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吴门鬼话(瓶邪,人类瓶X鲛人邪)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8-23 18:21:00 +0800 CST  
@翼风樱灵@轻羽蕊@银月雪狼幻夜@与血共舞瓶邪@雪樱幂诗6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8-23 18:23:00 +0800 CST  
第二十九章 墨骨为山,蓝髓为海

保险箱配置了双重密码,输入一道之后需在30秒内输入另外一道,马总手法熟练地打开了保险箱,然后一脸恭敬地看向闷油瓶,那表情都快赶上国庆被阅兵了。

闷油瓶把箱子往我和胖子这边推了一点,好让我们也看清“周天星辰”棋的样子。

这是一副很难形容的棋,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有一种铺天盖地的悲伤压得我透不过气来,眼睛很酸,像是有什么东西出不来,只能回流,一滴一滴地落到心里,汇成一片湖,湖上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

突然间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是胖子在掐我,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迷茫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胖子的眼睛很小,但很亮,看到明器时甚至会眼冒精光。此刻,在他的瞳仁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脸色实在是太糟糕了,一付伤心过度的样子,如果不是胖子,这种情绪不知道会影响到什么时候。再加上马总就在旁边,他看到我这样的表情,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虽然他对闷油瓶恭敬,但不代表着我们可以对他放松警惕。

“他看起来身体不太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马总对闷油瓶说道,他口中的“他”就是指我。他的话语看似是在关心我的身体,但眼神里透露着一种不善,他并不希望闷油瓶把“周天星辰”棋给我们看。

“不用。”闷油瓶冷冷地回了两个字,随即往我这边靠了一点,把手搭在我轮椅的靠背上。

这···算不算是在为我撑腰啊?我勾起嘴角,把身体往后靠一点,离闷油瓶的手更近一点。

因为胖子和小哥,之前的悲伤情绪一扫而空,可以好好地观察一下“周天星辰”棋了。

普通的棋盘一般都是方形,而“周天星辰”棋的棋盘却是圆形,像是古代妇人梳妆的铜镜,大小和一个盘子差不多,是铜质的,表面有很明显的铜绿,真和铜镜相差无几。古人认为天圆地方,这棋名为“周天星辰”,若是从这一点考虑,把棋盘设计成圆形倒也是情有可原。

由于“周天星辰”棋盘的形状特殊,棋盘上的线自然也和普通的棋盘不同,向下凹陷的线条分为两种,也是取纵横之意,一种从圆心向四周呈放射状分布,共24道线,而另一种是同心圆,共4道线。黑色和蓝色棋子镶嵌在线与线之间,和围棋很相似,黑子和蓝子都是很完美的半圆体,表面打磨得很光滑,平稳地扣在棋盘表面,它们和棋盘就像是一个整体,我戴着手套试图推动它们,可是它们好像长在那里了一样,纹丝不动。

“我带这盘棋去做过检测,棋盘是铜含量为73%的合金,黑子是一种骨头,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非常致密,蓝子看起来像是玉质,但属于等轴晶体系,硬度和金刚石相当。”马总的话是解释给闷油瓶听的,闷油瓶一直站着,所以他也一直站在闷油瓶旁边,完全没了一开始的倨傲姿态。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8-30 19:05:00 +0800 CST  
黑子和蓝子错落地分布在棋盘上,组成了一幅色调暗淡的图画,从不同的角度看会有不同的感觉。我心想,非要给这盘棋定个流派的话,大概可以属于超现实主义,我完全看不出棋子的排列有任何规律,也猜不透这盘棋有什么意义。“一旦易子,则天下局势大变”此等天机,果然非我等常人可以堪破。

我看向闷油瓶,他正神色平静地看着棋盘,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个啥来,或者想起什么来。

齐羽说有一个地方能救我,并告诉了我四个数字,这几个数字又和“周天星辰”棋有关,可现在我实在没有办法将这些数字和棋盘联系在一起,也许四个数字分别对应的是棋盘上的一个节点,可是找出节点之后又该怎么解?四个数字并不齐全,还缺了一个,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把第五个找出来?

这是一场不知终点的赛跑,我们还在路上迷茫地探索。

闷油瓶开始伸手触摸棋盘,奇长的手指落在错落的棋子之间,一点一点地摸索,我一直觉得棋子可能是重点,可闷油瓶的关注点似乎和我不一样。

我细细地看着他摸索过的地方,这才发现线与线之间还分布着大小不一的细点。它们向下凹陷,极其细微,加上铜绿的影响,要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为什么要在棋盘上加上这些细点?最早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是“装饰”两个字,古人的浪漫情怀和对美的追求更甚于生活在快节奏之中的现代人。

但很快我就推翻了刚刚的猜想,因为这些细点很特殊,虽然它们的排列很不规则,而且有大有小,可是当将点与点连接起来,然后分成一块一块看,又可以发现它们是有规律可循的,这样的细点不像是装饰,而是像···

这时,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微微抬头,发现他正低头用嘴形跟我交流,他说了两个字——星辰。

没错,就是星辰!再联系棋盘上的线,这分明就是一张星图啊!

周天星辰,原来如此。闷油瓶应该也发现了这一点,并且是我们三个中最早发现的。

我试图寻找星图上的北斗星,无论在天空还是在星图,它都是最容易辨识的,可是很意外,我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北斗星,这不科学。

此时闷油瓶的手已经不在棋盘上了,而是转向棋盒。我放下心中的疑惑,将目光移到棋盒。

棋盘一侧放了两个棋盒,和棋盘是同样的材质,盒盖上是隶书的阳文,一曰“周天”,一曰“星辰”。

棋盘上的棋很少,黑色23子,蓝色18子,才占了棋盘的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说,棋盒里应该还有不少棋,但事实并非我所想的那样,棋盒里的棋子少得可怜,蓝子仅剩10颗,而黑子更少。

这么少的棋子要怎么下才能下得起来?又不是五子棋。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8-30 19:05:00 +0800 CST  
第三十章 星图坐标

“蓝色比黑色少了五子。”闷油瓶突然开口,打破了屋子里安静的气氛。

闷油瓶所表述的是一个事实,更是一个提醒,缺少的五子正好对应齐羽所说的五个数字。虽然齐羽只告诉了我们四个数字,但他自己也说过四个数字并不全,他没有解出第五个。

80、88、87、68,它们对应的分别是什么位置,缺少的一个数字又是什么?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前路漫漫,艰辛无比。

交错的线并不复杂,可是如环无端的同心圆却让我们无从找到起点。

“我说马总,和这棋一起的有没有说明书,不,棋谱之类的东西?”胖子实在无法从棋盘上看出什么东西,已经开始曲线救国了。

马总瞥了胖子一眼,缓缓说道:“棋谱没有,据说和它一起上来的泥土倒是不少,你要吗?”

“你要是能把那时的泥土给我整过来,胖爷帮你鉴别鉴别也是ok的。”

···胖子,话题跑偏了。

马总不愿和胖子扯淡,把头一偏,开始打量起闷油瓶来。

我不喜欢马总这个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装腔作势,更是因为他对闷油瓶的态度。他对闷油瓶的恭敬不会凭空而来,作为一个在事业上已经如此成功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他把自己摆在这种卑微的位置?他所图的究竟是什么?在一切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得不提防马总这个人。

星图给人一种错乱的感觉,而其上作为棋子的黑蓝二色棋却将这种错乱很好地掩盖起来,或者说是,理顺。我始终看不出来四个数字所对应的是那四个位置,如果齐羽在,也许他能够看出来。他总能让人觉得高深莫测,无论是作为齐羽还是作为我二叔,而事实上他确实懂得很多,广博的知识让他看起来比常人更接近天机。

棋盘上的24条放射状线不难让人联想到24小时,古人虽然只有12时辰之说,可是不妨碍一些智者将每个时辰一分为二,像现代一样划分着每天的时间。

如果24条放射状线代表的是24小时,那么4道同心圆代表的又是什么?东南西北?亦或者是春夏秋冬?

每一次的解谜就像是与魔鬼的谈话,需要的不只是联想、猜测,还需要一点点运气,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你没有办法验证你的猜想是否正确,每一次错误将让你离成功越来越远,因为你拥有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现实不容许错误。

一个小时过去了,“周天星辰”棋让我心力交瘁,胖子已经放弃了棋,转而和马总套近乎,试图从他嘴里撬出一点东西。马总则表示,他已经把他知道的都说了。闷油瓶看着棋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有点渺远,就像是在透过“周天星辰”棋看其他的东西,小哥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8-30 19:06:00 +0800 CST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8-30 19:13:00 +0800 CST  
心情很好来双更,可是又发不出来只能上图度受,你是在逼我弃坑吗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8-30 19:16:00 +0800 CST  
@翼风樱灵@轻羽蕊@银月雪狼幻夜@与血共舞瓶邪@雪樱幂诗6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8-30 19:17:00 +0800 CST  
心好累啊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8-30 19:44:00 +0800 CST  
番外 消失的记忆(一)

吴邪收到讯息赶到了那家陈旧如上世纪70年代建筑的小旅馆,老板娘是个中年妇人,发福很严重。吴邪和她聊了几句就拿到了203房的钥匙,这是他从小花那儿学到的本事。本来就不是什么正规的旅馆,装出一付乖乖的模样,三言两语哄着再扯个慌,钥匙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小花曾对吴邪说过,你该感谢你爸妈,生了你这付无害的模样,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你朋友王胖子就做不到。胖子无故躺枪很无辜,但小花说的确实是实话。

一开始吴邪不是很明白小花话里的意思,但跟着他去了几家下午茶餐厅,吴邪就明白了,顺便在旁边学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人护着,又总干些找死的事,get些新技能是相当有必要的,没准就派上用处了。就好像现在。

说实话,这种技能,吴邪向来是能不用则不用。小花用着那叫赏心悦目,真到自己身上就各种膈应。

呵,这种手段,说得好听点叫美男计,说得难听点就是无耻!可是无耻也要有本钱呢,这世道···

跟老板娘道了谢,吴邪便朝楼上走去。

老板娘还在后面唏嘘道:“昨晚住进来那小哥,看他长得有模有样,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人!”

吴邪并不知道住在203的人究竟是谁,线人发的讯息只有一个地址,十分简洁。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行动很有可能置吴邪于危险之中,但他还是来了。住在203房的人进入河阳地宫盗了一份帛书,这份帛书很重要。凡是和张起灵沾边的都很重要,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它。

吴邪站在有些老旧的门前,手里是从老板娘那儿拿到的钥匙。左手摸着藏在腰间的匕首,右手轻轻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

“咔嚓”,门开了。开的不只是身前那道门,还有203厕所的门。

真是惊人的巧合,更巧合的是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目光在对视间短暂的凝滞。就在这时,从厕所出来的那位又立刻缩回了厕所,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扭身踩上了马桶的边缘,就像耍杂技一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吴邪腰间的匕首脱手而出,直直地插进里窗户木质的边框里。那人的动作一顿,肩上是被匕首削落的几根发丝。

吴邪的声音有些悲戚,有些无力,他说:“小哥,别跑了。”

那人转过身来,脸上略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淡然的表情,只见他拍了拍肩膀上的发丝,然后对吴邪说:“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吴邪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日潜入河阳地宫的人会是张起灵,他不是在青铜门后面挺尸吗?怎么跑到这里来诈尸了?

阳光透过厕所狭小的窗户投在张起灵身后,将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而他的眼眸就像漆黑的深渊一般幽邃,看不懂,猜不透。

“你···什么时候出的青铜门?”吴邪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眼前的变数来的太快,让吴邪有一种无力招架的感觉,只好像**一样地询问。

“出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和胖子一起给你办个洗尘宴什么的。”吴邪显然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其实吴邪应该生气的,张起灵骗了他,所谓的十年之约,***就是个笑话,是张起灵编造出来欺骗他的谎言。可是在看到张起灵那一刻,吴邪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生气,即使被骗依然选择相信,吴邪觉得自己简直没法儿救了!

张起灵把木质窗边框上的匕首拔下,一步一步逼近吴邪。吴邪随手把门一带,那扇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呻|吟,而后精准地镶嵌在了门框中。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9-07 20:19:00 +0800 CST  
他还真不信张起灵会干掉他,虽然此刻张起灵的脸色不太好。

吴邪并不害怕,但因为张起灵的气场太过强大,吴邪还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正好抵在门板上。

擦,吴邪在心里暗暗地鄙视了自己一把。这几年里怎么说都见识不少大场面,从最开始的**装镇定到后来的气场全开,吴邪自认也能唬住一大帮人了,可在闷油瓶面前,终究还是弱了一头。

吴邪不知道,他比张起灵少的,是生死场里磨砺出来的煞气,他一路走来极其不易,但终究有很多人愿意帮着他。

张起灵把匕首放回到吴邪腰间的皮鞘里,盯着吴邪的眼睛说:“到此为止吧,这件事不是你能应付的。”

吴邪想要抓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一见面第二句话就是“这件事不是你能应付的”,老子都还没弄明白是个什么事,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

吴邪抓了抓头发平复下心情,问道:“那能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吗?我再考虑要不要退出。”这句话显然比之前的话有水平多了。

张起灵摇了摇头。

你妹的!要是放平时搁小花面前,吴邪一定会爆三字经了,但在张起灵面前,他生生忍住了这种冲动。

吴邪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不说,我只好顺着之前查到的东西顺藤摸瓜查下去。不查明白,我晚上睡觉都会睡不安。”

听到吴邪的话后,张起灵把他那只有着奇长手指的右手撑在了门板上,目光落在吴邪的脖颈处,很暧昧。但张大爷表示他根本不知道有壁咚这种东西的存在,他只是站得有点累了。

察觉到落在侧颈的目光,吴邪连忙把头靠在门上,绝不能让后颈暴露出来。“喂,你不会是又想把我打晕吧!”有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出现在吴邪的脑海中,曾经他就被打晕过,“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末了,吴邪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再说,你能打晕我一辈子吗?”——这算是弱弱的威胁吗?

张起灵拿这样的吴邪没办法,只好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吴邪,问道:“你究竟在执着些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来公分,虽然是平视,但张起灵的气势很慑人。

吴邪不甘示弱,回道:“你不知道吗?”

“没有意义的。”许久之后,张起灵才又说道。

吴邪微微一笑:“对你而言也许没有意义,但对我而言很有意义。”

张起灵不是一个擅长劝说别人的人,在他心中,行动远比言语更重要,他发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劝服吴邪了,那么,他应该做些什么?

既然打晕一次,自然可以打晕第二次,至于能不能打晕一辈子?张起灵根本不需要考虑,因为想看住一个人的方法太多,而且他只需要一年,一年之后,一切都会结束了,所有不应该存在的,都不会存在了。

左手抓着吴邪的手臂猛地发力,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吴邪失去重心向张起灵怀里扑去,后颈完全暴露出来了。

吴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所有学的格斗技巧已经熟练的像本能一般,大脑还来不及做出指令,身体已经做出了对应的动作,伸手抬于颈侧,手掌牢牢地包裹住了后颈,另一只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外旋,带动着身体旋转。张起灵怕伤到吴邪,没有太用力,吴邪的手一下挣脱了了他的禁锢。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9-07 20:19:00 +0800 CST  
因为身体的旋转,吴邪不再是朝着张起灵的怀里倒去了,而是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正是床的方向。

旅店里的房间很小,床就在门旁边,不过一步之遥,吴邪在挣脱的那一刻突然抓住了张起灵的衣袖,要倒一起倒吧。

床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吴邪和张起灵齐齐倒在那张老旧,但打理得很整齐的床上。一同带倒的还有床边的木质衣架,发出“嘭”的一声响。

没有来得及大眼瞪小眼,张起灵再次行动,吴邪去挡的手一阵发麻,好像挡的不是一个人的手臂,而是一根坚硬的钢管。

“等一下。”吴邪气喘着喊停,刚才一番动作虽然只有几秒,但吴邪的消耗很大,特别是手臂外旋带动身体这个动作,以至于他现在的气息很不稳。“让我帮你。如果不想我继续查下去的话,让我帮你。”吴邪说。

张起灵看着吴邪,淡然开口:“凭什么?”

吴邪调整了一下呼吸,房间里安静得简直可以听到心跳声和呼吸声。

凭什么?

——“凭你现在不能打晕我了。”

——“凭我去过你去过的几乎每一个险境,没有死在那里。”

——“凭我是吴小佛爷。”

——“凭我···”喜欢你呀。

曾经仰望的身影,因为仰望得太久了,才忍不住想触碰,想亲近。曾经一度,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与信仰。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靠近你一点,再靠近一点。

所以,不要再以保护我的理由抗拒我。

如果你要走的路注定是一条荆棘之路,那么我希望,在这里,由我为你披荆斩棘。

“呵。”吴邪轻笑一声,最后的那个“凭我”没有接着说下去。

张起灵安静地听着吴邪讲诉,没有打断,不想否定他的努力,可是也无法容忍他身涉险境,其实一直以来,盘马老爹的那句“你们之中一个迟早被另一个害死”都横亘在他的心头。在未知的命运面前,他一直都在害怕吴邪会比他先走,被他害死。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现在双双倒在床上的姿势有多怪异,张起灵的手臂依然以侵犯的姿势抵在吴邪用以阻挡的手上。

如果此刻吴邪撤去防御,可能下一秒张起灵就会把他打晕。

“小哥,把手放下吧,我们好好谈谈。”吴邪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手臂上的力量兀的消失,张起灵把手收了回去。

吴邪望进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想要说的话却说不出来了,知道眼前这人决定的事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既然改变不了,那么不如···仿佛魔障了一般,吴邪把头往前一凑,温软的唇印在张起灵冰凉的唇上,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僵硬,吴邪大胆地将一手置于张起灵的后脑,试图加深这个吻,眉眼间的笑意比三月桃花还要明艳。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我在引诱你。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可惜一直没有勇气。现在,不一样了···

衣物散落在地上,交叠的衬衣与黑色西装裤都透露着撩人的气息。

还想打晕我吗?

很快,主动权就掌握在张起灵手上了,论力量,吴邪怎么也敌不过那个神一般的男人。仅仅是眨眼之间,吴邪就被牢牢压制在床上,床板很硬,硌得吴邪的背生疼。

“我不会当下面的那个。”

“对象是你,我无所谓。”

欲望在这间狭小的空间里燃烧,赤霞染红了半边天空。

这么拙劣的勾引也能成功,床上哪一个不是早已沦陷?可是偏又都固执着不肯把爱说出口。

我可以把我的后背交给你,我可以把我的生命献给你,唯独给不了一个可以牵绊一生的承诺,所以,我没有资格说,我爱你。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9-07 20:20:00 +0800 CST  
写的时候好尴尬啊(挠头)
其实我是个纯洁的好孩子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9-07 20:21:00 +0800 CST  
更新了@翼风樱灵@轻羽蕊@银月雪狼幻夜@与血共舞瓶邪@雪樱幂诗6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9-07 20:21:00 +0800 CST  
消失的记忆(二)

吴邪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的。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胸口的吻痕清晰可见,身体某处的酸胀痛提示着他刚才的那场性事有多么激烈。

明明是自己先引诱的,但是现在吴邪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张起灵。

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一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况,张起灵会怎么想他?吴邪捂着眼,试图控制自己的思维不要再胡思乱想,可越是这么想着,思维就越不受控制般发散开来。果然是太冲动了,吴邪想。

穿好衣服出来时,吴邪看到张起灵正在翻看河阳地宫里盗出来的那份帛书,他身上盖着被子,底下什么都没有穿。见吴邪出来,他掀开被子,从地上捡起衣服,大大咧咧地从吴邪面前晃了过去,走进那间狭窄的、与厕所在一块儿的浴室。

吴邪拿起被张起灵随手放在床头的帛书,这本是他要的东西,没曾想落到了张起灵手里。不过说起来,没有这份薄薄的帛书,他也不会在这里遇上张起灵。

河阳地宫是汉墓,和马王堆墓一样,属于土圹木椁墓,和马王堆墓不同的是,河阳地宫曾被盗掘过,陪葬品几乎被洗劫一空,这份帛书也是残缺的。

残破的帛书上整齐有序地绘制着吴邪看不懂的符号,像甲骨文一样晦涩难懂,笔触却比甲骨文圆润得多,吴邪揉了揉眉心,既然这份帛书现在在闷油瓶手上,那他不要也罢,反正最重要的已经找回来了。

吴邪把帛书放回原来的位置,闷油瓶对他倒是放心,不怕他携着帛书跑路吗?

张起灵很快就洗完澡出来了,晶莹的水滴顺着他乌黑的发梢滴落下来,在肩膀处留下一团水渍。吴邪坐在床上,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腰,头乖顺地垂着,直到张起灵走近了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张起灵走到吴邪身边坐下,手环过吴邪的腰,问道:“你能走吗?”

吴邪停下揉腰的动作,说道:“我没那么弱好不好!”张起灵轻笑一声,突然身体往前倾,把下巴抵在了吴邪的肩窝处,潮湿的头发弄得吴邪的耳朵有点痒。吴邪问:“怎么了?要走了吗?”

“我们再不下去的话,老板娘就要来查房了。”张起灵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戏谑,难以想象,他这样的人也会开玩笑,然而,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做了。

“哦。”吴邪点了点头,把耳边潮湿的头发拨开,有点痒,不舒服。

“你能查到这里,别人也可以,这里不安全了。”这才是真正要走的原因吧。

把外套穿上,两个人双双下楼。

唉~走起来还是有点别扭,吴邪扶着扶手,向楼下走去。

——小哥,你跟我回杭州吧。

——好。

——我们把胖子也叫过来吧,我们聚聚,他也很想你。

——好。

老板娘在前台玩着蜘蛛纸牌,眼睛盯着屏幕几乎眨都不眨。吴邪去还钥匙时她才抬起头看了吴邪一眼。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然而并不···

老板娘抬起眼皮,目光在吴邪和张起灵身上转了一圈,说:“你们俩是不是打了一架?我在楼下都听得嘭的一声响,你没事吧?”老板年口中的“你”单指吴邪。

原来隔音效果这么不好,呵呵,呵呵···仿佛听到了节操碎一地的声音。老板娘愿上帝保佑你只听到了那一声,不然你的节操也捡不回来了呀!

吴邪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然后想起了对老板娘说的那个谎——我找的那家伙是我妹夫,家暴之后居然还敢离家出走,我这不是见不得我妹妹受委屈,得把他揪回家给我妹妹认错嘛。好一盆狗血!不忍直视。可是,老板娘就这么信了···信了···

“嗯,是打了一架,然后···就被我劝好了,现在他要跟我回家认错呢。”吴邪开始睁着眼睛扯淡。

出了小旅馆,吴邪的车就在不远处。

上了车,张起灵在副驾驶坐下,问道:“打了一架?认错?”

额···关于“认错”,这是一个说来话长的故事,绝对不能让闷油瓶知道他对老板娘说他是他妹夫的事。

吴邪发动车子,挑眉反问:“不是打了一架吗?你打不打算回家向我认错吗?”

吴小佛爷,花儿爷还教了你耍无赖吗?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9-16 21:53:00 +0800 CST  
@翼风樱灵@轻羽蕊@银月雪狼幻夜@与血共舞瓶邪@雪樱幂诗6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09-16 21:53:00 +0800 CST  
第三十一章 三叔的消息

从广瑞楼到小花的宅子路程并不长,但因为堵车,耽误了不少时间。

回到小花的宅子时,小花正在睡觉,不是在屋子里,而是搬了把躺椅在院子里,阳光洒满他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他戴着一副墨镜,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院子里很安静,除了小花外空无一人,偶尔会有几只鸟落在海棠枝头,不一会儿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闷油瓶和胖子都放轻了脚步,推轮椅的速度也慢了不少。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味,院墙上蜿蜒而上的藤蔓开花了,橘红色的花朵娇艳欲滴。

“血的味道。”闷油瓶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很轻,堪堪让我和胖子听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小花所在的位置。

空气中的花香味冲淡了血的味道,只有闷油瓶闻了出来。

是因为“周天星辰”棋吗?马总不会因为小花是解家当家就给面子把棋借与我们一观,看来小花又下斗了,而且还受了伤。

闷油瓶帮我推着轮椅,将我送到小花身边。就算我不说,他也知道我要干什么,所有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的默契。

小花左手按着右腹部,微微掀起的衣衫间可以看到绷带的痕迹,白色的纱布包裹着他纤瘦的腰,看不到鲜血,却有血腥味透出。

我们靠近时小花已经有所察觉,虚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着了劲,他向来警觉性高,即使是入睡也从不敢睡死了。这种睡觉方式会影响到睡眠质量,可是作为解家当家,他别无选择。

待得我和闷油瓶、胖子三人把小花的太阳给挡实了,他突然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墨镜从他鼻梁上滑下一点,正好露出他漂亮的眉毛。

被扰了睡梦的小花不太高兴,张口就来:“都看着我干嘛?没看过人睡觉?”

会说气话说明他还不生气,这不,下一句就是问我们此行还顺利吗,有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星图虽然没有拍下来,但都在闷油瓶脑子里,我看了这么长时间,也记了个大概。星图有如地图,只是地图所绘常常会因为地貌的改变或者人类的活动而变得不准,一个地方,不说几千年,往往几百年就可沧海换桑田,可星图不同,星辰虽也会活动,但相对而言会缓慢很多,也许有一天人类毁灭,这星图上的星辰依然挂在属于它的那一方天际。

制作“周天星辰”棋的奇人也许正是考虑到了星辰的相对恒定才会想到以星图为地图,即使千百年后,也可以有人凭借星图和坐标,找到他的遗物。

小花听后舒了口气,正好牵扯到他的伤口,疼得他直绌眉。

这次真是伤得不轻。

想想他这伤是为谁受的,我心里有点发胀,我很讨厌欠别人东西,闷油瓶的就算了,反正已经还不清了,可是小花呢?他一次又一次地帮我,不求任何回报,就算是看在发小的情分上,他做的也已经是超额了。月满则亏,凡事过犹不及,我不怕他有所图,怕只怕他无所图,最终却害了他自己。

“你不用为我做那么多。”这句话无端地出现在脑海中,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10-07 20:19:00 +0800 CST  
小花的嘴角有点起皮,再加上苍白的脸色,情况实在不太好,可他还是看着我,像是在等我说话,我刚才的确是有话说,可是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思来想去,我冲他笑了笑,说道:“小花,谢谢。”

小花白了我一眼,“真要谢我就让我睡个好觉先,别挡着我晒太阳。”说罢,小花摆了摆手,又倒回了躺椅之中。

我们刚打算离开,才走了几步,小花的声音就从后方传来:“吴邪,有件事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他这么说就意味着他要告诉我了。

他说:“我在斗里看到了你三叔。”

我急忙转过头去,由于闷油瓶帮我推轮椅,入目都是他的身影,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直直地像小花的方向问道:“什么?”语气里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讶。那老狐狸消失了那么久,终于舍得出现了?

闷油瓶帮我把轮椅调了个个儿,好让我不用再费力扭过脖子。

小花已经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手依然按在右腹部,墨镜遮住了他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他继续说:“他和我一起上来的,现在就在北京。但是我不希望你去找他,你的伤拖不得。”

小花不希望我去找三叔,但他还是把三叔在北京的消息告诉了我,他把选择权放在了我手上,这种尊重与体谅,弥足珍贵。

“小花,三叔···他还好吗?”我问道。

“嗯。”小花过来,居高临下地把一个陶瓷小瓶塞到我手里,他说,“我真的不希望你去找他。”

说完他转身回房,留下一张空荡荡的躺椅。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有一种错觉,他在这里设一张躺椅似乎就是在等我们回来,等我们的好消息,而他则要一边忍受着等待的煎熬,一边将要不要把见过三叔这件事告诉我细细思量。

他总是以一副不甚在意的云淡风轻样子示人,掩藏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小花走远了,胖子把手放在我肩头,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我想去见一下三叔,他肯定知道很多事,可是小花说的也是事实,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胖子说:“无论你想做什么,胖爷我都会支持你的,无论你选择什么,都会有我和小哥站在你身后。”

小花给我的瓷瓶是刚从杭州寄过来的药,据说效果要比之前的好一点。

小哥过来帮我上药,也顺便看一下有没有恶化。虽然我已经保证一有什么情况就会立马告诉他,但因为前科在案,小哥每天都会像准点查房一样出现在我房间。其实挺好的,我还能跟他说说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

尾巴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我把双手撑在身后,突然间想到了白天小哥提到的河阳地宫和帛书,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了,很重要吗?

我问道:“小哥,你能跟我说一下河阳地宫的帛书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河阳地宫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头也不抬地帮我搽药:“你不记得也好。”

···操!又是不告诉你是为你好,老子一点也不好!

我抓起闷油瓶拿药瓶的手,他的另一只手也随之一顿。我放缓了语速说:“告诉我好吗?我不想把那段记忆丢掉。”

不想把有你的记忆丢掉。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10-07 20:19:00 +0800 CST  
@翼风樱灵@轻羽蕊@银月雪狼幻夜@与血共舞瓶邪@雪樱幂诗6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10-07 20:20:00 +0800 CST  
第三十二章 工作日志

闷油瓶搽药的手法轻柔,再加之他一直没有说话,不知不觉,我竟沉沉睡去,再度醒来时已是凌晨三点。

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时钟的指针幽幽地发出荧光。我打开灯,发现床头放着一本老旧的笔记本,是之前看到过的工作日志。

这本工作日志一直在闷油瓶那里,虽然我很想借来一观,但之前因为“周天星辰”棋的事,便被搁置了,如今它就在我枕边。轻轻翻开泛黄的纸张,里面是一篇一篇的小日记,每一篇都很短小,开头写着日期和天气,和寻常的日记很相似,只是天气后面还加了个地点。每过七天,工作日志上的笔迹就会换一种,也就是说,每过一个星期,工作日志就会轮到下一个人手里。笔迹一共有九种,这点很好理解,我细细地看着每一篇小日记,这些日记记录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主观的色彩,只是在客观地记录下每天发生得事或者带上来得东西。在字里行间,他们没有刻意地隐瞒什么,所以很快我就发现他们是在找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没有具体的名称,凡是讲到的地方一律用“它”来代替。也许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本工作日志中间有十几张被人撕去了,撕的边很整齐,没有遗留下只字片语,从边的颜色来看,那十几张纸是在很久以前就撕掉了,具体什么时候不能判断,但少说也有五六年。被撕去部分后面的字迹都是属于一个人的,是齐羽。后面的日记不是每天都写了,有时三五天记一次,有时一个月记一次,甚至有时间跨度超过半年的,而且天气后面也没有了地点。被撕去的部分很重要,可是往往越重要的就被隐藏得越好,也就越难被找到。

齐羽最后的几篇日记都和他给我们的数字有关,而整本日志就是围绕着“它”展开的,莫非这些数字和“它”有关?可是齐羽又说,解开这些数字,找到一个地方就能救我,这又是为什么?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它”不同于“他”与“她”,“它”包含的范围更加广泛,草木可以是“它”,金石可以是“它”,动物也可以是“它”,让老九门追逐了一代又一代的“它”到底是什么?是否真的存在呢?

脑海里突然闪过在青铜树下看到额画面,那条闪着银色光芒的漂亮尾巴,那会是“它”吗?被撕去的那十几张纸是否和银色尾巴的主人有关?

太多的困惑压在我心间,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想去见三叔。

四周一片寂静,把工作日志合上后我便睡不着了,然后又想到了很多事。

自从出了青铜门以后,我发现了很多事都很不寻常。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是通过某种方式离奇地穿越到青铜门后的鲛人身上,可是这些天下来,我越发觉得事情并非我所想象的那样。如果把信息整理起来,大概可以连成这样一条线:在我出生之时因为某种原因,我急需输血,齐羽为我提供了大量鲜血,占我全身血量的一半→后来我和齐羽越来越相像,无论是长相还是字迹→齐羽成为我的二叔在我身边二十多年→解连环假扮三叔,而真正的三叔不知所踪→
小花说他到长白山找过我,没有找到我的尸体→我成为鲛人后和在青铜树下的投影中出现的小鲛人的尾巴颜色一模一样。

楼主 仲品越  发布于 2017-10-15 23:56:00 +0800 CST  

楼主:仲品越

字数:114150

发表时间:2017-06-22 02: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19 08:20:0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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