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班级】【原创】 小七（F\/F）
第十章
“那也与你无关，你看你不在这十几年，我活得很好，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行不行？”小七深刻体会到白笙功夫的厉害，单打独斗，自己绝对只有挨打的份，说些好话指不定就大事化小，让自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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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想法是什么，白笙很明白，望着紧紧贴着墙的孩子，她往前近了一步，伸手去拽人时，二人距离太远，小七又往一侧躲，打定主意动手，总不可半途而废，只怕孩子更加会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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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外侧站了站，将戒尺往床上一扔，随意道：“既然这样，那我把你交给红夜，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红夜更可怕，被她逮住了，比死都难受，那种肠穿肚烂的滋味她不想再体会，眼见着白笙要走，她慌忙爬下床，拽住了人，急道：“别走啊，不要把我丢给那个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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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脚刚落地就被白笙整个人翻过来，天旋地转后，整个人被压在了榻沿上，方感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挣扎道；“白笙，你玩我，你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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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与我无关，”白笙压着她的腰，一只手去取了戒尺，点点她的脊背，唇角压制不住笑意，在小七看不见的情况下弯了弯，心情很是愉快，闹腾的模样当真有些可爱，“若论骗子，你骗我几回，我不过骗你这一回罢了，当还你了，你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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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吃亏，我又没打你，你都打我了…… 你要打嘛，打人就打人，脱我衣裳干嘛，白笙……”小七觉得眼前人当真可怕，自己两只手被她束缚住了，只有两条腿在踢，可惜毫无用处，动得越厉害，裤子就掉至脚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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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醒来时，白笙并未准备衣裳，只由着她穿着睡时的寝衣，如今方便了很多，她握着戒尺一端，用了力气敲了敲小七的两只手腕，“我是习武之人，力气若大了，将你打得皮开肉绽，疼的是你，眼下我望得见，自是拿捏好分寸，让你疼了不会太伤你，你若再动，我下手重了，可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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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话绕得小七头晕，没理的话竟让白笙说得存了七分理，她不甘心，想回嘴时，身后猛地挨了一下，疼得她弓起了身子，嘴上依旧在喊着，“白笙，你轻点……疼……我是肉做的，不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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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得厉害，许是真疼了，白笙让她缓了缓，十几息后才动手抽下了第二记，和方才一样的力道，在她身后留下了两道粉色的板痕，还是呼叫连天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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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瞅了一眼，哭声挺大的，但泪水一滴都没有，光打雷不下雨，样子做得挺足的，白笙收起自己怜悯的心，连着抽了十几记，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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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地方红得有些发亮，小七当真是疼了，也不再闹腾了，被白笙压制住的双手不自觉紧紧蜷住，汗水湿润了手心，脑门在被子上蹭了蹭，有气无力道：“你想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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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有些发笑，见她还力气来开玩笑，抬手又抽了两下，屋内剩下了戒尺挨着皮肉的声音，还有小七断断续续骂人的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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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待会出去和红夜道歉，毕竟是你先给她下药，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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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声音回她，估摸着不想去，白笙微微摇首，戒尺边缘戳了戳她的手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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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我说的话听到没有？她是你师叔，不可随意再骂她，要懂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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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挨了顿打，还要被逼着去道歉，小七觉得最倒霉的事情都被她遇上了，脑袋偏了偏，倔强的性子，回道：“不去，她也下药要毒死我，你怎地不去收拾她，就欺负我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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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言语，这个孩子永远不会听，白笙也懒得再说话，抬手在打得最厉害之处又添了两下，冷声道：“是你先犯错的，不去也可以，我的好脾气都被你给磨尽了，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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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眸色幽邃，狠话说了，依旧没有反应，指尖攥着戒尺，扬手狠着劲抽了几记，自己手腕被反震得有些发麻，小七咬着牙硬是不哼一声，埋首在被子里，伤处隐隐泛着紫色，若再打只怕真的会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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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心不忍，收了戒尺，松开了那只手，手心处湿润，她握住手心处几滴汗水，“小七，不要再胡闹，缺银子，我给你，那些事不要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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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嘴上不敢再回话，只扭头瞪了一眼，自己摸着穿好衣服，指着门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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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愕然，眼目微滞，想伸手拉住她，可又被她躲了过去，秀眉微凝，低声道：“小七，生气了？不要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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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你出去，你不让我离开，那你就离开这里，以前是讨厌你，现在是恨你。”小七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带着擦去了眼泪，目光灼灼，手指扣着一旁的柜门，手背上青筋都隐隐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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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话不免让白笙心神一颤，弄巧成拙，反而引发了小七对她的抗拒，她若再上前只会让人心生厌恶，她将双手背过身后，静静道：“那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我去拿药。”
说出的话不免让白笙心神一颤，弄巧成拙，反而引发了小七对她的抗拒，她若再上前只会让人心生厌恶，她将双手背过身后，静静道：“那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我去拿药。”
白笙还是出去了，小七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还是想着回家为好，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从角门往外走，这个地方好像很大，她又摸不着路，只好顺着石子路往前走。
走了很久，看见了一堆假山，旁边一个湖，碧水波澜，柳枝拂过水面，带出了几圈水纹，傻子也知道这里应该是花园了，她惊讶于白笙的钱财，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府宅，她转了几圈都没找到出去的路。
身后跨个步子都疼得厉害，实在走不动了，就靠在假山上歇息片刻，可好巧的是，远处一处石椅上竟坐着红夜，手中拿着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送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冤家路窄，她又不想得罪这个人，免得又挨顿打，转身就走。
红夜见这个小孩一身白色的寝衣，容颜素净，稚气未脱的模样，很像当年她第一次见到白笙的时候，还真是亲母女，隔了十几年，还真找到了。
她跑上前，拦住了小孩的去路，将手中一串葡萄塞到了她的手中，摇头叹道：“挨了一顿打，竟然还能跑这么远的路，啧啧啧……到底是亲生的，下手这么轻，传回宫里，她的那些徒弟指不定得气死。”
晶莹剔透的葡萄，一看便知是好东西，只是小七不敢吃，这个红夜说不定里面又下毒了，她甩手就将葡萄仍到一旁的水里，撇来红夜就走，红夜伸手就想拉她，“小师侄，被走啊，陪师叔聊聊。”
小七甩了甩胳膊，脱开了红夜的手，迈步往前走，红夜鬼魅般又移动到自己眼前，挡住她回去的路，速度惊人，但小七无暇去想，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白笙还是出去了，小七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还是想着回家为好，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从角门往外走，这个地方好像很大，她又摸不着路，只好顺着石子路往前走。
走了很久，看见了一堆假山，旁边一个湖，碧水波澜，柳枝拂过水面，带出了几圈水纹，傻子也知道这里应该是花园了，她惊讶于白笙的钱财，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府宅，她转了几圈都没找到出去的路。
身后跨个步子都疼得厉害，实在走不动了，就靠在假山上歇息片刻，可好巧的是，远处一处石椅上竟坐着红夜，手中拿着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送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冤家路窄，她又不想得罪这个人，免得又挨顿打，转身就走。
红夜见这个小孩一身白色的寝衣，容颜素净，稚气未脱的模样，很像当年她第一次见到白笙的时候，还真是亲母女，隔了十几年，还真找到了。
她跑上前，拦住了小孩的去路，将手中一串葡萄塞到了她的手中，摇头叹道：“挨了一顿打，竟然还能跑这么远的路，啧啧啧……到底是亲生的，下手这么轻，传回宫里，她的那些徒弟指不定得气死。”
晶莹剔透的葡萄，一看便知是好东西，只是小七不敢吃，这个红夜说不定里面又下毒了，她甩手就将葡萄仍到一旁的水里，撇来红夜就走，红夜伸手就想拉她，“小师侄，被走啊，陪师叔聊聊。”
小七甩了甩胳膊，脱开了红夜的手，迈步往前走，红夜鬼魅般又移动到自己眼前，挡住她回去的路，速度惊人，但小七无暇去想，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红夜攥住了她的手，小七又想抽回自己的手，二人拉扯不断，小七使了蛮力，不料红夜突然松手，她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往后倒了下去，结实地摔了下去，屁股都摔成两几瓣了，痛得伸手去捂住了伤处，眼泪汪汪地盯着红夜，想骂人又没那个胆子去骂，只好咬咬牙自己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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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寻过来时，小七爬了半天自己都没爬起来，红夜蹲在一旁笑得捂住了肚子，“你怎么那么笨，自己都会跌倒，师姐是不是找错了女儿，她那么精明的人竟遇到你这个蠢笨如猪的女儿，哈哈……”
.
小七忍无可忍，顺手抓起一把石子，砸向了她，骂道：“你才是猪，还是个老母猪。”
.
刚骂完，就看到了红夜身后那一抹白衣的身影，吓得爬起来就跑，红夜不知身后有人，也抓着一颗鹅卵石，顺手仍在了前面的地上。
.
白笙闪身过去，在小七踏到那颗石头前将人拉住，低低道：“往哪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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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小七推开了白笙，连连后退了几步，又望到了不怀好意的红衣，不自觉地往白笙身后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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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不知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只幽幽地望着小七，双手插在了腰间，好心提醒白笙，“师姐，这么不听话的小孩子，我送你条鞭子罢，多省心，再不济给我做徒弟吧，保证下次看到你乖乖地喊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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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吓得咽了咽唾沫，方才抓着白笙的手臂也松开，咬着下唇，只道：“我要回家，白笙，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女儿，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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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愈发觉得头疼，回身睨了一眼红夜，虽未说话，红夜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摆了摆双手，“我出去玩，你这个女儿太没意思了，等你徒弟来了，让她陪我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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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走了，小七缓缓舒出一口气，也不想和白笙说话，自己慢慢往来时的路走去，步子走得很慢，刚刚摔了一跤，真的摔疼了她，拐了个弯，看见了一个门，应该是宅子的后门，她转身就想往哪个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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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寻过来时，小七爬了半天自己都没爬起来，红夜蹲在一旁笑得捂住了肚子，“你怎么那么笨，自己都会跌倒，师姐是不是找错了女儿，她那么精明的人竟遇到你这个蠢笨如猪的女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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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忍无可忍，顺手抓起一把石子，砸向了她，骂道：“你才是猪，还是个老母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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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骂完，就看到了红夜身后那一抹白衣的身影，吓得爬起来就跑，红夜不知身后有人，也抓着一颗鹅卵石，顺手仍在了前面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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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闪身过去，在小七踏到那颗石头前将人拉住，低低道：“往哪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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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小七推开了白笙，连连后退了几步，又望到了不怀好意的红衣，不自觉地往白笙身后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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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不知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只幽幽地望着小七，双手插在了腰间，好心提醒白笙，“师姐，这么不听话的小孩子，我送你条鞭子罢，多省心，再不济给我做徒弟吧，保证下次看到你乖乖地喊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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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吓得咽了咽唾沫，方才抓着白笙的手臂也松开，咬着下唇，只道：“我要回家，白笙，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女儿，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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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愈发觉得头疼，回身睨了一眼红夜，虽未说话，红夜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摆了摆双手，“我出去玩，你这个女儿太没意思了，等你徒弟来了，让她陪我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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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走了，小七缓缓舒出一口气，也不想和白笙说话，自己慢慢往来时的路走去，步子走得很慢，刚刚摔了一跤，真的摔疼了她，拐了个弯，看见了一个门，应该是宅子的后门，她转身就想往哪个门走去。
白笙知她想法，疾步拦在她身前，温声唤她：“小七，我带你回去上药。”
“我不要，”小七退了几步，眼眶内泪水又在打转，又不愿让白笙看到她的怯弱，用手背擦去了眼角落下的泪水，愤愤不平道：“红夜比魔鬼还可怕，你也一样……”
想哭又不敢哭，真是一个矛盾的孩子，白笙递过去一方手帕，笑道：“我是魔鬼，那你是什么？小魔鬼吗？”
小七接过帕子，顺手丢在了地上，回道：“我不是你生的，和你没关系。”
孩子真是任性……白笙弯腰捡起了帕子，“有关系没关系，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小七，回去吧，走路不疼吗？”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小七推开了白笙，又往那个门走去，“疼也是我疼，不劳你这个始作俑者费心。”
白笙被她闹得脾气都无法发作，只好迁就她，“我明日送你回去，那里我派人在修缮，最快也要明天才能住人，今晚先住这里。”
好歹是松了一口气，小七也没再闹，自己转过身子，往刚刚那个房间走去。
白笙见她走路不顺，走一步停两步，心中泛起酸涩，心疼道：“我背你回去罢。”
“不要，我自己有腿会走，”想而未想，小七便开口拒绝了，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走，时不时停下脚步歇上片刻，拿着眼角去觑上一眼身后跟着的白笙。
收到眼神的白笙，无奈地摇首，当真拿这个孩子没办法，性子倔强出乎她的意料之内，走了一段路后，她直接俯身将人抱起，遭到了小七的强烈挣扎拒绝，“小七，你再闹，明日就不送你回去，还有你再敢唤我名字，我就拆你的那间屋子。”
“白笙，你不讲理，是骗.子，是混.蛋！”
“那你就是小骗.子，小混.蛋。
“我不要，”小七退了几步，眼眶内泪水又在打转，又不愿让白笙看到她的怯弱，用手背擦去了眼角落下的泪水，愤愤不平道：“红夜比魔鬼还可怕，你也一样……”
想哭又不敢哭，真是一个矛盾的孩子，白笙递过去一方手帕，笑道：“我是魔鬼，那你是什么？小魔鬼吗？”
小七接过帕子，顺手丢在了地上，回道：“我不是你生的，和你没关系。”
孩子真是任性……白笙弯腰捡起了帕子，“有关系没关系，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小七，回去吧，走路不疼吗？”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小七推开了白笙，又往那个门走去，“疼也是我疼，不劳你这个始作俑者费心。”
白笙被她闹得脾气都无法发作，只好迁就她，“我明日送你回去，那里我派人在修缮，最快也要明天才能住人，今晚先住这里。”
好歹是松了一口气，小七也没再闹，自己转过身子，往刚刚那个房间走去。
白笙见她走路不顺，走一步停两步，心中泛起酸涩，心疼道：“我背你回去罢。”
“不要，我自己有腿会走，”想而未想，小七便开口拒绝了，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走，时不时停下脚步歇上片刻，拿着眼角去觑上一眼身后跟着的白笙。
收到眼神的白笙，无奈地摇首，当真拿这个孩子没办法，性子倔强出乎她的意料之内，走了一段路后，她直接俯身将人抱起，遭到了小七的强烈挣扎拒绝，“小七，你再闹，明日就不送你回去，还有你再敢唤我名字，我就拆你的那间屋子。”
“白笙，你不讲理，是骗.子，是混.蛋！”
“那你就是小骗.子，小混.蛋。
嘴上未留情，手上更如如此，小七疼得抿紧了嘴唇，双手护着身后，直接答她：“那我唤你白夫人……还是白姑娘。”
.
白笙实在无奈，让她唤声阿娘竟如此艰难，她端起了方才的水果盘，自己剥着葡萄吃，过了半晌见小七盯着她，眸色晶莹，她作势哄道：“相吃吗？青城这个地方可是见不到这类葡萄的，既然你不想吃，那我便走了。”
.
小孩子喜欢吃食，这点是红夜教她的，来硬得不行，这次打狠了自己都心疼，拿些东西哄她也是不错的主意。
这种葡萄，她上次见红夜吃过，可是怕有毒便扔了，但白笙的东西定然没毒，她侧过身子歪着脑袋，“谁说我不吃的，你又没问我。”
.
白笙也不逗弄她，来日方长总会认她，她将葡萄剥好后便递至小七嘴边，顺口问她：“晚上去酒楼吃如何？你对这里熟悉，你选地方，我命人去订。”
.
命人去订，难不成这里有第三人，小七咬着葡萄不太好说话，只用眼睛斜望着她，半晌后，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有钱当初为什么抛下我？”
.
问及当年的事，白笙面色惨白，眼睫垂下，心中翻腾了几下，将果盘放置在小七伸手可触的地方，自己起身走出了房间。
.
小七望着背影发愣，自己拽了一颗葡萄握在手心，她这是问错话了？
.
……………………………………
青城的街坊可大可小，小七将白笙带到了店铺最多也是最热闹主街一带，吃饭逛街是很不错的运动。
.
马车在街口便已停下，小七下车后，便撒欢地往前跑，白笙望着那抹欢呼的身影，不禁怀疑昨日下手是否真的重了？
.
跑了几步，小七骤然停下脚步，嘴角撇了撇，眸色幽怨，回身望着漫步的白笙：“我……我那个……走不动了。”
白笙觉得眼前的孩子愈发好笑，不经意间带着稚气般的可爱模样，她徐徐伸出手，“要牵着吗？被人不知道你挨打，被母亲牵着不丢人的。”
.
小七一袭新衣是白笙命人赶工做的，布料柔软，绯色锦缎上绣着春日的牡丹花，陪着丝线绣制的绿叶，也是一副春景图，只见那锦缎袖口伸出一只粉色的小手，在空中停顿了半晌，再一点一点地搭在了白笙的手掌心中。
.
白笙莞尔一笑，手掌蜷曲，包住了那只小手，拉着她往前走，肌肤相处，小七的手很小，也是骨骼瘦小的缘故，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她随意扫了一眼，珍玩、书画、香药等等应有具有。
.
小七一直由她领着，望着那些珍玩书画眨了眨眼，又随白笙往前走，直到白笙将她领进一家首饰铺子里时，她才缓过神来，摇头道：“这是青城最大的商铺，动辄便是几十两银子，我们都称这是黑店。”
.白笙眼眸扫了一眼店里宽敞的格局，迎客的门面上便惊心刻着雕花，错落有致的木架上摆着各色饰品，细看下木架上流畅自如的纹路竟被金粉描过，如此大手笔，便知这家店铺不是寻常百姓可以走近的
.
小七鼓着嘴似是不愿进这里，白笙笑着将人拉进来，笑道：“你不是选着这条街吗？怎地又不愿意了。”
.
也是，她选的街，白笙选的店铺，她为何想着替白笙省钱？
.
白笙实在无奈，让她唤声阿娘竟如此艰难，她端起了方才的水果盘，自己剥着葡萄吃，过了半晌见小七盯着她，眸色晶莹，她作势哄道：“相吃吗？青城这个地方可是见不到这类葡萄的，既然你不想吃，那我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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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喜欢吃食，这点是红夜教她的，来硬得不行，这次打狠了自己都心疼，拿些东西哄她也是不错的主意。
这种葡萄，她上次见红夜吃过，可是怕有毒便扔了，但白笙的东西定然没毒，她侧过身子歪着脑袋，“谁说我不吃的，你又没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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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也不逗弄她，来日方长总会认她，她将葡萄剥好后便递至小七嘴边，顺口问她：“晚上去酒楼吃如何？你对这里熟悉，你选地方，我命人去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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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去订，难不成这里有第三人，小七咬着葡萄不太好说话，只用眼睛斜望着她，半晌后，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有钱当初为什么抛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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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及当年的事，白笙面色惨白，眼睫垂下，心中翻腾了几下，将果盘放置在小七伸手可触的地方，自己起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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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望着背影发愣，自己拽了一颗葡萄握在手心，她这是问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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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的街坊可大可小，小七将白笙带到了店铺最多也是最热闹主街一带，吃饭逛街是很不错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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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街口便已停下，小七下车后，便撒欢地往前跑，白笙望着那抹欢呼的身影，不禁怀疑昨日下手是否真的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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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几步，小七骤然停下脚步，嘴角撇了撇，眸色幽怨，回身望着漫步的白笙：“我……我那个……走不动了。”
白笙觉得眼前的孩子愈发好笑，不经意间带着稚气般的可爱模样，她徐徐伸出手，“要牵着吗？被人不知道你挨打，被母亲牵着不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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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一袭新衣是白笙命人赶工做的，布料柔软，绯色锦缎上绣着春日的牡丹花，陪着丝线绣制的绿叶，也是一副春景图，只见那锦缎袖口伸出一只粉色的小手，在空中停顿了半晌，再一点一点地搭在了白笙的手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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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莞尔一笑，手掌蜷曲，包住了那只小手，拉着她往前走，肌肤相处，小七的手很小，也是骨骼瘦小的缘故，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她随意扫了一眼，珍玩、书画、香药等等应有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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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一直由她领着，望着那些珍玩书画眨了眨眼，又随白笙往前走，直到白笙将她领进一家首饰铺子里时，她才缓过神来，摇头道：“这是青城最大的商铺，动辄便是几十两银子，我们都称这是黑店。”
.白笙眼眸扫了一眼店里宽敞的格局，迎客的门面上便惊心刻着雕花，错落有致的木架上摆着各色饰品，细看下木架上流畅自如的纹路竟被金粉描过，如此大手笔，便知这家店铺不是寻常百姓可以走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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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鼓着嘴似是不愿进这里，白笙笑着将人拉进来，笑道：“你不是选着这条街吗？怎地又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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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选的街，白笙选的店铺，她为何想着替白笙省钱？
第十二章
掌柜地从里面跑出来，他识得小七，这是街面上出名的小混混了，人人看着都觉得厌烦，刚出口赶人就看到了她身旁白衣女子，再回头看小七，穿着打扮与往日不同，许是啃到了大骨头。
她也不赶人走了，只命店里的伙计将最好的首饰拿出来，而小七自然不懂这些，只是看到了金饰宝石，暗暗觉得拿出去典当应该值一笔不少的银子。
白笙见她盯着那些金色的东西眼睛发亮，莫名觉得好笑，推了推她，“你是不是觉得上面的金子和宝石在当铺里值银子？”
小七瞪了她一眼，扭头看向其他地方，本是就是如此，这些东西戴在头上，指不定就被人顺手牵羊给偷了去，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村里的那些大婶也喜欢这些东西，但都是压箱底藏着，只有衙门里的夫人才会喜欢戴着这些东西招摇过市，横竖没人敢去偷她的东西。
她显得兴致缺缺，白笙也不勉强她，随意选了些珠钗就命人打包，末了塞给了小七，可小七明显不领情，囔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白笙看着她扭捏的样子，唇角弯了弯，“我送你的，随你怎么处置，送入典当随你。”
一句话果然戳中了小七的心，眸色生辉，“可以典当？你上次还说把东西当了就收拾我，今日怎地又改变了？”
果然银子还是这个丫头的最爱，白笙莫名慨然，或许穷怕了的缘故，她牵起了小七的手接着往前走，“那块玉坠不准典当，其他随你，其他的东西随你处置，但是我有一点，不准去碰那些不该碰的。”
路上往来行人很多，小七也认识一些人，慌忙拽了白笙往酒楼走，不知为何心莫名地慌乱，她抿着嘴唇却是不再说话。
白笙是继她爹之后，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甚至比爹都要迁就她。
小七闷闷不乐，只顾闷头往前走，险些撞到了疾步匆匆的小二，白笙皱眉不悦，扶了她一把，进了包厢后，也是站着不说话。
白笙不知她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也由着她站着，可她喝了一盏茶后，那丫头还站在门边上，她有些纳闷，孩子的心情当真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她盯了须臾，见她还没过来的样子，便先开口道：“小七，过来，你站在门边做什么？”
原以为小七会站着不动，谁料她竟听话般地小步蹭了过来，只是口中的话不太好听，她说：“你如果认错了女儿，以后找到了亲生的那个，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凶我，或者想杀我？”
白笙方端起了茶杯，闻言又撩了下来，深深凝视了她半晌，忽而森然道：“小七，你又想挨打了，这个问题你问得我有些烦了。”
语气不太良善，惊得小七踏前的步子又缩了回去，磨蹭了半晌又挪了门边，捂着自己挨打的地方，撇撇嘴：“我说得是实话，你看你我哪里像了，你有钱，我是个穷人，你长得如此清尘，我这么丑……不像，都不像，你一定弄错了，你应该再派人去找才是，免得后……后悔终生。”
此处不是家中，不然白笙指不定又会想着动手，忍了胸口翻腾的怒气，自己仰首喝尽了桌上的第二盏茶，消了些许上涌的火气，随又转首望着小七，“你将这句话数数多少个字，记好后回家挨多少下戒尺。”
小七瞪了一眼，转身想打开门，不料巧的是遇到小二推门送菜，拦住了她想逃走的脚步。
而白笙一直望着她，等小二走后，她才道：“你的那只脚敢踏出去，我就把今晚的戒尺翻倍。”
威胁……小七猛地将门合上，震得门框都颤了颤，小脸皱成一团面，囔道：“你能不能不提戒尺……”
白笙眸中闪过狡黠之色，执起筷子，眉眼舒展开来，莞尔一笑：“那你能不能听话？”
“你就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成语乱用，看来你也是识过字，原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准备教你识字，”白笙笑得弯起了眉眼，长睫之下的掩饰不住的喜意，可对面人握着门框就是不愿撒手。
“白笙……我讨厌你。”
白笙放下筷子，敛去了方才的笑意，眉眼又复清冷之色，“我说过，不许唤我名字，没大没小。”
看见首次吃瘪的孩子，白笙竟抬首细细凝视了半晌，触及她眼中微微生起的薄雾后，她才站起身将孩子拉近，无奈道：“别想些有的没的，错了也是你，不会改了。再者做我女儿是件很痛苦的事吗？”
“你打人就很痛苦……动不动就戒尺……”小七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到底没敢再往下说，瞅了瞅白笙浅笑的神色，才默默地执起筷子，咬了一口碗中的回锅肉，味道鲜美，比村里的大婶做的确实好多了。
…………………………………………
入了夜，青城街道上鲜少会有人走动，毕竟这里是龙蛇混杂之地，当地百姓熟知这些，便早早地关起自己大门。
小七回了自己焕然一新的小屋子，望了一眼身后慢了几步的白笙，忙钻进自己的房间，立刻拉上门闩，心满意足地趴在了自己的床上，揉了揉自己身后隐隐作痛的地方。
门外的白笙看着那抹小影子，快速地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定然关门不让她进了。她无声地笑了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半晌没有声音传来，小七便在床上滚了几下，兴奋之意溢于言表，她扭头望着房顶，小声嘀咕道：“我不开门，有本事自己从房顶上跳下来。”
嘻嘻笑了少顷，门外就传入了白笙的声音：“小七，开门，别闹了。”
闻声的小七扭头看了看自己床榻一侧的被衾，扯过自己就裹在了自己脑袋之上，耳不听为上，谁知道白笙会不会真来揍她，那一段话好多字呢，不开……今天不能开门……
白笙无奈，绕到窗下便看到了那个捂着脑袋的人，敲了敲窗户，提醒她：“你关门躲我，为何不关窗户，还是嫌关了窗户闷热。”
果然，被窝里的人直接冒出了脑袋，忘了这个屋子还有扇窗户，她睁大了眼睛，怔了会儿，才半不情愿地去开门，她有理由相信白笙会跳窗户进来。
还是识趣点好。
她歪着脑袋瞅了一眼白笙的手中，后者将手背在身后，冷冷望着她：“看够了？”
小七咧嘴一笑，三步并两步跑回自己的床，“我要睡觉了，别来打扰我。”
白笙跟着她走进屋，见她已经趴着身子，便缓步走过去，摸了摸她脑门上被捂出的汗水，柔声道：“还疼吗？”
本来是好话，可听在小七耳中有些讽刺，扭头就道：“你让人打一顿就知道疼不疼了。”
落在她脑门上的玉手还未撤离，顺势拍了拍，白笙不悦：“你就不能好好与我说话吗？打你也是自找的，你若落在红夜手里，你就知道戒尺是轻的。”
这也是实话，红夜那日给她下毒，确实比挨戒尺痛多了，自知理亏的人便趴在那里不说话，将头转过去，望着床内。
许久没有动静，小七以为白笙走了，谁料一转头就看到了她手中白玉的瓷瓶，她慌得往床内翻了过去，“你又想脱我衣服……”
白笙哑然，“又不是第一次，你闹腾什么劲，我不过上药而已，那些欠下的戒尺记在你的脑子里，下次再胡乱怀疑的时候，一并罚上。”
小七脸色红了红，捂着身上盖着的被子不撒手，没命地摇首，小眼睛骨碌碌地转悠几下，道：“你把药放下，我自己来。”
“你自己如何来，明日我会出门几日，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会派人来照顾你。”
好在这个床不大，白笙伸手就触到了小七的手臂，直接将人拉了过来，揪了久她不听话的耳朵，道：“我过两日就回来，明日自己上药，不准想着出去闹腾。”
小小的力气不大，争不过她，只好由着她去，身后一凉，她便将脑袋埋在了枕头下，也不知刚刚的话有没有听进去，只不放心地喊了一句：“你轻点……很疼……”
数日的相处，白笙感觉出这个丫头好似对于疼痛特别敏感，不过几戒尺都能够让她痛得大喊大叫。她望了一眼顾前不顾后的孩子，抿唇笑了笑，指尖在她身后突起的红痕了抹了些药膏。
手下的肌肤在不住的打颤，白笙顿了顿，忽而忆起一些事情，直接问道：“小七，以前的事情有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小七拽着枕头的手又紧了紧，痛得眯住了眼睛，药膏抹上前带些火热的灼烧感，片刻后才会清凉些许。听到白笙问起以前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探出脑袋，怪道：“不记得了，我爹又没告诉我，若不是你找过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被我爹买来的。”
白笙轻轻嗯了一声，手中动作轻了很多，可是小七依旧痛得身子发颤，脑门上的汗水可以显示她并非在作假。白笙净了手，又见小七依旧埋头哼唧，旋即拨开她脑袋上的枕头，笑道：“好了，不觉得闷热？紧张过度只会更疼。”
小七回头望了一眼，自己伸手就想提裤子，被白笙按住了，“药未干，你且等会，待会你这样没准又蹭掉了，忍会就好。”
掌柜地从里面跑出来，他识得小七，这是街面上出名的小混混了，人人看着都觉得厌烦，刚出口赶人就看到了她身旁白衣女子，再回头看小七，穿着打扮与往日不同，许是啃到了大骨头。
她也不赶人走了，只命店里的伙计将最好的首饰拿出来，而小七自然不懂这些，只是看到了金饰宝石，暗暗觉得拿出去典当应该值一笔不少的银子。
白笙见她盯着那些金色的东西眼睛发亮，莫名觉得好笑，推了推她，“你是不是觉得上面的金子和宝石在当铺里值银子？”
小七瞪了她一眼，扭头看向其他地方，本是就是如此，这些东西戴在头上，指不定就被人顺手牵羊给偷了去，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村里的那些大婶也喜欢这些东西，但都是压箱底藏着，只有衙门里的夫人才会喜欢戴着这些东西招摇过市，横竖没人敢去偷她的东西。
她显得兴致缺缺，白笙也不勉强她，随意选了些珠钗就命人打包，末了塞给了小七，可小七明显不领情，囔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白笙看着她扭捏的样子，唇角弯了弯，“我送你的，随你怎么处置，送入典当随你。”
一句话果然戳中了小七的心，眸色生辉，“可以典当？你上次还说把东西当了就收拾我，今日怎地又改变了？”
果然银子还是这个丫头的最爱，白笙莫名慨然，或许穷怕了的缘故，她牵起了小七的手接着往前走，“那块玉坠不准典当，其他随你，其他的东西随你处置，但是我有一点，不准去碰那些不该碰的。”
路上往来行人很多，小七也认识一些人，慌忙拽了白笙往酒楼走，不知为何心莫名地慌乱，她抿着嘴唇却是不再说话。
白笙是继她爹之后，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甚至比爹都要迁就她。
小七闷闷不乐，只顾闷头往前走，险些撞到了疾步匆匆的小二，白笙皱眉不悦，扶了她一把，进了包厢后，也是站着不说话。
白笙不知她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也由着她站着，可她喝了一盏茶后，那丫头还站在门边上，她有些纳闷，孩子的心情当真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她盯了须臾，见她还没过来的样子，便先开口道：“小七，过来，你站在门边做什么？”
原以为小七会站着不动，谁料她竟听话般地小步蹭了过来，只是口中的话不太好听，她说：“你如果认错了女儿，以后找到了亲生的那个，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凶我，或者想杀我？”
白笙方端起了茶杯，闻言又撩了下来，深深凝视了她半晌，忽而森然道：“小七，你又想挨打了，这个问题你问得我有些烦了。”
语气不太良善，惊得小七踏前的步子又缩了回去，磨蹭了半晌又挪了门边，捂着自己挨打的地方，撇撇嘴：“我说得是实话，你看你我哪里像了，你有钱，我是个穷人，你长得如此清尘，我这么丑……不像，都不像，你一定弄错了，你应该再派人去找才是，免得后……后悔终生。”
此处不是家中，不然白笙指不定又会想着动手，忍了胸口翻腾的怒气，自己仰首喝尽了桌上的第二盏茶，消了些许上涌的火气，随又转首望着小七，“你将这句话数数多少个字，记好后回家挨多少下戒尺。”
小七瞪了一眼，转身想打开门，不料巧的是遇到小二推门送菜，拦住了她想逃走的脚步。
而白笙一直望着她，等小二走后，她才道：“你的那只脚敢踏出去，我就把今晚的戒尺翻倍。”
威胁……小七猛地将门合上，震得门框都颤了颤，小脸皱成一团面，囔道：“你能不能不提戒尺……”
白笙眸中闪过狡黠之色，执起筷子，眉眼舒展开来，莞尔一笑：“那你能不能听话？”
“你就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成语乱用，看来你也是识过字，原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准备教你识字，”白笙笑得弯起了眉眼，长睫之下的掩饰不住的喜意，可对面人握着门框就是不愿撒手。
“白笙……我讨厌你。”
白笙放下筷子，敛去了方才的笑意，眉眼又复清冷之色，“我说过，不许唤我名字，没大没小。”
看见首次吃瘪的孩子，白笙竟抬首细细凝视了半晌，触及她眼中微微生起的薄雾后，她才站起身将孩子拉近，无奈道：“别想些有的没的，错了也是你，不会改了。再者做我女儿是件很痛苦的事吗？”
“你打人就很痛苦……动不动就戒尺……”小七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到底没敢再往下说，瞅了瞅白笙浅笑的神色，才默默地执起筷子，咬了一口碗中的回锅肉，味道鲜美，比村里的大婶做的确实好多了。
…………………………………………
入了夜，青城街道上鲜少会有人走动，毕竟这里是龙蛇混杂之地，当地百姓熟知这些，便早早地关起自己大门。
小七回了自己焕然一新的小屋子，望了一眼身后慢了几步的白笙，忙钻进自己的房间，立刻拉上门闩，心满意足地趴在了自己的床上，揉了揉自己身后隐隐作痛的地方。
门外的白笙看着那抹小影子，快速地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定然关门不让她进了。她无声地笑了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半晌没有声音传来，小七便在床上滚了几下，兴奋之意溢于言表，她扭头望着房顶，小声嘀咕道：“我不开门，有本事自己从房顶上跳下来。”
嘻嘻笑了少顷，门外就传入了白笙的声音：“小七，开门，别闹了。”
闻声的小七扭头看了看自己床榻一侧的被衾，扯过自己就裹在了自己脑袋之上，耳不听为上，谁知道白笙会不会真来揍她，那一段话好多字呢，不开……今天不能开门……
白笙无奈，绕到窗下便看到了那个捂着脑袋的人，敲了敲窗户，提醒她：“你关门躲我，为何不关窗户，还是嫌关了窗户闷热。”
果然，被窝里的人直接冒出了脑袋，忘了这个屋子还有扇窗户，她睁大了眼睛，怔了会儿，才半不情愿地去开门，她有理由相信白笙会跳窗户进来。
还是识趣点好。
她歪着脑袋瞅了一眼白笙的手中，后者将手背在身后，冷冷望着她：“看够了？”
小七咧嘴一笑，三步并两步跑回自己的床，“我要睡觉了，别来打扰我。”
白笙跟着她走进屋，见她已经趴着身子，便缓步走过去，摸了摸她脑门上被捂出的汗水，柔声道：“还疼吗？”
本来是好话，可听在小七耳中有些讽刺，扭头就道：“你让人打一顿就知道疼不疼了。”
落在她脑门上的玉手还未撤离，顺势拍了拍，白笙不悦：“你就不能好好与我说话吗？打你也是自找的，你若落在红夜手里，你就知道戒尺是轻的。”
这也是实话，红夜那日给她下毒，确实比挨戒尺痛多了，自知理亏的人便趴在那里不说话，将头转过去，望着床内。
许久没有动静，小七以为白笙走了，谁料一转头就看到了她手中白玉的瓷瓶，她慌得往床内翻了过去，“你又想脱我衣服……”
白笙哑然，“又不是第一次，你闹腾什么劲，我不过上药而已，那些欠下的戒尺记在你的脑子里，下次再胡乱怀疑的时候，一并罚上。”
小七脸色红了红，捂着身上盖着的被子不撒手，没命地摇首，小眼睛骨碌碌地转悠几下，道：“你把药放下，我自己来。”
“你自己如何来，明日我会出门几日，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会派人来照顾你。”
好在这个床不大，白笙伸手就触到了小七的手臂，直接将人拉了过来，揪了久她不听话的耳朵，道：“我过两日就回来，明日自己上药，不准想着出去闹腾。”
小小的力气不大，争不过她，只好由着她去，身后一凉，她便将脑袋埋在了枕头下，也不知刚刚的话有没有听进去，只不放心地喊了一句：“你轻点……很疼……”
数日的相处，白笙感觉出这个丫头好似对于疼痛特别敏感，不过几戒尺都能够让她痛得大喊大叫。她望了一眼顾前不顾后的孩子，抿唇笑了笑，指尖在她身后突起的红痕了抹了些药膏。
手下的肌肤在不住的打颤，白笙顿了顿，忽而忆起一些事情，直接问道：“小七，以前的事情有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小七拽着枕头的手又紧了紧，痛得眯住了眼睛，药膏抹上前带些火热的灼烧感，片刻后才会清凉些许。听到白笙问起以前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探出脑袋，怪道：“不记得了，我爹又没告诉我，若不是你找过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被我爹买来的。”
白笙轻轻嗯了一声，手中动作轻了很多，可是小七依旧痛得身子发颤，脑门上的汗水可以显示她并非在作假。白笙净了手，又见小七依旧埋头哼唧，旋即拨开她脑袋上的枕头，笑道：“好了，不觉得闷热？紧张过度只会更疼。”
小七回头望了一眼，自己伸手就想提裤子，被白笙按住了，“药未干，你且等会，待会你这样没准又蹭掉了，忍会就好。”
第十三章
白笙走后，小七又恢复自由了。
不过想着白笙的吩咐，还是不敢与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联系，万一自己把持不住，跑去和他们搭伙偷盗，被白笙发现了，只怕自己又得挨罚。
她在村子里晃悠了几天，觉得无所事事，打算去镇上时，发现家中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赶都赶不走，不，是她没有胆子赶。
红夜一身红夜，搬了几坛酒放在桌上，朝她勾了勾手，“小侄女，你在市面上混，应该会喝酒吧，你娘不在，陪我喝一坛？”小
小七贴紧了门边，想都未想就拒绝，没命地摆手：“我不会喝酒，您还是自个喝，我要去镇子上，先走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锁门。”
红夜下毒，神不知鬼不觉，她给点东西没毒，鬼才不信，小七晃了晃脑袋，贴着墙壁往自己屋里去走，白笙走时被她留了些银子，去镇上必须要银子，不然得饿死。
她这样想，红夜自是不知道，不过她手中把玩着一把飞刀，在小七跟前晃了晃，漫不经心道：“听说你挺怕你娘手中的刀，我虽然没有她那般造诣，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酒中没有毒，毒死你，师姐回来得杀了我。”
银刃闪着寒光，亮得小七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捂着自己的脸颊，双腿没出息地往红夜那里挪了挪，一面道：“我真的不会喝酒，还有还有……我娘也不准我喝酒……她走了几天了，快回来了……快回来。”
一句话咽了三次口水，红夜望着那个发颤的小身板，心中发笑，端起了一坛酒向她走过去，捏起她的下巴就灌了几口，笑道：“放心，喝酒应该从小培养，你已经晚了些，但没什么大事，你娘的徒弟可是酒量惊人，你这样太怂了。”
小七被她捏得喘不过气，转了转脖子，酒水便钻进了鼻子里，她喘不过来气时，红夜才松了手，不过屋子里又多了一人，推开了红夜，站在了她前面，掐腰喊道：“师叔，你要喝便自己喝，趁师父不在，教唆师妹喝酒，师父回来后饶不了你的。”
‘哗啦’一声，酒坛摔在地上，那人拽着小七就往外跑，红夜站在门口，直接骂道：“小兔崽子，回来，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下酒喝……”
两人一阵跑，跑到了村口才停下来，小七一屁股坐在地上，咳嗽了几声，那股酒味直冲上脑门了，甩都甩不掉，她望着眼前站立的少女，脑袋有些发晕，“你是谁啊，拖我去哪儿？”
来人蹲下身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她身上的残留的酒液，嘻嘻笑道：“我唤白玥，是你娘白笙的弟子，算是你师姐，你离红夜师叔远点，她约莫着又是和男人耍够了，心中不舒服，喝酒撒气。”
“你是她的徒弟，怎地也姓白？”小七眯着眼睛望着白玥，撇了撇嘴，白笙的徒弟原是这等模样，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和白笙挺像的，她凑过去，盯着白玥的眼睛，语气不善：“你不会是白笙的女儿吧？你长得和她挺像的。”
白笙走后，小七又恢复自由了。
不过想着白笙的吩咐，还是不敢与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联系，万一自己把持不住，跑去和他们搭伙偷盗，被白笙发现了，只怕自己又得挨罚。
她在村子里晃悠了几天，觉得无所事事，打算去镇上时，发现家中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赶都赶不走，不，是她没有胆子赶。
红夜一身红夜，搬了几坛酒放在桌上，朝她勾了勾手，“小侄女，你在市面上混，应该会喝酒吧，你娘不在，陪我喝一坛？”小
小七贴紧了门边，想都未想就拒绝，没命地摆手：“我不会喝酒，您还是自个喝，我要去镇子上，先走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锁门。”
红夜下毒，神不知鬼不觉，她给点东西没毒，鬼才不信，小七晃了晃脑袋，贴着墙壁往自己屋里去走，白笙走时被她留了些银子，去镇上必须要银子，不然得饿死。
她这样想，红夜自是不知道，不过她手中把玩着一把飞刀，在小七跟前晃了晃，漫不经心道：“听说你挺怕你娘手中的刀，我虽然没有她那般造诣，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酒中没有毒，毒死你，师姐回来得杀了我。”
银刃闪着寒光，亮得小七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捂着自己的脸颊，双腿没出息地往红夜那里挪了挪，一面道：“我真的不会喝酒，还有还有……我娘也不准我喝酒……她走了几天了，快回来了……快回来。”
一句话咽了三次口水，红夜望着那个发颤的小身板，心中发笑，端起了一坛酒向她走过去，捏起她的下巴就灌了几口，笑道：“放心，喝酒应该从小培养，你已经晚了些，但没什么大事，你娘的徒弟可是酒量惊人，你这样太怂了。”
小七被她捏得喘不过气，转了转脖子，酒水便钻进了鼻子里，她喘不过来气时，红夜才松了手，不过屋子里又多了一人，推开了红夜，站在了她前面，掐腰喊道：“师叔，你要喝便自己喝，趁师父不在，教唆师妹喝酒，师父回来后饶不了你的。”
‘哗啦’一声，酒坛摔在地上，那人拽着小七就往外跑，红夜站在门口，直接骂道：“小兔崽子，回来，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下酒喝……”
两人一阵跑，跑到了村口才停下来，小七一屁股坐在地上，咳嗽了几声，那股酒味直冲上脑门了，甩都甩不掉，她望着眼前站立的少女，脑袋有些发晕，“你是谁啊，拖我去哪儿？”
来人蹲下身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她身上的残留的酒液，嘻嘻笑道：“我唤白玥，是你娘白笙的弟子，算是你师姐，你离红夜师叔远点，她约莫着又是和男人耍够了，心中不舒服，喝酒撒气。”
“你是她的徒弟，怎地也姓白？”小七眯着眼睛望着白玥，撇了撇嘴，白笙的徒弟原是这等模样，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和白笙挺像的，她凑过去，盯着白玥的眼睛，语气不善：“你不会是白笙的女儿吧？你长得和她挺像的。”
接上
.
小脸蛋凑得很近，白玥不喜被人这般亲近，直接拿帕子捂住了她的脸，“小七，我不是师父的女儿，我是被师父捡到的，没有名字，师父便取了白玥这个名字，我和她一点都不像，你才像……其实你和师父十几岁的时候挺像的。”
小七揪住眼睑上的帕子，没好气道：“你比她小那么多，如何知道我和她像。”
.
“画像啊，有副画像在宫里，我见过，师父出来的时候好像带过来的，那是师祖画的，”白玥站起身，顺带拉着小七起来，见她不相信的样子，便道：“我带去看就是了，不过我饿了，先去镇上吃东西，小七，这里有好吃的吗？”
“当然有，我带你就是了，不过吃完了，你得带我去看画像。”
.
小七拍拍身上的灰尘，拉着白玥就往镇上走。
………………………………………………………………
,
小七性子急，在酒楼里打包了几份酒菜，就嚷着让白玥带她去看，而白玥年长她几岁，又是师父找寻多年的女儿，好歹得让着她，抱着一坛酒就去了镇上买下的宅子。
.
那里是被从宫里带出来的弟子看守，见了白玥与小七，自然会放行。
.
只是小七左右看了几眼，怪道：“这里守门的怎么都是女子，为何没有男子，男的力气大，守门很适合啊。”
.
白玥从小七怀里的油纸包里拽出来一只烤鸡腿，兀自啃了一口，才笑道：“无尘宫里都是女子，没有男子，守门有武功就成，何来男女之分。”
.
两人边吃边走，白玥来过这里.，找到了白笙的房间，左右看了一眼，低低道：“小七，看一眼就成，那副画师父很珍惜，不能乱摸。”
.
“知道，又不拿走，”小七敷衍了一声，丢了手里啃得只剩下骨架的鸡腿，又拽了一根翅膀接着吃，发现烤鸡翅似是比鸡腿更加好吃，该是入味好。
.
白玥放下酒坛，擦净了手才在屋里的箱柜翻了起来，小七就在旁边看着，找东西这个活比较累人，还是留给白玥比较好。
.
当她吃完鸡翅时，白玥从包袱找出了画像，展开在小七面前，自信一笑：“看看，像不像？”
.
小七忙扔了骨架，上前眯着眼睛细细看，白笙一袭白衣，可画上的人却是艳丽如血的红衣，肤色如雪，柳叶眉弯如月牙，浅笑的酒窝很是诱人。小七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又用手摸了摸画像上的酒窝，怪道：“我没有酒窝，一点都不……”
.
“小七，不能摸，你的手脏，”白玥慌忙把画像移开，可还是晚了一步，油渍已经落在上面了，她忍不住瞪着小七：“让你别摸，这下脏了。”
.
“脏了就脏了，一个指印而已，又不能藏着她的脸，你看这里，”小七遥遥指着那个印记，不以为意笑道：“那里什么都没有，我给它添了颜色而已。”
.
白玥干瞪眼，只好将画像先收起来，回身时小七已经拽上了最后一根翅膀在吃了，丝毫不为刚才的事担心，她无奈地摇摇头，小七心真大！
.
两人看过了画像，就坐在廊下的台阶上继续吃着烤鸡，小七对这里有些熟，便让人取了两只碗，倒满了酒，笑道：“其实我会喝酒，但是红夜的东西有毒，我是不敢喝。”
.
“师叔的东西确实不能吃，她喜欢下毒，就连师父有时也会着了她的道。”
.
“白玥，我问你，你这个师父是不是特别喜欢打人？”
.
小七眨着双眼，纤长浓密的眼睫也随之晃动，引得白玥侧眸，她不解道：“师父不打人，若是犯了错，直接打发到地牢里受罚，不过师叔喜欢打人，她腰间有根金丝鞭，若是惹怒了她，一鞭子都是轻的。”
.
小脸蛋凑得很近，白玥不喜被人这般亲近，直接拿帕子捂住了她的脸，“小七，我不是师父的女儿，我是被师父捡到的，没有名字，师父便取了白玥这个名字，我和她一点都不像，你才像……其实你和师父十几岁的时候挺像的。”
小七揪住眼睑上的帕子，没好气道：“你比她小那么多，如何知道我和她像。”
.
“画像啊，有副画像在宫里，我见过，师父出来的时候好像带过来的，那是师祖画的，”白玥站起身，顺带拉着小七起来，见她不相信的样子，便道：“我带去看就是了，不过我饿了，先去镇上吃东西，小七，这里有好吃的吗？”
“当然有，我带你就是了，不过吃完了，你得带我去看画像。”
.
小七拍拍身上的灰尘，拉着白玥就往镇上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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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性子急，在酒楼里打包了几份酒菜，就嚷着让白玥带她去看，而白玥年长她几岁，又是师父找寻多年的女儿，好歹得让着她，抱着一坛酒就去了镇上买下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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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被从宫里带出来的弟子看守，见了白玥与小七，自然会放行。
.
只是小七左右看了几眼，怪道：“这里守门的怎么都是女子，为何没有男子，男的力气大，守门很适合啊。”
.
白玥从小七怀里的油纸包里拽出来一只烤鸡腿，兀自啃了一口，才笑道：“无尘宫里都是女子，没有男子，守门有武功就成，何来男女之分。”
.
两人边吃边走，白玥来过这里.，找到了白笙的房间，左右看了一眼，低低道：“小七，看一眼就成，那副画师父很珍惜，不能乱摸。”
.
“知道，又不拿走，”小七敷衍了一声，丢了手里啃得只剩下骨架的鸡腿，又拽了一根翅膀接着吃，发现烤鸡翅似是比鸡腿更加好吃，该是入味好。
.
白玥放下酒坛，擦净了手才在屋里的箱柜翻了起来，小七就在旁边看着，找东西这个活比较累人，还是留给白玥比较好。
.
当她吃完鸡翅时，白玥从包袱找出了画像，展开在小七面前，自信一笑：“看看，像不像？”
.
小七忙扔了骨架，上前眯着眼睛细细看，白笙一袭白衣，可画上的人却是艳丽如血的红衣，肤色如雪，柳叶眉弯如月牙，浅笑的酒窝很是诱人。小七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又用手摸了摸画像上的酒窝，怪道：“我没有酒窝，一点都不……”
.
“小七，不能摸，你的手脏，”白玥慌忙把画像移开，可还是晚了一步，油渍已经落在上面了，她忍不住瞪着小七：“让你别摸，这下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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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就脏了，一个指印而已，又不能藏着她的脸，你看这里，”小七遥遥指着那个印记，不以为意笑道：“那里什么都没有，我给它添了颜色而已。”
.
白玥干瞪眼，只好将画像先收起来，回身时小七已经拽上了最后一根翅膀在吃了，丝毫不为刚才的事担心，她无奈地摇摇头，小七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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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过了画像，就坐在廊下的台阶上继续吃着烤鸡，小七对这里有些熟，便让人取了两只碗，倒满了酒，笑道：“其实我会喝酒，但是红夜的东西有毒，我是不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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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的东西确实不能吃，她喜欢下毒，就连师父有时也会着了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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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我问你，你这个师父是不是特别喜欢打人？”
.
小七眨着双眼，纤长浓密的眼睫也随之晃动，引得白玥侧眸，她不解道：“师父不打人，若是犯了错，直接打发到地牢里受罚，不过师叔喜欢打人，她腰间有根金丝鞭，若是惹怒了她，一鞭子都是轻的。”
接上
小七眨着双眼，纤长浓密的眼睫也随之晃动，引得白玥侧眸，她不解道：“师父不打人，若是犯了错，直接打发到地牢里受罚，不过师叔喜欢打人，她腰间有根金丝鞭，若是惹怒了她，一鞭子都是轻的。”
.
嘴里的鸡肉卡住了火喉咙，小七使劲吞了吞，觉得口渴难耐，咕噜一口喝光了碗里的酒，怪道：“白玥，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
白玥见她吃惊的样子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凑近她耳边道：“小七，记住师父不在，就离师叔远些，见到她就得打着弯走，不过师叔很少待在宫里，我一年也就见过她几次，不过呢，师父很好的，就是不爱说话。”
.
“不对，你师父话很多，有时候唠叨起来，比村里的大婶还要厉害。”
.
这次换到白玥惊得差点吐出了口中的酒，睨她一眼，摸摸自己的后脑，“我也不知了，但是师父很少说话。”
.
两人坐在台阶上，清酒甘甜，菜肴鲜美，也不觉得夏日的日头晒人，而廊下尽头走出两人，是惯穿白衣的白笙和一个不知名姓的老妇人，约莫五十多岁了，两鬓花白，目光盯着了两个少女身上。
.
白笙负手而立，望着台阶上摇头晃脑的小七，问道:“看清楚了，那个穿着青色衣服孩子是不是被你们卖掉的那个？”
.
老妇人往前走了几步，顺着白笙的方向看了半天，目光带了些浑浊，摇首道：“距离四年了，孩子也长变了模样，老奴也记不清了，不过看那个孩子的脸有点像，不过她的身上有个印记，就在背上。”
,
白笙蹙了眉，狐疑道：“她身上并没有胎记，这点我比你清楚。”
.
“不是胎记，”老妇人望着神情凝然的白笙，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自己随意抹了一把，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道：“那是不小心被……被烫伤的，后来就留了疤，消不去了。大夫人……不，宫主……此事府里人都知道的。”
.
“谁烫伤的？莫不是她自己自残？”
.
老妇人又抹了一把汗水，忙推卸责任，“老奴也不知道，您可去问问老夫人。”
.
白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丢给了老妇人，冷冷道：“告诉老夫人，过两日我带她回府去给她请安，顺便让她看看我有没有找错人。”
.
话音未落，白笙就直接往台阶处走去，老妇人拿了荷包，掂了掂里面的分量，转身离开了这座宅子，她是被白笙带来认人的，那个丫头在府里存活了九年，人人厌弃，但如今让她捞到一笔银子，也不枉费她走了这么多路了。
.
白笙的脚步很轻，但自小习武的白玥还是最先发觉到她，忙站起来兴奋道：“师父，你回来，路上顺利吗？”
.
“顺利，”白笙凝视着慢吞吞站起来的小七，后者口中嘀咕：“怎么回来那么早……”
.
一句话落入两人口中，白玥用手肘捣了捣她，示意她别乱说话，小七微微侧开身子，踢了踢脚下的酒坛，暗恼自由又没有了。
.
白玥没有她这般坦然，忆起方才的事情，心中发虚，脸色更是泛红，自觉道：“师父……刚刚我和小七……弄脏了……您的画。”'
.
本是背对着二人的小七蓦地转身，踢了白玥一脚，气道：“怎么有你这么蠢的人啊。”
.
猛地被踢，白玥痛得皱眉，抱着腿原地转了一圈，只道：“师父……我们不是故意的。”
.
发生了何事，白笙已然明白了，望着气急败坏的孩子，她负在身后的手搓了搓，直接拽了小七进屋，对着白玥吩咐：“你先下去。”
.
白玥愣了愣，心中呼了一句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拔腿就跑，气得小七指着她的背影骂道：“你个叛徒，白玥。”
殊不知白玥知晓白笙多年寻女的心情，眼下刚刚相认，不会对她如何，但自己就不同了，还是先跑为上。
.
小七眨着双眼，纤长浓密的眼睫也随之晃动，引得白玥侧眸，她不解道：“师父不打人，若是犯了错，直接打发到地牢里受罚，不过师叔喜欢打人，她腰间有根金丝鞭，若是惹怒了她，一鞭子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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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鸡肉卡住了火喉咙，小七使劲吞了吞，觉得口渴难耐，咕噜一口喝光了碗里的酒，怪道：“白玥，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
白玥见她吃惊的样子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凑近她耳边道：“小七，记住师父不在，就离师叔远些，见到她就得打着弯走，不过师叔很少待在宫里，我一年也就见过她几次，不过呢，师父很好的，就是不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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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师父话很多，有时候唠叨起来，比村里的大婶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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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到白玥惊得差点吐出了口中的酒，睨她一眼，摸摸自己的后脑，“我也不知了，但是师父很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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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台阶上，清酒甘甜，菜肴鲜美，也不觉得夏日的日头晒人，而廊下尽头走出两人，是惯穿白衣的白笙和一个不知名姓的老妇人，约莫五十多岁了，两鬓花白，目光盯着了两个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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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负手而立，望着台阶上摇头晃脑的小七，问道:“看清楚了，那个穿着青色衣服孩子是不是被你们卖掉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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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往前走了几步，顺着白笙的方向看了半天，目光带了些浑浊，摇首道：“距离四年了，孩子也长变了模样，老奴也记不清了，不过看那个孩子的脸有点像，不过她的身上有个印记，就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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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蹙了眉，狐疑道：“她身上并没有胎记，这点我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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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胎记，”老妇人望着神情凝然的白笙，额头上渗出了汗水，自己随意抹了一把，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道：“那是不小心被……被烫伤的，后来就留了疤，消不去了。大夫人……不，宫主……此事府里人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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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烫伤的？莫不是她自己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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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又抹了一把汗水，忙推卸责任，“老奴也不知道，您可去问问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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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丢给了老妇人，冷冷道：“告诉老夫人，过两日我带她回府去给她请安，顺便让她看看我有没有找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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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白笙就直接往台阶处走去，老妇人拿了荷包，掂了掂里面的分量，转身离开了这座宅子，她是被白笙带来认人的，那个丫头在府里存活了九年，人人厌弃，但如今让她捞到一笔银子，也不枉费她走了这么多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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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的脚步很轻，但自小习武的白玥还是最先发觉到她，忙站起来兴奋道：“师父，你回来，路上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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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白笙凝视着慢吞吞站起来的小七，后者口中嘀咕：“怎么回来那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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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落入两人口中，白玥用手肘捣了捣她，示意她别乱说话，小七微微侧开身子，踢了踢脚下的酒坛，暗恼自由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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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没有她这般坦然，忆起方才的事情，心中发虚，脸色更是泛红，自觉道：“师父……刚刚我和小七……弄脏了……您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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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背对着二人的小七蓦地转身，踢了白玥一脚，气道：“怎么有你这么蠢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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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被踢，白玥痛得皱眉，抱着腿原地转了一圈，只道：“师父……我们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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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何事，白笙已然明白了，望着气急败坏的孩子，她负在身后的手搓了搓，直接拽了小七进屋，对着白玥吩咐：“你先下去。”
.
白玥愣了愣，心中呼了一句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拔腿就跑，气得小七指着她的背影骂道：“你个叛徒，白玥。”
殊不知白玥知晓白笙多年寻女的心情，眼下刚刚相认，不会对她如何，但自己就不同了，还是先跑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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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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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走了，显得小七有些形单影只了，只是被白笙握着手，想跑也跑不了，小七只好在心里将白玥暗暗骂了数次，才稍稍减去心头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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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何想法，白笙早已才猜测出，只是懒得用话语说明白，将人晾在一旁后，自己去翻画像，白玥跟了她多年，知晓她的脾气，与其它日被发现，不如此时坦白，还可落个坦白从宽的名声。
.
画像上一个指印，不大碍事，白笙也不计较，收了画像后，回身去看小七，一身青色长裙，上面染了很多油渍，还是许多灰尘，又如第一次见她那般，脏兮兮地不像个女儿家，与街边乞丐无异了。
.
她喜爱干净，可自己生的女儿偏偏与她反了，也不知像了谁，当年她爹是纨绔子弟，更是爱干净的，或许两正得反了。
.
按下脑海里杂乱的思绪，白笙走近她，指了指她的衣裳，“衣服脱了，脏成这样也不知道换下。”
.
小七心中有气，见着白笙也没好话，也不记方才画像之事，眉眼揪着一起，道：“我习惯了，你看不习惯就放我出去，我去找白玥算账。”
.
白笙有些想不通她脑子里的想法，戳了戳她的脑门，提醒道：“你弄脏我的画像，我还未曾找你算账，你便只记着白玥丢下你之事，是不是想得太早了。”
.
“一副画像而已，又不是名人古迹，那么积极做什么，”嘴上如此说，可小七还是往后退了几步，白笙说话言出必行，恐怕不似与她开玩笑，她又道：“也不是我一人之故，我只想看看你以前的样子罢了，白玥说我和你长得像，我却不觉得，单是那酒窝我就没有。”
.
原是计较这些，白笙浅笑不止，侧身笑了会儿，才道：“没有便没有，有何可计较，把外衣脱了，过两日我带你回李家。”
.
“不去，我就在青城，哪儿都不想去。”
.
白笙瞅了她一眼，知晓这人脾气犟得很，也懒得与她废话，只将人拉至床边，想替她解开束带，这身脏衣服如何也入不了眼，可偏偏小七不想让人碰她，便挣扎起来。
.
但力气终究比不得习武的白笙，闹腾了两下，惹恼了白笙，整个人被白笙按住她的膝上，双腿踢了两下，也是无用功，这下换成她恼了，“白笙，你又打人……不讲理。”
.
白笙冷哼了两声，“你听话我便讲理，如此闹腾你不累，我也觉得累，既然你不愿和我好好说话，我也懒得再与你说话，知道疼了你便安分了。”
.
“你就是歪理，你对白玥就不是这样，对我就是不讲理，白笙……你放开我，我才不要和你去什么劳什子李府，”小七脸蛋涨得痛红，两只手挥了几下，就被白笙捉住，如上次那般按在背脊上，只是这般姿势太过羞人，她不闹腾就是怪事。
.
“小七，去与不去，由不得你，你在李府待了近十年，那里你并不陌生，”白笙有些头疼，目光触及她手心的油腻，长睫颤了颤，想而未想便解了她腰间的束带。
.
夏季衣裳单薄，不需她费多大的力气便可脱下，又掀开白色的内衣，看到了她背上一块疤痕，起初几次并未注意，被李府的人提醒后才想起。背上尽是骨头，瘦骨嶙峋，手心都硌得慌，白笙侧眸望向小七红色的脸蛋，商量的口吻：“李府你若不愿去，今****如同上次一般今日下不了床。”
.
小七被她按着有些难受，口中更是没有好话，“有你这么商量的吗？你何不将我打得半死，直接丢上马车了。”
.
如此地步还不忘了与她犟嘴，白笙也是愕然，随即回她：“这个办法也不错，路上十几日，也够你养伤，还不用担心你惹事。”
.
话音刚落，小七口中反驳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觉得身后一凉，清脆的巴掌声在房内响起，力道不亚于前次的戒尺，一个呼吸间身后就已挨了几下，好辣辣的痛感让她难受，可求饶妥协的话又无法说出口。
.
咬牙忍了数下，她开始不安分地踢腿，吸了吸鼻子，想躲开白笙带火的巴掌，可双手被她钳制住了，想揉揉伤处的机会的都没有，疼得她弓起了身子。
.
白笙力气好似用不完，一次比一次重，灼烧感的肌肤又添了一层烈火，小七粗粗吸了一口气，她确实比常人更怕疼，约莫着白笙也感觉到了，才拿这个威胁她。
.
“白笙……”小七低低唤了一句，身子已经不受她自己控制了，她晃了晃脑袋，忍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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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走了，显得小七有些形单影只了，只是被白笙握着手，想跑也跑不了，小七只好在心里将白玥暗暗骂了数次，才稍稍减去心头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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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何想法，白笙早已才猜测出，只是懒得用话语说明白，将人晾在一旁后，自己去翻画像，白玥跟了她多年，知晓她的脾气，与其它日被发现，不如此时坦白，还可落个坦白从宽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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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上一个指印，不大碍事，白笙也不计较，收了画像后，回身去看小七，一身青色长裙，上面染了很多油渍，还是许多灰尘，又如第一次见她那般，脏兮兮地不像个女儿家，与街边乞丐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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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爱干净，可自己生的女儿偏偏与她反了，也不知像了谁，当年她爹是纨绔子弟，更是爱干净的，或许两正得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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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脑海里杂乱的思绪，白笙走近她，指了指她的衣裳，“衣服脱了，脏成这样也不知道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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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心中有气，见着白笙也没好话，也不记方才画像之事，眉眼揪着一起，道：“我习惯了，你看不习惯就放我出去，我去找白玥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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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有些想不通她脑子里的想法，戳了戳她的脑门，提醒道：“你弄脏我的画像，我还未曾找你算账，你便只记着白玥丢下你之事，是不是想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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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画像而已，又不是名人古迹，那么积极做什么，”嘴上如此说，可小七还是往后退了几步，白笙说话言出必行，恐怕不似与她开玩笑，她又道：“也不是我一人之故，我只想看看你以前的样子罢了，白玥说我和你长得像，我却不觉得，单是那酒窝我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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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计较这些，白笙浅笑不止，侧身笑了会儿，才道：“没有便没有，有何可计较，把外衣脱了，过两日我带你回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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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我就在青城，哪儿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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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瞅了她一眼，知晓这人脾气犟得很，也懒得与她废话，只将人拉至床边，想替她解开束带，这身脏衣服如何也入不了眼，可偏偏小七不想让人碰她，便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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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力气终究比不得习武的白笙，闹腾了两下，惹恼了白笙，整个人被白笙按住她的膝上，双腿踢了两下，也是无用功，这下换成她恼了，“白笙，你又打人……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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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冷哼了两声，“你听话我便讲理，如此闹腾你不累，我也觉得累，既然你不愿和我好好说话，我也懒得再与你说话，知道疼了你便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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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歪理，你对白玥就不是这样，对我就是不讲理，白笙……你放开我，我才不要和你去什么劳什子李府，”小七脸蛋涨得痛红，两只手挥了几下，就被白笙捉住，如上次那般按在背脊上，只是这般姿势太过羞人，她不闹腾就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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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去与不去，由不得你，你在李府待了近十年，那里你并不陌生，”白笙有些头疼，目光触及她手心的油腻，长睫颤了颤，想而未想便解了她腰间的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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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衣裳单薄，不需她费多大的力气便可脱下，又掀开白色的内衣，看到了她背上一块疤痕，起初几次并未注意，被李府的人提醒后才想起。背上尽是骨头，瘦骨嶙峋，手心都硌得慌，白笙侧眸望向小七红色的脸蛋，商量的口吻：“李府你若不愿去，今****如同上次一般今日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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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被她按着有些难受，口中更是没有好话，“有你这么商量的吗？你何不将我打得半死，直接丢上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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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地步还不忘了与她犟嘴，白笙也是愕然，随即回她：“这个办法也不错，路上十几日，也够你养伤，还不用担心你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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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小七口中反驳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觉得身后一凉，清脆的巴掌声在房内响起，力道不亚于前次的戒尺，一个呼吸间身后就已挨了几下，好辣辣的痛感让她难受，可求饶妥协的话又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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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忍了数下，她开始不安分地踢腿，吸了吸鼻子，想躲开白笙带火的巴掌，可双手被她钳制住了，想揉揉伤处的机会的都没有，疼得她弓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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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力气好似用不完，一次比一次重，灼烧感的肌肤又添了一层烈火，小七粗粗吸了一口气，她确实比常人更怕疼，约莫着白笙也感觉到了，才拿这个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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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小七低低唤了一句，身子已经不受她自己控制了，她晃了晃脑袋，忍不住哭出了声。
接山
“白笙……”小七低低唤了一句，身子已经不受她自己控制了，她晃了晃脑袋，忍不住哭出了声。
.
“你还唤我名字，你这性子当真改不过来？”白笙脸色凝滞，说到称呼，她似是不想忍了，一巴掌落在臀峰处，震得手心都有些发麻，她顿了顿，又道：“你的性子若再改不过来，我可以帮你；最初的尊重你都没有，何谈以后相处。”
.
小七理屈，不敢回嘴，紧紧攥住了手，试图散些疼痛，身后痛得厉害，她不耐这种受罚，又挣脱不开，双手使劲地挣扎，哭道：“你打我，你的手也疼，你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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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停了下来，看着她身后红肿的肌肤，听她轻轻啜泣声，叹息道：“去了李府，难不成你也唤我名字？我带你去那里，只想你能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
小七哼哧了一声，双腿踢了踢脚下的地砖，“你不是去验明正身的吗？要那些记忆做什么又不值钱……唉……疼……”
.
又挨了一巴掌，小七痛得抽了口气，“不是吗？你认我都没有凭证，李府把我卖了，为什么还要我去，自取其辱吗？”
.
不疼了又开始胡言乱语，白笙想了想，又抽了几巴掌，臀峰处隐隐透着青紫，她打不下去，索性抽在臀腿交接处，听着小七哎呦叫唤，才道：“你会吃亏吗？我不知你以前是何性子，但现在你去了，定不会吃亏，我只想着你不要给人下毒就好。”
.
话中有话，小七愣了愣，去李府好像可以玩，她眼珠子转了转，“去就去嘛，你先放我下来，好疼。”
.
“我还罚完，你什么改口……白笙这个名字岂是你唤的，”白笙提及这个就有些失落，这个孩子性子简直和泥猴一样，打都打不服，哄又不听话。
.
改口……小七咬了咬舌头，脑子没有白笙的手快，还没想到如何敷衍，白笙的巴掌就落了下来，打在了最痛的地方，她被打得一个激灵，忙道：“我改……我改……宫主，行吗？”
.
钻了空子，白笙懒得废话，顿在半空中的手直接抽了下去，接二连三痛楚让小七晃了晃脑袋，她咬咬唇角，屈服道：“宫主……不成……阿娘，成吗？不就一个称呼，你那么计较干嘛……打死我，你就没人送终了……”
.
话糙理不糙，白笙送开她背上的两只小手，手在她挨打最厉害的地方揉了揉，“下次再不长记性，我就去红夜借鞭子过来，你可以试试。”
.
小七抽了口气，自己抹了把汗水，动了动腿，示意白笙将她放下来，谁料白笙连她上衣都给脱了，丢到一旁，嫌弃道：“吃东西，内衣上染的都是，你十四了，不是四岁。”
.
小七咬咬牙，咽下了那些想骂人的话，自己滚到床上掀开被子，就躲了进去，骨碌的眼睛瞪着白笙，不乐意道：“你……过分了，又打人，又脱我衣服，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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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也不搭理她，只在柜子里找出了干净的内衣与一件碧绿色的长裙，这些都是新做的，打算过些日子再送去村子里，谁料小七自己送上门。
.
她将衣服丢给小七后，上下看了一眼裹得严实的孩子，道：“去李府，记住不要太过谦让，”说完触及到小七晶莹的双眼，觉得哪儿不对劲，这个孩子不欺负别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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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接过衣服就穿好落地，想走就被白笙，“你急着去哪儿，不上药吗？”
.
又得脱衣服……小七抓住自己的衣领，脸蛋红了红，甩开了白笙的手臂，“不用了……你等我回来，我去……别这样……”
.
一句话未结束，又被白笙按回了榻上，上药是件痛苦的事情，她忍了忍还是抵不过身后火热的痛楚，她趴在床上，想去揉揉伤处，又被白笙按住了手，“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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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蹭了蹭枕头，痛到问些问题转移自己的视线，“你和李府的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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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白笙容颜冷了几分，冰眸凝霜，只是手上的动作轻了轻，顺手拿过毯子来盖在她身上，“半个时辰后再出去，你睡会，我出去安排下。”
.
每次触及她的问题，白笙就会躲避，小七有些不乐意，既然不说，为何还要带她去，这不是自打嘴巴。她哼哼了几声，趴在那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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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是白玥那个讨厌的嘴脸，她一巴掌挥了过去，白玥竟躲了过去，一看就知是有武功之人，惹不起那就躲，她只能用眼睛瞪了几眼，自己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
白玥见她走路不太顺畅，就知道事情经过了，忙追上去，“你去哪儿，要不要我帮你。”
.
“不用你这个叛徒帮忙，我去找红夜，你回白……回你师父那里，”小七捂了捂嘴巴，差点又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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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绝了，白玥诧异，她去找师叔做什么？
“白笙……”小七低低唤了一句，身子已经不受她自己控制了，她晃了晃脑袋，忍不住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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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唤我名字，你这性子当真改不过来？”白笙脸色凝滞，说到称呼，她似是不想忍了，一巴掌落在臀峰处，震得手心都有些发麻，她顿了顿，又道：“你的性子若再改不过来，我可以帮你；最初的尊重你都没有，何谈以后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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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理屈，不敢回嘴，紧紧攥住了手，试图散些疼痛，身后痛得厉害，她不耐这种受罚，又挣脱不开，双手使劲地挣扎，哭道：“你打我，你的手也疼，你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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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停了下来，看着她身后红肿的肌肤，听她轻轻啜泣声，叹息道：“去了李府，难不成你也唤我名字？我带你去那里，只想你能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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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哼哧了一声，双腿踢了踢脚下的地砖，“你不是去验明正身的吗？要那些记忆做什么又不值钱……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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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挨了一巴掌，小七痛得抽了口气，“不是吗？你认我都没有凭证，李府把我卖了，为什么还要我去，自取其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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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又开始胡言乱语，白笙想了想，又抽了几巴掌，臀峰处隐隐透着青紫，她打不下去，索性抽在臀腿交接处，听着小七哎呦叫唤，才道：“你会吃亏吗？我不知你以前是何性子，但现在你去了，定不会吃亏，我只想着你不要给人下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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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有话，小七愣了愣，去李府好像可以玩，她眼珠子转了转，“去就去嘛，你先放我下来，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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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罚完，你什么改口……白笙这个名字岂是你唤的，”白笙提及这个就有些失落，这个孩子性子简直和泥猴一样，打都打不服，哄又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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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口……小七咬了咬舌头，脑子没有白笙的手快，还没想到如何敷衍，白笙的巴掌就落了下来，打在了最痛的地方，她被打得一个激灵，忙道：“我改……我改……宫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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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了空子，白笙懒得废话，顿在半空中的手直接抽了下去，接二连三痛楚让小七晃了晃脑袋，她咬咬唇角，屈服道：“宫主……不成……阿娘，成吗？不就一个称呼，你那么计较干嘛……打死我，你就没人送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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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糙理不糙，白笙送开她背上的两只小手，手在她挨打最厉害的地方揉了揉，“下次再不长记性，我就去红夜借鞭子过来，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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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抽了口气，自己抹了把汗水，动了动腿，示意白笙将她放下来，谁料白笙连她上衣都给脱了，丢到一旁，嫌弃道：“吃东西，内衣上染的都是，你十四了，不是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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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咬咬牙，咽下了那些想骂人的话，自己滚到床上掀开被子，就躲了进去，骨碌的眼睛瞪着白笙，不乐意道：“你……过分了，又打人，又脱我衣服，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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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也不搭理她，只在柜子里找出了干净的内衣与一件碧绿色的长裙，这些都是新做的，打算过些日子再送去村子里，谁料小七自己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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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衣服丢给小七后，上下看了一眼裹得严实的孩子，道：“去李府，记住不要太过谦让，”说完触及到小七晶莹的双眼，觉得哪儿不对劲，这个孩子不欺负别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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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接过衣服就穿好落地，想走就被白笙，“你急着去哪儿，不上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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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脱衣服……小七抓住自己的衣领，脸蛋红了红，甩开了白笙的手臂，“不用了……你等我回来，我去……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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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未结束，又被白笙按回了榻上，上药是件痛苦的事情，她忍了忍还是抵不过身后火热的痛楚，她趴在床上，想去揉揉伤处，又被白笙按住了手，“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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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蹭了蹭枕头，痛到问些问题转移自己的视线，“你和李府的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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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白笙容颜冷了几分，冰眸凝霜，只是手上的动作轻了轻，顺手拿过毯子来盖在她身上，“半个时辰后再出去，你睡会，我出去安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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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触及她的问题，白笙就会躲避，小七有些不乐意，既然不说，为何还要带她去，这不是自打嘴巴。她哼哼了几声，趴在那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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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是白玥那个讨厌的嘴脸，她一巴掌挥了过去，白玥竟躲了过去，一看就知是有武功之人，惹不起那就躲，她只能用眼睛瞪了几眼，自己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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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见她走路不太顺畅，就知道事情经过了，忙追上去，“你去哪儿，要不要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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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这个叛徒帮忙，我去找红夜，你回白……回你师父那里，”小七捂了捂嘴巴，差点又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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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绝了，白玥诧异，她去找师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