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意外》大瓶小邪 温馨无虐
55
吴邪被闹钟叫醒发现自己在卧室床上有些心慌，翻身爬下床先在趴在门口听了听，厨房有一点声响，确认张起灵还在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吴邪回到床上看到了怀里的小恐龙和张起灵的睡衣，又抱了一会儿，把脸埋进去，闻了闻，露出的耳朵尖渐渐发红发烫，最后把衣服叠好藏在了枕头下面，起身去洗漱。
吴邪开门后先探出了半个头，想暗中观察一下张起灵，抬头就和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的对方对上了视线，抿抿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道了声“早”，跑去洗手间洗漱。
吴邪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张起灵已经把早饭端上桌了，顾及吴邪前一晚睡得比较少可能会影响食欲，只煮了白粥，舀了一点胖子腌的小咸菜，加一个煮蛋。
吴邪喝着粥，一下一下地偷看张起灵。他有点不满，因为他得出的结论是张起灵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他甚至开始思考昨晚发生的事是不是自己又一次求而不得的梦中幻想。
吴邪端着碗坐到了张起灵旁边，还是觉得不够，又拖着椅子靠得更近，也不吭声，挨着张起灵闷头吃饭。
张起灵慢慢剥鸡蛋壳，看着吴邪闹小脾气的一系列举动，把剥好的蛋放到他的碗里，不太知道说什么似的，想了个问题，“还困不困？一会儿去上课？”
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混乱的情绪交织，吴邪此时一点都不困，也不想去上课，只想腻着张起灵，寻找更多对方可能喜欢自己的证据，难得地升起了一点不愿做事的厌学情绪，就算解雨臣来找他也不行。
吴邪喝完最后一口粥，耍赖似的推远了碗，趴在桌上侧着脸看张起灵，“不上。”
张起灵也吃完了，收了碗碟，坐回来低头看他，“今天去解家？”
“也不去。”吴邪伸长了手臂去抓张起灵搭在桌上的手，先是试探地碰碰，见对方只是稍微躲了躲，便得寸进尺地抓住几根手指，握紧了，“哪也不去。”
张起灵轻轻抽了一下手指，没抽回来，便放任了他这个小动作，只是看着他。
窗外天气很好，阳光照得整个房间都很亮，吴邪没了黑夜里那么大的胆子，憋了半天才鼓起了一点勇气，“小哥……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试一试啊？”
张起灵没有马上拒绝就已经给了吴邪希望，吴邪从那几根手指开始，抓住了整只手，“我不小了，我已经十七了，我的同学很多都谈了好几次恋爱了。”吴邪换了个思路，认认真真讲道理，“如果我和别人谈恋爱，你会阻止吗？”
吴邪握着的张起灵的手很明显地动了一下，那种下意识的动作。吴邪像是又发现了一个张起灵的小秘密，稀罕地捏了捏，另一只手过来摸了摸对方像昨晚的心跳一样加速的脉搏，很开心地笑了，“你好像真的有点喜欢我。”
张起灵无从辩驳，任由吴邪抓着自己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小哥……”吴邪这一声叫得又轻又软，拖长了尾调，完全是撒娇的口吻，“我好喜欢你啊，和我在一起试试行吗？”
张起灵的手，和一颗心，都被完完全全地拿捏住了，“嗯。”
喜欢你，不是一点。
吴邪被闹钟叫醒发现自己在卧室床上有些心慌，翻身爬下床先在趴在门口听了听，厨房有一点声响，确认张起灵还在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吴邪回到床上看到了怀里的小恐龙和张起灵的睡衣，又抱了一会儿，把脸埋进去，闻了闻，露出的耳朵尖渐渐发红发烫，最后把衣服叠好藏在了枕头下面，起身去洗漱。
吴邪开门后先探出了半个头，想暗中观察一下张起灵，抬头就和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的对方对上了视线，抿抿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道了声“早”，跑去洗手间洗漱。
吴邪换了衣服再出来时张起灵已经把早饭端上桌了，顾及吴邪前一晚睡得比较少可能会影响食欲，只煮了白粥，舀了一点胖子腌的小咸菜，加一个煮蛋。
吴邪喝着粥，一下一下地偷看张起灵。他有点不满，因为他得出的结论是张起灵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他甚至开始思考昨晚发生的事是不是自己又一次求而不得的梦中幻想。
吴邪端着碗坐到了张起灵旁边，还是觉得不够，又拖着椅子靠得更近，也不吭声，挨着张起灵闷头吃饭。
张起灵慢慢剥鸡蛋壳，看着吴邪闹小脾气的一系列举动，把剥好的蛋放到他的碗里，不太知道说什么似的，想了个问题，“还困不困？一会儿去上课？”
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混乱的情绪交织，吴邪此时一点都不困，也不想去上课，只想腻着张起灵，寻找更多对方可能喜欢自己的证据，难得地升起了一点不愿做事的厌学情绪，就算解雨臣来找他也不行。
吴邪喝完最后一口粥，耍赖似的推远了碗，趴在桌上侧着脸看张起灵，“不上。”
张起灵也吃完了，收了碗碟，坐回来低头看他，“今天去解家？”
“也不去。”吴邪伸长了手臂去抓张起灵搭在桌上的手，先是试探地碰碰，见对方只是稍微躲了躲，便得寸进尺地抓住几根手指，握紧了，“哪也不去。”
张起灵轻轻抽了一下手指，没抽回来，便放任了他这个小动作，只是看着他。
窗外天气很好，阳光照得整个房间都很亮，吴邪没了黑夜里那么大的胆子，憋了半天才鼓起了一点勇气，“小哥……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试一试啊？”
张起灵没有马上拒绝就已经给了吴邪希望，吴邪从那几根手指开始，抓住了整只手，“我不小了，我已经十七了，我的同学很多都谈了好几次恋爱了。”吴邪换了个思路，认认真真讲道理，“如果我和别人谈恋爱，你会阻止吗？”
吴邪握着的张起灵的手很明显地动了一下，那种下意识的动作。吴邪像是又发现了一个张起灵的小秘密，稀罕地捏了捏，另一只手过来摸了摸对方像昨晚的心跳一样加速的脉搏，很开心地笑了，“你好像真的有点喜欢我。”
张起灵无从辩驳，任由吴邪抓着自己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小哥……”吴邪这一声叫得又轻又软，拖长了尾调，完全是撒娇的口吻，“我好喜欢你啊，和我在一起试试行吗？”
张起灵的手，和一颗心，都被完完全全地拿捏住了，“嗯。”
喜欢你，不是一点。
56
似乎是之前的约法三章留下的心理阴影，吴邪一得了张起灵的回应就总想着越界，踩着规定一分一寸一尺，小心翼翼地越界，先是把握着的手变为十指相扣，而后挪过去坐到张起灵腿上，扶着他的肩膀坐稳，目光在对方脸上难以抉择地移动，最终与对方的温柔目光相触，一直通红的耳朵把热意扩散到脸颊脖颈，受不了地别开目光，双唇只在张起灵的脸颊轻轻碰了一下，连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小哥？”吴邪觉得像没睡醒做梦似的，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急切，像急于得到什么证明似的，“我想你抱着我。”张起灵应声，在他开口前就环住了吴邪的腰，闻言双臂便紧了紧。
吴邪有点高兴，觉得自己得了一个神仙宝贝，许愿似的，“我想你亲我一下。”张起灵学着吴邪刚刚的样子，在他脸上一碰。
吴邪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膛，怦怦的声音震得自己产生了耳鸣的错觉，他紧盯着张起灵的嘴唇，舌尖伸出一点，舔了舔自己的，说出第三个愿望，“我想你吻我。”
吴邪坐在张起灵腿上，比张起灵高出一些，他搂住张起灵的脖子，紧张地吞了下口水，手指屈起在张起灵的发梢不安地蹭了蹭。他害怕张起灵仍是不肯，不愿的，单恋三年其中酸甜冷暖实在难说，他太需要张起灵的主动了。
张起灵被脑后的细瘦手指蹭得发痒，他总能察觉到吴邪的情绪变化，张起灵一只手挪至吴邪脑后，五指插进柔软发丝中揉了揉，然后一点点凑近，错开鼻尖，双唇相贴。吴邪的嘴唇很软，还带着一点刚刚自己舔过的湿意，不知道该怎么做，无措地张开了一点，而张起灵却只是克制地在唇瓣上磨蹭，贴合，最后轻轻地吮了一下，发出小小一声，“啵。”
吴邪的脸颊彻底被这一声点燃，也顾不上不满张起灵一吻的短暂，下意识又舔了舔，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时脸颊热度又增了几分，收回舌尖趴在张起灵肩膀不动了。
餐桌椅子比较小，两个人也不能一直在这挤着，张起灵就着现在的姿势把吴邪抱起来，往沙发走。吴邪其实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虽然瘦但份量也不轻，张起灵抱着他却总像小时候一样轻松。
吴邪悄悄捏了捏张起灵的肩膀上臂，平时看着不显的肌肉在用力时鼓起些许，有点硬，能隔着衣服摸出轮廓，吴邪的手一直到布料尽头露出的皮肤停住，微凉的指尖就这么搭在上面，假装不经意地往袖口底下钻进去一点，摸了摸。
吴邪的小动作张起灵都看在眼里，觉得对方像刚学会捕食的小动物似的，拨开平时的乖巧假象，露出两颗尖牙，几根刚长出的利爪，不适应地炫耀自己的“成熟”。张起灵搂着吴邪坐在沙发上，抓住了那只捣乱的手，“别闹。”
吴邪本来是暗戳戳地撩人，现在被抓包，反而不依不饶，嘟囔着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一句话，“我已经有名分了。”说完又有点高兴，自顾自笑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劲儿，“我现在是你男朋友。”
似乎是之前的约法三章留下的心理阴影，吴邪一得了张起灵的回应就总想着越界，踩着规定一分一寸一尺，小心翼翼地越界，先是把握着的手变为十指相扣，而后挪过去坐到张起灵腿上，扶着他的肩膀坐稳，目光在对方脸上难以抉择地移动，最终与对方的温柔目光相触，一直通红的耳朵把热意扩散到脸颊脖颈，受不了地别开目光，双唇只在张起灵的脸颊轻轻碰了一下，连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小哥？”吴邪觉得像没睡醒做梦似的，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急切，像急于得到什么证明似的，“我想你抱着我。”张起灵应声，在他开口前就环住了吴邪的腰，闻言双臂便紧了紧。
吴邪有点高兴，觉得自己得了一个神仙宝贝，许愿似的，“我想你亲我一下。”张起灵学着吴邪刚刚的样子，在他脸上一碰。
吴邪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膛，怦怦的声音震得自己产生了耳鸣的错觉，他紧盯着张起灵的嘴唇，舌尖伸出一点，舔了舔自己的，说出第三个愿望，“我想你吻我。”
吴邪坐在张起灵腿上，比张起灵高出一些，他搂住张起灵的脖子，紧张地吞了下口水，手指屈起在张起灵的发梢不安地蹭了蹭。他害怕张起灵仍是不肯，不愿的，单恋三年其中酸甜冷暖实在难说，他太需要张起灵的主动了。
张起灵被脑后的细瘦手指蹭得发痒，他总能察觉到吴邪的情绪变化，张起灵一只手挪至吴邪脑后，五指插进柔软发丝中揉了揉，然后一点点凑近，错开鼻尖，双唇相贴。吴邪的嘴唇很软，还带着一点刚刚自己舔过的湿意，不知道该怎么做，无措地张开了一点，而张起灵却只是克制地在唇瓣上磨蹭，贴合，最后轻轻地吮了一下，发出小小一声，“啵。”
吴邪的脸颊彻底被这一声点燃，也顾不上不满张起灵一吻的短暂，下意识又舔了舔，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时脸颊热度又增了几分，收回舌尖趴在张起灵肩膀不动了。
餐桌椅子比较小，两个人也不能一直在这挤着，张起灵就着现在的姿势把吴邪抱起来，往沙发走。吴邪其实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虽然瘦但份量也不轻，张起灵抱着他却总像小时候一样轻松。
吴邪悄悄捏了捏张起灵的肩膀上臂，平时看着不显的肌肉在用力时鼓起些许，有点硬，能隔着衣服摸出轮廓，吴邪的手一直到布料尽头露出的皮肤停住，微凉的指尖就这么搭在上面，假装不经意地往袖口底下钻进去一点，摸了摸。
吴邪的小动作张起灵都看在眼里，觉得对方像刚学会捕食的小动物似的，拨开平时的乖巧假象，露出两颗尖牙，几根刚长出的利爪，不适应地炫耀自己的“成熟”。张起灵搂着吴邪坐在沙发上，抓住了那只捣乱的手，“别闹。”
吴邪本来是暗戳戳地撩人，现在被抓包，反而不依不饶，嘟囔着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一句话，“我已经有名分了。”说完又有点高兴，自顾自笑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劲儿，“我现在是你男朋友。”
57
吴邪接到解雨臣电话的时候老大的不愿意，恋恋不舍的模样看得张起灵心软，自然是要送他过去的。
解雨臣从听管家说张起灵的车进门到现在过去了快五分钟，迟迟没有等到人，迷惑地到露台向下看，就见吴邪刚和张起灵分开，从驾驶位下来。解雨臣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今天吴邪电话里这么不情愿。
吴邪进门的时候嘴唇和脸颊都有点红，欲盖弥彰地自己抹了两下，和解雨臣打招呼。
“行了，别抹了。”解雨臣端着半杯水语气幽幽，“我都看见了，搞得像背着我偷人似的。”吴邪嘴角的笑解雨臣看了都觉得甜得发腻，去给他也倒了杯水，碰了碰杯，“恭喜？”
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粘人模样被解雨臣看了多少，吴邪喝了水胡乱应答，“同喜同喜。”
“你自己喜吧。”解雨臣走回书房坐下，被一大堆文件资料淹没，“我不是很喜。”
“前一阵子那个项目刚结束，你不是应该能歇两天吗？”吴邪凑过去看他正在看的资料，奇怪问道，“你们公司还有这业务？新开的？眼镜铺子？”
解雨臣不太自然地把手里资料放下，拍拍旁边那摞，“叫你来是看这个，新项目。”
吴邪当然不肯，“新项目一会儿再说。”说着把刚刚的店面资料抢过来接着看，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地段？这是什么爱心慈善项目吗？”
解雨臣不答反问，“你哥说没说以后干什么？”
“还没……”吴邪也想起来这茬，准备晚上回去问问张起灵，低头看着资料，翻了翻，顿时心领神会，“黑眼镜呢？准备下岗再就业了？”
“看店面去了。”解雨臣抢回资料，和余下几份放到一边，对桌对面一指，“先干活，今天一大堆事儿。”说着想起来什么，“你不是上次打赌输了，打赢他之前都得叫师父吗？”
“嘿！”吴邪原本已经坐下翻文件了，闻言向后一靠闹罢工，“解大花！你胳膊肘往外拐！”吴邪今天心情好，逮到一点话头闹个没完，“那黑眼镜怎么这么金贵，说一句都不行？你居然帮着他说我！”
难得见解雨臣这样的神情，吴邪笑得开心，趴上那摞文件凑近了暧昧小声问，“还是你想当我师娘？”
“不就谈个恋爱，你怎么这么能浪！”解雨臣像是恼羞成怒，把一张纸拍他脸上，“干活！不然中午不给饭！”
提到谈恋爱，吴邪想起张起灵更加高兴，低下头忍不住美滋滋道，“你觉得我应该先约小哥去看电影还是去游乐场？”
“约会？”解雨臣难以理解，“你俩哪没一起去过？之前你生日买了情侣座他不也陪你去看了吗？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感？”
吴邪不知道想到什么，脸有点红，声音也有点飘忽，“那，那不一样……”
“……”解雨臣不想接这话茬，低头装聋，吴邪消停了会儿，处理完两本文件，又嘀嘀咕咕道，“我觉得上次那个温泉山庄就不错。”
解雨臣第一次发现吴邪话这么多，花钱买清净，“你快点干活，一会儿我帮你安排温泉山庄！”
吴邪终于满意，点头微笑，“嗯！”
吴邪接到解雨臣电话的时候老大的不愿意，恋恋不舍的模样看得张起灵心软，自然是要送他过去的。
解雨臣从听管家说张起灵的车进门到现在过去了快五分钟，迟迟没有等到人，迷惑地到露台向下看，就见吴邪刚和张起灵分开，从驾驶位下来。解雨臣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今天吴邪电话里这么不情愿。
吴邪进门的时候嘴唇和脸颊都有点红，欲盖弥彰地自己抹了两下，和解雨臣打招呼。
“行了，别抹了。”解雨臣端着半杯水语气幽幽，“我都看见了，搞得像背着我偷人似的。”吴邪嘴角的笑解雨臣看了都觉得甜得发腻，去给他也倒了杯水，碰了碰杯，“恭喜？”
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粘人模样被解雨臣看了多少，吴邪喝了水胡乱应答，“同喜同喜。”
“你自己喜吧。”解雨臣走回书房坐下，被一大堆文件资料淹没，“我不是很喜。”
“前一阵子那个项目刚结束，你不是应该能歇两天吗？”吴邪凑过去看他正在看的资料，奇怪问道，“你们公司还有这业务？新开的？眼镜铺子？”
解雨臣不太自然地把手里资料放下，拍拍旁边那摞，“叫你来是看这个，新项目。”
吴邪当然不肯，“新项目一会儿再说。”说着把刚刚的店面资料抢过来接着看，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地段？这是什么爱心慈善项目吗？”
解雨臣不答反问，“你哥说没说以后干什么？”
“还没……”吴邪也想起来这茬，准备晚上回去问问张起灵，低头看着资料，翻了翻，顿时心领神会，“黑眼镜呢？准备下岗再就业了？”
“看店面去了。”解雨臣抢回资料，和余下几份放到一边，对桌对面一指，“先干活，今天一大堆事儿。”说着想起来什么，“你不是上次打赌输了，打赢他之前都得叫师父吗？”
“嘿！”吴邪原本已经坐下翻文件了，闻言向后一靠闹罢工，“解大花！你胳膊肘往外拐！”吴邪今天心情好，逮到一点话头闹个没完，“那黑眼镜怎么这么金贵，说一句都不行？你居然帮着他说我！”
难得见解雨臣这样的神情，吴邪笑得开心，趴上那摞文件凑近了暧昧小声问，“还是你想当我师娘？”
“不就谈个恋爱，你怎么这么能浪！”解雨臣像是恼羞成怒，把一张纸拍他脸上，“干活！不然中午不给饭！”
提到谈恋爱，吴邪想起张起灵更加高兴，低下头忍不住美滋滋道，“你觉得我应该先约小哥去看电影还是去游乐场？”
“约会？”解雨臣难以理解，“你俩哪没一起去过？之前你生日买了情侣座他不也陪你去看了吗？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感？”
吴邪不知道想到什么，脸有点红，声音也有点飘忽，“那，那不一样……”
“……”解雨臣不想接这话茬，低头装聋，吴邪消停了会儿，处理完两本文件，又嘀嘀咕咕道，“我觉得上次那个温泉山庄就不错。”
解雨臣第一次发现吴邪话这么多，花钱买清净，“你快点干活，一会儿我帮你安排温泉山庄！”
吴邪终于满意，点头微笑，“嗯！”
58
黑瞎子回来的时候吴邪和解雨臣还忙得头昏脑胀，显然谁也没想起来吃饭的事。
吴邪也不知道解雨臣是怎么跟解家人介绍黑瞎子的，自他真正在解家掌权开始，黑瞎子就不再翻窗，开始正大光明地进出正门了，公司也经常出没，还往解雨臣的车库里停了辆灰头土脸的小破车，也不知道解雨臣的其他车嫌不嫌弃。
吴邪听到门响抬头，顿时心态不是很好。
两边一对比，黑瞎子看着格外悠闲，提着一盒糕点，步子也很慢，穿的一身衣服不是他平时的风格，看起来人模狗样，只是还透着那股子危险而欠揍的气质，反而显得有点奇怪，黑帮老大洗白从良似的。
“你这衣服哪偷的？”吴邪带着椅子后退一点，上下打量黑瞎子，“还挺合身。”
“叫师父！”黑瞎子过来在吴邪头上一拍，自如躲过吴邪的反击，把糕点放在解雨臣手边空位上，“又没吃饭？刚出炉的玫瑰蛋黄酥，我路过闻着挺香，带回来几块你尝个新鲜。”
吴邪站起身追过去要打他，两分钟被制服按在桌边只能认输，愤愤叫了声“师父”才被放开，旁边解雨臣已经洗完手回来了。
解雨臣一打开盒子蛋黄酥的香味就逸出来了，飘得满屋子都是，吴邪吸吸鼻子，没吃午饭的胃后知后觉地发空，看解雨臣捻起来一块咬下去，吞了下口水。
解雨臣看到吴邪的眼神觉得好笑，又捏了一块塞他嘴里，“想吃还不去洗手。”
吴邪叼着蛋黄酥，“呜呜”的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揉揉被黑瞎子扭过的肩膀，瞪了他一眼，跑去洗手。
吴邪刚擦干手，捏住嘴上的蛋黄酥，黑瞎子晃悠着也过来洗手，带着一种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凑近打听八卦，“你和哑巴在一起了？”
吴邪对着张起灵直白是一回事，对着解雨臣嘀咕是一回事，但当着别人的面被提起又是另一幅模样，当即有点不好意思，嘴里的点心都咽得艰难，“啊，小花刚刚和你说的？”
“亏我还以为他是个正经人。”黑瞎子比张起灵还高一点，非常自然地把胳膊搭吴邪肩膀上，被对方抖下去后又搭了上来，神神秘秘道，“哑巴之前做任务的时候被人亲过一口，想不想听？”
吴邪闻言便不躲了，勉为其难地借他搭一下，看着黑瞎子点点头。
“那次任务是去救被绑架的人，那小姑娘娇生惯养的根本没法自己跑，只能背出来，可能是英雄救美比较符合她们的偶像剧设定，刚到安全地点还没站住呢就凑上去亲了哑巴一口，后来还想通过家里向组织要人……”黑瞎子倒也没诓他，只是说到最后还卖了个关子。
吴邪懂行地乖乖喊了声“师父”，黑瞎子听舒坦了，笑着继续道，“那时候我们才刚开始做任务，乱七八糟活儿也多，后来哑巴听说的时候都不太记得她是谁了，再说了，那会儿组织前期投资还没回本，也不可能放人。”
黑瞎子低头，见吴邪听得认真，点心都不吃了，好奇问道，“我跟哑巴大小也算是同事，一起出生入死的，怎么不见你吃这口醋？”
吴邪原本还惦记着那“亲一口”的事，听了这话觉得好笑，眼睛瞄到门口好奇他们这么久没回去找过来的解雨臣，意有所指答道，“因为我一直觉得你想吃嫩草。”
黑瞎子回来的时候吴邪和解雨臣还忙得头昏脑胀，显然谁也没想起来吃饭的事。
吴邪也不知道解雨臣是怎么跟解家人介绍黑瞎子的，自他真正在解家掌权开始，黑瞎子就不再翻窗，开始正大光明地进出正门了，公司也经常出没，还往解雨臣的车库里停了辆灰头土脸的小破车，也不知道解雨臣的其他车嫌不嫌弃。
吴邪听到门响抬头，顿时心态不是很好。
两边一对比，黑瞎子看着格外悠闲，提着一盒糕点，步子也很慢，穿的一身衣服不是他平时的风格，看起来人模狗样，只是还透着那股子危险而欠揍的气质，反而显得有点奇怪，黑帮老大洗白从良似的。
“你这衣服哪偷的？”吴邪带着椅子后退一点，上下打量黑瞎子，“还挺合身。”
“叫师父！”黑瞎子过来在吴邪头上一拍，自如躲过吴邪的反击，把糕点放在解雨臣手边空位上，“又没吃饭？刚出炉的玫瑰蛋黄酥，我路过闻着挺香，带回来几块你尝个新鲜。”
吴邪站起身追过去要打他，两分钟被制服按在桌边只能认输，愤愤叫了声“师父”才被放开，旁边解雨臣已经洗完手回来了。
解雨臣一打开盒子蛋黄酥的香味就逸出来了，飘得满屋子都是，吴邪吸吸鼻子，没吃午饭的胃后知后觉地发空，看解雨臣捻起来一块咬下去，吞了下口水。
解雨臣看到吴邪的眼神觉得好笑，又捏了一块塞他嘴里，“想吃还不去洗手。”
吴邪叼着蛋黄酥，“呜呜”的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揉揉被黑瞎子扭过的肩膀，瞪了他一眼，跑去洗手。
吴邪刚擦干手，捏住嘴上的蛋黄酥，黑瞎子晃悠着也过来洗手，带着一种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笑凑近打听八卦，“你和哑巴在一起了？”
吴邪对着张起灵直白是一回事，对着解雨臣嘀咕是一回事，但当着别人的面被提起又是另一幅模样，当即有点不好意思，嘴里的点心都咽得艰难，“啊，小花刚刚和你说的？”
“亏我还以为他是个正经人。”黑瞎子比张起灵还高一点，非常自然地把胳膊搭吴邪肩膀上，被对方抖下去后又搭了上来，神神秘秘道，“哑巴之前做任务的时候被人亲过一口，想不想听？”
吴邪闻言便不躲了，勉为其难地借他搭一下，看着黑瞎子点点头。
“那次任务是去救被绑架的人，那小姑娘娇生惯养的根本没法自己跑，只能背出来，可能是英雄救美比较符合她们的偶像剧设定，刚到安全地点还没站住呢就凑上去亲了哑巴一口，后来还想通过家里向组织要人……”黑瞎子倒也没诓他，只是说到最后还卖了个关子。
吴邪懂行地乖乖喊了声“师父”，黑瞎子听舒坦了，笑着继续道，“那时候我们才刚开始做任务，乱七八糟活儿也多，后来哑巴听说的时候都不太记得她是谁了，再说了，那会儿组织前期投资还没回本，也不可能放人。”
黑瞎子低头，见吴邪听得认真，点心都不吃了，好奇问道，“我跟哑巴大小也算是同事，一起出生入死的，怎么不见你吃这口醋？”
吴邪原本还惦记着那“亲一口”的事，听了这话觉得好笑，眼睛瞄到门口好奇他们这么久没回去找过来的解雨臣，意有所指答道，“因为我一直觉得你想吃嫩草。”
59
黑瞎子听着吴邪这话里话外骂自己道意思也不恼，反倒像默认了似的笑笑，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哑巴不也是？”
吴邪扫了一眼门口解雨臣古怪的脸色，似笑非笑重复道，“哦？也？”
黑瞎子此时正看着吴邪，终于注意到他的眼神，反应过来地往门口去看，只看到解雨臣消失在门后的一点身影，又在吴邪的头上拍了一巴掌笑骂，“能耐了？坑你师父？”
吴邪也不知道这算是坑师父还是坑发小，自觉地捏着大半块蛋黄酥往厨房走，短时间内不准备回书房，“我去点喝水。”
吴邪翻了翻冰箱，觉得榨汁麻烦，正好有点困了，转去烧水泡茶，正好等水开的时间可以省出来联系张起灵。
在没有什么急事时间充足的情况下，吴邪很喜欢和张起灵打字聊天。这种有一点点思考余地的对话方式可以让他稍稍掩藏一点面对张起灵时过度的兴奋，能在对话里显得多一些从容，没那么茫然青涩。
在一起的第一天，吴邪有点不太清楚关系转变后是否应该适当改变一下交流方式或内容，在网上搜索一下情侣之间的对话挑挑拣拣，觉得都不太合适，有些过于露骨的内容稍稍代入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往外冒，最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发了一句“小哥，你在干什么呀？”过去。
张起灵应该在家，没出门，回得很快，“查东西，怎么了？”
这个‘怎么了“只是习惯性的询问，吴邪以往都是随便找点事说说，张起灵也知道他的意思，配合着他聊一小会儿，到其中一方有事去做结束，一般不会太长。
吴邪今天偏偏不想这样，总想说点什么证明如今关系不同的话，说多了刻意，说少了无趣，删删改改几次，打下一句，“我好像有点想你。”
那边的张起灵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回消息的间隔时间超过了往常，吴邪看着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那句“正在输入中……”有点想笑，耐心等了会儿，收到一句简短的，“我去接你？”
“还不行。”吴邪一手拿茶叶取茶杯一手继续打字，“解扒皮的活还没干完，连饭都不给吃。”还帮便宜师父欺负自己。
张起灵好像又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吴邪只是想撒个娇，看到张起灵这样的反应已经满意，也不难为他，主动换了话题，“晚上陪我去看上周说的那个电影行嘛？”
看到张起灵回的“好。”吴邪又回两句，听见水开结束了对话，专心沏茶，顺便留意一下书房的动静，仔细听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张起灵聊天太专注错过了，好像没什么动静。吴邪又等了等，端着三杯茶慢悠悠往回走。
书房里安安静静，黑瞎子颇为“贤惠”地在桌边帮解雨臣整理签好的文件，解雨臣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抬头看过来的眼神十分……嫌弃？
“你和你哥说什么了？”
吴邪把水放下，觉得莫名其妙，“怎么？”
解雨臣看着吴邪眨着大眼睛看自己，心情复杂，举起手机给他看管家说张起灵刚进门的消息，“他说来给你送吃的。”
黑瞎子听着吴邪这话里话外骂自己道意思也不恼，反倒像默认了似的笑笑，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哑巴不也是？”
吴邪扫了一眼门口解雨臣古怪的脸色，似笑非笑重复道，“哦？也？”
黑瞎子此时正看着吴邪，终于注意到他的眼神，反应过来地往门口去看，只看到解雨臣消失在门后的一点身影，又在吴邪的头上拍了一巴掌笑骂，“能耐了？坑你师父？”
吴邪也不知道这算是坑师父还是坑发小，自觉地捏着大半块蛋黄酥往厨房走，短时间内不准备回书房，“我去点喝水。”
吴邪翻了翻冰箱，觉得榨汁麻烦，正好有点困了，转去烧水泡茶，正好等水开的时间可以省出来联系张起灵。
在没有什么急事时间充足的情况下，吴邪很喜欢和张起灵打字聊天。这种有一点点思考余地的对话方式可以让他稍稍掩藏一点面对张起灵时过度的兴奋，能在对话里显得多一些从容，没那么茫然青涩。
在一起的第一天，吴邪有点不太清楚关系转变后是否应该适当改变一下交流方式或内容，在网上搜索一下情侣之间的对话挑挑拣拣，觉得都不太合适，有些过于露骨的内容稍稍代入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往外冒，最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发了一句“小哥，你在干什么呀？”过去。
张起灵应该在家，没出门，回得很快，“查东西，怎么了？”
这个‘怎么了“只是习惯性的询问，吴邪以往都是随便找点事说说，张起灵也知道他的意思，配合着他聊一小会儿，到其中一方有事去做结束，一般不会太长。
吴邪今天偏偏不想这样，总想说点什么证明如今关系不同的话，说多了刻意，说少了无趣，删删改改几次，打下一句，“我好像有点想你。”
那边的张起灵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回消息的间隔时间超过了往常，吴邪看着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那句“正在输入中……”有点想笑，耐心等了会儿，收到一句简短的，“我去接你？”
“还不行。”吴邪一手拿茶叶取茶杯一手继续打字，“解扒皮的活还没干完，连饭都不给吃。”还帮便宜师父欺负自己。
张起灵好像又不知道该怎么回了，吴邪只是想撒个娇，看到张起灵这样的反应已经满意，也不难为他，主动换了话题，“晚上陪我去看上周说的那个电影行嘛？”
看到张起灵回的“好。”吴邪又回两句，听见水开结束了对话，专心沏茶，顺便留意一下书房的动静，仔细听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张起灵聊天太专注错过了，好像没什么动静。吴邪又等了等，端着三杯茶慢悠悠往回走。
书房里安安静静，黑瞎子颇为“贤惠”地在桌边帮解雨臣整理签好的文件，解雨臣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抬头看过来的眼神十分……嫌弃？
“你和你哥说什么了？”
吴邪把水放下，觉得莫名其妙，“怎么？”
解雨臣看着吴邪眨着大眼睛看自己，心情复杂，举起手机给他看管家说张起灵刚进门的消息，“他说来给你送吃的。”
60
吴邪看到消息来不及解释，当即放下杯子往楼下跑，见到张起灵直接跳起来扑过去，被对方稳稳接住，“小哥！”
张起灵手里还提着个东西，把人抱紧了托一托，应着声往楼上走。
“你怎么过来了？”吴邪的腿盘在张起灵的身上，一只手搂着张起灵脖子另一只手够着去接他手里的东西，打开看看，是几块不同口味的慕斯蛋糕，满是混合的清凉甜香。
解雨臣和黑瞎子已经从书房出来，张起灵点头打招呼，把吴邪放在沙发空位上，揉了一下他的头坐在旁边，“不是说没吃饭？”
另一边解雨臣的死亡凝视直直打来，任凭吴邪再怎么满心满眼都是张起灵也无法忽视，只能暂时松开一会儿缠着人的手，对着解雨臣心虚一笑，取了个叉子配上块蛋糕讨好地递过去。
“哦，原来是我不给你饭吃。”解雨臣笑容温柔，没接。
吴邪转手把蛋糕和叉子递给黑瞎子，目光恳切，“师父。”帮我哄一下！
“噗。”黑瞎子没忍住笑出声，接过来放解雨臣手边，“花儿爷给个面子？”
解雨臣看了黑瞎子一眼，慢慢接过来吃了两口，吴邪酸唧唧地“啧”了一声，被看过来顿时闭嘴，往张起灵身边靠，被身后人塞了块草莓味的蛋糕在手里，抬头甜甜一笑接过来吃，觉得味道不错，又挖了一块儿喂给张起灵。
解雨臣受不了他俩坐在自己对面这么腻歪，低下头眼不见为净，拿着叉子在蛋糕上戳出整齐的小洞。黑瞎子看他这样觉得好玩，见洞戳满了又给他拿了一块，自己把那块千疮百孔的拿过来吃，找了个话题，“哑巴，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事儿怎么样？”
“可以。”张起灵见吴邪好奇地歪头看自己，伸手在他脸上捏一下，解释道，“瞎子约我一起投钱开个安保公司，胖子打理。”
吴邪看了一眼解雨臣，见他好像也不知道，转头问黑瞎子，“那你那眼镜铺子干嘛的？”
“养老。”黑瞎子取下嘴里叼着的叉子悠然回答，“我只负责出钱收分红，最多和哑巴一起过去训练一下新人，我又不会管公司，总得找点事儿干。”说着拿叉子去抢解雨臣的蛋糕吃，“哑巴如果空巢寂寞也可以一起。”
张起灵只点了下头，吴邪想起今天看的那个铺子的位置，清净人少，离自己准备考的大学位置也近，如果张起灵每天待在那里自己下课就可以去找他，顿时觉得很好，只是依旧忍不住问，“那眼镜铺子你就会管了？”
解雨臣拍开黑瞎子还想继续挖蛋糕的手，自己吃了最后一口，“那铺子算解家的，不用他俩管。”张起灵知道吴邪根本不是真的饿，买的蛋糕每块都很小，又有黑瞎子在旁边抢，解雨臣没吃着几口，咬着叉子又拿了一块，“你要是觉得闲，可以自己去管。”
“啧啧啧，资本家的本质。”吴邪没骨头似的靠着张起灵摇头感叹，放下蛋糕往后又拱了拱，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放松瘫着，眼睛瞥了一眼书房桌上还剩不少的文件，语气沉痛，“拒绝被压榨，从我做起。”
吴邪看到消息来不及解释，当即放下杯子往楼下跑，见到张起灵直接跳起来扑过去，被对方稳稳接住，“小哥！”
张起灵手里还提着个东西，把人抱紧了托一托，应着声往楼上走。
“你怎么过来了？”吴邪的腿盘在张起灵的身上，一只手搂着张起灵脖子另一只手够着去接他手里的东西，打开看看，是几块不同口味的慕斯蛋糕，满是混合的清凉甜香。
解雨臣和黑瞎子已经从书房出来，张起灵点头打招呼，把吴邪放在沙发空位上，揉了一下他的头坐在旁边，“不是说没吃饭？”
另一边解雨臣的死亡凝视直直打来，任凭吴邪再怎么满心满眼都是张起灵也无法忽视，只能暂时松开一会儿缠着人的手，对着解雨臣心虚一笑，取了个叉子配上块蛋糕讨好地递过去。
“哦，原来是我不给你饭吃。”解雨臣笑容温柔，没接。
吴邪转手把蛋糕和叉子递给黑瞎子，目光恳切，“师父。”帮我哄一下！
“噗。”黑瞎子没忍住笑出声，接过来放解雨臣手边，“花儿爷给个面子？”
解雨臣看了黑瞎子一眼，慢慢接过来吃了两口，吴邪酸唧唧地“啧”了一声，被看过来顿时闭嘴，往张起灵身边靠，被身后人塞了块草莓味的蛋糕在手里，抬头甜甜一笑接过来吃，觉得味道不错，又挖了一块儿喂给张起灵。
解雨臣受不了他俩坐在自己对面这么腻歪，低下头眼不见为净，拿着叉子在蛋糕上戳出整齐的小洞。黑瞎子看他这样觉得好玩，见洞戳满了又给他拿了一块，自己把那块千疮百孔的拿过来吃，找了个话题，“哑巴，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事儿怎么样？”
“可以。”张起灵见吴邪好奇地歪头看自己，伸手在他脸上捏一下，解释道，“瞎子约我一起投钱开个安保公司，胖子打理。”
吴邪看了一眼解雨臣，见他好像也不知道，转头问黑瞎子，“那你那眼镜铺子干嘛的？”
“养老。”黑瞎子取下嘴里叼着的叉子悠然回答，“我只负责出钱收分红，最多和哑巴一起过去训练一下新人，我又不会管公司，总得找点事儿干。”说着拿叉子去抢解雨臣的蛋糕吃，“哑巴如果空巢寂寞也可以一起。”
张起灵只点了下头，吴邪想起今天看的那个铺子的位置，清净人少，离自己准备考的大学位置也近，如果张起灵每天待在那里自己下课就可以去找他，顿时觉得很好，只是依旧忍不住问，“那眼镜铺子你就会管了？”
解雨臣拍开黑瞎子还想继续挖蛋糕的手，自己吃了最后一口，“那铺子算解家的，不用他俩管。”张起灵知道吴邪根本不是真的饿，买的蛋糕每块都很小，又有黑瞎子在旁边抢，解雨臣没吃着几口，咬着叉子又拿了一块，“你要是觉得闲，可以自己去管。”
“啧啧啧，资本家的本质。”吴邪没骨头似的靠着张起灵摇头感叹，放下蛋糕往后又拱了拱，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放松瘫着，眼睛瞥了一眼书房桌上还剩不少的文件，语气沉痛，“拒绝被压榨，从我做起。”
61
接下来的时间四个人比较和谐，吴邪和解雨臣继续干活，黑瞎子拉着张起灵商量公司的事。黑瞎子和张起灵原本想在客厅商量，但吴邪不太愿意张起灵离开自己视线范围，解雨臣难得没嫌吵，俩人就坐书房沙发上了。
吴邪低下头干活能听到张起灵偶尔的说话声，累了抬起头就能看着张起灵的脸休息眼睛，心情舒畅干活也快，天黑透之前就处理了个大概，放着剩下的说明天再来，拉着张起灵要出去吃饭。
解雨臣也坐了一天有点累，没什么胃口，准备在院子里走两圈吹吹风，跟着一起出去了。
管家碰巧在院子里，和众人也算比较熟悉了，打招呼问吴邪和张起灵怎么不留下吃饭，解雨臣闻言笑了，调侃道，“我们家这点人间烟火哪里配得上这种神仙眷侣。”
吴邪一直牵着张起灵的手，闻言只是低头笑。
管家是解雨臣的心腹，对吴邪和张起灵的事知道一些，见状笑着道喜，说等院里合欢开花亲自上门送去几枝。
吴邪高兴道谢，跟几人挥挥手后和张起灵一起上车离开。
吴邪和张起灵都不太喜欢吃西餐，也无意在情侣餐厅感受吃不饱的浪漫，找了一家装修很精致的中餐私房菜馆。
忙上一阶段的项目时吴邪和解雨臣经常忘记吃午饭，有时黑瞎子在会提溜着两个人到休息室吃点东西，后面看俩小孩死不悔改的劲儿，黑瞎子和张起灵轮流送饭才算完。
吴邪的胃小时候饿得有点小问题，这些年张起灵认真养着，但还是经不住这样糟蹋，忙完了一放松，就觉得不太舒服，饿着时会有点疼。
吴邪怕张起灵担心，没说，主动点了个养胃汤，菜也比较清淡，只说自己是干活太累没胃口，等点好餐服务生离开就坐到张起灵那边，打着在手机上卖电影票选座的旗号挤在张起灵怀里撒娇耍赖。
吴邪之前已经偷偷看好了，情侣厅的后排还有空位，时间也刚刚好，正是吃完饭又休息一会儿的时间，举着手机装模作样问张起灵这个场次怎么样。
张起灵自然看得出他这点藏都没藏的小心思，点了确认捏着吴邪的手指按下用指纹付款。吴邪觉得好玩，也去捏他的手指，灵敏的触屏被带着划过，退回主页又点开了相册，里面全都是张起灵的照片，有两人的合照，也有吴邪偷拍的一些。
张起灵点开了一张黑咕隆咚的照片，时间很近，是今年吴邪生日时偷拍的。那次吴邪为了买到情侣厅的票根本没挑电影，非常无聊是个十足的烂片，张起灵看到一半就闭着眼睛睡着了，被吴邪借着荧幕的亮光，很近距离地拍下了侧脸。
吴邪像是被发现了秘密，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怕张起灵看，还红着脸小声在旁边坦白，“那天我趁你睡着，偷偷亲了你一下。”吴邪像个初次盗窃就取得成功的小贼，沾沾自喜地和人炫耀自己的成果，左右滑动着屏幕给张起灵看不同角度都没舍得删的模糊照片。
“吴邪。”张起灵低下头看了会儿靠在自己胸前的吴邪，沉默了近半分钟才轻声开口，“那时我醒着。”
接下来的时间四个人比较和谐，吴邪和解雨臣继续干活，黑瞎子拉着张起灵商量公司的事。黑瞎子和张起灵原本想在客厅商量，但吴邪不太愿意张起灵离开自己视线范围，解雨臣难得没嫌吵，俩人就坐书房沙发上了。
吴邪低下头干活能听到张起灵偶尔的说话声，累了抬起头就能看着张起灵的脸休息眼睛，心情舒畅干活也快，天黑透之前就处理了个大概，放着剩下的说明天再来，拉着张起灵要出去吃饭。
解雨臣也坐了一天有点累，没什么胃口，准备在院子里走两圈吹吹风，跟着一起出去了。
管家碰巧在院子里，和众人也算比较熟悉了，打招呼问吴邪和张起灵怎么不留下吃饭，解雨臣闻言笑了，调侃道，“我们家这点人间烟火哪里配得上这种神仙眷侣。”
吴邪一直牵着张起灵的手，闻言只是低头笑。
管家是解雨臣的心腹，对吴邪和张起灵的事知道一些，见状笑着道喜，说等院里合欢开花亲自上门送去几枝。
吴邪高兴道谢，跟几人挥挥手后和张起灵一起上车离开。
吴邪和张起灵都不太喜欢吃西餐，也无意在情侣餐厅感受吃不饱的浪漫，找了一家装修很精致的中餐私房菜馆。
忙上一阶段的项目时吴邪和解雨臣经常忘记吃午饭，有时黑瞎子在会提溜着两个人到休息室吃点东西，后面看俩小孩死不悔改的劲儿，黑瞎子和张起灵轮流送饭才算完。
吴邪的胃小时候饿得有点小问题，这些年张起灵认真养着，但还是经不住这样糟蹋，忙完了一放松，就觉得不太舒服，饿着时会有点疼。
吴邪怕张起灵担心，没说，主动点了个养胃汤，菜也比较清淡，只说自己是干活太累没胃口，等点好餐服务生离开就坐到张起灵那边，打着在手机上卖电影票选座的旗号挤在张起灵怀里撒娇耍赖。
吴邪之前已经偷偷看好了，情侣厅的后排还有空位，时间也刚刚好，正是吃完饭又休息一会儿的时间，举着手机装模作样问张起灵这个场次怎么样。
张起灵自然看得出他这点藏都没藏的小心思，点了确认捏着吴邪的手指按下用指纹付款。吴邪觉得好玩，也去捏他的手指，灵敏的触屏被带着划过，退回主页又点开了相册，里面全都是张起灵的照片，有两人的合照，也有吴邪偷拍的一些。
张起灵点开了一张黑咕隆咚的照片，时间很近，是今年吴邪生日时偷拍的。那次吴邪为了买到情侣厅的票根本没挑电影，非常无聊是个十足的烂片，张起灵看到一半就闭着眼睛睡着了，被吴邪借着荧幕的亮光，很近距离地拍下了侧脸。
吴邪像是被发现了秘密，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怕张起灵看，还红着脸小声在旁边坦白，“那天我趁你睡着，偷偷亲了你一下。”吴邪像个初次盗窃就取得成功的小贼，沾沾自喜地和人炫耀自己的成果，左右滑动着屏幕给张起灵看不同角度都没舍得删的模糊照片。
“吴邪。”张起灵低下头看了会儿靠在自己胸前的吴邪，沉默了近半分钟才轻声开口，“那时我醒着。”
62
吴邪听了这话脸腾地更红了，收了手机不再给张起灵看，脸在张起灵身上只觉得越蹭越热，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有点喜欢我了啊？”
张起灵没回答，吴邪原本想抓着不放，但服务生来上菜了，只好慢吞吞坐起来，但没回对面，仍是腿贴着腿坐着。吴邪喝着张起灵给他盛的一小碗汤，还是想知道，但看着张起灵明显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老老实实吃菜没再问。
这次的电影是吴邪看了预告后想看的，评分不高不低，口碑也比较一般，只是觉得故事背景设定得很新颖，讲述角度也很特别。整个故事几支故事线并行，都是有关“爱是什么”的讨论。大陆上映的版本把其中一支故事线剪得支离破碎，吴邪在断断续续的剧情里看出了其中隐晦的感情，发生在同性之间的，在那样的情境中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
电影临近下映，影厅里人很少，二人左右都没有人，张起灵本以为吴邪会有很多小动作，但事实上吴邪只是靠着他抓着他的手，安安静静地认真看电影。
电影没什么惊心动魄的波澜起伏，也没有特别感人的画面，反而更多的是磨人心性的鸡毛蒜皮与家长里短。
影厅灯光亮起时吴邪没动，张起灵陪着他在片尾曲中坐了一小会儿，最后见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又好像有点困扰，便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吴邪在这只手上蹭了蹭，抱住张起灵亲了一口，没说什么，拉着他出去了。
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买衣服了，正好影院下楼就是商场。吴邪牵着张起灵在店铺间来回走，偶尔拿着件看中的衣服在张起灵身上比划，没一会儿就完全恢复了白天的状态，眼角眉梢都带着点愉悦，和张起灵讨论哪个款式更好看。
两人都习惯穿休闲或运动装，吴邪终于选中了一款，让店员找了合适尺码的叫张起灵去试。张起灵平日买衣服也几乎都是吴邪挑的，以他的身材，只要尺码标准穿上效果甚至比模特还好，很少试，但见吴邪兴致很高的样子，点点头进了试衣间，再出来时看到吴邪也和他换了同款的一件浅色的，顿时了然。
又是之前约法三章的报复性越界行为。
两个人一起站在镜子前看，吴邪和镜子里的张起灵对视，弯着眼睛问道，“是不是特别般配？”特别两个字拖长了音，带着笑意。
商场里的灯很多，都是暖色的亮，它们被镜子尽数反射映进吴邪的眼睛里，将张起灵的身影环绕其中。张起灵想起吴邪总是说自己像太阳，觉得那应该是吴邪看向自己时投来的光。
张起灵看着身前穿着小一码衣服的吴邪，“嗯。”
得到肯定的吴邪更加高兴，把两套衣服买下来后又逛了好几家店也不嫌累，挑了好几件“情侣款”，临出商场在一家睡衣店前停下脚步，橱窗里正摆着那款他秋冬最常穿的恐龙睡衣。
张起灵见吴邪带着那样的笑看着自己就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沉默回视。
吴邪拉着张起灵的手，小幅度晃了晃他的胳膊，“就买一件嘛，又不是要你天天穿。”吴邪见张起灵的神色有些松动，马上又放软声音求了几句。
最终那件张起灵尺码的恐龙睡衣还是被买回了家，吴邪特别兴奋，到家就拿着那些新衣服过了一遍水晾在阳台，一副等着第二天干了就准备上身的样子。张起灵陪着他折腾，晾完衣服给他热了一杯牛奶让他喝下，看了眼时间叫他去洗澡。
吴邪洗了澡后抱着小恐龙在客厅晃了两圈，最后站在了主卧门口，他有一段时间没进过主卧了，就算是进去也是趁着张起灵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去看两眼，或者在张起灵外出做任务时违例地在那张床上睡一晚。
而除了几次他生病，张起灵也没再进过他的房间。
主卧的门没关严，能听到一点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张起灵还在洗澡。吴邪忍不住想起记忆中张起灵露出纹身的模样，脸有点热，捏了捏手里的恐龙尾巴，一晃神的功夫，水声停了。
张起灵一出来就发现了门口的人，打开门反而把这个偷窥似的小贼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问，“我，我能不能，进去？”
张起灵摸摸吴邪的头，还湿漉漉的，拉着他进来坐在床边，拿了风筒给他吹干。吴邪对这张久违了的床十分怀念，等头发吹干就松开小恐龙，转身抱住张起灵问他可不可以一起睡。
这次任凭吴邪怎么撒娇装可怜张起灵都没再让步。
卧室随便进，床可以躺可以玩，枕头被子乃至房间都可以互换，只一点，晚上睡觉时还是要分开一人一间。
吴邪不太高兴，也知道张起灵不会同意了，在床上滚了两圈后讨价还价交换了枕头和被子，还是觉得不太够，委委屈屈地抱着对方哼唧，在临睡前被抱着送回房间。吴邪被张起灵放在自己床上，手脚仍在对方身上缠着不松，脸埋在颈窝里蹭，闷声喊“小哥”。
“吴邪，听话。”张起灵说不心软是假的，但这个问题却不能放任吴邪胡闹，就着这个姿势坐下慢慢哄，“我坐着陪你，等你睡了再走。”
吴邪终于慢慢松手，可怜巴巴看着他，向他确认，“真的？”
“嗯。”张起灵看吴邪终于乖乖躺下，把小恐龙塞进他怀里，给他拉好被角，关了灯。吴邪把小恐龙扣在怀里，摸索着抓住了张起灵的手，捏了捏，过了很久才小声道，“我也不想年纪这么小的……”
“吴邪，不用这么急。”张起灵的声音低低的，缓缓的，挟着一个吻在黑暗中精准落在吴邪的额头，抚平了他微微蹙起的眉尖，“我等你成年。”
吴邪听了这话脸腾地更红了，收了手机不再给张起灵看，脸在张起灵身上只觉得越蹭越热，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那时候就有点喜欢我了啊？”
张起灵没回答，吴邪原本想抓着不放，但服务生来上菜了，只好慢吞吞坐起来，但没回对面，仍是腿贴着腿坐着。吴邪喝着张起灵给他盛的一小碗汤，还是想知道，但看着张起灵明显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老老实实吃菜没再问。
这次的电影是吴邪看了预告后想看的，评分不高不低，口碑也比较一般，只是觉得故事背景设定得很新颖，讲述角度也很特别。整个故事几支故事线并行，都是有关“爱是什么”的讨论。大陆上映的版本把其中一支故事线剪得支离破碎，吴邪在断断续续的剧情里看出了其中隐晦的感情，发生在同性之间的，在那样的情境中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
电影临近下映，影厅里人很少，二人左右都没有人，张起灵本以为吴邪会有很多小动作，但事实上吴邪只是靠着他抓着他的手，安安静静地认真看电影。
电影没什么惊心动魄的波澜起伏，也没有特别感人的画面，反而更多的是磨人心性的鸡毛蒜皮与家长里短。
影厅灯光亮起时吴邪没动，张起灵陪着他在片尾曲中坐了一小会儿，最后见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又好像有点困扰，便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吴邪在这只手上蹭了蹭，抱住张起灵亲了一口，没说什么，拉着他出去了。
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买衣服了，正好影院下楼就是商场。吴邪牵着张起灵在店铺间来回走，偶尔拿着件看中的衣服在张起灵身上比划，没一会儿就完全恢复了白天的状态，眼角眉梢都带着点愉悦，和张起灵讨论哪个款式更好看。
两人都习惯穿休闲或运动装，吴邪终于选中了一款，让店员找了合适尺码的叫张起灵去试。张起灵平日买衣服也几乎都是吴邪挑的，以他的身材，只要尺码标准穿上效果甚至比模特还好，很少试，但见吴邪兴致很高的样子，点点头进了试衣间，再出来时看到吴邪也和他换了同款的一件浅色的，顿时了然。
又是之前约法三章的报复性越界行为。
两个人一起站在镜子前看，吴邪和镜子里的张起灵对视，弯着眼睛问道，“是不是特别般配？”特别两个字拖长了音，带着笑意。
商场里的灯很多，都是暖色的亮，它们被镜子尽数反射映进吴邪的眼睛里，将张起灵的身影环绕其中。张起灵想起吴邪总是说自己像太阳，觉得那应该是吴邪看向自己时投来的光。
张起灵看着身前穿着小一码衣服的吴邪，“嗯。”
得到肯定的吴邪更加高兴，把两套衣服买下来后又逛了好几家店也不嫌累，挑了好几件“情侣款”，临出商场在一家睡衣店前停下脚步，橱窗里正摆着那款他秋冬最常穿的恐龙睡衣。
张起灵见吴邪带着那样的笑看着自己就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沉默回视。
吴邪拉着张起灵的手，小幅度晃了晃他的胳膊，“就买一件嘛，又不是要你天天穿。”吴邪见张起灵的神色有些松动，马上又放软声音求了几句。
最终那件张起灵尺码的恐龙睡衣还是被买回了家，吴邪特别兴奋，到家就拿着那些新衣服过了一遍水晾在阳台，一副等着第二天干了就准备上身的样子。张起灵陪着他折腾，晾完衣服给他热了一杯牛奶让他喝下，看了眼时间叫他去洗澡。
吴邪洗了澡后抱着小恐龙在客厅晃了两圈，最后站在了主卧门口，他有一段时间没进过主卧了，就算是进去也是趁着张起灵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去看两眼，或者在张起灵外出做任务时违例地在那张床上睡一晚。
而除了几次他生病，张起灵也没再进过他的房间。
主卧的门没关严，能听到一点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张起灵还在洗澡。吴邪忍不住想起记忆中张起灵露出纹身的模样，脸有点热，捏了捏手里的恐龙尾巴，一晃神的功夫，水声停了。
张起灵一出来就发现了门口的人，打开门反而把这个偷窥似的小贼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问，“我，我能不能，进去？”
张起灵摸摸吴邪的头，还湿漉漉的，拉着他进来坐在床边，拿了风筒给他吹干。吴邪对这张久违了的床十分怀念，等头发吹干就松开小恐龙，转身抱住张起灵问他可不可以一起睡。
这次任凭吴邪怎么撒娇装可怜张起灵都没再让步。
卧室随便进，床可以躺可以玩，枕头被子乃至房间都可以互换，只一点，晚上睡觉时还是要分开一人一间。
吴邪不太高兴，也知道张起灵不会同意了，在床上滚了两圈后讨价还价交换了枕头和被子，还是觉得不太够，委委屈屈地抱着对方哼唧，在临睡前被抱着送回房间。吴邪被张起灵放在自己床上，手脚仍在对方身上缠着不松，脸埋在颈窝里蹭，闷声喊“小哥”。
“吴邪，听话。”张起灵说不心软是假的，但这个问题却不能放任吴邪胡闹，就着这个姿势坐下慢慢哄，“我坐着陪你，等你睡了再走。”
吴邪终于慢慢松手，可怜巴巴看着他，向他确认，“真的？”
“嗯。”张起灵看吴邪终于乖乖躺下，把小恐龙塞进他怀里，给他拉好被角，关了灯。吴邪把小恐龙扣在怀里，摸索着抓住了张起灵的手，捏了捏，过了很久才小声道，“我也不想年纪这么小的……”
“吴邪，不用这么急。”张起灵的声音低低的，缓缓的，挟着一个吻在黑暗中精准落在吴邪的额头，抚平了他微微蹙起的眉尖，“我等你成年。”
63
“老大？你算什么呢？”王盟一早来见到吴邪挺高兴，看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就凑近了，横格纸上乱七八糟写了一些日期，最后画出来了三个数字，王盟看到了比较显眼的三月五日，问道，“你在算生日？这不还大半年呢？”
吴邪没回答，看了看这三个数字，抬头问了个问题，“你说十八岁成年，有没有可能按照新年算，或者农历年？”
王盟更不懂了，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另外两个日期，一个是元旦，另一个应该就是农历年了，“你在等过年？”
吴邪怎么算都觉得时间太久，合上本子叹了口气，“我在等成年。”
王盟放下书包过来坐在了吴邪旁边解雨臣的空位上，挠挠头，“等成年？游戏时间被限制了？”王盟想了想真心实意建议道，“你可以借你哥的身份证再建一个号。”
“……”吴邪看着对面的网瘾少年说不出话来，转移话题把人打发了，“刚刚听课代表说今天要默写《逍遥游》，你背了吗？”
王盟动作一滞，好奇的表情都僵在脸上，呆了三秒喊一声“您慢慢算”跑回座位去抱佛脚，留下吴邪一个人继续为这大半年的时间困扰。
自从那天张起灵说了等吴邪成年这句话，吴邪又耍赖闹了两天，确定了张起灵是真的不为所动，只能每天想方设法算着日子等自己成年。解雨臣笑他欲求不满，送他了一本定制的可撕日历，日期就到他生日那天。
吴邪想起早上捏着的那厚厚一沓日历，有种长路漫漫的沧桑感。
解雨臣答应吴邪的温泉山庄兑现在了端午小长假，吴邪满心以为要和张起灵度过两天的浪漫二人世界，却发现解雨臣和黑瞎子一起过来了，“你们俩也来泡温泉？”
解雨臣刚挂断一个电话安排完了这几天的工作，闻言伸了个懒腰，“嗯，来休息两天。”看到吴邪不大乐意的模样，笑着在他头上揉两下，“没事，最多一起吃个饭，不耽误你谈恋爱。”
吴邪比解雨臣高一点，当即抬手揉了回去，瞥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张起灵和黑瞎子，“哦，你也是来谈恋爱的。”说完见解雨臣只是笑，没有反驳，顿时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你们在一起了？”
解雨臣依旧笑着，却摇了摇头，也没解释，见经理过来打招呼领路了，一只手搭上吴邪肩膀，“走吧，先进去吃点东西。”
午饭期间吴邪偷偷观察了一会儿解雨臣和黑瞎子，发现确实像解雨臣说的那样，相处熟稔而暧昧，说是情侣却又好像没到那个程度，不过想着解雨臣向来有分寸就不再纠结，收回目光习惯地追着张起灵的动作看。
知道吴邪的心思，解雨臣安排的房间和温泉都没在一起，给他一个腻歪的空间。吴邪最满意的就是住处，解雨臣应该是特意嘱咐过，偌大的套房只有一张床。吴邪一进门就跑着挨个房间看一遍，忍着将要溢出的笑意，故作苦恼地看着张起灵，问他怎么办。
吴邪最终也没忍住，在张起灵一脸无奈地和他对视时笑出声，扑过去抱住对方，又被接住脱了鞋放在床上。吴邪趴着圈住张起灵的腰不让他起身收拾东西，和他聊天，“你说小花和黑眼镜什么时候会在一起？”见张起灵摇头，吴邪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小哥，咱俩打个赌吧，我赌他俩今年就能在一起！”
张起灵侧坐在床上由着他撒娇，把他翻身时蹭上来的衣服扯下去，盖住露出的一截儿白腰，“赌什么？”
吴邪看着张起灵，眼中露出一丝狡黠来，“如果我赌赢了，你就同意让我过年搬去你房间。”吴邪斤斤计较地算，“今年二月初过年，也就比生日早了不到一个月，才二十几天。”说着好像让了很大一步似的，继续道，“大不了我除夕守完岁十二点再搬过去，不占你便宜。”
张起灵看他这些天一直市场买菜似的讨价还价，有些头疼，又觉得实在可爱，不忍心再拒绝，答应下来，“嗯。”
“老大？你算什么呢？”王盟一早来见到吴邪挺高兴，看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就凑近了，横格纸上乱七八糟写了一些日期，最后画出来了三个数字，王盟看到了比较显眼的三月五日，问道，“你在算生日？这不还大半年呢？”
吴邪没回答，看了看这三个数字，抬头问了个问题，“你说十八岁成年，有没有可能按照新年算，或者农历年？”
王盟更不懂了，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另外两个日期，一个是元旦，另一个应该就是农历年了，“你在等过年？”
吴邪怎么算都觉得时间太久，合上本子叹了口气，“我在等成年。”
王盟放下书包过来坐在了吴邪旁边解雨臣的空位上，挠挠头，“等成年？游戏时间被限制了？”王盟想了想真心实意建议道，“你可以借你哥的身份证再建一个号。”
“……”吴邪看着对面的网瘾少年说不出话来，转移话题把人打发了，“刚刚听课代表说今天要默写《逍遥游》，你背了吗？”
王盟动作一滞，好奇的表情都僵在脸上，呆了三秒喊一声“您慢慢算”跑回座位去抱佛脚，留下吴邪一个人继续为这大半年的时间困扰。
自从那天张起灵说了等吴邪成年这句话，吴邪又耍赖闹了两天，确定了张起灵是真的不为所动，只能每天想方设法算着日子等自己成年。解雨臣笑他欲求不满，送他了一本定制的可撕日历，日期就到他生日那天。
吴邪想起早上捏着的那厚厚一沓日历，有种长路漫漫的沧桑感。
解雨臣答应吴邪的温泉山庄兑现在了端午小长假，吴邪满心以为要和张起灵度过两天的浪漫二人世界，却发现解雨臣和黑瞎子一起过来了，“你们俩也来泡温泉？”
解雨臣刚挂断一个电话安排完了这几天的工作，闻言伸了个懒腰，“嗯，来休息两天。”看到吴邪不大乐意的模样，笑着在他头上揉两下，“没事，最多一起吃个饭，不耽误你谈恋爱。”
吴邪比解雨臣高一点，当即抬手揉了回去，瞥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张起灵和黑瞎子，“哦，你也是来谈恋爱的。”说完见解雨臣只是笑，没有反驳，顿时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你们在一起了？”
解雨臣依旧笑着，却摇了摇头，也没解释，见经理过来打招呼领路了，一只手搭上吴邪肩膀，“走吧，先进去吃点东西。”
午饭期间吴邪偷偷观察了一会儿解雨臣和黑瞎子，发现确实像解雨臣说的那样，相处熟稔而暧昧，说是情侣却又好像没到那个程度，不过想着解雨臣向来有分寸就不再纠结，收回目光习惯地追着张起灵的动作看。
知道吴邪的心思，解雨臣安排的房间和温泉都没在一起，给他一个腻歪的空间。吴邪最满意的就是住处，解雨臣应该是特意嘱咐过，偌大的套房只有一张床。吴邪一进门就跑着挨个房间看一遍，忍着将要溢出的笑意，故作苦恼地看着张起灵，问他怎么办。
吴邪最终也没忍住，在张起灵一脸无奈地和他对视时笑出声，扑过去抱住对方，又被接住脱了鞋放在床上。吴邪趴着圈住张起灵的腰不让他起身收拾东西，和他聊天，“你说小花和黑眼镜什么时候会在一起？”见张起灵摇头，吴邪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小哥，咱俩打个赌吧，我赌他俩今年就能在一起！”
张起灵侧坐在床上由着他撒娇，把他翻身时蹭上来的衣服扯下去，盖住露出的一截儿白腰，“赌什么？”
吴邪看着张起灵，眼中露出一丝狡黠来，“如果我赌赢了，你就同意让我过年搬去你房间。”吴邪斤斤计较地算，“今年二月初过年，也就比生日早了不到一个月，才二十几天。”说着好像让了很大一步似的，继续道，“大不了我除夕守完岁十二点再搬过去，不占你便宜。”
张起灵看他这些天一直市场买菜似的讨价还价，有些头疼，又觉得实在可爱，不忍心再拒绝，答应下来，“嗯。”
吴邪的雀跃心情一直持续到走进更衣室。不可否认，他选了温泉山庄就是带着一点亲近张起灵的想法，最起码也能多看几眼，摸几下，好多占点便宜，但他没想到这计划这么难以进行。
平时在家里还好，更衣室温泉房这种陌生环境里，在张起灵面前裸露身体让他很是不好意思，也没来得及欣赏张起灵的肌肉线条，慌慌张张地披了浴巾下水。
张起灵看着不紧不慢，还扶了一下下水时差点滑倒的吴邪，其实也不是很轻松。
吴邪一直保持着一定程度的锻炼，单薄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肌肉轮廓但更多还是少年的青涩感，两条腿白皙修长，因为紧张脚趾偶尔不安地抓几下拖鞋趾头不安地泛着红。
张起灵转开视线，一闪而过的两点樱红被浴巾盖上，一段没遮住的锁骨凹陷很深，再往上是吴邪最秀气惹眼的颈部曲线，侧头时线条更加明晰，像在诱着人去一寸寸触碰，用手，或是用唇。张起灵喉结动了动，没再继续看，跟着坐进水里，在有限的空间内稍稍和吴邪拉开了半臂距离。
水有点烫，但适应了之后就觉得很舒服，吴邪合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又偷偷睁开，去看同样闭目养神的张起灵。麒麟纹身已经出现，且在热水作用下越来越清晰，水面只到张起灵肩膀下面一点，水光波动，水下的光景扭曲而模糊，看不真切，吴邪轻手轻脚地挪近了，假装不经意地动了动腿，又迅速闭上眼睛。
张起灵果然在下一秒睁眼，看向吴邪，刚想说一句什么，就察觉到刚刚贴过来的长腿越发不老实，好在主人实在没经验，胆子又小，都是小幅度地轻触磨蹭，一举一动均不得要领。
吴邪不见张起灵作出任何反应，再次睁眼偷看，被逮了个正着。四目相对，原本被热气蒸红的脸更红了几分，露出的皮肉都泛着粉。但吴邪深觉事已至此，不如一鼓作气，索性翻个身，直接跨坐到张起灵的大腿上，伸手去抱，低头去吻，“小哥……”声音含混，不像求·欢，倒像是捧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送人。
平时在家里还好，更衣室温泉房这种陌生环境里，在张起灵面前裸露身体让他很是不好意思，也没来得及欣赏张起灵的肌肉线条，慌慌张张地披了浴巾下水。
张起灵看着不紧不慢，还扶了一下下水时差点滑倒的吴邪，其实也不是很轻松。
吴邪一直保持着一定程度的锻炼，单薄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肌肉轮廓但更多还是少年的青涩感，两条腿白皙修长，因为紧张脚趾偶尔不安地抓几下拖鞋趾头不安地泛着红。
张起灵转开视线，一闪而过的两点樱红被浴巾盖上，一段没遮住的锁骨凹陷很深，再往上是吴邪最秀气惹眼的颈部曲线，侧头时线条更加明晰，像在诱着人去一寸寸触碰，用手，或是用唇。张起灵喉结动了动，没再继续看，跟着坐进水里，在有限的空间内稍稍和吴邪拉开了半臂距离。
水有点烫，但适应了之后就觉得很舒服，吴邪合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又偷偷睁开，去看同样闭目养神的张起灵。麒麟纹身已经出现，且在热水作用下越来越清晰，水面只到张起灵肩膀下面一点，水光波动，水下的光景扭曲而模糊，看不真切，吴邪轻手轻脚地挪近了，假装不经意地动了动腿，又迅速闭上眼睛。
张起灵果然在下一秒睁眼，看向吴邪，刚想说一句什么，就察觉到刚刚贴过来的长腿越发不老实，好在主人实在没经验，胆子又小，都是小幅度地轻触磨蹭，一举一动均不得要领。
吴邪不见张起灵作出任何反应，再次睁眼偷看，被逮了个正着。四目相对，原本被热气蒸红的脸更红了几分，露出的皮肉都泛着粉。但吴邪深觉事已至此，不如一鼓作气，索性翻个身，直接跨坐到张起灵的大腿上，伸手去抱，低头去吻，“小哥……”声音含混，不像求·欢，倒像是捧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