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河川霜雪(古言|behe不定,虐身心,禁欲系老干部)

傲娇别扭青年太后x禁欲系皇叔,主虐肺(楼主个人偏爱。。)_(:з」∠)_
原型灵感是北魏胡太后和清河王元怿,不过整个故事完全架空,人设也是自己yy的,之前的帖子顺序有点乱所以删了重发,楼主考研党,压力大的时候会更的很多,忙的时候可能就……不过保证不会弃坑,非女尊!!因为自己本身不太能接受。虽然看起来像但真的不是_(:з」∠)_还是那句话,没多少人看也没关系啦。。但是希望看过且喜欢的小伙伴可以留个爪印ψ(`∇´)ψ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04:00 +0800 CST  
一楼防吞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05:00 +0800 CST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09:00 +0800 CST  
“太后殿下,顾大人又在后园吐了血,您……”
宫人突然的禀报,拉回了我正在游走的思绪,不错,我现在,是当朝太后,新帝年幼,我拼死破了子贵母死的规矩,还做上了太后,成为了当朝实际的掌权者。而这些小女儿的心思,早已是十多年前的往事。
这最高的权力,我渴盼已久。
注定的命运,我偏不信。
顾河现在,不也在我的手里么?
即便我现在,对他只有深深的厌恶,每次看到他那张死水一般平静的脸,虚假的顺从,我就仿佛在经受这世间最大的嘲弄。
是以宫人报给我他发病的消息,我偏要故意在殿内多看几份奏章,拖了两个时辰直到夜里,才不急不徐地往静园去,没有我的发话,不会有宫人敢看顾他,我清楚得很。何时我竟然只想这样折磨他了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傍晚的静园正如其名,寂静得过分。我挥退了大部分的宫人,只留下了心腹的梅声守在屋外,而顾河,我曾经的心上人,如今就坐在案前,正在看着被我处理过一遍的各类奏报,时不时咳嗽两声。我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他才堪堪抬起头来望着我,脸色惨白又带着些病态的红晕,我望着他,他也沉默地望着我。室内点着的香本应令人宁神静气,我却有些恍惚。
我很久不曾这样仔细地打量过他,面前的这个人,已不再年轻,眉眼之间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修剪整齐的须髯似乎是在告诉我我和他年岁的差距,但只那一双眼睛,在灯火间还能闪烁着一分出奇的沉静与温柔。
温柔?那不过是他眼里本就有的东西,也从不独独是给我的,我当初要是早些明白这道理,也不必闹到今天这副田地。
“殿下。”他终于出了声,声音里带着病中的沙哑,气息也不太足,我像往常一样轻轻捉住他的手腕,这次似乎又消瘦了,骨节竟在我微微用力下胳得我有些疼痛。
“静川,听说你又害病了?”不知道是不是香的作用,我这次竟没有以往那般冷漠,唤了他的表字。又抓着他的手腕,换了个方位顺势从背后抱住了他,如我预想的一样,他的身体果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脸上却看不出喜悲,只恭顺地垂眼答道:“休息下便好,劳太后殿下挂心。”我的头抵在他的后背上——他果然瘦得惊人,虽说靠着天生高挺的骨架看着还并不瘦弱,实际上已经憔悴万分,毕竟,从我把他囚在这宫里两年来,他自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与屈辱,还要协助我处理政事。
他的背突然崩紧了,隐隐有些颤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我了然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果然猛地咳嗽起来,双手也扑到了案上,又忙不迭达地想要将其上的奏报推开,案上顿时一片狼藉,我上前替他拨开了那些杂物——这些文件毕竟是官家东西,沾了血总归是不好。
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边噙了一丝寒冷的笑意,顾河以袖掩面咳了许久,再拿开时,唇边、袖上、乃至绣花繁复的前襟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艰难地站起来,又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想要去拿案角已冷掉的清水。我抬手就将那杯子扫落在地:“我让人去倒些热的来。”
“殿下应自称……朕。”他一只手扶在案上,很快又跌坐下来,定定地看着我。
他又在嘲讽我了,真令人恶心。我正欲说出些什么话来,他又皱紧了眉头,额上已是冷汗岑岑,断断续续说道:“臣只是想提醒殿下……不要……忘……忘了自己的……规矩,并……并非……。”我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不知何时,汗水竟浸透了他本不厚实的衣服。
我竟然突然有些难受,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殿下……”突然感到有手在触碰我的脸,我本能地打掉开了这贸然伸过来的手,却听得他一声叹息:“殿下哭了。”语气里还是那种长辈一贯的温和,只是,和他相处日久,我自是清楚,这伪装下的冷漠我自然是清楚的,何况执掌大权已久,我,不会再为这些细碎的温柔有礼动心了。他如今对我来说最大的价值,只是个处理政事的工具,顺便向所有的朝臣宣告我的权威:这顾家王室子弟,当今天子的叔叔,也不过是我掌中玩物罢了。
朝中的史官是怎样记载的,我一清二楚,“太后逼幸东川王河,淫乱宫闱,天下人共恶之。”我不想去干涉,今人后人的看法,与我无关也无涉。
“哼,莫要随意触碰本宫。”我松开了扶着他的手,顾河果然向后跌去,只堪堪用两手在即将倒地时撑住了自己,因为咳嗽引起的潮红已经褪去,面上是死寂的苍白,偏偏还要逞强意欲坐正不失了仪态,结果是又引起了一阵咳嗽,这次比刚刚还要厉害些,声音到后面也变得嘶哑而痛苦,一手拄地一手捂着疼痛的胸口,冷汗只不停地冒出来。
看来这次不是装的了。
做出了这样的确定,我终于有些动容,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又把一旁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希望可以略微缓解下他的痛苦。诚然,我讨厌他,但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我并不想让他死。谁料他这次的咳嗽似乎比以往都要严重,许久也未曾停歇,只是到后来连血也咳不出来,只能痛苦地喘咳,身体冰凉,我见他如此情形,正想大声唤梅声进来,顾河却能在这样虚弱的情况下捉住我的手:“殿下……难道想让整个宫里都知道……臣……葛、葛医师上月已离了上都……”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0:00 +0800 CST  
“你……”经他提醒,我打消了让御医前来的念头,虽说朝野上下皆知东川王身陷囹圄,被太后逼幸,时常召见,然于当今六岁的小天子而言,这却是个秘密,且也无人知晓常年闭门谢客的东川王只是被我软禁了,故而宫中诸人除我心腹外都对顾河缄口不提,我若在此时去急急忙忙请了御医过来,正怕走漏了风声,又易令他人猜忌我身体有恙。只是,这为何是他要担心的?
思及此,我眯着眼瞧他,他看我眼神狐疑,疲累地闭了眼:“臣只是怕……朝中动荡”
他的喘咳渐平,地上咳出的鲜血在烛火与月光的共同照耀下分外刺眼,我还要再与他说话时,才发现他已失去意识,唇边还有未干的血迹,少许碎发不曾为发髻束住,此刻因汗水而粘结在了他的前额两侧,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要拨开那些碎发,鬓角若隐若现的几根银丝却没由来地在我眼前蹦了出来。
也许是烛光将我眼睛晃得生疼,也许是室内的香气让我陷入了恍惚,我只感到眼睛里不断有泪水涌出,是啊,我是从何时,不再哭不再真心地笑了呢?是从何时,竟然要这样折磨顾河,夺走他的名誉、地位,本来和王妃儿女一起安稳的生活,朝中名望能力俱在的股肱之臣,容颜俊美,身体康健,风姿绰约,如今却在这宫中备受折辱。可是我不愿意,当初不顾一切地活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最开始只是出于对于生的渴望和对他难以熄灭的执念,然事到如今,我早已身在这风暴与权力的中心无处可逃。
顾河渐渐陷入了沉睡,虽然并不安稳,我费力将他抱起来,顿时惊讶于八尺的他竟没让我感觉到意料之中的沉重,将他安置好后,我打算如以前一般离去——其实我并未真的碰过他的身体,至多不过做一些拥抱与抚摸的举动,但这些事也因他冷漠的顺从而极少再做。既然今日已确认了他暂时死不了,那不如就将他丢给旁人将养,算起来,也快到他的夫人进宫探望他的时间了吧?正起身欲走,面前的人突然浮现出了痛苦的神情,死死扣住了我的手,眼睛也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竟是一副抓住救命稻草的样子,我硬是因为这从未出现过的乞求神情停止了动作。再定睛一看,他眼神迷梦而散乱,根本没有清醒的意识,只是眼中难得出现了明显痛苦和乞求的情绪:“我……我并非……你、你信我”
“嗯。信你”
“我,快死了,你……”这话说得我心里一跳,看到他还是一副意识不清的样子,便不放在心上,嘴上却还回了他:“不会让你死的。”我安慰似的拍了下他的手,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我难得的温和。身体也不自觉轻轻地朝他靠了过去,有些紊乱的气息洒在我的后颈,若是旁人见了这图景,会误以为我们是亲密的夫妻也说不定。
“绮罗……”
顾河在我背后叫出了这个名字,声音里还是有无限的痛苦。我刚刚柔软的心瞬间就跌入了冰窖。好啊,可真是想念你的夫人。我决绝地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这两天让他们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病情再严重了,至于过两日那顾夫人进宫的事,就算了吧,等他醒来,告诉他!”我将顾夫人三个字咬得极重,之后便离了静园。却不知这边梅声已是惊讶于我言语间难得的怒意——自一年前我便少有再为静园的这位再动过情绪,今日却甚为反常。
而房中榻上的顾河此时双眼也已恢复了清明,听得我在外面恶狠狠的话,淡淡地笑开:“这么不愿意我死么?咳咳……咳”压抑地咳嗽两声,唇边又是一道血迹:“可我却已……时日无多了啊,凌霜……”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0:00 +0800 CST  
(二)
那日之后,我便再没去过静园。
顾河的条陈和修改整理过的奏报倒是时常送过来,我们用笔墨交换着对国事的意见,然后我再和尚书省的那帮老头子们作出决定。他的字是很漂亮的行书,虽然运笔飘逸却又有一股方正之气,倒和他古板正经的性子甚合。有时我来不及处理的案牍琐事,他也会帮我一并处理,我倒并不在乎他是否越权,毕竟我身为太后却把持朝政,才是那个真正越权干政的人,若有一日阿梓不在了,他便是那个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吧。
“阿梓……”我想到我那个做着傀儡天子的儿子。他实际上并不受我的喜爱,还好他长得不甚像他父皇,倒像我多些,正好免得我看到他便想起先帝顾延那张阴鸷的脸。
“春华,我倒是好几日没特意看过陛下了。”
“殿下总是只在上朝时同陛下呆在一处,也没功夫同陛下多说些体己话,今日天光正好,殿下不如……”春华很适时地给我一个台阶下。
“那今日便去长乐殿看看陛下吧。”我换了身常服,以免自己平日里太过威严的朝服让他不喜,头上也只简简单单插了一根簪子便是,看起来竟也有些少女时期的风韵。
慢慢地踱到长乐殿,却不想长乐殿的后园里竟站着一个我不想见到的人。既已来了,又不好再走,而我那天子儿子已然看到了我,高兴地挥起手来:“母后母后!今日三叔也在呢!”
我算了算日子,今日正好是每月顾河前来看望自家侄子的日子,以便向小皇帝显示自己无恙。
顾河显然也没料到我会在这里,但他很快就掩盖了自己眼中的复杂情绪,朝我恭敬地行礼:“臣,参见殿下。”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稍稍打量了下他,如今正值仲夏,他还穿着一如上次见他时厚薄的常服,上次怕是初春时候的事……原来我竟四月未见他……
“母后好几天不来见朕了!这次同朕一起听三叔讲故事吧!”阿梓兴奋地向我靠了过来,我只得抱起他,朝凉亭走去。
今日顾河的气色难得的好,仲夏正是上都最温暖的时日。不知是否他难得看到我抱着阿梓的样子,尽管我不曾望向他,却也知道他在去凉亭的短短几步一直盯着我,心里没由来的烦躁,干脆侧过头去,正要发作,他偏含笑看着我,眼里竟难得真的染上了笑意,我怔忡了片刻,也没有说话。
阿梓开心地坐在我的腿上,双脚晃荡着,全然不顾皇家的仪态,他吃准了我虽不算温和,却几乎不会责骂他,面前的三叔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顾河翻开那几本史书,只挑着里面有趣好玩的说,我无心听那些早烂熟于心的史事,又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他。顾氏皇族本是塞外洛伊族,五十年前趁关内混战打起勤王旗号,自称是继承当时风雨飘摇中大燕皇族的大统,靠着塞外骑兵强大的军事力量一路统一了北方,又开始学着关内人的文化制服,皇族也从越姓改为顾姓,并同关内那些残留的前朝世家大族通婚,渐渐地也不再有人提起皇室的塞外血统。顾河正是洛伊人与关内燕人血统混合的典型,白皙的皮肤与高大的身材,颜色偏浅的眸子,五官挺立却不过分凸显,黑发柔顺地束在一处,将两族人的优点恰到好处地结合在一起。
随着日头西斜,天色渐渐地就阴了,阿梓依旧不依不饶地要听故事,我本已有些乏累,再看顾河,面色渐渐苍白,眉目间难掩倦意,却依然不厌其烦地讲着,但偶尔的咳意已越来越明显,直到阿梓都看出了他的疲累:“三叔生病了吗……那,那三叔就去休息吧,朕今天就……”
我挑了挑眉,想让他留下一起用膳,不料他摆了摆手:“臣无妨,陛下好学是好事。”
一个没见过的婢子突然出现,高声道:“陛下,太后殿下,东川王殿下,东川王妃今日来宫中拜见陛下,说是因道中有事耽搁所以未能同东川王殿下一同前来,请陛下……”
我的心情顿时就沉了下来,原来今日这一出,不过是为了让这两个人见面罢了,我看向阿梓,他却是一副早已了然的样子:“啊,绮罗姨姨来了吗!让他快来见朕!”我放下手舞足蹈的阿梓,看着顾河,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冷笑着将他拉了过来,不想他的手竟在微微颤抖,手心都是冷汗,面上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臣忘记告知殿下,请殿下恕罪。”
为了见他的王妃,居然算计到了阿梓头上,而这与绮罗互通的消息,又是如何传递出去?我的面色不禁又沉了几分,看着那缓步而来的女子,暗暗握紧了拳,如此伎俩,便想得逞么?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3:00 +0800 CST  
(三)
我抬首向春华示意,她立刻会意——我又怎会是没有准备的人,绮罗自小是养在深闺中的世家女儿,而我元家正是当年由太祖为平衡朝中势力提拔的寒门大族,且不说朝中的风云诡谲我比她熟悉,连自家的部曲暗卫,自也比他们这些从几百年前就享受富贵安生的传统世族势力大上许多。
看来这些世族在宫中的势力并没有完全拔除,顾河,又对此知道多少呢?我原以为绮罗担心于顾河的安危,定会老实呆在府上替我扮演安定人心的角色,不想她竟胆子大到运用起宫中的势力,意欲将顾河带出宫外,顾河同我站在亭中,绮罗看着我与他的样子,面色白了几分,我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是了,她这个王妃,做的确实憋屈。再望向顾河时,已带上了满满的情意。顾河不着痕迹地使力将手从我手中抽了出去,我也不顾得我太后的威仪,提高声音道:“东川王殿下就在这里同王妃说话吧,原是每日都可见到的,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本宫。”
绮罗听了此言,正想反驳,顾河却抢先一步开口:“殿下,绮罗是臣的妻。”声音平静无波。
“妻?东川王说得在理,那便过去吧。”我笑得端庄持重,因我已镇定下来,他的妻,又如何呢,这天下与他,不已经是我的囊中物了吗?
顾河与绮罗携了手,先是朝一脸茫然的阿梓行了礼,然后才向我行礼,绮罗似是以为自己功成一半,喜色爬上了眉梢,阿梓开心地拉着她问长问短,我走在后面,仿若与他们划了一条天然的分界线,路边的宫人看到这奇异景象,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老实伏在路边,生怕多瞧一眼便会失了性命。两年前阿梓还是个三四岁孩童时,便极喜爱与绮罗顾河一家亲近,绮罗虽不为我所喜,待阿梓大约倒是真心。
我想着绮罗一会知晓结果以后的神情,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轻快起来。
“殿下放心。”顾河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旁,低低地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也懒于作答。
之后的那顿饭,自然是食之无味,唯有阿梓笑得开心,连绮罗的心也飘到了遥远的不可能实现的以后。顾河的脸色并不好,我知他已是要发病的前兆,不过在人前强撑,此时定然难受至极,绮罗察觉到他的异样,心里也只盼这顿饭赶快结束。
待到辞行之时,阿梓偏要送两人至前殿,我看绮罗眉间的喜色都已不再掩饰,趁着这个时机,幽幽地凑了过去:“王妃的那些部曲暗卫们,此刻怕已死在宫门内道了,王妃现在,不如好好考虑下如何料理他们身后事吧?”
我看着她陡然放大的瞳孔,满意地高声开了口:本宫今日甚喜,便多送东川王及王妃两步罢。”顾河却已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带着一贯的平和。我同他们艰难地走到宫门小道,仲夏夜的晚风有些莫名的凉意,顾河一路都在断断续续的咳嗽,我虽不耐烦,却也不愿错过这对苦命夫妇的离别。绮罗站在小道口,似是再也忍不住,泪水涟涟地看着我,声音里带着恨意:“你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天也不会佑你,你以为把静川绑在身边,他就会爱上你吗?你……”
我面上还是笑,手自然地摸了摸袖中的银簪——那是必要时我用来防身之物。
“绮罗!别再多言了!回去!”顾河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我自愿留在宫中,与太后殿下无关。”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时主动握着我的手,却是为了救自己的夫人,我愤怒地打开他的手,笑得阴鸷。顾河身形晃了晃,扶在墙边无力地喘息。
“你的病已经……已经”绮罗还想说什么,我身后的春华已经迈出来将她推上了马车。
“求……殿下不要为难绮罗。”
“我现在是真的想让你死了呢,静川。”
“是……吗”
“背着我与她做出这种手段低劣之事吗?”
“臣……”
“你以为自己在朕心中有多重要么?你说让她不死?我便让她活吗,我不过是怕她背后的卫氏罢了。至于你,不如今晚,我们便来行云雨之事,可好?”我摆出在朝臣面前的自称,得意地看着他的脸色在我吐出“云雨”两字的时候起了波澜。
“殿下若想,臣不会不从。”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3:00 +0800 CST  
(四)
“这次的事,你不必为她开脱,我不会动她,但我想好好清洗一下这宫中的外来势力。”
顾河眼中的波动已经平息下去,只是扶着墙喘得厉害,我看他又露出那令人厌恶的虚伪眼神,也不愿再提什么云雨之事。同时挥退了春华让她清理一下周围的闲杂人等。
“太后殿下,此时大规模地整顿宫闱,不妥……咳咳……眼下陈氏与卫氏争权正甚,咳咳,边……边地六镇驻军也未完全安稳,陛下登基四年,您临朝也已四年,不如……静观其变,待两大世家两败俱伤,此时只需查清各方势力情况…不必…咳咳咳……”顾河再也说不下去,捂嘴咳嗽起来,我只得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必……劳烦太后殿下。”他伸手欲将我推开,青衣上已是大片血色晕染,我不禁有些慌乱,这次只是咳了几声便咳出这么多血来,这恐怕已不是寒症这么简单。脑中闪过“虚劳之症”几字(嘛,就是肺结核。。),本是温和的夜风却让我有遍体生寒之感。
“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河的咳嗽已经止住,听我如此问,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臣之前其实已有半年未见陛下,只送了书札玩物,不必担心。今日是……陛下在殿中哭闹,臣才过去。”
这算是默认自己的病了。
“算了!你的死活,我不想知道!”想起他每次与我保持距离的样子,我气冲冲地说了这句没有道理的气话,干脆连太后的架子也懒得端了。顾河垂了眼,低声道:“是臣多言了。”
“臣是陛下的叔叔,殿下是先帝的皇后,臣会尽心辅佐殿下与陛下。”
一股久违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只觉得又悲又恼,他一边对我顺从无比,一边又不断与我强调我与他之间那冷漠的主臣与叔嫂关系,我看似掌握主动权,实则对他软硬不吃的态度无可奈何,如今他又从旁戳破我的心事——告诉我对我的保持距离与顺从都不过是他的本分!
“臣知道殿下的心不坏,也肯为北朝的朝政着想……殿下也并非……”他顿了顿,吐出四个字“耽于男色。”看我绞着衣袖没有说话,这是我以前还未正式入宫时焦躁的习惯动作,他突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欲摸我的头以示安慰——就像过去常做的那样。呵,多久远的过去了。
“不要还把朕当做那个固执地等在露桥边的傻瓜!收起你这套虚伪的君子姿态,如今还想越矩做这等动作吗”
他似也意识到行为不妥,刚好转的脸色又白了下去,无奈地苦笑:“殿下恕罪。”
“朕以后不想再看见你,没有诏令,你也不得再离开静园,朕现在就让梅声送你回去”
我拂袖而去。
月光从宫墙上照过来,破碎支离。
你就看看我,究竟是一个怎样荒唐的人吧。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3:00 +0800 CST  
(五)
入秋的时候,我又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我回到了十年前,那年我十五岁,刚刚嫁给先帝。我原以为我会嫁与某位小王,不想竟是成为宫妃。我穿着繁重的宫衣,在宫中的阁楼甬道上看到他,他唤我:“皇嫂。”
那以后我打听到他每月进宫拜见太后的日子,总是早早地在附近游荡,再装作与他偶遇,听他用不咸不淡的声音叫我:“皇嫂。”我那时只是一个侧妃,并不受宠爱,先帝性格全然不似顾河一般温润,总是阴沉着脸,因子贵母死的定制,宫中诸妃均不愿怀上皇子,要么背着先帝偷偷流产,要么便将生下来的婴孩以意外为借口杀死。先帝似乎并不以此为意,虽然顾家的子孙向来短命,所以皇子对皇室来讲尤为重要。东川王顾河在我封妃第二年娶了王妃,是前燕世族卫氏的长女,传言性格温婉知书达礼,与文识政能皆佳的东川王是绝配。
我再在那处看到他时,他身旁已有了一位王妃。
我便不再往那处去。
宫中不受宠嫔妃的日子总是难熬的,虽然不必提心吊胆,但漫长而单调的生活似乎看不到头,而最终的结局,如若无子,便只能去北境的国安寺与清灯古佛相伴终老。我不再往甬道去之后,顾河却开始来见我,每月都替我捎来父亲的信札与小物,父亲最初还只是对我进行简单的问候,后来便开始在信中对我旁敲侧击地提醒:“早日诞下皇子,或是争得宠爱以封后。”
我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只是只要一直与父亲通信,便能再见到顾河,他有时也会捎给我一些不似出自我父亲之手的物什,想来我就是这样误以为他对我也并非无情的吧。
梦境跳转,变成了七年前的秋日,父亲终于在信中直截了当地指出,我若无法获得帝王的宠爱,元家的势力将不敌在上都手握重兵又拥有三位帝妃一位王妃的卫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再清楚不过。只是这身为工具的宿命,令我感到喘不过气,我戏谑地问顾河:“东川王不如带我走吧,我不要做这妃子了。”呵,即使是在梦里,我也还在做一模一样的傻事呢。
和记忆中一样,他只淡淡回我:“皇嫂说笑,本王已有家室,您亦是帝王之妻。”
“我若能诞下皇子,我元家势力进一步坐大,是殿下想看到的吗?”
“如此方能钳制卫氏,以免大权旁落,朝政可稍安。”他语调温柔,我却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那便如殿下所愿了。”我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可我现在方是明白当日的愚蠢,他于我本来无情,我竟希望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会保你无虞,你信我,凌霜。”梦里的顾河说出了当年不曾有过的话,当日我直接关了殿门,他也并未发一言。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眼睛干涩,想起梦里顾河最后的那句话……果然,只会在梦里吧。
后来我一人在漠北的孤山里的时候,你在哪?
后来我与你剖白心迹时,你心里又在怎样嘲笑我呢?
“禀太后殿下,容大人来了,您要让他在外面候着吗。”春华见我醒来,便告知了我之前命他们挑选的优良世家子弟已前来的消息。
“命他进来为我梳妆吧。”我对着铜镜挑了挑眉,不如,让我淫乱宫闱的消息,再传得更远些罢。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4:00 +0800 CST  
(六)
进来的是一个大致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子,不卑不亢,虽埋着头,倒也没有什么乞求或是憎恶的情绪。
“你便是容微?抬起头来。”我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敲打着案几,懒洋洋地用手支着头。容微依言抬起头,我与他却是都愣住了,他大概是惊讶于我并不如传言中那般面容妖媚,打扮露骨,我……则是……他与顾河,给人的感觉太像了,并非容貌相似,而是一种极易令人心动又拒人于千里外的气息。他倒是很快恢复了镇定:“草民容微,是金城容氏第七子,并未入朝。”
“你可会挽发?”
“回殿下,曾向家姐学过,不过,是多年以前……”我听见他的声音似乎抖了抖,迟疑着开口。
“无妨,你来试试吧。”我朝他招招手,很自然地坐到妆台前,他也不算迟钝,亦是跟了我过来,举起木梳,柔声道:“若弄疼了殿下,还望殿下告知。”
“嗯”
我盯着铜镜里他的影子发呆,他则专心地为我梳发,相顾无言,一室寂静,气氛却莫名和谐得很,不知是不是他与顾河相似的那份感觉,我对他并不抗拒,有时他的手穿过我的发丝,冰冰凉凉,我心里竟会有一些异样的感觉,很久没有对旁人产生这样的心情,这个人,似是与那些平日里围在我身边的宫人与朝臣,都不大一样……
“草民竟不知,殿下也是这样可爱的人。”身后突然传来一身轻笑,我定睛一看,容微已替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而我并未因他这僭越的话语生气,嘴上为了面子也还训斥道:“你放肆。”
容微往后退了一步:“草民僭越了,殿下先挑选一下发簪吧。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
“你来替我选。”
容微拣了两根玉质的簪子,我本想阻止,但他已拿了起来——那竟是当年顾河送与我的,本以为不会再戴,不想却被春华收在了这首饰盒内。我思绪还在游走间,容微已抬手将玉簪插入我发间,若是这人是顾河……顾河……我竟然会想起这个人。
“春华!”
“下属在。”
“今日本宫想去撷清池走走。”我看着容微的脸,他也迎上我的注视,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殿下还是按时上朝罢,草民在此等候殿下。”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5:00 +0800 CST  
容微不再让我叫他的全名,每日我处理杂事,他就在一旁翻些古籍,有时也临摹两幅丹青,不愧是经学世家出身,琴棋书画都尚可,闲时也常同我去撷清池闲庭信步,这样的日子,我也觉得尚可——毕竟,我难得过得这样平静舒心,朝中也还无大事。
我只是忘了我的清闲,大约是顾河彻夜为我处理繁杂事务的结果
那日梅声似是看不下去,终于来小心提醒我道:“殿下,最近……连着宫里的闲杂事务,也常是静园的那位……殿里常常到半夜也不曾熄灯,虽说葛医师前月已回来照看,终归也……也不太好……”
“我不想再见他,既然他如此辛劳,以后我便少传折子过去罢,梅声你不必担心,若是你夜晚疲累。便自行休息。阿微,今日是难得的清爽天气,不如去云山亭下棋?”我打发了梅声,又叫上了容微去下棋,云山亭……离静园甚近,我刚出口便有些悔意,容微却是很有兴致,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云山亭去。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7:00 +0800 CST  
走到云山亭,不想静园中竟传来了一阵清雅的琴音,容微素来喜爱这些,死活想去看看琴音的主人:“凌霜便陪我去见见这位知音,可好?”一双眼干净澄澈,我拗他不过,只得打破自己三月前说的那句“不想再见到他”的气话,琴音的主人我自然再熟悉不过,弹的是《悠然曲》,恰是我以前常爱听的曲子,只是顾河……我并不想见到他。
我们没有通传就径直入了内室,顾河背对着殿门,风吹得窗边的竹林漱漱地响,穿着简单素衣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索,似是感觉到有人,琴音戛然而止,顾河有些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见到我和容微,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很平稳地过来朝我行礼,很快也没有了刚刚的虚弱。
“可是容家的七公子?”顾河负手而立,看向容微。容微打量了他一会,表情惊讶起来:“东,东川王殿下?”
“尚书令,顾河。”顾河并不想让他提起自己的侯位,转头开始为我们沏茶,掺第三道水时手不知是不是抖了一抖,打碎了一个茶杯,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殿下恕罪。多日没有准备过茶水,想是生疏了。”
容微的表情有一些微妙,片刻开口道:“顾大人的琴音甚妙,不知是何曲?”
我低头饮茶,顾河的声音从那头幽幽地传过来,“悠然曲,此处有琴谱,若公子喜欢,就赠与公子。”
我这才抬头看他,顾河对任何事都甚为平和,独独嗜琴如命,今次却愿意随意送人曲谱……顾河如今的状况……的确不太好,消瘦已经转为明显,瘦削的身子隐在宽袍广袖中分外单薄,若再近一步,岂非是形销骨立……黑发还是梳得整整齐齐,须髯的长度也并不让人生厌,只是三十过半的年纪,已在外形上愈发明显,唯独一双眼睛依旧笑得温和,只是更加没有温度,此刻见我瞧他,也不问我如何又出现在这静园,仍是一副刻板的臣属模样,举止适度。
“殿下今日,是来谈公事?还是来听琴?”
半年前我不曾与他闹僵时,确是经常来谈政事或是听琴,顾河的政治才能的确一流,总能提出一些洞见。
“今日只是碰巧路过,阿微说想见见琴音的主人。”
“嗯。”似乎是错觉,顾河的眼神暗了暗,又抬眼看向我的发髻,眼神闪烁,容微一向长于说辞,此刻也难得沉默,室内的气氛莫名尴尬,我顺着顾河的眼神摸上发髻——今日容微替我戴的竟然又是那两支发簪。莫非他还记得这两支发簪?
“以后本宫会常来,以前若是说过什么不当的话,皇叔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我今日不知怎么了,说话不受自己控制。
“本宫一人前来。”我又蠢蠢地补上一句。
顾河有些错愕,很快又了然:“臣明白了。”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8:00 +0800 CST  
(七)
深秋天气慢慢转凉,自从那日去过静园后,我偶尔便会在傍晚去那边坐坐,天气愈来愈冷,顾河屋子里的药味也渐浓,有时我还能碰见与他相熟的葛医师,连他的医师也同他一个性子,行事严谨有礼,见我不曾问,也就从不多言。我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对顾河的态度,连忽冷忽热也算不上,有时只是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脑子里想的也都是旁的事,顾河也并不在意,只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似乎已经习惯完全呆在静园的生活,我大多空闲的时候还是同阿微一起,关系也止于拥抱倚靠之类。阿梓很是喜欢阿微,渐渐也不再问我三叔为何不来看他一类的问题。
听说外界对东川王被逼幸的传言也少了很多——我已让东川王妃一家搬去了东川封地,一直对外称病。远离了上都,嚼舌根的人也少了很多。
朝臣中有几个被我提拔的寒门子弟表现越来越出色,世家大族的子弟们也出了几个新秀,尚书令,东川王顾河也越来越淡出人们的话题。
一个人被遗忘,是很容易的事。
人也好,情也罢,一切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是沧海桑田。
顾河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是清楚的,虽然不像之前一般迅速地坏下去,衰弱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找他的时候,虽然从不见他咳血,但无论是一贯的苍白还是病态的微红,都在提醒我这个人生命的流逝。
我有了阿微,所以见到他的时候,也不似原来喜怒无常,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竟会生出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这样的想法。我不再时而靠近他时而折磨他,只是无所谓地坐在那里,有时还会替他磨墨,或是递水,我彻底变成了一个旁观者。原来只要不在乎了,连厌恶的感觉都消失了。
大概我真的死心了吧,我这样想着。
“帮我画像吧。”立冬后的某日,我看他精神不错,就着冬天的暖霞,突然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只是我没想到嘴上也说了出来。
顾河停下手上的琴音,似是没有听清我的话。
“反正你快死了,给我画像吧。”我猜到他可能又要纠结于我的自称,有些赌气地加上了“你快死了”这四个字。呵,明明是一朝太后,竟然会因为他赌气…我感到有些丢面子,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本宫命你……”
“好。”他回答的简单,也不再像往常非要说个“臣遵命”一类的场面话。
“那殿下转过来罢,难道要我画你的背影么?”顾河的声音里竟然带了笑,他似乎也把自己的身份丢开了,语气亲切得让我想起他还是太傅的时候,每当我因为偷看他而发呆,他总会笑着道:“凌霜又想多背几遍《尚书》么?”回忆起此段往事,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身体略略侧了回去,只给顾河一个侧影。夕阳有些刺眼,我干脆闭了眼,脑中暂时也忘却了朝堂后宫的纷纷扰扰,室内飘来一股酒香,这么多年过去,顾河还是喜爱作画前饮酒么?
也罢,就先,停在此刻吧。
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感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正在贴着我的唇瓣,带着无限的温柔缱绻,但浓醇的酒香让我一下惊醒。
顾河竟然……在与我亲吻……
他半弯着身子,今日也未按礼仪束发,长长的发丝照着洛伊族的样式半披散在肩上,轻柔地随着他的动作扫过我的肌肤。他的吻并不强势,但缠绵而温存,竟似含了无限的眷恋,他闭着眼,并不像是清醒的样子,轻轻扶着我双肩的手也有些颤抖。
我缓缓地回应着他。
到后来,似乎我也是那个沉醉的人。
他干脆将我揽在怀里,嘴上却停止了动作
“凌霜……”他这样叫着我的名字。
“凌霜”
“嗯”
“凌霜。”
“我在。”
“呵……睡吧,莫怕。”
我最后竟真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好安稳的一觉。
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事。我在自己的殿里,榻边是一贯侍候我的春华,我揉了揉自己有些沉的头:“昨日我……”
“昨日是容微公子抱殿下回来的,说是梅声传话说殿下在静园睡着了,顾大人让容公子来接殿下回栖凤殿的。 ”
“如此……”我摸了摸自己的双唇,不知那里可还有他残留的酒香。
我想不通昨日的事,面上却浮现了欣喜之色。
罢了,上朝去。今日看来是吉日。(凌霜内心os《伪》: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男神竟然是个闷骚hhhhhh欲擒故纵果然管用hhhhh)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18:00 +0800 CST  
女主为了展现自己的权威会自称“朕”,生气的时候也会,然后平常在宫里一般都叫自己本宫……面对男主忘乎所以的时候会直接说我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23:00 +0800 CST  
楼主心中的男主长这样_(:з」∠)_当然肯定会有很多人不能接受胡子emmm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26:00 +0800 CST  
默默码今晚的字,明天就要好好复习了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26:00 +0800 CST  
设定女主主线25岁,男主35(大叔没错)其实男主更准确讲应该是隐忍型emmm也是满脑子都是国家天下礼教第一位的那种老干部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47:00 +0800 CST  
自己up,希望之前的小伙伴能看到,手滑把之前的贴删了又忘了指路。。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48:00 +0800 CST  
弹琴的顾河(其实是我家诸葛丞相emmm)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49:00 +0800 CST  
日常自嗨达成

楼主 漪年dany  发布于 2017-08-30 23:49:00 +0800 CST  

楼主:漪年dany

字数:252715

发表时间:2017-08-31 07: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18 09:29:26 +0800 CST

评论数:288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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