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一点伊布自传《Io,Ibra》都是足周和球迷翻译的

马尔默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完全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这不错或者那不行。不过我知道这家俱乐部,代表Balkan曾和他们交过手。我想:“为什么不去呢?既然爸爸说了……”。我不知道他们球场在哪,就好像我根本不了解这座城市。马尔默也许是很近,但是另外一个世界。我起码有十七岁了才第一次去马尔默市中心,对那儿的生活一无所知。我研习了去体育中心的路程,骑车到那儿大概要半小时,带着放在超市塑料袋里的更换的行头。很明显,我很紧张。在马尔默可不是开玩笑的,不是通常的“孩子,你过来,颠几个球”。在马尔默必须先试训,展现你有天赋。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并且准备好收拾全部家当回家。但仅仅是第二天,一个叫Nils的教练对我说:“欢迎你来到球队。”
“您是认真的吗?”

那时我十三岁,队里已经有两个外国小孩,其中有我的老朋友Tony Flygare。剩下的只有瑞典公子哥,那种从真正的富人区来的,比如Limhamn社区。我觉得我像是从火星来的。不仅因为我爸爸没有奢华别墅也从不来看比赛,亦因为我讲话的方式与众不同。我会带球过人。我像导火线一样一点就着,在场上惹麻烦。有一次我因为对我的队友吼叫得了一张红牌。
“你不可以这样做!”裁判说。
“**** you too!”我喊道,然后离开球场。

瑞典公子哥中开始怀有不满情绪。他们的父母希望我尽早滚出那儿。我第一千次想着:我才不在乎他们!我换一家新球队好了。或者去跆拳道,那个更帅!足球就是一坨!队中某个人的愚蠢老爹甚至开始传递请$河$蟹$愿书,上面写着“兹拉坦必须离开俱乐部”之类的,有许多家长在这句请求下签名。他们在俱乐部里转悠,隐蔽地传递着:“兹拉坦在这里没位置了,必须走!在这下面签名,BLABLABLA”。

简直是荒唐!好,我是揍了他儿子,这是那请$河$蟹$愿书的起始。我遭受了我从未见过的肮脏拦截。老实说我给了他一头!但接着我后悔了,我骑着车奔到医院去请求原谅。那是个白痴行为,是的,但是征集签名!?拜托了!当那请$河$蟹$愿书到了教练Ake Kallenberg的手里,他让自己盯着那张纸头:“这是什么?”

他撕掉了那张纸。他很有能力,Ake。好吧,总之,很有能力!他把我扔在青年队板凳上几乎一年,而且他像其他所有人一样认为我带球过人太多,训斥队友太多,态度不端正等等等。在那几年我学到的一个重要的东西是:一个像我这样的男孩要受人尊重,必须比所有那些Leffe Persson们(或者之类的鬼名字)优秀五倍!必须刻苦练习十倍以上!否则连机会都没有!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没有!尤其是这男孩还是个偷车贼。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2:51:00 +0800 CST  
在这件用头顶人的破事之后,我的举动必须非常小心。纪律不是问题,不是最坏的情况。而是,马尔默训练场离我家有七公里,我常常必须步行过去:有的时候心里面的欲望相当之强烈——尤其是当我看到一辆漂亮的自行车。有一次我看上一辆带有好几个盒子的黄色自行车,想着:为什么不呢?于是我骑上了它。但过了一会儿我开始觉得不对,这些盒子有点奇怪,接着我想通了:这是某个邮递员的车,我骑着社区邮政车在转悠!于是我跳下车,把车留在稍微远点的地方。我可一点儿也不想偷人们的信件!

另有一次,那是我偷过的最后一辆车。我站在球场外,想着回家的路好长,我很饿而且不耐烦,于是偷了一辆停在更衣室外的新自行车。像往常一样弄断了锁,我仍然记得我喜欢那辆车,很不错。我一直小心地将它停得离我偷它的地方稍微远一些,以防止它的旧主人出现在它面前。我了解这一行所有的技巧。但三天后,整个球队被通知开会。我那时就对很多事情有(自己的)概括,就像“开会”通常意味着麻烦和训斥。我立刻开始寻找狡猾的自我开脱的办法,什么“不是我,是我弟弟”这种。事实上,会议确实是关于自行车被偷事件。
“有谁看到车了?”
没有人看到过车。我也没有!我想说,在那种情况下,你得闭紧嘴巴。这很有效!你得装傻:“哦,真遗憾,可怜的家伙,我有次也被偷了一辆车……”
但很快我就变得焦虑了:我做了件蠢事!那是副教练的车!“人们得尊敬教练”我想着,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假装着必须听教练的话,学习他们所说的东西:踢好自己的位置,严格执行战术,所有这些计划。而与此同时我并不真的听从。我仍然热衷于带球过人和秀花活。听但不听从!这是我的哲学。但是偷他们的自行车?不属于一个概念。我变得紧张,并且走近副教练:“呃,事情是这样的”我说道“我短暂地借用了你的自行车,有点属于紧急情况。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你放心,明天我给你把车带回来。”

我对他摆出最忧郁的笑容而且我想我成功了。那些年我的笑容帮了我许多,我能在亟需的情况下说出一些俏皮的玩笑话。不过(那些年的生活)并不容易:我不仅仅是害群之马(也就是说如果什么运动服不见了,他们认为是我的错;但另一方面——他们是对的),我亦是衣衫褴褛的家伙。当其他人从一开始就穿着袋鼠皮制的阿迪达斯或是彪马夹皮足球鞋这类的东西,我在Ekohallen超市用五十九点九克朗买了我的第一双球鞋,一双就摆放在番茄和蔬菜旁边的鞋子,我穿着它继续向前。这方面我从没有任何可以自我炫耀的。

当我们随队出国,其他Limhamn富人区的男孩随身有两千克朗零花钱以供买小玩意儿。我大概有二十块吧。不过爸爸有的时候为了给我更多的钱,甚至放弃交房租。他更喜欢把我赶到外面而不是看着我被迫留在家里。他这方面是高姿态,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也没法和其他人比。
“来吧,兹拉坦,我们去吃披萨或者汉堡吧!”
“呐,过会吧,我现在还不饿。”
“我们去买这个买那个吧!”
“呐,我现在更想休息会儿。”

我试着避免额外的支出而且想要显得酷一点。没什么大效果。我进入了一个不确定的(无法自我肯定的)阶段。不是我介意要和他们一样……或者,有一点点儿!我想学他们的方式——礼节这类的东西。但更多的是我有我的方式风格——某种意义上说,是我的武器。在那里我看到和我来自差不多类型的郊区的小孩,试图笨拙地模仿有钱人。从来不会学成样儿,不管多努力。我想:我反过来做,把我的风格变得更浓重些。于是我不说“我只有二十块”,而是说“我一分钱都没有”。这样更有范儿!更极端!我是来自罗森加德的硬汉,我与众不同。那变成了我的名片,我在那儿感觉越来越好,而我根本无所谓我连那些男孩的偶像都不认识。

有时候我们会为一队比赛当球童。有一次,马尔默对阵哥德堡,重要比赛,我的同伴们完全失控了:他们想要蓝白军团所有大球星们的签名,尤其是一个叫Thomas Ravelli的,是英雄中的英雄,因为他在94年美国世界杯上扑出了几个点球。我个人而言从未听说过他,不过我注意没说什么。我不想没面子,但是很明显我也看过世界杯!但我是罗森加德人!我一点都不关心瑞典队!我支持巴西队,支持罗马里奥,支持贝贝托这样的球员!那个Ravelli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他的球裤。我曾试着了解哪里可以偷到一条同样的。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2:51:00 +0800 CST  
这是那所学校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2:53:00 +0800 CST  
我被招进了博加斯科兰高中(注释),在足球特长班里学社会经济学,那时我心中充满了希望。我对自己说:“现在一切都将发生变化!我可要霸气外露了!”

谁料现实给了我一记重创。当然,我也有所准备。

我和Limbamn那些朴实的球伴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但在校园里放眼望去,就会发现那些女孩子以及其他类型的男孩子——各个穿着光鲜到处吸着烟。

我却来自一个人人都穿运动服、运动鞋,耐克阿迪足以的地方。那里的人认为这才是酷的东西。我也总是这副打扮。我当时不知道,这就等于把“罗森加德”几个字穿在身上一样!这副打扮就是个商标。让人觉得你到现在走路都需要人搀着脚后跟一样逊。
在高中我见到了拉夫劳伦牌的长绒毛衫,添柏岚牌的夹克,够了!我以前从没见过穿这种式样夹克的男生,我意识到我也该采取一点措施什么的。学校里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但带着乡巴佬的空气去接近她们门都没有!

如果我和爸爸提起这些,那就等着爆发长期战争吧。那时候有种教育保险金,自从我爸因为需要承担抚养我的责任要每月给那个基金钱之后,他总是会提起那七百九十五个显然他更乐意掖在自己口袋里的克朗。我却把我的新展望寄托在那笔钱上:“我可不想成为全校最蠢的那个!”

某种程度上我接受了他们的评语。我的教育基金包括一个银行的户头和几张信用卡。每个月的20号钱就会到账,我的很多朋友都会在前一天的23点59分就在提款机前面急不可耐的站着了。“马上就零点了,对吧。十,九,八 . . .”我是淡定那一型的,不过第二天的一早我也取出了好一部分的钱冲去买一条Davis的牛仔裤。最便宜的一种,299克朗。有时再搭上99元三件的polo衫。

我尝试过好些穿衣风格,但没有一个是成功的:我的脸上永远写着“罗森加德”。新的衣服我穿着不合适,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是这样。我一度是个小个子,但在那个夏天我匪夷所思地长个子,几个月内长了有十三公分,我变得有点慌乱。我想让我自己变得更有价值:很简单,我开始第一次真正地逛市中心,去汉堡王,去Triangolo(查到是一个club),去Lilla Torg 广场(注释)。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2:53:00 +0800 CST  
不仅是糟糕的品味,我还做了些更肮脏的事情。因为买了衣服,我也需要相应的配饰,不然没法在学校混下去。因此我干了例如偷走一个男生的索尼随身听这样的事。教室的外面有一排上了密码的小柜子,从一个朋友那儿我得到了全校最红的一个男孩的密码。有一次我趁他不在就走近了他的柜子...左转五次,右转三次,骑上自行车跑路——用那个男生的随身听听他的歌觉得自己完全拉风啊。

显然一切没有完满,我仍然不是个多么有价值的人,持续着乡下小伙的命运。我的一个同样来自罗森加德的朋友比我更直接:他搭上了一个来自富裕家庭的女生,和那女孩的哥哥称兄道弟就为了从他那儿借衣服穿。虽然他没有永远成功,但毕竟他上演了一场完美的骗局。我们这些城郊男孩从来没有办法真正地融入他们的环境里,我们就是和他们不同。总之我的朋友穿上了印有最贵商标的衣服,有了一个超炫的女友,完全有气场。而我感到自己一无是处。我需要足球来使我快乐。

但就连这方面我也玩不转。在马尔默我跻身青年队和一群比我大的男生踢球,这已然成为我的一项事业。我们是一只超凡的队伍,是全国最好的球队之一,但我永远坐在替补席的冷板凳上。这时阿克。卡兰伯格的决定,他是个随心所欲的教练,我笃定他选择球员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技术——我替补别人上场的时候总是能取得进球,我可不差。可是谁都认为我在其他方便表现的不够好。

他们说我太独了,从不在场上给队友传球,类似“你这样运球对比赛一点帮助都没有”的评语我听了成千上百遍,我也听到别人的嘀咕:“就说那个兹拉坦吧,他不就是个精神错乱的家伙吗”都不需要记名投票,事实就是:我总是那个被队友们嘲笑的,我在球场上话太多了,我甚至朝观众骂娘。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有我的个性和风格。他们想要我成为另一种球员,我就是不高兴。我在马尔默队不是一帆风顺,有很多这样的事情。
我记得那时我们取得了进入锦标赛决赛的资格,明显大家都很高兴。但是阿克。卡兰伯格没有让我在决赛上场,甚至那一回,他连替补席也没让我坐上。

“兹拉坦是个灾星。”他朝所有人说道。我跳了起来,什么?灾星?“你XX的在说什么蠢话?”我站到他面前“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你是个灾星”他重复道。我一点也不愿意相信,他怎么能在争冠末期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这么说就是不想让我上场。”

但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认定我是个灾星了,我也因此气坏了。这件事成了解不开的迷,没人解释为什么,也没人有种说。总之马尔默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夺冠了。这对我来说可一点也不好。的确,我这几个月来言语总是狂妄自大,我那时的意大利语老师将我撵出教室时我回敬他说:“谁在乎这个?有一天我去意大利做职业球员的时候我会去学它的”有趣的是,现在大家都知道剧情的确如此发展了。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2:54:00 +0800 CST  
我对意大利语老师说那些话的时候只是意气用事,我并没有那种信心——我在青年队都排不上号,怎么可能会在意大利当上职业球员呢?
马尔默对是瑞典最好的球队了,70年代我爸爸来到瑞典时它甚至打入了冠军联赛(或者叫冠军杯,管它叫什么呢),几乎没有青年队的球员可以升入主队,球队的官员们显然更倾向从其他的俱乐部里面挖人。

但这一年情况发生了变化。没人能理解怎么会这样,俱乐部每况愈下,曾经占据联赛头把交椅的马尔默队居然按面临降级的危险。球员们踢得很烂,球队的财政也是一团糟,再也没有钱买新球员了。于是我们这些青训基地里的孩子们最终获得了升入主队的机会。你简直可以想想那时我们之中沸沸扬扬的传闻:“他们会选谁? 是他吗? 还是他?”

没的说的,高层会选托尼。弗盖尔(注释),要么是古穆德。梅特(注释)或者是吉米.泰芒迪(注释),至于我,他们连考虑一下都不可能。至少我觉得我是他们最不会选择的球员中的首位。青年队的教练都让我坐冷板凳,主队又怎么会招我进去呢?尽管我每一次上场都进球证明了我不比托尼,梅特,吉米他们笨,我还是连奢望的资格都没有。问题出在哪里?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些疑问在我脑子里嗡嗡盘旋,我开始越发相信这些事情后面都是有内幕的。与众不同或是狂妄自大一点是挺有魅力的,但时间久了,坏处就来了。在进主队的紧张局势里面,没人想要一个脾气失调的外国人,巴西式的球技只能惹来嫌恶。马尔默有着瑞典豪门的骄傲。在它的黄金时期,所有的球员都是金发的、细腻的,他们有着如柏斯、拉尔森这样叫起来都可爱亲切的名字。它不曾有过几个原籍非瑞典的球员。好吧,他们有过Yksel Osmanovski(注释),那时他效忠于巴里。他也来自于罗森加德,不过他是比较安分的那一种。我仅有的,只是业余球员的合同,我必须因此或是因为自己在U20队伍里而感到满足。

这个U20和博加斯科兰高中有合作关系,青年队的上限是18岁,这里的上限自然就是20岁了。我们的人不是很多,都凑不够一支队伍。但我们一直努力不放弃它:我们总是和二队的人踢球,要么同丙级球队打打友谊赛。这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我因此有了更多展示的机会。

有时我们和马尔默一队一起训练,我可不管那些不成文的规定——和他们一起踢球,年轻球员既不许耍花招传球,也不许过猛铲球,更不许冲那些大牌喊“傻X”。但我想:“干嘛不能?反正我又没什么好失去的”所以我什么都干了。我偏就下点黑脚,于是我也听到他们在谈论我了:“真难相信这个人。。。”我回敬道“你们去死吧”然后径直走开。我足球我做主。我置身在自负的空气中,有时候我会感到罗兰。安德森(注释)——主队的教练会将目光停留在我的肩上。

一开始人们都会对我寄予希望;但随之他们会因为发生的那些不愉快而气短段胸闷;再然后他们便会告诉我他们听到了多少抱怨别人我的话。我也越发对自己失望。我在其他方面也没有收获,讲到学校:我还是内向而不安着,午饭时间我像只小狼一样扒着饭从不和人交流。我在食堂狼吞虎咽的另一个原因是我永远不知道我回到家后能吃什么。这样那样打击我的事情还有,我总是不能学习,家里永远乱哄哄的。

生活像是一个矿场,我却站到一边去在地区小球场里练我的巴西球技,到了学校我就去玩电脑,而在我的房间里挂着罗纳尔多的照片。他是最棒的。他的假动作,他在世界杯的进球,他的各个方面都梦幻般地精湛。他就是我想成为的:一个创造不同的人。瑞典国家队的球员都弱爆了,没有一个超级巨星,没有谁会在世界范围内被提及。罗纳尔多才是我的英雄。我在网上搜索并学习他的动作,并相信我多少能够变得更强。我舞动着,带着球,向前进。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2:54:00 +0800 CST  
注释1 托尼。弗盖尔Tony Flygare。

注释2古穆德。梅特 Gudmundur mete。
注释1 托尼。弗盖尔Tony Flygare。
矮油是个帅哥啊~伊布马尔默队时的队友,这哥们在接下来的章节中会和二货一起二,我就不剧透了。
注释2古穆德。梅特 Gudmundur mete。
注释3吉米.泰芒迪Jimmy Tamandi

注释4 Yksel Osmanovski瑞典著名球员,踢前锋的,父母是来自马其顿的移民。

注释5 Roland Andersson罗兰。安德森 前瑞典足球运动员。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3:00:00 +0800 CST  
但我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我当时这么觉得。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公平,像我这样的男孩子不会得到机会也永远无法成为任何比赛的冠军。这就是那时的我,我被排挤到边缘。我错了,我得另寻出路了,我却连正视这一切都不愿意。我只知道麻木地去球场踢球。有一天,U20队在1号球场有一场比赛,1号球场现在已经不复存在,它曾是一片紧挨着马尔默体育馆的草场。我不记得当时的对手是谁了,只知道比赛结束之后,罗兰。安德森,一队的主教练想要和我谈谈。我慌得不知所措起来。

“我这次又干了什么坏事?我偷自行车了?我揍了谁一拳还是因为我又顺走太多球衣了?”我在脑子里回想着我干过的勾当,它们可真不少。不过我想不通他们中有哪件严重到需要罗兰。安德森出马。我只得在心里给自己捏造各种辩白。他的办公室到了。罗兰是个挺复杂的人,他声如洪钟,人很善良却多少有点严厉。总之他主管着大局,我的心速因此蹭蹭上升。我听说他78年就参加过阿根廷世界杯:他可不仅是马尔默队的骄傲,他还加入过国家队呢!这个人人尊敬的罗兰。安德森此刻就坐在他的书桌前,面上不带一点笑。周围气氛严峻,我想:“好吧,现在开始要扯谎子了。”

“日安,罗兰。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找我?”(注释) 一直以来我试着表现得既从容不迫又透着一份谨小慎微,这时从童年时期就形成的:这样我会不会看起来太软弱又或太像是个犯事的。

“你坐。”

“好的,你犯不着生气,我没有杀人,我发誓。”

“兹拉坦,从现在起,别再和那帮鼻涕虫一起踢球了”

和鼻涕虫?他在说什么?我心里嘀咕着,我对鼻涕虫做了什么?

“什么?你在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我问

“现在开始你要和大人们一起踢球了。” 我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呃?” “欢迎来到一队,小伙子。”他接着说道。

那一瞬的感觉我没办法描述,永远也不能。我好像一下子被抬上了几十米的高空。

我和你打赌,那天我前脚离开他的办公室,后脚就去偷了一辆自行车,我感觉我是全城最拉风的小伙子。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3:00:00 +0800 CST  
在马尔默队有一个叫Miglio的东西。此等鬼东西就是长途拉练。我们得从体育馆出发向着水库的贮水塔一路跋涉,要是更远一点便会去Limhamnsvagen大道(注释),沿途我们会经过许许多多的如同一簇簇火焰般美丽的房子,再便是景色宜人的大海。那群房子里有一幢十分惹眼,那是一栋巨大的玫瑰色房子。我记得我们就会想:哇哦,这是谁的家?他该多有钱啊?

接着我们会继续朝前走向着Kungesparken公园(注释)走,穿过一个隧道我们便来到了博拉斯科兰(即伊布的高中),这是个给姑娘们和拉风男孩子们的爸爸们好好瞧瞧的机会,这事可真给我动力!我可复仇了。瞧,我在这儿,来自罗森加德连和女孩子们讲话都不敢的乡巴佬,和马尔默队的冠军们比如Mats Lilienberg(注释)在一起跑步!这种感觉妙极了,我得好好享受一下。

最开始我在队伍中间跑,毕竟我是一队的新任,我想向他们展示我的价值。但随之我搞清楚我该做的重点是什么:认真对待训练是没错,但是伙计们,我的重点显然是吸引妹纸们呐!因此,我,托尼和梅特(这两个也从青年队和伊布一起升上去了)开始耍些小把戏:比如我们先跑个4公里,等到了Limhamnsvagen,我们偷偷跑向公交车站——没人注意到。训练的时候我们总是连成一条线跑,这样就容易摆脱大部队。然后我们会淡定地等公交车、上公交车,最后理所当然地在公车上笑得跟疯子一样。我们太有种了!公车开过那些我们仍在跑步的队友时,我们把身子弯下来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等驶过那条长长的公路之后,超过了他们还不带喘气的我们便跳下车藏在某个角落里,等我们的队伍跑过来的时候再插进去,于是我们活力而V5地跑向学校,“哇哦!”我坚信那些姑娘们会这样想“这几个小伙子强悍地跟群小牛似的。”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3:02:00 +0800 CST  
注释1 Limhamnsvagen是马尔默一条沿海大道。

注释2Kungesparken公园是马尔默市中心公园,它的东边就是马尔默城市大厦。

注释3 Mats Lijenberg,出生于1969年的前锋,现在宝刀未老,在Hoor(马尔默一地方球队)效力。身价5万欧。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3:03:00 +0800 CST  
有一次,在长跑的时候我对托尼和梅特说:别再搭什么公车了,不如咱么偷辆自行车吧。我知道他们得犹豫一阵才能做决定,毕竟他们不像我一样在这个领域如此有经验。不过等我说服了他们之后,我们便从停车架上面搞走了一辆车——我们仨在偷车这一行很是干了一番事业。我肯定不是全城最成熟的小伙子,不过托尼也和我一样的小流氓。我记得有一阵子他对****十分执着,所以有一天我们翘了训练,他去租了一盘还再买了点巧克力,我们就坐下看了起来。而同时我们的队友们大概正在Miglio长途跑中。

走运的是,罗兰。安德森对我们的自律性表示信任。又或许他其实没那么信任我们,他是那么敏锐的人,能看透我们,他在抓住人思想上面很有一套。不过显然队里面会有嘀咕:“怎么能信任Zlanta这个男孩呢?他就不能谦虚点吗?”并且那些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的话又出现了“他一个劲地带球过人,从来不为大局着想。”他们的话有些绝绝对对是正确的!但他们中还是有嫉妒的:他们迅速地感到了威胁,我的实力不是骗人的。

我像一匹小骡子一样地努力,我不仅仅满足于马尔默队里的训练。我仍在我妈妈家边上的小球场踢球,不知疲倦。甚至我还玩街头足球。我在罗森加德逢小孩子便说:“只要谁能从我脚下抢到球我就给谁十块钱。”这不仅是个游戏,它对提高我的技术大有帮助,我用身体护球的本领大涨。

我不和小孩子们杂耍的时候,便全身心投入到足球电玩中。我可以玩足足十个小时不间断,我时常关注电玩中的那些脚法并运用到实际中。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日子围着足球转(football round the clock)”。不过用电玩来应付在马尔默队的日子,远远不够。很多时候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并且就像球踢着踢着居然下起雨一样那么不合理。我这样的男孩是没法理解的。我想说的,不是一个人适不适应某个环境的问题,也不是一个人选择他该说还是不该说的问题。只是我自己,我来罗森加德星,而我必将永远持续这个星球的不羁。(注释)

俱乐部里面,自恃大爷的有不少,我们这些小辈的球员就得替他们背所有的包,他们倒是乐得清闲。真荒唐,队里的气氛从来就不融洽。那个赛季之初Tommy Soderberg,当时国家队的主教练预测我们队能夺冠,结果现在队伍朝着降级的方向走。七十年以来我们的球迷从未这样骚动过,老球员们都感到了肩上的重担。全队都知道降级对这座城市意味着什么:彻头彻尾的灾难。所以踢什么华丽足球的在这个时候应该让位。不过你们晓得,我还在为升上了一队而置身云端,所以很想朝大家展示我的价值。好吧,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华丽足球出现的好时机,但是我血液里流淌着对它的渴望。我是这个队的新人,我渴望着一鸣惊人,再也不要被人看扁。所以当训练的第一天,Jonni Fedel,我们的守门员吼道:“球都他X的在哪里”时,我一动也不动像块石头,尽管我知道大家都看着我指望我这个新人去拿些球来。但我不想去,当别人想这样使唤我的时候我不想去。

“你想拿球你就自己去拿好了!”我这么回答他。在马尔默队,这可真不是个惯用的回答。

我的乡下小伙性格又一次出现了。这是罗兰和二队教练Thomas Sjoberg的功劳。我能感到他们的支持,即使他们更信任托尼:托尼他甚至能一开场就进球。我是个替补的所以我得多加训练。但我不练习给别人服务或是听别人的咒骂。也许我不用那么心急也能快乐,但不该是这样的,我迫不及待地想上场震惊大家。直到9月19日(注释)我们在Orjans Vall(注释) 对阵Halmstad(注释)之前我都希望渺茫。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3:06:00 +0800 CST  
卧槽 下午还有节科 回来再贴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3:10:00 +0800 CST  
注释1这句话我翻得有点过,按照是他的二货精神,他可能想说的是:“我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罗森加德的人,我是不能将那种疯子精神从我身体里摒除的。”
注释2 瑞超联赛由于天气的限制开赛时间与五大联赛不同。他们的冬天太冷了所以不能比赛。每年的3月到10月使他们的联赛季。所以9月19日的比赛已经是联赛最尾声的时候了。

注释3 Orjans Vall奥尔加尼斯球场,建于1922年,位于瑞典南部的哈尔姆斯塔德市。

注释4 Halmstad哈尔姆斯塔德队,简称HBK,成立于1914年,获得过4次联赛的冠军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5:27:00 +0800 CST  
这是一场决定性的比赛,如果我们赢了或是平了,我们就会留在瑞超,若是输了我们就完蛋了:所有人都既紧张又担忧。下半场一开始我们的前场球员Niklas Gudmundson 就被担架抬出了场外,我期待着能让我上场。但是没有,罗兰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比分维持在一比一,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但是就在终场前的一刻钟我们的队长犯了一个失误让哈尔姆斯塔德队的球员进了一球。全队的脸刷的都白了。

大家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前,罗兰最终决定让我上场,我就像加满了肾上腺素一样地进场了。那年我十七岁。球场的阶梯看台上有一万多名观众。我的球衣上印着:Ibrahimovic。那是,哦,那种奇妙的感觉,有点像:“你们来试试阻止我啊!”我刚一上场就朝球门射门了,不过球擦过了横梁。就在比赛的最后几分钟,主裁判给了我们一次罚球的机会。你们能够理解吗,那是决定生死的一次罚球,它代表着挽救俱乐部的荣誉或是让大家都陷入灾难。老队员们犹豫着,没有人敢上前罚这一脚球,这种情况在足球球场上太常见了。但花花公子托尼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我来罚。”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5:27:00 +0800 CST  
他有着怎样的勇气啊。现在,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之后,我回想当时应该有人曾想阻止他的。他太年轻了以至于无法把所有的重担都拦在自己的肩上。我的眼前还能浮现出当时他准备罚球的场景,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或者背过脸去不忍将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那是场可怕的回忆,守门员用一个假动作骗过了托尼,我们输了。那一刻起托尼僵在了球场上,可怜的人,我知道那些记者会怎样将他的错误描绘成多么要不得的大事。

那时起我和他的地位发生了变化,托尼一战不厥,而我有了更多的出场机会。我在杯赛里出场了6次,在联赛里也固定上场了,我越来越优秀。有几次罗兰接受采访时把我形容为一颗尚待雕琢的钻石,这个比喻被很多人接受了。于是很早开始我就会有在比赛结束后等在场边期待着拿到我的签名的小粉丝。这不是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但我记得这总能给我鼓劲,并且我想着要变得更强才好不使那些孩子失望。

“你们瞧!”我想和那些孩子们喊“这是世界上最棒的事情了!”虽然事实上有人找我签名是件很古怪的事,不是吗?我那时还没有干出什么成就来。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5:27:00 +0800 CST  
所以尽管我的粉丝数量从没有到了这么好些个,我还是更想在球场上给大家展现。

那些小粉丝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给了我坚持我的踢球风格的理由。如果我是那个球场上最乏味的,那我还不如不要上场。我为他们而踢。而从我的第一次签名开始我就认真地对待我的每一个签名。没有人应该空手而回。我也曾经是个孩子,我知道对孩子们来说他们的朋友有收到而他们没有收到签名的感受,我想让他们都高兴。

“大家都高兴了吗?”我离开他们的时候总会问,通常会有大堆的事情立刻缠身让我完全无心去关注球队内部发生了什么。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5:28:00 +0800 CST  
那时的俱乐部可以说像个笑话。我渐渐有了名气但我的俱乐部却经历这着一个世纪以来最黑暗的时刻。

那场比赛输球后我们回去的路上甚至与Trelleberg们起了冲突,Trelleberg是我们球迷的称号,他们坐在看台上流泪,朝罗兰吼着叫他滚蛋。最后不得不出动了**来保护罗兰。Trelleberg们的大巴被人用石头砸了,后来还发生了一系列诸如此类的事故。而事态即使在比赛结束之后的很多天也没有得到好转,我们在联赛里与AIK(注释)相遇并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惨败而归。


我们说回前面,那场与哈尔姆斯塔德的比赛使马尔默七十年以来第一次与最高级别的联赛无缘,更衣室里沮丧的球员们用毛衣或是球衣捂住脸坐在椅子上,俱乐部的领导们忙着安慰伤心的球员们或是其他别的什么。

灰心和羞耻感在我们的心中增长,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在这场至关重要的比赛里还是有不少自认有本领却只顾自己没有为球队努力的人。我则是大受打击。我还在考虑其他的事情。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5:28:00 +0800 CST  

事情发生在我联赛第一场比赛结束后的几天。我们在1号球场训练。是的,我们是马尔默队,我们是或者我们曾经是整个城市的骄傲。但在那个阶段,都没有很多球员愿意来训练。就在那个午后,一个带着铁灰色帽子的老人出现了。

我老远就看见了,但没有认出他是谁。我只是注意到他倚在球场尽头边的一棵树上。我觉得有点奇怪,我好想知道他是谁了,慢慢地我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但在我证实之前,他离开了。

我整个的童年都是我自己照顾自己,我的身边没有别人。好吧,我爸爸为我做了不少牺牲,比如他情愿不交房租也要让我和球队一起去旅行。但是他从来不像我见到的别人的爸爸一样对我:他从不来看我的比赛,也不给我的学业加油打气。他的酒精他的战争他的斯拉夫音乐与他做伴。我实在不能够相信:那个老人是我的爸爸!他来看我了,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渴望着并且真的开始用一种难以想象的力量踢起了球,太不敢相信了!我爸爸在这儿!这太疯狂了。

“看啊,爸爸,看啊”我多想喊出来“你的儿子事实上最棒的足球队员!”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5:28:00 +0800 CST  
注释1 AIK:索尔纳AIK,斯德哥尔摩市的一家足球俱乐部。成立于1891年。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5:29:00 +0800 CST  
我想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瞬间。我保证。我重新拥有了爸爸。此前的日子我也有爸爸,每当日子变得艰难的时候他都会像无敌浩克(注释)一样出现。但是这次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训练后我跑向了爸爸和他说话,我的语气是这样的轻松,好像这世界上最自然的谈话就该是这样的。

“你来了。”

“你真棒,兹拉坦。”

真是疯了。爸爸大概是发了神经了。我很快就成了一块他贪恋的毒品,他开始时刻跟着我,每一次我的训练他都会到场。他的家也变成了一个我的个人职业生涯博物馆:他剪下每一篇有关我的报道,每一条短短的评论,他就一直做着这些事。你们可以问他随便哪一场我的比赛,他全都记在他的脑子里,他甚至记住了人们的每一个评价的字眼;还有所有我穿过的球衣和鞋子,我的奖牌和我的那些瑞典金球。什么都在,而且不是象从前那样散乱地堆着:每一件东西都有它的位置,只要一秒钟就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它们都在爸爸的精心打理中。

从那一天开始,在1号球场边,我的爸爸为我和我的足球而活,我相信这让他变得高兴起来。他此前的人生不够轻松。他是孤独的。赛莲娜因为他酗酒和顽固的脾气还有那些对妈妈的残酷的评价而和他关系破裂,这事深深使他受伤了。赛莲娜是他眼底的光芒,这光芒本该永远存在,可是现在没有了。她斩断了他们的关系,这也算我的家庭里无数沉重事件里的又一桩,爸爸需要新的注意力。我们开始每天闲聊,我也受到了激励“哇,足球真的能做很多的事情”我想,而它还在源源不断地向我们输送着它的能量。现在爸爸成了我最强力的后盾,谁还去管球队降级的事情?!

但是我有些迷茫。我是要在二级联赛踢球还是换个新环境呢?那时有些报道称AIK俱乐部对我很感兴趣,但我一点也不知道这种消息是否可靠,也不确定我在球员市场上会有人问津:说白了我在马尔默队都没有打出名气来,所以我和爸爸都很犹疑。我十八岁就要在主队的合同上签字了,但我一直将签合同推后。一切都不够确定,尤其是当罗兰和Thomas都被解雇之后。在别人都抱怨我的时候是他们两个一直相信着我。我还想踢球,也许留下来?而我脑子里又起了一个再可怕也没有的念头:我真的很优秀吗?

对这个问题我没有明确的答案。我是给好多孩子们签了名,但这不能说明什么,我对自己的信心忽上忽下,被提升上主队时初次的兴奋感已经被消磨了。就在那些日子里,我遇到了一个来自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男孩。那是在联赛杯资格赛的阶段。他的出路已经定了下来,准备接受队里的检验。有一天训练结束之后,他朝我走近:

“嘿,哥们。”他说

“恩,什么事?”

“你如果在三年内不能成为职业球员,那你只能怪你自己。”

“你想说什么?”

“你已经听到了。”

我还真希望我是听到了。

得花些功夫才能得消化他的意思。他说的是真的吗?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我很难去相信。但是这个男孩很有智慧,他周游世界,我就像被震到了一样。事情真如他所说的吗?我真的是个很有希望的球员吗?我相信他。我便更加努力地训练。

哈斯。伯格,原国家队的后卫也曾在德国职业联赛里踢球,那段时间成了我们的运动指导,他很欣赏我。我猜他看到了我的足球天赋,并且他开始对记者们说诸如:“嘿,大家好,你们得好好关注一下那个小伙”之类的话,而在第二年的二月份他在训练的时候给我们介绍了一位来自《Kvallsposten》报(注释)的记者,名叫卢内。史密斯。卢内这个人很带劲,他后来和我几乎成了朋友,我们一起踢过球聊过天,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和他聊马尔默队,聊二级联赛和我的去意大利的职业球员梦,就像罗纳尔多一样。于是卢内会把它们记下来并且微笑,我不知道他从我这儿期待着什么,那时我还没有和记者们打交道的经验。可是很快发生了件大事,卢内在他的报道里写道:感受一下兹拉坦的未来吧,他是无与伦比的。他就是,无与伦比的。完全不同于别人的足球运动员,比赛中他斗志昂扬。然后又再添上那个关于尚待雕琢的钻石的话,而我在那文章里“说”出的话结合了自大和瑞典拉风小伙的风格。

那篇文章引发了一些事情。从此,训练结束之后等待我的男孩们越来越多,而且有不少的女孩子也开始等我了,甚至还有些大人。一开始他们都是这样歇斯底里地喊:“兹拉坦,兹拉坦”这句话伴随了我此后的人生,可是在最初这样的叫声太不真实了“发生什么了?他们真的在叫我吗?”





注释1 无敌浩克:大家可能更熟悉他的另一个翻译:“绿巨人”。每当出现惊奇或者愤怒的时候会化身成巨人。所以伊布会觉得用来比喻他的爸爸很贴切。

注释2 Kvallsposten是马尔默当地的一份日报

楼主 小哥不再沉默  发布于 2013-03-07 15:31:00 +0800 CST  

楼主:小哥不再沉默

字数:104814

发表时间:2013-03-07 20: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09 10:13:10 +0800 CST

评论数:30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