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河川霜雪(古言|behe不定,虐身心,禁欲系老干部)

今晚考研日期出来了,考研狗楼主和考研狗室友唠嗑去了可能更不太多,先跟大家说声抱歉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1 23:44:00 +0800 CST  
(十)(转回女主视角的主线啦!)
我回去的时候,阿微正在断断续续地弹琴,又是《悠然曲》。
我心里烦闷至极,便朝他吼道:“弹这个作甚!”许是他极少看见我发怒的样子,有些发懵,片刻又笑嘻嘻地凑过来:“凌霜今日在朝堂上受气了?
”阿微待旁人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唯独对我,很少拘礼,有时甚至穿着前朝在士人中甚是流行的木屐,在我的殿中随意晃荡,喝醉了便靠在旁边的事物上,唱些听不明曲调的歌谣。但常常我一碗醒酒汤灌下去,他又能正襟危坐地瞧着我,我问他为何如此表里不一,他只道这是前朝世族的风气,我想想那些野史杂言中对于前朝世族风流玄雅生活的描绘,再看看对政务军事一窍不通的阿微,算是明白了金城容氏一族从当年第一高门堕落成世族末流的原因。
我知道阿微本质上和顾河一般高傲冷清,幸好,我对他而言,似乎是特殊的。也正是因为他不像顾河一般总是瞻前顾后,把那纲常礼教,国事天下事时时放在心上,我和他在一起时,总要轻松得多。
往常他这样凑过来看着我,我的烦闷通常能消解掉一大半,今时今日却于我毫无影响,顾河送我的玉簪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妆台上,我嫌那两支太过碍眼,狠心地拂在地上,看着它们碎裂,心中的郁恨却仍是不解。阿微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把更多的东西破坏,然后再瘫坐在地上发呆。
我不知道自己在殿中坐了多久,只听了阿微说我当时双眼通红,却没掉下一滴眼泪。
“你生气的时候像一只发疯的野猫。”阿微端着点心无奈地看着我,偌大的殿内只有他一人。
“替你把他们都叫走了,没什么想说的吗。”
“本来有事应该向你求证的,突然就不想问了。”
是啊,突然就不想问了,“你昨晚带我从霜露宴经过时是何情形?”“顾河那时是怎样的?”
“他们如何得知你的身份?”顾河……静川……为什么还要在意?从那日起便只是彼此的盟友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要国家安定,我要这无上权力。从最初对为自己活下来的单纯渴望,到执着于一个冷血冷情的他,再到如今身在权位的高处不胜寒。
这份漫长的希冀太长了,长到我回忆起我并不算漫长的人生,点点滴滴都是我抓不住的、他的幻影。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00:11:00 +0800 CST  
先放半段。。。让我努力再码到男主出场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正经写长文,上一次是多年以前的初中。。本文除了基本的大方向和人设其实我连框架都没想过看到大家和我喜欢一样的梗还是很开心的,考研狗真的太忙太忙,脑子也乱乱的,要是什么时候写崩了希望大家可以指出来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00:14:00 +0800 CST  
平心而论,他护我助我,为我劳心劳力至此,已把他能为我所做的都做了。
只是我不满足罢了。
“你抓不住镜中花,他捞不出水中月。”阿微没头没脑地来了这样一句。
我轻轻地握住了阿微的手,感受他手心传来的热度,还有渐渐沁出的薄汗,这就是人啊,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真实又敏感。就像我把握不住阿微的过去和未来,却把握得住他正在紧张的当下。
屋外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纷纷扬扬,我拉着阿微坐到了殿前的门槛上,看着雪落在石板上,枝丫上,再迅速地化成失了颜色的雪水,融进咸湿又冷硬的泥土。
阿微与我相识不过半年,但我知道,他与我总是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因为彼此都对对方无所求也无所得,方能纯粹又自然。
那是我与顾河永远也不可能企及的。
那夜看雪之后,我毫不意外地染了风寒,不太重也不太轻,倒是吓得那班大臣整日惴惴不安,以为是那日参奏阿微逆了我的意。于是我顺水推舟给他封了个宫里的闲职,这件事竟也就此告一段落。静园那边又传来顾河不能理事的消息,我心里空落落的,又不想见他,只解了他的禁足以方便那葛医师的出入,赏赐了各类名贵药材。
我开始惧怕听到他的消息,每日埋头于政务,却不想他会来找我。
“顾大人来见朕,所为何事?”我摆出那副对付德高望重的老臣的标准表情,顾河却是有些反常,表情里有了难得的迟疑。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俨然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臣……前来为那日之事请罪,还望殿下……”顾河看向我,眼里是真真切切的愧疚之色。
“朕不记得你有何罪。”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01:18:00 +0800 CST  
唉,很努力了却还是卡住了,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女主的心理变化明天更的可能不太多,因为今晚睡太迟了啊啊啊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01:19:00 +0800 CST  
没有老干部文都不好看了,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周末愉快,又是新的一天,晚上做梦也在看历史(〃′o`)今天看完南北朝,十九世纪,政治,隋唐形成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07:24:00 +0800 CST  
(十一)
“臣一不该冒犯殿下,二不该……欺骗殿下。”顾河见我没有反应,又继续道:“臣将那日的画作完成了。”
我才注意到他手中一直抱着一卷裱好的画,套在精致的绢套里,只露出一个缀了流苏的头。以前他画山画鸟,独独我盼了许久也没得过我的画像,不过这画像也算是那日他“计划”的变数了,多年前,每年宫内的霜露宴都会有各路宫内女眷与朝廷命妇参加,先帝不喜应付这种场面,便会把顾河推出去做那扎在人堆里的冤大头。他总是饮些不多不少的酒,然后画些常见的花花草草,有时被缠得没法子,也会给那些寂寞空虚的妃嫔画两幅画像。我作为伴读,也能隔着池子望见他保持无奈又坚定的礼节性笑容,再借口不胜酒力逃之夭夭。
其实他真的画技平平,但谁家里宫里能挂一幅东川王的作品,必定令自家蓬荜生辉。
只是如今东川王顾河虽依然在暗中影响朝政,明面上早已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世事无常,如今拿到那日一时兴起要求的画像,我内心竟也不曾泛起一丝波澜。我接过那看起来裱得甚是精致的画,看也不看便交给了春华拿了下去:“顾大人有心了。”顾河面上依然没什么变化,眼睛却定定地瞧着我,倒令我有些无所适从。
我的风寒尚未好得完全,头有些昏沉,下意识地揉了揉额角。
“殿下……身体还未康复?”顾河的语调里有些急切,人却往后退了两步,有些踉跄。
“你莫不是怕我染给你?”
“是臣今日唐突了,咳。”他面色白了几分,“臣只是怕殿下身体虚弱,把病气带给殿下……这几日朝中……”
“顾大人应该好生将养,不要再想这些杂事,朕身体康健得很,朝中不会有事的,顾大人心系朝廷,朕甚是感动,今日已乏了,顾大人回去吧。”我实在是见不得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讲了场面话只想送客。
“殿下如有关于改制的疑难之处,可以叫臣过来。臣……告退,殿下好好休息。”顾河行完礼,眼里已恢复了清明,慢慢地退了出去,脚步有些沉重。
“朕近日不便见客,顾大人明白?”我想了想,在他踏出殿门那刻又高声补充了这么一句。
“臣明白。”
“那大人路上小心,雪天路滑。”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13:35:00 +0800 CST  
今天的就这些啦。。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13:36:00 +0800 CST  
感觉断得有点突然可能还会导致男主显得有点弱emmm晚上还是把后面一点点补了好了,征询一下大家我是这样一天一点点呢还是两三天多更一点呢。。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13:59:00 +0800 CST  
顾河走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阿微突然从我身后幽幽地冒了出来:“我看他病得不轻呢。外面雪下大了,怕是有些……?”
“宫里人这么多,不会怎样的。”
“那我们来看看你的画像?”阿微笑眯眯地从身后拿出那个我根本不愿看到的画像,动作潇洒地将它展开来——画中的人闭了眼,嘴角微微勾起,半侧着身子靠在一个只用几笔勾勒出的不明物事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背景,整张画干干净净,只有一个简单的落款:雪。连作画人自己的姓名都没有标上。
干净得除了墨香没有留下一丝他的痕迹。
阿微还想说些什么,我已扔下了这恼人的画像:“陪我出去走走。”
“好呀。”
于是我和阿微裹在厚厚的披风和袄子里出门了,春华他们看着我很是诧异,一直在大声喊我回去,一帮宫人生怕我风寒加重拿着各种东西便要往我身上套,我拉着阿微趁乱一路小跑就离了栖凤殿。一路走走停停,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凌霜对我为何一点防备都没有?”宫中许多地方积起了雪,我们挑了僻静的一处小径往深处走去,扫雪的宫人正在远处忙碌,阿微看着雪,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你并没有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对你也一样。”
“我有好多事你不知道呢。”
“我也是。”
“那说说看吧。”
“本朝太后的秘密如此容易探听?”我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质问他,他只是笑。
“我其实不喜欢雪天,那时我从漠北的高昌寺逃出来,遇到的就是雪天,雪花一点一点打在身上,又湿又冷,走了很久很久,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我想活下来,只想活下来,后来我甚至产生了幻觉,以为他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我走一步,他走一步,只是无论我走得多努力,也追不上。”
“高昌寺……就是你刚掌政时烧掉的那个?”阿微显出几分惊诧和心疼。我表示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都过去了。是不是没想到如今无比风光的元太后还有过在漠北雪地里狼狈逃跑的日子?”
“那时,你……”
“等容公子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时,我们再交换吧!”我促狭地看着他,他果然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阿微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两只笨重的手环过来便要来抱同样笨重的我,我下意识正想躲——不远处突然传来颤颤巍巍的一声“太后殿下。”我与阿微皆是一惊——于是我们相拥而倒。
“太,太后殿下,容,容大人,婢子,婢子不是……”一个小婢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显然被一系列事情吓得不轻,我定睛一看,竟是静园的那个小婢子,结结巴巴地朝我们赔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无妨。”我和阿微一脸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小婢子更着急了,“婢子婢子只是刚从葛先生那里拿了顾大人的药,没,没有要冒犯……婢子不熟悉规矩……”我一听到顾大人三个字,心里一惊,才发觉自己竟然就在静园,其实静园未设墙栏,加之雪天视线不甚明朗,景色变化也大……
“殿下,容大人身上都是雪,请随婢子来,婢子定当好好伺候殿下与容大人,”
“不必了。”我非常干脆地否决了
“殿,殿下是怪罪婢子……婢子有罪,若是顾大人知道了婢子害得殿下摔倒,定然……呜呜呜”小婢子竟然在雪地里哭了起来,哭得惊天动地,我心虚地看着那被雪覆盖了的屋子,再看看阿微——他走上去拉起了那跪在雪地上伤伤心心的小婢子:“天这么冷还要跪在雪地上,好啦,我们去就是啦,是吧,凌霜?”
随着小婢子快速的脚步,我极不情愿地再次打破了自己今日说过的话。
屋内生着炭火,异常温暖,顾河就静静地坐在炭火旁,正在看一本不知是何内容的书,脸上泛着不知道是因为炭火还是咳嗽引起的微红,衣袍的边角上还有一些湿润,似乎也回来不久,见到一身狼狈的我们,微微促起了眉,很快又掩去了
“见过殿下,容公子。”
出乎我意料的,他主动走过来取下了我沾满了雪水的披风:“殿下既然身体有恙,雪天便不要出来。”
“啊,小姑娘,你带我去那边清理一下吧,顺便烦劳你为我准备些温酒。”阿微很温和地叫住了那小婢子,少女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婢子名红樱,大,大人这边请。”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顾河拿走了披风,又取来了一叠自己的衣物。
我依旧不动。
“殿下,这些都是臣未穿过的,还请殿下不要介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看了看自己的情况,接过了那叠衣物,衣服宽厚,他虽刻意避过,我还是触到了他的手,指尖冰凉,在室内呆了片刻的我手心已转热,此刻碰到这般冰凉,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臣让葛医师开了方药,饮了便不致染病。”
“殿下不必担心,臣这就去内室……”
顾河……很反常,虽然以往同我说话时也很是注意分寸,现在却是小心翼翼得过了头,似乎我若是稍微皱了皱眉,他也能紧张起来。
“只是你的手太凉了。”我叹息着开口。
“那年我去漠北之前。你也是这样,仿佛我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掀翻了天似的。”
顾河脚步一顿,转头过来看着我,眼里闪过一抹沉重的痛色,声音颤抖,“殿下……是君,臣……是臣。臣下以君为重,乃……”
“够了!”我心中又是一阵没由来的烦躁。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23:15:00 +0800 CST  
大更!真正的大更哦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23:16:00 +0800 CST  
明天就停更一天楼楼要去和十六国年表作斗争。。。还要看每周日常——鸡条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23:17:00 +0800 CST  
2333word里看着超多怎么发上来就一点点。。还有,楼楼决定也给容微一个cp!我的容狗子太可爱了,所以我就给他配了cp,相信你都都能看出来是谁,主角太憋屈,楼楼也需要甜cp调节一下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2 23:20:00 +0800 CST  
早起打卡希望今天真的能看完南北朝(再不整理完要疯了)还有现代世界史上(〃′o`)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3 07:35:00 +0800 CST  
(十二)
吼出这两字之后自己也是一愣,为何我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这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换上一个温和的笑脸:“是朕失言了,大人说得没错。”
“往日,是臣有愧于殿下。”顾河垂了眼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往日?说的是哪一个往日?他从不欠我何物,如今又是唱的哪一出?
“那大人过来替我穿衣,男子的常服,朕不甚熟悉。”
“殿下,如此于礼不合……”
“殿下不可任性,是吧?大人每次的说辞都如出一辙。不想许久未遇着这样的情景,大人的说辞还是一点没变,那些虚礼,真的就如此重要?你不过是心里没有朕,或者说,你心里除了“治国安邦”,再也容不下他物,朕说得可对?”我自顾自地慢慢脱下外袍,一下袭来的寒意让我抖了抖,嘴上依然不疾不徐地说着。我说得嘴顺,手上也停止了动作。
“我有时真是恨啊,恨自己为何碰了一次又一次的壁,还要一再对你产生一些不可能的期望呢?明明下定决心不要为你的事……罢了,朕以后定会对大人以礼相待。”我还想再说些什么,竟突然被人从后面拥住,拥着我的身体有些颤抖,温暖的体温透过冰冷的衣料传了过来,我有些不敢确定心中突如其来的猜测,试探着开口:“阿微?”
“凌霜……”声音低哑又压抑
“顾大人这是做什么?朕已经不想“逼幸”于你了。”我将逼幸二字咬得极重。
身后的人果然慢慢放开了我,连退了几步:“殿下快些换上暖衣吧,臣失仪了,请殿下责……咳咳咳”
顾河突然咳得厉害,见我又脱下一层衣服,只余里衣,硬生生转过头去不看我,渐渐站也站不住,半跪在地上,血从他的指缝中流泻出来,我正欲唤那红樱过来,小婢子已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匆匆地跑过来:“大人怎么又咳血,明明,明已经见好了……”
我快速地换好了衣服,顾河的衣服对我来说果然有些大。
我还是走了过去,红樱想要递条绢帕给他,只是,他已经咳到无法做多余的动作,我心下有些歉疚,想必是我之前赶他回来,在雪地里呆了太久,受了寒,此时才发作起来。我若那是留他在殿内……
“大人之前昏睡了两天,醒来也只是咳血,葛,葛先生照顾了三日才渐渐转好……本来,本来这两日都不再咳血了,呜……葛先生知道了要骂我了,呜……”
“没……没事的,他是你哥哥,怎会……何况,没什么大碍……”顾河渐渐停下了咳嗽,干净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又要哭起来的红樱,又看向我:“让殿下受惊了,殿下?”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阿微又是不知何时站到了旁边:“凌霜你怎么也哭了?”
“朕担心国之栋梁顾大人的身体若是垮掉了,有些事朕一个人实在是……”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3 10:02:00 +0800 CST  
!!生气!!室友们全部都在看视频,结果没有管住自己的周末综合症,又更了。。。。今天真的没有了没有了。。啊啊啊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3 10:03:00 +0800 CST  
今天看资料的时候看到一个很好玩的,说鲜卑慕容氏的慕容,是因为那时候燕代地区流行步摇冠,然后慕容先祖特别喜欢戴,别人就叫他“步摇”,最后因为听讹的原因变成了“慕容”_(:з」∠)_想用这个梗明天更老干部被扑倒,虽然这个车,大概是个虐车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3 21:44:00 +0800 CST  
(十三)
我握住了那只沾满了血的手,顾河身体一震,但他已失了气力,挣脱不开。
血是那么真实,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朕今晚就在静园,你们谁都不必在这里。红樱,还不端药过来?”
“殿下病体未愈,还是不要呆在臣这里……”
“朕不在乎!朕有事要同你商量。现在,你们都下去罢。”
有些事,真的该了结了。
“殿下!”顾河竟是含了些许怒气。
“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我认真地看着顾河,他仍旧不死心,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我的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那臣就到外面去。”说着便往外走,红樱正端着药回来,正欲开口,却被我一个眼神给止住了,只一脸干着急的模样,阿微则波澜不惊:“反正也拦不住。”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只剩下风还在吹着,天色阴沉,压迫着此时轮廓明显起来的檐角。
顾河一步三咳地往外走,咳出的血滴到雪上,分外刺眼。
“那朕就陪大人一同赏雪。”我大声喊着,雪地里的身影也明显抖了一抖。
我连外袍也顾不得穿,拖着过于宽大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大人真是好兴致。”
“……”
我很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
顾河无奈,只得答应我,回了殿内。
我总算是犟过他一回。幸而红樱在这方面还算机灵,熬了姜汤,汤药也重新热过,顾河还一定要我饮下那专门为我准备的药,即使共处一室,他还是坐在隔我不近的地方,红樱替我们安排好事务后,便和阿微一起离了静园,虽然她一步三回头,还是被阿微拉走了。
此刻整个静园只剩下了我们两人。炭火在异常安静的室内劈啪作响,因着药力和室内温暖的原因,顾河似乎已好了许多,也不再咳嗽,慢慢饮着手中的稀粥。今晚的膳食全是红樱为我做的我所喜的菜式,可惜我吃来只觉味同嚼蜡。
我们一同安静地坐着,谁也不曾开口,只能偶尔听到他几声轻咳。风将乌云都驱散了的时候,月亮一下蹿了出来,我才惊觉已至月上中天。
我感觉意识渐渐昏沉起来,体内仿佛也有些燥热。
“当年……殿下受苦了。”突如其来的话语又让我清醒了些,只是我不想再提当年,至少,不必听他提起。
“当年,大人说的可是在宫里教导我的时候?”
“……”顾河沉默,脸色显出几分颓唐。
“今夜就是想说,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想法,当初是你借着自己的人望助我,如今也是倚靠你培养起来的那批寒门人士,我一直想要改变这世族贵族左右的朝局,相信……静川,也是一样。无论以往是如何,今后……我希望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所以今夜,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以这样的心境面对你,你的病……我不介意,我本来也不太在意自己能否“长命百岁”~老了脸上都是褶子,就像当年的晋太后一样……反正是最后一夜了,就不要离我那么远了吧,以前总是顾大人、顾大人这样叫你,初初可以叫你静川的时候,我高兴了很久呢,好像这样就能拉进我们的距离了……哈,看我,也是执政四年的人了,遇到你的时候,话还是这么多,今夜……今夜总归是最后了,静川,静川,多这样叫几次呀,以后就再也不会了……不会,再……折磨你,不会再想……你有没有对我有一刻……也……不会再,担心自己像个傻子……没了太后的样子……反正,你活不长了,活……”
本来想说得像个太后呢。
结果还是和七年前一样啊。
我抽泣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好像这样哭完了,这段漫长又无果的盼望,就可以真正结束了。
“好……你想叫多少次,都可以,你想做什么……都……”
“静川。”
“嗯”
“我以后再也不爱你了!”
“好……”
我头脑昏沉,身上也无力得紧,晃晃悠悠地走过去,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一下把他扑倒在地,感到一双手紧紧地护着我,身下的人却一声闷哼——还好倒在了软垫上。
“凌霜……”
我心下一横,只觉得身上燥热难忍,伸手便去扒他的衣服,顾河线条优美的锁骨暴露在半明半暗的灯火下,显出柔和的光泽,他果然瘦了——比起两年前。那时我见他不曾反抗,只紧抿着唇,说:“随殿下。”便自以为他对我也是有那么几分意的,丢了我的羞耻心,谁知衣服褪到一半,他的表情依旧是冷冷的,仿佛我在做一件与他无关的蠢事。
我将他的里衣褪至胸膛,轻轻地把脸贴了上去,顾河并不算强劲的心跳就响在我的耳边。还好,他现在是真切地活着。我只一掰,他便顺从地同我侧翻了过来,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却好像在压抑着什么。我把手从他的脖颈滑倒后背,后背冰凉,却起了一层薄汗,我的手自背的中心线往下游移,他一阵战栗,继而轻轻咳嗽起来。
“只是最后一次看一看……你的身体……你看……你的心和我的心,还是一样地跳动,真好。”
我捉住他的手,只觉冰凉得吓人。只是此时正好减缓了我逐渐升高的体温,我把他的手按在我的胸上:“你听,是吗?”
“……”顾河没有回答,面色上浮现出难掩的悲伤。
我彻底褪去了我和他的上衣。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比常人略低的体温中和着我越拉越难以忍受的体热。
“你看,我们……现在彻底没有距离了……可是,你还是好像离我那么远……那么远。”
慢慢地,我竟然感觉到有一些被抵住的感觉,他身体的某处似乎起了变化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4 08:21:00 +0800 CST  
更前半段。。剩下的晚上更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4 08:22:00 +0800 CST  
觉得顾大人禁欲到让我开不动车。。写这种呢,又觉得很困难。。顾大人要被狠狠虐一把了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9-04 08:27:00 +0800 CST  

楼主:漪年dany

字数:252715

发表时间:2017-08-31 07: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18 09:29:26 +0800 CST

评论数:288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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