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麒麟双生 (接盗八,争取正剧风,HE!)

@高达的零件:哈哈哈 给你摸 我家只有狗没有猫。。。我房东家的猫丢了 最近各种找 今天找上门了 问我有没有看到 害我做梦都在做他家的猫。。。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6 08:50:00 +0800 CST  
@懦弱让谁看:孩纸。。。你才高二啊。。。摸头摸头!每天都摸一遍!我的高二有个很悲催的班主任所以早就了我非常苦逼的一年,各种被没收东西。。。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6 08:54:00 +0800 CST  
@笑口米米:最近会更得各种给力~

@___银琦:孩纸, 你去考试了?考的什么?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6 08:57:00 +0800 CST  
@关于起灵镇邪: 孩纸你手机是不是老是被收。。。真是苦逼 摸头摸头。。我高中时候被收过好几个。。。后来发现收去的都被老师用了。。用到学期末才还我。。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6 08:59:00 +0800 CST  
亲爱滴们~~~暴雨 加团。。。要上学的孩纸早点睡。今天回家会比前两天早会尽量多更点。明天就有的看了~~~
留言回家统一回复
亲~~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6 20:19:00 +0800 CST  


胖子的声音无疑是一剂兴奋剂。我的脑缺氧状态瞬间瓦解,手脚立马利索了起来。前面的李如风爬起来老喜欢蹶个屁股,标准的放屁造型,所以我的大背包几乎是一路撞着他的屁股在前进。

果然爬了没多长时间就到顶了。但是面前并非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样是一片很直接的开阔处,而是被一块石壁死死地堵住了。紧接着我就意识到了,胖子刚刚说的撬不开是指的什么。

我从老远其实就已经听见了石壁上不时传来的“哐嘡”声,声音都被石壁的厚重拦截住了,所以回应的尾声相当沉闷,可见这石壁的结实程度绝对不是我们随手拿个手电筒就能砸得开的。

“胖子——!”我大声喊道。这一喊,那边到突然没了动静。大约整整过了五秒钟,才听见胖子带着有点打颤的声音问:“是…天真?”“是我!”紧接着我就听见了几个人重叠的混乱的带着欢呼的声音,“是天真是天真!”“吴邪!CAO!总算!”…能依稀辨认出小花的嗓音。

我愣是整个人拼命往前挤。其实我离开石壁还比较远,前面隔着两个背包还有李如风,我挤过去的时候瞬间有了种在春运火车站的错觉,绝对是技术活儿。我几乎整个人都趴在李如风身上,隔着这个也不知道多厚的石壁,一阵拍打,和他们相互间表示慰问,各自关心了下人员的齐整和安全性问题。这感觉堪比探监,其实连探监都不如,因为压根儿连脸都见不着,我们却还是把感情升华到就差眼泪鼻涕一大把的高度境界上去了。终于就在胖子开始打算说笑话的时候,有人现出了理智。

“小三爷,你们快看看,从你们那边能不能打开这棺材盖儿!”这是黑眼镜的声音。

我像是忽然从梦中被人一巴掌打醒般,心中紧接着就是一颤:“棺材盖?!”闷油瓶也同时说出这三个字,只不过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全变成了陈述的调子,所以听起来我们就像合唱队的高低声部。我看了看闷油瓶,他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靠!你不说,我都快忘记我干嘛非得撬开它了!”我听见胖子在那边响亮地拍了一记身上的某块肉,“我还说这棺材里头搞不好会是宝贝,结果居然是你们几个!”说完估计又觉得话说得好像有点欠缺,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说你们不如宝贝儿值钱啊!”我心说,谁他娘有心情考虑你句子上的漏洞啊。

“到底是什么,说清楚!”我忍不住在心里一个劲幻想自己躺在棺材里动弹不得的样子,头皮就一阵发麻。

“其实我们也才到这里没多久。进来就看到这石室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半嵌入墙体的一大一小的石棺,我们粗略研究了一下,无从下手。正中间的墙上就是这个盖板。乍一看就像一扇石门,但是它底下的边并没有落在地上。而且这上面和两口石棺侧面都有相同的四角刻花纹,这么看上去,就比较像是一口竖起来被嵌入墙体的石棺上的盖子。”小花像作报告似的一口气说到完,语速非常快。我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胖爷说看到有缝儿,没准儿能撬开。”黑眼镜乐呵呵地补充上一句。我都能想见这会儿胖子那双被肥肉夹着的小眼睛肯定正不停地朝黑眼镜放冷箭。

闷油瓶听完,撇了撇嘴,忽然越过他的背包,爬了过来。其实这会儿我还压着李如风的右半边身体,这个问题也是在看到闷油瓶朝我们爬过来的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的。然后闷油瓶随手拨了拨背包的袋子,往前一钻,紧跟着我就被一股重量压制了。我不禁“哎哟”了一声,同时心里怀疑李如风会不会没中蛇毒死却要被我们压死。

令我非常无语的是,由于闷油瓶也和我一样,需要整个人往前伸更多才能够上石壁,他居然想都不想就拿他的左手摁在我的屁股上,右手则在墙上摸来摸去,以至于他每动一下,我都有屁股被捏的感觉。我心里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在我看来,这就是他的惯性动作,他就非得要举着他的两根筷子长的手指到处敲一敲,点一点。我心说,这石壁难道被你点两下就能自己挪走了?没建设性。

我才想完,就听见他说:“这石壁上有机关,肯定能移开。”说罢,他从我身上爬了下去,我立刻感到屁股上又是一阵挤压。

“你们看看这上面的雕刻是什么。”被我压着半天都没有说话的李如风忽然开口道。我这才赶紧也重新退回我原来的位置。他坐起来,调整了一下姿势,甩了甩手臂,冲我轻轻一笑:“胳膊被你压麻了。”

“啊?人妖在你们那儿?”胖子拔尖了嗓子说。我这会儿正看着李如风,胖子的“人妖”二字突然被从墙体那一边抛过来横在我俩中间的时候,我顿觉一阵尴尬。和傻子一般还“嘿嘿”地笑了两声,又立刻觉得这动作十分多此一举。假如李如风没有救过我,可能这一刻我会在心里认定这个绰号冠以他永久的头衔,但是人家救过我,所以就算我再有想法,也必须要以高尚的念头打压它,总不能人家男人长得漂亮,就都叫人妖吧。那小花不也是人妖么。故此这一刻我不禁在心里暗骂胖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胖子既然有这样的疑问,那说明李如风是半路上突然离开他们的,他难道真的是专程去找我的?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7 07:44:00 +0800 CST  

“吴邪。”闷油瓶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我都不知道他看了有多久,我一直在等他开口继续,但他就是不说话。等人说话是个累活儿,等他说话那就更是个累活儿,因为你还不能问,一问他的动作就是低头沉默。所以,我就只能保持和他对视的造型。他忽然伸手过来用力地抓了一下我的肩,却还是什么都没说。Cao,这感觉真是不好,就像有人把你一股气一直提到了胸口,却死都不让你呼出去。

正在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相当不爽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胖子啊地叫了一声,我心里第一反应是完了,第二反应是扭头看闷油瓶,同时心里琢磨着是文雅点开口说句话算了还是直接扑倒。还没来得及有第三反应,就听见石头移动和摩擦的声响,伴随着地面的微颤。

当胖子的脸随着石门的下陷,逐渐在我面前变得完整起来的时候,我竟然有种激动到想哭的心情。“看!天真,他娘的你胖爷我就是你的神!他俩连个五子棋都不会下!”我拼命忍着想抱住胖子亲他两口的冲动,完全视其为再生父母。虽然每次都是死里逃生,但是这次的欣喜感要比之前哪次都来得更强烈。自己的兄弟,儿时的玩伴,都站在离你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假如还没再见上,就死了,这种假设我连想都不敢再多想。

和他们一起活着,真的是,说不出来的各种好。

就在我们三个刚刚从洞里跳下来,脚才在地面上站稳的时候,突然发现黑眼镜脚边站了一只猫。一只黑猫,体积不大,不胖不瘦,在猫中,身材也算比较好的了。毛色乌黑发亮,一看就是被照顾有佳的种,肯定不是野猫。脖子上还被系了一个青铜的铃铛。它就这么坐在黑眼镜的脚边,毫无声息地晃着尾巴看着我们。也不知道这样看我们看了有多久了,我忽然被它看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起先我竟然头脑发昏以为是黑眼镜自己的,黑眼镜估计看到大家都在看他的脚,就也低头去看,一看就跳开了:“哪里来的猫?!”

正在这时,大家好像都同时听到了一点响动,隐隐约约从左手边的那口棺材里传出来,几乎同时都朝那边看过去。我刚一看,眼珠子就掉了,只觉得头皮一炸,赶紧往右边也看了一眼。果然!——刚刚光顾着留意那个封了我们去路的棺材板了,竟然没有发现同时被移了盖子的还有左右两边的那两口一大一小的半入墙石棺。

紧接着,有个人声从左手边的棺材口飘了过来:

“****!可算是把老娘给放出来了!”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7 07:46:00 +0800 CST  
哎哟 度娘居然还和谐英文。。。姐跪了
那换个 异曲同工之妙的:
vafanculo! 意大利语的 **** ~~ YOU
你们懂得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7 07:48:00 +0800 CST  
今天只能先盖着楼中楼了。。没法艾特了。。。
佛罗伦萨暴雨。。。
明天一天班 晚上课到九点半。。。
苦逼到我都想撞死在人行道上了。。。

亲们 你们早安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7 08:09:00 +0800 CST  
@圣紫雨:亲爱滴。。。明天悲催。。。还要摁手印。。。悲催啊 为神马我莫有放假啊。。。还有你好猥琐啊。。你各种猥琐 偶滴娘 李如风会按照我的各种要求发展的,希望明天不忙可以回来写个小番外 哈哈哈哈 睡觉!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8 07:56:00 +0800 CST  
@炫舞煜儿:亲在英国啊。。好地方啊 哪个城市啊 那我们时差不多啊 有木有时差啊。。。我都忘记了。。我同事之前男朋友在伦敦 后来我还没去他两就吹了。。我一顿无语
我是虐无能啊~~~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8 07:58:00 +0800 CST  
@dianxiaoqier:孩纸。。你这想法肿么这么超然。。很独到。。。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8 08:00:00 +0800 CST  
@高达的零件:哈哈 因为小花只会玩高级货。。五子棋被称为老年棋 不会玩很符合他么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8 08:05:00 +0800 CST  
@自然卷r丶:妹纸,好喜欢你的头像!霸气也没有,完全都不知道走哪去了风格。。喜欢就好 看你的头像都会忍不住艾特你 好讨喜的头像哦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8 08:07:00 +0800 CST  
@洵爷:孩纸跟我霸气的头像一样么。。敢情都很萌二月红?坑爹广告就是为了缓解气氛的 之后大修会拿掉。。。你是唯一一个说双儿的。。亮了!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8 08:09:00 +0800 CST  

说话的是李如风,他打开手电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的脸,一半光亮一半阴影,有点恍惚。他一出现我竟忽然觉得心中就踏实了。他站在石阶的中间段,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去晃过一圈了。

双儿的猫在手上喵了一声,竖着尾巴就从她胳膊里窜了出来,一跳就落到了石棺口。它停在那里,回头望了一眼双儿,绿色的眼珠子打着转儿,看着就像给她使了个什么眼色,接着就消失在了黑暗里。我靠,这双儿果然不一般,居然还有能人畜眼神交流这项功能。只见她空手一翻,身轻如燕地跳了进去,跟在那只黑猫后面往下跑,完全不理会我们的存在。

闷油瓶的声音仿佛和那只黑猫一样轻,他稳稳地落在石阶上,不等站直就紧跟着消失在了暗处。小花和黑眼镜随后也跟了下去。胖子戳了戳我了腰:“发什么愣啊,想睡这儿?”说完就“咚咚咚”地跑了下去。

只有李如风没有动。他依旧站在原位,等他们都经过他身边,一个个下去了之后,他忽然举着手电朝我晃了晃。光线刺到了我的眼睛,我惯性抬起右手挡在眼前。等我放下手,李如风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不过他没有乐呵呵地看着我。好像自从刚刚双儿喊了他一声小贱之后,他就一直没有摆脱掉沉闷的表情。我不知是何原因,看他这脸色竟然心中堵得慌。心说已经有个闷油瓶了,千万不要变出第二个来。其实当下我很想问一个问题,就是小贱是不是他的小名。不过貌似场合不太对。

他半晌都没开口说话,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我原想他可能觉得我身手不比他们这些人,所以随时挂掉的可能性就更上一层楼了。可能是我之前已经被恐惧和惊慌的心情压抑了太久的时间,所以现在一下子周围的人多了,就觉得阳气很足,反倒没了什么顾虑。

我拍了拍他的肩,就要跟着往下走。他忽然拉住我,把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切记,待会儿在下面,你身上的那个东西千万别拿出来。”说完他头都不抬地三两下就消失在了我面前。

剩我一个人还呆站在那里。我忽然觉得呼吸到鼻腔里的空气又重新恢复到了诡异的状态。其实对于他说的“那个东西”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是他捏了一下我的口袋。我心里起了毛,原来他早就看到了,却不说。但是我前前后后就拿出来了一次,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至于他说不要拿出来,我倒并不是很在意。那东西原本我就没打算掏出来,我打算留着回去了慢慢研究,假如能活着离开的话。只不过我是出于不想被别人发现它的目的。这不是针对闷油瓶,而本身就是针对李如风。现在反而被他先看到了,就像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似的,感觉相当怪异。

眼下也不好去深究这个问题,我快步跟了上去。

下面黑漆漆的,小花和黑眼镜是扛了探照灯下去的,我一走下去就伸长了脖子睁大眼睛想找到那强效白光的源头。但很快我就发现不可能,这下头的雾气也很重,手电几乎不管用,估计探照灯也顶多能扫下去五六级台阶就了不得了。

我的神作第六感告诉我,石阶并不长。感觉就快走到底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光圈停在左手边的一处石壁上,隐隐约约,被浓雾吞去了大半的光亮。走近了才知道是胖子。不过眼前他的动作非常奇怪,只见他姿势扭曲地扒在墙壁上,整张脸都贴在那上面,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费劲的东西需要他做这样高难度的动作。

“看到什么了?”

“妈呀!”他猛地跳了下来,退下了几级石阶,身体往后一倾,差点没失足直接滚下去。“****吓死我了!”他拍着胸口说。随后又走上来几步,一把拉住我,“天真,你过来看看这个。”

我顺着他的手指去看石壁,乍一看,什么都没有看着。于是被胖子直接揪着脑袋贴到墙上,“你仔细看!”

我看清楚那几个字的时候,头皮炸了,在心里冒了一升冷汗。

七七四十九可升天。

尼玛,我不禁在心里骂。难道神作第六感发作不灵验,这石阶其实就是之前那个无限循环?不对啊,难道我们回到那个青铜洞了?我颤抖着伸出手去摸墙壁,见鬼得冰凉。果然他娘的是青铜。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假如有命回去,一定要把凡是青铜的物件全体从视线中撤走。太邪门。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09 06:27:00 +0800 CST  

我眼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全部都是尸体。

尸体层层叠叠,堆成了一座座,不规则的隆起的小山丘。只有我们现在所站着的这块地面还算是干净一点,尸体堆得没有那么密集。我知道那些淹没在浓雾里,暂时看不见的地方应该也是相同的情况。这里说是乱葬岗,恐怕形容的程度还不足够,这都可比南京的万人坑了!

我强忍着胃酸顶到嗓子眼的恶心,眯着眼睛扫了一圈。这里的尸体大多都是干尸或者腐烂程度极高的尸体。隐约能看到在那些腐烂的脸孔上,有些辨识不清的虫子在钻进钻出。还有就是白骨。

而离我最近的地方,却有一具新鲜的尸体。我掰了掰小花的探照灯头,把光全都聚到眼前这具尸体上。尸体很新,应该刚死没有多久。他身上的军绿色衣服在探照灯头下发白。他死的时候应该很痛苦,脸扭曲得已经畸形了,眼睛瞪得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诡异的笑。这表情让我直接联想到了胖子先前出现幻觉的时候,笑得也是如此诡异。我不禁心脏发寒,假如当时没有李如风,可能现在面前就要多一具肥尸了。

即使尸体的脸已经变了形,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我蹲下去用手电光照了下他的左眼。没错,是他。我非常肯定我认识他。他叫阿保,是楼外楼的跑堂。据他自己说是以前曾经替别人干过收保护费的活儿,所以有了这么个名字。我拿楼外楼当食堂那么久,他一直都在,从来没离开过。他左眼的眼皮上有一条疤。我以前曾经问过他,他说是在一次收保护费的时候被人用啤酒瓶砸的。他并非是那种能留给人特殊印象的人物。我记得他无非是因为他整天在我眼皮底下转悠,我有时候一个人去吃饭无聊了也会找他聊个天。在我眼里,他是再简单不过的酒楼跑堂。

看来,一切有着简单表象的人或者事,内里都是个谜。在你解剖开之前,永远都不能妄下论断。

“我艹,天真,这他娘场面也忒大了!怪不得外面没见乱坟堆呢,原来全市死人全扔这儿来了!”胖子从浓雾里露出了半个身子在炽白的灯光底下,看起来就像被砍了半截。

“咦?”他蹲到我边上,看了一眼阿保的尸体,一脸惊讶的表情,“这人我认识!”我心中自然觉得他去因为去楼外楼的时候见过他,可能对他还有印象。谁知道并不是。胖子说,他对这人极其有印象,因为这人去过巴乃。阿贵他们的村子并不是什么旅游的景点区,突然 去了个奇奇怪怪的人肯定会引起注意。这人是带着高级照相机去的,说是去取景,要回去做旅游杂志。胖子本来也没怎么留意他,那时候他已经百无聊赖,正打算从巴乃离开回去北京,所以当时他就算心生怀疑,也没闲心去管。胖子会记得他是因为在几天之后回北京的飞机上,又见到了这个人。

“你一定要信我,这人就坐在我前面,事情就是当着我的面发生的!当时我们的飞机遇上气流,晃得很厉害,安全带指示灯亮着,机舱里面没人走动。这人他突然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空姐才走到他旁边,他就和现在这样睁大了眼睛捂着胸口,直着倒了下去。碰巧飞机上有个医生,立刻就去看他了,好像说是什么突发性心肌梗塞。那天正好天气非常糟糕,飞机又一时找不到地方迫降。没多久我就听说那人没得救了。难道这是他双胞胎兄弟?”

我问胖子,他之前跟我去楼外楼吃饭的时候,难道没在里面见过这人?胖子立刻发誓说,见过是小狗。如果见过他肯定记得,一个死人假如出现在酒楼做跑堂,他肯定要去问的。我想他说的也有道理。那这个事情就玄乎了。胖子没见过他倒是没什么,毕竟他要刻意躲开胖子也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假如胖子真没搞错对象的话,那么死在飞机上的阿保和死在这的阿保,到底哪个才是真的阿保呢?或许这样问不科学,应该说,他死了之后是怎么又活了过来,现在就死在了这儿?

为了确认身份,我特地检查了一下他的脸,确定没有用人皮面具。他身上有个黑色的背包,这个包我觉得挺眼熟。仔细想了想,突然记起来,这包好像和双儿的那只是一样的!

对了,到了这里之后,双儿和她的猫就都不知道钻去哪里了。李如风也不在。我心里忍不住怀疑,这三个人是不是一路的。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10 05:08:00 +0800 CST  

闷油瓶从阿保的尸体上把背包拿了下来。他打开拉链,朝里面看了一眼,就伸手进去,取了一本黑皮子的日记本出来。他随手翻了两下,停在了一页上,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就把日记本甩给了我。

我翻开那本日记本,里面立刻飘来一股氧化的金属味道。这味道极为熟悉,但我一时竟记不起来在哪里闻过。日记本前面一半都记得很满,后面一半空白。但是被记录的一半,几乎没有任何文字。从第一张开始就是空间图,我仔细看了几页过去,越看越觉得,这些空间图画的就是这里。图被记载得十分诡异,我学的建筑,竟看起来也觉得相当费劲,层层叠叠,就像俄罗斯方块。全都是重复的规则和不规则的空间,半重叠在一起。唯一能清楚看出来的是,这里有无数个口子,变换莫测,却都是通向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的。但在这个空间上面,还有一层与其重叠,样子非常不一样。他画上了一个很重的记号,几乎都戳破了纸。旁边写了个“门”字。我想会不会这个就是出口。

到这里,他空了两三页,随后又是空间图。看得出来,从这儿开始,就已经不是在记载这里的空间了。我翻了几页,图画得异常凌乱,被涂改得十分严重,有些纸都被笔戳破了,几乎没几页能看得清楚。大概翻过去十几页就断了。

我刚想合上,却在五六张空白页之后看到了字。字并不多,好像他原本要开始写日记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写了这么点:

杭州,第三年第一天。线索很不齐整。之前找到的线头全都接不上。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却好像依旧毫无头绪。吴邪还在追查,但他手上的线索也不多。我到底要不要向上头申请,放弃这项任务?假如年底再什么都没有,到时候药性发作,上头肯定不会再管我。那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然后是一片很大的空白。翻页之后又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字:

今天那个人出现了,我要不要现在就报上去?

这一页的最底下,用红色的笔标注了几个特别扎眼的字:

不死药。长生药。鬼玺。麒麟。麒麟。重生门。

嗯?他为什么写了两个麒麟?这多余的一个麒麟让整个红色的一串字看起来特别不协调。心说是不是他忘记自己已经写过一遍了,才又多写了一遍。

这个人一直说上头,报上去。这词儿形似党员作报告的专用词。看起来他像是为什么组织在做事。难道是裘德考?不对,裘德考已经死了。他这样的口气也许三年前还可能会是裘德考团队的一员,现在显然不太可能了。而且他提到什么发作,我不禁想起了陈文锦和霍玲,心头立刻掠过一丝寒意。难道这个阿保其实是当年那支考古队的一员?其实这个理论很可以成立,但是我的第六感不给我赞同的感觉。

至于不死药和长生药,暂且不说。他竟然知道鬼玺的存在,那这个阿保牵扯得就深了。那个人出现了,应该是指小哥。那么麒麟呢,是不是也是指小哥?

重生门。这又是什么?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10 05:11:00 +0800 CST  

简简单单几个字,就愣是生出来这么一大堆的问题。我的头又昏了。这些问题好像都是必须解决的,又像是不到时间也浮不出水面的,让人揪心地痒。

突然间,闷油瓶一把把我拽了起来。我还不明就里的时候,就看到胖子也跳了起来,退后了好几步,直接踩在了身后一具干尸的身上,他也就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没管。

我看到小花直接掏了把枪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上这种事情,我总习惯先去看周围的人。因为我知道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看看周围的人会让我感觉比较安全。

比如现在面前,阿保的尸体居然坐了起来。我觉得他那双死灰色的眼睛居然又开始发红,像僵尸片里面常演的一出,下一步可能就要站起来了。而闷油瓶已经拔出了他的刀,挡了半个身体在我前面。我看着他的后背,忽然觉得他的肩膀好像比我的还要宽,这种肩宽的男人生来就是衣架子,穿西装应该会很好看。

扯远了,这么紧张的时刻我居然在想这些。

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我这样淡定。害怕好像一下子离我远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精神分裂。在多少的变故和死里逃生之后,却发现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些怪物,而是走着走着他们就全体不见了,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这些熟悉的脸上各自紧绷的表情,心里尤为踏实。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在,而我并不是只有一个人。那就好了,没什么可怕的。

阿保的尸体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站起来,他坐了五秒钟之后,突然张开嘴,从嘴里吐出一股黑气,随后又倒了下去。不过倒下去倒不知道是不是自然现象,因为他刚从嘴里喷出那股黑气的时候,小花就开了枪。阿保的脑袋上立刻多了一个窟窿。枪响在四壁震慑起了非常大的回音,来来回回绕了很久才慢慢消失。

我记得曾经有次,我坐在那张老位子上,吃完了饭,一个人 喝着茶。阿宝走过来给我收桌子添茶水的时候问我,等的人有没有等到。我笑笑回答说:“还没,不过总会等到的。”我当时还想,这小子情商挺高啊,说话还带点感性的调子。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原来他小子是在套我话呢。我等的人确实等到了,不管他身后的谜团是不是变得更大,毕竟他活生生站在这里。我看着阿保头上那个黑色的大窟窿,忽然觉得非常心酸。我记得他说:“我不喜欢南方。我们北方人在这里找不到归属感。”我对这句话印象很深刻,因为我自己太喜欢杭州,所以总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说出不喜欢杭州的话来。于是问他为什么,他笑着说“天气”。都说北方人的魂受不得潮湿,可惜,这南方的山里雾气这样重,他死在这里,身上沾染尽了水汽。他最终都没能逃出去。

到底有多少人要死在同一条路上。这条全是谜,却解都解不完,解都解不开的路上。这些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闷油瓶正看着我。或许他心里并非这样空白,但是他的脸始终都是不好使的显示屏,看不出任何。我忽然很想摸一摸他那像猫毛的头发,那种柔软度对我来说有强的诱惑力,有很好的聊以慰藉的功效。我几乎就要情不自禁地朝他的头伸出魔抓了,谁知道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外加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也不明白,这里头的深意是什么。

我突然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几乎贴着我的左脸掉了下去。

“喵——!”

是双儿的猫!它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我一低头,居然看到它那一双绿眼睛在灯光下泛着白光,死死地盯着我们,背上发亮的毛全都竖了起来,连尾巴上的都是,同时龇出尖厉的牙齿。一副就要扑上来的样子。

不对,他的对象不是我们,只是一个人,是小花!

我突然发现,猫站在阿保的脑袋边上,那姿势就像在保护他的尸体,而眼中的愤怒和仇恨,又像是要撕碎小花。我倒是不担心小花,毕竟这只是一只猫,不是一直老虎。顶多是脸上挂几条红印子罢了。但这让我在心里有了个怀疑,遂脱口而出:“这猫难道不是双儿的?”

“呵呵,我可没说它是我的猫。帅哥,猫送你了,你慢慢享受它的爪子吧。”眼前忽然就冒出了双儿,只见她弯腰一把抓起那只黑猫就朝小花扔过去。小花是很爱惜小动物的人,她看来对这点十分了解。就听见“啪”一声,是什么落到了地上的声音。——她的计划十分成功。是枪。

黑眼镜再拿枪捡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的后脑勺现在被一把枪口顶着。我几乎能闻到空气里那股火药腥辣的味道。可能是刚刚小花开枪之后没来得及散的,可能是这把顶着我脑袋的枪随时要走火的警告。我的心情其实没有多少起伏,只是在被枪口顶上脑袋那一秒有些许惊讶,之后这种惊讶也一并消失了。我的心情很平静。心脏跳动的节奏也很正常。可能是因为它之前也吃过一枪,在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完全受到了肾上腺素的操控,随随便便就让它挨了一枪。现在算它报复我,让我无知无觉。没有恐惧,死的时候也不会有绝望。

“把东西给我拿出来!”我感觉她说话喷出来的热气很有穿透力,能穿过寒雾直接撞击到我的头皮。我看到她手里拎着刚刚被闷油瓶翻完之后扔在地上的阿保的黑色背包,用力地晃它,不停地晃过我的身体右侧。

直觉告诉我,她是冲着闷油瓶说这话。

闷油瓶现在就站在我面前。我还恍惚觉得他的手前一刻放在我头上的温度和热量。但我不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就脑浆崩裂。我这时候很想冲他笑一笑,虽然我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藏了什么让这彪悍的女人直接发疯,竟以要杀她的相亲对象作为威胁,但是假如不是什么该拿出来的东西,我希望他能把它放放好。这么多谜一层层压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已然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境界了。如果马上我要脑袋开花,我只希望闷油瓶给我个眼神,让我知道我起码死得其所。这时候我又忽然想到上衣口袋里还有块玉石,心里一沉,这怎么办,总不好现在突然掏出来扔给闷油瓶吧。

于是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看。他没有给我任何暗示,任何眼神。我惊讶于这一刻我在他眼睛里所看到的东西。相对于我超乎寻常的镇定,他们脸上的表情反而显得十分夸张。胖子的惊恐之色都堆积在他的肥脸上,而闷油瓶的却全装在了眼睛里。

他就用这种眼神直直地看着我,将手缓缓摸向后背…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10 06:03:00 +0800 CST  
@浮花蕊:哈哈哈 那是 姐是比喻帝 我靠 现在贴吧连拼音的艹都要河蟹 又升级了 以后我都上意大利语版本的好了 cazzo 哈哈哈

楼主 清小纪年  发布于 2012-05-10 06:10:00 +0800 CST  

楼主:清小纪年

字数:298816

发表时间:2012-04-15 08: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11 08:13: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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