【恶搞原创】银圣圣土懵懵

上来冒个泡(并不是更文)这篇写到现在已经有4万多字了,按我目前脑补的剧情来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变成至少十几万字的长篇,而照我更文的这个速度,战线估计会炒鸡长,说不定我写完的时候好多小伙伴都出坑了……最近也渐渐觉得银土圈里人才辈出,这片江山马上就不属于我们这些阿姨了……(本来就不属于好嘛!)嘛,絮絮叨叨这么了多,其实就是想给看文的小伙伴们提个醒辣,我现在写文进展超级慢,又喜欢描写细节,扯些有的没的,还想写啥比较任性,你们开心我也开心,你们不开心我还是开心(什么鬼?!)亲爱的你们一直默默地陪伴我真的很感动,也是因为有你们,年纪越来越大、三次元面对越来越多的现实问题的我才能坚定不移地留在这里,真的感谢你们,谢谢你们对银土的爱,对我的爱(对你没有爱,滚!)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07 23:18:00 +0800 CST  
来更文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注意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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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银时从火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是夜间十一点,车站的旅客寥寥无几,四周很安静,只能听见车身被维护工检查时发出的咔咔啦啦的声音。

他本来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坐日间的车回上海,但算一算自己离开的日子,再想想土方一个人独守那么大一套空房,他就有些等不下去。

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自然也就没有车来接他。银时缩着脖子走出车站,又在路边足足冻了有二十几分钟,才拦到一辆黄包车。车夫也赶着做完最后一趟生意回家,卯足了劲儿把车拉得飞快,银时坐在后座,寒风扎在脸上阵阵如刀割。

他想到土方每天傍晚上班和凌晨下班的时候,都是顶着这样的寒风坐黄包车回家,却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一分,顿时泛起一阵心疼。

于是他决定以后不论有多忙,都要亲自开车接送土方上下班。可依那家伙别扭的性格,肯定会一口回绝,该想个什么办法让他乖乖听话呢?

银时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反倒也不觉得太冷了,正入神间,却听车夫说了一句:“先生,到了。”

到家了。

银时站在田公馆大门口,突然就有一种重归故土的强烈幸福感。

而当他看到影影绰绰间,房间里晕出来的柔暖光亮,这种幸福感更是提升了一个等级。

土方竟然还没有休息?

银时心血来潮想给土方一个惊喜。他轻轻地打开门,先是鬼头鬼脑地探了进去,惊讶地发现土方居然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那副笨拙又焦急的模样倒是先给了他自己一个惊喜;银时强按了一把心头欢喜的情绪,继续蹑手蹑脚地朝土方的背后靠近。

银时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也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注视过土方的身姿。深夜的灯光虽然不甚明亮,但他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土方因弄错了步骤而懊恼抓扯自己头发时那骨节分明的手,能看到他用不惯菜刀而使力不当时肩膀上绷起的肌肉,甚至能看到他随着满头的大汗而蒸腾在四周的袅袅热气。银时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脑子里一片片全是土方的背影,他的双脚凭本能缓缓移动着,心跳在胸腔产生的震荡越来越大,近在咫尺的距离几乎变得遥不可及,以至于他都开始有些神志恍惚。

于是,当银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土方紧紧抱在了怀中,那句迟到许久的“新年快乐”也脱口而出。

对方的身体一阵僵硬,手里的锅铲都掉在了地上,清脆而又震耳的声音响起,才将银时拉回了现实。

他居然想都没想就抱了,更要命的是土方居然也没表现出太明显的排斥反应,有的仅仅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和匆匆掠过脸颊的一丝惊喜。

虽然难以捕捉,但这对于银时来说已经太足够了。如果说在看见土方的脸之前,他的心情就像是锅里快烧开的水,翻滚着炽热的温度马上就要沸腾,那么抱着土方的这个时候,快到沸点的水反而像是被重新注入一股清泉,最终达到了一个柔暖又舒适的状态,长途奔波的劳累竟魔法般得到了抚慰。

银时有些得意忘形,调侃地说完“想你了啊”这句话之后,还想蹬鼻子上脸地在土方胳膊上蹭一蹭,不出所料被土方红着脸一把推开。

“想你大爷!恶不恶心?!”

土方骂了一句,把围裙解下来一摔,推开银时挤出了厨房。

银时跟在他后面,步履轻快,像个三岁儿童。

“土方君,阿银怕你大过年的一个人寂寞,特地早回来两天,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土方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撇着眼说道:“我什么态度?!你他妈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刚要不是老子反应快认出来是你,你现在早被我踹到阴沟里去了!”

银时则没皮没脸地往土方身边一坐,笑得特别贱:“意思是你刚才被吓着了呗?瞧你那点小破胆儿!”

“老子才没……”

“爸!你回来啦!!!!!”银炸嘶吼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土方被这一声噎得好一阵咳嗽。

“咳咳……卧槽!刚才他回来你不叫,老子教了你那么多天叫‘爸爸’你不叫,偏偏挑这个时候叫,你他妈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土方说着就要撸起袖子找银炸算账,刚迈了两步,银炸就一副即将被谋杀的样子,奋力扑棱着翅膀大吼大叫,羽毛掉了一地。

“夭寿啦!来人啊!我妈家暴杀人啦!爸爸快点救我啊!!!!!”

土方气得眼睛都红了,银时则笑得直捶沙发,倒在那里起都起不来。

“哎我草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今天非把你丢出去喂隔壁家旺财!!!”

银时连忙拦住了他。

“哎哎哎,说你脾气不好你还不承认,你那么大一个人了跟只鹦鹉置什么气?再说……”银时顿了一下,好不容易憋住笑了才继续往下说,“再说我儿子……也没叫错啊!哈哈哈哈哈哈哎别打别打别打!”

土方愤怒地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揍了银时好几个回合,银时也不还手一直笑着躲,终于打满意了,土方才往沙发上一瘫,颐指气使道:“给老子做饭去!我要吃炖牛肉!”

银时回头看了一眼厨房,讶异道:“不会吧,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为了做炖牛肉?”

土方一横眉:“有意见?”

银时摇了摇头,拿起围裙来自己系上,笑得有些玩味:“没意见。”

果然抓住一个人的胃……这项技能太特么重要了。

这么一折腾,一个多小时就又过去了。土方奔波了一整天,又饿了一晚上,实在身心俱疲,几次想要把饭桌上的剩菜剩饭热了吃算了,但看到银时娴熟忙碌的身影,再闻着厨房里不时飘出来的阵阵香味,他就馋得逼迫自己耐心等下去。

终于饭菜上桌,除了牛肉之外竟然还增了几个自己平时爱吃的菜,土方看着这一桌子新鲜的热乎乎的美味,方才钢板似的脸色便再也绷不住了。

银时盛了一碗米饭,挤好蛋黄酱递给他:“快吃吧!”

土方不紧不慢地接过碗,本来还想冷漠地装个逼,但刚拿起筷子便破了功,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银时一直无言地注视着土方专心吃饭、连话都不顾上跟自己说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他可爱,也越看越觉得他可怜。待视线从土方鼓起的腮帮子移动到他端着饭碗的骨节突出的手上时,银时终于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多串,你瘦了。”

土方一愣,放下手里的筷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卷毛,你他妈能不这么恶心么?”

银时哭笑不得。

“祖宗,我这马不停蹄地赶回来,饭没吃觉没睡,就为了表达一下对你的关心,还给你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你说这话不觉得自己特没良心么?”

土方眼珠子飘了飘,似乎也觉得有些理亏,于是便又默默地拿起了筷子,把头埋进碗里,继续努力地吃。

许久之后,银时才听见从饭碗里传出闷闷的一句话。

“懒得搭理你,腻歪劲儿的。”

银时偷偷地笑了,边笑边把面前盛菜的盘子往土方那边推了推,漆黑晚夜里的心情,却像晒了大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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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饱喝足、收拾洗漱完毕之后,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土方呵欠连连,走到自己房间便直扑向床。他累得洗过澡之后,只套了条内裤便不想再挪动了,极度疲倦的时候,床铺带来的松软享受简直堪比天堂。

土方眯了一会儿便感觉意识不甚明晰,渐渐地快要进入梦乡,就在这时身后的床垫却突然陷下去一块,土方猛地惊醒。

回头看去,一张被放大的脸出现在视野当中,那张脸满怀歉意地笑了笑,小声说道:“呀,吵醒你啦?”

土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吵醒你妹啊!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的,你不回自己的房间爬到老子的床上干嘛?!”

银时没起来,抱着枕头委屈地滚了两下。

“阿银出差这段时间都是一个人待着,好久都没闻到人味儿了,今天好不容易回来见到你这个战友,想跟你亲近亲近。”

“亲近你奶奶个腿儿啊!”土方怒喝道,“咱俩从以前到现在就没亲近过,更没亲近的必要,你赶紧抱着你的枕头哪儿来的滚哪儿去,不然老子要踹了!”

哪知一向不缠不粘不废话的银时却偏偏赖着不走了,手脚大展趴在床上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起了脾气。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嘛!你想想我们穿越到这个操蛋的世界,出去在哪里都得装着端着,身边只有你一个人能完全信任,想跟你掏心掏肺地说说话,你忍心拒绝么!再说两个老爷们儿睡一张床上怎么了?你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我还能把你吃了?!”

土方被他这一席话唬得愣了三愣,紧皱着双眉狐疑地看了他一遍又一遍,但对方的眼神无辜纯良,没掺杂半点不轨和狡诈,真真一副小男孩单纯想找个伴儿陪自己睡觉的样子,他居然就这么被唬住了。

算了,反正又不会少根毛,过于抵触反而显得自己太矫情。

于是土方重新躺了下来,背对着银时往边上挪了挪,默默地给他腾了一块地方出来。

银时终于如愿以偿,乐呵呵地乖乖躺下,又往土方那边凑了凑,盯着看了一会儿他裸露的脊背,却也没再得寸进尺,规规矩矩地闭上了双眼。

土方背对着银时都能感受到他那份雀跃的心情,有些疑惑这家伙今天到底抽了什么风。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翻过身来,想将刘元的事情早些告诉银时。但看着那家伙沉静的睡颜、微微扇动的睫毛还有睫毛下浓重的黑眼圈,便将话压了回去,打算还是等自己查出些眉目之后,再讲为好。

土方微微叹了一口气,正欲转过身去继续休息,银时却霍地睁开了眼,冲着他奸诈一笑。

“多串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土方没想到自己盯着一个男人看了这么久,对方居然在装睡,脸上一阵挂不住,干脆直接转过身去,动作幅度大得床都晃了几晃。

“没!就是觉得你这次回来变得比以前更不要脸了!”

不出所料,银时在他身后咯咯地笑了。

“我倒是觉得,这次回来突然发现你没有以前那么傲娇了。”

话音刚落,脸上被就狠狠糊了一巴掌。

“少废话!睡你妈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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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13 10:23:00 +0800 CST  
话说小别胜新婚(纳尼?)什么的真的很容易促进感情,甚至会让人有胆量做出一些平日里不会出现的举动(纳尼?)方方苦大仇深了两章终于又恢复了炸毛和逗比……嫌弃卷毛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技能,麻麻甚感欣慰……(¯﹃¯)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13 10:24:00 +0800 CST  
@藏熙宸@ttjj668@o拥你入怀o@大风吹啊大风吹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13 10:28:00 +0800 CST  
来了来了,最近疯狂想求本,然而没钱,但还是想求本,然而没钱,还想出本,然而没钱也没画手也没猪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银土赐给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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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夜深了,土方却有些失眠。

一方面是因为见到了银时,他所担忧的刘元的事情、信的事情又都重回了大脑,绞尽脑汁又想不出头绪,搞得他有些烦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银时这家伙睡觉太爱追人,他翻个身,银时的大腿就立马贴过来,他把那条腿踢开,银时则换手臂伸过来,他嫌烦往边上挪一挪,银时则干脆把他拽回来继续搂着。

土方被他折磨得睡意全无,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但看着银时沉静又酣然的睡颜,又不得不相信他的确是累坏了。

土方微微转头,透过薄薄的窗纱看到的是东方已经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只能认命地轻叹一口气,安安静静地闭上了双眼。被当抱枕就当抱枕吧,总不能一晚上不睡觉。

土方强迫自己休息,好在困意也慢慢来袭,他听着背后来自另一个人的时深时浅的呼吸,躺在比自己体温略高的怀抱之中,朦朦胧胧间,竟然睡得比平常还安稳。

听着土方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月光笼罩下的银时脸上,浮起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然而早上醒来的场景就不那么温馨了。

土方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只白白嫩嫩的大脚丫子,它距离自己的鼻尖绝对不超过五公分,因为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大脚趾上几根细细的绒毛。

土方反射性地推开了面前的这只脚,上身弹出老远,但不知怎的腿却没跟着身体一起远离脚的主人,土方撩起被窝一看,银时不知什么时候在床上转了个180度,此刻正抱着自己的一条腿和脚丫子酣然入睡,边睡还边嘟囔着什么鬼梦话。

“好……好吃,好吃!!”

土方一掌就朝银时那张蠢脸上掴去,力度超大毫不留情:“好吃你大爷个腿儿啊!死卷毛你他妈别把老子脚丫子当猪蹄儿啃!!!!”

银时在美梦中突然被惊醒,神情毫无防备,像只刚出生的小鹿。他松软蓬乱的卷发睡成了一团鸟窝,死鱼眼更是处于一天之中最死的状态,他慢慢地转向土方,一副被无端训斥了的无辜表情,似乎是睡懵了一下子缓不过来。

“肉呢?”银时可怜兮兮地问了一句。

土方看他这怅然若失的样子,竟然鬼使神差地有些内疚。

“……哈?什么肉?”

“我刚才在吃香喷喷的烤羊腿呢,全是腱子肉,又结实,又有嚼劲……”

土方心虚地把自己的腿收了收。

“你、你他妈睡傻了吧?哪有肉啊?快起床,都他妈快中午了。”

“哦……”银时不情愿地抓了抓自己那一脑袋卷发,一脸的没精打采。土方本来对于暴力叫他起床这件事情心怀一丝愧疚,但在看到他掀起被子,露出身体的那一刹那,脸迅速就黑了。没错,昨晚银时过来这间卧室的时候明明穿着睡衣,但睡着睡着不知怎的就他妈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所以此刻他身下小伙伴的状态,土方看得一清二楚。

“诶呀~”银时突然叫了一声,转过脸冲土方轻佻地笑着,“小阿银有情况。”

土方本想装作没看见糊弄过去就算,但银时偏偏自己厚脸皮地说出来了,于是他的一张黑脸更尴尬了。

“你他妈做梦吃个肉都能精神起来,属狗的?”

土方忿忿地骂,银时反倒是一派坦然,大喇喇地甩着档,裸着上半身就朝土方爬了过来。

“我不属狗,我属大老虎,你要不信,自己看看?”

银时一脸猥琐地凑在土方眼前,笑得淫荡无比,土方也不是没跟别人开过黄色玩笑,但听银时说这些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没法逃避,也不知该怎么化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再抽他一巴掌。

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银时今早第二次感受到土方的“暴力爱抚”,方才被掴的是左脸,这次是右脸,刚好掌印对称了。

土方打完了还不解气,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推开他站起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老子去洗漱,你要解决还是要怎样都快点,别在这瞎老子的眼。”

银时呜呜呜地捂着脸,听土方说完这句,愣怔了一下,眨眨眼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床铺,随后扬起嘴角,悠悠地说道:“喂,你让我在这儿解决?在你的卧室,你的床上,用你的床单,闻着你的味……”

话还没说完,土方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来,粗暴地把银时推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你他妈先给老子上卫生间去!!!!!”门里面传出土方的怒吼。

终于轮到土方洗漱完毕之后,银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了,银时抬起头瞟了一眼,便有点愣神。土方似乎是洗了澡出来,下身套着宽松的休闲裤,上身只穿一件背心,湿淋淋的头发还在滴水,洁白的毛巾搭在肩上,裸露的肩膀和胳膊肌肉线条分明,因为刚刚沾过热水,还带着一点泛红的光泽。

银时怔怔地看着,不知怎么喉咙有点紧。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这家伙,身材真他妈好,昨天晚上搂着他睡了一夜,皮肤也很滑溜,体毛也少……

土方察觉到银时投递过来的不大自然的视线,一阵冷寒。

“你老盯着我看什么?”

银时回过神来,急忙换回了那副二流子的神情。

“没啊,看你洗了这么长时间,撸了一发?”

土方白了他一眼:“老子看着你这傻逼,撸不出来。”

银时又笑得蔫儿坏:“但阿银我刚才可是想着你撸出来了啊!”

土方立即拽下脖子上的毛巾甩到他脸上。

“别他妈一天到晚耍流氓!”

银时扯下糊在脸上的毛巾,低声咕哝了一句:“没耍流氓啊……”

土方没再搭理他,绕过茶几坐在银时对面的沙发上,看到茶几上满满地摆着进口水果、奶油糕点和曲奇饼干之类的食物,便疑惑地问道:“这些甜不拉几的东西是你买的?昨晚怎么没看到?”

银时扫了一眼桌子,回道:“不是我买的,是今早刘元送来的,我们还在睡觉,他就让人摆在这里了。”

土方一听刘元的名字,一张脸又拉下来了。他二话不说便抄起茶几上的食物,提着就往门口走。

银时一头雾水:“喂,你干嘛啊?”

土方头都没回,冷冷道:“扔掉。”

“为什么啊!!!!”银时急忙奔过去,抓着装满小蛋糕的袋子不撒手,“好端端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掉?这可是阿银最爱吃的甜食啊,你怎么说扔就扔?!”

土方回过头来,皱起眉的一张脸更臭了,他凌厉的蓝眸直视着银时,说话的语气几乎是命令的。

“不仅这些东西要扔,以后凡是刘元送来的东西,一律不准收,听到没有?!”

土方突然变得过于严厉,这让银时好生摸不着头脑,他依依不舍地望着土方手里的那些小蛋糕,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突然贼眉鼠眼地笑了。

“怎么,田太太,刘元送我东西,你吃醋了?”

“我吃你个大头蒜!”土方明明在一本正经地担心他的安危,这家伙却又开始动起花花肠子了,是存心找打吗?!

土方懒得跟他废话,干脆把那一包吃的往地上一丢,指着他的鼻子狠狠道:“你他妈站在这别动,等着。”

说完便蹬蹬蹬跑上楼去,好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翻腾了一会儿,又蹬蹬蹬跑下来。

银时一直听话地站在原地等他,果然一步都没有挪动。

土方把手里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撂,冲银时挥挥手。

“过来。”

银时便像个大哈巴狗似的蹿了过来。

土方无语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盛着的泥土散发出的香味似乎更浓了,土方皱了皱鼻子,脸色又沉鸷了几分。

银时往近凑了凑,问道:“这是什么?”

土方把他的头推开了一点,说道:“刘元在你办公室的花盆里不知道放了什么,我怀疑是新型毒品之类的,但是问遍了上海滩的商店黑店,都没人能说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土方顿了顿,让银时消化了一下这个惊人的消息,才继续说道,“我什么都没查出来,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但看你这馋虫说不定哪天就被刘元那个小混蛋给忽悠了,还是告诉你好了。”

银时听了土方的话,虽然对于刘元要害他这件事感到些许吃惊,但也没表现出多么难以置信来,他盯着土方的脸看了一会儿,像是要确定什么重要的事似的,许久才开口说道:“你在担心我?”

土方甩了他一个白眼:“这他妈不废话么?!”

银时突然就笑得一脸灿烂,仿佛有人要害他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似的。

“你笑个鬼啊?神经病吧?!”土方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有没有~”银时摆摆手,终于收住了笑容才正经起来,“我记得老钱有些黑市门路,我去找他帮帮忙,看能不能查出来这东西是什么。”

“对啊!”土方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去找他?!”

好容易收住笑容的银时听了这话又开始狂笑:“你去找他?大哥,别忘了你上次在舞厅泼人家一身酒,给人那么大一个难堪,要不是后来我去赔了一个多月的礼,人家不计前嫌,不然你早在大上海混不下去了,你还敢去找他?!”

土方撇了撇嘴,没做声,更没告诉银时上次钱老板还给他打电话来着。

“那种破舞厅混不下去更好啊,反正老子混不下去了也有人挣钱啊!”

“嘿——”银时佯怒,“你还有理了是吧?!”

土方不理他,甩了甩头表示要换衣服上班去了,银时嘴上还在念念叨叨地数落他,心里却美滋滋的。

哪个男人不想听对象说一句“反正有你挣钱养我”呢?这是多大的肯定和殊荣啊!

……诶?等一下?土方……对、对象?!

银时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震得浑身僵硬,仿佛突然之间跌进了一个深坑,土方的身影,土方的笑容,土方生气时蹙起的眉,土方点烟时流畅又耐看的动作,全都化成了一段段模糊不清又难以捕捉的影像,在他的四周打转,跟着他一起跌落到坑底,那里漆黑一片,他伸出渴望探寻的手掌却化成了恐惧、无望和茫然。

他惶然无措,他失去方向,幸好远处似乎闪现出熹微的光亮,银时遵从本能立即伸手追过去,握住的是一只带有温暖热度的手臂。

土方已经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却看见银时直直地坐在那里发呆,不禁被他恍惚的神情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土方这次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一脸的担忧和迷惑。

银时不自觉地将自己抓着土方胳膊的手紧了一紧,他甚至在微微地颤抖,胸腔里的某个壁垒被推到了一般,有什么不得了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土方……我、我们……”

“叮咚——叮咚叮咚——”银时的话被草草打断,两人一起抬头朝门口看去。

“先生,太太,该出门了,今晚不是约了魏老板在大上海见面吗?”刘元出现在门廊,看着沙发边的两人拉拉扯扯的,却没表现出一丝的不痛快,神情一派安然,安然到仿佛他和土方之前的竞争言论不存在似的。

土方的眉间瞬间就笼罩上了一片阴沉,但训练有素的他也不可能在这种面子场合中跌份。

“好啊,一起走吧!”土方扬唇一笑,便真真变成了妩媚舞女一般的风情万种,他就着银时还呆呆拽着他的手臂,干脆反手牵住了他的手,顺势把银时从沙发上拉起来。

“走吧,先生?”土方刻意加重了后两个字的读音,转过头认真地望着银时,蓝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和志在必得的帅气。

虽然知道土方是在逢场作戏,但银时不得不没出息地承认,他因为这个动作和这句话,妥妥地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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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19 21:00:00 +0800 CST  
感情线进展慢成这样也是没谁了,所以我说了这是一条hin~长的战线~这篇想着重剧情,其次谈谈恋爱虐虐狗,以前写的银桑总是猴急猴急的,这次想让他多追追土方(苦恋什么的)所以想看啪啪的童鞋注意了,在这篇看到的几率估计不高于土豆出门被坑里的小伙伴围着打,过两天我开个其他坑弥补你们饥渴挠墙的心情好了~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19 21:06:00 +0800 CST  
@藏熙宸@ttjj668@o拥你入怀o@大风吹啊大风吹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19 21:06:00 +0800 CST  
还想默默说一句,银桑蠢哭了(明明是你自己把人家写蠢的!)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19 22:07:00 +0800 CST  
今天要去外地出差了,所以周末没办法更文,提前来更,这章较长而且信息量比较大,写得急了点,但觉得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不太明白的话建议回去复习或者多看几遍(没错这是我多几天不更文的借口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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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许久没有踏入大上海这种歌舞升平的地方,银时被缭乱的灯光晃得有些不适应,而更糟糕的是,土方像是故意要做给刘元看,一路上都牵着他的手,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银时刚刚明了自己心意的激动情绪还未能完全平复,被土方牵着自然愈加紧张。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既焦虑又雀跃、既渴望又想逃避的复杂情绪,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走两步就侧过脸偷看一眼土方,像是怀揣全世界最美的钻石,既恨不得四处炫耀,又害怕被人抢掉。

好在环境够嘈杂,一丝丝细微的紧张与慌乱都能够被五彩斑斓的灯光所遮盖,今晚也不仅是他和土方单独相处,顶着洽谈合作的帽子足以掩人耳目。

桌子对面的魏光雄正晃着一杯洋酒,若有所思地看着素未谋面的田氏夫妇二人,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掩不住神色里面的些微倨傲。

“听说田老板要跟我合作,鄙人真是受宠若惊,不知田老板想谈的是什么生意啊?”

银时长腿翘起,往沙发上一靠,笑得灿然。

“自然是最赚钱的生意,魏老板您最喜欢的生意。”

“哦?”魏光雄略带兴致地挑起了眉,“这话可有意思了,田老板竟然知道我魏某人最喜欢的生意?”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最赚钱的除了‘药’,便是‘火’,魏老板可否能举出第三种东西来?”

银时说得毫不含蓄,魏光雄的脸色有些变了。

“田老板,药品和军火可都是管制商品,您有执照天地不怕,可别随便把帽子扣到我这个本分商人的头上来啊!”

银时但笑不语,转而向刘元招招手,突然间换了一个话题。

“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助理刘元。阿元,这是接下来要跟我们合作的魏先生。”

刘元自然地伸出手:“魏先生好。”

魏光雄应道:“你好。”

银时趁两人握手的间隙,悄无声息地向一旁坐着的土方递了个眼色。

土方立刻就领会了银时的意图。他端起一杯红酒,用手在高脚杯的底部迅速摸了一下,随后坐到魏光雄身边去。

“早就听说魏老板既有商业头脑,又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魏光雄大笑:“哪里哪里,田太太真是过奖了。”

两人愉快地碰杯,银时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

土方只抿了一口,便将酒杯端端正正地放下,压住了底部并不起眼的小物件。再抬眼时,恰好柔缓的舞曲响起。

银时站起身来理了理西装,上身微欠,右手向土方缓缓伸去,掌心向上。

“方小姐,可否赏光,跳支舞啊?”

土方嘴角轻扬,似乎心情不错,伸出手搭上去,明眸一片笑意。

银时回头对魏光雄和刘元说了一句“失陪”,二人便牵着手,缓缓步入舞池。

白玫瑰清澈柔美的歌声响起,二人跟着旋律,紧贴着身子,轻轻踮动着步伐。土方身上的暗红色旗袍,裙摆随着音乐摇曳,在银时的视野里渲染出一片红。银时本以为像土方这样的武士,是不屑于华尔兹这种“高雅”又“文明”的艺术的,但没想到他的舞竟然跳得这么好,纵然是女步,也不带丝毫忸怩和拖沓,反倒显得银时自己有些笨拙了。不过他也顾不上去探究彼此的技艺如何,此刻的他,满心满念的都是,他的肩膀承托着土方的胳膊,他的手臂环绕土方的腰身,耳边回荡的是靡软的音乐,鼻尖喷洒的是对方吐息间沾着满酒气的香甜。像是掌控着对方又被对方掌控,有什么能比这种贴身的慢舞更能撩动人心呢?

所以有好一阵子,最起码有半首曲子的时间,银时都沉浸在这种令人思绪飘荡的迷醉中,心笙荡漾。

而相对于单方面陶醉的银时来说,土方的精神状况,完全处于另一个世界。

“喂,你怎么突然想跟姓魏的合作?你觉得他跟刘元有猫腻?”土方一边心不在焉却毫无差错地跟银时跳着舞,另一边却一直专心致志地注意魏光雄和刘元那边的动静,神情严肃又专注。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耳垂上夹着的一个类似耳钉的东西,以便他可以把舞池外那两人的对话听得更加清楚。

银时这厢还深情酝酿着,却被不解风情的某人兜头倒了一盆冷水,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记得之前我销毁的,刘元在西外滩码头被扣下的那批货吗?”

土方点点头:“记得啊,里面放的鸦片。”

“我暗地里查了一下那批货的来源,是南京。”

“南京?”土方醒悟道,“所以你上次出差,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何书桓?”

“是的。”银时的目光还定格在土方的脸上,看着他深邃的蓝眸,不自主地微笑,“我调查了南京所有可能与刘元进行大笔生意交易的商人,确定在那段时间与上海有生意往来的,有五个人。”

土方皱了皱眉头,银时继续道:“但那五个人不包括魏光雄。”

土方有些轻坏地一笑:“这不是废话么?魏光雄虽然在南京有产业,但明面上的活动一直在上海,要是他真参与毒品生意,还能让你查出来?”

银时也笑了,却笑得有些得意。

“我自己是查不出来,但你别忘了,何书桓上次被报社压下来的那篇文章,里面的那个商人是谁?”

土方眼睛一亮,抓住银时肩膀的手紧了一下。

“魏光雄!派人打陆依萍的也是这个兔崽子啊!”

银时点头:“这绝不可能是巧合,我们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所有麻烦,几乎都是这家伙制造的,所以回到原来世界的突破口,也一定在这家伙身上。刘元这小子和魏光雄绝对认识,那些毒品肯定就是从他手里来的。”

土方再次把头转向了不远处的那两人,眼神中带了比方才更加严密的审视。

“只要是在撒谎,就瞒不住,就算他们现在装作刚刚认识,也一定会露出马脚。”

说完,两人便默契地不再交流,一切猜测寻求确认的机会,便全都押在了土方的观察力,和他刚刚贴在酒杯下面的窃听器上。

银时安静地给土方留下全神贯注思考侦察空间的同时,也把自己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奉献到了他身上去。

自从发现就算不刻意往女性装扮上靠拢也不会被拆穿,土方就干脆连妆都不怎么乐意化了,为了避免戴假发,他十分聪明地用一顶带网纱的帽子将头发全部藏到里面去,而那垂下来的一块黑纱便刚好罩住他的右侧半脸,在舞池晦暗交错的光影中显出一片朦胧。再往下则是他轮廓立体的两片唇,没有涂口红,却偏偏沾了方才喝过的红酒的光泽,它们一张一合,光泽便跟着来回闪烁,反而更加诱人。银时一直盯着那两片唇,不知不觉发了呆,头脑发热,竟鬼迷心窍地想要吻上去。

“他们现在聊的都挺正常的,就互相寒暄问一些不痛不痒的背景,也没逾界谈生意,一时半会儿还听不出有什么猫腻……”土方的视线始终警惕地追随着那边沙发上的两人,一边仔细筛查着耳机里传来的信息,一边喃喃地跟银时汇报。

银时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认真地听着,却也没给回应。

又过了大概一曲舞的时间,土方一直保持着这种高度紧绷的状态,生怕错过一句有价值的话语,忽视掉一个至关重要的动作,他像一头密切注视着猎物伺机而动的豹子,眼睛里摄出杀气,凶猛却不失沉稳。

终于,他在看到了魏光雄一个不起眼的动作时,激动地拍了一把银时的肩。

“喂!卷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土方怕太过张扬而刻意压低了嗓音,但即便如此也仍旧掩饰不住语气当中的兴奋,他急急地转头看银时,却被他眼睛里的某种光芒给震慑住了。

“土方,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美。”

银时毫无预兆地就来了这么一句,尽管他也觉得用“美”这个词来形容男性未免太造作,但他的的确确是发自真心。

素日里坚毅刚强的土方已经在扮作女性的这段时间内展现了太多的惊艳之美,而此时专注机敏、发挥侦破才智的他更有一种运筹帷幄的霸气之美。

“你做这些事情真的很出色,但我却突然不想再让你在这里当舞女了。”

这一番话似乎是自相矛盾,土方向银时投去疑惑的眼神。

“你被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男人女人围着,我不开心。”

土方听了理由,表情像是忍俊不禁。

“喂,卷毛,你不是吧?你还真把我當你媳妇儿了?还带吃醋的?”

土方本是开玩笑说的,但他话一出口,分明看到银时的眉头微微一簇,特別认真的,虽细微却太过露骨。

土方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整个人像是被从头到脚颠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脑来不及反应,身体便反射性地就要向后撤。

银时却抢先一步紧紧箍住了他的腰,甚至还加大力度把他使劲往自己身上搂了搂,微微凸起的下身紧贴他的小腹。

一切不言而喻。银时的动作,表情,身体的反应,渴求的语气,炽烈的眼神,都出卖了他。

土方的羞耻和嫌恶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爆发开来,他全身紧绷,极力想要挣脱银时的束缚。

银时卻突然间在他耳边软弱下来了。

“这里人太多,他们俩都看着,我们要是闹起來,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你就算不想被我抱着也稍微忍一下,要打要骂,我们回家再说,行么?”

土方从来没听过银时用这种几近哀求的语气说话,而这份哀求里居然还掺杂着些许威胁,让他根本无法拒绝。土方既怒火中烧,又茫然无措,既悲愤羞辱,又窝心难过,最后只得妥协地闭上了眼,再不发一言了。

这种类似于酷刑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两人回到舞池外的包厢,刘元和魏光雄仍在例行公事地交谈。

似乎是看出土方的脸色有些不郁,魏光雄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怎么,不过跳了一会儿舞,田老板就惹太太不高兴了?”

土方没吭声,端起满满的一杯酒就干了下去。

银时微微叹气,柔声劝道:“你慢点喝……”

“你管得着么?!”

银时只能闭口不言了。

气氛稍显尴尬,另外两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冷场间,舞厅里的一名侍者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一下,有位先生订了这束玫瑰花,不知是给您几个当中哪位的?”

“这还用问么?”魏光雄连忙搭了话,“这里就方小姐一位女士,自然是给她的咯!也不知是哪位大爷如此阔绰,田老板,你可要小心点啦,盯着太太的人可不少呢!”

魏光雄本来是想逗田太太开心,缓和一下这冻得发僵的气氛,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对方的脸反而更臭了。同样的,田老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哼,”土方嗤了一声,抬眼瞥了一下银时,又把目光投向刘元,冷冷道,“恐怕不是给我的吧?卡片上有签名,我怎么看见个‘银’字啊?”

“诶,还真是!”侍者翻了翻卡片,念道,“给亲爱的银……”

真够肉麻恶心。

土方这次连白眼儿都不愿意朝刘元翻了。

“送花?呵呵,”土方似乎都不屑于用正眼瞧银时,只是语气严冷地讽刺道,“想不到田老板也有被人当马子泡的时候啊?怎么样,开心吗?痛快吗?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啊?可惜了,也就傻子才能被这种小恩小惠的低级手段骗到,如今大上海的姑娘们都不吃这一套!”

土方说完这番话,就头也不回地径自走了,银时只得匆匆地跟魏光雄和刘元道别,灰头土脸地追了出去。

银时当然听得出来,土方那些话听起来像是在骂他,实际上是在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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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25 01:3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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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家门口一停下,土方就重重一甩车门,跳了下来,似乎不愿意跟银时待在同一空间里哪怕再多一秒。

“坂田银时,你说清楚,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银时不慌不忙地关门下车,神情坦然。

“什么意思,你不是很清楚么?”

“我清楚个屁!”土方气急败坏,看起来都恨不得把轿车砍了,把整个房子都掀了,“剧本写老子是舞女,好,老子扮了;你他妈出钱把老子赎出来,好,什么田太太老子认了;全世界的人都他妈当老子是个傍大款的,老子忍了。现在连你也他妈把老子当女人耍是吧?戏弄我很好玩是吧?看我出丑抓狂团团转很开心是吧?!”

“土方,你冷静点,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这不是很明白吗?”银时强势地上前一步,逼近土方,“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而且我从来就没把你当过女人。但我现在对你确实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看你跟别的男人接触我会吃醋生气,看你因为我跟刘元较劲我会沾沾自喜,光是看着你就有欲望,甚至想亲你想摸你想上你。虽然我知道你的身体构造他妈跟老子是一毛一样的,硬邦邦的到处是伤疤,但老子他妈就是渴望!我现在脑子也很混乱,我也不想跟你说这些话恶心你,但我忍不住,我怕我哪天真变态把你强了你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必须提前告诉你。”

银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土方的脸从羞红到惊白,最后干脆气紫了。

“你……你……你……”土方指着银时的鼻子,“你”了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真服气了,能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这么理直气壮地不要脸的说出来也是没谁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傻逼!!!”土方被气得词穷,只能用最简洁明了的骂人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愤慨,但这完全不能解气,他暴躁地在门口转来转去,想摔点什么东西泄愤,但身上只有蛋黄酱、香烟还有打火机,他一样都舍不得,最后只得冲进屋子,把家门重重一摔。

“老子不想看见你!滚滚滚!!!!”

银时也一踹车门,大吼道:“老子不滚!非得跟你耗着不可!!!”

屋内传来桌子椅子凌乱倒地的声音,土方却没再回应,看起来应该是发泄完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银时崩溃地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卷发,颓着身子围着车绕了两圈,听到屋子里的确完全没有声音了,才坐了进去。

发动车子,手扶上方向盘,银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把火熄灭。

他用双臂撑着趴在方向盘上,脑门儿充的血还没能完全消减下去。

鲁莽,冲动,自己还没搞清楚的时候,竟然就跟人家告白了,还用的是这么操蛋欠揍的方式。

土方那么暴跳如雷太正常了,要是换做自己突然被一个朝夕相处的男人这么意淫,他估计二话不说直接送那人上天,土方居然没把他揍成残废,简直是天使。

可是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就算开头再艰难,他也得咬紧牙关坚持到底,把土方这家伙搞到手才行。

银时仰靠在驾驶座上,闭上眼睛思考了好一阵子对策,最后决定走最老套最俗气的偶像剧路线——等一夜。

于是,银时潇洒地开门下车,坐到家门口冰冷台阶上去,裹紧大衣,缩回脖子,双臂环抱,决定利用自己并不单薄的肉体,上演一出感人肺腑的苦肉计。

只要明早带着疲惫的神色,抖着冻得发白的嘴唇,顶着惹人怜惜的黑眼圈,等土方走过来的时候,再用上深情又缠绵的眼神,委屈又热烈的表白,假装受了风寒,打几个喷嚏,他一定会心软……只要他心软,就有希望!

银时得意又猥琐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料定土方一定会被他的执着打动,甚至没准儿过一会儿就会放他进门去。

果然,没过十分钟,身后的门就打开了。

银时已经开始有些吸鼻涕,但他看见土方出来,便像条迎接主人的哈巴狗似的摇尾欢喜。

“多……多串……我是真的……”

土方冷着脸,递给他一杯水。

银时简直要感动得涕泗横流,多串君果真是面冷心热,居然还不忘给阿银倒杯热水。

银时眼神灼灼地盯着土方,接过水杯,却发现是凉的。

“据说晚上最冷零下七度,”土方盯着银时那张僵在半路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明天早上要是这杯水结冰了,你就永远都不要进这个门了。”

然后,银时一脸懵逼地看着土方转身,关门,又一脸懵逼地听到门被从里反锁,上了三道保险。

是夜,在凄清的月光下,在萧瑟的寒风中,孤苦伶仃的某人泪流满面,仰天长啸。

导演!!!!!!!!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啊!!!!!这他妈真的是偶像剧吗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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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25 01:35:00 +0800 CST  
土方君的内心活动应该是这样:我把你当兄弟,你塔马却想上我……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25 01:42:00 +0800 CST  
@藏熙宸@ttjj668@o拥你入怀o@大风吹啊大风吹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25 01:43:00 +0800 CST  
还有~祝球球生日快乐哦~虽然已经过了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25 01:48:00 +0800 CST  
看了你们这么多吐槽……我觉得要认真思考一下换个标题这项事宜了但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名字……然后突然想到……把漫画作品同人和影视剧同人揉在一起写的我绝对是第一人……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28 08:50:00 +0800 CST  
看好多小伙伴还没反应过来……我解释一下……《银圣圣 土懵懵》(注意空格)这个标题……其实就是《情深深 雨蒙蒙》(注意空格)演化过来的,起这个题目的初衷本就是想写银时苦恋土方,但土方一直不能清楚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故事……原本是想写成炒鸡欢乐恶搞琼瑶剧的一篇文,但写着写着就把何书桓和陆依萍抛开自由发展了……后面想边写夫夫逗比虐狗日常边走点踏实的剧情,也想搞点小反转小高潮……不知道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我好话唠……


另外,这周可能更文也可能不更,如果更的话仍是会在周五之前(可能性80%),如果不更就下周回来更……我是真的就标题事宜征求大家的意见,希望潜水看文的孩纸们也能冒个泡发表一下观点啦,毕竟我这么由着性子来的一个人,也算被这件事困扰挺久了


想了一上午,憋出来几个标题备选,但都觉得欠点儿意思,你们帮我看看【认真脸
1. 《你好,舞女小姐》
2. 《上海风云之伪装夫夫》
3. 《恋上暴娇妻》
4. 《妻子的诱惑》
5. 《谁是影帝》
6. 《演技派的自我休养》

7. 《偶像剧?偶像剧!》
8. 《同人圈欠你们一堆奥斯卡》
9. 《正剧算什么虐狗才是王道》
10. 《银炸自白:爸妈来自异世界》
11. 《穿越不好玩》
12. 《I want to go home》
……
没了……
好像画风渐渐变得不对……
似乎每个名字都能脑补出一部狗血大剧……

我拒绝吃药……

请提意见……或者投票……【我炒鸡认真【谁特么说我闹着玩儿的?!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3-28 11:55:00 +0800 CST  
十五、



对于一个常年宿醉赖床的废柴大叔来说,上一次看到朝阳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冰冷的杯子被安安稳稳地揣在怀中,睫毛上挂了一层冰霜的银时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鼻子堵得厉害,熬夜熬得脑袋嗡嗡作响,却因为周遭温度太低而睡意全无。缩在自家门口哆嗦的银时此刻最敬佩的一个人是长谷川先生,真不知道他在旧公园的破纸箱子里是怎么度过那一个个漫漫寒夜的。

银时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鼻腔得到短暂的疏通,但他却发现自己的听觉也因为困倦昏沉而不甚灵敏了。即便如此,当身后的开锁声响起时,他还是像一匹听到猎物响动的恶狼一样蹿了起来。

土方打着呵欠,开门之后便转身回到了客厅里,端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

银时满心欢喜地以为那杯热水是温柔贤淑的土方宝贝儿给他倒的,却没想到土方自己开始喝了。

银时眼巴巴地看着土方神情安然地一口口慢慢嘬着那杯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完全没这个人似的,只好自己抖着身子钻进客厅,灰溜溜地挪向壁炉旁边,一边烤火一边瞥眼偷偷地瞧土方。

土方则一言不发,喝完水又翻出蛋黄酱,抹了一片面包,坐在餐桌边吃了起来。

银时又慢慢吞吞地挪到餐桌旁边去,从怀里掏出他呵护了一夜的水杯,杯子里的水果真还处在流动状态,甚至连一块冰碴子都没有。银时终于挺起胸来,带着点邀功意味的小表情看着土方,活像条叼回飞盘的宠物犬。

土方这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依旧不搭理他,吃完手里的面包,又转身进厨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复杂的料理不太会做,但下碗面条还是难不倒土方的,他昨晚辗转反侧,左思右想,最终下定决心今后要自食其力,远离银时这颗会颠大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糖衣大炮。

银时已经从寒冷中完全缓过来了,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尤其在目睹了某人故意磨磨蹭蹭吃早餐的全过程之后,这种注目更是升级成一种折磨。

但土方没动,他更不敢轻举妄动,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敌来我走,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最终目标是要逼敌不得不动,还得坐上来自己动。

银时美滋滋地想着,不知不觉就一动不动地在餐桌前站了半个小时,土方已经把该吃的全都吃光了。

银时久违地体会了一把被罚站的感觉,而土方自始至终的无视play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里面壁反省的学生,这么一想,似乎师生play也不错,嘿嘿嘿~

可学生时代的罚站总归有些名目,比如上课迟到啦,作业没有完成啦,考试打小抄啦,欺负女同学啦,公开耍流氓啦……

公开……耍流氓……

银时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的言行,似乎挺符合这项罪名,虽然他认为对自家媳妇儿耍流氓根本不算耍流氓,但媳妇儿不高兴了,那就得哄。

于是,银时像是突然间得到了什么秘籍开窍了一般,对着土方那张阴沉的脸,开始了积极认错,深刻反省。

“我错了,土方老婆……”

一个杯子飞了过来。

“你他妈管谁叫老婆?!”

“不不不!土方老师!老师!”银时手忙脚乱,挡了一下,杯子才没在他脸上留下感人至深的印记,他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容易秃噜嘴。

土方狠戾地盯着他,冷笑道:“看来昨晚还不够冷,还没冻醒是吧?要不要今晚继续啊?!”

“我再冻就该长睡不醒了……”

“你他妈最好永远别醒!”

“你好狠的心……”银时佯装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顺势往土方对面一坐。

“让你坐了么?!”精明如土方,哪那么容易被糊弄,他一拍桌子一瞪眼,大声喝道。

银时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立正。

土方的脸色这才松了松,满意地靠向椅背,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片刻才开口。

“坐。”

银时迅速坐下,比训练了几个月的哈巴狗强多了。

土方勾起嘴角“哼”了一声,神情有些隐晦的快意。

“三件事。”土方惜字如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似乎刻意要跟银时划开距离。

“第一,根据观察,刘元和魏光雄应该是以前就认识,昨天刘元给魏光雄点烟的时候,他往刘元的左手边凑,刘元是左撇子,但因为常年混迹生意场,早就养成了用右手跟人握手的习惯,魏光雄在跟他初次见面时不可能了解这一点,刘元也没有在他们昨天的对话中透露这个信息,所以如果不是经常在一起,还做到互相点烟这个份上的关系,姓魏的绝对不会养成下意识往左边靠的这种习惯。”

银时静静地听完土方这一大段分析,目瞪口呆。

“第二,”土方低着头,没看到银时震惊的表情,自然就没给他留下消化的时间,继续说道,“昨晚钱老板来电话了,刘元掺在你办公室花盆里的东西是新型毒品没错,虽然那花我已经换过,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还是希望你能装作中了刘元的圈套,干脆装出个渐渐上瘾的样子来,我们诓他一出,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银时毫无异议地点头,赞许的目光追随着土方,一分一毫都不肯移动。

“第三……”土方轻叹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又像是倍感无奈,他做好准备抬起头来,不再回避银时的眼神,但还是在目光接触的一瞬间被那过于露骨的视线给蛰了一下。

土方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跟他贫了起来。

“我说……先把你那狗腿儿似的眼神收一收行么……”

银时嘿嘿地笑了:“不收,媳妇儿你真聪明!!”

土方又攥紧拳头拉下脸:“你再敢说那个词,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那盆子掺毒的泥喂给你?!”

银时冲他眨巴眨巴眼:“你要是肯亲自喂我,掺屎的我也吃。”

“你……!”土方再一次气结,无奈道,“以前总觉得你不要脸就算了,现在怎么还越来越腻歪恶心了呢?”

“因为阿银现在……是小田田啊~!”银时笑得一脸荡漾,简直在头顶上开出一朵小花,沐浴在阳光下,闪着粉红粉红的光泽。

土方看着他那张天真得有些傻气的脸,突然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些许不忍,但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拖着,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说清楚比较好。

“坂田银时,你昨天对我说的那些话,在我看来不过是因为我们两人现在只能依赖彼此的处境和表面上夫妻的身份,让你产生了错觉。你要明白,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陷于这样的境地,我们肯定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的,而且想办法回去这件事才是当务之急。回去之后,我还当我的真选组副长,你也仍旧是你的万事屋老板,即便你真的对我有不一样的想法,我们有各自肩负的责任,有要守护的东西,枪林弹雨朝不保夕,哪有资格儿女情长谈情说爱?就算你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两个男人又怎么在一起?难道你还真想跟我过一辈子?我认真想过了,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就像现在这样,你离我最起码两米远,不许再像以前那样动手动脚,聊骚揩油,如果你不老实,我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

土方说得郑重其事,银时也听得万分认真。土方本来很担心他听到自己的回绝后会伤心失落,但银时表现得十分淡定,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你说了三件事,现在轮到我了吧?”银时淡淡地笑着,暗红的眸子深深地望着他,里面流淌着一种能让人感受到温暖的情愫,在土方的记忆中,银时流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往往是他在无偿接受别人的委托时,或者伤痕累累地守护好别人的东西时,无论哪一种,都让人不可避免地有些动容。

“你说吧……”土方低声说着,也不甘心承认自己确实心软了。

“第一,阿银我已经成年很久了,能分清楚因为过家家入戏太深和内心真正渴望的区别,”银时直视着土方,眼里的那份温柔中又添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真的喜欢你。”

土方一瞬间有些错愕。

“第二,我不是没想过我们以后的关系,家人和朋友反对的,我会去努力争取,但我相信他们也绝不会反对。彼此珍重的东西,我们一起守护,看起来担子是更重了,但彼此分摊的除了责任,更多了一份快乐,我知道以前你拒人于千里之外,是担心给不了对方幸福,可我不需要你给我安定,也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要能站在你身边,和你并肩作战,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土方现在的心情大约可以用五味杂陈来形容,甚至光是看着银时都觉得有些别扭了。

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肉麻,银时笑着挠挠头。

“他妹的,第一次觉得被自己恶心到了。”

银时长舒一口气,拍拍脸,恢复了往常那没皮没脸的笑。

“至于第三嘛,既然你说我靠近你就会挨揍,那你先揍我一顿,让我抱抱你行不?要不然你搞个阶梯执行标准,比如我拉你手揍一拳,亲你揍三拳啥的,哎我能不能先办个亲摸上一条龙的套餐?给我打个折别揍太狠留条命就成!”

“你……!”土方又被他的流氓发言给噎个半死,方才那一点点不忍又被对方锲而不舍地不要脸给气走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痞子暴捶一顿。

“我他妈真是信了邪,居然妄想着让你这个混蛋守规矩,别以为你耍无赖我就拿你没办法,老子有的是办法,你好好等着!”

“好啊,来日方长,我好好等着,等你爱我爱得不要不要的。”

“傻逼!谁特么会爱你!”土方愤怒地骂了一句,但也确实被银时这一番表白搞得有些窘迫,他的耳根逐渐发烧,也有些难以控制情绪,明明什么奇怪的念头都没有动,但就是有一种隐私的东西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恐慌感。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之后,土方忿忿地埋怨道:“我说的三件事,有两件是正经的,你这三件事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银时再一次用那种带着温度的目光看着他,轻轻笑了。

“我说的三件,也都是正经的啊。”

清晨的阳光包覆这个男人的全身,带着那份热度一起,反射到土方的脸颊和额边,刺痛他的眼。

土方被灼得慌忙转身,离开桌子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厨房里还有面,老子吃不了,权当喂狗了。”

银时看着土方的背影和他微红的耳朵,欢欢喜喜地跳起来跑到厨房,捧着一碗面,傻傻地笑。

“小样儿,死傲娇!”

——————————

办公室内,刘元桌上的电话响了两声,随后静默一片。

刘元皱着眉头显出些嫌恶的表情,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将桌上的文件收好锁起来,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办公大楼的门,一位等候许久的黄包车师傅就迎了过来,刘元只冲他点点头,不发一言,坐上车,师傅也没问路,就拉着他跑了起来。

“他在那边等多久了?”

“半个小时之前让我过来的,现在应该刚到。”

刘元了然,抬手把黄包车的遮盖篷往下拉了拉,便沉下眼,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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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4-10 10:37:00 +0800 CST  
@藏熙宸@ttjj668@o拥你入怀o@大风吹啊大风吹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4-10 10:43:00 +0800 CST  
更文了,下周又要出差,周四走周日回来,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更文,小伙伴们可能又要等一下啦,土豆最近比较忙,不过留言催更的越多我越有动力啊哈哈哈哈哈~~~~~~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4-10 10:52:00 +0800 CST  
谢谢大家,放宽心,今天会更,只是可能会有点晚,因为这章爆字数了,有点长,请耐心等一下噜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4-24 12:25:00 +0800 CST  
十六、




日头刚上三竿,土方就早早出了门,预备去舞厅上班。

就生活的规律性而言,作为舞女在舞厅打工其实跟在真选组当公务员也并没有太大差距,生活同样很忙碌却也不难忙里偷闲,时光同样在不经意间流逝很快,不知不觉间,土方和银时滞留在这个世界已经足足五个月了。

几近夏日,天气逐渐转暖,土方去工作的时候再也不必顶着凛冽的寒风,而银时以“坐黄包车太冷”为借口强行接送他上下班的行径也终于得到了遏制,土方心里,着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要说原因,显而易见。自从银时那番表明心迹之后,土方无论跟他怎么相处,都会觉得别扭。

比如说懒到骨子里的某人居然会起早床为自己做早餐,比如说厨房里餐桌上永远都不缺蛋黄酱,比如说骤雨突降的深夜,某人会打着伞等在大上海舞厅的门外,比如说自己喉咙不舒服半夜醒来,会发现床头柜上原本塞满烟头的烟灰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温度适中的水。

而做了这么多的家伙却对这些事只字不提,整天一如既往地,乐乐呵呵地,一边稳稳坐在田氏药业办公厅里当着影帝,一边在家里恢复成那个插科打诨不修边幅的痞子,反而让土方开始怀疑,是不是银时所做的一切本就是常态,只是自己对他的付出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在意了。

虽说银时的确没把他当女人,甚至怕他反感再没给他买过女装,两人衣服干脆混着穿,黄段子照样讲,打闹时也横摔竖踢毫不留情,土方却还是觉得银时总会下意识地照顾他、承担更多的责任,而自己总是被过度保护的那一个。

这种既无顾忌又被呵护的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就像是尝了一口野外摘来的果子,论甜度,自然没有家里精挑细选过熟透了的好,但那股天然的生脆和鲜嫩却让人垂涎难忘,连那一点点野生的酸涩都是新鲜的体验。

土方不知道银时是不是那个给自己带来新鲜感的脆果子,但他知道如果真的不明不白的跟那个混蛋搅在一起了,就肯定没啥好果子吃。

挺住,绝对不能被攻陷了。

土方每天都如此告诫自己一百次,他巴不得能够和银时保持距离,越远越好。因此他每天上班的时间也是越来越早,早到还没等银时下班回家,他就已经逃命似的跑到舞厅待着了。

没错,为了躲银时,土方宁可窝在花花绿绿、充斥着各种化妆品刺鼻香气的后台,也不敢在家里多待一秒,身为鬼之副长却怕成这样,土方觉得自己特别窝囊。

“哎呀~不就是被追嘛~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呢?躲着人家干什么?”

高亢的女声响起,土方被自己正在抽着的烟狠狠呛了一口。

只见青莲拉着一个新来的小舞女进来了,小舞女脸颊绯红,神情既为难又羞涩,而青莲则睥睨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给小舞女传授经验,方才那句话便是她说的。

土方扭头看过去,两个姑娘也走过来,青莲还在滔滔不绝地“教诲”那个小舞女。

“我可听说了,追你那个老板是个做大生意的,对你又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你不赶紧把他牢牢抓在手里,还扭扭捏捏地干什么?!”

小舞女一脸窘迫,看到土方正耷拉着脸叼根烟坐在这里,也不管他平时看起来有多么难以接近,便立马黏了过去。

“十四姐姐,你快帮帮我……青莲姐姐总这么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土方虽然只听了个大概,但也不难猜出这对话之后的故事。小姑娘揪着他的衣裳,像找到救星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他也真被搞得没脾气。

土方边叹气边呼出嘴里的烟,轻声问道:“那老板对你挺好?”

小舞女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兔子般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青莲轻佻地笑着,走到土方的化妆镜旁边,拿起他的打火机把玩起来,故意提高嗓门插了一句,“大前天送花,前天送衣服,昨天送首饰,今天说不准直接就把汽车开过来送了呢!”

土方受不了青莲说话的腔调,斜过脸睨了一眼,见对方正在手里一抛一抛地玩着他的打火机,心中虽不满别人随便动自己的东西,却也没发作。

他转过头继续问小舞女:“那你喜欢他吗?”

小舞女愣怔地看了他几秒,一张好看的小脸儿随即又泫然欲泣:“我……他……他人很好,对我好,也很绅士,但我……我也不知道……”

青莲在背后发出一声嗤笑,土方转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若是对他不反感,不妨放平心态,慢慢接触试试看,但前提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因为他的一点点恩惠就急着把全身心交付给他,有没有钱是次要,感情这种东西,还是要日久见人心。”

小舞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再急得泪眼汪汪,却还是拉着土方的袖子不放。

“那他要是欺负我了,我可以来找十四姐姐你帮我出头吗?”

土方被她孩子气的要求给逗笑了,这姑娘看起来跟总悟差不多年岁,而大大的眼睛又跟神乐有点像,这让土方不禁产生一种亲切的感觉。

“好啊,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绝对揍得他满地找牙。”

姑娘弯起双眼笑了,轻快得像夏日里的银铃铛。

小舞女开开心心地告辞,只剩下青莲和土方两个人在后台,相顾无言。

青莲仍跨坐在土方身前的化妆台上,目光由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中射出,滞留在土方脸上,眼神透露出太多含义,有慎密有诡谲,有轻蔑也有妒烈。

“田太太教导别人时倒是一套一套的,自己找男人又怎样呢?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砸给秦五爷一大笔钱,也不知道是谁就因为这一大笔钱,便乖乖跟着走了。”

土方早料到青莲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微微挑起嘴角,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

“呵,你又知道他什么?田老板他……”土方说出这个称谓之后,犹豫了一下,改口道,“银时他,可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单薄贫瘠的男人。”

土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自然是充满嘲讽和不屑的,但青莲分明从那份嘲讽和不屑的背后,看出了一丝隐晦的自豪。她一时语塞,站起身来,将把玩了许久的打火机重新放在梳妆台上,瞥了一眼土方,黯然离开了。

土方拿起打火机,重新掏出一支烟点上,红色的火星一明一灭地闪着光,某人的瞳色强行投射到他的视网膜上,他按捺不住脑内兀自兴奋起来的神经,太阳穴突突直跳。

烦死了,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而当他心烦意乱地走出后台,走向舞池时,那个扰乱他心境的罪魁祸首却正在对面看着他笑,那人眉目柔和,西装笔挺,身形挺拔,唯独头顶的卷发有些凌乱不羁,但这不仅没有折损他大好青年的形象,反而让原本就耀武扬威的家伙显得更加灼眼。

这混蛋,怎么就躲不开呢?

楼主 苗条大土豆  发布于 2016-04-24 15:15:00 +0800 CST  

楼主:苗条大土豆

字数:34517

发表时间:2015-11-03 20:3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7-13 09:37:1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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