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清风与归(温柔攻x忠犬受,1v7)

因为某些原因,把原来楼删掉重发了。
以前在追这个文的,请诸位读者不要在此楼提及原文的作者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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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谷主与七影卫的性福生活。
1个穿越温柔攻,7个小忠犬。
驾驶员练技术,走肾不走心,一半是车一半日常。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00:40:00 +0800 CST  
此楼预留,说事用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00:41:00 +0800 CST  
此楼预留,说事用2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00:42:00 +0800 CST  
楔子
雪月出云,碧山飞澜。
月澜谷不仅以风景隽美名动天下,同样在江湖朝堂之上令人闻之色变。
月澜谷以医立谷,地位超然。除了谷中弟子医术卓绝得世人敬仰之外,尚有实力强大的地下组织,黑白通吃,一边商产林立,一边做着情报和杀手的生意。
久而久之,心照不宣。
谁也说不清,月澜谷是从何时有了这无人撼动的地位,然而当今世上也没有人不清楚,月澜谷惹不起。
此谷屹立数百年,期间不是没有那龙座上的天命之子打过主意——感到威胁的有之、眼馋生意的有之、欲求长生的有之,然而每一代帝王的打压、拉拢、策反、兼并,无一不是铩羽而归。
直到最近的一次,七十年前的末代帝王被刺探了内室阴私,恼羞成怒,倾全朝之力,誓除此谷。
然,一夜之间,烽火四起,昏庸的帝王被乱军沉进腐井,无葬无墓。刹那间山河倾覆,改朝换代。
而月澜谷内景色如画,风烟依旧。
自此,无人对月澜谷不敬。
月澜谷谷主之位向来以师徒之间一脉单传,这一任的少谷主天纵奇才,仅十二岁武功医术便大成,独身出谷,闯荡江湖。
一去八年,声震天下。
这年七月十六,第十四任谷主仙逝。后事结束的第二日,月澜七影全体出谷,寻少谷主归来接位。
他们是谷主影卫,是精锐中的精锐,武艺高强忠心不二,同时各有专精所长,掌管着月澜谷各部的核心事务。
江湖上“天下第一”的名头来来去去的换人,只有一点从未变过——第一的排名,向来都是被默认从一主七影之下开始算的。
只要有七影在,月澜谷从未陷入过危机。
第十四任影卫随着老谷主的寿数将近,在三年前便已退位归隐,新任的七影年富力强正当时,早早便是为了少谷主的接任所培养。
按照讯部送来的情报,十日后,他们将寻到少谷主行踪,正式认主见礼。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素未谋面的少谷主谢清风,是个异世之魂。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0:13:00 +0800 CST  
1.
谢清风此人,21世纪中科院高分子化学、有机化学双博士,二十六岁就已是国家级研究员。本来是个社会精英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的学霸人设——奈何是个弯的。
并没有真正称得上天才的智商,搞科研也并非他一开始的设想,然而临到毕业,三年来如胶似漆的男友为了“更远大的前程”一言不合就分了手。
失恋来的太突然,谢清风心灰意冷之下,就这么被导师劝上了埋首瓶瓶罐罐和实验仪器的生活。
导师的“工作疗法”十分有效,谢清风从此天天忙成狗,不但渐渐想不起了前男友,也没时间再谈个新的,甚至连去趟酒吧找个一夜情对象来排解一下生理需要的空闲都没有。
就在他以为会一直单身下去的时候,离子分析仪的软件运行出了错,一场事故过去,谢清风就这么一脸茫然的穿成了“谢清风”。
彼时,这位月澜谷的少谷主正是出谷游历的第八年,最近正在窝在一个风清水秀的山洞里参悟“月玄心法”的第九层。
这月玄心法是月澜谷传了几百年的镇派武学,可谓江湖上无可争议的第一功法。除了威力无俦以外,修习的条件也难如登天,除了根骨心性,还有生辰八字、五行属性的苛刻的要求。
故而每代谷主寻觅多年才能找到一个可以学此功的徒弟,而后传位。
九层为大圆满,修得九层者可通照神,凝天地之气,聚五行为元皆信手为之,说是近仙也不为过。
历代谷主到此境界的不过两人,几乎无经验可借鉴。所以谢清风卡在这九层突破之时,对着手里的秘籍最后一页伤透了脑筋。
苦思数月不得其解,又是境界不稳之时,一气之下心魂破散,就这么被穿了。
而新来的这位谢清风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拿起面前摊在地上的这本原主“未竟的事业”一看,顿时啼笑皆非。
他能想的出来才怪了!最后这页上的,月玄功的精髓——元素运算法则,有个参数一看就是标错了。
怪不得谷中记载,之前修到九层的两位谷主性情忽然变得古怪狠厉,这TM练错了武功能不出岔子嘛!
对于有着两代记忆的谢清风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复杂的函数关系,于是谢清风一边心中吐槽,一边拿起树枝在地上将运算法则用字母一一表示出来,又推演了一下公式,最终得出了正确的功法运行顺序。
然后谢清风照着一顿运功,完美通关。
感受了一下传说中圆满的月玄功,心境自然而然维持到平和冲淡天人合一的状态,果然跟谷中记载完全不同。
这样一来,原本“被穿越”的惊吓和彷徨也被冲了个一干二净。从前世很可能劳累猝死的生活中摆脱了出来,既然已经回不去,再世为人那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吧,谢清风暗自想着。
有绝世武功傍身,无案牍劳形之务,自己独游江湖逍遥自在,若是有缘,再撩个男友伴身。
可以,十分美滋滋。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0:13:00 +0800 CST  
2.
影卫?
谢清风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着一身黑色夹杂着暗红色劲装,口称自己主人的青年,他知道谷里是有影卫的,但是将脑子中的记忆搜索了一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以后,下意识地便摆出了一种客气的语调:
“请问你是……?”
地上那人似乎被惊了一下,忙回道:
“属下劫火,是月澜七影之一,前来迎主人回谷。”
劫火,七影。
谢清风自然知道有七影的存在,而且这一代七影的名号还是他幼时自己定下来的,只不过一直游历在外,没有见过人而已。
“起来吧。”
“是,谢主人。”
劫火下意识地遵守命令,等起了身,站在了主人对面,才觉得总有些不自在,毕竟在老谷主面前的时候他们是从来不敢站着说话的。
谢清风看他仍然恭恭敬敬地低着头,有些气闷,穿来第一次见自己的嫡系下属,见面礼拿不出不说,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抬起头来。”
“是。”
而谢清风看到他的相貌之后,却半是惊喜,半是郁闷起来。
惊喜的是自己那个便宜师父选人果然很有一套,样貌不说有多秀柔美艳,毕竟选影卫不是选男宠。但是至少五官清俊,峰棱有致,是颇为耐看的类型。
且眼神精润内敛,眉宇间煞气暗藏,虽跟凶狠完全挂不上钩,那杀气却足够令所有功力不足的人为之胆寒。
而他郁闷的也是这个了——这个年岁的脸庞前世他在校园里见的多了,分明便是整日想着恋爱和游戏的稚气未脱的年纪,此刻却挂上了凛冽的寒霜和丝毫无可挑剔的恭敬。
不是说有不好或者他不喜欢,他的下属一看就是身手不凡办事得力的样子,谢清风高兴还来不及。然而毕竟他月玄功九层大成,又如何感觉不到劫火这身煞气,是从无数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才会有的这般凝炼如实。
——年纪轻轻的,这过的都是什么辛苦日子呦。
谢清风打量着这个自己第一眼见到的沉默寡言下属,同时消化着这个架空的封建王朝带给一个现代人的三观冲击。然并卵,他还是微微心疼起来,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劫火听得,却以为自己哪里惹了主人不快,眼神微微闪动,刷地又跪了下去,比刚才的姿态更加恭敬。
“请主人责罚。”
他没问主人自己哪里做错了,就算他处处规矩无瑕,主人看他不顺眼而不满了,那也是他的错,定是当罚。
谢清风无语,我有说什么吗?把地上那人纹丝不动的脑壳盯了半天,想看看这脑子是不是进了某种碳酸饮料,终于还是又重重叹了一声,直接内力凭空一吐将他抬起,而后径自向着官道走去:
“走吧,去附近城里寻个落脚之处,我换身衣服。其他人呢?”
“回主人,属下已发讯号,他们很快便能赶回。城中已有事先定好的客栈,只是不甚精雅,只得先委屈主人了。”
“无妨。”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0:14:00 +0800 CST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0:29:00 +0800 CST  
4.
谢清风与月澜谷七影卫一一正式见礼之后,他刚把每个人长什么样记住,一声“属下等告退”,六条黑影“嗖”地就窜没了视线。
谢清风对影卫的这种工作状态早有心理准备,虽然不喜,然而也没有到需要立刻修改的地步。天长日久,慢慢来就是了。
故而他没有问那六人去了哪里,无非是左近护卫罢了,而是转过头来问仍然跪在地上的那唯一一道浅色身影:
“长垣?”
“是,属下在。”
“起来说话。”
“谢主人。”
谢清风转身坐上主位,刚想让长垣也坐下,但是在看到那人恭敬垂首侍立的样子时,微微一顿,还是没有强求。
他讨厌扯皮。
“你是他们的……?”
无怪乎他这么问,盖因其余六人皆着深色衣物,有几个着黑衣而袖口袍角绣不同颜色暗纹的,还有几个直接穿了别的深色的。
但是没有一个像长垣一样,穿了一身杏白长衫。
长垣的这身衣服,宽袍广袖,月白如缎,若非是他眸间眉心沉稳而干练的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江湖上哪家翩翩佳公子。
“属下虚长他们几岁,故而忝为七影之首。”
“嗯,不错。”
谢清风一边点头,一边伸手欲拿旁边桌上的茶壶。谁知还没碰到,已经被眼疾手快的长垣先一步提在了手里,而后熟练的斟出茶汤。
他在旁暗暗看着,心里渐渐有数。
这动作行云流水不说,潇洒自然中却几乎毫无错处。什么款式的壶该提到什么高度,斟茶时先落几分再点几分,虽然客栈的茶壶不甚精致,然而这些其中的门门道道,他竟是半点规矩都不曾有失。
再加上他能如此淡然而从容地随自己眼神行事,这份眼色和心思,跟之前自己见过的劫火简直是天差地别。这长垣莫非是经过专业训练来……服侍人的?
“对了,你在谷中是做什么的?”
长垣一边拢了袖子,一边眉眼淡淡柔了三分,将茶盏奉上,而后答道:
“属下乃是负责掌管谷主内务的。”
果然如此。
谢清风看着眼前这个温顺恭敬而不失风骨的略年长男子,心里暗暗赞了一声他那个便宜师父选人的确有一套。
又随意问了几句,谢清风忽然道:
“对了,我月玄功已九层已入,他们可以不需要暗中护卫了。”
长垣又惊又喜,忙跪下低头恭贺主人神功大成,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发自内心的欣喜也被谢清风看了彻底,连带着眼底隐隐的不解。
“那不知主人对他们……有何安排?”
“一切照旧,只不过从此以后不需要再为我护卫便是。空闲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
“是,属下领命。”
“所以,你不如让他们先回谷处理自己的事,你跟我慢慢返程便是。”
毕竟前世宅男了那么久,周围打交道的也就几个实验室的同时。骤然穿来,让这些人众星拱月地围着自己一路,时不时的就跪啊跪的,他可完全受不了。
“是,属下领命。”
长垣躬身告退,飞快地安排了诸项事宜,而后又领着另一人进来面见。那人身穿黛蓝衣衫,柳叶弯眉细长而柔和,眉角微微上翘,颇有飞扬之感,一双星眸迅捷而灵动,声音干净而利落:
“属下星纪,参见主人。”
谢清风对这个全身气质都难得颇为明媚的人大有好感,便对长垣擅自多带了一人这事没说什么。
“主人,属下已将谷主车驾带来,若是属下一人服侍,尚需人驾车,未免力有不逮,还请让属下和星纪随行。”
“可以。”
“谢主人。”
“不过……为什么选了他?”
“回主人,星纪所擅为机关之术,在谷中闲暇时仅醉心钻研,并无其他琐事缠身。”
哦……原来是因为就他最闲么。
但是谢清风丝毫不在意,反而对他这个“所擅机关之术”大感兴趣。
这可是古代的技术人员啊,这人才太稀缺了。而且,对于一个上辈子是化学研究员的谢清风来说,怎么也算半个同行了。
这么一想,他对星纪的好感度顿时又是大增,便欣然接受了有两人服侍他一路返程的计划。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0:48:00 +0800 CST  
5.
谢清风在客栈宅了几天,这才与长垣、星纪磨磨蹭蹭地动身回月澜谷。而出发那天,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谷主车驾”。
那车驾从外面看虽然体积颇大,却并不怎么华丽。一顶鸦青帐幔,将车厢遮了个严严实实。谢清风倒是颇为好奇,能让七影费劲巴力的特意带了来接他,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之物。
入内一看,果然内中另有天地。整个车厢分了内外隔间,大到可供两人全卧,而后周围竟然还有各式各样的挂壁雕梁、储物柜,无处不体现了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星纪在前驾车,而长垣在得了谢清风的允许之后便跟了进来。然谢清风坐着,他怎么可能也坐,站又不可能,便一脸理所应当地双腿一屈,跪在了谢清风的脚边,安安静静等着主人的吩咐。
他这一跪,谢清风直接懵了:
“你就准备这么跪一路?”
长垣闻言,那张一项冷静而温顺、万事在握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一点茫然:
“自是如此。”
谢清风看了看脚下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做成的雪白毯子:软绵,厚实,滑顺,脚踩上去很舒服,但是跪上去,跪一路好几天,依然会非常累。
“不行,上来坐着。”
“这,属下万万不敢!”
谢清风看着他忽然而生的惊惶和止不住的拘谨,叹气又叹气。原来先前他所见这人的从容和温然,不过皆是因为尚还守在规矩之内。他这头一回提出“非分”的要求,这人立刻便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犬一样惊得不行。
“车里有什么垫子之类的么?”
“有的,属下马上为您找。”
长垣熟练地打开车厢侧壁某个几乎看不出是橱柜的格子,取出一扇苏绣蝶兰方垫,谢清风一捏,好么,如同轻软薄云,顿时又叹了一口气。
长垣见主人接连不停地叹气,面上神色恭敬不变,实则冷汗都下来了。他知道他这个位子,贴身服侍,说起来是无上恩宠,然而究竟这种职位最需与主人的心意磨合。
他心里清楚得很,与谷主刚刚交接,主人的喜好、习惯、口味,知之不精详,服侍之时难免和主人的一些微小意图有所出入,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主人连着叹气皱眉,这……竟是对他如此不满。
难不成主人是因了自己年岁比他稍长,是以一直不忍训斥么?不过无论如何,这一路零零总总所犯的各种失礼逾矩服侍不周,回谷之后一并去领了罚便是。
但是现在看来,这需要领罚的各项错误……实在有点多啊。
谢清风可不知道他转身去刚刚的柜子里扒翻了一会儿的功夫,这人竟然想了这么多。他把车里所有软垫都找了出来,各种绣的各种缎的还有各种丝绒的各种宫绸的。然而谢清风根本就不管有多么精致,直接把这些胡乱叠在一起,看看厚度差不多了,然后“哐叽”扔在了脚边,一指:
“你,坐这。”
“……?”
长垣脑子还在浆糊状态,谢清风看着他儒雅清秀的五官上做出来那呆愣愣的表情,心中莫名一动,忽然觉得这个年纪上的大哥哥其实还……挺萌的?
于是他在不由分说把长垣按着坐下之后,因了这高度的差异,顺手轻轻揉了几下他的发顶,而后似乎瞥见了他两颊出现的一抹可疑的红晕,脸色却拼命地试图再度端正恭敬起来。
啧,居然还挺可口。
谢清风吃了人家半口豆腐,撩完就跑,浑然没有半点继续撩的觉悟。斜斜一倚,围观起长垣的忙碌来。
只见他在车内各个地方取出一项一项的茶具,甚至不知道在哪又取了个小炉子出来,竟是为他现烹起茶来。
谢清风刚才就想问了,这车厢内的周围为了美观,没有任何看着像储物的那种东西,他都是从哪拿出来的这么多东西?哦……这还有他扔在接连不停拿出来的各种点心。
他如实发问,长垣温温地道:
“这些机关暗格是星纪所制,难得主人稍稍入眼。”随即转头向帘外,沉声道:
“星纪,还不谢恩。”
“是,属下谢……属下谢主人喜欢!”
谢清风听得他本来沉闷的声音忽而高兴了起来,顿时一笑,心想这星纪不愧是埋头搞技术的,当真是个尚存少年心性。
而长垣却急了,眉头皱得死紧:
“哪有你这么跟主人回话的?规矩都忘了不成?”
“哎哎哎,行了行了。我都没觉得他失礼,你就别训他了。”
谢清风立马护犊子起来了。
“……是,是属下失言。”
长垣垂下头去,脸颊一下子没了血色。主人这话几乎可以算是斥他越俎代庖。这……等到回谷述罪之时,掌管刑堂的天钺定是会让自己脱一层皮了。
谢清风却完全没发现他的异常,注意力全在想车座子下这几个暗柜了。沉吟半晌,忽而对帘外道:
“我说星纪,有没有兴趣研究一下这车的减震系统啊?”
“主人,减……什么?”
“就是减少颠簸的。”
帘子忽然被小心翼翼地掀起了一角,而后一个脑袋蹭地钻了进来,一双眼眸刷刷发亮:
“主人,难道您知道怎么做?”
谢清风看他这求知若渴的模样,实在是太有即视感了,心中暗暗好笑,一边抱臂老神在在地道:
“知道一点大概。回去再跟你说。”
“是!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1:14:00 +0800 CST  
“是!谢主人!”
他又转头去看另一个,却见长垣因为星纪的失礼,那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一般了,一边还偷偷瞅着自己的神色,问要不要罚。
谢清风心中又是雀跃了一下,一边心想这两只怎么都这么可爱,一边道:
“免了免了,别罚他。还有,星纪他沉迷机关之道,想要不断有所进境,是需要脑子活泛的。所以平时的规矩什么的,你别太拘着他了。”
“是,属下领命。”
长垣暗自苦笑,按主人对星纪这个宠法的,恐怕没两日他就能把这几年学的规矩都忘没影了。
……主人还免了他的罚,真真是……好运气。
长垣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1:14:00 +0800 CST  
6.
车行几日,过了一座座城镇,而后渐入群山。周遭的空气顿时静谧下来,喧嚣隐没入树林悠然的沙沙声中。
“还有几日到?”
“主人,不过三日便可入谷了。”
“好。”
谢清风毕竟闲人一个,晚几天早几天回谷都没什么要紧。听闻路程不远,便惬意的半躺在车驾中,享受着长垣坐在身旁给自己恰到好处的按摩。
可惜眼睛刚闭上,车外一阵响动,谢清风柳眉微挑,半睁了眼睛看着一边的长垣似笑非笑。紧接着车外便响起了星纪清越却暗含威胁的声音:
“我们乃月澜谷中人。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什么TNN个腿的月澜谷!没听说过!”
“噗——”
谢清风在车内听到,瞬间笑喷出来。看着一边长垣已然拉下来的脸色,打趣道:
“你看看,你们七影一天到晚传说名动天下,人家根本不识得嘞。”
长垣有些咬牙切齿地回道:
“怕是些九流不到的劫道山贼罢了,连江湖人都算不上,故而没听过月澜谷的大名。”
谢清风笑得愈加欢快,而后百无聊赖地随口吩咐道:
“行了星纪,别扯皮了,不必伤他们性命,随便打发了吧。”
“是!”
利落的话音尚未落下,便已随着衣袍纷飞的方向飘远了。只听得星纪离鞍时的衣襟带风之声,转瞬便向着隐于树林中的敌人而去。
车内的长垣垂眸不语,侧耳听着外面动静,谢清风却注意到他的手指在轻轻敲打着腿,似乎是在默默数息。
五息之后,星纪尚未返回,同时有几声嘈杂的兵刃锋鸣逼近车驾,长垣微一皱眉,眼神瞬间凝结如冰,不再犹豫,直接一掀车帘,轻功飞身而出。
谢清风经过和他这几日相处,已经大致了解了此人脾性——事事以自己舒服为最高准则,所以他此时自然知道长垣是嫌弃毛贼扰了自己清净,便不得不亲自出手去解决这“九流山贼”了。
想到这里,谢清风忽而起了好奇之心,他十分想看看这个在自己面前永远沉稳恭顺地如同绵羊一般的年长男子,动起武来是什么样子的。于是他便轻轻撩起一角车帘,眯了眯眼睛,凝神观战起来。
这一眼偷看不要紧,谢清风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那道杏白色的身影勾了几分魂去。
长垣一身宽袍,却丝毫不显累赘。未执武器,仅靠近了隔空一掌,那掌风便带得三四人纷纷而倒。他时不时穿梭于左右的树林之中,白色衣袍上下翻飞,武功路数正而不烈,轻而不浮,灵动而稳重,大气而洒脱,竟无半点烟火俗气。
没想到他打起架来……这么帅。
长垣内功之深厚,除谷主外并无二人。动武之时气势不怒自威,雄浑而飘逸,比之谢清风前世电视剧里那些穿着戏服吊威亚的小鲜肉们,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帅。
谢清风看了不过一瞬,心跳竟而连着漏了好几拍。
几十个“九流山贼”被两人不过片刻便解决了。星纪和长垣同时回转,却并未立时上车,而是站在了车外几十尺处。谢清风微微困惑,不过神功大成,这点距离的偷听自然不在话下。只听得长垣十分严肃的声音训道:
“如何耽误了这许久?”
才五息而已,这就叫耽误的久了?这长垣,未免太严格了些吧。谢清风心里默默吐槽。
“大哥,主人不让伤他们性命,我用的武器……你也知道,袖弩一出哪有活口,我只能与他们近身……”
哦,原来如此。星纪长于机关,趁手武器是袖弩和暗器倒也不稀奇。让人家一个玩远程的群攻现在去贴身近战,这效率不低才怪了。
谢清风自己如此注解着。
长垣听罢却怒了:
“你的意思竟是主人的不是了?怎么主人宠你几日,越发没规矩起来!回去自己找天钺领罚去,该是多少你自己知道。”
“是……大哥。”
怎么又是这句“回去找天钺领罚”……
谢清风等长垣回来告罪之后,首先问的便是这个。
“天钺因着性子严苛,律人律己都严,且在训练时他是唯一一个从未触过条律的,故而老谷主点了他掌管刑堂。”
“那之前在客栈,你让劫火领了什么罚?”
长垣一五一十说了那日劫火所犯“冒犯主人”需要受的各项之刑,只听得谢清风眼角狠狠一抽,这些名目……光听听就未免太过残酷。
“我并未动怒,星纪和劫火的罚就免了吧。”
长垣一怔,没想到那天劫火都说惹主人生气了,主人竟而依然如此仁慈,说免就免了。
“是。劫火应是有任务在身尚未回谷,属下这就传书给天钺,令他撤了劫火这条。”
“嗯。”
长垣一边招来信鸽,将主人之令传回,一边心里却暗自沉重起来。
主人轻描淡写便免了他二人之刑,却对他这一路所有当罚之条目……只字未提。难道主人是顾忌自己年纪略长,不忍直斥,而用这种方式来敲打自己?
长垣暗暗敛神,心道自己服侍的还是要再用心些才是。刚刚认主就惹了主人不满,自己实在是太懈怠了。
谢清风在一旁看着长垣又安静温顺下来的神态,正心里默默流口水呢,哪里知道这人平静的外表下在想如此不着边际的东西。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2:12:00 +0800 CST  
如此这般欣赏了一路,谢清风对长垣的观感越来越高。只觉这人事事贴心,气质又温柔,长的还好看,这样的人来一心照顾自己,谢清风觉得自己简直是拣了个宝贝。
三日之后回了月澜谷,谢清风好好的沐浴了一下午,将一路的风尘彻底洗净。
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出了温泉,正碰上侍立在外的长垣,却被长垣递过来一本画册。谢清风翻开一看,懵了:
“这什么?”
“主人,今晚侍寝的人选,您看您挑哪个?”
侍寝?……侍寝?
谢清风一边惊讶于月澜谷万恶的奢靡生活,一边看着手里一页一页风格各异的美女,随口道:
“可是我不爱女子啊……”
这回轮到长垣懵了。先前谢清风游历江湖那几年可是和什么名门女侠、秦淮名媛都搞了一点暧昧流言出来,长垣自然以为主人口味如此,谁知这个外来的纯•gay•弯的不能再弯•谢清风,当然是完全不可能接之前那个直男谢清风的锅了。
这这这,没想到主人竟是喜欢男子的。事先没调查好,这算是重大工作失误了吧。长垣瞬间脸有些白。
“那主人今晚侍寝准备……”
怎么还非得找人侍寝不可?
谢清风无力吐槽,一转头间却看见长垣被温泉的热气蒸得有些微醺的面颊,又想起那日他飘逸的身影和这几日他无微不至的服侍,顿时心里微微一痒。
“就你来侍寝吧。”
谢清风把册子扔回他怀里,转头信步而出。
主人这是……对自己搞错了他的喜好而发火了?最后这句话是……既然是自己的失误所以要点自己侍寝来惩罚自己的意思么……
长垣缓缓接住那本已经没有用的美人图册,心里渐渐盈凉如冰。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2:12:00 +0800 CST  
7.
长垣被谢清风点为侍寝那时尚是白天,他看着主人径自走远,终究是没有胆量跟上去问半句不该问的话。
待谢清风走后,长垣看了看天色,在心里暗自算了一下。被点了侍寝的一般是晚上才会过去,而侍寝之前的各项清洗和准备、以及侍寝的规矩教导一向是需要一个多时辰。现在时间倒是还宽裕着。
这么一想,长垣转头却是去了月澜谷的刑堂,顺道把在练武场的天钺拉了过来。
月澜谷有规,若是有当领之刑,绝不得拖延,谷外所定的,则回谷即刻便领。拖延一日,刑责倍之,拖延二日,再倍之。故此大家早都习惯了有罚赶紧领的风气,谁也不想拖一天。
长垣更是如此作想的,毕竟侍寝已是晚上了,等侍寝完再来领罚那就是第二天了。而且……看主人这样子,今晚的侍寝恐怕不会好过,不赶紧趁现在把该领的罚领完,明天……能不能活着从刑堂出来都是两说。
月澜谷处置他们七影的刑堂与处置谷中其他人的刑堂并不在一处,而是在内谷中一处幽深安静的半天然的山洞中,外面是层层叠叠的青翠树林。
天钺之前收到传书说免了劫火的罚,本来以为新主人仁慈,自己这个管刑堂的难得清闲几日,谁知主人刚回来第一天又被拉了过来。
按下内心的疑惑,天钺冷清严肃的面孔一如既往地毫无波澜,而后用低沉平稳到有些令人生畏的嗓音缓缓问道:
“大哥来此是做甚?”
长垣秀眉微微一耷,叹道:
“来刑堂还能做甚啊……恐怕又得劳动您老人家活动活动了。”
随后微微一顿,敛了神色,脸上颇有些愁意,又道:
“你大哥我刚上任就接连惹了主人不快,犯的条例加起来可是不少,待会儿你不必手下留情,罚得狠些,不然主人若是觉得你对我放水,恐怕连你也牵累了。”
天钺心里微微一怔,一边带着长垣走入刑堂,准备器具,一边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你我也从来没手下留过情。不过……怎地主人免了他俩的罚却没免你的?”
长垣苦笑:
“所以说,我觉得主人估计是看我不顺眼。行了别问这么多了,你天钺什么时候也这么磨磨唧唧的了。罪名合加,按二等算,赶紧罚完了事。”
两人说话间,天钺已经将二等罪名的各式罚人的法子准备完毕,将名录一一列在桌上。而后道:
“老规矩,自己选一种吧。”
“……碧凝。”
天钺这下是真惊了,月澜谷刑堂虽然规矩多罚得重,然而给七影还是有点子特权的,那就是可以在诸项刑罚里自己选择一种。这些刑责,有的是外伤有的是内伤,外伤的还分为各种不同的刑具造成,内伤则是分为针对经脉的、脏腑的、穴位的,等等。
而长垣选的这个碧凝……正是会造成内伤的一种。服下碧凝之毒,此毒在两个时辰之内会不停地折磨受刑者的经脉,造成全身的痛楚。可以说比之外伤之刑要难熬得多。
长垣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直接解释道:
“主人点了我晚上侍寝,留伤痕……未免不雅,主人本就看我不顺眼,我可不想侍寝时候倒了主人的胃口。”
天钺一听便瞬间理解了。他们七影的关系之紧密,并没有什么可以互相隐瞒的。侍寝也是影卫的职责之一,当年他们每人都被特训过侍寝的规矩和房事上取悦主人的技巧,虽然多年没用得到,但是也不至于对侍寝大惊小怪。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2:13:00 +0800 CST  
“去那边吧。”
天钺一边取出一个白玉药瓶,一边指了指那边的刑架。
七影平日里所受之刑虽严苛一些,然而这个单独的刑堂,环境却……好得紧。隐于林中的这处刑堂被天钺长期打理着,干净而整洁,没有任何会令人皱眉的血腥气和阴冷腐臭,只有那些摆放整齐的金属刑具或许会给人些许冰冷之感。
长垣轻车熟路地脱掉外衣,走到墙边,将自己的手脚缚在垂下的镣铐之上,而后服下了天钺喂过来的一粒碧凝,轻声道:
“开始吧。”
天钺闻言,眼神微微一凛,抬袖的瞬间手中十八枚银影针同时飞射而出,直入被缚着那人的各处要穴。
天钺的这手飞针入穴,在受刑人选了内伤之刑时常用,一则护住心脉,不让刑责之毒给身体造成长久的影响,二则……放大受刑者的痛觉感受。至于放大多少,则是根据罪名的轻重不等而定。
长垣见了他这一十八枚银影针的路子,犹自笑了一下:
“不错,内力又精进了不少啊。这手法越来越……唔!”
天钺眼神微微一闪,将些许担忧藏在眼底,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因为毒发而冷汗直流的长垣,默默执行着他监刑的职责。
整个过程用了一个时辰,待长垣终于熬过了钻心刺骨的经络之痛,被天钺解了束具之时,他差点站不起身来。
“大哥你……”
长垣扶着天钺借了一下力,将被汗打湿的散落长发拢到耳后,而后略微有些虚弱地道:
“给我一粒回清丹。”
“……你确定和碧凝的毒性没有冲突?要不要去问问析木?”
“问什么问,析木那么小心的人,给咱自己的谷里用的毒和药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情况。”
“好。”
这回清丹说白了就是……古代版强力止疼片,被析木发明来专门用于刑责之后的余伤镇痛。本来这是不被允许的,奈何七影的事务多半都重要,确实有情况紧急的事情不便因刑伤耽误,所以每人都有一些回清丹的份额,统一掌管在天钺这里。
而这个份额,通常是由谷主因功赏之。七影里就长垣得赏最多,用的最少,故此攒了很多。而与之相反的则是劫火,盖因劫火掌管谷里的暗杀生意,时常有拿不准的单子要他亲自出马。而高难度的暗杀则是最最需要保持身体状态的,回清丹消耗的飞快。
……所以劫火的回清丹早就入不敷出了,全靠其他人瞒着天钺偷偷挪给他几个。
长垣吃掉了一粒回清丹后气息很快地平复了下来,而后瞅了眼放着回清丹的罐子,还有不少,稍稍放下了心。
天钺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非常冷酷无情地指出:
“要是主人天天看你不顺眼,你天天来领罚,而且还天天点你侍寝,这样你每次都得吃回清丹,你这几年攒的恐怕还不够吃个把月的。”
“…………”
长垣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天钺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
天钺的语气无丝毫变化,长垣却听得出似乎有那么一丝郑重和安慰:
“主人点你侍寝未必是气你失职。主人若是厌你,那让你侍寝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你虽说主人宠星纪,那主人为何没有点星纪却点了你,我倒觉得主人对你恐怕……”
“闭嘴,天钺你什么时候也不记得规矩了?主人的心思是你能猜的么?”
天钺猛然惊醒,而后深棕色的眸子黯了一下,垂首道:
“是,大哥教训的是。”
“下不为例。”
“是。”
天钺也说不上为何,以他多年来执掌刑律的经验,他总感觉主人对长垣并没有半分厌恶。说着说着,脑中闪过和主人初次见礼时主人那如沐春风的温度,心情一松,不知不觉竟然犯了个错。
“我去准备侍寝了,你继续忙你的吧。”
“我去找析木让他备点……的药吗?”
“随你吧。”
长垣在了结完这次刑令之后,便紧接着去做侍寝前的准备了。
清洗的过程中未免有些胡思乱想,以主人对自己的态度,却不知过会儿将会如何对自己呢……
他脑子里过了颇多种可能,然而当长垣真的穿着薄薄的丝衣,进了主人的卧房,刚刚恭敬地跪在地上的时候,他万万没料到,主人的反应却不在任何一种设想之内。
……因为谢清风在他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察觉他气息紊乱,直接一步上前揽过他的身体,惊讶地问道:
“你受伤了?!”
长垣愣愣地看着主人眼中完全不加掩饰的心疼和怜惜,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难不成天钺猜的竟是真的?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2:13:00 +0800 CST  
8.
谢清风这沐浴完之后,长垣就不见了人影,他还纳闷了半天,不过想来人家总是要有点私人时间处理自己的事吧。于是也就没在意,整个下午到晚饭之后,便自己左转转右转转,熟悉了一下谷主的居所各处。
月澜谷有钱,非常有钱,几百年的产业积蓄下来,富可敌好几个国的那种。而月澜谷内各处建筑的审美,却一般不是土豪风格,而是随着每一代谷主的审美不同而进行变化。
——反正月澜谷有自己的施工队,谷主接任之后把整个谷重新翻修一遍也用不了多久。
虽然说各代谷主审美有风格之差、雅俗之异,究竟大部分还是偏雅的。谢清风将谷主的居所附近地形大致摸了一遍,对于目前这种清净而自然,雅致而不死板的建筑风格和装修思路非常满意。
而屋内各处的设计,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制式约束,完全以实用舒适为标准这一点,对于谢清风而言就更是一个惊喜了。毕竟,他之前完全没指望古代的生活环境能有什么用户体验关怀和人性化的设计。
坐在卧室中的谢清风望着虽然用具清雅,但实则十分温馨的屋内布置,心里正美着呢,结果长垣一回来,就给了他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你受伤了?!”
谢清风十分的不可置信。
月澜谷是什么地方?虽然眼馋月澜谷的势力哪年都有,但谷外不说有星纪精心设计了数年的护谷机关阵环环相扣,谷内还有北辰亲自执掌的各队精锐月卫分班值守护卫,和七影本身的守卫,哪里能放得敌人进来?
而最最重要的是,长垣是什么人?七影武功之首,全江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是谁伤得你?而且还是内伤?”
谢清风月玄功九层大成,而长垣服的回清丹不过是作用于神经系统的止疼片而已,所以他神念一动,便直接将长垣的内伤伤势探了个底掉。
他暗自着急,直接轻功飘然上前,将长垣的身体轻轻揽入了怀里。
长垣这是头一回被主人如此之近地靠过来,顿时全身都绷紧了,摒了气息只待主人发落。
谢清风一看他紧张成这样,连自己问的话都忘了回答,顿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将动作又放缓一些,用手掌轻轻抵住他背心之穴,将浑厚精纯的内力柔和地渡了过去,治愈着他的伤势。
长垣作为影卫本是无比警惕的,然而既是主人,便撤掉了任何防备之心。等他察觉出这内力竟是在疗伤之时,心中更为惊讶了:
“主人……?”
谢清风见他在自己的内力温养之下渐渐平复了气息,不再如先前那般紧张,便又温柔地问了一遍:
“是谁伤的你?”
长垣这才反应过来,忙回道:
“回主人,属下并非被人所伤,而是因为先前在刑堂所领之罚……”
谢清风一瞬间就懵了: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了??”
——他没问是不是别人罚的,毕竟七影无二主,谁也没那个胆子让长垣去刑堂。
长垣不知主人这话,是真的不知自己犯的错,亦或是对自己的试探,不过谨守规矩,总是不错的。犹豫一瞬,立刻微微颔首,低垂了目光恭敬地道:
“属下自知一路上所犯条目甚多,无论主人是否特意吩咐,属下从未敢有丝毫懈怠逃刑之心,望主人明察……”
“你……”
谢清风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一身侍寝的衣服,长发散落于地,温温顺顺、平平静静地说着他的认罪之心的人,神色顿时有些复杂起来,心疼怜惜无奈混在一处,过了半晌才重新组织好语言:
“我没说,是因为我当真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错处,自然便不知你要领什么罚。来,抬头看着我,我……没有半点要罚你的意思。”
长垣依言轻轻抬起目光,正望进主人那一双清秀的双眼,眸中溢的满满的全是温柔。眉目流转中带了三分自然的亲近之意,无一丝一毫上位者的疏离,无一丝一毫作为主人的俯视和蔑下。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之下,实在很难让人不相信。长垣在这一室柔和之中,终于渐渐松了心神,轻吁一口气,从主人已经为他愈伤毕的手掌中脱离,深深一叩:
“是,属下谢主人恕罪。”
话音未落,又重新被揽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4:34:00 +0800 CST  
“还有,记得以后若是我没说,就不要去刑堂领罚。你们七影的那些规矩……等有空了我亲自重订一遍。”
长垣心下一凛,是了,虽然七影的规矩因为各代谷主均认为没有必要改革,所以已经多少年没有变过了,但谷中谷主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神,规矩可以上百年不改,但主人哪天要改的话,谁都没有异议。
自己没有事先问过主人要不要按主人的规矩来,就擅自给自己定罪,说来……也是过错一件。长垣一想到自己这又是算自己的错,顿时心里重又绞紧了些,生怕主人觉得他是擅做主张了。
谢清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又想哪去了,从见你那日,现在为止,你的工作……我很满意,各处都很合我心意。”
长垣闻言,颇有些惊喜地抬头看着主人。他在今日来之前本以为会得到一顿暴虐的发泄和训斥,毕竟谷中历代唯二两个神功九层的谷主,脾气皆诡异孤僻。谁知不但没的责罚,主人竟而如此真真切切地嘉奖了自己一句?
对于服侍谷主内务的长垣来说,前面主人说了再多安慰的话,再多的“我没怪你”,都不若这一句“我很满意”让他来的高兴。他一向沉稳的心思,忽然便有些欢喜起来。
——这是他正式的主人,而他服侍主人不过几日,便得了肯定。
他为七影,他的喜怒、好恶,他全部的存在意义,都是在主人一人身上。而现下他的主人说,你很合我心意。他忽然便觉得,他是踏踏实实地被主人需要着的,整个人,整颗心,似乎一下子就落在了实处。
谢清风看着他眼中从平静谦恭,到渐渐一抹亮色浮现,感觉他似乎气质都变得年轻了些,不禁微微调笑道:
“所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忘了我叫你来是做甚的么?”
长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本是侍寝来的。先前只觉今夜恐怕有些难熬,但现在他心结尽去,所有的担忧一扫而空。
而他在主人的肯定和鼓励之下,一颗心渐渐鲜活起来,同时主人又是如此的……温柔,他甚至开始隐隐有些期待,为主人服务这场性///事,让主人使用自己,享受他奉献给主人的,亲近而隐秘的欢///愉。
既是打定了主意,长垣心情也为之一松。而他现在沐浴在主人完全不带任何轻视、侵略、控制,和令人服从的目光下,侍寝的那些个规矩步骤,此时做来,也奇迹般地并没有感觉到半点这几年来在谷中侍园训练调////教时的难堪。
两人来到床边,长垣自然而然地抖掉那层薄薄的侍寝丝衣,温顺地跪在了主人的面前,轻轻解开主人的睡衣衣带,尚隔着一层轻丝里衣,便欲直接将主人已经微微有了反应的坚硬含入口中。
长垣的唇舌刚刚碰触到那灼///热,却听得主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主人……?”
谢清风先是立刻微微弯腰,轻抚着长垣的发顶,以示自己并非抵触之意,而后定了定神,这才轻轻道:
“长垣,这是你第一次侍寝,我还不需要你为我……做到如此。”
他看着长垣明明沉稳老成的脸上却浮现出半懂不懂的茫然,暗暗一叹,心想他恐怕只觉得这是规矩,而不知什么叫“做到这种程度”。
“你……你可以把衣服披上。”
谢清风并没有捡地上他脱///掉的那件,而是找了一件虽然简单却十分柔软结实的棉质睡衣,让他披在肩上,只裸////露出了正面半身。而他自己却是一口气将衣服脱了个干净。
长垣疑惑不解,主人命他穿衣,自己却反而脱了,这是何意?
谢清风微微心疼,却不好解释:
“你不用知道为什么,现在,你直接躺上去便是。”
“是,主人。”
他此举,不过是为了让长垣能多一点……尊严。刚才,刚才那是什么样子?谢清风心里忽然心疼不已:自己袍服精致,而他一//丝//不//挂,跪在自己面前,用唇舌服侍自己的欲///望。
于长垣而言,这样的对比,未免会给他一种源于身份的,无形中的精神压制。——他是高高在上的使用者,而长垣是将自己剥干净的,等待他使用的……
谢清风强迫自己不去想接下来的那些个代表着毫无尊严的词语,他转身坐于床边,握住了长垣的手掌,柔和而缓慢地道:
“不必想着那些规矩,让我来就好。若是你中途任何时候觉得身体难受,或者心里不舒服了,都一定要跟我说,我不会强迫你的,明白吗?”
或许是那件软绵舒服的衣物包裹在身侧无形中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又或是主人握着他的手中的温度直熨心底,长垣望着主人眼中不加掩饰,却是温温淡淡,带着怜惜和宠溺的欲////念,身子忽然就有些热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身体的反应已被主人看了去,顿时有些羞,而谢清风见了他如此可口的模样,身///下早就硬挺不已,却仍是克制住大半,先在他身侧躺下,轻轻吻上长垣的脸颊,而后直接伸手,握住了那人微微抬头的玉////茎。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0 14:34:00 +0800 CST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1 16:40:00 +0800 CST  
10.
谢清风抱着长垣一路向后院的浴池走去,整个谷主居所的所有仆侍自然都被他早早遣开,偌大的寝殿附近没有第三个人。
事后清洗这种事,原本自有相应的仆役来负责此事。但是……
谢清风看了看困倦地软在自己怀里那人,长发散乱,平日里清俊的面容此刻被情///欲的潮红洇染,无端生出几分妩媚。修长而结实的武者的身子上,沾满了他一次又一次射出的浊液,大腿根部还不断有着白色的液体顺着腿侧缓缓流下。
开玩笑!这种场景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
而且,不说长垣这么诱人的身子他绝对舍不得让别人看去一眼,对于长垣而言,他这个样子若是被一群人看见,恐怕也是难堪的很。
果然长垣在被抱进浴池之后,看到整个殿内都没有仆役,神情从紧张瞬间便放松了下来。而后他挣动了一下,试图从主人的怀里出来。
毕竟主人能顾念着他作为影卫之首的身份,遣散了他人,这已经让他很是感激了,总不可能再让主人亲自为自己清洗吧。
“你干什么去……喂!长垣!”
谢清风一时不察被他挣脱开去,奈何长垣腰腿俱酸,根本使不上力,脱离怀抱之后一脚踩上了光洁水滑的白瓷地面——
“砰!”
直接一个倒栽葱,栽进了池子里。
谢清风急中生智,足尖轻点,轻功飘开数丈,这才没让飞起的水花溅了一身。
“…………”
他看着池子里发丝被湿了个透彻的那人,哭笑不得:
“你这是做甚?”
长垣被温泉里的热水一激,这才反应过来,见自己居然出了这种差错,心里惊得不行。他一边暗骂自己身子不中用,侍个寝而已,怎么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一边连忙爬起便要请罪。
“唉算了算了,你逞什么能,我来吧。”
谢清风自然不会再让长垣惊恐下去,直接轻伸长臂,将他揽在怀里,而后两人进到浴池中,准备给他清理身子。
只不过他刚将手指探入长垣后面那处,感受到柔软的后///穴无意间一张一合吸着他的手指,他脑子就宕机了。
谢清风一边清理着后面,一边看着长垣那布满浊液的身体,此时被温泉的热度一蒸,泛起了一层暧昧的粉色。这景象实在太色//情,他脑中乱糟糟的,几乎是瞬间又硬了起来。
“长垣……你这样真好看……”
谢清风看着怀里那人,喃喃地说道。
长垣顺着主人的目光,向自己身上看去,这才发现那一道一道羞人的痕迹,顿时脸颊蹭地就红了。而且主人的目光居然是那么……那么热烈,几乎要将他灼出一个洞来。
他羞得无地自容,只得将头转过,不去看主人的目光。然而他的心里,却有些隐秘的、窃窃的欢喜。
——他的主人喜欢他的身子。
长垣本以为自己作为影卫,其实侍寝这方面并不怎么专业。那些讨好求欢的技巧,他只能照着训练时候的步骤照本宣科地做,却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没想到主人竟然对他的这副身子似乎……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不满。
长垣靠在主人怀里,静静地恢复着力气,同时也渐渐感受到了抵住他身体的某处灼热。
待两人回到床上,长垣深吸一口气,主动又握住了谢清风尚未平息的那物:
“主人……还要么?”
虽然他已经累得不行,但是自己是主人亲点的侍寝,居然没能让主人满足,实在太失职了些。
谢清风眼眸骤然深了下去,揽住他肩膀,忽而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
“不要了,睡吧。”
长垣乖巧地点点头,主人既然拒绝了,自己自然不好再自作主张。
他就这么被主人圈在怀里睡了一夜,身侧时刻环绕着主人熟悉的气息。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对他来说虽然陌生,但在主人身旁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魔力,他睡得反而比平时更安稳些。
安稳到第二天早上,他睡梦中感觉到一道视线盯在他身上,这才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主人俊美无暇的面容上带着点好笑的表情正看着他。
“主人……唔……”
长垣惊得哗啦掀起被子来,怎么可以比主人还晚起?他忙要为谢清风服侍穿衣,一开口却发现嗓子竟而哑的不成样子。
“…………”
昨晚做的,有这么疯么……?长垣有些茫然。
谢清风眨眨眼,微笑地递过来一杯水:
“急什么,喝点水。”
“……谢谢主人。”
温热清甜的梨汁很快地将他的嗓子润了过来,而谢清风就这么温柔地看着他抱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啜着,乖得像只小兔子。
见他醒神醒的差不多了,谢清风开口道:
“那么……说一下谷里侍园的事吧。”
长垣一听这话,却如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昨夜里他那些个旖旎心思全被浇的冰凉。
——侍过寝的,按规矩来说,都是要入侍园居住的。不可随意抛头露面,不可掌外务。自此以后,为谷主侍寝就是他们全部的生活。
主人这是要让他……以侍寝的身份入侍园么?
长垣暗自揣测着。影卫侍寝不是没有过先例,但入侍园的却从来没有,毕竟影卫的能力还是数一数二的,历代谷主几乎从来不舍得把他们圈在那里。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1 16:41:00 +0800 CST  
可……可主人若是喜欢自己的身子的话,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他面上依旧温温淡淡的,丝毫不显心中纷乱,而攥着杯子的手却无意间更用力了,指节几乎泛白。思绪不过转念之间,他便恭敬地垂首回道:
“是。”
他作为掌谷主内务的影卫之首,如何不想得主人的信任和亲近。然而……却不是这种亲近。
一想到以后只能在晚上才能见到主人,没有了资格在主人身边服侍,主人身后那个挺拔而温柔的背影他再也不能时刻用温柔的目光守护着,长垣的心中便一丝一丝地抽痛起来。
他垂了目光,末了却听得一声长叹。而后他死死攥住杯子的那只手忽而被主人一个一个指头轻轻掰开,整个手被主人握在了身边,十指相扣。
“我是说……侍园原先那些给我准备的……咳咳,那些人,给他们些安家的银子,都遣走吧。”
原来是这个事,长垣瞬间明白过来。毕竟他之前搞错了主人的口味,弄了些美女回谷备着,主人不喜也是正常。
“那……属下这就再去另找一批男子进来。只不过准备仓促,可能有些……”
“停停停打住……”
谢清风十分幽怨地看着长垣,这人前一天晚上还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第二天早上就能面不改色地给自己找一大堆侍寝……
有时候忠犬太贤惠也头疼啊!
“不找!以后也别找了!”
“什……什么?”
长垣微微变色,这,谷里没有侍寝,主人看样子也没有要把自己放入侍园的打算,那主人平时晚上……这可如何是好?
谢清风叹了一声,眼神有些落寞:
“就你们七个吧。”
怎么说呢,尝了长垣的滋味以后,他是真心觉得,只有这七个对自己最忠心,能力又厉害的影卫,和他们上床才有意思一些。
那些个从别处搜罗来的美少年们。被调///教的身娇体软、妩媚万端……想想就很无趣啊!
他喜欢这七个完全以他为天的影卫。
他喜欢看着他们用顺从的眼神看着自己,把身体交给自己,展开他们的身体,然后被自己弄到高///潮的样子。
他想让这七个人,在自己的技巧下,快活地享受,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嗯,就你们吧,我不想要别人了。”
长垣停顿了一瞬,想了想七个人对于谷主来说虽然少了点,但是还可以督促他们再多去学几个姿势,也算变相地勉强能让主人多一些意趣,于是终于放弃了再次的劝说。
“那今晚……主人您想让谁……?”
谢清风眨眨眼,笑问道:
“还想点你侍寝,行不行?”
长垣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犹豫半晌,刚想答个是,却又听到:
“逗你玩的,今晚你不用来了。不过怎么看你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怎么,昨晚不喜欢”
长垣大惊,差点又跪下去,忙道:
“不是……属下,属下不敢!不,不是,不是不敢,属下很喜欢……”
“啧,那你为什么一副那样的表情?”
长垣却忽然脸色哗啦啦地红透了。
他总不能说,主人技巧很好,做得他很喜欢,但是主人实在太过勇猛,他昨晚居然**///射//了那么多次……
这个真的没办法啊!天知道主人为什么能这么久才射了一次,而他就被一次又一次的操//到高///潮。
——他怕今晚再来侍寝一次,他直接精尽人亡了。
“啧,看你羞得那样,不说算了。”
谢清风也没在意,反正他多年纯gay,他对自己的技术自信的很,长垣不可能不喜欢。
长垣见主人终于放过了这个话题,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
“那今晚您要……”
谢清风想了想,忽然皱眉:
“那个天钺我看他很闲啊,居然还有空给你下那么复杂的刑罚。他这个刑堂堂主是不是精力多得没处使了?告诉他,今晚来侍寝。”
“…………”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1-31 16:41:00 +0800 CST  
11.
谢清风随口点了天钺侍寝,而后这才从床上起身,拎了被长垣整整齐齐叠在榻边的长袍,披上便向外走去。长垣被主人那句话惊了一下,待主人快要出了屋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为谢清风整理着衣袍。
早膳自然早就有专门负责谷主衣食的部门准备好了,可怜他们等了谢清风半天,这新上任的谷主才磨磨唧唧地出了寝室。
因了昨晚长垣要侍寝,谢清风早早就把居处附近的仆役遣走。但清晨自然是要重新回来候着的,是以谢清风出门没两步,就有二人屏气凝神,缓步迎上。
“知瑶、寒笙前来服侍谷主,请谷主吩咐。”
一男一女,皆着雪青缎,女子是宫装,男子则是文士打扮。眉眼素净,行走间规矩分毫不错,一举一动颇有章法气度,态度和模样无可挑剔不说,武功竟也是不低。
谢清风打量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句:
“不错。”
何止不错,谷里连个服侍的丫鬟小厮居然都是这等风姿凛然的人物,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功夫培训出来的。
那二人听了谷主的称赞,虽然心里略略放松了一下,面上却分毫未动,半点喜怒之色都无,依旧恭谨地询问着谢清风的命令。
“不错,不错。嗯……把早上拿到我屋前的那个小厅就是。”
“是,谷主。”
两人迈着稳稳当当的小碎步走远,走的速度居然还飞快。
待两人走后,谢清风耳边忽而想起一道声音:
“主人觉得他们……如何?”
谢清风转头,正看见身后的长垣眼底隐隐的期待,有些好笑,故意慢条斯理地说:
“这两人……你教出来的?”
“是。谷内侍人众多,而知瑶和寒笙是下面所有侍人之首,属下便亲自教了一段时间。属下知您喜欢清净,是以只允了他二人随侍面见。”
长垣果然是一如既往地有眼色啊……若是一出门看见门口四个丫鬟走廊下八个丫鬟每个屋里十六个丫鬟杵在那,他不得气死才怪。这般只有两个主事的能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确实清净很多。
谢清风又停顿了片刻,弄得长垣都有些紧张了,这才道:
“确实不错啊,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么。不过……”
长垣一听这个转折,心都要揪起来了。自己在之前搞了个大篓子不说,还好主人没在意。若是自己费心调///教的两个贴身仆役也没能得主人心意,只怕一个无能的印象就要在主人心里落下了。
“不过我不需要他们围着我转,让他们在外院负责我的日常事务便好。不止他们,其他人也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身边就你一个就行了。”
两人此时已然到了莲池边的小厅,谢清风边说边笑着揉了揉长垣的脑袋,而后转身落座。
而长垣一个已经二十五六的人就这么被小他好几岁的主人揉了脑袋,他看着桌前那个眉目俊逸飞扬的青年,一时竟有些怔愣。再加上主人刚刚那话的意思……心里颇有些说不清的涟漪泛开来。
自己是唯一被主人准了服侍在侧的……这是何等的荣宠,定要好生仔细着,莫辜负了主人的信任才是。
“愣什么呢,过来吃饭。”
“……”
在谢清风的坚定要求之下,长垣终于还是和主人同桌吃完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这一顿早餐。
之后的时间谢清风说要自己逛逛谷里的各处,不愿人陪,便打发了长垣忙自己的事去了。而长垣得了这个空闲,自然一溜烟地去找天钺了。
天钺虽为刑堂堂主,不过自然不可能一天到晚在那阴暗潮湿的刑堂待着。果不其然长垣一去小练武场便逮到了正在练功的天钺。
他们七人携手出生入死多年,早已情同手足,是以长垣也没什么可委婉的,直截了当地便下了通知:
“天钺,主人点你今晚侍寝。过了午后便去准备准备吧。”
“……什么?”
天钺刚稳稳当当地收了剑势,却忽然听的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气息不由得乱了几分,一向威严沉稳的面容也下意识地蹙了蹙眉,看起来十分困惑。
“哪有什么什么,咱们七个可能会被谷主点侍寝,是一早选出来的时候就说过的,而且侍寝的科目你又不是没练过,有什么疑问吗?”
天钺面目只无措了一瞬,而后立刻恢复了平日里的严峻。将剑整齐地挂回训练场边,沉吟片刻,天钺这才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以为没有哪个谷主会点一个无趣的刑堂堂主来侍寝。”
天钺很有自知之明,因了性子和职务的缘故,自己这张脸是越来越严肃。他不止一次地听到过各种边角议论,说他年纪轻轻的就颇有点不怒自威的架势,任谁见了都得抖三抖。
——他这种人居然会有人想要他侍寝?
也不知道主人想的什么。

楼主 烟波钓叟老渔翁  发布于 2018-02-05 15:44:00 +0800 CST  

楼主:烟波钓叟老渔翁

字数:47179

发表时间:2018-01-30 08:4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9-27 23:46:3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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