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渣攻渣受\/重口】祭两个疯子的爱情坟墓（现实风）
而在现实中，为了使他更有价值一点，那些他小时候就积攒下的财富。他毫不犹豫的把他出卖给了媒体。他看着他被记者围攻，被群众嘲讽，他感到过悲哀，却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之后，他依然会做梦梦见弗朗西斯，每一天。
与之前不同的是，每一天晚上他都会梦见六岁的弗朗西斯，穿着当年他在影片中所着的湖蓝色群袍，坐在湖边，缩着幼小的身体，无声地大声哭泣。
梦中他从不敢走近他，不敢问他，为什么哭，是谁欺负你了？谁伤害了你，谁让你如此痛苦……可却愈发强烈的想念他，负罪感、扭曲的欲望始终病态的折磨着他。他想念他的脸，想念他的身体，想抱住他，想占有他，想重新摆弄他……想爱他。
而他选择了这种方式，或许极端，却有效。
也许没有人能理解，他也不需要其他人的理解，甚至不需要弗朗西斯的体谅，他只知道他爱他，疯狂的想见到他，，他不惜一切手段，甚至甘愿牺牲自己获得的一切——当他成功得到那些曾梦寐以求的东西后，便很快齤感到了不屑，也许他之所以依然如此痴迷于‘被毁了’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正是因为他从未真正拥有过他。
“得了，别抓着我的陈谷烂麻不放了。你现在可是大导演了，不比从前。你以为我就没有能威胁你的把柄了吗？你想尝尝身败名裂的感觉么？”怀里的弗朗突然笑出了声，低沉的音质十分迷人，他的演技使他丝毫不像在垂死挣扎，他一字一句道。“知道吗？不让我好过的人，我只能拉他一起死——”
身后人反而更加疯狂的伸手搂住了他，他笑的像发疯了一样，甚至没有声音，只剩下的流气，无数的吻快速的落在弗朗西斯的脸上、脖上。
“那就杀了我啊，弗朗……快杀了我吧，我们一起死，让我也感受到你曾经的痛苦，或许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快点说出来啊，告诉全世界——告诉亚瑟.柯克兰，谁才是世界上最爱你，最了解你的人——”
弗朗西斯彻底收起了笑容，在听到那个名字被直白的说出话，他几乎瞬间僵了身体，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望着一头凶猛的野兽。
半晌，他终于低下了头，卸去伪装，艰难地嘲讽道。
“说了半天漂亮话，你不就是想操么？少恶心人了。”
亲爱的导演、学长笑而不语，并不否认。
“我今天就在这儿，做完就滚！”
被快速饥渴的压在身后的床上，弗朗西斯极快的撇过头，躲过了对方袭来的吻，在得到异议后，他生硬的说道。
“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对方如约，在完事后穿上衣服走人。而弗朗西斯则又一次，就像以前演完戏一样，躲到浴室呆了几个小时。
他躺进浴缸里，热水没过了他的喉咙，有一段时间室内过量的蒸汽堆积在一起使他简直无法呼吸，而他却几乎享受着这种窒息的感觉，甚至闭上眼，虚弱的靠在浴池边，任水将自己全身烫成红色。都是红，藏着血的红，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亚瑟，亚瑟，亚瑟，亚瑟……
他一声声在心里念着，就如同自己曾经所做的那样，每一次都更痛一分，每一句都使他更像是被永远浸入到一个不醒的梦境。
他曾以为亚瑟会是自己的救赎。可真正见到他后，才意识到，亚瑟根本拯救不了他。亚瑟的目光，亚瑟的怀抱，甚至于，亚瑟的爱……只是凭空给他添加了更多的、道德上的枷锁，与无穷无尽的负罪感，痛苦始终折磨着他，不愿意放过他，就连看到亚瑟，都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亚瑟，亚瑟，亚瑟……
可同时，他依然轻轻念着他的名字。他已经完全迷茫了，他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能再拥有什么，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感觉不到快乐……他只能凭此，一次次的念着，几乎卑微的，来感受他的存在。说服自己，催眠自己。
亚瑟，亚瑟，亚瑟……
当弗朗西斯回到那家小诊所时，亚瑟已经不在了，听人说，他双腿刚能下地后就离开了，两天前。在他消失的这段日子里。
弗朗西斯站在原地，亚瑟躺过的那张床上已经换上了新的床单，空气中被喷了柠檬味的清新剂，什么都没有。
他突然失控的、用着几乎使自己摔倒的力气跑出了门。地上的雪大多融化，却继而凝结成了透明的冰，光亮如鉴，他几次滑倒在地，又连忙爬起、继续赶路。雪水沾湿染脏了他的衣服，他不管不顾。
他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家。却发现，亚瑟就坐在门口。
他就坐在门外的瓷砖上，腿边放了几瓶啤酒，就像个流浪汉一样，垂着头，靠在身后冰冷的铁门板旁。听到脚步声后，也许是用尽了太多的期待，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继续低着身，摆弄着腿间已经空了的酒瓶；他还穿着大雪那天的棉衣，上面残着那天留下的污水、血迹。
“亚瑟，你……”弗朗西斯几乎颤抖地开口，声音几乎不属于自己。
亚瑟一把将他拉入怀中，他们紧紧地相拥在楼道间。
“我还以为，你走了……”
“还以为你消失了，不要我了。”
我以为，连你也，抛弃了我。
一直以来，他似乎都是个惹人嫌、惹人厌的累赘。母亲厌恶他的存在，父亲咒骂他的存在，即使他什么都不索求，什么都不敢需要，他们也会抱怨他浪费了他们辛苦赚来的钱。后来，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卑微的爱着他，他希望，能将自己获得的全部，全部都给他。他第一次用尽全部去爱，也渴望着，乞求着，第一次被爱。
弗朗西斯那天的哭喊依然映在耳边，震得他耳鸣，他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弗朗，用自己愚笨的爱的方式……可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没有爱过也没有被爱过，他只能这样傻傻的做着，他惶恐不安，开始疯狂的检讨着自己的错误，审问、拷打着自己，却根本找不到正确的答齤案。
亚瑟甚至比弗朗西斯还要虚弱，嗓子哑的要破了，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那一天，弗朗西斯哭了；而事实上，亚瑟在弗朗回来之前就哭了，在他等着他的那段日子里，在冰冷的、几乎没有供暖的楼道内，他就像个孩子，就像当年六岁的亚瑟.柯克兰，在失去母亲，失去卑微的所拥有过的一切后，跪坐在火葬场的瓷砖上，不管不顾，也无可挂念，歇斯底里的大声哭泣。哭的那么痛，那么真。
弗朗哭了，他躺在亚瑟的怀抱里哭了，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解释，只是大声的、似是想以此宣泄出几年的压抑；他们也不需要解释，只是这样拥抱着彼此，拥抱着自己的世界。
可这并不是缓解病情的解药，他只能缓解，缓解弗朗西斯先前，窒息的感觉。
毕竟，自他们重新见面后，这是第一次。他们释放了自己的软弱。
不再像之前，以虚假的笑脸相迎。
TBC
之后，他依然会做梦梦见弗朗西斯，每一天。
与之前不同的是，每一天晚上他都会梦见六岁的弗朗西斯，穿着当年他在影片中所着的湖蓝色群袍，坐在湖边，缩着幼小的身体，无声地大声哭泣。
梦中他从不敢走近他，不敢问他，为什么哭，是谁欺负你了？谁伤害了你，谁让你如此痛苦……可却愈发强烈的想念他，负罪感、扭曲的欲望始终病态的折磨着他。他想念他的脸，想念他的身体，想抱住他，想占有他，想重新摆弄他……想爱他。
而他选择了这种方式，或许极端，却有效。
也许没有人能理解，他也不需要其他人的理解，甚至不需要弗朗西斯的体谅，他只知道他爱他，疯狂的想见到他，，他不惜一切手段，甚至甘愿牺牲自己获得的一切——当他成功得到那些曾梦寐以求的东西后，便很快齤感到了不屑，也许他之所以依然如此痴迷于‘被毁了’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正是因为他从未真正拥有过他。
“得了，别抓着我的陈谷烂麻不放了。你现在可是大导演了，不比从前。你以为我就没有能威胁你的把柄了吗？你想尝尝身败名裂的感觉么？”怀里的弗朗突然笑出了声，低沉的音质十分迷人，他的演技使他丝毫不像在垂死挣扎，他一字一句道。“知道吗？不让我好过的人，我只能拉他一起死——”
身后人反而更加疯狂的伸手搂住了他，他笑的像发疯了一样，甚至没有声音，只剩下的流气，无数的吻快速的落在弗朗西斯的脸上、脖上。
“那就杀了我啊，弗朗……快杀了我吧，我们一起死，让我也感受到你曾经的痛苦，或许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快点说出来啊，告诉全世界——告诉亚瑟.柯克兰，谁才是世界上最爱你，最了解你的人——”
弗朗西斯彻底收起了笑容，在听到那个名字被直白的说出话，他几乎瞬间僵了身体，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人，像望着一头凶猛的野兽。
半晌，他终于低下了头，卸去伪装，艰难地嘲讽道。
“说了半天漂亮话，你不就是想操么？少恶心人了。”
亲爱的导演、学长笑而不语，并不否认。
“我今天就在这儿，做完就滚！”
被快速饥渴的压在身后的床上，弗朗西斯极快的撇过头，躲过了对方袭来的吻，在得到异议后，他生硬的说道。
“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对方如约，在完事后穿上衣服走人。而弗朗西斯则又一次，就像以前演完戏一样，躲到浴室呆了几个小时。
他躺进浴缸里，热水没过了他的喉咙，有一段时间室内过量的蒸汽堆积在一起使他简直无法呼吸，而他却几乎享受着这种窒息的感觉，甚至闭上眼，虚弱的靠在浴池边，任水将自己全身烫成红色。都是红，藏着血的红，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亚瑟，亚瑟，亚瑟，亚瑟……
他一声声在心里念着，就如同自己曾经所做的那样，每一次都更痛一分，每一句都使他更像是被永远浸入到一个不醒的梦境。
他曾以为亚瑟会是自己的救赎。可真正见到他后，才意识到，亚瑟根本拯救不了他。亚瑟的目光，亚瑟的怀抱，甚至于，亚瑟的爱……只是凭空给他添加了更多的、道德上的枷锁，与无穷无尽的负罪感，痛苦始终折磨着他，不愿意放过他，就连看到亚瑟，都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亚瑟，亚瑟，亚瑟……
可同时，他依然轻轻念着他的名字。他已经完全迷茫了，他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还能再拥有什么，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感觉不到快乐……他只能凭此，一次次的念着，几乎卑微的，来感受他的存在。说服自己，催眠自己。
亚瑟，亚瑟，亚瑟……
当弗朗西斯回到那家小诊所时，亚瑟已经不在了，听人说，他双腿刚能下地后就离开了，两天前。在他消失的这段日子里。
弗朗西斯站在原地，亚瑟躺过的那张床上已经换上了新的床单，空气中被喷了柠檬味的清新剂，什么都没有。
他突然失控的、用着几乎使自己摔倒的力气跑出了门。地上的雪大多融化，却继而凝结成了透明的冰，光亮如鉴，他几次滑倒在地，又连忙爬起、继续赶路。雪水沾湿染脏了他的衣服，他不管不顾。
他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家。却发现，亚瑟就坐在门口。
他就坐在门外的瓷砖上，腿边放了几瓶啤酒，就像个流浪汉一样，垂着头，靠在身后冰冷的铁门板旁。听到脚步声后，也许是用尽了太多的期待，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继续低着身，摆弄着腿间已经空了的酒瓶；他还穿着大雪那天的棉衣，上面残着那天留下的污水、血迹。
“亚瑟，你……”弗朗西斯几乎颤抖地开口，声音几乎不属于自己。
亚瑟一把将他拉入怀中，他们紧紧地相拥在楼道间。
“我还以为，你走了……”
“还以为你消失了，不要我了。”
我以为，连你也，抛弃了我。
一直以来，他似乎都是个惹人嫌、惹人厌的累赘。母亲厌恶他的存在，父亲咒骂他的存在，即使他什么都不索求，什么都不敢需要，他们也会抱怨他浪费了他们辛苦赚来的钱。后来，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卑微的爱着他，他希望，能将自己获得的全部，全部都给他。他第一次用尽全部去爱，也渴望着，乞求着，第一次被爱。
弗朗西斯那天的哭喊依然映在耳边，震得他耳鸣，他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弗朗，用自己愚笨的爱的方式……可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没有爱过也没有被爱过，他只能这样傻傻的做着，他惶恐不安，开始疯狂的检讨着自己的错误，审问、拷打着自己，却根本找不到正确的答齤案。
亚瑟甚至比弗朗西斯还要虚弱，嗓子哑的要破了，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那一天，弗朗西斯哭了；而事实上，亚瑟在弗朗回来之前就哭了，在他等着他的那段日子里，在冰冷的、几乎没有供暖的楼道内，他就像个孩子，就像当年六岁的亚瑟.柯克兰，在失去母亲，失去卑微的所拥有过的一切后，跪坐在火葬场的瓷砖上，不管不顾，也无可挂念，歇斯底里的大声哭泣。哭的那么痛，那么真。
弗朗哭了，他躺在亚瑟的怀抱里哭了，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解释，只是大声的、似是想以此宣泄出几年的压抑；他们也不需要解释，只是这样拥抱着彼此，拥抱着自己的世界。
可这并不是缓解病情的解药，他只能缓解，缓解弗朗西斯先前，窒息的感觉。
毕竟，自他们重新见面后，这是第一次。他们释放了自己的软弱。
不再像之前，以虚假的笑脸相迎。
TBC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咳咳……咳咳咳……啊啊、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啊，放了我……各位兄弟——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你们啊……放过我，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没问题吗？”
弗朗西斯与基尔伯特两人坐在小餐馆的窗边，这里是贫民窟，整个城市最为混乱的一角、从这个角度，他们能勉强看到对面幽深的小深巷，深夜里，正发生着怎样的暴行。
弗朗用叉子反复摆弄着盘子里凉了的食物，淡然地问道，语气并不像语句中所透露的担心。基尔伯特笑了笑，仰起头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
“没关系没关系！本大爷之前都说了嘛，那是我中学时的铁哥们儿，现在呢是黑白两道通吃的警官，他帮我找来的人，一个个警卫科出身，都是专业的打手。”
弗朗西斯皱起细长的眉，瞥过窗前的景色，他并不喜欢那种杀猪似的嚎叫，也对这血淋淋的观感没有兴趣。“我只是怕他没死，又来报复我。”
“死了更好，不死也要他残疾！”基尔伯特拍了拍手，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新的扎啤，血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沉的如一杯红酒。他笑得不羁，等了那么久，终于把这事儿办了个痛快！当医生憋屈了这么多年，今天基尔伯特才又找回了自己当年当流氓时的爽气。“放心吧，那家伙当导演后惹了不少人，还潜规则了一个戏剧学院新毕业的男学生、嘛，老子从网上看来的。总之我打着的是那小子的名号，弗朗吉你也说过，他已经很久没来找过你了，即是要报复也报复不到你头上的！”
“那就好，我只是怕麻烦。”
弗朗点了点头，继续用钢叉挑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基尔伯特停了停，又因为想知道些别的事儿，几分腼腆地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对了，上次的事儿怎么样了，瞒过去了吗，你和柯克兰？”
“应该是瞒过去了吧，亚瑟没再提。多谢你给的诊断书，否则，真的要麻烦了呢。”弗朗笑了笑，勉强叉起一块德.国香肠，到了嘴边又轻轻地放下了，整个晚上，他什么都没吃，基尔伯特有点担忧，可对方表面上又没任何反常处，该说，他比从前都要冷静，成熟，喜怒不形于色，只得当自己多想。又突然想到什么，他连忙夸张的秀了秀自己掌心中的造型帅气的钥匙。
“本大爷最近刚好新买了跑车，一会儿一起去兜兜风？”
“啊？”弗朗一愣，并不明白对方的用意。“倒是可以，亚瑟今天晚上也有事……”
“就这么说定咯！”基尔伯特一口言定，在笑时，开心的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男人颓唐地躺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雪。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仿佛完全呼吸不到氧气般，依然呻吟着，痛苦的翻滚着。四肢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完全不听他的摆布，无力的以着扭曲的姿势躺在两边，即使没有断骨，想必也早已被冰雪冻到麻木了。
救他……谁能来救救他！他还不想死啊！不想，不想……
似是上天终于听到了他的召唤，有人渐渐靠近了他的身体，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对方黑色的皮鞋。
“救我……救我……”他勉强抬起头，呻吟着，苦苦哀求着，希望这个路人能救自己，他快死了，他就快死了。
亚瑟.柯克兰站在黑暗中，他俯下身，将手中的烟蒂捻灭，面对面的去看这位大器晚成的新锐导演。
导演看到那个人有一双很美丽的，祖母绿色的眼睛，在黑夜的纯色背景下，仿佛两枚被放在黑绒布上的宝石。
“救救我，咳咳……我快死了，快要死了……”
冰天雪地里，他伸出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再次求着。
而亚瑟回应他的，是入骨的温暖。
如果是经历过的读者，一定知道那一年发生了几件大事。例如，新锐导演惨死于雪中，警方却迟迟找不到凶手，只能被归为疑案。据悉，他的四肢被打断了，双眼、喉咙、下体、通通被注射了浓硫酸，完全面目全非，于肉体上烧出一块块黑色的血洞，如同被饿狼啃食般，残缺的‘美丽’了他的身体。多么符合他扭曲的美学。完美的人生！
同年，亚瑟.柯克兰逐渐走上自己人生的巅峰。
弗朗西斯裸着脚，彷徨于家中，他分明记得自己把那些海齤洛因缝在客卧的枕头里了，可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的。
是他记错了么？怎么那么马虎呢，这么重要的东西。
他不禁觉出一阵空虚，渐渐，从头部向全身泛出了痛苦，他忍不住了，果然还是不行，现在的自己，一天都离不开它。
他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斯科特的号码。同时，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钱。
TBC
“咳咳……咳咳咳……啊啊、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啊，放了我……各位兄弟——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你们啊……放过我，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没问题吗？”
弗朗西斯与基尔伯特两人坐在小餐馆的窗边，这里是贫民窟，整个城市最为混乱的一角、从这个角度，他们能勉强看到对面幽深的小深巷，深夜里，正发生着怎样的暴行。
弗朗用叉子反复摆弄着盘子里凉了的食物，淡然地问道，语气并不像语句中所透露的担心。基尔伯特笑了笑，仰起头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
“没关系没关系！本大爷之前都说了嘛，那是我中学时的铁哥们儿，现在呢是黑白两道通吃的警官，他帮我找来的人，一个个警卫科出身，都是专业的打手。”
弗朗西斯皱起细长的眉，瞥过窗前的景色，他并不喜欢那种杀猪似的嚎叫，也对这血淋淋的观感没有兴趣。“我只是怕他没死，又来报复我。”
“死了更好，不死也要他残疾！”基尔伯特拍了拍手，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新的扎啤，血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沉的如一杯红酒。他笑得不羁，等了那么久，终于把这事儿办了个痛快！当医生憋屈了这么多年，今天基尔伯特才又找回了自己当年当流氓时的爽气。“放心吧，那家伙当导演后惹了不少人，还潜规则了一个戏剧学院新毕业的男学生、嘛，老子从网上看来的。总之我打着的是那小子的名号，弗朗吉你也说过，他已经很久没来找过你了，即是要报复也报复不到你头上的！”
“那就好，我只是怕麻烦。”
弗朗点了点头，继续用钢叉挑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基尔伯特停了停，又因为想知道些别的事儿，几分腼腆地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对了，上次的事儿怎么样了，瞒过去了吗，你和柯克兰？”
“应该是瞒过去了吧，亚瑟没再提。多谢你给的诊断书，否则，真的要麻烦了呢。”弗朗笑了笑，勉强叉起一块德.国香肠，到了嘴边又轻轻地放下了，整个晚上，他什么都没吃，基尔伯特有点担忧，可对方表面上又没任何反常处，该说，他比从前都要冷静，成熟，喜怒不形于色，只得当自己多想。又突然想到什么，他连忙夸张的秀了秀自己掌心中的造型帅气的钥匙。
“本大爷最近刚好新买了跑车，一会儿一起去兜兜风？”
“啊？”弗朗一愣，并不明白对方的用意。“倒是可以，亚瑟今天晚上也有事……”
“就这么说定咯！”基尔伯特一口言定，在笑时，开心的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男人颓唐地躺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雪。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仿佛完全呼吸不到氧气般，依然呻吟着，痛苦的翻滚着。四肢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完全不听他的摆布，无力的以着扭曲的姿势躺在两边，即使没有断骨，想必也早已被冰雪冻到麻木了。
救他……谁能来救救他！他还不想死啊！不想，不想……
似是上天终于听到了他的召唤，有人渐渐靠近了他的身体，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对方黑色的皮鞋。
“救我……救我……”他勉强抬起头，呻吟着，苦苦哀求着，希望这个路人能救自己，他快死了，他就快死了。
亚瑟.柯克兰站在黑暗中，他俯下身，将手中的烟蒂捻灭，面对面的去看这位大器晚成的新锐导演。
导演看到那个人有一双很美丽的，祖母绿色的眼睛，在黑夜的纯色背景下，仿佛两枚被放在黑绒布上的宝石。
“救救我，咳咳……我快死了，快要死了……”
冰天雪地里，他伸出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再次求着。
而亚瑟回应他的，是入骨的温暖。
如果是经历过的读者，一定知道那一年发生了几件大事。例如，新锐导演惨死于雪中，警方却迟迟找不到凶手，只能被归为疑案。据悉，他的四肢被打断了，双眼、喉咙、下体、通通被注射了浓硫酸，完全面目全非，于肉体上烧出一块块黑色的血洞，如同被饿狼啃食般，残缺的‘美丽’了他的身体。多么符合他扭曲的美学。完美的人生！
同年，亚瑟.柯克兰逐渐走上自己人生的巅峰。
弗朗西斯裸着脚，彷徨于家中，他分明记得自己把那些海齤洛因缝在客卧的枕头里了，可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的。
是他记错了么？怎么那么马虎呢，这么重要的东西。
他不禁觉出一阵空虚，渐渐，从头部向全身泛出了痛苦，他忍不住了，果然还是不行，现在的自己，一天都离不开它。
他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斯科特的号码。同时，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钱。
TBC
Kim - Eminem
弗朗笑的失去了第一声，倒是绚烂。“是啊，我不必，你说了你想坐牢，你要‘赎罪’。可我要向谁赎罪呢？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擅作主张去找老柯克兰，你怎么会犯罪，怎么会入狱？我承认，我当时慌了头，我满脑子都只是想保住你，我极度地恐慌失去……可我也知道，是我的错，我必须承担，我必须赎罪。否则，你让我怎么面对，几十年后，出狱后，头发都已经白了的你？然后自我说服，躲在角落里，说你活该，你和我没有关系？”
弗朗西斯吸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我只好再去找老柯克兰，”
亚瑟的声音向子弹一样喷了过来，“你就不该找他！我早就警告过你！我说了不许你去求他，给他一分钱——我就想让他死！你为什么总是不能明白我的话？”
弗朗应声、高高抬起音调接到，“可我们凭什么给他陪葬？！我们凭什么为了他这种人，丢了我们本来该有的？”
“哈！”亚瑟突然大声笑了出来，他就好像在街头面对一个拿着武器的敌人，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尖锐的刀。他甚至就站在原地，宁愿这样站在高位俯视对方。“那你又以为我需要靠你来演那种录像赚的钱？是你太自以为是，你在做这些事时考虑过我吗？否则，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当什么色情演员？演员？哈！你难道不知道吗、弗朗，弗朗西斯？我宁肯撕了那张合约再用尽一生帮你还债！我他妈根本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人看到你哪怕一眼，我巴不得把你锁起来，就像那些穆斯林一样用黑布把你包的密不透风……你知道我看到那些片子时的感受吗？就比杀了我还难受！我气到浑身都在发抖——我当时甚至想要杀了你再自杀！我很认真的想过！”
弗朗愣了，他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亚瑟，只见他淡色的双唇快速地上下动着，他神情恍惚，隐约觉得对方要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你知道吗，一百万的话，我有。两百万的话，我也有。那老混蛋就是知道我掏得起，他知道我掏得起才会跟你漫天要价！”
“可我早就把它们存在银行里了，我就是怕你会拿，会用，会把我辛苦赚的钱凭空送给老柯克兰，我才一直瞒着你——我只想看着他活活饿死！而你，你让他现在用一只眼睛活着快活的像个大爷！”亚瑟的眼睛，在这个没有灯光的朝阴屋子里，绿的那么暗，那么灰。他几乎恨着，他的声音，一字一句是那样清晰，反反复复的回荡在弗朗西斯的耳边。
“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解释你的委屈，可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根本不想领你这个情。”
弗朗西斯笑的好像在哭，他完全用空气念道，“你难道想说，我做了这么多，反而还对不起你吗？”
“——对，没错。”而亚瑟眼前一亮，他仿佛终于从弗朗西斯的口中找到了最合适的形容词，他转过眼睛，终于正视了弗朗西斯的双眼，完整的肯定道，一句，两句，神经质的强调着。此时此刻，他完完全全就像是个疯子。
“你背叛我，你糟蹋、贱卖了我的东西。”
“你欠我，你欠我的，你欠我一辈子——”
弗朗西斯低下了头，两个人恰到好处的，再一次一起，沉默了。其实也没有许久，三秒？五秒？一分钟？
“滚！”
说起来，弗朗西斯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天使一般的弗朗西斯了。
他假扮了亚瑟好久呢，在那些地下都市里，他见尽了人，他从山峰跌到谷底，论人情世故，世事无常，他早就不比身为老柯克兰儿子的他知道的少了。
——可他为什么还会傻傻的相信亚瑟.柯克兰这么久？
弗朗西斯用双腿撑住身体，站了起来，学着亚瑟，他又一次强调道。
“滚！”
“我为什么要滚？”绅士笑的优雅，耸了耸肩，“这可是我的家。”
弗朗原以为自己在发抖，可事实上，他只是觉得冷，好冷，他就好像躺在北冰洋的深海里。他动不了，可他觉得冷。“你少占尽便宜还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的东西？哈、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现在还在监狱的工厂里干活呢！”
亚瑟.柯克兰笑了。笑的那样成功，那样胸有成竹。
——好一个成功的大作家！
“不，你错了，这些都是我的。”
“我买了这栋房子，我买了这房子里的一切。而你？你的钱不是全用来买毒品了么？哦，还有——送给了你亲爱的柯克兰叔叔。”他故意这样嘲讽着，加重音调，又紧接着，放缓放慢了声音。
“你以为你还剩下多少钱？你以为，如果不是我每个月都在帮你还债，你的信用卡里，还划的出多少钱？”
他走到他身边，他摸过他用他的钱给他买来的名牌大衣，挑着他的钱买来的腕表，他就像把玩着一个自己疼爱又喜欢的宠物，亲近着他苍白的脸颊，吻着他的身体。
“所以，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你知道吗弗朗，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做不了，你以为，没有我，像现在这样，身败名裂，吸毒成瘾，欠债累累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说到这儿，纠缠了这么久，亚瑟也累了，反倒在爆发后，显得恢复了些许温柔。“算了，今天太晚了，先这样吧——我明天一早把你送去戒毒所，我陪你一起去。”
“……戒毒所？”沉默许久的弗朗突然怪异的挑高了音调，“你怎么不把我送去疯人院呢？你以为我没去过吗柯克兰？！”
弗朗西斯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一股奇异的感觉随着亚瑟.柯克兰的狂轰滥炸贯穿全身，他完全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只想着快些落荒而逃。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样好么，让别人来判断，我明天就去法院递交资料，我们法庭上见吧！”
恍惚间，弗朗西斯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再次被扼住，接着，就好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他被对方以完全扭曲的姿势狠狠扣下，后脑再次毫不留情的直撞向地面，仿佛整个人都要摔碎了！在空中往下坠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十八岁的时候，亚瑟失控的推倒了他，可是当时的亚瑟……在关键时候，亚瑟他把手伸到他的头后，接住了他。
所以，当时他头发上的血，都是亚瑟的。
是啊，明明早就知道要疏远危险，为什么还是亲近了他？为什么即使经历了那么多，只有面对亚瑟的时候，他还在天真，还会期待着，会不由自主的去忍耐，假装，委曲求全。好久好久。
……因为亚瑟，很温柔啊。
亚瑟一直是那么温柔，明明是那样的出身、家庭、小混混的身份，可他面对他的时候，从来，极少，很少生气，不会责怪他，不会……即使他一直在跑龙套，也会每个星期去剧院看他，给他送花……即使他因为些琐事招惹了酒鬼，也会很快出现在他身边，保护他……
弗朗禁不住呻吟了一下，他的整个左臂正以奇怪的角度锁在身后拔不出，疼痛从骨头里一层层泛出。和老柯克兰毫无章法的三脚猫功夫不一样，亚瑟的身手，敏捷而准确，每一步都到位的好像专业的打手。
“我说过了，不•许•走。为什么弗朗西斯你就是听不懂呢？”
他用膝盖钉死了弗朗西斯剩下半边可动的身体，同时，捏住他的下巴、向下摸索，完全不顾他的身体、血肉所在，粗暴的撕扯开他上身的衣服，接着，是皮带，是西裤。他太久没有碰这具身体了，亚瑟不禁因欲火喘着粗气，他下手撕破挡在他们中间的所有阻碍，直到看到对方双腿中间，那个软趴趴的、可怜的小东西。
亚瑟突然笑了，他几乎恍然大悟的笑了。
“哦对了，对了。我还忘了，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与我做这个——我怎么给忘了呢？”接着，他似是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看着地面上，被弗朗拉开的，被亚瑟自己踢翻的一切，他眼前一亮，他笑了笑，只伸手就勾到了它，声音低沉的魅惑。
“没关系，你会爱上我的。”
他打开了那罐死去的新锐导演、生前最喜爱用的迷齤药，反手将其完全的扣在了弗朗西斯的裸露的肌体上齤，任那些白浊的液体顺着对方的双腿，凉凉的，温温的，滑落。
而弗朗西斯就这样任由他做着，一动不动的，他发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老实说，他完全不在状态，就好像以前，和其他人在镜头前一般，他只看到了一片黑影。他完全看不清他的脸。
终于，亚瑟也化作那片影。他逃不开的梦魇。
他突然抓起从身边被撕破的裤兜里掏出自己刚用完的针管，狠狠刺向了那眼前的怪物，他先是划破了他的脸，然后是肩膀，接着，一下又一下，他接二连三捅入扎进了对方的胳膊，深入肉，深入血，一直到捅歪针刺到骨，他干脆顺着脉络向下撕去，只想要快速粉碎掉眼前的一切。
亚瑟温热的血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脸上。
亚瑟不在意。当然，他也不在意。
可不管发生了什么，柯克兰依旧继续着他的欲望，他掰开弗朗西斯的双腿，长久之后终于又一次如愿以偿的、埋入了他的身体；亚瑟几乎要发出愉悦的喘息，他快速地、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捅开身下人紧涩的身体。
这之后很快，弗朗西斯便放弃了挣扎，早已无力的手臂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沾着粘稠的血。
暴行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最后，弗朗几近失神的望着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早已感觉不到痛，却只是完全不在状态的、奇怪的看着他。
就好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TBC
弗朗西斯吸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我只好再去找老柯克兰，”
亚瑟的声音向子弹一样喷了过来，“你就不该找他！我早就警告过你！我说了不许你去求他，给他一分钱——我就想让他死！你为什么总是不能明白我的话？”
弗朗应声、高高抬起音调接到，“可我们凭什么给他陪葬？！我们凭什么为了他这种人，丢了我们本来该有的？”
“哈！”亚瑟突然大声笑了出来，他就好像在街头面对一个拿着武器的敌人，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尖锐的刀。他甚至就站在原地，宁愿这样站在高位俯视对方。“那你又以为我需要靠你来演那种录像赚的钱？是你太自以为是，你在做这些事时考虑过我吗？否则，你以为我会让你去当什么色情演员？演员？哈！你难道不知道吗、弗朗，弗朗西斯？我宁肯撕了那张合约再用尽一生帮你还债！我他妈根本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人看到你哪怕一眼，我巴不得把你锁起来，就像那些穆斯林一样用黑布把你包的密不透风……你知道我看到那些片子时的感受吗？就比杀了我还难受！我气到浑身都在发抖——我当时甚至想要杀了你再自杀！我很认真的想过！”
弗朗愣了，他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亚瑟，只见他淡色的双唇快速地上下动着，他神情恍惚，隐约觉得对方要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你知道吗，一百万的话，我有。两百万的话，我也有。那老混蛋就是知道我掏得起，他知道我掏得起才会跟你漫天要价！”
“可我早就把它们存在银行里了，我就是怕你会拿，会用，会把我辛苦赚的钱凭空送给老柯克兰，我才一直瞒着你——我只想看着他活活饿死！而你，你让他现在用一只眼睛活着快活的像个大爷！”亚瑟的眼睛，在这个没有灯光的朝阴屋子里，绿的那么暗，那么灰。他几乎恨着，他的声音，一字一句是那样清晰，反反复复的回荡在弗朗西斯的耳边。
“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解释你的委屈，可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根本不想领你这个情。”
弗朗西斯笑的好像在哭，他完全用空气念道，“你难道想说，我做了这么多，反而还对不起你吗？”
“——对，没错。”而亚瑟眼前一亮，他仿佛终于从弗朗西斯的口中找到了最合适的形容词，他转过眼睛，终于正视了弗朗西斯的双眼，完整的肯定道，一句，两句，神经质的强调着。此时此刻，他完完全全就像是个疯子。
“你背叛我，你糟蹋、贱卖了我的东西。”
“你欠我，你欠我的，你欠我一辈子——”
弗朗西斯低下了头，两个人恰到好处的，再一次一起，沉默了。其实也没有许久，三秒？五秒？一分钟？
“滚！”
说起来，弗朗西斯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天使一般的弗朗西斯了。
他假扮了亚瑟好久呢，在那些地下都市里，他见尽了人，他从山峰跌到谷底，论人情世故，世事无常，他早就不比身为老柯克兰儿子的他知道的少了。
——可他为什么还会傻傻的相信亚瑟.柯克兰这么久？
弗朗西斯用双腿撑住身体，站了起来，学着亚瑟，他又一次强调道。
“滚！”
“我为什么要滚？”绅士笑的优雅，耸了耸肩，“这可是我的家。”
弗朗原以为自己在发抖，可事实上，他只是觉得冷，好冷，他就好像躺在北冰洋的深海里。他动不了，可他觉得冷。“你少占尽便宜还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的东西？哈、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现在还在监狱的工厂里干活呢！”
亚瑟.柯克兰笑了。笑的那样成功，那样胸有成竹。
——好一个成功的大作家！
“不，你错了，这些都是我的。”
“我买了这栋房子，我买了这房子里的一切。而你？你的钱不是全用来买毒品了么？哦，还有——送给了你亲爱的柯克兰叔叔。”他故意这样嘲讽着，加重音调，又紧接着，放缓放慢了声音。
“你以为你还剩下多少钱？你以为，如果不是我每个月都在帮你还债，你的信用卡里，还划的出多少钱？”
他走到他身边，他摸过他用他的钱给他买来的名牌大衣，挑着他的钱买来的腕表，他就像把玩着一个自己疼爱又喜欢的宠物，亲近着他苍白的脸颊，吻着他的身体。
“所以，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你知道吗弗朗，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做不了，你以为，没有我，像现在这样，身败名裂，吸毒成瘾，欠债累累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说到这儿，纠缠了这么久，亚瑟也累了，反倒在爆发后，显得恢复了些许温柔。“算了，今天太晚了，先这样吧——我明天一早把你送去戒毒所，我陪你一起去。”
“……戒毒所？”沉默许久的弗朗突然怪异的挑高了音调，“你怎么不把我送去疯人院呢？你以为我没去过吗柯克兰？！”
弗朗西斯只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一股奇异的感觉随着亚瑟.柯克兰的狂轰滥炸贯穿全身，他完全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只想着快些落荒而逃。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样好么，让别人来判断，我明天就去法院递交资料，我们法庭上见吧！”
恍惚间，弗朗西斯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再次被扼住，接着，就好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他被对方以完全扭曲的姿势狠狠扣下，后脑再次毫不留情的直撞向地面，仿佛整个人都要摔碎了！在空中往下坠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十八岁的时候，亚瑟失控的推倒了他，可是当时的亚瑟……在关键时候，亚瑟他把手伸到他的头后，接住了他。
所以，当时他头发上的血，都是亚瑟的。
是啊，明明早就知道要疏远危险，为什么还是亲近了他？为什么即使经历了那么多，只有面对亚瑟的时候，他还在天真，还会期待着，会不由自主的去忍耐，假装，委曲求全。好久好久。
……因为亚瑟，很温柔啊。
亚瑟一直是那么温柔，明明是那样的出身、家庭、小混混的身份，可他面对他的时候，从来，极少，很少生气，不会责怪他，不会……即使他一直在跑龙套，也会每个星期去剧院看他，给他送花……即使他因为些琐事招惹了酒鬼，也会很快出现在他身边，保护他……
弗朗禁不住呻吟了一下，他的整个左臂正以奇怪的角度锁在身后拔不出，疼痛从骨头里一层层泛出。和老柯克兰毫无章法的三脚猫功夫不一样，亚瑟的身手，敏捷而准确，每一步都到位的好像专业的打手。
“我说过了，不•许•走。为什么弗朗西斯你就是听不懂呢？”
他用膝盖钉死了弗朗西斯剩下半边可动的身体，同时，捏住他的下巴、向下摸索，完全不顾他的身体、血肉所在，粗暴的撕扯开他上身的衣服，接着，是皮带，是西裤。他太久没有碰这具身体了，亚瑟不禁因欲火喘着粗气，他下手撕破挡在他们中间的所有阻碍，直到看到对方双腿中间，那个软趴趴的、可怜的小东西。
亚瑟突然笑了，他几乎恍然大悟的笑了。
“哦对了，对了。我还忘了，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与我做这个——我怎么给忘了呢？”接着，他似是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看着地面上，被弗朗拉开的，被亚瑟自己踢翻的一切，他眼前一亮，他笑了笑，只伸手就勾到了它，声音低沉的魅惑。
“没关系，你会爱上我的。”
他打开了那罐死去的新锐导演、生前最喜爱用的迷齤药，反手将其完全的扣在了弗朗西斯的裸露的肌体上齤，任那些白浊的液体顺着对方的双腿，凉凉的，温温的，滑落。
而弗朗西斯就这样任由他做着，一动不动的，他发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老实说，他完全不在状态，就好像以前，和其他人在镜头前一般，他只看到了一片黑影。他完全看不清他的脸。
终于，亚瑟也化作那片影。他逃不开的梦魇。
他突然抓起从身边被撕破的裤兜里掏出自己刚用完的针管，狠狠刺向了那眼前的怪物，他先是划破了他的脸，然后是肩膀，接着，一下又一下，他接二连三捅入扎进了对方的胳膊，深入肉，深入血，一直到捅歪针刺到骨，他干脆顺着脉络向下撕去，只想要快速粉碎掉眼前的一切。
亚瑟温热的血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脸上。
亚瑟不在意。当然，他也不在意。
可不管发生了什么，柯克兰依旧继续着他的欲望，他掰开弗朗西斯的双腿，长久之后终于又一次如愿以偿的、埋入了他的身体；亚瑟几乎要发出愉悦的喘息，他快速地、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捅开身下人紧涩的身体。
这之后很快，弗朗西斯便放弃了挣扎，早已无力的手臂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沾着粘稠的血。
暴行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最后，弗朗几近失神的望着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早已感觉不到痛，却只是完全不在状态的、奇怪的看着他。
就好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TBC
“你是谁？”
直到清晨六点钟才勉强算睡着，瞧这一晚上，总睡眠时间还不足三个小时，基尔伯特昏昏沉沉、从自己陷得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梦境中挣扎起来，阳光很快见缝插针、毫不留情的直射入眼眶，比刀子锐利，衬得其原本红色的眼睛更显血光；他这才回过神，连忙往床上望去，原本该有重量消失了……昨夜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已不在。
“弗朗在哪？！”
很快，下一个问题。冰冷的声音从半空中滑过，随后，低沉的垂入山底。
啧啧啧，终于要来了啊，说起来，本大爷候着这一刻也算有些时日了呢，亚瑟•柯克兰。他原本扯开了个不羁的嘴角，想着要同以前混道时一般流氓老大样开腔道：‘大爷我就是本市的最大战争贩子、帅的像小鸟一样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之类，突然晃入他眼前的黑漆漆枪眼却挡住了之前明媚的阳光。
……不是吧，直接就上枪吗？一般流氓哪有玩这么大的啊！冷汗划过脖后，基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在状态、态度的不够端正，看来刚醒后大脑还太过迷糊。
可亚瑟•柯克兰早已入戏了。
“——我问你，弗朗在哪呢？”
“你•是•谁？”
作家眯起阳光下翠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咬道，手指套在扳机前。他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谁、该说，他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即使只是通常柯克兰意义上的‘发抖’）在上楼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即使是失手也会走火。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口中问题的答案，在他开口质问对方时，脑中浮现出的却是自家几百平米的后花园，也许他可以把他埋在那里，对，就先埋在那儿，等到晚上的时候——
不管他是谁，不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为什么会躺在弗朗的床上……这个无理的入侵者打搅了他和弗朗的生活，这已是死罪。
好在他早已不是当年拿着把刀、毫无准备就敢杀人的、冲动的小罪犯，持枪时，亚瑟的脑中不禁轮现出一本本自己当年为写作而查过的刑事资料，在小说里构思过的杀人手法……当然，还有，坐牢时听狱友聊过的各种经验，从小听父亲和朋友喝酒时耳濡目染，他在地下街的成长过程中，在遥远的路灯下，亲眼目睹过的一幕幕惨案。
“……他叫基尔伯特，是我的好朋友。我以前没和你说过吗，亚瑟？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在精神病院时就是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同时一回头，只见弗朗西斯姿势优雅的倚靠在门边，他衣着整齐，身后带着箱子，就像个预备出远门旅者。
他微微笑着，语气轻盈的像在唱歌，好像在陈述一件愉快的小事，他紧接着、继续着与对方几天前的谈话。
“嘛，我准备明天和他一起回法国，到欧洲玩一圈。毕竟那里是我爷爷的故乡，可我却一次都没有去过，所以，基尔答应要领我去看……等到他休假结束后我们再回来，大概一个月后吧，不过基尔也说，如果他玩开心了，或许就干脆辞职，陪我在法.国找个工作定居了……啊，到那时候，我们两人的官司也该开庭了吧，亚瑟。”
亚瑟不由睁大了眼睛，听着弗朗理所应当的说出禁忌的话语，它们一个一个在他的耳边炸开，炸成碎末、迷住他的眼、他的耳。大脑一瞬间反应不出过多的信息，趁着此情此景，他看着这屋内的两人，弗朗西斯语气中的亲昵，只觉出一股恶心的熟透的在肢体交融后的蒸发发酵的暧昧浮在空气里。
是的，一切早已不言而喻……而他，之所以第一反应是拿起枪指向这个男人的头颅，完全因为潜意识里以为，弗朗肯定是被迫的，对，这种类似的场景以前也发生过……就像之前……
“不用紧张嘛，基尔，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发生了这种事，亚瑟很明显更想杀我，对吧，亚瑟？”
弗朗几乎嘲讽瞥了一眼正僵硬的握着枪的亚瑟•柯克兰，却不怕受到对方的攻击，反之笑靥如花，温柔的安慰了自己的好友。
趁着弗朗西斯讲话之际，基尔猛地抓紧了眼前的枪管，紧接着，亚瑟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带着火星划过基尔的耳边，猛烈地撞入身后一米厚的水泥墙里。
……妈的、这家伙……是真的想杀了我！性命攸关，深知柯克兰早已放弃了所谓‘公平竞争’，基尔伯特转下握紧了对方持枪的手腕、拉起自己，不要命的扑了过去，亚瑟一拳砸向他的眼睛，基尔反而一缩手，任其袭上，却在保证枪口没有朝向自己的同时，从兜里掏出早就备好的匕齤首，抓住时机瞄准了狠狠刺向亚瑟的手腕，一直抵到骨头，脉搏处的血向外喷洒，溅湿了两人的脸。
亚瑟手一软，却依然没有放弃那把枪，反而开始不断的扣动扳机，任其毫无方向的在地板上乱射一通、子弹不断被危险的反射回来，为了躲闪，基尔一欠身，被亚瑟一拳砸倒，以着要爆破出对方脑浆的力度，两人很快像两头撕咬的野兽般在地上滚了起来。
他们两个都不是善茬，年轻时混过道，也都装过好学生、因职业逼迫，温柔绅士过，该说他们旗鼓相当。一分钟过后，膛内的子弹早已打完，亚瑟转而去夺基尔的小刀，争抢过程中，彼此毫不留情的摁着碾着捅着用体重和气力压着，两人的身体都挨了不少划伤，基尔的背、亚瑟的臂更是结结实实的插入了刀锋，纵使痛到刺骨，可没有人示弱，没有人投降。就在这紧张时刻，基尔伯特突然分了神，很快被亚瑟•柯克兰摁在地板上打，银色的发丝上染了雾蒙蒙的一层暗红。
——不知何时，弗朗西斯早已幽幽地站在了两人身后，瞧他近乎深情地，望着那骑在基尔伯特身上，与对方拼命厮打着的亚瑟•柯克兰；原本小混混的亚瑟，现在的绅士亚瑟……众人喜欢的亚瑟，捅了老柯克兰的亚瑟，杀了导演的亚瑟……爱着他的亚瑟。
有那么那么多的亚瑟，在他的生命中，活着，活过。
他静静地观察着他，大概有一分钟之久，任由对方在自己好友身上肆无忌惮的炫耀着武力、暴行。
弗朗西斯突然举起身旁、书桌前的实木椅子，这就好像一场派对狂欢，永远需要嘉宾的即兴表演来推动高齤潮，在做时，弗朗西斯简直能听到四周轻歌剧般闹腾的配乐。
他借着惯力使木椅在空中高高飞舞着，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狠狠砸向了亚瑟•柯克兰的后脑。
TBC
直到清晨六点钟才勉强算睡着，瞧这一晚上，总睡眠时间还不足三个小时，基尔伯特昏昏沉沉、从自己陷得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梦境中挣扎起来，阳光很快见缝插针、毫不留情的直射入眼眶，比刀子锐利，衬得其原本红色的眼睛更显血光；他这才回过神，连忙往床上望去，原本该有重量消失了……昨夜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已不在。
“弗朗在哪？！”
很快，下一个问题。冰冷的声音从半空中滑过，随后，低沉的垂入山底。
啧啧啧，终于要来了啊，说起来，本大爷候着这一刻也算有些时日了呢，亚瑟•柯克兰。他原本扯开了个不羁的嘴角，想着要同以前混道时一般流氓老大样开腔道：‘大爷我就是本市的最大战争贩子、帅的像小鸟一样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之类，突然晃入他眼前的黑漆漆枪眼却挡住了之前明媚的阳光。
……不是吧，直接就上枪吗？一般流氓哪有玩这么大的啊！冷汗划过脖后，基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在状态、态度的不够端正，看来刚醒后大脑还太过迷糊。
可亚瑟•柯克兰早已入戏了。
“——我问你，弗朗在哪呢？”
“你•是•谁？”
作家眯起阳光下翠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咬道，手指套在扳机前。他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谁、该说，他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即使只是通常柯克兰意义上的‘发抖’）在上楼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即使是失手也会走火。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口中问题的答案，在他开口质问对方时，脑中浮现出的却是自家几百平米的后花园，也许他可以把他埋在那里，对，就先埋在那儿，等到晚上的时候——
不管他是谁，不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为什么会躺在弗朗的床上……这个无理的入侵者打搅了他和弗朗的生活，这已是死罪。
好在他早已不是当年拿着把刀、毫无准备就敢杀人的、冲动的小罪犯，持枪时，亚瑟的脑中不禁轮现出一本本自己当年为写作而查过的刑事资料，在小说里构思过的杀人手法……当然，还有，坐牢时听狱友聊过的各种经验，从小听父亲和朋友喝酒时耳濡目染，他在地下街的成长过程中，在遥远的路灯下，亲眼目睹过的一幕幕惨案。
“……他叫基尔伯特，是我的好朋友。我以前没和你说过吗，亚瑟？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在精神病院时就是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同时一回头，只见弗朗西斯姿势优雅的倚靠在门边，他衣着整齐，身后带着箱子，就像个预备出远门旅者。
他微微笑着，语气轻盈的像在唱歌，好像在陈述一件愉快的小事，他紧接着、继续着与对方几天前的谈话。
“嘛，我准备明天和他一起回法国，到欧洲玩一圈。毕竟那里是我爷爷的故乡，可我却一次都没有去过，所以，基尔答应要领我去看……等到他休假结束后我们再回来，大概一个月后吧，不过基尔也说，如果他玩开心了，或许就干脆辞职，陪我在法.国找个工作定居了……啊，到那时候，我们两人的官司也该开庭了吧，亚瑟。”
亚瑟不由睁大了眼睛，听着弗朗理所应当的说出禁忌的话语，它们一个一个在他的耳边炸开，炸成碎末、迷住他的眼、他的耳。大脑一瞬间反应不出过多的信息，趁着此情此景，他看着这屋内的两人，弗朗西斯语气中的亲昵，只觉出一股恶心的熟透的在肢体交融后的蒸发发酵的暧昧浮在空气里。
是的，一切早已不言而喻……而他，之所以第一反应是拿起枪指向这个男人的头颅，完全因为潜意识里以为，弗朗肯定是被迫的，对，这种类似的场景以前也发生过……就像之前……
“不用紧张嘛，基尔，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发生了这种事，亚瑟很明显更想杀我，对吧，亚瑟？”
弗朗几乎嘲讽瞥了一眼正僵硬的握着枪的亚瑟•柯克兰，却不怕受到对方的攻击，反之笑靥如花，温柔的安慰了自己的好友。
趁着弗朗西斯讲话之际，基尔猛地抓紧了眼前的枪管，紧接着，亚瑟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带着火星划过基尔的耳边，猛烈地撞入身后一米厚的水泥墙里。
……妈的、这家伙……是真的想杀了我！性命攸关，深知柯克兰早已放弃了所谓‘公平竞争’，基尔伯特转下握紧了对方持枪的手腕、拉起自己，不要命的扑了过去，亚瑟一拳砸向他的眼睛，基尔反而一缩手，任其袭上，却在保证枪口没有朝向自己的同时，从兜里掏出早就备好的匕齤首，抓住时机瞄准了狠狠刺向亚瑟的手腕，一直抵到骨头，脉搏处的血向外喷洒，溅湿了两人的脸。
亚瑟手一软，却依然没有放弃那把枪，反而开始不断的扣动扳机，任其毫无方向的在地板上乱射一通、子弹不断被危险的反射回来，为了躲闪，基尔一欠身，被亚瑟一拳砸倒，以着要爆破出对方脑浆的力度，两人很快像两头撕咬的野兽般在地上滚了起来。
他们两个都不是善茬，年轻时混过道，也都装过好学生、因职业逼迫，温柔绅士过，该说他们旗鼓相当。一分钟过后，膛内的子弹早已打完，亚瑟转而去夺基尔的小刀，争抢过程中，彼此毫不留情的摁着碾着捅着用体重和气力压着，两人的身体都挨了不少划伤，基尔的背、亚瑟的臂更是结结实实的插入了刀锋，纵使痛到刺骨，可没有人示弱，没有人投降。就在这紧张时刻，基尔伯特突然分了神，很快被亚瑟•柯克兰摁在地板上打，银色的发丝上染了雾蒙蒙的一层暗红。
——不知何时，弗朗西斯早已幽幽地站在了两人身后，瞧他近乎深情地，望着那骑在基尔伯特身上，与对方拼命厮打着的亚瑟•柯克兰；原本小混混的亚瑟，现在的绅士亚瑟……众人喜欢的亚瑟，捅了老柯克兰的亚瑟，杀了导演的亚瑟……爱着他的亚瑟。
有那么那么多的亚瑟，在他的生命中，活着，活过。
他静静地观察着他，大概有一分钟之久，任由对方在自己好友身上肆无忌惮的炫耀着武力、暴行。
弗朗西斯突然举起身旁、书桌前的实木椅子，这就好像一场派对狂欢，永远需要嘉宾的即兴表演来推动高齤潮，在做时，弗朗西斯简直能听到四周轻歌剧般闹腾的配乐。
他借着惯力使木椅在空中高高飞舞着，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狠狠砸向了亚瑟•柯克兰的后脑。
TBC
好啦，如之前所约，清明二更来啦
系统提示：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女王受 毒蝎美人 丧心病狂 谋杀亲夫模式MODE ON
Apologize - OneRepublic
系统提示：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女王受 毒蝎美人 丧心病狂 谋杀亲夫模式MODE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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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亚瑟？
喂，亚瑟！
有古旧的幻灯片在脑中放映，分明清晰于耳边的声音却识不出，分明就在眼前的脸却看不清。
——亚瑟、亚瑟。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好孩子。亚瑟，亚瑟是好孩子，是妈妈的好宝贝……
——……妈妈，你怎么了？
——答应我……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永远都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我要你答应我啊亚瑟、妈妈什么都没有，妈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快答应我啊亚瑟！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说啊！你说啊！快告诉妈妈啊、亚瑟！
——不。我不会的。
——永远，不会。
——弗朗？弗朗！怎么了？我在这儿呢。
——亚瑟，不要离开我……求求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弗朗。也一定要相信你会好起来的，好吗？
——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所以，弗朗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亚瑟·柯克兰做了个梦。
他睡在平坦坚硬的地板上，没有柔软枕头的习惯性支撑，仿佛一头倒向深渊。他昏迷了很久，流尽了血的伤口开始干涩，高烧使他迷糊，一直就像在船上颠簸。他睡了，可他还有意识；他醒了，可他睁不开眼睛。
梦里的人哭着，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松手，他们用自己全部的身体依赖着他，叫着他的名字，泪水打湿打沉了他的衣袖，请求他能留下来。
而他也希望能留下来，即使表面上他正处于被哀求着的那一方，可事实上，他正是通过干脆的回复，以着同样的力度来求他们，他不想他们离开，不想和他们分开。
他只是没能主动说出口，并不代表他真的如此高高在上。
睡梦中他隐隐约约地想着，旧时的场景不断在两旁看不清的重现。记得在他还小的时候，准确的说，是在他五岁生日的那一天，妈妈破天荒的把他领出了门，尽管她曾经无数次向别人隐瞒、以他的存在为耻。
他们一起去了一家有很多客人的蛋糕店。她给他买了一大块、完整的生日蛋糕，有着粉玫瑰和草莓做点缀；她在上面插上五根镶着花纹的蜡烛，金色的烛光温暖了他的眼前。就像是每一个过生日的小寿星一样，即使亚瑟根本不喜欢吃很甜的糕点，可为了不辜负妈妈精心的准备，他还是刻意做出了十分兴奋的样子，在头上顶着蛋糕附赠的金色纸皇冠，拍着手求妈妈帮他把蛋糕切好、放入盘子；他持着塑料制的刀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圆圆的双层蛋糕相比于他五岁的幼小身躯巨大到仿佛永远也吃不完，蛋糕山遮挡住了他的视野，为了不让妈妈失望，他只好把自己埋入其中，憋足劲儿，抻起坐在凳子上、在空中晃动而碰不到地板的两条短短的小腿，努力去吃着。
待他终于消灭掉了上面的一层，抬头去看妈妈，希望得到鼓励时，原本坐在对面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他知道，他被妈妈丢掉了。
可当时的亚瑟并没有如同普通的孩子般愕然大哭起来，相反，他淡然的异常，他只是继续把盘中最后的一颗草莓从中间切开，将其一块块叉起，放到口中，小口的吃完。之后，用纸巾擦干嘴边的白色奶油，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了下来。
他还太矮太小了，混在人群中，司机甚至看不到他。于是，他顺利的坐上了公交，按照来时自己记下的母亲走过的路线，换了两辆车，很快就回了家。
“好了！你还在找什么啊？快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推开没有上锁的门，只见屋中一片简洁的混乱，似乎一下子少了很多东西，母亲穿着锥子一样的高跟鞋，正站在客厅与一高大的陌生男人大声争吵、拉扯着，手里提着一个酒红色的旧箱子。
“哎哟，别着急嘛宝贝。我只是好奇你以前和野男人生的那个小家伙跑哪去了，他不是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吗？哈哈，你是终于把他卖出好价钱了？”
女人紧紧皱起自己画的精致的眉眼，急于瞥清关系，猛地张大自己鲜红的唇、形成一个如花瓣般的弧度，大声叫嚣着。
“你烦不烦啊，到底又是听了哪个贱人？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孩子啊！”
“安吉尔告诉我的嘛，她之前可和我说你是可怜的未婚妈妈，让我好好待你哦~~”
“哟呵，原来你和那婊子也有一腿啊，那你可要小心哦，她身上脏的能让你整个鸡巴都烂的掉下来！”
“……亚瑟？你……怎么回来了！？”
良久，他们才注意到背后那个小小的孩子，女人惊呆了，脸部扭曲可以把粉吹下来，亚瑟无声地站在门口，几近冷漠。
“妈妈，我回来了，”
他几步走进门，抬起手拽了拽女人的衣角，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声音平静的不像同龄的孩子。
“不是说好要一起吃完蛋糕的吗，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店里面的抽奖都忘了参加，明天就过期了。”
她僵硬着脖子、外扎着手任其牵着，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无法再集中精力回到眼前早已一脸欠揍、拍手看好戏的男人身上，接着，他又说了好几句风凉话，顺手拂了拂只到自己大腿根的亚瑟的金色乱毛，被其不耐烦地甩过头。一直到对方离去，妈妈也没再做出任何回应。
“……对不起啊。亚瑟，妈妈刚才……忘记了。”
一直到门被关上，她这才扯起脸皮苦笑着，而亚瑟全盘接受了这荒谬的谎言，懂事的点了点头，他们在客厅里相拥。为了能抱紧他，妈妈甚至把双膝跪到地上，她颤抖着环着他的小肩膀，从沉默渐至失声痛哭。
“对不起、呜、亚瑟，对不起……”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垂下的柔软长发，就像本该由她的丈夫做的那样，安慰着她。
她才二十二岁，她十七岁时就生下了她，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承担不起，不会赚钱也不会花钱，不会在乎人更不会照顾自己，还是个离不开人的孩子。
而他说过了他不会离开她，他已经是个能够许下诺言的小男子汉了。他会说到做到，绝不会让她有机会轻易抛开他。
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母亲也再没有‘忘记’了他。
就这样小心翼翼，如同警犬，每一天都睁大眼竖起耳警惕着，观察着母亲的一言一行；可即使这样，直到最后，选择权也从不属于他。
他记得母亲临走前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那一天虽是周末，可她还是一如惯例的要穿上高跟鞋去上班赚钱。
——亚瑟，妈妈去工作了，你一个人在家里要乖乖的。听话，不要给妈妈惹麻烦，好吗？
——嗯，我知道了，妈妈。早点回来。
就这样短短三个小时的功夫，再次见面已阴阳相隔。她固然走的潇洒，可他却不再有机会挽留。即使他翠绿色的眼睛再怎样锐利逼人，监视如铜墙铁壁，妈妈还是找到了缝隙，飞快地溜走了。
亚瑟？
喂，亚瑟！
有古旧的幻灯片在脑中放映，分明清晰于耳边的声音却识不出，分明就在眼前的脸却看不清。
——亚瑟、亚瑟。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好孩子。亚瑟，亚瑟是好孩子，是妈妈的好宝贝……
——……妈妈，你怎么了？
——答应我……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永远都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我要你答应我啊亚瑟、妈妈什么都没有，妈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快答应我啊亚瑟！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说啊！你说啊！快告诉妈妈啊、亚瑟！
——不。我不会的。
——永远，不会。
——弗朗？弗朗！怎么了？我在这儿呢。
——亚瑟，不要离开我……求求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弗朗。也一定要相信你会好起来的，好吗？
——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所以，弗朗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亚瑟·柯克兰做了个梦。
他睡在平坦坚硬的地板上，没有柔软枕头的习惯性支撑，仿佛一头倒向深渊。他昏迷了很久，流尽了血的伤口开始干涩，高烧使他迷糊，一直就像在船上颠簸。他睡了，可他还有意识；他醒了，可他睁不开眼睛。
梦里的人哭着，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松手，他们用自己全部的身体依赖着他，叫着他的名字，泪水打湿打沉了他的衣袖，请求他能留下来。
而他也希望能留下来，即使表面上他正处于被哀求着的那一方，可事实上，他正是通过干脆的回复，以着同样的力度来求他们，他不想他们离开，不想和他们分开。
他只是没能主动说出口，并不代表他真的如此高高在上。
睡梦中他隐隐约约地想着，旧时的场景不断在两旁看不清的重现。记得在他还小的时候，准确的说，是在他五岁生日的那一天，妈妈破天荒的把他领出了门，尽管她曾经无数次向别人隐瞒、以他的存在为耻。
他们一起去了一家有很多客人的蛋糕店。她给他买了一大块、完整的生日蛋糕，有着粉玫瑰和草莓做点缀；她在上面插上五根镶着花纹的蜡烛，金色的烛光温暖了他的眼前。就像是每一个过生日的小寿星一样，即使亚瑟根本不喜欢吃很甜的糕点，可为了不辜负妈妈精心的准备，他还是刻意做出了十分兴奋的样子，在头上顶着蛋糕附赠的金色纸皇冠，拍着手求妈妈帮他把蛋糕切好、放入盘子；他持着塑料制的刀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圆圆的双层蛋糕相比于他五岁的幼小身躯巨大到仿佛永远也吃不完，蛋糕山遮挡住了他的视野，为了不让妈妈失望，他只好把自己埋入其中，憋足劲儿，抻起坐在凳子上、在空中晃动而碰不到地板的两条短短的小腿，努力去吃着。
待他终于消灭掉了上面的一层，抬头去看妈妈，希望得到鼓励时，原本坐在对面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他知道，他被妈妈丢掉了。
可当时的亚瑟并没有如同普通的孩子般愕然大哭起来，相反，他淡然的异常，他只是继续把盘中最后的一颗草莓从中间切开，将其一块块叉起，放到口中，小口的吃完。之后，用纸巾擦干嘴边的白色奶油，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了下来。
他还太矮太小了，混在人群中，司机甚至看不到他。于是，他顺利的坐上了公交，按照来时自己记下的母亲走过的路线，换了两辆车，很快就回了家。
“好了！你还在找什么啊？快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推开没有上锁的门，只见屋中一片简洁的混乱，似乎一下子少了很多东西，母亲穿着锥子一样的高跟鞋，正站在客厅与一高大的陌生男人大声争吵、拉扯着，手里提着一个酒红色的旧箱子。
“哎哟，别着急嘛宝贝。我只是好奇你以前和野男人生的那个小家伙跑哪去了，他不是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吗？哈哈，你是终于把他卖出好价钱了？”
女人紧紧皱起自己画的精致的眉眼，急于瞥清关系，猛地张大自己鲜红的唇、形成一个如花瓣般的弧度，大声叫嚣着。
“你烦不烦啊，到底又是听了哪个贱人？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孩子啊！”
“安吉尔告诉我的嘛，她之前可和我说你是可怜的未婚妈妈，让我好好待你哦~~”
“哟呵，原来你和那婊子也有一腿啊，那你可要小心哦，她身上脏的能让你整个鸡巴都烂的掉下来！”
“……亚瑟？你……怎么回来了！？”
良久，他们才注意到背后那个小小的孩子，女人惊呆了，脸部扭曲可以把粉吹下来，亚瑟无声地站在门口，几近冷漠。
“妈妈，我回来了，”
他几步走进门，抬起手拽了拽女人的衣角，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声音平静的不像同龄的孩子。
“不是说好要一起吃完蛋糕的吗，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店里面的抽奖都忘了参加，明天就过期了。”
她僵硬着脖子、外扎着手任其牵着，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无法再集中精力回到眼前早已一脸欠揍、拍手看好戏的男人身上，接着，他又说了好几句风凉话，顺手拂了拂只到自己大腿根的亚瑟的金色乱毛，被其不耐烦地甩过头。一直到对方离去，妈妈也没再做出任何回应。
“……对不起啊。亚瑟，妈妈刚才……忘记了。”
一直到门被关上，她这才扯起脸皮苦笑着，而亚瑟全盘接受了这荒谬的谎言，懂事的点了点头，他们在客厅里相拥。为了能抱紧他，妈妈甚至把双膝跪到地上，她颤抖着环着他的小肩膀，从沉默渐至失声痛哭。
“对不起、呜、亚瑟，对不起……”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垂下的柔软长发，就像本该由她的丈夫做的那样，安慰着她。
她才二十二岁，她十七岁时就生下了她，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承担不起，不会赚钱也不会花钱，不会在乎人更不会照顾自己，还是个离不开人的孩子。
而他说过了他不会离开她，他已经是个能够许下诺言的小男子汉了。他会说到做到，绝不会让她有机会轻易抛开他。
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母亲也再没有‘忘记’了他。
就这样小心翼翼，如同警犬，每一天都睁大眼竖起耳警惕着，观察着母亲的一言一行；可即使这样，直到最后，选择权也从不属于他。
他记得母亲临走前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那一天虽是周末，可她还是一如惯例的要穿上高跟鞋去上班赚钱。
——亚瑟，妈妈去工作了，你一个人在家里要乖乖的。听话，不要给妈妈惹麻烦，好吗？
——嗯，我知道了，妈妈。早点回来。
就这样短短三个小时的功夫，再次见面已阴阳相隔。她固然走的潇洒，可他却不再有机会挽留。即使他翠绿色的眼睛再怎样锐利逼人，监视如铜墙铁壁，妈妈还是找到了缝隙，飞快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