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脑洞+胡言乱语

“他就在里面,人该是晕迷著。”蔺晨低声的说道。

“谢谢你,我一辈子都感谢你。”宫羽含泪开口。

“我诊过,你喝了药后,今晚…不出意外应该很有机会。”蔺晨自嘲一笑:”别谢我,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恨我自己。”

“去吧。愿你…心愿得享。”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宫羽颤抖的推开门,屋里面很暖,月白的纱帐层层叠叠铺泻在四周,有一种朦胧的感觉。桌上大概是蔺晨有心燃的两根红烛,虽非龙凤双烛,却带了点喜气,给室内染上层晕黄的光,也给了宫羽一丝安定。

宫羽慢慢走向床前,掀开纱帐,面前的人静静躺在床上,脸与身上盖著的白裘软衾,颜色几乎没有两样。苍白似雪,几近透明灰败,彷佛一碰就会破碎融化。

宫羽轻轻取下鬓旁紫玉簪子,散发如瀑,纤细的手指哆哆嗦嗦著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袍,小衣与罗裙等等,仅余贴身亵衣坐上床沿。她抖著伸手轻触梅长苏,发现被下之人亦是不著寸缕,随即舒了口气,却又暗暗责备自己。

望著梅长苏,以这样的方式赤裸而毫不遮掩感情的凝视他,此生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宫羽拿手贴上梅长苏的脸,细细抚著。那样冰凉,那样瘦弱,可谁又能相信,就是以此破絮之身,竟可覆手为雨的令七万亡魂沉冤得雪?竟可许以大梁国祚未来数十载的清明无虞?

梅长苏似有所感,茫茫然张开了双眸。宫羽没有心慌,她知道蔺晨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好的。她勇敢回望著梅长苏:

“长苏…长苏…”这是我的良人我的夫,我的洞房花烛。

梅长苏的眼睛里深黑不见底,里面映出宫羽无端带泪的眸子。

拭去眼泪,宫羽心道今天可不能哭,不吉利。换上个笑靥,又摸了摸梅长苏的长发,拾起一撮,与自己的发尾交缠。

长苏,长愿君好结发於苏。

宫羽只觉得自己全身火热,她不再羞怯,拨开长发勾勒住颈后亵衣丝扣,缓缓扯了开来。亵衣落在地上,白皙的身子柔的像玉,散发出一种光洁的润泽。宫羽不再犹豫,屈身上前,钻进衾被之中,慢慢靠近梅长苏。

如同想像中的那般冰冷,激的宫羽打了个颤,却以更温柔的姿态,慢慢慢慢的拥住。她知道她暖和不了他,也知道他从来没有接受过她的温度。可是谁在乎?等著,她只是等著,直至今夜之后,终成此生追忆。

宫羽把身子贴得更紧,彷佛天生合该契合。轻轻在梅长苏的耳边呢喃:

“等你,始终等你。否则我枉费一生,白活一世。”

也许是病中怯冷,梅长苏无意识的伸出手似乎想抱住这点暖意,只是没有力气。宫羽攥住梅长苏冰寒的手,十指紧扣,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前,以心口煨暖著。

“嘘,别怕,我捂著你,我们不冷。”宫羽感觉到梅长苏冷的打颤的身子,柔声安抚。半伏在他的身上,凑近他冰凉灰白的双唇,吮著吻著,几近虔诚。

“长苏,我爱你。”她的身子压上了他。呼吸交错著呼吸,肢体纠缠著肢体,这一夜,她终於把乾乾净净的自己完整的交给了他。

好痛!宫羽一颤,随即笑著发出满足的叹息。只是这样的鸳鸯交颈,为什麼却似乎连窗外的风,都在远处呜咽悲鸣?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01 13:16:00 +0800 CST  
@鸿蒙羽蒙谢谢你常常来盖楼
@紫襟巅谢谢你来催稿


所以客气话说完了,嘿嘿,别再找我,沙子继续睡觉去。
春困夏乏秋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呀!


ps:我其实个人觉得这篇有点悲伤,尤其我想到这个晚上长苏是以甚麼样的心态去抱她就觉得很痛很痛很痛...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01 13:25:00 +0800 CST  
@ts217
最近睡多了,忽然蒙大哥出现了。抓起来打包,欠你的赶快还。嘿嘿。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08 12:11:00 +0800 CST  
蒙挚面对身前青年,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原想著该是些魑魅魍魉,未料却是一状似文秀的书生来此应约,只是此人气质凝鍊沉静,宛如上好透水润玉,或是霁月下的清风拂面,徐徐然令人见之浑忘世俗浊黑。只是凝神细看,面前人脸色过於雪白,加以紊乱的气息,明显的有未足之症,该是个不懂丝毫武艺的瘦弱青年。再侧耳分辨,只觉数丈之外虽然有会家子的呼吸之声,但若为埋伏,以自己的身手,想必仍可於一招便将面前此人擒下掌控局面。

既是如此,蒙挚的声音倒是缓了两分:”我想见的人呢?”

梅长苏没有回答,倒是静静打量起眼前的蒙挚。与记忆中相比,人是更高壮了,气度也更沉稳了。隐隐有些气凝于渊稳如泰山的感觉。看得出来这几年,日子虽然过的不错,但蒙大哥依然刻苦自持,勤练武艺,没有半分散漫怠惰之意。

这样…真好。

蒙挚眼见对方不说话,便扬起粗眉,毫不退让的回应其带笑的目光。只是青年忽然一阵呛咳,连忙以帕掩口,低低的咳了好一阵,方道:

”在下冒昧,请蒙将军来此一见。其实我本是请琅琊阁搭桥,相见於阁下。未料他…竟如此无聊,倒叫将军见笑了。” 青年淡淡一笑,宛如旭阳和暖,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我是江左盟的梅长苏。虽是不才,但因弟兄们相信抬举,所以忝为宗主。”

蒙挚吃了一惊:”你就是江左梅郎?琅琊阁公子榜单上的第一人?”

梅长苏语调淡淡:”江湖上的朋友错爱了。”随即又轻道:”只是在下不会丝毫武艺。虽然告知帮中将军乃正气之人,但帮中众人仍不放心,坚持要侍卫守在数丈之外,还请将军不必介怀。”

蒙挚有些反应不过来。此人诚挚,看来光明磊落。那几句”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早已传遍大江南北,即便远在庙堂,亦是耳熟能详。此等谪仙之人,今日却要求以窃取御案搁笔为条件,方允一聚?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09 10:44:00 +0800 CST  
蒙挚甚有些不明白,细想只觉得说不出的违和奇怪。但是:

”好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甚麼意思,我现在只想知道林殊…他在哪里?”

梅长苏柔声道:”将军节哀,林殊…早已经死了,死在梅岭。”

蒙挚咬牙,神色怆然道:”我也是这样猜,只是当我看到你的描图拓印,我…仍抱著万一的希望…宁可去偷…”

“那个描图…殊字的最后一笔有个匕首刻痕,是当年林殊拿双股血匕试刀时弄上的。你给我的信,描图连这点都有,足证你是真的见过他。”

“其实是我旗下兄弟在林殊死前曾经见过他。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之所以找将军来,也正因为如此。”

梅长苏语音低沉接到:”当时林殊几乎已经气绝,我帮弟兄刚好路过梅岭,知他乃是忠良,曾想试图救他,无奈伤势太重,人是救不活了。只留下一句话,希望能保萧景琰平安无虞。”

“小殊…小殊…。”蒙挚红著眼睛喃喃念著。

“只是江左盟乃是江湖帮派,我们一向不参与朝廷政事,所以我们虽然很想帮忙,完成死者心愿,却仍是不便插手。思来想去,最后只好试试蒙将军。”

提到这个,蒙挚不由得心中火气:“试?好你个试法!所以你要我去偷御上之物,还是祈王旧物?”冷笑续道:

”倘若我一旦失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还是江湖帮派看惯了血腥厮杀?人命不在你眼里?”

“蒙统领受惊了,但是事关江左,我不得不以计试过,我也担心忠良遗愿…所托非人。”梅长苏露出抱歉的表情:”不过其实此搁笔并非祈王旧物,也并未记档,只是我找人放置的普通物件。真正的搁笔,待将军之前取走后,我已派人将原物送回,现在正在原先案台之上。”

蒙挚一惊:”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宫内都敢闯。”

“江湖人江湖事。皇土之下我们并无不轨,但自保的能力还是得有的。”梅长苏不可置否。

“那你…怎麼会对御用之物如此了解?”

“世间到处有苦命之人,宫里也不例外。”梅长苏轻道:”怎麼样,将军可考虑清楚?”

蒙挚沉吟不语。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09 10:46:00 +0800 CST  

梅长苏看了看蒙挚,心中百感交集,良久方道:“其实倘若将军今日未至,江左盟决不勉强,就当是无力完成死者请托,愧对忠良。但如今将军既然来了,表示心中仍存有浩然正气,兄弟情谊,不知是否可将林殊死前遗愿托付於将军?当然,我们绝对不会陷将军於险地。”

蒙挚目光直直得仰视殿中佛像,弥勒菩萨依然笑口不语,慈眉善目。好半天才回道:

“那你要我怎麼做?”

“其实此事若是将军肯接下,江左盟就算是卸了大半个担子,我们对将军没有太困难的要求。只希望靖王殿下在近畿内的安全,蒙将军能尽力照拂。以将军的人才武功,以及对圣上的忠心耿耿,想必几年内必能身处高位建荡荡之勋。届时若有人置肘殿下或龙心震怒,也请将军尽力缓挟一二。”

“另外我江左有两位弟兄,希望得蒙将军从中转介靖王殿下,将来能至其麾下做个亲兵,以保护主将安全,完成忠良所托。”

“这些我都可以做到,但我很好奇这对你们有甚麼好处?”蒙挚思索一下,缓缓说道:”靖王殿下因为赤焰一案,处境素来艰难,你们若想以此扶植,即便是江湖大帮,似乎没这个能耐,如若你想以此要胁于他,就更不可能了。以靖王刚强心性,只怕这也不是什麼善招。”

梅长苏叹口气:”江湖虽以义气为先,但绝不轻易涉入皇权党争。说到底,无论何人为主,江湖始终还是江湖。只要不犯上作乱,还在庙堂掌控之内,朝廷其实也是不管的。只是林殊遗愿,既是忠良所托,理应责无旁贷伸手助之而已。”

“其实将军看我所请,其中并无半分好处给江左盟,当可知道我所言不虚。”梅长苏淡淡笑道:

”当然,但凡蒙将军未来有需要江左的部分,尽可开口,我梅长苏必会尽力达成以酬将军。”

蒙挚略略思顿,除了最初梅长苏的手段已自承并不光明外,其余还真是想不出有甚麼危殆弊端。莫说这是林殊遗愿,即便是故人情谊,萧景琰出事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管。想到此,不由得豪气顿生。

“好!击掌为誓。我就信你这麼一回。”蒙挚伸出手掌:”想必江左梅郎必有过人之处,琅琊排榜也不至於失了眼。”

“好!将军豪爽!”梅长苏伸出手掌与蒙挚相击三下:“将军如有任何所需,可至金陵江记凉茶铺子找小二阿根,他定会把话带来给我。另外我帮这对孪生兄弟,善使长枪,将军尽可以任何方式试其品行武艺,如侥幸能得将军青睐,还望将军转介於以保护靖王殿下。当然如果试其不过,此二人便完全由将军处置,江左绝无半分异议。”

“除此之外,江左盟必不主动打扰,也请不要让靖王殿下知道此事,以免过於悲伤更添事端。”梅长苏再一合十:”苏某在此替死者谢过蒙将军,今日一别,或当是你我唯一次见面,唯愿将军好生保重。”

言毕,梅长苏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0 05:42:00 +0800 CST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梅长苏坐卧在床上抚胸咳个不停,但在床前走来又走去的蔺晨,脸却胀的比他还红。身边的魏峥等人都不敢开口。

“他约你去见他?这个时节?不许去,叫他开春以后再来。”蔺晨很大声的道:”你病才刚刚好一点,这个时节你跑一趟曲州,即便路程不远,也是得躺著回来。”

“我…咳咳咳…我非去不可。”梅长苏咳得厉害,眼角都咳出了眼泪,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但态度坚决,显是毫不退让。

“这麼多年…咳咳…蒙大哥咳咳…从未提出…咳咳…见面咳咳,现在急著者我,想必…咳咳出了事情,我很咳咳担心景琰。”

“你去,你敢给我去。”蔺晨气得跳脚:”你有命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是谁两天前一口气上不来,就此晕了过去,搞得我这蒙古大夫三更半夜也没觉睡?是谁早上才刚刚起床,就已经咳得连肺都伤到了还出了血?”

梅长苏侧过头去不理蔺晨:”黎纲,你帮我…咳咳咳收拾一下,这次…咳咳…你跟甄平都不要去,派个兄弟…咳咳咳…跟我就行了咳咳。”

黎纲满脸写的不赞同,只是不敢违逆梅长苏的命令,低著头不应也不说话。甄平的眉头整个皱成了一团,回头望著聂铎。聂铎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

“少帅…”只是一个眼神逼过来,立即禁声住了嘴。

蔺晨望著这几个哼不出来的的家伙,心里著实有气:“真是无用,无用到了极点。”

只是嘴里一边骂,还是一边取出一丸朱色药塞入梅长苏的口中,要他含著,片刻方止住了咳嗽。

蔺晨气了一阵,知道问题还是得解决,想了想便道:“要不我去吧。”

“琅琊阁不能再出面了。”梅长苏哑声道。

“那说我是你手下。”

“不了,这趟不管你说什麼,我必须亲自去。”梅长苏撇了蔺晨一眼:”而且这次你别跟我一起,飞流重伤才刚刚好一点,我不放心。”

“啊!你气死我了。”蔺晨再度跳脚。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1 04:37:00 +0800 CST  
“少帅,那我一起去。” 身旁的魏峥很委婉的开口:”我…要帮义父送药,刚好需要经过曲州。”

“最多我带上面具…就…说脸上有伤不好见人…蒙将军一向宅心仁厚,想必不会为难於我。我不说话不显武功,他肯定不会联想到我这个已死之人。”

黎纲连忙接口:“宗主我也要跟…反正蒙统领以前根本未曾见过我。”

“你们…”梅长苏一火,忍不住喉咙一痒,又是咳嗽起来。蔺晨见状连忙给他顺了顺心口。

“真的非去不可?”蔺晨一面给他拍背,一面低低问道。

“嗯。”

”那好吧,一人退一步。总之他们两个陪著你,聂铎甄平跟我在江左看著飞流,你们快去快回。” 蔺晨快速的下了决定并开始安排:

“魏峥黎纲,你们过来。”蔺晨走到身后小柜,打开取出一瓶一瓶的药丸:”这是护心丹,记得每日晨时前必须服下,这是止咳的,这是防胸闷的,如果他低烧,记得给他吃这个,还有这个那个……蔺晨咕哩呱拉呜哩哇啦了一大串。”

“最重要的就是保暖。黎纲这就交给你了。褥子一定要加厚,手炉也要多备两个,如果他在马车驿馆嫌什麼气闷,千万别理他,不许开窗。还有魏峥,如果他情绪激动或是发起烧来,别客气,金针帮我刺下去先把人弄晕…这里,还有这里…用劲三分,你跟素伯伯久了,这应该很简单。”蔺晨在魏峥脖颈间比划著。

“千万别当他是你少帅,当他是块死肉成了,省得你手抖。”蔺晨追加了一句。

“蔺晨,你不要太过分。”梅长苏一个危险的眼神又瞪过来。

蔺晨却不怕他,反而吼道:“梅长苏,你也不要太过分。总之你要我忍你的,他们就得听我的,不然我乾脆就现在一针扎晕你,谁也甭去省得麻烦,最多我们一拍两散。”

梅长苏气结。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1 04:38:00 +0800 CST  
其实蔺晨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也不过四天的路程,马车里的梅长苏便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先是微微的烧著,蔺晨给的药也压不下去,整个人面青唇白,显得极是憔悴不堪。等终於依约到了源静寺,人已经虚到得靠黎纲搀扶才下的了马车。

梅长苏本来坚持自己独自会见蒙挚,但别说是魏峥黎纲了,连一同跟来的将左部众也一致不肯,绝不妥协。逼的梅长苏无法,只得勉强同意由魏峥跟黎纲一起陪同见面,只是要魏峥带上人皮面具远远站著。

如果蒙挚五年以前看到梅长苏是惊讶,那这次见面就著实让他惊吓了。怎麼也想不通堂堂江湖第一大帮的宗主,短短五年时间,竟会将自己的身子破败成这样。厚厚的衾裘之下,裹著的形体是如此的单薄。清雪般的面庞几乎没有半点血色,跟翻出的软毛皮领似的,看不出颜色两样,白的另人心惊。

更别说那喘嗽的,时弱时乱的气息。无怪乎身边的侍从,一直跟在身边搀著,远远还站著另外一个,目光紧随不离。

“蒙统领…咳咳。”梅长苏见到蒙挚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略略有些尴尬。只好说:

“五年未见,一见面就是这等衰败残弱之姿,苏某身上不好,倒让蒙统领又见笑了。”

“呃…”蒙挚只觉得心口微微一抽,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麼,也许是暗怒青年人不知保养吧!本想开口责备,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与己何干?便撇过眼,侧头往远远瞧去。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1 04:42:00 +0800 CST  
梅长苏顺著他的目光,见他望向墙角的魏峥,赶忙说道:“我兄弟脸上有疤,只怕吓著人,所以总带著人皮面具。”梅长苏定了定神,这才沉声问道:

“只是这次蒙统领急著找苏某,是否出了甚麼事情?难道是靖王萧景琰有难?”

蒙挚望著梅长苏,心中五味杂陈。眼见人都病成这样了,一听见可能与靖王殿下有关,一句耽搁也没有马上就应了约。再加上他的脸上神情,混不似作伪,蒙挚怎样想也琢磨不透原因。只是…

“敢问梅宗主,林殊死前,除了遗言要保萧景琰安全无虞外,可还有些什麼?还是说完后就阖目而逝了?”

“听说…也就交代了这句,人就走了。”梅长苏模糊应道。

蒙挚凝目看著梅长苏,不明白这个江左盟的宗主到底为什麼这样费尽心思的以藉口帮著萧景琰?还有他又为何要骗自己有关小殊的死?想到这里不由得沉吟起来。

梅长苏见蒙挚不答,顿生忧虑,心中一急,便开始低低咳嗽起来。黎纲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咳了好一阵才止歇。一角的魏峥走前了两步却又忍住了。

“没有,靖王殿下目前刚回京述职,一切安好。”良久,蒙挚方慢慢开口:”来之前我在林府旧宅曾经见过他,那晚…他独自站在梧桐树下。”

梅长苏别过脸去,心口一片火烫热辣的疼。九年,好长的九年。

“我问他在做什麼?他摩娑著颈鍊上的挂饰轻道缅怀故人。即便故人已成焦骨半分也认不出来,此环他也从不离身。”蒙挚本是慢慢说道,却突然话锋一转:

“所以既是焦骨,又如何能被梅宗主属下遇到所谓的忠良交托遗言?倘若银环自始至终便在靖王手上,梅宗主又何曾得知殊字上的匕痕?”

“所以我急约见面其实也想请问梅宗主,你究竟是如何遇到林殊?还是我根本该问林殊究竟在哪里?”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1 04:43:00 +0800 CST  
今日答应的加更,我决心尽速把这个脑洞填完,蒙大哥真是太麻烦了。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1 11:50:00 +0800 CST  
梅长苏听见此环萧景琰从不离身,胸口的那股又酸又软的气已是散置四肢百亥, 一片空荡荡的似乎无所借力,只得勉强咬住了轻轻颤抖的双唇控制自己的情绪。待等到蒙挚话锋一转问到林殊究竟在哪里时,更是立足不稳踉跄一步,黎纲连忙稳住。

蒙挚以更尖锐的语气,一字一句问道:”梅宗主,你到底是谁想干甚麼?小殊究竟是死是活?你为什要骗我?”

“你江左这帮人花这麼大心思对林殊,又设下银环引得靖王来寻,到底有甚麼意图?林殊是不是没有死,我要见他。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你告诉我,林殊究竟在哪里?”

梅长苏愣了半响,在心里收拾著混乱的思绪,才抖动著青白色的双唇挤了句:

”蒙统领,林殊已经死了,当年我下属遇到他时,他就说了一句话便走了。我们把银环留在那裏,是希望避免再生事端,也不想引起朝廷注意。”

“哪小殊葬在哪里?”

“…青山埋骨。”

“我不信,你们花这麼大力气搞出这麼多的事情,又口口声声说他是忠良,竟连个坟冢也没给他建?”

“他…不在乎这些。”梅长苏瞥过眼去。

“你到是懂他。”蒙挚斜著眼看著梅长苏,见后者神情委顿,病骨支离,颇有些令人不忍,但随即想起梧桐树下的那个萧瑟身影,以及仰头望天那融化在眼角的雪痕,便硬著心肠道:

“好,他不在乎,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靖王殿下一定更在乎。几年来无论你有甚麼企图,你助我如斯,我理当承你的情。但只是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事关小殊…对不住了梅宗主,我蒙某必须非问不可。不仅我,我想靖王萧景琰也很有兴趣知道江左盟的宗主到底在背后做了些甚麼。”蒙挚深吸了一口气,倏的出手,趁其不备,一把猛抓住梅长苏的脉门。

梅长苏颤栗了一下却没有能够躲开。也许是人烧著,怔忡迷茫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更也许在心底,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蒙大哥会对他出手。毫无防备之下的楞看著后者,却已被扣了起来。

”所以我这次来,就是要委屈梅宗主跟我回京城一趟,亲自跟靖王殿下解释了。如若事后得证乃是蒙某误会,我必亲自登门廊州赔礼道歉,任由梅宗主处置。”蒙挚沉声说道。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1 11:51:00 +0800 CST  
蒙挚进殿之时已细细盘算过,梅长苏此人虽然不会武功,但毕竟是江湖第一大帮的宗主,岂会毫无防备?因此当蒙挚一把抓住他的脉门后,便立即掌心吐劲打算一招将人置住。他虽知道梅长苏身体不好因此只用了五分力气,但却万万没有想到梅长苏居然不避不让,待一运劲后立知不妙,此人脏腑气息极乱,这样的力气竟是难以承受,连忙收回劲力。但就这麼一吐一吞,却已是让梅长苏胸口宛如重锤一击,口角瞬间便溢出血来。

这几下电光石火,蒙挚速度太快,等黎纲警觉,人已被对方制住。黎纲眼见梅长苏呕出了一口鲜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不由得惨嚎出声:

“啊!你放开宗主,他受不住,你快放开宗主!”

“少帅!”魏峥飞步上前,大声喝到。

殿外的兄弟听见黎纲凄厉大吼,忙冲进大殿之中,结起了阵型,将蒙挚团团围在中间。蒙挚听此人皮面具下的声音相当熟悉,却是一时茫然想不出来。本欲放手松脱,但见众人勇悍,阵势精妙,内心一凛,反而用手更牢牢抓住梅长苏脉门,另一手把他提到胸前,扣住颈间,准备蓄势待发,胁人闯出殿去。

“你快放开宗主!”黎纲眼都红了,打算扑上去,又怕蒙挚劲力一吐让梅长苏伤上加伤。

“通通退下。”魏峥走上前来,大声对周围帮众挥手喝到,同时又对蒙挚说:“蒙统领请放手,要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蒙挚冷笑数声:”你们再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会后悔一辈子。我要把人带回去交给靖王殿下…”话未说完只见蒙挚身子一震。却是魏峥缓缓将人皮面具自脸上揭下:

“蒙挚,我是魏峥,赤羽营的副将。故人旧友想必你不会不认得我。”魏峥红了眼:”他…是少帅,我唯一的少帅…林殊。”

“你快放手,少帅他身上虚的厉害受不住。”

蒙挚大惊,连忙松脱手上的人,颤著手转将他抱靠在怀中,再低头看,只见梅长苏已是半晕迷,整张脸毫无颜色,只有唇角的那抹血渍,幽幽的淌著一抹鲜红令人刺目。

“小殊!”蒙挚大吼,抱著怀里的人缓缓跪坐下来。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1 11:57:00 +0800 CST  
@一千零一夜ych


嗯,这个话题很有趣…先说说我对魏峥跟聂铎的看法吧。

平时:想必两人都很乖,长苏说东应该不会梗著说西。

可遇到事情就难说了。我甚至觉得聂铎远比魏峥乖,因为他虽然也爱少帅,但他更爱自己。而魏峥其实一点也不乖,甚至还敢瞒著长苏就跑回金陵。我记得蒙挚跟长苏说过一句话,大意就是说”你的命令,魏峥终归是要听的。”什麼叫做”终归”,就代表平常能不听就不听,长苏真怒了才会乖吧?

当然,魏峥的不听话,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太爱长苏,想尽力帮长苏忙,哪怕牺牲掉自己,而且如若长苏正色表示了甚麼,哪怕只是一眼(如密室),魏峥也会绝对服从。

所以聂铎多半待在云南,受穆家保护,最多跟老阁主出海,或是挖草…其实他比较聪明,比较会保护自己,因为自己是叛逆尽量不公开露面。这没什麼,只是人性而已,而且长苏叫他去救霓凰,他也没反抗,绝对还是好部属,只是生死攸关时,我觉得他比较先考虑自己。而卫峥我觉得他跟黎纲是很像的那种。自己心里有决断,想到对长苏好,先干了再说,直到被长苏怒敲打。

所以当我写这篇文的时候…
这不算是平时,因为长苏在生病发烧,聂铎也未必会真想去面对蒙挚,经历赤焰冤案,这群人对人性…应该很不信任。以我对聂铎的想法,是能不去就不去。所以长苏叫他不要去,他就会很乖的听话不去。

可魏峥呢?想也知道死活不可能让长苏自己去。他没有劝诫,因为他知道长苏一定要去,这点是他的听话并了解长苏,但他以药王谷的名义说要去送药,加上蔺晨吵,想必长苏也拿他没有办法,不管危不危险先跟了再说,这就是不听话,但了解长苏,而且爱长苏。

再回到大殿上,当时蒙挚已经是铁了心,宁可得罪江湖第一大帮,他也要问小殊在哪里。(当然因为他是官员又武艺高强,有什麼也死不了人,而且真有甚麼因为小殊我看他也认了。)但是在不知道长苏就是小殊的情形下,很可能会一拍两散伤害到已经很虚弱的长苏。所以我觉得相当有可能魏峥会不管不顾,也不在意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分,先要蒙挚放手再说。心绪虽然大乱但杀伐决断的副将会干嘛?

首先,他要两边住手,并言语恫吓。(他不会扑过去,那是黎纲之流的人干的。)

其次他掀开自己的底牌,因为他认识蒙挚。

如果蒙挚问的问题是聂铎在哪里,那想必这样也就已经够了。但可惜,蒙挚问的是小殊,甚至愿意跟江湖第一帮结下梁子,那麼魏峥光掀脸只怕是不够的。战场上斩将夺旗就是这一瞬间,我觉得他在这一秒钟,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坦白说长苏就是小殊,先把长苏救下来。也许做的不是很正确很漂亮,他也没有长苏的脑子,甚至之后长苏会暴怒,但在我看来,那一个时间点,这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

我觉得相反的,如果这时是聂铎跟,我反而觉得扑上去的该是黎纲。聂铎…我不敢说他会不会先想到自己不能暴露叛逆身分给朝廷重臣…。

也或者因为我很不喜欢聂铎,所以要我相信他会为长苏泄漏自己的身分,直接面对政府官员,倒致有叛逆被抓的可能性,基本在沙子版本里不可能。哼!

这是我写这篇文时的想法,也不知道对不对,可能也写的并不够好,就当沙子的胡言乱语吧,嘿嘿。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2 11:24:00 +0800 CST  

“我问你话呀,魏峥!到底发生了甚麼事情,小殊怎麼会变成这样,你说呀!”蒙挚一股怒气,不由得抬高了音调。魏峥黎纲两人仍死死咬牙不开口,却反而震醒了原来晕迷的梅长苏。

“小殊,你怎麼样了?”蒙挚见他悠悠转醒,大喜之下忙问道。

小殊?!梅长苏迷茫间睁开眼,听见蒙挚这样叫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粗喘著发现自己靠在蒙挚胸前,便慢慢坐直身子。也许是因为胸口闷痛,人始终有点晕眩,稍稍缓了缓,这才侧望去身旁回避视线的的两人,立时心中了悟,随即不发一语,咬牙勉强起身。一个站立不稳,蒙挚赶忙上前搀扶,却被一把推开。

“小殊…”蒙挚见他步履蹒跚,整个眼眶都红了。

梅长苏状若未闻不理不应,硬撑起身子扶著墙,一点点移动往殿门口走去,魏峥黎纲见状,赶忙快步跟上。黎纲伸手想扶,却也被轻轻甩开,两人对看无法,只好亦步亦趋的跟著。

“小殊…”蒙挚再唤:

“小殊别走…”

”小殊!”

“林殊已经死了。”梅长苏头也不回却终是平平静静的开了口。

“小…殊…”蒙挚愣了半晌,没有想过这样的答案,哽声说道:”小殊,我是蒙大哥呀,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蒙挚呀?你痛不痛?我刚刚…没想到是你,我…我不是有心的。”

“林殊…已经死了。” 语气清冷彷佛吐出唇齿之间,便立即融化在漫天大雪之中。

“不是的小殊。”蒙挚疯狂摇头:”是蒙大哥不好,没认出你…”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2 11:29:00 +0800 CST  
“你小时后什麼事情都跟蒙大哥说的。我们以前…一起练兵,一起打仗,你最初的骑射功夫还是我教的你记得吗?说呀,到底出了甚麼事情?你怎麼会变成这个样子?蒙大哥一定护著你。告诉我,蒙大哥最疼你…”

“小殊…你说话呀!你别吓蒙大哥,你说话呀!”

“是,蒙大哥…最疼…小殊,小殊…又怎麼会不记得?”梅长苏终於停下身。背对蒙挚,喘抖著一字一句的咬牙打断他:”有次佛牙…咬了…小殊,蒙大哥怒拔下它一撮尾巴毛,结果却被…小殊剪去一束长发说要赔给佛牙…害大哥因为仪容不整,吃了…好大一顿排宣,景琰很担心,大哥却也不生气,帮…小殊瞒著父帅…还说是自己…练兵器割到的。”

“大哥…说…天知…地知…小殊…知…景琰知,佛牙也知,但…”

“但大哥已经不知了!”蒙挚拼命说著:“是呀,小殊,我记得。那是佛牙刚来的时候,你腕上的口子都见血了还留了道疤…,我说要揍佛牙,你还拦著。”

”小殊,蒙大哥记得…蒙大哥真的记得。”

梅长苏惨然一笑:”可记得这些又有甚麼用呢?小殊…已经死了,他早就已经…死了。我是…江左盟的…梅…长…苏。”

“不是的,小殊,不是的…”

梅长苏不再回答,试图迈开步子只是走得很慢很慢,虽然背脊挺得直直的,但脚下却彷佛有如千斤之重,每一步都令人不堪负荷。蒙挚再想张口,可是看到这样的背影,却是痛的无以复加,呐呐的发不出半个音。

人缓缓行至门口,身形忽然一滞。蒙挚以为他愿意回头,心头悲喜交煎,忙试图唤道:”小…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又乾又涩。

未料梅长苏却以一种麻木的声调,宛如一口古井,开口道:”蒙大哥,如果你还疼小殊,请不要告诉景琰。你只要知道,林殊已经死了,九年前就死在梅岭了。”

“蒙大哥…保重。”言毕再没回头,决绝离去。

蒙挚望著他的背影,胸口大恸却无法伸手挽留,双膝一软跪坐了下来,偌大的汉子只能红透了眼目送他离开。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2 11:29:00 +0800 CST  
“然后呢?”蔺晨托腮拧眉,身旁的两人垂头丧气的回答道:

“然后少帅一路上就再也没说过话。”卫峥很自责的说道:”是我不该暴露自己的身分。”

黎纲更深的责备自己:”是我没护好宗主,一路上听他不停的压低声音咳嗽,却是怎麼也不回答,也不肯吃药。”

“嗯嗯,不要紧,我等等去看他。”蔺晨耸耸肩:”没事,他情绪纠结而已。”

蔺晨礼貌性的随意踢了两下门,示意通知,便端著晚膳飘进了梅长苏的卧室。

只见床上梅长苏侧身而卧,彷佛睡的正好。蔺晨放下手中餐盘到桌上,便一屁股坐在床沿,动手摇人:

“别装了,你当年拔毒时我在你床边塌上睡了一年,你睡著没睡著我会不知道?留著骗你那群下属吧。”

“蔺晨…”梅长苏很无奈的翻过身来对著他。

蔺晨摸摸额角,又探了探脉:”还好那个蒙挚卯足了劲给你运功渡气,这才没让你寒毒发作。小烧而已,没事。”

“蔺晨…”

“嗯?”

“他知道了。”

“嗯。什麼了不起,知道就知道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你既然当年找了他,就该有心理准备他迟早会知道。正好,到时你京里又多个可以用的棋子。”

“他不是我棋子,但凡有危险的事情,我都不会用到蒙大哥。”梅长苏有些愠怒。

“你呦。”蔺晨无所谓:”不用就别用了。反正听起来,大概他以后也不敢再找你了。这样正好。”

“为什麼所有事情到你嘴里都变得这麼简单?” 梅长苏叹气。

“为什麼所有事情到你嘴里都变得这麼复杂?你就不能少用点脑子,曲里拐弯的你不累吗?”

梅长苏瞪著蔺晨,只是因为躺在床上,气势明显不足。后者居高临下很是得意,不由得笑了。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3 12:11:00 +0800 CST  
呼呼呼,终於把蒙大哥搞定,这篇太难写了…
不过写完自己很喜欢,希望能给大家一点快乐。重新回到冬眠状态中。嘿嘿。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3 12:13:00 +0800 CST  
“干嘛,一大早就脸色这麼差,昨晚没睡?”蔺晨开门飘了进来,飞流是被他带坏了,从来学不会敲门。

“飞流你看你,昨天一定没看好你苏哥哥,自己睡得像小猪是吧?”

“没有。”飞流瞪大眼睛;”苏哥哥,不准。”

蔺晨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腕,缩都来不及。有些心虚地望向蔺晨越睁越大的眼睛,

“不舒服干嘛不早说?还叫飞流瞒著?”蔺晨发火。

“呃…我觉得还好。”我是真的觉得还好,有点闷跟心悸,忍忍就过去了。

“好你的鬼,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蔺晨甩开我的手,转身就出去了。

嗐…我就知道又是一阵排宣,你们…能不能别管我,又不是很严重。

黎纲快速的把邸报收走,完全不让我再看,说蔺公子会坐镇处理。又硬逼我吃了半碗粥,直到我冒火才收了手。

“苏哥哥,病,睡。” 飞流扑上来搂著我。

“飞流,我没事。苏哥哥也不能吃饱就睡。”叹了一口气,我明明掩饰得很好,这一下等等全知道了。而且蔺晨肯定不会放过我。脑里还没想完,果然,过不多时就见到蔺晨端了另外一碗黑糊糊的东西。

“喝吧!就知道你不好,一早就熬上了。”

方才那碗粥已经让我很不舒服了,现在这一碗药汁…我很不想喝,但几个人盯著我,自从上次偷偷哄飞流帮我倒掉药被蔺晨发现后,现在连飞流都聪明得很,不肯再理我了。

“喝吧。”蔺晨瞪我。

看来是不喝不行了。勉强把药汁放在嘴边,我已经觉得一股子的药味很是恶心,摒气咽下去半碗,忽然觉得胃里一绞,用手没能压住,瞬间反胃便呕了出来。

“宗主!”

糟糕,弄脏了。我赶忙想起身自己收拾,却觉得眼前一黑没能站稳又坐了下来,头似乎越来越晕也有点喘不上来,我坐著不敢动,希望等等会好一点别给人再添麻烦。眼见黎纲赶忙打了盆水过来,蔺晨也帮我收拾秽物,换过新衫。

真狼狈,真是倒楣透了。我不想说话,大家以为我累了,连忙把我扶上床。今天运气真是太不好了,我在心里偷偷叹了一口气。

蔺晨背过身,我想他大概很不开心。不过也没说话,只是把飞流摘回来的白莲花插在瓶子里,还轻轻叮嘱飞流守在这里。

“飞流,不走。”飞流点头:

”花。”

是呀,这花,真香真好看。

蔺晨你别不开心,下次不舒服一定早点告诉你。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17 06:51:00 +0800 CST  
这其实是写完脑洞三-初识蔺晨时写的一篇场景残章,当时自己留下来YY,后来呃...就忘记了。

那今天为什麼贴出来呢?嘿嘿,因为找到了。汗!

当时真是胸前挂个勇字呦,啥都搞不清楚就敢写,如果时光倒流,我肯定没力敢胡言乱语。

这篇残章当初的设定是长苏当然要雪冤,他跟老阁主谈过后说服了老阁主,后者将江左盟慢慢过度给长苏。但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想让蔺晨知道,所以蔺晨一直在编他的春秋美梦说要跟梅长苏到处玩跟养生。江左找到聂铎跟黎纲,卫峥失忆在药王谷。聂铎不懂长苏心底想法,想说服他赤焰雪冤。这是第一次长苏发病其实很紧张,当时蔺晨还称不上医生也很害怕…大概就是这样。

忽然发现这是脑洞十耶。给自己撒花。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5-21 08:54:00 +0800 CST  

楼主:goofaround

字数:131529

发表时间:2015-02-22 17: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04-12 20:05:44 +0800 CST

评论数:345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