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一点伊布自传《Io,Ibra》都是足周和球迷翻译的


Teenage Zlatan Ibrahimovic Documentary 3_5 少年伊布全记录 PART5-3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10:00 +0800 CST  

Teenage Zlatan Ibrahimovic Documentary 4_5 少年伊布全记录 PART5-4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29:00 +0800 CST  

Teenage Zlatan Ibrahimovic Documentary 5_5 少年伊布全记录 PART5-5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30:00 +0800 CST  

伊布20岁采访称最想效力国际米兰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31:00 +0800 CST  

PK小小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36:00 +0800 CST  
也许那些天里我变得太疯狂了:不断地有新的事情发生。我一直想行动起来,行动起来,就好像是要让我的这场表演秀永远不休止。所以我又干了不少蠢事:我给我头发上整了一撮撮金色的发辫,我还。。。嗯,交了个女朋友。哦,和米亚艾拉(注1)交往不能算是蠢事:她是个好姑娘,学的是网页设计,金发且可爱还很聪明。我们于前一年的夏日在Cipro相识,她在那的一个酒吧里打工,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那段恋情里我们真是投入的很深。。。因为我那时还没有学会怎么和媒体周旋,我讲的媒体通常就是指那个一直缠着我的鲁诺史密斯。有一天他问我:“你和你女朋友订婚的话她会得到什么礼物呢?”
“什么礼物礼物的,她不是得到兹拉坦了吗?”
她得到兹拉坦了呀!
这句话成了别人对我批评时的常用金句之一,大家总是用个句话来损我,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很喜欢提这个,还学得惟妙惟肖。简直是一刻不停。但是几个星期之后米亚再也不用受这些的困扰了,她终止了这段感情:一半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让我在一年之内就得结婚,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总的来说,那些突发的莫名奇妙的事情我实在是做得太多了。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39:00 +0800 CST  
我脑子乱乱的。联赛的第一场比赛就要临近了,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我非常想给大家证明我是值那八千五百万的:比赛前一天其他场比赛中斯文森和卡尔斯特隆都分别在开场为各自球队进了一球,谣言已经开始四起,说我撑不起我的超新星身份。我可能只是个被高估了的小屁孩。就像这些年以来有好多次,人们都说我是被媒体吹出来的,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展示我的实力。我记得整个马尔默球场爆满。那是四月九日。


我他X的对自己的蓝色奔驰不要太得意哦,不过那天比赛前鲁诺史密斯探采访我的时候我不想站在我的车边给他拍照。我也不想搞得我有多自大,我有点怕我会因此付出代价。我十九岁的人生超速发生了变化:我的职业生涯大逆转了,我很在乎要向那些当年瞧不起我还在联###名#####信里面签名的人复仇。从我开始踢球的那天起,复仇与愤怒就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第一场比赛是和索尔纳AIK比(注释见第五章),这真算是个不轻松的开始。上一次我们交锋时被狠狠滴羞辱了也因此降到了低级联赛中去,如今,很多人都看好这赛季索尔纳AIK夺冠.呃,那我们呢?我们就是个升班马而已,我们还没踢过什么联赛呢(这句好像翻的不大对)。不过报纸上还是挺看好我们的,很多时候他们都会提到我,这个八千五百万小子。那场比赛马尔默的球票被一扫而空,差不多有两万名观众到了现场,我走过长长的铺着蓝色地砖的球员通道,走进了球场,迎接我的是阵阵的轰隆声。那可真奇妙,真的,这欢呼声是对我们重返瑞超的迎接。。。就是这样,我很难解释这种感觉。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39:00 +0800 CST  
数不清的彩色纸片像树叶一样在空中飞旋,人们挥舞着手中的告示板和横幅,当我们列成一队的时候他们开始尖叫,一开始我没听清他们在叫什么;随后我发现他们是在高唱他们对马尔默的爱,但他们还叫了我的名字。这个助威团还简直太棒了,他们的横幅上写着“好运,兹拉坦”之类的句子,我站在球场中间感到自己被鼓足了劲,我把手放到耳朵的边上好像在说“再猛烈一点,再一点”说真的,如果有人要怀疑这一切也算是有理由的:这样的场景简直是太完美了,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比赛在八点四十五分开场,尖叫声更响了。那个时刻我感到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进球。我应该表演,我应该展现那些我一直坚持不懈做的那些练习。开场的前几分钟我就戏耍了对方的一个后卫并做了好几次盘球,但后来我停止了我的表演,Aik队开始在场面上占据主动权,他们获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机会。我们被压着打了有半个小时。
不过我开始试着放松自己:我接到了皮特斯兰松的场外传球,一开始这并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做了个假动作让那个防守队员让出了位置,然后我带着球朝前进最后大力一击把球轰入网中,然后,恩。。。就好像整个球场的人都靠向我尖叫,这就像是发生了一场爆炸一样。在全场的“兹拉坦兹拉坦,超级的兹拉坦”声中,我跪下来双膝前进来表达我的欢欣鼓舞。
九分钟过后斯兰森又给了我一脚漂亮的传球。我在右边路接到并跑进了球门线附近:当时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空间用来射门了,所有人都认为我会再寻其他机会。但我还是提脚打门了。我在那个不可能的位置上进了一个球于是那一刻全场都疯了。我把双手高举绕着满场跑。。。哦我的表演!!就像在说我的能力,就好像在说:只会抱怨我的想把我和足球分开的***们,你哥哥我在这呢!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39:00 +0800 CST  
这样的复仇,这样的骄傲,那些以为我不值八千五百万的人现在可以闭嘴了。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比赛结束之后的那些记者。他们的眼睛闪闪发亮,其中有一个问我:“如果我和你谈谈斯文送和卡尔斯特隆(他的两个对手)你会怎么回答我?”

“我会说兹拉坦,兹拉坦。”人们都笑了。采访结束之后我走了出去,乘着春天的夜色走到我的奔驰车前:进这辆车就够美妙的了。

不过要想走到我的奔驰车前还要费些功夫。到处都是想要我签名的小男生小女生们,所以我又花了点时间走进他们给他们签名,没有人应该被剩下,这是我人生哲学之一:我要回报那些相信我的人。只有在我满足了所有人之后我才上了车,我快速地开走,而粉丝们挥舞着手中有这签名的笔记本向我道别。

这还没有结束,第二天报纸都发行了,你们猜猜怎么着?他们写了些什么?

他们整版整版地报道,而显然在当年降级的时候我曾经说过:我希望人们忘了我。他们没必要知道我的存在。但当我们回归的时候,我会像一道闪电,划过球场的上空。哦,于是他们现在就把这句俏皮话挖了出来。
我成了一道击中的闪电,我还成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想象力真是无极限,全国上下甚至开始讨论“兹拉坦热”现象。我可到处都是,在所有的媒体上都是我,他们说现在可不止小男生小女生会看着报道讨论我了:邮局的职员们,杂货店的老头老太太们,而我也听到很多滑稽的问候语“你好,你最近怎么样?你过得好吗?”

“我不好,我得了兹拉坦热病。”(注释1)

我就像在云端漫步。多么不可思议啊。有些人甚至写了一首曲子最后还在全国范围内传开了。人们还把它当手机铃声用:“哦哦哦,啊啊啊,我和兹拉坦来自从一个城市。”他们接着唱“超级兹拉坦要离开了,时间临近了,但是我们曾经拥有过这个艺术家,大家可以把哈姆斯塔德和AIK俱乐部忘掉了。”于是我想说:当所有人都在高唱你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啊!

实话实说,硬币总是还有它的另一面,在第三场比赛的时候你就可以看见它了。那是四月二十一日,斯德哥尔摩,我们客场挑战Djurgarden。

Djurgarden是和我们一起降级到了二级联赛的队伍,后来我们以第二的身份重回瑞超,他们则是第一。前一年在超级弹(二级联赛别名)中我们被他们重创,他们给了我们一次客场二比零,一次主场四比一(这里的主客场指伊布的球队),所以在这个情况下他们的心理优势很明显;不过马尔默可是在前两场比赛里连续用两个二比零灭了AIK和Elfsborg,尤其是他们还有我。大家不是都在谈么,兹拉坦,兹拉坦,我是联赛的当红辣子鸡,并且有传闻说这场比赛国家队的主教练,拉格贝克,也来到了包厢看球。

注释1:热和发烧在意大利文里面是一个词,所以那个滑稽的问候语的意思是兹拉坦热现象会让人发烧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0:00 +0800 CST  
这一切的关注,不仅仅让我感到欣慰。在赛前预测上,一名晚报的记者采访了Djurgarden的防守队员。在报道的正中间他们放上了一张三个又大又壮的男人把手交叠在一起的照片,标题上写着:“让我们兹拉坦赶下神坛”所以赛场上等待我的是一股紧张的气氛。大家都在讨论这场比赛,当然会有人说了些很难听的话,但是我在斯德哥尔摩的球场迈开步子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以打颤了。

主队的球迷们嘶吼着他们对我们的厌恶,即使他们不是在咒骂我们这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理压力了“我们讨厌兹拉坦,我们讨厌兹拉坦!”球场里回荡着这样的声音。到处都是嘘声,我还听到了其他的一些东西,尽是问候我或是我妈妈的。

我从没有经历过类似的场景,好吧,我也能够理解一点:球迷们没有办法下来踢球,所以他们能干些什么呢?他们只能去攻击客队最棒的那个球员了,想法设法地把他搞的精神分裂。这就是足球啊。但是那场比赛他们做得太过火了,我怒极了,我跑近球迷区和他们对峙,就好像我在和AIK踢比赛一样认真,过了好一阵子我在真正进入比赛的状态。

我被盯得紧紧地。那三个晚报上出现的家伙一直贴着我,前二十分钟Djurgarden队占据了主动权。但在二十一分钟时,皮特伊哈,一个有着“炮手”美称的被引进我队的尼日利亚小子(实际上第二年他是帮助球队联赛夺冠的头号射手)接到了我们中场丹尼尔。梅耶斯特罗威(他后来成了我的挚友)的传球,伊哈成功将比分改写为一比零。观众的嘘声随即更响了,说我太没用了,我就是个零蛋。如同那三个后卫所预告的那样,我没有进球,比赛进行到那时我还一点都不重要。

我虽然发动了几次不错的攻击也几次踢到了禁区,但在剩下的时间里,这更像是一场属于伊哈和梅耶斯特罗威的比赛。两分钟过后我在球场中间接到了一记传球,空气中似乎看起来也不会出现奇迹的样子。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命运般地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突然就摆脱了一名防守队员,成功了之后又是另外一名,而我似乎听到我的头顶上有这样的声音:“是的,我很轻盈,我可以主宰一切”然后我不断地前突。

好像我在跳舞一样,我当时什么也不想,盘球带过了那知名几个晚报后卫,一个接着一个,用一个轰入球网左边的进球完成了这一切。我得说,我感到的何止是快乐。我又报仇了。“这球是给你们看的”我心里想“这是回敬你们的叫嚣和你们的讨厌的”,我脑海里还想象出这样的画面:也许就算哨声响起比赛结束,我和那些观众的冲突仍然将继续。

我得说,我们那天狠狠地羞辱了Djurgarden(比赛以四比零结束),可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我被Djurgarden的球迷围住了,没人再骂我或是朝我做那些恶心的手势了。他们想要我的签名。他们发疯似地喜欢我了。

你们知道吗,我从没有像喜欢《角斗士》一样喜欢过一部电影(注释1),电影里有这样一个大家都熟悉的画面,帝王从看台上走下来,让那个角斗士摘去脸上的面具。角斗士摘下了面具说道:“我叫我叫 马西墨。德西莫。梅里德,无论今生来世,我终将完成复仇”(注释2)

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或者说我希望这样想:我希望能够站在全世界的面前,站在所有质疑我的人面前,给他们看看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而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阻挡我的脚步。

注释1 :百度百科里面说他最喜欢的电影是《疤面人》来着,总之他又在书里说他喜欢《角斗士》了。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0:00 +0800 CST  
我总是说,这有点像电视剧《沙巴拉群落》里的场景。这可太激动人心了,而我把我的激动不断地出传播出去,这种激动就像是瑞典队拿了世界冠军一样!一开始也许只是觉得有趣,但是谁知道呢,我真正经进了国家队就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我进入国家队的事发生在四月。我们刚和Diurgarden比完那场著名的战役,报纸上都疯了。我总远在头版出现,我给人的向来不是谦虚的印象,而频频在报纸上出现也让我倍感焦虑:国家队的老队员们比如像帕特里克。安德森还有史蒂芬。斯克华兹这样的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被包装过度了的软脚蟹?


我是马尔默队的大明星,现在又进了国家队!94年的时候我们曾有一批人赢得过美国世界杯的铜牌,换句话来说,这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但是你们要相信,在瑞典队没人会炫耀荣誉,尤其当你还是个新人的时候。

我从小时候开始踢球就不断地接受打击,我现在希望能被别人好好接受,所以我想要融入队伍中去。

我们当时去瑞士拉练,而那些记者们不是无刻地不围着我转。我几乎都感到尴尬了。“去死吧”我想这么说“拉尔森在那呢,你们更该去他那儿啊!”唉,我可不能再让我回到以前的样子。在日内瓦他们有次办了个新闻发布会,记者们问我又没有曾经想过我和世界上哪位著名球星相像的。

“没有”这就是我的回答“兹拉坦只有一个”。要是从一到十给分的话我的谦虚程度是几?我刚回答完就知道我得赶快做一些补救。

我便放低姿态,诚诚恳恳地说不要太过多地关注我。我在那些伟大的球员面前感到自己是多么的胆怯,并且除了和我的室友马克。阿巴克交流之外,我几乎不和人讲话。我就跟不存在似的。“这是个纯粹的人,像一头白色的奶牛”报纸上这么写着,当然这有些夸张了。还有人给了我个什么顶顶有趣的艺术家兹拉坦这样的头衔。

事实上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的不安,我不想再激怒别人了,尤其是我能和我的偶像拉尔森在一块!那个时候他在凯尔特人踢球,也就是那年他获得了代表欧洲足坛最佳射手的金靴奖。亨里克(拉尔森的名字)牛掰极了,所以当我知道我们要一起出征和瑞士进行比赛的时候我内心澎湃万分。

这算是我人生中出现的又一件太不真实的事情了,不同的报社记着们排着长队等着来采访我。他们都想把我的国家队首秀的一切细节都挖出来展示给公众看.报道的文章里还曾出现过一个Sorgenfriskolan学校的教导主任的名字。不知打你们晓不晓得,我曾经被那所学校的辅导员说过是他三十三年来碰到过的最调皮的学生。我是“Sorgenfri的大顽童”“个人秀男孩”总之一堆这样的名头。另外的一些公众还是给予我了更多的期望,让我的压力又增加了。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1:00 +0800 CST  
然而我在国家队没有成功。比赛的下半场我就被换下了场,之后的整整一年里我也没有得到在重要比赛中上场的机会,比如和斯洛伐克还有和摩尔多瓦的世界杯资格赛。拉格贝克和索德伯格,我们的双教练,总是指名让亨里克和艾尔巴克上场:也许如果我不是一开始就名头那么响亮我可以做得更好,总之我最后几乎都不会被招进国家队了。


我记得我在国家队的首次亮相。,是在斯德哥尔摩。我们当时要在拉苏达体育场和阿塞拜疆进行比赛,我在球队里处于透明人的状态。斯德哥尔摩对我来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它有点人们说到纽约的感觉。我感到迷惘而不确定,这里漂亮的姑娘们多了都要溢出来了,我便在周围看着她们。。。

拉苏达体育场那日爆满,或者几乎爆满,那天有差不多三万名观众。我的队友们都看上去很自信,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了,我却像个小宝宝一样坐在板凳上。不过比赛开始一刻钟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观众突然嘈杂起来。他们开始尖叫我的名字,我无法描述这种感觉,我整个人被充足了动力。我鹅皮上身了(注释1)。场上当时有一群我们的球星:由亨利克,有奥拉夫。梅尔贝里,有史蒂夫。斯科华兹,还有帕特里克。安德森。。。但观众们不是叫的他们的名字。他们在叫我的名字,而我根本就没上场。

这有点疯狂,我已经快迷失了:我到底有什么成就?不过就是几场瑞超联赛!然而我却比那些在更高级别的联赛里并且拿过世界杯铜牌的球员们更受欢迎。这完完全全是不正常的,板凳上的其他球员也都盯着我看。他们到底是高兴还是气得要命,这一点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也摸不着头脑了,因为这事对他们来说也是新鲜的,这是一件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过了一会,我弯下了身子开始系鞋带,其实只是为了找点事做,又或许是因为我紧张得很,我像是被闪电打过一样。于是观众们自发地开始暖场,大喊着“兹拉坦,兹拉坦”并且越来越响,他们也像是疯掉了,显然我也只能迅速地把手从鞋子上抽开。我想说,我在这种比赛下坐在替补席上却掌控了整个气氛,这话给别人听起来是多么地蠢啊。所以我想方设法让不是那么地引人关注。

不过偷偷地讲,很显然,我还是很高兴的。我感受到了一种美妙的战栗。我的肾上腺徐乱飞,所以当拉格贝克真的让我上场的时候,我前所未有地感到自己既幸福又强壮.场上到处是“兹拉坦,兹拉坦”,比分当时是2比0我们领先,而我上去花了几分钟用我在小球场学到的技术进了我们的第三球。拉苏达球场和夜空都似乎被点亮了,连斯德哥尔摩都好像是我的家一样。我在某种意义上一直都把罗森加德背负在自己的身上。这一年,有一天我又去了趟斯德哥尔摩,和我的朋友们去了“十一”,托马斯。布罗林(注释2)开的夜店,我们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于是有一个我的朋友打破了沉默。“兹拉坦,兹拉坦,你能把你的房间钥匙给我吗?”


“为什么?你想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你给不给嘛?”

“好吧好吧”

我给他了之后就没再去管它。但当我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我朋友还在那儿,他在那儿锁保险柜,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诡异。

“你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啦”他说“但你别去碰。”

“呃?”

“我们可以拿它赚大钱啦,兹拉坦!”

你们猜猜我拿到了什么东西?一大堆他从“十一”偷来的价值不菲的加拿大鹅牌羽绒衫(注释3)。所以说,老实讲,我交的可不是一群最正经的朋友。总之在马尔默的时候就小偷小摸的了。
注释1:鹅皮上身。这个是个俗语,我没想到对应的中文。意思就是受到别人的鼓励而感到精神百倍。

注释2:托马斯。布罗林,前瑞典球员,是一名前锋,在帕尔马和利兹联都效力过。很早就退役了(29岁)

注释3:加拿大鹅牌canada goose。我百度了一下,“源自加拿大的Canada Goose是 闻名世界的顶级品牌.,加拿大鹅远征服装Outfitters一直在多伦多同一个工厂生产了将近50年,是每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组织的南极科考队的必选 配备。因为它有着不可超越的质量,高科技高端设计,有着在严寒条件下卓越的保暖功能,不仅给穿着者舒适,还保证在严寒恶劣的冬天更加保暖.所以它是南极野 外探险家必备的保护衣. 但直到最近因为影视作品的宣传才让这种尖端象牙塔里的服装被世人所熟知,其品牌标志性大国徽的手臂徽章和所有其他更微妙的 wordmarks的按钮,拉链和口袋内是其最显著的防伪标志,因关税和其他进口限制作为真正的加拿大鹅夹克每件价格超过一千元( $ CA )”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2:00 +0800 CST  

虽然我已经被卖掉了,但我当时还呆在马尔默队,这有点古怪,所以我也不总是上场。有的时候我莫名奇妙的就会发火。我像是着了火。在一次客场挑战Hacken队的前一天,我被一些人在那种紧迫的气氛中警告了:疯子兹拉坦这次又准备大搞一场么?

Hacken队的主教练是老牌球星泰比昂。尼尔森,卡尔斯特隆就在这支队伍里面,我们是U21青年队的旧相识了。比赛的前半截大家都踢得很粗莽,我和你们讲过吧,我这个人不忘事,我记得每一件发生过的做错的的事情——比赛就这么过了会儿,我便从背后推到了卡尔斯特隆,又出手给了他们队一个后卫一肘子。我被罚下了场也没办法看比赛了。在走去更衣室的路上我又踢了几个扩音器还有一支麦克风,显然工作人员感到不爽了。他对我说:“你个猪头”

于是我迅速地怒了“谁才是猪头啊?”

那工作人员揪住了这件事久久不放,报上纷纷扰扰的报道一大堆,给建议的成千上百万;说着我得端正态度啊神马神马的,不然我在阿贾克斯混不下去啊神马神马的,狗屁!《表达》报甚至还采访了一个心理学家让他给我一些帮助。我立刻就回了他们:这回又是哪个猪头?他懂神马?

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学家,我只想要静一静,在一旁看着古德堡俱乐部打了我们一个六比零,我心里一点也不好受。赛季初的那点幸运已经被耗光了,有好多人开始批评我们的主教练,麦克。安德森。我和他一点矛盾也没有,但也不算是有交情。我还是一有问题,就会去找哈斯。伯格商量。

不过有一件事有点激怒到了我:我觉得麦克实在是太迁就老队员了。也许是因为他怕他们,我也得说,在和Orebro队交手时我又挣了一张红牌回家让他对我的表现也不是很满意。我们关系开始有一点紧张,而在一次训练的时候全都爆发了:我们在打小型对抗赛,麦克当裁判;当时我和门将Jonni Fedel,我们的一个老队员,有了点冲突。自然而然,麦克擅自做了裁决。我吃了红牌只得下场。

“你怕那些老球员们。你还怕鬼呢!”我朝他喊。球场上散落了不少球,我开始一个个把它们踢飞,“噗,噗,噗”球就像子弹一样一个个飞出了场外甚至还触动了警报器。警报的鸣叫声充斥全场,所有人都停下来了,而我火冒三丈地,站在那里,任凭我的队友们惊讶地看着我。麦克。安德森试图让我安静下来,我冲他吼道:“特么你是谁啊,我妈?”

我气呼呼地走回更衣室。我清空了我的柜子还把上面贴着的名字撕了下来,扬言说我不会再回来了。现在一下都结束了,再见了马尔默队,谢谢你们祝你们好运,你们这群猪头。我坐上了我的丰~~~田车离开。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没出现在训练场上。我打打电玩,和我们朋友到处闲逛。我就好像在逃学一样,所以在某一天哈斯。伯格给我打电话了,他有点急疯了“你在哪?你在哪?你快点给我回来!”

我听他的话做了。四天的翘课之后我又回去了,给了他们一个乖巧的客气的我,我也真心没有想到我的坏心情会搞出许多麻烦来。这就是足球啊,充足的肾上腺素也是游戏规则之一吧。另外我总之也不会在马尔默呆很久了,我很快就要去荷兰了,我不想再惹出什么拖慢我行程的蠢事会是受到什么处罚。我更多地开始考虑我应该怎么向大家致谢,辞别这支球队呢。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2:00 +0800 CST  
几个月前马尔默队还深陷近千万的债务危机中,他们都买不到一个像样的球员。现在他们成了全瑞典队有钱的队伍了,因为我他们弄到了一大笔钱。就连曼德森,我们的俱乐部主席也对记者们说:“像兹拉坦这样的球员十五年才出一个!”所以么,给我搞个盛大的告别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至少得写上一句:“谢谢你给我们的八千五百万”吧,而且我们上一周还在和赫尔辛堡的比赛中当着三万观众的面给尼古拉斯。凯德瓦(注释)办了个欢送仪式。可是我又觉得大家都有点害怕我,我那些成千上万的精神错乱还让我可能在新东家也混不下去。

总之很快就到了我离队前的队后一场比赛。七月26日我们客场作战哈姆斯塔德,我准备好用一场漂亮的比赛来作为我的告别。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把它看得多么重要。我那时候已经把马尔默队抛在了脑后,我的心早就到了阿姆斯特丹啦。不过怎么说呢,我的某一段人生就要画上句号了,我记得我仔仔细细地将更衣室里贴着的上场名单看了一遍,然后再看了一遍。

我的名字不在上面,我都不在大名单里面。啊哈我懂了,这是对我的惩罚。这就是麦克想让我看到的,到底谁才是队里的头头,好好好,我接受,我还能怎么着?我甚至在他和记者解释说我没上场时因为我精神压力太大并且“兹拉坦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就好像他没让我上场是出于他那颗关爱我的心把我的健康放在了第一位。不过我还是太天真了,我怎么也没办法相信教练会因为一己私怨做出和球迷的期望相违背的事情。

我随后被叫到了哈斯。伯格的办公室,你们知道的,我最讨厌这种事情了:我知道等待我的不过又是一场洗脑。不过那天我真的都没去猜测他们会对我说什么,平平常常就去了。哈斯。伯格和曼德森(球队主席)都坐在办公室里面。整个气氛特别严肃,我暗暗想:又肿么了?有人死了吗?

“兹拉坦,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你们难道没有意向——”

“我们想和你说——”

“你们想和我说就在这儿跟我道个谢我的欢送会就算完了?”我说道,并看了看四周。

我们在哈斯。伯格光秃秃的办公室里面,我们还只有三个人。

“你们不想在球迷面前给我开欢送会?”

“对的,”曼德森说“听说在一场比赛面前办欢送会会让人不走运。”

我盯着他看。什么叫不走运?

“你们在三万观众面前感谢了尼古拉斯。凯德瓦,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啊当然,唉不过。。。”

“什么不过?”

“我们想给你个礼物”

“他X什么礼物?”

那是一只球,一只水晶做的当摆设的球。

“所以这就是你们对八千五百万的感谢?”

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想象着我会把这个球带到阿姆斯特丹去,并且很有可能我每次看到这个球都会流下眼泪吗?

“我们想向你表示我们的感谢”

“我可不想要。要不你拿着吧”

“但你不能连——”

我怎么不能。我把球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2:00 +0800 CST  
我就这样告别了马尔默。是的,我没有得到一个让我高兴的欢送会,反正我现在要走了,实话实说,马尔默队算个什么东西?我真正的生涯现在才展开,我越是这么想,越觉得自己很有才。

我不仅仅是要加盟阿贾克斯,我还是阿贾克斯有史以来最贵的一笔收购:也许阿贾克斯不是皇马也不如曼联,它也是一家伟大的俱乐部。仅仅五年前他们还闯入了冠军杯的决赛,六年前他们甚至都赢得了大耳朵杯。他的俱乐部历史上可是有过像克鲁伊夫,里杰卡尔德,博格坎普,克鲁伊维特还有范巴斯滕这样级别的球员啊。尤其是范巴斯滕,太伟大了,我穿上了他的号码。这个想法真疯狂,而且我也知道了,这会给我带来身处地狱般的压力。

八千五百万中的每一分钱俱乐部都希望得到回报,已经三年阿贾克斯没有拿到联赛冠军了:对于一个普通球队来说这就是件小小的丑事罢了。但阿贾克斯是荷兰最著名的球队,球迷要的只有胜利。所以球员们必须做好分内事,忘掉一切的自负,总之我不能一出来就说:“我是兹拉坦,你们他X的是谁”我得融入这支球队并且学习他们的文化。

但是又有人开始讨论我的场外生活。我从哥德堡去Bottnyard的途中,因为超速在延雪平市(百科上说真叫这名字,看起来好中国城市的名字 啊)被人拦下了。显而易见,我开了一百一十码奔驰在限速七十码的公路上了。和我即将去阿贾克斯相比这件事算不了什么吧!可是我的驾照也被吊销了,记着们也开始漫天报道了。他们甚至又把著名的红灯区事件拿出来说事。把我那些伟大而冲动的事迹一一列出来,这些东西自然也传到了荷兰;所以即使俱乐部老板对我这些壮举早有耳闻,阿姆斯特丹的记者总之也开始兴奋了。我每次想当好男孩时,坏男孩的形象总是先一步就竖立起来了。

另外一个新来的是埃及小伙子米多,他来自Gent。我们俩迅速以疯子二人组而成名了,每天那个我在西班牙是遇见的教练Co Andriaanse总是没完没了地教导我们。
教练像个恐怖的警探一样,他对于球员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人人都在传他魔鬼式的惩罚,其中有个故事是讲一个门卫偷着胆子在训练课上打手机:他被罚在俱乐部的电话总机台接了一天的电话,他都不会说荷兰语,整整一天他都在说:“喂,喂,喂,我听不懂”。还有个故事是将三个男生在某个春日搞了一场狂欢派对,于是他们被罚平躺在球场上,让别的球员穿着钉鞋从他们的身上过去,类似的故事传的可多了,我却一点也不担心。

教练们都有一套传奇和恐怖的故事。实际上我还更喜欢那些严苛的教练们。我喜欢教练们和球员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才不会过分地涉及到球员的私事,而球员们也可以因此独立成长。我没见过什么教练和我说“哦,当然啦,我的小兹拉坦,你可以上场踢球的”我可不想在训练场上来个爸爸般的人要求大家得和我和睦相处。我连做梦也不这么想过。我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而且比起因为和教练是朋友,受到教练照顾才能上场,我真是千万倍地更喜欢被教练骂然后再和他吵架最终还能因为我踢球好让他还是会把我派上场的感觉。

我真正拎着行李投身荷兰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阿贾克斯和阿姆斯特丹,一个全新的世界。我还记得那场航行,飞机是怎么着陆的,俱乐部的人是怎么来机场接我的。

他叫做普里西拉。杰森,是阿贾克斯的一名勤杂工,我表现的很客气谦和所以我们很快就混熟了。这个开端还是不错的。我还跟那个和他来的人打了招呼。那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看上去有点害羞,不过英语说的非常好。他和我说他来自巴西。他原来在巴西的克鲁塞罗踢球。球队很有名,我知道是因为罗纳尔多也在那儿效力过。和我一样,他也是阿贾克斯的新人,他的名字太长了我很难记清楚。不过他告诉我我可以叫他马克斯维尔,我们还交换了各自的电话号码。

随后普利西拉开着他的Saab Cabrio车带我到了俱乐部跟我准备的小房子,房子在Dieme,是一个离城市有点远的小镇。房子里只有一张海斯腾牌(瑞典老牌手工床具)的床,一个六十寸的电视机(不知道是不是印错了,这也太大了),然后就空空如也了。我玩起了电玩,并询问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七章完结。我去问问马哥最近有没有空翻译。没有的话我继续龟爬来翻。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3:00 +0800 CST  
我就这样告别了马尔默。是的,我没有得到一个让我高兴的欢送会,反正我现在要走了,实话实说,马尔默队算个什么东西?我真正的生涯现在才展开,我越是这么想,越觉得自己很有才。

我不仅仅是要加盟阿贾克斯,我还是阿贾克斯有史以来最贵的一笔收购:也许阿贾克斯不是皇马也不如曼联,它也是一家伟大的俱乐部。仅仅五年前他们还闯入了冠军杯的决赛,六年前他们甚至都赢得了大耳朵杯。他的俱乐部历史上可是有过像克鲁伊夫,里杰卡尔德,博格坎普,克鲁伊维特还有范巴斯滕这样级别的球员啊。尤其是范巴斯滕,太伟大了,我穿上了他的号码。这个想法真疯狂,而且我也知道了,这会给我带来身处地狱般的压力。

八千五百万中的每一分钱俱乐部都希望得到回报,已经三年阿贾克斯没有拿到联赛冠军了:对于一个普通球队来说这就是件小小的丑事罢了。但阿贾克斯是荷兰最著名的球队,球迷要的只有胜利。所以球员们必须做好分内事,忘掉一切的自负,总之我不能一出来就说:“我是兹拉坦,你们他X的是谁”我得融入这支球队并且学习他们的文化。

但是又有人开始讨论我的场外生活。我从哥德堡去Bottnyard的途中,因为超速在延雪平市(百科上说真叫这名字,看起来好中国城市的名字 啊)被人拦下了。显而易见,我开了一百一十码奔驰在限速七十码的公路上了。和我即将去阿贾克斯相比这件事算不了什么吧!可是我的驾照也被吊销了,记着们也开始漫天报道了。他们甚至又把著名的红灯区事件拿出来说事。把我那些伟大而冲动的事迹一一列出来,这些东西自然也传到了荷兰;所以即使俱乐部老板对我这些壮举早有耳闻,阿姆斯特丹的记者总之也开始兴奋了。我每次想当好男孩时,坏男孩的形象总是先一步就竖立起来了。

另外一个新来的是埃及小伙子米多,他来自Gent。我们俩迅速以疯子二人组而成名了,每天那个我在西班牙是遇见的教练Co Andriaanse总是没完没了地教导我们。
教练像个恐怖的警探一样,他对于球员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人人都在传他魔鬼式的惩罚,其中有个故事是讲一个门卫偷着胆子在训练课上打手机:他被罚在俱乐部的电话总机台接了一天的电话,他都不会说荷兰语,整整一天他都在说:“喂,喂,喂,我听不懂”。还有个故事是将三个男生在某个春日搞了一场狂欢派对,于是他们被罚平躺在球场上,让别的球员穿着钉鞋从他们的身上过去,类似的故事传的可多了,我却一点也不担心。

教练们都有一套传奇和恐怖的故事。实际上我还更喜欢那些严苛的教练们。我喜欢教练们和球员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才不会过分地涉及到球员的私事,而球员们也可以因此独立成长。我没见过什么教练和我说“哦,当然啦,我的小兹拉坦,你可以上场踢球的”我可不想在训练场上来个爸爸般的人要求大家得和我和睦相处。我连做梦也不这么想过。我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而且比起因为和教练是朋友,受到教练照顾才能上场,我真是千万倍地更喜欢被教练骂然后再和他吵架最终还能因为我踢球好让他还是会把我派上场的感觉。

我真正拎着行李投身荷兰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的。阿贾克斯和阿姆斯特丹,一个全新的世界。我还记得那场航行,飞机是怎么着陆的,俱乐部的人是怎么来机场接我的。

他叫做普里西拉。杰森,是阿贾克斯的一名勤杂工,我表现的很客气谦和所以我们很快就混熟了。这个开端还是不错的。我还跟那个和他来的人打了招呼。那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看上去有点害羞,不过英语说的非常好。他和我说他来自巴西。他原来在巴西的克鲁塞罗踢球。球队很有名,我知道是因为罗纳尔多也在那儿效力过。和我一样,他也是阿贾克斯的新人,他的名字太长了我很难记清楚。不过他告诉我我可以叫他马克斯维尔,我们还交换了各自的电话号码。

随后普利西拉开着他的Saab Cabrio车带我到了俱乐部跟我准备的小房子,房子在Dieme,是一个离城市有点远的小镇。房子里只有一张海斯腾牌(瑞典老牌手工床具)的床,一个六十寸的电视机(不知道是不是印错了,这也太大了),然后就空空如也了。我玩起了电玩,并询问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4:00 +0800 CST  
必须自己照顾自己对我来讲不是个问题。如果说我从我的童年中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一定是怎么照料自己了,我觉得全欧洲就属我最有才了。

我现在可是职业球员,我还被卖了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天价呢,但是俱乐部给我的这个小房子真的是空空如也啊。我虽然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却又身处在一个没有家具也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能带给我家的感觉的房子里面,况且实话实说,冰箱里的食物也快要见底了。不过,这样的场景,没有让我太慌张也没有把我带回我童年的记忆之中。一切都好好的,空冰箱么,我罗森伯格的家里也有一个。我早就习惯啦。不过在马尔默队的时候,情况倒是有点不同,我从来没挨过一顿饿:不仅仅是因为我总是在俱乐部食堂二百五似的狼吞虎咽——我还总是会在衣服底下偷点东西走,比如什么水果甜米糕啦之类的充当我的夜宵,还因为我的住在Cronmans vag 的妈妈和一大堆伙伴们。

在马尔默想逃避做饭或者是不用太过担心冰箱里没吃的了是有很多办法的。不过现在,在Diemen镇,我又回到了起点。这可真荒唐。我连一盒玉米片都没有,钱也快花光了:我只能坐在我的海斯腾牌床上,给我认识的所有人打电话:朋友们,爸爸,妈妈,我弟弟还有我姐姐。我很孤独,很不安,还挨着饿,最后我总算和哈斯。伯格通上了话。

我想他能不能帮我个忙,也许他可以先借我点钱,过段时间让阿贾克斯还上。我知道米多的旧俱乐部就这么帮他干过。但我这次不行。

“我不能这么干”哈斯。伯格说“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一下子就愤怒了。

是他卖掉我的,难道就不能在困境中拉我一把?“为什么?”

“因为不可能”

“我的百分之十的分红呢”(大家还记得前几章的时候伊布被卖走时有一项条件是马尔默队要给他出售价的抽成吧)

他不再回答我,我这下是真的火了,好啊,我承认,一切都怨我自己:我不应该在阿贾克斯发我工资前一个月就来到这边。坏事一桩接着一桩,这次又是我的奔驰车。它上的瑞典牌照,我没办法在荷兰开着它出行。我把它买回家,当然就是想在阿姆斯特丹的大街上开着它兜风的,所以我只能把它卖了,再换了一辆奔驰SL 55,好吧,这可没让我变得更有钱一点。

所以我就这么在Dieme的家里坐着,身无分文饿得慌,听我的爸爸骂我是个大XX居然又买了辆车回家把自己弄成了个穷光蛋。毫无疑问他说的句句属实,不过帮不上我什么忙呀。我只能继续过着家徒四壁的日子,并且恨死了那空空的冰箱。

那时我想起了那个我在机场碰见的巴西人。除了我和米多,新球员中还有他,马克斯维尔;我和他们还都算熟,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三个都是新人,另一方面是我和黑人或是南美洲的人在一起总是更自在一点。我觉得他们总是更有趣,更放松,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善妒。荷兰球员们整天就想着要离开要去意大利或者英国效力终身,所以他们把时间都花在嫉妒别人身上了——哪个踢得更好点?——而非洲人和巴西人都很高兴自己能在荷兰效力。差不多是那种“多棒啊,我们在阿贾克斯踢球啊”的状态。所以我和他们在一起更自在,我喜欢他们的幽默感,他们的生活态度。而马克斯维尔又和我其他人认识的巴西人十分的不同。他一点也不party animal(夜店狂人),他是那种喜欢投身到不断地狂欢中的男生的对立面:他出人意料的感性,特别特别的恋家,他一刻不停的在和家里打电话。他是个好榜样,如果一定要说他有什么缺点,他简直好的不像话。

“马克斯维尔,我陷入危机了”我在电话里和他说“我家里连盒玉米片也没有了。我能去你那吗?”

“当然啦”他说“你现在就可以来。”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4:00 +0800 CST  
克斯维尔住在OUDERKERK,一个有七、八千居民的镇上面,我搬到他家睡在他铺在地上的褥垫上住了整整三个礼拜,一直到我发工资的那一天,那三周过得一点也不坏。我们一起吃饭,谈论训练,聊聊那些队员,还有我们原来在巴西和瑞典的生活。他和我讲了他的家庭还有那两个和他非常亲的兄弟,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的一个兄弟在不久之后被一场车祸夺去了生命。

那三周是他给我的一个礼物,不过训练的紧张让我们渐渐疏远了。我的生活又开始多姿多彩,我们在冠军联赛的资格赛里面开局顺利。我像阵风一样扫过那些小球队门,就像我知道我可以的那样,我进了很多球。阿贾克斯素来以它的观赏性技术性闻名,所以报纸上就会写些“哇哦哇哦,看起来八千五百万花的很值,真是个好球员!”当然,我能感觉到阿德兰森教练对我很严格,我能理解这是他的一种风格。他的故事我听得可多了!!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5:00 +0800 CST  
每次比赛结束之后,教练都会给我们每个人评分,满分是十分,有一次我进了好几个球他也只给了我一个五分“你进了五个球,但你跑位两次错误。所以你就值五分”好的,他的要求真高。,不过我不断进步着并且相信没什么能阻止我。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一个男生闲聊,关于这个男生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你挺厉害的吧”他问我

“我自己回答这种问题不大合适吧”

“敌对球队的球迷们通常都对你发嘘声吗?”他还继续着

“他们该死地嘘我”

“啊哈,所以你很厉害呀”他说,这件事我一直都忘不了。如果你很厉害,你会收获嘘声和辱骂。人生就是这样。

七月底的时候我们迎来了阿姆斯特丹锦标赛,这是每年联赛开赛前的荷兰的高水平热身赛事。这届比赛除了我们之外还有米兰、瓦伦西亚和利物浦。太棒了。我可找着向全欧洲展示一把的机会了,我很清楚地知道我现在身处的环境与瑞典联赛完全地不同了。在马尔默队,大家都长时间倒脚,而这儿的比赛节奏惊人的快。

首场比赛我们和米兰踢,那个时期他们情况不大好,不过在九十年代他们统治了欧洲足球。因为场上有马尔蒂尼那样级别的球员在,(下面一句不会翻):我赢了一个任意球,还有掌声,那场比赛给了我很多美妙的瞬间。比赛踢得很辛苦,我们最终以零比一输掉了比赛。

第二场比赛我们对阵利物浦,他们那一年可垄断了不少冠军,他们还有着当时英超最强劲的两个后卫:芬兰人萨米·海皮亚还有瑞士人史蒂芬·亨乔兹。亨乔兹那年不仅仅球风犀利,还是一场著名事件的主角:在英国足总杯的决赛上,他在球门线边用手揽住了一只球,由于裁判失误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成了利物浦夺冠的大功臣。

他和海皮亚都把我看得紧紧的。有一次我我成功带球跑到了边线,瞄向了正守在禁区的亨乔兹。我的突破可能性显然不高。我有点紧张。我在想我是把球往后传还是晃过他。

我试着做了一个停下来的假动作,这是罗纳尔多和罗马里奥经常做的一个帅到爆了的动作:这个动作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就经常在电脑上看,然后成百个小时地练习过,直到最后我在梦里都会做了,所以在比赛的时候我都不用想,这个动作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这个动作叫做橡皮圈或者是蛇,灵感来自于蛇在远处的突然袭击。不过可不像说的这么简单。你得把脚的边缘靠在球的后面,先快速地把球转到右边再突然用脚尖把球换到左边然后快速地把它踢出去“蹦,蹦”,你的速度要像弹片一样快,还要从头至尾掌控着足球。(注释1)

这个动作我在马尔默队经常用,那还是在二级联赛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在和像亨乔兹这样世界级的球员面前。。。。但在和米兰的比赛结束之后,我感到那种伟大的足球带来的氛围让我激动不已。在难缠的对手面前盘球更加有趣。我极速前进,嗖嗖嗖:亨乔兹朝右边看去我晃过了他。米兰的球员当时都坐在看台上,他们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呼喊着。球场都沸腾了。

这场比赛真美好。比赛结束之后,面对包围我的记者,我说出了下面的那段著名语录。我先和你们发个誓,我真的从来没有策划过我要说些什么东西。说就是说了,过去也就过去了,那个时候我说错的话不少是因为我还没有学会怎么在媒体面前谨慎。

“一开始我跑到了左边”我说,“他也跑到了左边。然后我又跑到了右边,所以他也跑到了右边。然后我又跑去了左边,而他跑出去买香肠了。”这句话结果被到处引用,火爆得要命。

后来又有小道消息流出来,大家都在传米兰对我感兴趣。我被他们定义成新的范巴斯滕之类的,我就自己幻想“不得了,我也成大人物了。我是罗森加德的巴西人了”而且真的,我能够开始一场绝妙的赛季了。

注释:那个弹簧假动作,我是按字面来翻的,不晓得中文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6:00 +0800 CST  
然而我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期,现在事情过去了,我才知道那个时候一切早就有预兆:我也有错,我的态度总是不好,我总是往家里跑,我的体重也直往下掉,我变得瘦长瘦长的;还有就是教练阿德兰森的缘故。他喜欢当众批评我,虽然有时不是特别严厉。他下课之后事情变得更糟,他说我脑子里缺根筋。一开始这些都只能算是批评我的老一套,什么我踢球太独,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我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成就,那些我在对抗亨乔兹使出的技巧在阿贾克斯也不是那么受重视。、它们只是会被看做我想炫耀自己的手段,我想在公众面前耍帅而不是为球队踢好球。

阿贾克斯战术上习惯使用三叉戟,这和我习惯的双前锋战术有很大的不同。我必须得呆在中间,不能跑在边路上去也不能只顾发挥个人球技。我必须做个先锋带着全队往上压,更重要的是我要进球,老实讲我那个时候会问自己这种技术性与娱乐性并肩的荷兰式足球是不是太不真实了。就好像是它决定要像欧洲其他的足球看齐,但领悟到人家的精髓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我来讲新的事物有很多,我不会他们的语言也不知道他们的文化就,连教练也不和我说话。他不和任何人说话。他十足的神秘。他就这么看看你的眼睛你就知道自己肯定犯错了,我便得开始耍耍小聪明混过去。后来我陷入了停滞期,一直没能进球,我在冠军联赛资格赛的良好表现不仅没了效应反而让我的日子更加难过。所有的把我比作范巴斯滕的话现在就像是在打击我,人们开始对我感到失望,觉得我是一笔错误的收购。我的场上位置也丢了,尼古拉斯。马克拉斯取代了我,这个希腊人那段时期进了不少的球。

这就是,那些我变成局外人失去一切的时光,而我的脑子里一直重复咆哮着一个疑问: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呢?我怎么才能摆脱这样的境地呢?我很渴望解决它。我真的不是那种在公众面前转一圈说上那么一句“我是兹拉坦,你们都滚吧”就会满足的那类人。恰恰相反,我一刻不停地质问我自己:我应该这样做还是那样做?然后我会观察别人:我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我和他们比缺乏什么?几乎每分每秒我都在思考着我犯过的错误甚至是那些我做的正确的事情。我怎么才能做得更好呢?我总是,总是在比赛或是训练之后带着这些疑问回家,你们知道吗,这些都很艰难。我从来没有完完全全的满意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满足,这样才能帮助我取得进步。可是在阿贾克斯的时候,我把自己拘束在了这些疑问之中,而我也没有一个能让我彻底倾诉的对象。


所以我只能对着我家里的墙壁说话,我会觉得别人都很蠢,我也会打电话给我的爸爸妈妈向他们抱怨我的生活。我连呼出来气都是烦恼的。因为我没有把发把这些错误怪罪到别人的头上。我知道他们只是对我更加严格了,可我觉得这样对我没有好处,我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承受在荷兰的生活了。有一天我去找本哈克,我问他:“教练他是怎么评价我的?他对我满意吗,还是其他什么的?”本哈克是和阿德兰森完全不同的人,他不要求他的球员一个个成为
听话的士兵。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都对你有耐心”

而我却还是怀念我的故乡,我也没有感到被谁喜欢上,教练没有喜欢我,记者没有,球迷也没有。你们得相信我,阿贾克斯的球迷严肃的要命。他们早就习惯球队就该是赢球的,他们还会这样说“他X的,你们才赢了个三比零?”


我们和罗达JC才拿了一个平局的时候,他们朝我们仍石块,铁罐子还有玻璃瓶子,我收到了威胁只能停在球场那寻求警卫的保护。这可乱糟糟的,赛季初的“兹拉坦,兹拉坦”现在已经变成了嘘声和辱骂声,如果是对方球队的球迷发出来的也算是正常,但是我们自己的球迷,压力真大。

足球这项运动就是要你在逆境中前进,人们必须懂得这一点。我是球队最贵的一比投入,我不能当板凳球员我必须是新范巴斯滕,没有什么必进球更重要的。我也进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鞭策我自己,我得说,我鞭策的甚至都过了。

谁都知道,足球的一个赛季是十分漫长的,一场比赛不能说明什么,但有些人就是觉得可以。于是我一旦上场就想逃离,所以我被自己锁死了。我想即使经历了那么多,我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处理压力。那八千五百万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包袱,我待在Diemen家里的时间更多了。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的记者干了些什么,我猜他们又开始捏造诸如我和米多在城里面毫无顾忌地惹是生非这样的新闻。实际上我一直都在家里面打电玩,不分白天与黑夜,而如果我们周一放假的话,我会在周日晚上飞回瑞典周二早晨六点再飞回来,从机场直接去训练。我从来不在荷兰当地出没,我什么事不做,这些又不能让我成为一名称职的球员。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6:00 +0800 CST  

楼主:小哥不再沉默

字数:104814

发表时间:2013-03-07 20: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09 10:13:10 +0800 CST

评论数:30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