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歌】复来归 （雪歌）
银雪牵着如歌往雪阁走，如歌见四周皆是积雪，寂静冷清，心想或许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清心静修吧。
如歌放眼望去，看见远方两根细长的山峰直入云霄，云雾缭绕间竟看不到山顶。
“银雪，那是什么山啊？看起来好奇怪。”如歌好奇地问道。
银雪紧了紧攥着如歌的手，神情有些恍惚地望着那山峰，“那是缥缈之巅，是缥缈派最高的地方。”复又笑了笑，道：“不过那上面寒风刺骨，也没什么好去的。”
“哦…”如歌应着，又抬手紧了紧银雪的衣襟，道：“外头冷，咱们赶紧回去吧。”
-------------
“大师兄！”
两人刚走到雪阁门外，就瞧见一个半人高的小团子一边喊着一边扑到了银雪身上。
“听五师兄说你回来了，我就在这等你了，”说完侧过头看了看如歌，奶声奶气地说道：“云霁见过嫂嫂，嫂嫂生得真漂亮。”
如歌被叫得有些脸红，见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心生喜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瞄了一眼银雪，偷笑道：“云霁眉清目秀，比你师兄生得可爱。”
银雪略不悦地哼了一声，把云霁从自己身上扒下来，道：“他才六岁，能看出来什么？长大了好看才叫真好看呢。”虽这么说着，却还是伸手牵了云霁，同如歌一起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云霁爬上凳子坐下，过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闪着冷光望向银雪，道：“大师兄，你的伤好了吗？还有你上次偷跑下山，这次回来师父会不会打你屁股？”
银雪知道上一次让他撞见自己奄奄一息的模样吓着他了，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放心，师兄的伤已经好了，没事的。”见他眼泪渐渐收住，复又坏笑道：“师父最疼我了，我犯了错师父从来不罚我，不知道师父是不是也不罚你呀。”
听了银雪这么说，云霁的一双大眼睛瞬间又蓄满泪水，哽咽道：“师父偏心。”
如歌见状拍了一下银雪胳膊，道：“你干嘛逗他，”又把云霁抱在身上，哄到：“别听你师兄瞎说，嫂嫂知道从前你师兄犯错时，你师父也狠狠罚了他。”说着替他擦了擦眼泪，又拿起桌上一块糕点递给他，道：“师父罚云霁是为了云霁好，不是不疼你，刚刚和你师父说话时他还说最喜欢你了。”
“真的？太好啦！”云霁接过糕点，从如歌怀里跳下来，又朝银雪做了个鬼脸，“我要吃晚饭去了，不要理你了。”说着跑了出去。
望着云霁一颠一颠跑走的身影，如歌不解地问道：“你们缥缈派竟收这么小的弟子？难不成云霁也是个武学奇才？”
银雪摇摇头，叹一口气，道：“云霁两岁时家里遭了土匪，父母逃难路上都死了，他跑进山林却迷了路，最后晕倒在缥缈派的山门口，被我五师弟发现并带了回来。缥缈派非有缘人不得见，师父见他也是与缥缈有缘，就收了他做弟子，还给他起名叫云霁。”复又笑了笑，道：“说来也奇怪，这孩子刚来这里时怕生，谁也不理，但是偏偏喜欢粘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歌没想到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团子身世居然这么曲折，心里有些难受，喃喃道：“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父母，也实在是可怜，你师父应是希望他以后的日子里雨过天晴，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吧。”
银雪点点头，道：“没错，只希望他能开心快乐地长大就好。”
如歌站起身，转头对银雪说道：“走吧，我们也去找云霁一起吃晚饭。”说着要往门外走，却感觉银雪拽住了她的胳膊。
“云霁可爱吗？”银雪把脸凑到她面前问道。
“可爱啊”如歌只觉得他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也只好如实答道。
“那不如我们也生一个吧！”说着银雪一把抱起如歌，往床边走去。
“你别闹！还没吃晚饭呢！”
“吃你。”
如歌放眼望去，看见远方两根细长的山峰直入云霄，云雾缭绕间竟看不到山顶。
“银雪，那是什么山啊？看起来好奇怪。”如歌好奇地问道。
银雪紧了紧攥着如歌的手，神情有些恍惚地望着那山峰，“那是缥缈之巅，是缥缈派最高的地方。”复又笑了笑，道：“不过那上面寒风刺骨，也没什么好去的。”
“哦…”如歌应着，又抬手紧了紧银雪的衣襟，道：“外头冷，咱们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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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
两人刚走到雪阁门外，就瞧见一个半人高的小团子一边喊着一边扑到了银雪身上。
“听五师兄说你回来了，我就在这等你了，”说完侧过头看了看如歌，奶声奶气地说道：“云霁见过嫂嫂，嫂嫂生得真漂亮。”
如歌被叫得有些脸红，见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心生喜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瞄了一眼银雪，偷笑道：“云霁眉清目秀，比你师兄生得可爱。”
银雪略不悦地哼了一声，把云霁从自己身上扒下来，道：“他才六岁，能看出来什么？长大了好看才叫真好看呢。”虽这么说着，却还是伸手牵了云霁，同如歌一起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云霁爬上凳子坐下，过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闪着冷光望向银雪，道：“大师兄，你的伤好了吗？还有你上次偷跑下山，这次回来师父会不会打你屁股？”
银雪知道上一次让他撞见自己奄奄一息的模样吓着他了，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放心，师兄的伤已经好了，没事的。”见他眼泪渐渐收住，复又坏笑道：“师父最疼我了，我犯了错师父从来不罚我，不知道师父是不是也不罚你呀。”
听了银雪这么说，云霁的一双大眼睛瞬间又蓄满泪水，哽咽道：“师父偏心。”
如歌见状拍了一下银雪胳膊，道：“你干嘛逗他，”又把云霁抱在身上，哄到：“别听你师兄瞎说，嫂嫂知道从前你师兄犯错时，你师父也狠狠罚了他。”说着替他擦了擦眼泪，又拿起桌上一块糕点递给他，道：“师父罚云霁是为了云霁好，不是不疼你，刚刚和你师父说话时他还说最喜欢你了。”
“真的？太好啦！”云霁接过糕点，从如歌怀里跳下来，又朝银雪做了个鬼脸，“我要吃晚饭去了，不要理你了。”说着跑了出去。
望着云霁一颠一颠跑走的身影，如歌不解地问道：“你们缥缈派竟收这么小的弟子？难不成云霁也是个武学奇才？”
银雪摇摇头，叹一口气，道：“云霁两岁时家里遭了土匪，父母逃难路上都死了，他跑进山林却迷了路，最后晕倒在缥缈派的山门口，被我五师弟发现并带了回来。缥缈派非有缘人不得见，师父见他也是与缥缈有缘，就收了他做弟子，还给他起名叫云霁。”复又笑了笑，道：“说来也奇怪，这孩子刚来这里时怕生，谁也不理，但是偏偏喜欢粘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歌没想到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团子身世居然这么曲折，心里有些难受，喃喃道：“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父母，也实在是可怜，你师父应是希望他以后的日子里雨过天晴，才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吧。”
银雪点点头，道：“没错，只希望他能开心快乐地长大就好。”
如歌站起身，转头对银雪说道：“走吧，我们也去找云霁一起吃晚饭。”说着要往门外走，却感觉银雪拽住了她的胳膊。
“云霁可爱吗？”银雪把脸凑到她面前问道。
“可爱啊”如歌只觉得他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也只好如实答道。
“那不如我们也生一个吧！”说着银雪一把抱起如歌，往床边走去。
“你别闹！还没吃晚饭呢！”
“吃你。”
第九章
“你亲我一下，我把他们都放了…”
“你念这凤求凰做什么？”
“求你，嫁给我。”
“银雪，不要入魔…从今往后，救人，行善…用这一生，换下辈子…”
“师父以前最疼爱我，你放心，他们会救你…”
“银雪愿在缥缈之巅长跪十年，求您救活她…”
“银雪！”如歌猛地坐起来，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自从与银雪成亲以来，如歌总是会梦到她和银雪，但是那梦里的银雪似乎多了些桀骜，自己也比现在更添几分不羁。如歌好几次想要问银雪，但是在那梦里自己为银雪挡剑而死，怕说出来引得他多想，也就罢口。
如歌揉揉眼睛醒了醒神，看了一圈却没找见银雪的身影，才想起师父说今日要替他疗伤，想必是已经去了。于是如歌也起身收拾，准备去寒冰壁寻他。
“小师父，请问去寒冰壁要怎么走？”如歌刚出门就见一个弟子路过，忙上前问道。
“夫人是要去找掌门吧？只是师父交代说疗伤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夫人去了怕也只能在外边等了。”小弟子拱手行了个礼，答道。
如歌点了点头，道：“没关系，那我在那等他，劳烦小师父带我去。”
“夫人这边请。”说完引着如歌向寒冰壁走去。
一路上二人一言不发，如歌觉得气氛着实有些尴尬，于是开口道：“这缥缈山冰天雪地的，也真是难为你们了，平日里练功得多穿点才好。”
小弟子听完笑出声来，道：“夫人说笑了，缥缈内功本就是利用这寒气练就的，我们平日里是不怕冷的。”
如歌想起那日银雪寒疾复发时的模样，不解道：“那你们掌门怎会落下寒疾？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吗？”
“额…不太清楚。”小弟子眼神躲闪着，不等如歌多问，就忙说道：“夫人顺着这条路往前就是寒冰壁了，我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奇怪…”如歌嘟囔一句，只得自己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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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我一下，我把他们都放了…”
“你念这凤求凰做什么？”
“求你，嫁给我。”
“银雪，不要入魔…从今往后，救人，行善…用这一生，换下辈子…”
“师父以前最疼爱我，你放心，他们会救你…”
“银雪愿在缥缈之巅长跪十年，求您救活她…”
“银雪！”如歌猛地坐起来，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自从与银雪成亲以来，如歌总是会梦到她和银雪，但是那梦里的银雪似乎多了些桀骜，自己也比现在更添几分不羁。如歌好几次想要问银雪，但是在那梦里自己为银雪挡剑而死，怕说出来引得他多想，也就罢口。
如歌揉揉眼睛醒了醒神，看了一圈却没找见银雪的身影，才想起师父说今日要替他疗伤，想必是已经去了。于是如歌也起身收拾，准备去寒冰壁寻他。
“小师父，请问去寒冰壁要怎么走？”如歌刚出门就见一个弟子路过，忙上前问道。
“夫人是要去找掌门吧？只是师父交代说疗伤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夫人去了怕也只能在外边等了。”小弟子拱手行了个礼，答道。
如歌点了点头，道：“没关系，那我在那等他，劳烦小师父带我去。”
“夫人这边请。”说完引着如歌向寒冰壁走去。
一路上二人一言不发，如歌觉得气氛着实有些尴尬，于是开口道：“这缥缈山冰天雪地的，也真是难为你们了，平日里练功得多穿点才好。”
小弟子听完笑出声来，道：“夫人说笑了，缥缈内功本就是利用这寒气练就的，我们平日里是不怕冷的。”
如歌想起那日银雪寒疾复发时的模样，不解道：“那你们掌门怎会落下寒疾？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吗？”
“额…不太清楚。”小弟子眼神躲闪着，不等如歌多问，就忙说道：“夫人顺着这条路往前就是寒冰壁了，我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奇怪…”如歌嘟囔一句，只得自己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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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在寒冰壁外一直等着，过了一个多时辰，见银雪的师父走了出来。
“师父，银雪他怎么样了？”如歌忙上前问道。
“我已运功帮他修复经脉，只是他需要冰封五日运功调息，这期间你就别去看他了，免得他分心。”见如歌不太想走，又道：“你在这里他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不能专心，你就回雪阁去等他吧。若是无聊也可叫人带你四处转转。”说着向前走去。
“师父！”如歌忙叫住老者，“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一问师父，您可有时间？”
老者身形顿了顿，道：“跟我来吧。”
如歌随老者进了一处木屋，二人在桌前坐下。
“你想要问什么？”老者说道。
如歌想了一下，问道：“自从我和银雪成亲以来，我总是断断续续地梦见一些片段，梦里我有时和银雪一起行走江湖，有时他去山里采药我在家中做饭，还有一次…我们被人追杀，我替他挡了一剑，不治而亡。”如歌回忆着，“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老者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梦，这是你和他拥有的过去。”老者见如歌满脸疑惑，继续道：“上一世银雪堕入魔道，而你为救他而死。临死前你对他说要他离开魔道，重修缥缈仙道，并许他来世再见。”
如歌想起银雪常与她讲的大魔头与小侠女的故事，喃喃道：“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老者捻了捻胡须，又道：“他等了百年才等到你转世出生，但他又怕前世的记忆会束缚住你，因此你一出生他就封印了你的记忆。若这一生你另有所爱，这封印永不会解除，他要的也只是你一世平安就好。但是如果这一世你仍爱他，与他成亲，彼此交合，那这封印就会慢慢松动，你也会逐渐记起前世的事情。”
原来，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原来，他每次说的那些离谱的话也都是真的，只不过自己不曾相信。
如歌心里一阵阵泛酸，眼眶有些湿润，想到刚刚与那个弟子怪异的神情，颤抖着声音问道：“银雪的寒疾…是怎么弄的？”
老者神情凝重，道：“银雪叛出师门，怎可说回就回？我当时没有答应他。结果这孩子一叩一跪地走完了通向缥缈之巅的一千零八级天阶，求我重新收他为徒。”老者双眼泛红，道：“他自知罪孽深重，担心来世还会连累你，所以拖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腿，在缥缈之巅长跪十年，以求洗清自己一身罪孽。之后为了重回仙道，他又在那修炼百年，恢复他缥缈功力。只是缥缈之巅寒风凛冽，他自废暗河内功本就身体虚弱，又如此折腾，导致寒入骨血，落下了这寒疾。”
如歌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心像撕裂一般疼，喘了口气问道：“那银雪的身体…日后可有大碍？”
老者摇头道：“他虽然屡受重伤，但若是好生休养，享常人之寿不成问题，只是…不能再像仙人一样百岁千岁地活着了。”老者长叹一口气，“缥缈仙道无情无欲，他却执念于你，如此怕也是天意。”
见如歌泣不成声，老者也知她心中煎熬，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能与你相伴一生，才是银雪最想要的。日后你们好好在一起，那些苦他就没有白受。”
------------
如歌不知自己是如何与师父道别，又是如何走回这雪阁的，只是再一晃神自己就坐在这桌前，止不住地流眼泪。
“嫂嫂！”云霁一边喊一边闯进门来，刚进门就看见如歌满脸泪痕地坐在桌前，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如歌旁边的凳子，伸出小手在如歌脸上蹭了两把，道：“嫂嫂怎么哭了？”
如歌见云霁来了，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云霁托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儿道：“嫂嫂是担心大师兄吗？嫂嫂放心，我问过五师兄了，五师兄说大师兄只是闭关修炼几天，没事的。”
如歌不愿多说惹他担心，于是也只是揉了揉他的头，道：“好，那我们一起等他回来。”
“师父，银雪他怎么样了？”如歌忙上前问道。
“我已运功帮他修复经脉，只是他需要冰封五日运功调息，这期间你就别去看他了，免得他分心。”见如歌不太想走，又道：“你在这里他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不能专心，你就回雪阁去等他吧。若是无聊也可叫人带你四处转转。”说着向前走去。
“师父！”如歌忙叫住老者，“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一问师父，您可有时间？”
老者身形顿了顿，道：“跟我来吧。”
如歌随老者进了一处木屋，二人在桌前坐下。
“你想要问什么？”老者说道。
如歌想了一下，问道：“自从我和银雪成亲以来，我总是断断续续地梦见一些片段，梦里我有时和银雪一起行走江湖，有时他去山里采药我在家中做饭，还有一次…我们被人追杀，我替他挡了一剑，不治而亡。”如歌回忆着，“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老者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梦，这是你和他拥有的过去。”老者见如歌满脸疑惑，继续道：“上一世银雪堕入魔道，而你为救他而死。临死前你对他说要他离开魔道，重修缥缈仙道，并许他来世再见。”
如歌想起银雪常与她讲的大魔头与小侠女的故事，喃喃道：“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老者捻了捻胡须，又道：“他等了百年才等到你转世出生，但他又怕前世的记忆会束缚住你，因此你一出生他就封印了你的记忆。若这一生你另有所爱，这封印永不会解除，他要的也只是你一世平安就好。但是如果这一世你仍爱他，与他成亲，彼此交合，那这封印就会慢慢松动，你也会逐渐记起前世的事情。”
原来，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原来，他每次说的那些离谱的话也都是真的，只不过自己不曾相信。
如歌心里一阵阵泛酸，眼眶有些湿润，想到刚刚与那个弟子怪异的神情，颤抖着声音问道：“银雪的寒疾…是怎么弄的？”
老者神情凝重，道：“银雪叛出师门，怎可说回就回？我当时没有答应他。结果这孩子一叩一跪地走完了通向缥缈之巅的一千零八级天阶，求我重新收他为徒。”老者双眼泛红，道：“他自知罪孽深重，担心来世还会连累你，所以拖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腿，在缥缈之巅长跪十年，以求洗清自己一身罪孽。之后为了重回仙道，他又在那修炼百年，恢复他缥缈功力。只是缥缈之巅寒风凛冽，他自废暗河内功本就身体虚弱，又如此折腾，导致寒入骨血，落下了这寒疾。”
如歌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心像撕裂一般疼，喘了口气问道：“那银雪的身体…日后可有大碍？”
老者摇头道：“他虽然屡受重伤，但若是好生休养，享常人之寿不成问题，只是…不能再像仙人一样百岁千岁地活着了。”老者长叹一口气，“缥缈仙道无情无欲，他却执念于你，如此怕也是天意。”
见如歌泣不成声，老者也知她心中煎熬，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能与你相伴一生，才是银雪最想要的。日后你们好好在一起，那些苦他就没有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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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不知自己是如何与师父道别，又是如何走回这雪阁的，只是再一晃神自己就坐在这桌前，止不住地流眼泪。
“嫂嫂！”云霁一边喊一边闯进门来，刚进门就看见如歌满脸泪痕地坐在桌前，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如歌旁边的凳子，伸出小手在如歌脸上蹭了两把，道：“嫂嫂怎么哭了？”
如歌见云霁来了，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云霁托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儿道：“嫂嫂是担心大师兄吗？嫂嫂放心，我问过五师兄了，五师兄说大师兄只是闭关修炼几天，没事的。”
如歌不愿多说惹他担心，于是也只是揉了揉他的头，道：“好，那我们一起等他回来。”
第十章
望着在桌前玩得认真的云霁，如歌怔怔地问道：“云霁，你可知如何才能去缥缈之巅？”如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问起一个六岁的孩子。可其他人对此都绝口不提，她也无可奈何。
云霁正摆弄着刚得来的小木剑，听见如歌如此说，扔下手中的剑，一把拉住如歌的胳膊，慌张道：“嫂嫂要去缥缈之巅？”
如歌见他这个模样，试探着问道：“我要去的话，有何不可吗？”
云霁整个身子缩了缩，怯生生道：“缥缈之巅是思过之处，也是缥缈禁地，平日里师父不让我们上去的。去年我想偷偷溜上去玩，没走几步就被师父逮到了，罚我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
见如歌若有所思的样子，云霁又补充道：“虽说是思过之处，可是我见师父再生气也没有罚谁上去过。听说上面寒风透骨，我看师父还是不忍心。”
“那…嫂嫂如果想去，云霁可以告诉嫂嫂入口在哪里吗？”如歌起身走到柜子前，在包袱里拿出一小盒冻青梅，笑眯眯的递给云霁。
云霁见如歌这样，顿时感觉背后发凉，伸手推开盒子，干笑两声道：“嫂嫂你别这样，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去了若冻坏了你，大师兄非把我吊起来打不可。你还是不要去了。”
“怎么会呢？”如歌摊开手掌运起烈火功，掌心立时出现了一个跳动的小火苗，“你看，嫂嫂练的是烈火功，是不怕冷的。”如歌继续循循善诱道。
见云霁有所动摇，如歌立马更进一步，道：“你放心，这是咱们俩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你大师兄的。可你若是不告诉我，今后我就再不理你了，还要告诉你大师兄说你欺负我。”
云霁一听急了，忙道：“嫂嫂不要！入口就在东面的悬崖旁！”
如歌满意地起身，拍了拍云霁的头，笑道：“好孩子。”
----------
如歌兜兜转转走了一个时辰才找到入口处，向上望去，一级级石阶一路通向云端，望不到尽头。如歌缓缓往上走着，心中凄然。台阶上满是积雪，一片洁白，只是在如歌看来，这雪白似是混着银雪鲜红的血，刺得眼睛生疼。
就在如歌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山顶。如歌鼓起一口气把最后几级台阶走完，只觉得双腿酸软，眼前发花，弯下腰气喘不止。
如歌觉得像有什么东西憋在心里一样，堵得难受。
一叩一跪，不知银雪他走了多久。
还未等如歌把气喘匀，就感觉到呼啸的寒风卷着冰碴生生打在身上，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都像被利刃划开口子一样，疼得发麻。
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素白，只看一会儿就叫人眼前发花。在缥缈山上，虽说也是终年积雪，但如歌一路走上山时也见到了数十棵寒藤树，七八盏雪莲花。可在这里，当真是飞鸿不过，寸草不生，除了呼啸的风雪声，只余下一片寂静。
即使有烈火功护体，如歌还是觉得一身热血仿佛要被冻住，阵阵寒意一点点往身体里钻，而你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能在这寒风里生受着。寻常人怕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可当时他重伤之躯，竟在这跪了十年。
百年严寒，他与她只字未提。
如歌闭上眼，滴滴热泪滑落，砸在厚厚的积雪上。
“你这又是何苦呢。”老者望着如歌微微抖动的背影，走上前说道。
如歌见老者来了，忙跪下道：“如歌擅闯禁地，请师父责罚。”
“罢了。”老者轻叹一声，上前扶起如歌，道：“早知你如此，我就不该把那些事告诉你。”
如歌泪眼婆娑，低声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他呆了百年的地方有多冷，这寒风打在身上…有多痛。”
老者上前拂了拂如歌肩上的霜雪，道：“他不肯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你为此事伤心劳神，必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往事已矣，如今你们在一起了，好好珍惜这一世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你一直沉浸在过往的悲伤中，反而是辜负了银雪的一片苦心。”
“回去吧。”说着老者转身往山下走去。
如歌回过神来，小跑两步跟上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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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在桌前玩得认真的云霁，如歌怔怔地问道：“云霁，你可知如何才能去缥缈之巅？”如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问起一个六岁的孩子。可其他人对此都绝口不提，她也无可奈何。
云霁正摆弄着刚得来的小木剑，听见如歌如此说，扔下手中的剑，一把拉住如歌的胳膊，慌张道：“嫂嫂要去缥缈之巅？”
如歌见他这个模样，试探着问道：“我要去的话，有何不可吗？”
云霁整个身子缩了缩，怯生生道：“缥缈之巅是思过之处，也是缥缈禁地，平日里师父不让我们上去的。去年我想偷偷溜上去玩，没走几步就被师父逮到了，罚我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
见如歌若有所思的样子，云霁又补充道：“虽说是思过之处，可是我见师父再生气也没有罚谁上去过。听说上面寒风透骨，我看师父还是不忍心。”
“那…嫂嫂如果想去，云霁可以告诉嫂嫂入口在哪里吗？”如歌起身走到柜子前，在包袱里拿出一小盒冻青梅，笑眯眯的递给云霁。
云霁见如歌这样，顿时感觉背后发凉，伸手推开盒子，干笑两声道：“嫂嫂你别这样，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去了若冻坏了你，大师兄非把我吊起来打不可。你还是不要去了。”
“怎么会呢？”如歌摊开手掌运起烈火功，掌心立时出现了一个跳动的小火苗，“你看，嫂嫂练的是烈火功，是不怕冷的。”如歌继续循循善诱道。
见云霁有所动摇，如歌立马更进一步，道：“你放心，这是咱们俩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你大师兄的。可你若是不告诉我，今后我就再不理你了，还要告诉你大师兄说你欺负我。”
云霁一听急了，忙道：“嫂嫂不要！入口就在东面的悬崖旁！”
如歌满意地起身，拍了拍云霁的头，笑道：“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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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兜兜转转走了一个时辰才找到入口处，向上望去，一级级石阶一路通向云端，望不到尽头。如歌缓缓往上走着，心中凄然。台阶上满是积雪，一片洁白，只是在如歌看来，这雪白似是混着银雪鲜红的血，刺得眼睛生疼。
就在如歌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山顶。如歌鼓起一口气把最后几级台阶走完，只觉得双腿酸软，眼前发花，弯下腰气喘不止。
如歌觉得像有什么东西憋在心里一样，堵得难受。
一叩一跪，不知银雪他走了多久。
还未等如歌把气喘匀，就感觉到呼啸的寒风卷着冰碴生生打在身上，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都像被利刃划开口子一样，疼得发麻。
抬起头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素白，只看一会儿就叫人眼前发花。在缥缈山上，虽说也是终年积雪，但如歌一路走上山时也见到了数十棵寒藤树，七八盏雪莲花。可在这里，当真是飞鸿不过，寸草不生，除了呼啸的风雪声，只余下一片寂静。
即使有烈火功护体，如歌还是觉得一身热血仿佛要被冻住，阵阵寒意一点点往身体里钻，而你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能在这寒风里生受着。寻常人怕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可当时他重伤之躯，竟在这跪了十年。
百年严寒，他与她只字未提。
如歌闭上眼，滴滴热泪滑落，砸在厚厚的积雪上。
“你这又是何苦呢。”老者望着如歌微微抖动的背影，走上前说道。
如歌见老者来了，忙跪下道：“如歌擅闯禁地，请师父责罚。”
“罢了。”老者轻叹一声，上前扶起如歌，道：“早知你如此，我就不该把那些事告诉你。”
如歌泪眼婆娑，低声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他呆了百年的地方有多冷，这寒风打在身上…有多痛。”
老者上前拂了拂如歌肩上的霜雪，道：“他不肯告诉你，就是怕你难过。你为此事伤心劳神，必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往事已矣，如今你们在一起了，好好珍惜这一世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你一直沉浸在过往的悲伤中，反而是辜负了银雪的一片苦心。”
“回去吧。”说着老者转身往山下走去。
如歌回过神来，小跑两步跟上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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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的冰封结束，银雪刚一走出寒冰壁，就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阵风一般撞进了自己怀里。银雪也抬手环住那人的腰，打趣道：“才五日不见，歌儿就这么想为夫吗？”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如歌回话，却感觉肩头濡湿一片。银雪有些慌了，急忙问道：“怎么了歌儿？出什么事了？”
如歌摇摇头，心想既然银雪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那她就装作不知吧。如歌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道：“银雪，我想起我们前世的事情了。”
银雪心中默默算了算，从成亲至今已近两月，她确实也该记起来了。以为如歌是因为前世未能与他善终而难过，遂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替她拭了拭眼泪，柔声哄到：“都过去了，这一世我们不是好好地在一起了吗，不要再难过了。”
如歌眼泪忍不住往外淌，又扎进他怀里，道：“师父说这一世你不能像仙人一样不老不死了，都怪我，总连累你受伤…”
银雪听后亲了亲如歌额角，轻声道：“傻丫头，若无你，活上千年也不过是煎熬，若有你，只活一日也心甘情愿。”
如歌听了忙起身按住他的嘴，道：“别胡说，我要你长命百岁！”
“好好，我定会与歌儿白头偕老。”银雪宠溺地笑着，牵起如歌的手，“走吧，我们回去啦！”
“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好些没有？”如歌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银雪见如歌关心自己，心里也甜滋滋的，开心道：“歌儿放心，我这么厉害，自然已经好多啦！”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师父厉害。”
“哟，一口一个师父叫得顺溜，当真是夫唱妇随！”
“银雪！你给我站住…”
“哈哈，就不站…”
二人渐渐跑远，只留下雪地上两串脚印和一片欢声笑语。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如歌回话，却感觉肩头濡湿一片。银雪有些慌了，急忙问道：“怎么了歌儿？出什么事了？”
如歌摇摇头，心想既然银雪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那她就装作不知吧。如歌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道：“银雪，我想起我们前世的事情了。”
银雪心中默默算了算，从成亲至今已近两月，她确实也该记起来了。以为如歌是因为前世未能与他善终而难过，遂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替她拭了拭眼泪，柔声哄到：“都过去了，这一世我们不是好好地在一起了吗，不要再难过了。”
如歌眼泪忍不住往外淌，又扎进他怀里，道：“师父说这一世你不能像仙人一样不老不死了，都怪我，总连累你受伤…”
银雪听后亲了亲如歌额角，轻声道：“傻丫头，若无你，活上千年也不过是煎熬，若有你，只活一日也心甘情愿。”
如歌听了忙起身按住他的嘴，道：“别胡说，我要你长命百岁！”
“好好，我定会与歌儿白头偕老。”银雪宠溺地笑着，牵起如歌的手，“走吧，我们回去啦！”
“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好些没有？”如歌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银雪见如歌关心自己，心里也甜滋滋的，开心道：“歌儿放心，我这么厉害，自然已经好多啦！”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师父厉害。”
“哟，一口一个师父叫得顺溜，当真是夫唱妇随！”
“银雪！你给我站住…”
“哈哈，就不站…”
二人渐渐跑远，只留下雪地上两串脚印和一片欢声笑语。
第十一章
自从上回师父替银雪疗伤后，二人又在缥缈住了一个多月，虽有不舍，终是要离开了。
“大师兄，不要走好不好。”山门前众人一同送二人下山，云霁却死死把脸埋在银雪怀里，哽咽着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像个女娃娃一样撒起娇来了。”说完银雪见怀里的人哭声渐止，只是一双小手还是牢牢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撒开，只得一手在他背上轻拍着一边哄道：“霁儿乖，等霁儿再大一些，能保护自己了，随时都可以下山来找师兄，好不好？”
如歌也一同哄着，“嫂嫂和师兄也会回缥缈来看你的，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云霁终是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手，闷声道：“好…”
银雪放下云霁，拍了拍他的头，走到师父面前，叩了一个头，道：“银雪叩别师父，请师父保重身体。”
老者俯身扶起银雪，轻哼一声，“该保重身体的是你！”复又语重心长道：“你几番身受重伤，伤及根本，日后一定要好好调养，休要再折腾自己了。”
“是，徒儿知道了。”说完便牵了如歌一同往山下走去。
“恭送掌门人与夫人！”众弟子齐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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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回师父替银雪疗伤后，二人又在缥缈住了一个多月，虽有不舍，终是要离开了。
“大师兄，不要走好不好。”山门前众人一同送二人下山，云霁却死死把脸埋在银雪怀里，哽咽着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像个女娃娃一样撒起娇来了。”说完银雪见怀里的人哭声渐止，只是一双小手还是牢牢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撒开，只得一手在他背上轻拍着一边哄道：“霁儿乖，等霁儿再大一些，能保护自己了，随时都可以下山来找师兄，好不好？”
如歌也一同哄着，“嫂嫂和师兄也会回缥缈来看你的，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云霁终是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手，闷声道：“好…”
银雪放下云霁，拍了拍他的头，走到师父面前，叩了一个头，道：“银雪叩别师父，请师父保重身体。”
老者俯身扶起银雪，轻哼一声，“该保重身体的是你！”复又语重心长道：“你几番身受重伤，伤及根本，日后一定要好好调养，休要再折腾自己了。”
“是，徒儿知道了。”说完便牵了如歌一同往山下走去。
“恭送掌门人与夫人！”众弟子齐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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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烧饼怎么又剩下这么多！是我的手艺退步了吗？”如歌晨起望着筐里剩下的一堆烧饼，愁眉不展。自二人回到镇子里，烧饼每日的销量一直下滑，几天过去了，卖出的烧饼竟不如从前的一半。
银雪一双水亮的大眼睛盯着如歌，无辜地摇了摇头，一边嚼着嘴里的烧饼一遍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有啊，还是一样的好吃。”
“那这是这么了…”如歌正疑惑着，见张大嫂在铺子前走过，忙喊住她问道：“张大嫂！这几日怎么不见您来买烧饼呀？是我做得不好吃吗？”
张大嫂听如歌这么说有些为难，摆摆手道：“如歌，不是你的烧饼不好吃了，而是镇子北面前些日子新开了一家店，专门卖一种叫白团的糕点！那味道香甜可口，尝一次就忍不住还想再去买！”边说着张大嫂边砸了砸嘴，“虽说价钱一直在涨，但大伙还是忍不住去买呢！大家都去买白团了，来买你们烧饼的自然就少了。先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店里买白团啦！回头见。”说着快步向北面走去。
“看来我们有竞争对手了啊。”银雪站起身走了过来，若有所思地对如歌说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我们得想办法把客人们都拉回来”如歌也低下头思考起来。正想着，银雪却突然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北走去，如歌忙开口问道：“银雪，你要去哪！”
银雪回头笑笑，正经道：“不如我们也去买来尝尝，看看人家的好在哪里，咱们才好改进嘛！”
“切，我看是你想吃！”如歌不屑地说着，却还是随着银雪向前走去。
---------
“五十文一个？！你怎么不去抢啊！”俩人到了店门口，排了半天队，好不容易轮到了，如歌却被白团的价钱吓了一大跳。
听如歌这么说，店里的伙计不高兴了，不耐烦道：“爱买不买，后头还那么多人等着呢，嫌贵赶紧走！”
银雪戳了戳如歌，低声道：“歌儿，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呦。”
如歌想了想还是掏出钱，咬着牙道：“来一个。”
二人买完走到一旁，银雪把白团递到如歌嘴边，打趣道：“歌儿快尝尝，金子做的糕点。”
如歌没理他，张嘴咬了一口，嚼了两下道：“没觉得有多特别啊，只是觉得甜得很。”
银雪听后也咬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头，把嘴里的糕吐在地上，道：“歌儿，快吐出来。”
如歌听他这么说，也忙把嘴里的糕吐出来，道：“怎么了？这个糕有什么问题吗？”
银雪帮如歌拭了下嘴角，道：“这糕里掺了米囊粉*。这里加了大量的糖和香料，就是为了掩盖米囊粉特有的味道。”见如歌不解的神情，又继续解释道：“这米囊粉是米囊子磨成的粉，原本在西域那边才有。这东西吃一两次倒也无妨，但是吃的次数多了就会上瘾，让人离不开它，倾家荡产也要买来。”
“竟这么邪门，看来他们这是要挣这黑心钱了！”如歌气愤地说道。
银雪摇了摇头，又道：“只怕没这么简单，这米囊粉吃多了对人体有极大损害，让人四肢无力精神不振，严重的还会丧命，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慢性毒药了。”
如歌听了也觉得背后一阵发凉，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为何要对这些无辜的村民下手？”
银雪沉思片刻，对如歌说道：“歌儿，我们分头去邻近的乡镇看一看，别的地方有没有这东西，之后再从长计议。”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如歌点头道。
---------
待到傍晚，如歌才匆匆赶回烧饼铺，见银雪还未回，便坐在桌前等着。
呆坐了好一会儿，见桌上烛光摇了两下，抬头便看到银雪推门进来，如歌忙问道：“怎么样了？”
银雪走到桌前坐下，道：“我见北面的几个村镇里都有卖这种白团的，也都很受欢迎。”
“南面的几个村镇也是，这么大的供货量，看来这幕后黑手不简单。”如歌托着脑袋思索着，“要不我把此事告诉玉师兄，叫他上报朝廷，让朝廷派人来查？”
银雪想了想，道：“这样也好，那你快写信给玉自寒告知此事，咱们这几日里先私下告诉乡亲们不要去吃白团，但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好，就这么定。”如歌附和道。
-------------
注：*米囊指的是罂粟，看功效估计也都知道了…古时候似乎是这么叫的，如有误求指正～
银雪一双水亮的大眼睛盯着如歌，无辜地摇了摇头，一边嚼着嘴里的烧饼一遍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有啊，还是一样的好吃。”
“那这是这么了…”如歌正疑惑着，见张大嫂在铺子前走过，忙喊住她问道：“张大嫂！这几日怎么不见您来买烧饼呀？是我做得不好吃吗？”
张大嫂听如歌这么说有些为难，摆摆手道：“如歌，不是你的烧饼不好吃了，而是镇子北面前些日子新开了一家店，专门卖一种叫白团的糕点！那味道香甜可口，尝一次就忍不住还想再去买！”边说着张大嫂边砸了砸嘴，“虽说价钱一直在涨，但大伙还是忍不住去买呢！大家都去买白团了，来买你们烧饼的自然就少了。先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店里买白团啦！回头见。”说着快步向北面走去。
“看来我们有竞争对手了啊。”银雪站起身走了过来，若有所思地对如歌说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我们得想办法把客人们都拉回来”如歌也低下头思考起来。正想着，银雪却突然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北走去，如歌忙开口问道：“银雪，你要去哪！”
银雪回头笑笑，正经道：“不如我们也去买来尝尝，看看人家的好在哪里，咱们才好改进嘛！”
“切，我看是你想吃！”如歌不屑地说着，却还是随着银雪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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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文一个？！你怎么不去抢啊！”俩人到了店门口，排了半天队，好不容易轮到了，如歌却被白团的价钱吓了一大跳。
听如歌这么说，店里的伙计不高兴了，不耐烦道：“爱买不买，后头还那么多人等着呢，嫌贵赶紧走！”
银雪戳了戳如歌，低声道：“歌儿，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呦。”
如歌想了想还是掏出钱，咬着牙道：“来一个。”
二人买完走到一旁，银雪把白团递到如歌嘴边，打趣道：“歌儿快尝尝，金子做的糕点。”
如歌没理他，张嘴咬了一口，嚼了两下道：“没觉得有多特别啊，只是觉得甜得很。”
银雪听后也咬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头，把嘴里的糕吐在地上，道：“歌儿，快吐出来。”
如歌听他这么说，也忙把嘴里的糕吐出来，道：“怎么了？这个糕有什么问题吗？”
银雪帮如歌拭了下嘴角，道：“这糕里掺了米囊粉*。这里加了大量的糖和香料，就是为了掩盖米囊粉特有的味道。”见如歌不解的神情，又继续解释道：“这米囊粉是米囊子磨成的粉，原本在西域那边才有。这东西吃一两次倒也无妨，但是吃的次数多了就会上瘾，让人离不开它，倾家荡产也要买来。”
“竟这么邪门，看来他们这是要挣这黑心钱了！”如歌气愤地说道。
银雪摇了摇头，又道：“只怕没这么简单，这米囊粉吃多了对人体有极大损害，让人四肢无力精神不振，严重的还会丧命，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慢性毒药了。”
如歌听了也觉得背后一阵发凉，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为何要对这些无辜的村民下手？”
银雪沉思片刻，对如歌说道：“歌儿，我们分头去邻近的乡镇看一看，别的地方有没有这东西，之后再从长计议。”
“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如歌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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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傍晚，如歌才匆匆赶回烧饼铺，见银雪还未回，便坐在桌前等着。
呆坐了好一会儿，见桌上烛光摇了两下，抬头便看到银雪推门进来，如歌忙问道：“怎么样了？”
银雪走到桌前坐下，道：“我见北面的几个村镇里都有卖这种白团的，也都很受欢迎。”
“南面的几个村镇也是，这么大的供货量，看来这幕后黑手不简单。”如歌托着脑袋思索着，“要不我把此事告诉玉师兄，叫他上报朝廷，让朝廷派人来查？”
银雪想了想，道：“这样也好，那你快写信给玉自寒告知此事，咱们这几日里先私下告诉乡亲们不要去吃白团，但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好，就这么定。”如歌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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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米囊指的是罂粟，看功效估计也都知道了…古时候似乎是这么叫的，如有误求指正～
第十二章
三日后
“玉师兄，你怎么来了？”如歌听到有人叩门，一开门见是玉自寒，惊喜道。
“我将信中内容上报给陛下，陛下派我来调查此事，顺便来看看你。”玉自寒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
“陛下只派你一人前来吗？”银雪闻声也走过来，问道。
“陛下是怕大张旗鼓地查惊动了他们，因此只派我来暗中调查。不过陛下给了我一千精兵和密旨，以巡视东海防卫的名义驻扎在附近，以防万一。”玉自寒看向银雪，解释道。
“别在这站着了，进屋说吧。”说罢银雪拉起如歌的手，回身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三人在桌前坐下，银雪倒了一杯茶递给玉自寒，道：“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玉自寒接过道了声谢，说道：“这白团每天卖出这么多，货源绝不能断，因此我猜这附近一定有储存米囊粉的仓库，夜间往各个门店运货。我打算今晚在门店附近守着，顺着跟踪过去找到他们的仓库，看看能不能发现些线索。”
“师兄一人去有危险怎么办，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如歌担心他一旦暴露无法以寡敌众，提议道。
“我也去，万一出什么事我可以保护你。”银雪目光柔和地望着如歌说道。
如歌听银雪这么说，心里有些担忧，如今已是初冬，这一去怕就是大半夜，再加上明日就是十五了，万一勾起银雪身上的寒疾怎么办。可若是不让他去，恐怕他心里不好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好，那晚上就一起去。”
银雪瞧见了如歌的犹豫，神色暗了一些，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没再说话。
如歌正好看向玉自寒，并没有瞧见银雪的神情，只是继续与玉自寒说道：“师兄找到落脚处了吗？住在哪家客栈？”
玉自寒摇头，开口道：“还未来得及，到这边以后就过来找你们了。”
如歌迟疑了一下，道：“那…”
“那不如就住在这里吧，反正还有两间厢房空着，你就住在东边那间吧。”银雪接过话来，平静说道。
如歌听银雪这么说了，就也点头道：“如此也好，一同行动也方便些。师兄觉得呢？”
玉自寒自然是没有异议，道：“甚好。”说完又看向银雪，道：“那就打扰公子和歌儿了。”
银雪看向别处，似是无意地说道：“无妨。”
----------
太阳落山后，三人悄悄潜到店铺附近埋伏，直到二更天左右，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三四个伙计推着两辆独轮车从店里出来，四周张望了一下，往东走去。
“跟上。”银雪小声说着，三人悄悄尾随上去。
跟了将近二里地，穿过了两片小树林，三人眼前出现了一个废弃的大仓库。这仓库建在一块儿空地上，仓库背面有阵阵波涛拍岸的声音传来，想来应是海边。而仓库面朝树林，若不是有意来寻，常人很难发现。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各家商铺拿货的地方了。”银雪望着仓库来来往往的人以及车上满满的麻袋，压着声说道。
如歌往远处细细看了一会儿，提醒道：“你们看，仓库门口那似乎有两个领头的。”
玉自寒和银雪也朝着那边看过去，只见门口的两人似是在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人身穿宽大外袍，脚穿木屐，腰上别着武士剑，而另一人装扮与常人无异，一身藏青色衣袍，一副江湖客的装扮。
“左边那人看装束应该是个倭寇，只是右边这个人，一时也看不出来。”银雪望着两人说道。
玉自寒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蹙着眉道：“这人似是尹铎的亲信。尹铎是朝中武将，这些年一直驻守东海，前几个月尹铎回朝述职，我在宫宴上才见过他，应该不会错。”
“看来事情不简单，我们先回去再做商议，走吧。”如歌沉思片刻后说道。
“好”，二人点头，与如歌一同悄悄撤出树林。
---------
三日后
“玉师兄，你怎么来了？”如歌听到有人叩门，一开门见是玉自寒，惊喜道。
“我将信中内容上报给陛下，陛下派我来调查此事，顺便来看看你。”玉自寒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
“陛下只派你一人前来吗？”银雪闻声也走过来，问道。
“陛下是怕大张旗鼓地查惊动了他们，因此只派我来暗中调查。不过陛下给了我一千精兵和密旨，以巡视东海防卫的名义驻扎在附近，以防万一。”玉自寒看向银雪，解释道。
“别在这站着了，进屋说吧。”说罢银雪拉起如歌的手，回身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三人在桌前坐下，银雪倒了一杯茶递给玉自寒，道：“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玉自寒接过道了声谢，说道：“这白团每天卖出这么多，货源绝不能断，因此我猜这附近一定有储存米囊粉的仓库，夜间往各个门店运货。我打算今晚在门店附近守着，顺着跟踪过去找到他们的仓库，看看能不能发现些线索。”
“师兄一人去有危险怎么办，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如歌担心他一旦暴露无法以寡敌众，提议道。
“我也去，万一出什么事我可以保护你。”银雪目光柔和地望着如歌说道。
如歌听银雪这么说，心里有些担忧，如今已是初冬，这一去怕就是大半夜，再加上明日就是十五了，万一勾起银雪身上的寒疾怎么办。可若是不让他去，恐怕他心里不好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好，那晚上就一起去。”
银雪瞧见了如歌的犹豫，神色暗了一些，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没再说话。
如歌正好看向玉自寒，并没有瞧见银雪的神情，只是继续与玉自寒说道：“师兄找到落脚处了吗？住在哪家客栈？”
玉自寒摇头，开口道：“还未来得及，到这边以后就过来找你们了。”
如歌迟疑了一下，道：“那…”
“那不如就住在这里吧，反正还有两间厢房空着，你就住在东边那间吧。”银雪接过话来，平静说道。
如歌听银雪这么说了，就也点头道：“如此也好，一同行动也方便些。师兄觉得呢？”
玉自寒自然是没有异议，道：“甚好。”说完又看向银雪，道：“那就打扰公子和歌儿了。”
银雪看向别处，似是无意地说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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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后，三人悄悄潜到店铺附近埋伏，直到二更天左右，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三四个伙计推着两辆独轮车从店里出来，四周张望了一下，往东走去。
“跟上。”银雪小声说着，三人悄悄尾随上去。
跟了将近二里地，穿过了两片小树林，三人眼前出现了一个废弃的大仓库。这仓库建在一块儿空地上，仓库背面有阵阵波涛拍岸的声音传来，想来应是海边。而仓库面朝树林，若不是有意来寻，常人很难发现。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各家商铺拿货的地方了。”银雪望着仓库来来往往的人以及车上满满的麻袋，压着声说道。
如歌往远处细细看了一会儿，提醒道：“你们看，仓库门口那似乎有两个领头的。”
玉自寒和银雪也朝着那边看过去，只见门口的两人似是在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人身穿宽大外袍，脚穿木屐，腰上别着武士剑，而另一人装扮与常人无异，一身藏青色衣袍，一副江湖客的装扮。
“左边那人看装束应该是个倭寇，只是右边这个人，一时也看不出来。”银雪望着两人说道。
玉自寒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蹙着眉道：“这人似是尹铎的亲信。尹铎是朝中武将，这些年一直驻守东海，前几个月尹铎回朝述职，我在宫宴上才见过他，应该不会错。”
“看来事情不简单，我们先回去再做商议，走吧。”如歌沉思片刻后说道。
“好”，二人点头，与如歌一同悄悄撤出树林。
---------
三人回到草庐坐下，银雪神色凝重地开口道：“此处邻近东海，若真如你所说，那人是尹铎亲信，那么尹铎极有可能是在与倭寇勾结，意图不轨。至于这米囊粉，怕也是他们之间的勾当。”
玉自寒想了一会儿，道：“若是与倭寇勾结，尹铎与那倭寇首领必然有书信往来，想必会存于营中。我明日以奉旨巡视东海防卫的名头去他军营里走一趟，摸清他军营里的布防，再找机会去盗取书信。等拿到了证据，看他还有何话说。”
“这样也好，那明日就辛苦玉师兄了。已经四更天了，师兄早些回去休息吧。”如歌催着玉自寒回去，站起身道。
“好，那你们也早点休息。”玉自寒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待玉自寒出去，如歌见银雪神色恹恹，有些担心，道：“在外面呆了大半宿，更深露重的，身体没事吧？”
银雪摇摇头，露出个温柔的笑，道：“没事的，快睡吧。”说着先走到床边躺下。
等如歌梳洗完走到回到床前时，见银雪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如歌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坐在一旁看着银雪。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得他俊朗的脸有些苍白。如歌摸了摸他的手，果然一片冰凉。如歌轻叹一声，运起烈火功，轻握住银雪的手，将功力缓缓送入他的体内。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直到银雪身上温度恢复正常，如歌才收了功，在他身边躺下，慢慢进入梦乡。
------------------
第二日黄昏，玉自寒匆匆赶回，环视一周后，确认了无人跟踪，推门进了院子。
“怎么样了？”银雪和如歌正坐着喝茶，见玉自寒回来，如歌忙问道。
玉自寒也坐下，道：“我已探查清楚，尹铎的主帐在最北面，有重兵把手。想来书信应是藏在主帐中。”说完又迟疑道：“只是…今天去时他屡次试探我的来意，怕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我们最好早做行动，免得他销毁证据。”
银雪点头同意，道：“那就今晚吧，你了解营中情况，你去找书信，我在周围掩护你。歌儿可在营外接应。”
如歌听了银雪的话，一丝不安涌上心头。窗外黑云密布，天色阴沉，狂风摇得院中梨树哗哗作响，想来晚上会有一场暴雨。
“看这天气晚上应是有大雨，要不我们明日…”如歌心知机不可失，但也实在无法放心让银雪冒雨前去。
“不可！”还未等如歌说完，玉自寒就出言打断她，“歌儿，雨夜守卫可能会松懈，正好是天赐良机，若是再拖一天不知又会生出什么变数来。”
如歌也明白夜长梦多，只好向银雪投去一个恳求的目光，道：“银雪，今天是十五，外头又要下雨，不如让我去掩护玉师兄，你不要去了好吗？”
银雪知道如歌担心，可他又怎么能放心如歌？他含着笑拍了拍如歌的手，安慰道：“歌儿别担心，从缥缈回来后我已经好多了，我能去。”
如歌听他这么说，又想起昨夜他满是凉意的身体，心中一股无名的火一下涌上来，一把挥开他的手，朝他说道：“你能去？你这身子还要去哪！”
银雪默默收回僵在空中的手，把头转向一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没事。”
见他依旧如此逞强，如歌脑中闪过他一次次重伤的场景，当时自己抱着他痛哭的无助和恐惧一股脑涌来，终于遏制不住自己心中怒火，朝他喊道：“你就不能替我想一想！你这样我有多难受！”
银雪转过头来看着如歌，脸上满是委屈，眼睛有些泛红，嘴唇也微微颤动，“我哪次没有替你想？”
“你哪次都没有！”如歌气得厉害，小脸憋得通红，也别过身不去看他，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银雪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踩在地上揉搓，疼得喘不过气，心中泛起的阵阵寒意不亚于在缥缈之巅的百年严寒。
原以为自己处处都顺着她的意，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
银雪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手暗自撑了一把桌沿，站起身道：“罢了，要怎样你与你师兄商议即可，我就在厢房里哪也不去，你不必为难。”说着大步往西厢房走去。
见银雪出去，如歌再也绷不住了，大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哭出声来。
一旁的玉自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天才劝道：“歌儿，要不你再去找公子好好说说？”
如歌擦了擦眼泪，努力忍住哭，对玉自寒道：“现在与他说他也听不进去，等回来了再与他说吧。”刚要出门，如歌自己又迟疑了一下，道：“师兄，若是你一个人去，可有把握？银雪每月十五寒疾复发，我有点儿…”
玉自寒一下就明白了如歌心中所想，忙接过话来，“歌儿你放心，我对那军营熟悉，一个人也无妨，你在此等着就好。”说罢往外走去。
玉自寒想了一会儿，道：“若是与倭寇勾结，尹铎与那倭寇首领必然有书信往来，想必会存于营中。我明日以奉旨巡视东海防卫的名头去他军营里走一趟，摸清他军营里的布防，再找机会去盗取书信。等拿到了证据，看他还有何话说。”
“这样也好，那明日就辛苦玉师兄了。已经四更天了，师兄早些回去休息吧。”如歌催着玉自寒回去，站起身道。
“好，那你们也早点休息。”玉自寒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待玉自寒出去，如歌见银雪神色恹恹，有些担心，道：“在外面呆了大半宿，更深露重的，身体没事吧？”
银雪摇摇头，露出个温柔的笑，道：“没事的，快睡吧。”说着先走到床边躺下。
等如歌梳洗完走到回到床前时，见银雪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如歌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坐在一旁看着银雪。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映得他俊朗的脸有些苍白。如歌摸了摸他的手，果然一片冰凉。如歌轻叹一声，运起烈火功，轻握住银雪的手，将功力缓缓送入他的体内。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直到银雪身上温度恢复正常，如歌才收了功，在他身边躺下，慢慢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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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黄昏，玉自寒匆匆赶回，环视一周后，确认了无人跟踪，推门进了院子。
“怎么样了？”银雪和如歌正坐着喝茶，见玉自寒回来，如歌忙问道。
玉自寒也坐下，道：“我已探查清楚，尹铎的主帐在最北面，有重兵把手。想来书信应是藏在主帐中。”说完又迟疑道：“只是…今天去时他屡次试探我的来意，怕是他自己做贼心虚，我们最好早做行动，免得他销毁证据。”
银雪点头同意，道：“那就今晚吧，你了解营中情况，你去找书信，我在周围掩护你。歌儿可在营外接应。”
如歌听了银雪的话，一丝不安涌上心头。窗外黑云密布，天色阴沉，狂风摇得院中梨树哗哗作响，想来晚上会有一场暴雨。
“看这天气晚上应是有大雨，要不我们明日…”如歌心知机不可失，但也实在无法放心让银雪冒雨前去。
“不可！”还未等如歌说完，玉自寒就出言打断她，“歌儿，雨夜守卫可能会松懈，正好是天赐良机，若是再拖一天不知又会生出什么变数来。”
如歌也明白夜长梦多，只好向银雪投去一个恳求的目光，道：“银雪，今天是十五，外头又要下雨，不如让我去掩护玉师兄，你不要去了好吗？”
银雪知道如歌担心，可他又怎么能放心如歌？他含着笑拍了拍如歌的手，安慰道：“歌儿别担心，从缥缈回来后我已经好多了，我能去。”
如歌听他这么说，又想起昨夜他满是凉意的身体，心中一股无名的火一下涌上来，一把挥开他的手，朝他说道：“你能去？你这身子还要去哪！”
银雪默默收回僵在空中的手，把头转向一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没事。”
见他依旧如此逞强，如歌脑中闪过他一次次重伤的场景，当时自己抱着他痛哭的无助和恐惧一股脑涌来，终于遏制不住自己心中怒火，朝他喊道：“你就不能替我想一想！你这样我有多难受！”
银雪转过头来看着如歌，脸上满是委屈，眼睛有些泛红，嘴唇也微微颤动，“我哪次没有替你想？”
“你哪次都没有！”如歌气得厉害，小脸憋得通红，也别过身不去看他，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银雪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踩在地上揉搓，疼得喘不过气，心中泛起的阵阵寒意不亚于在缥缈之巅的百年严寒。
原以为自己处处都顺着她的意，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
银雪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手暗自撑了一把桌沿，站起身道：“罢了，要怎样你与你师兄商议即可，我就在厢房里哪也不去，你不必为难。”说着大步往西厢房走去。
见银雪出去，如歌再也绷不住了，大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哭出声来。
一旁的玉自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半天才劝道：“歌儿，要不你再去找公子好好说说？”
如歌擦了擦眼泪，努力忍住哭，对玉自寒道：“现在与他说他也听不进去，等回来了再与他说吧。”刚要出门，如歌自己又迟疑了一下，道：“师兄，若是你一个人去，可有把握？银雪每月十五寒疾复发，我有点儿…”
玉自寒一下就明白了如歌心中所想，忙接过话来，“歌儿你放心，我对那军营熟悉，一个人也无妨，你在此等着就好。”说罢往外走去。
七夕
接书版结局，暗河宫大战后银雪重新归来，如歌信守承诺试着爱上银雪，与银雪到了平安镇生活，已过了三个月，本文发生在七夕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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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正在烧饼铺做着烧饼，突然听见身边传来扑棱棱的声音，一抬头，见一只小信鸽落在了案子旁，细看脚上还拴着书信。
会给自己飞鸽传书，想来应该是要紧的的事情，如歌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在围裙上蹭了蹭手，赶紧解下书信看起来。
雪本在旁边瞧着如歌做烧饼，见如歌拆了书信后良久都没有动静，觉得有些不对劲，遂走到如歌面前，问道：“怎么了？信里写了些什么？”
如歌再抬起头时，脸上已布满泪痕，眼里含着泪哽咽道：“雪，信上说玉师兄他身中剧毒，恐怕命不久矣了。”
敬阳王登基，虽然他无意除去玉自寒，只怕他身边是有人容不下这位先帝最疼爱的小皇子了。银雪默默想着，眉头紧蹙。
“雪，我要回去看看师兄。”如歌泪眼婆娑地看向银雪，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雪本想拦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问道。
如歌有些支吾，眼睛不去看雪，“师兄身边没有人照顾，我自然要等他好起来…”
“倘若他死了呢？”雪死死盯着如歌，质问道。
“你不许胡说！”如歌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被雪说到了心中痛处，眼泪跟着大滴大滴地砸下来。如歌低头呜咽着，哭着哭着干脆把脸埋进了雪的胸前，闷声道：“雪，我好害怕。我好怕师兄离开我。”
雪一直沉默着，最后还是心疼怀里的人儿，抬起手轻轻在她脑后拍了拍，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哀伤，“傻丫头，你师兄不会死的。”
“你说什么？”如歌听完立刻抬起头来，满脸希冀地看着雪，“你有办法解师兄的毒吗？”
雪看到如歌的眼神刹那间亮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星辰般璀璨，心中有些抽痛，果然，再过几次，她最在乎的人总还是那些。
雪强迫自己收起哀伤，露出灿烂的笑容，得意道：“那当然，我可是仙人啊！管他是什么旷世奇毒，我一施仙法，总是能解了的。你求我，我就救他。”雪调皮地眨了下眼，朝如歌笑到。
如歌觉得此时的场景似曾相识，有些犹豫，迟疑道：“雪，你救师兄，真的不会有事吗？”
雪戏谑地看着如歌，“如果会呢？”
“那就不要！我不是早就回答过这个问题吗？”如歌急道。
雪听后突然严肃起来，反问道：“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叫我帮玉自寒解寒咒吗？”
如歌愣了。
再来一次的话她不会让雪再去送死，只是师兄又该怎么办。如歌死死咬着嘴唇，只能任由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看着如歌这副为难的样子，雪终究是不忍，用手替她拭了下眼泪，轻道：“傻丫头，不过是骗你的，人这一辈子哪里能重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我只要手指头轻轻挥一挥，你的玉师兄就会好起来了。”
“真的吗？”如歌再一次确认。
“真的。”雪点点头。
“那我求你救救我师兄。”如歌恳切地望向雪。
“我答应你。”雪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如歌，眼里是化不开的忧伤。只是一晃神，雪又恢复了往时的模样，拉着如歌的手晃了晃，撒娇道：“可是今日是七夕诶，晚上还有灯会，我们看完了再赶回去好不好？”
如歌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头疼，多耽误一刻师兄就多一分危险，开口劝到：“雪，我们先赶回去好不好，这灯会以后也有的是机会看。”
雪听完眼圈马上红了起来，对如歌喊道：“以后以后，我的事永远都是排在后面，你本来是要陪着我，好好努力爱我的，本就是玉自寒他占了我的时间！”说着雪嘟起嘴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如歌想继续劝他，却又觉得他说的有理，张了张嘴，终是没有继续，也沉默起来。
过了片刻，雪先转过身来，数条泪痕已爬满他好看的脸庞，“坏丫头！你就不能哄哄我吗！明明是你在求我，这么点要求都不能答应吗！”
如歌想了一会儿，终是不忍心拒绝，无奈道：“那好吧，我们一起看完灯会，然后再赶去洛阳。”
雪阴沉的脸霎时间放出了光芒，雀跃道：“歌儿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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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书版结局，暗河宫大战后银雪重新归来，如歌信守承诺试着爱上银雪，与银雪到了平安镇生活，已过了三个月，本文发生在七夕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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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正在烧饼铺做着烧饼，突然听见身边传来扑棱棱的声音，一抬头，见一只小信鸽落在了案子旁，细看脚上还拴着书信。
会给自己飞鸽传书，想来应该是要紧的的事情，如歌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在围裙上蹭了蹭手，赶紧解下书信看起来。
雪本在旁边瞧着如歌做烧饼，见如歌拆了书信后良久都没有动静，觉得有些不对劲，遂走到如歌面前，问道：“怎么了？信里写了些什么？”
如歌再抬起头时，脸上已布满泪痕，眼里含着泪哽咽道：“雪，信上说玉师兄他身中剧毒，恐怕命不久矣了。”
敬阳王登基，虽然他无意除去玉自寒，只怕他身边是有人容不下这位先帝最疼爱的小皇子了。银雪默默想着，眉头紧蹙。
“雪，我要回去看看师兄。”如歌泪眼婆娑地看向银雪，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雪本想拦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而问道。
如歌有些支吾，眼睛不去看雪，“师兄身边没有人照顾，我自然要等他好起来…”
“倘若他死了呢？”雪死死盯着如歌，质问道。
“你不许胡说！”如歌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被雪说到了心中痛处，眼泪跟着大滴大滴地砸下来。如歌低头呜咽着，哭着哭着干脆把脸埋进了雪的胸前，闷声道：“雪，我好害怕。我好怕师兄离开我。”
雪一直沉默着，最后还是心疼怀里的人儿，抬起手轻轻在她脑后拍了拍，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哀伤，“傻丫头，你师兄不会死的。”
“你说什么？”如歌听完立刻抬起头来，满脸希冀地看着雪，“你有办法解师兄的毒吗？”
雪看到如歌的眼神刹那间亮了起来，又恢复了往日星辰般璀璨，心中有些抽痛，果然，再过几次，她最在乎的人总还是那些。
雪强迫自己收起哀伤，露出灿烂的笑容，得意道：“那当然，我可是仙人啊！管他是什么旷世奇毒，我一施仙法，总是能解了的。你求我，我就救他。”雪调皮地眨了下眼，朝如歌笑到。
如歌觉得此时的场景似曾相识，有些犹豫，迟疑道：“雪，你救师兄，真的不会有事吗？”
雪戏谑地看着如歌，“如果会呢？”
“那就不要！我不是早就回答过这个问题吗？”如歌急道。
雪听后突然严肃起来，反问道：“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叫我帮玉自寒解寒咒吗？”
如歌愣了。
再来一次的话她不会让雪再去送死，只是师兄又该怎么办。如歌死死咬着嘴唇，只能任由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看着如歌这副为难的样子，雪终究是不忍，用手替她拭了下眼泪，轻道：“傻丫头，不过是骗你的，人这一辈子哪里能重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我只要手指头轻轻挥一挥，你的玉师兄就会好起来了。”
“真的吗？”如歌再一次确认。
“真的。”雪点点头。
“那我求你救救我师兄。”如歌恳切地望向雪。
“我答应你。”雪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如歌，眼里是化不开的忧伤。只是一晃神，雪又恢复了往时的模样，拉着如歌的手晃了晃，撒娇道：“可是今日是七夕诶，晚上还有灯会，我们看完了再赶回去好不好？”
如歌见他这个样子有些头疼，多耽误一刻师兄就多一分危险，开口劝到：“雪，我们先赶回去好不好，这灯会以后也有的是机会看。”
雪听完眼圈马上红了起来，对如歌喊道：“以后以后，我的事永远都是排在后面，你本来是要陪着我，好好努力爱我的，本就是玉自寒他占了我的时间！”说着雪嘟起嘴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如歌想继续劝他，却又觉得他说的有理，张了张嘴，终是没有继续，也沉默起来。
过了片刻，雪先转过身来，数条泪痕已爬满他好看的脸庞，“坏丫头！你就不能哄哄我吗！明明是你在求我，这么点要求都不能答应吗！”
如歌想了一会儿，终是不忍心拒绝，无奈道：“那好吧，我们一起看完灯会，然后再赶去洛阳。”
雪阴沉的脸霎时间放出了光芒，雀跃道：“歌儿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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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平安镇的街道上热闹起来，路两侧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街上也有不少人摆摊卖起了巧果，还有一些少女们凑在一起，穿针引线，祈求织女星保佑自己心灵手巧。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看着像是在赏灯，却又各怀心事。
如歌心里一面记挂着玉师兄，一面又有些担心雪，自银雪回来之后，他身体一直不好，让雪去救玉师兄，真的没事吗…
而雪此时在想，要替玉自寒解毒必然要动用仙术，并且救一个命数已尽的人，往往要有巨大的损耗。自己两次化雪后又重新归来，身体本就脆弱不堪，如此使用仙法…怕是要灰飞烟灭。他不想死，但是玉自寒如果死了，歌儿必定伤心欲绝…
雪悄悄望向如歌，见如歌也苦着一张脸，心中一痛，在如歌面前拍了两下手，抱怨道：“丫头！既然答应了人家来逛灯会，你能不能专心一点啊！”
如歌猛地回过神来，有些抱歉地看向雪，小声道：“雪，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太担心了。”
雪把目光移向远方，脸上看不出表情：“我都答应你了会救他，你就不能好好陪我一晚上吗。”
“雪，你真的不会有事吗？”如歌眼中藏不住的担忧。
“丫头是担心我？”雪的眼神亮了一些。
如歌看着他，定定地回道：“担心。”
雪顿时生出一丝希望来，也许歌儿心里有一些他的位置，也许如歌有那么一点点爱他了。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颤抖着开口，“丫头，三个月了，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雪在心里想着，若是如歌说有，那他就不去管什么玉自寒，定是要好好留在她身边，好好和她在一起。
听到银雪的问题，如歌有些迷茫，决战时雪在自己怀里消失，自己只恨不能陪他一起消散了，所幸他又回来了，自己就想长长久久地陪着他，这种感觉和战枫、玉师兄都不同，这是爱吗？可若是，为何自己说不出来？每次要吐出这个字时，喉咙就像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掐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我…”如歌死死咬着唇，手里紧紧攥着衣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一点点也没有吗？”雪仍不死心，追问着。
如歌咬得唇上已渗出血来，脸也憋得通红，却还是没有说话。
雪心里阵阵刀绞，却还是轻柔地拉起她的手，把她紧握的拳头慢慢展开，轻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我等你。”
“哥哥姐姐，买个莲花灯吧，点亮了在河里放走就能白头偕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正提了几个花灯叫卖，看到二人忙上前介绍着。
“啊…我们其实不是…”如歌有些脸红，慌忙想要拒绝。
雪看她这幅模样，心中揪痛，一个小孩子的话她也要这般介意，看来无论是三天还是三个月，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始终无法爱上他。
也许他终是争不过天吧。
雪感觉一阵阵悲伤涌上，好似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了。
雪略缓了一会儿，就又换上了迷人的微笑，对小孩说道：“小弟弟，我们已经放过了，就不买了，不好意思啊。”
小孩见他们不买，也只好悻悻离去。
如歌不解地问道：“我以为你肯定吵着要买呢。”如歌望着小孩走远的身影，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一丝失落。
雪伸出双手在如歌眼前使劲儿摆了摆，笑得明媚，“放河灯求谁保佑呀？真正的仙在这里呢！”
如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么大仙儿，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你有什么愿望？”
“我希望你，玉师兄，战枫，还有山庄里的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想到还有这些亲人在，如歌的嘴角忍不住翘起，“那你呢？大仙儿有什么愿望？”
雪突然把脸紧紧凑到如歌面前，正色道：“希望你和你爱的人白头偕老。”
如歌此时甚至可以感觉到雪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脸腾得红了起来，也顾不得细想雪的话，赶忙移开脸，小声道：“为老不尊…”
见如歌害羞，雪也只是笑笑，转身想继续往前走，却发现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尽头。雪愣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去，也不回头看如歌，只是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喊着：“诶呀这么快就逛完了，那咱们回去救你师兄吧！”
如歌望着雪孤单的背影，心中有一些不是滋味，连忙小跑两步追上他，拉了他的手，柔声道：“雪，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如歌回想着这一晚，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感情在生根发芽，也许明年七夕的时候，她就会爱上雪，然后和雪一起放莲花灯了。如歌仿佛已经看见那时雪脸上孩子般的笑了。如歌甜甜地想着，握着雪的手又攥紧了一些。
二人并肩向远处走去。
牛郎织女能一年相会一次，说到底还是老天怜悯，让喜鹊搭桥，给他们一个奇迹。
只可惜我罪孽深重，老天不愿给我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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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看着像是在赏灯，却又各怀心事。
如歌心里一面记挂着玉师兄，一面又有些担心雪，自银雪回来之后，他身体一直不好，让雪去救玉师兄，真的没事吗…
而雪此时在想，要替玉自寒解毒必然要动用仙术，并且救一个命数已尽的人，往往要有巨大的损耗。自己两次化雪后又重新归来，身体本就脆弱不堪，如此使用仙法…怕是要灰飞烟灭。他不想死，但是玉自寒如果死了，歌儿必定伤心欲绝…
雪悄悄望向如歌，见如歌也苦着一张脸，心中一痛，在如歌面前拍了两下手，抱怨道：“丫头！既然答应了人家来逛灯会，你能不能专心一点啊！”
如歌猛地回过神来，有些抱歉地看向雪，小声道：“雪，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是太担心了。”
雪把目光移向远方，脸上看不出表情：“我都答应你了会救他，你就不能好好陪我一晚上吗。”
“雪，你真的不会有事吗？”如歌眼中藏不住的担忧。
“丫头是担心我？”雪的眼神亮了一些。
如歌看着他，定定地回道：“担心。”
雪顿时生出一丝希望来，也许歌儿心里有一些他的位置，也许如歌有那么一点点爱他了。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颤抖着开口，“丫头，三个月了，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雪在心里想着，若是如歌说有，那他就不去管什么玉自寒，定是要好好留在她身边，好好和她在一起。
听到银雪的问题，如歌有些迷茫，决战时雪在自己怀里消失，自己只恨不能陪他一起消散了，所幸他又回来了，自己就想长长久久地陪着他，这种感觉和战枫、玉师兄都不同，这是爱吗？可若是，为何自己说不出来？每次要吐出这个字时，喉咙就像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掐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我…”如歌死死咬着唇，手里紧紧攥着衣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一点点也没有吗？”雪仍不死心，追问着。
如歌咬得唇上已渗出血来，脸也憋得通红，却还是没有说话。
雪心里阵阵刀绞，却还是轻柔地拉起她的手，把她紧握的拳头慢慢展开，轻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我等你。”
“哥哥姐姐，买个莲花灯吧，点亮了在河里放走就能白头偕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正提了几个花灯叫卖，看到二人忙上前介绍着。
“啊…我们其实不是…”如歌有些脸红，慌忙想要拒绝。
雪看她这幅模样，心中揪痛，一个小孩子的话她也要这般介意，看来无论是三天还是三个月，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始终无法爱上他。
也许他终是争不过天吧。
雪感觉一阵阵悲伤涌上，好似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没了。
雪略缓了一会儿，就又换上了迷人的微笑，对小孩说道：“小弟弟，我们已经放过了，就不买了，不好意思啊。”
小孩见他们不买，也只好悻悻离去。
如歌不解地问道：“我以为你肯定吵着要买呢。”如歌望着小孩走远的身影，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一丝失落。
雪伸出双手在如歌眼前使劲儿摆了摆，笑得明媚，“放河灯求谁保佑呀？真正的仙在这里呢！”
如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么大仙儿，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你有什么愿望？”
“我希望你，玉师兄，战枫，还有山庄里的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想到还有这些亲人在，如歌的嘴角忍不住翘起，“那你呢？大仙儿有什么愿望？”
雪突然把脸紧紧凑到如歌面前，正色道：“希望你和你爱的人白头偕老。”
如歌此时甚至可以感觉到雪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脸腾得红了起来，也顾不得细想雪的话，赶忙移开脸，小声道：“为老不尊…”
见如歌害羞，雪也只是笑笑，转身想继续往前走，却发现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尽头。雪愣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去，也不回头看如歌，只是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喊着：“诶呀这么快就逛完了，那咱们回去救你师兄吧！”
如歌望着雪孤单的背影，心中有一些不是滋味，连忙小跑两步追上他，拉了他的手，柔声道：“雪，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如歌回想着这一晚，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感情在生根发芽，也许明年七夕的时候，她就会爱上雪，然后和雪一起放莲花灯了。如歌仿佛已经看见那时雪脸上孩子般的笑了。如歌甜甜地想着，握着雪的手又攥紧了一些。
二人并肩向远处走去。
牛郎织女能一年相会一次，说到底还是老天怜悯，让喜鹊搭桥，给他们一个奇迹。
只可惜我罪孽深重，老天不愿给我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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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nnn关于这个七夕短篇，有情人有很多，但有时候真的天命难违。这里的歌儿总觉得日子还长，有大把时间，但是你永远不知道明天等着你的是什么。所以，爱就大声说出来，把握眼前的每一刻每一天，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祝大家七夕快乐～23333
第十三章
玉自寒走后，如歌搬了凳子坐在窗前，呆望着西边的房子，思绪万千。少顷，大雨果真瓢泼而下，雨点如同鞭子一般狠狠抽在窗沿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如歌一阵阵心惊，几次起身想要往厢房走去，却都没踏出房门，又走了回来。反复几次无果，只得心烦意乱地复坐在窗边望着。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玉自寒浑身滴着水赶了回来。如歌见他回来，迎上去问道：“拿到手了吗？可还顺利？”
玉自寒点点头，从一个掏出个油布包递给如歌道：“就是这些，看来他勾结倭寇已是证据确凿，陛下早有旨意，相关涉案人员无论官职都押回洛阳听审，我明日就带兵去捉拿他归案。”
如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道：“那就好。”
“不过也有波折”，玉自寒继续道，“我在营中翻找书信时，突然有一队士兵巡逻经过，听到帐中响动要进来看，我忙藏到一旁。眼看就要暴露，突然听到帐外的士兵喊西面有刺客，然后他们就都跑出去抓刺客了，我这才侥幸逃脱。”
如歌皱了下眉，小声嘀咕道：“刺客？怎会这么巧…”如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念了声银雪，便拔腿向西厢房跑去。
二人跑到西厢房门口，如歌推门就要进去，一用力才发现门被插上了，如歌心中着急也顾不得别的了，抬脚就把门踹开，冲了进去。屋里虽未点蜡，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床上躺着个人。
知道他并未出去，如歌略放下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对玉自寒说：“玉师兄，今天辛苦你了，快回去换身衣服，早点休息吧。我今晚就跟着他住这屋了，你不用必送我回去了。”
玉自寒见如歌气消了不少，银雪也无事，就应道：“好，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如歌回身把门关严，却感觉到丝丝怪异，刚刚自己那么大的动静，银雪竟没醒？心中升起阵阵不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前，轻唤道：“银雪？”
见他没有回应，慌忙伸手去摇晃他，却引得心中一惊，银雪的衣服湿得竟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如歌赶紧用烈火功点燃了床头的蜡烛，火光映照下，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刀一样，狠狠地插在了如歌心上。
银雪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面如死灰，嘴唇透着青紫，脸上湿漉漉的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水，一身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滴下来的水在床铺上晕开一片。在他枕边有一大块暗红色的污渍，已有些凝固。
如歌颤抖着去拉他的手，刚一碰到，刺骨的寒意就从手中传来，直达她心底。
如歌感觉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坐在床上轻轻扶起银雪，将他抱进怀里，带着哭腔唤道：“银雪…你怎么了，你快醒醒！银雪！”
任她怎么喊，银雪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往日里银雪寒疾发作，总缩在她怀里不住地抖，那时如歌便觉得心如刀割，而此时如歌才发觉，他这么毫无动静地躺在她怀里时，更让人绝望。
如歌握着他冰冷的手，想着得让他赶紧暖起来，手忙脚乱地扒掉了他的湿衣服扔在地下，扔完才想起这屋没有他的干净衣服，也顾不上去拿了，直接扯了一旁的被子来给他裹在身上，一手搂抱着他，一手紧贴他胸前，运起烈火功来暖他。
过了约一个时辰，床铺上的水都已被烈火功的余温给烘干了，可银雪依旧全身冰冷，了无生气地躺在如歌怀里。短时间里猛烈的功力输出让如歌有些眼花，只得暂时停下来，双手抱紧银雪，哽咽着唤道：“银雪…我求你醒醒，求你别吓我…”
唤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如歌无助地听着外面呼啸的风雨声，这样的天连个郎中也请不来，自己到底要怎样才能救他。
正当如歌打算继续运起烈火功时，怀里的人突然呛咳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如歌见他醒来，心中一喜，吸了吸鼻子开口问道：“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了？还冷吗？”
银雪并未答她，费力地抬眼看了她一下，虚弱地呢喃道：“抱歉…”
如歌有些不解，“银雪你在说什么？”
银雪没再看如歌，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百年前我自诩武功超群，不惧江湖追杀，想要与你厮守一生，结果你却被我害死。这一世本只求你一世平安，我却又生出妄念，只顾着与你在一处，忘了我这连一场雨都扛不住的身体，如何能保护你。”
“银雪，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如歌使劲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得往下落，还未等她解释，就听银雪继续道：“我在你爹灵前发过誓，说要好好照顾你，可是自大战以后，我却处处拖累你，除了惹你伤心，什么也做不了。”银雪闭上眼，一行眼泪自他眼角流下，“确是我自私了。”
玉自寒走后，如歌搬了凳子坐在窗前，呆望着西边的房子，思绪万千。少顷，大雨果真瓢泼而下，雨点如同鞭子一般狠狠抽在窗沿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如歌一阵阵心惊，几次起身想要往厢房走去，却都没踏出房门，又走了回来。反复几次无果，只得心烦意乱地复坐在窗边望着。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玉自寒浑身滴着水赶了回来。如歌见他回来，迎上去问道：“拿到手了吗？可还顺利？”
玉自寒点点头，从一个掏出个油布包递给如歌道：“就是这些，看来他勾结倭寇已是证据确凿，陛下早有旨意，相关涉案人员无论官职都押回洛阳听审，我明日就带兵去捉拿他归案。”
如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道：“那就好。”
“不过也有波折”，玉自寒继续道，“我在营中翻找书信时，突然有一队士兵巡逻经过，听到帐中响动要进来看，我忙藏到一旁。眼看就要暴露，突然听到帐外的士兵喊西面有刺客，然后他们就都跑出去抓刺客了，我这才侥幸逃脱。”
如歌皱了下眉，小声嘀咕道：“刺客？怎会这么巧…”如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念了声银雪，便拔腿向西厢房跑去。
二人跑到西厢房门口，如歌推门就要进去，一用力才发现门被插上了，如歌心中着急也顾不得别的了，抬脚就把门踹开，冲了进去。屋里虽未点蜡，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床上躺着个人。
知道他并未出去，如歌略放下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对玉自寒说：“玉师兄，今天辛苦你了，快回去换身衣服，早点休息吧。我今晚就跟着他住这屋了，你不用必送我回去了。”
玉自寒见如歌气消了不少，银雪也无事，就应道：“好，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如歌回身把门关严，却感觉到丝丝怪异，刚刚自己那么大的动静，银雪竟没醒？心中升起阵阵不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前，轻唤道：“银雪？”
见他没有回应，慌忙伸手去摇晃他，却引得心中一惊，银雪的衣服湿得竟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如歌赶紧用烈火功点燃了床头的蜡烛，火光映照下，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刀一样，狠狠地插在了如歌心上。
银雪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面如死灰，嘴唇透着青紫，脸上湿漉漉的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水，一身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滴下来的水在床铺上晕开一片。在他枕边有一大块暗红色的污渍，已有些凝固。
如歌颤抖着去拉他的手，刚一碰到，刺骨的寒意就从手中传来，直达她心底。
如歌感觉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坐在床上轻轻扶起银雪，将他抱进怀里，带着哭腔唤道：“银雪…你怎么了，你快醒醒！银雪！”
任她怎么喊，银雪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往日里银雪寒疾发作，总缩在她怀里不住地抖，那时如歌便觉得心如刀割，而此时如歌才发觉，他这么毫无动静地躺在她怀里时，更让人绝望。
如歌握着他冰冷的手，想着得让他赶紧暖起来，手忙脚乱地扒掉了他的湿衣服扔在地下，扔完才想起这屋没有他的干净衣服，也顾不上去拿了，直接扯了一旁的被子来给他裹在身上，一手搂抱着他，一手紧贴他胸前，运起烈火功来暖他。
过了约一个时辰，床铺上的水都已被烈火功的余温给烘干了，可银雪依旧全身冰冷，了无生气地躺在如歌怀里。短时间里猛烈的功力输出让如歌有些眼花，只得暂时停下来，双手抱紧银雪，哽咽着唤道：“银雪…我求你醒醒，求你别吓我…”
唤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如歌无助地听着外面呼啸的风雨声，这样的天连个郎中也请不来，自己到底要怎样才能救他。
正当如歌打算继续运起烈火功时，怀里的人突然呛咳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如歌见他醒来，心中一喜，吸了吸鼻子开口问道：“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了？还冷吗？”
银雪并未答她，费力地抬眼看了她一下，虚弱地呢喃道：“抱歉…”
如歌有些不解，“银雪你在说什么？”
银雪没再看如歌，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百年前我自诩武功超群，不惧江湖追杀，想要与你厮守一生，结果你却被我害死。这一世本只求你一世平安，我却又生出妄念，只顾着与你在一处，忘了我这连一场雨都扛不住的身体，如何能保护你。”
“银雪，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如歌使劲摇着头，眼泪止不住得往下落，还未等她解释，就听银雪继续道：“我在你爹灵前发过誓，说要好好照顾你，可是自大战以后，我却处处拖累你，除了惹你伤心，什么也做不了。”银雪闭上眼，一行眼泪自他眼角流下，“确是我自私了。”
如歌抱紧银雪，把下巴抵在他头上，早已泣不成声，道：“不是…你没有拖累我，你这每一处伤，都是为我受的，你每一分痛，全都是替我挨的。这天底下原本无人能伤到你，是我一次次任性，才害你至此。”如歌平复了一会儿，柔声问道：“你在我爹灵前，除了答应他要照顾我，还说了什么？”
那场景银雪又怎会忘，轻声道：“让你幸福，让你快乐。”
如歌擦了擦眼泪，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道：“那就是了，能与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快乐的。你说你总惹我伤心，那是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若这也算是你的错的话，那我害你痛苦煎熬百年，岂不更是罪过。”
如歌不等银雪回应就继续道：“银雪，我是你的妻，你受伤时照顾你那是天经地义的，而且能为你做点什么我真的很高兴，一直以来都是你为我付出，我从未帮过你什么，你若是这点小事都不让我做，我才是真的难过。”
见银雪神色有些缓和，如歌又接道：“我知道你每件事都在尽心尽力为我考虑，白天我说的是气话，你莫要当真，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逞强，身体不舒服不要一个人扛着。”如歌好不容易平稳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百年前我倒在你怀里时，你定是恨透了自己什么也不能为我做是不是…推己及人，就让我陪你一起承担好吗？”
怀里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叹一声，小声道：“歌儿，我冷。”
如歌见他这么说，心中一松，朝银雪笑了笑，笑着笑着又哭出声来，连忙胡乱用手背抹了两把眼泪，扶银雪在床上躺好。如歌坐在旁边，两手悬在他胸前运起烈火功。也不知过了多久，银雪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如歌才缓缓收了功。
见银雪已经昏昏沉沉的了，如歌替他擦了擦满脸的冷汗，在他旁边趴下来，一边轻轻替他揉着太阳穴，一边在他耳边小声道：“银雪，白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来了火气，说那些混话伤你的心，对不起，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银雪含含糊糊地在嘴里念道：“怎会怪你…”说完就昏睡过去。如歌知道他今天累坏了，也不再扰他，只是默默揉着。过了好一会儿，如歌的眼皮开始打架，只好停下，在银雪泛白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脱了外衣钻进他的怀里，终于沉沉睡去。
那场景银雪又怎会忘，轻声道：“让你幸福，让你快乐。”
如歌擦了擦眼泪，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道：“那就是了，能与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快乐的。你说你总惹我伤心，那是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若这也算是你的错的话，那我害你痛苦煎熬百年，岂不更是罪过。”
如歌不等银雪回应就继续道：“银雪，我是你的妻，你受伤时照顾你那是天经地义的，而且能为你做点什么我真的很高兴，一直以来都是你为我付出，我从未帮过你什么，你若是这点小事都不让我做，我才是真的难过。”
见银雪神色有些缓和，如歌又接道：“我知道你每件事都在尽心尽力为我考虑，白天我说的是气话，你莫要当真，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逞强，身体不舒服不要一个人扛着。”如歌好不容易平稳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百年前我倒在你怀里时，你定是恨透了自己什么也不能为我做是不是…推己及人，就让我陪你一起承担好吗？”
怀里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叹一声，小声道：“歌儿，我冷。”
如歌见他这么说，心中一松，朝银雪笑了笑，笑着笑着又哭出声来，连忙胡乱用手背抹了两把眼泪，扶银雪在床上躺好。如歌坐在旁边，两手悬在他胸前运起烈火功。也不知过了多久，银雪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如歌才缓缓收了功。
见银雪已经昏昏沉沉的了，如歌替他擦了擦满脸的冷汗，在他旁边趴下来，一边轻轻替他揉着太阳穴，一边在他耳边小声道：“银雪，白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来了火气，说那些混话伤你的心，对不起，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银雪含含糊糊地在嘴里念道：“怎会怪你…”说完就昏睡过去。如歌知道他今天累坏了，也不再扰他，只是默默揉着。过了好一会儿，如歌的眼皮开始打架，只好停下，在银雪泛白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脱了外衣钻进他的怀里，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