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 小七（F\/F）
大半夜，整座府邸都不得安宁。
小七的身份得到了证实，犯错后白笙也狠罚了她，也没人敢在说什么。白玥被乐灵揪出来去找人，她睁开眼去看了眼昏迷中的小七，还是选择不原谅这个人，因为她不值得师父对她好。
红夜睡得香，是因为没有人敢去打扰她。
天亮时也没见到白笙回来，白玥一人先跑了回来，被红夜逮了正着，拖去做早饭。
乐灵忙活了半宿，才诊出小七中的毒，去厨房吃早饭时，发现醉鬼红夜已经醒了，对于昨晚的事情竟记得很清楚。
白玥给乐灵盛了一碗粥，托腮看着她，“大护法，小七中的什么毒，能解吗？”
红夜昨夜喝多了酒，但现在脑子里已然很清醒了，她本是用毒的行家，在酒楼就听到了小七中毒的事情，但世界的毒太多，没有诊脉的情况下也不清小七是什么毒。
两个人齐齐将目光落在了乐灵的身上，后者被盯得身上发麻，喝了一口粥后才道:“红夜清楚这个毒，南疆而来，一命换一命，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生死散。”
白玥眨眼，这个名字不好听，她凑过去，“怎么解？”
“拿你师父的命换她的命，一命换一命，一生一死，所以才叫生气散。”红夜没好气地望着乐灵，敲了敲桌子，“那个药只有至亲才可解，摆明针对白笙来的，白笙本就愧疚，现在估计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抵。”
白玥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复杂，连红夜都解不了，她熟知师父的性情，打罚完了就等于过去了，指不定会拿自己的命去就救小七。
三人都是心不在焉，乐灵想着如何解毒，翻翻医书应该有其他办法，或者带小七去南疆看看也可以，无尘宫的势力随未达那里，但凭着几人的武功，去那里也不会出乱子。
红夜看着碗中的白粥，或许以毒攻毒，喂她吃点毒药，指不定就解了。
白玥吃了早饭，还是接着出去找师父，劝她别想想其他办法，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一整日，府里安静极了，也没人想着出去玩乐。小七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静到可以听到乍起的风声，树叶吹得呼呼作响。
她动了动身子就被身后的疼惊出了一身汗，渴得厉害想喝水，小小的一张脸蛋皱得很难看，她伸手想去揉一揉，可一动手臂就更加疼，湿透的睫毛软软地贴在了眼睑上。
抬眼就看到了床榻旁案几上的水杯，她趴在了床中间的部分，伸手去够，却没够到，忍着痛往前移动了下，指尖够到时，触动了身后的伤，疼得她整个身子痉挛。
翻江倒海的痛楚将她包围了，顺势到手的水杯也滑落到地上，她望着水杯哭出了声，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可惜这杯水，她哭了会，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白笙估计不想要她了，不然每次打了她都会在旁边守着，今日却没有人。想来也是，谁会留一个想杀她的人在身边。
她疼得厉害，身后的伤也不知有没有上药，她忍着揉了揉，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忙抬头一看，以为是白笙，可近前看才知是白玥。
舔了舔已经起皮的嘴唇，她抹了一把眼泪水，开口的声音已经很沙哑了，“白玥，我想喝水。”
白玥看到了地上的碎片旁蜿蜒的水渍，抿了抿嘴唇，走到桌旁，从茶壶里倒了杯水。
小七见她拿着水杯走过来，急切地伸出手去接，谁料白玥没有递给她，反而将整杯水洒在她的脸上，目露厌恶，“唐清辞，师父对你那么好，只要你想要的，都会给你，你却伙同别人杀她，现在被发现了，你又了倒霉的毒，要师父拿命去换，你真是祸害。”
水是凉的，小七本就有些发热，被泼了水反倒觉得有些舒服，也没觉得难堪，以前在青城的时候，这种情况经常遇到。她舔了舔嘴角的水，扭头对着内侧，也不顾及头上的湿发浸湿了枕头。
冷言冷语听多了也没什么，就当耳边吹了一阵风，再者本就是她不对，也没话反驳。
小七不说话，白玥气得砸了杯子，踢翻了案几，眼睛也红了很多，哭道:“唐清辞，你的毒只有师父能解，你活她就得死，你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休息。”
小七将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捂住耳朵不去听，白玥骂了几句又不敢对她动手，便哭着离开了。她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隐着一条红线，确切的说是红点。黑衣人告诉她，那个红点往前会延伸成一条红线，那条线就会成为她的生命线，线延伸到中指指尖时，那时她离死亡不远了。
小七的身份得到了证实，犯错后白笙也狠罚了她，也没人敢在说什么。白玥被乐灵揪出来去找人，她睁开眼去看了眼昏迷中的小七，还是选择不原谅这个人，因为她不值得师父对她好。
红夜睡得香，是因为没有人敢去打扰她。
天亮时也没见到白笙回来，白玥一人先跑了回来，被红夜逮了正着，拖去做早饭。
乐灵忙活了半宿，才诊出小七中的毒，去厨房吃早饭时，发现醉鬼红夜已经醒了，对于昨晚的事情竟记得很清楚。
白玥给乐灵盛了一碗粥，托腮看着她，“大护法，小七中的什么毒，能解吗？”
红夜昨夜喝多了酒，但现在脑子里已然很清醒了，她本是用毒的行家，在酒楼就听到了小七中毒的事情，但世界的毒太多，没有诊脉的情况下也不清小七是什么毒。
两个人齐齐将目光落在了乐灵的身上，后者被盯得身上发麻，喝了一口粥后才道:“红夜清楚这个毒，南疆而来，一命换一命，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生死散。”
白玥眨眼，这个名字不好听，她凑过去，“怎么解？”
“拿你师父的命换她的命，一命换一命，一生一死，所以才叫生气散。”红夜没好气地望着乐灵，敲了敲桌子，“那个药只有至亲才可解，摆明针对白笙来的，白笙本就愧疚，现在估计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抵。”
白玥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复杂，连红夜都解不了，她熟知师父的性情，打罚完了就等于过去了，指不定会拿自己的命去就救小七。
三人都是心不在焉，乐灵想着如何解毒，翻翻医书应该有其他办法，或者带小七去南疆看看也可以，无尘宫的势力随未达那里，但凭着几人的武功，去那里也不会出乱子。
红夜看着碗中的白粥，或许以毒攻毒，喂她吃点毒药，指不定就解了。
白玥吃了早饭，还是接着出去找师父，劝她别想想其他办法，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一整日，府里安静极了，也没人想着出去玩乐。小七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静到可以听到乍起的风声，树叶吹得呼呼作响。
她动了动身子就被身后的疼惊出了一身汗，渴得厉害想喝水，小小的一张脸蛋皱得很难看，她伸手想去揉一揉，可一动手臂就更加疼，湿透的睫毛软软地贴在了眼睑上。
抬眼就看到了床榻旁案几上的水杯，她趴在了床中间的部分，伸手去够，却没够到，忍着痛往前移动了下，指尖够到时，触动了身后的伤，疼得她整个身子痉挛。
翻江倒海的痛楚将她包围了，顺势到手的水杯也滑落到地上，她望着水杯哭出了声，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可惜这杯水，她哭了会，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白笙估计不想要她了，不然每次打了她都会在旁边守着，今日却没有人。想来也是，谁会留一个想杀她的人在身边。
她疼得厉害，身后的伤也不知有没有上药，她忍着揉了揉，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忙抬头一看，以为是白笙，可近前看才知是白玥。
舔了舔已经起皮的嘴唇，她抹了一把眼泪水，开口的声音已经很沙哑了，“白玥，我想喝水。”
白玥看到了地上的碎片旁蜿蜒的水渍，抿了抿嘴唇，走到桌旁，从茶壶里倒了杯水。
小七见她拿着水杯走过来，急切地伸出手去接，谁料白玥没有递给她，反而将整杯水洒在她的脸上，目露厌恶，“唐清辞，师父对你那么好，只要你想要的，都会给你，你却伙同别人杀她，现在被发现了，你又了倒霉的毒，要师父拿命去换，你真是祸害。”
水是凉的，小七本就有些发热，被泼了水反倒觉得有些舒服，也没觉得难堪，以前在青城的时候，这种情况经常遇到。她舔了舔嘴角的水，扭头对着内侧，也不顾及头上的湿发浸湿了枕头。
冷言冷语听多了也没什么，就当耳边吹了一阵风，再者本就是她不对，也没话反驳。
小七不说话，白玥气得砸了杯子，踢翻了案几，眼睛也红了很多，哭道:“唐清辞，你的毒只有师父能解，你活她就得死，你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休息。”
小七将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捂住耳朵不去听，白玥骂了几句又不敢对她动手，便哭着离开了。她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隐着一条红线，确切的说是红点。黑衣人告诉她，那个红点往前会延伸成一条红线，那条线就会成为她的生命线，线延伸到中指指尖时，那时她离死亡不远了。
在脚步声远了以后，她探出脑袋，发现屋里没有人了，她掀开被子，去柜子里找了一套衣服穿上。
她疼得靠在了柜子旁，心里暗暗地把白笙骂了数次，下手那么狠，和衙门里打犯人似得，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她。
骂过了，她翻开枕头，那里是白笙给的银子，自己也没脸再拿了，不过玉坠可以拿的。
白笙说，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可以拿的，不算偷。
后门那里有人守着，但不会拦着她不让她出去，小七伸头看了看廊下，确信没有人后，才迈出了步子。
她捡着小路走到后门，走路实在太疼了，她靠着墙壁喘了几口气，走到后门那里，笑着看着守门的人，“姐姐们，晚上好，我出去找阿娘。”
本以为是一句谎话，可是守门的人当真了，因为宫主确实出去了。
小七笑了笑，觉得这两个人呆头呆脑的，难怪会守门，简直太笨了。
出了后门，两条腿就开始打颤了，抖个不停，又忍不住骂了白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风起得有些大，吹得她都走不动路了。
看样子，快要下雨了，春日下雨指不定还有雷鸣，她要赶快找个地方落脚，应该有破庙的，她看了看路，乌漆麻黑，也不知道选哪条路。
右手点了点，选个右边的方向往外走，走出巷子的时候听到了马蹄声，她下意识的躲了回去。
这时，马也停了，马上的人勒住缰绳，回头看了一眼巷子口，今天没有月亮也看不清，白笙转悠了两下，“红夜，我好像看到小七了。”
红夜也随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两眼，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没好气道:“哪儿有人，那丫头被你打得半月都下不了床，没有力气走到这里来，白玥守着她，也不会让她跑的，赶紧回去，天快下雨了。”
隔着一段距离的小七被吓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好巧不巧的竟真会遇到白笙，幸亏红夜喊走了她，不然肯定被抓包。
不管白笙是不是她阿娘，她都不能连累人家，她本就该回青城，那里才是她的地盘，回去给爹看坟也好，大不了不做偷盗的事了。
小七一人嘀嘀咕咕地往前走着，白笙心里惦念着回府，也没再回头去看，到了府门口，就翻身下马，连忙往后院跑去。
乐灵翻了一日的医书，都没找到生死散的记录，郁闷地坐在廊下喝酒。
白笙路过看到她，见她悠哉的模样，怪道:“你给小七上药了没，有时间喝酒，不如去翻翻医书，找解毒的办法。”
劳累了一日，也没得到半句好。乐灵握着酒杯，就差把酒杯砸向白笙，不乐意道:“又不是我打的人，为何我要上药，要上也是你上，她发烧做梦喊的是你，又没喊我。”
白笙气得摔了她的酒壶，指的她的鼻子就骂:“一天一夜，你不给她上药，你一年不需碰酒，违背本座的命令，丢你去思过崖吹风。”
思过崖，常年吹着风，风中含着雪珠子，打在脸上和刀隔一样疼。
她疼得靠在了柜子旁，心里暗暗地把白笙骂了数次，下手那么狠，和衙门里打犯人似得，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她。
骂过了，她翻开枕头，那里是白笙给的银子，自己也没脸再拿了，不过玉坠可以拿的。
白笙说，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可以拿的，不算偷。
后门那里有人守着，但不会拦着她不让她出去，小七伸头看了看廊下，确信没有人后，才迈出了步子。
她捡着小路走到后门，走路实在太疼了，她靠着墙壁喘了几口气，走到后门那里，笑着看着守门的人，“姐姐们，晚上好，我出去找阿娘。”
本以为是一句谎话，可是守门的人当真了，因为宫主确实出去了。
小七笑了笑，觉得这两个人呆头呆脑的，难怪会守门，简直太笨了。
出了后门，两条腿就开始打颤了，抖个不停，又忍不住骂了白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风起得有些大，吹得她都走不动路了。
看样子，快要下雨了，春日下雨指不定还有雷鸣，她要赶快找个地方落脚，应该有破庙的，她看了看路，乌漆麻黑，也不知道选哪条路。
右手点了点，选个右边的方向往外走，走出巷子的时候听到了马蹄声，她下意识的躲了回去。
这时，马也停了，马上的人勒住缰绳，回头看了一眼巷子口，今天没有月亮也看不清，白笙转悠了两下，“红夜，我好像看到小七了。”
红夜也随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两眼，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没好气道:“哪儿有人，那丫头被你打得半月都下不了床，没有力气走到这里来，白玥守着她，也不会让她跑的，赶紧回去，天快下雨了。”
隔着一段距离的小七被吓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好巧不巧的竟真会遇到白笙，幸亏红夜喊走了她，不然肯定被抓包。
不管白笙是不是她阿娘，她都不能连累人家，她本就该回青城，那里才是她的地盘，回去给爹看坟也好，大不了不做偷盗的事了。
小七一人嘀嘀咕咕地往前走着，白笙心里惦念着回府，也没再回头去看，到了府门口，就翻身下马，连忙往后院跑去。
乐灵翻了一日的医书，都没找到生死散的记录，郁闷地坐在廊下喝酒。
白笙路过看到她，见她悠哉的模样，怪道:“你给小七上药了没，有时间喝酒，不如去翻翻医书，找解毒的办法。”
劳累了一日，也没得到半句好。乐灵握着酒杯，就差把酒杯砸向白笙，不乐意道:“又不是我打的人，为何我要上药，要上也是你上，她发烧做梦喊的是你，又没喊我。”
白笙气得摔了她的酒壶，指的她的鼻子就骂:“一天一夜，你不给她上药，你一年不需碰酒，违背本座的命令，丢你去思过崖吹风。”
思过崖，常年吹着风，风中含着雪珠子，打在脸上和刀隔一样疼。
第二十章
白笙鲜少这般疾言厉色，乐灵知晓她心里想的，无非打了人没有时间去哄，她立马站起来，指着一旁跑来的白玥，“别急，白玥应该给她上药了。”
.
跑来的白玥喘着粗气，听到乐灵的话，摇首道：“我没有啊，你就让我守着，我没进屋。”
.
两人推来推去，惹恼了白笙，本就清冷的神脸色更添了几分怒火，“乐灵，你如果解不了毒，本座拿你的命去抵。”
.
乐灵摸摸自己的颈子，白笙掌握着宫内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但对她们几个感情甚好，说出这话估摸着也是急了，她撂下酒杯，“宫主，属下陪您去看看，应该退烧了，我喂她喝了药，最多疼一疼，也好让她长个记性。”
.
话虽如此，奈何众人与小七没有剪不断的骨肉血亲，自是无法体会白笙的心情，她扫了一眼二人，便跑去了小七的屋子。
.
望着白笙急切的步伐，白玥噘嘴，眼里泛着泪花，“她就知道心疼小七，也不管小七是不是想要她的命，真不公平。”
.
这番话若是被白笙听见了，白玥必逃不了责罚，乐灵拍怕她的后脑勺，告诫她：“这话不许再说第二遍，小七对白笙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小七做错事，宫主自己动手罚了，就不会再计较，倒是你，不许给小七摆脸色，以后她可是少宫主，惹恼你师父，逐你出师门，我可不会求情。”
.
白玥理屈，知道自己比不过小七，也不再说话，不过刚刚泼了一杯水，小七竟没有骂她，也是怪事，指不定小七会告状，她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了这件事。
.
原本坐下接着想喝酒的乐灵被她气得脑门都疼，一个个都不省心，见白玥又红了眼眶，忍不住道：“你有什么资格去骂人，你不过是白笙的弟子而已，在宫里比普通弟子地位高些罢了，白笙待你好，我们这些人才想着教你武功，况且你的资质并不高，红夜一直想收小七为徒，就是看中她的资质，你这样做白笙红夜都会不喜你。”
.
这些话有些过了，但乐灵对她也有些感情，不想她做错更多的事。白玥心里也明白，垂首搓着自己的衣角，“我知道我笨，我就是看不惯她心安理得的样子。”
.
“你最好期盼小七闭口不提这事，若她提了，约莫着白笙会赶你回宫。你们呦，真是做事不经过大脑，我帮你去看看，记得去厨房帮我做份宵夜去，酒喝不得，饭总有的吃吧。”
.
乐灵悠哉悠哉地站起身，提着灯笼往小七的屋子里走去，可不过走了两步，就看到有人跑过来，道是宫主请白玥过去。
.
白玥吓得盯住了乐灵，后者也是不解，“小七这么快就说了？这么记仇的孩子，怎么和白笙性子差那么多？”
.
“少宫主不见了，宫主问白师姐她去何处了。”
.
传话的人见白玥不愿走，拉着她就跑，身后的乐灵怔忪了片刻，知晓事情闹大了，忙让人去找红夜，白笙的性子好是好，可有时发脾气也吓得无人敢上前劝，红夜去了指不定会劝上几句。
.
可她去的时候，红夜已经在那里了。
.
红夜踢了踢那些摔碎的瓷片，看了眼柜子里少的衣服，才望着可怜兮兮的白玥，叹道：“你闯大祸了，小七应该是偷偷走了。”
.
白笙坐在床上揉着额头，红夜在一旁倒了杯水，自斟自饮，悠闲道：“师姐，估摸着你看到的那个影子就是小七，你如果回头去看一眼，指不定那丫头跑不了。”
.
想着红夜劝几句，谁料她这是火上浇油，乐灵上前推了她一把，“还不去找人，你的衣钵谁来继承，救活了那个丫头，你也有好处。”
.
红夜翻开了枕头，她知道小七有将重要东西放在枕头下的习惯，或许没有想象中的糟糕。枕头下只有银子，却没有她随身携带的玉坠。
.
十之八九，离开这里了。而且她那么贪财，却没有拿银子，着实不符合她行事的风格。
.
她心中恼恨，却又无计可施，找到小七花了她数年时间，她就怕宫里人多嘴杂，在青城时没有动用无尘宫的人，找回来了，才敢告知红夜等人。
.
熟料，还是出现了矛盾。
.
她走过去，抓住了白玥的手，神色漠然，目光痛楚，“不是说你守着小七，她人去哪儿了，你为何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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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躺在床上……我以为她会……她跑了我没看到，”白玥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脸色煞白，她从未见过师父如此严厉的模样，眸中存着杀意，手腕似是被她捏碎了。
.
“师父……她来就是想杀你的，就算是你的女儿又如何，她是你的敌人，江湖上那么多人想杀你的，你不能被她蒙蔽了，指不定她就是在事情败露了才逃走的。”
.
一旁的乐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耿直得不怕死的人，她很想堵住白玥的嘴，一脚踹了过去，呵斥道：“大人做事，没你小孩子插嘴的份，赶紧滚出去带着弟子去找人。”
.
白玥被踢得摔在地上，自己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回头望了一眼白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去。
.
“等等，”白笙蓦地出声叫住了白玥，狐疑的目光在二人间来回停留，乐灵很少管这些事，这次却主动让白玥出去找人，中间定有猫腻。
.
乐灵恍若未听见这些话，站在了白笙面前，笑道：“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出那个丫头，我也没有办法替她解毒，中毒一年，药石罔效。”
.
红夜看着桌上的油灯，用手拨了拨火焰，“现在找到她，可以带她去南疆，说不定可以治，或者师姐，你可以去找找下毒的人，那人知道小七是你的女儿，才定下这个阴谋，我觉得应该跟你很熟，和小七也很熟。”
.
经过红夜一打岔，乐灵着急地将白玥推了出去，乐呵呵道：“指不定和李家有关系，你可以去探探，估计就算是李家的人，应该也没有解药，还是去南疆比较好，反正那里红夜熟悉，小情郎肯定能帮忙。”
.
白日里，白笙已经去过李家了，李春生出门为李景安寻医并不在杭州，眼下也不知他的去向，不过找到那个丫头才是正经事。
.
…………………………
安阳县是一个偏僻的地方，离杭州城百里，但是这里人迹罕至，鲜少有人过来。但这里背靠大山，大雪时，街上也没有一人。
.
客栈掌柜的看着被雪覆盖的街道，啐了一口吐沫，骂道：“这么大的雪，也没人来，真是见了鬼了。”回身的时候，看到跑堂的伙计倚着楼梯把手打瞌睡，觉得愈发晦气，上前一脚踢了过去，骂道：“就知道睡觉，不知道去厨房干活，多烧点热水，等会客人来了，免得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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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的伙计是个瘦小的少年，一身灰色的麻衣，头发束起，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被掌柜地踹了一脚，捂着大腿原地转了一圈，嬉笑着讨好：“这就去这就去，掌柜的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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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的经常被人骂，客人骂、掌柜骂，有时候还被掌柜的夫人也骂，他也懒得回嘴，有份活干，每月有吃的还有银子拿，够他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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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没有人，他偷偷溜了出去，反正这里没有人来，大雪封路，客栈里已经好几日没有人来投宿了，掌柜地日日骂天骂地，连带着他与厨房里的人都骂，吵着要减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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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雪很厚，他每日拿了工钱都会去药馆那里那些止痛的药，厨子笑话他，这样下去就存不到钱娶媳妇了，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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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脚一个印，走到医馆的时候那里也没人，药童坐在那里打瞌睡，大夫拿着书靠着那里半闭着眼睛，看来生意也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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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桌子，唤醒了大夫，眨眨眼睛，嘻嘻笑道：“你这里生意也一落千丈，要不是我每月关顾，只怕你也要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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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药童是他的孙子，祖孙守着这间药铺，他认真眼前这个红唇白牙的少年，不知得了什么古怪的毛病，他也没见过，每月来一次，开些止痛的药给他吃，也不管能不能活下去，只要活得的时候少受些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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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探脉，他注意到少年白嫩的手心里一条红色痕迹，上次过来好像没有这么明显，他怪道：“你不是说这是红线的你的胎记，怎地好像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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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龄大了，看花了，我这多少年都是这个样子，哪会变，大夫我这个毛病还能活多久？”少年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自己的右手藏着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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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不过看你这么精神的样子，应该短时间内死不了，我给你换几种药试试，要是疼得厉害，你还是得过来。”老大夫拿过草纸，这里是乡下也没有什么名贵的宣纸，能写字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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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个药名，交代小孙子拿药，少年将药钱付过后，提着药包就往回走。
老大夫靠在椅子上，眼光浑浊，叹道：“人啊长得漂亮也没用，得了古怪的毛病，还不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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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下大了，少年一路小跑，小小的影子在雪地里很明显，跑到客栈时还是落地一身的雪花，被掌柜地发现他不好好干活，又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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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客人了，好好伺候，别总想着偷懒，客人要热水，赶紧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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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药包藏在身后，见掌柜地大摇大摆离开后，才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悬空踢了一脚，“呸，要不是没地方去，懒得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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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身上的落雪，他慌忙把药藏起来，免得被掌柜地看见，又给拿走了，这可是一个月的工钱才买到的。
白笙鲜少这般疾言厉色，乐灵知晓她心里想的，无非打了人没有时间去哄，她立马站起来，指着一旁跑来的白玥，“别急，白玥应该给她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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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来的白玥喘着粗气，听到乐灵的话，摇首道：“我没有啊，你就让我守着，我没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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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推来推去，惹恼了白笙，本就清冷的神脸色更添了几分怒火，“乐灵，你如果解不了毒，本座拿你的命去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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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摸摸自己的颈子，白笙掌握着宫内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但对她们几个感情甚好，说出这话估摸着也是急了，她撂下酒杯，“宫主，属下陪您去看看，应该退烧了，我喂她喝了药，最多疼一疼，也好让她长个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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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奈何众人与小七没有剪不断的骨肉血亲，自是无法体会白笙的心情，她扫了一眼二人，便跑去了小七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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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白笙急切的步伐，白玥噘嘴，眼里泛着泪花，“她就知道心疼小七，也不管小七是不是想要她的命，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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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若是被白笙听见了，白玥必逃不了责罚，乐灵拍怕她的后脑勺，告诫她：“这话不许再说第二遍，小七对白笙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小七做错事，宫主自己动手罚了，就不会再计较，倒是你，不许给小七摆脸色，以后她可是少宫主，惹恼你师父，逐你出师门，我可不会求情。”
.
白玥理屈，知道自己比不过小七，也不再说话，不过刚刚泼了一杯水，小七竟没有骂她，也是怪事，指不定小七会告状，她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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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下接着想喝酒的乐灵被她气得脑门都疼，一个个都不省心，见白玥又红了眼眶，忍不住道：“你有什么资格去骂人，你不过是白笙的弟子而已，在宫里比普通弟子地位高些罢了，白笙待你好，我们这些人才想着教你武功，况且你的资质并不高，红夜一直想收小七为徒，就是看中她的资质，你这样做白笙红夜都会不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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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有些过了，但乐灵对她也有些感情，不想她做错更多的事。白玥心里也明白，垂首搓着自己的衣角，“我知道我笨，我就是看不惯她心安理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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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期盼小七闭口不提这事，若她提了，约莫着白笙会赶你回宫。你们呦，真是做事不经过大脑，我帮你去看看，记得去厨房帮我做份宵夜去，酒喝不得，饭总有的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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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悠哉悠哉地站起身，提着灯笼往小七的屋子里走去，可不过走了两步，就看到有人跑过来，道是宫主请白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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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吓得盯住了乐灵，后者也是不解，“小七这么快就说了？这么记仇的孩子，怎么和白笙性子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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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宫主不见了，宫主问白师姐她去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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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话的人见白玥不愿走，拉着她就跑，身后的乐灵怔忪了片刻，知晓事情闹大了，忙让人去找红夜，白笙的性子好是好，可有时发脾气也吓得无人敢上前劝，红夜去了指不定会劝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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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去的时候，红夜已经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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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踢了踢那些摔碎的瓷片，看了眼柜子里少的衣服，才望着可怜兮兮的白玥，叹道：“你闯大祸了，小七应该是偷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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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坐在床上揉着额头，红夜在一旁倒了杯水，自斟自饮，悠闲道：“师姐，估摸着你看到的那个影子就是小七，你如果回头去看一眼，指不定那丫头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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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红夜劝几句，谁料她这是火上浇油，乐灵上前推了她一把，“还不去找人，你的衣钵谁来继承，救活了那个丫头，你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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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翻开了枕头，她知道小七有将重要东西放在枕头下的习惯，或许没有想象中的糟糕。枕头下只有银子，却没有她随身携带的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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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之八九，离开这里了。而且她那么贪财，却没有拿银子，着实不符合她行事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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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恼恨，却又无计可施，找到小七花了她数年时间，她就怕宫里人多嘴杂，在青城时没有动用无尘宫的人，找回来了，才敢告知红夜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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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还是出现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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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抓住了白玥的手，神色漠然，目光痛楚，“不是说你守着小七，她人去哪儿了，你为何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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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躺在床上……我以为她会……她跑了我没看到，”白玥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脸色煞白，她从未见过师父如此严厉的模样，眸中存着杀意，手腕似是被她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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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她来就是想杀你的，就算是你的女儿又如何，她是你的敌人，江湖上那么多人想杀你的，你不能被她蒙蔽了，指不定她就是在事情败露了才逃走的。”
.
一旁的乐灵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耿直得不怕死的人，她很想堵住白玥的嘴，一脚踹了过去，呵斥道：“大人做事，没你小孩子插嘴的份，赶紧滚出去带着弟子去找人。”
.
白玥被踢得摔在地上，自己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回头望了一眼白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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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白笙蓦地出声叫住了白玥，狐疑的目光在二人间来回停留，乐灵很少管这些事，这次却主动让白玥出去找人，中间定有猫腻。
.
乐灵恍若未听见这些话，站在了白笙面前，笑道：“你要是半年内找不出那个丫头，我也没有办法替她解毒，中毒一年，药石罔效。”
.
红夜看着桌上的油灯，用手拨了拨火焰，“现在找到她，可以带她去南疆，说不定可以治，或者师姐，你可以去找找下毒的人，那人知道小七是你的女儿，才定下这个阴谋，我觉得应该跟你很熟，和小七也很熟。”
.
经过红夜一打岔，乐灵着急地将白玥推了出去，乐呵呵道：“指不定和李家有关系，你可以去探探，估计就算是李家的人，应该也没有解药，还是去南疆比较好，反正那里红夜熟悉，小情郎肯定能帮忙。”
.
白日里，白笙已经去过李家了，李春生出门为李景安寻医并不在杭州，眼下也不知他的去向，不过找到那个丫头才是正经事。
.
…………………………
安阳县是一个偏僻的地方，离杭州城百里，但是这里人迹罕至，鲜少有人过来。但这里背靠大山，大雪时，街上也没有一人。
.
客栈掌柜的看着被雪覆盖的街道，啐了一口吐沫，骂道：“这么大的雪，也没人来，真是见了鬼了。”回身的时候，看到跑堂的伙计倚着楼梯把手打瞌睡，觉得愈发晦气，上前一脚踢了过去，骂道：“就知道睡觉，不知道去厨房干活，多烧点热水，等会客人来了，免得来不及。”
.
跑堂的伙计是个瘦小的少年，一身灰色的麻衣，头发束起，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被掌柜地踹了一脚，捂着大腿原地转了一圈，嬉笑着讨好：“这就去这就去，掌柜的别生气。”
.
跑堂的经常被人骂，客人骂、掌柜骂，有时候还被掌柜的夫人也骂，他也懒得回嘴，有份活干，每月有吃的还有银子拿，够他一个人生活。
.
午后没有人，他偷偷溜了出去，反正这里没有人来，大雪封路，客栈里已经好几日没有人来投宿了，掌柜地日日骂天骂地，连带着他与厨房里的人都骂，吵着要减工钱。
.
路上雪很厚，他每日拿了工钱都会去药馆那里那些止痛的药，厨子笑话他，这样下去就存不到钱娶媳妇了，太浪费了。
.
少年一脚一个印，走到医馆的时候那里也没人，药童坐在那里打瞌睡，大夫拿着书靠着那里半闭着眼睛，看来生意也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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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桌子，唤醒了大夫，眨眨眼睛，嘻嘻笑道：“你这里生意也一落千丈，要不是我每月关顾，只怕你也要关门了。”
.
大夫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药童是他的孙子，祖孙守着这间药铺，他认真眼前这个红唇白牙的少年，不知得了什么古怪的毛病，他也没见过，每月来一次，开些止痛的药给他吃，也不管能不能活下去，只要活得的时候少受些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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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探脉，他注意到少年白嫩的手心里一条红色痕迹，上次过来好像没有这么明显，他怪道：“你不是说这是红线的你的胎记，怎地好像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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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龄大了，看花了，我这多少年都是这个样子，哪会变，大夫我这个毛病还能活多久？”少年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自己的右手藏着袖子里。
.
“我也不知，不过看你这么精神的样子，应该短时间内死不了，我给你换几种药试试，要是疼得厉害，你还是得过来。”老大夫拿过草纸，这里是乡下也没有什么名贵的宣纸，能写字就成了。
.
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个药名，交代小孙子拿药，少年将药钱付过后，提着药包就往回走。
老大夫靠在椅子上，眼光浑浊，叹道：“人啊长得漂亮也没用，得了古怪的毛病，还不是等死。”
.
雪又下大了，少年一路小跑，小小的影子在雪地里很明显，跑到客栈时还是落地一身的雪花，被掌柜地发现他不好好干活，又踹了他一脚。
.
“来客人了，好好伺候，别总想着偷懒，客人要热水，赶紧送过去。”
.
少年将药包藏在身后，见掌柜地大摇大摆离开后，才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悬空踢了一脚，“呸，要不是没地方去，懒得待在这里。”
.
拍了拍身上的落雪，他慌忙把药藏起来，免得被掌柜地看见，又给拿走了，这可是一个月的工钱才买到的。
第二十一章
这间客栈不大，也是县上最大的客栈，上下两层楼，因为人少，所有只有少年一个跑堂的，时间久了，少年也习惯了这里的规矩。
.
客人来了，他将人带到客房，有时会按照吩咐将饭菜送进去。
.
比如眼下，客人吵着要热水，少年从锅里舀了满满一桶水，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板，踏过了楼梯，送到了二楼最里面的客房，他奇怪前面有干净的客房，为何这些人选了这间最靠里面的客房，害她多走了好多路。
.
他的力气本就不大，一路跑回来浪费了很多体力，现在又拎着沉重的一桶水走了这么多路，站在门口喘了喘气，才抬手敲门：“客官，你要的水来了。”
.
“等着，”一股酥魅的声音让少年身上的肌肤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他兀自想着是谁时，门打开了，红色的身影让他眼前一亮，他忙低头，侧着身子将水桶拎了进去。
客房内两个人，红衣女子打可门后就躺回了床上，哀怨道：“这个破地方连个好点的客栈都没有，白笙打发你我到这里来找人，那丫头怎么可能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
执书的乐灵瞅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屏风后瘦弱少年的身上，吩咐道：“一桶水不够，你多打些过来，付你银子就是。”
.
正在往浴桶里倒水的人动作猛地一滞，听到白笙两个字无端捏紧了水桶边缘，强打着精神回应：“好，这就去。”
.
他几乎仓皇而逃，跑到厨房后，到炤台下面抹了一把灰涂在自己脸上，厨子见他幅灶王爷满面漆黑的模样，笑着捂住了肚子，“你这是干什么，多漂亮的脸蛋……被你糟蹋了。”
.
他拿开水缸的盖子，看清了自己的模样，脸上都是灰，看不清原本的肤色，他才提起水桶又给客房里的人去送水。
.
生生提了五六桶水之后，累得他腰都直不起来，在他打喘气的时候，乐灵走过来，看到了浴桶里的水，满意地点头，见到跑堂的小二满脸灰烬后，不觉多看了几眼。
.
向她提问：“小哥在这里干了多久了，可见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手心处有条红线，长得浓眉大眼。”
.
少年故作思索后，才摇首：“没见过。”
.
红夜这时走过来，她未曾注意到少年脸上的灰，只道：“问他也没用，傻不楞的一个人，明日去医馆问问，那丫头中毒后，发作起来也不好受，定会去药馆的。”
.
少年眉心跳了挑，拎着自己的木桶就跑了出去。
.
乐灵看着那个粗布麻衣的背影，有些奇怪，不过江湖上多是奇人怪事，她也未曾多加在意，心思随着红夜的话转了转，点头附和道：“这里只有一家医馆，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免得夜长梦多。”
.
一番话落入门外少年的耳朵里，握着水桶的手又紧了紧，那个老大夫知道他手心里红线，去了就会露馅。
.
少年忙下了楼梯，将水桶丢了，立刻去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了自己的包袱，顺带将药也带走。
.
乐灵与红夜骑马而来，若是知道她跑了，自己两条腿也跑不过他们，她逃跑前拐了弯，去客栈马厩里将两匹马给放跑了。
.
可惜她不会骑马，不然也不会这么奢侈地将马放走。
这间客栈不大，也是县上最大的客栈，上下两层楼，因为人少，所有只有少年一个跑堂的，时间久了，少年也习惯了这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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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来了，他将人带到客房，有时会按照吩咐将饭菜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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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眼下，客人吵着要热水，少年从锅里舀了满满一桶水，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板，踏过了楼梯，送到了二楼最里面的客房，他奇怪前面有干净的客房，为何这些人选了这间最靠里面的客房，害她多走了好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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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气本就不大，一路跑回来浪费了很多体力，现在又拎着沉重的一桶水走了这么多路，站在门口喘了喘气，才抬手敲门：“客官，你要的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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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一股酥魅的声音让少年身上的肌肤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他兀自想着是谁时，门打开了，红色的身影让他眼前一亮，他忙低头，侧着身子将水桶拎了进去。
客房内两个人，红衣女子打可门后就躺回了床上，哀怨道：“这个破地方连个好点的客栈都没有，白笙打发你我到这里来找人，那丫头怎么可能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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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书的乐灵瞅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屏风后瘦弱少年的身上，吩咐道：“一桶水不够，你多打些过来，付你银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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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往浴桶里倒水的人动作猛地一滞，听到白笙两个字无端捏紧了水桶边缘，强打着精神回应：“好，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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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仓皇而逃，跑到厨房后，到炤台下面抹了一把灰涂在自己脸上，厨子见他幅灶王爷满面漆黑的模样，笑着捂住了肚子，“你这是干什么，多漂亮的脸蛋……被你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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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开水缸的盖子，看清了自己的模样，脸上都是灰，看不清原本的肤色，他才提起水桶又给客房里的人去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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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提了五六桶水之后，累得他腰都直不起来，在他打喘气的时候，乐灵走过来，看到了浴桶里的水，满意地点头，见到跑堂的小二满脸灰烬后，不觉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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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提问：“小哥在这里干了多久了，可见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手心处有条红线，长得浓眉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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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故作思索后，才摇首：“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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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这时走过来，她未曾注意到少年脸上的灰，只道：“问他也没用，傻不楞的一个人，明日去医馆问问，那丫头中毒后，发作起来也不好受，定会去药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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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心跳了挑，拎着自己的木桶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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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看着那个粗布麻衣的背影，有些奇怪，不过江湖上多是奇人怪事，她也未曾多加在意，心思随着红夜的话转了转，点头附和道：“这里只有一家医馆，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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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落入门外少年的耳朵里，握着水桶的手又紧了紧，那个老大夫知道他手心里红线，去了就会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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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忙下了楼梯，将水桶丢了，立刻去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了自己的包袱，顺带将药也带走。
.
乐灵与红夜骑马而来，若是知道她跑了，自己两条腿也跑不过他们，她逃跑前拐了弯，去客栈马厩里将两匹马给放跑了。
.
可惜她不会骑马，不然也不会这么奢侈地将马放走。
一切准备好后，她把拔腿向外跑去，现在是下午，她记得安阳县靠着大山，自己跑过去，找个山洞过几日，等人走了，她再出来。
.
她既然当初偷偷跑出来，就不打算回去，手上的红线离指尖越来越近了，她很想回青城，指不定死了还有人给自己收尸，免得被狼狗吃了尸体。
.
雪停了，四处无人，唯有小七一个瘦瘦的身影在雪地里奔跑，跑着跑着，就化为了一个黑点。
.
客栈里的红夜被乐灵拖出来，两人问着路人才摸到了医馆，那你的坐堂大夫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
.
安阳县里很少来人，老大夫最先里面的人也都认识，陡然出现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让他有些不解。
.
原以为是来看病的，结果两个人是来找人的。
.
红夜性子直，开门见山道:“老大夫，你有没有看见一个14岁的姑娘，手心中有一个红线。”
.
手掌心里有红线的人特别明显，老代夫就在那里面想了半天，才一拍桌子，唠唠叨叨道:“有个少年手心有红线，不知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人，那个孩子病的快死了，也不知道哪家的，每个月来我拿止痛的药。”
.
乐灵与红夜心里自然明白那个少年肯定是小七假扮的，不过她二人都并未拆穿，只问了大夫那个少年出在何处。
.
老大夫摸着胡子想了半天，才说:“好像是在客栈里面做跑堂的，住在哪里不知道。”
.
听到跑堂二字，红夜并未疑心，反是乐灵脑海里浮现了方才沐浴时那个脸上涂满灰烬的少年，只怕那就是小七假扮的。
.
乐灵反应过来，立即拖着红夜回客栈，只是早已没有了小七的影子，连带着她们的马儿都不见了。
.
红夜在马厩里气得想砸了这间客栈，那个丫头太难缠了，在她眼皮子底下都没有发现，和白笙的性子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差得太远了。
.
若是白笙知道她二人在眼皮子底下将人给弄丢了，只怕气得真会将她们丢到思过崖吹风。
.
乐灵现在就算想去追也没有办法去追，人肯定跑得没影了，思索再三，只好掏出了宫内信号的烟花，点燃后冲天而上，白日里也可看清绚丽的火花。
.
只顾赶路的小七，在雪地里奔跑，没有抬头去看烟花，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才跑到山脚下，这里时常会出现打猎的人，问问他们哪儿有山洞可以暂住一个晚上。
.
只要不被她们找到，怎样都好。
.
几个月来，她已经渐渐适应了自己快要死的事实了，不想再出波折。她很希望白笙放弃寻找她，这样她就可以回青城了。
.
那身的血缘，她不想要了，她的出生本就是错误，十四年前连累了白笙一次，十四年后不该再连累她。
.
她多活了十四年，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样子，也够了。
.
山里果然有猎户，问清了山洞的具体地址，小七便自己爬上去，顺路找了些柴火，进山洞后就点燃，这里太坑，没有火是会被冻死的。
.
有火光，照得山洞里很清楚，她掏出了一个馒头啃着，又将稻草在火堆前铺开，暖和了很多，应该能过一个晚上了。
.
跑了一整个下午，早就体力不支，吃了半个馒头，就躺下来休息。
.
这里毕竟是野外，而且山上又有狼群出没，她不敢睡得太熟，迷迷糊糊睡得半夜时，火堆处的火快要熄灭了，她有些冷，想爬起来添些柴，可刚坐起来，就发现不远处黑暗里泛着绿色的幽光。
.
吓得她忙后退，真的是念叨什么来什么，她没带武器，怎么也打不过这些狼。
…………………………………………………………………………此处可呼唤阿娘……
.
她既然当初偷偷跑出来，就不打算回去，手上的红线离指尖越来越近了，她很想回青城，指不定死了还有人给自己收尸，免得被狼狗吃了尸体。
.
雪停了，四处无人，唯有小七一个瘦瘦的身影在雪地里奔跑，跑着跑着，就化为了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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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的红夜被乐灵拖出来，两人问着路人才摸到了医馆，那你的坐堂大夫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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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县里很少来人，老大夫最先里面的人也都认识，陡然出现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让他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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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是来看病的，结果两个人是来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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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性子直，开门见山道:“老大夫，你有没有看见一个14岁的姑娘，手心中有一个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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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心里有红线的人特别明显，老代夫就在那里面想了半天，才一拍桌子，唠唠叨叨道:“有个少年手心有红线，不知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人，那个孩子病的快死了，也不知道哪家的，每个月来我拿止痛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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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与红夜心里自然明白那个少年肯定是小七假扮的，不过她二人都并未拆穿，只问了大夫那个少年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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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摸着胡子想了半天，才说:“好像是在客栈里面做跑堂的，住在哪里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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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跑堂二字，红夜并未疑心，反是乐灵脑海里浮现了方才沐浴时那个脸上涂满灰烬的少年，只怕那就是小七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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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反应过来，立即拖着红夜回客栈，只是早已没有了小七的影子，连带着她们的马儿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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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在马厩里气得想砸了这间客栈，那个丫头太难缠了，在她眼皮子底下都没有发现，和白笙的性子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差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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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白笙知道她二人在眼皮子底下将人给弄丢了，只怕气得真会将她们丢到思过崖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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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现在就算想去追也没有办法去追，人肯定跑得没影了，思索再三，只好掏出了宫内信号的烟花，点燃后冲天而上，白日里也可看清绚丽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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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赶路的小七，在雪地里奔跑，没有抬头去看烟花，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才跑到山脚下，这里时常会出现打猎的人，问问他们哪儿有山洞可以暂住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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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被她们找到，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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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来，她已经渐渐适应了自己快要死的事实了，不想再出波折。她很希望白笙放弃寻找她，这样她就可以回青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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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的血缘，她不想要了，她的出生本就是错误，十四年前连累了白笙一次，十四年后不该再连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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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活了十四年，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样子，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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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果然有猎户，问清了山洞的具体地址，小七便自己爬上去，顺路找了些柴火，进山洞后就点燃，这里太坑，没有火是会被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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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光，照得山洞里很清楚，她掏出了一个馒头啃着，又将稻草在火堆前铺开，暖和了很多，应该能过一个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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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整个下午，早就体力不支，吃了半个馒头，就躺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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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毕竟是野外，而且山上又有狼群出没，她不敢睡得太熟，迷迷糊糊睡得半夜时，火堆处的火快要熄灭了，她有些冷，想爬起来添些柴，可刚坐起来，就发现不远处黑暗里泛着绿色的幽光。
.
吓得她忙后退，真的是念叨什么来什么，她没带武器，怎么也打不过这些狼。
…………………………………………………………………………此处可呼唤阿娘……
吓得她忙后退，真的是念叨什么来什么，她没带武器，怎么也打不过这些狼。
.
小七脑子里快速转了转，以前在青城里听说书的说，狼是怕火光的，她悄悄伸手拿了几根木棍丢到了火堆里，可是火已经熄灭了，木棍又是易燃之物，丢进去也没有用。
.
她望着走近的狼，全身的毛都是黑色的，像极了说书里张牙舞爪的模样，指不定下一息间就扑过来咬她。没办法，她只能悄悄后退几步，没出息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发怔，本想着还有几个月的日子，谁知道今晚就要死在这儿。
.
想了想，就哭了出来，说到底还是怪白笙，她在青城市面上活得好好的，她偏要过来找什么女儿，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被狼吃了。
.
哭了会，狼突然扑了上来，爪子按在了她的胸口，小七吓得止住了哭声，眸色惊惧，抬眸就可看到狼嘴里锋利的牙齿，比人的牙齿还要白，她觉得浑身血液被吓得不流动了，四肢发麻成了石头人。
.
狼爪子在她脸上蹭了蹭，脑袋伸出来，伸出了舌头，小七忙闭上了眼睛，为什么吃她要先在脸上咬一口，死得太难看了。
.
狼的舌头在她脸上舔了舔，似是有些兴奋，又舔了舔，爪子就松开了她，很乖巧地蹲在一边，看着山洞口的白衣女子，挠挠自己的身上的毛，仰天叫了一声。
.
小七被狼突如其来的松口，有些好奇，又听到了狼嚎声，吓得忙起来，四肢并用，往山洞外跑去，只顾看着身后的狼，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整个人撞上去，又被力道反射回来，摔在地上。
.
整个身子摔得都疼，小七揉了揉屁股，仰首看着撞到的‘东西’，昏黄的光线里，白衣尤为明显，熟悉的相貌让她恍然吃惊，又扭头看了一眼走近的狼，没骨气地哭喊：“阿娘，狼来了……要吃我。”
.
狼走了几步，看着小七哭喊的模样，没敢再往前偶走，后腿跪下，半蹲在那里，垂下脑袋，似是为刚刚吓到人而愧疚。
.
小七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哭泣，白笙望着她一身粗布的衣裳，肩膀哭的颤栗不止，本就瘦弱的孩子瘦的没有人形了，她蹲下身子，只道：“还逃吗？”
.
小七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只一个劲地哭，刚刚那个狼舔她的时候，害怕极了，只要狼的牙齿微微用力，她就可能死了。
.
山洞里很静，显得小七的哭声特别大，她吸吸鼻子，抬起脑袋，忘了之前逃跑的事情，觑着那头狼，眼眶红肿，“我还不想死……不想”
.
一句话激怒了白笙，冷笑道：“不想死，你跑什么，不知道你自己身上有毒，近日来就没感觉到身上疼，见到了乐灵还逃跑，我以为你不怕死。”
.
小七害怕白笙一怒之下跑了，将自己丢给那头狼，便拽了拽了她的袖子，半哭半吓，道：“她们说我活了，你就死……我就……我就……你把那个狼弄走……”
.
她格外怕这些东西，狼和狗一样喜欢咬人，以前在李府的时候，李景安喜欢用狗吓她，有一次狗咬了她的胳膊，扯下胳膊上的一块肉，断断续续疼了半年的时间。从那以后，见到狗一类的**都绕着走。
.
她哭得厉害，白笙也没训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背脊，替她顺气，半是安慰半是恐吓道：“我先告诉你，这个狼已经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不论你逃到哪里都会追到你，还要逃吗？”
.
狼的鼻子很灵，小七也明白，见狼走近她，忙搂着白笙的脖子，死命地摇头：“不逃了不逃了，我害怕。”
.
这般不自觉的亲密举动让白笙很受用，她解开了脖子上的两只手，戳了戳她脏兮兮的脸蛋，“回去再和你算账，你耍了红夜和乐灵，没大没小。”
.
再多的恐吓也不是眼前这头狼，小七点点头，往后面缩了缩，她竟不知白笙还养了这么个吓人的玩意，太可怕了。
.
逃命，只怕没命逃了，她想想也觉得委屈，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我也不想跑，你打完人又不理我，白玥说你救我就会死，我不想连累你才跑的。”
…………………………………………………………………………………………………………………………………………………………小七哭卿卿：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
小七脑子里快速转了转，以前在青城里听说书的说，狼是怕火光的，她悄悄伸手拿了几根木棍丢到了火堆里，可是火已经熄灭了，木棍又是易燃之物，丢进去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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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走近的狼，全身的毛都是黑色的，像极了说书里张牙舞爪的模样，指不定下一息间就扑过来咬她。没办法，她只能悄悄后退几步，没出息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发怔，本想着还有几个月的日子，谁知道今晚就要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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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就哭了出来，说到底还是怪白笙，她在青城市面上活得好好的，她偏要过来找什么女儿，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被狼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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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会，狼突然扑了上来，爪子按在了她的胸口，小七吓得止住了哭声，眸色惊惧，抬眸就可看到狼嘴里锋利的牙齿，比人的牙齿还要白，她觉得浑身血液被吓得不流动了，四肢发麻成了石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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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爪子在她脸上蹭了蹭，脑袋伸出来，伸出了舌头，小七忙闭上了眼睛，为什么吃她要先在脸上咬一口，死得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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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舌头在她脸上舔了舔，似是有些兴奋，又舔了舔，爪子就松开了她，很乖巧地蹲在一边，看着山洞口的白衣女子，挠挠自己的身上的毛，仰天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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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被狼突如其来的松口，有些好奇，又听到了狼嚎声，吓得忙起来，四肢并用，往山洞外跑去，只顾看着身后的狼，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整个人撞上去，又被力道反射回来，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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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身子摔得都疼，小七揉了揉屁股，仰首看着撞到的‘东西’，昏黄的光线里，白衣尤为明显，熟悉的相貌让她恍然吃惊，又扭头看了一眼走近的狼，没骨气地哭喊：“阿娘，狼来了……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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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走了几步，看着小七哭喊的模样，没敢再往前偶走，后腿跪下，半蹲在那里，垂下脑袋，似是为刚刚吓到人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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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哭泣，白笙望着她一身粗布的衣裳，肩膀哭的颤栗不止，本就瘦弱的孩子瘦的没有人形了，她蹲下身子，只道：“还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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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只一个劲地哭，刚刚那个狼舔她的时候，害怕极了，只要狼的牙齿微微用力，她就可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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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很静，显得小七的哭声特别大，她吸吸鼻子，抬起脑袋，忘了之前逃跑的事情，觑着那头狼，眼眶红肿，“我还不想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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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激怒了白笙，冷笑道：“不想死，你跑什么，不知道你自己身上有毒，近日来就没感觉到身上疼，见到了乐灵还逃跑，我以为你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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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害怕白笙一怒之下跑了，将自己丢给那头狼，便拽了拽了她的袖子，半哭半吓，道：“她们说我活了，你就死……我就……我就……你把那个狼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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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格外怕这些东西，狼和狗一样喜欢咬人，以前在李府的时候，李景安喜欢用狗吓她，有一次狗咬了她的胳膊，扯下胳膊上的一块肉，断断续续疼了半年的时间。从那以后，见到狗一类的**都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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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厉害，白笙也没训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背脊，替她顺气，半是安慰半是恐吓道：“我先告诉你，这个狼已经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不论你逃到哪里都会追到你，还要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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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鼻子很灵，小七也明白，见狼走近她，忙搂着白笙的脖子，死命地摇头：“不逃了不逃了，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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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不自觉的亲密举动让白笙很受用，她解开了脖子上的两只手，戳了戳她脏兮兮的脸蛋，“回去再和你算账，你耍了红夜和乐灵，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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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恐吓也不是眼前这头狼，小七点点头，往后面缩了缩，她竟不知白笙还养了这么个吓人的玩意，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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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只怕没命逃了，她想想也觉得委屈，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我也不想跑，你打完人又不理我，白玥说你救我就会死，我不想连累你才跑的。”
…………………………………………………………………………………………………………………………………………………………小七哭卿卿：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第二十二章
.
小七被吓得语无伦次，尤其那头狼眼睛似是总在盯着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她不知道白笙为何喜欢养这个玩意，就想针对她一样。
.
白笙看着小七已经吓得魂都丢了，就让人把狼给唤出去，自己去重新点燃了柴火，她们常年住在无尘宫，没有感到冬日雪地里的寒冷，但小七被冻得浑身都哆嗦了。
.
火光重燃，小七瞅着白笙蹲在那里添柴，也不敢走过去，回头望了一眼外面，突地听白笙道:“别看了，狼守在外面了，你要跑，我不拦着。”
.
就知道会吓唬她，小七撇撇嘴，坐在那里依依不舍般又望了一眼山洞外，看到了幽光才确信白笙说得不假。
.
白笙看着她不死心的模样，心中又有些恼恨，冷了脸色，“过来，坐在那里吹西北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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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的回音格外大，吓得小七瑟缩了下身子，现在逃不掉了，只能乖乖回去，她移动这小步子，“阿娘，你为什么养那个东西，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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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今晚的注意都被那头狼吸引了，她挪到白笙身边，身体被冻僵了，手指有些麻木，凑近了火堆才觉得身上暖和些，可她刚刚伸手想去烤火，就被白笙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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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疾手快地护住身后，整个身子倒在了白笙腿上，吓得口舌都数不清话:“阿娘……不……不能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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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同样吃惊地看着她，将她拉着坐在一旁，怪道:“你大呼小叫做什么，我有说打你吗？你离火太近了，容易烧着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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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那顿板子对她的阴影太大了，她坐在稻草上，回想起那日就害怕。
.
平常乐呵呵的人，今日不发一言，白笙扭头看着她，摸摸了她缩在膝盖的手，有些冰凉，她将小七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用手圈住了她的身子，自己的手裹着她的小手，关切道:“还冷吗？”
.
小七靠在她的怀里，鼻子酸涩，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把头搭在她的膝盖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
“问猎户的，我去了客栈，知道你跑了，猜测你不会留在县城里面，而我一路走过来，并未看到你我猜测你定是朝着山中的方向了，恰好山下遇到猎户，一打听就知道了。”
.
躲在白笙怀里的小七有些懊恼，她这简直就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原本想着走捷径去问猎户，没想到反而给白笙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
她蹭了蹭白笙，“那你为什么用狼吓唬我，一点都不心疼我。”
.
小七逃跑前还在怀疑她二人母女的身份，过了几月，她反倒适应了这种关系，让白笙有些不解，她拍了拍小七的脑袋，“你怎么不喊着我不是你的阿娘了。”
.
小七暗自咬舌，嘟嘟囔囔道:“你别岔开我的话题，为什么用狼吓唬我，刚刚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
“哪儿吓你了，它看到你很开心而已。”白笙顺了说她乱糟糟的鬓发，揪了揪她的耳朵。
.
“它刚刚差点就要咬我，狼比狗还要可怕，以前李景安的狗说不咬人，结果咬了我的胳膊，疼了我半年，”小七唇角微微翘起，从白笙怀里退了出来，怒目对着她。
.
白笙眸子里飘过诧异，故作不解道:“咬你一口，最多疼一个月，哪儿疼半年之久，又糊弄我。”
.
小七只当白笙质疑她，依旧瞪着她，撸起袖子，露出了那个伤疤，道:“这个疤痕就是咬的，李景安指使她的狗咬我，咬了又不给我请大夫，疼了好久。”
.
那道疤痕在手臂上很明显，但也看不出是狗咬的，白笙握着她的手臂将衣袖放下来，神色冷凝，忽而道:“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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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被吓得语无伦次，尤其那头狼眼睛似是总在盯着她，怎么甩都甩不掉，她不知道白笙为何喜欢养这个玩意，就想针对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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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看着小七已经吓得魂都丢了，就让人把狼给唤出去，自己去重新点燃了柴火，她们常年住在无尘宫，没有感到冬日雪地里的寒冷，但小七被冻得浑身都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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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重燃，小七瞅着白笙蹲在那里添柴，也不敢走过去，回头望了一眼外面，突地听白笙道:“别看了，狼守在外面了，你要跑，我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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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会吓唬她，小七撇撇嘴，坐在那里依依不舍般又望了一眼山洞外，看到了幽光才确信白笙说得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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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看着她不死心的模样，心中又有些恼恨，冷了脸色，“过来，坐在那里吹西北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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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的回音格外大，吓得小七瑟缩了下身子，现在逃不掉了，只能乖乖回去，她移动这小步子，“阿娘，你为什么养那个东西，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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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今晚的注意都被那头狼吸引了，她挪到白笙身边，身体被冻僵了，手指有些麻木，凑近了火堆才觉得身上暖和些，可她刚刚伸手想去烤火，就被白笙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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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疾手快地护住身后，整个身子倒在了白笙腿上，吓得口舌都数不清话:“阿娘……不……不能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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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同样吃惊地看着她，将她拉着坐在一旁，怪道:“你大呼小叫做什么，我有说打你吗？你离火太近了，容易烧着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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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那顿板子对她的阴影太大了，她坐在稻草上，回想起那日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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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乐呵呵的人，今日不发一言，白笙扭头看着她，摸摸了她缩在膝盖的手，有些冰凉，她将小七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用手圈住了她的身子，自己的手裹着她的小手，关切道:“还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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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靠在她的怀里，鼻子酸涩，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把头搭在她的膝盖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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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猎户的，我去了客栈，知道你跑了，猜测你不会留在县城里面，而我一路走过来，并未看到你我猜测你定是朝着山中的方向了，恰好山下遇到猎户，一打听就知道了。”
.
躲在白笙怀里的小七有些懊恼，她这简直就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原本想着走捷径去问猎户，没想到反而给白笙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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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蹭了蹭白笙，“那你为什么用狼吓唬我，一点都不心疼我。”
.
小七逃跑前还在怀疑她二人母女的身份，过了几月，她反倒适应了这种关系，让白笙有些不解，她拍了拍小七的脑袋，“你怎么不喊着我不是你的阿娘了。”
.
小七暗自咬舌，嘟嘟囔囔道:“你别岔开我的话题，为什么用狼吓唬我，刚刚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
“哪儿吓你了，它看到你很开心而已。”白笙顺了说她乱糟糟的鬓发，揪了揪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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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刚刚差点就要咬我，狼比狗还要可怕，以前李景安的狗说不咬人，结果咬了我的胳膊，疼了我半年，”小七唇角微微翘起，从白笙怀里退了出来，怒目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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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眸子里飘过诧异，故作不解道:“咬你一口，最多疼一个月，哪儿疼半年之久，又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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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只当白笙质疑她，依旧瞪着她，撸起袖子，露出了那个伤疤，道:“这个疤痕就是咬的，李景安指使她的狗咬我，咬了又不给我请大夫，疼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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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疤痕在手臂上很明显，但也看不出是狗咬的，白笙握着她的手臂将衣袖放下来，神色冷凝，忽而道:“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
第二十三章
无尘宫在各地都有落脚的地方，都是一座几进的府邸，有专门的人守着。
.
外面的弟子都不认识白笙，只认识她手中特定的令牌，那是象征宫主身份的特征。
.
红夜看到小七，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了她的耳朵，也不管白笙在旁，使劲地揪，一边骂道:“把我的马给放跑了，害我走了好几里地，你胆子真不小。”
.
小七理屈，只好由着红夜撒气，实在疼不过就用眼神向白笙求救。
.
这一招很灵，白笙见她苦着小脸，还是起身将她从红夜手里救了过来，轻轻揉着她的耳朵，示意乐灵替她诊脉。
.
一旁站得笔直的白玥看着白笙数日未出现的笑意，垂下了眼眸。
.
端起茶杯喝茶的乐灵，听到白笙的吩咐，翻开了小七的手心，白嫩的手心里红线很耀眼，她探上小七的脉搏，眼睫颤了颤，朝着白笙微微摇首。
.
白笙嘴角的笑意微微凝固，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唤来弟子带她去洗澡换衣。
.
小七知道白笙嫌弃她身上脏，也不推脱，跟着带路的人往后院走去。
.
红夜望着那个懂事听话的背影，手中茶盖敲了敲杯璧，“那个丫头怎么感觉像换了一个人，师姐，你不觉得古怪吗？”
.
“她恢复记忆了。”白笙淡淡地回了一句，看向一旁不安的白玥，冷声道:“阿玥，你是不是有话要和师父说。”
.
乐灵和白玥同时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白笙，乐灵眼皮子跳了跳，知道白笙问的是何事，朝着红夜眨眼睛，希望她揭过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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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坐在乐灵对面，她并不知道曾经白玥逼走小七的事情，陡然看到乐灵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反问她:“你眼睛怎么了，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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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气之凝结，手中茶杯朝她丢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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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你也知道？”白笙突然发难。
.
屋内没有人用碳火，气氛本来就有些寒冷，白笙一句话止住了屋内四人所有的话题，屋内更加冷了。红叶在他们三个人之间瞅来瞅去，白玥脸色惨白。
.
她立时明白过来，“白玥，你又犯错了？不对啊，你最近和我们在一起，没有犯错啊。”
.
三个明白，就她一个人犯傻，她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
乐灵觉得指望不上她了，便先道:“宫主……”
.
“乐灵，我问的是白玥，不是你。”白笙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掷地有声，脸色如屋外寒雪一般冰冷。
.
白笙很久没有这般急言厉色，其余两人都不敢再说话，白玥原本站在角落里，此时不得不上前，走到白笙跟前，屈膝跪下，脸色泪痕很是明显。
“我……师父，我……小七那夜走前，我去找了她，说……”
.
白玥被吓得语无伦次，显然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乐灵上前所先不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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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小七的身份虽已确定，但是她接近你的目的并不纯良，白玥质问她，也属常事，是小七自己心虚跑了，怨不得她白玥。”
.
红夜总算听出了名堂，不再是个大傻子，她插嘴道:“白玥做的没错啊，只是小七那时伤重，我就好奇她怎么出去的，白玥你没看到她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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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到她出去，她醒了，我就去厨房的，并不知道她会离开。”白玥猛地摇头，膝行几步，拽住了白笙的
衣袖，哀求道:“师父，我就是心里为您不平，才多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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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宫在各地都有落脚的地方，都是一座几进的府邸，有专门的人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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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弟子都不认识白笙，只认识她手中特定的令牌，那是象征宫主身份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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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看到小七，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了她的耳朵，也不管白笙在旁，使劲地揪，一边骂道:“把我的马给放跑了，害我走了好几里地，你胆子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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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理屈，只好由着红夜撒气，实在疼不过就用眼神向白笙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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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很灵，白笙见她苦着小脸，还是起身将她从红夜手里救了过来，轻轻揉着她的耳朵，示意乐灵替她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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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站得笔直的白玥看着白笙数日未出现的笑意，垂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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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杯喝茶的乐灵，听到白笙的吩咐，翻开了小七的手心，白嫩的手心里红线很耀眼，她探上小七的脉搏，眼睫颤了颤，朝着白笙微微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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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嘴角的笑意微微凝固，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唤来弟子带她去洗澡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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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知道白笙嫌弃她身上脏，也不推脱，跟着带路的人往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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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望着那个懂事听话的背影，手中茶盖敲了敲杯璧，“那个丫头怎么感觉像换了一个人，师姐，你不觉得古怪吗？”
.
“她恢复记忆了。”白笙淡淡地回了一句，看向一旁不安的白玥，冷声道:“阿玥，你是不是有话要和师父说。”
.
乐灵和白玥同时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白笙，乐灵眼皮子跳了跳，知道白笙问的是何事，朝着红夜眨眼睛，希望她揭过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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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坐在乐灵对面，她并不知道曾经白玥逼走小七的事情，陡然看到乐灵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反问她:“你眼睛怎么了，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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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气之凝结，手中茶杯朝她丢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指望你了。”
.
“乐灵，你也知道？”白笙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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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没有人用碳火，气氛本来就有些寒冷，白笙一句话止住了屋内四人所有的话题，屋内更加冷了。红叶在他们三个人之间瞅来瞅去，白玥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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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时明白过来，“白玥，你又犯错了？不对啊，你最近和我们在一起，没有犯错啊。”
.
三个明白，就她一个人犯傻，她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
乐灵觉得指望不上她了，便先道:“宫主……”
.
“乐灵，我问的是白玥，不是你。”白笙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掷地有声，脸色如屋外寒雪一般冰冷。
.
白笙很久没有这般急言厉色，其余两人都不敢再说话，白玥原本站在角落里，此时不得不上前，走到白笙跟前，屈膝跪下，脸色泪痕很是明显。
“我……师父，我……小七那夜走前，我去找了她，说……”
.
白玥被吓得语无伦次，显然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乐灵上前所先不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
.
“宫主，小七的身份虽已确定，但是她接近你的目的并不纯良，白玥质问她，也属常事，是小七自己心虚跑了，怨不得她白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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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总算听出了名堂，不再是个大傻子，她插嘴道:“白玥做的没错啊，只是小七那时伤重，我就好奇她怎么出去的，白玥你没看到她出去吗？”
.
“我没看到她出去，她醒了，我就去厨房的，并不知道她会离开。”白玥猛地摇头，膝行几步，拽住了白笙的
衣袖，哀求道:“师父，我就是心里为您不平，才多说了几句话。”
.
红夜又靠回了椅子上，“这事啊，除了师姐，任何人没有指责小七的权利，她又不是我的朋友，不是我们宫里的人，白玥你骂她有用吗？而且小孩子在受伤后极为脆弱了……嘶……乐灵，你踢我做什么……”
.
“你废话太多了，白玥不是你的弟子，你火上浇油做什么。”乐灵气得还想踢一脚，又怕白笙恼了便做罢。
.
白笙被吵得头疼，靠在椅背上阖上眸子，胸口似被一些东西堵住了， 一口气生生压在了那里，她颓然道:“你回宫去吧。”
.
这谈不上惩罚了，但对白玥来说无疑是最狠厉的处置，她哭着求道:“师父，我跟着您十几年了，你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我去向小七道歉。”
.
乐灵还想劝说，却被红夜一把拉住，她暗暗摇手，示意乐灵闭嘴。
.
论熟悉白笙，唯有红夜。
.
当年白笙遭人强bao，京城内的人以讹传讹，说是白笙不知廉耻勾搭李秋生，才会发生弟霸兄妻这桩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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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大多并不知道事情发生的真相，无非是几人相传嚼舌根，老夫人在李秋生死后，听着谣言，才会愈发厌恶她，险些逼迫她打掉孩子。
.
是以，白笙最讨厌背后乱说话的人。
白玥无疑撞她上她的底线了，不罚不惩，只因这里不是无尘宫，回了宫再行处置。
.
白玥哭着跪在那里，声音很大，白笙不为所动，目光瞅到门外探头探脑的人，冷喝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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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不过刚站定脚的人，被一声冷喝双腿险些软了下去，扶着门框，嘀咕道:“阿娘声音真大，耳朵都聋了。”
.
她边走边道:“其实白玥说的是对的，你罚她也没用，不过我觉得她欠了我一些东西，我应该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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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眼睛泛着晶莹的亮光，掀开了白笙跟前的茶杯，里面还有大半杯茶水，她端起来就泼上了白玥的脸颊，“你泼我一杯水，我还你了。你我两清了，以后就是陌生人，你师父再罚你与我无关。”
.
白玥有些吃亏，因为脸上泼的都是茶叶，她不敢抬头，只低低哭着。
.
红夜觉得有趣，一杯茶就解决了所有的麻烦，她乐道:“小七，拜师的事，要考虑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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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命活着就考虑考虑，”小七放下了茶杯，拍拍手，她换的是干净的衣裳，不能弄脏了，免得白笙又要她换，太麻烦了。
.
“那我当你同意了，回宫就让你娘准备拜师的礼物，”红夜施施然地回答，丝毫不在意自己师姐很难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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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被白玥哭得心烦，拽着小七往后院走去，“自己身上一堆烂账，还有心情替别人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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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向转得太快，小七被阿娘拖着，她就察觉出不对劲，忙道:“阿娘，你说不打人的，不能这么快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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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废话太多了，白玥不是你的弟子，你火上浇油做什么。”乐灵气得还想踢一脚，又怕白笙恼了便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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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被吵得头疼，靠在椅背上阖上眸子，胸口似被一些东西堵住了， 一口气生生压在了那里，她颓然道:“你回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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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谈不上惩罚了，但对白玥来说无疑是最狠厉的处置，她哭着求道:“师父，我跟着您十几年了，你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我去向小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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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还想劝说，却被红夜一把拉住，她暗暗摇手，示意乐灵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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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熟悉白笙，唯有红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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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白笙遭人强bao，京城内的人以讹传讹，说是白笙不知廉耻勾搭李秋生，才会发生弟霸兄妻这桩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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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大多并不知道事情发生的真相，无非是几人相传嚼舌根，老夫人在李秋生死后，听着谣言，才会愈发厌恶她，险些逼迫她打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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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白笙最讨厌背后乱说话的人。
白玥无疑撞她上她的底线了，不罚不惩，只因这里不是无尘宫，回了宫再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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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哭着跪在那里，声音很大，白笙不为所动，目光瞅到门外探头探脑的人，冷喝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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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不过刚站定脚的人，被一声冷喝双腿险些软了下去，扶着门框，嘀咕道:“阿娘声音真大，耳朵都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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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走边道:“其实白玥说的是对的，你罚她也没用，不过我觉得她欠了我一些东西，我应该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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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眼睛泛着晶莹的亮光，掀开了白笙跟前的茶杯，里面还有大半杯茶水，她端起来就泼上了白玥的脸颊，“你泼我一杯水，我还你了。你我两清了，以后就是陌生人，你师父再罚你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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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有些吃亏，因为脸上泼的都是茶叶，她不敢抬头，只低低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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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觉得有趣，一杯茶就解决了所有的麻烦，她乐道:“小七，拜师的事，要考虑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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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命活着就考虑考虑，”小七放下了茶杯，拍拍手，她换的是干净的衣裳，不能弄脏了，免得白笙又要她换，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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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当你同意了，回宫就让你娘准备拜师的礼物，”红夜施施然地回答，丝毫不在意自己师姐很难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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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被白玥哭得心烦，拽着小七往后院走去，“自己身上一堆烂账，还有心情替别人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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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向转得太快，小七被阿娘拖着，她就察觉出不对劲，忙道:“阿娘，你说不打人的，不能这么快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