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渣攻渣受\/重口】祭两个疯子的爱情坟墓(现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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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4-19 21:3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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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4-25 17:30:00 +0800 CST  
三十八

“弗朗西斯!你把那个皮带解开吧,不需要了!”
“弗朗西斯!裤子、上面的扣子,解开前两粒。对,就是这样、没事,不用管它,再往下一点,再往下……”
“卡尔!把腿再张开一点,对着镜头!不然就拍不到你的屁股了!”
……
“把他的衣服扯得再开点、都撕开,对、就是这样、把这些东西都倒在他身上!”
“导演,这家伙好像是个性冷淡哎,怎么弄都弄不硬、怎么办啊……”
“我说你齤他妈到底能不能演了?!我们他妈都在这儿陪你折腾大半天了,一条都过不了!不能演你别接啊?老子的戏有的是人想演、哪摊上你这么个大少爷,哟,还是圈内备受称赞的大明星呐!我呸、去酒吧随便找个鸭子都比你敬业!”
“……对不起。我会尽力进入状态……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不用了、药呢?我刚刚要的药呢?都给他用上、性冷淡?呵、谁给他惯得,老子还就不信了!”
“……”
“瞧,这样不就对了,乖乖的……看着镜头。想哭么?想就哭出来,哭得再大声一点,不用憋得那么痛苦,我喜欢你的眼泪……对,它们很讨人喜欢很漂亮,别光顾着摆架子。观众们都想看见你示弱的样子……”
“卡!再叫大声一点、卡尔!刚刚那段再来一遍。你难道是哑巴吗?用我教你怎么‘唱歌’么?”
……
“快承认吧,这就是你现在的身体,亚瑟.柯克兰一个人根本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对他没有反应,没有感觉,因为你不喜欢,你不接受……”
“不!不对,我没有……”
“那你敢把那些录像带给他看吗?哈哈,你不敢,你知道他不会接受的,接受那样的你……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高潮,只有我了解你那淫齤乱的身体,我清楚你全部的黑暗面,而且在知道它们后还没有选择抛弃你……在全世界都嫌恶你的时候,只有我还记得你想着你,”
“瞧,弗朗,所有人都抛弃你了……哈、弗朗,你难过么?想哭吗?哭出来吧,看清楚我的脸。”
“没事的,弗朗,你还有我在。”
“只有我……只剩下我!!”
……
“你欠我的,弗朗西斯,是你,糟蹋贱卖了我的东西。”
“你以为我稀罕你靠脱衣服赚得那点钱吗?”
“不,你欠我、你欠我一辈子!!”


弗朗西斯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他努力用双臂支撑起身体,却觉出一阵天旋地转的晕,前额嗡嗡的疼着,要他再一次无力地倒回冰冷的床铺。
他记得他离开费里西的家,打车到医院,找到了亚瑟,然后……艾米丽小姐冲了进来,还有几个医生一起,把他拖了出去,再然后……
记不清了。
对了,亚瑟怎么样了,他还活着……还活着吗?
“你醒啦。”
正当弗朗西斯感到惊慌时,恰巧有巡视的护士路过,她看见弗朗已醒,立刻背过双手,欠下身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规整的护士帽下,两个金色的小辫子在她走动时一翘一翘的。
“你们这对夫妻俩还真有意思,心有灵犀。一个才醒,另一个跟着就醒了……”
弗朗只觉得自己流了太多的汗,全身缺水,双唇干的要裂开。“亚瑟他……还好吗?”
“嗯,已经脱离危险了。刚刚醒过来一次,我们喂了点白粥给他,不过很快又睡着了,医生说他太累了,精神疲惫,需要长期的疗养休息。”
“哦。”
“看你急得那么担心他,怎么、不想再杀他啦?”
见弗朗难堪地撇过了头,小姑娘又一笑,“没事,我和男友吵架的时候也会想要一刀捅死他,特别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我之前看到杂志上说,即使是最相爱的夫妇,一生中也会有五十次想掐死对方的冲动,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弗朗西斯干干地挑了下嘴角,不想再纠结那些启迪人心的‘心灵鸡汤’,插腔道,“请问,我现在能看看他么?”
“当然可以啊。不过,你要先随我去一趟医生办公室,你晕倒之后,我们简单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主任说,等你醒了之后,一定要去见见他,他想和你谈谈……有关你的身体现状。”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岁。”
被护士领到办公室里,关上门,弗朗西斯立刻感到一股从桌子对面袭来的压迫感;屋内坐了一位五十几岁、头发斑白却面露严厉、一丝不苟的老医生。那种感觉,就好像中学时的班主任……一位长者,老前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的看着自己。
“你们这些小孩儿,就仗着自己年轻、不停地往死里的‘作’吧!非等到病的下不了床才后悔?就你这个身体,你以为还能再这样折腾几年?”
“我从病案室调来了你的病例,你的心脏本来就不好,又有家族遗传史,本来生活中就应该比别人多注意、定期来医院做检查,你多大来着?”
“……二十六岁,”
“你现在是二十几岁的心脏、支撑着七十岁的身体!你的压力太大,心脏负担太重了……表面上身体这么瘦弱,血压却很高,我看你左臂有许多针眼,和之前被送来的作家一样,你是不是还吸毒?都用些什么?”
弗朗西斯被逼的无奈,不懂自己为什么刚睁眼就要承受这样的呵斥,只得低头认错样,小声嘀咕着。“大麻……”
“还有什么?大麻可不会留下那么多针眼!”
在对方的逼问下,他自知躲不过,又只好故作轻松样,把头撇到一边,坦率道。
“海齤洛因,可齤卡因,兴齤奋剂,安他非命……还有些春齤药,都碰过些,不过最喜欢用的还是白粉。”
“我问你,今年多大了?”出乎意料,精明的老主任今天第三次郑重其事的问他,强调着。弗朗一愣,这样反复提起自己的年龄,不免有些伤感。
“……二十六,”
医生似是在吓唬他,瞪大了眼睛,眉毛一翘,用笔狠狠的敲了下桌上的病例。“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活到三十几就到头了!我问你,你乐意么?不害怕么?再这样混下去几年,等三十岁之后,你随时可能脑出血、心脏病发,到时候就只能做换心手术了!可你说,一个人整个身体都坏了,就换个零部件,其他的零件都是坏的,还能维持几年?凭你的身体状况,有谁敢给你做那么大的手术?即使不死在手术台上,手术后的并发症,还有之后的其他手术,你也承受不了!”
从头到尾,弗朗西斯几乎木然地听着,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好像被架上绞刑架的囚犯,只等着对方的镰刀落下,一刀两断。
见他这样,也是心疼,老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却狠的依然不留余地,唯恐其讨价还价。“如果怕死,还想多活几年,那么从现在起,首先,把毒品戒掉!还有其他的、那些兴齤奋剂、酒啊烟啊有什么通通都戒掉!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打点滴,多少还能缓解一些病情……有时间一定住院检查一下,你还年轻,我们一起想办法。”
“哦。”

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5-01 19:2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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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5-01 19:48:00 +0800 CST  
三十九
当那位披着过腰长发的淑女走进病房时,半倚在窗前靠着闭眼来补眠的艾米丽·琼斯发出了一声看恶俗喜剧时才会爆出的不屑微笑。
——瞧她就像是从上世纪的旧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穿着看似拘束过膝的黑色长裙,上半身裸露出的白皙肌肤都被黑网纱优雅的半遮半掩了过去,金色的长发被梳成了粗长的麻花辫,如同田野中的硕大的麦穗般闪着惹人喜爱的耀眼金光,被还带着几分少女俏皮的天蓝色蝴蝶结收了尾,使瘦削的双颊只显出了柔弱而非刻薄的难看;全包式黑色高跟鞋紧紧的裹住纤细的脚踝,红色的双唇饱满而艳丽。‘她’看上去像个款款走来的富家千金,全身上下,唯有下半身隐约可见的蕾丝网眼袜恰到好处的证明了‘她’的身份,与那些喜好彰显自己时尚品味的中层妓女一样,总在些可爱的小地方向嫖客们玩弄自己的淫乱。
是说专业的还真是专业哈,身为一个职业演员,男扮女装自然不能像那些半调子的爱好者般敷衍。除了职业化妆师用几个小时精心化好可以假乱真的妆容外,弗朗西斯在身材细节上更没有马虎。他穿着套头假胸,这样才能肆无忌惮的在灯光下露出自己颈部的肌肤而不必担心色差,不光是胸,他还很明显的束紧了腰,将阴茎藏好,掩藏住身上男性的所有特征,在后臀、大腿处都有垫东西,这才构成了女人特有的优雅曲线。在他走路时,鱼尾般的裙摆随着臀部轻轻摆动着,动人如水波流转。
……他身上香的就像某个土大款投资商包养的二奶,简直是恶俗!
面对眼前这个明显比自己更有‘女人味’的男人,身着蓝色牛仔衣的艾米丽忍不住捏住鼻子,大咧咧地翻了个白眼,之后、继续张大嘴打呵欠。毕竟亚瑟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她还撑着睡起固执地赖在这里完全只为了赌那一口气。好在对方并不在意她的无理,自进门以后,他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依然在床上熟睡的人。即使盛装打扮的像个要参加舞会的淑女,可前前后后,他一直在忙着帮床上人换湿毛巾、翻身、擦拭身体,晶莹的汗珠从其被防水化妆品包装好的额头上滑落,香汗如香水四溢。弗朗西斯收紧呼吸,努力平静自己的动作,轻轻地擦拭着亚瑟布满伤疤的半边身体,触目惊心。
亚瑟的左胳膊上,有几处被针狠狠刺过的痕迹,有一处带钩的划痕从肩膀直到肘部,细长的伤口结成一条牢不可破的线、红色的痂,这些都是自己那一晚划的。至于右边的胳膊,毫不对称的,则被匕首一连并排狠狠地捅进过三次,手腕上更是像割腕般横切开一截的肉,来自基尔伯特提前备好的刀。
同时,亚瑟脉博以上的腕内皮肤,密密麻麻几排,全部是过敏一般、暗红色鼓起的针眼、不知他一共注射了多少分量的毒品,竟然活了下来。许是到了后期,意识迷糊的只剩下了水……想他胡乱捅的如此敷衍,事先事后也没有做过任何消毒处理,伤口处才会如此明显的难看。而把这些全部归功于其自残成果的医生,也难怪会以为亚瑟是个对自己下如此狠手的蠢家伙。
至于亚瑟曾受重伤的头部,在出了急救室后,则更细致的被米白色绷带包紧了,医生几天来像开拓新大陆般不断在他身上发现新的伤口。此刻他的上半张脸从鼻梁到额头仅露出两只没有睁开的眼睛,从侧边来看,他就好像被戴上了蹩脚骑士的面具,或者,成了法老棺樽中的木乃伊。尽是些被尖锐物品反复猛烈撞击后的痕迹,它们太多太深了、尽埋藏在亚瑟厚乱的金发下,却从未被主人认真对待过、于过程中缓慢地流着老血,为了能更好的包扎,医生甚至剃掉了大半亚瑟左边的头发,之后消毒,捂上纱布,套上纱网。
这些都是亚瑟不能醒来的原因,证据,是他所犯下的罪证;有好多,好深,好痛……弗朗看着,摸着,抚过,渐渐碰都不敢碰,看都不忍看,只觉得眼都酸了,手都红了,心都碎了。伤口初开是绽放如花的血,绚丽痛快,这之后逐渐治愈的过程却成了丑如巨虫的疤,它们日后往往还会在皮肤上留下岁月沉淀的沙,流不走,吹不掉,盘踞在关键位置上,醒示众人。他心颤着,疼着,自愧地在心中诉说着,人工所制质地轻盈的假马尾随着他始终俯落的身体垂下肩头。
当时激动到视野摇晃的记忆层早已于脑中模糊不清,可眼前形成的真相却不会说谎。他只知道是自己亲手造成了这一切,他动了手,眼睁睁看着,甚至,得意地微笑着,欢呼着,在最后,他俏皮的告诉亚瑟:能看到你躺在地板上不断抽搐的鬼样子、恶心的样子,我非常快乐。
——他甚至不在乎,亚瑟有可能会因此而死。
——或者,他天真到根本就不理解‘死亡’的含义。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也许他之前还视他如仇人,可在见过了医生之后,在被冷酷的陌生人如此不留情的预判了死刑后,弗朗西斯此刻看待他,看这自己世上唯一仅剩下的可牵挂的亲人:可怜巴巴,毫无威胁,濒危垂死于病床的样子,曾经喷涌的仇恨如过眼云烟,双目中只剩下了满满地怜爱。
……他是亚瑟啊,是他的爱人,是这个人世间,他唯一在乎,也唯一仅剩的珍爱他的人。
身着长裙,面带柔情,他不知不觉进入了角色,竟逐渐真的把床上的人当成了不懂事的孩子,使自己忍不住想要如同母亲般宽容的原谅,安慰、拥抱他。甚至,道歉,后悔自己之前不留余地的所作所为。

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5-16 12:4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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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5-16 12:49:00 +0800 CST  
398楼.@cat丶小安@Elfreve@杏月黛江@紫薇馨幽梦@茵·小幽

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5-30 19:2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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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6-06 17:4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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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6-20 21:5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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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6-27 20:39:00 +0800 CST  
“可他刚刚在台上亲了你!!”
“那只是演戏。”
“哈啊?演戏?怎么,打着演戏的名号想干什么都可以了?要是让你和他演床囘戏呢?你们是不是也要假戏真做!”
“……亚瑟!别把我比作那种演员!”

四周黑暗,弗朗西斯在这令人窒息的漆黑中逐渐感到绝望,他太得意忘形了,竟然忘记了今晚要放映的电影。在这之前,他从未敢想过会同亚瑟一起,在公共场合观看这部影片,事实上他在出演这一段的时候都不知道想了什么,他那时刚从家逃出来,脑子里一片浆糊,只是不想辜负导演的期望,把剧本中想表达的黑污完完整整的诠释出来,并且用自己的激情表演得到了称赞。当然,这并没有用之前那种原始的拍摄手段,拍摄过程中用了大量的借位、镜头转换,可看起来,效果是一致的。甚至,没有那位学长喜爱的风格唯美,更加的直白粗暴。
他刚刚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他再也不敢回头了。
他知道,亚瑟走了。

开幕影片放映后是酒会,弗朗西斯原本还在座位上犹豫,却被大获成功的导演开心的一把捞了去庆功,盛情难却,向来以严厉著称的白胡子导演此刻喝了几杯酒、开心的像个老顽童。他手足无措,也只得陪着剧组一起,顶着压力同那些记得脸的、不记得脸的演艺明星相互应酬,寒暄,大家都维持着虚伪的笑脸;在这种场合下,他很快被迫喝了几杯酒,只觉得体温又上升了一些,眼前的景象晃悠了几下、变得迷糊。可在这样的气氛下,似乎有受引诱,他不管不顾,继续拿起一杯杯的香槟。
他的确存在躲避、侥幸的心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亚瑟,和他说什么,他本也有些气愤,气他的小心眼、对戏中的景象太过较真,可这些都是亚瑟早就告诉过他,他知道他眼里揉不得沙子,他既接受了他,也理应承受他的这些要求。况且,它们并不无理,这些也并非都是从未发生过的假象。在这个重要的关卡,它恰好的提醒了他们,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他几乎不认识记忆里的那个人了,那个自私到极致,在赢得战争后踩着输家的胸膛、大声嘲讽而不知羞耻的‘恶人’。
他第一次恨自己在走投无路时的歇斯底里。
可他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不这样做,他又能怎么办,该用何种方式撑下去活下去,找回自己的尊严呢?
不要问他,不要说了,他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待弗朗西斯从酒店的床上醒来,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他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徒留下一身冷汗和高烧后的虚脱无力。负责照顾他的阿尔弗雷德的助理告诉他,他在酒会上醉了,晕倒了,是阿尔弗雷德订了酒店的套房,把他带了过来。白天他要去走通告,于是留助理陪着他。
……没想到那孩子平日里说话难听,却是个好人。弗朗西斯听罢过程,不免自嘲自己的不中用,想起自己之前对阿尔的恶意揣测,不免暗暗做了检讨。等问过现在的时间,他立马不顾身体的虚弱,急忙走下地、捡起身边蜷在一团早已皱巴巴的衣服穿上。见状,本田菊也不拦着,只得按照阿尔先前的吩咐,把几盒药装进袋子,送到他手上,弗朗西斯连声道谢,拿起它就跑了出去。
亚瑟,亚瑟,亚瑟……他快速地跑到街口,拦下辆出租车,坐了上去,身体始终保持着极度的兴奋与火热,频频望向窗外。一整天的昏迷过后,心情发生改变了,他已把昨晚尴尬的感觉忘了大半,反而充满信心,他不免觉得自己将问题想的过于严重,也许亚瑟度的确在闹别扭,但还远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境地,他经历过更糟的,明明已经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支撑了半年直到革命胜利,亚瑟都已经公开原谅他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对,这一天时间,刚好可以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自我检讨,对他们的未来更有好处。
而他要做的,只是温柔的走到别扭的亚瑟身边,讨好他,哄着他,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像亚瑟想的那样,他可以暂停其他演艺工作,本来在演过那次电影后他对上台就已经不再执着了,梦想并不如梦境里的那么可人。他可以放弃,如果亚瑟希望……
他很快来到了他们郊区的住宅,和保安打过招呼,几步跑上楼梯,打开门。
厅里没有人,也许亚瑟在书房里写书、看报,也许他正在卧室里补眠、生闷气,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总会找到他,他可以嗅到他的味道。
弗朗西斯走着,把东西放到一边,同时,观察着四周,思考亚瑟究竟在哪里;他决定一个个找过去,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楼的主卧。他走上前,企图推开紧闭的门。
……屋子被反锁了。里面却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声音。

“啊,啊啊……亚瑟,亚瑟、哈啊……”
即使是曾日夜追踪过亚瑟•柯克兰相关花边新闻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在亲眼目睹这一幕之前,也无法于脑内清晰准确的反映出,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之后,屋内缓缓传来了亚瑟的声音,让弗朗忍不住咬破了嘴唇。
“呵、怎么,疼么?放松。”
“噢,上帝啊、别、嗯啊……好棒,啊啊……亚瑟好棒,亚瑟!!”
弗朗西斯打不开门了。
他知道,有人在里面。
除了亚瑟以外……还有别的人,一个女人,在里面。
她正口口声声叫着亚瑟的名字。

TBC

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7-07 19:2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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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7-07 20:27:00 +0800 CST  
Love The Way You Lie (Part Ii) - Rihanna,Eminem



四十五

弗朗西斯闻到了一阵带着铜锈甜涩的血腥味。
开始他原以为不过是嘴唇破了后流出的血,可渐渐血味越来越浓,呛得他整个口腔都难受起来,他才觉出曱血是从内部往上涌的,是心脏在一下下的跳动,剧烈的收缩着,向外迸发激出来的,就快爆炸了。在这之前,即使有过老医生的诊断,他也从未惦记在心上,直到这一刻他才在剧烈的疼痛中后知后觉。
对,医生说的对,他是有病的。他的心脏有病,所以才会越跳越快,越跳越乱,扰的他头晕耳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放松,”
而在听到门内亚瑟的声音后,那个熟悉而温柔、仿佛可以把他带回到七年前他们所拥有的第一个夜晚的声音,弗朗几乎瞬间丧失了全身的力气,他膝盖一软,只能勉强靠着身后的房门支撑,手指曲着、攀着、划过那实木的门板,一点点向下沉没。
他快不能呼吸了,他快忘记该怎么呼吸了。
他像是整个人浸泡在冰冷黑暗的深海中,没有体温,没有呼吸,连血压都逐渐变得奇怪。
是伤心么?
是害怕么?
是生气么?
是厌恶或恶心么?
事实上一直有几分钟弗朗西斯都没能在心中反射曱出任何正确的情感,他的大脑一下子死机了;视线因缺氧而黑屏,与血相对的,脑浆更是突破了皮质的限制,只留下一地的浆糊。甚至直到眼前的景物逐渐恢复清晰,他都不能确定自己之前是否昏迷过,是否清醒了。
他和他只有一墙之隔。
“亚瑟先生,哈啊……我、喜欢你!我从两年前……就开始、就一直在……啊啊……我真的、喜欢你好久了!亚瑟……亚瑟!我很高兴,很高兴……”即使早已陷入情曱欲的迷网中,羞涩的少女依然急于想通过语言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意,她清楚她的地位最多不过是被偶像一时兴起、调戏把曱玩的玩具。可哪怕是这样,既然是亚瑟想要的,她愿意,她当然愿意!该说,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哦,是嘛,”亚瑟•柯克兰用一只手抽着烟,一只手把住她丰曱满的臀曱部,看似心不在焉却极狠极快的继续着自己胯下的抽曱插、泄曱欲,食不知味。比起一曱丝曱不曱挂的青涩少女,他还披着昨天走红毯时的运动服,可虽然因心情这样没味的随口应了,他也到底算是有经验的老手,不忍让对方露出黯淡落寞的表情,很快又将快抽到根部的烟蒂捻灭,靠到其耳边轻轻的吹出烟圈。
“……谢谢你,”
每当他可以放沉音调时,句末总带了些向上挑的邪魅,引得少女又一阵小鹿乱碰的脸红,忍不住发出害羞的娇嗔。

他不明白……
弗朗西斯一连许久没有产生任何激动的情感,因为他根本不能理解自己此时此刻,眼前、耳边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是虚的!即使他早已经历过很多事,可他还没有经历过……他不能想象……
渐渐地,一句句话像极速的流星般划过心底。
……为什么?
她是谁?
亚瑟在干什么??他在做什么??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为什么他可以,为什么他能做出来?在这个时候,就在自己的眼前?
为什么他可以像这样轻松地,毫无心理负担地去拥曱吻那个女孩……为什么他可以在听到她说爱他后,如此坦然的接受,没有一丝的抗拒……
为什么他没有推开她……!他能感觉到,在她拥抱他时,他甚至伸出了手,主动、紧紧的抱住了她……他能感觉到,他能猜到,他正在轻轻的揉曱捏着她芬芳柔软的双曱乳,他吻过她的唇,指尖挑逗的划过她柔嫩的大曱腿内侧……他甚至说出了相同的话,和那一个晚上,他们的夜晚,完全相同的话。
——放松,弗朗,别怕。
——抓曱住我的手,弗朗……
他直到那一刻才意识到,他可以接受亚瑟先前因为些莫须有的理由吼他,可以接受他因为自己想离开而发疯,可以接受他因为吃醋给他注射镇定剂,他甚至可以容忍他把他那样无情的锁在冰冷潮曱湿的地下室里整两个月!因为那时候还只有他和亚瑟,他们两个人,亚瑟只看着自己,只因为自己而生气,疯狂。他无可取代,而且,是独一无二,是唯一!没有任何别的人可以存在在他们中间!
那一切都与那个晚上,如水的夜色中,亚瑟与他双手合十,亚瑟亲吻过他的双曱腿时,双眼中所呈现出来的景象,没有任何不同……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实与过去不停重现在眼前,现实如此残忍,过去却美好如梦境。相同的声音被逐渐扭曲到高音处又快速的倒带回放,有人在尖叫,是他在尖叫,在心中不停地大叫、哭喊。
就这样划过了无数颗尖锐的星,屏幕已花,底色渐渐显露,却是又有新的字从水中慢慢浮现了出来。弗朗迷茫了,情景交融,他开始读不懂自己的心声了,好在那行字由最初的模糊不清,很快触目惊心、直灼进心口,不可磨灭。
……杀?
弗朗读着,先是有些奇怪,很快,吹散了所有的迷雾。
对——杀了他!!
明明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为什么亚瑟还拥有那么多呢,他还可以有那么多的机会和余地,一切地一切,对他来说都唾手可得。他除了亚瑟什么都没有,可是亚瑟甚至可以随便就找到一个人作为……他的替代品?
你真的以为我可以被替代么?亚瑟?
他几乎笑的一瞬间落泪。
不,不不不不不!
杀了她!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挖出他的眼睛!让他再没有机会看到别的人,没有机会去找什么替代品!割掉他的舌头!让他再没有可能说出相同的话,把和他说过的相同的话再说给别的人听!切断他的手臂!他只要能碰到他一个就够了!不止这些,不只有这些……还有亚瑟的头发,亚瑟的皮肤,亚瑟的血,他的肉……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胸膛他的阴曱茎!这些都是他的!都是他的!!!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可以抢走!没有人可以碰触!没有人!!!
对……亚瑟不需要的,那些优秀,繁华,才华,英俊的相貌……那些只会让亚瑟多了其他烦心的苍蝇,亚瑟不需要那些杂质,亚瑟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只有我一个人,我一个人爱他,就好像以前一样……只有我一个人能懂得他的好,爱着他的人,就够了!因为我也是这样啊,我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遍体鳞伤也好,面目全非也好,只要亚瑟还在,亚瑟还在爱我,这就够了……就够了!!
他终于有力气站了起来,他打定了主意,脑中却突然拉响了警笛……对了!他知道还需要一点力量支撑他!在哪里?在哪里??他近乎落荒而逃,靠着虚脱的双曱腿踉踉跄跄的跑去二楼的客房。
客房里有一个大柜子,是装药的柜子,不对,他记得还有……应该还有的啊……!他拉开柜子找了几下,很快失去了耐性,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直接伸手将两米长的柜子掀翻在地。他跪倒在一地的白药盒里快速地翻找着,没有……没有……!没有美曱沙曱酮……好奇怪,他记得还有啊……应该还有啊……怎么办,怎么办……
他无措极了,他不禁觉得离开后自己开始哭了,可是脸边并没有眼泪,他只是有在抽泣、在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却得不到任何氧气。他突然开始干呕,就好像以前和导演做完后的感觉,完全是因为生理性恶心、可他除了胃酸和酒液什么都吐不出来,哦,对,难怪,他已经两天多没有吃东西了……
之后,他又开始了寻找,可他只找到两瓶止咳水……他听那些一同嗑药的人说过,它的奇妙之处……他试着把两瓶药水接连灌了进去,也许因为他早已试过更纯的毒曱品,这些并没有使他产生什么美好舒服的幻觉,只是苦,好苦……于是他把药水瓶狠狠地摔碎在墙上,又从中捡了几片尤其尖锐的碎片装进口袋,之后,往厨房走去。
他需要刀,对,他需要刀……
可事实上,弗朗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在喝完药水后更是手抖的厉害,他到底还是个处于戒断期、身体情况极差的瘾君子。当他拿出那把陶瓷刀时,甚至手一颤、使它掉落在厨房的瓷砖上,瞬间摔出了一地白色的碎片,他慌乱的蹲下去捡,白色细小的刀片一下深入其指肚,大滴大滴红色的血滚落出来,圆圆的洒在地上。
是手上出的血,可是十指连心,却像是剜在了心尖上,几十分钟里他的身体一直在膨曱胀、以极大的压力挤着他的内脏,如今终于有了突破口,黑血从伤口中快速流了出来,他反而感到了一阵轻松,他看得出了神,突然有了灵感。
很快,在手指上的细小伤口开始愈合时,他又用之前拿来的瓶子碎片、狠狠地在手心上划了一道,更多的血花宣泄而出,他贪婪地舔shì着自己的血液,让其一面流着,一面又被热情的亲吻,他知道,他的血也是有毒的,是有药性的……就好像有些常年的瘾君子,会在临死前慷慨的告诉朋友,喜欢的话,可以吸食自己死后的骨灰。
渐渐地,弗朗西斯的大脑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混沌而尖锐地反映着眼前的现实,反而有一层温柔的白雾漫了出来,使他整个人平静了下来,更加清醒。
不对,不行,不是这样的……即使是这样也不可以让亚瑟死,亚瑟不能死,我也不能,我必须和亚瑟一起长久的活下去,快乐的,幸福的。意外的,弗朗突然打翻了自己先前的推论。瘾君子就是这样,在得到毒曱品以前,得到毒曱品之后,都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也难怪弗朗之前会用它来制止自己想要死亡的念头。
此时此刻,恨意还在,痛苦还在,可他却觉得舒服了起来,或者说,他转移了注意力,有了别的更紧迫的需求,对,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的……

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7-18 12:2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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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7-18 12:4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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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07-26 17:3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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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上的阁阁巫  发布于 2014-10-24 18:43:00 +0800 CST  

楼主:楼上的阁阁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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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3-05-19 22: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8-11 11:42:4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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