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16-05-31花千骨同人文之自升衙石玉青葱

祝尊上生辰快乐,祝大家小年快乐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0 09:12:00 +0800 CST  
最近的文风比较压抑,走虐文路线,不太适合在春节期间阅读,所以你们伟大的楼开始写春节番外了,有小小白出镜哦,敬请期待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0 18:40:00 +0800 CST  
゜*:.。.【謹】【賀】【大】【家】【小】【年】【快】【乐】:*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0 18:41:00 +0800 CST  
(二百七十)
花千骨一惊,拉住自家师父衣衫,急道:“师父虽已登神位,但却与生而为神的天神不同,不得自由出入神界,如今神界入口禁制落下,哪里是容易得入的?!”
白子画蹙眉道:“放心,师父自有办法。如今六界风波陡起,你还是留在绝情殿,有长留众仙在,我到底放心些。”
花千骨心念一动,忙道:“小骨当年在神界多有流连,只怕其中的奥妙连师父也不如小骨知道得清楚明白,若师父带了我同去,说不定能有所裨益。”
白子画却不愿她有丝毫危险,拦道:“不需如此,有为师一人便可,你若跟去,没得让我悬心。”
自听他提起这神界之行,花千骨心底便没来由地惴惴不安不起,又不愿让他看了出来,只管抱住他腰身,如扭股糖一般缠上他身去,腻声道:“师父,你便带小骨同去,可好?小骨如今道行也深了许多,一定不给师父添麻烦。”
白子画伸手按在她肩上,要她稳稳站好,正色道:“莫闹!这是大事,不能由着你肆意妄为。”
可惜小徒儿却毫不受教,只搂着他的脖颈,嘟着粉唇缠道:“师父,师父,师父,你就答应我吧!”
“你…你……”白子画惯常耐不住她的软语恳求,已涨红了一张俊脸,动弹不得。
师徒夫妻二人正自纠缠间,忽有一只附有长留秘法的纸鸟以雷霆之势疾飞而来,稳稳落在白子画肩头。
白子画微一感应,便知这封书信出自摩严之手,忙弹指施法,那纸鸟立时便化做一张信笺,果然是摩严手笔,只书了几个大字“玉浊峰已遭灭门,速速前往”,字迹甚是潦草,想是仓促所书。
这一惊非同小可,夫妻二人面面相觑,收了方才的旖旎心思,同御横霜,秉风雷之速往玉浊峰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心思千回百转,白子画亦知此番六界大难只怕是万难得免了,手中握着花千骨的一双柔荑,忽然又生了许多惴惴之情,低叹一声,展臂将小徒儿自后紧紧搂在怀中,默默不语。
“师父……”费了好大力气,花千骨才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望着他紧闭的双眸,半晌才道:“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白子画长叹一声,放开了她,遮掩道:“并没有,你莫要多心。”
花千骨伴他多年,自然知晓他的性子,也不多问,只是道:“这玉浊峰开派已历经数千年,弟子成百上千,如今竟在一夕之间覆灭,如此之大的祸事,只怕是连帝君都要惊动了。只是不知是因何之故、是何人所为?”
白子画摇了摇头,道:“为师亦不知是何人所为。这玉浊峰虽不似长留般弟子八千,但山中仙门弟子总也有千数人,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举灭了玉浊峰满门,只怕这道行不在为师之下。”
花千骨低头想了半晌,又道:“不知这玉浊峰之事与那来自神界的三人可有关联,若真是他们所为,只怕日后天下便要大乱了。”
白子画蹙眉道:“玉浊峰一向除魔卫道,虽惹下不少仇怨,但却没有哪路人马是可以如此轻易将之倾覆的,即便是杀阡陌亲自出手,只怕也是千难万难”
花千骨想了一想,又道:“师父,你可还记得两百年前自玉浊峰涤孽池中失踪的残影?如今残影与莫小声已消失于六界中许久了,莫不是他们来寻仇?”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2 17:30:00 +0800 CST  
除夕前还有一更,然后自除夕开始,“春节番外”正式上线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2 17:33:00 +0800 CST  
(二百七十一)
白子画摇了摇头,道:“以残影和莫小声的本事,便是躲起来修炼了这百年,也万万不能令玉浊峰一夕灭门,更何况紫薰、檀凡?”
话说这百年间,仙界与妖魔界皆在找寻这残影与莫小声的下落,但除了查知此二人早已于数百年前暗通款曲,缔结夫妻外,却并未寻到此二人的下落。
花千骨到底年轻识浅,于六界中的掌故并不熟稔,想了半日,也不得要领。
夫妻俩各自纳罕,脚下横霜却未有半分耽搁,风驰电掣般,只不到一个时辰,玉浊峰便已在眼前。
那玉浊峰峰高万仞,本该是精纯仙气萦绕之所,如今遥遥望去竟无一丝仙家气度,周遭一片阴森之气,较之地府也无甚差别。
花千骨最是惧怕幽冥厉鬼之属,忍不住拉了拉自家师父的衣袖,缩了锁脖子,躲在了他身后。
“放心,有师父在。”白子画轻轻将她扯在身前,一手揽在她肩上,一手扶在她腰间,降落云头,往山内行去。
如今玉浊峰惨遭灭门,护山结界已破,二人不费丝毫气力便入了山门,但见平日里一片昂然生机的仙山中寂寂无声,连一干花草树木皆受了死气,萎靡不堪。山道上值守的仙门弟子横尸无数,且死状甚惨,个个不得善终。
亲眼得见此等骇人情状,花千骨倒吸一口冷气,唬得抖衣而颤,不能自已。
白子画叹了口气,让她倚在自己怀中,微凉的大手轻轻掩了她的双目,柔声道:“别看。”
但见了这般直如修罗地狱的情景,便是历经千年沧桑的白子画也不禁大是动容,长叹一声,闭目掐指,要算一算是何人何时所为。
无奈来人便是连一丝一毫气息也未曾留下,而其所施之法术更是闻所未闻,难以捉摸。
怀中的花千骨不敢打扰,约用了一炷香功夫,白子画才缓睁双目,低叹一声,摇了摇头。
此时花千骨几乎整个人靠在他怀中,死死握住他的袍袖,便是说话也不敢高声,问道:“师父,可探到了什么?”
白子画叹息道:“来人掩藏功夫极好,便是这法术,师父也从未见过。如今玉浊峰上下无一幸免,个个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花千骨越发胆战心惊,颤声道:“师父,这整个玉浊峰都是如此吗?作恶之人当真连半个活口也未留下吗?”
白子画点了点头,道:“这山上如今连半点源自玉浊峰的仙气也无,自然是一无生者了。”说着,扶了她缓步往峰顶行去。
师徒夫妻二人正说话间,忽见摩严迎面行了过来,一见这师徒夫妻二人搂在一处,摩严不禁皱了皱眉头,闷哼了一声,才道:“子画,你可来了。檀凡上仙与紫薰仙子之事可有分解?”
白子画见了自家师兄的脸色,便知他的意思,但又放心不下花千骨,恐她着了惊吓,便也并未松开怀抱,只是放下了遮在她眼前的手,答道:“有了些蛛丝马迹,但却未有定论。师兄既然早到了,这玉浊峰之事底里如何?”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5 14:18:00 +0800 CST  
(二百七十二)
摩严长叹一声,道:“这玉浊峰被灭门,也不知是何时何人所为,只是今晨有帝君派人来给玉浊峰掌门送寿仪,来使上了玉浊峰,见了此等惨状,才慌忙报信。”
白子画蹙眉道:“如今连帝君也知悉此事了?”
摩严哼了一声,道:“这许多年来他哪里又管过六界生死?!不过日日歌舞升平罢了。他得了这里的讯息,不过传信给我长留,便算了事了。”
白子画又道:“师兄可查知是谁下的手?”
摩严叹了一声,道:“这奇便奇在此处,我不知查看了多少尸首,却看不出他们是死在何种法术之下。能将这玉浊峰灭门,自然不是寻常之人,但六界中有如此本事的,除了你,又有何人?!便是那魔君杀阡陌,只怕也没有这般道行。”
白子画亦道:“一路上我与小骨已遇无数横死之人,皆是魂飞魄散,唯余残破肉身而已,我亦查探过了,也不知这是何法术。”
见他二人说话得了空,花千骨忙忙躬身见礼,恭敬道:“弟子见过世尊。”
摩严挥了挥手,道:“免礼,不必如此见外。近日事忙,有你伴在子画身边,本尊也放心些。”
花千骨到底对摩严有些怕惧,不敢再失了礼数,便退在白子画身后。
摩严又向白子画道:“子画,避尘子掌门的尸身便在他的内室之中,我已检视过了,其周身经脉筋骨皆断,死时想是受尽了苦楚,且魂魄俱散,连墟鼎也不在了。你可要再去查看?”
想那避尘子是玉浊峰一派之长,功法道术在仙界驰名已久,如今竟然死状如此惨烈,白子画不禁叹一口气,道:“也罢,便去看看也好。”
说着,三人齐往峰顶的内宅而去。
待入了内宅,才发觉此间之惨,较外间更甚,四处皆是惨死之人的尸身,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更加阴森可怖。
花千骨既惊且惧,但毕竟有摩严在侧,又不得不以礼自持,只好紧紧抓了自家师父的衣角,目不斜视,垂首跟在他身后。
白子画正与摩严探究玉浊峰之事,忽然觉察到自家小徒儿气息不稳,忍不住反手握了她的柔荑,却发现她似乎略有颤抖,忙长臂一伸,将她揽进自己怀中,掌心中神力吞吐,度化过去为她压惊。
摩严早习惯了自家师弟如此不合凡俗的举动,心底暗叹一声,略略偏过了头去,道:“子画,这玉浊峰戾气甚重,千骨如有不适,不若让她先回长留去吧。”
白子画摇了摇头,道:“师兄不必挂心,如今六界不稳,若要她独自回去,到底不妥当,她只留在我身边,只怕我还放心些。”
摩严长叹一声,只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起来,师兄弟俩边说话边往掌门内室去了。
待寻得避尘子的尸身,白子画安顿花千骨在一旁的桌边远远坐下,才往矮榻处与摩严一同查看避尘子的尸身。
但见他周身瘫软,如烂泥一般倒伏榻上,莫说是周身经脉,便是筋骨也已尽碎了,且面目扭曲可怖,想来死前定然痛苦万分。
白子画掌心运了神力,又往他尸身上一探,果然是魂魄俱散,已成了一具空壳而已。
白子画与摩严无奈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正要作法使其安葬,忽然一旁的花千骨高声急道:“师父,且慢!”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5 14:21:00 +0800 CST  
写在春节番外篇前面的话:
(1)宝宝懒得给老白的儿子起名字啦,所以就暂时叫他“小小白”吧。
(2)此番外篇年代背景在唐天宝年间,因为各个版本的老白都是宽袍大袖的,宝宝猜想原文故事说不定发生在魏晋时期,现在过去了约四百年,所以就到了唐代啦。
(3)宝宝理工狗,番外篇里各项年俗及民俗都来自度娘,若有误请怼度娘。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7 08:54:00 +0800 CST  
丁酉年春节番外(一)

转眼间已进了腊月,长留山未修得仙身的弟子和仙门子弟们都已回家团年去了,只有不多的得道弟子留了下来。
仙界不过春节,只在正月初一过天腊之祭,亦不如人间那般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只不过有些庄重祭礼罢了。
所以,近些日子六岁的小小白小朋友也不用上学了,自十二偏殿暂时搬回了绝情殿,算是与父母共享天伦,庆贺新岁。
这一日,花千骨正于殿后的苗圃内拣些仙草要烹晚饭的菜蔬,小小白见了,也便凑过来帮忙。
花千骨手内执了一个玉盘,已采了几株凤尾芷,奈何尚不够一道菜肴之数,只好暗自叹息。
“娘亲,这边还有许多凤尾芷,为什么不采?”小小白向旁侧随手一指,问道。
花千骨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摇头道:“那些还没有成熟,吃不得的。”
小小白眨了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嘻嘻一笑,掌中擎了一股仙力,便往那一畦凤尾芷上灌注而去,但见五彩光华闪烁,只眨眼功夫,那一畦凤尾芷便由三寸高长到了一尺有余,眼见已可以收获了。
花千骨虽然早知他生而不凡,却不想他现今已修炼至如此地步,倒吓了一跳,继而又是一喜,捏一捏他的小脸儿,赞道:“乖乖,想不到你还有这本领,跟娘亲比起来也是未遑……”
孰料话未说完,白子画清冷的声音已自母子二人身后传了过来:“小小白,你要滥用仙术到几时?!”
话说白子画深知其子天赋异于常人,生来便有五行仙力护体,故此待他分外严苛,并不允他在些些小事上随便使用仙力、法术。只是其时他已在塔室中闭关三日了,所以小小白才肆无忌惮了些,不想他却偏偏在此时出关,倒将母子俩杀了个措手不及。
抬眼见自家爹爹面上一派不悦之色,小小白先打了个哆嗦,想也不想,“刺溜”一下钻到自家娘亲身后,半晌才探出头来,委委屈屈地道:“爹爹,您就饶过我这回吧!我也是为了要相助娘亲,免了她的忧愁烦恼而已。”
见了自家师父的冰山脸,花千骨也不禁缩了缩脖子,但垂首又见了小小白一脸凄绝的神色,只好硬着头皮也道:“师父,小小白也是为了帮我,再说这凤尾芷还是您最……”
不料她话还未说完,白子画已经挥袖祭起一道神力,将小小白自她身后摄了出来,落在自己面前,沉声斥道:“下殿学了几年了,不见你有何正经长进,倒学了些精致淘气!方才那道‘助益咒’是自何处学来的?这咒语是竭他人他物他时他处之灵气,来圆满施咒之人当下的所愿,实是扰乱天道之举,唯有不得已时方可运用,你却随随便便就使了出来,你自己说,是当罚不当罚?”
小小白心中有愧,只得低头道:“孩儿知道错了,好在方才这凤尾芷长成所需的灵力甚微,也不算错得太也离谱。”
白子画冷哼了一声,蹙眉又再斥道:“你出身仙门,禀赋殊异,却又是孩子心性,动辄易蹈谬误,所以为父早便说与你知,要你不到必要之时不能动用仙力,你都忘了么?!另者,我辈修仙问道,并不是为了一己之便,该是为了苍生大义,怎么能随便就滥用法术?!”
小小白深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挑眉道:“爹爹,那方才你怎么用神力把我从娘亲身后拉了过来?!你难道不是为了一己之便么?!”
“你……”白子画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发白,只怕转眼就要发作。
花千骨见状,忙一步上前,拉了拉他的袍袖,软言道:“师父,他小孩家口无遮拦,你千万莫与他一般见识!小小白,你可知错了?”末了,又拼命向小小白使眼色,要他服软低头。
见了自家爹爹的脸色,小小白早已馁了,但却总是心有不甘,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换出一副恭恭敬敬地模样,跪下认错道:“孩儿知道错了,自罚明日于后山面壁一日。”
见他如此,白子画倒是气消了几分,挥袖将他扶了起来,沉声道:“你知错就好。”
不想小小白却嘿嘿一笑,涎着脸道:“爹爹,孩儿有错,难道您便没错吗?”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7 08:56:00 +0800 CST  
今天还会有一更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7 08:57:00 +0800 CST  
还有,小小白是仙胎,生而不同,所以智商比一般六岁儿童要高很多,所以坑起爹特别给力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7 09:05:00 +0800 CST  
丁酉年春节番外(二)
他话音一落,瞥见自家师父铁青的脸色,花千骨倒先变了颜色,涨红了一张俏脸,将小小白拉到自己跟前,语无伦次地拦阻道:“小小白,你…师父……”
小小白却全然不似自己娘亲一般慌急模样,反而有恃无恐地进前一步,昂首对白子画道:“爹爹,若说滥用仙力,您方才不是也在滥用吗?您常说身教重于言教,难道您就不该被罚吗?”
白子画不怒反笑,冷冷地道:“好,你说该怎样罚?”
小小白一脸得色,笑吟吟道:“您是六界尊上,我不过是个小小孩童,自然是不敢罚您的。不过,你敢不敢与我打一个赌?”
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白子画凝眉问道:“什么赌?”
小小白正色道:“转眼便是凡间的春节了,咱们一家三口便到凡间去,住上三日,每一日里,咱们父子俩谁先使用仙力法术,谁就输了。我若输了,回归长留后,自罚抄写《长留门规》五百遍;您若输了,我也不敢罚您,只将您案头的那方麟角镇纸赏给孩儿就是了。”
白子画哑然失笑,道:“你倒好眼光,那镇纸是瑞兽麒麟之角所制,价值连城,你觊觎它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吧?!”
小小白噗嗤一笑,涎皮赖脸地又道:“爹爹,你这是不敢和我赌了吗?”
花千骨自然知道小小白的心意——他生长于淡泊清净的仙界,思慕凡间红火热闹的春节已久,但长留的天腊之祭每每需要白子画主持,故此从未成行,他不过是要借此机会去凡间凑凑热闹。
一念及此,花千骨在背后悄悄向小小白比了个手势,蹭到跟前去拉了拉白子画的袍袖,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师父,莫听他胡说!他惦记去凡间不是一天两天了,凡间年节时最是烦乱事多,恐怕咱们过不惯。”
小小白低笑一声,低垂了头,却斜着眼偷觑着白子画,絮絮道:“果然,尊上大人不用法术,就不敢到凡间去了。”
闻他此言,白子画冷哼一声,果然道:“好,就如你所言,过两日便是除夕,咱们到时就下界去!”
他此言正中小小白下怀,小小白当下笑逐颜开,三步两步扑进花千骨怀里,欢呼道:“娘亲,快给我准备准备,咱们终于要下凡过年去了!”
正在兴头上,他人还未站稳,不料却又被一道金光摄在半空,徐徐往后山飞去。
“诶?!爹爹……”
风中传来白子画淡淡的语声:“你今天不用吃晚饭了,直接去后山面壁吧,也好早去早回,筹备去凡间的行李物事。”
“爹爹,我…我还要吃晚饭啊!你知道我在偏殿吃的有多惨的啊,你…你耍赖!”小小白怨怼的哀嚎传来时,他早已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花千骨眼见自家儿子往后山去了,忍不住顿足怨道:“师父,我还特意给他做了他爱吃的长春羹呢!”
白子画闷哼一声,袍袖一挥,道:“今日之事,小骨便没有错吗?”
花千骨愣了一愣,愕然道:“怎么,连我也有错了?师父也太言过其词了吧?”
白子画面色一沉,正色道:“小小白异于常人,你早就知晓,为何见他滥用法术,不说劝导阻止,反倒还要还推波助澜?!难道要纵得他有一天犯了大错,你才悔之晚矣么?!”
听他说得有理,花千骨也心有悔意,低了头,认错道:“小骨错了,任凭师父责罚。”
话音刚落,她只觉身上一轻,人已被他打横抱入怀中,这一惊非同小可,花千骨俏脸薄红,诧异道:“师…师父你……”
白子画忽然莞尔一笑,俯在她耳边,噙住她的一缕柔发,低声道:“为了下凡,你方才与他一唱一和,难道当师父看不出来么?如此目无尊长的孽徒,难道不该罚么?!”说着,抱着满面绯红的小徒儿飞身往寝殿去了……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7 21:53:00 +0800 CST  
丁酉年春节番外(三)
展眼便到了除夕,白子画早早将天腊之事安排给了幽若,自己携了妻儿下凡去了。
此时凡间大定,百姓安居,白子画于都城中买了一座宅院,施法使左邻右舍将自己一家当做了多年的睦邻,便安顿了下来,并约定自此刻起以三日为期,每日谁先使用仙力法术,便是谁输了。
凡间的习俗是在今夜守岁,需备些瓜果菜蔬才好,借着这由头,小小白便闹着要往街市去,那花千骨又是最喜热闹繁华的,自然也随声附和起来。
白子画拗不过这母子俩,只得随他二人一起出了街门,要往西市去。
孰料才出了门,便见一队头带狰狞恶鬼面具,身着黑红衣裤的如小小白一般大小的男童边击鼓边舞蹈着迎面而来。这一队男童身后还跟着逶迤长队,俱是虔诚百姓。
小小白与花千骨从未见过这阵仗,不禁同问道:“师父/爹爹,这是在干什么?”
白子画释道:“这是凡间百姓一种祈望驱除瘟疫的祭祀,名曰‘傩’,这一队男童共有十二人,为首的称为‘方相氏’。”
此时熙熙攘攘的大傩人群已涌了过来,三人身不由己地汇入其中,好在白子画身形高大,将妻、子二人牢牢护在其中,并不曾挤坏了。
一片混乱之中,小小白无比艳羡地望向那方相氏,但见他不过比自己大了一两岁年纪,但舞姿娴熟,神态自若,众人纷纷将钦敬眼神投向了他,待他恍若天神。
花千骨又何曾见过此等情形,早与一众凡人混在一处,欢呼着、舞蹈着,玩得不亦乐乎。
只可怜这六界神尊,分外手忙脚乱,一会儿将小娘子扯回自己身畔,恐她被人轻薄了去,一会儿又高声唤着自家孩儿,怕他胡闹。
这大傩的队伍缓缓前进,过了小半个时辰,队伍已渐渐行至西市。
但见街道两旁鳞次栉比,商铺林立,好不热闹。店家既知今日有大傩前来,早早便备下了各色时新货物,放在店门口售卖。
花千骨近来事忙,也久未下凡了,如今见了这阵仗,哪里把持得住?!只道了句“师父,我去看看”,便立时就扎入买卖人群中,东挑西选去了。
还未来得及答话,只这一个眼错不见,白子画便寻她不着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小小白便在前面不远处,白子画忙挤了过去,凑在他跟前道:“为父要去寻你娘亲,你只跟着这大傩队伍便好,到时我们自来寻你。”
小小白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眨眨眼睛,狡黠道:“爹爹放心去吧,我自会小心。娘亲貌美如花,人又和善,这场面鱼龙混杂,千万莫要让登徒子占了便宜去才好。”说着,手舞足蹈着随人流向前而去。
白子画知他天赋异禀,生来便有无边仙力护体,莫说被人欺负了去,只他不欺负了旁人便好,故此十分放心,转身找寻花千骨去了。
既不许使用仙力法术,于这茫茫人海中寻人便成了大麻烦事,白子画不知问了多少路人、寻了多少店铺,足足用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在一间售卖胡人香料的铺子中寻到了花千骨。
远远望见她发间的桃花步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小的人儿正比手画脚地与店家说话,白子画总算松了口气,高喊了声:“小骨!”
不料小徒儿正与那香料贩子不知唠叨些什么,并没有听到自家师父的一声唤,兀自与那商贩说个不停。
白子画长叹一声,只得又往前挤了几步,正欲拉住她的衣裙,忽听街面上一阵骚动,大傩人群似乎都停住了脚步。
想是花千骨也有所知觉,退后一步,要出店铺观瞧,不料好巧不巧,正撞进自家师父怀中。
“师父?!”有力的臂膀在她腰间死死一揽,几乎将她箍得透不过气来,但好在他的气息是她极熟悉的,倒并未惊讶,只略扭了扭。
“你呀,总是这般毛毛躁躁地,若撞上了他人,可如何是好?!”白子画又急又怒,忍不住斥道。
花千骨大喇喇一挥手,道:“只是一时不小心啦,师父莫要小题大做!”
“你?!这怎是小……”
话未说完,花千骨已做了个鬼脸,吐舌道:“哎哟哟,我家师父大人好不小气呢!”
这下,白子画总算被她堵得闷哼一声,缄默了下来。
嘻嘻窃笑着,花千骨这才攀住他臂膀,踮着脚往门外看去。
此时他夫妻二人距离那方相氏已有十几丈远,中间又有无数凡人阻隔,并不能看清头前发生了何事,只听得大傩的鼓声已熄,却传来另一番敲敲打打的嘈杂乐声。
那香料铺子的商贩此时也出了店门,略往外看了看,扶额叹道:“看来是要出乱子了。”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8 08:45:00 +0800 CST  
祝亲们鸡年行大运,诸事顺意❤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8 08:46:00 +0800 CST  
今天还会有一更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8 08:46:00 +0800 CST  
丁酉年春节番外(四)
花千骨奇道:“店家,你怎么知道要出乱子了?要出什么乱子?”
那商贩退入店内,道:“听这乐声,是官家的狮子舞来了,与这大傩正好相冲。”
“狮子舞?何谓狮子舞?”
那商贩答道:“据说某日皇帝游月殿时,在阶前出现一只五彩缤纷、阔口大鼻的独角兽,这兽对皇帝没有恶意,只在阶前滚球,姿态威武。皇帝醒后要重睹这一景象,便要近臣照他梦境中的瑞兽模仿出来,同时由乐部配以雄壮的锣鼓编舞娱己娱宾,就成了‘狮子舞’。如今咱们市井还是一段儿歌呢,有道是‘假面胡人假狮子,刻木为头丝作尾。金镀眼睛银贴齿,奋迅毛衣摆双耳’。自此之后,每逢春节,官中便派出几路狮子舞,在都城中巡游,算是与民同庆。今日这狮子舞与大傩方向相左,互不相让,只怕要出事故。”
花千骨“哦”了一声,忽然想起小小白来,忙回头问道:“师…夫君,小小白呢?”
白子画低叹一声,道:“你这娘亲当得好不轻松,怎么现在才想起孩儿来?!”
花千骨吐了吐舌头,赧然道:“他自小便不用我操心,又常不在殿…家中,所以小骨…嘿嘿,嘿嘿……”
白子画无奈道:“方才我出来寻你,他还跟在大傩队伍中看热闹,咱们快去寻他吧,免得又让他惹出什么乱子来。”
花千骨点了点头,忙付过了银钱,迈步便要出门。
正在此时,大傩人群忽然一阵大乱,人们四散奔逃,口内纷纷喊着:“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却原来是狮子舞者与大傩执事们已因行路之事,大打出手。
大傩虽是孩童舞蹈,但身后却有数十成人相护,正与那狮子舞仪仗内众人打在一处。
但见众人怒目相向、拳脚相加,只片刻功夫,街市上便乱作一团,众店家皆关门闭户,怕招惹上身。
见此情形,花千骨拉一拉白子画袍袖,急道:“师父,这可如何是好?!”
白子画却不惊不乱,将她揽进怀中,避至一处檐下,微笑道:“好戏还在后头,你且耐心些。”
他话音刚落,却忽听一声清悦童音出众喝道:“住手!”
花千骨心内诧异,定睛一瞧,正是小小白着了那方相氏的衣服,立于一处飞檐之上。
他童音虽稚,也并不宏大,但却妥妥传入了在场每个人耳中。只见他身着红黑衣袍,一张粉嫩小脸上几乎掐得出水来,面上神情却甚是端肃,开口朗声道:“大家莫乱,小子有一言,不知各位能否听一听?”
那狮子舞队中的首领出首道:“黄口小儿,能有什么正经事,我们是官中派来的,尔等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还不快快与我等让路为是?!”
小小白咯咯一声轻笑,道:“不错,我不过是黄口小儿,但不知您这昂藏七尺之人,敢不敢与我比试比试?若能胜得过我,我们便将道路让开,让狮子舞先过,可好?”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8 17:44:00 +0800 CST  
丁酉年春节番外(五)
那狮子舞首领冷笑道:“你一个无知小儿,又有什么能跟我比的?难道是要比吃奶尿床不成?!”
闻听此语,花千骨气得火冒三丈,怒喝了声“这人当真无礼”,束一束腰身,推开白子画,便要往前去相助小小白。
白子画忙将她向后一拉,按下她双肩,柔声道:“何必和这莽汉一般见识?!莫急,以小小白之能,你道他能吃得亏去么?!”
花千骨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急,争道:“可是如今他不能使用仙力啊,人又这么小,岂不是任人欺凌?!”
白子画淡淡道:“若到危急时,你道他当真就不使用仙力吗?且安心看下去吧。”说着,伸臂在她腰间一揽,牢牢将她圈在怀中,再不由她乱走乱动。
花千骨挣了两下,竟纹丝不动,叹息一声,只好沉下心来继续往前观瞧。
只见小小白已自屋檐处飞身而下,立于那首领面前,昂首道:“咱们就比你、还有你身后的那班人,出尽全力,都推我不动,可好?”
那首领怪笑一声,道:“你一个小小孩童,能有几斤几两?莫说是我们这几十人,便只用我一根手指,也能推得你倒地不起。”
小小白摆了个骑马蹲裆式,提了一口气在胸口,朗声道:“莫说大话,你只管来推便好!”
那首领自是不屑已极,便是大傩队伍中的众人,也颇不以为然,在后议论纷纷。
那首领大喇喇一步上前,略弯了腰身,一掌推在小小白肩头,劲力微吐,不料小小白却连眉头也不曾皱的一皱,脚下更是纹丝未动。
那首领虽身不通武功,但却身高力壮,哪有推不倒这小小孩童的道理?如此一来,不禁眉头紧皱,大喝一声,双掌使出十成十的力气,誓要将小小白推倒。
不料小小白便如生了根一般,依旧动也不动,面上还兀自挂着顽皮的微笑,好整以暇地向他眨了眨眼睛,便是他身后的大傩队伍中也传来阵阵窃笑。
“你……”那首领又羞又怒,大手一挥,便又上来了几个狮子舞者,合力往小小白身上推去。
小小白轻笑一声,脚下又加了几分力气,几乎将脚下的方砖也踏裂了开来。
这几人当然推他不动,又气又急,满头大汗,只好又将所有狮子舞者统统唤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推在小小白身上。
小小白人虽小,但却颇有乃父大将之风,依然气定神闲,岿然不动。
那几十名狮子舞者怒发冲冠,齐声大喝,奋起全身力气,排山倒海般一起向小小白推去。
小小白虽然天赋异禀,但不使用仙力的话,到底不似成人般得力,此刻也只得拼起周身内力,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全力与一班狮子舞者相抗。
“师父!”花千骨心中惴惴,握紧了白子画的大手,手心中满是冷汗。
“放心就好,”白子画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安慰道:“他虽然不济,但那几个凡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正说话间,小小白突然娇喝一声,双掌猛力向外一震,那班狮子舞者抵挡不住滔滔而来的劲力,再也站立不住,纷纷倒地,揉腰捶腿,站不起身来。
小小白也抹了抹额上汗水,周身衣袍随风猎猎而舞,竟依稀也有其父一般不怒自威的气势,傲然昂首对那首领道:“怎么样?果然是推我不动吧?是不是该给我们让路了?”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9 09:22:00 +0800 CST  
赌约不是不能使用仙术哈: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9 13:06:00 +0800 CST  
丁酉年春节番外(六)
那首领无法,闷哼了一声,慢慢爬起身来,道:“也不知你这娃子有什么妖法,哼,今日就放过你们这一次!”说着,挥手令手下众人往道路两旁让开。
大傩队伍中众人愣了一愣,忽然间便欢声雷动,冲上来将小小白抱了起来,簇拥得风雨不透。
花千骨也算是长出了一口大气,拍了拍胸脯,欣慰道:“好险,好险!师父,小小白总算没有辱没了绝情殿门风去。”
白子画轻笑一声,拉了她的小手,随着大傩的人群复又前行,道:“今日你总算知道师父的心情了么?每次看你在人前逞强,为师都在心中惴惴不已。”
“嘻嘻,我可比小小白中用多了,哪里用得上师父大人杞人忧天?!”说着,花千骨拖着自家师父的广袖,又奋力向前挤去。
“慢着些!诶,诶,小心,才说嘴又打嘴!”白子画默默扶额,暗自叹息一声,加快了脚步,重新将小徒儿护在怀中。
却说那大傩执事虽不知小小白的来历,但见他以一己之力便退了群狮舞者,立时就将他奉为方相氏,围着他击鼓舞蹈了起来。
小小白方才在人群中早已将傩戏舞步看得纯熟,如今现学现卖,竟然也跳得滴水不漏,十二执事及一干信众围绕着他,高唱着“逐尽阴气为阳导,今日击鼓驱疫病,大吉,大吉”越过狮子舞队伍,欣欣然往前去了。
小小白生长在长留仙山,哪里见过这般热烈情形,当真是此间乐、不思蜀也,并不急于寻找父母,只安心舞起傩戏来;白子画夫妇也只得随在其后的人群中,缓缓前行。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大傩总算收歇,众人谢过了小小白,问明了他的姓名与家宅住址,又与他换过了衣衫,纷纷散去。
小小白寻到了父母,一脸骄矜之色,欢颜道:“爹爹,娘亲,我这傩戏舞得不错吧?”
花千骨蹲下身子,为他擦了擦额间热汗,赞道:“有模有样,确实不错,学得真快!”
小小白满眼期许之色望向自家爹爹,道:“爹爹,我那招‘千斤坠’使得怎样?”
白子画却望也不望他一眼,悠悠道:“‘千斤坠’果然不错,但是你与为父打的那个赌怎么说?”
小小白这才想起方才之所为,略有些惭愧,但又不肯低头认错,只别过了头去,低声道:“我虽用法术夺了那方相氏的衣服,但也是事急从权而已,又怎么能算得上是输了赌约?!”
白子画沉声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既然立了赌约,又怎有不算的道理?!”
小小白的嘴噘得比天还高,又不敢公然反驳,只好低了头,小小声念叨:“哼,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自己口口声声说什么天下大义,为了小小赌约就……,哼!”
见他不服,白子画只得略弯下身子,耐心道:“今日你输了赌约事小,但却有一件大事,确实是你鲁莽了。”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29 16:15:00 +0800 CST  
丁酉年春节番外(七)
小小白心中一惊,知他所言必有所依,忙忙抬头问道:“我在什么事情上鲁莽了?”
白子画叹一口气,道:“你方才让那狮子舞的一班人让了路,凭的确是自己的本事,说起来也无可厚非,但你有否想过,大傩不过是坊间民众的乐事,那狮子舞却是官中的差事,那些舞狮子的都是官府中人,必定自觉高人一等,今日你让他们失了颜面,岂有善罢甘休的?待过几日,这些狮子舞者必然会寻衅报复,到时你是早已回山了,只剩下那些傩戏执事,让他们如何是好?”
小小白这才想起这层厉害关系来,但他历事不深,到底不信人心如此险恶,兀自嘴硬道:“哪里有这么坏的人?您也太小题大做了。”
白子画低叹一声,将手掩在袖中,捏了个诀,施了个堪心之术,顷刻间那狮子舞首领的心声便传入了小小白耳中——果然,这首领恼羞成怒,方才就已埋伏下人手,暗中探听明白了小小白的家宅所在,并那些傩戏舞者的来历,正盘算着日后如何伺机报复。
这一听之下,小小白终于心服口服,垂首认错道:“父亲,果然是孩儿过于鲁莽了,今后一定多思多想,不再重蹈覆辙。今日的赌约,确然是孩儿输了。”
白子画点了点头,俯身拍了拍他的肩,欣慰道:“你知错就好,原也怪不得你,你自小生长在长留山中,众人都对你礼敬有加,你自然少知这世情人心,今后多留意便好。方才你那‘千斤坠’的功夫确实使得不错,便是为父当年也没有你一半的功夫。”
得了他此言,小小白总算放下了心,但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急道:“爹爹,可是眼前这祸事要如何解决才好?都是我害了那些执事。”
白子画轻笑一声,眼风一转,小小白随着他的眼神向旁一看,果然见花千骨临空画了道符,口中念念有词,已将今日所有见过小小白之人的这段记忆消除掉了。
“娘亲,还是你疼我!”小小白喜得无可无不可,三步并作两步,扑进花千骨怀中,扭股糖一般缠了起来。
白子画在后轻咳一声,轻轻一扯他的腰带,将他拉了下来,斥道:“这人来人往的,成何体统?!”
小小白不以为然地撇了瞥嘴角,向自家爹爹做了个鬼脸,又蹦蹦跳跳地沿着街市,往前去了。
如此,一家三口买了所需的果点菜蔬,回返那宅子去了。
今日是除夕,凡间的规矩是挂桃符,燃爆竹,饮花椒酒守岁。是以方一归家,白子画与小小白便忙着制作桃符,花千骨则去厨下忙活。
父子二人先将桃木板刨制平整,又取了笔墨来,由白子画亲书了“神荼”、“郁垒”两个名字,再合力挂至门首处。
小小白何时见这位缥缈出尘的六界神尊亲手做过这些粗笨活计,但偏偏每一件工作、每一样劳作,在他手中都幻化出无限神采来,帧帧入画,引人入胜。
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娘亲秘藏的妆奁盒里偷偷寻到的那些爹爹的画像,而且各种情境、各种姿态真是不一而足,看笔触似乎是娘亲幼时所作,也难怪,爹爹这六界难觅的仙姿如此非同凡响,怎能不迷得娘亲神魂颠倒呢?也怪不得,在十二偏殿中有那么多师姐思慕爹爹呢!嗯嗯,看来今后要多多画些父亲大人的画像,到时候一定可以大大地赚上一笔银子,呵呵呵……
蹲身在他身侧,托着粉扑扑的小脸,仰望着父亲大人的出众仙姿,小小白一会儿胡思乱想,一会儿钦羡倾慕,竟然一时看得痴住了,神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咚!”正在此时,一枚枣子破空而来,砸在他额角之上。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1-30 08:02:00 +0800 CST  

楼主:饭桶家的小厨娘

字数:647518

发表时间:2016-05-31 20: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17 18:50:59 +0800 CST

评论数:13942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