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意外》大瓶小邪 温馨无虐
21
为期半个多月的旅行，算来算去两个人去的最多的地方反而是更生活化的地方。市中心的商圈到郊区农田，一路上的大小公园，居民区，学校，工厂，二人错开高峰期在宽敞的公交里并排坐着，欣赏一整座小城市最真实的人文风光。
两个人没带什么东西出门，来时空空荡荡的行李箱在回程时被一些小玩意填满，有张起灵给他用抓娃娃机抓上来的两个玩偶，有海边退潮时捡到的贝壳，还有几样吴邪准备的给解雨臣胖子他们的小礼物。
飞机傍晚落地，胖子开车来机场接他们，笑着拍吴邪肩膀说他黑了一点，看着比原来结实了一点。
吴邪饭后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个陶艺烟灰缸，递给胖子，是他和张起灵一起在市中心偏僻巷子找到的一家陶艺体验馆里做的。这个烟灰缸是他做的，张起灵做的小瓶子被他自己收好了不肯给别人。
终于回到家里，张起灵把洗完澡的吴邪叫到床边坐下帮他擦头发，问他喜不喜欢旅行。
吴邪点点头，却又说，“只要和哥哥一起在哪都喜欢。”
在家休息了两天吴邪便和解雨臣一起去中学报道了。吴邪原本和解雨臣身高差不多，不过一个月左右，好像已经比对方高了一点点。
解雨臣选择解家的私立学校就是为了方便，可以更加随意的安排自己的时间，吴邪不愿意住校这种小事更是容易处理。
解雨臣还是给他们俩准备了一间寝室，也方便中午换个衣服什么的，但晚上还是各自回家住，也没有参加军训和晚自习，而是一起去解家继续学其他东西。
正式开学前阿宁又过来和吴邪见了一面，没想到对方还给她准备了小礼物，很是惊喜，聊天的功夫请他去一家甜品店里吃了一块小蛋糕。
阿宁觉得吴邪的状态好了一些，但只要张起灵不在，他仍像小刺猬一样一根根竖起自己的刺，对外界充满戒备。
初中的生活对吴邪来说和小学时区别不大，还是和解雨臣同桌，大多时间依然是他们两个人交流。
第一个小意外出现在运动会上。吴邪跑完八百米后拒绝了同学的陪同，自己去水房洗脸，却在路上捡到了一位低血糖迷糊晕倒的同学。
吴邪直接打电话联系解雨臣叫了医务室的老师过来，那位同学叫王盟，被老师喂了半杯糖水恢复精神，简直把吴邪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人又碰巧坐在吴邪和解雨臣的前面，每天都带小零食给他，跟在后面嘘寒问暖，还问他用不用抄自己的作业，最后被解雨臣嫌太吵，用早就写完一整本的练习册拍回去了。
张起灵倒是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在吴邪的讲述里拥有了姓名并且成功进入吴邪手机通讯录的同学，在他又一次拿回来王盟妈妈烤的小饼干时建议他回送对方一些东西。
这段时间解雨臣开始练习各种刀具的使用，吴邪不喜欢这个，只学了些基础，反而看着解雨臣在一边刻苦自己要了东西学着雕花刻章，张起灵总在晚上接他时收到各种奇奇怪怪的礼物，比如萝卜，胡萝卜雕的小动物，或者一些刻图或刻字的大小印章，食材类的带回家便洗洗吃了，其他的都收在了书房的一个小木箱里，放在了吴邪收藏各种小东西的箱子的旁边。
听了张起灵的建议，吴邪想了想，抽空刻了个小方章周一早上送给了王盟，后者受宠若惊，颇有一点终于被老大承认身份的激动，在自己的每本书和作业本上都印了一遍。
为期半个多月的旅行，算来算去两个人去的最多的地方反而是更生活化的地方。市中心的商圈到郊区农田，一路上的大小公园，居民区，学校，工厂，二人错开高峰期在宽敞的公交里并排坐着，欣赏一整座小城市最真实的人文风光。
两个人没带什么东西出门，来时空空荡荡的行李箱在回程时被一些小玩意填满，有张起灵给他用抓娃娃机抓上来的两个玩偶，有海边退潮时捡到的贝壳，还有几样吴邪准备的给解雨臣胖子他们的小礼物。
飞机傍晚落地，胖子开车来机场接他们，笑着拍吴邪肩膀说他黑了一点，看着比原来结实了一点。
吴邪饭后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个陶艺烟灰缸，递给胖子，是他和张起灵一起在市中心偏僻巷子找到的一家陶艺体验馆里做的。这个烟灰缸是他做的，张起灵做的小瓶子被他自己收好了不肯给别人。
终于回到家里，张起灵把洗完澡的吴邪叫到床边坐下帮他擦头发，问他喜不喜欢旅行。
吴邪点点头，却又说，“只要和哥哥一起在哪都喜欢。”
在家休息了两天吴邪便和解雨臣一起去中学报道了。吴邪原本和解雨臣身高差不多，不过一个月左右，好像已经比对方高了一点点。
解雨臣选择解家的私立学校就是为了方便，可以更加随意的安排自己的时间，吴邪不愿意住校这种小事更是容易处理。
解雨臣还是给他们俩准备了一间寝室，也方便中午换个衣服什么的，但晚上还是各自回家住，也没有参加军训和晚自习，而是一起去解家继续学其他东西。
正式开学前阿宁又过来和吴邪见了一面，没想到对方还给她准备了小礼物，很是惊喜，聊天的功夫请他去一家甜品店里吃了一块小蛋糕。
阿宁觉得吴邪的状态好了一些，但只要张起灵不在，他仍像小刺猬一样一根根竖起自己的刺，对外界充满戒备。
初中的生活对吴邪来说和小学时区别不大，还是和解雨臣同桌，大多时间依然是他们两个人交流。
第一个小意外出现在运动会上。吴邪跑完八百米后拒绝了同学的陪同，自己去水房洗脸，却在路上捡到了一位低血糖迷糊晕倒的同学。
吴邪直接打电话联系解雨臣叫了医务室的老师过来，那位同学叫王盟，被老师喂了半杯糖水恢复精神，简直把吴邪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人又碰巧坐在吴邪和解雨臣的前面，每天都带小零食给他，跟在后面嘘寒问暖，还问他用不用抄自己的作业，最后被解雨臣嫌太吵，用早就写完一整本的练习册拍回去了。
张起灵倒是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在吴邪的讲述里拥有了姓名并且成功进入吴邪手机通讯录的同学，在他又一次拿回来王盟妈妈烤的小饼干时建议他回送对方一些东西。
这段时间解雨臣开始练习各种刀具的使用，吴邪不喜欢这个，只学了些基础，反而看着解雨臣在一边刻苦自己要了东西学着雕花刻章，张起灵总在晚上接他时收到各种奇奇怪怪的礼物，比如萝卜，胡萝卜雕的小动物，或者一些刻图或刻字的大小印章，食材类的带回家便洗洗吃了，其他的都收在了书房的一个小木箱里，放在了吴邪收藏各种小东西的箱子的旁边。
听了张起灵的建议，吴邪想了想，抽空刻了个小方章周一早上送给了王盟，后者受宠若惊，颇有一点终于被老大承认身份的激动，在自己的每本书和作业本上都印了一遍。
22
入冬换季，吴邪被张起灵费心养好的身体还是没撑住这一波流感的侵袭，不幸生病。
吴邪自己没太注意，只是早起觉得嗓子疼，头昏脑胀睡不够的感觉，被张起灵摸了额头塞了支体温计在腋下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发烧了。
他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也不是没病过，夏天伤口发炎烧起来的时候也有，躲在被子里睡几天，实在不行就去医务室找那个阿姨要一点药，忍一忍熬一熬就这么过来了。
吴邪烧得不太高，张起灵看他精神还好又不愿意去医院就没有强迫，打电话问过后接点热水让他吃了消炎药，最后把他塞回被子里休息，帮他请假。
吴邪向来听话，张起灵让做什么做什么，最后乖乖躺在床上看着后者打电话，伸手抓住坐在床边的张起灵随意放在身侧的手，慢慢得寸进尺地抱住整条胳膊，开始闭上眼睛休息。
张起灵见吴邪难得撒娇，便由着他抱陪他躺了一会儿，等他真的睡着了才轻轻抽回手臂把小恐龙塞了过去。
吴邪许是烧得有点难受，呼吸比平时重了一些，张起灵摸摸他的额头，感觉没有更烫稍放下心，悄无声息离开卧室去厨房。
早饭是火腿煎蛋三明治，吴邪嗓子不舒服吃得很少，张起灵怕他一会儿醒了饿，照着菜谱准备鸡丝粥。
晚上解雨臣过来看吴邪的时候他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烧退了，只是下午咳了一会儿，嗓子有点哑。
王盟不知道怎么说动解雨臣的，也跟着过来了。他一个受老电影荼毒的中二期少年，本来就把自己定义成吴邪的小弟，如今看到老大的大哥，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尤其张起灵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捧着果汁在沙发上坐立难安，看着泰然自若还敢进出吴邪房间的解雨臣颇为敬佩。
不愧是和老大平起平坐的男人！
这地方解雨臣找吴邪来过许多次，还算熟悉，把作业和一些顺便带过来的其他材料放在吴邪的桌上，看到吴邪睡得乱七八糟的鸡窝头，疑惑地看了一眼房间里整齐的床铺。
吴邪早习惯了不和解雨臣瞎客气，收好学习材料和他一起出去跟在沙发上猛吸果汁掩饰紧张的王盟闲聊了一会儿。
吴邪不像先前小号闷油瓶一样话少，但说得也不多，总体还是王盟在说，气氛倒是比吴邪和解雨臣单独待一起的时候热闹不少。
解雨臣还有事，王盟又不敢单独留在这，吴邪也没强留他们吃晚饭，两个人差不多时间就各自离开了。
晚上张起灵让吴邪多休息，时间差不多就把他从桌前叫了起来，吴邪闲着无聊，让张起灵打乱后拨弄手里的多阶异形魔方，听见铃声偏头看到了解雨臣发来的消息。
“你还和你哥睡一起？”
吴邪不明所以，回道，“嗯，怎么了？”
解雨臣没有再回，吴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追问，灵巧的手指翻花似的快速转起魔方，没一会儿就复原了，笑着举起来叫张起灵看。
入冬换季，吴邪被张起灵费心养好的身体还是没撑住这一波流感的侵袭，不幸生病。
吴邪自己没太注意，只是早起觉得嗓子疼，头昏脑胀睡不够的感觉，被张起灵摸了额头塞了支体温计在腋下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发烧了。
他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也不是没病过，夏天伤口发炎烧起来的时候也有，躲在被子里睡几天，实在不行就去医务室找那个阿姨要一点药，忍一忍熬一熬就这么过来了。
吴邪烧得不太高，张起灵看他精神还好又不愿意去医院就没有强迫，打电话问过后接点热水让他吃了消炎药，最后把他塞回被子里休息，帮他请假。
吴邪向来听话，张起灵让做什么做什么，最后乖乖躺在床上看着后者打电话，伸手抓住坐在床边的张起灵随意放在身侧的手，慢慢得寸进尺地抱住整条胳膊，开始闭上眼睛休息。
张起灵见吴邪难得撒娇，便由着他抱陪他躺了一会儿，等他真的睡着了才轻轻抽回手臂把小恐龙塞了过去。
吴邪许是烧得有点难受，呼吸比平时重了一些，张起灵摸摸他的额头，感觉没有更烫稍放下心，悄无声息离开卧室去厨房。
早饭是火腿煎蛋三明治，吴邪嗓子不舒服吃得很少，张起灵怕他一会儿醒了饿，照着菜谱准备鸡丝粥。
晚上解雨臣过来看吴邪的时候他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烧退了，只是下午咳了一会儿，嗓子有点哑。
王盟不知道怎么说动解雨臣的，也跟着过来了。他一个受老电影荼毒的中二期少年，本来就把自己定义成吴邪的小弟，如今看到老大的大哥，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尤其张起灵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捧着果汁在沙发上坐立难安，看着泰然自若还敢进出吴邪房间的解雨臣颇为敬佩。
不愧是和老大平起平坐的男人！
这地方解雨臣找吴邪来过许多次，还算熟悉，把作业和一些顺便带过来的其他材料放在吴邪的桌上，看到吴邪睡得乱七八糟的鸡窝头，疑惑地看了一眼房间里整齐的床铺。
吴邪早习惯了不和解雨臣瞎客气，收好学习材料和他一起出去跟在沙发上猛吸果汁掩饰紧张的王盟闲聊了一会儿。
吴邪不像先前小号闷油瓶一样话少，但说得也不多，总体还是王盟在说，气氛倒是比吴邪和解雨臣单独待一起的时候热闹不少。
解雨臣还有事，王盟又不敢单独留在这，吴邪也没强留他们吃晚饭，两个人差不多时间就各自离开了。
晚上张起灵让吴邪多休息，时间差不多就把他从桌前叫了起来，吴邪闲着无聊，让张起灵打乱后拨弄手里的多阶异形魔方，听见铃声偏头看到了解雨臣发来的消息。
“你还和你哥睡一起？”
吴邪不明所以，回道，“嗯，怎么了？”
解雨臣没有再回，吴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追问，灵巧的手指翻花似的快速转起魔方，没一会儿就复原了，笑着举起来叫张起灵看。
23
吴邪在家休息了两天，病基本上好了，只是还有点咳，每天早上张起灵都给他多准备了一杯梨水带到学校喝。
天越来越冷，吴邪倒是听话，没有像王盟一样和家里为了秋裤斗智斗勇，张起灵穿什么他就穿什么。
吴邪一直喜欢和张起灵穿一样的衣服，他俩的衣柜一打开从里到外大部分都是一对一对的，只有睡衣不同，但也大多是对方挑的。两个人之前一直买亲子装，吴邪近来个子窜得快，童装开始不合身了，但他又瘦，成人款穿着过于宽松，买衣服挑来挑去总是不尽如人意。好在现在大多数时间在上学，每天穿校服，常服少一点也够换洗。
张起灵一直觉得吴邪乖得过分，不喜欢和外人交流这点也一直没太大变化，所以在老师打来的电话里听到他打架的消息还有点惊讶。
张起灵听到吴邪没受什么伤时便放了心，赶到办公室就看到他和解雨臣王盟还有另外两个小孩站在两边，两个家长在旁边拉着老师吵吵嚷嚷。
那两个没见过的小孩一个眼泪还没干，另一个流了鼻血，抹得满脸都是，还挺吓人，另一边的吴邪他们只是衣服脏了点，哪伙打赢了一目了然。
那两个家长应该平时都是比较宠孩子的，早在看见自己孩子模样的时候就火了，听说张起灵是吴邪的家长马上围过来讨要说法。
张起灵和老师打了招呼后先没理那两个人，走到了吴邪面前。
吴邪和张起灵一起在外面时，眼睛都是跟着他在动，基本不会离开，但今天刚看到他便慌乱地移开了目光，垂眸看着地面没再抬头。
“吴邪。”张起灵叫的声音不大，甚至很温柔，听到声音的吴邪却轻轻地抖了一下，抬起头，视线在衣领处游移，依旧不肯看他的眼睛。
旁边家长还在念叨，张起灵没有强求，只是在他头上揉了揉，“有没有受伤？”
吴邪终于抬眼，只是一个对视眼眶就红了一点，再次垂下头，摇了摇，“没有。”
王盟的家长也终于赶到了，进来看到王盟只擦破了一点皮后松了一口气，专注应对对面聒噪的家长。
旁边老师早就在家长来之前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那两个小孩见王盟天天跟在吴邪后面跑便乱起外号，绰号变来变去越来越难听，被王盟听到后恼羞成怒起了争执，课后在教学楼后打了起来，路过的吴邪和解雨臣见王盟被欺负就过去帮忙了。
吴邪和解雨臣都练了不短时间，打个高年级的都没问题，何况是同龄人，几下就收拾了这两个人。没想到对面这俩人仗着人多欺负王盟的时候像多厉害的，一被打就毫无骨气地哭天喊地，两嗓子就叫来了老师和保安，一群人先被带去了保安处，又被赶来的老师带去了办公室。
这点事对错显而易见，那两个家长喋喋不休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孩子被打比较惨。
解雨臣原本只是看吴邪情绪不对在这陪着他，此时也被吵烦了，见吴邪的注意力都在张起灵身上，借老师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年级主任很快过来处理了这件事，不过是赔点医药费，两边都动了手，那两个家长又不占理，自然不会在开处分的问题上多纠缠，只是不满学校给孩子转班级的决定，追着年级主任争论，不过这已经和吴邪他们无关了。
距离放学只剩两节自习课，张起灵征求老师同意后直接带吴邪回了家。吴邪一路沉默异常，抱着书包坐在后座一点声音都没有，直到最后坐上沙发，抱着书包的手紧了紧，小声道，“哥哥，对不起。”
张起灵摸上他的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一滴眼泪打断。
“我以后不会了……别，别讨厌我……”
吴邪在家休息了两天，病基本上好了，只是还有点咳，每天早上张起灵都给他多准备了一杯梨水带到学校喝。
天越来越冷，吴邪倒是听话，没有像王盟一样和家里为了秋裤斗智斗勇，张起灵穿什么他就穿什么。
吴邪一直喜欢和张起灵穿一样的衣服，他俩的衣柜一打开从里到外大部分都是一对一对的，只有睡衣不同，但也大多是对方挑的。两个人之前一直买亲子装，吴邪近来个子窜得快，童装开始不合身了，但他又瘦，成人款穿着过于宽松，买衣服挑来挑去总是不尽如人意。好在现在大多数时间在上学，每天穿校服，常服少一点也够换洗。
张起灵一直觉得吴邪乖得过分，不喜欢和外人交流这点也一直没太大变化，所以在老师打来的电话里听到他打架的消息还有点惊讶。
张起灵听到吴邪没受什么伤时便放了心，赶到办公室就看到他和解雨臣王盟还有另外两个小孩站在两边，两个家长在旁边拉着老师吵吵嚷嚷。
那两个没见过的小孩一个眼泪还没干，另一个流了鼻血，抹得满脸都是，还挺吓人，另一边的吴邪他们只是衣服脏了点，哪伙打赢了一目了然。
那两个家长应该平时都是比较宠孩子的，早在看见自己孩子模样的时候就火了，听说张起灵是吴邪的家长马上围过来讨要说法。
张起灵和老师打了招呼后先没理那两个人，走到了吴邪面前。
吴邪和张起灵一起在外面时，眼睛都是跟着他在动，基本不会离开，但今天刚看到他便慌乱地移开了目光，垂眸看着地面没再抬头。
“吴邪。”张起灵叫的声音不大，甚至很温柔，听到声音的吴邪却轻轻地抖了一下，抬起头，视线在衣领处游移，依旧不肯看他的眼睛。
旁边家长还在念叨，张起灵没有强求，只是在他头上揉了揉，“有没有受伤？”
吴邪终于抬眼，只是一个对视眼眶就红了一点，再次垂下头，摇了摇，“没有。”
王盟的家长也终于赶到了，进来看到王盟只擦破了一点皮后松了一口气，专注应对对面聒噪的家长。
旁边老师早就在家长来之前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是那两个小孩见王盟天天跟在吴邪后面跑便乱起外号，绰号变来变去越来越难听，被王盟听到后恼羞成怒起了争执，课后在教学楼后打了起来，路过的吴邪和解雨臣见王盟被欺负就过去帮忙了。
吴邪和解雨臣都练了不短时间，打个高年级的都没问题，何况是同龄人，几下就收拾了这两个人。没想到对面这俩人仗着人多欺负王盟的时候像多厉害的，一被打就毫无骨气地哭天喊地，两嗓子就叫来了老师和保安，一群人先被带去了保安处，又被赶来的老师带去了办公室。
这点事对错显而易见，那两个家长喋喋不休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孩子被打比较惨。
解雨臣原本只是看吴邪情绪不对在这陪着他，此时也被吵烦了，见吴邪的注意力都在张起灵身上，借老师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年级主任很快过来处理了这件事，不过是赔点医药费，两边都动了手，那两个家长又不占理，自然不会在开处分的问题上多纠缠，只是不满学校给孩子转班级的决定，追着年级主任争论，不过这已经和吴邪他们无关了。
距离放学只剩两节自习课，张起灵征求老师同意后直接带吴邪回了家。吴邪一路沉默异常，抱着书包坐在后座一点声音都没有，直到最后坐上沙发，抱着书包的手紧了紧，小声道，“哥哥，对不起。”
张起灵摸上他的头，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一滴眼泪打断。
“我以后不会了……别，别讨厌我……”
26
第二天张起灵把吴邪送到学校后想了想，打个电话开车去找阿宁。
阿宁听了张起灵的来意后没有意外，撕下一张纸列了几本书，“吴邪的情况有一点特殊，可能和普通孩子有些差别，但共性是有的，可以参考。”阿宁把纸递过去后抬头道，“我觉得你应该关注的是另一件事，吴邪现在有些过分依赖你了。这个问题比你们曾经担心的他性格内向的问题要严重。”
张起灵把书单对折装进口袋，“会有什么影响？”
“就像你说的，他不希望你结婚，不希望有另外的人加入你们的生活，这就是影响的表现形式。”阿宁拉开抽屉翻出那本对吴邪的观察记录，看着张起灵，“吴邪对你的占有欲很早就有所表现，这次只是进一步的发展，如果你纵容下去不作出一些改变，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他非常重视你，如果你提出一些改变的要求，他即便难过应该也不会拒绝你。”
张起灵认真听后点点头，“如果不变对他有什么影响？”
阿宁有些意外地一挑眉，“这个还是要看他本人心态的自我调整，可能没有太大影响，也可能会变得完全离不开你，不愿意让你离开他的视线，发展到病态甚至会不接受你和任何其他人接触。”阿宁说着轻轻笑了一下，缓和刚刚有些严肃的气氛，“不过我觉得吴邪不会到这种程度，他虽然年纪小，但心态很成熟。”
张起灵今天来得突然没有提前预约，见时间差不多便道谢离开了。
阿宁在吴邪的那个本子上又写了些东西，想到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合上本子继续忙刚刚未完成的事去了。
晚上张起灵等吴邪洗完澡后给他吹头发。吴邪一直很喜欢这个偶尔会有的环节，被张起灵手指一下下按压头皮抚过发丝，享受地在对方手上轻轻蹭一下脸，像一只被主人揉舒服了的宠物幼崽。
张起灵吹干后收了吹风机，和吴邪一起坐在床上例行聊天，斟酌半天才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想回自己的房间住吗？”
吴邪还靠在张起灵怀里，张起灵能感受到他听清这句话后一瞬间的变化，原本放松捏着小恐龙尾巴的手都僵住了。
吴邪从张起灵胸前起来，看向对方的眼中有几分惊惶和无措，“我……哥哥……是不是我睡在这影响哥哥休息了？”吴邪像是已经开始了自我反省，“那我一会儿回去……”
“没有。”张起灵一瞬间就心软了，把吴邪重新拉回怀里让他靠着，“只是听说到了你这个年纪都希望有自己的空间。”
“我没有。”吴邪听了张起灵的解释仍有些不安，一只手紧抱着小恐向张起灵确认，“我真的没有影响你吗？我抱着你睡有没有让你不舒服？”
“没有。”吴邪的敏感让张起灵突然有些后悔这一问，张起灵一下下轻抚后背让他放松下来，“没有要赶你走，只是担心你想自己住。”
吴邪把小恐龙放在一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抱住了张起灵，手抓住了他的睡衣衣角，用力摇头，“我不想走。”
第二天张起灵把吴邪送到学校后想了想，打个电话开车去找阿宁。
阿宁听了张起灵的来意后没有意外，撕下一张纸列了几本书，“吴邪的情况有一点特殊，可能和普通孩子有些差别，但共性是有的，可以参考。”阿宁把纸递过去后抬头道，“我觉得你应该关注的是另一件事，吴邪现在有些过分依赖你了。这个问题比你们曾经担心的他性格内向的问题要严重。”
张起灵把书单对折装进口袋，“会有什么影响？”
“就像你说的，他不希望你结婚，不希望有另外的人加入你们的生活，这就是影响的表现形式。”阿宁拉开抽屉翻出那本对吴邪的观察记录，看着张起灵，“吴邪对你的占有欲很早就有所表现，这次只是进一步的发展，如果你纵容下去不作出一些改变，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他非常重视你，如果你提出一些改变的要求，他即便难过应该也不会拒绝你。”
张起灵认真听后点点头，“如果不变对他有什么影响？”
阿宁有些意外地一挑眉，“这个还是要看他本人心态的自我调整，可能没有太大影响，也可能会变得完全离不开你，不愿意让你离开他的视线，发展到病态甚至会不接受你和任何其他人接触。”阿宁说着轻轻笑了一下，缓和刚刚有些严肃的气氛，“不过我觉得吴邪不会到这种程度，他虽然年纪小，但心态很成熟。”
张起灵今天来得突然没有提前预约，见时间差不多便道谢离开了。
阿宁在吴邪的那个本子上又写了些东西，想到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合上本子继续忙刚刚未完成的事去了。
晚上张起灵等吴邪洗完澡后给他吹头发。吴邪一直很喜欢这个偶尔会有的环节，被张起灵手指一下下按压头皮抚过发丝，享受地在对方手上轻轻蹭一下脸，像一只被主人揉舒服了的宠物幼崽。
张起灵吹干后收了吹风机，和吴邪一起坐在床上例行聊天，斟酌半天才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想回自己的房间住吗？”
吴邪还靠在张起灵怀里，张起灵能感受到他听清这句话后一瞬间的变化，原本放松捏着小恐龙尾巴的手都僵住了。
吴邪从张起灵胸前起来，看向对方的眼中有几分惊惶和无措，“我……哥哥……是不是我睡在这影响哥哥休息了？”吴邪像是已经开始了自我反省，“那我一会儿回去……”
“没有。”张起灵一瞬间就心软了，把吴邪重新拉回怀里让他靠着，“只是听说到了你这个年纪都希望有自己的空间。”
“我没有。”吴邪听了张起灵的解释仍有些不安，一只手紧抱着小恐向张起灵确认，“我真的没有影响你吗？我抱着你睡有没有让你不舒服？”
“没有。”吴邪的敏感让张起灵突然有些后悔这一问，张起灵一下下轻抚后背让他放松下来，“没有要赶你走，只是担心你想自己住。”
吴邪把小恐龙放在一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抱住了张起灵，手抓住了他的睡衣衣角，用力摇头，“我不想走。”
27
第一次对现状的改变的尝试以张起灵的心软作结。
张起灵后面观察了一段时间，吴邪对他的依赖并不会影响正常的学习生活，对于他偶尔不在家的事情也接受良好，并没有出现阿宁担心的状况，人际交往也有好转的趋势，其他的便放任了。
初三年级毕业，刚刚升入初二的班级气氛紧张，但并不能影响吴邪和解雨臣，两个人下了最后一节课就如常收拾书包离开了教室。张起灵提前告诉了吴邪这几天有事不回家，正巧解雨臣听到了，直接叫他来解家住几天。
住解家和住胖子家对吴邪来说区别不大，他又确实留意到解雨臣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想问问，和张起灵说过后就答应了下来。
管家给吴邪准备了客房被解雨臣拒绝了，他直接把吴邪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但其实是面积很大的套间，里面有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功能区域。
两个人把外套挂在门口，书包丢在书房里，绕路取来的小恐龙摆进卧室。吴邪换了身解雨臣找给他的家居服坐在床边地毯上，看见了床头柜上突兀的两摞书。
解雨臣有点小洁癖，换好衣服去洗脸了，吴邪随意翻开一本看了看，坐直了些，将这些书的目录一一翻过，惊讶转头，看见解雨臣已经回来了，“小花？”
“嗯。”解雨臣端了两杯橙汁，把热的那杯递给吴邪，“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解雨臣盘腿坐在吴邪对面，喝了两口橙汁，摇晃着玻璃杯里的冰块，轻轻叹了口气，“我应该是喜欢男生。”
吴邪小口喝着橙汁，挑了其中一本细细看下去，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细碎的声响，解雨臣靠着墙默默出神。
吴邪大概看了两个小时书，最后看了眼时间，站起身，伸手把解雨臣也拉起来，“不是大事，走了，先去吃饭。”
吴邪和解雨臣白天大部分时间厮混在一起，晚上却很少住一块，很有点新鲜感。
张起灵那边信号不好，吴邪断断续续和他聊了一会儿便没有再打扰，抱着小恐龙专心和解雨臣聊天。
解雨臣也伸手在小恐龙的尾巴上捏了一把，轻轻扯了扯，被吴邪抱走躲开后笑着躺在一边，“多大人了天天抱着玩偶，被王盟看见都不知道还认不认你这个老大。”
吴邪坐远了一点省的解雨臣再伸手扯，懒得理他这没话找话的调笑，自己一下下捏着那截儿尾巴慢悠悠回敬道，“总比看见他解老大的童年照片好。”
解雨臣小时候粉雕玉琢的被当成女孩子养过几年，留下不少照片，之前无意被吴邪看到几张笑了许久，威逼利诱之下才不继续叫他“小花妹妹”，但也时不时拿出来打趣。
解雨臣一提这个就像被踩了尾巴，把吴邪拖起来要和他切磋，吴邪才洗完澡不想出汗，躲到一边去看书，想起什么随口问道，“你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
解雨臣动作有一瞬间的迟滞，看着吴邪像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最后见他是认真在问，声音不自然地答道，“就……那个梦。”
“嗯？什么梦？”吴邪下意识提问，然后想起书上说的没等解雨臣回答突然明白过来，“啊，梦啊……”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继续看书。
按理说吴邪比解雨臣大了半年，解雨臣奇怪道，“你没有梦过？”
吴邪自己也有点茫然，摇摇头，“没有……”
第一次对现状的改变的尝试以张起灵的心软作结。
张起灵后面观察了一段时间，吴邪对他的依赖并不会影响正常的学习生活，对于他偶尔不在家的事情也接受良好，并没有出现阿宁担心的状况，人际交往也有好转的趋势，其他的便放任了。
初三年级毕业，刚刚升入初二的班级气氛紧张，但并不能影响吴邪和解雨臣，两个人下了最后一节课就如常收拾书包离开了教室。张起灵提前告诉了吴邪这几天有事不回家，正巧解雨臣听到了，直接叫他来解家住几天。
住解家和住胖子家对吴邪来说区别不大，他又确实留意到解雨臣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想问问，和张起灵说过后就答应了下来。
管家给吴邪准备了客房被解雨臣拒绝了，他直接把吴邪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但其实是面积很大的套间，里面有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功能区域。
两个人把外套挂在门口，书包丢在书房里，绕路取来的小恐龙摆进卧室。吴邪换了身解雨臣找给他的家居服坐在床边地毯上，看见了床头柜上突兀的两摞书。
解雨臣有点小洁癖，换好衣服去洗脸了，吴邪随意翻开一本看了看，坐直了些，将这些书的目录一一翻过，惊讶转头，看见解雨臣已经回来了，“小花？”
“嗯。”解雨臣端了两杯橙汁，把热的那杯递给吴邪，“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解雨臣盘腿坐在吴邪对面，喝了两口橙汁，摇晃着玻璃杯里的冰块，轻轻叹了口气，“我应该是喜欢男生。”
吴邪小口喝着橙汁，挑了其中一本细细看下去，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细碎的声响，解雨臣靠着墙默默出神。
吴邪大概看了两个小时书，最后看了眼时间，站起身，伸手把解雨臣也拉起来，“不是大事，走了，先去吃饭。”
吴邪和解雨臣白天大部分时间厮混在一起，晚上却很少住一块，很有点新鲜感。
张起灵那边信号不好，吴邪断断续续和他聊了一会儿便没有再打扰，抱着小恐龙专心和解雨臣聊天。
解雨臣也伸手在小恐龙的尾巴上捏了一把，轻轻扯了扯，被吴邪抱走躲开后笑着躺在一边，“多大人了天天抱着玩偶，被王盟看见都不知道还认不认你这个老大。”
吴邪坐远了一点省的解雨臣再伸手扯，懒得理他这没话找话的调笑，自己一下下捏着那截儿尾巴慢悠悠回敬道，“总比看见他解老大的童年照片好。”
解雨臣小时候粉雕玉琢的被当成女孩子养过几年，留下不少照片，之前无意被吴邪看到几张笑了许久，威逼利诱之下才不继续叫他“小花妹妹”，但也时不时拿出来打趣。
解雨臣一提这个就像被踩了尾巴，把吴邪拖起来要和他切磋，吴邪才洗完澡不想出汗，躲到一边去看书，想起什么随口问道，“你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
解雨臣动作有一瞬间的迟滞，看着吴邪像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最后见他是认真在问，声音不自然地答道，“就……那个梦。”
“嗯？什么梦？”吴邪下意识提问，然后想起书上说的没等解雨臣回答突然明白过来，“啊，梦啊……”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继续看书。
按理说吴邪比解雨臣大了半年，解雨臣奇怪道，“你没有梦过？”
吴邪自己也有点茫然，摇摇头，“没有……”
28
吴邪利用住在解家的一周时间挑挑拣拣看完了解雨臣的那摞书。解雨臣那些书是他在网上随意买来的，质量良莠不齐，有的关系不大，有的问题不同书里还常有些相悖的观点。
吴邪看过书后又上网看了看，周末在解雨臣忙解家的事的时候麻烦司机把他送到了阿宁那里。
吴邪之前在短信里和阿宁约好了时间，到达时阿宁刚刚煮好一小杯奶茶，放在了他面前桌上，自己则端着半杯咖啡，笑着道，“很准时，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谢谢。”吴邪喝了一口奶茶，味道很好，轻轻放下杯子说明来意，“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阿宁一直对这个有点内向却很礼貌，像小绅士一样的男孩很有好感，认真听着，“什么问题？”
“我想了解一些有关性取向的问题。”
阿宁只愣了一下便迅速回神，挑选重点简明地给吴邪作了一些讲解。
吴邪听得仔细，还做了一点笔记，最后记下了阿宁推荐的几本书的书名，把准备好的小礼物送给她，道谢离开。
吴邪让司机送他去买完书才回解家，解雨臣还没回来，他没急着看书，先去了书房，继续刻他准备送给张起灵的方章。
石料是解雨臣帮他找的，并不贵重但手感很好，吴邪握着刻刀按之前画好的麒麟图样仔细刻着，手机搁在旁边余光可及的地方。
这两年吴邪生日的时候张起灵都会去一家工作室亲手做件工艺品送他。但张起灵因为身世的缘故不清楚自己生日的具体日期，身份证上是随便填的日子，只知道大概是在十一月。吴邪也想给张起灵过生日，既然不清楚日期，那就当十一月的每一天都是他的生日。
他想在十一月的每一天都送张起灵一份生日礼物。
吴邪从今年过年后就开始准备，因为想给张起灵惊喜所以都是利用他在学校或是在解家的时间动手，进度很慢，如今国庆结束，才勉强快要完成。
这些礼物都是日常用品或是小玩意，被包装好了放在解雨臣书房角落的空箱子里，叶脉书签手作贺卡金属笔筒木质相框不一而足，都是吴邪让解雨臣帮忙准备了材料自己做的，而现在手里的这个方章，是他最喜欢的。
解雨臣回来时吴邪正在刻最后几下，弄好明天就可以拿去工作室打磨抛光了。这次的纹样太细致，他又想做到最好，已经断断续续地刻了半个月。
“晚饭好了。”解雨臣看他又在摆弄那块石头，去泡了两杯桂花蜜水端回来，“还没弄完？这是第多少个了？”
吴邪放缓呼吸在麒麟角上划下最后两刀，拿起来左右看看，长出一口气，“好了，第二十八个。”
解雨臣把水递给他，顺势靠在椅背上仔细看了看，赞叹点头，开口却酸溜溜的，“比送我那个好看。”
吴邪把方章收进盒子，笑着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起来，“那我下个月再给你刻一个。”
两人说着听见卧室传来响动，吴邪警惕起身看向解雨臣，却看到对方虽然意外却并没有任何紧张的神色，便没出声，跟着他走过去。
解雨臣的卧室里凭空出现了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面上却是笑着的，“小美人，好久不见。”
吴邪利用住在解家的一周时间挑挑拣拣看完了解雨臣的那摞书。解雨臣那些书是他在网上随意买来的，质量良莠不齐，有的关系不大，有的问题不同书里还常有些相悖的观点。
吴邪看过书后又上网看了看，周末在解雨臣忙解家的事的时候麻烦司机把他送到了阿宁那里。
吴邪之前在短信里和阿宁约好了时间，到达时阿宁刚刚煮好一小杯奶茶，放在了他面前桌上，自己则端着半杯咖啡，笑着道，“很准时，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谢谢。”吴邪喝了一口奶茶，味道很好，轻轻放下杯子说明来意，“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阿宁一直对这个有点内向却很礼貌，像小绅士一样的男孩很有好感，认真听着，“什么问题？”
“我想了解一些有关性取向的问题。”
阿宁只愣了一下便迅速回神，挑选重点简明地给吴邪作了一些讲解。
吴邪听得仔细，还做了一点笔记，最后记下了阿宁推荐的几本书的书名，把准备好的小礼物送给她，道谢离开。
吴邪让司机送他去买完书才回解家，解雨臣还没回来，他没急着看书，先去了书房，继续刻他准备送给张起灵的方章。
石料是解雨臣帮他找的，并不贵重但手感很好，吴邪握着刻刀按之前画好的麒麟图样仔细刻着，手机搁在旁边余光可及的地方。
这两年吴邪生日的时候张起灵都会去一家工作室亲手做件工艺品送他。但张起灵因为身世的缘故不清楚自己生日的具体日期，身份证上是随便填的日子，只知道大概是在十一月。吴邪也想给张起灵过生日，既然不清楚日期，那就当十一月的每一天都是他的生日。
他想在十一月的每一天都送张起灵一份生日礼物。
吴邪从今年过年后就开始准备，因为想给张起灵惊喜所以都是利用他在学校或是在解家的时间动手，进度很慢，如今国庆结束，才勉强快要完成。
这些礼物都是日常用品或是小玩意，被包装好了放在解雨臣书房角落的空箱子里，叶脉书签手作贺卡金属笔筒木质相框不一而足，都是吴邪让解雨臣帮忙准备了材料自己做的，而现在手里的这个方章，是他最喜欢的。
解雨臣回来时吴邪正在刻最后几下，弄好明天就可以拿去工作室打磨抛光了。这次的纹样太细致，他又想做到最好，已经断断续续地刻了半个月。
“晚饭好了。”解雨臣看他又在摆弄那块石头，去泡了两杯桂花蜜水端回来，“还没弄完？这是第多少个了？”
吴邪放缓呼吸在麒麟角上划下最后两刀，拿起来左右看看，长出一口气，“好了，第二十八个。”
解雨臣把水递给他，顺势靠在椅背上仔细看了看，赞叹点头，开口却酸溜溜的，“比送我那个好看。”
吴邪把方章收进盒子，笑着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起来，“那我下个月再给你刻一个。”
两人说着听见卧室传来响动，吴邪警惕起身看向解雨臣，却看到对方虽然意外却并没有任何紧张的神色，便没出声，跟着他走过去。
解雨臣的卧室里凭空出现了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面上却是笑着的，“小美人，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