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歌】复来归 (雪歌)

写在开文前:
理科狗一枚,第一次写文,如有ooc或者其他不足之处欢迎指出交流。虚心向各位大佬请教。
更新时间不一定,最长应该不会超过一周
本文接大战后,基本上比较甜,这里面病弱雪可能比较多,因为楼楼私心里太想银雪受疼爱了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19 14:17:00 +0800 CST  
嗯…疯狂被吞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19 14:20:00 +0800 CST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19 14:38:00 +0800 CST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19 14:40:00 +0800 CST  
第二章 (1)

第十日午后。
“银雪,都十天了,你还没睡够吗…”

如歌和往常一样坐在床榻边陪着银雪,偶尔自言自语地和银雪说几句话,她这些天早已习惯了自已说完话后石沉大海般的寂静,但此时她却听见了一声弱弱的回应:“歌儿…”
如歌大惊,想要起身凑近再听一听,可这十天来她几乎都没有挪地方,猛得要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双腿几乎没了知觉,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但也顾不上这许多,用手扒着床沿蹭到他面前,轻声唤到:“银雪?银雪你醒醒,是我,我在这儿呢。”
又没了回应。
就在如歌以为刚刚那一声是自己的幻觉时,只见银雪眼珠转了转,慢慢睁开了眼睛。如歌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在这几天里都流光了,但又看见银雪那一双璨若星辰的眸子时,眼里瞬间就又蓄满了泪水。

如歌颤抖着声音道:“银雪,你醒啦?有哪里不舒服吗?有哪里疼吗?”
银雪轻轻摇头,过一会儿又补道“只是有点冷。”
如歌听了马上替他塞了塞被角,道:“如今你经脉脆弱,烈火功过于刚猛不宜用,我去帮你打盆热水擦擦。”说着想要起身去打水。刚转过身,就感觉衣袖被轻轻地拉住,身后传来银雪轻飘飘的声音:“别走,抱着我。”
如歌想了想,似乎也是个办法,于是运起烈火功,让自己变得更热一些,爬上床躺在银雪身侧,轻轻把银雪揽在怀里,“这样好些了吗?还觉得冷吗?”

“好多了”,说着银雪又往如歌怀里蹭了蹭,之后便又没了声音。
这片沉默让如歌感到一阵阵的心悸,道:“银雪,你和我说说话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歌儿,我想听你念诗…”

“你想听我念什么?”歌儿马上接道。

“凤求凰…”银雪的声音弱得几乎要听不见。

如歌心头一阵发酸,知道未与她拜堂一直是银雪心中遗憾,二人虽已有婚约,他也两次为自己盖上盖头,但他们却从未顺顺利利地完成那仪式。尤其是在草屋的那一回,自己报仇心切没有顾及他的感受,伤了他的心,每每想到那时情景自己的心就像被捏碎一样疼。

如歌略略起身,凑在银雪耳边,柔声道:“银雪,你我虽然还未拜堂,但在我心里,我早已是你的妻了,这凤求凰,以后就不必再念了。”
说着如歌又低下头,轻轻在他苍白的嘴唇上印上一吻,又轻声道:“相公。”

银雪嘴角微微的翘了翘,那略张着的眼睛终是紧紧闭上了。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21 13:22:00 +0800 CST  
好了,这一章更完了,不甜不要钱…我真是舍不得虐啊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21 14:21:00 +0800 CST  
第三章

几日后
庄内大堂上,如歌环视一圈,见各位堂主香主已经到齐,道:“今天我请各位来这里,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烈庄主有何吩咐?”白虎堂堂主上前问道。
“如今暗河宫已灭,烈火山庄的大仇已报,我今天在这里想告诉大家,战枫才是老庄主的亲生儿子。”提起老庄主,如歌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疼,定了定神,道:“之前说战师兄害死了老庄主,这是我们商议出来迷惑暗夜罗的计谋,事实并非如此,如今真相大白,我想把这庄主之位还给战师兄,日后我将退隐江湖。”
底下的众人马上议论起来,如歌又接道:“爹从前也曾说过想要把庄主之位传给战师兄,如此做也是完成爹的心愿。”见还有人神色迟疑,补道:“再说战师兄这些年一直帮着处理庄内事务,由他来做这庄主也是情理之中。”

“传我号令,从今往后,烈火山庄庄主之位由战枫担任,不得有误。”如歌厉声说道,说着走到战枫身边,掏出烈火令交到战枫手上,“战师兄,今后这山庄就交给你了。”
战枫接过烈火令,看了一眼如歌,“师妹放心,我定不会辜负爹的期望。”
见如此,底下的各位香主也回道:“谨遵庄主号令。”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24 17:2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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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薰衣正想折几枝梨花插瓶,就见如歌蹦蹦跳跳地进了梨院。
“没什么,”如歌虽这么说着,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得上扬,“银雪在做什么呢?”
“公子早膳过后叫有琴先生扶他在院子里走了一个时辰,似是有些累了,就回去歇下了。”薰衣回道。
“好,那我进去看看他。眼看也快要到午时了,你去煮些粥温着,一会儿等他醒了好吃。”说着便向屋内走去。
如歌轻轻推门进了屋,见银雪在床上睡着,脸色仍然有些发白,忙过去摸了摸他的手,见有些微暖,又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见没什么异常,这才略放下心来,在床边坐下。
没过多久,银雪似是感觉到如歌来了,悠悠醒来。
“你醒啦?是我吵醒你了吗?”见银雪醒来,如歌问道。
银雪笑着摇摇头,“是我睡够了,大白天的,睡不了多久。”

如歌扶他坐起来,又拿来一条被子塞在他身后让他靠着,道:“你才刚醒没几天,战师兄和赤璋替你把过脉后都说你身体虚的厉害,要你好好休息,你没事就好好在床上躺着,睡不着也闭着眼待着,别刚好点儿就到处乱逛。”
“好,好…说到赤璋,你玉师兄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见如歌揪着自己不放,忙扯开话题。
“我昨日去看他已经好多了,可以说话也能看见了,双腿也慢慢有了些知觉,相信会越来越好的。”想到玉师兄的身体也许有机会恢复如初,如歌心里也甚是欣慰。

“如此甚好,这样看来玉自寒应已无碍了,这样你也该放心了吧。”说着笑嘻嘻地看着如歌。
如歌见他这样,伸出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道:“你还有心思管别人,你如果乖乖听话,把身体养好,我才真能放心!”
银雪撇了下嘴,小声说:“人家哪里不乖了,我很听话的。”
“还很听话…赤璋说让你卧床修养,你非得去院子里溜达,还溜达一个时辰…我要不说你,明天我来的时候是不是就能看到你在院子里练剑了啊?”如歌气鼓鼓地说,这个人总是这样,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锻炼锻炼没准儿好的快嘛…”银雪嘟囔到,见如歌有点生气,有些心虚,忙又补道:“好啦我错了,我保证我以后好好歇着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如歌转身向门口走去,“饿了吧?我让薰衣煮了粥,我去给你端过来,你等等。”

不一会儿,如歌端着一碗白粥就进来了,银雪见状问道:“歌儿你怎么只拿一碗,你不吃吗?”
如歌把碗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手指在耳垂上捏了捏,“先看你吃完我再去吃,你先吃吧。”
银雪盯着如歌看了半晌,拖着长音说道:“歌儿~我手上没劲儿,我要你喂我吃!”
“在院里遛弯时候怎么没见你没劲儿…”虽这么说着,如歌还是端起了碗,舀起一勺粥吹凉了后送到他嘴边。

银雪张嘴吃下,细细嚼着,又对她说道:“歌儿,之前有人跟我说,两个人如果能同吃一碗饭的话呢,就代表两人今后会长久的在一起。”银雪张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如歌,“要不歌儿你吃一勺我吃一勺吧,讨个好彩头。”

如歌瞪了他一眼,“谁又骗你的啊?就你歪理邪说最多。”,说着却舀起了一勺送进了自己嘴里,道:“幼稚。”

两人一人一口的这么吃着,如歌边对银雪说着:“今天上午我当着各位堂主香主的面,把庄主之位还给战师兄了,等你再好一些,我们就离开山庄,远离这江湖。”

“嗯…好”银雪正享受着被如歌喂食的快乐,也来不及细听如歌说什么。

“我觉得…之前咱们住的那个草屋就不错,就是那个邻近回鹘的村子,咱们可以到那去。”如歌继续说道。

“嗯,那儿很好呀。”银雪应着,却没见着一丝丝红晕已经慢慢爬上了如歌好看的脸庞。

“下月初八,宜出行,宜祭祀,宜入宅,宜…嫁娶”如歌红着脸看着银雪,“咱们初八那日就在那草屋成亲吧!”

“嗯,好…咳咳…咳”银雪一开始还是随便应着,听清楚后险些被一口粥呛死,“歌儿,你说什么?”

“就说一遍,没听见算了。”如歌的一张小脸已经红透。
银雪坐直身子,沉思片刻,道:“七月初八…时间是不是紧了些?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如歌把手上的空碗放在一边,转身钻进银雪怀里,把头靠在银雪肩上,道:“什么都不用准备,咱们走之前到爹灵前与爹说一声即可,等回了草屋,叫上村里的邻里乡亲,办一桌喜宴,再叫上村头的大娘为我们主持,这就足够了。”

银雪略有不解,道:“只是歌儿,你爹虽然不在了,但是你的诸位叔伯还在,你三位师兄也都在山庄,这又是你从小的家,难道你不想在烈火山庄办这婚礼吗?”
如歌从银雪怀里坐起身来,看着银雪的眼睛,道:“银雪,当日在草屋我恢复记忆后与你中断了那婚礼,我知道你心中遗憾。”如歌抬手抚上银雪的脸,“我当时一心想着报仇,还责怪你骗我,伤了你的心。所幸老天仁慈,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咱们一起回去把那办了一半的婚礼办完,好吗?”

银雪听完,泪水已忍不住溢出眼眶,一把将如歌拉进怀里,道:“歌儿,有你这番话,足够了。”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24 17:23:00 +0800 CST  
PS.一个小插曲,看了黄历,今年七月初八,真的宜嫁娶…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24 17:24:00 +0800 CST  
第四章

祠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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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来到烈明镜的灵位前,如歌点了三炷香拜了三拜,把香插在了香炉里,正色道:“爹,前几日我已经把庄主之位还给战师兄了,几天后我就要离开山庄,退隐江湖了。女儿今日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爹说。”如歌微低下头,嘴角翘了翘,道:“下月初八,我就要与银雪成亲了。”
银雪也上前,紧紧拉住了如歌的手,神情坚定地说道:“烈老庄主,请你放心,我银雪在此向你保证,只要我活在这世上,定会一直陪在歌儿身边,让她快乐,让她幸福,保她一世平安。”
如歌听银雪这么说,又想到他为了这句保你一世平安所付出的一切,眼睛有些发酸,忙眨了眨眼,抬头说道:
“爹,那我和银雪就先走了,请您放心。”说着拉着银雪一同走出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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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院里,玉自寒正坐在榻上,望着挂在窗沿上的风铃发呆。如今不光能看见这风,更能听见这风,却不知为何,心里少了点什么。
听见开门声,见如歌和银雪走了进来,立刻站起身来迎接,道:“歌儿,公子,你们来了。”
“师兄,你能恢复真是太好了。现在也无琐事缠身,你应该好好享受你想要的生活。”如歌高兴地说着。见玉自寒现在与常人无异,发自内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银雪微微向玉自寒点头,道:“明日我与歌儿就要离开了,走之前我想要帮你把一下脉。”
玉自寒点点头,伸出手,道:“有劳公子。”
半晌如歌见银雪的手迟迟不肯放开,眉头也微微皱起,忍不住问道:“银雪,有什么问题吗?”
又过了一会儿,银雪终于松开了手,思索了片刻,道:“你师兄体内被暗夜罗种了魔种。这魔种也算是暗河宫的一种独门内功,它的生长有两个阶段,在第一个阶段,它可以疏通人体经脉,使常人功力大增,你师兄身上的经脉被它逐渐疏通,所以他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银雪看了一眼玉自寒,又继续说道:“第二个阶段,它却会逐渐吞噬人的心智,只要心中有欲望,它就会引人渐渐入魔,跌入深渊。”

见如歌的眉头马上拧在了一起,神色也凝重了起来,银雪扯着嘴角笑了笑,对如歌道:“傻丫头,你不用担心,现在这魔种刚刚完成第一阶段的发育,我只要此时用缥缈内功将它拔除,你师兄不但身体依然无碍,也不会有入魔的危险。”
银雪见如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却又马上消失了,眉头皱的更紧了。以为她还是担心玉自寒,于是接着劝道:“歌儿你相信我,有我在你师兄他不会有事的。”

“我不想你现在…你伤还没好全,我担心你的身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用烈火功不能拔除它吗?”如歌似是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
银雪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行,只能用缥缈内功来做这件事,如今有琴泓功力全失,只能我来。不过你放心,这并不难,损耗些功力罢了,没有大碍。”
见如歌还是在犹豫,银雪也不给如歌拒绝的机会,赶紧让玉自寒在床榻上盘腿坐好,一边开始运功,“若你师兄入魔,这武林又将动荡不安,你放心,为了初八的事我也不会有事的。”说着向如歌眨了下眼。

银雪试着用缥缈内功一点点拔除玉自寒体内魔种,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每运起一点缥缈功法,自己体内的暗河内力就狠狠撞向自己的经脉,疼痛不已,惹得体内一阵阵气血翻涌。
银雪咬着牙把最后一点魔种拔起时,已痛得满头是汗,见玉自寒身体周围散出一阵黑烟,银雪便知大功告成,缓缓收了功,却也实在没忍住,伏在榻边呕了一口血。

如歌见状大惊,一步冲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见他脸色苍白如纸,熟悉的恐惧感瞬间吞没了她,大滴的眼泪忍不住砸了下来,道:“你怎么样?你不是说没事吗?你又骗我…”
银雪看她哭得厉害,忙解释道:“没有骗你,看着唬人,只是我运缥缈内功时体内的暗河内功与之相克,冲击经脉,才吐了口血,没事的,别担心。”
一旁的玉自寒见着银雪又为了救自己受了伤,心中也是酸涩,抱拳说道:“多谢公子再次出手相救。”
银雪喘了口气,回道:“不必谢,你能健康平安也是歌儿的心愿。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说完便起身要往外走。可刚一下榻有些失力,一下向前栽去。如歌一把扶住他,用力搀着他的胳膊,带他往梨院走去。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27 12:43:00 +0800 CST  
到了梨院,银雪已有些支撑不住。如歌赶忙扶着他躺下,见他满头虚汗,有气无力地瘫在榻上重重喘息着,心疼得像刀割一样。虽有些怪他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却也实在无法出言责怪,只得一边抚着他胸口替他顺着气一边柔声道:“难受得厉害吗?哪里不舒服?”
银雪挤出个笑来,说道:“真的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如歌马上扯过被子给他盖好,“那就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好好歇一歇。”
银雪应是真的累得狠了,点点头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如歌见他睡着了,叹了口气,去墙角取了盆打了热水,一点点为他擦拭头上的冷汗。替他擦完,如歌还是不放心,又拉来了有琴泓进屋,道:“有琴先生,你帮你师父把下脉,看看他身体可有大碍?”
“是,大小姐。”说着走到银雪身边把起脉来。片刻后,有琴泓松开了手,道:“大小姐放心,师父只是损耗的大了些,身体虚弱,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顿了一会儿又道:“只是…”
如歌听着有琴泓的话本放下些心,听到这里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只是什么?”
“只是师父体内两种功力相冲,浑身经脉脆弱不堪,待师父身体好一点,还是要早日废了暗河内功。”有琴泓补充道。
如歌点点头,道:“好,我会提醒他。”

银雪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晨,被窗外嘈杂的蝉鸣声吵醒,睁开眼刚好看到如歌端了一碗药进来。
如歌见他醒了,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床头,递上来一碗药,也不看他,道:“喝了。”
银雪见歌儿语气不对,忙接过碗来一口气喝了,苦得直皱眉,把碗递给如歌,“歌儿,我喝完了。”见如歌没说话,以为自己昨天吓着她了,道:“歌儿,你别担心,我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如歌听他这么说,感觉心里憋着的难受一下子爆发出来,喊到:“你没事你没事,可是你哪次说完真的没事了?你知不知道昨天看你那个样子我有多害怕?我怕又要像上次一样,眼睁睁看着你在我怀里消失…”说着如歌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银雪见状忙抚上她的脸为她擦眼泪,哄道:“不哭不哭,好了好了不哭了。”又把如歌拉进怀里,道:“是我错了好不好,又让你担心了。”

如歌往银雪怀了又钻了钻,道:“银雪,我知道你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你是怕玉师兄出事我会难过,但是你可知道你要是出事,我会更加痛不欲生的。之前捧着你一身白衣的绝望,还有大战后那十日里每一刻希望与失落交错的折磨,我实在不想再体会了。”如歌扯过银雪的衣襟擦了擦泪,道:“所以银雪,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保护好自己,不要总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受伤了还骗我说你没事。如果真要做一些危险的事,你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银雪紧了紧抱着如歌的手,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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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山庄门外

“三位师兄,不用再送了,马车就在前面了。”如歌笑笑说道。
“好,那你和公子保重身体,常来信。”玉自寒看着如歌,神情些许不舍。

银雪也上前一步,拉住了如歌的手,道:“王爷也请珍重身体。”说完又转头对战枫道:“战枫,天下武功本无正邪之分,有的只有人心善恶。虽然你练了暗河内功,但是你若心正便不会误入歧途,我相信你能做到。”
战枫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会守好烈火山庄的。”
“那诸位就不必再送了,在此别过吧”说着拉着如歌的手向马车走去。

如歌见周围好像少了些什么人,突然想到似乎没看见有琴泓,于是问道:“银雪,怎么没见到有琴先生?他不跟着你吗?”
“他啊,我叫他先回品花楼去了。”有琴泓跟着,还怎么和歌儿过二人世界,银雪心中默默想。
“哦…”如歌稍有失落,道:“我还想让他再给你把把脉,开点药呢。”
银雪一边扶着如歌上马车一边道:“傻歌儿,谁的医术还能比得过你相公我啊。”

如歌白了他一眼,“夜郎自大。”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27 12:45:00 +0800 CST  
第五章

二人回到了回鹘旁边的村子里,买下了一个烧饼铺子。正在收拾着,就瞧见之前一直帮他们的魏大娘走了过来,一见是他们俩,惊喜道:“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今天村子里来了一对小两口,在这边新开了一家烧饼铺子,我想着过来瞧瞧,没想到是你们呀!”魏大娘笑着打量着他们俩,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如歌道:“那你们之前去哪里了?你相公的病好些了吗?”
如歌被大娘这么一提,又想起当时银雪寒咒发作的样子,心里一阵难受,神色有些黯然,片刻后才说道:“他已经好多了,只是现在身体还虚着,得好好养着。”

银雪见状牵了大娘的胳膊走到一边,一脸凄惨地对大娘说:“大娘,实话跟您说,之前我们俩其实是偷偷私奔跑出来的,前一段时间不在,就是被她家里人追回去了。他家里人见我没房子没地,身体又不好,不愿意让她跟着我。”说着委屈地向如歌那边看了一眼,“当时我病得快死了,她是为了成全我才私自与我拜堂的。”
银雪见大娘感动地要流泪,也不好编得太离谱,继续道:“不过现在好了,她家里那边已经松口了,所以我们这次回来,是想要初七那日重新在这里拜堂成亲,到时候还劳烦大娘帮我们筹备。”
“诶呀,那真是太好了!”魏大娘满脸欣慰地笑着,说着走过去跟如歌说道:“如歌,大娘知道你们俩一起不容易,不过现在好啦,”大娘拉起如歌的手轻轻拍着,“能在一起了就好好过日子!听你相公说你们要初七那天成亲?大娘帮你们筹备,到那天再把村子里的人都叫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如歌听得一头雾水,只得糊里糊涂地应着:“那就麻烦大娘了。”
“哎呀不麻烦,那你们先收拾着,大娘先走了。”说着走了出去。
见大娘走了,如歌微皱着眉头走过去问银雪:“你都跟大娘说什么了?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银雪揽过如歌的肩,一边推着她往灶台边上走一边道:“没什么啊,就是让大娘帮咱们准备婚礼,你别想太多了,快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开张了。”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30 12:4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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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八这日,整个烧饼铺挂满了红绸,每一扇窗户上都贴上了大红的喜字,除了院里的两棵梨树,其余尽是一片火红色的海洋。院子里摆了五张桌子的婚宴,村民们也都略备薄礼来参加二人婚礼,空气里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如歌坐在床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有些恍惚,几月前和银雪在这里拜堂成亲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这次…自己终于要真真正正地嫁给他了吗,想着想着如歌忍不住地弯了眉眼。

听见推门的声音,如歌朝门口看过去,只见银雪身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手里拿着一块红绸盖头向自己走来。自己向来喜穿红衣,所以刚刚见自己穿喜服时并没有觉得有多特别,如今看银雪穿上这衣服,却觉得这喜服竟是这般美艳。
见如歌盯着自己看,银雪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道:“歌儿,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如歌喃喃道:“银雪,你之前说这世上只有我能把红衣穿得这般好看,这话真是错了。你穿这红衣,才是最最好看的。”
“多谢娘子夸奖,”银雪笑着抖开手中拿的红绸给如歌盖在头上,沉声道:“歌儿,我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好多年。”说着又牵起如歌的手,领着她向门外走去。”
二人走出门外,院里们的乡亲们早已坐好等着了,魏大娘引着他两人到喜台前,高声喊道:“红绸既定,珠联璧合…”

此刻的场景与数月前的那次拜堂渐渐在银雪脑海中重合,但不同的是,这次银雪再也不用害怕如歌恢复记忆会怪罪于他,也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满是心酸遗憾地匆匆收场。

“一拜天地!”
二人一同对着墙上写着天地君亲师的红联,弯下腰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银雪如歌已无父母,二人便转身对着北方烈火山庄的方向再拜了一拜,希望烈明镜泉下有知,能够看到。
“夫妻交拜!”
二人转过身来,面面相对,眼中都泛起了泪光,在众人的一片叫好声中弯下腰重重一拜。
这一拜时,过往的点点滴滴,酸甜苦辣尽数在二人心中浮现。
所幸苦尽甘来,终成眷属。
“送入洞房!”两个妇人过来扶着如歌进了屋。
“礼成!”几个小孩点起了鞭炮,银雪听着这噼里啪啦的声音从未觉得如此悦耳。

鞭炮放完,银雪拿起桌子上的一碗酒,对大家说道:“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和歌儿的婚礼,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的照顾,我银雪在这里敬大家!”说着仰头把碗里的酒给干了。
“好!好!”乡亲们鼓着掌叫着好,又要给银雪敬酒,忙被魏大娘拦下,道:“大伙儿的心意他们小两口都知道,只是这新娘子提前交代过了,说她相公身体不好不宜饮酒,让他少喝一些,要不今日乡亲们就放过他吧?”
大家见魏大娘如此说,也不再劝酒,只是与银雪说了些祝贺的话,就开始起着哄催银雪回屋了。
银雪见状也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大家吃喝自便,一定要尽兴!”说完便向屋内走去。

进了屋,见如歌坐在床边,银雪缓缓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盖头,就见如歌黛眉绛唇,头戴一枝梨花钗,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银雪只觉得眼前的人美得让人窒息,喃喃道:“歌儿,这一切不是梦吧。”
如歌轻笑出声,道:“我这么个大活人,怎的是梦了。”
银雪回过神来,笑盈盈地牵起如歌的手,“是梦我也认了,这一天,我连做梦都不敢想。”说完便拉着如歌走到桌边,道:“歌儿,饮了这合卺酒,你我二人就是夫妻了。”
边说边拿起桌上的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如歌,又都满上酒,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说着二人双臂相错,一饮而尽。

如歌刚放下酒杯,便觉得脚下一空,才发现自己被银雪整个人横抱起来,“银雪!你干嘛!”
银雪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边向床边走去边道:“洞房啊。”

大红色的帷幔落下,案桌上两根红烛缓缓燃着,偶尔传来的几声娇喘,只余下一片春色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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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处引自汉 · 苏武的《留别妻》,此文题目也出于此处。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7-30 12:43:00 +0800 CST  
第六章

这一日如歌正做着烧饼,心思却不在烧饼上,目光发直地做着酥油面。忽然自己的胳膊被一把拉住,接着就听到了银雪的声音:“歌儿,再放盐乡亲们要被齁死了,第四勺了。”银雪眼睁睁看着如歌心不在焉地往面里放盐,忙上前阻止,“歌儿,在想什么呢?”

如歌把面用布盖好,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拉了银雪在一旁坐下,道:“银雪,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暗河内功给废了?”
银雪被问得一愣,道:“歌儿,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如歌见银雪还要隐瞒,稍有些生气,一张小脸皱成一团,道:“你瞒着我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几日你总是偷偷背着我咳嗽,昨夜我见你痛得发抖还强忍着不肯叫我,是不是反噬加重了?”说着又有些委屈,噘了噘嘴,“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瞒我了吗。”
银雪没想到歌儿竟注意到了,其实自己也知道应该早点废去暗河内功,以免夜长梦多,只是这废除内功也有几分凶险,自己刚刚与歌儿成婚,实在不想冒险。想了好一会儿终是开口道:“歌儿,这么拖着确实不是办法,明日烧饼铺先停业一天,我明日就废去这暗河内功。”
如歌见他这么说,盯着银雪的眼睛问道:“你实话跟我说,会不会很危险?你会不会受伤?”
银雪知道她心里担心,抬手把如歌揽进怀里,安慰道:“歌儿放心,确有几分风险,不过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8-02 10:0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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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银雪盘腿坐在床榻上,双手对放在身前。如歌则坐在旁边,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银雪,焦急地等待着。

只见银雪运起功来,双掌上下交叠,一丝丝黑气缓缓从他身体里钻出,在他周身不断地游走,又顺着躯体向着掌心流去,聚集在双掌之间。银雪试图废除暗河内力,可是这暗河内力诡异得很,像是与经脉融为一体一样,每每想要除去一分暗河内力,就感觉这内力紧紧拉扯着银雪脆弱不堪的经脉,似是要把经脉也连根拔起,每动一下便都是撕心裂肺的痛。银雪也不敢贸然用力,只能试探着一丝丝剥离,可是力道小了,暗河内力除不掉,力道大了又太伤经脉,这样来来回回几次,银雪已痛得脸色青白,浑身湿透。

如歌在一旁看得心惊,见银雪脸色越来越差,额角满是冷汗,一颗心简直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如歌也深知此等关键时刻不可打扰,因此连上前替他擦擦汗都不能,只能在一旁这么如坐针毡地生熬着。

僵持了好一会儿,银雪见收效不大,只能试着换一个路子。他运起十足十的缥缈功法顺着全身经脉过了一遍,试图让缥缈内力渗入二者之间,之后再使力让暗河内功与经脉分离。这缥缈内功刚刚运行了小半周,银雪的眉眼间已渐渐挂上冰霜。待缥缈内力完全渗入暗河内力与经脉之间后,浑身已经有些麻木,不知究竟是冷还是痛了。
还有最后一步,银雪用尽全力将暗河内功向身外逼去,咬牙忍住那一瞬间的剧痛,硬把一声呻吟咽回嗓子里。
银雪周身的黑烟尽数散去,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终是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向榻边栽过去。

原来这废去内功的感觉还是如百年前一样,彻骨锥心的痛。

如歌忙过去扶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银雪…银雪…”
短短数月,这个场景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如歌一时间竟难过到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抱着他,哭着唤他的名字。
倒是银雪缓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歌儿别怕,这是…体内的淤血,吐出来…舒服些。”
见她哭声不减,只得继续道:“我没骗你,咳…咳…我不会有事的,不会…再离开你了…”
“你别说了,银雪你别说了…”如歌努力想止住眼泪,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只能一边使劲儿憋着哭,一边轻抚着他的后背。
“歌儿…我困了。”银雪觉得他刚刚的两句话已经用完了他最后的力气,现在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了。
如歌见他这么说,扶他躺好,又见他一身衣服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贴在身上,怕他这么睡会着凉,又去柜中新取来一件寝衣帮他换上,才给他严严盖好被子,在一旁坐下。

成亲之后如歌各种好吃好喝的硬往银雪肚子里塞,好不容易把银雪的脸补回点血色,如今这一下又变回这惨白模样了。如歌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轻叹一声,取了床边的毛巾替他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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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我已经好了,我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啊~”其实第二日清晨银雪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这次如歌硬是按着他在床上又躺了两天。
“谁告诉你好了?习武之人经脉受损最难恢复,你这几个月经脉屡屡受到冲击,让你多躺几天怎么了。”如歌瞟了他一眼,“张嘴。”说着舀起一勺药送到他嘴边。

其实银雪本乐得这么待着,如歌每天都给他煮他爱吃的菜粥端到榻前,吃药时见他不愿意喝就一勺一勺喂他,喝完后再塞给他一个冻青梅解苦味。若是一直可以这样,他躺个十年八年也是愿意的。
只是银雪心里知道,自己一刻不能康复,歌儿就时刻悬着心。那天如歌抱着自己哭地梨花带雨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自己实在不愿意让她忧心。
但确如歌儿所说,自己经脉已经脆弱不堪,再加上失去了暗河内功对寒气的压制,每月十五的寒气逆袭怕是更加难熬。
如今之计也只能是能瞒一刻是一刻吧。

“又在想什么呢?”如歌见他开始发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问道。

“没什么”,银雪朝如歌笑笑,含糊过去。

“那就好好喝药。”

“好。”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8-02 10:06:00 +0800 CST  
第七章

这日如歌正在外面做烧饼,回头看见银雪在屋里拿着个木块儿认真地刻着什么,走过去好奇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银雪眼睛一弯,抬头冲她笑笑,道:“歌儿可知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明天…有什么特别的吗?”如歌想了一会儿,有些不解地问。
“傻歌儿,明天八月十五,中秋节呀!”

“哦…那和你刻这东西有什么关系吗?”本不是问他这个,却被他扯到这来了,说着上前想要扒开银雪的手来看看。

银雪忙把拿着木块的手藏到背后,一脸神秘地说:“诶~歌儿莫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装神弄鬼的…”如歌见他不给看,小声念叨一句,就又回去揉面了。
揉着揉着却感觉有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银雪,别闹,干活呢。”

“没闹,要和你说正事呢,明天中秋节,咱们做五十个月饼送给乡亲们吧。也算感谢一直以来大家对咱们的帮助。”银雪收紧双臂,又顺势把头靠着如歌肩上。

如歌马上答应下来,道:“好啊,只是这月饼怎么做我也不会呀!现在学怕是来不及了吧?”
“来得及,你相公我什么都会,我来教你,明天之前咱们肯定能做完!”银雪一脸坚定地看着如歌,底气十足地说道。

“那好,那你现在开始教我吧!”如歌也来了兴致,二人为了这五十个月饼,紧锣密鼓地开始忙活起来。

待月亮爬上树梢时,二人已揉好了五十个豆沙馅的圆团子。

“然后要怎么做?”如歌看着这满满的一桌,心里满是成就感。
“歌儿就是聪明,一学就会。接下来只要扣模成型,再烤制就好。”银雪拍拍手,靠在桌旁。

“可是咱们没有模子啊。”如歌沮丧道。

银雪朝如歌一笑,得意之情快要溢出眼眸,在怀中掏出刚刚刻的木块出来,献宝似的递给如歌,道:“歌儿你看,我刚刚已经做好了。”

如歌接过来看,见是一个圆形模子,正面细细刻了些花纹,正中有两个字,细看正是“雪歌”二字。

“喜欢吗?咱们就叫它雪歌月饼好不好~”银雪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如歌,满是笑意。

“喜欢啊,真好看。”如歌也忍不住翘起嘴角,“接下来就我来吧,扣完模子明天再烤也来得及,外头凉气重,你进去等我吧你。”说着推着银雪进屋坐下,又回去开始试着把圆团子往模子里压。

银雪在一旁静静看着窗外如歌忙碌的样子,心中满是甜蜜,心想着此生能如此,已是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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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8-05 08:04:00 +0800 CST  
第二日烧饼铺一开张,银雪就忙着把烤好的月饼摆了出来,银雪则敲着锣喊来了乡亲们,见人到得差不多了便喊道:“今日是中秋节,我和娘子做了五十个月饼送给大家,感谢乡亲们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
大家见银雪这么说,忙上前来拿月饼。隔壁的王嫂眼尖,先看到了月饼上的字,惊喜道:“呀,细一看这月饼上还有雪歌两字呢,想必是取了公子和如歌姑娘的名字吧!”

银雪露出一个甜蜜地笑容,道:“是呀,中秋节是团圆的日子,写上两人的名字也是讨个好兆头。”

听完银雪的话,魏大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说到团圆,咱们村里有个习俗,中秋节这天大家是要一起聊天吃月饼的,这样啊在场的人就都会团团圆圆地在一起,今晚公子和如歌也一起来吧?就在村头的槐树下。”

“对呀,也一起来吧,大家热热闹闹的,多好!”听魏大娘这么说,旁人们也紧跟着附和着。

银雪回头看了下如歌,见如歌眼神亮了亮,似是想去,就笑着转头回应道:“这么好的兆头啊,好,晚上我们一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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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如歌给银雪披上了厚外套,又拿上了月饼和几个酒菜便一起往村头走。等到时,见大家正摆着桌椅,二人也上前帮忙,收拾好了又与大家一同坐下。

聚会刚开始,大家一起吃月饼,赏月,聊天,一切都很好,只是越到后来银雪越能感觉到体内寒气慢慢活跃起来。看来废去暗河内功之后,这寒疾每月复发已不可避免。银雪见如歌与乡亲们聊得正开心,也不想扫兴,努力压住这寒气,低头吃月饼。可是再过一会儿,银雪已经要咬着牙才能忍住不打颤。正在犹豫要不要找借口先离开,就听到了如歌的声音:“大哥大嫂们,我…想起明日的烧饼还没做,我们俩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聊,抱歉抱歉。”说着一边笑着一边挽起银雪的胳膊站起身来。

如歌扶着银雪走出一段路后,担忧地摸了摸银雪的脸,道:“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差。”如歌虽不知为什么,刚刚却也看出银雪不好受。

银雪只觉得置身于寒冰之中,身体止不住发抖,双腿疼得几乎要站不住,本不想让歌儿知道,但是眼看也瞒不住了,要是再不说反而惹歌儿生气,想了想只得道:“歌儿,我有点冷。”

如歌知道他这个人不到万万忍不了的时候是绝不会说自己难受的,他说有点的意思就是冷到快撑不住了。如歌伸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肩,道:“咱们马上就回家,你再坚持一下。”说着忙架着他往回走。

到家后如歌扶银雪躺下,见他眉目间已挂上了冰霜,蜷着身子,脸色煞白地抖个不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场景让如歌又一次想起他之前寒咒发作时的样子,心里又酸又痛,只恨自己不能替他受了这罪。

如歌运了一会儿功让自己身体热起来,之后马上钻进被窝里搂着银雪,双手来回在他背上摩擦着,道:“这样有暖和一点吗?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冷,寒咒不是已经解了吗?”

“好…好多了,从前练功…受的伤,过了今天就好了。”寒意一阵阵袭来,银雪牙关不住地打架,可还是挤出一句话来安慰如歌。
如歌心中还有疑问,但见他这样说话也是辛苦,就不再问了,只是多运上几分功力,柔声道:“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冷就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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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8-05 08:07:00 +0800 CST  
第二日银雪醒来时,见如歌坐在床边,正低头端着一碗药搅着。自己昨天那个样子怕是又吓着歌儿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自己没有提前跟她说。

银雪试探着轻唤了一声:“歌儿…”

如歌见他醒来,扶着他坐起来,边喂他吃药边问道:“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冷得那么厉害?”

银雪有些心虚,看了一眼如歌见她神色并无异常,小声道:“从前练功落下的毛病,每月十五寒气都会逆袭。从前我用缥缈内功调息也无大碍,后来虽然伤重,但有暗河心法压着也没事。现如今废去了暗河内功,加上我内伤还未好全,所以难熬了些。”说完银雪拉了如歌的手摇了摇,道:
“我可一五一十都告诉你了,莫要再生气了。”

如歌见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与他怄气,只是轻拍了一下他的手道:“下次早点说,知不知道昨天你吓…”
银雪起身拿过如歌手里的药碗放下,一把拉她进怀里,道:“好歌儿,下次不会了。”

如歌靠在他怀里,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用头轻磕了一下他的胸膛,道:“一说正经的你就不正经,现在你经脉脆弱我不能用烈火功替你疗伤,难道我就只能眼看着你月月受此折磨吗…”

银雪低头亲了亲如歌发顶,道:“现在有歌儿陪着我,不觉得折磨。”

虽听银雪这么说,却依旧愁眉不展,过了一会儿,如歌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从银雪怀里坐起来,道:“银雪,能不能回缥缈求你师父替你疗伤,压制这寒疾呀?”
银雪听后似是有些沮丧,道:“我重修暗河心法,哪还有脸面回去见师父。”
如歌覆上他的手,安慰道:“暗河内功你不是都已经废了吗?你之前说你师父最疼你,那他定不会怪你的。”见他还在犹豫,又道:“回去问问师父嘛,就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银雪知道如歌担心的厉害,压制寒疾也确实还没找到其他办法,可能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只得道:“好吧,那咱们收拾收拾,过两日就带你回缥缈。”

说完又忍不住坏笑,道:“正好让师父见见我的娘子。”

“为老不尊…”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8-05 08:08:00 +0800 CST  
整整三千字… 下一章有一个小可爱上线

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8-05 08:13:00 +0800 CST  
第八章

十日后,二人来到了缥缈仙山下。

“银雪,这缥缈山当真有一千零八级天阶吗?我怎么觉得咱们没走一会儿就快到了呀。”如歌想起之前银雪装成老先生时与她说的话,有些疑惑地问道。

银雪听了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当时是唬你的呗,师父那么疼我,怎么舍得真的让我跪。”
如歌刚想反驳,就见银雪拽了拽她的衣角,道:“歌儿,咱们到了。”

“恭迎掌门人!”一众弟子皆抱拳喊道。
如歌随着声音看过去,见眼前有一众弟子前来迎接,个个白衣飘飘,玉树临风,透着一股子仙气。最前面有一位老者,白发银须,却精神硬朗,想必就是银雪的师父了。

正想着,二人已走到跟前,银雪拉着她一起跪下,道:“不孝徒银雪携妻拜见师父。”

“快起来吧。”老者笑着上前扶起二人,又上下打量了如歌一会儿,轻叹道:“在一起就好…在一起就好。”说完又看向银雪,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敢趁我闭关偷跑下山,自己什么身子不知道吗?”

银雪见状忙上前拉住师父的胳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惹如歌担心,道:“师父我知道错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老者看着银雪拽着如歌的手小跑着往里进,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对身旁的弟子道:“去把你大师兄的雪阁收拾出来。”

“是”弟子拱手应到,转身准备往雪阁走。没走两步复又听到老者的声音:“屋里多放两盆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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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怎么想起回来了啊?”老者进屋见二人坐在桌前,也过去坐下。

“还不是歌儿担心他相公的身体,非让我回来找师父你帮我看…嘶!歌儿你踩我干嘛!”银雪撇着嘴说道。

如歌耳根有些泛红,硬着头皮对老者说道:“师父,银雪他之前经脉受损严重,我无法再用烈火功帮他压制寒疾,这次回来想要问问您还有没有其他法子帮他?”

老者点点头答道:“好,我帮他看看”,说着一把拉过银雪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又道:“山门前就看出你面色不好,这么大个人了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心里都没数,还要如歌提醒你。”

“我哪有…”银雪小声嘟囔,看向别处。

老者眉头紧皱,片刻后道:“银雪,你这寒疾是从前落下的毛病,再加上几番伤重更是伤及根本,为师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全身受损的经脉我可以帮你修复一二,这样一来以后你寒疾发作时便可用烈火功缓解。”

如歌面露喜色,心想虽不能根除,以后发作时能帮他压制也好,至少不用生生看着他难受又束手无策。

老者起身拍了拍银雪的肩膀,道:“一路上舟车劳顿,先歇息一下,明日来寒冰壁我为你疗伤。”说着往门外走去,“雪阁给你收拾好了,你和如歌就在那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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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朱艺瑄  发布于 2018-08-07 19:23:00 +0800 CST  

楼主:朱艺瑄

字数:52840

发表时间:2018-07-19 22:1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09 00:50:11 +0800 CST

评论数:56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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