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雏雀 （银土版<色·戒> .虐）
【十二】
“诶？快看他，好像有配枪了！”
“配枪？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吧？人家一夜之间已经升为副长了。”
“什么？？？就他？来了有一个月吗？看起来也就是个小鬼，他有什么本事啊？”
“要说本事……你我都应该知道他的‘那种’本事嘛。”
“啧，不就是长了一副好外壳么！”
上述这些窃窃私语，在任何团队中出现都非常正常，但却不会出现在坂田银时的队伍中。
因为，银时手下的人，从不质疑他的决定，也从不议论他的行为，这在当下这种“金条至上”的时代简直匪夷所思。
显然，银时的人格魅力已经深深感染了每一个人，或者应该用“洗脑”这个词吧？可以说，他为自己手下排的位置，甚至还要高于自己的妻子。
也是也因为这种绝对的信服，当土方再次出现在队伍中时，所有人都在向他行礼：“副长！”
简直像黑社会一样，土方想。
银时在公众场合对土方没有任何特殊的举动，只是偶尔会多看他几眼，或是在交错时轻轻碰一下他的手。
银时总是带着那样让人心烦的微笑，而土方则一直都是一脸的冷漠。
这天晚上，土方在自己的房间，淋浴之后，他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动静。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的下方，慢慢地勃起了。
他睁开眼，并不是讶异于自己的勃起，而是讶异于自己现在的想法。
无意间涌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他的血液顿时涌上大脑，羞愧、忿恨、惊讶使他无所适从。
然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伸向了那支耸立的鬼魅。
他的额头渗出了汗，感到自己身旁似乎盘旋着一个黑影，压在他的身上，对他耳语：
“为何要忍？……来……释放吧……”
土方急促地呼吸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白色的液体终于惊慌失措地喷涌了出来。
然后，他慢慢地，将身体蜷成一团。
方才的感觉和无法抑制的欲望轰然倒塌，剩下的只有对自己行为的难以置信和自我质问。
那个畜生…………到底他妈的对我做了什么？？
土方紧紧地抓住床单，浑身颤抖。
过了两天，是土方的轮休日，他来到了烟店。
“恭喜你，十四！”近藤拍着土方的肩膀说：“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近藤桑，升职的事我也有点莫名其妙，只是希望能借此尽早完成任务吧。”
今天，松平也难得地来了，他一直没说话，只是一边吸着烟，一边打量着土方。
等到烟掐灭后，他才说道：“你和那家伙，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土方的无措顿时写到了脸上，他双颊通红，开了几次口，却说不出话。
“他升你为副长，总得有理由。”松平透过墨镜镜片盯着土方的脸。
“你们睡过几次了？”他干脆换了个问题。
房间内一片寂静。一滴汗滑过土方的侧脸。
近藤小声抗议着：“老爹……你这是干嘛？十四他心里有数。”
“我要求汇报也是想心里有数。”
“可是……”
“三次！”土方突然站起来立正，大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越是局促，就越是尴尬。不要为此感到羞耻，不要！这是你的工作，你的职责，你的任务，你的武器！
虽然拼命这样想着，但是，土方的眼眶还是红了。
“这样啊……”松平说。“这也算是一大突破了，我早就说过，你是个天才，小子。”
近藤看着土方的表情，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咬紧牙关。
“十四，委屈你了。我近藤勋、组织、甚至这个国家，都欠了你的。”
“近藤桑……”土方苦笑了起来。他其实想说，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活着看到这个国家的复兴。
“为了保住你到目前为止的进度，我们决定派一个人来协助你。”松平拍了两下手，暗门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
“协助？……慢着……”土方还没有提出自己的问题，一个人便走进了房间。
“从今天开始，我将暗中协助你，请多多指教，土方桑。”来人说着没有感情的话，然后没有感情地行了个礼。
土方睁大了眼睛，脑子”嗡”的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冲田总悟将进入坂田的队伍，表面上作为下属，暗中协助你的工作。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代号是‘赤林’，冲田的代号是‘冠鼠’，你的代号是‘辛雀’。”
“恕我冒昧……”土方根本没有直视总悟的眼睛，直接对着松平说道：“我自己一人行动会更方便，不需要帮手。而且……总悟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吧？这……”
“事情已经决定了，我们都经过了自己的考虑。近期，总悟会通过江户保镖资格录试的全国第一名，并且凭此由一位官员作为中间人推荐至坂田家，你要做好准备。”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
“十四，坂田是个无比狡猾的人，有一些事情，可能单靠你一人看不清楚，总悟能帮助你搜集更多有力的情报。”近藤说道。
既然无可改变，土方只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谈话结束后，土方追上了快步离开的总悟。
“怎么？土方桑难道不知道咱们此时不应有所接触吗？”
“此地一没有监控，二鲜少人烟，三，我就问你一句话。”
总悟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头也不回地说：“问吧。”
“她……还好吧？你姐姐……”
“她有未婚夫了，一个品格有优良的商人。”
土方看了一眼头顶缓缓浮起的乌云，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灯火，然后低头看着地面：“这样啊……那再好不过了……总算可以过上她理想中的生活了。”
“是么？……”总悟站住了，然后依然不带表情地说道：
“还没等到结婚，她就因为肺病去世了。”
总悟回过头看着土方还没接受现实的脸。那表情，像是觉得总悟在开玩笑，但又明白总悟不会用这种事开玩笑。
“在她死后，我查出她未婚夫为了骗巨额保险，反复故意延误姐姐的治疗，以至于她最终病故。于是，我就把他给杀了。近藤桑和老爹豁出一切保下了我，让我从监狱秘密转到了组织。你以为是我真是来协助你的吗？土方，我是为了近藤桑，为了姐姐的遗言，为了监视你，为了在发现你喜欢上那混蛋时及时汇报，以及，为了在你因为暴露接受拷问前杀了你……哦，你想知道姐姐死前说了些什么吗？对不起，她一个字都没提你。”
说完这些话后，总悟继续快步向前走去，留下伫立于云影下的土方。
雨点开始砸在土方的头发上、高级定制西装的垫肩上、领口上，然后融入了他的眼睛里。
乌云卷起的阴影掠过远处的屋顶，他隐约听见母亲们呼唤孩子回家的声音，视线尽头的灯光逐渐模糊成一片闪烁的黄色。
晚上，银时和一位造船业的巨头在一家满是水晶吊灯的法式餐厅吃饭。在主菜上桌之前，湿漉漉的土方突兀地出现在队伍中。
侍者看着顺着土方衣服滴在实木地板上的水，表情很不自然，但还是递上了干毛巾。
在桌对面的人侃侃而谈时，银时侧过脸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土方，发现土方带着那乌云般的眼神，也在看着他。
然后，银时一边聊着天，一边竖起两根手指。
土方从怀中取出一包自己的烟，取出一支走上前递了过去，点燃。
“啊咧？坂田桑你换口味了么？之前从古巴运来的雪茄呢？”对面的人问。
“啊啊，下雨的时候，我也喜欢抽抽平民的烟，这是还不富裕时养成的习惯。”银时笑着，触碰了一下土方的手背。
夜晚，车子在雨中停靠在西2门，然后几经绕路，来到一家闹中取静的中档公寓楼。
才刚一进门，土方便被银时紧紧抱住。
土方吃完饭刚到家，车子就来了，因此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初春的夜晚，冷风瑟瑟，他的身体在银时怀中微微颤抖着。
“今天，无论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土方无力地说。
银时闭着眼，只是抱着他，拉出他的衬衫，然后伸进去贴住皮肤。
他一边深深嗅着土方的气味，一边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父亲……去世了。”土方说道，嗓音略带哽咽。
银时脱掉了土方的上衣，然后又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他以他炙热的温度，紧紧围绕着土方。
然后，他长久地吻了他。
土方哭了。
他的泪水流到了银时的唇边，然后他哭出了声音。
就像是风雨中雏雀的悲鸣。睁不开眼，什么也看不见，母亲久不返巢，世界黑暗可怕。
银时想着，将土方带至床边。
就在这样的哭声和呻吟中，银时第一次和土方正常地做了爱，正常地在这雨点敲打的节奏中，让土方看见了自己的表情。
在结束后，银时交给土方一把钥匙。
“这间公寓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就住在这里，我时不时会过来。”
【TBC】
“诶？快看他，好像有配枪了！”
“配枪？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吧？人家一夜之间已经升为副长了。”
“什么？？？就他？来了有一个月吗？看起来也就是个小鬼，他有什么本事啊？”
“要说本事……你我都应该知道他的‘那种’本事嘛。”
“啧，不就是长了一副好外壳么！”
上述这些窃窃私语，在任何团队中出现都非常正常，但却不会出现在坂田银时的队伍中。
因为，银时手下的人，从不质疑他的决定，也从不议论他的行为，这在当下这种“金条至上”的时代简直匪夷所思。
显然，银时的人格魅力已经深深感染了每一个人，或者应该用“洗脑”这个词吧？可以说，他为自己手下排的位置，甚至还要高于自己的妻子。
也是也因为这种绝对的信服，当土方再次出现在队伍中时，所有人都在向他行礼：“副长！”
简直像黑社会一样，土方想。
银时在公众场合对土方没有任何特殊的举动，只是偶尔会多看他几眼，或是在交错时轻轻碰一下他的手。
银时总是带着那样让人心烦的微笑，而土方则一直都是一脸的冷漠。
这天晚上，土方在自己的房间，淋浴之后，他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动静。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的下方，慢慢地勃起了。
他睁开眼，并不是讶异于自己的勃起，而是讶异于自己现在的想法。
无意间涌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他的血液顿时涌上大脑，羞愧、忿恨、惊讶使他无所适从。
然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伸向了那支耸立的鬼魅。
他的额头渗出了汗，感到自己身旁似乎盘旋着一个黑影，压在他的身上，对他耳语：
“为何要忍？……来……释放吧……”
土方急促地呼吸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白色的液体终于惊慌失措地喷涌了出来。
然后，他慢慢地，将身体蜷成一团。
方才的感觉和无法抑制的欲望轰然倒塌，剩下的只有对自己行为的难以置信和自我质问。
那个畜生…………到底他妈的对我做了什么？？
土方紧紧地抓住床单，浑身颤抖。
过了两天，是土方的轮休日，他来到了烟店。
“恭喜你，十四！”近藤拍着土方的肩膀说：“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近藤桑，升职的事我也有点莫名其妙，只是希望能借此尽早完成任务吧。”
今天，松平也难得地来了，他一直没说话，只是一边吸着烟，一边打量着土方。
等到烟掐灭后，他才说道：“你和那家伙，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土方的无措顿时写到了脸上，他双颊通红，开了几次口，却说不出话。
“他升你为副长，总得有理由。”松平透过墨镜镜片盯着土方的脸。
“你们睡过几次了？”他干脆换了个问题。
房间内一片寂静。一滴汗滑过土方的侧脸。
近藤小声抗议着：“老爹……你这是干嘛？十四他心里有数。”
“我要求汇报也是想心里有数。”
“可是……”
“三次！”土方突然站起来立正，大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越是局促，就越是尴尬。不要为此感到羞耻，不要！这是你的工作，你的职责，你的任务，你的武器！
虽然拼命这样想着，但是，土方的眼眶还是红了。
“这样啊……”松平说。“这也算是一大突破了，我早就说过，你是个天才，小子。”
近藤看着土方的表情，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咬紧牙关。
“十四，委屈你了。我近藤勋、组织、甚至这个国家，都欠了你的。”
“近藤桑……”土方苦笑了起来。他其实想说，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活着看到这个国家的复兴。
“为了保住你到目前为止的进度，我们决定派一个人来协助你。”松平拍了两下手，暗门慢慢地打开了一条缝。
“协助？……慢着……”土方还没有提出自己的问题，一个人便走进了房间。
“从今天开始，我将暗中协助你，请多多指教，土方桑。”来人说着没有感情的话，然后没有感情地行了个礼。
土方睁大了眼睛，脑子”嗡”的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冲田总悟将进入坂田的队伍，表面上作为下属，暗中协助你的工作。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代号是‘赤林’，冲田的代号是‘冠鼠’，你的代号是‘辛雀’。”
“恕我冒昧……”土方根本没有直视总悟的眼睛，直接对着松平说道：“我自己一人行动会更方便，不需要帮手。而且……总悟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吧？这……”
“事情已经决定了，我们都经过了自己的考虑。近期，总悟会通过江户保镖资格录试的全国第一名，并且凭此由一位官员作为中间人推荐至坂田家，你要做好准备。”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
“十四，坂田是个无比狡猾的人，有一些事情，可能单靠你一人看不清楚，总悟能帮助你搜集更多有力的情报。”近藤说道。
既然无可改变，土方只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谈话结束后，土方追上了快步离开的总悟。
“怎么？土方桑难道不知道咱们此时不应有所接触吗？”
“此地一没有监控，二鲜少人烟，三，我就问你一句话。”
总悟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头也不回地说：“问吧。”
“她……还好吧？你姐姐……”
“她有未婚夫了，一个品格有优良的商人。”
土方看了一眼头顶缓缓浮起的乌云，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灯火，然后低头看着地面：“这样啊……那再好不过了……总算可以过上她理想中的生活了。”
“是么？……”总悟站住了，然后依然不带表情地说道：
“还没等到结婚，她就因为肺病去世了。”
总悟回过头看着土方还没接受现实的脸。那表情，像是觉得总悟在开玩笑，但又明白总悟不会用这种事开玩笑。
“在她死后，我查出她未婚夫为了骗巨额保险，反复故意延误姐姐的治疗，以至于她最终病故。于是，我就把他给杀了。近藤桑和老爹豁出一切保下了我，让我从监狱秘密转到了组织。你以为是我真是来协助你的吗？土方，我是为了近藤桑，为了姐姐的遗言，为了监视你，为了在发现你喜欢上那混蛋时及时汇报，以及，为了在你因为暴露接受拷问前杀了你……哦，你想知道姐姐死前说了些什么吗？对不起，她一个字都没提你。”
说完这些话后，总悟继续快步向前走去，留下伫立于云影下的土方。
雨点开始砸在土方的头发上、高级定制西装的垫肩上、领口上，然后融入了他的眼睛里。
乌云卷起的阴影掠过远处的屋顶，他隐约听见母亲们呼唤孩子回家的声音，视线尽头的灯光逐渐模糊成一片闪烁的黄色。
晚上，银时和一位造船业的巨头在一家满是水晶吊灯的法式餐厅吃饭。在主菜上桌之前，湿漉漉的土方突兀地出现在队伍中。
侍者看着顺着土方衣服滴在实木地板上的水，表情很不自然，但还是递上了干毛巾。
在桌对面的人侃侃而谈时，银时侧过脸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土方，发现土方带着那乌云般的眼神，也在看着他。
然后，银时一边聊着天，一边竖起两根手指。
土方从怀中取出一包自己的烟，取出一支走上前递了过去，点燃。
“啊咧？坂田桑你换口味了么？之前从古巴运来的雪茄呢？”对面的人问。
“啊啊，下雨的时候，我也喜欢抽抽平民的烟，这是还不富裕时养成的习惯。”银时笑着，触碰了一下土方的手背。
夜晚，车子在雨中停靠在西2门，然后几经绕路，来到一家闹中取静的中档公寓楼。
才刚一进门，土方便被银时紧紧抱住。
土方吃完饭刚到家，车子就来了，因此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初春的夜晚，冷风瑟瑟，他的身体在银时怀中微微颤抖着。
“今天，无论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土方无力地说。
银时闭着眼，只是抱着他，拉出他的衬衫，然后伸进去贴住皮肤。
他一边深深嗅着土方的气味，一边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父亲……去世了。”土方说道，嗓音略带哽咽。
银时脱掉了土方的上衣，然后又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他以他炙热的温度，紧紧围绕着土方。
然后，他长久地吻了他。
土方哭了。
他的泪水流到了银时的唇边，然后他哭出了声音。
就像是风雨中雏雀的悲鸣。睁不开眼，什么也看不见，母亲久不返巢，世界黑暗可怕。
银时想着，将土方带至床边。
就在这样的哭声和呻吟中，银时第一次和土方正常地做了爱，正常地在这雨点敲打的节奏中，让土方看见了自己的表情。
在结束后，银时交给土方一把钥匙。
“这间公寓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就住在这里，我时不时会过来。”
【TBC】
有没有人看过HRD的《壁》？。。。当我看第n遍的时候突然感觉最后的十四貌似是死了。。。是死了。。死了。。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十三】定律
只有土方真正了解自己流泪的原因。
那时，为何我第一时间来找的是那个人？
为何即便我不知他身在何处，却也要找到下属、调出日程汇报来找到他？
为何我刚一听见他的嗓音，感受到苟且的温度，就失去了情绪的防线？
为何我明明刚听闻了心爱女人的死讯，脑子里却还在被这些问题所充斥？？
想到一向柔声细语的她，却在声嘶力竭咳嗽的样子。想象她弥留之际的样子，想着自己无法言说的处境，想着眼前的这个人，然后想着我为何会想着这个人，终于再也无法忍受。
一边落泪，一边恼羞于自己的落泪，继而又哭得更加厉害。
银时从头到尾没问一句话，只是用臂膀紧紧环绕着微微发抖的少年，进入他的身体，听他喉间发出的呜咽。
如此动听，就如死前的阿多尼斯向维纳斯发出的哀鸣，让银时几欲随之感伤。
好想将他揉碎。银时想。将他揉碎，吞入肚中，占为己有。
“你究竟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那天，土方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银时只是微微一笑：“我只给了一个人钥匙。”
“有人说过你变态吗？”
“没人敢这么说。”
第二天，土方便从坂田宅邸搬了出去。
在向坂田太太汇报时，太太身上没有任何金饰，眼窝深陷。
“你告诉银时，我还没死呢，让他回家。”坂田太太点燃了一支烟，斜着眼扫了一眼土方。
银时知道后，挠了挠头：“好像的确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回去一趟吧。”
“我最好就不陪同了，先生。”
“嗯？当然，让我们独处一阵子吧。”
“……是。”
土方觉得有点感到厌恶，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只觉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想就此永远离开这个男人。
银时回家时，土方站在门外戒备。
“抱歉抱歉，最近藤井那家伙拉着我去岛上做一个很急的项目，不是和你说了嘛。”银时一边嬉皮笑脸地说着，一边为妻子揉着肩膀。
“已经……就连谎话都懒得认真编了吗？”坂田太太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诶？我说的都是真话呀真话！话说，你是瘦了吗？都没好好吃饭吧？怎么瘦得和外边经受饥荒的平民一样。”
这瘦弱的女人没有说话，从桌上的盒子里取出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
银时绕到妻子面前，蹲在她膝盖边，抚摸着她的腿。
“生气了？是我不对……不过，我这次又带了金条回来，你又有金饰可打了。”
可是，银时感觉到自己正在抚摸的身体，逐渐颤抖起来，愈发剧烈。
“坂田银时。”女人说。“我一直都明白，你这样的语气，一半是应付，一半是不耐烦。你觉得，金条于我，就如糖果于孩童一样，对吧？”
“这是什么话……”
“多少年了，你都心知肚明吧？多少次了，我都逼着自己接受你这些说辞，装作喜欢你带回的金条，假装不知道你的嗜好……”
银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暗沉起来，他没有想到，将近十年心照不宣的戏路，今天要被揭开那层血淋淋的皮肉。
为何是今天？为何是现在？银时想着，透过落地玻璃看了一眼外边土方的背影。
“一开始，过来做客的太太们还会问‘坂田先生又不在家吗？’，后来连问都不问了。这次呢？这次又是谁，让你刷新了这49天的离家纪录？这49天，你给我发了8条信息，电话从不回复。”
“什么谁……就是藤井啊。”银时收敛了笑容，他知道，有什么事将一触即发。
坂田太太用手抹去淌下的泪水，通过同一扇落地窗看着土方的背影。
她知道自己想要穿过那扇玻璃，亲手撕碎了他，就像对待之前的那几个男人一样。
她站起来，走向窗户。
“你非要在今天说出这些话吗？”银时说。
“你希望等到什么时候？”女人说。“累吗？演了这么多年戏。”
“你杀了他们，觉得有用吗？”
“我每派人杀死一个，你便能回家来住3天，不是吗？”
“你杀他们的时候，在想什么？”
“想你看到他们尸体的表情。”
“然后呢？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是怎样的表情？”
“就像看着一只路边的死狗。”
“然后呢？”
“我就爱你的这份可怕。”
“你不怕我会杀了你？”
“当他们死后，你回家时，你有满脸的笑容。这样的夜晚，你杀了我，倒也无妨。”
“荒谬。他们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你杀起来痛快的话，随便杀便是。但是，结婚时我便有言在先，我经常性地不回家，是我的自由。”
“那么，杀了他们，也是我的自由。”
“你杀便是。”
“即便是他？”
“即便是他。”
坂田太太那张印着泪痕的脸，冷笑了一下，然后她突然就回身抄起一把水果刀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她刚握住门把手的一刹那，银时一个箭步向前死死拽过她握刀的那只手，然后一下子将她甩了回来。
由于用力有些过猛，坂田太太摔倒在地上。
此时本应有一句“你闹够了吧！”这样的台词，但是没有。银时只是沉默着，看着倒在地上的妻子。
他的沉默，出于他的疑惑。
由于这幢建筑的隔音性能，土方什么也没有听见，始终背对着他们。
作为保镖来讲，他已经可以算渎职了，但此刻银时非常庆幸土方的渎职。
他对自己的这种庆幸产生了疑惑。
“我早就知道。”地上的女人说着。“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对你来说既不是摆设，也不是玩具……这个人会打破我们之间的定律，也会打破我的容忍。我曾暗自发誓，此人出现时，那怕是同归于尽，也要他万劫不复……可是，当他真的出现了，我却也明白了。这样一个人，竟然恨不起来。看着他辗转于刀尖之上时，才发现，该恨的，原来是你……”
坂田太太的泪水渗入她微笑的嘴角中。
“可是银时，我却是如此爱你。”
银时看着女人无神且绝望的眼睛，还有仿佛一触即碎的身体，只说了一句话：
“能留在我心中的人，永远只有你而已，给我记住这一点。”
说完，他快步走出门口，叫上土方和保镖队伍，离开了家。
一边走着，银时一边对土方抬了一下手。
后者跟上侧耳过来，银时靠近耳语道：
“从今晚起，我要回家陪太太住。”
土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微微点了一下头。
银时看见他有些发红的面颊，但还是装作没有看见。
下午，他去办公楼处理了些事情，就回了家。但土方还得住在银时为他准备的公寓里，就这样独自住了一周。
这一周时间，坂田太太的气色好了起来。
她没事儿就召集各家太太来家中消遣，好展示坂田先生的厨艺和自己最新打造的金饰。银时也乐此不疲地和客人们打趣说笑，府上从未出现过这样多的笑声。
一周后，松平开始烦躁起来——土方过于专注于演绎自己的角色，但组织却没有这样的时间成本，交易的时间、地点、内容至今毫无头绪，更别提交易对象了。这样的话，银时很有可能像以前一样，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实现了交易。
于是，土方很快便在新的保镖队员名单中看到了冲田总悟的名字和档案。
银时已经亲自审核决定了一切，土方的签字只是走个过场。
然而，就在总悟开始工作的第一天，竟然就发生了一起针对坂田银时的袭击事件。
【TBC】
只有土方真正了解自己流泪的原因。
那时，为何我第一时间来找的是那个人？
为何即便我不知他身在何处，却也要找到下属、调出日程汇报来找到他？
为何我刚一听见他的嗓音，感受到苟且的温度，就失去了情绪的防线？
为何我明明刚听闻了心爱女人的死讯，脑子里却还在被这些问题所充斥？？
想到一向柔声细语的她，却在声嘶力竭咳嗽的样子。想象她弥留之际的样子，想着自己无法言说的处境，想着眼前的这个人，然后想着我为何会想着这个人，终于再也无法忍受。
一边落泪，一边恼羞于自己的落泪，继而又哭得更加厉害。
银时从头到尾没问一句话，只是用臂膀紧紧环绕着微微发抖的少年，进入他的身体，听他喉间发出的呜咽。
如此动听，就如死前的阿多尼斯向维纳斯发出的哀鸣，让银时几欲随之感伤。
好想将他揉碎。银时想。将他揉碎，吞入肚中，占为己有。
“你究竟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那天，土方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银时只是微微一笑：“我只给了一个人钥匙。”
“有人说过你变态吗？”
“没人敢这么说。”
第二天，土方便从坂田宅邸搬了出去。
在向坂田太太汇报时，太太身上没有任何金饰，眼窝深陷。
“你告诉银时，我还没死呢，让他回家。”坂田太太点燃了一支烟，斜着眼扫了一眼土方。
银时知道后，挠了挠头：“好像的确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回去一趟吧。”
“我最好就不陪同了，先生。”
“嗯？当然，让我们独处一阵子吧。”
“……是。”
土方觉得有点感到厌恶，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只觉得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想就此永远离开这个男人。
银时回家时，土方站在门外戒备。
“抱歉抱歉，最近藤井那家伙拉着我去岛上做一个很急的项目，不是和你说了嘛。”银时一边嬉皮笑脸地说着，一边为妻子揉着肩膀。
“已经……就连谎话都懒得认真编了吗？”坂田太太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诶？我说的都是真话呀真话！话说，你是瘦了吗？都没好好吃饭吧？怎么瘦得和外边经受饥荒的平民一样。”
这瘦弱的女人没有说话，从桌上的盒子里取出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
银时绕到妻子面前，蹲在她膝盖边，抚摸着她的腿。
“生气了？是我不对……不过，我这次又带了金条回来，你又有金饰可打了。”
可是，银时感觉到自己正在抚摸的身体，逐渐颤抖起来，愈发剧烈。
“坂田银时。”女人说。“我一直都明白，你这样的语气，一半是应付，一半是不耐烦。你觉得，金条于我，就如糖果于孩童一样，对吧？”
“这是什么话……”
“多少年了，你都心知肚明吧？多少次了，我都逼着自己接受你这些说辞，装作喜欢你带回的金条，假装不知道你的嗜好……”
银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暗沉起来，他没有想到，将近十年心照不宣的戏路，今天要被揭开那层血淋淋的皮肉。
为何是今天？为何是现在？银时想着，透过落地玻璃看了一眼外边土方的背影。
“一开始，过来做客的太太们还会问‘坂田先生又不在家吗？’，后来连问都不问了。这次呢？这次又是谁，让你刷新了这49天的离家纪录？这49天，你给我发了8条信息，电话从不回复。”
“什么谁……就是藤井啊。”银时收敛了笑容，他知道，有什么事将一触即发。
坂田太太用手抹去淌下的泪水，通过同一扇落地窗看着土方的背影。
她知道自己想要穿过那扇玻璃，亲手撕碎了他，就像对待之前的那几个男人一样。
她站起来，走向窗户。
“你非要在今天说出这些话吗？”银时说。
“你希望等到什么时候？”女人说。“累吗？演了这么多年戏。”
“你杀了他们，觉得有用吗？”
“我每派人杀死一个，你便能回家来住3天，不是吗？”
“你杀他们的时候，在想什么？”
“想你看到他们尸体的表情。”
“然后呢？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是怎样的表情？”
“就像看着一只路边的死狗。”
“然后呢？”
“我就爱你的这份可怕。”
“你不怕我会杀了你？”
“当他们死后，你回家时，你有满脸的笑容。这样的夜晚，你杀了我，倒也无妨。”
“荒谬。他们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你杀起来痛快的话，随便杀便是。但是，结婚时我便有言在先，我经常性地不回家，是我的自由。”
“那么，杀了他们，也是我的自由。”
“你杀便是。”
“即便是他？”
“即便是他。”
坂田太太那张印着泪痕的脸，冷笑了一下，然后她突然就回身抄起一把水果刀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她刚握住门把手的一刹那，银时一个箭步向前死死拽过她握刀的那只手，然后一下子将她甩了回来。
由于用力有些过猛，坂田太太摔倒在地上。
此时本应有一句“你闹够了吧！”这样的台词，但是没有。银时只是沉默着，看着倒在地上的妻子。
他的沉默，出于他的疑惑。
由于这幢建筑的隔音性能，土方什么也没有听见，始终背对着他们。
作为保镖来讲，他已经可以算渎职了，但此刻银时非常庆幸土方的渎职。
他对自己的这种庆幸产生了疑惑。
“我早就知道。”地上的女人说着。“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对你来说既不是摆设，也不是玩具……这个人会打破我们之间的定律，也会打破我的容忍。我曾暗自发誓，此人出现时，那怕是同归于尽，也要他万劫不复……可是，当他真的出现了，我却也明白了。这样一个人，竟然恨不起来。看着他辗转于刀尖之上时，才发现，该恨的，原来是你……”
坂田太太的泪水渗入她微笑的嘴角中。
“可是银时，我却是如此爱你。”
银时看着女人无神且绝望的眼睛，还有仿佛一触即碎的身体，只说了一句话：
“能留在我心中的人，永远只有你而已，给我记住这一点。”
说完，他快步走出门口，叫上土方和保镖队伍，离开了家。
一边走着，银时一边对土方抬了一下手。
后者跟上侧耳过来，银时靠近耳语道：
“从今晚起，我要回家陪太太住。”
土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微微点了一下头。
银时看见他有些发红的面颊，但还是装作没有看见。
下午，他去办公楼处理了些事情，就回了家。但土方还得住在银时为他准备的公寓里，就这样独自住了一周。
这一周时间，坂田太太的气色好了起来。
她没事儿就召集各家太太来家中消遣，好展示坂田先生的厨艺和自己最新打造的金饰。银时也乐此不疲地和客人们打趣说笑，府上从未出现过这样多的笑声。
一周后，松平开始烦躁起来——土方过于专注于演绎自己的角色，但组织却没有这样的时间成本，交易的时间、地点、内容至今毫无头绪，更别提交易对象了。这样的话，银时很有可能像以前一样，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实现了交易。
于是，土方很快便在新的保镖队员名单中看到了冲田总悟的名字和档案。
银时已经亲自审核决定了一切，土方的签字只是走个过场。
然而，就在总悟开始工作的第一天，竟然就发生了一起针对坂田银时的袭击事件。
【TBC】
楼主：Athenaw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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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6-02-04 23: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7-13 11:36:2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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