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一点伊布自传《Io,Ibra》都是足周和球迷翻译的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47:00 +0800 CST  
我的态度一点不端正,我的生活节奏乱七八糟,吃饭也是随随便便,每次我回到马尔默我就惹一堆麻烦。我靠往人家的院子里丢违法的小炮竹取乐子。我的生活就sugvvhsURWUo是那些飘在空中的烟呀,植物烧焦的灰尘之类的脏东西;无数次漫无目的开着我的车:反正都和足球搭不上边。那时只有其他的事情才能让我有精神了。我需要行动,需要奋力,需要生命力,但我的表现却完全不像一个运动员。

我的体重还是一个劲的往下掉,但是作为阿贾克斯的前锋我需要端正好自己的态度然后像个冲锋号角一样往前冲。但我却只有七十五公斤可能更少点。我瘦的要命,我也可能也疲惫的要命。我没有得到休假却在六个月里连轴打了两个国家的联赛。而我吃的东西,你们能相信吗,我吃的差极了:我只会做烤面包和煮通心粉。

报纸上的调子也都变了:再也看不到”一场兹拉坦新的胜利”这样的标题,有的只是"兹拉坦在巨大的嘘声中退场”或者”兹拉坦身材变形”这样的话。要不就是我的肘关节。

我的肘关节引发了一场巨大的讨论。

一切始于我们与格罗宁根俱乐部的一场比赛,我肘击了对方的一名球员的后颈,而裁判没有看到,可是那个被我打到的人倒在了地上最后被担架抬了出去。过了一会他虽然回到了赛场上,可是他还是晕乎乎的。更糟糕的事情是荷兰体育协会看了录像之后决定给我停赛五场。我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甚至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场打击。而我停赛结束之后,我又一次肘击了一名别队的球员,很显然他也被担架抬出去了,我好像玩了一场愚蠢的游戏,于是这一次我也受到了停赛处罚,那以后我成了球队的边缘人物。当时我的处境糟糕极了,球迷们都很恼火,我只能打电话给哈斯伯格。我知道这样做很蠢,但当时我几乎都绝望了,只会这样做。


”XX,哈斯,你们难道不能把我买回来吗?”

”买回来?你认真的吗?”

”把我从这里带走吧,我再也应付不过来了。”

”得了,兹拉坦,我们没有钱把你买回来,这点你也清楚的。你要平静点。”

可是我已经失去平静的能力了,我想上场踢球,而且我想家想的都要疯了。我完完全全的失落了,我孤单一人我想回到我原来的生活中。可我现在有什么?又一次停赛打击!

我还得知我是全队工资最少的人,一开始只是有这样的苗头,但我后来发现果然是这样。我是球队买进价最高的,我是被当作新范巴斯滕买进来的,然而我比谁赚的都少,我想说:工资是根据什么给的呢?答案应该不难猜吧。。。 。。。

你们还记得哈斯伯格的话吧,”经纪人都是强盗”而在某个天杀的瞬间我想明白了:他把我给耍了。他装作是站在我这边的,但事实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俱乐部的利益。我越是细想就,一切就越是清楚,我也就越生气。从一开始他就想办法让别人不能介入我转会的事情里来,也就没有人能代表我的意愿和利益。所以我的结局就是穿着那件运动衫套着那件夹克系着那条印有经济班毕业留念的领带在圣乔根饭店的大厅里被骗着签下了我的合同。他把我捏的牢牢的。

钱对我来说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被骗了被利用了,我被看成了一个无知的外来移民,谁都可以骗上我一把,得到好处之后就可以把我扔进猛兽的口中,拍拍屁股走人。我给哈斯博格打了电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合同是全队待遇最差的。"

”你在说什么呢?”

他在装傻,你们知道吧。

”我百分之十的提成又去哪里了呢?”

”我们把钱投资给了一个英**险基金。”

保险基金?那是什么鬼东西?他什么也没讲明白,好好,什么都可以投保吧,一塑料袋的现金可以投保,一桶沙子也可以。

”我现在就要我的那份钱。”

”这不可能。”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0:00 +0800 CST  
钱被他们投资了,被他们让人想不出任何办法讨回地投资了,可是我决定追究到底。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自己找一个经纪人,因为我至少终于知道经纪人们不是强盗。而没有经纪人你就会失去一切的机遇。没有他们的帮助你就会穿着夹克系着领带被人骗。通过一个朋友我找到一个在斯德哥尔默IMG经纪公司工作的叫安德鲁卡尔森的经纪人。

安德鲁还不错,就是有点缺乏干劲。他是那种从来不会随地吐口香糖的男生,他也从来不会超速开车,他也想过不要那么一本正经,虽然我们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不怎么自然。不过在一开始他的确帮了我很多,他帮我搞定了那堆关于保险投资的文件,但是我又吃了一次惊:转会的百分之十变成了百分之八,我就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告诉我因为马尔默给我交了一笔预付的薪水税,我想着:”这又是什么鬼东西?一笔预付的薪水税!”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东西,所以我明确地告诉他:这个名目站不住脚的,他们不过又在耍花招罢了。安德鲁花了点力气又把这事情办成了,我又拿到了我那百分之二,那套预付薪水税的说法一下就消失了。那一刻我和哈斯伯格的关系成了倒塌了。这场教训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要说,你们一秒钟也别觉得我对我自己有多少钱没个概念,前段时间米诺(注释1)给我打电话问我:你出自传出版社给你多少钱啊?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0:00 +0800 CST  
”我不清楚啊。”

”XX的你少来!你知道的可清楚了!”呃,很明显,他说对了。


我自己掌控一切。我可受不了再被人骗一次了(注释2),所以每一谈判我都要提前想好。他们在想什么?他们想要什么?他们准备怎么做呢?这些我都不会忘,我把事情都牢牢印在脑海里,海伦娜总是我不该一直陷在以前的遭遇里,她会说:我讨厌去恨哈斯伯格

但我不讨厌,我才忘不了他,我不可能忘掉他。怎么可以用锋利的武器来刺伤一个少年,怎么可以扮成像第二个父亲一样却处处想着怎么怎么去欺骗他。我在马尔默的时候就是一个别人都不相信会成功的少年,谁也想不到我会被一只大球队买走。可是后来。。。当他们高价把我卖出去了,他们的态度就全变了。他们像榨柠檬一样把我榨干了。曾经有个阶段我就像是不存在一样,而下一刻他们就费尽心思最高限度地榨取我。这些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而且我也经常会这样想:如果换作是一个来自林翰姆区的有个厉害的 律师老爸的男孩,哈斯伯格还会这样做吗?我觉得不会了,我得明确地这么说。我觉得,哈斯伯格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但是我想他估计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因为一段时间之后他出了本书,说他是我的心灵导师,是他一直在关心我。好吧。但是我知道后来他终于懂了,因为我们在几年之后在一架电梯里终于又相见了。我们当时在匈牙利。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1:00 +0800 CST  
我去匈牙利是为了一场国家队的比赛:我进了酒店的电梯上到四楼,电梯停下来他进来了。他到这来是为了拍谁谁谁的马屁来的,他看见我的时候手上正在给领带打结。你们也知道,哈斯喜欢说:”嘿,最近混得怎么样”,然后他把手伸了出来。不过我的手没有作出回应,我只是冷冷的,斜视他,他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他就站在那儿,有点尴尬还有点害怕,而我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我把他震住了,当我们下到底层时我面无表情地走进酒店的大厅,把他甩在了身后。这是我们在转会费的事情之后最后一次见面。

我感到自己上当受骗,被伤害感情,我感到我是一笔糟糕的买卖所以球迷们也都在嘘我。然后好像嫌事情还不够糟,又出了两次肘击事件。所有的事情都失败透了,我的错误可以列个清单了,比当年的红灯区事件都要严重上一百倍,所有人都在说我已经不在状态了。人们怀念以前的那个兹拉坦。人们日复一日的谈论着我,而我的各种思绪搅得我不得安宁。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对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我不会投降的,想都不曾想。我不是靠屈从于困难贪图容易的生活而成长起来的,很多人把这点给忘了。我不是什么天才,没有踩着欢快的步伐就简简单单的进入了欧洲联赛,我逆风而行地拼搏过。从父母到教练,从最初的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就不是顺利的,我从中学到了很多,很多都是靠无视别人的议论而自己努力来的。”那个兹拉坦才不会盘球呢。”有人抱怨着”应该那样踢,他又搞错了”。但我一直都朝前看着,我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但我没有听,而现在我来到了阿贾克斯,我才真正开始试图明白一些道理,开始理解人家是怎么想的,又应该怎么踢球。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1:00 +0800 CST  

我考虑着怎么才能提高自己,并且我很快开始向别人学习,然后严厉地督促自己。但是同时,我也不曾丢失自己的风格。没有人能把我的血液从我的足球里抽去,不是因为我固执或是不愿和别人合作,只是因为我不愿意动摇了自己,在比赛中我做出所有我觉得有利进攻的动作。这是我的态度。
有时别人甚至我自己都会疏忽掉这一点。但是安德兰森不肯放过我,说我真是个大麻烦,十足的自我,我一个人来来去去。当然,他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就不重复他说了些什么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教练就是我们的老板。我只能说是我的身高太明显了。

不过我和他的矛盾没有解开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然而有传闻出来说安德兰森要下课了,虽然不能说得太满,这是个好消息。

冠军杯里我们输给了凯尔特人,欧联杯我们输给了哥本哈根,但我不觉得这是他下课的理由,因为我们联赛成绩很不错。他下课应该是因为他不会和球员沟通。我们中没人和他有过交流。我们好像遇见的是空气,真就这样,我是很喜欢强硬的教练的,安德兰森教练也真是很强硬,都超过我的底线了:他的风格一点也不适合当教练,他的眼神里没有激情,一点也没有。而我们球员自然更加好奇:”哪个教练会来呢?”

从某次起有人提到了里杰卡尔德,他的风评很不错,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好球员会自动成为一名好教练,而是因为他和范巴斯滕及古力特是米兰的传奇。不过最后是科曼来了。科曼我也知道,他原来是巴塞罗那的梦幻任意球高手(注释3),他的随行中还有鲁德克罗尔,他也是个伟大的球员:我一下子就觉得他们能够理解我的,我开始盼望一切都能发生变化。

然而事情只能变得更糟。我连续五场坐在了冷板凳上,在一次训练中科曼直接让我回家了。

”你不专心!”他吼道”你没有尽力!你可以滚回家了!”当然啦,我就回家了,我当时心不在焉。我回家事小,但报纸上标题老大。甚至连拉格贝克都和记者们说他很担心我,人们议论纷纷说我估计要丢了我在国家队的位置了。这可一点都不令人高兴。

那年夏天我们应该参加韩日世界杯,我期待这场赛事已经有很久了。然而更可怕的是,我都开始担心我的球衣号码,我的九号会被取消。我没有很在乎一个名号,何况它给了我天大的压力,可是失去这个号码意味着别人不再信任我了。在阿贾克斯大家经常会传些关于号码的事情:十号代表什么,十一号又怎么样,而没有一个号码比九号更珍贵的了,那是范巴斯滕用过的号码。拥有它是一种特殊的荣誉,这荣誉可不是让你等着被摘下来的:现在大家说我对球队做的贡献根本不够,而不幸的是他们恐怕说对了。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1:00 +0800 CST  
注释1:米诺,即拉伊奥拉,伊布的现任经纪人。
注释2:这里用的再一次被人骗那个词fottere在意大利语里面有两个意思,一个是被人骗,一个是和女人同居。阿金受不了被骗,但和海伦姐倒是一直在同居。
注释3:看到科曼我才想起来之前我把所有的任意球都翻成了罚球,果然还是任意球顺眼一点。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2:00 +0800 CST  
联赛里我只进了五个球,最后我一共只进了六个。我更多的时间是待在板凳上,周围是越来越响的嘘声。每次要热身准备上场了,球迷们就会喊:"尼科斯,尼科斯,马克拉斯,马克拉斯”(队里一个希腊球员的名字)不管希腊人是否在状态,他们都情愿去喊他,他们只是不想看见我。我心里想:”真XX,我还没开始剃呢,他们已经在嘘我了。”如果我传错乐一次球,看台上的嘘声就会发起新一波的攻势,又叫着:”尼科斯,尼科斯,马克拉斯,马克拉斯”他们无休无尽,我踢得也又少又差,我对那些球迷也产生了敌对的情绪。

总而言之,我们队在向着冠军发起进攻,我却没办法感到喜悦。我不曾真正的是球队的一部分,而我不能再闭上眼睛不去正视这个事实了。我的位置上有很多的球员,我们中必定会要有人离开,那个”有人”就是我,我自己都感受到了。大家打不断地说着,我排在马克拉斯和米多之后,是第三选择。甚至我的朋友,本哈克也和荷兰的媒体透露:”兹拉坦总是参与发动进攻,但是他到了球门前面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还补充道:”如果我们要卖了他,我们会尽量让他投到好球队里去。”

本来球队放弃我的气氛就很浓了,本哈克的话无疑加剧了这种局势。科曼也说:”就踢球质量来说兹拉坦是我们最好的前锋,但是要配得起阿贾克斯的九号,他还需要其他的东西。然而我怀疑他不能再进步了。”所以媒体报道的标题又成了”兹拉坦进入转会大名单”。即使没人搞得清哪些是真相那些是虚构的,把在眼前的事实就是阿贾克斯花了一大笔钱把我买来,我却让他们大失所望。这就好像我把我脸上的面具摘下来,给他们看”我就是个被高估了的球员。”

我没有达到大家预期的高度。这是我有史以来最大的挫败,不过我拒绝投降。**思夜想地想向大家证明自己。我得争取一下不要被卖掉。我得展示我的价值,万事皆有可能。问题就只有一个:我都不能上场,我能做什么呢?我好像有一把两头都钝的刀,怎么样都是毫无希望。wo只能在板凳上煎熬”我是傻瓜还是什么?”我就像是回到了马尔默少年队的时期。

那个春日我们与乌德勒克特队在罗特丹的德克普球场争夺荷兰杯的冠军。那个球场两年前是欧洲杯的决赛场地,所以我们非常有压力。看台上还有人放小炮竹之类的东西,气氛很紧张。对于乌德勒克特来说,我们是他们的劲敌。他们已经听不进别的球队的名字了,球迷们只是疯狂地想要报我们在联赛上赢了他们的雪耻。而我们则很有可能带着双冠王的荣誉回家,向大家展示在经过了几年的困难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巅峰。很显然,这个双冠王里面没有一个有我的贡献。

从上半场起我就开始坐板凳,一直到下半场过了一大半,乌德勒克特二比一领先我们。他们的球迷兴奋地发疯,我们的队员却一个个在场上梦游,科曼在我的不远处扯着他的红色领带,空气都凝固了。我想着:”让我上场吧”,终于,在第七十八分钟的时候,他派我上去了。我按捺不住又精神百倍,如同这一年来所有的比赛一样,我想快速地取得进球。但是时间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事情的最终走向似乎与我的期待完全相反,我找不到解决的出路,我记得我有一刻朝禁区了一次门,但是球打在了横梁上。

比赛快要结束了,几分种的补时给不了我我任何希望。乌德勒克特的球迷已经开始庆祝起来,满场都是他们的队旗在迎风挥动,他们的歌声响亮,比赛只剩下最后的三十秒钟,二十秒钟。但是在我们那边来了一记长传,球越过了乌德勒克特的后卫们到了旺伯特的脚下,他是我们队的几个巴西人之一;那个球当时可能出界了,不过边裁没有注意到,旺伯特于是一脚就将球轰入了球网,这简直神了。我们在最后一秒钟里活了过来:对方的球迷把将手插进头发中,他们都失望极了。然而一切都还未结束。

我们需要踢加时赛,那个时候欧洲的杯赛大多实行金球制(或者叫”突然死亡”,曲棍球里的叫法):谁先进球谁就赢了。第五分钟的时候,左路给我传球,我跳起来用头顶了一下,用胸把球送到了脚下,虽然防守队员把我防得很紧,但我还是转了身把球换到了我的左边起脚。我那记球不算漂亮,球擦到了草皮,但是角度很准所以还是进入了球网。我一把将我的球衣撕了,我跑到球场的左边,被喜悦冲成了疯子,我当时又瘦地跟条沙丁鱼似的,于是大家都看见了我一根根清晰的肋骨 。

那一整年都是那么煎熬。压力是如此的难以忍受,我的球技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停滞不前。但是现在我回来了。这就是我的复仇。我给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场复仇,球场里都沸腾了。一面是来自我们球迷的幸福之风一面是敌方的失望。我尤其记得科曼直直地朝我跑过来,为了盖过场边的喧哗,他朝我的耳朵边上吼道:”thank you very much!thank you very much!”(注释)

我的喜悦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在球场里跑呀跑呀,队友们都跟着我一起跑呀跑呀,我觉得我所有的压力都卸下了


注释:科曼和阿金说英语,因为阿金虽然是个语言天才,但阿金在荷兰的岁月因为一直不是很愉快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学荷兰语。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2:00 +0800 CST  
对她来讲,我就是典型的该死的斯拉夫人,一个开豪华小汽车把音量调得老高的那种人。所以,这种人实在不适合她。不过那时我对此浑然无知。

我自我感觉帅极了,我的奔驰sl停在马尔默火车站的零钱兑款处的门口,我当时就坐在里面,我的朋友keki在商店里换钱。联赛已经结束了,具体是日韩世界杯前还是世界杯之后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这不是重点。总之我那个时候坐在车子里面,而那女的从车子里怒气冲冲的下来。她正因什么事情而愤怒着。

”哇靠,这女的是谁?”我心想。


我以前从没见过她,我对马尔默可是熟得很啊。我又不是才回来,我差不多算是把全城的人都认识了。但是这个姑娘。。。。她以前躲哪去了?她可不仅仅是可爱极了,而且她的姿态非常挑衅,就好像在说"你丫少惹我。”,而且还比我大一点的样子。一切顿时变得有趣极了,我脑子迅速转起来:她是谁?她是个怎样的姑娘?我从一个认识她的人口中得知她叫海伦娜,唔,好的,海伦娜,我不断这么想着。我怎么也忘不了她;但是火车站一见之后我就没再见到她----我的生活中每天都发生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事情都这样没有了下文,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就算是我紧接着去斯德哥尔默踢一场国家队的比赛,也是这样。哪里有漂亮的姑娘?这问题也太傻了,到处都有漂亮的姑娘。

接着有一天晚上我和朋友去了欧普拉咖啡馆,那天晚上人特别的多。如往常一样,我拿来自罗森嘉德的警惕精神使我不断地扫视周围:有没有什么问题呀?会不会有人闹事啊?因为总是会发生点什么的。

那段时间,人们开始用手机拍我的照片,大多数都不先征求一下我的同意:他们在我的脸上狂打那该死的闪光灯,好几次我很不高兴,暴走离开,这事我们以后再说。不过那天我环顾着四周突然间就看见了她,老天,那不是零钱兑换点的那姑娘的吗!

我朝她走进了说:”嘿,你也从马尔默来的,对吧。”她于是和我聊了起来,她说了一堆的东西,她在这里那里的工作之类的,我是一点也没听懂。有关于普通人的事业这一类的东西对我来讲和天书一样,但我还表现得那么傲慢自大。那个时候,我的确就是如此。

我当时不想和什么人建立亲密关系。可是我随之后悔了,我觉得我应该表现得再谦虚一点的,所以当我在马尔默第三次看见她的时候我高兴极了。我开始持续地碰见她。我总是开一俩奔驰SLK,把它停在利拉托格广场,因为我总是从那里经过。我把我的奔驰SL给卖了买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360。城里人都认识这车。他们都会说:”看啊,兹拉坦开过去了。”所以我要是想悄悄地经过什么地方,那辆车绝对不是什么好选择。可是你们晓得他们卖给我那辆奔驰SL时候可是给我保证的:”你是全国唯一有这车的人。”那可真是买车的人的大谎话,我就在那个夏天在市中心看见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车。我只能和自己说:”真该死,我再也不开它了。”所以我才给了法拉利的一个经销商打电话问他们:你们有什么现货吗?他们说有,然后就把我的奔驰当作一部分的付款给拖走了。我做的又一件蠢事,我当时都算不上富裕,不过我才不管呢。

所以我可是开上了一辆法拉利在招摇,我觉得自己简直太拉风了。有的时候我开着车在路上见到她坐在她的黑色奔驰车里面,那个叫海伦娜的姑娘,我就会想:我可不能总是看看她就满足了,我得采取行动啊。我从别人手里搞到了她的手机号,但我想了又想:我该给她打电话吗?

我最后决定给她发条短信,我写道:”嘿,你好吗?我觉得我们碰到过好几次了”署名是”那个红色的。”即那个开红色法拉利人;她回了我的短信,署上了她的名字”那个黑色的。”
我想:”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之后会怎么发展,我也不知道。”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3:00 +0800 CST  
我给她打了电话约她见面,一开始我们的约会普普通用的,就是吃吃饭之类的。不过有一天我去了她在乡下的一处房产,我环顾了她房子里的装饰,尽是些高档的地毯和瓷砌的壁炉,不得不说她的房子真令人印象深刻。是我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我从没有见识过一个单身姑娘过着她那样的生活,而且我那个时候还没有搞清楚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她好像在swedish match烟草公司(注释1)担任市场营销的一个什么职务。我觉得她应该是某个高层的人员,我喜欢这样的她。

海伦娜和我以前认识的小姑娘们完完全全的不同:她性格不吵不闹,也不会随便怀疑人,而且很强悍。她喜欢汽车。她十七岁就离家开始工作了,随她来说我可不是什么超级巨星“得了吧,兹拉坦你又不是埃尔维斯(注释2)”在我们见了几次之后她这么跟我说道。她觉得我就是个有点神经质的男生,穿衣服也没品的很,一点也不成熟,有时候我会因为她想而很不爽。

“evil super bitch deluxe”(注释3)或者把evilsuperbitchdeluxe连成一个词来回敬她,她一直穿那种令人晕眩的细高跟,紧身牛仔裤还有小皮衣到处乱跑。她就像女版的《疤面人》主角Tony Montana(注释4),而我只会穿一身运动服。我们两个在一起好像完全就是错误的但又好像是正确的,因为我们只要在一起就会很开心。她说道“兹拉坦,你真是个十足的神经病。不过你还真有趣。”,我只希望她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因为我喜欢和她在一起。

然而,海伦娜来自林德斯博格一个不错的家庭(注释5),就是那种会说“亲爱的,能麻烦你把牛奶递给我吗”的那种家庭,我家么,我也说过了,是在饭桌上就会发狠到威胁要弄死对方的那种家。很多次她都很奇怪我怎么会告诉她说我一点也弄不懂她的世界,就像她怎么也理解不了我的一样。我比她要小了十一岁,我住在荷兰,我还是个疯子,我的朋友都是些犯罪分子。每一点都不像是可以帮助考虑一下我们俩在一起的未来。

那个夏天我和朋友去巴斯塔德参加一个她组织的一个网球周庆祝party,她请来了一切你可以想的到的名流们。但在入口的时候,门卫不放我们进去,确切的说,他们是不放我的那些朋友们进去。几周之后发生了另一件事情:我的朋友们把海伦娜的一些车给开走了,那些车都是属于她公司的,所以当我和她提起的时候她就没有同意。总之,我们之间的麻烦事就没停过。

比如有一次,我随国家队去Riga踢了一场比赛,回斯德哥尔摩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和梅尔伯格还有拉格贝克打了一辆车去斯卡迪公园酒店,那场比赛我们没什么好庆祝的:我们在世界杯资格赛上和拉脱维亚打了个零比零。你们知道,我在比赛结束之后一般很难入睡。,尤其是我要是打得不好,我会一直想我犯的那些错误。所以我决定还是和朋友们去市中心的SPY酒吧喝一杯。那时已经跟挺晚的了。

我到了没多久有个姑娘就朝我凑了过来。那姑娘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的,而我的朋友们都在边上--如果你们看到我一直在酒吧里走动,那就说明我的朋友一定也在。我和朋友们在一起不是为了制造麻烦而是我性子里就愿意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容易就和那些“坏男孩”们玩在一块儿,不过他们做什么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和别人一样心肠又不坏,不过当然啦,他们的确能惹出麻烦。

那个姑娘靠近我和我说了些不正经的话。她开始挑逗我,但是突然她哥哥出现了便对我推推搡搡的,不过他没怎么闹得起来。(注释6)

因为我朋友们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个揪住了那个男的,一个又揪住了那个女的,我脑子里想的是:“不行,我可不想卷进来”我打算离开这儿,但是我是第一次来这间酒吧,夜深了酒吧里很乱我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我最后跑到了一个卫生间里我因为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很不舒服。我还刚打了一场国家队的比赛。“报纸上又有东西好写了”我想着“多爆炸的新闻啊”,这时酒吧的保安过来,他可不像站在酒吧门口时那样和善了“我们老板让你离开这”

我喊道“你和那XX去说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便带着我出去了。

那是凌晨的三点半,我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我出去前还被保安人员的摄像头好好地照了一张留底。你们能相信他们遵守了什么隐私权之类的东西吗?别做梦了。故事的高潮当然是第二天我居然上了《Aftonbladet》报的首页,这真是让人想不通,我难道杀了七个人吗。所有的报纸都极其狗血地报道了这则新闻:兹拉坦被指控性骚扰。性骚扰?你们觉得像吗?真无耻。就和往常一样,我在这种事件上收获的唯一好处就是抓住了媒体的注意力。


1.swedish match:总部设在斯德哥尔摩的Swedish Match AB是世界上最大的雪茄制造商,拥有El Credito雪茄公司以及General Cigar公司。Swedish Match在07年6月中旬宣布全面收购比利时雪茄制造商Bogaert公司。主要生产雪茄还有一些口香糖,所以以前报道说海伦姐是糖果公司的也不能算错。

2.埃尔维斯:即猫王

3.evilsuperbitchdeluxe:这叫我怎么翻,“你这个高贵而折磨人的小妖精”?我去吐先

4.电影《疤面人》:阿金最喜欢的电影,我没看过,欢迎自行百度一下

5.林德斯博格,瑞典中部的一个小镇。吐槽一下,我觉得那个以前对海伦姐的报道都很不准确撒。说海伦姐和阿金一样是马尔默平民窟出来的妹纸。结果人家出生良好,而且家乡和马尔默在地图上看来很是有距离啊。
6.那女的和她哥哥仙人跳想诈钱吧。阿金被指控性骚扰?明明是阿金指控人家性骚扰才对。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3:00 +0800 CST  
性骚扰事件之后我回到了阿姆斯特丹,因为在冠军联赛里我们要里昂队进行

一场比赛,记者要是采访我的话我拒而不谈,米多帮我打着马虎眼。我们这些“

问题男生”在困难时期还是会互相帮助的。但是我的困难时期可真够多的,我一

点也不惊讶《Aftonbladet》那样的报纸会像那个女的一样污蔑我。所以我只好公

开宣布:我要接管那份报纸,我要把它给搅和破产了。不过我当然没有得到这个

权利,他们就只是给我道了个歉而已。所以那时起我开始习惯在保镖的看护下出

现。我变了。


新闻上那些狗屁总是数不胜数的。不过我当然不是那种只愿意看花言巧语的人“

兹拉坦努力训练,兹拉坦聪明绝顶,兹拉坦做了他该做的”。我不是要看这个。

但是狗屁这东西是超过我的忍耐极限的,我觉得他们应该把注意力转到我踢球的

事情上来。他们上一次报道我的正面新闻似乎已经是我上辈子的事情了。


世界杯我也杯具了。我当时可是充满了期望啊,有一阶段我甚至可能上不了大名

单。但是最终拉格贝克和索德伯格还是把我招进去了。这两个教练我都很喜欢,

尤其是索德伯格,他是我们队的大善人。所以有一次练习的时候,我还把他抛上

了天空,充满欢喜地拥抱了他。结果我弄断了他的两根肋骨。。。他几乎都不能

走路了,但他也没和我计较。我记得那时候我和安德鲁伊萨克松(注释1)住一个

房间,他是球队的三号守门员,很有头脑。但是他的作息习惯我勒个去!!!第

一天晚上他九点就睡了。我在一旁无聊到要烂掉了,后来我的手机响了,啊哈总

算有个人能和我说说话!但是安德鲁嘟囔了什么,我只好压低声音打电话。我不

想吵醒他的。我实际上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啊,你们要懂我。第二天电话又在同一

个点响起来,这次他当然也已经睡下了,或者他是在装睡。

“哦,你搞什么飞机,兹拉坦?”伊萨克松嚷道。我只好一五一十地讲清楚:你

又是怎么回事呢?九点就睡觉?

“你要是再敢说话我就把你的床从窗口扔下去”伊萨克松警告我,他的回答可真

犀利,我们可是住在20层,而且他看上去说到做到。

第二天我住进了一个单人间,真棒。不过除了这件事以外我的世界杯个人际遇都

不顺心。我们和英格兰,阿根廷,尼日利亚被分进了死亡之组,在这样的气氛之

中,这样的美丽的球场里,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能够上场踢球。不过我还是被看

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我被长时间的安排在了替补席上。可是我居然我还

被评为了最佳的对抗战球员,我不记得是个什么评选了,好像是个电话调查活动

吧。真是疯狂,我甚至连替补服都没脱就有人选了我当本场最佳。兹拉坦热那段

时间卷土重来。而我却只是在和阿根廷的比赛中踢了五分钟,在和塞内加尔的八

分之一比赛中射了一次门而已。机会是有的,但是我发现拉斯和托米这些老球员

很维护自己的11人小团体,不愿意把机会让给我们这些年轻人。所以,世界杯结

束之后我直接就回了阿姆斯特丹。

我有我的决定:我不想在为别人的评论而烦恼,自己超前看就好。这是我的目标,不过一点也不管用,至少在赛季初的时候我只能和上个赛季末一样——坐在替补席上。前锋线上的竞争总是激烈的。何况我还有一群中伤者们:克鲁伊夫是他们其中之一,他一向说我不行,我知道他已经写好了一串批评我的踢球方式的句子在等着我呢。


除却我,我的朋友米多身上也发生了件大事,他公开地宣布想要离队,其实这也不让人惊讶,我得实话实说:他在处理人际关上面一窍不通,他差不多就是另一个我甚至比我再差点。晚些时候我们和埃因霍温比赛结束之后他在更衣室里面说我们都是群废柴。我回敬他说我们中的确有废柴那就是他。于是他抄起好一把放在凳子上的剪刀就朝我扔过来,他疯了。剪刀从我的头顶上呼啸而过直直地冲向墙面,戳出了一个大口子,我自然冲过去就给了他一拳。但是十几分钟以后我们俩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很久之后我听说球队的经理示意把那把剪刀保留下来作为一种纪念,就好像以后可以讲给小辈们听:就是这把剪刀差点在兹拉坦的脸上划了个大口子。。。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4:00 +0800 CST  
我和米多的故事起起伏伏。剪刀事件之后科曼为了惩罚米多让他暂时离队。但是还有一个男生因为上场的问题和我起了冲突。他就是范德法特,这个荷兰人和其他球场上的大多数的白人一样高傲,虽然他的家庭出生也不是那么高贵。他自己说他是在一辆房车里出生的,他整个童年时期都过着吉普赛人般的生活,在大街上拿啤酒罐头当足球来踢。这样的经历让他的球技精炼,在仅仅十岁的时候就加入了阿贾克斯青年队:他表现很稳定人又聪明,一切都妥妥的。就在一年前他还被授予全欧最佳新星之类的称号呢。不过他就变得有些强势了,他总是想显摆自己或是发号施令,扭着劲要和我们搞竞争。那阶段范德法特很不幸地伤了一个膝盖,所以他和米多一样不能进入大名单。而我却能在家门口和里昂踢欧冠的正式赛,我还是第一次踢正式赛呢,哦,这当然棒极了。

欧冠联赛是我长久以来的梦想,球场里也会有一种特别不同的气氛。我叫了一堆我的朋友,差不多有十几个吧,还想办法帮他们搞到了离草场近的位置。比赛一开始我就接到了芬兰球员亚里·利特马宁的传球。他是个很厉害的球员,先后代表过巴塞罗那和利物浦出战,而他刚一转会到阿贾克斯,风头就盖过了我。球队里的很多人是为了自己而踢球的,他们只关心能不能被卖到一个更好的俱乐部去,与其说他们会和对手竞争不如说他们更擅长窝里横。但利特马宁绝对是为了球队而踢球的好球员。我把他传给我的球送到了左脚下面,两个里昂的球员挡住了我,一个在我的正前方一个在我的右边。这和上次踢利物浦是我对抗亨乔兹(川注:就是上次他牛尾巴过人那次,上两章的事情了)的场景有点相似,只不过这一次防守队员变成了两个。他们把出路都堵死了,我试着朝左边移动身体,他们还是贴得紧紧的。他们的人墙看似密不透风,但是他们中间还是露出了一个空档,我的身体先于我的大脑思考速度已经率先从空档中窜了出去,刚一得到自由我看准一个时机把球往横梁上射去,球击中了横梁再弹向了网内。我欣喜若狂。这球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记进球,这粒球非常有观赏性,于是我像疯了一样跑到我朋友的看台下面庆祝,队友们也纷纷赶来一起庆祝,大家都万分喜悦。二十分钟之后我又进了一个。那天真是魔力的一天,欧冠首次亮相就梅开二度,有传闻说罗马和热刺都想把我买下来。

通常情况下,如果我的足球事业ok,那一切就都ok了。不过这次貌似不是这样,我就是没办法适应阿姆斯特丹的生活,我的荷兰朋友圈空空如也。我一个劲地跑回瑞典,每次回去就惹是生非;然后我和海伦娜,我们保持了联系——仅仅通过短信,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之间只是一时的迷恋,还是有更深刻的情感呢?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5:00 +0800 CST  
十月份的时候我们在拉苏达球场与匈牙利进行欧洲杯的资格赛。在一次来到那里的感觉真好,我还没有忘记上次来的时候球场上的那些尖叫声。(川注:上两章确实有场比赛来过这里踢,我记不得了。这球场在斯德哥尔摩)这场比赛安全问题很紧绷,因为有斯德哥尔摩的媒体宣称像我这样的骄傲分子人人都想上来揍我一拳。除却这个原因,这场比赛的重要性也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要是输了,欧洲杯就再见吧。所以我和整个国家队都知道我们得好好表现。

但开场仅仅四分钟,匈牙利就一比零领先了。我们也在创造机会,但我们就是没办法进个球。直到第74分钟,马提亚斯。约翰松从空中给我一记传球,我跳起来想顶球入网。守门员绝望地赶出来试图用拳头拦阻球的飞行,我不知道他的拳头有没有挥中球,不过他扎扎实实地挥中了我。我眼前一片黑。倒地不起。丧失意识差不多5~10秒钟之后我缓过来,发现大家站成了一个圈圈把我围在了中间,但我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啦?发生什么了?看台上也传来了阵阵可怕的嘈杂声,而我的队友们一个个又喜又忧的。

“我们得分了!”卡尔斯特隆跟我说。

“真的吗?谁进的?”

“你呀!你进了个头球!”可我又开始犯晕而且感到恶心:担架过来把我放了上去。我被抬出了场外,这一次我又听到了看台上传来的声音:“兹拉坦,兹拉坦”整个球场都在喊着这个声音,我挥了挥手向他们致意。这的确让我又精神百倍起来,而且球场的激情都被点燃了。

好吧,一比一的结果也算是不错了,虽然我们本可以获胜——卡尔斯特隆制造了一粒不会有争议如阳光一般纯净的点球,但是裁判视若不见就是不给判。我记住的其实也只是那天的那种感觉,身体是如此的糟糕心情却是这么的美好。这场比赛过去之后不久,我又以另一种方式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在一场全瑞典只有两百五十个人感染的流感中,我不幸中枪。与此同时,一件意想不到、改变我人生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在圣诞夜的前夜,我在我妈妈家。我心情挺不错的,也许是因为这赛季不算太糟。我在冠军联赛中已经进了5个球,比在联赛里进的都要多,我记得科曼和我说:“听着,兹拉坦,你不要忘记还有联赛好吗?”不过我就是这个性子,对手越强才越能激起我的斗志。不管那么多了,我现在可是在家里,在罗森加德。

我们一直到一月初都放假,然后我们会动身去葡萄牙拉练,之后会在开罗有一场友谊赛。我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过在我妈妈家人是没有办法放松的。人们叫的叫吵的吵。一刻也不停。一处也不安生。我,我妈,Keki(他弟弟),Selena(他姐姐,这位出镜率蛮高)我们总是在一起和别的家庭一样庆祝圣诞节。一顿简单的晚餐,然后便交换礼物,庆祝圣诞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真的。但是那一次我却有一种特别不想庆祝的感觉。我头昏脑胀全身发疼,特别想离开我妈妈家找个安静的地方歇一歇,或者至少我得和不是我家人的某个人说会儿话:我该给谁打电话呢?大家在圣诞节都忙得不可开交吧,神圣的圣诞节。海伦娜?也许打给她?我不怀多大希望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总是忙于她的工作,今天她还有可能在林德斯博格和她的父母在一起。不过她没有,她接了我的电话告诉我她在她乡下的房子里。

“我不喜欢圣诞节”她说。

“我身体不舒服。”我说

“真可怜”

“我没办法呆在家里忍受一团糟的事情了。”

“你来我这把”她建议我“我来照顾你”她说得那么真诚,我倒有点吃惊。

我们接触到现在也不过是一起出去喝喝酒,捣捣乱,我还从没有在她那里过夜。但是我觉得她的建议棒极了,所以我和我妈说:“抱歉妈妈,我要出门”

“所以你连圣诞节也不打算和我们过了?”

“对不起。”


到了乡下,海伦娜把我扶到一张床上,周围一片宁静,正是我想要的环境。这种感觉真好,我一点也不觉得和海伦娜在一起而不是和家人在一起有什么不自在的。一切很自然很舒适。但这一切都不能令我痊愈。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6:00 +0800 CST  
我身体太糟糕了,第二天是12月24日,我答应了我爸爸去看他的。我爸爸不过圣

诞节。他就和往常一样独自呆在家里做自己的事情而已。我和爸爸的关系从那次

爸爸来马尔默一场球场看我训练之后开始变得紧密。就好像我的童年,那个不被

他关心的我的童年,消失不见了。有时候他还会来荷兰看我的比赛。我把我球衣

上印的名字从兹拉坦改成了伊布拉希莫维奇无疑让他感到了光荣。但是那天当我

去看他的时候我发现他又醉醺醺的一身酒气,我实在是受不了他那个样子,一秒

钟也受不了,所以我过了一会又回到了海伦娜家。
“你已经回来了?”
“是的,已经回来了。”



我仅剩的力气就只支撑我说了这么句话。随后我便难受得快要死掉了,我烧到了

近四十一度。我可以保证,我生命中还没有这样难受过。我感染上一种全瑞典也

只有几百个人传染到的重度流感。连续三天,海伦娜要帮我洗澡擦身体,帮我换

掉因为出汗而变得臭臭的床单:我一会儿因为病重而乱说胡话一会儿又难受地抱

怨来抱怨去,这三天发生的事情使我们之间发生了变化。在那之前她只觉得我是

个爱吹牛的斯拉夫人,开着引人注目的小汽车游戏人生,她觉得我挺有趣的,至

少我希望她这么觉得,但是我可能并不是那个适合她的人。



而现在流感把我搞成了一个废人,而她在某种程度上挺喜欢这样的,至少她是这

么告诉我的。我也终于成了一个普通人。我身体慢慢好转起来的时候她去租了一

些电影回家,我第一次看起了瑞典警匪片,《马丁。贝克》(注释1)之类的,对

我来说看瑞典警匪片可是个意想不到的经历。老天,我想,瑞典人也能拍这种片

子?我完全被那些电影给吸引住了:我们坐在一起一部接一部地看,我们没有发

生什么过分亲密的互动,这样就很好了。



海伦娜出门再回家。她出去就工作回来就是照顾我。是的,有时候我们还是不能

懂得的对方在想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我们也仍旧是

对立面的两种身份,我们在一起仍然像是个错误。但是我相信,一切的温情都是

从那时候开始的。我和她在一起是那么开心,我回到荷兰便开始想她:她现在在

哪里呢?“你能来荷兰看我吗?”我问她。她便来Dieme(川注:大家还记的吧,

阿贾克斯给伊布租的房子在小镇Diemen)看我.那段时光真美妙,不过我我的小房

子可没给她留下了什么好印象,虽然我整理了一下下,何况我还那永远满满的冰

箱呢。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7:00 +0800 CST  
不过她觉得我必须得清洗一下地板,我的房间乱的像灾难,我的三个盘子也不成

个餐具套组;墙壁的颜色简直脑残,紫丁香色,黄色和杏色,那块绿色的地毯和

整个房间格格不入,总之就是糟糕。除此之外我穿得实在让人忧心,我还喜欢坐

在床上好几个小时不停地玩电子游戏,所以电线和其他的脏东西满地都是。他觉

得我真是脏乱差无下限。



“Evil super bitch”我说(这章开始伊布就说过,这是他最喜欢形容海伦娜的

一句话,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是在是翻不下手)
“evilsuperbitchdeluxe”我又连起来说了一遍。

海伦娜离开荷兰之后我又开始想她。我给她越来越频繁地打电话。那段时间我也

慢慢冷静下来。她毕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女生,唉!她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比如

吃鱼的时候刀叉应该怎么摆放,还有怎么品葡萄酒!我以前还以为那些陈年好酒就

和喝牛奶似的大口大口。不对哦,是要小小地抿。虽然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也

开始了解这些东西。我回马尔默回的更加频繁了,当然我回去可不仅仅是为了追

海伦娜。(川:你撒谎,你看你下面写的不都是你家海伦姐)


有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去海伦娜的乡村别墅玩,我们把她的鹅卵石小道都弄坏了。

她气得要命,大嚷道那条小径是仔细地用耙子铲出来的,现在全被我们给毁了,

说实话,我觉得我错了。我得给她一些补偿。于是我把我弟弟叫来,让他带了个

耙子,不过我们家里没人知道怎么用耙子。所以我弟弟也不怎么会,而我也总是

有点搞不清状况。好在我们最后搞定了,还挺有意思的。


还有一次我送海伦娜一台索尼的笔记本电脑。但是我们后来吵了一架,我就不想

她再拿着我给他的电脑了。于是我又给我弟弟一个新任务:“你去把它拿回来”

而我弟弟通常是很听话的。所以不管你们怎么想他真的就去了。

“你们别做梦了”海伦娜说。她可什么都不会还回来,过了不久我们又和好如初

了。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7:00 +0800 CST  
我所有的兴趣爱好中最最喜欢的就是放小鞭炮。所以我和朋友们经常会从某个家

伙手上搞些他在家自制的违法小鞭炮,还是那种强力的哟。我们认识一个在马尔

默开腌火腿店的小伙子,那小伙子人不错,于是有一天我们觉得给他的小店搞一

次小爆炸,只是找个乐子嘛。但是我们得搞辆车把我们都载进去。我晓得海伦娜

认识的人多,所以我就找她“你能借到一辆吉普车吗?”,怎么不能呢,她给我

们借到一辆雷克萨斯呢,她以为我们想开车去兜风。


然而我们却把车开到了火腿店,我们把一个鞭炮点着了往信封里一塞就扔了出去

。啪!鞭炮炸成了无数个碎片。到了晚上,我们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给我弟弟打了

个电话


“你想找点乐子吗?”我问他,其实他很可能一点也不想找什么乐子,不过我们

还是开车去了他女朋友家,他女朋友一家都睡了,我们却把剩下的两个鞭炮点着

了扔进了她家花园里面。那声音超级响的,烟啊灰啊在空气里面不断地翻腾。他

女朋友自然跳起脚来“XX的发生什么了?”我弟弟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哦上帝啊

,发生什么了?好诡异啊,我好害怕啊!”

说到现在,你们已经明白了,我就是做一些小男生会做的事情,并且我常常在做

,尤其我在那段时期总是在做。另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就是在遇见拉伊奥拉和卡

佩罗这两位给了我许多建议的人之前,我在阿贾克斯的日子是我过得最难熬的一

段时间。

我记得我给我大哥在宜家买家具的那一天,他可以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从那个

时候开始我就帮助我的家庭了。后来我又给我妈妈在Svagertorp(注释2 )买了

一套房,给我爸爸买了一辆车,爸爸虽然为我感到无比的骄傲,但是他从来没想

过从我那得到什么。对了,那次在宜家我们大家每个人都在推车上装了好些东西

,当我们走到收银台的时候,其中一辆推车不知怎么的就滑了出去,我的一个朋

友抓住了这个大好时机,他可是个机灵的小伙子,我和他说“快走快走!”于是

我们白拿了一车的东西,我们当然喜欢这种事情啦。


我要重申一下,这和钱不钱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是那种紧张感让我们兴奋。就算

有时会惹到麻烦,我们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肾上腺充足。借海伦娜的雷萨克斯就是

一个很好的例子。在我们看来是几场小爆炸,在海伦娜眼里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她都快埋怨死我了。类似的事件还发生在保时捷卡宴身上。


海伦娜曾有一次替我们借了一辆保时捷卡宴,我们从Bastad(注释3)回来的路上

掉进了沟里,把车给压坏了一点。她又气死了,而她受到的打击还没有结束,某

一天她的家里的东西被偷走了。海伦娜工作认真,不仅作为公司推广部的员工,

她自己还经营餐馆,所以她可以在郊区有一套自己的田产,以及好些漂亮的东西

,家具,摩托车还有一套立体音响。她弄到这些东西都很不容易,所以她讨厌死

发现有人来了她家拿走了一些她Bang&Olufsen(川注:音响牌子)和其他的一些

的东西。我理解她的心情,但她觉得我晓得是谁偷走的,她到现在还这么觉得。

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发誓。我以前的朋友圈里这件事情倒是传得很快,说什

么“人前好兄弟,背后插一刀”。因为有一天晚上,我把车停在妈妈家门口,有

人把我奔驰车的轮胎给偷走了。我第二天清早发现的:消息传得很快,**记者

什么的都来了,所以我也没出面。我只是偷偷地自己做调查,很快就知道是谁干

的了:一周后他们把轮胎又给我装回去了。但是谁去偷了海伦娜的家,我还真是

不知道。(注释4)


我想诚诚恳恳地讲,好多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海伦娜对我这么有耐心,忍

了我这么多次。她应该会觉得她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疯子吧。但是她没有退

缩,勇敢上前,所以我想她最后看到了一些不错的成果。

我此前的人生一片孤独,我找不到人来倾诉我自己,那些生活的小事或者是那些

我身上的重担都没有另一个人来分担。但是我现在开始也会养成一些好习惯了,

我也有让我牵挂的事物了,而海伦娜也越来越频繁地来看我,尤其是在我们买了

那只叫哈夫的我们的小狗之后,我们后来在意大利的时候给他喂披萨喂奶酪,我

们好像生活在一个家庭里。

不过在此之前还发生了很多事。我的事业加速了,我又有了新的复仇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8:00 +0800 CST  
注释1:《马丁。贝克》是瑞典警探系列小说,电影,和连续剧。小说最初于1965

年发表,第十部完结于1975年,而连续剧则一直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拍摄到了 2010

年。可谓是瑞典影视史上长久不衰的一个荧幕形象。
注释2:Svagertorp是马尔默边上的一个小镇

注释3:Bastad博斯塔德市,在瑞典西南方向,标注这个是因为我用搜狗拼音打出

来的中文是“巴萨他爹”笑死我了。(无对巴赛球迷的不尊重,轻拍)


注释4:海伦娜家被偷这一段我翻的不大好,不晓得大家有没有看懂。就是海伦姐

因为伊布狐朋狗友多,所以觉得她家是伊布的某人朋友去偷的,何况有一次伊布

的轮胎被偷掉了他自己后来还查出来了呢,但是这次伊布真不知道是谁。他的朋

友圈的人也都觉得是他们中的某个人搞的鬼,但是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而海

伦姐直到如今都不相信伊布说的话。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8:00 +0800 CST  
我总会因为肩负着成为范巴斯滕的重任而感到痛苦。我继承了他的号码,这是一种很大的荣幸,但是我渐渐地感到了疲倦。我不想成为下一个范巴斯滕。我是兹拉坦,好了。所以我想大喊不要成为范巴斯滕,你们他X的别再提这个了,我听得够多了。就算他人就在那里出现了,他。。哇,活生生的范巴斯滕在和我说话?

传奇人物范巴斯滕,全世界最好的前锋之一,也许他不到罗纳尔多的地位,但是总之他整个职业生涯一共射入了三百个进球并且在米兰成就了辉煌。他的踢球风格自成一派,他的射门总是赏心悦目,他在门前永远那么果敢。

那时候他已经退役了快七八年,离他1992年被选为FIFA世界足球先生的日子也过去了十年。他刚从荷兰足联的足球教练培训课结业,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阿贾克斯青年队的助理教练,于是他就总是在我们训练场的附近。我在范巴斯滕面前一直就像个小男孩,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后来我慢慢习惯了,我们开始每天都聊天,还有了我们共同知道的一些好玩的段子。比赛之前他很喜欢逗我,打一些小赌之类的。

“那么,你觉得你这次能进几个啊?我打赌说你能进一个。”

“一个?你疯了吗?我觉得怎么着也得两个”

“你丫XX。下不下注?”

“你出多少?”

我们就这么一天过着一天,他给了我许多的建议,他人真是很妙。他一向按自己的想法做事不管那些头头们是怎么想的。他的思想里都是些自由的因子。那段日子我收到很多批评,说我不肯往后撤一点来帮助队友,这种批评让我陷入了沉思,我不断地问自己要怎样做才能改正这个问题。我去问了范巴斯滕。 “你永远也别听那些教练的话!”他和我说
"诶,什么?"
“你不应该把你的精力花在防守上”他继续道“你要留着它来进球。你对球队来说就是来射球入网,不要因为回撤而把自己搞得很累”这就是范巴斯滕给我的建议之一。我们要把精力节省下来用在进球上。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6:59:00 +0800 CST  
我们出发去葡萄牙的训练基地,这时本哈克被解职,位置由路易斯·范加尔代替。范加尔是个自大的混球,他有点像科·阿德里安塞。他想当个探测器,眼睛里没有一丝闪光。当球员的时候他毫不出众,但在荷兰他备受推崇,因为他作为教练带领阿贾克斯赢过欧冠,并从政府那拿到过一些奖章。

范加尔喜欢说起战术体系。他是俱乐部中用号码指代球员的那些人之一,很多次都是,5号到这来,6号去那边,可以躲过他的时候我很高兴。但在葡萄牙我无处可逃。我得去跟范加尔和科曼开会,听听他们对我上半赛季所做贡献的评价。这就像个表演似的评级会,在阿贾克斯很喜欢这么干。我走进那儿的一个办公室,坐在范加尔和科曼前面。科曼笑着,范加尔板着个脸。

“兹拉坦,”科曼说,“你踢得很精彩,但你只能得8分,因为你在后防方面没有尽力。”

“行,好吧。”我说,想闪人。

我喜欢科曼,但跟范加尔不对盘。而且我想,很好,给我8分又怎么了,我可以去歇着了吗?

“你知道怎么防守吗?”

范加尔插话进来,我能看到科曼都有点不爽了。

“我希望是吧。”我回答。

然后范加尔开始讲解,相信我,所有这些我以前都听过,就是些陈词滥调,什么9号——就是我——当10号在左边的时候防守右边,形成钳制,反之亦然。然后他画了一堆箭头,又急匆匆的结束掉。

“你明白了吗?都听懂了吗?”我把这看成是一种挑衅。

“你可以凌晨三点叫醒任何一个球员,”我说,“然后问他如何防守,他们会在梦中回答,9号在这,10号在那,我们知道这些东西,而且我们也知道这是你提出来的。但我跟着范巴斯滕训练过,而他不这么想。”

“你说神马?”

“范巴斯滕说9号应该节省体力用于进攻和进球,跟你说白了吧,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范巴斯滕——一个传奇——还是你范加尔?”我说,说到范加尔时特意加重了音调,就像他是什么不值一提的角色。然后你觉得呢?他会高兴吗?

他都快冒烟了。该听谁的:一个传奇还是范加尔。

“我得走了。”我说,然后离开了那儿。

关于罗马对我感兴趣的传言,罗马的经理是法比奥·卡佩罗,人们都说他很强硬。他完全不介意板凳或者封杀任何球星,就是卡佩罗在那个光辉的年代在米兰执教范巴斯滕,让他变得无与伦比,所以当时我跟范巴斯滕说起过。

“你觉得如何?罗马不是很好吗?我能把握住吗?”

“留在阿贾克斯,”他说,“去意大利之前你作为前锋得升升级。” “怎么说?” “那儿可困难多了,在这也许你每场有五六次进球机会,但在意大利也许就只有一两次,所以你必须得抓住。”他解释道,当然,是用我能接受的方式。

压力还没有完全解除,我没有进足够多的球,而且还有一堆东西要学。我得在大禁区里更有效率,但尽管如此,意大利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梦想,并且我觉得我的球风能适合那里,于是我跑去跟经纪人安德斯·卡尔森说。

“怎么回事?你在球队遇到了什么?”

当然,安德斯是出于善意的。他去做了些调查然后来找我,但他都提出些神马?

“南安普顿有意思。”他说。

“我勒个糟!南安普顿!那是我的水准吗?”

南安普顿!

大概是这段时间,我买了辆保时捷Turbo。它太棒了,也很致命,老实说的话。它感觉就像卡丁车(保时捷要哭了,开着它的时候我跟疯了一样。我和一个朋友把它拉到瑞典东南部,临近韦克舍的斯莫兰开过。我一直踩油门,速度飙到250公里每小时,在那时候这很平常。唯一的问题是,当我把速度降下来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警笛声。

**跟着我们,然后我想,振作点,怎么办?我可以停车,道歉,递出我的驾照。但得了吧,上头条怎么办呢?那是我想要的吗?关于马路杀手兹拉坦的争议会有利于我的职业前景吗?怎么可能!我看了看我们后面,我们在车流不断的单排车道上,**更我们隔着四辆车,他们哪也去不了,被卡住了,而我的是荷兰车牌,他们没法追查我,之后我想,他们没有机会,于是当我们拐到更宽的公路时,我迅速换挡加速,一脚踩到底,加速到了300公里每小时。我仍然能听到警笛呜呜作响,但越来越小声了。**越来越远,当我们在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它的时候,我们偷偷开到了一条地下通道等着,跟电影里一样,而我们打算逃脱。

那辆车有好几段这种小插曲,我还记得我载着我的经纪人安德斯·卡尔森,他要回酒店然后再去机场。我们开到一个拐角处,是红灯,但我跟没看到一样,在那辆车里没有,我开了过去——呼的一声——然后他说,“我觉得那是个红灯。”

“噢,是嘛?”我回答,“我肯定是看错了。”然后我又闯了几个,向左,向右,一直开到市中心。

我真的一直踩着油门,然后能看到他也真的在流汗。当我们到达酒店,他打开门一句话没说走了出去。第二天他打电话给我,完全本色的。

“那是我经历过最见鬼糟糕的事情。”

“你说啥呢?”我说。装作不知道他指什么。

“你那趟车。”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7:02:00 +0800 CST  
安德斯·卡尔森并不适合我。这事实变得越来越明显。我需要另一个不是那么小心遵照条款的经纪人,然后终止合约,幸运的是安德斯那时候要离开IMG开他自己的公司,于是他让我签了一份新合约。但在这之前我是个自由人。这就像是说:我能用我的自由干些什么呢?我毫无头绪,而且那时候我并没有很多谈论足球的朋友。

我当然有马克斯维尔和一些其他的队友,但还是不行;到处都是如此激烈的竞争,我都不知道谁能相信,尤其是关于经纪人和转会的事。每个人都想去大的俱乐部,这感觉像我得跟局外的人谈一谈。我想到了西吉斯。西吉斯·斯莱格斯是个记者。他曾经为Voetbal International杂志采访过我,而我当时就对他感觉不错。采访之后我们还曾通过电话。他是我可以交换意见的人,而且他懂行,我觉得。他了解我,知道什么样的人我会喜欢。我又拨了他的号码,并且跟他说明情况:

“我得换个经纪人。你觉得谁最适合我呢?”而西吉斯,他太棒了。

“让我想想,”他说,当然的,我会让他考虑,我不想做任何仓促的决定。

“听着,”他之后接着说。“我能想到两个选择。其一是为贝克汉姆服务的公司。他们应该不错,然后还有另一个。但……”

“什么?”

“他是个黑手党。”

“黑手党听起来不错。”我说。

“我就猜你会这么说。”

“很好。让我们见个面。”

这家伙不是真的黑手党。他只是有那种调调。他的名字是米诺·拉伊奥拉,我之前听说过他。他是马克斯维尔的经纪人而且他几个月前曾通过马克斯维尔试图跟我接触。那就是他的工作方式。米诺总是通过中间途径。他总是说:如果你亲自去找他们,你看起来就弱了。但这招对我不怎么起作用——我以前很自大,然后跟马克斯维尔说:

“如果他说了什么具体的事情他可以当面来,要不我不感兴趣”,但米诺又托来回话:“告诉这个兹拉坦,让他操他自己去吧”,但尽管当时我大概很生气,但现在当我对他有所了解以后这又对我有些触动。我是在这种态度下长大的,干你自己去吧以及这之类的。这类语句让我宾至如归,我觉得那个米诺和我有同样的背景。我们都没有不费力气得到过任何东西。米诺出生在意大利南部萨莱诺省。但当他刚一岁的时候,他们家移居荷兰,在哈利姆开了家披萨店。米诺还是个孩子就得洗盘子并充当侍者。但这孩子拼出了自己的出路。他开始看书并关注这类的东西。

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自己经营一些东西。他做过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学习法律,经商并且学语言。 而且他喜欢足球,很早就想成为一个经纪人。荷兰之前有个很操蛋的体系,就是球员的售出价格必须由年龄和一堆统计数据之类的垃圾东西决定,而他反对这一切。他改变了整个荷兰足球协会,而且他不是从小买卖开始做的。早在1993年他就把博格坎普卖到国米,2001年他以四千一百万欧的价格把内德维德带到尤文。

但尽管如此,米诺还不是那么强大,还没到时候,但他在自己上升的道路上,而且能用各种手段,这听起来不错。我不想再要一个好好先生。我想转会并且拿到好的合约,于是我决定给这个米诺留下印象。当西吉斯安排好在阿姆斯特丹Okura酒店的会面,我穿上我酷棕色的Gucci皮夹克。我不会再当个穿着睡裤的然后又一次被骗的傻冒。我戴上我的金表,开着保时捷,并且就停在门外。

就像是说,本尊驾到,然后我走进Okura,而且,好吧,那间酒店!它就在阿姆斯特航道旁边并且难以置信的优雅、奢华,我想:就是这样,我要开始扮酷了,然后走进了那儿的寿司店。我们在那订了一桌,而我不太知道在期待的是怎样一个人,也许是某种穿细条纹戴着更大金表的家伙。但见鬼的出现的是啥呢?破洞牛仔裤,耐克T恤——还有那肚子,跟黑道家族里出来的人似的。

这位仁兄是个经纪人嘛?当我们点单的时候,你猜怎么着?盖着鳄梨和虾的几个小寿司?我们点了一大桌,足够五个人吃的,然后他开始填饱他自己。但那时他开始说话,而他真的很犀利切中要点。没有垃圾糖衣包裹,然后我立马知道这事能成,这听起来非常好,我对自己说,我想跟这人共事。我们想法相似。我都完全准备好为协议达成而握手了。

但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那个傲慢的混蛋?他拿出四张从网上打印出来的A4知。上面有一些人名和数字,比如克里斯蒂安·维耶里,27场,24球。菲利普·英扎吉,25场,20球,大卫·特雷泽盖,24场,20球,然后最末,兹拉坦·伊布拉希莫维奇,25场,5球。

“你觉得我能在你这种状态下把你卖掉”,他说,然后我想,这是啥,某种讽刺吗?

“如果我能打进20球,就算是我妈也能把我卖掉”,我回答,然后他安静下来,他是想笑,现在我知道了。但他还在继续他的游戏。他不想失去先手。

“你说的没错,但你……” 现在又见鬼的是什么?我想,感觉又一波攻击要到来。

“你以为你很牛,哈?”

“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能用你的表,你的夹克还有你的保时捷打动我。但我不会。完全不会。我只觉得这很可笑。”

“那又怎样!”

“你想成为世界最佳吗?”

“世界最佳!”

“很好!因为如果你成为世界最佳,其他的东西你也会一并得到。但若你只是追逐金钱,那最终将一无所获,你懂了吗?”

“我懂了。”

“考虑一下吧,然后让我知道结果,”他说,然后我们的会面结束了。我想啊想,好吧,我会考虑。我可以装下酷然后让他等等。但还没走进车里我就开始焦虑。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听着,我不喜欢等待,我想马上就开始跟你合作。”

他那边安静了一下。

“行,”他说。但如果你要跟我合作,你得照我说的做。”

“当然,完全没问题。”

“你得卖掉你的车。卖掉你的金表然后开始三倍努力的训练。因为你状态一坨屎。”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7:02:00 +0800 CST  

楼主:小哥不再沉默

字数:104814

发表时间:2013-03-07 20: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09 10:13: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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