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受伤吧】BG《江上霏微》,都市商战,误会+隐忍

一更来了~~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3 17:24:00 +0800 CST  
VOL 06(1)


我又两周没见到江以宁,他又跟从前一样,从这个家里消失了。


说实在的,我俩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不过几天,现在他又不回来了,我就又回到了以前的无趣,竟然还有点空牢牢地。


在这个宅子又静,一个人心里空牢牢地时候,耳朵就特别敏感,我有时候甚至都会支着耳朵听是不是江以宁开车回来的声音。


可能这些小动作被管家发现了,她竟然开心的跟我讲:“那天先生是背着您回来的,您在先生肩膀上趴着,睡得可香了。”


“睡得死”这个动作好鉴定,“睡得香”这个动作一般人看不出来,可能是我又流口水了吧,那江以宁得多嫌弃我。


“并没有。”管家看上去是真的替她的雇主感到高兴:“您喝醉了,不肯从他肩膀上下来,先生就背着您,一直在屋里回来走。我们能看得出,他很高兴的。”


说的我脸都红了,我有这么难缠吗?


管家也不再多话,忙别的去了。


我估计她是去打小报告了,因为过了一会儿江以宁就打来电话,主动跟我解释,说他在新加坡开会,这边的工作有多忙多忙,他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我从来不会主动打听他的行程,他以前也从来不跟我讲这么细,所以他跟我说这些我也只是听着,插不上嘴。


“童霏,”他突然停下来,声音有些沙哑的问我:“你在听么?”


“我有在听啊,怎么了?”


“没什么。”他应该是在户外打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呼呼风声。


在新加坡刮那么大的风就是要下暴风雨了,我问他:“那边天气不好吗?”


“嗯。”他沉默了片刻,岔开话题又问我:“你什么时候开始上复习班?”


现在是年底,新一轮考研初试马上就开始了,我自然跟不上这一届,而且机构都要忙着过年,我报的是春季班,得回过年来才开始上课。


“等我忙完这个月。”他在电话那头沉吟:“我们出去度假吧。”


度假?听上去不错,毕竟我们两个是连蜜月都没有过的夫妻。


“我们去哪儿?都有谁去?”我有点兴奋,但是又保不齐他是不是出去开会或者干脆是带着朋友们出去散心。


“我也不知道,你来定?”


我也没什么注意,我和江以宁两个从小都属于不缺钱的主,什么也都玩过,再玩什么也没有特别十足的兴趣,他要是说他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去哪儿玩了。


“还是我来定吧。”虽然不知道去哪儿玩,但是提到度假我俩都不约而同觉得放松,他在电话里说的话都开始接地气:“你有时间去买两件咱俩穿的羽绒服,再给我买两身休闲服。”


这才是一个丈夫对妻子应该有的聊天内容,这些事搁在平时都是席祁做的,现在他这样说,我就有些诧异,我问他:“席祁呢?只有我们两个吗?”


“对。只有我们两个。”他似乎呛到了,在电话那头突然咳嗽起来,他身边环境变得有人在说话,纷纷攘攘中他一边咳着一边匆匆说:“回头说,我要开会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总是这样急匆匆的,我也把电话挂掉了,叫上老徐去给江以宁买衣服。


江以宁穿的衣服肯定不能是普通的男装,老徐把车开到精品商场,我逛了两家男装店才想起来自己也是够没脑子得了,我都没有江以宁的尺寸,还来买什么衣服。


不过我没有,管家肯定有,即便没有也可以让管家现场找出一件来量量,我掏出电话来刚想打,没想到竟然看到岑君西蹲在地上给一个小男孩系鞋带。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3 17:25:00 +0800 CST  
我早就听说了岑君西家里来了个小男孩,他非说那不是他儿子。


岑君西背对着我,小男孩原本是低着头看他的,看到我走过去便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突然就哈哈笑起来,因为这孩子跟岑君西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缩小的复制版,跟他老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消一眼你就知道,这就是岑君西的儿子。


岑君西皱着眉头回头看,看到是我,倒也笑了,他当然知道我在笑什么,捅捅他儿子跟我介绍:“看到了吧,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哈哈的乐,他继续捅着他儿子介绍我:“看到了吧,这是我女朋友,叫小妈。”


其实我跟岑君西关系特别要好,也知道他家里的一些事,有时候他会故意气他老婆,把我往他家里领,进门就跟他家里那位介绍:“这是我女朋友。”


我也是讨厌,经常是连词都不用串,张口就来,特别卖他面子,上去攀着他家里那位的胳膊,膈应死人不偿命的叫她“姐姐。”


宛如两个戏精。


其实我这么干也不不满意他老婆对他不好,我听席祁讲过,听说岑君西当年被那个女的抛弃,一怒之下在他家点了一把huo准备shao房子,哥几个硬是把他从火堆里面拖出来放在水泥地上,他盘着腿跟窝头一般无二,头发上还燃着火星呢,冒着一缕青烟。


消fang.yuan忙进忙出的灭火,没人理他,江以宁十分不忍的上去把他头上的那个火星子掐灭,然后好心地跟他说:“我带你回家吧,先跟着我住些日子。”


然后岑君西就这么着住进我家了。


席祁讲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讲的那叫一个真切,听得我身临其境的,脑补出一幕幕画面,就好像我也在场一样。


但实际上那个时候我还展展的躺在医院,还是一个植物人。


江以宁把岑君西接回了家,估计是想着一只羊也是养,一群羊也是放,就把我也从医院接了回去。


就这样,据岑君西说,我们两个病号在一起处了两年,他天天跟我说话,非说我知道他全部的秘密,我得对他负责。


我怎么就这么不爱信岑君西天天在家对着我这么一个植物人比比叨呢,为了气气他老婆也就罢了,也不怕他儿子记恨他,天天乱讲话,我还怕记仇呢。


我赶紧哄他儿子:“小朋友别听你爸胡说。”


“没关系的姐姐,”靠这小鸡贼怕不是得了他爹的真传,也是个高手,竟然说:“阿七带着我,在给我妈妈选衣服呢。”


哈哈哈哈阿七?这关系都是哪跟哪儿啊,不过他叫我姐姐我便很受用,连忙告诉他:“好啊,那姐姐借你爸爸用一用,姐姐要给姐姐的男朋友选衣服。”


小鸡贼厉害死了,立刻接招:“好啊,那我陪你们去吧。”


岑君西倒是不愿意去,特别不情愿的说:“你怎么不自己带着二哥来?”


我倒是想带,奈何江以宁不在国内啊。


岑君西顺口说:“谁说他不在国内?”


我看了他一眼,他拎着他儿子,可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立刻搪塞过去:“哦哦,我想起来了,他那天说了,要有新计划。”


岑君西做贼心虚,立刻答应陪着我好好选衣服。


我又不是傻,这个时候就明白了,心里有数只是脸上没表达出来,一时间衣服选的也索然无味,就着岑君西的身形随便选了两套,便结账去了新华书店。


我在书店选了几套复习资料,回家闭关看书去了。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3 17:35:00 +0800 CST  
一更,138、139两楼,二更晚些时候放上来~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3 17:36:00 +0800 CST  
又过了一周,有一天早上席祁突然回来了。


江以宁不回来席祁自己回来很正常,那天我看到家里的蔬菜棚有南瓜熟了的时候,就知道席祁要回来了。


席祁最喜欢吃南瓜,江以宁就叫家里的甜品师研究了一道南瓜香栗塔,牢牢锁住了席祁的胃。


这个南瓜香栗塔做起来挺难,一般要用早上刚摘下来的嫩南瓜蒸熟、熬煮、再烘烤才能做出来,时间长工艺难。席祁对吃这个有瘾,每次院子里的有机蔬菜棚有新鲜南瓜可以采摘,他就一定忍不住要回来吃一顿。


江以宁对席祁也真是好到不行,每次吃香栗塔的时候席祁都可以不用上班或者迟到,我管这个叫“稀奇的南瓜假”。


南瓜一年四季都有,但是经过加热做出来的颜色黄黄的,有点单调,江以宁请的甜品师就会根据四季的变化来呈现自然色讯息,夏天配梅子李子覆盆子,冬天就配草莓金橘葡萄柚,反正色彩缤纷到简直就是一种色彩享受,怪不得席祁会好吃的连班都不上了。


我不喜欢吃南瓜,也不喜欢早上吃甜品,我点了墨鱼汁面,顺便偷吃席祁的果子。


席祁不喜欢我偷吃他的果子,他就要说点我不高兴的给我听,那话听起来酸酸的。


席祁质问我:“那天晚上,你们偷偷去酒吧,怎么就打起来了?”


我就知道,大老婆不会饶了我,想逃的总是躲不过去。索性让他问吧,我保持沉默就好了。


“我知道你那天见到江尚清了。”


席祁好烦,这都多少天了,我都忘光了,怎么现在还拖出来说呢?


“那天你跟段佳橙在外面吵架的时候,我跟尚清在一起,二哥就在外面。”


是啊,那天江以宁就告诉过我了。


“江尚清闯祸了,这些天,我们一直在帮他收拾残局。”


哦。我就知道,江以宁对他这个弟弟极好,事实上他这个人,对别人都挺好,只是对自己挺苛刻,过分严格。


“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我在他跟前铲了满满一匙子草莓,因为太多了怕在路上掉出来,端的颤颤巍巍的,无心回答他。


席祁契而不舍:“你就不问问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真的很烦诶!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就算我问,江以宁他愿意告诉我吗?!我不问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理解了好吗!难道他希望听到我打电话问问他,这几周跑哪儿去浪了吗?!


我把茶匙拍在桌上,刚想发火,手机叮咚进来一条短信。


低头一扫,一个陌生号码,内容醒目又简洁:


童霏,有种今天下午3点,湛宿路1号抱朴斋,我们谈谈。


没有落款。


我原本都已经忘了,劳驾席祁刚刚才提醒了我,有个女人,在几周前扬言说要找个合适的时间约出来“修理修理”我。


行,我一股邪火已经憋了三个星期了,不撒出来不算完。


我立刻回复她:“下午见。”


席祁还在那边婆婆妈妈的问我:“谁的短信?”


我白了他一大眼,端起他跟前的果盘上楼去了。


他在后面特别生气的喊管家,再给他来一份水果,一脸女主人像。


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就来找其他女人的麻烦,鄙视他。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3 21:28:00 +0800 CST  
VOL 06(2)


下午的时候,我去见段佳橙。


段佳橙这个人是典型的富二代家的大小姐,完全没有脑子,都怀着孩子还约我出来,也不怕我找一帮子人扼杀她的小nie种。


我回屋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把段佳橙的号存了个“脱线”俩字。


我自付能撩翻段佳橙好几个,所以下午我也没带别人,为了能打能跑,特意换了套运动装,踩着球鞋就冲着约好的地方去了。


老徐也没想到我是来打架的,他对这个地方倒是熟悉,把我送到就下车给我指路,然后就在旁边找了个停车位等我。


到了地方我才开始打量,段佳橙找的这地方确实独特,外围修的像是市政花园,走进去巷子窄得车都开不进来,等我兜兜转转终于找到那家“抱朴斋”,不知道为什么心就砰砰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大隐隐于市,这个抱朴斋是个很老的宅子,有很大庭院,石板铺路,鱼池与石灯,簧竹自摇曳,松风自吟哦,单单站在这个院子里,就觉得时光倒置,转回到悠悠岁月里。


“您好。”柜台里有人在跟我打招呼,她并不年轻了,这一声问好既不殷勤却礼貌,既不冷酷却也有疏离,能很恰到好处的打招呼,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她紧接着问我:“请问您有预定吗?”


我哪知道有没有预约,难不成段佳橙找我打个仗还要预约个房间斯斯文文的打?实不相瞒,自打进入这个院子开始我就质疑,这条短信到底是不是段佳橙发的了。


然而口气也就只有她才说得出来。


我只好尝试着报上大名:“段佳橙?段女士?段……小姐?”


对方非常的肯定:“对不起,我们的客户服务名单里没有这位女士。”


这就尴尬了,我站在那儿只好问:“你们这里是喝茶的吗?我现在预约行吗?”


“很抱歉,抱朴斋营业六十年了,从第一代老板开始,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私人会员制。”


这话说的我就很不爱听了,不就是私人会员制,那我现在掏钱办一个就是了!最不济就是万八千的,大不了找江以宁来办一个,这可是面子问题。


我刚想开口办一个,对方就说:“我们的客人都是zheng商名流,这里是他们的私人招待场所。”


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啊,我知道了,短信就是死段佳橙发的,她是故意涮我的吧!诳我到这里来被人侮辱的吗?!


输人不输阵,我虽然不是政商名流,但是江以宁是啊!你们不是直接待zheng商名流吗,要是江以宁的名号都不知道,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我做了个anyway的表情,然后我问她:“你知道江以宁吗?”


“知道。”柜姐面露古怪的打量着我,然后她说:“但是江先生并不是我们的客户服务对象。”


扑街啦你!冚家铲的段佳橙!


我快气炸了,我一脸气急败坏的往外走,走了两步就撞上了进来的人。


准确的说并不是撞上,而是那人专门来拦截我的。


他拦住我的那一刻我就有一个恍惚,心跳漏了一拍,而他叫住我:“童霏,真的是你?”


我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尚清。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3 22:11:00 +0800 CST  
四年了,再次看到他,我竟然四肢都发麻,头脑也发慌。


这一年,在我头脑清醒有记忆的这一年,我总是不断的想,如果有一天和尚清再见面,如果有一天,和尚清再见面,如果有一天……


我知道我们肯定会再相见,只要他还是江以宁的弟弟,只要我还是江以宁的老婆。我设想了很多次见面的场景,可能是在家宴,可能是在商宴,我们总会再见。


那个时候,我会早早地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会穿的很美,站在那里跟他握手寒暄,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准备又心怀不轨。我不知道我怎么就会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几乎慌不择路。


尚清拉着我,他带着我就往屋里走,柜姐只是同他打招呼,对他说:“江先生,赵先生还没到。”


他应了一下,带着我径直朝里面去。


这里不光外围别致,里面的设计也更是别有洞天,屋内粉墙黛瓦,右手一排包间被设计的像是亭台楼阁,左手边便是一排抄手游廊包抄着垂花门,雕着麻叶角云,尽头连接着一处六角窗,窗外一棵石榴树,枝叶交相掩映。


游廊外侧还有景致,总之这里的一切装扮都在仿造江南园林,宛如再造,移步异景,虽然地处闹市之中,却依然有着林壑之幽。


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大,但是尚清对这里十分熟悉,他恐怕是提前有约来谈生意的,带着我坐在了抄手游廊中,面对面喝茶。


大堂里有人在抚琴,悠悠古琴声让人说话的声音都禁不住放轻,屋里点了檀香,烟蕴袅袅,鱼游与翠柏环绕,自有乾坤。


尚清跟我介绍:“这宅子里面摆放的所有东西都是明清时期的古董,你看墙上挂的那幅画没有?那是罗聘的真迹。”


他说的什么,我并没有认真听,我有足足四年没在见过他了,现在他坐在我的对面,我只想多看他两眼。


他的变化真的是很多,那些轻浮的地方大多隐去,脸上也难见年少的青葱,举手投足间都是妥帖的沉稳。


我想起上大学的时候,我俩都在经济学院,只不过不是一个班,有时候一些课程会重叠在一起上,那个时候他上课不够努力总是偷睡懒觉,都是我一个人记两份笔记,有时候还要帮他抄作业写论文。


上学的时候可能是我俩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吧,那个时候我遇到事会找我爸,他遇到事会找他哥。


他哥江以宁在他眼里几乎无所不能,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替他摆平,好在他并不是个嚣张跋扈的人,也没闯出过什么祸事来,所以他平时最忌惮的,不过是有时候江以宁突然遛进教室,冷不丁的坐在他身边。


记忆里他对江以宁又爱又怕,因为江以宁整他总是最惨。


记得有一次我俩一起上线性代数课,他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巴被压得微微分开,像个金鱼一样嘟着嘴。


我拿了支铅笔想塞进他嘴里让他叼着,刚这样做,就看到江以宁默默的坐到了他身边。


大课多是阶梯教室,老师根本不会管怎么会进来一个人,江以宁悄无声息的走来,我不敢放肆,把笔悄悄从尚清嘴里拿出来,刚想叫醒他,却被江以宁摆手止住了。


江以宁并没有叫醒他,而是拿着他的课本翻着在听课,我乖乖的转过头去咬着铅笔,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老师说:“下面我找一位同学上来把黑板上这道题列一下。”


江以宁突然就推醒了尚清,轻声对他说:“快去,你老师点你名,让你上去擦黑板。”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4 20:29:00 +0800 CST  
尚清都睡懵了,一眼瞧见他哥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但总觉得他哥不会坑他,蹭的站起来走上前,还故意镇定自若的冲老师笑笑,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里,拿起黑板擦将老师的题目擦了个一干二净。


后面的事就是老师扔了好几只粉笔爆了尚清的头,明白自己被耍了的尚清扒拉着自己的头发露出招牌的阳光笑容,而我们全都笑的东倒西歪,只有江以宁,他坐在教室里散发着家长的威严。


我以前没怎么觉得,但是我现在突然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江以宁在我和尚清共存的记忆力,一直都在。以至于我现在回忆尚清,竟然无法忽视江以宁。


“童霏,”尚清突然握住我的手,沉重的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该对什么说对不起。


是为了甩我时说的那些决绝的话,还是因为他雷厉风行的娶了段佳橙,还是因为我出了车祸他太过愧疚?


一时间我也没有收回手,我愣神的时候,门口对着我的地方飞过来一个包,砸在了我的头上。


是那种很小的名牌手包,但是包的五金撞到我的脸上,还是一时砸的我头晕眼花。


冬季寒意料峭,那种在冬天被硬质东西打的痛感是生疼,我一只手捂着额角一头磕在桌子上。


尚清瞬间松了我的手厉声质问扔包的人:“你干什么?!你疯了?!”


其实包砸过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谁了,段佳橙这个脱线女。


段佳橙声音都散发着凄厉:“你问我干什么?!是你们在干什么?!你说我疯了、到底是谁疯了?!”


尚清不再管她,过来站在我的身旁,扶着我的肩大声地问我怎么样。


这两口子我惹不起,我赶紧摆手,但是段佳橙已经拾起了她的小包,劈头盖脸的就抡起来砸我。


尚清抱住了我,他护着我,任凭段佳橙拎着包对他一下一下的砸,段佳橙很快就被人拉开了,逆光里我看到拉开段佳橙的人是岑君西,而岑君西旁边还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段佳橙已经崩溃,竟然抱着岑君西又哭又控斥,岑君西在那里烦的不行又挣脱不开,和她纠缠成一块,这边尚清捧着我的脸抚摸着我的额头问我疼不疼。


然后,我捂着额角,在头晕眼花里看到尚清身后的那张门突然打开,走出来几乎全光着的江以宁,还有他身后房间里追出来给他披上衬衣的薇薇。


不是我说,江以宁赤着脚全身都.luo.着,只有腰间围了一根浴巾,而薇薇竟然穿着粉色的护士qun。他们两个这样慌张的从里面出来,放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出香.yan的画面,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


我感觉我的鼻腔在那一刻都酸胀到爆,差点喷出鼻血来,我一把推开尚清,握着的拳头掌心朝上,伸出食指指住江以宁和薇薇,左右晃晃,根本不明白他们两个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


江以宁的目光都落在刚才抱着我的尚清身上,而薇薇几乎瑟瑟发抖,但她没有看我,她只是对着岑君西身旁的那个人结结巴巴的说:“明、明瑾……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江以宁终于收回目光,我和他四目相对,段佳橙戛然止住哭声,薇薇呆在原地,尚清从岑君西怀里拽出了段佳橙。


就在这一瞬间,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4 21:46:00 +0800 CST  
说真的,这都是铺垫,都是铺垫,我还没有开始虐,当我开始虐的时候,即便是第一视角,我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必当虐的你们去看七哥找安慰……一定要等我哦……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4 21:47:00 +0800 CST  
VOL 06(3)



我童霏这辈子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今天这么热闹过。


这是什么情况,关系能乱成这样,哪跟哪儿的新欢旧爱都齐齐登场,好死不死的全赶一块了。


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赵明瑾——我也是刚刚才见到了庐山真面目,薇薇心中的那道白月光。


可能这里面数他的关系最简单,最没有那么多线路要梳理,他直接就明白他被绿了,所以他走上前,一拳将江以宁打倒在了地上。


不是我说,江以宁实在是太弱了,赵明瑾还戴着副金丝框眼镜,一身书生气能有多能打,竟然一拳就把他撩翻了,但是赵明瑾也特别不像话,一拳也就够了,抬腿又补上一脚。


江以宁是被打蒙了,但岑君西哪是个好脾气的主,他腿长,一脚又把赵明瑾踹翻了。


赵明瑾倒在地上还蹬着腿要踢江以宁呢,薇薇尖叫着扑上去,她倒没去扑赵明瑾,第一反应竟然是扑到江以宁身上护着江以宁。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特别快,薇薇的手扶着江以宁,几乎失声的喊:“江院长身上有针啊!”


她这一喊完大家就都慌了,赶紧去看江以宁怎么样了,就看江以宁表情特别痛苦,脸色煞白,薇薇从他身上拔出来一排针。


不光腹部,薇薇找了半天,胳膊上、腿上、脚踝上都有,可能原本不怎么疼,被赵明瑾这么一撞全都扎歪了,看着就特别疼。


江以宁很能忍,一声也没哼,疼的扶额直掐太阳穴。


他的事倒是解释清楚了,在屋里做针灸呢。


薇薇的护士服还得解释,因为她毕竟是个医生来着。


“我妈的工作室开在这里啊,”薇薇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去扶赵明瑾:“我在我妈这里只是个护士啊。”


这俩都解释清楚了,岑君西在那儿演戏:“赵总你看,你看这事闹的……对不住。”


江以宁还靠着墙坐在地上,我赶紧捡起他的衬衣抖了抖给他披上,也把他扶起来,就听到段佳橙说:“江尚清,”她的声音里都透着一种彻头彻尾的伤心,她说:“你抱她,你竟然在我跟前,抱着这个女人……”


我的额角还鼓了一个大包呢,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做,拉我手的人是尚清,抱我的人是尚清,捧我脸的人也是尚清,自始至终我都很被动。


我求助的去看江以宁,江以宁一脸心累的扫了我一眼,一边穿着衬衣一边往屋里走,我赶紧追上去扶着他远离这个是非地。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5 21:32:00 +0800 CST  
进了屋只有我俩,江以宁一边看着我一边系衬衣扣子,眼神说不出是心力交瘁还是怨念太重,比他生气的对着你更让人不敢对视。


我乖觉的帮他穿衣服,又帮他穿裤子,等伺候他全身衣服都穿了个差不多,他大手覆在我的发顶,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我鼓起来的额角。


他语气平静,问我:“疼吗?”


我鼻子一酸,我说:“疼。”


“疼就对了。”他放开我去旁边的橱窗里找到一瓶药,扭开瓶盖用无名指挑了一点药膏,回来涂在我的额头上,语气还是淡淡的:“你这是在破坏别人家庭,挨一下打让你长长记性。”


他骂我一顿也好,我就很受不了他不温不火还包容我的样子,我就很委屈的冲他嚷:“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他突然皱起眉,从他脖子后又摸出来一根针,插回到针盘里,然后去系喉口的纽扣,看着我说:“这种事情,我希望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


他是误会我跟尚清有什么了,我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是段佳橙约我到这里来的,我不知道尚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他主动拉我的手,段佳橙打了我以后,他为了保护我才抱住我的!”我急了,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我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啊!”


江以宁的眼光向下扫到我抓着他袖子的手,我也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我的手,然后我就下意识的松开了。


“霏霏,”江以宁沉吟了片刻,才说:“以后你喊小清的名字,记得前面加一个’江’字。”


我“哦”了一声,他把西服外套搭在胳膊上出去了。


他分明不生气了,但是走之前突然就回过头,恨恨的威胁我:“待会儿,再收拾你。”


那样子特别搞笑,特别像个小孩打架打输了,逃跑之前撂下一句狠话警告对方。


我忍不住哈哈了两声,他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屋里乐,直到外面也消停了我才出去,就看到薇薇坐在那儿抽啼,岑君西坐在那儿抽着一支烟,也不说话。


其它人都不见了,薇薇看到我出来,可能觉得更应该表达一下她受了委屈,哭的大声了一些。


我急忙过去安慰她:“好啦好啦,闯祸的人是我。”


岑君西磕了一下一下烟灰冲我一笑:“你这祸闯的,害我踹的那一脚,搞不好要损失一个亿呢。”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5 21:38:00 +0800 CST  
今晚还有!不喜留言的小可爱帮我点点赞让我知道你们还在默默的关注二哥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5 22:18:00 +0800 CST  
我吃了一惊,我还不知道薇薇的男朋友这么大本事呢,薇薇听岑君西说的哭得更伤心了,生怕她男朋友又不要她了。


“好啦,叫江以宁好好跟他解释解释。”我哄着她转移注意力:“我还不知道你有点穴这个本事呢,你给你男朋友点一下,点个能爱你的穴,点完就不停的跟你么么哒。”


薇薇哭着都被我气笑了,岑君西在那里补刀:“点笑穴不就完事了,还点什么么么哒,你能点的赵明瑾天天对你笑,他也就爱上你了。”他一脸认真:“真的有笑穴这一说吗?”


“有啊。”薇薇伸出手去探出一根手指头,一个劲儿的捅岑君西。


岑君西果然被他捅的忍不住咯咯地笑,掐着烟的手腾出大拇指来直挠眉心。


我一脸匪夷所思:“真的有笑穴吗?”


“有个屁。”薇薇擦擦眼泪:“他那是痒痒肉,证明他孝顺。”


岑君西特别无语的摇摇头,我问薇薇:“那江以宁扎的哪儿?”


薇薇掰着手指头算:“江院长主要扎的是风池、中脘、阳陵泉、足三里、手三里。”


我急着问她:“治什么的?”


“止疼。”薇薇顿了顿,又说:“你老公对麻醉药和止痛药过敏。”


薇薇说完这话,岑君西是没有反应并且沉默的,我看看岑君西又看看薇薇,忍不住问他俩:“他……哪儿疼?”


“胃疼。”薇薇说。


岑君西一贯不矫情,颇有硬汉风度,提到伤病只管自己咬着烟也不说话。


我便也不说话了,原本就知道江以宁有胃痛这个毛病的,只是不知道他连止痛药都吃不得。


我们都在沉默,过了一会儿岑君西把烟按灭了,他喷出最后一口烟来,转过身打了一个响指,邀请我们:“来吧,看你们两个闯祸精有功,我来请你们吃这里最好吃的甜品。”


都当了那么久的朋友了,岑君西自然知道我的喜好,他请我们吃杏仁酒冻和榛子海绵蛋糕,这些甜品清凉软绵,甜度适中,味觉层次特别分明,我和薇薇吃的头都不抬。


“好吃吧,我就知道你们喜欢吃这个。”他坐在我俩对面泡一壶功夫茶,那一双眼睛深沉的特别好看。


我正疑心他怕不是喜欢薇薇吧,就听到他自然自语在那里说:“她也喜欢吃这个。”


薇薇问:“谁?”


我知道他想起了谁,我闷不做声的吃蛋糕,薇薇也就不问了。


岑君西却突然问我,“童霏,你喜欢二哥吗?”


他把我问愣了。


我吗?我喜欢江以宁吗?说实话,我不知道。


在以前,我是完全不喜欢的,可是就在一个月前,他又不在我身边了,我才突然发觉,竟然已经适应了他在我身边的日子。


说实话,像江以宁这样的贵族,有颜有钱,机智又沉稳,能嫁给他,估计是成千上百万人眼里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了。


我也挺喜欢他的,但是没有以前喜欢尚清那么喜欢。


我以前太喜欢尚清了,我承认我矫情,对于初恋总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你对二哥好一点吧。”岑君西阁下茶杯:“你不知道,他有多爱你。”


别逗了,江以宁爱我?


假如他爱我,就不会娶了我一年都没回家,也不会嫌弃我醉酒一个月不回家还骗我他在国外。


这也叫爱我?而且他在外面还养的美小蜜呢,他爱我这回事,轮也轮不到我头上。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5 22:39:00 +0800 CST  
再忍一忍,就快开始虐了!!二哥可是对止疼药和麻醉药过敏呢……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5 22:41:00 +0800 CST  
当然这些话我没说出来。


江以宁这些兄弟们各个都挺男权主义的,对媳妇都挺霸道的,而且说真的,生意场上,谁在外面还不是左拥右抱的,我要是争风吃醋,刚才的段佳橙就是我的下场。


岑君西转着茶杯心思不在喝茶上,又跟我说:“你现在知道二哥止痛药和麻醉药过敏,可是你不知道——”他后面的话差一点就要说出口,又被他拖了个长音咽回去了。


薇薇冲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不再说了,我越发好奇,央求他说下去。


岑君西喝茶不说话,薇薇低头吃杏仁冻。


我冲薇薇发脾气:“你们两个要是再不说,我就把岑君西的茶倒进你的冻里,你就吃茶冻好了!”


薇薇默默挪走了她的甜点,我去看岑君西,他放下茶盏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那什么你——不知道事的时候,不是妇科做了一个手术吗?”


是的,我小腹上有一处横着的刀口,我问过席祁,席祁说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卵巢长囊肿,所以做了一个手术切除了。


“是吧?什么手术来着……”岑君西竟然心虚的去看薇薇:“子宫……肌瘤?”


薇薇翻了一个白眼:“卵巢囊肿。”


“对,”岑君西点着头:“我这个脑子现在越来越不好使了。你做这个手术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说什么什么血栓,有一段血管坏死了,从二哥腿上取了一段血管,给你接上了。”


我竟然不知道还有一段这样的故事。


岑君西说完就去偷瞄薇薇,薇薇不敢跟他对视,依然低头吃自己的。


我看着他们,渐渐觉得心跳加快了好多倍。


不打麻药,也没有止痛药,从腿上取一截血管……我根本没法往下想象,这意味着什么。


那得多疼,那得多疼……


我觉得这简直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甚至都觉得这是岑君西自己杜撰出来的。


“他没告诉别人他过敏,刀都开下去了才发现什么都晚了,后来他就活活疼晕过去了。”岑君西有些浮躁的又摸出一支烟来:“你不信问薇薇!你还可以查!证据就在他右大腿内侧。”


岑君西的这些话说的我脑子乱轰轰的,我从来不知道,江以宁还为我做过这种事。


印象里江以宁很少说话,不擅表达,他都很少笑,我一直都觉得他是职业病,天天在医院里把笑容都给了病人了,对着我们不会笑了。


他竟然为我忍住那么可怕的痛楚,而我还欺负他。


我把他踹下床,不准他在床上睡觉,我扇他耳光,故意说话气他,明知道他有胃病还逼他喝烈酒……


我都快想哭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那一大帮子人都从房间出来了。


人很乱,连老八欧立宁也在,尚清带着段佳橙,段佳橙眼睛哭的跟个兔子似的红红的,而赵明瑾走过来站在我跟前,语气有点温柔的问我身边的薇薇:“我送你回家?”


我看到薇薇是不想走的,但是她犹犹豫豫的还是答应了。


薇薇走了,段佳橙在尚清和江以宁跟前特别会演戏,抽抽搭搭的还没完没了,欧立宁和岑君西估计特别烦这种能哭的女人,他俩就去逗廊下那只鹩哥去了。


逼仄的氛围留了我们四个,站在游廊里。


我去看江以宁,我突然很想跟他单独在一起,我想看看他腿上的疤,想跟他道歉。


而他看到我在看他,便走过来握住我的手,然后看着尚清。


我有片刻的心慌,而江以宁突然一使劲儿把我拽到他的跟前,两手分开扣住我的手腕,贴上来俯身亲吻我。


他身上有很干净的味道,带着清新的男性气息,我的脸一刹那间红透成一团。


有人在起哄,欧立宁在哪儿逗弄那只鹩哥,教它说:“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岑君西在管欧立宁要钱:“我赢了,二哥亲她了!快给我钱!”


我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样子任人围观,我轻轻搡开江以宁,提醒他注意一下场合,但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把我往肩上一扛,任凭我捶打他,都不管我,径直扛着我,如同扛一袋面粉,扛着我进屋里去了。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6 21:52:00 +0800 CST  
都给我点赞!最近这几天的内容,是二哥全文中最开心的巅峰了,等过了这几天,二哥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6 21:54:00 +0800 CST  
VOL 06(4)


江以宁扛着我直冲进最里面的屋子去了,这一路竟然有好几道锁,简直有点像我以前看的那个金字塔挖掘,打开一道锁,又是一道锁,里面跟迷宫一样,有些房间和走廊看着不知道通到哪里。


但是江以宁扛着我一直往里走,最后扛进了一间屋里。


我一路上都没闹,被他扛着乖乖地走,路上也没再遇到人,我以为他会温柔待我,没想到等进了屋,江以宁又像撂倒一头驴一样的把我撂倒了。


大头朝下,往肩膀下一拽,稀里哗啦的把我撂倒在一个卧榻上。


我都忘了,他之前扬言要收拾我来着。


我扶着老腰好不容易躺稳了,他从另一个方向府下来,轻咬着我的嘴唇。


我有点心虚,我跟他说:“你还没关门……”


“没关系。”他说:“外面一道一道的,都是指纹解锁,他们进不来。”


他说着的时候也转过一个方向,开始亲我的脖子。


有点痒,我并不想做这些事,但是看在那段血管的面子上,看在他为我忍的那些痛的面子上……我承认,对于江以宁的举动,我没有生.li.上的反应。


我尽量让我想些别的,仰起头来打量这间屋子。


十分明亮的一片大好世外桃源,墙上挂着匾额跟一些字画,书架上摆的都是些古玩,饶是我对收藏鉴赏行当一窍不通,猜也猜得到怕这都是些价值不菲的古董。


我四处打量,江以宁的suo.wen停了下来,他bai.过我的lian来。


我确定,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我,因为他脸上有红晕,微微的chuan.着气,他说:“你看着我,你认真一点行吗?”


不是我不认真,而是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我的第一次,不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我觉得我像个视死如归的勇士,把自己当做一件答谢礼,在送给江以宁。


他也许比我知道要做什么,而我仅能从平时了解的一点皮毛里想起一些常识,我问他:“你这里……有tao.吗?”


他似乎被我败了兴致,我四处看看,又问他:“我们换个房间可以吗?”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谁也看得出来,禅房,这是一间禅房,人可以在这种地方做这些事情吗?


我推搡着他想要爬起来,但是他不准,我突然就不情愿了。


一个人若是想着将最宝贵的东西献出去,但是即将要松手的那一刻,才是最不忍心的。


江以宁今天怕是要来硬的了,我还没见过男人彻底ba王.ying.上弓的样子,而且是在可视条件这么好的地方,跟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做这样的事。


我害怕了,我承认,我怂了。


我想跑,我屈膝轻轻的一下,撞在了江以宁的要害上。


江以宁的动作停了一下,但他仅仅是把头别到一边去,估计心里骂了我两句,然后又开始一层一层脱我的衣服。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6 22:39:00 +0800 CST  
我急了,第二次又顶了一下膝盖,这次我自己都觉得有一点狠了,果然,江以宁“嗯”了一声就咬着嘴唇抽冷气。


我趁机爬起来就往门外跑,一直跑到另一扇门,我去开门,发现果真是指纹解锁,任凭我怎么用力,门把手都纹丝不动,我狂拍门,这个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基本拍不响,也没有人能听得到。


我连手心的肉都要拍肿了,我回过头去,看到江以宁从刚才的那个房间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你冷静一点,江以宁,你冷静一点。”


但是没有用,你见过红了眼豹子吗,我觉得,他现在就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公豹子。


我发觉这个形势一片不大好,我开始往其他的路径跑,我贴着墙一点一点的挪,他停了下来,如同看着他的猎物,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眼里流露着对猎物的玩弄。


他在看我到底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我挪到了另一条走廊的通道口,我转身拔腿就跑,他还是迅速出击揪住了我,一把揪住后领,扯掉了我身上穿的衬衣。


我只剩下了内衣。


冷,特别的冷,这么空旷的地方即使暖气再足也是冷,我又冷又怕,这个可怕的地方像噩梦一样,我不知道这里面的每一个通道每一个房间都通向哪里,而后面还有什么人在追杀我。


江以宁步步紧逼,我退无可退,最后一头扎进了一个明亮的地方。我以为这里是出路,或者还可以通向别的地方,但是我进来的那一刻,我发现我错了。


这是一条死路,而且再无退路可言,这是一件玻璃花房,深冬初春的阳光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虽在室内,如同室外一般无二。


我绝望了,我转过身来,我看见江以宁站在门口。


但是我愣住了,因为江以宁的神情。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呢,我猜不透他,但是那个神情特别的悲伤,让我愣住了。


我冷,我抱着自己的两只胳膊,他拿着那件衬衣走上来,展开那件衬衣,把我包在里面,然后他用他的胳膊和身躯也包住了我。


我瑟瑟的发抖,我还在想逃,他却在我耳边小小声的说,“别动。”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6 22:47:00 +0800 CST  
还有一楼,但是我觉得今天更的有点危险,大家帮我点点赞,我好看吞了没有,没吞再往下发一楼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6 22:48:00 +0800 CST  
我没有再动了,因为他那样抱着我,我觉得他已经冷静了,可是我怕我再动又激怒了他,于是我安安静静的被他抱着。


他抱了我一会儿,在我身后一个我抬腿踢不到他的位置,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安静地站着。


这间屋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应该也是展示古董的地方,里面只摆了一件古董,是一个圆盘,都生了锈,但是却被玻璃罩罩着,摆着这屋里的正中间。


这屋一定是被人精心的排布过,种了兰草,开了一些兰花,配上那个古董圆盘竟显得既不觉突兀又不缺乏生动,满室的清幽,而且玻璃墙应该每天都有人打扫,在冬天依旧可以保持的春光明媚。


在我的印象里,不管是博物馆还是古董收藏,不都应该是昏暗光线找不到的地方吗,这里竟然如此与众不同。


江以宁把我转过,让我可以正对着那个玻璃的展柜,而他依然在我身后,我俩一起看着那个古董。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


“镜子,汉代铜镜。”


汉代?我对历史不怎么感兴趣,得有三两千年了吧?江以宁好品味,这么老的东西都能搞的到,也不知道真假,别被人骗了。


“你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吗?”


不知道,黑漆漆上面还都是铜锈斑,他就是把上面那几个甲骨文——应该是甲骨文吧,写的跟画的一样拿出来给我认,我都认不出来。


江以宁怕是识破我这个文盲,他叹了口气,环着我的手像是环了个小孩子,还微微的摇摆了起来,他下巴压在我的头顶,说的每一个字都轻轻砸在我头上。


“见日之光,长毋相忘。”


我有一点愣神。


见日之光,长毋相忘。


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就像是我在前世说过一样,我说,见日之光,长毋相忘。


不可以把我忘记啊,只要还能见到日月之光,你就不可以把我忘记啊。


那么我倒是理解了江以宁为什么设立这么一间花房的用意了。的确,唯有这件花房,大概才能最大限度的保留这样的日光。


我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能懂这八个字的含义。


我在微微的叹息,江以宁问我,“你想到了什么?”


我没想到什么,我不说话,他压着我的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跟我说:“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很重要,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跟你一样的重要。”


我怔忡,江以宁松开我,改由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走吧,我们回家。”

楼主 卿卿院外小径芳  发布于 2019-12-06 23:03:00 +0800 CST  

楼主:卿卿院外小径芳

字数:91028

发表时间:2019-12-03 04: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09 12:08:05 +0800 CST

评论数:40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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