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味】古风《长意何欢》男主轮椅,心肺不好,胃病。

踏过山 问过水
伶仃一梦再还家
已谢却 谢却了 当年花
云舒卷 风飒沓
离离春草明年发
烟柳里 谁年少正恰
三月花七月夏开罢
叶时雨冬时雪落下
光阴缓日夜长 流转过枝桠
看他 一剑挽尽春华
踏过山山也不说话
问过水得不到回答
莺飞起燕归家 依然是梦吗
任他 一剑挽尽春华
三万三千三百
无穷生灭 一刹那
红衣业火燃尽
秋风瑟瑟 冷荻花
让春光 都开罢
开过咫尺和天涯
天涯边 有明月 高高挂
月照雨 雨照蜡
黯淡夕阳和云霞
哪一夜 教红烛喑哑
三月花七月夏开罢
叶时雨冬时雪落下
光阴缓日夜长 流转过枝桠
任她 十年一场虚化
踏过山山也不说话
问过水得不到回答
莺飞起燕归家 依然是梦吗
看她 十年一场虚化
三万三千三百
无穷生灭 一刹那
惊鸿片影过尽
大梦未觉 谁痴傻
等白雪 轻落下
落满寂静的年华
年华边 簪一朵 旧桃花
花覆雪 雪覆沙
手中一诺真或假
辨不出 共爱恨抛洒
踏过山 问过水
伶仃一梦再还家
已谢却 谢却了 当年花
云舒卷 风飒沓
离离春草明年发
烟柳里 谁年少正恰
那一剑 挽尽了春华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2 15:10:00 +0800 CST  
师傅接到了一笔单子,要求查到中山王谢长意的资料。谢长意,何欢是知道的,他是功高震世的王爷,他是百姓心中的保护神,只是知道,王爷自从战场退下来,深居简出,竟然成为了皇帝的大脑,协助皇帝将这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原本的各个贵族心中惶恐。原先是为了联姻,送女儿入宫,如今,连枕头风,也探听不到小皇帝的风声。
朝野大整改,恨透了谢长意的人多的是。
然而谢长意身边围的跟铁桶一般,根本近身不得。
这一次,雇主只是想知道,谢长意的秘密。
竟然是谢长意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是给的佣金很丰厚,老头儿还是答应了下来。
大师姐去冀北调查去了,二师姐下山游历,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了何欢的身上,师傅开心的摸摸她的头,“小欢哪,你在谷里八年没有出去过了,去玩玩吧。”
何欢并不想出谷,其一她在外面没有什么亲人,其二,那件事在她的心目中产生的影响太大了,她一直努力研习医术和毒,就是为了保护自己。
何欢告别了师傅,装了几样她平时研究的金创药等等,背了包袱,前去金陵。
师傅知道很多消息,然而这个谢长意就像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捉拿不住他的弱点,他的消息也是极难刺探的,上次得知了他的作息,代价也是死了一枚暗子,按说,根本不喜欢他的徒弟出马的,因为,万花谷的暗子遍布了整个国家,若说师傅想要操控国家,也是没什么难的。
坐了两日的船,她到了金陵,下了船,才看到了久违的闹热,顿时有些不适应,毕竟很久没有在尘世中显现了,那还是八年前。
她曾经问过师傅,将她送来的是谁。
师傅只是笑笑。
或许是知道了不说,或许是不知道,那有什么呢,她自己,终有一天会成为最好的暗探,她一定会知道的。
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直接进入了一家酒楼,“老板,一个包厢,最好的酒肉。“她丢了一锭银子,她对钱并没有什么概念,不知道这锭银子,可以一家子生活半年了。
“哎,客观里面请,小二,带客官去天字八号。“老板热情的招呼着。
她只是不想坐在人多的地方,她觉得非常的别扭,“谢谢.。“
“老板,天字九号…..“小二迟疑道。
老板骂喝道,“快去!“
何欢看着满桌子的吃的,叫化鸡,虾仁炒鸡蛋,竹笋烧排骨,银牙盖被,金相藏八宝,珊瑚盘龙,玉树挂金钱,丹凤朝阳。
金陵的酒家就是不一样,菜比万花谷好吃多了。
她拿着筷子,正准备吃,却听见隔壁打斗声传了过来,何欢不会武功,但是听力特别的好,她放下筷子,隔壁墙被洞穿,一个侍卫服装的人看着她,“快,救我门公子。“
何欢站起来,却看到那边一个人举着刀准备砍一个坐轮椅的人,她疾跑过去,手边上抽了一根银针发了出去,刚好打入了那人的曲池穴,刀应声而落,她看到整个房间横七竖八的躺了许多的尸体,被打入了曲池穴的男子放弃了刀,左手便打了过去,她连忙扑了过去,哪晓得轮椅上的人反映的更快,抱过她轮椅一转,硬生生挨住了那一掌。
何欢恼怒了,她站起来,看着那个人,手指轻轻一弹,沾染了那人的皮肤,马上就开始起各种大大小小的水泡,躺在地上不停的抓着。
她才看到轮椅上的那个人,他的脸色苍白,一口血喷了出来,带着淡淡的笑意,晕了过去。
她连忙取了针出来,封住了他的大穴,替他把了一下脉,此人脉象虚浮,脾胃失和,要赶快施针。
这时,却被人抓住了,身后许多穿着官服的士兵,“抓住她,救公子,这两个人一定是一伙的。“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2 15:10:00 +0800 CST  
何欢没有想到,第一次来金陵,就被投入了大牢。
她折了一根草,编着编着,就睡着了。
她又梦见了八年前那个夜晚,她的记忆她一直在流浪,住在破庙里面,她常常饥寒交迫,还好附近的村民要给她些吃的。
那天晚上她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想要去林子里找些果子或者是其他的吃的。
正走出来,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那肮脏的大嘴凑近来,“哈哈哈哈,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啊。“
何欢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挣扎。
大汉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缺氧了,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却听见了大汉啊的一声,抓住她的手松开了,她的发髻也乱了。
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
她道,“这是你的刀?“
他朗然道,“不用谢我。“
她嗫嚅道,“你把我的发髻打散了。“
她还记得,他看她的眼神,“我救了你哦,小姑娘。“
她忽然蹲下来,哭了起来,“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他捡起来那根簪子,“还给你,不哭了,诶,小丫头。“他有些手足无措,眼泪冲刷掉了她脸上的泥,白皙的脸庞都露出来了。
他道,“丫头,你住在哪里?你父母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也蹲下来,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在她脸上擦了擦,她闻到了一种兰花淡淡的香味,抬头看着她,”我没有家,没有名字,没有姓,你愿意把你的姓借给我吗?“
她的声音很低,很难过。
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我姓谢。
她被他抱在怀里,渐渐的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她在万花谷的门口。
师傅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姓谢,她叫何欢,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何欢。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2 15:11:00 +0800 CST  
何欢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在乎,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人不心动?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他难受的时候她心里也会难过,她按摩了好好久好久,他的背上的肌肉才慢慢的软了下来,他的额间都是汗。
她低下头,就看到他在看着她,他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迟疑着,吻上了她的唇,她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办,她接吻了,那她心心念念的谢公子怎么办?她忙抬起头。
他低低道,“对不起。“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尽心尽力的给他按摩着,让他可以舒服一点儿。
她住进了他隔壁的院子,飞花苑。
每日里倒也没有什么事,谢长意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想了很久,她觉得谢长意应该是个博爱的人吧,第二天,就要吻她的唇。这个答案真的是没有办法交出去,她只能细细的观察,每日里出现在谢长意的身边。
这一日,谢长意在听着读着奏折,她便陪着在身边,谢长意侧躺着,因为他背部的伤,平着躺着会压着疼,侧着身子,便是容易痉挛,所以寸草和春晖便随时给他按摩着,如今来了个何欢,她自然是把他们都挤开,吩咐这个倒茶,那个去冰西瓜,自己便揽了这个活儿。
她喜欢呆在谢长意的身边,他的身上淡淡的清香,在他的身边,她觉得很安全,她喜欢看谢长意决定事情的模样,坚毅果断,运筹帷幄。
可是他毕竟是一个瘫痪的重症的人,他不讲,她也是把他当作一个正常人对待,有时候他忙完了,谢长意就会陪着她,她看着画本,一边指示他给自己喂西瓜,擦汗,完全没有把他当作残疾人对待。
她给他按摩着那双微微变形的足,笑着道,“你的脚这么白嫩,真是好看。“
他便放下手中的笔,让她把脑袋凑过去。摸摸她的脑袋,“傻姑娘,你这种话,不要对别的男人说。“
何欢哦了一声,继续给他按摩着,她一边按摩,一边问,“檀郎,我问你哦,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谢长意想了想,还真是不知道,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几乎全金陵未嫁的女子,都将他设为自己理想中的男人,包括冠绝天下的云锦郡主,才华赛状元的何家小姐,他都不曾动心过。
“又有什么女孩子看的上我?“他自嘲的笑了笑,”我这幅身子,这辈子就这样子了。“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你这样好的女孩子,应该找一个好郎君,陪着你一生一世才好。“
她瞪了他一眼,“若是我遇到你这样好的男子,我就自己把自己打发了出去,免得你嫌弃我在王府里整日里白吃白喝。“
他笑了,苦笑,我的傻姑娘,如果可以,我愿意这样子陪着你吃喝一辈子,但是他太了解自己背负的什么,他原先的打算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未想过,有一个姑娘,一生一世,就像现在,他也一样这样子想。
很快,她真的遇到了如他一样的翩翩公子,卫赢,公子赢。
那日里,她在给他研磨,公子赢前来跟他商议要事,她坐在一边拿着小银锤敲着核桃。
公子赢二十岁,便做到了三品的大官,跟谢长意是投壶之交。
何欢觉得,近日里,谢长意跟她生疏了,也不叫她帮自己按摩了,自己去找他,却总是听说他不在,倒是公子赢,常常的出现。
她倒也是应该留人家吃一杯茶的,公子赢看到她在沏茶,鼻子上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很是可爱,公子赢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眼看见她,就那样的喜欢。
她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喏。“
公子赢看到她一脸的不开心,“小姐为什么不开心呢?“
她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心的拉着他的袖子,“你一定知道的,知道谢长意在干什么的对不对?他最近哪里去了?“
公子赢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他去赈灾去了。“
“什么?“她有些脱力,他那样子的身子。
“在安溪县呀,距离咱们这里,五个时辰就可以到。“公子赢看着她,”你是担心他?不如,我陪你一同去。“
“好呀好呀。“何欢答应道,马上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2 16:05:00 +0800 CST  
谢长意早晨五点就起来了,由寸草背着去视察水情,然后他便回去绘画,交给其他人去实施,他都顾不上自己的身子了,待画完了,才觉得满眼的金星,有些撑不住一般,何欢,她跟赢相处的很好吧。
他知道,公子赢是他最好的友人,他体贴,高洁,没有父母高堂,自然是可以安然无忧的,他最放心的人,也就公子赢了,他若是肯照看她,他就放心了。
他想着却十分的难受,胃开始疼了起来,他本来这几日奔波劳碌,不要说吃了,有时候忙起来一顿饭也吃不上,胃上开始泛着酸水。
“檀郎!”
他听到一声呼喊,何欢的声音,啊又是幻觉吧,这几日,都出现了许多次了,他开始习惯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她按摩过的身体,都会舒服很多。
“檀郎!”
他再次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喊声。
他惊喜的抬眼,看到何欢向他跑来,脸色又在看到公子赢的时候,暗淡了下去。
何欢伸手在他脸上晃了晃,“谢长意,你想找死吗?”


谢长意才冷冷的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她的眼里沁着泪花,“谢长意,我坐了五个时辰的马车,长途跋涉来看你!你竟然这样子不领情!”她转身就跑了。
谢长意才开始慌了,“何欢!何欢!”
公子赢也追了下去,谢长意摔下了塌,拼命捶打自己的腿,为什么,为什么,她跑了,他都不能伸手去拉她一下,若是自己是好的,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去拉着她,把她环在自己的怀里,再也不分开。
何欢没有跑很远,她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他不要她,他讨厌她。
公子赢也蹲在她的身边,“何欢。”
何欢并没有说话,只是哭着。
“何欢,你喜欢他,”公子赢的眼睛流露出痛色。
“你走开。”何欢看着他,“不要管我,你走吧。”
“我不会走的。”公子赢将她拥在怀里,她像是个溺水的孩子,得到了一个拥抱,等她哭够了,她才起来,“谢谢你。”
她想了想,还是想去看看谢长意,他在这边还好吗?就算他不喜欢自己,自己也可以呆在他的身边。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2 16:15:00 +0800 CST  
谢长意在何欢的照料下,恢复的很快很好,他的右手可以握笔写字,左手稍微差点,却也是可以抚摸她的脸,虽然手指微微蜷缩的。
何欢躺在长意的身上,她用手勾住他的左手的小拇指,“连就连,我们相约定百年,我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她的长发如瀑,扑在床上,散落了一床。
他没有说话。
她翻身过来,亲了亲他的唇,将他的头发跟自己的头发连在一起,“檀郎,今天我学了一句,与君相结发,恩爱两不离。”她嘟着嘴巴,觑着他的脸色,“檀郎,还有十日了,你真的要我走吗?”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把结打开,“何欢,我很快乐。“
何欢将他的手握在手里按摩着,“我不走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祈求。
他差点心软就答应了,他后来在想,如果,会不会不是这样子的结局了呢?
何欢没有说什么,只是尽心的给他按摩着,他分明看到她低下头的眼里含着泪水,可是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等到第十日,分别的日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何欢把包裹放在了床上,“檀郎,你再吻我一次,好不好?”
谢长意轻轻的扶了扶她的脑袋,“好了,你走吧,你要好好的,你答应我了,你要离开,远远的,然后忘了我。”
何欢重复着,“好,远远的,离开你,忘了你。”
谢长意满意的点点头,“何欢,你要好好的。”
何欢笑着,“我要好好的。”
他把一枚玉石放在她的手心,“这是,我的令牌,在任何的地方,都可以畅行无阻。”
她放回他的手里,“不了,我想去山川大海都看看,然后,忘记你。”她今日穿着一身火红的衣服,她留下了两个瓶子,“这是保命的药丸,你装着。“
她跪在他的身边,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低低哭泣着。
他催促道,“去吧,不要回头。“
她一步一步的听从他的,没有回头。
如果回头,她一定会看到,谢长意痛的煞白的脸,和抽搐的身体。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这是何欢第一次下山,却是最疼的,她去了苏杭,看了断桥,她去了天山,采了雪莲,她去了云nan,采了田七,她去了很多很多地方,却没有谢长意,谢长意,谢长意。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2 16:50:00 +0800 CST  
今天听到一首歌,叫做谢却当年花。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2 18:26:00 +0800 CST  
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们想看什么样子的,就告诉我呀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2 22:54:00 +0800 CST  
何欢一路走一路行医,她的身影就像是百合花一般,绽放在这些地方。她本就身姿曼妙,原本圆脸消瘦了下来,竟是成为了瓜子脸。在这路途中,她也曾将赚来富人的钱都买了物资送了穷人,她觉得,或者这才是自己的闪光点,也是自己所要追求的。
何欢不会武功,她只是承袭了师傅的医术跟毒术,人都说山中老人的医术卓绝,却只有她知道,师傅其实最拿手的是毒术,而她,也是唯一承袭了的人。
那次在酒家,那是她第一次使用那样阴狠的毒术,也并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喜欢穿着雪白的衣服,渐渐的,也有人在传,是仙子降世来救人了,于是,凭空获得了个号称,雪娘子。据说那雪娘子是山里修行的仙子,来这尘世间,只是为了修行。
她如是听着,却是一晒笑。
笑着笑着,便是有两横清泪从她的眼眶滚落。
谢长意,他从不曾说过在乎,他们也没有在一起过,然而他却像是个烙印,狠狠的印在了她的心上,她又该怎样去面对,又怎样去忘记。
她不想回万花谷,更加,不想回金陵。
谢长意,我答应了你,我会慢慢的,慢慢的忘记你,我会走的远远的,彩云之南,河府之西,井壁之北,上京之东,我会走过许多许多的路,带着你的期冀,带着你的梦想。
她犹然记得,彼时,阳光正好,她用他的手臂环着自己,在花园里晒太阳,她侧头就望着他好看的侧颜,她伸手抹上他的脸,“檀郎,你所想去哪里?”
“我想,同你走遍天涯海角,”他的笑容绽放,她一时看的呆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光彩,“那我陪你一起。”
他叹了一口气,“痴子,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此生无法完成的,”他顿了顿,“我给不了你的。”
她连承诺都没有得到过一句,哪里会放过他,“谢檀郎,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你出墙一寸,我挪墙一尺,你离我一尺,我就像这样子,抱着你,你哪里也去不得。”她爬上他的身上,坐在他的腿上,将螓首埋在他的怀里,久久不曾起来。
尔后,她还是回到了金陵,因为金陵爆发了疫疹,她接到了师姐的信,劝她一起来出力,她踟躇了许久,心想着,金陵那样大,又怎么能遇见呢。
是啊,天大地大,却是那样巧,真是遇见了。
她下了船,便看到整个金陵都铺满了红色的毯,路上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前面的童子提着篮子,抛洒着花瓣,后面的嬷嬷便散发喜糖喜饼给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她第一次看着别人迎亲,她真的是很好奇,也很欢喜。
隔壁一个姑娘在问另外一个,“今日这样的盛礼,李家小姐当真是个福气好的。”
另外一个嫉妒的道,“哼,也是亏了她爹爹,若不是将军府的小姐,怎么能嫁入那样的门第,进去就是王妃哪!”
何欢好奇道,“请问,是哪家娶亲呀?”
姑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外地的吧?今日成婚的,可是中山王,金陵四公子之首呢,哎呀来了来了,别挡着我,我看看。”
何欢的脑袋嗡的一下都快要炸了,这样的信息她无法接受,他让她走,原来是这样的原因么,因为他要娶李家的小姐,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劝走,只是恨自己痴心错付。
她看着坐在喜轿上的谢长意,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盖着盖头的女子,他瘦了些,却是显得更加的英气,一身红色的新郎服,那身颜色真是刺眼哪,他脸色有些苍白,手臂被女子挽着,真是好好的一对璧人。
这曾是她午夜梦回,曾经想过很久很久的事,她想,这一世,若是不成为她的新娘子,她宁可一个人了罢。
她感觉自己的腿忽然有些软,差点栽倒在地,身后却有一双手扶住她,“姑娘。”
她才转身,身后那人剑眉星目,气质出众,一看就是贵族子弟,她并不想惹来太多的麻烦,匆忙道了谢,落荒而逃。
师姐租了个铺子,做了一间药堂,叫做一心堂。她并不知道师姐还有这样子的侠义心肠,有这样子为百姓的心,哪晓得师姐只是笑笑,“何欢哪,师姐想,在尘世看看,爱情,是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无非是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师姐叫做绵绵,齐绵绵,师傅说捡到师姐的时候,她软绵绵的,像一颗棉花糖一般,所以叫做绵绵,二师姐名字更是怪,叫做了了,师傅说,前尘后世尽了了,所以,二师姐便是叫做了了。
绵绵笑着看着何欢,“你去见识了些什么?”
何欢坐下来,“师姐,我饿了。”
绵绵无奈的看着她,师妹哪里都好,就是什么都憋在自己的心里,从小到大,她们三人一起长大,自然感情比寻常的姐妹要亲昵一些。
绵绵叫人端了吃的,看着何欢狼吞虎咽,“啊,对了,我有一些线索了,关于你的那个哥哥,就是把姓都送你的哥哥。”
何欢猛地抬起头,“什么?师姐你说,有他的消息了?”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3 22:37:00 +0800 CST  
午后的金陵是极热的,声声的蝉鸣之声入耳,何欢有些失神的看着师姐,“师姐,这是真的?你可不是骗我的?”
齐绵绵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取了一枚花扎了起来,“哄你作甚。”她瞅了失神的何欢一眼,“没出息。”
何欢方才受了最重的打击,如今又得了最好的消息,她却开心不起来,自己不是一直想要寻找那个人吗?当知道快要找到了,心里确实忐忑和纠结的,她自小,心中就有着一个愿望,就是找到那个给她姓的男子。若是他娶妻了,她便报恩,若是没有娶妻,她自然是想要做他的妻子的。
可是当得知了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她的心里都被装的满满的了,哪里还有其他人可以装得下。
“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那一年,忠义侯之子谢衍,曾经出现过饶阳县。”师姐懒洋洋的望着她,“啧啧,你倒是没戏的啦,定亲了,云锦郡主,诶,欢欢哪,你知道么,这谢衍,可是金陵四公子之一呢,谢长意,宋玉,谢衍,颜隽。”
谢长意,何欢听到这个名字,心微微的抽痛,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是吗?”
她从不曾渴望,那样奢望过,即使是陪在他身边,跪在他的脚边,也让她甘之如饴。夏日里明明是暖阳,她却觉得冷得要命。
绵绵终于发现她的不对了,“诶,欢欢,你怎么了?”
正在问时,前台的掌柜的连忙进来,“齐大家,有人找呢。”
绵绵拉着何欢的手,“看来你是舟车劳顿了,我让孙妈妈给你准备房间。”拍了拍她的肩膀。
何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中却是告诉自己,她想去问问他,究竟,是怎样的,将她当作玩物吗?
何欢走到那熟悉的院子,她低头扮作丫鬟跟着后面,竟也混了过去,因为是中山王的婚典,虽然是检查严格,却也是让她混了过去。曾经,她曾是在这院子住过,曾经,这是她跟谢长意的乐土。
她取了旁边装着瓜果的盘子,将头低下一些,装作是丫鬟送东西一般,也不是没有遇见管事嬷嬷,她回答的巧,只是说王爷吩咐了人取湃过的瓜果使人送去。倒也没怎么怀疑,只是催促道快些去。
中山王平日里笑容可亲,谁不知道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
她端着果子,站在廊下,却怎么也进去不得,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进去。
“谁?”寸草出来的时候,看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站在那里,一下子扣住了她的肩膀,“哪里来的?”
待寸草看清脸上都是滚珠儿的何欢的时候,才惊异道,“姑娘。”
她伸手失意他小声些,“王爷呢?”
寸草却没有作答。
她几步走了过去,隔着帘子,她看见新娘子坐在床榻边,他的手中握着她的盖头,新娘子的脸上尽是娇羞的笑容,她很美,很美,美到何欢都有些嫉妒了,她嫉妒,嫉妒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边。
何欢明白,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他不过是闲暇时,捉拿她当作一个玩物罢了。
何欢转身就跑,最后,还是寸草怕她这样子冲撞了别人,施展轻功,带着她逃离了这座,带着她逃离了这座桎槁。这是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噩梦,这是她这一生也无法忘怀的时刻。
谢长意,谢长意,谢长意。
满怀的期待与爱意,都化为了深深的疼痛。
谢长意,我再也不愿原谅你。
谢长意,从此天涯陌路,各行个好。
何欢笑着对寸草说,“谢谢你,我没事,如果以后我可以帮助你的,请你来找我就是了。”
何欢就是这样一个人,爱憎分明。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4 14:46:00 +0800 CST  
何欢来到金陵的时候,因为隔离,治疗,所有的疫疹的人数都是大大的减少了,只是听从了师姐的吩咐,做着义诊,师姐原来是忙的团团转的,如今,她来了,师姐便是抱了一篮子果子,倚在一旁,看着何欢开着方子,打趣道,“我看看,老头子藏私了没有,有没有只教了你的。”
何欢转身唾了她一口,“待我回去禀告了师傅,罚你去跪洗清池。”
洗清池是个池子,平日里水面无波,颜色五颜六色的,底下却是铺满了碎琉璃渣滓,阳光一照射,那颜色真是美极了。
“唉,我说欢欢哪,你这个人就是小气,”绵绵讨好的把果子递给她,“这颗桃子可算师姐给你的诊金了。”
何欢依言,作势要咬她,师姐却是笑着也将她扑到了软塌上,二人嬉闹着。
“二位,请问哪位是齐绵绵姑娘?”来人一看就是总管的模样。
“什么事?”齐绵绵从榻上起来,微微皱着眉头。
“我家公子想要请姑娘诊疗。”那总管态度还算是谦卑,“我家公子是秀玉公子,宋玉。”
齐绵绵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何欢今日里可算是见识了的,她看到齐绵绵迫不及待的跟着别人走了,摇了摇头,不过也不怪了,俗话说了,食色性也,她不也开始就是被谢长意迷惑了吗。
她该是想想,怎么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谢衍。
很快,机会就来了,这个机会就是谢衍的妹妹,谢馨,谢馨本就是带下之症,月事紊乱,好好的一个姑娘,都折磨的脱了相,每次月事来的时候,都痛的在床上打滚,因为师姐的名声远播,自然,还是求到了这里。
听到是谢衍的妹妹,何欢毫不犹疑的就答应了,谢馨跟一般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她天真,快活,一看就是父母跟哥哥宠爱的,一点都不计较规矩。谢馨吃了何欢的药,竟然月事都比以前爽利了不少,因为喜欢何欢,常常招着何欢一同来陪着她。
何欢也喜欢谢馨的不拘小节,两个姑娘家,自然就玩拢了。
“哎呀,何欢,若是你做了我的嫂嫂,那可就好了,我不喜欢云锦姐姐,随时板着脸,跟谁都欠她钱似得。”谢馨嘟着嘴,拉着何欢的袖子,撒娇道。
何欢却是哭笑不得,“谢公子才华横溢,姿容俊秀,跟第一美人云锦郡主,自然是般配的。”
“哦?你还未见过本公子,就知道我是才华横溢,姿容俊秀了?”
身后传来一声搭腔,何欢不敢转过身子,她不知道,转过身,会是失望还是惊喜。
“哥哥。“谢馨扑了过去,挽着谢衍的胳膊,”哪,我俊秀的哥哥,何欢,你不敢看吗?“
何欢转过身,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她忽然觉得,为什么都是模糊不清了,那男子灿若星辰的眼睛,是他吗?
谢衍看着她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好奇,他知道自己长相帅气,可是她看着他,好像是在回忆什么,带着浅浅的泪痕,“你叫何欢吗?”
“嗯,我姓谢,谢何欢。”她故意这样子说,想要试探一下,究竟是不是眼前这个人。
“跟我一个姓呢。“谢衍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谢谢你,治疗了舍妹。“
“不用,“她问道,”请问公子,八年前的四月十二,你可曾在饶阳县出现过?“
谢衍脸色大变,却是道,“你问这个作甚。“
“若是想谢谢我治疗了舍妹,那么,请你回答我。“何欢盯着他的眼睛,郑重的问道。
谢衍摇开扇子,“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姑娘这样子问,难道,之前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可是,跟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干系?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4 15:07:00 +0800 CST  
何欢早已想好了,待她把药丸子做好了,就当作谢谢谢衍的恩情,他早已有了婚约,而她,心里早就驻扎了一个人,那个人就像一颗刺一样,让她辗转难眠,让她寝食难安。
谢长意,长意,她的檀郎,如今还是什么的模样?
何欢想要去看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却还是顾自的强压了去,她想,大概这辈子,也不相见了罢,或许离开金陵城的日子也快了,就差一味虎尾草了,她就要离开了,这座城,葬了她的心。
然而世事都是难料的,不会因为你的刻意改变而改变。
她还是见到了那个人,晌午师姐便回来捉了她,只是道,“这次麻烦师姐都无法解决,就看你的针法了。”
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取了箱子,背了便跟着师姐去了。
她们是从后门进去的,等看到那熟悉的屋子,已经来不及了,师姐已经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何欢站在原地,看着床上的人在挣扎,身边两个人将他的手脚按压住,还有两个丫鬟给他按摩着,是他,还是那熟悉的跟春天一样的味道,还是那个她头可以枕着的人,还是那样消瘦的脸庞。
“何欢!”师姐拍了她一下,“就是他,从前是伤了,如今是小便无法控制,竟然是要痉挛,尿不出来,”师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师傅教的时候,我没认真听。”
何欢努力挤出来一个笑的表情,取了针,扎在俞穴,口中道,“位于身体骶部,第二椎体左右二指宽,与第二骶后孔齐平,”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寸草,叫人帮我取一盆热水来。”
随后,轻轻按摩着腹部几个地方,打着圈儿,手下的躯体打着颤儿,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老实说,他现在的样子,真是不好看,跟从前那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就是喜欢他,像云弥散在天际,不知何为,不知所起。
何欢给他边热敷边打圈,缓缓的,才泄了出来,她默默的给他擦着狼藉的下半身。
谢长意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是他第一次见到的女子,她看到刀向着他来,虽然她很害怕,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趴在了他的身上,她不知道,她是他苟活世间唯一的光亮。
他梦见他亲手将喜帕给她盖上,亲手将交杯酒递到她的手上,缱倦美好。
他觉得一阵放松,舒服的呻吟了一下,才看到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何欢?”
她没有说话,只是觉得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有眼泪想要掉下来。
他伸出好看修长的手,微微的拉住他,他病了这么久,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何欢,我,还是在做梦吗?真好。”
他顾自的说道,“方才你才穿着新娘子的服饰,现在就来侍候我了,在梦里,我都希望你是幸福安乐的,何欢。”
他感觉到手上凉凉的感觉,眼前也清明了许多,他再也不敢牵着她的手,颤颤巍巍的往旁边移了一下,她是不是知道了他成亲了,会不会怪他薄情,会不会怪他放弃了她,会不会,再也不肯原谅他。
何欢觉得自己才好像是要做梦一样,轻笑道,“王爷,我只是个医女,您错认了。”
正在尴尬时,却有人来传,“王妃驾到。”
才看到一个穿着牡丹纹色华服的女子匆匆而来,那女子容色俏丽,自带着一分傲气,“王爷,您怎么样了?”
寸草却倾身将何欢掩在了身后。
女子握住了谢长意的手,“相公,方才奴家去了太后的宫里,回来晚了。”
何欢如被针扎一样,她的心被扯烂成了一片一片。
她紧紧握住了拳头,忍住了全部的恨意。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7 13:13:00 +0800 CST  
总是有原因的啊,为什么男主要她离开,成亲是为了政治,小皇帝的政治地位,马上有大乱,所以要她走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7 22:42:00 +0800 CST  
女子擦拭着眼泪,痴痴的看着谢长意,“相公,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然后取了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温柔细腻。
谢长意别过头,“知婧,你先出去吧。”他咳嗽了起来,带动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好好好。”李知婧知道他的,他总是不愿意自己近身的,“你好好的便好,若是有事,马上差人来告诉我。”李知婧给他掖了掖被子,看了寸草一眼,便缓缓的出去了。
“何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过来。”
何欢在寸草的身后没有动,寸草却走了几步,带着丫鬟下人都出去了,整个屋子只有两个人,长意跟何欢。
何欢却是笑了,她笑起来很美,就像是在原上的合欢花都开放了,“王爷可有什么指教?”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想要伸向她,“何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何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顾自打量他,他瘦了,看的出来很憔悴,应该是没有好好的休息,他的手,竟然是抬不了多高了,她的谢长意,就在她的面前,她却是无从说起,她从前想着,若是见到了谢长意,一定要问问他,可是现在见到了他,她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长意的眼里都是伤痛,“何欢,你怎么回来了?”
何欢听到这话,顿时就火气来了,“金陵城是你的,我就不能来了?”说完才想起来,这天下,真是姓谢家里的。
谢长意咳嗽了两声,手努力想要捂住嘴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觉得心脏开始疼了起来,有些不能呼吸的感觉,“疼,疼。”他努力伸手想要去按揉,却是伸不过去。
何欢却是扑了过去,轻柔的给他按揉起来那颗砰砰跳动的心,“不要说话,”她将他半搂在自己的怀里,轻巧熟悉的给他按揉了起来,“来,跟我呼吸,慢慢来,不要着急,”他急切的想要说着什么,忽然,噗的一声,何欢知道,他失禁了,他的脸顿时刷白,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失禁了。
他原本安静的腿开始抽动起来,拿不起来的手也开始挥舞了起来,何欢只能紧紧把他抱在怀里,他在她的怀里颤抖着,嘴角一丝丝的银丝掉落了下来,甚至沾染上了何欢的衣服,何欢却是含着眼泪,“檀郎,檀郎!”她按揉他腿上的穴位,身上的穴位,竟然不知道,身下这个人,竟然那双腿都萎缩如此,他原本是可以走的呀!可是,现在这样的畸形的双足,他的手,怎么会这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痉挛牵动他曾经的腰伤,他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开始陷入这个温暖的怀抱,他真是想多汲取一丝她身上的温柔,何欢,何欢哪,他的何欢,他至死不渝,心中唯一的何欢。
他真是想要给她幸福的,可是他给不起,江山美人,他除了辅佐皇帝,他的使命,他布能够选择,如果没有取李小姐,只能说事情不会如此的顺利,就算是没有取,他也布会取何欢的,因为他知道,他在这样的zhengzhi漩涡里,又怎么忍心将她拉下来?他都已经入了地狱,难道,还要牵累她一世不得安宁吗?
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他都没有什么力气了,何欢将就方才在屋里的温水,给他擦洗了,给他施了针,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才如往常一般,脱了鞋,坐在床上,给他按摩着手指,“你瘦了,要多吃点。”
“嗯。”他答应着她。
“檀郎,你这几日睡不好罢。”她笑着看着他,眼神清明,“让他们做一些安眠补脑的东西给你吃,待会儿,我就写在纸上。”
她吻了吻他的额角,“ 我去了很多很多地方,见了很多很多人,檀郎你知道吗,在云南过去一些,我见着了一种药,叫三七,很是贵重,活血化瘀的,你可以吃一些,”她爱恋的抚着他的脸,“谢长意,我很喜欢很喜欢你,此生,大概也只有你了。”她的眼泪滑落下来。
谢长意有些慌乱,他想要替她擦眼泪,何欢拉过他的手,附在自己脸上,“我要向你告别了,这一次,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谢长意听着这样子的话,心中一愣,心跳快了些许,何欢及时的给他按揉疏解着,“你看你,有点什么心悸就犯了,”何欢看着他,“我走了,是最好的结局,也许,你是有什么瞒着我,或者,你是为了什么让我离开保我周全,那么我谢谢你,我也相信,你心中是有我的,”她带着一丝期待,“是也不是?”
“不是,”他带着一丝苦笑,他舍不得,可是,是他想要她离开的,不是吗?
她笑着含着泪,握着他漂亮蜷缩的手,“你错了,你是在乎我的。”她知道,她去了那么多地方,遇见了那么多人和事,总是很凑巧的能够被解决,现在想明白了,都是他找的人保护她,“你让你的人回来吧,不用保护我,我乖乖的回到万花谷。”何欢朝他甜甜一笑,“我这次真的要走了,后会无期。”
却没想到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方才那华服女子李知婧气势汹汹的进来,“我说为什么娶了我不肯同房,原来还有个暗通款曲的***!”她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何欢今日什么都没有带,只是一排银针,脸平日里袖中的暗器都没有带,还没拿出来香囊里装着的药粉,就被两个大汉按在了地上。
李知婧脸色苍白,“谢长意,我喜欢了你十年,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变了,我不听爹爹的,没有嫁给晋王,爹爹就转向支持了你们,你们,你就如此的待我?”她一点也没有了开始的仪态和姿态,“你是利用我,对不对?”
她笑着,带着绝望的看着谢长意,“我杀了她,你信不信?你会不会如我现在这般痛?”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8 14:12:00 +0800 CST  
李知婧还记得,那一天,她种了许久的昙花,在头天夜里开花了,她兴致勃勃的抱着那昙花开心了整夜,第二日,去参加太后的宴辰。
李知婧记得,那时候她才堪堪十二岁,马上就要及笄了,她却是自傲的,自然是瞧不上纨绔子弟,她曾说,女子要嫁,就要嫁天底下最好的良人。
而谢长意,就成为了她心目中的良人,生根发芽。
那一日,他穿着竹青色的衣裳,整个人出尘清逸,他抬手一箭,便射中了靶心,将原本在靶心的那一箭射成了两半,他只是挥挥衣袖,“景台兄,承让了。”
那个熠熠生辉的男子,那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男子,她一见,就再也没有了别人。
唯一的交集,就是他曾在她家参加宴会,他对着她施礼,“李小姐。”
她红着脸小心的抬眼望了他一眼,那一眼,再也无法忘怀。
那时候父亲是渴望将她嫁给他的,毕竟,他很有竞争力,金陵四公子之一,还是贵妃的儿子,父亲竭尽所能的想要将她嫁给她,连她都以为,他们将要是天生一对,将要是合卺交杯的一双人。
可是情势急速的下转,他竟然被暗算掉落下了山,虽然没有死,可是受了重伤,等他好起来,辅佐的,却是他的小侄子,庆王的小儿子。
父亲却开始钻营其他的,他只有这样一个嫡女,自然是要发挥最大的用处,小皇帝的处境很尴尬,上面还有三个王爷叔叔各自在自己的封地虎视眈眈,若不是谢长意的出谋划策和牵制,小皇帝的皇位早已不会稳妥的。
李知婧走进父亲的书房,“父亲,可是找女儿有事?”
父亲笑着看着她,“我的女儿真是好,若是做个皇后,都不会差的。”他说着,将手中的纸片举到她的面前,“晋王的儿子求取你,父亲觉得再好不过了。”
她却是将纸片抢了去,“父亲,我此生,只能嫁给谢长意。”
父亲气的胡须颤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是个残废!”在他的眼里,谢长意是个废弃的棋子,然而于她,却是甘之如饴。
“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父亲何为不觉得,这便是女儿的蜜糖?”她的大眼睛透出一股坚毅,“若是不嫁给他,女儿古佛青灯,了此一生。”
她记得,那是出生以来,父亲第一次打她,那个耳光,他愣住了,她也愣住了。
父亲吩咐下人将她锁入寝室,不许再出来。
她不吃不喝了三日,渐渐的眼前都是恍惚,李知婧觉得,那个人在向她走来,他知道她在抗争吗?他会不会来救她?他会不会踏着七色的云彩,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告诉她,意奴,我来接你了。
现实却是父亲忍不住了,打开门,却是发现她昏厥了,她即便是面对死亡,还是坚持着。
父亲却是无奈了,他先是去找了谢长意,谢长意却是拒绝了,他说自己都是残身了,哪里配得上李小姐,父亲最后是求到了皇帝的面前,承诺交出手中二十万的兵权,卸甲归田,愿意留在金陵做一个文官。皇帝却是道体恤爱卿的拳拳爱子之心,将他们一起赐了婚。
她在金銮殿看着他接旨,他弱弱的坐在轮椅里,那侧脸还是那样的好看,她飞快的低下头,心中欢喜。
那是她的夫君哪,是她一辈子的良人。
她寻了最好的丝线,找了最好的绣娘,命人在江南一带搜寻最好的绣娘,只是为了,那一身红妆。她不眠不夜的绣了很久很久,才要完成了,她想象着,他看到她的模样,又会是怎样的惊艳。
那日,十里红妆。她的婚事不比公主的差,她的嫁妆也是金陵城最多的,她的嫁衣是最漂亮的,她的妆是用金箔银箔做的贴面,她的身上手上的首饰都是琳琅满目的。
李知婧坐在床榻边,等待着那人给她掀了盖头,却只是听到他说,“抱歉,这几日手没有力气,请你自己掀了罢。”
她自己掀开了盖头,是他,真的是他,她嫁给了他!她感觉自己快乐的都要疯掉了,她伸手去拥抱住他。
却引起了他的一阵激动,他痉挛了起来,那手足抽搐的样子,还有他的二便倾泄了出来,奇怪的臭味引起来了她一阵的干呕,她捂着嘴巴跑了出去,剩下了谢长意一个人在新房。
那日之后,他一直在病着,也并不愿意见她。
她真是想要告诉他,她不是嫌弃他,只是一直以来,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被宠着的娇娇小姐,哪里会忽然接受的了那些肮脏之物。
可是一步错,步步错,他再也不许她靠近他,再也不许她来到他那里,也只有他病了,她才能够用王妃的身份来探探。
她一直相信,是个人心,都会被焐热的,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现在也嫁给了他,漫长悠长冗长的岁月,她一定可以焐热他的心,让他把自己装在心里,这样子,漫长幸福的一生。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9 10:55:00 +0800 CST  
李知婧拔下自己发中的凤钗,笑着抵在了何欢的脖子上,“她竟是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子挂记,一个平凡的女子罢了!”李知婧左手摸着自己的脸,“我比她好看,比她端庄,为什么?”
谢长意咳嗽了起来,他的心跳又快了许多,“你放了她,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李知婧弯嘴一笑,“我为了你,放弃了所有,连父亲,也为了我的婚事而卸甲归田,都是你,可是你,是怎样对待我的?我是说你一直不肯接受我,原来你都是,利用我,对不对?”
李知婧却是忘了,是她要死要活的嫁给谢长意。
用二十万的兵权,嫁给了他。
何欢却是转脸瞧着她,“李小姐,我无意插入你们之间,我是来道别的。”
“道别?”李知婧的手在微微颤抖,“你死了,他就不会记得你了,不会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谢长意却是从床上滚了下来,抽动了他的整个身体,他的双眼上翻,“快走。”他是想要用自己吸引住李知婧吗,可是他忘记了,整个屋子都是李知婧带来的人,何欢哪里跑的掉。
“怎么了?怎么了?”李知婧扔下钗,“快来人,王爷怎么了?”
何欢跪着爬了过去,将他抽动的身体抱在自己的怀里,拍打他的脸,“檀郎,檀郎!”便喊到,“给我把银针拿来。”
便有人取了针来,何欢给他施了针,一边抚摸着他的心口,“慢慢呼吸,我没事,我没事。”
李知婧却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她的发髻有些凌乱,再也不似那样雍容华贵。
谢长意第一次这样恨自己的身体,他一直不疾不徐,一直云淡风轻,他以为都忘记了身子的不便了,但是遇到何欢遇到危险,他却是毫无办法,却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若是从前的自己,自己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救她。
他的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两条细弱的腿乱蹬着,痛的他嘴里的银丝都流了出来,何欢含着泪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拭着,“谢长意,我求求你,你不要有事。”
他一直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天下尽在自己的手中,可是他觉得自己错了,自己连想要的都无法把握住,又怎么谈论天下呢?
他一直以为,李知婧是知道的,他们是zhengzhi婚姻,从她的新婚夜对他的样子,他就知道,她是厌弃的,他也从来不在乎。
可是他从来不不知道,李知婧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很多年,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人,他是关注过的,却是只是想着怎么样使她入他们的阵营,拿到兵权,然而都失败了,却不成想,她非要嫁给他。
他以为李知婧嫁给他,是不知名的原因,因为他这里,有锦衣玉食,有着自由,甚至有着权利,只要她不来招惹他,他可以尽自己的所能给她所有的东西作为补偿,他那颗心,已经完整的给了何欢了。
李知婧说要杀死何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要死了,若是她死了,他苟活还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好不容易,痉挛才缓了过去,他还是大口大口的呼吸,“何…欢…”
何欢握住他的手,“我不走。”
他看了一眼李知婧,“李小姐。”他一直这样子客气疏离的喊她,李知婧回过神,痴痴的看着这个人。
“我想你将寸草和春晖叫进来,”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喘息,“让人备好马车和盘缠。”
何欢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泪如雨下,“你要我走?”
他微微的笑道,“是啊,你刚才向我道别了,我也送你一程。”他才明白,自己是这样的无力,竟然连她都无法保护,所以他只能送她走,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看到她幸福顺遂一生,就是最好的愿望了。
李知婧闻言,却是欣喜,“你是说,让她走,永远都不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去吧。”
李知婧连忙吩咐人去找了被支出去的寸草跟春晖,她顿时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他为了自己将她送走。
很快有人送来了包袱跟盘缠,寸草跟春晖也回来了,等到寸草跟春晖将何欢带走,她笑着道,“我可以答允你不派人追杀她,只是,你发誓,这一生一世,都不再见她。”
他道,“我发誓,再也不见何欢,一生一世。”
李知婧满意的吩咐人来给他擦洗,自己坐在外面等到。
窗外的合欢花都落了,下一次开放,又不知是何时。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09 11:18:00 +0800 CST  
写了两千多字被删了。。。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10 16:41:00 +0800 CST  
何欢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坐在身边的谢馨,她一脸忧心忡忡,在转头跟身边的谢衍说着些什么。
何欢咳了一声,谢馨唬了一跳,才转脸看着何欢,“啊呀,你真是吓死我了,哥哥把你送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血,何欢,你到底得罪了谁?竟是要取了你的性命。”
何欢想着自己跟着寸草坐上了马车,她遥遥的望着远去
何欢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坐在身边的谢馨,她一脸忧心忡忡,在转头跟身边的谢衍说着些什么。
何欢咳了一声,谢馨唬了一跳,才转脸看着何欢,“啊呀,你真是吓死我了,哥哥把你送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血,何欢,你到底得罪了谁?竟是要取了你的性命。”
何欢想着自己跟着寸草坐上了马车,她遥遥的望着远去的路,只是打了个盹儿,怎么会,又回来了金陵?
何欢看着谢馨,“是谢公子救了我?”第二次救了她,这次她还未来得及要将报恩的丹药送给他,就又被他救了一命。
谢衍摇了摇扇子,“你就住在妹妹的院子里边罢,我们这里很安全。”谢衍本就是长得风流不羁的模样,一身白衣,显得俊朗飘逸。
“谢谢公子,”何欢觉得自己口中发涩,这是中了迷幻药了,因为伤心难过,根本没有在意过,更加容易中了这药。
谢馨扶着她躺下,“你好好歇息罢,我同哥哥先出去说事了,这个丫鬟是春梅,另外一个春雪,都是拨过来侍候你的,”她想了想,“你帮我治好了病,理当是让我做一个东道主来照顾你的。”
何欢也不再推辞,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是知道的,开了一副药让春梅去熬了,便躺下休息,她知道,谢长意或许是对自己有情谊的,可是,他一直让她走,维护着他的妻子,难道不是为了琴瑟和谐吗?她呢,她算是什么,左不过在别人的心里,只是个插足者而已,可是自己的内心也不曾放过自己,爱他那样的深,甚至是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只要他开口,她真的会留下来。
可是呢,在半途,却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我爱你,就该双手奉献出来我的生命吗?她摇摇头,纵使那人再出现,她也要活的好好的,她要好好的活着,她要过的好好的,让他后悔,她要好好的看着,那个人所有的结局。
何欢的心口发疼,从来没有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一个人,更不曾这样伤的体无完肤。
等到完好了,也是三日后,这几日谢馨日日里都捧着新奇的玩意来看望她,还给她做了许多的衣服,陪着她聊着。
谢馨拉着她的手央求道,“姐姐,陪我去参加我未来嫂嫂的宴会罢,她那个人自傲的很,一点也不好玩,会把我闷死的。”
何欢却是道,“我一点礼仪都不懂,而且,你怎么解释我的身份?”
谢馨嘟着嘴,“只说你是我姨母的四女儿,我姨母远在靖州,哪个没事去核实什么,都没见过呢,你就叫谢何欢呗。”
何欢没有纠结她本来就叫做谢何欢的事实,笑了笑,还是拒绝道,“还是让跟你好的孙姑娘一同去罢。”
最后陪着谢馨去的,还是何欢,因为闺中好友孙小姐,早晨起来的时候,肚子疼,也就去不成了。
云锦郡主的身份高贵,母亲是当朝太后的亲妹妹,姐妹只有二人,所以,云锦从小都是按照公主的样子来养着的,谢馨一去,便被云锦召唤了过去,只是吩咐何欢别走,找个地方等着她。
何欢就跟着云锦的丫鬟走到了一个小楼前,便在这里等着谢馨。
的路,只是打了个盹儿,怎么会,又回来了金陵?

何欢看着谢馨,“是谢公子救了我?”第二次救了她,这次她还未来得及要将报恩的丹药送给他,就又被他救了一命。
谢衍摇了摇扇子,“你就住在妹妹的院子里边罢,我们这里很安全。”谢衍本就是长得风流不羁的模样,一身白衣,显得俊朗飘逸。
“谢谢公子,”何欢觉得自己口中发涩,这是中了迷幻药了,因为伤心难过,根本没有在意过,更加容易中了这药。
谢馨扶着她躺下,“你好好歇息罢,我同哥哥先出去说事了,这个丫鬟是春梅,另外一个春雪,都是拨过来侍候你的,”她想了想,“你帮我治好了病,理当是让我做一个东道主来照顾你的。”
何欢也不再推辞,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是知道的,开了一副药让春梅去熬了,便躺下休息,她知道,谢长意或许是对自己有情谊的,可是,他一直让她走,维护着他的妻子,难道不是为了琴瑟和谐吗?她呢,她算是什么,左不过在别人的心里,只是个插足者而已,可是自己的内心也不曾放过自己,爱他那样的深,甚至是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只要他开口,她真的会留下来。
可是呢,在半途,却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我爱你,就该双手奉献出来我的生命吗?她摇摇头,纵使那人再出现,她也要活的好好的,她要好好的活着,她要过的好好的,让他后悔,她要好好的看着,那个人所有的结局。
何欢的心口发疼,从来没有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一个人,更不曾这样伤的体无完肤。
等到完好了,也是三日后,这几日谢馨日日里都捧着新奇的玩意来看望她,还给她做了许多的衣服,陪着她聊着。
谢馨拉着她的手央求道,“姐姐,陪我去参加我未来嫂嫂的宴会罢,她那个人自傲的很,一点也不好玩,会把我闷死的。”
何欢却是道,“我一点礼仪都不懂,而且,你怎么解释我的身份?”
谢馨嘟着嘴,“只说你是我姨母的四女儿,我姨母远在靖州,哪个没事去核实什么,都没见过呢,你就叫谢何欢呗。”
何欢没有纠结她本来就叫做谢何欢的事实,笑了笑,还是拒绝道,“还是让跟你好的孙姑娘一同去罢。”
最后陪着谢馨去的,还是何欢,因为闺中好友孙小姐,早晨起来的时候,肚子疼,也就去不成了。
云锦郡主的身份高贵,母亲是当朝太后的亲妹妹,姐妹只有二人,所以,云锦从小都是按照公主的样子来养着的,谢馨一去,便被云锦召唤了过去,只是吩咐何欢别走,找个地方等着她。
何欢就跟着云锦的丫鬟走到了一个小楼前,便在这里等着谢馨。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15 10:38:00 +0800 CST  
何欢忽然想要去上个厕所,出门一看,那侍女早就不在了,便依稀望着自己记得路过的地方走去,路边一座小屋传来一阵呻吟声,何欢并不像去管的,只是听着那声音很是熟悉,于是便去看了看。
这一进去,便看到一个女子在脱衣服,男子谁在锦被中,迷迷糊糊的呻吟,她正是准备退出去,才听到一句,“何欢,何欢。”
是谢长意!那这个女人是谁?
“你走开,让何欢进来,”男子声音带着些喘气的声音。
“王爷,您叫大声一点儿,最好别人都听得到,”那女声娇娇娆娆的道,“待会儿就有人推开门,发现您跟年儿的事,我也以后是你的妃子了,您可要好好疼爱我。”
“滚。”男子勉励道。
何欢却是抓起了旁边暗格的花瓶,朝着女子后颈砸去,女子应声晕倒了过去,何欢几步过去,一看,真是谢长意,他的脸色酡红,仿佛醉酒了一般,只有何欢知道,这是中了mei药。
何欢将谢长意背了起来,说是背,其实说不过是拖着谢长意走,必须离开这里,不然待会儿有人来了,就说不清楚了。
何欢将谢长意背去了方才的小楼,找了个房间给他躺着。
谢长意还在胡乱的说着胡话,那双脚都开始抽搐了起来,胡乱的瞪着,眼色迷离,“何欢,我想,想要你”
何欢脸色一红,心中也有些难受,给他脱了鞋子,按摩了起来,那双腿这么久没有触摸,更加的瘦小了,她的按摩刺激着他的脚心,引得他更是一阵乱颤。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7-15 10:46:00 +0800 CST  


楼主 野外的玫瑰朵朵  发布于 2017-08-12 11:08:00 +0800 CST  

楼主:野外的玫瑰朵朵

字数:29032

发表时间:2017-07-02 23: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1-09 19:26:4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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