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潜龙勿用
栐痛苦地抽着冷气，颤抖的手伸到腰间去解自己的腰带，把底裤长裤一并扯下来的瞬间，栐产生了一种蘇会活活打死他的错觉——
这让他很害怕，很难过，很讨厌自己。
——他本该，是一生忠于蘇的手下，是就算到了绝境也不会背叛蘇的人的。
啪！！啪！！啪！！
皮带落在光裸的肌肤上，疼痛比先前更甚，柔软的臀肉在暴力的击打下变红，变肿，左一道右一道地浮起狰狞的愣子，泛起密密麻麻的血砂。
“大哥…大哥…”
栐擅长近身格斗，但他并不是健壮的人，盛怒之下的蘇毫不留情，他又哪里承受得住。
“大哥——”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流泪，栐更加厌恶没出息的自己了，连一个渊也应付不了，身为男人却被侮辱，现在就连为自己的无能负责的担当也没有，他还能做什么？
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不怕被敌人攻击，可我不想成为你的弱点。只要我不再担任要职，他们再怎么攻击我也是没有用的，尊严和生命都不重要，我是不想拖累胜和，不想拖累你呀…
啪！！！啪！！！啪！！！
“大哥！大哥！大哥不好了！”
蘇及时收力，皮带没有落在栐身上，一个手下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大声汇报道:
“商会！商会分裂，已经闹了起来，现在两方械斗，已经有人死伤！”
“妈的。”蘇狠狠骂了一句，吩咐道，“叫霖过来看着栐，一步也不许他离开。通知沉，让他跟我一起去现场。”
“是，大哥！”
这让他很害怕，很难过，很讨厌自己。
——他本该，是一生忠于蘇的手下，是就算到了绝境也不会背叛蘇的人的。
啪！！啪！！啪！！
皮带落在光裸的肌肤上，疼痛比先前更甚，柔软的臀肉在暴力的击打下变红，变肿，左一道右一道地浮起狰狞的愣子，泛起密密麻麻的血砂。
“大哥…大哥…”
栐擅长近身格斗，但他并不是健壮的人，盛怒之下的蘇毫不留情，他又哪里承受得住。
“大哥——”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流泪，栐更加厌恶没出息的自己了，连一个渊也应付不了，身为男人却被侮辱，现在就连为自己的无能负责的担当也没有，他还能做什么？
大哥，你知不知道，我不怕被敌人攻击，可我不想成为你的弱点。只要我不再担任要职，他们再怎么攻击我也是没有用的，尊严和生命都不重要，我是不想拖累胜和，不想拖累你呀…
啪！！！啪！！！啪！！！
“大哥！大哥！大哥不好了！”
蘇及时收力，皮带没有落在栐身上，一个手下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大声汇报道:
“商会！商会分裂，已经闹了起来，现在两方械斗，已经有人死伤！”
“妈的。”蘇狠狠骂了一句，吩咐道，“叫霖过来看着栐，一步也不许他离开。通知沉，让他跟我一起去现场。”
“是，大哥！”
“真是很严重的伤呢，栐。”
霖闻讯赶来，看到的是瘫软在地的栐，他故意说着栐曾对他说的话，把栐的身子拉到沙发上摆成个舒服些的姿势。
“大哥为什么，不干脆打死我算了……”
“因为你的才能，你的忠心，都是无可替代的，苏不能没有你。”霖留意到散落的纸页，捡起来看了一眼，他大概知道那都是胜和极重要的机密，也就猜到了苏为什么如此愤怒，“你想跟胜和撇清关系？别做梦了。胜和死，你也休想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
栐急着反驳，转头却对上霖含着笑意的眼睛。
“别傻了，胜和不会输，有苏在，不会有事的。”霖两手一扯，纸页便断成两片，霖再一松手，碎片就落到地上，霖一脚踩上去，脚尖一转将纸片碾得皱皱巴巴，“你照顾了胜和上下这么久，这几天歇歇也无妨，偶尔也该我们照顾你一下，对吧。”
“……”
“眼睛擦擦，早点把你的屁股养好，等下一次见到渊，走上去直接把他揍到跪地求饶，知道么？”
——————————————
砰！
突兀的枪声让混乱的人群瞬间安静，连赶来劝止却怕得罪权贵而无能为力的警察们也震住了，敢在市中心街头上公然鸣枪的，也就只有苏了。
“带头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一时间鸦雀无声，苏也懒得在此时计较，地上那些受伤的甚至断气的人，才是他更在意的。
“沉！所有的伤者，不管是谁的人，立刻送医院！”
“是，大哥。”
“慢着！”祥林茂的二掌柜站出来，一副“老子背后有靠山”的架势，“苏，你能管好这个商会，我们可以跟着你干，但如果你没这个本事，就把会长的位置让出来！”
苏转过头看着他，神色平静，“你说的对。”
脸色骤变也只用了一瞬间，苏一步上前扭着二掌柜的肩膀，右手捉住他手腕猛地一扭，只听见一阵骨头断裂的脆响，二掌柜便面目狰狞地惨叫起来，捂着被折断的手臂躺在地上翻滚挣扎。
一时间众人面如土色，谁也不敢轻易出来挑战，苏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样子，说话的语气也轻得不可思议。
“我不管今天是谁先动的手，也不问是谁在背后怂恿你们和我作对，我只提醒你们一句，别忘了七年前径山那场烧了四天的火，是谁干的。“
年轻人或许不了解，商会里资历较老的几个人却都闻之色变，苏做商人很多年，可人们都忘了他是靠什么发家——
杀人的生意。
“我到底能不能管得了这个商会，你现在应该知道了。”苏冷冷地看着缩在地上的林家二掌柜，撂下了一句狠话，“还有谁不知道的，尽管来问我。”
“苏……苏哥，我们一直都跟着您干……对，以后也跟着您干……”
祥林茂的三掌柜出来认怂，被苏狠狠瞪了一眼。
“没骨气的**，就别出来显眼。”
“是是是……快走快走。”
霖闻讯赶来，看到的是瘫软在地的栐，他故意说着栐曾对他说的话，把栐的身子拉到沙发上摆成个舒服些的姿势。
“大哥为什么，不干脆打死我算了……”
“因为你的才能，你的忠心，都是无可替代的，苏不能没有你。”霖留意到散落的纸页，捡起来看了一眼，他大概知道那都是胜和极重要的机密，也就猜到了苏为什么如此愤怒，“你想跟胜和撇清关系？别做梦了。胜和死，你也休想活。”
“……我不是那个意思——”
栐急着反驳，转头却对上霖含着笑意的眼睛。
“别傻了，胜和不会输，有苏在，不会有事的。”霖两手一扯，纸页便断成两片，霖再一松手，碎片就落到地上，霖一脚踩上去，脚尖一转将纸片碾得皱皱巴巴，“你照顾了胜和上下这么久，这几天歇歇也无妨，偶尔也该我们照顾你一下，对吧。”
“……”
“眼睛擦擦，早点把你的屁股养好，等下一次见到渊，走上去直接把他揍到跪地求饶，知道么？”
——————————————
砰！
突兀的枪声让混乱的人群瞬间安静，连赶来劝止却怕得罪权贵而无能为力的警察们也震住了，敢在市中心街头上公然鸣枪的，也就只有苏了。
“带头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一时间鸦雀无声，苏也懒得在此时计较，地上那些受伤的甚至断气的人，才是他更在意的。
“沉！所有的伤者，不管是谁的人，立刻送医院！”
“是，大哥。”
“慢着！”祥林茂的二掌柜站出来，一副“老子背后有靠山”的架势，“苏，你能管好这个商会，我们可以跟着你干，但如果你没这个本事，就把会长的位置让出来！”
苏转过头看着他，神色平静，“你说的对。”
脸色骤变也只用了一瞬间，苏一步上前扭着二掌柜的肩膀，右手捉住他手腕猛地一扭，只听见一阵骨头断裂的脆响，二掌柜便面目狰狞地惨叫起来，捂着被折断的手臂躺在地上翻滚挣扎。
一时间众人面如土色，谁也不敢轻易出来挑战，苏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样子，说话的语气也轻得不可思议。
“我不管今天是谁先动的手，也不问是谁在背后怂恿你们和我作对，我只提醒你们一句，别忘了七年前径山那场烧了四天的火，是谁干的。“
年轻人或许不了解，商会里资历较老的几个人却都闻之色变，苏做商人很多年，可人们都忘了他是靠什么发家——
杀人的生意。
“我到底能不能管得了这个商会，你现在应该知道了。”苏冷冷地看着缩在地上的林家二掌柜，撂下了一句狠话，“还有谁不知道的，尽管来问我。”
“苏……苏哥，我们一直都跟着您干……对，以后也跟着您干……”
祥林茂的三掌柜出来认怂，被苏狠狠瞪了一眼。
“没骨气的**，就别出来显眼。”
“是是是……快走快走。”
“大哥，您回来了。”
“大哥。”
“大哥…”
尽管故意叫司机绕了一圈路，蘇回到庄园时还是有些烦躁，栐早上的行为实在叫他愤怒，哪怕他清楚地知道栐也是为了他和胜和好。但这种愚蠢的善意他不能接受，他绝不容许自己的部下脱离他的保护而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在推开栐的房门之前，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早上下手有些狠了，希望不要让他太难过——
“啊——”
结果他一进门，看见的却是霖蹲在床边，把切成小块的桃子喂到栐嘴边，而床头柜上黏满了水果汁液的，赫然是他最宝贝的那把军刀。
“……”
“不，我不想吃…”
“你不吃我就告诉蘇。”
“……”栐满脸无奈，只能张开嘴去吃桃子，蘇的眉毛几乎要打成了结，脸也黑了不少。
“咳！”
栐瞬间闭嘴，身体绷紧作出了防备的姿态，尽管这只是下意识地反应，还是令蘇相当不快。霖倒是悠哉，睨了蘇一眼，自己把桃子吃了。
“你可以回去了。”
霖吧唧吧唧地嚼烂了桃子，站起来转身往外走，蘇反手一提他的后衣领，又把他给揪了回来。
“把我的刀擦干净，放回去。”
“……哦。”
霖拿了刀出门，路过蘇身边时故意不小心踩了他一脚，蘇在心里想着今晚你完了，转过头发现栐避开了他的视线。栐大概是还不想收回早上的话，这无疑让他恼怒，可是被霖一搅和，蘇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平静了不少。
“想清楚了么？”
栐不说话，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蘇在床边坐下，叹了口气。
“打了你，就生大哥的气了么。”
“没有。”
“那你是在跟谁过不去？你自己么。”
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答非所问。
“昨晚我见到了渊，发生了一些冲突，我既不想让大哥替我出气，也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渊攻击胜和的理由。”
蘇听懂了栐的意思，他想息事宁人。栐为人一向温和，但有很高的自尊心，打碎牙齿和血吞不是他的风格，他所遭遇的一定是极其耻辱和卑劣的事。
“霖为你大开杀戒，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如果我不知道详细情况，就算是胜和也很难保全你们。”
栐低下头，薄薄的嘴唇紧闭着，蘇盯着他看，希望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回答。
“大哥，求你不要逼我。”
栐最终说出了这句话，相较于多年的上下属关系，这已经是极大的冒犯，于是蘇就更加清楚，栐遭受的，绝不可能是小事。
“好，我不问，也不查，总之渊招惹到你，招惹到霖，就是触碰了我的底线，”蘇站起身，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会让他知道，杭州到底是谁的地盘。”
——————————
“我看你最近是越来越大胆。”蘇看着跟自己只有十公分距离的霖，脸冷得要结冰了，“屁股长好了是么？”
“没有，还是青的。”
“是么，我可不信。”
蘇一手搂住霖的腰，一手拿下了他手里的刀，霖看着蘇的眼睛，毫无退缩。
“手下被外人欺辱，你会替他出头，对吧。”
“那是自然，但是在那些之前，我要先把家门里的事情处理了。”
所谓门里的事情，无外乎霖，霖也不意外，被拦腰抱起来丢在床上也没有反抗。蘇压过来剥他的衣服，却用衣袖固定他的双手，令他双手高举过头，难以挣扎。蘇这才脱他的裤子，相当粗暴地把他翻了个身，拉高他青紫斑驳的臀部，用力地捏。
“你怕是不知道疼字怎么写。”
“不知道的人是你。”
“别考验我的耐心，你想被严刑逼供么？”
霖嗤之以鼻。
“你答应过栐不查。”
“你自己说给我听，不算我言而无信。”
霖感觉到一阵阵闷痛，屁股不自觉地摇晃起来，想躲开这份不适。
“我不会说的。”
“你会的。”
蘇说着就不再克制，动作熟练地撩拨起霖的情欲来，不消三分种的功夫，霖的双腿已经发起抖来。
“你…”
“想继续吊着，你的嘴还可以再硬一点，”蘇凑在霖耳边，相当不客气地说道，“跟你这里一样硬，也没关系。”
“大哥。”
“大哥…”
尽管故意叫司机绕了一圈路，蘇回到庄园时还是有些烦躁，栐早上的行为实在叫他愤怒，哪怕他清楚地知道栐也是为了他和胜和好。但这种愚蠢的善意他不能接受，他绝不容许自己的部下脱离他的保护而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在推开栐的房门之前，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早上下手有些狠了，希望不要让他太难过——
“啊——”
结果他一进门，看见的却是霖蹲在床边，把切成小块的桃子喂到栐嘴边，而床头柜上黏满了水果汁液的，赫然是他最宝贝的那把军刀。
“……”
“不，我不想吃…”
“你不吃我就告诉蘇。”
“……”栐满脸无奈，只能张开嘴去吃桃子，蘇的眉毛几乎要打成了结，脸也黑了不少。
“咳！”
栐瞬间闭嘴，身体绷紧作出了防备的姿态，尽管这只是下意识地反应，还是令蘇相当不快。霖倒是悠哉，睨了蘇一眼，自己把桃子吃了。
“你可以回去了。”
霖吧唧吧唧地嚼烂了桃子，站起来转身往外走，蘇反手一提他的后衣领，又把他给揪了回来。
“把我的刀擦干净，放回去。”
“……哦。”
霖拿了刀出门，路过蘇身边时故意不小心踩了他一脚，蘇在心里想着今晚你完了，转过头发现栐避开了他的视线。栐大概是还不想收回早上的话，这无疑让他恼怒，可是被霖一搅和，蘇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平静了不少。
“想清楚了么？”
栐不说话，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蘇在床边坐下，叹了口气。
“打了你，就生大哥的气了么。”
“没有。”
“那你是在跟谁过不去？你自己么。”
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答非所问。
“昨晚我见到了渊，发生了一些冲突，我既不想让大哥替我出气，也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渊攻击胜和的理由。”
蘇听懂了栐的意思，他想息事宁人。栐为人一向温和，但有很高的自尊心，打碎牙齿和血吞不是他的风格，他所遭遇的一定是极其耻辱和卑劣的事。
“霖为你大开杀戒，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如果我不知道详细情况，就算是胜和也很难保全你们。”
栐低下头，薄薄的嘴唇紧闭着，蘇盯着他看，希望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回答。
“大哥，求你不要逼我。”
栐最终说出了这句话，相较于多年的上下属关系，这已经是极大的冒犯，于是蘇就更加清楚，栐遭受的，绝不可能是小事。
“好，我不问，也不查，总之渊招惹到你，招惹到霖，就是触碰了我的底线，”蘇站起身，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会让他知道，杭州到底是谁的地盘。”
——————————
“我看你最近是越来越大胆。”蘇看着跟自己只有十公分距离的霖，脸冷得要结冰了，“屁股长好了是么？”
“没有，还是青的。”
“是么，我可不信。”
蘇一手搂住霖的腰，一手拿下了他手里的刀，霖看着蘇的眼睛，毫无退缩。
“手下被外人欺辱，你会替他出头，对吧。”
“那是自然，但是在那些之前，我要先把家门里的事情处理了。”
所谓门里的事情，无外乎霖，霖也不意外，被拦腰抱起来丢在床上也没有反抗。蘇压过来剥他的衣服，却用衣袖固定他的双手，令他双手高举过头，难以挣扎。蘇这才脱他的裤子，相当粗暴地把他翻了个身，拉高他青紫斑驳的臀部，用力地捏。
“你怕是不知道疼字怎么写。”
“不知道的人是你。”
“别考验我的耐心，你想被严刑逼供么？”
霖嗤之以鼻。
“你答应过栐不查。”
“你自己说给我听，不算我言而无信。”
霖感觉到一阵阵闷痛，屁股不自觉地摇晃起来，想躲开这份不适。
“我不会说的。”
“你会的。”
蘇说着就不再克制，动作熟练地撩拨起霖的情欲来，不消三分种的功夫，霖的双腿已经发起抖来。
“你…”
“想继续吊着，你的嘴还可以再硬一点，”蘇凑在霖耳边，相当不客气地说道，“跟你这里一样硬，也没关系。”
蘇再次见到栐的时候，是隔天的晚上，栐活动不便，一个人扶着墙往卫生间的方向慢悠悠地挪动步子。盛怒之下的蘇下手过重，远非他所能承受的，但他并不觉得伤心，反而觉得心事的分量轻了不少。
“怎么自己出来了？”
蘇突然出现，栐下意识刹住了脚步，微弱的声音在喉咙里卡了两秒，才喏喏地出口。
“大哥。”
你还当我是你大哥？
蘇很想这样反问，但他忍住了，霖反复叮嘱过的，绝对不能让栐知道他已经知晓了这个秘密。
“就知道逞强，怎么不叫人帮把手？”
“忽然内急，不想麻烦别人。”栐有些尴尬，又补了一句，“我自己可以的。”
蘇上去拉着栐的手臂，栐本能地缩紧了身子，蘇不断在脑子里劝止住自己，脸上维持着温和。
“不想麻烦别人，那就大哥来照顾你。”
栐瘪了瘪嘴，欲言又止，蘇不想多问，便默默地搀他到卫生间。栐面色微红，挣脱了蘇的手:“我自己能行，自己去就好。”
“…嗯。”
蘇便站在门外等，里面的栐一想到蘇在门外就解不出来，站在那里好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
“……”
“怎么了？”
“没，没怎么…”
栐突然想起小时候，挨了打不能下床，蘇拿着夜壶哄他小解，总要把他羞得把头埋在被子里哭。
『谁欺负你了？』
『没有，没人欺负我。』
灰头土脸的栐笑嘻嘻地说着谎话，手臂上的青紫根本逃不过蘇的眼睛，蘇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揪了回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栐啜泣着说再也不敢打架了，蘇却又给了他两巴掌，告诉他生气根本不是因为他打架，而是因为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却撒谎说没事。
『怕惹事？男人不可以怕惹事！谁敢惹你就给我往死里打，天塌下来大哥给你顶着！』
“栐？”
蘇突然出现，吓得栐一个激灵，蘇拧着眉头困惑地看着栐，问道:“半天不出声，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没事就好，我出去等你。”
“对不起。”
“嗯？”
栐的声音太小，蘇几乎以为那是幻听，卫生间里传来水流声，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了。
“怎么自己出来了？”
蘇突然出现，栐下意识刹住了脚步，微弱的声音在喉咙里卡了两秒，才喏喏地出口。
“大哥。”
你还当我是你大哥？
蘇很想这样反问，但他忍住了，霖反复叮嘱过的，绝对不能让栐知道他已经知晓了这个秘密。
“就知道逞强，怎么不叫人帮把手？”
“忽然内急，不想麻烦别人。”栐有些尴尬，又补了一句，“我自己可以的。”
蘇上去拉着栐的手臂，栐本能地缩紧了身子，蘇不断在脑子里劝止住自己，脸上维持着温和。
“不想麻烦别人，那就大哥来照顾你。”
栐瘪了瘪嘴，欲言又止，蘇不想多问，便默默地搀他到卫生间。栐面色微红，挣脱了蘇的手:“我自己能行，自己去就好。”
“…嗯。”
蘇便站在门外等，里面的栐一想到蘇在门外就解不出来，站在那里好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
“……”
“怎么了？”
“没，没怎么…”
栐突然想起小时候，挨了打不能下床，蘇拿着夜壶哄他小解，总要把他羞得把头埋在被子里哭。
『谁欺负你了？』
『没有，没人欺负我。』
灰头土脸的栐笑嘻嘻地说着谎话，手臂上的青紫根本逃不过蘇的眼睛，蘇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揪了回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栐啜泣着说再也不敢打架了，蘇却又给了他两巴掌，告诉他生气根本不是因为他打架，而是因为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却撒谎说没事。
『怕惹事？男人不可以怕惹事！谁敢惹你就给我往死里打，天塌下来大哥给你顶着！』
“栐？”
蘇突然出现，吓得栐一个激灵，蘇拧着眉头困惑地看着栐，问道:“半天不出声，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没事就好，我出去等你。”
“对不起。”
“嗯？”
栐的声音太小，蘇几乎以为那是幻听，卫生间里传来水流声，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了。
沉在又窄又破的巷道里左拐右拐，兜了几圈才找到渊，天目山的办公室已经不再可靠，渊只能躲到了梨山乡的一处三层矮楼里。沉的皮鞋踩在木质的楼梯上，细碎的灰土顺着木缝沙沙地落下去，脚下咯吱咯吱的响声，让沉有种这房子随时会坍塌的错觉。
“是你啊。”
看清沉的脸的瞬间，渊的表情明显地松懈下来，沉面无表情，目光中颇有些鄙夷的意味。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像过街老鼠。”
沉毫不客气地说完，打量着顶楼屋子的陈设，厚厚的窗帘遮挡着窗子，昏暗的电灯让人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屋子里有张办公桌，很破旧，还有两把椅子，沉没有坐下的意思，因为他觉得凭他的体重，一定会把椅子坐塌。
“是我低估了霖和栐的关系，没有想到霖会突然出现。”
事发那天，渊已经从沉那里得知霖惨遭蘇毒打一事，若不是料定霖不可能插手，渊也不会大意到被人端了自己的老窝。对于这一点，沉也显示出烦闷，证据就是，他从衣袋中掏出了一盒烟。
“原本只要一步，我就可以完全接管胜和的事务了，但是现在——”沉狠狠吸了一口烟，这和他文质彬彬的外形极不相符，“情况简直糟糕透顶。”
渊自知理亏，只能闷闷地问道：
“栐怎么样？”
“栐的意志消沉，已经无法主事，本来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自杀，在缺少内援的情况下蘇一定会把所有事务都交给我，我就可以让青浦的手下全面接管胜和的生意，把蘇完全架空。”沉想起了霖的脸，眼睛里清晰地浮现起杀意，“但是现在，霖没日没夜地守着栐，蘇一定是从他那里知道了栐被你奸污的事情，反而加倍严密地保护着他，还把跟栐有关的全部信息封死。”说到这里，沉有些恨恨，恨霖横插一脚，也恨渊功亏一篑，“包括栐负责的全部事务，掌握的全部机密，还有胜和很多新的内幕，我现在根本无从得知。”
渊沉默了许久，再抬头就发现沉正盯着他的眼睛。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
“没有但是，”沉生硬地打断他，丝毫不留情面，利益勾结成的关系大概如此，一旦落于劣势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曾经答应过你不会对霖不利，但事到如今留着他只能后患无穷，你已经永远不可能得到霖了，这一点你自己也清楚。”
“……”
“我会派青浦的人保护你，早点换个方便些的地方吧。”
沉掏出一沓钞票，啪地拍在了渊面前的桌子上。
“……妈的。”
沉走后，渊恶狠狠地咒骂起来。
“霖……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是你啊。”
看清沉的脸的瞬间，渊的表情明显地松懈下来，沉面无表情，目光中颇有些鄙夷的意味。
“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像过街老鼠。”
沉毫不客气地说完，打量着顶楼屋子的陈设，厚厚的窗帘遮挡着窗子，昏暗的电灯让人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屋子里有张办公桌，很破旧，还有两把椅子，沉没有坐下的意思，因为他觉得凭他的体重，一定会把椅子坐塌。
“是我低估了霖和栐的关系，没有想到霖会突然出现。”
事发那天，渊已经从沉那里得知霖惨遭蘇毒打一事，若不是料定霖不可能插手，渊也不会大意到被人端了自己的老窝。对于这一点，沉也显示出烦闷，证据就是，他从衣袋中掏出了一盒烟。
“原本只要一步，我就可以完全接管胜和的事务了，但是现在——”沉狠狠吸了一口烟，这和他文质彬彬的外形极不相符，“情况简直糟糕透顶。”
渊自知理亏，只能闷闷地问道：
“栐怎么样？”
“栐的意志消沉，已经无法主事，本来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自杀，在缺少内援的情况下蘇一定会把所有事务都交给我，我就可以让青浦的手下全面接管胜和的生意，把蘇完全架空。”沉想起了霖的脸，眼睛里清晰地浮现起杀意，“但是现在，霖没日没夜地守着栐，蘇一定是从他那里知道了栐被你奸污的事情，反而加倍严密地保护着他，还把跟栐有关的全部信息封死。”说到这里，沉有些恨恨，恨霖横插一脚，也恨渊功亏一篑，“包括栐负责的全部事务，掌握的全部机密，还有胜和很多新的内幕，我现在根本无从得知。”
渊沉默了许久，再抬头就发现沉正盯着他的眼睛。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
“没有但是，”沉生硬地打断他，丝毫不留情面，利益勾结成的关系大概如此，一旦落于劣势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曾经答应过你不会对霖不利，但事到如今留着他只能后患无穷，你已经永远不可能得到霖了，这一点你自己也清楚。”
“……”
“我会派青浦的人保护你，早点换个方便些的地方吧。”
沉掏出一沓钞票，啪地拍在了渊面前的桌子上。
“……妈的。”
沉走后，渊恶狠狠地咒骂起来。
“霖……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渊，是我。”沉透过窗口，看见蘇的汽车驶出庭院，按照计划，蘇起码要二十天才能回来。“蘇已经出发，可以开始行动了。”
“知道了。”
渊只应了一句，便挂掉了电话，沉已经安插了十几名青浦的成员在胜和之中，此时这些人就站在渊的背后。
“按计划行事。”
“是。”
车队刚刚驶出院门，大宅就不再平静，沉的手下切断了电话总线并破坏了电闸，青浦的人马聚集在院门口将宅院团团围住。而此时，栐和霖还毫不知情，一个在卧室里闷头大睡，一个在书房里读着洋文报纸。
“财务逃匿……法国……”
书房里的栐还在琢磨着法国的洋酒公司发生财务逃匿事件与胜和有什么关系，楼上的沉已经下令青浦的人动手，胜和的守卫并不松懈，当值的手下反应再慢也不会让宅院被人入侵，然而沉早已经摸清了宅院的防卫部署，因而行动起来相当有针对性和破坏力。
“呃——”
二楼的警卫正举枪对入侵者作出反击，冷不防背后被“同伴”捅了刀子，沉没有给胜和的人开枪的机会，因为枪声意味着惊动霖，而惊动了霖就意味着要与霖正面交锋，一旦伤了他，不仅会惹怒蘇，连渊也会给他找麻烦。
“栐在三楼书房，先把他找出来。”
“是，大哥。”
五六个黑衣男人将手枪上膛，排成一排往三楼的书房奔去，一路上的警卫被悄无声息地消灭掉，安静的书房里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响动。几人顺利抵达门口，分别在门外两边散开，离门最近的男人保持着戒备姿态，回头对背后的同伙使了个眼色。
“上。”
砰地一声，一个男人一枪将书房的门锁击烂，其余人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直接闯进了书房。书桌背靠着窗子，桌面上摊着一大张报纸，四下望去，书房竟是空的。
“人呢？！”
为首的男人有些恼怒地低吼着，吩咐同伙去邻近的房间搜，却没防备栐藏在书柜的背后，突然一个飞扑出来把他摔趴在地。啪地一声，男人的手枪落地，栐飞身一脚，将手枪踢出几米远。男人恼羞成怒，捉着栐的腿想将他掣翻，栐却顺势把腰一扭，脚跟狠狠踢在男人的下巴上。皮鞋的鞋跟坚硬，几乎把男人踹到下巴脱臼，栐反扭着男人的手臂跪起身，膝盖重重顶在男人的后腰上。
“你们老大没告诉过你，在胜和还没有近身战能打得过我的人么？”栐手脚一同发力，几乎把男人折成直角，“说，谁派你来的。”
男人也非善类，使了蛮力猛地将栐掀翻，又趁着栐尚未起身，一脚向栐的腹部踢去，栐在地上连滚了三圈，站起身时忍不住做了个咧嘴角的表情，栐心想着真该死，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被摔得屁股疼。
“在这里！！”
走廊尽头传来跑步声，栐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的程度，虚晃了一拳向男人脸上去，实则抢先去夺地上的手枪。男人紧跟着猛扑过来，但为时已晚，栐已经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碰——！
男人应声倒地，血流得到处都是，一连串的枪声从书房中传来，却没有惊醒睡梦中的霖。
“别动！”
与此同时，七八个男人齐刷刷将枪口对准了床上的霖，他正缩在被子里，还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
“吵死了……”
“知道了。”
渊只应了一句，便挂掉了电话，沉已经安插了十几名青浦的成员在胜和之中，此时这些人就站在渊的背后。
“按计划行事。”
“是。”
车队刚刚驶出院门，大宅就不再平静，沉的手下切断了电话总线并破坏了电闸，青浦的人马聚集在院门口将宅院团团围住。而此时，栐和霖还毫不知情，一个在卧室里闷头大睡，一个在书房里读着洋文报纸。
“财务逃匿……法国……”
书房里的栐还在琢磨着法国的洋酒公司发生财务逃匿事件与胜和有什么关系，楼上的沉已经下令青浦的人动手，胜和的守卫并不松懈，当值的手下反应再慢也不会让宅院被人入侵，然而沉早已经摸清了宅院的防卫部署，因而行动起来相当有针对性和破坏力。
“呃——”
二楼的警卫正举枪对入侵者作出反击，冷不防背后被“同伴”捅了刀子，沉没有给胜和的人开枪的机会，因为枪声意味着惊动霖，而惊动了霖就意味着要与霖正面交锋，一旦伤了他，不仅会惹怒蘇，连渊也会给他找麻烦。
“栐在三楼书房，先把他找出来。”
“是，大哥。”
五六个黑衣男人将手枪上膛，排成一排往三楼的书房奔去，一路上的警卫被悄无声息地消灭掉，安静的书房里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响动。几人顺利抵达门口，分别在门外两边散开，离门最近的男人保持着戒备姿态，回头对背后的同伙使了个眼色。
“上。”
砰地一声，一个男人一枪将书房的门锁击烂，其余人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直接闯进了书房。书桌背靠着窗子，桌面上摊着一大张报纸，四下望去，书房竟是空的。
“人呢？！”
为首的男人有些恼怒地低吼着，吩咐同伙去邻近的房间搜，却没防备栐藏在书柜的背后，突然一个飞扑出来把他摔趴在地。啪地一声，男人的手枪落地，栐飞身一脚，将手枪踢出几米远。男人恼羞成怒，捉着栐的腿想将他掣翻，栐却顺势把腰一扭，脚跟狠狠踢在男人的下巴上。皮鞋的鞋跟坚硬，几乎把男人踹到下巴脱臼，栐反扭着男人的手臂跪起身，膝盖重重顶在男人的后腰上。
“你们老大没告诉过你，在胜和还没有近身战能打得过我的人么？”栐手脚一同发力，几乎把男人折成直角，“说，谁派你来的。”
男人也非善类，使了蛮力猛地将栐掀翻，又趁着栐尚未起身，一脚向栐的腹部踢去，栐在地上连滚了三圈，站起身时忍不住做了个咧嘴角的表情，栐心想着真该死，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被摔得屁股疼。
“在这里！！”
走廊尽头传来跑步声，栐立刻意识到了危险的程度，虚晃了一拳向男人脸上去，实则抢先去夺地上的手枪。男人紧跟着猛扑过来，但为时已晚，栐已经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碰——！
男人应声倒地，血流得到处都是，一连串的枪声从书房中传来，却没有惊醒睡梦中的霖。
“别动！”
与此同时，七八个男人齐刷刷将枪口对准了床上的霖，他正缩在被子里，还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
“吵死了……”
“沉的思维缜密，敢发起进攻就一定做了完全的准备，渊一定在外围配合他，恐怕现在已经没有哪个分堂是安全的。”
“这……”
==================
“好，知道了。”
荣挂上电话，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战噙着笑意看着他，问道：
“不急着去救他们吗？”
“要救，但是不急。”
“你对他还真是有信心啊。”
战捧起荣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荣捉着他的腰，重重顶进他身体深处。
“我只是更急着索取你罢了。”
“这……”
==================
“好，知道了。”
荣挂上电话，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战噙着笑意看着他，问道：
“不急着去救他们吗？”
“要救，但是不急。”
“你对他还真是有信心啊。”
战捧起荣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荣捉着他的腰，重重顶进他身体深处。
“我只是更急着索取你罢了。”
人们常说，警匪一家，可今日杭州的街头，却是两方对峙。警局可谓是倾巢出动，上百名警察在全城范围内展开搜查，胜和的分堂全部被警察堵住，以缉毒为由围得水泄不通。
“金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横街埠头的郑堂主看着荷枪实弹的警察，已经料到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只是蘇一向不与政府结仇，所以他没有一开始就反抗。
“上头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金局长撇着嘴，得罪黑帮这种事他实在是不乐意干，“给个面子，咱们别在大街上开枪。”
郑堂主却没有让步，反而上前走到了金局长的面前，“如果我今天让你进来，明天大哥就会把我的脑袋打出一地浆糊。”仿佛在应和他的话一样，堂口里的兄弟们纷纷作势拔枪，警察们更是警觉，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郑堂主。
“别开枪，紧张什么。”金局长摆了摆手，示意下属们不要激动，“你们的蘇老大涉嫌走私毒品，逮住你们的是财政厅的人，我们只是迫不得已，只要你们不反抗，你的兄弟们我一个也不会伤。”
郑堂主紧皱着眉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恼怒，金局长却平静得很，伸出手按住了郑堂主握枪的手。
“你们的敌人是季渊，别急着跟我杠上，把兄弟们的命搭在这里，太浪费了。”
“……算起来咱们也十几年的交情了，老金。”郑堂主盯着金局长的眼睛，慢慢放下了枪，“我信你一次。”
“谢了。”金局长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郑堂主的肩膀，又转过头对下属们吩咐道，“进！”
警察们鱼贯而入，立刻分头前去破坏堂口的电话线和电报线，金局长站在堂口的牌匾下，叹了口气。
“胜和……这次还能赢吗？”
==================
霖背靠着墙壁，双臂因过度疲劳而微微发抖，纵使他有出神入化的枪法，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他的子弹已经耗尽，但沉的手下还有很多人，有个人踩着满地的尸首走来，是沉。
“霖，不必再顽抗了，比近身战，你不是我的对手。”
沉此言非虚，霖也知道自己和对方实力的差距，只不过他现在最重要的目的是拖延时间，所以就算明知道敌不过还是不能退让。
“是谁指使你杀了穆的？”
“穆？”沉皱了皱眉头，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是谁，但看到霖满是仇恨的眼睛，他突然就想起来了，“呵，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
“你曾说，穆是渊用来对付你的棋子，你是最有动机杀他的人。”
“那又怎么样？”
“你还说，蘇知道这一点，所以就算他派人去杀了穆，也不会派你。”
“有什么问题么？”
“既然他没有派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穆这个人的？”
沉露出玩味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
“霖，认识你这么久，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
“是么，可我是第一次见到你笑，而且你笑得真的很恶心。”
沉撇了撇嘴，做出有些无奈的表情，“我的确杀了他，但那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蘇的，还是渊的？”
“是谁的命令都无关紧要，霖，你不用再拖延时间了。”沉看了看表，似乎有些没了耐心，“蘇和栐是不会回来救你的，只要在杭州城里，无论他逃到哪个堂口，都只是个死而已。”
霖的眼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确实没想到蘇会有所防备，不过还好，渊早有准备。”沉翻翻西装口袋，从里面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警察们会从堂口里搜出这个东西，光明正大地把所有人带回去调查。只要蘇出现，就会立刻逮捕他。”
“财政厅的厅长，管不到贩毒吧。”
“越权也不过是写一份检查上交到省厅而已，这点罪过比起逮捕毒贩来算得了什么？”窗外传来了汽车声，这耗尽了沉最后的耐心，“渊来了，带他下去。”
几乎是一瞬间，十几把手枪对准了霖，霖沉默地看着沉，冷不防被一脚踹在膝窝。
“……！”
霖踉跄着跪在地上，被沉扯着刘海揪起脑袋，沉透过冷冰冰的眼镜片看着霖，低声道：
“放心吧，只要渊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你就死不了。”
“金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横街埠头的郑堂主看着荷枪实弹的警察，已经料到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只是蘇一向不与政府结仇，所以他没有一开始就反抗。
“上头的命令，我们也没办法。”金局长撇着嘴，得罪黑帮这种事他实在是不乐意干，“给个面子，咱们别在大街上开枪。”
郑堂主却没有让步，反而上前走到了金局长的面前，“如果我今天让你进来，明天大哥就会把我的脑袋打出一地浆糊。”仿佛在应和他的话一样，堂口里的兄弟们纷纷作势拔枪，警察们更是警觉，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郑堂主。
“别开枪，紧张什么。”金局长摆了摆手，示意下属们不要激动，“你们的蘇老大涉嫌走私毒品，逮住你们的是财政厅的人，我们只是迫不得已，只要你们不反抗，你的兄弟们我一个也不会伤。”
郑堂主紧皱着眉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恼怒，金局长却平静得很，伸出手按住了郑堂主握枪的手。
“你们的敌人是季渊，别急着跟我杠上，把兄弟们的命搭在这里，太浪费了。”
“……算起来咱们也十几年的交情了，老金。”郑堂主盯着金局长的眼睛，慢慢放下了枪，“我信你一次。”
“谢了。”金局长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郑堂主的肩膀，又转过头对下属们吩咐道，“进！”
警察们鱼贯而入，立刻分头前去破坏堂口的电话线和电报线，金局长站在堂口的牌匾下，叹了口气。
“胜和……这次还能赢吗？”
==================
霖背靠着墙壁，双臂因过度疲劳而微微发抖，纵使他有出神入化的枪法，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他的子弹已经耗尽，但沉的手下还有很多人，有个人踩着满地的尸首走来，是沉。
“霖，不必再顽抗了，比近身战，你不是我的对手。”
沉此言非虚，霖也知道自己和对方实力的差距，只不过他现在最重要的目的是拖延时间，所以就算明知道敌不过还是不能退让。
“是谁指使你杀了穆的？”
“穆？”沉皱了皱眉头，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是谁，但看到霖满是仇恨的眼睛，他突然就想起来了，“呵，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
“你曾说，穆是渊用来对付你的棋子，你是最有动机杀他的人。”
“那又怎么样？”
“你还说，蘇知道这一点，所以就算他派人去杀了穆，也不会派你。”
“有什么问题么？”
“既然他没有派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穆这个人的？”
沉露出玩味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
“霖，认识你这么久，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
“是么，可我是第一次见到你笑，而且你笑得真的很恶心。”
沉撇了撇嘴，做出有些无奈的表情，“我的确杀了他，但那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蘇的，还是渊的？”
“是谁的命令都无关紧要，霖，你不用再拖延时间了。”沉看了看表，似乎有些没了耐心，“蘇和栐是不会回来救你的，只要在杭州城里，无论他逃到哪个堂口，都只是个死而已。”
霖的眼色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确实没想到蘇会有所防备，不过还好，渊早有准备。”沉翻翻西装口袋，从里面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警察们会从堂口里搜出这个东西，光明正大地把所有人带回去调查。只要蘇出现，就会立刻逮捕他。”
“财政厅的厅长，管不到贩毒吧。”
“越权也不过是写一份检查上交到省厅而已，这点罪过比起逮捕毒贩来算得了什么？”窗外传来了汽车声，这耗尽了沉最后的耐心，“渊来了，带他下去。”
几乎是一瞬间，十几把手枪对准了霖，霖沉默地看着沉，冷不防被一脚踹在膝窝。
“……！”
霖踉跄着跪在地上，被沉扯着刘海揪起脑袋，沉透过冷冰冰的眼镜片看着霖，低声道：
“放心吧，只要渊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你就死不了。”
栐远远望见大队警察把守着分堂大门和周边的街口，便知道渊一定控制了整个杭州，无论他们到哪个分堂，都必然是死路一条。蘇对沉有所防备，所以叮嘱了下属做好反击的准备，可他们没有想到渊居然可以调动警察局的力量，这才落得被切断了所有联络的下场。
“大哥，现在怎么做？”
“渊的目的是控制胜和的兄弟，不让他们援助本家，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引开警察，解除他们的控制，要么向别家求援，借些人手来解围。”
“可这次渊调动了警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和官府杠上，这时候谁会帮我们？”
栐的担心不无道理，蘇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栐紧握着方向盘，驾驶着汽车穿行在狭窄的巷道里。
“大哥，不然还是向荣哥…”
“向他求助，是最没意义的办法，他一向不替手下解决事情，也不许组织之间相互援手。”
“这不一样，大哥，胜和是荣哥手下的组织中最大最强的一个，荣哥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果他真的不会坐视不理，现在渊还能这么嚣张吗？”蘇恨恨地说着，拳头攥得发白，“掉头去警察局金局长家，必须要把碍眼的警察处理掉。”
栐惊讶地回头看了蘇一眼，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自己的判断不假，蘇一定是想要挟持金局长的妻儿，借此逼迫他放松对胜和的警戒。
“大哥，您坐稳了。”
栐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轰地一声冲进了窄巷。
————————————
“你来了，”沉看着渊，颇有些烦躁地说，“比预想的要迟啊。”
“胜和不是那么好封锁的，有些地方发生了比较激烈的反抗。”渊四下望着，没看见他想找的人，“霖呢？”
“在我手上。”沉转过头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前去把霖带来，“别那么紧张，坐。”
渊在椅子上坐下，表情有些僵硬，他和沉的实力差距有些过大了，这令他感到不安。
“我们达成合作的约定，现在可以履行了吧？”
沉点了支烟，吐出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不急。”
三四个男人推搡着，把被五花大绑的霖带了过来，渊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要站起来却终究还是没有动作。
而这一点点细微的犹豫，已经足以成为沉眼中致命的弱点。
“把他吊起来。”
“是，大哥。”
霖被堵着嘴，并没有发出一声，被高高悬挂到半空时，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情况变了，我们的条件也该重新谈谈了。”
“…什么条件？”
“之前的条件，只是胜和全部的交易由青浦接管，以及取缔现在的商会，成立新的商事互助会。”
“不错，所以呢？”
“我要补充一条，商事互助会由成员自行议事，会长由青浦担任。”
“……”渊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的手心里开始渗出殷殷的汗水，“你这是坐地起价，沉。”
“那又如何，你从法国回来，不就是为了得到财政官的权力，得到他么？”
沉看了半空中的霖一眼，一个手下突然一棍抽在霖背上，霖闷哼一声，在空中打起转来。
“…啧！”
渊咬了咬牙，手指用力捏住了椅子的扶手，沉满意地看着渊的反应，抬起左手勾了勾手指。
“唔嗯！！”
霖惨叫一声，被闷棍打得头脑发昏，这些年他在蘇身边过得太安稳，这些原本习惯了的东西竟陌生到令他生出一丝惧意。
“霖，你当年真是瞎了眼呵，”沉说着，居然忍不住露出讥讽的笑容，“当年他能为了名利出卖你，现在他也能为了名利舍弃你——”
渊死死盯着霖看，直到又一棍狠砸在他身上也还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大哥，现在怎么做？”
“渊的目的是控制胜和的兄弟，不让他们援助本家，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引开警察，解除他们的控制，要么向别家求援，借些人手来解围。”
“可这次渊调动了警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和官府杠上，这时候谁会帮我们？”
栐的担心不无道理，蘇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栐紧握着方向盘，驾驶着汽车穿行在狭窄的巷道里。
“大哥，不然还是向荣哥…”
“向他求助，是最没意义的办法，他一向不替手下解决事情，也不许组织之间相互援手。”
“这不一样，大哥，胜和是荣哥手下的组织中最大最强的一个，荣哥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果他真的不会坐视不理，现在渊还能这么嚣张吗？”蘇恨恨地说着，拳头攥得发白，“掉头去警察局金局长家，必须要把碍眼的警察处理掉。”
栐惊讶地回头看了蘇一眼，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自己的判断不假，蘇一定是想要挟持金局长的妻儿，借此逼迫他放松对胜和的警戒。
“大哥，您坐稳了。”
栐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轰地一声冲进了窄巷。
————————————
“你来了，”沉看着渊，颇有些烦躁地说，“比预想的要迟啊。”
“胜和不是那么好封锁的，有些地方发生了比较激烈的反抗。”渊四下望着，没看见他想找的人，“霖呢？”
“在我手上。”沉转过头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前去把霖带来，“别那么紧张，坐。”
渊在椅子上坐下，表情有些僵硬，他和沉的实力差距有些过大了，这令他感到不安。
“我们达成合作的约定，现在可以履行了吧？”
沉点了支烟，吐出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不急。”
三四个男人推搡着，把被五花大绑的霖带了过来，渊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要站起来却终究还是没有动作。
而这一点点细微的犹豫，已经足以成为沉眼中致命的弱点。
“把他吊起来。”
“是，大哥。”
霖被堵着嘴，并没有发出一声，被高高悬挂到半空时，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情况变了，我们的条件也该重新谈谈了。”
“…什么条件？”
“之前的条件，只是胜和全部的交易由青浦接管，以及取缔现在的商会，成立新的商事互助会。”
“不错，所以呢？”
“我要补充一条，商事互助会由成员自行议事，会长由青浦担任。”
“……”渊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他的手心里开始渗出殷殷的汗水，“你这是坐地起价，沉。”
“那又如何，你从法国回来，不就是为了得到财政官的权力，得到他么？”
沉看了半空中的霖一眼，一个手下突然一棍抽在霖背上，霖闷哼一声，在空中打起转来。
“…啧！”
渊咬了咬牙，手指用力捏住了椅子的扶手，沉满意地看着渊的反应，抬起左手勾了勾手指。
“唔嗯！！”
霖惨叫一声，被闷棍打得头脑发昏，这些年他在蘇身边过得太安稳，这些原本习惯了的东西竟陌生到令他生出一丝惧意。
“霖，你当年真是瞎了眼呵，”沉说着，居然忍不住露出讥讽的笑容，“当年他能为了名利出卖你，现在他也能为了名利舍弃你——”
渊死死盯着霖看，直到又一棍狠砸在他身上也还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潜龙勿用_第三十九章】
黑色的汽车轰鸣着驶进狭窄的巷道，后面是警车穷追不舍，栐踩死了油门横冲直撞，巷子里的人们纷纷惊叫着避让。
“嘟！！嘟——！！！”
一个警察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鼓着腮帮子把哨子吹出刺耳的声响，栐从后视镜望了一眼，一咬牙把油门踩到了底。
“再不停车，就要开枪了！”
警察发出了警告，栐只是沉默地将方向盘旋转得更加厉害，他发现追他的警车越来越多，直觉告诉他前面的路口一定有埋伏。
砰！
大约是怕伤及无辜，警察只能向天上放空枪作为威慑，栐猛打方向盘一个急转弯又冲进了另一条巷道，撞了里面的警车一个措手不及。
砰！砰！
伴随着两声枪响，栐的汽车轮胎被击中，汽车失去了控制，一头撞在了红砖墙上。砖屑倾斜而下，落在了挡风玻璃上，栐撞到了头，还未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就被警察们团团围住。
“队长！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本该在车里的蘇不见踪影，警察们甚至打开了后备箱搜查，本以为立了功的警队长有些气急败坏，揪着栐的头发把他从车里扯了出来，丢在地上狠狠踢了两脚。
“你们的老大呢？！”
栐没说话，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警队长又一脚踢过来，却还没踢到人就被栐撂倒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眼冒金星。
“队长！”
“混账东西！”
警察们一拥而上，有的忙着把队长扶起来，有的把栐踹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栐默不作声地扛着，连一声疼也没有叫，警队长站起来拍了拍帽子上的土，朝地上啐了一口。
“打他没有用的，黑帮的人会怕你们打么？”
警察们把栐拉起来，用手铐把他的双手铐在了背后，警队长盯着栐看了一会儿，猛地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带他回去严审，其他人继续搜捕蘇！”
“是！”
————————
栐故意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吸引火力的同时，蘇已经潜入百货商店进行了变装，并隐藏在熙攘的人流中，抄小路闯进了金局长的家。金局长的夫人邀请了几位邻居的太太到家里打麻将，金局长四岁的儿子正在佣人的陪同下玩着积木块，蘇本着不伤害女人和孩子的原则，闯进去后只是打翻了几个门卫和男家仆。
“呀——”
女人们惊声尖叫起来，蘇掏出枪一枪打碎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碎片噼里啪啦撒得满地都是，蘇几步过去一把揪住了金夫人。
“蘇先生…你要干什么？！”
“抱歉了，金夫人，你丈夫受人摆布，我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妈妈…”
金局长的儿子看见妈妈被人用枪顶着头，吓得哭了起来，他想朝妈妈身边跑过去，被佣人死死拉住。
“小杰别过来！”
“你老实跟我走，我就不伤害他。”
“好，我跟你走。”
金夫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声音颤抖，但还是比较镇静的，很配合蘇的行动。蘇知道这个女人很聪明，一定知道他并不会伤害她，能猜到是要拿她做人质，所以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带少爷回去，照顾好他”
“夫人！”
蘇又开了一枪，打碎了落地窗的玻璃，屋里的佣人慌忙抱头趴下，蘇趁着这个机会勒着金夫人的脖子向外突围。
“夫人好胆识，不愧是警察局局长的夫人。”
“我在报纸上见过你……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金夫人无法扭头，只能用余光去瞥蘇的脸，可惜她只能看到黝黑的枪口，随时都可以令她一命呜呼。“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你开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就让他们退下，”蘇扫视着院子里的警卫，声音冷冷的，“否则火拼起来，他们失手杀了你就糟了。”
金夫人脸色发白，连忙叫警卫们退后，又按照蘇的要求，叫警卫们开来了一辆汽车。
“上车。”
金夫人完全照办，蘇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金夫人困惑地看着专心开车的蘇，警觉地瞄了眼他口袋里的手枪。
“不用看了，就凭你那双手，想开枪打死我是不可能的。”
金夫人面露尴尬之色，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带你和你丈夫去安全的地方。”
“什么？！”
蘇驶上大路，没有再说话。
-TBC-
黑色的汽车轰鸣着驶进狭窄的巷道，后面是警车穷追不舍，栐踩死了油门横冲直撞，巷子里的人们纷纷惊叫着避让。
“嘟！！嘟——！！！”
一个警察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鼓着腮帮子把哨子吹出刺耳的声响，栐从后视镜望了一眼，一咬牙把油门踩到了底。
“再不停车，就要开枪了！”
警察发出了警告，栐只是沉默地将方向盘旋转得更加厉害，他发现追他的警车越来越多，直觉告诉他前面的路口一定有埋伏。
砰！
大约是怕伤及无辜，警察只能向天上放空枪作为威慑，栐猛打方向盘一个急转弯又冲进了另一条巷道，撞了里面的警车一个措手不及。
砰！砰！
伴随着两声枪响，栐的汽车轮胎被击中，汽车失去了控制，一头撞在了红砖墙上。砖屑倾斜而下，落在了挡风玻璃上，栐撞到了头，还未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就被警察们团团围住。
“队长！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本该在车里的蘇不见踪影，警察们甚至打开了后备箱搜查，本以为立了功的警队长有些气急败坏，揪着栐的头发把他从车里扯了出来，丢在地上狠狠踢了两脚。
“你们的老大呢？！”
栐没说话，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警队长又一脚踢过来，却还没踢到人就被栐撂倒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眼冒金星。
“队长！”
“混账东西！”
警察们一拥而上，有的忙着把队长扶起来，有的把栐踹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栐默不作声地扛着，连一声疼也没有叫，警队长站起来拍了拍帽子上的土，朝地上啐了一口。
“打他没有用的，黑帮的人会怕你们打么？”
警察们把栐拉起来，用手铐把他的双手铐在了背后，警队长盯着栐看了一会儿，猛地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带他回去严审，其他人继续搜捕蘇！”
“是！”
————————
栐故意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吸引火力的同时，蘇已经潜入百货商店进行了变装，并隐藏在熙攘的人流中，抄小路闯进了金局长的家。金局长的夫人邀请了几位邻居的太太到家里打麻将，金局长四岁的儿子正在佣人的陪同下玩着积木块，蘇本着不伤害女人和孩子的原则，闯进去后只是打翻了几个门卫和男家仆。
“呀——”
女人们惊声尖叫起来，蘇掏出枪一枪打碎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碎片噼里啪啦撒得满地都是，蘇几步过去一把揪住了金夫人。
“蘇先生…你要干什么？！”
“抱歉了，金夫人，你丈夫受人摆布，我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妈妈…”
金局长的儿子看见妈妈被人用枪顶着头，吓得哭了起来，他想朝妈妈身边跑过去，被佣人死死拉住。
“小杰别过来！”
“你老实跟我走，我就不伤害他。”
“好，我跟你走。”
金夫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声音颤抖，但还是比较镇静的，很配合蘇的行动。蘇知道这个女人很聪明，一定知道他并不会伤害她，能猜到是要拿她做人质，所以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带少爷回去，照顾好他”
“夫人！”
蘇又开了一枪，打碎了落地窗的玻璃，屋里的佣人慌忙抱头趴下，蘇趁着这个机会勒着金夫人的脖子向外突围。
“夫人好胆识，不愧是警察局局长的夫人。”
“我在报纸上见过你……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金夫人无法扭头，只能用余光去瞥蘇的脸，可惜她只能看到黝黑的枪口，随时都可以令她一命呜呼。“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你开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就让他们退下，”蘇扫视着院子里的警卫，声音冷冷的，“否则火拼起来，他们失手杀了你就糟了。”
金夫人脸色发白，连忙叫警卫们退后，又按照蘇的要求，叫警卫们开来了一辆汽车。
“上车。”
金夫人完全照办，蘇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金夫人困惑地看着专心开车的蘇，警觉地瞄了眼他口袋里的手枪。
“不用看了，就凭你那双手，想开枪打死我是不可能的。”
金夫人面露尴尬之色，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带你和你丈夫去安全的地方。”
“什么？！”
蘇驶上大路，没有再说话。
-TBC-
【潜龙勿用_第四十章】
“进去！”
阴暗无风的监狱里，只有大门打开时才透得进一丝光亮，栐被几个警察推搡着，跌跌撞撞地摔进走廊尽头的小牢房里。牢房的门是厚重的铁皮，斑斑的不知是铁锈还是血迹，警队长手里拿着警棍，凶神恶煞地呵斥着：
“把他给我绑上！”
所谓绑上，就是将人的手脚拉开，用固定在墙上的铁铐铐住，几个警察七手八脚，很快就把栐牢牢地绑死在墙上，还不忘扒了他的外衣，只留下一件单薄的白衬衫。
“说，苏在哪。”
警队长在审讯桌后坐下，双腿高傲地翘在桌面上，两个警察搬了个铁桶过来，里面的木炭正劈劈咔咔地燃烧着。
“不知道。”
栐连一个眼神都不屑赏给这位凶恶的警队长，这态度着实激怒了他，警队长的拳头咚地一声砸在审判桌上，狭小的牢房里顿时传来了回音。
“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不知道谁知道，你知道谁知道么？”
栐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牵制警力，拖延时间，以便苏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对金局长造成威胁，让渊不能获得警方的支持。面对警察，栐早就知道自己将承受什么，如果仅仅是刑讯逼供，那么没有任何刑罚能够让他恐惧屈服。
“废什么话！”警队长咆哮一声，两掌把审讯桌拍得啪啪响，识趣的警察不由分说，走上前往栐的身上狠狠抽了两鞭子。
“别嘴硬！老实交代！”
鞭子很长，牛皮编制的棱角坚硬又锋利，栐感到身前一阵炽烈的剧痛，低头一看，区区两鞭子而已，居然就在他胸口拉扯出两道狰狞的血痕。
“……呵，”栐笑了一声，从容之间透露出满满的轻蔑，“我说了，我不知道。”
啪！！啪！！
又是狠辣的两鞭，沉重的鞭身抽进肉里，剐下一层皮来，血珠顿时暴涨出来，将雪白的衬衫浸透。栐低着头，却无法弯下腰，两手被铁铐铐着，内里锋利的锯齿磨得他手腕青紫。
“苏涉嫌贩毒，是要被公开枪决的重罪犯，你识趣点老实交代，别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栐的唇角勾着笑，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警队长不耐烦地挥挥手，警察便劈头盖脸地将鞭子往他瘦弱的身子上抽去。一时间鞭声呼啸，栐的头也随着鞭打而左右摇晃，鞭梢几度扫过栐的脸，在他干净的脸上勾出暗红色的血痕。
“喂……”
栐突然开口，鞭子随即停下，警队长和几个警察都屏息等着他招供，栐却说出了一句令他们意外的话：
“你叫什么？”
警队长满脸怒火，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而已，你怕什么，”栐抬起头，眼神仿佛在注视一只将死的爬虫，“我是不会报复的，胜和从来不和衙门过不去。”
警队长啐了一口，恼羞成怒地爆了粗，“*****！少给我东拉西扯！”
“你好歹也是个警队长，居然被一个财政厅厅长当枪使，呵，别再给一个逃匿犯卖命了。”
警队长恨得牙痒痒，一脚踹在审讯桌上，手下的警察不敢耽搁，手里的鞭子不要命地往栐身上抽去。栐垂着头，闭着眼睛不去看鞭子抽过来的景象，耳边尽是呼啸的鞭声，栐紧咬着牙关没发出哪怕一声呻吟。
大哥，霖在等你救他，你快去啊。
“进去！”
阴暗无风的监狱里，只有大门打开时才透得进一丝光亮，栐被几个警察推搡着，跌跌撞撞地摔进走廊尽头的小牢房里。牢房的门是厚重的铁皮，斑斑的不知是铁锈还是血迹，警队长手里拿着警棍，凶神恶煞地呵斥着：
“把他给我绑上！”
所谓绑上，就是将人的手脚拉开，用固定在墙上的铁铐铐住，几个警察七手八脚，很快就把栐牢牢地绑死在墙上，还不忘扒了他的外衣，只留下一件单薄的白衬衫。
“说，苏在哪。”
警队长在审讯桌后坐下，双腿高傲地翘在桌面上，两个警察搬了个铁桶过来，里面的木炭正劈劈咔咔地燃烧着。
“不知道。”
栐连一个眼神都不屑赏给这位凶恶的警队长，这态度着实激怒了他，警队长的拳头咚地一声砸在审判桌上，狭小的牢房里顿时传来了回音。
“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不知道谁知道，你知道谁知道么？”
栐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牵制警力，拖延时间，以便苏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对金局长造成威胁，让渊不能获得警方的支持。面对警察，栐早就知道自己将承受什么，如果仅仅是刑讯逼供，那么没有任何刑罚能够让他恐惧屈服。
“废什么话！”警队长咆哮一声，两掌把审讯桌拍得啪啪响，识趣的警察不由分说，走上前往栐的身上狠狠抽了两鞭子。
“别嘴硬！老实交代！”
鞭子很长，牛皮编制的棱角坚硬又锋利，栐感到身前一阵炽烈的剧痛，低头一看，区区两鞭子而已，居然就在他胸口拉扯出两道狰狞的血痕。
“……呵，”栐笑了一声，从容之间透露出满满的轻蔑，“我说了，我不知道。”
啪！！啪！！
又是狠辣的两鞭，沉重的鞭身抽进肉里，剐下一层皮来，血珠顿时暴涨出来，将雪白的衬衫浸透。栐低着头，却无法弯下腰，两手被铁铐铐着，内里锋利的锯齿磨得他手腕青紫。
“苏涉嫌贩毒，是要被公开枪决的重罪犯，你识趣点老实交代，别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栐的唇角勾着笑，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警队长不耐烦地挥挥手，警察便劈头盖脸地将鞭子往他瘦弱的身子上抽去。一时间鞭声呼啸，栐的头也随着鞭打而左右摇晃，鞭梢几度扫过栐的脸，在他干净的脸上勾出暗红色的血痕。
“喂……”
栐突然开口，鞭子随即停下，警队长和几个警察都屏息等着他招供，栐却说出了一句令他们意外的话：
“你叫什么？”
警队长满脸怒火，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而已，你怕什么，”栐抬起头，眼神仿佛在注视一只将死的爬虫，“我是不会报复的，胜和从来不和衙门过不去。”
警队长啐了一口，恼羞成怒地爆了粗，“*****！少给我东拉西扯！”
“你好歹也是个警队长，居然被一个财政厅厅长当枪使，呵，别再给一个逃匿犯卖命了。”
警队长恨得牙痒痒，一脚踹在审讯桌上，手下的警察不敢耽搁，手里的鞭子不要命地往栐身上抽去。栐垂着头，闭着眼睛不去看鞭子抽过来的景象，耳边尽是呼啸的鞭声，栐紧咬着牙关没发出哪怕一声呻吟。
大哥，霖在等你救他，你快去啊。
【潜龙勿用_第四十一章】
“怎么样，你想清楚了么？”
霖吊在半空中，对于男人而言有些过瘦的身子因击打而晃动，棍棒伤身，伤在内里，霖头昏脑涨，嘴里吐出血来。沉吸了最后一口烟，拔出来丢到了地上，鞋尖一碾，最后一丝烟雾便消散不见了。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最后的通牒，沉已经失去了耐心，不给渊更多犹豫的机会。
“既然这样，我们就没必要再多浪费时间了。”
沉站起身，往霖面前走去，霖缓缓抬起头，钳住了霖的下巴。
“可惜了，你这张脸长得还挺不错的。”
“你做什么？！”
渊想上前一步，却被沉的手下拦住，沉看也不看渊一眼，吩咐道：
“给我扒了！”
“……”霖的脸上浮现出嫌恶之色，但面对几个比他高大的男人，被吊在半空的霖毫无办法。渊看着沉的手下七手八脚，脱了霖的鞋子，又去撕他的衣服和裤子，不禁怒目圆睁，吼了起来：
“沉！！住手！！”
“没有足够的条件来交换，就不用多说了。”
“……！”
霖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胸口与腰间残留着欢爱的余痕，蘇的齿印很深，已然现出了魅惑的紫色。
“啧啧，蘇这家伙还真是不懂怜惜啊。”沉低声说着，喉中发出些愉悦的音色，霖冷冷地看着沉，丝毫不掩目光中腾腾的杀意。
”你该不会那么天真，以为蘇会来救你吧？“
”不需要。“
沉笑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你逞强，不过是因为你心里也清楚，蘇自己能逃命已经是侥幸，他是搬不到救兵的。“
”……“
”荣的规矩，你多少也该知道，手下人的事情，他一概不干涉。组织被人篡位，只能说明蘇的能力还不够，只要我不忤逆荣，他是不会插手的。“
”你以为你已经篡位了么？“
”难道我没有么？“沉捏住霖的脸，叫他看着被制住的渊，”现在能救你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了，你觉得，他会为了你，放弃已经攥在手里的权力吗？“
”别再白费力气了，沉，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是吗？你对他，好像比我还没有信心呢。“
霖对于渊来说，也只是个漂亮的宠物罢了，这些年来他的执念从来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去罢了。霖已经看透了这一点，沉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渊的弱点并不是霖，而是霖就在他眼前，却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叫你们准备的东西呢？“
”在这儿，大哥。“
一个手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另一个手下则递了一杯水过来，沉在渊的注视下，将银白色的粉末倒在了水杯里，粉末瞬间融化，把透明的水变成了暧昧的半透明色。
”给他喝下去。“
”……你在给他喝什么！“渊又激动起来，被沉的手下强硬地摁在了椅子上，霖被捏着脸灌下一整杯水，呛得咳嗽起来。
”让他能快乐地死去的东西。“
沉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从手下手里拿过一叠厚厚的文件，上面一条条列满了详细的条款，是青浦领导商事会的议事规程。
”离药效发作还有五分钟，季厅长恐怕要看快一些。“
------------------------
庭院里，训练有素的手下们步伐整齐地跑到卡车前领取武器，又迅速三人一乘，钻进黑色的汽车里。荣站在窗台上，看着逐渐西沉的斜阳，战从身后走来，在荣的身侧站定。
”多年不见了啊，这种场面。“
战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平日里披散的头发利落地绑起，刑堂里那个心狠手辣的刑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冽而危险的杀手。
”你这师父做得，不称职啊。“
”比你这个大哥合格就行了。“
”你的小徒弟，还是太年轻了。“
”你一手提拔起来的蘇，还不是要年轻人舍命救他？“
荣看着手下全副武装集合完毕，双手拍了拍面前的栏杆，”我确实没想到他们能走到今天，我以为蘇只是玩玩而已。“
”我也以为霖是个聪明人，不像蘇那么死心眼。“战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声，”好了，我要出发了。 被切断联系的分堂暗口，就拜托你了。“
荣看了看表，”那我就等着看，你会花多少时间摆平局面了。“
战拢了拢西装外套，迈着大步走了出去，”晚饭的牛排，我要七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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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你想清楚了么？”
霖吊在半空中，对于男人而言有些过瘦的身子因击打而晃动，棍棒伤身，伤在内里，霖头昏脑涨，嘴里吐出血来。沉吸了最后一口烟，拔出来丢到了地上，鞋尖一碾，最后一丝烟雾便消散不见了。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最后的通牒，沉已经失去了耐心，不给渊更多犹豫的机会。
“既然这样，我们就没必要再多浪费时间了。”
沉站起身，往霖面前走去，霖缓缓抬起头，钳住了霖的下巴。
“可惜了，你这张脸长得还挺不错的。”
“你做什么？！”
渊想上前一步，却被沉的手下拦住，沉看也不看渊一眼，吩咐道：
“给我扒了！”
“……”霖的脸上浮现出嫌恶之色，但面对几个比他高大的男人，被吊在半空的霖毫无办法。渊看着沉的手下七手八脚，脱了霖的鞋子，又去撕他的衣服和裤子，不禁怒目圆睁，吼了起来：
“沉！！住手！！”
“没有足够的条件来交换，就不用多说了。”
“……！”
霖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胸口与腰间残留着欢爱的余痕，蘇的齿印很深，已然现出了魅惑的紫色。
“啧啧，蘇这家伙还真是不懂怜惜啊。”沉低声说着，喉中发出些愉悦的音色，霖冷冷地看着沉，丝毫不掩目光中腾腾的杀意。
”你该不会那么天真，以为蘇会来救你吧？“
”不需要。“
沉笑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你逞强，不过是因为你心里也清楚，蘇自己能逃命已经是侥幸，他是搬不到救兵的。“
”……“
”荣的规矩，你多少也该知道，手下人的事情，他一概不干涉。组织被人篡位，只能说明蘇的能力还不够，只要我不忤逆荣，他是不会插手的。“
”你以为你已经篡位了么？“
”难道我没有么？“沉捏住霖的脸，叫他看着被制住的渊，”现在能救你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了，你觉得，他会为了你，放弃已经攥在手里的权力吗？“
”别再白费力气了，沉，你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是吗？你对他，好像比我还没有信心呢。“
霖对于渊来说，也只是个漂亮的宠物罢了，这些年来他的执念从来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去罢了。霖已经看透了这一点，沉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渊的弱点并不是霖，而是霖就在他眼前，却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叫你们准备的东西呢？“
”在这儿，大哥。“
一个手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另一个手下则递了一杯水过来，沉在渊的注视下，将银白色的粉末倒在了水杯里，粉末瞬间融化，把透明的水变成了暧昧的半透明色。
”给他喝下去。“
”……你在给他喝什么！“渊又激动起来，被沉的手下强硬地摁在了椅子上，霖被捏着脸灌下一整杯水，呛得咳嗽起来。
”让他能快乐地死去的东西。“
沉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从手下手里拿过一叠厚厚的文件，上面一条条列满了详细的条款，是青浦领导商事会的议事规程。
”离药效发作还有五分钟，季厅长恐怕要看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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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训练有素的手下们步伐整齐地跑到卡车前领取武器，又迅速三人一乘，钻进黑色的汽车里。荣站在窗台上，看着逐渐西沉的斜阳，战从身后走来，在荣的身侧站定。
”多年不见了啊，这种场面。“
战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平日里披散的头发利落地绑起，刑堂里那个心狠手辣的刑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冽而危险的杀手。
”你这师父做得，不称职啊。“
”比你这个大哥合格就行了。“
”你的小徒弟，还是太年轻了。“
”你一手提拔起来的蘇，还不是要年轻人舍命救他？“
荣看着手下全副武装集合完毕，双手拍了拍面前的栏杆，”我确实没想到他们能走到今天，我以为蘇只是玩玩而已。“
”我也以为霖是个聪明人，不像蘇那么死心眼。“战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声，”好了，我要出发了。 被切断联系的分堂暗口，就拜托你了。“
荣看了看表，”那我就等着看，你会花多少时间摆平局面了。“
战拢了拢西装外套，迈着大步走了出去，”晚饭的牛排，我要七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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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_第四十二章】
“蘇！你要做什么？！放下枪！”
大街上，蘇用手臂勒住金夫人的脖颈，右手持枪，指向金夫人的太阳穴。周围的警察将枪口对准蘇，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随着蘇的脚步慢慢前移，警察们跟着慢慢后退，金局长脸色煞白地看着自己的爱妻被劫持，刚想上前一步，就被蘇作势要扣动扳机的手指吓到。
“蘇！！！别冲动！”金局长用的是恳求的语气，生怕蘇会被激怒，“有话好说，你别伤害她！”
蘇冷冽的目光扫过一圈荷枪实弹的警察，冷笑一声，“金局长，这就是你有话好说的态度么？”
金局长立刻会意，挥手道:“放下枪！都放下枪！”
警察们纷纷收起枪，金局长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蘇，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只要你不伤害她，我什么都能答应！”
蘇的枪口慢慢下滑，滑到了金夫人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金局长，你懂我的意思。”
“不要…不要！！救我、救我啊！”
一直还算镇定的金夫人的面容终于因恐惧而扭曲了，泪水氤氲在她美丽的杏眼中，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用这样绝望而无助的眼神看着自己，金局长也不例外。
“撤！你们都给我撤！”
蘇面无表情，食指缓缓勾动，金夫人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金局长更是几乎跪到地上。
“通知所有分队！！都给我撤！！！”
金夫人惊恐万状，已经站立不住，蘇拖着她来到汽车门边，冲金局长说道:
“就你一个人，跟我上车。”
“蘇，你、你要干什么？！”
砰地一声，一枚子弹打在了金局长脚边，金夫人几乎昏厥，金局长也摔坐在地上。
“起来，上车。”
金局长几乎是手脚并用，扑到了汽车旁边，蘇把两人塞进车里，朝着窗外的警察们砰砰开了两枪。
“敢有一个人追过来，你们一家三口的命都别想要。”
“知道…知道。”金局长冲车窗外死命挥手，叫部下们不许追来，蘇一脚油门冲进窄巷，七拐八拐就消失在曲折的街道中。
“好了，别怕、别怕…”
金局长搂着夫人，不断抚摸她颤抖的背，金夫人窝在丈夫怀中，低声抽噎着。蘇回头看了金夫人一眼，笑了一声。
“夫人不愧是上海大剧院的台柱，演技真是令人佩服。”
“……？！”
金局长再低头看，发现夫人正拭去眼角的泪痕，蘇将油门踩到底，车轮在地上扯出一道狂野的胎痕。
“我以你的家人为人质，算是给你铺好台阶，后面的事情，警局就不要插手了。”
“…你什么意思？”
蘇甩出一个牛皮纸袋，丢给金局长，金局长狐疑地接过来拆开，发现里面有一张法文报纸，还有一式两份盖了红印的文件。
“季渊…你说的是财政厅的季渊？！”
“如果这场争斗是我赢了，我会看在你夫人配合的情分上，不计较警察袭击胜和分堂的过节。但如果季渊赢了，你也总算对他有个交代。如若不然——我杀过的人多了，也不差你们一家三个。”
“……”
——————————
“应队，他昏过去了。”
酷刑当前，栐的身体终于达到了忍耐的极限，警队长狠狠吸了一口烟，吩咐道:“把他的头给我拉起来。”
“是！”
黑帮并不怕死，唯一有可能让他们开口的只有求死不能，警队长走向昏迷不醒的栐，坚硬的皮靴踩得地面咚咚作响。
“现在就装死，还太早了吧。”警队长把香烟嘬得通红，用力吐出雾气，手里捏着短短的烟头，向着栐胸口被鞭子割裂的伤口狠狠按了过去。火星沾到翻卷的皮肉，腾地蹿起一缕烟雾，剧烈的灼痛令栐清醒过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呼——”警队长把玩着烟尾，让昏红色的火星在栐眼前闪烁，“你再嘴硬，我就把烟塞到你眼睛里，明白么？”
“如果你敢，尽管试试看。”
栐的声音不大，但他的眼神震慑到了警队长，那是一种不可能被暴力折服的眼神，是无论割出多少伤口都无法让他妥协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反而让警队长害怕起来，能独身跟随蘇杀出重围的人，身手想必不弱。有胆量只身引开警察，对蘇也必然有绝对的忠诚。这样的人，在胜和的地位恐怕不会低，万一蘇侥幸逃脱，那事后追究起来…
牢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不等警察们反应，冰冷的子弹已经准确地穿透了他们的身体，警队长猛地回头，额头恰好顶在黑洞洞的枪口上。
“要找我的人，就是你么？”
警队长甚至连掏出手枪的机会也没有，就被逼到了墙角，蘇把枪口向下移，朝着他双腿间射出了一发子弹。警队长惨叫一声，捂着血淋淋的腿间摔在地上，蘇又避开他的要害处，连续开了三枪。
“蘇，你手下留…”
金局长想给部下留一条命，却被蘇的眼神震住。
“敢动栐的人，都得死。”
栐…原来他就是栐？！警队长艰难地喘息着，才发现自己做了何等愚蠢的事情。
“栐，我来晚了。”
栐吃力地扯出个难看的笑容，摇头道:“大哥，霖怎么样了？”
“渊还有被利用的价值，霖比你安全。我现在去救他，你跟老郑走。”
郑堂主带着手下，呼啦啦冲进牢房，蘇看着栐被解下来抬走，一时怒由心起，又一枪朝地上抽搐哀嚎的警队长腿上打去。
“呃啊啊——”
“够了，蘇，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是吧？”
“蘇！你要做什么？！放下枪！”
大街上，蘇用手臂勒住金夫人的脖颈，右手持枪，指向金夫人的太阳穴。周围的警察将枪口对准蘇，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随着蘇的脚步慢慢前移，警察们跟着慢慢后退，金局长脸色煞白地看着自己的爱妻被劫持，刚想上前一步，就被蘇作势要扣动扳机的手指吓到。
“蘇！！！别冲动！”金局长用的是恳求的语气，生怕蘇会被激怒，“有话好说，你别伤害她！”
蘇冷冽的目光扫过一圈荷枪实弹的警察，冷笑一声，“金局长，这就是你有话好说的态度么？”
金局长立刻会意，挥手道:“放下枪！都放下枪！”
警察们纷纷收起枪，金局长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蘇，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只要你不伤害她，我什么都能答应！”
蘇的枪口慢慢下滑，滑到了金夫人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金局长，你懂我的意思。”
“不要…不要！！救我、救我啊！”
一直还算镇定的金夫人的面容终于因恐惧而扭曲了，泪水氤氲在她美丽的杏眼中，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用这样绝望而无助的眼神看着自己，金局长也不例外。
“撤！你们都给我撤！”
蘇面无表情，食指缓缓勾动，金夫人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金局长更是几乎跪到地上。
“通知所有分队！！都给我撤！！！”
金夫人惊恐万状，已经站立不住，蘇拖着她来到汽车门边，冲金局长说道:
“就你一个人，跟我上车。”
“蘇，你、你要干什么？！”
砰地一声，一枚子弹打在了金局长脚边，金夫人几乎昏厥，金局长也摔坐在地上。
“起来，上车。”
金局长几乎是手脚并用，扑到了汽车旁边，蘇把两人塞进车里，朝着窗外的警察们砰砰开了两枪。
“敢有一个人追过来，你们一家三口的命都别想要。”
“知道…知道。”金局长冲车窗外死命挥手，叫部下们不许追来，蘇一脚油门冲进窄巷，七拐八拐就消失在曲折的街道中。
“好了，别怕、别怕…”
金局长搂着夫人，不断抚摸她颤抖的背，金夫人窝在丈夫怀中，低声抽噎着。蘇回头看了金夫人一眼，笑了一声。
“夫人不愧是上海大剧院的台柱，演技真是令人佩服。”
“……？！”
金局长再低头看，发现夫人正拭去眼角的泪痕，蘇将油门踩到底，车轮在地上扯出一道狂野的胎痕。
“我以你的家人为人质，算是给你铺好台阶，后面的事情，警局就不要插手了。”
“…你什么意思？”
蘇甩出一个牛皮纸袋，丢给金局长，金局长狐疑地接过来拆开，发现里面有一张法文报纸，还有一式两份盖了红印的文件。
“季渊…你说的是财政厅的季渊？！”
“如果这场争斗是我赢了，我会看在你夫人配合的情分上，不计较警察袭击胜和分堂的过节。但如果季渊赢了，你也总算对他有个交代。如若不然——我杀过的人多了，也不差你们一家三个。”
“……”
——————————
“应队，他昏过去了。”
酷刑当前，栐的身体终于达到了忍耐的极限，警队长狠狠吸了一口烟，吩咐道:“把他的头给我拉起来。”
“是！”
黑帮并不怕死，唯一有可能让他们开口的只有求死不能，警队长走向昏迷不醒的栐，坚硬的皮靴踩得地面咚咚作响。
“现在就装死，还太早了吧。”警队长把香烟嘬得通红，用力吐出雾气，手里捏着短短的烟头，向着栐胸口被鞭子割裂的伤口狠狠按了过去。火星沾到翻卷的皮肉，腾地蹿起一缕烟雾，剧烈的灼痛令栐清醒过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呼——”警队长把玩着烟尾，让昏红色的火星在栐眼前闪烁，“你再嘴硬，我就把烟塞到你眼睛里，明白么？”
“如果你敢，尽管试试看。”
栐的声音不大，但他的眼神震慑到了警队长，那是一种不可能被暴力折服的眼神，是无论割出多少伤口都无法让他妥协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反而让警队长害怕起来，能独身跟随蘇杀出重围的人，身手想必不弱。有胆量只身引开警察，对蘇也必然有绝对的忠诚。这样的人，在胜和的地位恐怕不会低，万一蘇侥幸逃脱，那事后追究起来…
牢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不等警察们反应，冰冷的子弹已经准确地穿透了他们的身体，警队长猛地回头，额头恰好顶在黑洞洞的枪口上。
“要找我的人，就是你么？”
警队长甚至连掏出手枪的机会也没有，就被逼到了墙角，蘇把枪口向下移，朝着他双腿间射出了一发子弹。警队长惨叫一声，捂着血淋淋的腿间摔在地上，蘇又避开他的要害处，连续开了三枪。
“蘇，你手下留…”
金局长想给部下留一条命，却被蘇的眼神震住。
“敢动栐的人，都得死。”
栐…原来他就是栐？！警队长艰难地喘息着，才发现自己做了何等愚蠢的事情。
“栐，我来晚了。”
栐吃力地扯出个难看的笑容，摇头道:“大哥，霖怎么样了？”
“渊还有被利用的价值，霖比你安全。我现在去救他，你跟老郑走。”
郑堂主带着手下，呼啦啦冲进牢房，蘇看着栐被解下来抬走，一时怒由心起，又一枪朝地上抽搐哀嚎的警队长腿上打去。
“呃啊啊——”
“够了，蘇，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是吧？”
年前没能如愿完结，年后一定给大家一个圆满幸福的结局
祝各位小可爱在新的一年里多财多福多漂亮，无疾无难无水逆～新的一年，也请多多支持二娘噢！
祝各位小可爱在新的一年里多财多福多漂亮，无疾无难无水逆～新的一年，也请多多支持二娘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