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摇摇欲坠 耽美
早晨八点。
白锦生难得睡个好觉,正以一种酷炫无比的姿势趴在床上,陷入酣睡。
响起的门铃声打扰了他的睡梦,在实在忍无可忍之后,白锦生翻腾下床,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谁大清早不睡觉找骂?”
蓬松着头发带着一脸的起床气把门拽开。
白锦生愣住了,丝毫不顾自己现在头发凌乱睡衣褶皱。
一秒。
两秒。
三秒。
顾子行一身利落,带着清晨的阳光进入房门。
“小生,我回来了。”
白锦生内心翻腾着巨浪,可他一句话都没说,冲进了卫生间。
顾子行。
哥。
冷水拍在脸上,却没能带来清醒,白锦生很想哭,面对一个不告而别近两年的最亲密的人,他实在不知道以什么心情去面对。
你既然丢下我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过的有多难受啊。
白锦生有些自嘲的笑笑,眼泪顺着水流而下。
白锦生难得睡个好觉,正以一种酷炫无比的姿势趴在床上,陷入酣睡。
响起的门铃声打扰了他的睡梦,在实在忍无可忍之后,白锦生翻腾下床,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谁大清早不睡觉找骂?”
蓬松着头发带着一脸的起床气把门拽开。
白锦生愣住了,丝毫不顾自己现在头发凌乱睡衣褶皱。
一秒。
两秒。
三秒。
顾子行一身利落,带着清晨的阳光进入房门。
“小生,我回来了。”
白锦生内心翻腾着巨浪,可他一句话都没说,冲进了卫生间。
顾子行。
哥。
冷水拍在脸上,却没能带来清醒,白锦生很想哭,面对一个不告而别近两年的最亲密的人,他实在不知道以什么心情去面对。
你既然丢下我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过的有多难受啊。
白锦生有些自嘲的笑笑,眼泪顺着水流而下。
明明自己无时无刻不盼着他回来,可真正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怎么就那么轴呢?
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怨、气、委屈或者是难过。
怎么你一回来,我就这么脆弱呢。
一种尴尬的气氛笼罩在两个人之间。
一切看似与两年前无异,平静,祥和。可是白锦生知道,这不是平静。
你当初那么狠心的走了,现在回来装作没事人一般?
顾子行仿佛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连解释道歉都没有。可是,顾子行也不好受。一别两年,任是最亲近的人,也难免心怀芥蒂,尤其是当他看到一直宠着的弟弟,说不出落寞般的背影时。那种深深地愧疚,不知如何捅破窗户纸的尴尬阻碍着他。
只能听之任之。
无声的抵抗。
顾子行这段时间不忙,每天早饭早早布置好,孩子最爱的口味,可是一连三天,动都没动。
顾子行很无奈,本来就是自己对不起他,现在连缓解尴尬局面的办法都没有,何谈管束。
纵使自己离开有因,但对于一个那么依赖他的孩子来说,仍然是一个令其难过委屈的轰动。
对不起,小生。
顾子行心声,可是白锦生并不知道。
我可以纵容着你,任你挑战底线。可你能不能不闹?
白锦生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能,不可以,别想。
从最开始的对顾子行精心准备的早餐置之不理,到后来越来越放肆的当着顾子行的面,堂之倒进垃圾桶。
挑衅。
顾子行知道,他明明白白的挑衅,但他只能统统忍下,甚至他纵容的冲白锦生笑了笑。
白锦生很烦,很难过。
以前的顾子行是一个类暴君,别说大事了,就是不吃饭熬夜之类少伤身体的小事情,也会被他一顿暴力压制。可现在,面对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居然云淡风轻。白锦生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是不在乎我了吗,连管我都不屑?
白锦生很烦,古人说过,烦的时候要喝酒,于是拉上了林秋喝酒。
林秋看着他一杯一杯的灌酒,想劝却又不知道如何劝起。白锦生撑着下巴。
“你说,本来他回来了我不是应该很开心吗,可是为什么,我心里总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我看他对我那么平淡,或者说纵容吧,我之前不是应该开心到爆炸的么,为什么我现在这么难受呢?”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林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白锦生哭了。林秋知道,白锦生对顾子行的感情有多深,那种感情,不止于兄弟。
“也许,顾哥有他的苦衷呢,你也别太想多了,都知道顾哥最宠的就是你。”
白锦生嘴角泛苦,最宠我..那你怎么舍得不告而别两年?你怎么舍得回来了还这么对我。.
很晚了,白锦生还是赖着不走,林秋实在没办法了,要拖也拖不出去,想要给顾子行打电话,转眼才想起,顾子行之前的联系方式全都废了。心里一阵草泥马飞奔而过,苦大仇深的连拉带扯,把白锦生扯到了出租上。
歪歪撞撞的到了门口,刚敲门,就开了。顾子行握着门把,看着门口一身酒味的白锦生,皱了皱眉。
林秋一见顾子行就怂的很,唯唯诺诺。
“顾哥..小白他心情不好,你..”
顾子行接过人,点了点头。
见此,林秋也没办法多说什么了,告辞回府。
白锦生开始闹腾了。
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搅成丝一样的疼。他趴在洗漱台上狂吐不止,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难受。吐完整个人脱水的鱼一般瘫在浴室的地上,捂着胃一缩一缩。
顾子行脸色冷的可怕,倒了杯热水喂他喝下,把他扔在沙发上,去找有没有醒酒的东西。
顾子行在国外的时候,曾经费大劲托二叔弄来白锦生的体检表。上面的每一项顾子行都记得清楚,也都记得火大。
火大的同时,也有愧疚。
要是你不走,他的身体就不会糟成这样。
白锦生把自己埋到沙发里面,身体微微发着抖,胃疼,疼的翻江倒海。
顾子行看他苍白的脸就知道他的胃不好受,翻翻找找找到几盒子胃药,已经吃过小半盒,顾子行更是火大。
拖着白锦生的胳膊喂他喝了药,过了十几分钟,难受的人儿好一些了,抬了抬眼看四周,看见一旁的顾子行,白锦生手撑着沙发,起身,踉踉跄跄要往外走。
不过几秒的时间,身后冰点以下的声音传来。
“我不该这么惯着你的。”
顾子行实在是很气愤了。一而再再而三。你要闹也有个度了吧?或者你就是看在我心怀愧疚纵你你才肆无忌惮无所畏惧?
况且,顾子行最为不满他对自己身体的糟践。
三两步把人摁回沙发,五除二的把他裤子连带内裤一起扒了下来,白锦生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对着白白的弧形部位狠狠就是一巴掌,一个清晰的掌印瞬间肿起。
白锦生抬了抬身子,疼得哼出声。
顾子行把他双手扣紧摁在腰上,抽出领带绑上。另一只手抽出了他的皮带。
白锦生一定会后悔,为什么今天戴的皮带这么质量上乘,厚重感十足的真皮腰带。
顾子行没有犹豫。
“啪!”
带着破空声的皮带狠狠的落到了白锦生的裸臀上,一道横亘双丘的肿痕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白锦生呜咽了两声,鱼一般扑腾挣扎着,可他的双手被绑,两条腿也被顾子行压着,动弹不得,只是加重了顾子行的怒气。
于是皮带快、准、狠的落到他倒霉的屁股上。
“啪!”
“啪!”
“啪!”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皮带着肉的响声和白锦生的哭音。
“呜...”
眼泪没有得到施暴者的丝毫垂怜,顾子行依然冷着脸狠狠抽。
臀部总归就那么点地方,几下就打遍,白锦生臀上已是一片红肿,臀峰肿的尤其厉害。
“啪!”
皮带狠狠砸到已经肿起的臀,臀部的肉被压下去然后回弹,肿起更深的深红肿痕。
白锦生大哭,太疼了,醉酒后本就身体有些敏感,怎么抵得住顾子行的狠打?
身后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疼得白锦生不想要这个屁股,可是顾子行依旧没停。
每落一皮带,白锦生的臀都反射性的抖一抖,想躲可竟连一寸都无法移动,只能苦苦哀哀的被放在人手底下,狠狠教训。
顾子行向来手不软,这次忍了太久的火,白锦生自然不好过,只觉得身后炸疼,只能生生受着。
眼见那个本来白皙的臀由白转红,再高肿,顾子行顿了顿,转了转手腕,又抽了上去。
“啪!”
“啊呜..别打了..”
“你混蛋!”
“疼死了呜呜..”
“你不是我哥!”
顾子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手中皮带虎虎生威,教训着手底下不听话的孩子。
可怜了白锦生,臀部又红又肿,深红高肿的臀还要再挨。
白锦生哭的眼花头晕,屁股疼得他快丧失思考能力了。
“你凭什么打我!”
“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两年,你知道这两年我多难受吗?”
“你要走就别回来!现在回来你..”
“你还对我置之不理..”
白锦生哭的咳嗽两声。
“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
白锦生是被疼醒的。宿醉过后,头疼的要炸起来。揉揉头想要起身,一秒后他重重倒在了床上。
什么鬼?
臀上因为拉扯而来的接连的疼告诉他 他没做梦。
轻轻用手蹭了蹭重伤部位,依旧疼的销魂。
于是,白锦生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反绑在沙发上被人拎着皮带狠狠抽的羞耻场面。
他狠狠一拳头锤在被单上,疼得龇牙咧嘴。哑着声音。
“妈的,居然打我..”
“醒了?”
在他心里无限草泥马奔过的时候,顾子行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了。
白锦生不知道自己昨晚说了什么,所以他一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把顾子行拒之“被”外。
顾子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坐在床旁的沙发上,看着那一团被子,揉了揉太阳穴。
半晌,他才开口。
“对不起。”
被子里别扭的人轻轻一颤。诚然,顾子行太过独裁,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摩擦,顾子行从未低过头。现在道歉,真是让白锦生大吃一惊。
“事出有因,我爸出了点事,我稀里糊涂的就被二叔弄到了国外,等我处理好事情,国内的一切联系都被我爸弄断了。”
他三两句就阐明了原因,可当年的事情,远没有那么容易。
顾子行把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杯中满满的牛奶被震得撒在柜面。
“我不知道会有两年那么久。抱歉。”
“我之前只是觉得愧疚,我不知道你..对不起。”
白锦生不知道什么心情,躲在里面动也不动。
“小生,我回来的不容易。”
顿了顿。
“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锦生鼻子泛酸,踢了被子,不顾疼,整个人扑到了顾子行怀里。他本来就软,再加上知道之前顾子行的行为是对自己的愧疚,心里对他的怨恨早就没了。
“你混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呜..”
白锦生糯糯的手抠着顾子行的肩膀,报复着自己的难过。
白锦生哭音。
“你不能走了..”
顾子行轻轻呼口气,“好。”
知道他这两年的难过,知道他对自己的依赖。不走了。
顾子行回来恰逢冬天,城里是一派红红火火的气氛。
要过年了。
S城气候温和,极少下雪,即使下雪也只是象征性的几片,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雪格外大,仅是一夜,就盖满了整个城市。
白锦生撑着头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一片好似与天宇衔接的无争世界,忽然想起了韩国某偶像剧里面的经典情节。初雪要和最爱的人一起看啊!
某名的惆怅,瞬间席卷了他。
不止于兄弟,不满于兄弟。
白锦生不愿意将就,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对于自己喜欢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忍心,怎么甘心只做兄弟?
不由得想起之前,顾子行对哥们儿们介绍自己的情形。
那时候的顾子行一脸的宠溺。
“我弟弟。”
那么亲密无间,却又放佛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好多次,话都到了嘴边,可理性迫使白锦生把话逼了回去。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顾子行知道自己对他存在这样的想法,怕是以后,连兄弟也做不了吧。
白锦生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惆怅却又无可奈何。
本来我也是个挺硬气的爷们儿啊,怎么喜欢顾子行后就那么..窝囊呢?
白锦生惆怅的时间不长,因为顾子文也在这个大雪弥漫的时候,回来了。
白锦生在晚饭桌上听到这个消息,惊吓的快要栽下去。一直都知道顾子行有一个孪生哥哥,可是从未见过,这这这怎么这么突然..好紧脏啊。
这是要见家长?有哪里不对..
白锦生饭都吃不下了,缠着顾子行要“对付顾子文的攻略”。
顾子行对他的紧张表示不理解,他淡淡道。
“我哥很好说话的,你不用怕。”
“他特别孬,从小就孬,还特别爱哭,每次打架都打不过我。”
“他虽然说是我哥,但是我们一点都不像,他脾气比我好。”
顾子行把手中剥好的虾递给白锦生,慢慢开口。
“他充其量就一个弱受,万年被压的那种,你紧张什么?”
白锦生受到了惊吓,他的注意力集聚到了最后一句话。
“他是..弯的?”
顾子行淡定的点了点头,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他是来我这儿逃难的,你别怕。”
然后他勾人的桃花眼突然弧度弯了弯。
“他要是欺负你,我把他送到天桥底下卖艺。”
白锦生禁不住笑,顾子文有这个弟弟,真是..为他默哀。
忽然,他想起一个重点,迟迟疑疑的问。
“他们是同性恋,那你..什么感觉?”
顾子行有点诧异他冷不丁问的这个问题,但没有多少迟疑。
“我不介意啊。”
“无论怎样,谁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白锦生松了口气,手指有些紧张的揉捏。
“那你..能接受同性吗?”
顾子行没来得及回答,因为他的手机响了。
应了两声之后,穿上外套就出了门。
白锦生这才反应过来今晚自己的反常,不由舒了口气,还好没问出口。
半个小时后,锁孔转了转。白锦生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闻声向门外瞟了瞟。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
一个行李箱。
两个行李箱。
三个行李箱。
四个行李箱。
五个行李箱。
六个行李箱。
白锦生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堆行李箱,然后,顾子行扯着一个清秀的青年进来了。
白锦生匆匆退了游戏站起来去迎,顾子行踹了踹行李箱。
“你是准备把你家都搬来啊?”
清秀的青年嗯了一声,熟路的给自己倒杯水,灌了半杯才回话。语气戚戚。
“我已经做好在这里常住的打算了。”
顾子行被他一脸悲壮逗笑了,拍了拍白锦生的肩膀。
“跟你说过的,白锦生。”
顾子文好看的桃花眼弯了弯,弯腰把一个天蓝色的行李箱拉开。
“早就想见你了。新年礼物。”
白锦生受宠若惊,蹦哒着去看。
顾子行对顾子文的行为嗤之以鼻。
“你也知道寄人篱下要讨好我们家孩子啊?”
顾子文斜瞟了他一眼。
“我只是敬佩他在你的淫威下还能安然活着的强大生命力。”
顾子行也不气恼,前跨两步,掏出手机,划了两下,在顾子文眼前晃了两下。
“我现在就给喻临渊打电话你信不信?”
成功的让顾子文脸色涨红无话可说。
白锦生看着一箱子的礼物开心的快跳起来。
“这是绝版的啊啊啊我想要很久的!”
“啊啊啊这个游戏手柄啊简直了!”
...
于是顾子文的形象瞬间在白锦生心中高大无比。
白锦生对于顾子文的到来很是开心,不仅是刚见面就送了那么多自己喜欢的礼物,更重要的是,顾子文也打游戏!虽然顾子行游戏也打得很厉害,但是顾子行很忙,加上他本来就不满白锦生沉溺游戏,只是偶尔开心才会陪自己玩两局。所以能找到一个陪自己打游戏的人太不容易了!
于是偌大的别墅里回荡着两个人打游戏打到激动时的喊叫。
“辣鸡!”
“五杀!子文哥你6爆了!”
…
于是顾子行从公司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窝在地毯上噼里啪啦的打着游戏。以及旁边没动的午饭。
顾子行不欲中途训人,等到两个人打完,舒心的伸着懒腰,才走上前,把带来的晚饭递给面色兴奋异常的两个人。
“好本事啊你们。从我早上出门你们打到现在?”不善。
白锦生是真饿了,塞着烤鸭肉支支吾吾。
顾子行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跟没跟你说过要好好吃饭嗯?”
白锦生抬脸冲他讨好的笑笑,顾子文脚尖踢了踢他,不满道。
“你干嘛管那么严?”
顾子行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听见顾子文的话挑了挑眉。
“我管得严?喻临渊没因为游戏罚过你?”
顾子文险些噎到,和顾子行有几分相像的桃花眼瞪着他,一句话都没办法反驳。
忽然,顾子文垂了头,有些沮丧。
“我都回来一周了..”
喻临渊..我有点想你了啊..
一周的相处,白锦生多多少少猜到了喻临渊的身份,看到顾子文有些招人怜爱的小模样,忍不住道。
“子文哥你是想你男朋友了吧?”
顾子文脸居然蹭的就红了,可爱的让人想捏一把。.
“就是怕挨打你才不敢回去的对吧?”顾子行戏谑的声音。
顾子文哼唧了两声也没哼唧出所以然。
白锦生这才想起来问顾子文这次为什么会回来。
顾子行斜瞥了顾子文一眼。
“酒驾,出了点交通事故。”他简短地说,但却狠狠踹了顾子文一脚。
“不要命了你?”要不是和喻临渊十多年挚友,深知喻临渊此人。他根本就不会让顾子文跑回来。这种狠作的,就应该往死里收拾。
顾子文揉了揉腿,委委屈屈。
“我是你哥..你..你也欺负我!”
过年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忙过了公司,顾子行终于得了清闲,得以好好准备过年。
今年因为多了顾子文,显得格外热闹。家里的年夜饭一直都是顾子行独揽。在厨艺方面,顾子行一直被白锦生以极高的赞誉评价。
在弥漫的香味中,白锦生和顾子文也没闲着。顾子文书法不错,字娟秀可人,他一脸认真的写着对联,一旁的白锦生磨墨,内心OS为什么有现成的墨水要让我用砚台啊!
一派和谐的气氛。
晚饭时间。顾子行很满足白锦生和顾子文狼吞虎咽的行为,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美中不足的是,白锦生爱吃辣,可是顾子行愣是没做一个十分辣的菜。白锦生内心OS 我就将就一下吧..啊真好吃..
因为守岁,顾子行也没迫使两人早些休息。三人都不愿意看春晚,索性拿扑克打牌。
打了一个多小时后,场景是这样的。
“啊啊啊我赢了好多钱..!我的游戏手柄有着落了!!!!”白锦生两眼放光。
顾子文一脸不屑。“游戏手柄我给你承包了!啊好像我也赢了不少..”
顾子行桃花眼弯了弯,眉眼中止不住的笑意。真的很幸福啊。
他揉了揉白锦生的头发,带着宠溺。
“我的小生,又长大了一岁。”
在顾子行大总攻难得的温柔煽情时,短信提示音突兀响起。
顾子行看了一眼,手指敲敲地毯面。
“哥,喻临渊好想知道你在我这儿了。”
顾子文的笑容瞬间就僵了,他一把抢过手机,然后一脸鄙夷不屑。
“不就是新年快乐这四个字嘛,能说明什么?”
顾子行瞥他一眼。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给我发过祝福短信。”
顾子文有些慌,可她还是强作镇定。表示不可能。
没熬多久,白锦生和顾子文都有了困意,各自回房睡觉了。顾子行翻了翻手机,回给喻临渊四个字,新年快乐。
将给白锦生的礼物挂到他屋门上,轻轻的进了顾子文的房间,顾子文已经睡熟。放下礼物,顾子行却没走。看着顾子文的睡颜,他叹了口气。
“喻临渊这么管你你还这么能犯事,你真是..”
轻声。
“照顾好自己吧,哥。”
毕竟是手足至亲,知道顾子文作的那些事时,说不担心不气愤是假的。也许是性格的原因,顾子文虽然比他年长,但却一直像个弟弟一样被他照拂。
“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去拜完年后没什么事可干,顾子行难得好兴致,陪着两个人开黑。
大年初一是很祥和的一天,大年初二就有些不平凡。
不出顾子行所料,喻临渊找来了这里。
顾子行正翻着文件,看见进门的人之后面色都不改。
“临渊,早。”
却惊的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顾子文一个哆嗦,人头瞬间就被人抢了。
顾子文哪还有打游戏的兴致,捂脸一边不住的小声嘟囔。
“看不见看不见…”
现实是很残酷的,无比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收拾东西,半个小时之后,跟我走。”
完了。顾子文很想哭,可他不敢不听喻临渊的话,弱弱的去收拾行囊了。
白锦生第一次见喻临渊,只顾端茶倒水。
顾子行瞥他一眼。
“资本家,我的新年礼物呢?”
喻临渊笑了,扔给他一串钥匙。
“有空带小白来法国吧,子文很想你们。”
顾子行丝毫不惊叹他的大手笔,把钥匙扔到抽屉里,与喻临渊商谈‘大事’。
三十分钟后,顾子文拉着行李箱,一脸想哭的表情出现在客厅。
“临渊..”
喻临渊起身,向白锦生和顾子行示意。没有拖泥带水,拉着顾子文出门开车直奔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车内气氛冷到冰点以下。
顾子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时瞟一下喻临渊的脸色,喻临渊从后视镜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喻临渊的不发一言,顾子文越来越慌,越来越慌。
直到登机前,喻临渊才把他敞着的大衣扣子一个一个系好,责怪的语气问了他一句。
“不冷?”
之后,就没理会一旁忐忑不安的顾子文了。
睡了一路,到了法国。坐在回庄园的车上,看着周围熟悉的景,顾子文是真的慌,想哭啊..看见冷着脸的喻临渊,更想哭了。
因为没心情,草草吃了饭,顾子文就惴惴不安的去洗澡了。好害怕…
洗完澡裹着睡衣出来,十分懵逼的看见沙发上的那一根..藤条,以及旁边的喻临渊。
条件反射,顾子文抬脚就要跑,可还没等他跨开几步,喻临渊不带温度的声音飘了过来。
“敢跑一步,加十下。”
顾子文眼圈红红的,双手可怜兮兮的捂着臀,软着声音。
“临渊..我不想挨打。我..我错了..”
上次就是被他的小模样给蒙了,喻临渊不理会他的求饶,拿起藤条,在空中虚划几下。
“三分钟,裤子脱了,趴上来。”
顾子文一见躲不过,红着眼睛,蹭到了沙发前,犹豫片刻脱了裤子,看了看喻临渊的脸色,听话的趴到了上发上。
喻临渊看着他光滑洁白的臀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揉了揉眉心。
“上次打得轻?”
顾子文一个激灵,一个劲地摇头。
喻临渊扳起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
“你哪来的胆子再酒驾?”
顾子文漂亮的眼睛里有些泪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喻临渊怒火满星,手上加了力道,顾子文的脸颊都有些生疼。
“别说你喝醉了不知道。你就那么不惜命?”
“还好只是蹭到,不然你..”
喻临渊的话戛然而止。
顾子文拽拽他的衣角。
“我知道错了..”
他现在是真的后怕啊,自己喝醉了怎么就..
喻临渊训人到位,松开对他的桎梏,起身。
顾子文的手抓了抓抱枕,看今天这局势,喻临渊的惩罚不好挨..而自己又特别怕疼..
藤条在他臀上梭巡,引得可爱的臀微微抖。
“手或脚,超过沙发的边缘,加十下。”
顾子文要哭了,这哪来的这一条规矩?
“啪!”
带着破空的风声,第一记狠狠的藤条落在了白皙的臀上。马上就浮起一道深红的愣子。
“啊..”疼的直接叫出了声,太疼了,仿佛要抽破皮肉一样的、灼热的痛。
喻临渊没给他太多喘息时间,第二记藤条紧贴着上一道伤痕,带着破空声,落将在他的臀上。
“呜..”顾子文一下就哭出了声,谁知道喻临渊这次手怎么这么重?
“嗖——啪!”又是紧挨着上一道伤痕。
顾子文的手紧紧抓着抱枕,眼泪止不住的流,这种翻卷皮肉的疼让他有些崩溃。
“嗖——啪!”
“嗖——啪!”
“嗖——啪!”
每落一下,顾子文的身体就禁不住的抖一下,藤条这种小面积的惩罚工具,比戒尺带来的大面积疼痛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顾子文哭的有些呛到,可他才只挨了六下。
六道深红有些发紫的愣子紧贴着肿在臀部,接连的拉扯般的生疼让他感觉自己的屁股要被身后的家长大人兼男朋友给抽烂了。
这六下没有间隔的抽下来,挨的时候觉得疼痛直逼脑仁,捱过后却疼得更加厉害。牵连着的伤痛密密匝匝,肆虐的疼让顾子文委屈的大哭。
喻临渊给了他点时间来缓缓。顾子文哭的满脸都是泪水,趁着间隙可怜兮兮的扭过头,勾人的小眼睛红红的,换作旁人早就被他萌萌的小模样给暖化了,可是可惜,身后的喻临渊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哥,我以后都不敢了..”抽泣两声,不是刻意的去装,真的是太疼了啊!
喻临渊用藤条戳戳他的臀,道。
“挨完今天,你要是再敢,我喻临渊三个字倒着来写。”
顾子文惊的眼睛睁大。
“不..”
“嗖——啪!”
顾子文的话音还没落,狠狠的一藤条上了身,疼的他大脑都有些空白。
身后喻临渊不带温度的话传进耳朵。
“顾子文,你记吃不记打。”
“嗖——啪!”
“嗖——啪!”
“嗖——啪!”
“嗖——啪!”
带着破空声的四下凌冽的抽下来,顾子文疼得眼泪直逼眼眶,抠着沙发想要躲。
喻临渊皱了皱眉,扯了领带把他双手绑上放在腰间。
“嗖——啪!”
“嗖——啪!”
….
没有再给他喘息的机会,重重的藤条快、准、狠的抽下来。顾子文双手被困,只能委屈的咬紧牙关大哭。
可偏偏身后的家长一点都不心软。
臀部总归就那么大点地方,不出几下就抽遍了。顾子文的屁股上青紫的肿痕斑驳,哪里还有之前白嫩的样子。
没有数目的狠打让顾子文绝望,只能哀哀的哭企图让身后狠心的男朋友心软。
可喻临渊没有心软,所以当他抽过一轮后,眼也不眨的来了下一轮。更狠的一藤条跟第一道伤痕重叠,疼的顾子文眼前有些发黑。嗓子早已经叫哑,只能可怜兮兮的哭。
“嗖——啪!”
“嗖——啪!”
顾子文哭的咳嗽两声,喻临渊是要打死我啊..
“嗖——啪!”
“嗖——啪!”
“嗖——啪!”
….
又是一轮。
顾子文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戚戚的软在沙发上,只是在藤条落下来的时候抖一下。
颤颤的两团肉上,青紫交错。仿佛再碰一下就会出血。喻临渊闭了闭眼。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想到顾子文打不改的行迹,他手腕转了转,又抽了上去,不过减了两分力道。
其实减不减力道都一样,顾子文觉得自己快要疼昏过去了。眼睛哭的肿疼,小小声嘟囔:我错了。
原则性问题,一定要一次打服打改。这次的事情就是例子,所以喻临渊收了心软,继续施虐。
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藤条又狠厉起来,顾子文身体一冲,险些栽下沙发。还好喻临渊及时扶住了他。
身后的藤条突然停了。顾子文一瞬间以为藤条打完了,忽然他想起来,挨打前加的那一条规矩。
绝望。
“还有五下,加十下。报数。”果不其然。
顾子文真的想去死一下了,他弱弱的顶着。
“你要打死我吧。”
强忍着抱抱顾子文的冲动,看着他的屁股实在是不能再挨了,向下找了伤势不重的臀腿落藤条。
“嗖——啪!”
藤条落得很慢,顾子文总是疼的脑子卡一段时间才想起报数。
“一!”
….
等到他沙哑着嗓子喊出十五的时候,顾子文整个人就像从水里出来的一样,趴在沙发上动都不敢动。
喻临渊把哭得很凶的他抱起来,揽到床上,调整姿势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我都知道错了,你还这么打我…”顾子文嘤嘤哭。
喻临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揩去他的泪水。
“你乖,别作这些事了好不好?”
顾子文趴在他肩窝上可怜兮兮的哭,喻临渊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背。
“你乖,我害怕。你出车祸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慌?”
顾子文止不住的哭,喻临渊揉了揉他的软毛。
“你最重要。”
看见孩子实在是疼的紧了,喻临渊还是很无良的把顾子文的脸扭过来。脸上没有笑意。
“以后,再碰方向盘。”顿了顿。
喻临渊手抚上他伤痕累累的臀。
“抽烂。”
顾子文一个激灵,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含着泪水望着面前的家长大人。
“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