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吴门鬼话（瓶邪，人类瓶X鲛人邪）
第十七章 老痒离队
每次老痒叫我“吴邪”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很正式的感觉，这次，他是在跟我很正式地道别。——我的终点到了，所以不能再陪你们走下去了。
老痒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笑意，语气淡然得就像经历过一切之后放弃所有，静静等待死亡的人，无欲无求。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所知道的也只比你多一点点，所以无法跟你解释清楚。你只要知道，有我在这里就够了，你和张起灵出去吧，要守的东西我来守，老九门走错的路，不需要张家人插手。我知道他是为了你才出现在这里，能为你做到这份儿上···呵呵，出去了和他好好过日子吧，喜帖什么的就不用发给我了。”
我选择性地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他能把话说顺溜之后就总是拿我开玩笑，恶劣得一塌糊涂。要搁平时我早不理他了，但是现在···要是现在不理他，以后怕是要没有机会了。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痒的话所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了——不要多问，你们出去，我来守门。我要问的问题的确很多，但老痒不让我问，问了也是白搭。如果老痒想让我知道，自然会以某种方式呈现在我面前，就像曾经的那张照片，曾经在课本上传递的密码。我的这个发小看上去有点楞，其实他很聪明，只是有点口吃而已。他的这个缺点在学生时代不知掩盖了他多少优点。
细想老痒的话，其中一句话中包含了一个信息，老痒和老九门有关系。解子扬，解家？我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小花用自己单薄的脊背撑起的家族——在老九门早已没落的时代里依旧辉煌着的家族。这算是老痒对我的一种坦白吗？爷爷曾经费尽心力让吴家，或者说让我脱离老九门，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
思忖了一会儿，我问道：“老痒，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这个问题应该不在老痒无法解释的范围之内。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能够接老痒出来，后期无论是我顶上还是别人顶上，我都希望老痒能够出来，在这里，一个人一定很孤单。这和善不善良无关，我只是觉得要对关心我的人好一点，毕竟，这种人会越来越少的。
“这···看心情吧。好了，不多说了，时间不多。”老痒说道，“等会儿我会给你们建一条通往青铜树底部的阶梯，只要你们能找到‘缺口’就可以出去了。记住，要快，号角声停下他们就会回到底部，到时候想要找‘缺口’就困难了。”
缺口？我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于是看了闷油瓶一眼。他揽着我肩膀的手收紧了一些，这时候 老痒已经完全放手了，我全身的平衡仅靠闷油瓶来维持着，在他的面瘫中，我读到了一个信息——我知道，别乱动。
我乖乖靠在闷油瓶身上，感受着他微低的体温，对老痒说：“那···你保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也成了一个词穷的人，面对即将的分离，只能单薄地说出这么几个字。
台阶一级一级浮现，是半透明的，一直通向蓝色光芒流淌的青铜树底部。怪物正在不停地往上爬，留于底部的怪物寥寥无几，虬曲隆起的根在上方往下看就像一个巨大的阵法。要不是怪物的离开，这个阵法根本不会显现出来。
缺口是指这个阵法的缺口？
每次老痒叫我“吴邪”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很正式的感觉，这次，他是在跟我很正式地道别。——我的终点到了，所以不能再陪你们走下去了。
老痒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笑意，语气淡然得就像经历过一切之后放弃所有，静静等待死亡的人，无欲无求。他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所知道的也只比你多一点点，所以无法跟你解释清楚。你只要知道，有我在这里就够了，你和张起灵出去吧，要守的东西我来守，老九门走错的路，不需要张家人插手。我知道他是为了你才出现在这里，能为你做到这份儿上···呵呵，出去了和他好好过日子吧，喜帖什么的就不用发给我了。”
我选择性地忽略了他最后一句话，他能把话说顺溜之后就总是拿我开玩笑，恶劣得一塌糊涂。要搁平时我早不理他了，但是现在···要是现在不理他，以后怕是要没有机会了。我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痒的话所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了——不要多问，你们出去，我来守门。我要问的问题的确很多，但老痒不让我问，问了也是白搭。如果老痒想让我知道，自然会以某种方式呈现在我面前，就像曾经的那张照片，曾经在课本上传递的密码。我的这个发小看上去有点楞，其实他很聪明，只是有点口吃而已。他的这个缺点在学生时代不知掩盖了他多少优点。
细想老痒的话，其中一句话中包含了一个信息，老痒和老九门有关系。解子扬，解家？我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小花用自己单薄的脊背撑起的家族——在老九门早已没落的时代里依旧辉煌着的家族。这算是老痒对我的一种坦白吗？爷爷曾经费尽心力让吴家，或者说让我脱离老九门，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
思忖了一会儿，我问道：“老痒，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这个问题应该不在老痒无法解释的范围之内。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能够接老痒出来，后期无论是我顶上还是别人顶上，我都希望老痒能够出来，在这里，一个人一定很孤单。这和善不善良无关，我只是觉得要对关心我的人好一点，毕竟，这种人会越来越少的。
“这···看心情吧。好了，不多说了，时间不多。”老痒说道，“等会儿我会给你们建一条通往青铜树底部的阶梯，只要你们能找到‘缺口’就可以出去了。记住，要快，号角声停下他们就会回到底部，到时候想要找‘缺口’就困难了。”
缺口？我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于是看了闷油瓶一眼。他揽着我肩膀的手收紧了一些，这时候 老痒已经完全放手了，我全身的平衡仅靠闷油瓶来维持着，在他的面瘫中，我读到了一个信息——我知道，别乱动。
我乖乖靠在闷油瓶身上，感受着他微低的体温，对老痒说：“那···你保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也成了一个词穷的人，面对即将的分离，只能单薄地说出这么几个字。
台阶一级一级浮现，是半透明的，一直通向蓝色光芒流淌的青铜树底部。怪物正在不停地往上爬，留于底部的怪物寥寥无几，虬曲隆起的根在上方往下看就像一个巨大的阵法。要不是怪物的离开，这个阵法根本不会显现出来。
缺口是指这个阵法的缺口？
闷油瓶揽着我，眼神很专注地盯着下方。“找到了。”他突然开口，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能看到几根隆起于地表的树根。果然人与人的差距啊···
这时，脚下的台阶猛然间发生了变化，只觉得脚下一滑，我和闷油瓶齐齐地往下滑去。
靠，老痒在搞什么鬼？台阶怎么成了滑滑梯？
老痒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比走台阶快多了呀！”
好个屁啊！这个滑滑梯又陡又长，光滑的表面让摩擦力几近于无，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我和闷油瓶几乎是在作自由落体，那感觉比坐过山车还爽，以这种速度落到地面所产生的反作用力，我不敢想象到地面之后我和闷油瓶的腿还好吗···
太多年过去了，我竟忘了老痒是个物理渣···
我急忙高呼：“老痒，快变回来！”然而他并没有鸟我。呵呵，猪一样的队友哟~
回望时，我看到怪物已经靠近老痒所站的那根枝干了。老痒手里握着一柄古朴的剑，专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怪物。
闷油瓶没有吭声，但脸色很难看，他一定没有想到老痒会这么坑吧。这坑货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老痒，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所以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怪你。
风在耳边呼啸，胃很难受，耳朵也很难受，我把手攀在闷油瓶身上，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来减速。
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响起，我睁开眼睛就看到闷油瓶的刀尖擦着滑滑梯光滑的材质，晶莹的飞屑在黑刀两边飞洒。闷油瓶手臂上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血渗了出来，看得我心里难受。
虽然声音非常难听，但下滑的速度确实是慢了下来。
眼看着就要到底部了，闷油瓶挥动手中的刀划过一个弧度，连带着身体的方向也有了变化，原来竖直向下的方向成了横着。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闷油瓶真是太机智了。
在碰触到地面的那一刹那，我和闷油瓶抱着滚成了一团，很好地起到了缓冲作用。
滚了几圈，终于停下来了。我坐起来，胃里一阵痉挛，干呕几声，因为很久没有进食的缘故，什么都没有吐出来。还好腿没事，不然离开就成了一件很麻烦的事，就是背硌得很疼。
闷油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我们快走吧。”老痒说过，时间不多了。
青铜树的其中一根枝干上，老痒挥动古朴的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前仆后继的怪物将他淹没，尸体还没有从青铜树上落下，就有另一个老痒站起。
我看见，他在尸骨中站起来，继续战斗，像个勇士。
我记得，他小时候最怕打针，总是哭着喊疼。
我记得，他说过，他的记忆是可以延续的，不会因为一次复制而断层。
我想起，他记忆恢复时，颤抖痛苦的样子。
这时，脚下的台阶猛然间发生了变化，只觉得脚下一滑，我和闷油瓶齐齐地往下滑去。
靠，老痒在搞什么鬼？台阶怎么成了滑滑梯？
老痒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比走台阶快多了呀！”
好个屁啊！这个滑滑梯又陡又长，光滑的表面让摩擦力几近于无，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我和闷油瓶几乎是在作自由落体，那感觉比坐过山车还爽，以这种速度落到地面所产生的反作用力，我不敢想象到地面之后我和闷油瓶的腿还好吗···
太多年过去了，我竟忘了老痒是个物理渣···
我急忙高呼：“老痒，快变回来！”然而他并没有鸟我。呵呵，猪一样的队友哟~
回望时，我看到怪物已经靠近老痒所站的那根枝干了。老痒手里握着一柄古朴的剑，专注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怪物。
闷油瓶没有吭声，但脸色很难看，他一定没有想到老痒会这么坑吧。这坑货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老痒，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所以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怪你。
风在耳边呼啸，胃很难受，耳朵也很难受，我把手攀在闷油瓶身上，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来减速。
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响起，我睁开眼睛就看到闷油瓶的刀尖擦着滑滑梯光滑的材质，晶莹的飞屑在黑刀两边飞洒。闷油瓶手臂上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血渗了出来，看得我心里难受。
虽然声音非常难听，但下滑的速度确实是慢了下来。
眼看着就要到底部了，闷油瓶挥动手中的刀划过一个弧度，连带着身体的方向也有了变化，原来竖直向下的方向成了横着。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闷油瓶真是太机智了。
在碰触到地面的那一刹那，我和闷油瓶抱着滚成了一团，很好地起到了缓冲作用。
滚了几圈，终于停下来了。我坐起来，胃里一阵痉挛，干呕几声，因为很久没有进食的缘故，什么都没有吐出来。还好腿没事，不然离开就成了一件很麻烦的事，就是背硌得很疼。
闷油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我们快走吧。”老痒说过，时间不多了。
青铜树的其中一根枝干上，老痒挥动古朴的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前仆后继的怪物将他淹没，尸体还没有从青铜树上落下，就有另一个老痒站起。
我看见，他在尸骨中站起来，继续战斗，像个勇士。
我记得，他小时候最怕打针，总是哭着喊疼。
我记得，他说过，他的记忆是可以延续的，不会因为一次复制而断层。
我想起，他记忆恢复时，颤抖痛苦的样子。
新坑《末世之归零》https://tieba.baidu.com/p/5219148006
末世文，纪念那些年我看过的丧尸电影，都是些老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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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浮光掠影
蓝色的光点围绕在我们身边，闷油瓶将我扶起来，他已经找到了“缺口”，只要到那里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蓦然间，蓝色光点之间出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一个个人影凭空而现，从模糊变得清晰，就像在看3D电影一样。
这种情况在其他地方也发生过，相传北京故宫到了阴雨天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地点可以看到身穿旗袍的宫女从宫墙边款款走过。是不是真的我没有去验证过，这皇宫虽说是真龙天子所居，可后期国运日下，再加上慈禧把持了朝政，紫禁城的阴气是重了些。
我和闷油瓶停住了脚步。
一共是八个人影，他们所在的地方很狭窄，像是我们之前来时的山洞，八个人站成了一个圈，三个面对着我们，两个能看到他们的侧脸，剩下的则是背对着我们。要不是看到了正对着我们的那三个人的脸，我和闷油瓶未必会停下。那是三张很熟悉的脸孔——齐羽，霍玲，还有解连环。
他们像是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可是我和闷油瓶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在看默剧。霍玲的情绪很激动，她含泪说了几句话后突然扑进站在一侧，只能看到半张脸的陈文锦怀里哭了。
陈文锦的对侧站的是张起灵，他环着胸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推搡了闷油瓶一下，问道：“你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迷茫。我想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不知道格盘了多少次，记得才奇怪呢。
这时，齐羽动了一下，就是这一动，我才发现，不是八个人，而是九个！第九个人因为角度的问题，正好被人挡住，齐羽一动，他就暴露出来了。
齐羽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未着寸缕，全身莹白如玉，胸口却没有任何起伏的迹象。莫非这孩子已经死了？
蓝色的光点移动，一点点靠近齐羽。刚才光线比较暗，我没有看清，待蓝光停在齐羽的手臂处时，我才发现有银色的光芒从齐羽的臂弯间漏出，只是一小点，像银色的纱绸，薄如蝉翼。我倒吸了一口气，那是一条小巧的鱼尾。
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莫非和这个孩子有关？闷油瓶也看了眼我的尾巴，沉默不语。
争论还在继续，我看得懂一些唇语，可是他们说的话我根本无法解读出来，仿佛冥冥中有某种力量阻止着我去解读。
画面中，张起灵不知为何突然转身离去，其中一人想要挽留，却被人阻止，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然后缓缓收回。
小哥为什么要离开？正当我疑惑之时，号角声戛然而止，突发的情况让闷油瓶暗道一声：“来不及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闷油瓶已经将我打横抱起。
青铜树上的怪物在号角声停止的那一刹那，仿若潮水一般纷纷从青铜树上退下来，蓝色的光点向上飞去，黑暗笼罩过来。
闷油瓶抱着我向“缺口”走去，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可是我的心却感到一丝不安，总觉得在背后的那片黑暗里，有一道目光注视着我。
蓝色的光点围绕在我们身边，闷油瓶将我扶起来，他已经找到了“缺口”，只要到那里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蓦然间，蓝色光点之间出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一个个人影凭空而现，从模糊变得清晰，就像在看3D电影一样。
这种情况在其他地方也发生过，相传北京故宫到了阴雨天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地点可以看到身穿旗袍的宫女从宫墙边款款走过。是不是真的我没有去验证过，这皇宫虽说是真龙天子所居，可后期国运日下，再加上慈禧把持了朝政，紫禁城的阴气是重了些。
我和闷油瓶停住了脚步。
一共是八个人影，他们所在的地方很狭窄，像是我们之前来时的山洞，八个人站成了一个圈，三个面对着我们，两个能看到他们的侧脸，剩下的则是背对着我们。要不是看到了正对着我们的那三个人的脸，我和闷油瓶未必会停下。那是三张很熟悉的脸孔——齐羽，霍玲，还有解连环。
他们像是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可是我和闷油瓶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在看默剧。霍玲的情绪很激动，她含泪说了几句话后突然扑进站在一侧，只能看到半张脸的陈文锦怀里哭了。
陈文锦的对侧站的是张起灵，他环着胸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推搡了闷油瓶一下，问道：“你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迷茫。我想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不知道格盘了多少次，记得才奇怪呢。
这时，齐羽动了一下，就是这一动，我才发现，不是八个人，而是九个！第九个人因为角度的问题，正好被人挡住，齐羽一动，他就暴露出来了。
齐羽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未着寸缕，全身莹白如玉，胸口却没有任何起伏的迹象。莫非这孩子已经死了？
蓝色的光点移动，一点点靠近齐羽。刚才光线比较暗，我没有看清，待蓝光停在齐羽的手臂处时，我才发现有银色的光芒从齐羽的臂弯间漏出，只是一小点，像银色的纱绸，薄如蝉翼。我倒吸了一口气，那是一条小巧的鱼尾。
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莫非和这个孩子有关？闷油瓶也看了眼我的尾巴，沉默不语。
争论还在继续，我看得懂一些唇语，可是他们说的话我根本无法解读出来，仿佛冥冥中有某种力量阻止着我去解读。
画面中，张起灵不知为何突然转身离去，其中一人想要挽留，却被人阻止，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然后缓缓收回。
小哥为什么要离开？正当我疑惑之时，号角声戛然而止，突发的情况让闷油瓶暗道一声：“来不及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闷油瓶已经将我打横抱起。
青铜树上的怪物在号角声停止的那一刹那，仿若潮水一般纷纷从青铜树上退下来，蓝色的光点向上飞去，黑暗笼罩过来。
闷油瓶抱着我向“缺口”走去，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可是我的心却感到一丝不安，总觉得在背后的那片黑暗里，有一道目光注视着我。
幽暗的青铜树底部有如一个冰冷的深渊，蓝光退去的同时把热量也一同带离，脚踩着青铜树根所产生的声音由远及近，那是怪物们向我们靠近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还带着腐臭，血肉撕咬的声音在号角声消失后的宁静里被放大无数倍。我知道这些血肉是属于谁的，尽管知道他在死前已经复制了自己，但是心还是很堵得慌。
闷油瓶是不是也曾这样守在这里？我不敢想象。
青铜树上方蓝色的星云散去，恢复成原来星空般的瑰丽。呵，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美丽而危险的东西。
“吴邪，抱紧我。”闷油瓶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几乎想都没有想就按他说的去做了。
“缺口”到了，那真的是一个缺口，大地的缺口。到了那里之后，我和闷油瓶就一直不停地往下落，四周一片暗黑，视力被剥夺，其他的感觉就变得敏感起来。感受着闷油瓶皮肤的温度，心中的紧张感被驱散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是困顿的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睡意根本无法控制。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醒来时，我和闷油瓶回到了原来入睡的地点，天还是暗的，闷油瓶的背包还在原地，搭成三角形的火堆还在燃烧，所有的东西就像是我们才刚走不久的样子，充满迷雾的林子，和爷爷长得一样的怪物，巨大的青铜神树···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可是老痒不在了，只留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人。
闷油瓶比我早醒，他披了件衣服坐在火堆旁边写字。他的背包里有一本黑色漆皮的笔记本，之前很少见他拿出来，能记在上面的大概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离我很近，我稍微往旁边挪一点就能看到他在写什么。闷油瓶没有要避开我的意思，继续在笔记本上涂写。
靠近了我才发现，他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画，画的是人首蛇身图，两具蛇身紧紧交缠，这幅图我小学的时候就看到过，闷油瓶为什么要把它画出来？
我看着他的画，问道：“伏羲女娲？”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不是蛇身，是鱼身，这是我在青铜树上看到的。”
我看了眼我的鱼尾巴，决定默默不说话。闷油瓶还在画，很安静。
这时候我该干什么？无所事事之下，思绪开始乱飞，我又想到了老痒，他陪伴了我一路，然后选择留守在青铜树。
他不是原来的老痒，原来的老痒早已经死了，他甚至不是从秦岭走出的老痒，他是老痒n号，但他拥有着与老痒一模一样的记忆与坚持，他依然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老痒。
回想起老痒说“看心情吧”的时候，总觉得他会在这里守一辈子，直到生命终结。
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害怕分离的人，就像心会被挖空一块一样，再假装平静也填不回这空落落的感觉。先是潘子，再是老痒···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还带着腐臭，血肉撕咬的声音在号角声消失后的宁静里被放大无数倍。我知道这些血肉是属于谁的，尽管知道他在死前已经复制了自己，但是心还是很堵得慌。
闷油瓶是不是也曾这样守在这里？我不敢想象。
青铜树上方蓝色的星云散去，恢复成原来星空般的瑰丽。呵，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美丽而危险的东西。
“吴邪，抱紧我。”闷油瓶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几乎想都没有想就按他说的去做了。
“缺口”到了，那真的是一个缺口，大地的缺口。到了那里之后，我和闷油瓶就一直不停地往下落，四周一片暗黑，视力被剥夺，其他的感觉就变得敏感起来。感受着闷油瓶皮肤的温度，心中的紧张感被驱散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是困顿的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睡意根本无法控制。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醒来时，我和闷油瓶回到了原来入睡的地点，天还是暗的，闷油瓶的背包还在原地，搭成三角形的火堆还在燃烧，所有的东西就像是我们才刚走不久的样子，充满迷雾的林子，和爷爷长得一样的怪物，巨大的青铜神树···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可是老痒不在了，只留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人。
闷油瓶比我早醒，他披了件衣服坐在火堆旁边写字。他的背包里有一本黑色漆皮的笔记本，之前很少见他拿出来，能记在上面的大概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离我很近，我稍微往旁边挪一点就能看到他在写什么。闷油瓶没有要避开我的意思，继续在笔记本上涂写。
靠近了我才发现，他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画，画的是人首蛇身图，两具蛇身紧紧交缠，这幅图我小学的时候就看到过，闷油瓶为什么要把它画出来？
我看着他的画，问道：“伏羲女娲？”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不是蛇身，是鱼身，这是我在青铜树上看到的。”
我看了眼我的鱼尾巴，决定默默不说话。闷油瓶还在画，很安静。
这时候我该干什么？无所事事之下，思绪开始乱飞，我又想到了老痒，他陪伴了我一路，然后选择留守在青铜树。
他不是原来的老痒，原来的老痒早已经死了，他甚至不是从秦岭走出的老痒，他是老痒n号，但他拥有着与老痒一模一样的记忆与坚持，他依然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老痒。
回想起老痒说“看心情吧”的时候，总觉得他会在这里守一辈子，直到生命终结。
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害怕分离的人，就像心会被挖空一块一样，再假装平静也填不回这空落落的感觉。先是潘子，再是老痒···
番外 《他们在说些什么》
如果死亡是一种结束，那么尸变就是另一种开始。
作为这个地下世界第一个产生灵智的粽子，原老九门老大张启山表示压力很大。
“老大，12后面是什么数？”
问话的那家伙是老四，陈皮阿四，他产生灵智之后对长脚的一切生物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两条腿的到四条腿的到八条腿的到数不清腿的，腿越多他越喜欢，因为他喜欢数数。
“12后面是13，13后面是14。”为了防止老四转头又来问他13后面是什么，张启山提前告诉了他一个数字。以老四的智商，两个数字够他折腾很久了——哎？“久”是什么概念？张启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是时间吗？可是时间又是个什么东西？
等老四离开后，老三半截李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老大，老四那家伙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不，没有。他只是在问我关于数字的问题。”老大很正经很诚实地回答了老三。
“不，他一定是在说我坏话，我看到他的嘴动了。”
嘴动了也只是在问数字问题而已，老大很耐心地劝导老三说：“没人说你坏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半截李将信将疑地看着张启山：“老大，你跟我说实话，老三一定是说我坏话了，是吧？你干嘛要替他隐瞒？”
好烦啊！世界就不能清静一点吗？为了让老三闭嘴，老大不得不做了一件很违心的事。
“好吧，他是说了你坏话。”说真话不信，非要说假话才信吗？
半截李似乎得到了什么认证一样，突然会心地笑了一笑，然后暴喝道：“老四，我要吃了你！”
真的好烦啊！
“老四，我一定要吃了你！”
“12后面是13，13后面是什么？13后面不是老三！”
“呼呼~老四···你欺负我腿短···”
“哈，哈哈，就是···追不上。”
张启山不止一次觉得头好痛，他们一个个是产生了灵智吧？！可是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那么蠢？为什么他们产生的是灵智而不是灵芝！灵芝还能吃，灵智就只能来破坏这个世界的安静了！老大的内心咆哮了。
在一个追一个赶的追逐游戏中，两个**的家伙都累瘫了，世界终于安静了···张启山决定找个高一点的位置好好考虑一下“时间”这个问题，时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
“啊啊啊——别动！那是我养的狗！”
“你要吃我的狗，阿毛快跑！”
安静注定是被用来打破的。
老五吴老狗以非人类所能企及的速度奔到一只拥有及地长发的粽子身前，张开双臂，挡住了老六的去路，护住了那只名为“阿毛”的粽子。不，在吴老狗眼中，那不是粽子，那是他心爱的狗。
黑背老六咽了一口口水，目光越过吴老狗，死死地盯着吴老狗心爱的“阿毛”。
“咕咚~”黑背老六的喉结动了一下，他说：“我还少3根骨头，阿毛的骨头很好看，嘿嘿嘿。”
灵智觉醒后的黑背老六和生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老大觉得剩下的八个家伙中就数他最安静，最不招嫌，也笑得最傻。也许是一部分灵智被他用来换绘画天赋了吧，黑背老六居然成了灵魂画家，最喜欢用吃剩的手骨来搭建一幅画，这幅画有一个永恒不变的名字，叫作——刀。
如果死亡是一种结束，那么尸变就是另一种开始。
作为这个地下世界第一个产生灵智的粽子，原老九门老大张启山表示压力很大。
“老大，12后面是什么数？”
问话的那家伙是老四，陈皮阿四，他产生灵智之后对长脚的一切生物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两条腿的到四条腿的到八条腿的到数不清腿的，腿越多他越喜欢，因为他喜欢数数。
“12后面是13，13后面是14。”为了防止老四转头又来问他13后面是什么，张启山提前告诉了他一个数字。以老四的智商，两个数字够他折腾很久了——哎？“久”是什么概念？张启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是时间吗？可是时间又是个什么东西？
等老四离开后，老三半截李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老大，老四那家伙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不，没有。他只是在问我关于数字的问题。”老大很正经很诚实地回答了老三。
“不，他一定是在说我坏话，我看到他的嘴动了。”
嘴动了也只是在问数字问题而已，老大很耐心地劝导老三说：“没人说你坏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半截李将信将疑地看着张启山：“老大，你跟我说实话，老三一定是说我坏话了，是吧？你干嘛要替他隐瞒？”
好烦啊！世界就不能清静一点吗？为了让老三闭嘴，老大不得不做了一件很违心的事。
“好吧，他是说了你坏话。”说真话不信，非要说假话才信吗？
半截李似乎得到了什么认证一样，突然会心地笑了一笑，然后暴喝道：“老四，我要吃了你！”
真的好烦啊！
“老四，我一定要吃了你！”
“12后面是13，13后面是什么？13后面不是老三！”
“呼呼~老四···你欺负我腿短···”
“哈，哈哈，就是···追不上。”
张启山不止一次觉得头好痛，他们一个个是产生了灵智吧？！可是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那么蠢？为什么他们产生的是灵智而不是灵芝！灵芝还能吃，灵智就只能来破坏这个世界的安静了！老大的内心咆哮了。
在一个追一个赶的追逐游戏中，两个**的家伙都累瘫了，世界终于安静了···张启山决定找个高一点的位置好好考虑一下“时间”这个问题，时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
“啊啊啊——别动！那是我养的狗！”
“你要吃我的狗，阿毛快跑！”
安静注定是被用来打破的。
老五吴老狗以非人类所能企及的速度奔到一只拥有及地长发的粽子身前，张开双臂，挡住了老六的去路，护住了那只名为“阿毛”的粽子。不，在吴老狗眼中，那不是粽子，那是他心爱的狗。
黑背老六咽了一口口水，目光越过吴老狗，死死地盯着吴老狗心爱的“阿毛”。
“咕咚~”黑背老六的喉结动了一下，他说：“我还少3根骨头，阿毛的骨头很好看，嘿嘿嘿。”
灵智觉醒后的黑背老六和生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老大觉得剩下的八个家伙中就数他最安静，最不招嫌，也笑得最傻。也许是一部分灵智被他用来换绘画天赋了吧，黑背老六居然成了灵魂画家，最喜欢用吃剩的手骨来搭建一幅画，这幅画有一个永恒不变的名字，叫作——刀。
吴老狗趁着老六傻笑的功夫，把“阿毛”死死护在怀里，说：“要骨头，找老大去，不要打我阿毛的主意。”
“啊啊啊——我好饿啊！啊啊啊——我的头发又乱了！”霍仙姑的尖叫声绕着青铜树回旋而上，余音不绝。
张启山在“啊”音一出现就很机智地捂上了耳朵。这个世界果然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安静。
“啊啊啊——不要踩着我的头发！”霍仙姑的高分贝再次响起。
“阿七，别再叫了。”
“啊啊啊——老大，我的头发！”
“把它扯断就好了。”为了能安静下来，张启山给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啊啊啊——老大，我的头发。”霍仙姑可怜兮兮地说。
“真的，扯断就好了。”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执着？老四的地中海美妙极了——被老三偷偷扯掉的。
“呜呜呜——我的头发。”
“呜呜呜~我的阿毛~”另一个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吴老狗倒在地上死死抱着在他怀里扑腾的“阿毛”，简直伤心欲绝，“我阿毛的毛啊~”
二月红蹲在地上，轻轻抚摸吴老狗的背，神情温柔似水，他说：“吃东西一定要走心，不能什么形状的都吃，细长丝状的就比较好吃，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阳春面。”
“烟花三月下扬州，阳春面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啊？”二月红笑着问吴老狗。
张启山注意到了老五悲戚的只有声音没有眼泪的哭声，然后自然而然听到了那句“烟花三月下扬州”。二月红是他们九个中文采最好的，因为只有他可以回忆出阳春面这么如白雪般轻灵的名字，老大一度以为老二的智商是赶得上自己的，就是认知不太行。
“老二，你确定是三月不是二月吗？”老大，你关注错了重点好吗？
吴老狗表示这么深奥的问题我一点也听不懂啊！于是看了眼二月红，看了眼张启山，然后继续抱着“阿毛”哭道：“我阿毛的毛啊~”
二月红一点也不想和老大讨论数字，老四那家伙成天在他耳边念叨数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老大，你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智商很高的二月红成功转移了话题。
“不，我不饿。”张启山瞥见二月红手里的那团东西，心情很跌宕起伏。
不饿就滚吧。二月红看向老五：“那你饿不饿？”
吴老狗还在伤心：“我阿毛的毛死的好惨啊！”
阿毛的毛？二月红的脑袋卡了一下。不，那是阳春面。
“四儿，你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二月红笑嘻嘻地找到了下一个目标。
陈皮阿四看了眼二月红手里的东西，说：“不，我不饿。”刚才很饿，现在一点也不饿了。
为什么都不要吃阳春面呢？二月红盯着老四思索起来。一定是少说了什么东西吧···
“不吃的话我就吃了你。”老二极其恶劣地恐吓起老四。老四无语凝噎···我一点也不好吃，老三会比较好吃···
老三正一边吃着从老六那里偷来的手指，一边注意着有没有人说他坏话。
老***动了，他是在说我的坏话吗？嗯，仔细听听。哎，老四的嘴巴也动了，他小子一定是在说我的坏话！我要吃了他！
“老三，你吃手的时候又不洗手！”解老九突然蹦到半截李身边来了一句，惊得半截李手一哆嗦，好不容易偷到的一截手指掉在了地上。
半截李万分心痛地看着地上那截灰不溜秋的手指，心想，老九一定是来跟他抢食的！不，不能把好不容易偷来的食物给老九捡了便宜！
“啊啊啊——我好饿啊！啊啊啊——我的头发又乱了！”霍仙姑的尖叫声绕着青铜树回旋而上，余音不绝。
张启山在“啊”音一出现就很机智地捂上了耳朵。这个世界果然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安静。
“啊啊啊——不要踩着我的头发！”霍仙姑的高分贝再次响起。
“阿七，别再叫了。”
“啊啊啊——老大，我的头发！”
“把它扯断就好了。”为了能安静下来，张启山给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啊啊啊——老大，我的头发。”霍仙姑可怜兮兮地说。
“真的，扯断就好了。”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执着？老四的地中海美妙极了——被老三偷偷扯掉的。
“呜呜呜——我的头发。”
“呜呜呜~我的阿毛~”另一个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吴老狗倒在地上死死抱着在他怀里扑腾的“阿毛”，简直伤心欲绝，“我阿毛的毛啊~”
二月红蹲在地上，轻轻抚摸吴老狗的背，神情温柔似水，他说：“吃东西一定要走心，不能什么形状的都吃，细长丝状的就比较好吃，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阳春面。”
“烟花三月下扬州，阳春面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啊？”二月红笑着问吴老狗。
张启山注意到了老五悲戚的只有声音没有眼泪的哭声，然后自然而然听到了那句“烟花三月下扬州”。二月红是他们九个中文采最好的，因为只有他可以回忆出阳春面这么如白雪般轻灵的名字，老大一度以为老二的智商是赶得上自己的，就是认知不太行。
“老二，你确定是三月不是二月吗？”老大，你关注错了重点好吗？
吴老狗表示这么深奥的问题我一点也听不懂啊！于是看了眼二月红，看了眼张启山，然后继续抱着“阿毛”哭道：“我阿毛的毛啊~”
二月红一点也不想和老大讨论数字，老四那家伙成天在他耳边念叨数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老大，你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智商很高的二月红成功转移了话题。
“不，我不饿。”张启山瞥见二月红手里的那团东西，心情很跌宕起伏。
不饿就滚吧。二月红看向老五：“那你饿不饿？”
吴老狗还在伤心：“我阿毛的毛死的好惨啊！”
阿毛的毛？二月红的脑袋卡了一下。不，那是阳春面。
“四儿，你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二月红笑嘻嘻地找到了下一个目标。
陈皮阿四看了眼二月红手里的东西，说：“不，我不饿。”刚才很饿，现在一点也不饿了。
为什么都不要吃阳春面呢？二月红盯着老四思索起来。一定是少说了什么东西吧···
“不吃的话我就吃了你。”老二极其恶劣地恐吓起老四。老四无语凝噎···我一点也不好吃，老三会比较好吃···
老三正一边吃着从老六那里偷来的手指，一边注意着有没有人说他坏话。
老***动了，他是在说我的坏话吗？嗯，仔细听听。哎，老四的嘴巴也动了，他小子一定是在说我的坏话！我要吃了他！
“老三，你吃手的时候又不洗手！”解老九突然蹦到半截李身边来了一句，惊得半截李手一哆嗦，好不容易偷到的一截手指掉在了地上。
半截李万分心痛地看着地上那截灰不溜秋的手指，心想，老九一定是来跟他抢食的！不，不能把好不容易偷来的食物给老九捡了便宜！
于是，老三一个猴子捞月，直接把那截手指捞到嘴巴里，“嘎嘣嘎嘣”地咬着，顺便给了老九一个得意的眼神。小九，想到哥哥这里抢食，你来嫩了点。
“你你你——”老九震惊地话都说不顺溜了，“啧，脏死了。”
解老九一脸嫌弃地跑开了，每次看到老三就会觉得一点也不饿了——倒胃口。
“小九，你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
“不，我刚才去找老三了，所以一点也不饿，你去找老八吧，我看他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老八齐铁嘴此刻正仰望着“星空”，感叹道：“啊~多事之秋。”大概“星空”告诉了齐铁嘴，在与解老九没仇无怨的情况下，他被狠狠坑了一把吧。
“还有没有8条腿的东西，你们帮我找一下。有句话怎么讲来着？螃蟹一呀爪8个，两头尖尖···”老四在实在想不起13后面是什么数后发现，其实8这个数字才是他的真爱。老四在咆哮了一通后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螃蟹是什么？好吃吗？好像有人很喜欢吃螃蟹。是谁来着？老二？不，他喜欢吃阳春面。
“老四，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老三又来了。
好累啊，张启山捏着被愁云笼罩的眉头，真的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老八，你饿不饿？我下碗阳春面面给你吃。”这欢快的语调显示二月红现在的心情很好。
齐铁嘴挪了挪有严重颈椎病的脖子——一直仰着头的结果。哦，原来是老二啊。
“我的征途不是阳春面，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你看，那是摇光，那是破军，一般情况下我们是看不到荧惑的···”
老八的声音里有一种疯癫的亢奋。
老大叹了一口气，一盆凉水泼向老八：“那不是星，只是蓝色的光点。”
“老八，你不想吃阳春面吗？”老二的再次加入让对话有些混乱。
“老二，那不是面，那是阿毛的毛啊···”
“当阿毛被吃掉的时候，荧惑将会出现在天空之中。”
“不要吃我的阿毛！”
“啊啊啊——我的毛！不，我的头发——”
“螃蟹一呀爪八个~”
“老四，你又说我坏话！”
“老三，你不能洗了手再吃东西吗？”
“老三，你吃剩的手骨可以给我吗？”
“喂，你们都不吃阳春面吗···”
···
“你你你——”老九震惊地话都说不顺溜了，“啧，脏死了。”
解老九一脸嫌弃地跑开了，每次看到老三就会觉得一点也不饿了——倒胃口。
“小九，你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
“不，我刚才去找老三了，所以一点也不饿，你去找老八吧，我看他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老八齐铁嘴此刻正仰望着“星空”，感叹道：“啊~多事之秋。”大概“星空”告诉了齐铁嘴，在与解老九没仇无怨的情况下，他被狠狠坑了一把吧。
“还有没有8条腿的东西，你们帮我找一下。有句话怎么讲来着？螃蟹一呀爪8个，两头尖尖···”老四在实在想不起13后面是什么数后发现，其实8这个数字才是他的真爱。老四在咆哮了一通后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螃蟹是什么？好吃吗？好像有人很喜欢吃螃蟹。是谁来着？老二？不，他喜欢吃阳春面。
“老四，你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老三又来了。
好累啊，张启山捏着被愁云笼罩的眉头，真的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老八，你饿不饿？我下碗阳春面面给你吃。”这欢快的语调显示二月红现在的心情很好。
齐铁嘴挪了挪有严重颈椎病的脖子——一直仰着头的结果。哦，原来是老二啊。
“我的征途不是阳春面，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你看，那是摇光，那是破军，一般情况下我们是看不到荧惑的···”
老八的声音里有一种疯癫的亢奋。
老大叹了一口气，一盆凉水泼向老八：“那不是星，只是蓝色的光点。”
“老八，你不想吃阳春面吗？”老二的再次加入让对话有些混乱。
“老二，那不是面，那是阿毛的毛啊···”
“当阿毛被吃掉的时候，荧惑将会出现在天空之中。”
“不要吃我的阿毛！”
“啊啊啊——我的毛！不，我的头发——”
“螃蟹一呀爪八个~”
“老四，你又说我坏话！”
“老三，你不能洗了手再吃东西吗？”
“老三，你吃剩的手骨可以给我吗？”
“喂，你们都不吃阳春面吗···”
···
第十九章 鬼玺带你玩穿越
再留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有的人留守，有的人要走。前者老痒，后者我和闷油瓶。
天已经全亮了，在闷油瓶画画时，我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就看到闷油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丑得不堪入目的蘑菇和一只和山鸡长得差不多的萌物——萌物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闷王是一击必杀啊，顺便还特别贴心地把毛给拔光了。最后它们都成了我们的食物。
闷油瓶把它们往我怀里一塞就打开他的笔记本翻看起他画的画来。莫非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我回想了一下我看到的闷油瓶笔记本上的那幅画，满脑子翻滚的都是《动物世界》：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了，这是个交配的季节···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简单的处理好蘑菇和肉，过了一会儿，蘑菇汤就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可是手里的烤肉却黑中夹生，实在是没有任何卖相可言，吃下去会不会死人还是个问题。老痒是我们三个人中厨艺最好的，可是他不在了，掌厨的成了我，这可就为难我和闷油瓶的胃了。
闷油瓶的眼睛从笔记本挪到烤肉上，又挪到我脸上，我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是看不下去了打算把我赶下去自己烤吗？然而闷油瓶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他平静地把目光移回了笔记本上。所以你刚才看我是要干嘛？是看书看得眼睛累了，让它休息一会儿吗？
天知道我有多想求嫌弃，求把掌厨一职接过去。让一个快饿扁的人看着食物成黑炭的过程太虐心。要怎样勇猛的人生，才能直面自己惨淡的厨艺。
烤肉已经焦黑一片，大概···熟了吧···而且熟过头了吧···还能吃吗？
闷油瓶把肉接过去，一点都没有嫌弃。
不挑食的人太有爱了，我差点就要感动得眼睛冒花儿了。闷油瓶一点一点把焦黑的部分扯掉，里面的肉还能吃，而且熟了。他撕了一半给我，我没有接。除了我不怎么喜欢烤肉的口感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去掉烤焦的肉后，能吃的肉只剩下一小半了，作为罪魁祸首，我受之有愧。当然，最最重要的原因是，闷油瓶受伤了，需要补充营养。
闷油瓶没有坚持，推三阻四这种事太矫情了。我喝了几口蘑菇汤，问道：“我们是要出青铜门了吗？”
闷油瓶点了点头。
看到闷油瓶手臂上的伤口，想到青铜门外凶悍的人面鸟，这时候出去是不是与给人面鸟们送食一个性质？
“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出去吧。”我说。
闷油瓶继续点头。
闷油瓶的伤好得很快，都是皮外伤，几天就差不多了，小的口子就剩下一条淡淡的痕迹，深的也开始结痂愈合了。
我问闷油瓶：“我们要怎么找到青铜门？原路返回？”
闷油瓶这次没有摇头，而是说道：“不是，我们不从青铜门出去。”
哈？不从门出去，那么是从窗出去吗？难道还有别的门通往这个世界？
我陷入了疯狂的猜测，而小哥很淡定地从他的包里拿出了鬼玺。
我记得闷油瓶给过我一个鬼玺，我想要想起他给我的鬼玺长什么样，和眼前这枚有什么区别，可是脑海中只是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根本想不起它究竟长什么样。按理说，我的记忆虽然有所减退，在凭空想时很容易产生记忆模糊，可是当眼前有能帮助我记忆的东西时，我还是可以记起来的，为什么鬼玺会那么模糊？我轻轻甩了甩脑袋，也许是因为鬼玺细节太多，所以记不太清了吧。也不知道被我带上长白的鬼玺怎么样了···
闷油瓶把鬼玺托到我额前，他说：“想要出去只要额头贴着鬼玺，想着‘我要出去’就可以了。”
什么？要不是说的人是闷油瓶，我一定会把说这话的人当成神棍，太特么扯淡了。
“真的？”不是我不愿意相信闷油瓶，我只是觉得画风变化太快，一时转不过弯来···是我见识太少还是这世界太玄幻？Duang的一下就从门里到门外，你以为是特效吗？
“真的。”闷油瓶很认真地说。
既然你那么认真，那我就信了。
再留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有的人留守，有的人要走。前者老痒，后者我和闷油瓶。
天已经全亮了，在闷油瓶画画时，我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就看到闷油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丑得不堪入目的蘑菇和一只和山鸡长得差不多的萌物——萌物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闷王是一击必杀啊，顺便还特别贴心地把毛给拔光了。最后它们都成了我们的食物。
闷油瓶把它们往我怀里一塞就打开他的笔记本翻看起他画的画来。莫非里面有什么玄机不成？我回想了一下我看到的闷油瓶笔记本上的那幅画，满脑子翻滚的都是《动物世界》：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了，这是个交配的季节···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简单的处理好蘑菇和肉，过了一会儿，蘑菇汤就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可是手里的烤肉却黑中夹生，实在是没有任何卖相可言，吃下去会不会死人还是个问题。老痒是我们三个人中厨艺最好的，可是他不在了，掌厨的成了我，这可就为难我和闷油瓶的胃了。
闷油瓶的眼睛从笔记本挪到烤肉上，又挪到我脸上，我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是看不下去了打算把我赶下去自己烤吗？然而闷油瓶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他平静地把目光移回了笔记本上。所以你刚才看我是要干嘛？是看书看得眼睛累了，让它休息一会儿吗？
天知道我有多想求嫌弃，求把掌厨一职接过去。让一个快饿扁的人看着食物成黑炭的过程太虐心。要怎样勇猛的人生，才能直面自己惨淡的厨艺。
烤肉已经焦黑一片，大概···熟了吧···而且熟过头了吧···还能吃吗？
闷油瓶把肉接过去，一点都没有嫌弃。
不挑食的人太有爱了，我差点就要感动得眼睛冒花儿了。闷油瓶一点一点把焦黑的部分扯掉，里面的肉还能吃，而且熟了。他撕了一半给我，我没有接。除了我不怎么喜欢烤肉的口感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去掉烤焦的肉后，能吃的肉只剩下一小半了，作为罪魁祸首，我受之有愧。当然，最最重要的原因是，闷油瓶受伤了，需要补充营养。
闷油瓶没有坚持，推三阻四这种事太矫情了。我喝了几口蘑菇汤，问道：“我们是要出青铜门了吗？”
闷油瓶点了点头。
看到闷油瓶手臂上的伤口，想到青铜门外凶悍的人面鸟，这时候出去是不是与给人面鸟们送食一个性质？
“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出去吧。”我说。
闷油瓶继续点头。
闷油瓶的伤好得很快，都是皮外伤，几天就差不多了，小的口子就剩下一条淡淡的痕迹，深的也开始结痂愈合了。
我问闷油瓶：“我们要怎么找到青铜门？原路返回？”
闷油瓶这次没有摇头，而是说道：“不是，我们不从青铜门出去。”
哈？不从门出去，那么是从窗出去吗？难道还有别的门通往这个世界？
我陷入了疯狂的猜测，而小哥很淡定地从他的包里拿出了鬼玺。
我记得闷油瓶给过我一个鬼玺，我想要想起他给我的鬼玺长什么样，和眼前这枚有什么区别，可是脑海中只是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根本想不起它究竟长什么样。按理说，我的记忆虽然有所减退，在凭空想时很容易产生记忆模糊，可是当眼前有能帮助我记忆的东西时，我还是可以记起来的，为什么鬼玺会那么模糊？我轻轻甩了甩脑袋，也许是因为鬼玺细节太多，所以记不太清了吧。也不知道被我带上长白的鬼玺怎么样了···
闷油瓶把鬼玺托到我额前，他说：“想要出去只要额头贴着鬼玺，想着‘我要出去’就可以了。”
什么？要不是说的人是闷油瓶，我一定会把说这话的人当成神棍，太特么扯淡了。
“真的？”不是我不愿意相信闷油瓶，我只是觉得画风变化太快，一时转不过弯来···是我见识太少还是这世界太玄幻？Duang的一下就从门里到门外，你以为是特效吗？
“真的。”闷油瓶很认真地说。
既然你那么认真，那我就信了。
鬼玺离我额头大概有三拳的距离，我慢慢将额头靠近鬼玺，只要想着“我要出去”就可以出去了，回到原来的世界，那里有爸妈，有二叔，有三叔，有胖子，有小花···可是我还能去找他们吗？以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有研究所把我弄回去解剖？或者做成标本或木乃伊挣门票钱？
怎么想都觉得每天黄历上写着“不宜出门”四个大字。银白色的鱼尾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我，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吴邪了，吴邪倒在了长白山的雪地里，我出去之后只能作为一只怪物生存。尽管美人鱼的童话人人皆知，可是谁见过真正的美人鱼？
闷油瓶看出了我的担心，很有深意地看着我，说：“你可以选择留下。”
鬼玺突兀地消失在眼前，被闷油瓶收了回去。
担心是一回事，出不出去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担心，我也不会选择留下，在这片找不到尽头的诡异世界里守着越来越迷蒙的记忆，直到将所有人都忘却。
我从闷油瓶手里接过鬼玺，将它举到额间，说：“不用了。”我会和你一起出去，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我和闷油瓶的额头同时靠近鬼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鬼玺不会把我们送到两个不同的地方吧？”我问道。
“···”闷油瓶拉起我的手，“不会丢了。”
突如其来的光芒刺痛了眼睛，我急忙闭眼，手里传来让人心安的温度。下一刻，我和闷油瓶就出现在了水里，冰寒刺骨。
呵呵，居然真的是瞬间转移了。猝不及防，我吞了一大口水，幸好没呛到。
闷油瓶就在我身边，动作轻盈地拉着我往上游，隔着水层，我看到漫天星空，宛若万家灯火。一轮圆月高悬，随水波粼粼而动。
破水而出时，我将四周的环境环顾了一圈，明亮的月光把视野照得极为清晰。
水潭边的岩石上刻着两个字，棕色的底，红色的字，就跟在绝大多数旅游景区看到的一样，不过这里的字用的不是楷书也不是行书，草书的“龙潭”二字飞扬跋扈，尽显霸气。“龙潭”里面没有龙，只有我和闷油瓶一只。
头发湿哒哒地搭在身上，风吹来，带来一阵寒意。我和闷油瓶上了岸，闷油瓶把鬼玺放回背包，然后把衣服脱下来拧干。这是他最后一件衣服了，倒数第二件报废在了那片充满迷雾的林子里。要是我们没有出来，再在青铜门里待着，没准再过不久，小哥就要裸|奔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我问道。我对有“龙潭”的旅游景区没什么印象。
闷油瓶说：“南宁。”
南宁地处广西中南部，离巴乃不是很远，倒是可以去找胖子。胖子这些年一直待在巴乃的瑶寨里，种种田，打打猎，小日子过得不错，就是一直没有一个能陪伴他的人。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我都没有去打扰胖子。胖子在墓里摸爬滚打半辈子，好不容易过上安静的生活，不忍去打破。
我仰躺在裸露的石块上面，手搭在腹间，皮肤的质感和鳞片的冰冷刺激着手的感官，莫名的就迷茫起来了。“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闷油瓶。
他没有接我的话，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过了一会儿，他说：“先去找胖子。”
怎么想都觉得每天黄历上写着“不宜出门”四个大字。银白色的鱼尾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我，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吴邪了，吴邪倒在了长白山的雪地里，我出去之后只能作为一只怪物生存。尽管美人鱼的童话人人皆知，可是谁见过真正的美人鱼？
闷油瓶看出了我的担心，很有深意地看着我，说：“你可以选择留下。”
鬼玺突兀地消失在眼前，被闷油瓶收了回去。
担心是一回事，出不出去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担心，我也不会选择留下，在这片找不到尽头的诡异世界里守着越来越迷蒙的记忆，直到将所有人都忘却。
我从闷油瓶手里接过鬼玺，将它举到额间，说：“不用了。”我会和你一起出去，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我和闷油瓶的额头同时靠近鬼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鬼玺不会把我们送到两个不同的地方吧？”我问道。
“···”闷油瓶拉起我的手，“不会丢了。”
突如其来的光芒刺痛了眼睛，我急忙闭眼，手里传来让人心安的温度。下一刻，我和闷油瓶就出现在了水里，冰寒刺骨。
呵呵，居然真的是瞬间转移了。猝不及防，我吞了一大口水，幸好没呛到。
闷油瓶就在我身边，动作轻盈地拉着我往上游，隔着水层，我看到漫天星空，宛若万家灯火。一轮圆月高悬，随水波粼粼而动。
破水而出时，我将四周的环境环顾了一圈，明亮的月光把视野照得极为清晰。
水潭边的岩石上刻着两个字，棕色的底，红色的字，就跟在绝大多数旅游景区看到的一样，不过这里的字用的不是楷书也不是行书，草书的“龙潭”二字飞扬跋扈，尽显霸气。“龙潭”里面没有龙，只有我和闷油瓶一只。
头发湿哒哒地搭在身上，风吹来，带来一阵寒意。我和闷油瓶上了岸，闷油瓶把鬼玺放回背包，然后把衣服脱下来拧干。这是他最后一件衣服了，倒数第二件报废在了那片充满迷雾的林子里。要是我们没有出来，再在青铜门里待着，没准再过不久，小哥就要裸|奔了。
“我们现在在哪里？”我问道。我对有“龙潭”的旅游景区没什么印象。
闷油瓶说：“南宁。”
南宁地处广西中南部，离巴乃不是很远，倒是可以去找胖子。胖子这些年一直待在巴乃的瑶寨里，种种田，打打猎，小日子过得不错，就是一直没有一个能陪伴他的人。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我都没有去打扰胖子。胖子在墓里摸爬滚打半辈子，好不容易过上安静的生活，不忍去打破。
我仰躺在裸露的石块上面，手搭在腹间，皮肤的质感和鳞片的冰冷刺激着手的感官，莫名的就迷茫起来了。“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闷油瓶。
他没有接我的话，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过了一会儿，他说：“先去找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