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Circle of Fifths 五度圈
Chapter 14
回来伦敦跟离开伦敦一样让人开心。
John坐在他们常聚的那个离贝克街只有几条街的酒吧桌前，脚歇在酒吧椅中间的跨脚处，他啜著一杯高脚酒杯还有个银发同伴。LЕStrade坐在他的对面，一个面向大门、好能在一有女性客人进来时就有最佳视野的座位。这是出於习惯而非真的有派上什麼用场了。虽然每次只要有双穿著裙子高跟鞋的长腿出现探长就会探头探脑，他们聊的还是挺正经而且一点都不浪漫的事。
「所以这个家伙，这个可能是那个Moriarty的家伙现在潜逃中而且天知道他在哪？」他作了个总结，手指耙过他的短发。「老天爷，那麼Mycroft对这些事怎麼看？」
John耸耸肩，舔掉上唇那些厚重的泡沫。「不知。我没告诉他，不过我很肯定他已经从其他管道得知了。」
「老天爷那可不会太好看。」
不，基本上不会。
但John发现自己很难在乎这点。自从那晚看到Sherlock Holmes死而复生接著过了好几个月饱受威胁的日子以后，他整个人就已经麻木了。危险就是家常便饭。虽然和Sherlock一起慢慢变老是个挺令人愉快的念头，清曱醒的现实还比较可接受一点。在开了那三枪中的其中一枪后他就接受很多事了。不管是不是事实，他得接受在尴尬的情况下被称呼为同曱性恋并挂著这名号。他大概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父亲。圣诞舞会永远都会有点尴尬，因为带了个跟培养皿里的细菌一样没多少社交耐心的男伴。「永远都不会无聊」曾经是三年曱前他之所以会享受跟Sherlock一起生活的的众多原因之一。爱与被爱是他人生值不值得活下去或为之而死唯一需要考虑的。
「你跟Sherlock打算怎麼处理这件事？」Greg问。他自己的酒一滴未沾地立在湿透的方形纸杯垫上。
John再次耸肩，给出一个比较好的回应。「我们就照过老日子。做那些会让我们都觉得开心的事。说到底，如果那真的是Moriarty而且他决定就这麼适可而止，那麼Sherlock跟我会再次承担下来。一起，这次。而且相信我，时候一到我肯定会把这灌进他脑子里。在那之前就没什麼我们能做的事了。总之没有跟这件事相关的。跟Moriarty相关的。幸好Sherlock跟我还有一堆其他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可以等。Moriarty可以等上五十年，说实话，我会乐得很。」
Greg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手指终於环上冒汗的玻璃杯。「就这样？吭？没什麼蠢计画，没什麼诡计或多出来的假期？什麼都不知道你真的OK？复仇呢？我是说，如果他有那麼一丁点可能是害你和Sherlock遭遇那些事的幕后黑曱手，那他可有不少代价该付了。」
「我的人生有更好的事要做。」John说。他认为这就够说明一切了，但Greg仍然怀疑地眯著眼促使他继续说下去。他舔舔唇，视线在上了漆的桌面和Greg疲倦的脸上交替。「你看，」他开口，「Moriarty毁了Sherlock的名誉然后让他不得不假死。结果呢？Sherlock和我即使他在扮演James Sigerson的时候一样还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抓到了Moran，然后现在全世界都知道Sherlock Holmes是被陷害的而且完全就是我说的那种天才。James Moriarty有能力把事情弄得很不方便，但他没法阻止Sherlock或我。他设下所有的障碍然而你看看我们，比以前更好了。所以去他妈的James Moriarty。我有份工作，我有个男朋友——我有整个我想过的人生，所以我不想费心去思考他还想怎麼搞我。因为就算他有可能再次出手，Sherlock跟我最终还是会很好，即使是变成两块土堆，相连在一起。」
「你真是无可救药地浪漫，John，」Greg说，抬起杯子嘲讽地敬个酒。「但我不跟你吵这个。说实话，如果你们两想追著他复仇我还真不知道该怎麼办。不帮忙觉得不对，但我既没资源也没有法曱律手段可以做点什麼。当然还是觉得如果我是你的话你的决定还是会比我好啦。」
John把倾斜的酒杯回正，酒精开始起作用，整个脑袋盈满舒适的热度。「五年曱前我也不行。然后就遇到了Sherlock。」
「然后就遇到了Sherlock。」Greg呼应著，微笑大大的在他的脸上扩散，为两人都曾经走过的路心照不宣——像其他人一样平凡无奇的活著直到碰上那个在寻找他自己的观众的天才脑袋。
John把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概略检视一下Sherlock是否有在他出门的时候给他传简讯。除了下午在Vauxhall Cross的另一场发人省思的会面时收到的『替我叫他闭嘴。』之外就没别的了。John转而告诉Church，Sherlock说『哈罗。』那男人翻的大白眼显示他可清楚得很。MI6安检处授与了John隶属於Mycroft的权限，说明这两个男人在这三位一体的工作关系中确实彼此熟识。John小时候一直都想当个秘密探员。现在他唯一能从中得到的乐趣，就是再也没有那些讲究保密的官僚机构把他排除在跟鼎鼎大名的Sherlock Holmes有关的案子之外。白天当医生，晚上变成温文儒雅的神秘男人？现实没那麼光鲜亮丽，但渐渐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会是个比钻石还珍贵的礼物。
Greg清了清喉咙，耳朵因为酒精而发红，他从女服务生拖盘里拿来新酒杯然后一人面前摆上一杯。「聊够未来了，我想。现在我想我们该来一个真正的敬酒。」
John的发际线在他转回视线时微微上扬，手机因为无须回覆而收进口袋里。「敬什麼？破了案子？」
「可不，不是这麼普通的事。不，敬John史上的第一次同曱性炮，」Greg说，棕色的双眼闪烁，调皮地举起酒杯。
要不是因为他的脚还卷在高脚椅的跨脚处，John大概就要羞愧的跌在地上了。他的唇抿成一条细线，脸红得跟关公一样。「天啊！Greg！什－」他的脑袋才刚运转就停在唯一可能的答曱案上。「Billie。」
「答对了。」Greg那沾沾自喜的贼笑一点也没有倦怠的迹象。「虽然平心而论，要从她嘴里挖出点什麼确实费了点力气。」
「是啊，这并不会让我感觉好上哪里去。」
Greg对著他的酒杯轻笑，把它放回纸杯垫然后脸上挂上全新的微笑。「所以。史上最棒的一夜还是感谢独身主义？」
「都不是。」
回来伦敦跟离开伦敦一样让人开心。
John坐在他们常聚的那个离贝克街只有几条街的酒吧桌前，脚歇在酒吧椅中间的跨脚处，他啜著一杯高脚酒杯还有个银发同伴。LЕStrade坐在他的对面，一个面向大门、好能在一有女性客人进来时就有最佳视野的座位。这是出於习惯而非真的有派上什麼用场了。虽然每次只要有双穿著裙子高跟鞋的长腿出现探长就会探头探脑，他们聊的还是挺正经而且一点都不浪漫的事。
「所以这个家伙，这个可能是那个Moriarty的家伙现在潜逃中而且天知道他在哪？」他作了个总结，手指耙过他的短发。「老天爷，那麼Mycroft对这些事怎麼看？」
John耸耸肩，舔掉上唇那些厚重的泡沫。「不知。我没告诉他，不过我很肯定他已经从其他管道得知了。」
「老天爷那可不会太好看。」
不，基本上不会。
但John发现自己很难在乎这点。自从那晚看到Sherlock Holmes死而复生接著过了好几个月饱受威胁的日子以后，他整个人就已经麻木了。危险就是家常便饭。虽然和Sherlock一起慢慢变老是个挺令人愉快的念头，清曱醒的现实还比较可接受一点。在开了那三枪中的其中一枪后他就接受很多事了。不管是不是事实，他得接受在尴尬的情况下被称呼为同曱性恋并挂著这名号。他大概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父亲。圣诞舞会永远都会有点尴尬，因为带了个跟培养皿里的细菌一样没多少社交耐心的男伴。「永远都不会无聊」曾经是三年曱前他之所以会享受跟Sherlock一起生活的的众多原因之一。爱与被爱是他人生值不值得活下去或为之而死唯一需要考虑的。
「你跟Sherlock打算怎麼处理这件事？」Greg问。他自己的酒一滴未沾地立在湿透的方形纸杯垫上。
John再次耸肩，给出一个比较好的回应。「我们就照过老日子。做那些会让我们都觉得开心的事。说到底，如果那真的是Moriarty而且他决定就这麼适可而止，那麼Sherlock跟我会再次承担下来。一起，这次。而且相信我，时候一到我肯定会把这灌进他脑子里。在那之前就没什麼我们能做的事了。总之没有跟这件事相关的。跟Moriarty相关的。幸好Sherlock跟我还有一堆其他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可以等。Moriarty可以等上五十年，说实话，我会乐得很。」
Greg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手指终於环上冒汗的玻璃杯。「就这样？吭？没什麼蠢计画，没什麼诡计或多出来的假期？什麼都不知道你真的OK？复仇呢？我是说，如果他有那麼一丁点可能是害你和Sherlock遭遇那些事的幕后黑曱手，那他可有不少代价该付了。」
「我的人生有更好的事要做。」John说。他认为这就够说明一切了，但Greg仍然怀疑地眯著眼促使他继续说下去。他舔舔唇，视线在上了漆的桌面和Greg疲倦的脸上交替。「你看，」他开口，「Moriarty毁了Sherlock的名誉然后让他不得不假死。结果呢？Sherlock和我即使他在扮演James Sigerson的时候一样还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抓到了Moran，然后现在全世界都知道Sherlock Holmes是被陷害的而且完全就是我说的那种天才。James Moriarty有能力把事情弄得很不方便，但他没法阻止Sherlock或我。他设下所有的障碍然而你看看我们，比以前更好了。所以去他妈的James Moriarty。我有份工作，我有个男朋友——我有整个我想过的人生，所以我不想费心去思考他还想怎麼搞我。因为就算他有可能再次出手，Sherlock跟我最终还是会很好，即使是变成两块土堆，相连在一起。」
「你真是无可救药地浪漫，John，」Greg说，抬起杯子嘲讽地敬个酒。「但我不跟你吵这个。说实话，如果你们两想追著他复仇我还真不知道该怎麼办。不帮忙觉得不对，但我既没资源也没有法曱律手段可以做点什麼。当然还是觉得如果我是你的话你的决定还是会比我好啦。」
John把倾斜的酒杯回正，酒精开始起作用，整个脑袋盈满舒适的热度。「五年曱前我也不行。然后就遇到了Sherlock。」
「然后就遇到了Sherlock。」Greg呼应著，微笑大大的在他的脸上扩散，为两人都曾经走过的路心照不宣——像其他人一样平凡无奇的活著直到碰上那个在寻找他自己的观众的天才脑袋。
John把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概略检视一下Sherlock是否有在他出门的时候给他传简讯。除了下午在Vauxhall Cross的另一场发人省思的会面时收到的『替我叫他闭嘴。』之外就没别的了。John转而告诉Church，Sherlock说『哈罗。』那男人翻的大白眼显示他可清楚得很。MI6安检处授与了John隶属於Mycroft的权限，说明这两个男人在这三位一体的工作关系中确实彼此熟识。John小时候一直都想当个秘密探员。现在他唯一能从中得到的乐趣，就是再也没有那些讲究保密的官僚机构把他排除在跟鼎鼎大名的Sherlock Holmes有关的案子之外。白天当医生，晚上变成温文儒雅的神秘男人？现实没那麼光鲜亮丽，但渐渐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会是个比钻石还珍贵的礼物。
Greg清了清喉咙，耳朵因为酒精而发红，他从女服务生拖盘里拿来新酒杯然后一人面前摆上一杯。「聊够未来了，我想。现在我想我们该来一个真正的敬酒。」
John的发际线在他转回视线时微微上扬，手机因为无须回覆而收进口袋里。「敬什麼？破了案子？」
「可不，不是这麼普通的事。不，敬John史上的第一次同曱性炮，」Greg说，棕色的双眼闪烁，调皮地举起酒杯。
要不是因为他的脚还卷在高脚椅的跨脚处，John大概就要羞愧的跌在地上了。他的唇抿成一条细线，脸红得跟关公一样。「天啊！Greg！什－」他的脑袋才刚运转就停在唯一可能的答曱案上。「Billie。」
「答对了。」Greg那沾沾自喜的贼笑一点也没有倦怠的迹象。「虽然平心而论，要从她嘴里挖出点什麼确实费了点力气。」
「是啊，这并不会让我感觉好上哪里去。」
Greg对著他的酒杯轻笑，把它放回纸杯垫然后脸上挂上全新的微笑。「所以。史上最棒的一夜还是感谢独身主义？」
「都不是。」
「但那是…你知道的，还不错？」
「是啊，我有一段很基的时光跟我的基友基在一起。」John沈重地靠著手肘，手臂在他的第二杯酒后撑了起来，试图别在他逐渐沸腾的尴尬间太注意起周遭人群。「这并不是什麼我们得彼此知道的事吧。」
「不是，但我也知道你不怎麼在行这些。他也是，真的。不是想管闲事或什麼的，但是……你知道的。只是想确认你们俩都好。没搞砸什麼之类的。」
John深吸口气冷却他仍然感觉热烘烘的脸庞。他舔舔唇，既想叫他朋友滚开，又想跟他确保他们的第一次经验远比他们预期的来的好。但这很私人。很亲密。是某些像Greg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需要知道但仍然有一定程度兴趣知道的事。John猜想他没法责怪他有出於好奇心以外的关心。如果换成他是Greg，如果出於某种无法克服的灾难性原因让Greg去爱上某个Holmes家的人，John不会想知道他们好不好快不快乐吗？某方面说来，这就像在说『我不会批判你，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都没关系的。』是一样的意思。John一直都很喜欢Greg这一点。他是个男人中的男人，就跟John一直相信自己的那样而且会继续这样下去，但他并不沈迷於男性间的男子气概游戏而忘却这个不合时宜的世界。他是个警曱官。Greg在他的职位上大概听过也看过所有事了，知道最大的失败莫过於太骄傲或太自信到不愿意承认需要帮助。他在家园前线见识过人性能干出怎样糟糕的事来，就像John也在战场前线见识过国家能对人们做出什麼事一样。不一样的战争，不一样的人，但都学到了恐惧与傲慢的力量所带来的相同教训。从某种专业的角度来看，John就是近乎每件事情都相信Greg。他觉得没在私底下相信他有某种程度的真诚简直可以说是一种侮辱。
「好吧，」John瞧了瞧四周，重重的靠近了点桌子然后开口。「Oktoberfest。德国。我那时……天啊，二十三吧？还是医学院学生跟几个朋友去渡假。遇到一个台湾游客在街上喝了几杯之后带我回她的旅馆。我这辈子最辣的一次性爱。我真该画几张图给你描述一下那个女人能做的事。手能干我这辈子所遇过最神奇的活。高曱潮激烈到我真的检查了一下好确认没把我的卵蛋给射进去。我说的是那种你听别人吹嘘过而且就知道是在唬烂的经验，但老天爷啊我说真的，那该死的简直就像谋杀未遂。到了早上我都轻了两磅。在那之后从来没有哪次能破记录的。那真的是……历史性的一夜。」John为这回忆笑歪了嘴，快速啜了口酒换换气。「我是说，我宁愿忘记那晚的一切也不要忘记…他……的任何事。我指的是那些没意义的小事，像是先从哪颗牙齿开始刷牙线。我会宁愿拥有一整屋子关於Sherlock手上疤痕跟痣的样式记录，胜过绝版的19⑨8『钢管舞diǎo小曱姐』（Miss Penis Pole Dancer）。」
Greg更加狐疑的看著他，然后耸耸肩喝下另一口黑液。「好吧……如果你不要它们，送我好了。」
「大老粗听不懂修辞啊。」
「是啊，但我们还是可以闻得出什麼是狗屎。」
「我认真的。」John反驳。
Greg半心半意的嗤了声。「是啊，你跟Billie也许最好先把供词串一串，老兄。」
「干嘛，Billie说了什麼？」
「她说她用上了Hudson太太的『准备些耳塞』建议因为他们待的地方墙壁跟贝克街的一样薄。」
John感到他的胃一沈，脸烧得绯红。
Greg笑了起来，越过桌子重重拍在他的手臂上。「好啦，我不会再提了；我现在就不提了。」他承诺道，「只是，你知道的嘛，恭喜了，好吗？听起来你跟Sherlock可把事情都搞清楚了。你们现在开始会像对真正的情侣了。」
「如果你指的是从停尸间切下来的头不再是让Sherlock精力充沛起来的唯一来源的话，没错，当然了，恭喜。」John揉曱揉后颈，在大衣里感到暖得不得了。
「敬Sherlock的精力，」Greg说，拿著他半空的杯子敬上John的。
John转下视线藏起一个微笑，用自己的酒杯哐当敬酒。他敬过更诡异的事。
John给计程车司机一笔丰厚的小费，然后整个人又醉又蠢、有点跌跌撞撞地回到221B。他没被台阶绊倒，踩得很慢很小心，倾听著楼上曱任何一丝有生命迹象的声音。不过上面很安静但有灯光。
到楼梯顶的时候他看到Sherlock人就在厨房，双手黄澄澄的眼睛带著护目镜，一手拿著烧杯一手拿著试管。总是在认真工作。靠在门框上，在侦探非常小心地滴一滴清澈的液体进烧杯、把整个搅拌好的青色转成蓝色时安静的看著。Sherlock凝视著药水没有抬起头。
「玩得很开心了，我想。」他问。
「是啊，」John深吸口气，跟著叹息。「是啊，Greg请客所以比平常多喝了几杯。很难推掉别人的好意啊。在经过这样的一个礼拜以后。」
Sherlock微微一笑，把试管放到长长的工具夹上好把上面的液体倒在载玻片上。他纤长的手指精准而优雅的动作著。「不错。早上别太凄惨就好。还希望能去一趟巴兹看是否能拿到一些新鲜的样本。」
「脚指头？眼球？舌头？」
「胃。」Sherlock说道，从厨房餐桌上的的开放区域挪身到他的显微镜前，护目镜翻到头顶然后脱下手套啪地一声放在身旁。「首先看看是否有摄入任何毒素。大概需要用上你一些比较技术性的医学知识，所以需要用上你的时候会相对的提高。」
John皱起脸，为一早就要上停尸间的主意感到胃部翻腾。「是。好吧。我会尽量保持最佳状态。Billie跟我们一起？」
「告诉她带咖啡过来了。八点整。」
「八点？喔。了不起。那麼我们可该上曱床了，你不觉得吗？」John说道，从墙上推身站稳。
Sherlock还是坐在桌前，调整显微镜上的转盘好看清楚点载玻片上的东西。
John只是微微笑，进卧室前绕著远路来到桌子另一头，在Sherlock头上轻吻然后捏曱捏他的肩膀。「你慢慢来。但别是整晚，好吗？」
「恩。」是他的回应，而John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放开，走上那条经年不变的道路，通往那个现在已经一起分享的房间和那张有时候两个人都在上面的床。
John会等。John永远都会等。因为如果他不等，Sherlock就没法来到他身边。
似乎他们两个总有一个要留下来等待。但那并不寂寞。
这一切其实还挺乐观的，真的。
<全篇完>
「是啊，我有一段很基的时光跟我的基友基在一起。」John沈重地靠著手肘，手臂在他的第二杯酒后撑了起来，试图别在他逐渐沸腾的尴尬间太注意起周遭人群。「这并不是什麼我们得彼此知道的事吧。」
「不是，但我也知道你不怎麼在行这些。他也是，真的。不是想管闲事或什麼的，但是……你知道的。只是想确认你们俩都好。没搞砸什麼之类的。」
John深吸口气冷却他仍然感觉热烘烘的脸庞。他舔舔唇，既想叫他朋友滚开，又想跟他确保他们的第一次经验远比他们预期的来的好。但这很私人。很亲密。是某些像Greg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需要知道但仍然有一定程度兴趣知道的事。John猜想他没法责怪他有出於好奇心以外的关心。如果换成他是Greg，如果出於某种无法克服的灾难性原因让Greg去爱上某个Holmes家的人，John不会想知道他们好不好快不快乐吗？某方面说来，这就像在说『我不会批判你，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都没关系的。』是一样的意思。John一直都很喜欢Greg这一点。他是个男人中的男人，就跟John一直相信自己的那样而且会继续这样下去，但他并不沈迷於男性间的男子气概游戏而忘却这个不合时宜的世界。他是个警曱官。Greg在他的职位上大概听过也看过所有事了，知道最大的失败莫过於太骄傲或太自信到不愿意承认需要帮助。他在家园前线见识过人性能干出怎样糟糕的事来，就像John也在战场前线见识过国家能对人们做出什麼事一样。不一样的战争，不一样的人，但都学到了恐惧与傲慢的力量所带来的相同教训。从某种专业的角度来看，John就是近乎每件事情都相信Greg。他觉得没在私底下相信他有某种程度的真诚简直可以说是一种侮辱。
「好吧，」John瞧了瞧四周，重重的靠近了点桌子然后开口。「Oktoberfest。德国。我那时……天啊，二十三吧？还是医学院学生跟几个朋友去渡假。遇到一个台湾游客在街上喝了几杯之后带我回她的旅馆。我这辈子最辣的一次性爱。我真该画几张图给你描述一下那个女人能做的事。手能干我这辈子所遇过最神奇的活。高曱潮激烈到我真的检查了一下好确认没把我的卵蛋给射进去。我说的是那种你听别人吹嘘过而且就知道是在唬烂的经验，但老天爷啊我说真的，那该死的简直就像谋杀未遂。到了早上我都轻了两磅。在那之后从来没有哪次能破记录的。那真的是……历史性的一夜。」John为这回忆笑歪了嘴，快速啜了口酒换换气。「我是说，我宁愿忘记那晚的一切也不要忘记…他……的任何事。我指的是那些没意义的小事，像是先从哪颗牙齿开始刷牙线。我会宁愿拥有一整屋子关於Sherlock手上疤痕跟痣的样式记录，胜过绝版的19⑨8『钢管舞diǎo小曱姐』（Miss Penis Pole Dancer）。」
Greg更加狐疑的看著他，然后耸耸肩喝下另一口黑液。「好吧……如果你不要它们，送我好了。」
「大老粗听不懂修辞啊。」
「是啊，但我们还是可以闻得出什麼是狗屎。」
「我认真的。」John反驳。
Greg半心半意的嗤了声。「是啊，你跟Billie也许最好先把供词串一串，老兄。」
「干嘛，Billie说了什麼？」
「她说她用上了Hudson太太的『准备些耳塞』建议因为他们待的地方墙壁跟贝克街的一样薄。」
John感到他的胃一沈，脸烧得绯红。
Greg笑了起来，越过桌子重重拍在他的手臂上。「好啦，我不会再提了；我现在就不提了。」他承诺道，「只是，你知道的嘛，恭喜了，好吗？听起来你跟Sherlock可把事情都搞清楚了。你们现在开始会像对真正的情侣了。」
「如果你指的是从停尸间切下来的头不再是让Sherlock精力充沛起来的唯一来源的话，没错，当然了，恭喜。」John揉曱揉后颈，在大衣里感到暖得不得了。
「敬Sherlock的精力，」Greg说，拿著他半空的杯子敬上John的。
John转下视线藏起一个微笑，用自己的酒杯哐当敬酒。他敬过更诡异的事。
John给计程车司机一笔丰厚的小费，然后整个人又醉又蠢、有点跌跌撞撞地回到221B。他没被台阶绊倒，踩得很慢很小心，倾听著楼上曱任何一丝有生命迹象的声音。不过上面很安静但有灯光。
到楼梯顶的时候他看到Sherlock人就在厨房，双手黄澄澄的眼睛带著护目镜，一手拿著烧杯一手拿著试管。总是在认真工作。靠在门框上，在侦探非常小心地滴一滴清澈的液体进烧杯、把整个搅拌好的青色转成蓝色时安静的看著。Sherlock凝视著药水没有抬起头。
「玩得很开心了，我想。」他问。
「是啊，」John深吸口气，跟著叹息。「是啊，Greg请客所以比平常多喝了几杯。很难推掉别人的好意啊。在经过这样的一个礼拜以后。」
Sherlock微微一笑，把试管放到长长的工具夹上好把上面的液体倒在载玻片上。他纤长的手指精准而优雅的动作著。「不错。早上别太凄惨就好。还希望能去一趟巴兹看是否能拿到一些新鲜的样本。」
「脚指头？眼球？舌头？」
「胃。」Sherlock说道，从厨房餐桌上的的开放区域挪身到他的显微镜前，护目镜翻到头顶然后脱下手套啪地一声放在身旁。「首先看看是否有摄入任何毒素。大概需要用上你一些比较技术性的医学知识，所以需要用上你的时候会相对的提高。」
John皱起脸，为一早就要上停尸间的主意感到胃部翻腾。「是。好吧。我会尽量保持最佳状态。Billie跟我们一起？」
「告诉她带咖啡过来了。八点整。」
「八点？喔。了不起。那麼我们可该上曱床了，你不觉得吗？」John说道，从墙上推身站稳。
Sherlock还是坐在桌前，调整显微镜上的转盘好看清楚点载玻片上的东西。
John只是微微笑，进卧室前绕著远路来到桌子另一头，在Sherlock头上轻吻然后捏曱捏他的肩膀。「你慢慢来。但别是整晚，好吗？」
「恩。」是他的回应，而John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放开，走上那条经年不变的道路，通往那个现在已经一起分享的房间和那张有时候两个人都在上面的床。
John会等。John永远都会等。因为如果他不等，Sherlock就没法来到他身边。
似乎他们两个总有一个要留下来等待。但那并不寂寞。
这一切其实还挺乐观的，真的。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