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清隽尚知微(F\/M 女尊 内宅训·诫)



偶然一次看到吧里云散姐的《絮语黄昏后》,脑洞大开。后来又看了《恰当时年少》 就再也找不到特别中意的类似文了。于是自己提笔写了~
花式吊·打,我会尽量写出新意来~


PS:侧侍不是妾,可入家谱算娶的。类似清朝的嫡福晋,侧福晋那种。若生的女儿基本与正君相差无几,只是世袭爵位会排在嫡子之后。
架空大夏(这个设定很多女尊文都这么用,所以我 嗯哼~)女尊男卑 但规矩并不过分严格。
官员制度生活风貌多参考明朝。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3 16:24:00 +0800 CST  
靛青规矩

第一章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江南的三月春暖花开,四处生香。立于巷口一家旧宅的屋檐下,观细雨连绵润泽大地,大夏上下一片生机盎然。马车扎过青石板溅起细细水花儿,朝前方缓缓驶去。河堤两岸杏花含蕊、杨柳如丝。舒展开来的花瓣、柳条随风轻摆融于青山碧水之间。
江南布政使童家的二小姐童隽,开春后就到了及笄之年。他虽是侧君连氏所出,但大夏朝女儿地位尊贵。到了这个年纪,也该娶正、侧两君或是纳几房侍人了。
童家的老君人赵氏看了好些媒官送来待嫁公子的画像和八字,细择之下并没有十分合意的。再说那隽儿性格乖张,着实让人不放心于是决定先给隽儿纳侧侍,定定性子再行决定正夫人选。

童隽的贴身侍女琉儿,抱着老君人遣人送来的一捧画卷铺陈开置于书案上。前追后堵的跟着童隽,好话都快说了一箩筐:“我的好主子,您就选一张吧。”
“你嫌人不嫌人啊,好不容易上午过了先生那一关你又拿这些烦我。不都是一鼻两目的男子有何不同的,要么你随便选一张交差就是!”
“这可是您要娶的侧室旁人怎么能代劳,就选一张不碍您干正事儿的。”琉儿说着赶紧把小姐往画卷跟前领,这差事儿若还是办不成被骂一顿是难免的,说不定还要受皮肉之苦。
雨后初霁,正午的阳光只筛过镂空的雕花窗桕直照到最右侧的一副画像上。斑驳的光影下引得童隽慧眸一扫,画像的人长眉若柳,眸如乌黑玛瑙便是在画上也端的是俊秀脱俗。童隽伸长手举起画轴细细端详了半响,这样的长相虽谈不上超然出尘,但看着极为舒服若是相伴身旁倒也妙哉。
“就这张吧!”
童家二小姐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样随性的一指,便是让画像上那位薛家公子有了不同的命运。

童家高门贵邸既然有意,加之官媒牵线薛家自然也应了。
待嫁男子依循旧例,须在嫁入妻家一月前由父亲长姐陪同前往祖坟头磕头拜别本家。为的是告知祖上不孝子从此要嫁入她家为夫,不能伺候本家双亲。请求祖上庇佑自己的母父姐妹兄弟,再谢过本家教养之恩。
可薛家长姐远在滁州任同知,公务繁忙无法归家。但出嫁的良辰吉日是改不得的,于是薛微由父亲仇氏带着一众家奴前往。拜祭归来行至荒野偏僻之处,马车的车辖在轴头的孔里面微微松动开来,致车轮有脱落的迹象。薛家父子只能下车,由着车夫和几位侍女忙着修车,就在众人忙乱之时一伙山贼突然从两边冲了出来。
那伙贼人约莫二十来人个个头上绑着黑带,手持长刀短剑将他们团团围住。薛微也是有些功夫的人,见此情形他飞身拔出防身的匕首落于贼人头领前。不发一言的抬手就刺,那头领见薛微一袭青衣,眸若清泉、鼻挺如刀锋周身的风韵也实在是今世难见。一时间动了邪念,待将薛家的侍女和小厮砍伤打晕后不仅抢了银两,还将薛微掳上山去。
薛家几次搭救无法,又不想闹到官府去毁了自家儿子的名节。最后,只得向未来亲家求救。
再说那童家是大夏的开国重臣,诗礼簪缨之家。短短数百年便出了一位太傅,三位尚书以及数位守边大将可谓是家大业大。童家这一代大姐童睦灵在上京官拜内阁首辅大臣,通达谨慎深颇得女皇赏识。二姐童睦丹戍卫疆土十数年,几次大战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但因常年征战,腰肌劳损便由在上京的大姐请旨定居江南修养身体。
童家在朝野势大其妹还把持重兵,女皇早有忌惮。这旨一请倒让她长舒一口气,于是派四皇女亲自前往慰劳三军。更加封童睦丹为江南左都御史。
童睦丹刚到江南不久就听闻大姐在上京出事了,原来女皇有意将童睦灵的三子嫁给外邦皇女和亲。那三子本就娇生惯养在家中未曾见过什么世面,一听要离家去外邦哭哭啼啼的大病一场。待病痊愈便是找着母亲一哭二闹的,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和亲。
可外邦和亲岂是能儿戏之事,女皇对此颇有些怒气责令童睦灵无论如何也要促成此事。童睦灵后经家中侍人提醒想到自己二弟的次子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只是左挑右选的没个中意的。于是,在江南做总督的童睦丹将家中的次子童沅进献去了上京由大姐引见女皇。童沅自幼跟在母亲赵氏身边,习了不少文墨。这次觐见童家专门请了教习乳公教导礼仪,因而在见女皇之时举止有礼,谈吐得体当即封了郡公,择了吉日让使节迎娶了。
这一来,童家无罪反而有功受了不少封赏。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3 16:28:00 +0800 CST  
再说那薛家不过是仗着上代出了位武进士门楣才得以光耀,这一代的独女薛晋葵也只混了个副转运使的差事。家底比起童家来,薄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童家家主童睦丹曾是战场杀伐之人,得知此事那还了得。她亲自布置了一番,带着家里护院和一干会些拳脚的侍女打上山去。不仅将薛微毫发无伤的救回,更将那伙山贼一网打尽。这伙贼人为害一方多年,极擅隐隐匿行踪官府围剿多年都不得其法。如今一朝被除尽百姓们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个个叫好连夸童大人是为民除害的好官。
薛微人是回来了,可名节已毁童家本想退了这门亲事的。大夏朝有律法规定男子若是因不洁之名退婚无非两个下场其一被家法严惩然后送去山上削发为僧,却不得修行一生只能做杂役,其二便是自尽后入以侍人之名安葬。薛家到底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受苦,许了双倍的财帛求着童家莫要退亲。
那童隽少不经事玩心极重本就不愿意成亲,得知此事甚为欣喜。便对家母说若不是那薛家他就不纳侧侍了,等过几年直接娶了正君。童睦丹深知这小女儿性情乖戾这若是依了她越发收不住心,衡量再三之后便多一个侧侍伺候倒也无妨。
这事儿也总算尘埃落定了。

百里之外的陀灵山脚下,浓浓的药草香从简练雅致竹楼里氤氲飘出。
炉灶前一位女子用粗布隔着煎药汤锅的壶柄从炉灶上端下来,然后将汤锅里熬好的药尽数沥入药盏中。那女子风姿绰约一身青衣白袍,及腰长发只用白绸束着。举手投足之间一派潇洒从容,那样子不似在熬药而似在干什么精细专研的活儿。
“小姐您去陪少君人,这些还我来做吧。”从屋外抱着木盆梳着双鬟髻的侍女云儿,见主人家又在忙活忙抢着要做。
那女子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继续将瓷匙搁在药碗里道“你去备些家里新送来的金桔蜜饯和糖渍青梅,一会旌儿觉得药苦了一定是要拿这些压的。”
“是”云儿低声应道。


房间的布置极为简朴,一张案几上整齐的摆放着茗瓯茶具和笔墨纸砚。另是一侧的四层书架上累着不少典籍,几步之外还放着湘竹榻。案几之后是一张隔断的屏风,上面绣着凌风傲然的竹,几片竹叶散落于地随风摇摆,宛然如生。
屏风后,便可见一男子半倚在塌上。他见有人端药进来了,便将书放在一旁人又坐起来几分。塌上的男子皮肤白的异常,半是病容半是长年未见阳光所致。饶是病容憔悴,也压不住那张清秀俊逸的好面容。他发髻上戴着一直黑檀木的发钗,上面衔着拇指大的白玉雕成的山茶。
“旌儿,喝药了。”
白袍女子端着药盏放到床边,然后将男子扶起拥在怀中,再端起药盏一勺一勺的喂下。
一盏净,那男子皱眉似有些撒娇道:“师姐,苦。”
“你哦!”女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顺手捻起碟子里的一颗蜜饯塞到他口中“就知道你缺不了这个。”待一切用完云儿端来盛着温水的铜盆,女子将浸过水的帕子拧干为那病弱男子擦拭嘴角、双手。
“江南那边传来二妹要娶侧侍的消息,你准备何日动身启程回家。”
那女子听到这话扬起嘴角并不作答,只等忙完一切待小厮将铜盆端出才抬头看过去。这一抬头正好对上榻上男子的眼睛,他目光灼灼却又带着几许温存只看的那男子脸颊发红。原来这位白裳女子是童府的嫡长女童谦,病榻上的则是他的正君樊旌。樊氏是童睦丹麾下右副将樊桦的独子。樊旌虽然是男儿身,但从小父亲早逝便被母亲送到陀灵山。恰巧童谦也在山上学艺,于是结下一段奇缘。
两人一同学成归来后便随童睦丹南征北战,在绥阳城一战樊桦将军身先士卒。樊旌亲眼看到父亲被敌军合围斩于马下,却未沉溺于小家悲伤而全心应战斩下敌军主帅首级助童睦丹拿下了这关键的一役。
此后这位须眉英雄威名四震,成为了军中响当当的男将军。
后童睦丹定居江南官拜布政使,他便做主成全了长女和樊旌的婚事。两人成婚之后可谓是琴瑟和鸣,可童谦生性潇洒不羁,十分厌恶家中规矩森严便带着樊旌四处游历揽遍大夏河山。那一次两人从陀灵山拜会师傅、众师姐妹兄弟后回府里探望双亲樊旌突然便吐血不止。大夫为樊旌诊脉说他中毒已深,之前一直未发所以无碍如今毒发怕是活不过月余。
童谦这才想到之前樊旌战场上受过箭伤,只怕是那箭淬了毒。他运功为樊旌护住心脉,更是不顾父亲的反对执意带着樊旌到陀灵山下养病。自己则四处求医,若有名医消息便亲自前去拜访。
从那次毒发至今,已过了两度春秋。
“你哦!”明明舍不得我走,还与我说这些。童谦心里想着,眸里瞧着。樊旌被盯得赧然的低下头,童谦见他这般娇羞的模样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有一大家子都在为他张罗,娶一个侧侍而已我去不去都不妨事。再说我这跑一趟便是要七八日的回不来了,我舍不得你。。”
“师姐”樊旌只低低的唤了一声,后面的话只在心里说了出来:我也舍不得你。
他们自从离开童家几乎每日都腻在一起,两人如胶似漆感情日益深厚。只是樊旌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怕是陪不了童谦多久。但他要强的从不愿在童谦面前表露半分,他怕童谦伤心更怕因此而加重自己的病情。
但这些童谦又岂会察觉不到,他知道樊旌又多想了愈发温柔的拍了拍怀里的人“别多想,前些日师傅来都说你身体已有转好之兆。你答应过我的,今年一定陪我去看山谷里的白茶花。”
“这次花期若是到了,妻主可一定要带旌儿去看看。”樊旌靠在童谦怀里,便又安心的 酣睡过去。
空谷白茶,旌儿也想陪师姐去最后看一次。便是这样去了,也无悔了。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3 16:31:00 +0800 CST  
靛青规矩这一环基本写完 但很多细节需要润色,不会让大家等多久。
以上为背景介绍 过两天就进入正题大家稍安勿躁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3 16:32:00 +0800 CST  
第二章


再说那薛微虽养在闺中,但因幼时体弱母亲便请了师傅到家中让他同长姐一起习武健体。而对本该静心修·习的《男训》《男范》,只是为哄着父亲高兴时才敷衍的去翻上几页,诵读几章。如今他知道自己处境尴尬,更不想母父再为自己嫁入童家后的事操心。于是日日用心诵读,再不敢有丝毫怠慢。
就这样,日子如水流般很快到了出嫁那一天。辰时一到,家中乳公便将薛微叫起。薛微的父亲仇氏亲自为新嫁儿净身,然后按规矩带上银制的缚·阳锁和木柱。
薛微是未破圌瓜的童子,趴在那儿抓着床单羞的面色绯红。经过这一番折腾,父子俱是满头大汗。
而后乳公们为薛微梳洗打扮,换衣理鬓。待一切理好,仇氏看着眼前穿着嫁衣面如冠玉的儿子,原来这一晃眼便已是十五六年。他自然是舍不得儿子离开自己嫁为他人夫,但千不舍、万不愿却还只是敛着情绪叮嘱着儿子切不可像家中那般任性,一边为儿子束发上插上早已备好的累丝双头如意扁簪。
那簪头嵌着白玉雕的山茶,虽只有拇指大小却显得小巧精致。
午时过半,家里的奴仆端来饭菜。薛微这些天依着童家传来的规矩,荤腥油腻一律不入,葱蒜辣椒这些辛辣调料也不敢沾,每日只吃少许的清淡流食和蔬菜。
饭后,薛微被父亲领了出来跪在母亲面前行礼。
“不孝儿拜别娘亲,爹亲,望二老能身安体健,多多保重。”
仇氏已是忍不住泪水涟涟了,站在身边的弟弟薛榕也是不舍,拉着长兄的手依依惜别。薛母在一旁看着,心里暗忖微儿被山贼掳上山的事必会让他在童家遭不少冷眼,甚至皮肉之苦。她虽然心中酸楚但毕竟是家主,不能同仇氏那般优柔。所以面上一直维持着镇定,上前搀扶住薛微道:“微儿,地上凉快起来吧。”
等一干内夫告别之后,薛母坐于堂上教·诲:“童家是大户人家,微儿今日嫁去不比在家中。要时刻谨记《男训》《男范》,望你能慎言谨行,服侍好妻主、夫家的主母和老君人。”薛母见儿子已经长大要嫁作他人夫,一副低眉顺目、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到底不忍。于是也不再做说教,起身拍了拍薛微的肩膀安慰道:“若是寻了机会,我也会去童府看你的。”
他虽在闺阁之中却也知道童府门第高深,母亲这样说多是为了宽慰他。但心中还是渐升一股暖意,也多了些期许。
“多谢父亲。”
薛微的小厮韬儿扶着薛微上了扎着彩绸的两人抬的红顶暖轿,直奔到耀光国公府去了。到了童家府邸,被下人引到偏门处将小轿抬了进去。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5 14:46:00 +0800 CST  
申时二刻一到,童隽通过垂花门进了内宅。推开门见新嫁郎坐在床的右侧,童隽走上前去,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后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倒是比画上的还俊美几分,果然没选错。”
薛微被勾着抬起头来,见来人身着一袭吉祥纹路的鸦青色长袍,腰上束这云丝鸾绦。束发上带着三珠攒花宝冠,耳着明月珰。端的是皓齿星眸,举手投足间竟有一股熟悉的洒脱英气。
薛微再看床的右侧已经站着两名乳公,看年纪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只是绷着脸不见半点慈祥之态。他之前听家中乳公说过,这大户人家教责内眷是不用老君人亲自动手的。全是那些教养乳公依命使各种手段,将内眷调·教服帖。
不过他不知的是这些之前也是没有的,但自从次子嫁给外邦王爷后女皇敕封了耀光国公府,抬了身份才招了些专司训诫的教养乳公。
领头的乳公邱氏端着摆着三色饰了璎珞的檀木牌的托盘,走到童隽面前开口道:“请三小·姐为新嫁郎选一色开皮规·矩。”
新嫁郎入门妻主赏规矩只用在正君和侧君身上,再低贱一些的侍人只由正夫教训。最轻的浅降色规矩,是连去衣都不必,只打几记竹板当是走个过场有这么一回事儿。这一色规矩,多用在正君或妻主对新嫁郎疼惜。其次为杏黄·色规矩,一般人家若想训训新嫁郎的性子,便赏这套规矩。而最重的靛青色的规矩是绝不给正君受的,若是娶了自己极不中意的,或是身份不好有些许污点的男儿才赏这一色规矩。
寻常人家男子嫁进去便是伺候人的,而靛青规矩复杂又严苛怕打坏了少了干活儿的人还得花钱医治。最重要的是,能做正君侧君的都是经过挑选的很难有极不中意甚至有污点。因而,便是再不喜欢也只会用杏黄规矩教训。
薛微本也不该受这一色规矩,只是之前有那段被贼人劫到山中的过往才因此被加重了。大夏朝贞洁是男子最为重要的,童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能让薛微入府做侧侍已是不易,若再不让他入门时多吃些苦头别外人知道了难免被人说道。
童隽扫了一眼檀木牌,直接拿起靛青色的木牌递给邱氏。邱氏恭敬的接过,退到一旁郑重的说道:“靛青开皮分为四部,第一步为晾皮然后依次为焯皮、烧皮、温皮,薛公子老奴有些话需说在前头,今日您若是能过这一关,自然便是三小·姐的侧侍了。若是受不住或是不想受了,那也只能将您送回了薛家去了!”
待教邱氏言毕,坐在床头的童隽也漠然的开口道“我童家世代簪缨之族,从不迫人行·事。我且问你,可愿意受这童家规矩。”
薛微闻言将头一磕到底,谦恭的答道:“我薛微自愿入童家门,受赏靛青规矩成童家新嫁郎。”
“那就下床去衣吧。”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5 14:50:00 +0800 CST  
薛微起身脱·下嫁衣,亵·衣递给伺候在身旁的小厮,上下只留下一条亵·裤跪在房间正中·央。待衣裳褪尽露·出挺拔的身姿,那习过武的身·子与其他男子的软柔妙曼不同,肌骨匀称的惹得童隽不禁多看两眼。
童隽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领头的邱氏从右手边小厮端着的,刻着精美的云纹托盘里拿出绑成拇指粗细的竹篾朝薛微鞠身行了一礼。
“行规矩!”
语毕,高高扬起的竹蔑起狠狠抽在薛枫的臀峰上。他恍然间忆起少时贪玩,摔坏了娘亲侧君陪嫁来的雕玉麒麟也曾被这样打过。那模糊的记忆被此刻避无可避的痛意唤的越来越清晰。
“挞、挞、挞”一眨眼的功夫,只听到十下打肉的声音。再看薛微那白皙的臀上立刻染成了淡淡的胭脂色。而后乳公前行一步,朝他的双·乳砸下去。
“啊”那地方毕竟敏·感,再加之他走神的想着家中之事毫无准备,因此竹篾刚一落下便听到薛微的痛呼。
行规矩虽没有不能叫唤这一条,但若妻主觉得叫唤聒噪可要加罚的。薛微想到此处赶紧闭紧了嘴巴,后面的三下依旧是疼痛,但也只敢忍着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童隽注意到薛微脸上露·出的小小的慌张和带着些许委屈的呜咽觉得甚是有意思,于是挥退了行刑的乳公,手触到薛微胸前细肌之上来回摩挲着。他本意是想试试薛微的风情,可下跪之人只是一味隐忍半响也不见有任何反应不禁气恼起来蓄力在三指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用的是巧劲,旁人看来是不疼的。可薛微挨了四下双·乳已经红肿,这一下让他跪直的身·子都弓了起来。
呻·吟总算是从嘴角里溢出,但那声音生涩的厉害,实在算不上悦耳。
童隽面上又冷了几分,返身端坐在喜塌之上。这娶正君要贤德,纳侧侍要的就是媚人的功夫。可这看来,若是不悉心调·教一番怕是半点也指望不上了。他兴致大扫,焉焉的说了句“好了,焯皮吧。”
“谢小·姐。”这几下挨得并不重要,薛微的声音勉强还算平稳。
邱氏得令后还是端着云纹托盘只是上面放着三盏茶的,由小·姐的贴身侍女琉儿一一打开茶盖。分别是乌龙,普洱和碧螺春。童隽知道茶汤的意味,颜色越深表示规矩越重。
童隽稍稍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他那清俊的脸庞,再不悦也狠不下心重罚他了。最终选了了中间那杯茶色稍深些的,端起来啜了小口。
嬷嬷见茶色已定双手击掌两下,说话间刑凳便被抬了进来,薛微趴在上面由着小厮用绳子将他的腰及双·腿并好缚在上面。待邱氏检·查后粉黛色绸子一覆,只露·出个脑袋。
后面小厮托盘里早已放好成对的毛掸子、竹板。教养嬷嬷们执起刑·具只等小·姐一声令下便开始动手。


童家老君人赵氏同侧侍连氏坐在内堂,见堂外的婢仆抬着刑凳进去。连氏在旁边谄媚的便在笑道“二小圌姐真是宅心仁厚,这要是换做旁的大家就是入十个也不嫌多。”
那连氏虽是童隽生母,但大夏尊卑分明庶出的子女只认嫡父做父亲。因而他对赵氏的态度,自然多是巴结吹捧。
赵氏点点头道:“是啊,微儿对身边人向来仁厚。只是听说那薛氏懂些拳·脚,这样姑息怕是以后管束不住。”
“有老君人您在,他一个毛小子必定规行矩步的。”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5 14:53:00 +0800 CST  
第三章
四位乳公分立在薛微身侧,待一声令下便扬起自己手中的毛掸子、竹板抽打起来。这样行刑毫无章法,只听到受刑人忍痛的轻呼声,却是一点也看清受刑之人的面容反应。如此为打而打,童隽只觉得枯燥毫无乐趣,再看乳公们纷乱的高举落下愈发要头痛了。
“都停手!”
他倚在雕花木床缠枝纹上,摆手命人掀开绸子。见薛微艰难的抬头,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他心里越发气急。这人怎么木头似得,都被打成这样都不会求饶撒娇说些好听的?童隽原来和世家小姐一块喝茶闲聊时就曾听过,那些下·贱的侍人如何为了逃避责罚如何百般讨好。
可这人?受规矩只会一味隐忍痛苦,呆子一个实在扫兴。
“我看薛公子还端着贵公子的架子,这眼神里全是不服气啊!”
“薛氏不敢。任凭您责罚。”
童隽向来吃软不吃硬,喜欢的也是乖巧伶俐的妙人。这薛公子若在此时说上几句恭维撒娇的话还好,不想竟如此不知趣的讨罚让他甚是不悦。又想到这人曾被贼人掳上山去。自己的侧侍是否完壁他都不知,却也无法可验心里越发少了点疼惜之意。
“任凭我罚,你这是在寻衅啊。好啊,那便遂了公子的心愿换刑架来。”童隽高声一喝,屋内的年轻侍女都出去了,只留下贴身的琉儿在身边伺候着。
小厮们则七手八脚的把薛微放下来将刑凳抬了出去。另一边,刑架迅速的被搬了进来,两位高个的乳公一左一右将薛微的手套进刑架上的皮套里,另一位乳公则把他双·腿并排固定在底下的脚镣中。然后邱氏按动机关,人就这么被悬了起来整个身子成了竖长一长条。
人被吊起那绸子也不好围了,两条如玉般修长的腿就这么光·溜溜的映在他眼前。童隽不由得被吸引住了,那窄腰翘·臀的好身材,真想扑上去狠狠疼爱一番。童隽暗自欣喜幸好改用刑架,不然这幅好身子什么时候才会一览无余。想到此处不禁莞尔。这一笑恰巧让吊在刑架子上的薛微看到,他心神一怔只觉眼前之人实在是美的摄人心魄。
责打的刑具多了一样七节软鞭,童隽自幼跟着习武师傅学过鞭法他知道这打在身上怕是要见血。于是让两位执鞭嬷嬷将鞭子留下,给了红钱打发出去。其他的与之前并无二致都是些竹板、掸子,只是柄上被加长好几寸方便责打。
“二小姐,可要加罚。”
童隽摇摇头“我只是想给他长长教训,你们也不要重责了。”
“奴才们遵命”预备行规矩的乳公们恭敬地齐声答道。
“噼啪,噼啪”竹板、掸子轮流砸在薛微的后背、腰、臀、腿各处。
“嗯,啊。。。”
薛微远远低估了竹板,掸子的威力,十数下打过一轮只觉得周身各处都是火圌辣辣的疼。他双手只能紧紧抓·住皮套上面的铁链来宣·泄痛苦。到后来红痕交叠,疼痛加剧他手上的青筋暴起似尽力忍耐。
痛苦却又隐忍的表情浮现在他清俊的脸庞上,童隽玩味的瞧着刑架上的人被折磨的样子心中顿觉无比畅快。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8 16:50:00 +0800 CST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8 17:15:00 +0800 CST  
邱氏命小厮将特制的安几抬出,那案几比平时用的要窄许多,两头微微翘起。邱氏敲了敲薛枫大·腿内侧的嫩·肉,示意薛微将双·腿分开到到与案腿同宽。然后小厮上前用四条一寸宽的牛皮条分别将安腿和薛微的大·腿固定到一起。待绑好之后两位小厮也没走开,而是分立两侧用手压在案几。
邱氏检查后又正颜厉色的叮嘱薛微务必放松不可乱动,更加不可让案几翻倒,否则一律视为抗刑会被加罚的。
“起杖”
“落”
一杖下去击在薛微臀上,执杖的小厮便开始机械的报数。他那原本泛着粉色的臀·部瞬间红肿起来。接着两三板子之后,凛子渐起颜色也转为淤青。
“呃。。。”疼痛的感觉绵延不绝而且越来越强烈,饶是薛微强行忍耐第四板子下去还是禁不住惨声一叫。此时坐在把坐在外面的赵氏连氏都给惊了。那梨木板子着实厉害,莫说像薛微这种养在深闺的男子,就是八大三粗的女人也是难挨的。
“啊!!!”又是一板子下去,薛枫被击打的那处像被炸开一样疼得眼前一黑。他扶着刑案几的双手青筋暴起,仰着脖子厉声惨叫。
童隽只觉得薛枫扬脖的弧度格外好看,像一只长颈白鹅向天而歌。只是那叫喊声实在聒噪扰了她观刑的兴致,面露不悦之色道:“塞布团吧。”
这大晚上的这般惊叫,可别把母亲吓到了。
“是薛氏的错。”薛微双·腿抖的厉害,若不是有这案几有人压着他早已连人带几扑到地上去了。眼眸里已不复之前的清亮,泪水夺眶而出满是痛苦与恐惧。
“啪 啪 啪”的又是三杖应声而落,薛微只怀疑臀上已经开出血花来。但旁人看来。只是淤青肿·胀而已连深紫血砂都未曾泛出来。原是这行刑人事先都被叮嘱好了的,只是让新嫁郎疼却不能伤及根本。


整个童府都好像安静下来了,只听到“砰,砰”的那骇人又沉闷击打的声响。
十五板子打的时间并不长,但却是薛枫活了这十六年来最最难熬的时刻。他痛的痉·挛却只因双·腿被缚嘴里又被塞了布团,不能移动,只发出咽的声响。待这十五杖打完薛微眼前已是阵阵发黑,原本雪白的双丘已经染成了一片青紫。
邱氏将塞在他嘴里的布团取出,只听他带着哭腔求饶道:“小姐。。。饶了,饶了我吧。。。真的好痛。。。”
“哦”童隽眯着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有意刻薄道:“看来你薛公子矜贵的很,是不想入我童家门了。也罢,来人啊把这位不愿意受规矩的贵公子送回薛家去!”新嫁郞受规矩后只能谢恩,若是流露出抗拒之意可是大忌。这点薛微出嫁前父亲也是教过的,只是这样难挨的痛楚实在让他思绪混乱口不择言。
“不不,是薛氏。。。薛氏逾矩求小姐继续上规矩。”童隽见下跪之人闻声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心头也动了怜惜之意。但这话实在是坏了规矩,于是饮了口茶说道“现在罚的你越重,父亲那一关你才越好过知道吗,我可不是为难你。”
“多谢,多谢小姐。”薛微说话的声音都虚弱不堪。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18 17:26:00 +0800 CST  
第四章


童隽见薛微像自己求饶,心中顿生意趣但面上越发端着严肃。他用手指了指刚才抽亵裤的鞭子对邱氏说道“薛公子坏了规矩,你亲自加罚十鞭。”
然后上前一步,拍了拍薛微因为受刑越发苍白的脸颊“这次我就不堵你的嘴了,但若是喜欢乱叫我就继续加罚。这夜还长着呢,你要想耗着那咱们就这么耗一夜也行。”
薛微心里委屈极了,眼泪夺眶而出双手紧紧地握住案几边缘。这邱氏的力道掌握的极好,手起鞭落抽在背上那红痕看的渗人,却也不见血花。鞭子打在后背上的声音本就足够威慑人了,薛微身体不住的挣扎晃动。却只是紧·咬着下唇,不敢再发出声来。
最后还剩两鞭,邱氏朝嫩嫩的菊蕊抽去。凄惨的叫声生生被薛微压在嗓子里,只发出支离破碎的哀嚎声。
十鞭受完,童隽挥挥手乳公们将薛微从案几上解了下来。扶着他跪地谢恩,可他哪里跪的住只能由着小厮们半扶半压着行了礼。
童隽看他这幅样子竟有些心疼,可嘴上还是不屑道:“这可是你自己求的,不是我逼的。看你身子虚,便赏赐你刑床上温皮吧。”
“是。。。是,谢。。。谢小姐。”


薛微全身如被浸入水里一般,垂下来的鬓发被冷汗黏在额头脖颈间。他面若金纸的喘着粗气,虚弱的已是站不起身来。邱氏朝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架着薛枫趴到刑床上,邱氏再拿出场竹板迫他摆出塌腰耸·臀极羞耻的姿势。
待姿势摆好后邱氏转动刑床左侧的云纹机关,刑床底下“哐当”一声四个铁环从里面弹出来,将薛微的手腕脚踝牢牢圈住固定。
已经伤痕累累的双丘如砧上的肉、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薛微整个身子因为疼痛、害怕止不住的颤抖。
童隽将手腕粗的红烛举过头顶,极为郑重的朝四方拜了拜然后被琉儿拿去点燃复又送到他手中。童隽将红烛微倾,烛油一滴一滴的溅到薛微青紫的双丘上。这红烛是专供富贵人家增加床第之乐趣特制的,烛油滴在皮肤上只会让皮肉疼痛而不造成烫伤。但因做法讲究,所以价格比平常的白烛要贵上数十倍。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20 20:22:00 +0800 CST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20 20:29:00 +0800 CST  
刑床上的人现在浑身冷汗淋漓,半点力气也使不上。特别是臀上如同被人泼了热油,正被煎炸一般。莫说是这一滴滴的热烛油,就是丝锦绢帕扫怕也会觉得疼。麻麻的钝痛感,绵延不绝似是要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
第二根燃尽,童隽命人停了手却不许薛微乱动然后命人找来一个榆木大箱子去。那滴在薛微臀上的蜡油极为均匀,冷去之后取下来也是一整块。童隽让人别碰碎了,小心翼翼的取下来放在箱子里。
薛微的双丘比之前足足肿了一大圈,虽被解了束缚但双·腿已经麻木了。两个小厮将他架了下来,另有人立刻将刑床抬走,薛微噗通一下跪在房间正中:“薛氏。。。薛氏谢妻主赏规矩。今日嫁入妻家此生必是以妻主为尊,恪守夫道,为童家开枝散叶,”
“这一关就算你过了,赐药吧!”童隽知道施刑完毕,也懒得再多言大步走到薛微身边,右手抚过的脸颊轻佻道:“你好生修养,我改日再来看你。到时候可就要看你伺候的功夫了。”
“谢妻主。”
童隽最不喜欢浓烈的药味道,早就打定主意不会留下的。


待童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又有乳公从外面捧着一只黑漆花卉纹的匣子附倒邱氏耳边说话。薛氏闻言点头对薛微道:“老君人赏薛侧君玉珠封·穴,金锁坠·茎。”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20 20:31:00 +0800 CST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20 20:34:00 +0800 CST  
掌刑的乳公们跪在刑床头拜了一拜,而后领头的邱氏说道:“邱氏领众乳公前来谢罪,这童家规矩大,奴家也是依命行·事还请薛侧君莫要记恨我等。受了靛色规矩,入门的夫侍可修养三日。还望侧君能好好休养身体,早日伺候二小姐。”
薛微哪敢怪·罪他们,忙让乳公起身咬着牙硬撑着说道:“乳公们快起来,我备了红钱在那个匣子里还请拿去分了吧。”
乳公们领了赏钱,没再多言一一退了出去。
薛微的陪嫁小厮韬儿候在外等候多时,见嬷嬷们都出来了忙进房去。刚踏进房门见薛微还趴在刑床上,背上的鞭痕让人心惊,臀上的青紫更是惨不忍睹不由眼眶一热。
“公子您受苦了。”说着上前用帕子给薛微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便要将他扶起来。
薛微摇摇头,甚为虚弱:“给我。。。备大桶水,我要沐浴。”
“公子还是先到床上去上药吧。”
薛微手里紧紧握着扁簪子,轻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忘了规矩了,我现在浑身是汗,若是污了这喜床可是要受重罚的。”
“是是,我这就叫人打水来。”
薛微这一口气总算是松了下去,人也彻底厥了过去。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7-06-20 20:36:00 +0800 CST  
诸位 不要再问更不更了 有些事情,实在没时间写。估计到年中才有空,那啥。。。对不住,对不住啊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8-01-01 17:40:00 +0800 CST  
诫夫堂


第一章


薛微嫁入童家已是三月有余,这三月里他处处谨慎,循规蹈矩唯恐行差踏错坏了规矩。赵氏也颇为严苛,对他多有训诫。但好在童隽与他日日耳鬓厮圌磨的,府内奴仆见他受宠也不敢为难于他。
这日一早童隽揉圌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伸着懒腰坐在床榻上。透着月白双绣莲花纹的帐子向外看去,见薛微早已经垂首恭敬的站在外面等着他传唤。
“来。”童隽清了清嗓子,招手让薛微把外袍脱了到床圌上伺候。
昨日童隽与三五好友饮酒至亥时才归,便没有招薛微来,倒是一大早琉儿唤人传话至薛微处,让侧君一早过去伺候。
薛微听到吩咐不敢怠慢解圌开衣带,很快爬到床圌上跪坐在妻主对面。童隽手一挥,束着薛微青丝的簪子就落到了被褥上。黑发如瀑般落了下来,衬着他面如白玉一般。
手自柔顺的发尾一路游走到薛微的衣衿处滑圌入,再到细腰上反复摩挲。
“你怎么又瘦了,是谁刻薄你吃食了?”话虽那样说,但手在纤瘦却不显单薄的腰身摸起来实在舒服。屋外有阳光透进来,正好照在他颀长脖颈处。似被润泽过一般诱人,看的童隽欲圌望大兴。
“奴。。。饮食节制才好伺候妻主。”
童隽的右手不断往上游走,两指夹圌住薛微胸前的红缨。她的手虽然柔圌软,可这这样来回揉圌捏着很快让那颗红豆充圌血挺圌立。
“疼吗?”童隽已经感觉到怀里的人轻圌颤,她越发戏虐心大起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疼你也得忍着,谁让你是我的人。”童隽窃笑,手上的动作不停。舌圌尖则向薛微红透了的耳后处润了润。
“是。”薛微咬着唇,羞得低下头只极力忍耐着不敢乱动。童隽突然立起上身朝他右耳廓咬了一口,手上更是不断地加重折磨,仿佛要把那颗小小的红缨捏碎一般。薛微浑身抖的厉害,童隽手一下一突然猛的掐了一把他肚子上的薄肉。
“啊。。。”薛微痛呼一声,本能的想要推开薛微。
只听童隽“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从床圌上翻滚下去。
“欸。。。哎呦!”童隽人摔倒地上的时候,腰被磕到红木脚榻瞬间红肿起来。


屋外伺候的小厮听到这声响,忙敲门外问道:“小圌姐,您怎么了?”
童隽哪里顾得上搭理他们,“哎呦哎呦”的又叫了两声。薛微心中惊恐知道自己闯下祸事,赶紧下床将人扶起。这时外面伺候的侍女小厮,推门齐齐跑了进来。
童隽顿觉颜面尽失,被人扶着站直身圌体拂了拂衣襟反手就是一巴掌将薛微的脸打偏过去,脸上迅速肿起一道五指掌印。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推我!”童隽鬓角青筋爆起,一双秀眸瞪着薛微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薛微自知犯了大错,低下头跪好请罚。童隽见他又是这幅样子越发圌怒火中烧,薛微此时但凡说上几句求饶的软语不是不能饶了他。如今又这般“硬气”的请罚,好像在和自己叫板一般。
“怎么还委屈你了?滚去院子里跪着。”薛微起身想去穿外衣,童隽一把将衣服抓过来扔到他脸上。
“我没把你扒光了让你跪院子里就是客气了,你还想穿衣服!竟敢和我动手,真是宠的你要翻天了!”薛微瞥见落在地上的衣袍,眼圈猛地一红狠狠咬了咬下唇到院子里的墙角边跪下。
童隽见人走了,只觉兴致大扫让侍儿伺候完速速传了早饭。


薛微跪在院子里见提着食盒的侍儿进进出出,没过多久便有阵阵香味传出。辨着味儿就知道是灌汤包子,脑海里想象着醇厚的汤包汁儿,鲜美的肉馅就让人馋的直流口水。若是再蘸丁点儿醋,更是提味儿。
薛微折腾了这么许久,肚子还是空空的。他咽下口水,心中悔意渐生。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若是忍住了那一时,这会儿怕是和妻主共进早膳了。说不定妻主还会像往日那样亲自咬一口热腾腾的包子喂给他。
他正想着突然吃痛的一缩,在那后腰处被硬圌物击中。再一抬头便见童隽拿着手腕粗细的棍圌子往他身上抽去,那力道可不轻圌触不及防的,让他叫喊出声来。
“你还有脸叫,给我跪直了!”童隽说着又是几棍砸到他后背,棍圌子夹杂着风声一下狠过一下。薛微将头低下背部弓起,臀圌部微微翘圌起做好受罚的姿圌势。童隽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客气,只听到“啪,啪,啪。。。”棍圌子急急落到他背上,责打声不绝于耳。跪伏圌在地上的薛微手紧紧握成拳头跪,努力稳住身形不至于被打趴下去。
童隽一气儿责了数十下,而后将棍圌子立起自绕到薛微后面,直接砸到他双丘上。那浑圌圆挺翘的臀上立马浮出几道红痕,只是被亵衣圌裤隔着,童隽看不到甚是不解气下手越发重了。
瘀伤看不见,可疼痛却实打实的在加剧。薛微几次被打的险些趴在地上,又硬撑着跪直身圌子。这一棍棍的落下,他白绸裤上隐约已是氤了血。
“小圌姐”
站在一旁的琉儿见童隽这样的打法实在有些不忍,蹙眉走到童隽身边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落忍的上前劝道。
“有话快说。”童隽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多了几分冷硬。
“侧君已经知错了,再打下去怕恐怕要出人命了。您看在他平日里还算伺候尽心的份上儿就饶了他吧。”
“你心疼他?”童隽挑眉,满脸戾气。
琉儿见主圌子脸色有异,忙跪下辩解道:“琉儿知道薛侧君伤了您的贵体,此时便是杖毙也不足惜。可是他入府三个月,您常说他伺候的舒服周到人也可亲。可他若是受不住这顿打,您这一时又哪里找伺候的人。再者小圌姐素来好名声,要是因为侧君有个好歹的坏了小圌姐的好名声可就真是大罪过了。”
童隽听完这话倒觉得有理,她再看下跪之人身圌体摇晃的厉害想来若不是拼着那股劲儿估计已经昏过去了。
琉儿见这样劝童隽倒是愿意听,便继续道“薛侧侍入府不过三个月,让教养嬷嬷以后多调圌教便是您可别气伤了贵体。”
童隽连连挥棍亦觉得手酸,她冷哼一声扔了棍圌子大步迈出院子。琉儿及一众小厮忙也浩浩荡荡的跟了出去。
薛微眼见木棍落地,恍恍惚惚抬眸方知人走了。他硬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卸完了,人一歪侧倒在地上。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到脸颊上与汗珠融到一块儿。
薛微养在闺中十六年,哪个男子不怀春。他也曾在夜里透过窗棂,望着那轮明月幻想与未来的妻主一起林间起舞鸳鸯剑,月下共对黑白弈。况且童家长女随母征战,外界皆言其鸿鶱凤立,不循常流。对患病夫侍亦是不离不弃,千金寻医,这样的轶事人人传诵。
他以为童隽待他也自然会爱护。。。他从不奢求荣华恩宠,只期许举案齐眉,相濡以沫过好日子。
可如今,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困在这座大宅子里。努力地服低做小,百般讨好。童隽对他如同玩物,兴起时玩亵无度,稍惹不悦便棍圌棒相加。
甚么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全如白日做梦。
这样的生活,他如何甘心。
薛微绝望的敛上眸子,放任自己瘫卧在冰冷的石板上。意识渐渐涣散,他恍惚间看到一道白光在眼前乍现。
他悠悠然,回到了在家与三弟习武的日子。那时的衣食虽然不及现在精致华贵,却是母亲呵护,父亲关怀,兄弟和乐。
不知过了多久,韬儿领着几个小厮唤着他的名字将他连扶带拖的送回了房间清洗上药。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8-05-20 15:28:00 +0800 CST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更新了~还是老规矩 隔一天更一次直到这一章结束。


当初写的时候只是一时e 趣味想写内宅训诫, 并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法太多,走向和原来的偏离多了。后面情节有点想走女尊路线了。
比如给男主换个妻主啊 走上反kang之路啊 连里面人的名字题目都要改改才觉得合适。
╮( ̄▽ ̄")╭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8-05-20 15:33:00 +0800 CST  
第二章

薛微毕竟是习过武的身子,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伤也就差不多好了大半。童隽心知那日下手狠了,见薛微被自己打的高热几日。顶这张红扑扑的小脸,虚弱的躺在床上也甚是可怜。于是在他养伤期间亲自为他擦药喂汤,还送了不少新奇玩意和。
可此时薛微已是意冷心灰,但人在童家只能顺着童隽的意说些谢恩的话。
这日,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伺候童隽晨起。等人出门,便回房坐在窗边翻阅书卷。没过多久倦意袭来,他倒懒得躺回床上休息,只单手支颐着小憩起来。
突然韬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拍了拍他肩膀道:“侧君,老君人命您去诫夫堂一趟。”
他心下一惊不敢怠慢,忙让韬儿帮自己理好衣冠便匆匆赶了过去。他刚入府童隽嫌他木讷,便叫乳公们好好将他调jiao了数日。后来老君人也曾多次因他规矩不熟责罚于他,但只在房中或者院子里。他知道诫夫堂是专司惩fa内眷的地方,可这入府三个月他还是第一次去。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8-05-22 23:45:00 +0800 CST  



楼主 暮雪水茵  发布于 2018-05-23 00:01:00 +0800 CST  

楼主:暮雪水茵

字数:16454

发表时间:2017-06-14 00: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27 12:40:16 +0800 CST

评论数:8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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