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雏雀 （银土版<色·戒> .虐）
【十四】死樱
已经到了关山樱盛开的时候，银时推了一天的档期，陪妻子来山中赏樱。
不去平民太多的场合，是他在遭遇第一次暗杀后坚持的习惯。这次，当地官员帮银时封起了这座山禁止游人攀登，专门供他赏花。
要说原因，大概是银时在该市投建了一座支柱企业，占了地方年均GDP的58%，另外，这座山也确实没什么人来吧。
他一路上拉着妻子的手，不禁令人感觉银色与金色分外相配。
此刻这种恍若世外的珍贵美景，在土方眼中，并没有什么滋味——他的眼睛只聚焦在始终10米开外那两个人身上。
他的右手，时不时地攥紧，又放松，攥紧，又放松……
后来，银时对妻子说：“这片坡后不远处有一处天然温泉，据说对治疗腰部酸痛非常有效，你不是总腰酸吗？去试试吧。”
“啊咧？温泉倒是很久都没去了，可我什么都没准备呀。”
“我已经让家里的女佣人都把东西带上了。”
“真的？那你也一起来！”
“我不去了，我一向不喜欢高温，你知道的。”
“来嘛来嘛！”
“我有点儿累了，就坐在这儿等你，你想泡多久都行。”
拗不过银时的坂田太太自己带着女佣人去远处了，留下丈夫和十余人的保镖队伍。
“都别跟着我，让我自己散散步。”银时边向前走着边说。
“可是……”土方提出异议。
“如果实在不放心，就你一人跟着来吧。”银时回头笑着说。
土方看着缓慢飘落的花瓣下，银时绽放的笑容的侧脸，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
“你们留在这里警戒，有事以对讲机沟通。”土方对其他人命令道。
他跟在银时身后走了20多分钟，一直在看着对方头发上纳入的零星花瓣，忍不住想靠近吹吹看。
在绕过拐角、离开大家的视线时，银时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土方伸出了手。
土方看着那只手，感到似乎一生从未经历过、也再也不会经历如此安静的时刻，安静得能听见花瓣从花蕊上剥离的声响。
他伸出手，放在银时的手心上。
在握住这只手的同时，银时突然就转身吻住了土方。
“多少天了？”银时问。
“不知道。”土方说。
“多少天？”
“……8天。”
“只有8天？”
“只有8天。”
“再等等……”
“不，不需要，你留在太太那里就好。”
“你还真是……”
“嘘！”土方突然轻声打断了银时，因为他听见了一串慎重却紊乱的脚步声。
土方转身，面向拐角的位置，拔出了枪，然后示意银时往后退。
“只是他们的对讲机因为距离远而失效了吧？”银时小声说，“只是有人想来确认我的安全而已。”
“对讲机失效的话，可以打我的手机。”土方举平枪，压下保险栓。“后退，寻找障碍物。”他开始用手势对银时说话。
土方逐渐看见了来者映在前方的影子，然后他看到那影子的手中也拿着枪，慢慢靠近。
他脑中迅速计算着，猜测对方现身的角度与开枪的速度，以及他必须如何一击使对方丧失行动能力。
“砰咚！！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让土方和银时都始料不及，飞溅出来的鲜血进入了他们的视野。土方对银时大喊了一声“留在这儿！”然后举着枪一个箭步冲向拐角。
他看见的，是冲田总悟蹲在地上一个人的后背上，膝盖死死顶着对方的肩胛骨，左手扭过其右手，同时用一把长剑刺穿了那人的胳膊。
“所以，”总悟吹着泡泡糖问道，“要杀了他吗？要留活口吗？”
“你的手册上难道没写吗？必须留活口。”土方看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人，收起了枪。
银时也走过来了，他看见行凶者穿着的定制西装，知道这是自己保镖队伍里的人。
“妈的……是濑户！畜生……”
土方第一次看到了银时暴怒的神情——被自己的手下背叛，是他在这世间最不可忍受的事。
土方看着银时这样的表情，然后又看了一眼总悟。而总悟，则带着一种就像是“看看你自己的下场吧”那样的眼神，在看着土方。
“你怎么会在我们附近？”在押送濑户回去的车上，土方刚好和总悟二人独处在一辆车，他驾驶着车子，依旧昏迷的暗杀者被安排在他其他下属的车上。
“哦，我本来想溜到高处的树下睡觉，结果却看见这个家伙掏出了枪，只好直接跳到他身上了，方便得很。”
“才刚加入你就玩忽职守，我看你待不了几天了。”
总悟看了一眼土方，面无表情地说：“玩忽职守的，是土方桑吧？……”
土方以一种不明所以的目光当作自己最后的防线：“什么意思？……”
总悟凑近土方耳语道：“我都……看，见，了……”
土方感到前几天做的噩梦都正在成为现实——他梦见，在被银时侵犯的时候，就有这样一双眼睛，如磷火一般，闪现在黑幕中。
“这是我的任务……你应该明白！”土方握住方向盘的手，有点发抖。
“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嘛~这还只是蜻蜓点水，那如果你被他cao的时候……”
土方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猛踩了一脚刹车，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总悟绝对会飞出车窗，后方的车也差点追尾。
车的惯性刚刚消失，总悟刚弹回座椅靠背上，便看到土方的拳头迅速向着自己的脸飞了过来。
然而，这一拳，停在了总悟鼻尖的位置。
土方并没有说，他在那一刹那从总悟的眼中，看见了三叶的影子。因为自己莫名背负的一份债务，他可以无条件地一次又一次改写自己的原则，拉低自己容忍的底线。
他收回了拳头，这时，后方的人也走上前来：“副长，没事吧？”
“没事。刚才车前蹿过了一只狗。”土方平静地说。
“那咱们继续走吧？”
“嗯。”
对讲机里传来了银时的声音：“你这家伙不光不会好好用枪，连车都开不好吗？？”
可以听得出来，银时异常的烦躁，犹如一头困兽。
“土方桑，睡也让人睡了，可是人家对你却不是很温柔啊。”总悟还在冷嘲热讽。
“你来这里是有工作要做的，不是看戏的。”土方冷冷地说。
车队开到了办公主楼，几位资历较老的银时的心腹将行凶者架了进去，土方和几位下属却被拦在了门外。
“好尴尬啊，土方桑。”在其他保镖离开后，总悟站在办公楼门口说道。“你连这点信任都还没争取到，我该如何汇报呢？”
土方收回看着楼上窗户的目光，转头看向总悟，然后一步步地走近。
直到总悟也转过头和他对视后，他才开了口：
“请你去和组织如实汇报——辛雀在被坂田银时cao了多次之后，居然连步入他办公楼的权利都没有，居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还没得到，居然连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未获取，简直无能至极！恳请组织结束这个废物的任务，改由冠鼠执行。在接下来的日子，由冠鼠接替辛雀，忍受着令人作呕的恶心出演不由衷的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整夜整夜地被虐待折磨，忍受着自尊心被瓦解的愤怒被视作一枚肮脏的玩具！想必，冠鼠一定能忍受这样的生活，也必能早日取得情报。祝你成功！”
说完，土方转身迈步走开，却突然被总悟抓住了胳膊。
“那家伙……”总悟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已经离不开你了。”
在土方愣住的同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短信。
只有两个字——“等我。”
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等银时的车开过来，土方基本已经冻僵了。
他想过很多次回去，也想过很多次去远处找个暖和的地方坐着等，但不知为何，还是一直站在了原地。
总悟早就走了，他走之前叫土方可以先去吃个饭再回来，但土方还是就在门口等着。
银时的车驶过来时，车灯直刺土方的眼睛。
他穿过这刺眼的光亮，后座的车门打开了。
土方上了车，一股血腥气压过古龙水的掩盖，涌入鼻腔——银时的领口上再次出现了血渍，手上甚至还残留着没有洗干净的丝丝红色。
“你明明可以让我进门等。”土方发紫的双唇颤抖着。“外边起了大风。”
银时没有说话，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扭过头，全都呼在了土方的脸上。
“你想进去等？”银时说，“你就那么想进去？想进去看我‘办公’的地方？”
一边说着，银时一边靠近了土方的身体。
“你想看着我审问那些德川茂茂的仆人们？看着我一点、一点把他们撕碎？看着我将他们的骨头逐节敲开，看着骨髓伴着他们的求饶和情报一同溢出？”
他的手伸入土方的裆部，用力按压起来。
“住手……”
“说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你想进我的办公楼？我下次就让你进去。”
“你在说些什么啊？！”
银时将土方压倒在后座上，升起了隔离司机的电子屏障，然后解开了土方的腰带。
“你疯了？给我住手！”土方喊道。
银时脱下西装，土方借着昏黄的路灯也能看出来，银时的衬衫上斑驳的血迹。
“怎么了？可怜他了吗？想听听他的哭喊吗？”
银时居然掏出了手机，开始播放濑户受拷问时非人般的嚎叫。
【TBC】
已经到了关山樱盛开的时候，银时推了一天的档期，陪妻子来山中赏樱。
不去平民太多的场合，是他在遭遇第一次暗杀后坚持的习惯。这次，当地官员帮银时封起了这座山禁止游人攀登，专门供他赏花。
要说原因，大概是银时在该市投建了一座支柱企业，占了地方年均GDP的58%，另外，这座山也确实没什么人来吧。
他一路上拉着妻子的手，不禁令人感觉银色与金色分外相配。
此刻这种恍若世外的珍贵美景，在土方眼中，并没有什么滋味——他的眼睛只聚焦在始终10米开外那两个人身上。
他的右手，时不时地攥紧，又放松，攥紧，又放松……
后来，银时对妻子说：“这片坡后不远处有一处天然温泉，据说对治疗腰部酸痛非常有效，你不是总腰酸吗？去试试吧。”
“啊咧？温泉倒是很久都没去了，可我什么都没准备呀。”
“我已经让家里的女佣人都把东西带上了。”
“真的？那你也一起来！”
“我不去了，我一向不喜欢高温，你知道的。”
“来嘛来嘛！”
“我有点儿累了，就坐在这儿等你，你想泡多久都行。”
拗不过银时的坂田太太自己带着女佣人去远处了，留下丈夫和十余人的保镖队伍。
“都别跟着我，让我自己散散步。”银时边向前走着边说。
“可是……”土方提出异议。
“如果实在不放心，就你一人跟着来吧。”银时回头笑着说。
土方看着缓慢飘落的花瓣下，银时绽放的笑容的侧脸，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
“你们留在这里警戒，有事以对讲机沟通。”土方对其他人命令道。
他跟在银时身后走了20多分钟，一直在看着对方头发上纳入的零星花瓣，忍不住想靠近吹吹看。
在绕过拐角、离开大家的视线时，银时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土方伸出了手。
土方看着那只手，感到似乎一生从未经历过、也再也不会经历如此安静的时刻，安静得能听见花瓣从花蕊上剥离的声响。
他伸出手，放在银时的手心上。
在握住这只手的同时，银时突然就转身吻住了土方。
“多少天了？”银时问。
“不知道。”土方说。
“多少天？”
“……8天。”
“只有8天？”
“只有8天。”
“再等等……”
“不，不需要，你留在太太那里就好。”
“你还真是……”
“嘘！”土方突然轻声打断了银时，因为他听见了一串慎重却紊乱的脚步声。
土方转身，面向拐角的位置，拔出了枪，然后示意银时往后退。
“只是他们的对讲机因为距离远而失效了吧？”银时小声说，“只是有人想来确认我的安全而已。”
“对讲机失效的话，可以打我的手机。”土方举平枪，压下保险栓。“后退，寻找障碍物。”他开始用手势对银时说话。
土方逐渐看见了来者映在前方的影子，然后他看到那影子的手中也拿着枪，慢慢靠近。
他脑中迅速计算着，猜测对方现身的角度与开枪的速度，以及他必须如何一击使对方丧失行动能力。
“砰咚！！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让土方和银时都始料不及，飞溅出来的鲜血进入了他们的视野。土方对银时大喊了一声“留在这儿！”然后举着枪一个箭步冲向拐角。
他看见的，是冲田总悟蹲在地上一个人的后背上，膝盖死死顶着对方的肩胛骨，左手扭过其右手，同时用一把长剑刺穿了那人的胳膊。
“所以，”总悟吹着泡泡糖问道，“要杀了他吗？要留活口吗？”
“你的手册上难道没写吗？必须留活口。”土方看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人，收起了枪。
银时也走过来了，他看见行凶者穿着的定制西装，知道这是自己保镖队伍里的人。
“妈的……是濑户！畜生……”
土方第一次看到了银时暴怒的神情——被自己的手下背叛，是他在这世间最不可忍受的事。
土方看着银时这样的表情，然后又看了一眼总悟。而总悟，则带着一种就像是“看看你自己的下场吧”那样的眼神，在看着土方。
“你怎么会在我们附近？”在押送濑户回去的车上，土方刚好和总悟二人独处在一辆车，他驾驶着车子，依旧昏迷的暗杀者被安排在他其他下属的车上。
“哦，我本来想溜到高处的树下睡觉，结果却看见这个家伙掏出了枪，只好直接跳到他身上了，方便得很。”
“才刚加入你就玩忽职守，我看你待不了几天了。”
总悟看了一眼土方，面无表情地说：“玩忽职守的，是土方桑吧？……”
土方以一种不明所以的目光当作自己最后的防线：“什么意思？……”
总悟凑近土方耳语道：“我都……看，见，了……”
土方感到前几天做的噩梦都正在成为现实——他梦见，在被银时侵犯的时候，就有这样一双眼睛，如磷火一般，闪现在黑幕中。
“这是我的任务……你应该明白！”土方握住方向盘的手，有点发抖。
“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嘛~这还只是蜻蜓点水，那如果你被他cao的时候……”
土方突然间毫无征兆地猛踩了一脚刹车，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总悟绝对会飞出车窗，后方的车也差点追尾。
车的惯性刚刚消失，总悟刚弹回座椅靠背上，便看到土方的拳头迅速向着自己的脸飞了过来。
然而，这一拳，停在了总悟鼻尖的位置。
土方并没有说，他在那一刹那从总悟的眼中，看见了三叶的影子。因为自己莫名背负的一份债务，他可以无条件地一次又一次改写自己的原则，拉低自己容忍的底线。
他收回了拳头，这时，后方的人也走上前来：“副长，没事吧？”
“没事。刚才车前蹿过了一只狗。”土方平静地说。
“那咱们继续走吧？”
“嗯。”
对讲机里传来了银时的声音：“你这家伙不光不会好好用枪，连车都开不好吗？？”
可以听得出来，银时异常的烦躁，犹如一头困兽。
“土方桑，睡也让人睡了，可是人家对你却不是很温柔啊。”总悟还在冷嘲热讽。
“你来这里是有工作要做的，不是看戏的。”土方冷冷地说。
车队开到了办公主楼，几位资历较老的银时的心腹将行凶者架了进去，土方和几位下属却被拦在了门外。
“好尴尬啊，土方桑。”在其他保镖离开后，总悟站在办公楼门口说道。“你连这点信任都还没争取到，我该如何汇报呢？”
土方收回看着楼上窗户的目光，转头看向总悟，然后一步步地走近。
直到总悟也转过头和他对视后，他才开了口：
“请你去和组织如实汇报——辛雀在被坂田银时cao了多次之后，居然连步入他办公楼的权利都没有，居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还没得到，居然连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未获取，简直无能至极！恳请组织结束这个废物的任务，改由冠鼠执行。在接下来的日子，由冠鼠接替辛雀，忍受着令人作呕的恶心出演不由衷的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整夜整夜地被虐待折磨，忍受着自尊心被瓦解的愤怒被视作一枚肮脏的玩具！想必，冠鼠一定能忍受这样的生活，也必能早日取得情报。祝你成功！”
说完，土方转身迈步走开，却突然被总悟抓住了胳膊。
“那家伙……”总悟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已经离不开你了。”
在土方愣住的同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短信。
只有两个字——“等我。”
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等银时的车开过来，土方基本已经冻僵了。
他想过很多次回去，也想过很多次去远处找个暖和的地方坐着等，但不知为何，还是一直站在了原地。
总悟早就走了，他走之前叫土方可以先去吃个饭再回来，但土方还是就在门口等着。
银时的车驶过来时，车灯直刺土方的眼睛。
他穿过这刺眼的光亮，后座的车门打开了。
土方上了车，一股血腥气压过古龙水的掩盖，涌入鼻腔——银时的领口上再次出现了血渍，手上甚至还残留着没有洗干净的丝丝红色。
“你明明可以让我进门等。”土方发紫的双唇颤抖着。“外边起了大风。”
银时没有说话，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扭过头，全都呼在了土方的脸上。
“你想进去等？”银时说，“你就那么想进去？想进去看我‘办公’的地方？”
一边说着，银时一边靠近了土方的身体。
“你想看着我审问那些德川茂茂的仆人们？看着我一点、一点把他们撕碎？看着我将他们的骨头逐节敲开，看着骨髓伴着他们的求饶和情报一同溢出？”
他的手伸入土方的裆部，用力按压起来。
“住手……”
“说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你想进我的办公楼？我下次就让你进去。”
“你在说些什么啊？！”
银时将土方压倒在后座上，升起了隔离司机的电子屏障，然后解开了土方的腰带。
“你疯了？给我住手！”土方喊道。
银时脱下西装，土方借着昏黄的路灯也能看出来，银时的衬衫上斑驳的血迹。
“怎么了？可怜他了吗？想听听他的哭喊吗？”
银时居然掏出了手机，开始播放濑户受拷问时非人般的嚎叫。
【TBC】
【十五】笑颜
在总悟眼中，土方的不苟言笑，令人火大。
小时候在道场，土方对身为前辈的总悟一直板着脸，对姐姐也是从来没一句软话。
“谁知道啊。”“管你呢。”“不关我事。”这样的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
每说一遍，总悟便会提起木刀或是竹剑向土方冲过去。
然而，直到土方剪短了头发，三叶都还一直喜欢着对方。
“不管时势如何变化，不论江户多么混乱，不知为何，只要有十四郎桑在，就会觉得安心。”这是总悟不知第几次劝姐姐放弃土方后，她说的话。
但是，土方并没能保护姐姐，而是用自己理想中的“救赎”间接害死了她。
总悟将这样的仇恨叠加在土方身上，一看见他，便想起姐姐。
土方也是一样，一看见总悟，便想起三叶。
双方的憎恨和成长过程中积累的纠葛，无比复杂的缠绕在一起。
在这次立功后，银时赏给总悟十根金条，但却没有升他的职。
“该当副长的是我，那家伙不配。”总悟对银时说。
银时一边用白布擦着自己摊在桌上的12根钢笔，一边笑着说：“为何不配？”
“……”总悟突然想不出该说什么。
自从土方当上副长之后，法度明晰，赏罚分明，队伍风气整体上升。
“我以前有点惯着他们，需要有个人来唱唱红脸。”银时说。
“我也可以！”总悟不服气。
银时放下手中的笔，还是带着那种有点恼人的笑容，看着总悟：“同样都是小鬼，你却急躁得更加幼稚呢。”
说罢，银时挑出一支钢笔，插在胸前的口袋里，走出了门。
他对正在走廊里分配任务的土方打了个响指，后者便立即上前跟上了他。
“嘁，简直像条狗。”总悟撇了一下嘴，但也跟上了队伍。
“土方，你也上车，我有事要交待。”
“是，先生。”
土方为银时开了车门，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下周我要出趟远门，有笔生意要做。”
“知道了，先生。”
“你也一起来。”
“诶？……”
土方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一般涉及外地的事务，银时都只带自己的心腹去。
“这次的交易，因为要求尽量低调。我只带三个人，你也一起来。”
“……只有三个人，只怕……”
“没问题，对方可信。”
“那好。”
“这次大概会去一周左右。”
“知道了，这边的工作我会安排好。”
这时，银时拽过土方的手，打开掌心，然后取出钢笔拧开，在他手心上写了几个字。
“下车再看。”银时说。
土方下车时，总悟正无所事事地蹲在墙边看着对面开满鲜花的杏树。
一阵风吹过，总悟被几片花瓣打得闭上了眼。
当再睁开时，他看见，站在车边的土方十四郎，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笑了。
在这样的阳光中，在花色的映衬下，他严谨的黑色身影，因为这笑容，投射出多一分色彩。
总悟在这一分色彩中，感到这个世界如此的不真实，如此的不守恒，也如此的不公平。
那家伙，从来没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笑容，对姐姐也是一样。
然而，在叛国贼面前，他笑了。
土方马上收起这一闪而过的笑容，向总悟走来。
总悟站起来，看着这张阳光下完美的脸，对着自己再次收起了一切表情。
土方在总悟面前，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却不慎连带着掉下了一支，滚到了总悟脚边。
总悟踩住了烟。
土方继续向前走。
但是，总悟突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迅速地掰开他的掌心。
“你干嘛？！喂！！”土方的质问也是无济于事。
手心上的字已经模糊了，但依然能够依稀辨出那几个字：
“就戴这条领带去。”
——今天土方戴的这条领带，是银时送给他的。
说实在的，真的是非一般的好看，但在总悟看来，犹如一条荆棘缠绕在土方的脖子上。
“你给我搞清楚情况。”总悟瞪着土方小声说道，“别逼我刚来就动手，近藤桑会非常困扰。”
“别给老子自说自话！搞清楚状况！！”
土方一下子甩开总悟的手，快步走开。
晚上，总悟在自己房间打开那根烟的卷纸，发现了土方戳下的摩斯密码。
“交易即将进行。”
总悟翻译后，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后便将纸条烧掉，并取出一部加密电报机，向近藤汇报了情况。
这次，总悟自然无法随行。他将银时护送至交通枢纽后，看着系着那条领带的土方，上了银时的车。
【TBC】
在总悟眼中，土方的不苟言笑，令人火大。
小时候在道场，土方对身为前辈的总悟一直板着脸，对姐姐也是从来没一句软话。
“谁知道啊。”“管你呢。”“不关我事。”这样的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
每说一遍，总悟便会提起木刀或是竹剑向土方冲过去。
然而，直到土方剪短了头发，三叶都还一直喜欢着对方。
“不管时势如何变化，不论江户多么混乱，不知为何，只要有十四郎桑在，就会觉得安心。”这是总悟不知第几次劝姐姐放弃土方后，她说的话。
但是，土方并没能保护姐姐，而是用自己理想中的“救赎”间接害死了她。
总悟将这样的仇恨叠加在土方身上，一看见他，便想起姐姐。
土方也是一样，一看见总悟，便想起三叶。
双方的憎恨和成长过程中积累的纠葛，无比复杂的缠绕在一起。
在这次立功后，银时赏给总悟十根金条，但却没有升他的职。
“该当副长的是我，那家伙不配。”总悟对银时说。
银时一边用白布擦着自己摊在桌上的12根钢笔，一边笑着说：“为何不配？”
“……”总悟突然想不出该说什么。
自从土方当上副长之后，法度明晰，赏罚分明，队伍风气整体上升。
“我以前有点惯着他们，需要有个人来唱唱红脸。”银时说。
“我也可以！”总悟不服气。
银时放下手中的笔，还是带着那种有点恼人的笑容，看着总悟：“同样都是小鬼，你却急躁得更加幼稚呢。”
说罢，银时挑出一支钢笔，插在胸前的口袋里，走出了门。
他对正在走廊里分配任务的土方打了个响指，后者便立即上前跟上了他。
“嘁，简直像条狗。”总悟撇了一下嘴，但也跟上了队伍。
“土方，你也上车，我有事要交待。”
“是，先生。”
土方为银时开了车门，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下周我要出趟远门，有笔生意要做。”
“知道了，先生。”
“你也一起来。”
“诶？……”
土方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一般涉及外地的事务，银时都只带自己的心腹去。
“这次的交易，因为要求尽量低调。我只带三个人，你也一起来。”
“……只有三个人，只怕……”
“没问题，对方可信。”
“那好。”
“这次大概会去一周左右。”
“知道了，这边的工作我会安排好。”
这时，银时拽过土方的手，打开掌心，然后取出钢笔拧开，在他手心上写了几个字。
“下车再看。”银时说。
土方下车时，总悟正无所事事地蹲在墙边看着对面开满鲜花的杏树。
一阵风吹过，总悟被几片花瓣打得闭上了眼。
当再睁开时，他看见，站在车边的土方十四郎，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笑了。
在这样的阳光中，在花色的映衬下，他严谨的黑色身影，因为这笑容，投射出多一分色彩。
总悟在这一分色彩中，感到这个世界如此的不真实，如此的不守恒，也如此的不公平。
那家伙，从来没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笑容，对姐姐也是一样。
然而，在叛国贼面前，他笑了。
土方马上收起这一闪而过的笑容，向总悟走来。
总悟站起来，看着这张阳光下完美的脸，对着自己再次收起了一切表情。
土方在总悟面前，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却不慎连带着掉下了一支，滚到了总悟脚边。
总悟踩住了烟。
土方继续向前走。
但是，总悟突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迅速地掰开他的掌心。
“你干嘛？！喂！！”土方的质问也是无济于事。
手心上的字已经模糊了，但依然能够依稀辨出那几个字：
“就戴这条领带去。”
——今天土方戴的这条领带，是银时送给他的。
说实在的，真的是非一般的好看，但在总悟看来，犹如一条荆棘缠绕在土方的脖子上。
“你给我搞清楚情况。”总悟瞪着土方小声说道，“别逼我刚来就动手，近藤桑会非常困扰。”
“别给老子自说自话！搞清楚状况！！”
土方一下子甩开总悟的手，快步走开。
晚上，总悟在自己房间打开那根烟的卷纸，发现了土方戳下的摩斯密码。
“交易即将进行。”
总悟翻译后，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后便将纸条烧掉，并取出一部加密电报机，向近藤汇报了情况。
这次，总悟自然无法随行。他将银时护送至交通枢纽后，看着系着那条领带的土方，上了银时的车。
【TBC】
【十六】保护
“我最讨厌夕阳了。”银时望着车窗外的一抹殷红，淡淡地说道。
他指间的雪茄升起袅袅白烟，顺着天窗的缝隙猝不及防地溜了出去。
在这辆绝对防弹的车中，他平时几乎不会开窗，抽烟时只会在天窗开一条小缝。
“喂。”他说，“你也抽一支吧，憋坏了吧？”
“不了，先生。”土方说道。“车内烟太多的话，会影响我的视线。”
“你很紧张吗？”银时呼出一口烟。
“没有，先生。”土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点局促。
“都到这儿了，就别这么称呼了。”另外两名随行人员，在后方的那辆车上。
“还是保持习惯的好，先生。”
银时腾出一只手，覆盖在土方冰凉的手上，眼睛继续看着窗外。
“今晚是什么交易？先生。”
“嘛……”银时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去了就知道了。”
交易的现场是一片荒野，仅有的光线就是来自远处工地的照明灯，以及天上微微泛红的月光。
车子抵达现场时，对方的人已经到了。
和银时不同，买方可是浩浩荡荡带了一大群人来。
“哟，好久不见了，殿下。”银时笑着说。
“让我好等啊，坂田桑。”对方的领头人说。
站在银时身边的土方，这时才稍微看清了，对面那个人，就是曾经在宴会上调戏自己的大纳言家的公子。
土方一时睁大了眼睛，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立场和身边的人，便又有了底气。
“能让你的下人，别那么紧张么？”公子哥说道。
这时，银时才注意到，土方背在身后的右手一直都放在后腰间的枪柄上。
“笨蛋，在殿下面前别这么无礼！”银时呵斥道。
“对不起，先生。”土方放下了手。
“赶紧切入正题吧！货呢？”对方说道。
“已经在这里埋好了。”
“哪里？”
银时用手向不远处一指，根本没要求先给订金什么的。
那位公子向手下们点了一下头，立即有十来个人冲过去挖了起来。
大约10分钟后，他们的铲子碰到了东西。
“找到了！”他们喊着。
箱子共有20个，尺寸很大，装在里边的军火足够一整支军队使用。
“有了这样先进的武器，想必‘那位大人’也一定会开心的……既然坂田桑爽快，我也就不验货了，您的信誉一直都是最好的。”公子取出了十个行李箱，打开后，里边自然都是满满的金条。
银时的三位随从粗略辨别了一下金条的重量和真伪，便合上箱子搬上了车。
“那么，交易愉快。”银时笑着向公子哥伸出手。
“啊，等等。”那人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再送一件赠品如何？”
“当然可以，您想要什么？最近新出的保时捷？”
大纳言公子用手一指——“他。”
土方看着指向自己鼻尖的那根手指，手指的后方，是那双写着“这次一定要弄死你”的眼睛。
银时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土方，然后笑着说：
“好啊。”
土方感到自己的头皮瞬间发胀，瞳孔缩小，他惊讶地看着银时，然而对方并不看他。
“下人而已，殿下若喜欢，拿去玩便是。”
“哈哈哈！果然是坂田桑，爱将也愿意割舍吗？”
“哪里，算不上什么爱将！为了咱们长久的合作，这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银时转身便走向了汽车，留下土方一人。
“等……先生！”土方跟着银时走了过去。
“喂！你给我过来！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身后响起这样的声音。
“先生，开玩笑的吧？喂！”土方还在跟着银时。
银时沉默不语地快步向前走着，头也不回。
“喂？！……喂！！银时！！！”土方终于喊出了先生的名字。
银时突然间回过了头，而同时，追过来的公子也用力拽住了土方的后衣领。
就在土方整个人被拽得向后退去的同时，银时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
三个人就那样僵持在那里，交易双方，都抓住了同一个人的前后。
银时透过土方的肩头，直视公子愣住的眼睛。
然后，他又笑了出来。
“别闹了吧？殿下。”他说。
“闹？……大家都说你坂田桑一诺千金，怎么这时却当成玩笑？”
“啊咧？原来殿下不是说笑的么？那真不好意思了，改天喝酒赔罪可好！”
“……”
大纳言公子欲言又止，因为他在月光下看见了银时笑容中露出的阵阵凶光。
此时若是闹大，交易告吹不说，自己的父亲也会得知自己成立地下组织反抗幕府的事。
“哪里，是我误会了。”他松开了土方，慢慢向后退去。
银时转过头，脸上瞬间抹除了一切表情。他就那样一直拽着土方的领带，迅速上了车。
“给我开车！！”银时大声命令司机。
在路上，银时从土方兜里翻出一包普通香烟，大口地吸了起来，而且连着吸了三支。
这一路上，土方一句话也没说，他攥紧了拳头，微微发抖。
银时打发了两位随从去买东西，自己走上酒店楼梯，土方跟在身后。
直到进入了房间，土方“砰”的一下关上了门，才挥起拳头打在了银时面颊上！
银时听见了自己牙齿错位的声音。他趔趄两步，摸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猛地扑向土方吻住了他的嘴唇。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土方便已经被死死按在了地上。然而不同的是，他第一次在非被迫的情况下，自己解开了衣服。
“啊，……啊！……”还不到20秒，土方的叫声已经无法停止。还不到20秒，银时的手指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探入了土方体内，肆意地碾压他最为脆弱敏感的表层，同时用他的双唇用力吮吸着身下的少年的ru首。
这次，土方没有喊“停下”，一次都没有。
他紧紧地抱住了银时宽阔的肩膀，然后诧异于自己这第一次主动的拥抱。
体内热流的波动冲刷着土方的意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叫声有多大，眼神有多迷离，面颊是什么颜色。
他只知道，自己牢牢地抓住了他。他感到近藤、松平和总悟的眼睛，如同猫头鹰一般，游离在窗外的夜幕中。但他们如此缥缈，如此冰凉。这世上是不是再没有谁，能如同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份有温度的重量一般，真真切切地保护一样东西，一个人？
这世上，只有这样一个人，能在杀了我之前，让我体验被保护的感觉。
然而，这些想法，如同焰火一般，在迸发释放后破裂得无影无踪。
银时喘着气，趴在土方身上。过了一会儿，他嘟囔着：
“用10箱金条，换回一个金发卡，这是我做的第一笔蠢到家的亏损买卖。”
晚上，银时留土方在自己房间过了一夜。第二天，土方趁着去厕所的时间，迫不及待地用加密手机传出了情报，告知交易对方情报，同时请求组织下令尽快暗杀坂田银时。
【TBC】
“我最讨厌夕阳了。”银时望着车窗外的一抹殷红，淡淡地说道。
他指间的雪茄升起袅袅白烟，顺着天窗的缝隙猝不及防地溜了出去。
在这辆绝对防弹的车中，他平时几乎不会开窗，抽烟时只会在天窗开一条小缝。
“喂。”他说，“你也抽一支吧，憋坏了吧？”
“不了，先生。”土方说道。“车内烟太多的话，会影响我的视线。”
“你很紧张吗？”银时呼出一口烟。
“没有，先生。”土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点局促。
“都到这儿了，就别这么称呼了。”另外两名随行人员，在后方的那辆车上。
“还是保持习惯的好，先生。”
银时腾出一只手，覆盖在土方冰凉的手上，眼睛继续看着窗外。
“今晚是什么交易？先生。”
“嘛……”银时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去了就知道了。”
交易的现场是一片荒野，仅有的光线就是来自远处工地的照明灯，以及天上微微泛红的月光。
车子抵达现场时，对方的人已经到了。
和银时不同，买方可是浩浩荡荡带了一大群人来。
“哟，好久不见了，殿下。”银时笑着说。
“让我好等啊，坂田桑。”对方的领头人说。
站在银时身边的土方，这时才稍微看清了，对面那个人，就是曾经在宴会上调戏自己的大纳言家的公子。
土方一时睁大了眼睛，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立场和身边的人，便又有了底气。
“能让你的下人，别那么紧张么？”公子哥说道。
这时，银时才注意到，土方背在身后的右手一直都放在后腰间的枪柄上。
“笨蛋，在殿下面前别这么无礼！”银时呵斥道。
“对不起，先生。”土方放下了手。
“赶紧切入正题吧！货呢？”对方说道。
“已经在这里埋好了。”
“哪里？”
银时用手向不远处一指，根本没要求先给订金什么的。
那位公子向手下们点了一下头，立即有十来个人冲过去挖了起来。
大约10分钟后，他们的铲子碰到了东西。
“找到了！”他们喊着。
箱子共有20个，尺寸很大，装在里边的军火足够一整支军队使用。
“有了这样先进的武器，想必‘那位大人’也一定会开心的……既然坂田桑爽快，我也就不验货了，您的信誉一直都是最好的。”公子取出了十个行李箱，打开后，里边自然都是满满的金条。
银时的三位随从粗略辨别了一下金条的重量和真伪，便合上箱子搬上了车。
“那么，交易愉快。”银时笑着向公子哥伸出手。
“啊，等等。”那人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再送一件赠品如何？”
“当然可以，您想要什么？最近新出的保时捷？”
大纳言公子用手一指——“他。”
土方看着指向自己鼻尖的那根手指，手指的后方，是那双写着“这次一定要弄死你”的眼睛。
银时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土方，然后笑着说：
“好啊。”
土方感到自己的头皮瞬间发胀，瞳孔缩小，他惊讶地看着银时，然而对方并不看他。
“下人而已，殿下若喜欢，拿去玩便是。”
“哈哈哈！果然是坂田桑，爱将也愿意割舍吗？”
“哪里，算不上什么爱将！为了咱们长久的合作，这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银时转身便走向了汽车，留下土方一人。
“等……先生！”土方跟着银时走了过去。
“喂！你给我过来！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身后响起这样的声音。
“先生，开玩笑的吧？喂！”土方还在跟着银时。
银时沉默不语地快步向前走着，头也不回。
“喂？！……喂！！银时！！！”土方终于喊出了先生的名字。
银时突然间回过了头，而同时，追过来的公子也用力拽住了土方的后衣领。
就在土方整个人被拽得向后退去的同时，银时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
三个人就那样僵持在那里，交易双方，都抓住了同一个人的前后。
银时透过土方的肩头，直视公子愣住的眼睛。
然后，他又笑了出来。
“别闹了吧？殿下。”他说。
“闹？……大家都说你坂田桑一诺千金，怎么这时却当成玩笑？”
“啊咧？原来殿下不是说笑的么？那真不好意思了，改天喝酒赔罪可好！”
“……”
大纳言公子欲言又止，因为他在月光下看见了银时笑容中露出的阵阵凶光。
此时若是闹大，交易告吹不说，自己的父亲也会得知自己成立地下组织反抗幕府的事。
“哪里，是我误会了。”他松开了土方，慢慢向后退去。
银时转过头，脸上瞬间抹除了一切表情。他就那样一直拽着土方的领带，迅速上了车。
“给我开车！！”银时大声命令司机。
在路上，银时从土方兜里翻出一包普通香烟，大口地吸了起来，而且连着吸了三支。
这一路上，土方一句话也没说，他攥紧了拳头，微微发抖。
银时打发了两位随从去买东西，自己走上酒店楼梯，土方跟在身后。
直到进入了房间，土方“砰”的一下关上了门，才挥起拳头打在了银时面颊上！
银时听见了自己牙齿错位的声音。他趔趄两步，摸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猛地扑向土方吻住了他的嘴唇。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土方便已经被死死按在了地上。然而不同的是，他第一次在非被迫的情况下，自己解开了衣服。
“啊，……啊！……”还不到20秒，土方的叫声已经无法停止。还不到20秒，银时的手指便已经迫不及待地探入了土方体内，肆意地碾压他最为脆弱敏感的表层，同时用他的双唇用力吮吸着身下的少年的ru首。
这次，土方没有喊“停下”，一次都没有。
他紧紧地抱住了银时宽阔的肩膀，然后诧异于自己这第一次主动的拥抱。
体内热流的波动冲刷着土方的意识，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叫声有多大，眼神有多迷离，面颊是什么颜色。
他只知道，自己牢牢地抓住了他。他感到近藤、松平和总悟的眼睛，如同猫头鹰一般，游离在窗外的夜幕中。但他们如此缥缈，如此冰凉。这世上是不是再没有谁，能如同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份有温度的重量一般，真真切切地保护一样东西，一个人？
这世上，只有这样一个人，能在杀了我之前，让我体验被保护的感觉。
然而，这些想法，如同焰火一般，在迸发释放后破裂得无影无踪。
银时喘着气，趴在土方身上。过了一会儿，他嘟囔着：
“用10箱金条，换回一个金发卡，这是我做的第一笔蠢到家的亏损买卖。”
晚上，银时留土方在自己房间过了一夜。第二天，土方趁着去厕所的时间，迫不及待地用加密手机传出了情报，告知交易对方情报，同时请求组织下令尽快暗杀坂田银时。
【TBC】
只好出来解释一下。。当时银时的想法很复杂⋯⋯首先，就比如说，你领导家熊孩子来你家看上了家里最最贵的东西，非要拿走。你就说“好呀送你！”以示自己的大方，想着对方也不会来真的肯定不好意思要。但是，突然间对方家人也一起动手要把东西拿走了，你才反应过来特么这是来真的啊？！另一个解释。银时需要依赖大纳言作为靠山之一，和他儿子也有长期的合作，绝不止这一次这么简单。银时为了稳固关系，也曾经奉上自己身边的人，就像是战国时期某些庄主会献上自己妻子侍奉大将一样。以前心里虽然不好受，但为了大纳言的势力和源源不断的黄金，他都能忍耐下来了。可是这次，他居然没能割舍，这让他很恼火，因为放弃了很多东西，因为发现自己对某人认真起来，因为觉得自己少了理智，因为发现公子不对劲的眼神等等⋯⋯我写文其实不大喜欢写得很直白，大家给自己留点思考空间吧。。
楼主：Athenawings
字数：4913字
发表时间：2016-02-04 23: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7-13 11:36: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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