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意外》大瓶小邪 温馨无虐
35
礼物不过两天就彻底处理好了，吴邪用了一周时间偷偷摸摸把东西分批背回家，中间甚至叫解雨臣来帮忙打掩护地送了一次，才将将在十月结束之前取回所有，藏在一直空着的他自己的房间柜子里。
一场秋雨过后，吴邪为之准备已久的十一月到来。
十一月一号是周六，张起灵醒时意外地发现身边空了，仔细听能听到门外有些动静，出门去找，正看见往常这时候还在睡觉的吴邪端着个大碗从厨房出来，看见他就笑了，“哥哥。”
张起灵应声过去接过碗，香味立刻充斥鼻间，是一碗汤面，细面边沿卧着个白嫩的荷包蛋，周边铺着青菜虾仁之类的辅料，看着很是精致，就是碗有点大。
吴邪看着张起灵端着碗走到桌边，跑回厨房取来了筷子勺子，递过去，脆生生道，“哥哥生日快乐！”
张起灵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吴邪的笑脸有一会儿才回神，也回了个不甚明显的笑，夹了个虾仁喂给他，洗漱后又去取了一双筷子叫他一起吃。
吴邪一开始是准备单独煮一碗长寿面给张起灵的，没想到各种辅料加进去煮好，家里最大的汤碗都差点没装下，现在两个人一起当早餐正好。
张起灵把荷包蛋夹开，分了一半给吴邪。荷包蛋的蛋黄是剔透的溏心但不会流出来，吴邪咬了一口，有点喜欢这么和张起灵分吃一大碗东西。两个人坐得很近，头挨着头，很亲密的感觉。
而从这天开始，每天早上睡醒时，张起灵都会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件礼物。
所有礼物都能看出吴邪制作或改造的痕迹，角落里都带着吴邪的小标记——一个刻着手写体字母x的小瓶子。
这个标记是在吴邪刻章做工艺品的过程中一点点成型的，一开始是一大一小两个瓶子，因为比较复杂，后来变形精简成了现在的样子。
原本这两年家中多出的饰品就大多来自吴邪，要么是解雨臣和胖子送他的，要么是他兴起时做的，再加上这次的许多礼物，张起灵书房和卧室乃至客厅的茶具餐厅桌上的花瓶，目之所及的每一处都有吴邪的手笔。
不知不觉间，吴邪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个原本空荡荡的房子填满了人气儿。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吴邪叫上胖子说是去取生日蛋糕顺便买菜，张起灵坐在沙发上翻着吴邪十五号送他的那本手抄诗集等。
吴邪一直在练瘦金体，诗集上的字虽还有些稚嫩，但已经能隐隐看到风骨。诗集里是吴邪搜集来的写了阳光的诗，温柔的文字携暖意而来，一路传至阅者心上。
下午的阳光斜斜从落地窗照进客厅，打在张起灵刚刚翻到的最后一页纸上，上面写着吴邪曾在小镇海边对他说的话——
“哥哥，你就是我的太阳。”
短信声音响起，吴邪发来的，说已经往回走了。张起灵回了短信，目光扫到桌上的绿色，走过去给竹子换水。
竹子是吴邪送他花瓶后才买的，根还没长好只有几根细弱的白须，整个竹身也是一种比较嫩的颜色。
张起灵拨弄了一下竹叶，看着这束需要常常照顾的脆弱植物，转身环顾整个房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已经想不起来这里没有吴邪时的样子了。
礼物不过两天就彻底处理好了，吴邪用了一周时间偷偷摸摸把东西分批背回家，中间甚至叫解雨臣来帮忙打掩护地送了一次，才将将在十月结束之前取回所有，藏在一直空着的他自己的房间柜子里。
一场秋雨过后，吴邪为之准备已久的十一月到来。
十一月一号是周六，张起灵醒时意外地发现身边空了，仔细听能听到门外有些动静，出门去找，正看见往常这时候还在睡觉的吴邪端着个大碗从厨房出来，看见他就笑了，“哥哥。”
张起灵应声过去接过碗，香味立刻充斥鼻间，是一碗汤面，细面边沿卧着个白嫩的荷包蛋，周边铺着青菜虾仁之类的辅料，看着很是精致，就是碗有点大。
吴邪看着张起灵端着碗走到桌边，跑回厨房取来了筷子勺子，递过去，脆生生道，“哥哥生日快乐！”
张起灵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吴邪的笑脸有一会儿才回神，也回了个不甚明显的笑，夹了个虾仁喂给他，洗漱后又去取了一双筷子叫他一起吃。
吴邪一开始是准备单独煮一碗长寿面给张起灵的，没想到各种辅料加进去煮好，家里最大的汤碗都差点没装下，现在两个人一起当早餐正好。
张起灵把荷包蛋夹开，分了一半给吴邪。荷包蛋的蛋黄是剔透的溏心但不会流出来，吴邪咬了一口，有点喜欢这么和张起灵分吃一大碗东西。两个人坐得很近，头挨着头，很亲密的感觉。
而从这天开始，每天早上睡醒时，张起灵都会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件礼物。
所有礼物都能看出吴邪制作或改造的痕迹，角落里都带着吴邪的小标记——一个刻着手写体字母x的小瓶子。
这个标记是在吴邪刻章做工艺品的过程中一点点成型的，一开始是一大一小两个瓶子，因为比较复杂，后来变形精简成了现在的样子。
原本这两年家中多出的饰品就大多来自吴邪，要么是解雨臣和胖子送他的，要么是他兴起时做的，再加上这次的许多礼物，张起灵书房和卧室乃至客厅的茶具餐厅桌上的花瓶，目之所及的每一处都有吴邪的手笔。
不知不觉间，吴邪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个原本空荡荡的房子填满了人气儿。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吴邪叫上胖子说是去取生日蛋糕顺便买菜，张起灵坐在沙发上翻着吴邪十五号送他的那本手抄诗集等。
吴邪一直在练瘦金体，诗集上的字虽还有些稚嫩，但已经能隐隐看到风骨。诗集里是吴邪搜集来的写了阳光的诗，温柔的文字携暖意而来，一路传至阅者心上。
下午的阳光斜斜从落地窗照进客厅，打在张起灵刚刚翻到的最后一页纸上，上面写着吴邪曾在小镇海边对他说的话——
“哥哥，你就是我的太阳。”
短信声音响起，吴邪发来的，说已经往回走了。张起灵回了短信，目光扫到桌上的绿色，走过去给竹子换水。
竹子是吴邪送他花瓶后才买的，根还没长好只有几根细弱的白须，整个竹身也是一种比较嫩的颜色。
张起灵拨弄了一下竹叶，看着这束需要常常照顾的脆弱植物，转身环顾整个房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已经想不起来这里没有吴邪时的样子了。
36
胖子向来话多，连说带逗的引得吴邪也多了不少话，两个人你来我往地闲聊，还没进门张起灵就听到了门口的声音，过去帮他们开门。
“哥哥！”吴邪见手里东西被张起灵接过，笑着扑过去抱了一下，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凉，很快放开，“今天好像降温了。”
张起灵把蛋糕放在桌上，腾出手捏了捏他的脸，细嫩的皮肤带着外面的凉意，诱着人忍不住多捏了两下，“明天多穿点。”
胖子自顾自换好鞋，习以为常地绕过在门口腻着的两个人，把手里的菜拎进厨房，“天真！这鸡翅是想红烧了还是烤着吃？”
“都行！”吴邪扬声回答，转头继续对着张起灵笑，“刚才答应了帮忙洗菜，我先去换衣服。”
吴邪换好衣服却是接着电话出来的，也不知道对面说什么，只是笑着答应，“好……用不用去接你？……嗯。”
“哥哥，一会儿小花要来蹭饭。”吴邪放下手机晃悠到厨房告诉已经开始帮忙洗菜的张起灵，听到应声后过去帮忙一起洗，想起什么，抬头问一边腌鸡翅的胖子，“小花来了这些菜够吃嘛？”
吴邪今天在市场，看见什么张起灵稍微爱吃一点的东西都想买，挑挑拣拣还拎了两大袋子回来，胖子听他这话一下子乐了，“别说你家小花那种吃猫食儿的，就再来个饭桶也够吃了。”
解雨臣金贵，挑食，非常不好养，平时在学校很是嫌弃食堂，碰巧来这吃过一次胖子做的菜，竟意外地很喜欢，偶尔闲了就找机会蹭饭，遇到给张起灵庆生这种一听就很丰盛的晚餐自然不错过。
蹭了这么多顿饭，胖子跟解雨臣也熟了，一个满嘴跑火车，一个年纪不大却异常毒舌，再加上吴邪偶尔插几句，三个人凑在一起就能热闹起来。
吴邪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却见进来的是两手提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瞎子，茫然睁大眼睛，“黑眼镜？小花呢？”
黑瞎子笑笑没说话，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这呢。”解雨臣两手空空插在衣兜里，慢悠悠从黑瞎子身后出现，进门动了动鼻子，认真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我闻到香味了。”
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常客，另一个更是到哪都不见外。
解雨臣到厨房门口打了招呼顺便看看菜，然后直接去客厅看电视玩手机等开饭，路上顺走了两片胖子提前卤好的牛肉，分了吴邪一片。
黑瞎子把带来的东西交给胖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地参观，撩拨两下桌上的竹子，欣赏一会儿架子上摆着的小玩意儿，捏捏沙发上的玩偶和抱枕，最后手欠地掐了一下抱着玩偶玩手机的人的脸，被躲开了。
黑瞎子像个来视察的，逛了一大圈最后回到厨房门口，也不知道在和谁搭话，“变了挺多，挺好。”
张起灵没什么反应，倒是一边切菜的吴邪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正见黑瞎子对着自己这边笑，眨眨眼，什么也没问，转过头继续切菜。
黑瞎子觉得有意思，专挑吴邪感兴趣的说，“你来之前我在这住过一段时间，算哑巴的前室友。”黑瞎子看吴邪一会儿往这边瞥一眼，好奇又不开口问的样子更觉得好玩，继续逗，“我那时候就睡你现在的房间。”
没想到这话一出吴邪转过脸看了一眼，再转回去好像就不好奇了，几下切完了手里的菜装进盘子交给胖子，看了一圈案板上的备菜，想起之前的对话突然笑了，问道，“黑眼镜，你吃得多吗？”
黑瞎子倒是没想到他这反应，“嗯？没带我的份？”
胖子也想起来了，看着吴邪占了什么便宜的模样跟着乐，“没事，饭桶也管够。”
胖子向来话多，连说带逗的引得吴邪也多了不少话，两个人你来我往地闲聊，还没进门张起灵就听到了门口的声音，过去帮他们开门。
“哥哥！”吴邪见手里东西被张起灵接过，笑着扑过去抱了一下，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凉，很快放开，“今天好像降温了。”
张起灵把蛋糕放在桌上，腾出手捏了捏他的脸，细嫩的皮肤带着外面的凉意，诱着人忍不住多捏了两下，“明天多穿点。”
胖子自顾自换好鞋，习以为常地绕过在门口腻着的两个人，把手里的菜拎进厨房，“天真！这鸡翅是想红烧了还是烤着吃？”
“都行！”吴邪扬声回答，转头继续对着张起灵笑，“刚才答应了帮忙洗菜，我先去换衣服。”
吴邪换好衣服却是接着电话出来的，也不知道对面说什么，只是笑着答应，“好……用不用去接你？……嗯。”
“哥哥，一会儿小花要来蹭饭。”吴邪放下手机晃悠到厨房告诉已经开始帮忙洗菜的张起灵，听到应声后过去帮忙一起洗，想起什么，抬头问一边腌鸡翅的胖子，“小花来了这些菜够吃嘛？”
吴邪今天在市场，看见什么张起灵稍微爱吃一点的东西都想买，挑挑拣拣还拎了两大袋子回来，胖子听他这话一下子乐了，“别说你家小花那种吃猫食儿的，就再来个饭桶也够吃了。”
解雨臣金贵，挑食，非常不好养，平时在学校很是嫌弃食堂，碰巧来这吃过一次胖子做的菜，竟意外地很喜欢，偶尔闲了就找机会蹭饭，遇到给张起灵庆生这种一听就很丰盛的晚餐自然不错过。
蹭了这么多顿饭，胖子跟解雨臣也熟了，一个满嘴跑火车，一个年纪不大却异常毒舌，再加上吴邪偶尔插几句，三个人凑在一起就能热闹起来。
吴邪听到敲门声去开门，却见进来的是两手提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瞎子，茫然睁大眼睛，“黑眼镜？小花呢？”
黑瞎子笑笑没说话，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这呢。”解雨臣两手空空插在衣兜里，慢悠悠从黑瞎子身后出现，进门动了动鼻子，认真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我闻到香味了。”
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常客，另一个更是到哪都不见外。
解雨臣到厨房门口打了招呼顺便看看菜，然后直接去客厅看电视玩手机等开饭，路上顺走了两片胖子提前卤好的牛肉，分了吴邪一片。
黑瞎子把带来的东西交给胖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地参观，撩拨两下桌上的竹子，欣赏一会儿架子上摆着的小玩意儿，捏捏沙发上的玩偶和抱枕，最后手欠地掐了一下抱着玩偶玩手机的人的脸，被躲开了。
黑瞎子像个来视察的，逛了一大圈最后回到厨房门口，也不知道在和谁搭话，“变了挺多，挺好。”
张起灵没什么反应，倒是一边切菜的吴邪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正见黑瞎子对着自己这边笑，眨眨眼，什么也没问，转过头继续切菜。
黑瞎子觉得有意思，专挑吴邪感兴趣的说，“你来之前我在这住过一段时间，算哑巴的前室友。”黑瞎子看吴邪一会儿往这边瞥一眼，好奇又不开口问的样子更觉得好玩，继续逗，“我那时候就睡你现在的房间。”
没想到这话一出吴邪转过脸看了一眼，再转回去好像就不好奇了，几下切完了手里的菜装进盘子交给胖子，看了一圈案板上的备菜，想起之前的对话突然笑了，问道，“黑眼镜，你吃得多吗？”
黑瞎子倒是没想到他这反应，“嗯？没带我的份？”
胖子也想起来了，看着吴邪占了什么便宜的模样跟着乐，“没事，饭桶也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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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看不过黑瞎子这么游手好闲，把菜和刀塞进黑瞎子手里让他继续切，让吴邪去客厅和解雨臣一起玩，等着一会儿吃饭。
吴邪走到沙发边上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解雨臣放下了手机，正拿着张起灵落在茶几上的那本诗集翻看，末了“啧啧”感叹了两声。
那些话面对着张起灵时总是说得由心而顺畅，而此时被解雨臣看到却有点难言的尴尬，吴邪不自在地夺过诗集收进抽屉，在解雨臣开口前问道，“你怎么和黑眼镜一起来的？”
解雨臣闻言没再跟着抢，笑道，“路上捡来的，正好当个力工。”
胖子正在厨房翻看解雨臣带来的东西，嚷嚷着解家财大气粗，吴邪在解雨臣旁边坐下，听到后问他，“你又带的什么？”
“螃蟹，牛肉，还有。。。”解雨臣回忆了一下，摇摇头，“随便拿的，反正都是吃的。”说着想起来什么，笑了，从兜里掏出了个U盘递过去，“这个给你。”
吴邪接过看了看，128G内存，茫然道，“什么东西？学习资料？”
解雨臣“噗”地笑出声，“这么说好像也对。”眨眨眼继续道，“之前说帮你找的，片儿，分好类放文件夹里了，你挑着看。。。”
吴邪拿着U盘的手一僵，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目光触及张起灵的衣摆便迅速回头，把东西收进裤兜里，对着解雨臣点了点头。
家里难得的热闹，一顿饭准备时就鸡飞狗跳，吃得也是吵吵嚷嚷，吴邪给张起灵夹菜差点和故意捣乱强行给解雨臣夹菜的黑瞎子抢起来，最后以邪黑相争胖子得利成功吃鸡作结。
顾及到吴邪和解雨臣第二天要上学，众人没有闹太晚，各自散了。
黑瞎子也不知道住在哪，跟着解雨臣走说要蹭车，胖子开车来的，但是喝了点酒，把车扔在楼下，自己打个车就走了。
吴邪让张起灵先洗澡，自己去书房打开电脑，摸出了下午解雨臣给他的U盘。
U盘里有“A”和“G”两个大文件夹，里面倒是分得详细，国别，情景，人物类型都写着，看着标题大致能看出内容，甚至有些猎奇的东西在里面，也不知道解雨臣怎么找来的。
吴邪各自找了一个正常的看，看了会儿觉得无趣，加快播速，又拖了拖进度条，两个都放完更觉得茫然，感觉这东西和生理知识课差不多，只是更直观了一点。无论是女性柔软丰腴的胴体还是男性的虬结的肌肉线条，都没办法让他产生书里说的反应。
张起灵快洗完了，吴邪关了视频收好U盘，准备去洗澡。
张起灵好像忘了带睡衣进浴室，裹着大浴巾出来的，热水激出的纹身线条还在左肩胸前若隐若现，头发上的水淋在身上几滴，顺着流畅的身体线条往下流。
吴邪看着张起灵走过来，怔怔看着，视线在渐隐的墨色麒麟上盘旋，而后跟随着水滴流向下移，止于浴巾边沿。
这一幕和刚刚视频里的场景有些重合。
“吴邪？”张起灵看吴邪愣着，问了一声。
“哥，哥哥。”吴邪被惊醒回神，向后躲了一下，跑去拿来吹风机递给张起灵，掩饰地说了句，“湿着头发不好。”抱着睡衣钻进了浴室。
胖子看不过黑瞎子这么游手好闲，把菜和刀塞进黑瞎子手里让他继续切，让吴邪去客厅和解雨臣一起玩，等着一会儿吃饭。
吴邪走到沙发边上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解雨臣放下了手机，正拿着张起灵落在茶几上的那本诗集翻看，末了“啧啧”感叹了两声。
那些话面对着张起灵时总是说得由心而顺畅，而此时被解雨臣看到却有点难言的尴尬，吴邪不自在地夺过诗集收进抽屉，在解雨臣开口前问道，“你怎么和黑眼镜一起来的？”
解雨臣闻言没再跟着抢，笑道，“路上捡来的，正好当个力工。”
胖子正在厨房翻看解雨臣带来的东西，嚷嚷着解家财大气粗，吴邪在解雨臣旁边坐下，听到后问他，“你又带的什么？”
“螃蟹，牛肉，还有。。。”解雨臣回忆了一下，摇摇头，“随便拿的，反正都是吃的。”说着想起来什么，笑了，从兜里掏出了个U盘递过去，“这个给你。”
吴邪接过看了看，128G内存，茫然道，“什么东西？学习资料？”
解雨臣“噗”地笑出声，“这么说好像也对。”眨眨眼继续道，“之前说帮你找的，片儿，分好类放文件夹里了，你挑着看。。。”
吴邪拿着U盘的手一僵，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目光触及张起灵的衣摆便迅速回头，把东西收进裤兜里，对着解雨臣点了点头。
家里难得的热闹，一顿饭准备时就鸡飞狗跳，吃得也是吵吵嚷嚷，吴邪给张起灵夹菜差点和故意捣乱强行给解雨臣夹菜的黑瞎子抢起来，最后以邪黑相争胖子得利成功吃鸡作结。
顾及到吴邪和解雨臣第二天要上学，众人没有闹太晚，各自散了。
黑瞎子也不知道住在哪，跟着解雨臣走说要蹭车，胖子开车来的，但是喝了点酒，把车扔在楼下，自己打个车就走了。
吴邪让张起灵先洗澡，自己去书房打开电脑，摸出了下午解雨臣给他的U盘。
U盘里有“A”和“G”两个大文件夹，里面倒是分得详细，国别，情景，人物类型都写着，看着标题大致能看出内容，甚至有些猎奇的东西在里面，也不知道解雨臣怎么找来的。
吴邪各自找了一个正常的看，看了会儿觉得无趣，加快播速，又拖了拖进度条，两个都放完更觉得茫然，感觉这东西和生理知识课差不多，只是更直观了一点。无论是女性柔软丰腴的胴体还是男性的虬结的肌肉线条，都没办法让他产生书里说的反应。
张起灵快洗完了，吴邪关了视频收好U盘，准备去洗澡。
张起灵好像忘了带睡衣进浴室，裹着大浴巾出来的，热水激出的纹身线条还在左肩胸前若隐若现，头发上的水淋在身上几滴，顺着流畅的身体线条往下流。
吴邪看着张起灵走过来，怔怔看着，视线在渐隐的墨色麒麟上盘旋，而后跟随着水滴流向下移，止于浴巾边沿。
这一幕和刚刚视频里的场景有些重合。
“吴邪？”张起灵看吴邪愣着，问了一声。
“哥，哥哥。”吴邪被惊醒回神，向后躲了一下，跑去拿来吹风机递给张起灵，掩饰地说了句，“湿着头发不好。”抱着睡衣钻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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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在浴缸前呆站了半天才放下睡衣开始放水洗澡，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不知道变快的心跳从何而来，抬手调低了一点水温，磨蹭了半天才洗完。
吴邪秋冬穿恐龙睡衣的习惯一直保留着，长高了就换一码，胖子给他买了几件类似的毛绒睡衣，但都很少穿，只钟情于一开始的小恐龙。
回到卧室吴邪脸上异常的温度已经降了，“哥哥。”
张起灵手边的吹风机还没收，见他进门拍了拍床，把他叫过来坐好，给他吹头发。
吴邪先是习惯性地靠近张起灵怀里，想起刚刚的一幕，恍惚地觉得这怀抱熟悉而陌生，不安地坐起却被张起灵揉着头按了回去，“怎么了？”
张起灵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而胸腔的震动却从二人相靠的背后传来，震得吴邪心脏乱跳了几下，胡乱摇头权作应答。
张起灵没太在意吴邪别扭的小动作，吹好头发揉搓两下就起身去收吹风机了，看看时间，比平时稍微晚了一点，直接关了灯互道晚安睡觉。
吴邪抱着尾巴滚进张起灵怀里，熟悉的气息与黑暗的环境化解了他刚刚的不安，合上眼睛躺一会儿就睡着了。
吴邪是从梦中惊醒的，醒来时窗帘还没拉开，屋里光线很暗，张起灵被他的动作吵醒，坐起来一点摸着头问他怎么了。
吴邪急促地喘着气，被张起灵一碰立刻躲开，跳下床跑进卫生间。他呼吸尚未平复，察觉身体上的异样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回不过神。
张起灵跟过去却发现吴邪锁了门，便轻轻敲了敲，“吴邪？”
“……没，没事。”吴邪深呼吸了一下，稍稍稳住声音回答张起灵，慢慢起身，换下了湿凉黏着不舒服的内裤，从柜子里找了一条新的穿上了。
张起灵听着里面的哗哗水声，想起刚刚睡觉时吴邪不自觉挤着蹭着的动作，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没再催他，转身到房间外的卫生间洗漱去了。
吴邪出来时脸侧的发丝沾了水还没干透，贴在脸上两绺，张起灵端着粥过来，放下后在上面捏了两下，很凉，显然是用冷水冲了半天，看到他恢复常态还算镇定的样子，想起之前看的那些性学和心理学的书，判断他并不需要太过基础的青春期科普，便只点点头道，“长大了。”
吴邪表面镇定，实际思绪一片混乱，闻言不自在地应了声，闷头喝粥。
虽然起得早，但吴邪在卫生间调整心态待了太久，吃完饭也差不多到了上学的时间，两个人难得的一路无话，吴邪下车前告诉张起灵晚上要先去解家上课，还是原来的时间。
“花儿爷，老大今天是怎么了？”第六次回头发现吴邪一整节数学课都在走神，手下还是上一节的物理书的王盟，终于忍不住小声偷偷问解雨臣。
解雨臣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闻言又看了一眼吴邪，见他还在对着电路图发怔，摇摇头，“从早上开始就这样，中午都没怎么吃东西，可能在辟谷修炼吧。”
吴邪听见他俩说话侧过脸，摇摇头，两条胳膊交叠放在桌上，额头抵上去，趴下了。
王盟小心谨慎地又观察了一会儿，从书桌里掏出两个棒棒糖递过去，“心急修不成罗汉金身，先吃点省得低血糖……”
吴邪侧过脸趴着，腾出来一只手用牙辅助撕开糖纸叼进嘴里，圆溜溜的糖挤着右边脸颊鼓出来一块儿。
草莓味的。他喜欢草莓味，很像体检抽血时张起灵喂给他的那块糖。
吴邪在浴缸前呆站了半天才放下睡衣开始放水洗澡，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不知道变快的心跳从何而来，抬手调低了一点水温，磨蹭了半天才洗完。
吴邪秋冬穿恐龙睡衣的习惯一直保留着，长高了就换一码，胖子给他买了几件类似的毛绒睡衣，但都很少穿，只钟情于一开始的小恐龙。
回到卧室吴邪脸上异常的温度已经降了，“哥哥。”
张起灵手边的吹风机还没收，见他进门拍了拍床，把他叫过来坐好，给他吹头发。
吴邪先是习惯性地靠近张起灵怀里，想起刚刚的一幕，恍惚地觉得这怀抱熟悉而陌生，不安地坐起却被张起灵揉着头按了回去，“怎么了？”
张起灵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而胸腔的震动却从二人相靠的背后传来，震得吴邪心脏乱跳了几下，胡乱摇头权作应答。
张起灵没太在意吴邪别扭的小动作，吹好头发揉搓两下就起身去收吹风机了，看看时间，比平时稍微晚了一点，直接关了灯互道晚安睡觉。
吴邪抱着尾巴滚进张起灵怀里，熟悉的气息与黑暗的环境化解了他刚刚的不安，合上眼睛躺一会儿就睡着了。
吴邪是从梦中惊醒的，醒来时窗帘还没拉开，屋里光线很暗，张起灵被他的动作吵醒，坐起来一点摸着头问他怎么了。
吴邪急促地喘着气，被张起灵一碰立刻躲开，跳下床跑进卫生间。他呼吸尚未平复，察觉身体上的异样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回不过神。
张起灵跟过去却发现吴邪锁了门，便轻轻敲了敲，“吴邪？”
“……没，没事。”吴邪深呼吸了一下，稍稍稳住声音回答张起灵，慢慢起身，换下了湿凉黏着不舒服的内裤，从柜子里找了一条新的穿上了。
张起灵听着里面的哗哗水声，想起刚刚睡觉时吴邪不自觉挤着蹭着的动作，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没再催他，转身到房间外的卫生间洗漱去了。
吴邪出来时脸侧的发丝沾了水还没干透，贴在脸上两绺，张起灵端着粥过来，放下后在上面捏了两下，很凉，显然是用冷水冲了半天，看到他恢复常态还算镇定的样子，想起之前看的那些性学和心理学的书，判断他并不需要太过基础的青春期科普，便只点点头道，“长大了。”
吴邪表面镇定，实际思绪一片混乱，闻言不自在地应了声，闷头喝粥。
虽然起得早，但吴邪在卫生间调整心态待了太久，吃完饭也差不多到了上学的时间，两个人难得的一路无话，吴邪下车前告诉张起灵晚上要先去解家上课，还是原来的时间。
“花儿爷，老大今天是怎么了？”第六次回头发现吴邪一整节数学课都在走神，手下还是上一节的物理书的王盟，终于忍不住小声偷偷问解雨臣。
解雨臣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闻言又看了一眼吴邪，见他还在对着电路图发怔，摇摇头，“从早上开始就这样，中午都没怎么吃东西，可能在辟谷修炼吧。”
吴邪听见他俩说话侧过脸，摇摇头，两条胳膊交叠放在桌上，额头抵上去，趴下了。
王盟小心谨慎地又观察了一会儿，从书桌里掏出两个棒棒糖递过去，“心急修不成罗汉金身，先吃点省得低血糖……”
吴邪侧过脸趴着，腾出来一只手用牙辅助撕开糖纸叼进嘴里，圆溜溜的糖挤着右边脸颊鼓出来一块儿。
草莓味的。他喜欢草莓味，很像体检抽血时张起灵喂给他的那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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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节课是自习，吴邪暗示地看了解雨臣两眼，解雨臣会意，去签了张假条，两个人和王盟打了招呼后趁着下课时间低调走了。
解雨臣一开始还以为是张起灵又有什么事吴邪着急回家，没想到出了校门吴邪还是那个恍惚魔怔的样子，走路都比平时慢很多，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
进入十二月，天越来越冷，虽没下雪，干燥的北风吹得人脸疼。解雨臣摸摸红了的鼻尖，拉着吴邪进了一家奶茶店，坐着取暖，正是上课时间，店里也安静。
奶茶店是时下流行的网红风格，店面不大不小，马卡龙式的配色，造型可爱的桌椅不规则地分布在几个角落，座位距离足够远，很方便聊天。
一挨到椅子，吴邪又半倚着桌子，看着中间吧台前点餐的解雨臣，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是又在出神。解雨臣过来坐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认人还有反应，道，“说说吧，怎么了？”
吴邪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后选择了一个恰当的开头，“昨晚我看了两个你给我的U盘里的视频，但看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
“营养不良还是性冷淡？”解雨臣微微皱眉，“那去医院看看？”
吴邪摇摇头，“但是我昨晚做梦了，就是……你说过的，那种梦。”
店员上餐打断了吴邪的讲述，吴邪接过东西道谢，看着摆了半桌的零食小蛋糕和奶茶有点茫然，“这么多？”
解雨臣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两张消毒湿巾，分了一张给吴邪，然后自己擦干净手，挑了一份黑森林蛋糕慢慢吃，“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还真修仙啊？”
吴邪摸摸奶茶杯，是热的，叼住吸管吸了一口，微烫顺滑的液体顺喉咙而下温暖了泛凉的身体，嘴里满是甜香。吴邪低着头又喝了几口，没抬头，想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开口像被奶茶哽住，清了一下嗓子才得以发出声音，“梦里的人是……哥哥。”
这才是吴邪晨起以来最大的惶惑。
张起灵是哥哥，是太阳，是从天而降拯救他的神明，哪怕他很清楚那不过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正常欲求，也依然在回神后觉得是一种亵渎。
解雨臣似乎被惊到，眼睛睁大了些，小声确认道，“你哥？”
吴邪有点焦虑，一口接一口把手里的奶茶喝得见了底，发出了咕噜的声响，反应过来，放下了杯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没有发出声音。
看了那么多良莠不齐的书籍资料，他当然知道为什么。
孟子言知好色则慕少艾，而他慕少艾而知好色。
没有人会想要独占太阳或是神明，从他不希望张起灵和别人恋爱结婚时开始，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你哥知道吗？”解雨臣先问了重点。
“不知道。”
解雨臣沉默一会儿，试探开口，“那你是不是……”
吴邪拿着竹签一下一下戳盘子里的丸子，很久后，轻轻应了一声，“嗯。”
半晌，吴邪慢慢吐出一口气，叉起丸子一个接一个吃下去，然后去吃旁边的鸡块，小蛋糕，最后擦干净嘴起身，“走，回你家吧。”
解雨臣看了看他，放下叉子起身跟着离开。
最后两节课是自习，吴邪暗示地看了解雨臣两眼，解雨臣会意，去签了张假条，两个人和王盟打了招呼后趁着下课时间低调走了。
解雨臣一开始还以为是张起灵又有什么事吴邪着急回家，没想到出了校门吴邪还是那个恍惚魔怔的样子，走路都比平时慢很多，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
进入十二月，天越来越冷，虽没下雪，干燥的北风吹得人脸疼。解雨臣摸摸红了的鼻尖，拉着吴邪进了一家奶茶店，坐着取暖，正是上课时间，店里也安静。
奶茶店是时下流行的网红风格，店面不大不小，马卡龙式的配色，造型可爱的桌椅不规则地分布在几个角落，座位距离足够远，很方便聊天。
一挨到椅子，吴邪又半倚着桌子，看着中间吧台前点餐的解雨臣，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是又在出神。解雨臣过来坐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认人还有反应，道，“说说吧，怎么了？”
吴邪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后选择了一个恰当的开头，“昨晚我看了两个你给我的U盘里的视频，但看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
“营养不良还是性冷淡？”解雨臣微微皱眉，“那去医院看看？”
吴邪摇摇头，“但是我昨晚做梦了，就是……你说过的，那种梦。”
店员上餐打断了吴邪的讲述，吴邪接过东西道谢，看着摆了半桌的零食小蛋糕和奶茶有点茫然，“这么多？”
解雨臣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两张消毒湿巾，分了一张给吴邪，然后自己擦干净手，挑了一份黑森林蛋糕慢慢吃，“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还真修仙啊？”
吴邪摸摸奶茶杯，是热的，叼住吸管吸了一口，微烫顺滑的液体顺喉咙而下温暖了泛凉的身体，嘴里满是甜香。吴邪低着头又喝了几口，没抬头，想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开口像被奶茶哽住，清了一下嗓子才得以发出声音，“梦里的人是……哥哥。”
这才是吴邪晨起以来最大的惶惑。
张起灵是哥哥，是太阳，是从天而降拯救他的神明，哪怕他很清楚那不过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正常欲求，也依然在回神后觉得是一种亵渎。
解雨臣似乎被惊到，眼睛睁大了些，小声确认道，“你哥？”
吴邪有点焦虑，一口接一口把手里的奶茶喝得见了底，发出了咕噜的声响，反应过来，放下了杯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没有发出声音。
看了那么多良莠不齐的书籍资料，他当然知道为什么。
孟子言知好色则慕少艾，而他慕少艾而知好色。
没有人会想要独占太阳或是神明，从他不希望张起灵和别人恋爱结婚时开始，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你哥知道吗？”解雨臣先问了重点。
“不知道。”
解雨臣沉默一会儿，试探开口，“那你是不是……”
吴邪拿着竹签一下一下戳盘子里的丸子，很久后，轻轻应了一声，“嗯。”
半晌，吴邪慢慢吐出一口气，叉起丸子一个接一个吃下去，然后去吃旁边的鸡块，小蛋糕，最后擦干净嘴起身，“走，回你家吧。”
解雨臣看了看他，放下叉子起身跟着离开。
40
奶茶店出去后，吴邪的状态好了很多，解雨臣推了晚上的课，拉着他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快到张起灵来的时间，解雨臣假装不经意问他要不要在这住一晚，被他笑着拒绝了。
两个人打游戏打得认真，起身向外看发现下雪了，是今年的初雪。
吴邪原本想和解雨臣进院子看看雪顺便等张起灵来接，没想到出门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张起灵的车进来。
张起灵看见吴邪，立马下车打着伞过来。吴邪头顶被遮住这才觉出天上落的是雨夹雪，都化开在身上凝成了水珠，“哥哥怎么提前来了？”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问，“冷不冷？”
吴邪摇头，犹豫一下像往常一样抓住张起灵的手，跟他一起回家。
张起灵觉得今天的吴邪有点奇怪，兴致不高像有心事，问了却被回答一切如常，只能将之归结为青春期的烦恼。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吴邪抱着小恐龙翻来覆去地捏了会儿尾巴，最后放开搁在一边，伸手缓缓抱住了张起灵。
这是两人常有的睡前谈心环节，张起灵放下书拍拍吴邪的背，低头去看，发现他好像又长高了。
吴邪把脸埋在张起灵胸腹之间，声音闷闷的，“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张起灵在吴邪背后轻抚的手顿住，“嗯？”
吴邪没抬头，手抱得更紧，“我昨晚梦到他了，他不是女孩子。”
张起灵想起早上的吴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指尖动了动，继续安抚他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背，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特别好，特别温柔，救了我，带给我温暖，包容我，教了我很多，像是会发光一样。”吴邪小声地讲，像倾吐，也像是信徒对神明认罪时的祷告。张起灵却好像被吓到，手再次停在半空，吴邪侧在他胸前的左耳都能听到刚刚一瞬间窒住的呼吸。
吴邪知道张起灵懂了，心脏失控地跳，指尖也在微微地抖，他又收紧了些手臂，却没有停下，“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哥哥，喜欢他，我错了吗？”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都有些不对，他想坐起来却碍于吴邪紧紧的拥抱，抬手轻轻握住吴邪的手腕，察觉到对方的抗拒，犹豫着又加了一分力，拉开了一点二人的距离，低头看着吴邪。
吴邪感觉到自己一点点被拉开，原本闷得红润的脸渐渐失了血色，“哥哥对不起。”吴邪抬头看到张起灵震惊而复杂的神色，察觉自己还倚在对方身上，难堪地向后挪了挪，又说了声，“对不起。”
张起灵看到吴邪难看的脸色下意识想安抚，又在手指触碰到吴邪脸颊之前停了停。
吴邪察觉到这个动作，明白了这个未完成的动作的未尽之意，低下头后退着下了床，“哥哥，我说这些不是想要什么，我只是……不想瞒着你。”说完也没再抬头，转身开门跑了出去。
张起灵刚刚被惊住，现在反应过来，看他这么跑出去自然跟上，却见他跑进了自己房间关了门，只能过去轻轻敲门，“吴邪？”
“我……”吴邪的声音有点哑，“哥哥我们明天再说可以吗？”
张起灵站在门口也不知该怎么办，闻言却想起自己明天约了黑瞎子有事，想起刚刚吴邪的状态也不想再继续敲门逼他，妥协道，“我明早要出门，胖子来送你上学。早点睡。”
“哥哥晚安。”听着声音就知道人还站在门口，张起灵收回刚刚敲门后还搁在门上的手指。
“晚安。”
奶茶店出去后，吴邪的状态好了很多，解雨臣推了晚上的课，拉着他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快到张起灵来的时间，解雨臣假装不经意问他要不要在这住一晚，被他笑着拒绝了。
两个人打游戏打得认真，起身向外看发现下雪了，是今年的初雪。
吴邪原本想和解雨臣进院子看看雪顺便等张起灵来接，没想到出门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张起灵的车进来。
张起灵看见吴邪，立马下车打着伞过来。吴邪头顶被遮住这才觉出天上落的是雨夹雪，都化开在身上凝成了水珠，“哥哥怎么提前来了？”
张起灵没回答，只是问，“冷不冷？”
吴邪摇头，犹豫一下像往常一样抓住张起灵的手，跟他一起回家。
张起灵觉得今天的吴邪有点奇怪，兴致不高像有心事，问了却被回答一切如常，只能将之归结为青春期的烦恼。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吴邪抱着小恐龙翻来覆去地捏了会儿尾巴，最后放开搁在一边，伸手缓缓抱住了张起灵。
这是两人常有的睡前谈心环节，张起灵放下书拍拍吴邪的背，低头去看，发现他好像又长高了。
吴邪把脸埋在张起灵胸腹之间，声音闷闷的，“哥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张起灵在吴邪背后轻抚的手顿住，“嗯？”
吴邪没抬头，手抱得更紧，“我昨晚梦到他了，他不是女孩子。”
张起灵想起早上的吴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指尖动了动，继续安抚他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背，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特别好，特别温柔，救了我，带给我温暖，包容我，教了我很多，像是会发光一样。”吴邪小声地讲，像倾吐，也像是信徒对神明认罪时的祷告。张起灵却好像被吓到，手再次停在半空，吴邪侧在他胸前的左耳都能听到刚刚一瞬间窒住的呼吸。
吴邪知道张起灵懂了，心脏失控地跳，指尖也在微微地抖，他又收紧了些手臂，却没有停下，“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哥哥，喜欢他，我错了吗？”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都有些不对，他想坐起来却碍于吴邪紧紧的拥抱，抬手轻轻握住吴邪的手腕，察觉到对方的抗拒，犹豫着又加了一分力，拉开了一点二人的距离，低头看着吴邪。
吴邪感觉到自己一点点被拉开，原本闷得红润的脸渐渐失了血色，“哥哥对不起。”吴邪抬头看到张起灵震惊而复杂的神色，察觉自己还倚在对方身上，难堪地向后挪了挪，又说了声，“对不起。”
张起灵看到吴邪难看的脸色下意识想安抚，又在手指触碰到吴邪脸颊之前停了停。
吴邪察觉到这个动作，明白了这个未完成的动作的未尽之意，低下头后退着下了床，“哥哥，我说这些不是想要什么，我只是……不想瞒着你。”说完也没再抬头，转身开门跑了出去。
张起灵刚刚被惊住，现在反应过来，看他这么跑出去自然跟上，却见他跑进了自己房间关了门，只能过去轻轻敲门，“吴邪？”
“我……”吴邪的声音有点哑，“哥哥我们明天再说可以吗？”
张起灵站在门口也不知该怎么办，闻言却想起自己明天约了黑瞎子有事，想起刚刚吴邪的状态也不想再继续敲门逼他，妥协道，“我明早要出门，胖子来送你上学。早点睡。”
“哥哥晚安。”听着声音就知道人还站在门口，张起灵收回刚刚敲门后还搁在门上的手指。
“晚安。”
41
吴邪在门口站了很久，等到听到张起灵回房间的脚步才转身走到床边。
这房间说是吴邪的，但自装修后就没人住过。吴邪自己也只是偶尔在房间里换衣服或是学习，就算是学习，他也更喜欢待在书房里，坐在一个随时能看到张起灵的地方。
床铺被褥都是铺好的，掀开床罩就可以睡。
吴邪窝进被子里，没有使用过的被褥带着一股新鲜陌生的洗衣液味，明明一样厚的被子，却总觉得有点冷。小恐龙还在主卧的床上，吴邪关上灯，团了团自己，抱住身后的尾巴，在漆黑的屋子里睁着眼睛没有睡意，直至天光微亮，门外再次传来细微声响。
吴邪知道张起灵起了，却继续躺着没动，静静听着被门削弱了的张起灵做早饭，收拾东西的声音，最后出去关门的声音。
吴邪又躺了会儿，慢慢活动太久没动的僵硬四肢，下了床走到客厅窗边向下看，已经没人了，再走到厨房向外看，也看不到身影。
一夜没睡感觉头重脚轻，意识却很清醒，吴邪打开门出去，空荡荡的房子在清晨显得更加寂静，耳边响起嗡嗡鸣叫，洗漱后觉得好了一些。
看着桌上还热着的早餐，通宵后的胃不但没像往常一样苏醒，反而胃酸上涌觉得恶心，吴邪在桌边坐下如常地把东西吃了，收拾了碗筷，等着胖子过来送他上学。
吴邪到学校比平时早一点，教室里还没几个人，解雨臣却在，低头看着练习册，手里的笔转来转去，见他坐下便收了笔，抬手拄着脸看他。
吴邪知道他想问什么，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笑了笑，坐下补作业。
解雨臣没有勉强，继续转自己的笔，陪他安静坐着。
王盟没解雨臣这么善解人意，一进教室就扑过来观察吴邪，看他脸色不好还带着黑眼圈，昨天憋了一天的问题脱口而出，“老大，你是不是失恋了？”
解雨臣都想为王盟这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一问鼓掌，吴邪被问得愣住了，仔细想想，好像这么说也对，便点了点头。
王盟只是为了表达情绪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会承认，顿时惊呆，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抱着书包坐下，抄了会儿作业才慢慢回过味来，“老大你逗我的吧，你根本不近女色啊！”
解雨臣看他有意思，意味不明道，“谁说非得是女色了？”
王盟下意识想回男色也没见他近，抬头就看见解雨臣挑眉轻笑的样子，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问道，“花儿爷，你把老大甩了？”
吴邪放下笔，抬头凝视王盟，都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王盟被他这目光一吓，反而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做了个“我保密别杀我”的自保动作，带着这个天大的秘密利落转身继续抄作业。
吴邪简直被他气笑，扭头去看煽风点火暗示造谣的解雨臣，对方眨着眼睛和他对视，很是无辜的样子，“我什么都没说。”
解雨臣没忍住，破功笑了出来，拿过吴邪正在补的作业，“行了，我帮你补，你睡会儿吧。”
吴邪知道解雨臣这是开玩笑帮自己放松心情，也觉得压了一晚上的情绪确实好了点，趴下闭上了眼睛。
吴邪在门口站了很久，等到听到张起灵回房间的脚步才转身走到床边。
这房间说是吴邪的，但自装修后就没人住过。吴邪自己也只是偶尔在房间里换衣服或是学习，就算是学习，他也更喜欢待在书房里，坐在一个随时能看到张起灵的地方。
床铺被褥都是铺好的，掀开床罩就可以睡。
吴邪窝进被子里，没有使用过的被褥带着一股新鲜陌生的洗衣液味，明明一样厚的被子，却总觉得有点冷。小恐龙还在主卧的床上，吴邪关上灯，团了团自己，抱住身后的尾巴，在漆黑的屋子里睁着眼睛没有睡意，直至天光微亮，门外再次传来细微声响。
吴邪知道张起灵起了，却继续躺着没动，静静听着被门削弱了的张起灵做早饭，收拾东西的声音，最后出去关门的声音。
吴邪又躺了会儿，慢慢活动太久没动的僵硬四肢，下了床走到客厅窗边向下看，已经没人了，再走到厨房向外看，也看不到身影。
一夜没睡感觉头重脚轻，意识却很清醒，吴邪打开门出去，空荡荡的房子在清晨显得更加寂静，耳边响起嗡嗡鸣叫，洗漱后觉得好了一些。
看着桌上还热着的早餐，通宵后的胃不但没像往常一样苏醒，反而胃酸上涌觉得恶心，吴邪在桌边坐下如常地把东西吃了，收拾了碗筷，等着胖子过来送他上学。
吴邪到学校比平时早一点，教室里还没几个人，解雨臣却在，低头看着练习册，手里的笔转来转去，见他坐下便收了笔，抬手拄着脸看他。
吴邪知道他想问什么，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笑了笑，坐下补作业。
解雨臣没有勉强，继续转自己的笔，陪他安静坐着。
王盟没解雨臣这么善解人意，一进教室就扑过来观察吴邪，看他脸色不好还带着黑眼圈，昨天憋了一天的问题脱口而出，“老大，你是不是失恋了？”
解雨臣都想为王盟这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一问鼓掌，吴邪被问得愣住了，仔细想想，好像这么说也对，便点了点头。
王盟只是为了表达情绪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会承认，顿时惊呆，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抱着书包坐下，抄了会儿作业才慢慢回过味来，“老大你逗我的吧，你根本不近女色啊！”
解雨臣看他有意思，意味不明道，“谁说非得是女色了？”
王盟下意识想回男色也没见他近，抬头就看见解雨臣挑眉轻笑的样子，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问道，“花儿爷，你把老大甩了？”
吴邪放下笔，抬头凝视王盟，都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王盟被他这目光一吓，反而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做了个“我保密别杀我”的自保动作，带着这个天大的秘密利落转身继续抄作业。
吴邪简直被他气笑，扭头去看煽风点火暗示造谣的解雨臣，对方眨着眼睛和他对视，很是无辜的样子，“我什么都没说。”
解雨臣没忍住，破功笑了出来，拿过吴邪正在补的作业，“行了，我帮你补，你睡会儿吧。”
吴邪知道解雨臣这是开玩笑帮自己放松心情，也觉得压了一晚上的情绪确实好了点，趴下闭上了眼睛。
42
下午放学前吴邪收到张起灵短信，说临时有急事要出趟远门，晚上胖子会去解家接他。
吴邪一直不肯换手机，用的还是最初张起灵的那个，老旧的系统在切换界面时总要卡一会儿，吴邪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回复说自己想去解雨臣家住一段时间，不用胖子来接了。
解雨臣有什么事叫吴邪过去住也是常有的，张起灵便回了好，说手机没电了，晚上再给他打电话，降温了，让他带上厚一点的棉袄。
吴邪应下，回了注意安全，没再收到回复。
吴邪在最初的两天晚上接到了张起灵的电话，后来就听对面说要进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等出来再联系他。
吴邪抱着电话，听着那边因为信号不稳传来的断断续续的熟悉声音，说小心，别受伤，然后就彻底没了信号。
吴邪在解家从月初一直住到月末，开始他连夜失眠状态很差，解雨臣提出陪他回家住被他拒绝了，后来每天增加了些学习任务和运动量，又抱回了小恐龙，渐渐好了起来。期间胖子每周来看他两次，周末把两个人一起带去自己家吃顿饭。
跨年那天是周五，或许是因为其后的元旦假期，吴邪和解雨臣从学校出来就能感受到街上人们不同寻常的兴奋。
解雨臣坐在车上看着外面不知哪家店的跨年活动宣传，想想一会儿的课程，懒洋洋地往后靠，“又过去一年，明年就十五了。”到了十五，就得正式开始接触公司事务，参与交际应酬了。
吴邪也是这样和解雨臣长时间全天在一块儿待着才知道他每天有多累，在学校上课的时间只能算是休息，而解家那么多人，从没见过谁过来真正关心他。
解家家大业大，解雨臣是被挑选出来的继承人，他因此受到全方位的保护，拥有极其特殊的地位，也被这个身份推着一刻不停地向前走。
吴邪也向后靠，转头道，“一会儿我陪你一起上课？”
解雨臣的课吴邪只是选了几样自己喜欢的或是有用的一起学，而另外的课一般都是和公司，和解家业务相关的内容，吴邪向来不是很感兴趣，也大概率用不上。
解雨臣意外地看过去，听到吴邪肯定了他的猜测，“我帮你吧。”
解雨臣看了会儿，轻笑一声，“行啊。”
虽说没有了以前分开时的睡前电话，吴邪依旧每天到了那个时间段坐在床上抱着小恐龙呆坐着，手机放在一边，像是在等什么。
解雨臣洗了澡出来，想去捏小恐龙的尾巴被吴邪躲过，却正好扯住了他身后的大尾巴，看他把尾巴抢回去和小恐龙一起抱进怀里的样子撑不住笑了，“借我玩会儿。”
吴邪抱着不松手，“不借。”
解雨臣眼睛转了一下道，“你借我玩一会儿，我就告诉你你哥在哪。”
吴邪闻言眸子一颤，勉为其难地把小恐龙递过去，“别扯它尾巴。”
解雨臣刚要伸手接，看他这不情愿的样子瞬间变卦，得寸进尺，“另一个也要。”
吴邪屈辱地把手里的尾巴也递过去，“就借一会儿。”
下午放学前吴邪收到张起灵短信，说临时有急事要出趟远门，晚上胖子会去解家接他。
吴邪一直不肯换手机，用的还是最初张起灵的那个，老旧的系统在切换界面时总要卡一会儿，吴邪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回复说自己想去解雨臣家住一段时间，不用胖子来接了。
解雨臣有什么事叫吴邪过去住也是常有的，张起灵便回了好，说手机没电了，晚上再给他打电话，降温了，让他带上厚一点的棉袄。
吴邪应下，回了注意安全，没再收到回复。
吴邪在最初的两天晚上接到了张起灵的电话，后来就听对面说要进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等出来再联系他。
吴邪抱着电话，听着那边因为信号不稳传来的断断续续的熟悉声音，说小心，别受伤，然后就彻底没了信号。
吴邪在解家从月初一直住到月末，开始他连夜失眠状态很差，解雨臣提出陪他回家住被他拒绝了，后来每天增加了些学习任务和运动量，又抱回了小恐龙，渐渐好了起来。期间胖子每周来看他两次，周末把两个人一起带去自己家吃顿饭。
跨年那天是周五，或许是因为其后的元旦假期，吴邪和解雨臣从学校出来就能感受到街上人们不同寻常的兴奋。
解雨臣坐在车上看着外面不知哪家店的跨年活动宣传，想想一会儿的课程，懒洋洋地往后靠，“又过去一年，明年就十五了。”到了十五，就得正式开始接触公司事务，参与交际应酬了。
吴邪也是这样和解雨臣长时间全天在一块儿待着才知道他每天有多累，在学校上课的时间只能算是休息，而解家那么多人，从没见过谁过来真正关心他。
解家家大业大，解雨臣是被挑选出来的继承人，他因此受到全方位的保护，拥有极其特殊的地位，也被这个身份推着一刻不停地向前走。
吴邪也向后靠，转头道，“一会儿我陪你一起上课？”
解雨臣的课吴邪只是选了几样自己喜欢的或是有用的一起学，而另外的课一般都是和公司，和解家业务相关的内容，吴邪向来不是很感兴趣，也大概率用不上。
解雨臣意外地看过去，听到吴邪肯定了他的猜测，“我帮你吧。”
解雨臣看了会儿，轻笑一声，“行啊。”
虽说没有了以前分开时的睡前电话，吴邪依旧每天到了那个时间段坐在床上抱着小恐龙呆坐着，手机放在一边，像是在等什么。
解雨臣洗了澡出来，想去捏小恐龙的尾巴被吴邪躲过，却正好扯住了他身后的大尾巴，看他把尾巴抢回去和小恐龙一起抱进怀里的样子撑不住笑了，“借我玩会儿。”
吴邪抱着不松手，“不借。”
解雨臣眼睛转了一下道，“你借我玩一会儿，我就告诉你你哥在哪。”
吴邪闻言眸子一颤，勉为其难地把小恐龙递过去，“别扯它尾巴。”
解雨臣刚要伸手接，看他这不情愿的样子瞬间变卦，得寸进尺，“另一个也要。”
吴邪屈辱地把手里的尾巴也递过去，“就借一会儿。”
43
从解雨臣那里得知张起灵和黑瞎子一起去下一个墓，原本好了很多的吴邪再次失眠。
或者说是加重了今天意料之中的失眠。
旁边看完资料的解雨臣刚刚睡着，吴邪摸着手机下床上厕所，按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是凌晨一点多。上一次和张起灵的通话还停留在月初，吴邪翻了翻之前的短信记录，看到时间想起那已经算是去年的日期了。
他原本还希望可以和张起灵一起跨年的。
吴邪今天没有再拒绝解雨臣关于张起灵和黑瞎子身份的调查结果，以解家的地位来看那也并不是什么难查的秘密。张起灵黑瞎子都是京城陈家培养出来为他们做一些特殊任务的人，这些任务大多非常危险不可控，所以张起灵出门后经常带着一身伤回来。
他想再了解张起灵一点，想快点长大，变得更厉害一点。
吴邪抱着尾巴坐在马桶盖子上，他尽量不去想那些飘忽不定时不时出现的念头，那些压在心尖上刺得人难受的可能性，回忆着张起灵出门最久的一次，计算他这次可能回来的日期。
但实际上张起灵从不出门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吴邪看着手机桌面上张起灵的侧脸，想起了《小王子》里的狐狸。他抱紧怀里的尾巴，在一遍遍用目光描摹张起灵侧脸轮廓的过程中感受时间的流逝，像一只被驯服的小恐龙。
元旦过后期末考试到来又结束，吴邪庆幸自己每天要和解雨臣一起学习占满了全部时间，毕竟越是空闲时间过得越慢。
今年过年比往年早很多，吴邪和解雨臣从屋子里出来透气，听到院子里佣人清洗灯笼时的聊天才惊觉已经小年了。
像是有什么感应，接下来的格斗课吴邪一直心神不宁，原本被解雨臣撂倒在垫子上粗喘着气，听到旁边手机响立刻跑了过去，看到陌生的来电号码，接起后不敢主动说话。
吴邪才一听到夹杂着电流音的呼吸声心跳就变了频率，耳边听筒响起张起灵的声音后，嗓子像被什么哽住，竟回不了话。
解雨臣看吴邪状态不对接过了手机，和那边说了几句，挂断后递给他半杯水，看他喝完好一点才开口，“你哥手机丢了，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晚上就能回来。”
吴邪缓过神，点了点头，被解雨臣带着按部就班地洗澡换衣服吃饭，饭后叫了司机送他们两个去机场接人。
吴邪接了那个电话之后就一直没说话，解雨臣也没强迫他。飞机只晚点了二十分钟，他们来时堵车，到了也没有等太久。
解雨臣停车后便让司机离开了，听到人敲窗便开了锁，示意来人去驾驶位。黑瞎子从善如流，开出停车场后放了首摇滚乐，快节奏的鼓点与夹在车流中宛如爬行的车速格格不入，解雨臣侧头看他在方向盘上打节拍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蹙眉转过头，没有关掉。
吴邪和张起灵坐在后排，在音乐声中异常安静。吴邪自张起灵一进停车场就看见他了，一直到他们上车，都不错眼地看着，没叫哥哥，也没凑近，一人一边地坐着。
黑瞎子先把张起灵和吴邪送回了家，张起灵一进门觉得有些意外，家里冷清得好像很久没住人了。但他无暇顾及这些，脱了外套坐下后先看向一路沉默异常的吴邪，习惯地揉了揉他的头，“吴邪？”
吴邪在张起灵看过来时就低下了头，感受到头上温热的手，眼眶蓦地一热，紧咬着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从解雨臣那里得知张起灵和黑瞎子一起去下一个墓，原本好了很多的吴邪再次失眠。
或者说是加重了今天意料之中的失眠。
旁边看完资料的解雨臣刚刚睡着，吴邪摸着手机下床上厕所，按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是凌晨一点多。上一次和张起灵的通话还停留在月初，吴邪翻了翻之前的短信记录，看到时间想起那已经算是去年的日期了。
他原本还希望可以和张起灵一起跨年的。
吴邪今天没有再拒绝解雨臣关于张起灵和黑瞎子身份的调查结果，以解家的地位来看那也并不是什么难查的秘密。张起灵黑瞎子都是京城陈家培养出来为他们做一些特殊任务的人，这些任务大多非常危险不可控，所以张起灵出门后经常带着一身伤回来。
他想再了解张起灵一点，想快点长大，变得更厉害一点。
吴邪抱着尾巴坐在马桶盖子上，他尽量不去想那些飘忽不定时不时出现的念头，那些压在心尖上刺得人难受的可能性，回忆着张起灵出门最久的一次，计算他这次可能回来的日期。
但实际上张起灵从不出门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吴邪看着手机桌面上张起灵的侧脸，想起了《小王子》里的狐狸。他抱紧怀里的尾巴，在一遍遍用目光描摹张起灵侧脸轮廓的过程中感受时间的流逝，像一只被驯服的小恐龙。
元旦过后期末考试到来又结束，吴邪庆幸自己每天要和解雨臣一起学习占满了全部时间，毕竟越是空闲时间过得越慢。
今年过年比往年早很多，吴邪和解雨臣从屋子里出来透气，听到院子里佣人清洗灯笼时的聊天才惊觉已经小年了。
像是有什么感应，接下来的格斗课吴邪一直心神不宁，原本被解雨臣撂倒在垫子上粗喘着气，听到旁边手机响立刻跑了过去，看到陌生的来电号码，接起后不敢主动说话。
吴邪才一听到夹杂着电流音的呼吸声心跳就变了频率，耳边听筒响起张起灵的声音后，嗓子像被什么哽住，竟回不了话。
解雨臣看吴邪状态不对接过了手机，和那边说了几句，挂断后递给他半杯水，看他喝完好一点才开口，“你哥手机丢了，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晚上就能回来。”
吴邪缓过神，点了点头，被解雨臣带着按部就班地洗澡换衣服吃饭，饭后叫了司机送他们两个去机场接人。
吴邪接了那个电话之后就一直没说话，解雨臣也没强迫他。飞机只晚点了二十分钟，他们来时堵车，到了也没有等太久。
解雨臣停车后便让司机离开了，听到人敲窗便开了锁，示意来人去驾驶位。黑瞎子从善如流，开出停车场后放了首摇滚乐，快节奏的鼓点与夹在车流中宛如爬行的车速格格不入，解雨臣侧头看他在方向盘上打节拍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蹙眉转过头，没有关掉。
吴邪和张起灵坐在后排，在音乐声中异常安静。吴邪自张起灵一进停车场就看见他了，一直到他们上车，都不错眼地看着，没叫哥哥，也没凑近，一人一边地坐着。
黑瞎子先把张起灵和吴邪送回了家，张起灵一进门觉得有些意外，家里冷清得好像很久没住人了。但他无暇顾及这些，脱了外套坐下后先看向一路沉默异常的吴邪，习惯地揉了揉他的头，“吴邪？”
吴邪在张起灵看过来时就低下了头，感受到头上温热的手，眼眶蓦地一热，紧咬着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44
张起灵离开近两个月，又是在那样一个的时间点，敏感如吴邪不可能不乱想。
在福利院时吴邪就发现身边很多人都是被遗弃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四十多天的时间，吴邪无数次升起张起灵可能会不想再见他的念头，又靠着一次次想着张起灵对他的好把这些念头一一压下。
他不敢阻止，不敢询问，甚至都不敢独自回家。
从电话里听到张起灵的声音开始，吴邪就有很多话想说，那些话翻涌在身体里，一股脑地堵在喉间，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自己也没想到，在被张起灵温柔对待后，最先说出的是这段时间从未跟人提起的心底的恐惧。
张起灵看到吴邪低着头忍到轻轻发抖的样子，叹了口气，把人拉近了点，手掌在脑后到脖颈之间安抚地顺着，“不会。”
颈后没了头发遮盖的皮肤能更直接地感受到张起灵手的触感，那点温度直接打破了吴邪艰难维持的平静，直接扑进张起灵的怀里哭了出来。
张起灵一手扶住吴邪没坐稳的身体，另一只手抬起后顿了顿，最后落在了对方头上。
吴邪哭的时候总是轻轻的，压抑的，忍不住了也只是小声地呜咽，不吵不闹得招人心疼。
张起灵感觉到肩膀处的布料一点点被打湿浸透，带着吴邪不匀的呼吸呼出热气黏在身上，他等趴在自己怀里的人差不多发泄够了，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想起刚才对方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没舍得继续拉开，纵容他继续坐在自己腿上，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慢慢给他擦眼泪。
张起灵回忆着和阿宁电话中的内容，开始了自己并不擅长的劝说，“吴邪，一直以来你的身边都只有我，你对我的感情可能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只是过于依赖产生的错觉。”
吴邪能感觉到张起灵动作间与之前不同的轻微疏离，却仍在对方准许的限度中挨着靠着。
他真的太想张起灵了。
吴邪听着张起灵的话抬起了头，问得认真而直白，“那要怎么才算是真正的喜欢？”
张起灵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被问住了，却在下一秒感觉脸颊一热，一个带着细微声响的吻轻巧地落在了上面，伴随着吴邪的问话，“想亲你也不算吗？”
吴邪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再次抱住了张起灵，“想抱你也不算吗？”
张起灵想要拉开他，听到他就着拥抱的姿势，很小声地在他耳边问道，“梦到你……也不算吗？”
张起灵还是让吴邪坐起来了一点，没有放任他继续抱下去。他不是专业的心理学家，甚至自己并不算长的生活经历中并没有类似经验，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尽量回答，“你年纪太小，认识的人也还少，只是因为在这个时间你身边的人是我，分辨不清自己的感受。”
“那如果我一年后还这样觉得呢？如果我长大了还这样觉得呢？”吴邪听得认真，眼里却带着些不认可的执拗，“如果我一直一直这样觉得，那就是真正的喜欢了吗？”
张起灵没有想到吴邪会这么问，却被他的话带进去，想了想，点了下头。
吴邪得到答案没再提问，微肿的眼睛弯起，带着长而密的睫毛都折出弧度，扑闪了一下，像盛了许多隐秘的欢喜。
张起灵离开近两个月，又是在那样一个的时间点，敏感如吴邪不可能不乱想。
在福利院时吴邪就发现身边很多人都是被遗弃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四十多天的时间，吴邪无数次升起张起灵可能会不想再见他的念头，又靠着一次次想着张起灵对他的好把这些念头一一压下。
他不敢阻止，不敢询问，甚至都不敢独自回家。
从电话里听到张起灵的声音开始，吴邪就有很多话想说，那些话翻涌在身体里，一股脑地堵在喉间，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自己也没想到，在被张起灵温柔对待后，最先说出的是这段时间从未跟人提起的心底的恐惧。
张起灵看到吴邪低着头忍到轻轻发抖的样子，叹了口气，把人拉近了点，手掌在脑后到脖颈之间安抚地顺着，“不会。”
颈后没了头发遮盖的皮肤能更直接地感受到张起灵手的触感，那点温度直接打破了吴邪艰难维持的平静，直接扑进张起灵的怀里哭了出来。
张起灵一手扶住吴邪没坐稳的身体，另一只手抬起后顿了顿，最后落在了对方头上。
吴邪哭的时候总是轻轻的，压抑的，忍不住了也只是小声地呜咽，不吵不闹得招人心疼。
张起灵感觉到肩膀处的布料一点点被打湿浸透，带着吴邪不匀的呼吸呼出热气黏在身上，他等趴在自己怀里的人差不多发泄够了，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想起刚才对方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没舍得继续拉开，纵容他继续坐在自己腿上，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慢慢给他擦眼泪。
张起灵回忆着和阿宁电话中的内容，开始了自己并不擅长的劝说，“吴邪，一直以来你的身边都只有我，你对我的感情可能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只是过于依赖产生的错觉。”
吴邪能感觉到张起灵动作间与之前不同的轻微疏离，却仍在对方准许的限度中挨着靠着。
他真的太想张起灵了。
吴邪听着张起灵的话抬起了头，问得认真而直白，“那要怎么才算是真正的喜欢？”
张起灵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被问住了，却在下一秒感觉脸颊一热，一个带着细微声响的吻轻巧地落在了上面，伴随着吴邪的问话，“想亲你也不算吗？”
吴邪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再次抱住了张起灵，“想抱你也不算吗？”
张起灵想要拉开他，听到他就着拥抱的姿势，很小声地在他耳边问道，“梦到你……也不算吗？”
张起灵还是让吴邪坐起来了一点，没有放任他继续抱下去。他不是专业的心理学家，甚至自己并不算长的生活经历中并没有类似经验，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尽量回答，“你年纪太小，认识的人也还少，只是因为在这个时间你身边的人是我，分辨不清自己的感受。”
“那如果我一年后还这样觉得呢？如果我长大了还这样觉得呢？”吴邪听得认真，眼里却带着些不认可的执拗，“如果我一直一直这样觉得，那就是真正的喜欢了吗？”
张起灵没有想到吴邪会这么问，却被他的话带进去，想了想，点了下头。
吴邪得到答案没再提问，微肿的眼睛弯起，带着长而密的睫毛都折出弧度，扑闪了一下，像盛了许多隐秘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