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老文重发)凤凰劫(f\/f母女)

年底真是忙得要死了,就写了这么多,发上来表示楼主没弃文。◕‿◕。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6-12-11 23:52:00 +0800 CST  
大家新年快乐^_^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6-12-31 15:23:00 +0800 CST  
触到朱炽扫过来的凉飕飕的目光,眠卿汗毛直竖,瞌睡早吓没影了。“呃,我营中还有些事务需处理,我这就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不必着急。睡到这个时辰才起,想来也不是什么急事。先听听我去火气的法子?”朱炽言笑晏晏地说完,转头冲饮墨道,“去给我传副军杖来。”
饮墨讶然地看朱炽一眼。只听说过宫中传杖的,什么时候听说过军中传杖的?军旅之人活得糙,上官一言不合直接一声令下就地拖翻打的有之,让下属自己去军法处领杖的也不少,但特意传一“副”军杖过来打的还真没见过。看看朱炽,再看看眠卿,到底没敢把疑虑说出口,迟疑了一下,领命出去。
眠卿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您是认真的?”没有在朱炽脸上发现一丝玩笑的迹象,心中越发不落底,也不管猜得对不对,先忙忙地辩解开了,“我今天起晚是有理由的,您不能因为这个罚我!”
朱炽头也没抬,“嗯,你说得对。”
嗯,很好,不是这个。眠卿迅速地反省了一遍从昨天到今天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一无所获……凑到朱炽身边笑嘻嘻地试探道,“姑姑,我昨天全都是按照计划行事的。没有抗命,没有冒进。然后,我回来就睡了,什么也没做。您就别逗我了,我还没吃饭呢!”
朱炽把手上的书一扔,一巴掌拍开凑到面前的脑袋,“这是军中,你乱叫什么!”
眠卿撇撇嘴,拖长声音道,“知道了,大将军。”最后还不忘小声嘟囔一句,“又没有别人。”
朱炽没好气地横她一眼,“越发没个正形!”侧头一指桌上的两个水囊,“你习惯随身带两个水囊?”
眠卿一怔,茫然的视线扫过水囊,忽然一激灵,反应过来,舌头一抽筋脱口而出,“呃,我没喝。”
朱炽嘴角一勾,“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那自己去军法处领罚吧。省得你那忠心耿耿的侍从在门外进退不得。”
眠卿低下头,小声道,“我就是喝点驱驱寒,天气太冷了。”
听完眠卿带着小委屈的解释,朱炽硬生生被拱出三分火气,“修习内力十多年,你跟我说要靠喝酒来驱寒?”
见朱炽真怒了,眠卿再不敢耍小聪明,老老实实坦白,“我就是试试,他们都喝……”
“混账!”朱炽重重地一拍桌子,不再看眠卿,径直冲门外扬声道,“外面的人给我滚进来!”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6-12-31 15:24:00 +0800 CST  
几乎是马上,半晌不见回转的饮墨快步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根实木小板,长约一臂左右,上窄下宽,窄处如小儿手臂,宽处约成人手掌大小,厚一指。
朱炽目光扫过这缩小了大半的“军杖”,没说什么。直接起身接过来,在地上一顿,看向眠卿。
眠卿自饮墨进门就觉得头皮一麻,待朱炽目光扫过来,更是背后发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怕再惹她发怒。磨磨蹭蹭半晌,才一咬牙,褪了棉衣,俯身趴在铺了厚厚虎皮的地上。
朱炽一句话不说,单手抬起木杖,伴着沉闷的声音重重落在眠卿臀上。眠卿顿时感觉身后一大片肌肤热辣辣地烧灼起来。朱炽一杖接一杖落下,全然不给眠卿消化疼痛的时间。如此沉默地落了足足十下,才稍稍停顿开口,“可知道错了?”
眠卿暗舒口气,“眠儿不该犯军纪,战时饮酒。”
“还有呢?”
“眠儿不该试图蒙骗大将军。”
朱炽冷哼一声,抬手又是一杖落下,口中训诫,“以后少耍这些偷奸耍滑的小聪明!还有呢?继续说。”
眠卿小心地抬头瞄瞄朱炽,纠结片刻,老实答道,“眠儿不知。”
朱炽提棍,没有间歇的五下,重重落在臀峰上。打完才冷冷训斥道,“他们都喝?你是‘他们’么?他们都是寻常士兵,没人等着抓他们把柄。你也是么?以一小小旅帅身份统兵,有多少人不服?你还不知检点自身,被人抓住辫子,再多功劳也救不得你!”越说越生气,抬手格外沉重的一下落在臀峰。
“呃!”新伤盖旧伤,眠卿忍不住闷哼一声。
“自己说说战时饮酒该怎么罚?”
“战时饮酒致贻误军机者,斩;致军心扰动者,斩……未致严重后果者,杖五十。”背完长长的律条,眠卿心中越发犯起了嘀咕,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看着朱炽:不是认真的吧?
朱炽看她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啪”的又是一下抽下来,口中训斥,“知道还敢犯,真把自己当个兵痞了?”
“啊!疼!”眠卿觉得自己身后那一片要烧起来了,惊呼一声,也没听清楚朱炽问的什么,就急忙答话,“是!”
“嗯?”朱炽重重两下落下。
“啊!不是,不是!”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6-12-31 15:25:00 +0800 CST  
“嗤……”尴尬地候在一边的饮墨被自家主子这蠢样糊了一脸,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虽然她马上就强行捂住嘴,把笑声憋了回去,但还是引起了屋里另外两人的侧目。
朱炽不过淡淡瞟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
眠卿反应就大多了,她是真忘记了这屋里还有第三人,待到饮墨出声,她直接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情状,直尴尬的从脖子红到了耳后。顿了一瞬,将头转过去,“这里没你的事了,且下去忙吧!”虽然背对着饮墨,语气倒是与往常一样淡定。
“是。”饮墨应一声,却不就走。先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伤药放下,冲朱炽一拱手,这才弯腰退出去。
朱炽看着饮墨的背影点点头,“你这丫头倒是不错。”末了不忘斜眠卿一眼,“有这么精灵的丫头,你怎么半分机灵也没学会?”
眠卿听她话音有所松动,忙打蛇随棍上。凑过去,试探着拉拉她衣角,带着讨好的意味看过去,“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喝了。”
朱炽不理会她的讨好,阴测测地横她一眼,“我让你起来了?”
眠卿登时语塞,“呃……”又不甘心趴回去给她揍。正急思对策,忽灵光一闪,不及细思便道,“你再打我就没法去送狄元谟了!”
朱炽挑挑眉,“嗯?”这是又有想法了?
有门!眠卿心中窃喜,“狄元谟这人,我们留着也没用,还不如跟靖王换点什么划算。到时候得有人送他回去吧?”
“你去送?你觉得这够得上将功折罪?”朱炽说着举起手中“凶器”。
“别别,听我说啊!”眠卿一面忙忙地拦住朱炽,一面加快语速,“都去了不得顺便弄点利息吗?我舅舅这会儿在萨日拉附近猫着呢吧?”
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
朱炽未被面具遮住的嘴角勾出一道异常明显的弧度。眠卿刚松口气,“啪”的一声响起,身后随之麻麻地一痛。
“出去谨言慎行,再敢学一身乱七八糟的兵痞习性回来试试!”
眠卿正皱着眉,一脸痛苦地偷偷揉身后,闻听此言,消化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看向朱炽,“你真的让我去啊?”
朱炽撇她一眼,“谁告诉你季将军在萨日拉?”
眠卿诧异,“你们仨,黄帅坐镇关塞,你扼守太岳,就剩深入靖国腹地这活儿了,自然是舅舅的。靖国盛产战马,尤以萨日拉草原为最。舅舅怎会不去搅合一番?”
朱炽看着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眠卿,心情变得格外好。反应迅捷,思路清晰,偏偏还不自知。这样的孩子,怎能不令人欣喜?“拟个详细计划来我看过再说。还有,不可对旁人说起。去吧。”
顺利过关,眠卿忙喜滋滋地应下。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6-12-31 15:26:00 +0800 CST  
新年福利,估计今晚还有一小更
楼主码字去也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6-12-31 15:27:00 +0800 CST  
因为涉及一国皇子,谈判由熙朝前敌兵马大元帅黄益世亲自出面。双方使者在蒙托城扯皮半个多月最终达成协议:靖国方面出一千匹战马交换熙朝一万石粮食,分两期完成交易;双方约定停战,军队将于次年春撤出对方国境;作为双方和平的象征,熙朝送还靖国三皇子;首次交易将尽快在蒙托城东边的萨日拉平原完成。以突袭靖军擒获靖国三皇子的首功跃升游击将军衔、领军团都尉职的眠卿,率麾下整建制军团三千人,负责此次两国交易。
一直到双方交换完物资各自回程为止,事情都进展得很顺利。事情发生回程途中。熙军通过萨日拉峡谷的时候遭遇靖人埋伏。索性主将早有准备,在峡谷外安排了伏兵接应。因而顺利突围的时候,虽然损失了大批战马,却也让靖军吃了点小亏。
事情还没完。没占到便宜的靖军返回之后发现了一件更加让他们愤怒的事。趁他们伏击眠卿所部的时候,熙朝另一支由季仲显率领的不知何时起就潜伏在靖国境内的部队偷袭了萨日拉最大的马场,劫走战马数千匹。
愤怒的靖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倾巢而出追缴季仲显。结果陈兵蒙托严阵以待的朱炽,亲率大军迅速占领蒙托与萨日拉峡谷之间的大片土地。当萨日拉平原北部的靖军得到消息南下拒敌的时候,却又被杀了个回马枪的眠卿阻截在萨日拉峡谷,不得不无功而返。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6-12-31 23:45:00 +0800 CST  
就在眠卿这边战事节节胜利的时候,身在鲁东的阿季竟然也有了点儿意外的收获。因为微服前来的微梓昱不方便露面,所以一向深居简出的阿季便会时常出去转转,听听各方的消息,帮微梓昱跑跑腿做些安排什么的。这一天,她正在街边一间露天茶馆听南来北往的人胡吹瞎侃,便听得街上一阵喧哗。扭头看去,却是一群士兵在追一个客商打扮的年轻人,边追边喊着“奸细”。那年轻客商显然有功夫傍身,身手甚是敏捷,街上鳞次栉比的小摊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障碍,反助他一点点拉开了与追兵的距离。阿季见此便示意身边跟着的随从去帮忙。
阿季身边的随从全是精挑细选的大内高手,跟鲁东城的守军战力自是天差地别。片刻功夫那客商就被堵得东奔西突。眼见无路可逃,那人卖个破绽,径向茶棚方向突围而来。无视大内侍卫们的攻击,拼着受伤,倒也真叫她冲过了侍卫们的封锁线。茶棚里的客人见此,争先恐后地向后避开,唯恐被殃及。唯一一个没退开的——阿季就成了靶子。
“都让开!不然我要她的命!”
侍卫们大惊失色,要冲过去恐伤了阿季,要退开任人劫持了阿季离开却也是不能。正迟疑间,阿季说话了,“不知姑娘与萧紫髯前辈怎么称呼?”
围观人群开始诧异地交头接耳。实不曾看出来这凶悍的奸细竟是个女孩。更不曾想到这被劫持的人质冷静若此。
那奸细显然也被阿季这反应闪了一下,愣了一瞬才恶狠狠地道,“少废话!叫他们让开!”
阿季好说话的挥挥手示意自己的侍卫退开,“我还有些事务,不便送姑娘出城了,姑娘请便吧。”
女孩皱皱眉,“哼!想耍花样?没门!走!”说着手上的短刀一紧,在阿季脖子上轻轻一碰,登时一道血痕出现。引得周围的侍卫们一片怒目。
阿季倒不甚在意脖子上的伤痕,只轻叹一声,“如此,只好请姑娘暂时留下了。”
女孩顿时警醒,左手一探正要扣住阿季腕间命脉,便觉握刀的右手一麻,随即探出的左手被人一把扣住,浑身劲力就此散尽,再无一丝反抗之力。惊慌失措地看着刚刚还被自己横刃于颈的人,“你,你是什么人?”
这回阿季却不理她,对外面的士兵道,“这人我带走了,你们且回吧。”又吩咐侍从,“去与邹大人说一声。”
鲁东城的士兵们虽然不知道阿季的身份,却都知道城守府最近住了一位贵宾,是位容色倾城的夫人。所以此刻听她这么说,虽然不大合规矩,却也算有个交代,便不多话,收队回去了。
倒是被阿季扣住的女孩不甘心的嚷嚷着,“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阿季看着女孩满身的血污,嫌弃地皱皱眉。手指在她身上连点数下,封了她的穴道,然后推给身后的采月,“回去先给她清理一下,上点药,再来见我。”
女孩再次出现在阿季面前的时候已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并换回了女装。大概是对熙朝式样的女装不太熟悉,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清秀的脸上带了些纠结。不过,在看到阿季的一瞬间,马上板起了脸,戒备地道,“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不管你打得什么主意,都打错算盘了!”
“靖国皇帝膝下小女儿,国师萧紫髯入室弟子,天骄公主,擅入我大熙国境,似乎需要给个合理的解释吧?”等她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阿季查清楚她的身份了。
女孩——天骄公主,更加戒备,“我,我不是什么天骄公主。你认错人了。”
阿季不理她的辩解,自顾自地道,“家父与令师有些渊源,你既不愿说明来意,我也不相强。你可以离开了。”说完,吩咐拈花,“送她出城。”
天骄公主有些不敢置信,“你就这样放我走?不怕我回去泄露了你们的消息?你父亲是谁?认识我师父?”
阿季微微一笑,“哦?你都探到些什么消息?不妨说来我参详参详。”
天骄公主脸一黑,她还没来得及探到任何消息,就被发现了好吧!重点是,她都不是来探消息的啊!“凭什么告诉你!我说了万一你改主意了怎么办!”
阿季又是一笑,“说得有道理。那么你可以走了。”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6-12-31 23:46:00 +0800 CST  
如约送来一小块儿福利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6-12-31 23:46:00 +0800 CST  
天骄公主冷哼一声,随拈花出去。出了城越想越不甘心。她同母的哥哥狄元谟被熙人捉住正在谈判,这等奇耻大辱在靖国足以让她兄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她不能忍受后半生沦为兄弟姐妹中的笑柄,又自恃武功,便动了心思偷溜出来,想潜到关塞城拿了熙人的元帅黄益世,谁知人还没到关塞就被发现了。思虑良久,终于不得不放弃了原先不切实际的目标。又寻思,看情形阿季应该是鲁东城里挺重要的人物,便又动了心思。心知一人不能成事,便火速返回靖国,纠集了一帮功夫好手,原路潜回。岂料,刚出巨鹿山就遭遇了埋伏,全军覆没,她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回靖国。
这一下她钻了牛角尖。隔三差五纠结一帮人想方设法地潜入鲁东找阿季的麻烦。阿季虽然不惧,却也不胜其扰。碍着萧紫髯前次蒙托城中不出手的情面,阿季也不愿当真为难她,便只好一次次纵了她回去。在侍卫们第四次押了天骄公主到阿季面前的时候,她终于决定不再放纵她。
“天骄,我一次次纵了你,是看在你师父面上。你既不肯干休,就依江湖规矩划下道来,我们一次解决,如何?”
天骄不理,只是怒骂,“你这卑鄙无耻的熙人,放了我回去又设埋伏,分明早有预谋,不安好心!还好意思说什么江湖规矩!”
阿季也不恼,“我放你回去的时候可不曾让你带了人再来。若非你有所图谋,如何会中伏?”沉吟片刻道,“你既不肯划下道来,那么我来吧。照江湖规矩,单打独斗。我让你一手一脚,只要你能赢我,我随你走。若你输了,终生不得与我为难。如何?”
一手一脚这么大的让步,加上阿季轻描淡写提出让步的态度,激得天骄恨不得一口答应,却犹有些不放心地确认着,“万一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你们这么多人,我还能强带了你走不成?”
阿季抬手止住欲言又止的采月,自顾自走到院子中央,左手背后,右手做请,“算上第一次,我已经放了你四次了。我以为这足以证明我的信用了。”
天骄无言可辩,嘟囔着“比就比,怕你不成”走过来,“我的刀呢?”
阿季点点头,旁边的侍从送上天骄的弯刀。她自己倒不挑,只顺手在院子里折了根竹子,权作武器。
天骄到底是萧紫髯高足,虽然拜她这些日子的骚扰所赐,阿季对她的武功路数已经颇为熟悉了,这场比试她赢得也并不轻松。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最终用被削短大半的竹枝点在天骄咽喉的时候,阿季额间也见汗了。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1-04 23:04:00 +0800 CST  
将手中竹枝一扔,淡淡交代一句,“你可以走了,记得愿赌服输。”转身就走。出了一身汗,粘在身上实在不舒服,她急着去洗个澡。
“你别走!”
“住手!”
“夫人!啊嗯!”
小姑娘气急败坏的喊叫当然不值得阿季回头一顾。她走得干脆,对身后的人全没防备。听到身后侍卫的喊声的时候,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已经俨然在耳畔。来不及避开了。迅速作出这样的判断,阿季头都没回,只微微侧身让开要害。她是艺高人胆大,旁人却没有她这么沉得住气。离她最近的拈花会冲过来挡刀,实在让她有些始料不及。转身接住鲜血晕染开来,正无力地踉跄一步倒下去的拈花。手指连点,封住拈花左肋伤处附近的穴道。再探过拈花脉搏,确定她伤势不重。才挥挥手示意早候在一边的担架,抬了拈花下去治伤。
此时阿季方顾得上回头理会一招得手正傻呆呆地待在原地的罪魁祸首。任天骄一次次挑衅,始终平和以对的阿季,脸色终于沉下来。右手倏忽探出夺下天骄兵刃,顺手还刀入鞘,“随紫髯先生学艺这么些年,竟连规矩都不懂吗?”
见阿季如此神色,天骄有些发憷。却犹自不服气地强撑着,“你……轮得到你教训我!刀还来!”
对她外强中干的话,阿季眉毛都懒得动一根。左手衣袖一卷一带,右手一推,将天骄面向墙圈住。手中的弯刀连着刀鞘重重拍下来“啪!”
作为靖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虽然这些年为了习武,吃了不少苦头,却也从来没有人敢动手打她。这一下,她当真被打懵了,“你!你敢打我?!”
回答她的是更重的三下,“啪!啪!啪!”
天骄又羞又痛,一边愤怒地挣扎,一边大叫,“你给我住手!”无奈阿季的武功高出她太多,她完全脱不出桎梏,除了招致更重的责打,一无所用,徒劳的威胁也只能练个嗓子。“再不住手,我叫我父皇诛你九族!”
阿季冷哼一声,“不知悔改!”运起半分内力,毫无间隙地打上天骄臀部,“啪啪啪啪啪”。
精钢铸就的弯刀即使套了硬木做的刀鞘也非寻常戒尺、藤杖之类的刑具可比,本就容易伤人,阿季又加了内力,其势之沉非同凡响。天骄吃痛不过,痛叫出声,“啊……呜!”又不愿示弱,急忙死死地咬住唇瓣。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疼得满头大汗,身后的人却是毫不手软,一下一下打得又急又重,而且全无停手的迹象。天骄又羞又怒,心中更是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我……我父皇母妃都没,没打过我……你凭,凭什么?呜……我要,我一定要杀了你!”
阿季自是不会理她这不痛不痒的威胁,手下毫不容情,“若非念你年幼,你师父又是萧紫髯,如此不知好歹,明年此时你坟上都该长草了。”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1-04 23:06:00 +0800 CST  
实在疼得受不了,天骄索性放声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就是,嗝,伤了一个奴婢……你干嘛,嗝,这么生气?”
“一个奴婢?还真是被宠坏的小丫头!”阿季再加一分力,重重打两下,“做人的道理是你爹娘该教你的,我懒得啰嗦。不过,动了我身边的人,还能活下来,你该庆幸。”
“啊!呜呜呜……师父救命……呜呜……”这一下骤然加力,天骄再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她素来性子刚强,少有示弱于人前,乍然像个孩子般哭起来,反倒格外让人心软。偏偏身后的人也不知是不是铁石心肠,听她哭得这样凄惨,却没有半分动容,仍是不停手。天骄这才恐慌起来。先前数次挑衅,她都不曾动怒,反而一次次纵了她去。这给了天骄一种错觉,觉得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不会伤害自己。此时见阿季下手豪不容情,才意识到这人跟自己非亲非故,甚至彼此立场还是敌对的。不免惊慌地想:这人不会想活活打死我吧?这么一想连哭都忘记了,只是哭得久了,抽泣一时之间停不下来,“你,嗝,你想杀了我?嗝……”声音隐隐带了些颤抖。
阿季见她当真吓着了,这才缓了神色,减三分力道再拍一下,“愿赌服输么?”
天骄给她这一顿拍,早没脾气了,只想早点逃脱她的魔爪。见问,忙不迭地点头。
“重复一遍我们的赌约。”
天骄哭得气息不匀,短短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你,我,我终生,嗝,终生不与你,嗝,为难。”
“待拈花醒了,去道歉。”
天骄抿抿唇,没答话。
阿季在她伤痕累累的身后再拍一下,“无故伤人,不该道歉么?”
“呃嗯。”天骄闷哼一声,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是她自己冲过来的,又不是我要伤她的!”
阿季冷哼一声,“啪”的一声又是一下,“无心伤人就不该道歉吗?更何况,若不是拈花,受伤的就是我了,若是那样,你猜我可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啊!不要打了!”天骄咬咬牙,“我知道了。”
阿季这才满意地松开她,一甩衣袖正要离开,却见失了自己力量的支撑,天骄再站不住,一下瘫软在地上。委顿在地上小小的一团,这会儿也不哭了,只有细弱的呻吟声传来。阿季脚下一顿,正要命人扶她下去疗伤,才醒起因为拈花受伤,采月跟去照顾了,院中留守的侍卫全是男子,多有不便,只好俯身亲自抱了她起来。
寄居别人家里到底多有不便,没有常备的客房,阿季便抱了天骄到自己那屋隔间。之前眠卿在时便住那儿,东西都是现成的,也不需要特意收拾。把人放床上,迟疑一瞬,认命地褪了天骄下衣。想着以自己的手艺,要帮天骄揉开血块估计疼也能疼死她了,便索性只粗粗地帮她抹了些伤药算完。而天骄早已是半昏迷状态,迷迷糊糊任她施为。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1-04 23:06:00 +0800 CST  
回到自己房间时,微梓昱拿了封信札状似认真地在看。听见她进门的动静,便立刻抬起头向她看去,也不说话只是笑。
阿季走过去嗔他一眼走过去,“看来陛下是听壁脚听舒服了?”
微梓昱笑,“非也,为夫分明是为夫人英雌风范所折服。”起身替她解了衣带,“热水已经备好,小生侍候夫人入浴?”
阿季伸展手臂任微梓昱为自己脱去外袍,只着里衣向浴桶走去,“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早晚惹祸。既碰着了,便卖萧紫髯个面子,替他教训一二。”
微梓昱顺手将阿季的外袍搭在衣架上,面上略过深思,“夫人,很喜欢这丫头?”
阿季从帘后探头出来,“你,是要用她?”
微梓昱看她一眼,摇摇头,“罢了。这丫头倔起来比眠儿有过之无不及啊。”
阿季眉头微蹙,“可是战事有什么不妥?”
微梓昱忙摆手,“不是,不是,别瞎想。战事很顺利,眠儿也很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是想着既敢寻衅我大熙,若不一次性给他打怕了,日后恐怕安生不了。”说到最后一句,目中锋芒毕现。
阿季将头缩回帘后,“日后虽然难免为敌,今时今日却也犯不上为难这么个小丫头,日后便是战场相遇,眠儿总不至于怕了她。”
微梓昱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有所误解,摇摇头道,“你对这丫头不错。我观这丫头对你也是颇想亲近的模样。我是想着这丫头或许可以成为两国和平的契机。”
阿季猛地又把头伸出来,“你是想……?”
微梓昱微笑点头,“来日方长,还要看眠儿那边能打到什么程度。”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1-04 23:07:00 +0800 CST  
默默爬上来搬文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1-04 23:10:00 +0800 CST  
过年真是一件劳心劳力,伤钱伤心的事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2-20 02:43:00 +0800 CST  
说这话的时候,微梓昱是打算盘桓此间静待战局变化的,但人算不如天算,意外的发生总是不可避免。失去了萨日拉以南的大片土地,靖国占据的辽北已经变成一座孤城,收复之日指日可待。前线形势一片大好,后方却开始蠢蠢欲动。
还是鲁东城守府阿季寄居的屋子,气氛却凝重得异乎寻常。
微梓昱面沉如水,将手中刚刚看完的信笺扔进脚边的火盆。火舌一卷,薄薄的纸笺瞬间化为灰烬。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这群混账!这般急不可耐,趁火打劫!若非岳父警醒,今次后果不堪设想。”
旁边的阿季只是蹙眉看着他,并不说话。递信的亲随恭敬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
“隐娘,我得尽快启程回京。眠儿……”微梓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沉吟片刻忽然肃容道,“替朕拟旨!”
“是!”跪在地上的亲随应一声,起身走到案边,铺开纸提笔准备。
“着朱雀卫冠军大将军朱炽即刻回军,护送朕回京。着清宴公主为江北总督,代天巡狩,总领江北军政。前军元帅黄益世佐之。传旨令清宴尽速上任。钦此。去传旨吧!”
亲随刚应声退下,憋了一肚子疑问的阿季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你这是……?让眠儿摆明车马,不怕有人狗急跳墙吗?而且骤然给眠儿安这么个位置,底下人如何能心服?何况眠儿自己也……”
微梓昱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安全方面,我会多派些暗卫跟着眠儿。黄帅也会照应。情势有变,也顾不得眠儿的意愿了。我既发了明旨,她便是不情愿应该也不至于抗旨。其他的,就要看眠儿的手段了。这点儿事都摆不平的话,日后她如何坐得住那个位置?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孩子大了总得放出去单飞。此次我特意连阿姊也一并调走,也是给眠儿一个独立决断的机会。”
阿季点点头,目中忧色深重。她心中自是知道微梓昱说得不错,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做娘亲的总是放心不下的。思量半晌,终究还是没有提出自己留下的话。
却听微梓昱继续道,“不过,隐娘你还是暂留此间,虽说作了安排,我知你还是挂心,与其回京之后牵肠挂肚,不如就近看着心里安稳。更何况,我此行路上恐不太平,到这地步,对方狗急跳墙也未可知,我不能不有所顾忌,待京中平稳,我再派人接你回去,如何?”
阿季凝眉沉思片刻点点头,细细叮嘱道,“路上莫赶得太急,父亲既在京中,总是能拖延一二的。无论如何三餐要按时吃,实在没时间干粮也得吃一口,你和阿姊年纪也都不轻了,该留意自己的身子了……”
微梓昱含笑听了阿季难得的啰嗦,一一应下。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2-20 02:44:00 +0800 CST  
对于已承平近百年的熙朝百姓来说,这一年实实在在可以称得上风起云涌。先是与靖国、罗瞿战事起,虽然后者很快退出战局……后有尚书右仆射蒋方舟犯上作乱,被太师季慎之诛杀。随后又传出谣言,皇帝驾崩,天下一时惶惶,连一度占据上风的战事也开始出现波折。幸好,不过月余,皇帝现身年终尾祭,谣言自止,天下方定。
第二年,江北战事终于趋于平稳。二月,江北总督清宴公主收复辽北,靖熙双方以萨日拉山脉为界开始了长达一年的对峙。次年春,黄益世元帅与季仲显将军左右夹击,势如破竹,一路向北。七月,靖国王城告急。九月,靖国王城告破,城中王族殉城。十月,原靖王膝下幺女天骄公主,收拢旧部,重建王城,与熙朝达成合约,双方就此停战。十一月底,熙朝大军得胜还朝。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2-20 02:44:00 +0800 CST  
前面就是泗京城门了,骑马走在大军最前面的眠卿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胸腔中心脏剧烈的跳动。若非顾忌将士眼中“英明果决雍容稳重”的形象,她几乎忍不住纵马狂奔入城。身下战马似也能体会主人急切的心情,步子踏得格外轻快。
近了近了。
泗京巍峨的城门前,旌旗林立,华盖如云,人影层层叠叠。人群最前方,赤色华盖下,一人负手而立,厚重的玄色大氅在风中摇晃,紫色袍服烈烈翻飞,白发银须在冬日暖阳下闪着光芒。
眠卿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翻身下马,静立原地,看着紫袍老者上前一步,郑重开口,“臣镇国大将军、一等公、太师、侍中季慎之,及文武将官,代陛下迎我征北大军凯旋!”
眠卿刷地一声单膝跪地,“谢陛下隆恩,臣等不胜惶恐!”
身后数万将士轰然应声,“谢陛下隆恩!”
季慎之继续道,“陛下有旨,此次出征将士赏俸三月,有功将士各以功绩加官进爵,功勋殊异者赐金殿面圣……自即日起饷士三日!”
洋洋洒洒一长串封赏下来,眠卿带着众将士又是一阵谢恩。
宣完旨,季慎之带着城门前的众文武向眠卿见过礼,出城迎接的这套官方程序就算走完了。
至此眠卿才算有空看清这群出迎的官员,一眼扫去认识的不过半数,倒有一半生面孔,一面顺着众臣牵引入城,一面招呼身后的黄益世等人,“黄帅先请。”“舅舅与我一道如何?”一面 与人寒暄,“劳外公和诸位大人迎候,清宴实在愧不敢当!”
季慎之左手边的尚书左仆射邵尚君作了代表发言,“殿下守土三年,功在社稷,臣等岂敢言劳。”其他人自然纷纷应和。
中书令崔端方笑呵呵地抚着胡子道,“殿下一去三年,陛下和娘娘日夜挂心,若非老臣拦着,陛下定要亲自来迎殿下的。”
眠卿目光一闪,对崔端方一拱手,“为君父分忧,本宫分所应当,纵父皇慈父情怀,本宫也万万受不起陛下降阶之礼。全赖崔大人思虑周祥,免本宫为难,清宴这里谢过了。”
崔端方笑眯眯道,“殿下不怪老臣多事就好。”
新任尚书左丞吴启凡凑了一句,“陛下一片拳拳爱女之心,殿下实在好福气。”
气氛诡异地凝滞了一瞬。
季慎之不动声色地扫一眼众人神色,附和道,“正是,殿下还是快些进宫面圣,免得陛下等急了。”
眠卿自然应了。其余人也不再多话,专心赶路。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2-20 02:45:00 +0800 CST  
碧瓦琉璃,乾元殿一切如旧。微梓昱一身隆重的玄色冕服端坐在殿前,未曾出迎的朝臣们按位阶侍立白玉阶下。冬日的暖阳照射下,端严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
眠卿紧走两步,穿过朝臣,跪倒阶下,“父皇万安,江北战事已平,儿臣前来覆旨。此次北征,我军……”
微梓昱看着一本正经回事的女儿,心中大慰。一点不掩饰好心情,不等眠卿说完就笑着冲她招招手,“来。”待她走上玉阶,只起身拍拍她,赞一句“不错”,就步下玉阶,走到还跪在地上的黄益世面前,亲自扶起他,“黄帅劳苦功高。”接着,抬手对黄益世身后其他人道,“诸卿辛苦了,都平身吧。”转身重新步上玉阶,对侍立一边的内监总管周德寓示意,“宣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靖人兵祸……此全赖统帅得力,将士用命,上下一心。敕封江北总督清宴公主为镇国公主,兼领户部尚书事,食邑河皋万户。征北元帅、麒麟卫冠军大将军黄益世,加太子太保衔,进一等公,领麒麟卫事。征北先锋、京畿卫龙武将军季仲显进一等侯,领京畿卫事。麒麟卫龙武将军李图……”
长长的一串封赏下来,除了旨意中提到的谢恩之外,乾元殿前鸦雀无声。旨意一宣完,微梓昱就干净利落地拎着眠卿走了。殿前的大臣们却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呆了片刻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各自回家。
眠卿闷头想了一路,还是猜不透刚刚那道旨意的深意,不得不开口问,“父皇,我不用去朱雀卫了么?”
微梓昱抚着她的头了然地笑,“舍不得?”
“有点。”二妞、思雨、绘香、招娣、若言……那么多伙伴,那么多时光,说走就走,总是有点别扭。
“这有何难?你拟个名单出来,一并调来给你做护卫如何?”
眠卿呆,“护卫?”人家前途无量的天子卫干得好好的,忽然调来给自己一个公主做护卫,听起来好坑……
微梓昱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堂堂镇国公主还不该有个卫队?笨丫头,连培养自己的势力都不会。”
“呃……还是算了。只是离开有点不习惯罢了。我真的要去户部报道么?”
“当然,户部现在一直是吴启凡兼领的,正好你也需要个实缺历练历练,到那边跟着吴卿好好学,他是户部出身,有什么不懂都可以问他。”
想想之前吴启凡的态度,眠卿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看她这样,微梓昱又误会了,“怎么?不高兴?不喜欢户部?那过一阵等其他几部有了缺,你自己挑?”
眠卿抱住微梓昱胳膊,“您这样让外边那帮大臣知道了,又得骂我了。听说您还打算亲自去接我来着?幸亏您没去,您要真去了,我不得被骂死!”
微梓昱笑,“呦,这是有人已经告过朕的状了!你娘一天照三顿的念叨你,朕耳朵都起茧子了,别说出城,朕恨不能直接奔去关塞把你拎回来交给你娘算完。那帮大臣的话你也莫太放在心上,到任上下功夫做出成绩来才是正经。”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2-20 02:46:00 +0800 CST  
“也不知是谁整天眠儿长眠儿短的挂在嘴边,这会儿倒来说嘴。”却是两人说话间已到了坤宁宫门口,阿季就站在门口,把微梓昱刚说的话听了个全乎。
微梓昱先瞪眠卿一眼,“你娘出来了,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声。”才迎上去,好脾气地笑,“是我是我,全是我在念叨来着。反正你也不想闺女,不如我再给她塞回去守个十年八载的疆土?”
阿季嗔他一眼,冲眠卿招招手,“怎么不过来?一年功夫就不认得娘了?”
眠卿扑上去一边一个抱住两人,笑嘻嘻地把头靠在阿季肩膀上,“我娘越来越漂亮了,我还想着是哪位仙女姐姐下凡来了呢。”
阿季轻轻在她脸颊上拧一把,“哪学得这油腔滑调?皮痒?”
脑袋在阿季身上蹭蹭,“我好想你们。”
阿季拍拍肩膀上不安分地脑袋,“饿了吧?进去吧,里面备了一大桌子你爱吃的菜。”
席间,眠卿极尽撒娇装痴之能事,简直像要一次性把过去的岁月用撒娇补回来。微梓昱和阿季久不见女儿,这会儿是不管眠卿如何无理取闹,都照单全收。眠卿趁机为自己索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好处。比如,一场自己安排的接风宴,一个打理食邑的人才,一面“如朕亲临”的金牌,晚两天去报道,自由出宫的权利……她甚至还求得了一份空白圣旨!
饭吃得太开心,以至于三人饭后喝完茶消完食,习惯午睡的阿季开始赶人的时候,眠卿才想起来还有件正事,“娘,你认识靖国的天骄公主么?她让我帮她带话给您,说她会遵守你们之间的约定。你们之间什么约定啊?”
正在赶人的阿季稍稍一顿,打个哈欠,继续赶人,“知道了。你且去吧,我睡会儿。”

楼主 爱问新人  发布于 2017-02-20 02:46:00 +0800 CST  

楼主:爱问新人

字数:334010

发表时间:2016-10-04 20:3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7-13 22:54:2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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