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式微(古风)

答疑

今天的内容可能信息量有点大,可能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疑问,我就挑几个出来说一说。

一,李济笙的智商问题。她爹她妈都是谋权篡位当皇帝的人,智商肯定是很高的,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济笙智商低概率为0.001%。

二,性格问题。人是多变动物,人性是最难以揣摩的。一个人可以有很多面,就看她愿意把哪一面展现给你看。

三,赵涟阳为什么提议?涉及剧透,你们确定要听?

四,关于本章济笙为什么挨打。一来,她气了她老娘,觉得有愧;二来,她老娘在气头上,不发火真的说不过去。

五,蔺姚最后和济笙关于小戴礼记的对话。济笙为什么要说自己不会背呢?蔺姚需要一个发火的理由,济笙说没说谎彼此心照不宣,但这东西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为什么不能说你?这又涉及到剧透。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17 23:54:00 +0800 CST  
同志们,要从社会学行为学经济学的角度有逻辑性地分析问题呀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18 00:00:00 +0800 CST  
chapter16


蔺姚审视着面前毕恭毕敬的孩子,“赵涟阳平日与你并无过多瓜葛,你说,他怎么会为你求恩典得罪人呢?”
济笙答道:“儿不知,约莫是好心吧。”
“好心?你倒是相信他。”
济笙道:“过了端午我便十六了,理应为陛下分忧解难。”
蔺姚哂笑,“排忧解难,你有这本事吗?”
济笙回:“母亲不也经历过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吗?”


蔺姚目露精光,因为愤怒,也因为吃惊,还因为疑惑。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搅进浑水里去?”
济笙道:“莫说是儿处于泥流之中,母亲您站在河岸之上,鞋面也难免沾染湿泥。”
蔺姚愠怒:“我的确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通透?”
济笙答:“儿有一位很好的师傅言传身教。”
“放肆!”
青花瓷盏碎了一地,李德胜慌忙进殿收拾,蔺姚往案上重重拍了一掌,“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济笙颔首低眉,“儿不敢。”
蔺姚气得面色发白,“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你瞒了我多少事是我不知的!”
济笙道:“儿不敢瞒母亲,是母亲从来没问过。”
蔺姚冷笑,“我问你,你肯说吗?”
济笙道:“儿必无半句虚言。”


蔺姚缓缓坐下,看了她半晌,道:“朕记得,上一次罚你,是因为你背不出小戴礼记。”
济笙抿唇:“是。”
蔺姚发问:“现在会背了吗?”
济笙回:“臣愚笨。”
蔺姚道:“怕是还不够用功。”
济笙回:“臣知错。”
蔺姚吩咐:“拿藤鞭来。”
济笙愕然,随即释怀,道:“臣谢过陛下。”




不多时,内侍便拿了一根藤鞭进来。李德胜候在殿外,冷汗直冒。


那藤鞭约两尺,通体黝黑,两根指粗的藤蔓编制而成,手柄用黄铜所制,宫里用来教训奴婢之用。
蔺姚偏头吩咐:“去吧。”
济笙褪了外袍,伏跪下去。
蔺姚看也不看,道:“重重地打!”
耳边听得尖锐的哨声划过,灼痛唤醒了她所有的神经,即使穿了一层中衣,也顶不了用。灼痛从肩往下蔓延至臀,周而复始,济笙只觉痛入骨髓,咬了袖口瑟瑟发抖。
那内侍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只一心一意地照皇帝的命令行事。济笙浑身的力气均被打散,咬牙苦撑,喉咙里冒出细微的呻吟。蔺姚充耳未闻,端着茶盏看向旁边。不知鞭了多少,中衣均被撕裂开,沾染了大片的血。


蔺姚看时,济笙已完全趴到了地上,苍白的脸上分不清是汗珠还是眼泪。蔺姚摆手,“可以了,你下去吧。”语调尽显疲态。
济笙缓缓起身,重新跪好,支撑的双臂直打摆子。


蔺姚道:“朕知道你心里有怨,朕也不求你能谅解。不过,你也太心急了些。”
济笙声音都已经哑了,勉强答道:“并非臣太心急,只是有人已经按捺不住,要探臣的底了,臣不能坐以待毙。”
蔺姚道:“你既然要参政,就拿出点底气好好干,别又给人落下话柄。”
济笙回:“臣知道。”
蔺姚道:“刑部胡为敏是个人才,若你有本事让他为你所用,是最好的。”
济笙回:“多谢陛下指点。”
烛火昏黄,蔺姚只觉得眼前的人看不太真切,疲惫地扶了扶额,“你回吧。”
济笙略踌躇,行了大礼,道:“儿臣告退。”


TBC


两章合并,修改了几个小地方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18 20:08:00 +0800 CST  
chapter17


散了早朝,太子从承光殿出来,便放慢了脚步。行至阶下,蔺甄与刑部尚书陈芳礼笑着拢了过来。


太子面带微笑:“这朝堂是越发有意思了。”
陈芳礼道:“太子且静观其变,左右翻不出什么大浪。”
蔺甄摸了一把山羊胡,“还是谨慎些为好。”
太子道:“若非背后有人唆使,赵涟阳一介莽夫怎会突然提议要宁王归政。这背后的人到底用意何在?”
陈芳礼惊道:“莫非是宁王在背后指使?”
蔺甄沉吟片刻,“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子道:“可从线报来看,二人并无瓜葛。”
蔺甄道:“回去我让金吾卫盯紧些。”
太子抬手道:“不必。左右宁王在刑部,让陈大人亲自探一探她的底细。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陈芳礼道:“若宁王之前当真是做样子,那殿下真要小心了。”
蔺甄不屑道:“区区一黄毛丫头,能有什么做为!我更担心的是,赵涟阳乃陛下授意而为之。”
太子微微皱眉,“母亲的心意,是越发难猜了。”
蔺甄冷笑,“殿下放宽心,太子之位,她是不会动的。”


太子与蔺甄陈芳礼分别,行至花园,听溪流处传来热闹的嬉笑。太子循声望去,只见靖王被蒙了眼睛,与灼华公主及随行宫女在捉迷藏。太子本不想理会,走了两步又转身走了过去。
灼华公主乃昭元帝次女,汉王一母同胞的姐姐。与汉王怯懦寡言的性格相反,灼华公主性格活泼,倒是给这清冷的后宫带来不少欢笑。看到太子走近,她慌忙跪地,低着头不作声。
靖王听脚步声,上前一把抱住太子,“这下可抓到你了!”抱紧之后,才察觉到不对劲,扯了蒙眼的锦布,看了看才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笑道:“哥哥不必多礼。”
灼华公主用眼角瞄了瞄太子,太子看在眼里,上前扶了灼华公主起来。
靖王道:“太子今日怎么有空来花园闲逛了?”
太子笑道:“整日呆在长信殿听一群老学究之乎者也,耳朵都起茧子了,看花开正好,便出来走走。倒是你,近来官吏变动频繁,怎么还有空在这嬉闹?”
靖王道:“好不容易偷一回懒,还被太子殿下抓了现行。”
太子道:“宁王归政,事物安排繁杂,你还是要多花些心思。”
靖王道:“左右都是些小事,具体还要看刑部怎么安排。”
太子道:“这个须得亲自去问陈大人。”


待太子走远,灼华公主撇了撇嘴,“装什么装,谁不知道陈芳礼也是看他的脸色。”
靖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张嘴呀!……”
灼华道:“我说什么在他听来都不是好话。”


TBC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18 20:09:00 +0800 CST  
从明天起后面连续一周有考试,更不更看我的预习情况。


以后再也不写权谋了,这哪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晚上睡觉想剧情越想越兴奋【手动再见】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18 22:58:00 +0800 CST  
chapter18


宋明豫再见济笙,已是端午。


济笙鞭伤初愈,寡白着一张脸,轻薄的衣裳宽大,显得人越发清减。宋明豫几日不得她消息,整日提心吊胆,如今看她站在自己面前,方觉眼眶发涩。


济笙笑着将她发髻的玉簪扶正,没脸没皮地往她胳膊上缠,“几日不见,姐姐可是想我了?”
宋明豫知她处境,却也恼她报喜不报忧,板着脸不想与她说话。济笙被冷落,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母亲设宴,我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只能与你待一会儿。”她从袖口摸出一个香囊,趾高气扬地往宋明豫腰带上挂,“我知道你定没有准备,就自作主张给你备了一个。”


那香囊外形与普通香囊无甚区别,唯一的不同便是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也算是应了端午过节的气氛。细细一瞧,编工却实在……嗯,粗糙,结打了一个又一个,生怕不够结实,绣工也不怎么精致。
画屏捂着嘴巴刚笑了两声,济笙耳尖有些发红,一记眼刀扔过去,冷冷道:“这宅院里还缺个洗衣的丫头,我看……”
画屏满脸惊恐,凄凄切切地望着宋明豫,宋明豫看她小肚鸡肠的模样,觉得这人怎么长了年岁却不长心智,还跟个孩子一样,出言替画屏解围:“去把衣裳拿来,一会儿让王爷带走。”


济笙想不到还能得宋明豫回礼,心里欢喜异常,眉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比满园花开都还要灿烂。


济笙不依不饶,追问:“姐姐,我的礼物你可喜欢?”
宋明豫本能想否认,对上她一双清明的眸子,却失了魂,微微点了点头。
济笙道:“姐姐给我的东西,我都喜欢。”




端午家宴。
李承懿一向得蔺姚喜欢,食案自然是搁在蔺姚身边。李承懿给蔺姚布菜,蔺姚偏头与太子说话,太子拣着朝上的好事说,蔺姚听得眉开眼笑。济笙坐在尾端,食案离得远些,见他们母慈子孝,只觉得自己年年多余,破坏一家祥和的景象。


蔺姚目光扫过去的时候,正看到济笙拿了酒壶,就着壶嘴就往嘴巴里灌。蔺姚微微皱眉,放下筷子,道:“你的礼节是哪个先生教的?净学了些市井气!”
蔺姚这话不算重,只是冷不丁这么一问,济笙被吓了一跳,酒呛进鼻喉里,一时间又是擦嘴又是咳嗽。有内臣上前帮她顺了顺气,方缓过来,跪直身子,“儿知错了。”
一家人难得团聚,蔺姚本没有问罪的意思,见她认错,便存了戏弄的心思,板着脸道:“说了多少次都改不过来,你说说,该罚多少才能记得住?”


济笙还没回话,就听李承懿挽着蔺姚的胳膊,撒娇讨饶:“母亲,今日家宴,你就别吓唬妹妹了,她受罚最心疼的还不是你吗?”
此话一出,济笙和太子齐齐变脸。
蔺姚面不改色,点了一下承懿的笔尖,笑道:“就你这张嘴会说话。也罢,今日就饶了你。以后上朝堂,务必举止有度。再让我看见,必严惩不贷。”
济笙回:“谢母亲体恤。”


TBC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0 22:34:00 +0800 CST  
蔺姚对济笙并非没有感情,不然一开始也不会恨铁不成钢的打骂,而不是虐打,她对济笙还是有期待的。但因为朝堂局势和心理芥蒂,又有些刻意的冷漠和疏离。济笙表现出野心,她为济笙规划好的路线行不通,她很愤怒,不仅是因为欺骗,还因为济笙辜负了她的期望。但心里还有一些欣慰的成份,有一种不愧是我女儿果然还是好聪明藏得好深娘都看不出来这种心理活动,不然也不会暗示她去笼络胡为敏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1 09:10:00 +0800 CST  
chapter19


济笙领了官服,便走马上任。


陈芳礼不敢怠慢,亲自接见,并指派了一名小吏把大小事务给济笙说清,听候济笙差遣。济笙哪能不知道他暗中窥视的心思,索性顺水推舟,在库房翻看琐碎卷宗,做出勤勉尽责的样子。


当夜,济笙所看的卷宗便呈到了蔺甄的手上。蔺甄随手拿起置顶的卷宗翻了翻,很快就扔了回去,再往下,皆是如此。
蔺甄倚着矮桌,脸色阴晴不定,陈芳礼啜了一口茶,小心问道:“王爷,您怎么看?宁王把沧州暴乱的卷宗都翻出来了。”
蔺甄挤出一抹冷笑,“不足为惧,她要看就让她看,所有的卷宗均经你我过目,不会有问题。你只需注意好她的动向,看了什么,去了哪里,与何人接触,事无巨细,统统告知与我。”
陈芳礼道:“王爷放心,我已经嘱咐人做了。”
蔺甄道:“这关系到你我前程命运,马虎不得。”




近日,京兆尹摊上了一件奇案。礼部主事朱从文突然暴毙,仵作查遍全身,却无任何损伤,亦无中毒迹象,按说区区六品主事,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坏就坏在朱从文的弟弟朱从武身上。朱从武乃金吾卫将军,自幼与哥哥手足情深,怎么也不相信哥哥是自然死亡,非要讨个说法,不给个说法就要向皇帝讨公道。但凡有嫌疑的,都被刑部抓回拷问,仍一无所获。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京兆府刑部之人遇到金吾卫都只能绕路走。陈芳礼事不关己,把事推得一干二净。


这日,胡为敏坐堂,济笙摇着一把折扇,让人搬了把椅子,悠悠然地坐在堂下旁听。堂下跪着的分别是正妻王氏,管家李四还有妾室钱二娘。但凡与本案有关的人在京兆府均受过刑,是以一开堂便胡乱指证。王氏一口咬定钱二娘谋财害命,李四随声附和,钱二娘跪在堂下低声哭泣,苦苦哀求大老爷给她做主她是冤枉的。
师爷道:“是不是冤枉的,打一顿板子便知。”言罢便要扔签。
济笙摇着扇子,并不说话,眼睛直瞄着胡为敏。
胡为敏抬手按住签筒,道:“你说钱二娘谋财害命,可有证据?若是胡言陷害,本官必追究诬告之罪!”
王氏看了一眼李四,李四道:“钱二娘出生烟花之地,幸得老爷看中拿银子给她赎了身,平日里对她赏赐不断,谁料她不知恩图报,反而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老爷一死,她收拾金银细软便可到外头快活!不是她还能是谁?!”
钱二娘道:“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加害于他?!大人,奴家冤枉!”
胡为敏道:“钱二娘区区一弱女子,怎么能悄无声息杀了朱大人?”
王氏磕了一头,道:“前两日老爷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手脚无力,定是她借机下手。”
胡为敏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钱二娘,你可知罪?”
钱二娘哭道:“奴家冤枉!” (我觉得这段对话好狗血)
胡为敏扔下两支签:“将王氏和管家拿下,胡言乱语扰乱本官断案,各笞二十!”


板子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济笙撇了撇嘴,嘴角带笑。
胡为敏转头,道:“殿下心里可是有什么想法?”
济笙拱手道:“胡大人断案清明,我十分佩服。”
胡为敏笑得很得意,“那是自然,本官审理案件无数,从未有过冤假错案。”


TBC


(中午收到了实习工资,一开心本来打算怒更三章的,结果刚码了两行字,亚马逊就叫我下楼拿快递。中秋的时候在英国亚马逊买了一块表,苦苦盼了好多天,下楼一路得瑟,结果打开一开,MD,我把表的男女型号搞混了,收到一块男表,嘤嘤嘤……瞬间心灰意冷)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1 19:36:00 +0800 CST  
chapter20


退了堂,济笙相邀胡为敏,往北市而去。北市新开了一家酒楼,走的是大西北路线,酒烈、肉膻,九京和风细雨养出的同僚均不愿前往。跟着济笙的小吏在对面的酒楼叫了一只烧鸡,看着济笙和胡为敏二人手抓羊肉大快朵颐。


胡为敏外形极为彪悍,酒量更加彪悍,就着羊腿子不知不觉两坛酒就下了肚。胡为敏瞪着一双大眼睛,往桌上一拍,小二哥立马乐颠颠地拿了第三坛酒来。
时正值小暑,二人均出了一身汗,济笙看小二哥眉飞色舞地扛了一坛酒来,心里暗道不好,捏着衣袖擦了擦汗。
胡为敏道:“殿下不胜酒力,不如改日再叙。”
济笙道:“酒逢知己千杯少,难能遇到胡大人这么志趣相投的人,怎么也要再喝三杯。”哎,算了算了不管了,就当舍命陪君子。呸!陪什么君子,要陪也要陪宋明豫!


胡为敏贪杯,每次去芙蓉楼,都是叫一堆姑娘陪她喝酒。倘若喝得尽兴,定不吝赏赐。济笙看着胡为敏已显出醉态,终于松了一口气。


翌日,胡为敏升堂,济笙依旧旁听,单独传唤钱二娘。
胡为敏因外形过于魁梧,审案也让人觉得过于随性,就比如说前一日杖打王氏和李四,在门外的看客眼里就是在维护钱二娘,心里猜度钱二娘说不定以前还给胡为敏陪过酒,是以名声并不怎么好。
胡为敏并不在意,对钱二娘问道:“朱大人病后,是谁在身边服侍汤药,一一与我道来!”
钱二娘道:“回大人,大郎病后,均是大娘在身边伺候汤药,奴没有大娘允许不敢靠近。”
胡为敏道:“可有奴仆靠近?”
钱二娘道:“回大人,这个要问管家才知,府里的仆役婢子均由管家调度。”
胡为敏道:“你家大郎可与人有纠葛?”
钱二娘道:“回大人,大郎一向与人亲和,不曾与人有过冲突。”
胡为敏道:“大郎故去,是谁发现的?”
钱二娘瑟瑟发抖,道:“回大人,是奴。”
胡为敏一拍惊堂木,“你撒谎!你前面说大娘不许你接近大郎,为何大郎故去是你首先得知?!而大娘的供词却是侍女小红先得知!”
钱二娘磕头,讲话带着颤音,“奴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那日大娘伺候完大郎汤药,便离开了,房里无人,我心里挂念大郎,便趁机而入,没想到已经大郎去了。”
胡为敏道:“京兆尹问你,你为何不说?”
钱二娘道:“奴看大郎去了,心里害怕,大娘一向视我如眼中钉,倘若实说,必将坐实罪名。”
济笙与胡为敏相视而笑,心下了然。


TBC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1 22:13:00 +0800 CST  
快猜猜凶手是谁?是怎么杀人的?猜对了我明天考完试再更三章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1 22:19:00 +0800 CST  
chapter21


午后,前日脱罪回府的王氏和李四均被捉拿归案。两人大呼冤枉。
胡为敏冷声道:“冤枉?你二人通奸,合谋害死了赵大人,有何冤枉之处?”
二人听闻,神色大变,却仍然不肯就范,直呼你有什么证据,能青口白牙地诬陷好人。
胡为敏冷笑一声,“这么热的天气,赵大人怎会突然染上风寒?羊肉性温热,冬日吃最为滋补,夏日却要忌上火,李四让人在羊肉汤里加了当归党参,用食期间你又连连劝酒,赵大人体质偏热,又怎么挡得住?”
王氏道:“难道大人认为一锅羊肉汤就能要了大郎的命?我日日衣不解带,在床前服侍汤药,大郎已有好转,问诊的大夫均可作证。大郎到底是怎么死的,还请大人拿出证据。”
济笙笑道:“开棺验尸即可。”


可怜的朱从文由于朱从武要讨说话,耽搁了四五天才下葬,这才埋下去没两天,又要被人家从土里刨出来折腾。朱从武手握长枪,颇为愤恨,要是给不出答案,胡为敏觉得自己一行凶多吉少。


天气热,尸体早已腐烂,恶臭铺面而来。济笙和胡为敏上前,用衣袖掩了口鼻,自上而下看了一眼,胡为敏吩咐仵作,“检查他的头盖骨,是否有铁器。”
仵作带了手套,一寸寸摸索,来回摸了两遍,方对胡为敏说道:“回大人,没有。”
胡为敏皱了眉,朱从武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济笙道:“切开他的喉咙,查看是否有异物?”
仵作刚要动手,朱从武上前,“殿下,我哥哥已死,还请您为他留个全尸。”
济笙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死者为大。只是这案子的真相,还真得从令兄身上找答案。”转头示意仵作继续动手。
仵作割开已腐烂的皮肉,继续往下,刀刃却被异物所阻,扒开皮肉一看,竟是锡块。


济笙对朱从武道:“王氏假装喂药,用铜勺舀了化开的烊锡灌进朱大人喉里,朱大人意识模糊,稀里糊涂就丧了命,连求救之声都没能发出。王氏见朱大人已死,匆匆赶去与李四汇合,先前屋里的婢子让她使走,是以钱二娘才得以进入。钱二娘出身凄苦,无依无靠,朱大人死了更不敢声张,婢女小红得王氏的吩咐进屋,发现朱大人身亡,立即告与王氏。本来这事做得天不知地不觉,熟料将军非要讨说法,京兆尹没法,只好作势拷问。王氏早与李四串好供词,贼喊捉贼,一口咬定是钱二娘谋财害命杀死了赵大人。”说道这儿,济笙对胡为敏一笑,“若非胡大人断案清明,含冤入狱的便是钱二娘了。”
朱从武道:“为何你二人相信钱二娘所言?”
济笙道:“其一,羊肉汤是李四吩咐人做的,她虽受赵大人宠爱,但出身卑微,使唤不了李四。”
胡为敏道:其二,以钱二娘的见识,想不到这么阴狠的杀人手法,何况化锡的法子,她一个弱女子,做不来。”
朱从武道:“宁王见多识广,在下佩服。”
济笙道:“不过是多看了些话本子。”


TBC


嗯,有人猜对了一半,那我明天写一半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1 23:23:00 +0800 CST  
嗯,往嘴巴里面灌锡这种行凶手法,出自《中国古代奇案》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1 23:29:00 +0800 CST  
chapter22


早朝。济笙身着紫袍,配金鱼袋,身材欣长,面貌清俊,步态沉稳,华彩毕现悠然自得,使得盛装辉饰的众臣黯然失色。蔺姚在上看了,颇有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济笙与胡为敏破了奇案,名声大振。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到济笙主动问一声好。蔺姚充耳未闻,并不提化锡杀人一案。


退了朝,济笙与胡为敏一起,边走边就九京城哪一家的羊腿子是最正宗的西北味而争得面红耳赤。朱从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耳边冷不丁大喝一声:“不是我说二位,都没去见识过塞北的风光,又怎么会知道哪一家的羊腿子正宗呢。”
济笙和胡为敏吓了一跳,继而脸上有些挂不住。朱从武虽为人直爽,哪里有那么多心思想他人之想,拉了胡为敏,对济笙道:“卑职前两年驻军塞北,对当地的饮食烹饪再熟悉不过,若殿下和胡侍郎不嫌弃,可到我府上一叙,我亲自下厨,招待二位。“
济笙道:“朱将军太客气了。”
朱从武道:“昨日殿下与胡侍郎将罪人绳之以法,还了我兄长一个公道,还没找机会谢过殿下和胡侍郎。”
济笙道:“分内之事,朱将军太客气。不过既然朱将军诚心相邀,我二人若是拒绝,岂非是不知好歹。”
胡为敏道:“恭敬不如从命。”




靖王近来有些烦躁,靖王府上下噤若寒蝉。
午后,靖王让人递了帖子,宴请赵涟阳。


赵涟阳驻扎在五十里外的安丰营,拿了帖子,酉时才匆忙而至。
见了靖王行礼道:“让殿下久等了。”
靖王道:“哪里哪里,左右无事,喂鱼逗鸟便打发了,倒是耽搁了赵兄处理军务。”
赵涟阳道:“殿下宣我,可是有什么吩咐?”
靖王笑道:“不过前几日得了一名厨子,做菜手法及其精妙,特请赵兄来品尝。”
赵涟阳道:“殿下有心了。”
不多时,厨房的婢子便端了菜来。
婢子所报的菜名均是寻常可闻的,赵涟阳动筷,才发现其滋味异常鲜美,九京大小酒楼没有一个能做得出。
赵涟阳忍不住询问,靖王放下筷子,笑道:“还有几道菜没做,赵兄随我去后厨瞧瞧,说不定还能偷师学艺呢。”


赵涟阳随着靖王去了后院,水井旁栓了一头小黑驴,被铁链捆得严严实实不能动弹,跪卧于地。磨刀声停,靖王口里的厨子拿了一把剔骨刀出来,赵涟阳讶然。
那厨子点头哈腰冲靖王打了招呼,吩咐人端了热汤在旁边备着。下刀之处,不是脖颈,却是背脊。眨眼的功夫,驴背上便开了手臂大小的一道口子。驴挣扎不得,喉咙深处的嘶鸣听得人头皮发麻。那厨子刀法极为熟练,不一会儿就把整块里脊肉开了薄片,收了刀,示意仆役把热汤浇上去。
赵涟阳几欲先走,却见靖王看得津津有味。


TBC


杀驴这段,好像是我从某本野史上看来的
太残忍了……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2 19:53:00 +0800 CST  
chapter23


自参政以来,济笙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朝中开始有大臣向她示好。


这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刚立冬,最北的大地便开始飘雪,大雪一路向南,九京也被浓云所笼罩。
济笙五更天起,外头漆黑一片,就着烛火的光亮细瞧,空中竟有些光亮。济笙呆立了片刻,吩咐秋白快去打水洗脸,自己穿了朝服在屋内踱步。
秋白见她动作匆忙,道:“殿下,还早呢,鸡都还没打鸣的。”
济笙嘻笑:“后院养的全是母鸡,你要它如何打鸣?”
秋白:……“雪天路滑,殿下去早一些也好。”


出了府门,拐个弯,济笙吩咐李二狗,“去西市!”
李二狗道:“殿下,往西市绕路,上朝怕会赶不及。”
济笙道:“我可没说我要去朝堂。”
李二狗道:“那秋白还说……”
济笙道:“让他们知道了,还不得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


夜色深沉,应门的小厮披了被子,哆哆嗦嗦把门打开,嘴里抱怨着是谁一大早扰人清梦,待看到济笙,连被子都忘了拉,慌忙下跪。济笙没理他,顺着游廊急匆匆往宋明豫的睡处走。
宋明豫听了半宿的风声,好不容易朦朦胧胧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听了好久,出声问道:“画屏,外面是下雨了吗?”
“下雪了。”清泠泠的声音如珠玉。
宋明豫想,当真是梦境,那人怎会出现在这儿,心绪却安和下来,闭了眼想要再睡过去,不想意识越发清醒,她从床上坐起,隔着薄纱,看到济笙坐在案头,微笑地看着她。
宋明豫起身掀开帘子,又放下,用手理了理鬓角,道:“殿下来了多久了?”
济笙笑着回答:“我刚来。可是吵醒你了?”
宋明豫看了看天色,又看看济笙紫色朝服,道:“殿下今日又逃学了?”
济笙幼时,昭元帝娇惯得厉害,诗书礼仪都不勉强她学。蔺姚让她在崇文馆读书,三天两头逃学,倘若有一日准时到了,那便是早上被蔺姚的巴掌叫醒的。
宋明豫拿着她的糗事说,济笙也不恼,理直气壮道:“朝堂上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些事,有什么好去的。天这么冷,不如再睡个回笼觉!”
言罢便动手脱衣服。
宋明豫大惊,用被褥裹了身子,道:“你身上凉得跟雪团子一样,要睡去隔壁间睡去,我让画屏给你拿汤婆子。”
济笙道:“我冷。”一面阻止她起身,一面不怀好意地把手往她被褥里钻。
宋明豫把她手往外一扔,道:“冷就去抱汤婆子。”
济笙道:“汤婆烫手。”凑上去,涎着脸道:“好姐姐,你就让我抱抱怎么了?横竖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宋明豫道:“你手脚凉,汤婆子抱凉了都暖不过来……”
话音未落,济笙已手脚麻利地脱了衣裤呲溜地钻进了她的被褥里,挺有自知之明地把手按在自己胸前,“我不抱你,和你盖一床被子总行了吧。”


TBC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2 23:10:00 +0800 CST  
停了一天电,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学习了!!!
停电,没有设备更文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3 19:13:00 +0800 CST  
chapter24


天大亮。
宋明豫几次用手推旁边的人,不想她却越抱越紧,还一个劲地用脑袋在她的肩窝蹭。宋明豫身上的暖香沁入肺腑,身体的温暖让她浑身的骨头都安逸得发软,就像是躺在白云上舒服得都要飘起来。


画屏几次从门缝里探头,宋明豫冲她摆手,示意她不用进来服侍穿衣洗漱。低头一看,那人明明醒了,却不睁眼,只把眼睛眯开一条缝瞧着她,对上她的目光瞬间阖上抱着她含糊不清地低声呢喃,“好冷好冷,再睡一会儿。”
“殿下,你打算装睡到几时?”
济笙偷偷瞧了她一眼,又闭上眼,“谁说我醒了?”
宋明豫低笑,“方才殿下是在说梦话?”
济笙把脑袋埋进她的脖颈,嘴巴快要咬上她的耳朵,轻笑道:“对啊,方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你都变成了熊,抱着在雪地里打滚。那雪就像没有止境一样,我们就一直滚一直滚,你的毛又顺又滑,软软的,抱着你我完全感觉不到冷……”济笙的声音又轻又软,如微风拂过,逗弄她的一方皮肤发痒发麻。
宋明豫因她的一席话心都化为了一汪春水,却还是轻锤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殿下平日言行不检,才会做这样光怪陆离的梦。既然醒了,便起来吧。”
济笙被子蒙脸,宋明豫得以脱身,她的声音闷闷的,“不要,我想抱着你在床榻上打滚。”
宋明豫哑然失笑,“殿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济笙拉开被子,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是又怎样?不然你就依了我,不然就让我抱着睡。”
宋明豫一把掀了被子,手在她的臀上拍了两下,“不听话的小孩是要挨揍的。”
宋明豫轻飘飘的两巴掌哪里起得到威慑的效果,济笙没脸没皮,回身抱了她的腰,撒娇卖巧,“这么冷的天,起来也做不成事,索性再多睡一会儿。我连早朝都没去,姐姐还有什么事比国务还要紧要?”
她不说还好,一说宋明豫便想起这茬,心里对她的玩世不恭存了气,再打下去手上的力道就加了四分,“你还敢说?说不定现在金銮殿上,陛下正因为你没有上朝而大发雷霆呢,到时候挨板子,可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济笙不由得皮肉一紧,可怜兮兮道:“姐姐都说了我要挨母亲的板子,手下却不知道怜惜,一罪哪有多罚的道理?”
宋明豫打了不过十下,手上没力,白皙的臀肉只浮起淡淡的绯红,哪里会疼,重重拍了一记,“你要是在陛下面前这般巧言软语,何至于次次被罚?”
济笙委屈道:“母亲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我一讨饶,罚得更重。”
宋明豫叹了一口气,道:“陛下想听什么你又不是不知。”
济笙不满:“我又不是母亲肚里的蛔虫,怎会知道?”语调一转,“反倒是你的心思,我还能猜个七八分。”
宋明豫不去看她的笑脸,“我一无关紧要之人,殿下何必在我身上花心思?”
济笙不愿听她的推拒之词,翻身半压在宋明豫身上,面色凄凄,“姐姐,如今你还要说这些话伤我的心吗?”
宋明豫正要开口,却被她的食指堵了唇,“别说 。”


TBC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3 20:41:00 +0800 CST  
chapter25


李二狗刚回宁王府,就被在前厅候了一个上午的周管家令人拿下了。
周午罕见地拉了脸,厉声道:“狗奴不知晓本分,由着主子胡来,留你何用?!拖下去,乱棍打死!”
济笙笑着上前刚要劝,周午就跪倒在地,重重地行了一礼,道:“奴看管殿下不周,有负于先帝,还请殿下责罚。”
济笙上前扶他,道:“周公折煞我了,您快请起。这些年来蒙周公教诲,济笙方能成事做人,周公的劳苦济笙日夜不敢忘却。今日之事全是我的过错。”
周午道:“殿下能自己拿主意了,是好事。”
济笙道:“我知道周公恼我胡来,坏了朝堂律法,我这就进宫,向陛下请罪。”
周午道:“教不严,师之惰。奴也算是殿下的半个老师,殿下行差踏错,皆是奴的过错。”
济笙劝了又劝,好话说了一堆,赌咒发誓自己再也不乱来行事一定考虑周全,周午才由着她扶了起来。余光瞥到李二狗还在院子里跪着,济笙欲言又止,周午看了一眼,道:“该怎么罚,殿下心里有数。”




热茶的水雾在空中氤氲,茶香四溢,蔺姚啜了一口,瞥了一眼在殿中跪得端正的济笙,道:“今日怎么得闲进宫给我请安了?”
济笙济笙想到宋明豫耳提命面的叮咛,硬着头皮轻言细语道:“今日落雪,天气骤冷。儿担心母亲受寒,心里放心不下,亲自看了才觉得安心。”


蔺姚与她冷脸相对十多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时听闻她关切之词,一时间竟觉得受宠若惊,愣了半响才回道:“宫里伺候的人这么多,何况还有太医,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蔺姚笑着瞧了她一眼,在她的目光笼罩下济笙只觉得自己无所遁形,蔺姚对她的慌乱很满意,接着说道:“今日没上早朝,是不是身体不适?”
济笙叩首,方道:“儿除了向母亲问安,便是为了请罪。天冷,儿贪睡便误了上朝的时辰,还请母亲责罚。”
济笙贪睡,蔺姚是信的,因为这个不知罚了多少,蔺姚随意翻着案上的折子,道:“你坏的是朝堂律法,自己去刑房领板子就是。”
济笙讨巧卖乖道:“这是自然。但儿做错了事,不敢隐瞒母亲,母亲要怎么罚,儿理所应当要受,只求母亲不要因为儿的过错而生气。“
济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蔺姚挑了挑眉,道:“你近来可是又做了什么无法无天的事?”
济笙瞠目结舌,道:“母亲怎么会这么以为?”
蔺姚并不答话,问李德胜,“近日可有弹劾宁王的奏章?”
李德胜道:“回陛下,奴未曾收到。”
济笙道:“母亲可信我是真心实意地问安了?”
蔺姚示意她起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济笙想到过去种种,面皮有些发烫,道:“以前是儿不懂事,不曾体谅母亲的良苦用心。”
蔺姚道:“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你能说出这番话,实在难得。你口口声声要我责罚,难道为人母亲乐于见到自己的孩子受苦?罢了,就免了你家法,国法不可当儿戏,笞二十小板便好。”
济笙道:“谢母亲恩典。”
言罢便要去刑房,蔺姚道:“不必大费周折,就在这儿吧。”


TBC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3 23:16:00 +0800 CST  
chapter26


內侍捧了板子进来,黄荆木所制,长不过二尺,宽约两寸,被打磨得极为光滑。济笙脱了外服,俯身趴下,蔺姚看板子轻薄,心知无碍,示意內侍行刑。


黄荆木厚实,又极有韧性,那內侍不会看人脸色,只听闻皇帝对济笙严苛,手下便用足了力,济笙仍旧疼得倒吸气,剧痛中忍不住要闪躲,却又想到这顿打是自己招来的,躲闪就显不出诚意,只好扣紧了凳腿苦苦挨着。
內侍站在她左侧,板子的着力点便落在了右臀,不过五六下伤处便重重叠加,右边臀部痛得捱不住,济笙心里暗恨那人怎么老打在一处,如此不会审时度势在宫里日子恐怕也是难过得很,还不如蔺姚亲自责罚,好歹是打均匀了。
再下一板落时,济笙便痛呼出声,“哎唷!”
蔺姚目光扫过去,济笙额头的冷汗非是做样子,心中了然,看了李德胜一眼。李德胜心领神会,狠狠地瞪了那內侍一眼,那內侍心里害怕,手下减了三分力,还是往一个地方打。
济笙忍痛忍得骨头都酸了,心里恨不能把那內侍千刀万剐,盘算着改日再找他算账,痛感却是实实在在地叠加。左右殿中出了李德胜和那內侍,也没别人,便出声哀求道:“哎唷!母亲,您让他换一边……!”
蔺姚听得好笑,李德胜上前,斥道:“没听到殿下说话吗?”
那內侍吓出了一声冷汗,连忙换了个地儿,剩下的板子落下越发的轻,蔺姚看在眼里,也不追究。
终于挨完了板子,李德胜上前扶了济笙起身,服侍她穿上外服,那內侍跪在地上,只盼望着宁王殿下不记得他的脸。


济笙刚要跪下谢恩,蔺姚便招手道:“上前面来。”并给济笙留了个位。
济笙长大以后再也没有离蔺姚这么近,手指不自在地揪着衣袖,“儿站着就好。”
蔺姚体谅她才挨了板子,也不强求,站起来与她平视,见她一头的汗,拿了锦帕为她擦了擦,笑道:“你还当上朝与上学一样,可随便来与不来。”
济笙告饶:“母亲罚也罚了,就饶了我吧。我下回肯定不敢了。”
蔺姚道:“这朝堂上的板子可没我下手重,恐怕你长不了记性。”
济笙抬眼看了蔺姚一眼,懦懦道:“母亲方才不是说不罚了吗?君无戏言,母亲不可反悔。”
蔺姚道:“方才你口口声声让我责罚,现在怎么不说了?”
济笙羞赫,垂首,“儿臣疼呢。”见蔺姚嘴角带笑,又道:“母亲要罚,我自然是不敢不从的。”
蔺姚道:“嘴巴张开。”
济笙不明所以,微微张开嘴巴。
蔺姚认真得瞧了瞧,说道:“你是不是在嘴巴里藏了蜜?”


TBC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3 23:59:00 +0800 CST  
讲道理,23、24、25、26是我觉得最甜的几章了


如果这都不甜,那我就实在无能为力了。像什么“小孩”“要抱抱”之类的,我是写不出来的。And,写太甜了你们不会觉得人物性格换太快吗?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4 00:02:00 +0800 CST  
答疑。
1、李济笙混闹;
首先,结合背景,她是昭元帝最宠爱的孩子,足月便封王,其他女儿都是封的公主,可见宠爱非同一般,自然会引发别人的妒忌。这也是昭元帝不勉强她读书的原因,她有权势,但不会对别人构成威胁,这是最安全的,历史上聪明能干三岁就会作诗的皇子莫名其妙就死的多得是。所以她诗书不通,也不全是装的。而且会作诗与会做事,是两码事。
其次,蔺姚对她的态度一直算不上好,尤其是小的时候济笙那么受宠,为娘的自然要偏心前夫的两个儿女,对她就要冷淡些。济笙一看,娘不理我?!于是费劲心思在她面前抢镜头,结果娘还是不理。济笙赌气了,年纪小的时候都会犯中二病,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反正都捞不到你的好话!
最后,昭元帝一死,济笙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别说是地位,就连小命都握在权臣的手里。新帝上位,哪有那么快就控制局势的?好在昭元帝有先见之明,将济笙惯成了一个不学无术但心思通透的人,权臣一看,左右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会,也不用担心她以后反扑,加之蔺姚那关不好过,索性就留下了她。济笙还小呀,手里没有任何权势,这个时候再表现得聪明伶俐就是傻!


2、赵涟阳。
你们竟然没有看出赵涟阳是在为靖王办事???!!!
赵涟阳打了胜战才被提为正三品参将,他之前地位那么低,怎么也不可能是太子啊???!!!也不可能是昭元帝的托孤大臣啊!!!难道昭元帝还记得说:小战士,朕看你根骨精奇,将来必有作为,来,这是我家孩子,你以后发达了好好照顾她……
靖王是先先帝的儿子,又不是蔺姚的孩子,昭元帝坐上皇位肯定不能让他还留在皇宫啊!他结识地位低的赵涟阳也和正常。但是,他这人阴狠又歹毒,你看他杀驴就知道,所以赵涟阳对他特别恭敬,生怕哪天自己就当了那头驴。
靖王为什么提议要济笙参政呢?同学你一定没有认真看前面赵涟阳战胜归来与靖王的对话。朝中局势总有一天会变,他低估了济笙,把她当成了搅水的鱼,以为她掀不起大浪,就连蔺甄也是这么觉得的。他们都想试探济笙的虚实,济笙总有一天会参政,与其等她羽翼丰满,不如直接扼杀于摇篮。
这种情况下济笙能说不吗?不能。她不知道蔺姚对她的态度,她不知道下一次蔺姚还能不能保得住她,所以她必须为自己打算,为宋明豫谋划。她手里没有权,一切都是空谈。
3、蔺姚。
蔺姚其实为她设计了一条很好的路子,让她多读读书,学聪明一点,要是愿意的话就嫁个好人家,一辈子安乐,反正人家也不敢欺负她。
要是不想嫁人,让她再读两年书,知书达理的,给她安排个清闲职位,喝喝茶逗逗鱼养养鸟,多悠闲呀!
谁知道赵涟阳提出来,她竟然不!拒!绝!老娘为你苦心孤诣谋划了这么多年,你说不配合就不配合!当娘的心里也很苦呀。

楼主 abc宸w  发布于 2016-09-24 11:26:00 +0800 CST  

楼主:abc宸w

字数:90365

发表时间:2016-09-14 07:1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0 14:41:24 +0800 CST

评论数:131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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