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潜龙勿用
“路厅长死了，是枪杀。”
清晨五点半的消息仅用了十一分钟就传到远郊的庄园，传递消息的男子压低声音说完，同样身着黑色西装的同伴便斜睨了庄园三层的某扇窗子一眼，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
“是他干的吧。”
“谁知道。”
反射着阳光的窗子里，霖半睁着惺忪的睡眼，不用看他也知道，突然闯进屋来的人是蘇。
“你做的好事。”
男人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甩了数张案发现场的照片，画面中的男人死得痛快，左胸前一枪毙命。
霖依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因为低血压而没什么血色的单薄嘴唇没有一点翕动。凌乱的头发对于男人而言有些过长了，有几绺沿着颈部的线条滑过了锁骨的位置。
“能睡得这么香，看来是做得很干净了。”
蘇早已经习惯霖这一副淡漠的模样，也懒得同他计较这种没头没尾的杀人，此刻霖看起来该死地性感，这才是他更在意的事情。
“跟你讲过很多次，不要这个样子出现在我眼前。”
蘇是个血腥味很重的男人，看惯生杀的眼睛总能令被注视的人感到恐惧，但偏偏霖不吃他这一套，故意迎着他的目光掀开被子，将自己全部的一丝不挂都坦诚在蘇眼前。
“那又怎么样。”
虽然可以将这一句夹带着慵懒沙哑的声音归因为睡眠不足，但蘇还是坚信霖一定是故意的。
“礼拜三的早上六点你要去见荣哥，”霖的眼角和嘴角都带着笑，颇有些不怀好意，“你还有十七分钟。”
蘇没说话，在转身出去之前用左手的食指狠狠指了指霖的脸，霖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胡乱挥了挥手就翻个身背对着门口又躺了下去。
“大哥，车在楼下，已经备好了。”
候在门外的栐跟上蘇的脚步，顺势把风衣披在蘇的身上，蘇知道时间有些迟了，素来稳重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
“路厅长的死……”
“替他善后。”
栐苦笑了一声，“大哥，那位……大概不需要？”
蘇停下脚步看了栐一眼，过了三秒才哼了一声。
“随他的便。”
——楔子
清晨五点半的消息仅用了十一分钟就传到远郊的庄园，传递消息的男子压低声音说完，同样身着黑色西装的同伴便斜睨了庄园三层的某扇窗子一眼，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
“是他干的吧。”
“谁知道。”
反射着阳光的窗子里，霖半睁着惺忪的睡眼，不用看他也知道，突然闯进屋来的人是蘇。
“你做的好事。”
男人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甩了数张案发现场的照片，画面中的男人死得痛快，左胸前一枪毙命。
霖依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因为低血压而没什么血色的单薄嘴唇没有一点翕动。凌乱的头发对于男人而言有些过长了，有几绺沿着颈部的线条滑过了锁骨的位置。
“能睡得这么香，看来是做得很干净了。”
蘇早已经习惯霖这一副淡漠的模样，也懒得同他计较这种没头没尾的杀人，此刻霖看起来该死地性感，这才是他更在意的事情。
“跟你讲过很多次，不要这个样子出现在我眼前。”
蘇是个血腥味很重的男人，看惯生杀的眼睛总能令被注视的人感到恐惧，但偏偏霖不吃他这一套，故意迎着他的目光掀开被子，将自己全部的一丝不挂都坦诚在蘇眼前。
“那又怎么样。”
虽然可以将这一句夹带着慵懒沙哑的声音归因为睡眠不足，但蘇还是坚信霖一定是故意的。
“礼拜三的早上六点你要去见荣哥，”霖的眼角和嘴角都带着笑，颇有些不怀好意，“你还有十七分钟。”
蘇没说话，在转身出去之前用左手的食指狠狠指了指霖的脸，霖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胡乱挥了挥手就翻个身背对着门口又躺了下去。
“大哥，车在楼下，已经备好了。”
候在门外的栐跟上蘇的脚步，顺势把风衣披在蘇的身上，蘇知道时间有些迟了，素来稳重的脚步也不由得加快。
“路厅长的死……”
“替他善后。”
栐苦笑了一声，“大哥，那位……大概不需要？”
蘇停下脚步看了栐一眼，过了三秒才哼了一声。
“随他的便。”
——楔子
九月十三号那天，杭州下了很大的雨，南方的潮湿天气蘇一向不习惯，钻进骨头缝的凉意让他浑身难受。
栐和其他手下都不在，只有他一个，目的是为了混淆敌人的视线，引诱躲在暗处的猎人出手。
蘇从车库出来，撑开了黑色的雨伞，冰凉的雨水打在他脚边，弄湿了他的裤脚。
该死。蘇骂道。
他低下头想掸开黏在脚踝的裤腿时，子弹突然从不知什么地方飞来，蘇下意识地一闪，手中的雨伞被穿出了一个洞。
“…”
蘇警惕地站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视线可及的地方有任何可疑之处，一个地方小帮派，居然请得起一流的枪手？
突然，视线的一角有一道黑影掠过，蘇本能地准备还击，却发现只是一只躲雨的黑猫。
“喵~”
黑猫看起来只有三四个月大，站在蘇的脚边使劲甩身上的雨水，蘇静默地看了它一会儿，把雨伞斜放在地上挡住了它毛茸茸的身体。
“出来吧。”
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踏着一地水花走过来，上衣被淋得湿透，黑色的头发黏在脸上和脖子上，让他看上去异常阴沉。
“刚才那一枪是你开的？”
“是。”
“小子，你的枪法还有待提高。”
蘇轻松地笑着，好像刚才险些被一枪爆头的不是他。
“有人雇佣我杀你。”
“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雇佣你的人是谁。”
“我现在也可以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看。”
“但是我不想，”霖突然说，目光落在蘇脚边的黑猫身上，“它很少亲近人，它亲近的人我都不杀。”
蘇愣了片刻，笑了。
“你这人很奇怪。”
“人可能会对人看走眼，但是猫不会。”霖说着，把枪丢在了地上，“它说你是个好人，那你就一定是。”
霖蹲下身子，黑猫跑过去冲他喵喵了几声，蘇弯下身子捡起枪，把雨伞扔了过去。
“自己打穿的洞，自己忍着吧。”
那天之后，蘇没有再见到霖，半个月以后，栐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大哥，青浦的老大死了。”
“怎么死的？”
“枪杀，似乎是手下叛乱…”
蘇沉默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我好像知道是谁干的了。”
当天晚上，霖突然出现在蘇家里，见到了蘇也一声不吭，就坐在椅子上抱着猫。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
黑猫的一只爪子受了伤，缠上了一圈纱布，霖低着头，声音冷冷的。
“连一只猫都要伤害的东西，不配为人，也不配留在世上。”
“把青浦搞得一团糟，到我这里来，需要我庇护？”
“不用，就想请你替我照顾它几天。”霖说，“我做事，从来不用人替我善后。”
栐和其他手下都不在，只有他一个，目的是为了混淆敌人的视线，引诱躲在暗处的猎人出手。
蘇从车库出来，撑开了黑色的雨伞，冰凉的雨水打在他脚边，弄湿了他的裤脚。
该死。蘇骂道。
他低下头想掸开黏在脚踝的裤腿时，子弹突然从不知什么地方飞来，蘇下意识地一闪，手中的雨伞被穿出了一个洞。
“…”
蘇警惕地站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视线可及的地方有任何可疑之处，一个地方小帮派，居然请得起一流的枪手？
突然，视线的一角有一道黑影掠过，蘇本能地准备还击，却发现只是一只躲雨的黑猫。
“喵~”
黑猫看起来只有三四个月大，站在蘇的脚边使劲甩身上的雨水，蘇静默地看了它一会儿，把雨伞斜放在地上挡住了它毛茸茸的身体。
“出来吧。”
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踏着一地水花走过来，上衣被淋得湿透，黑色的头发黏在脸上和脖子上，让他看上去异常阴沉。
“刚才那一枪是你开的？”
“是。”
“小子，你的枪法还有待提高。”
蘇轻松地笑着，好像刚才险些被一枪爆头的不是他。
“有人雇佣我杀你。”
“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雇佣你的人是谁。”
“我现在也可以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看。”
“但是我不想，”霖突然说，目光落在蘇脚边的黑猫身上，“它很少亲近人，它亲近的人我都不杀。”
蘇愣了片刻，笑了。
“你这人很奇怪。”
“人可能会对人看走眼，但是猫不会。”霖说着，把枪丢在了地上，“它说你是个好人，那你就一定是。”
霖蹲下身子，黑猫跑过去冲他喵喵了几声，蘇弯下身子捡起枪，把雨伞扔了过去。
“自己打穿的洞，自己忍着吧。”
那天之后，蘇没有再见到霖，半个月以后，栐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大哥，青浦的老大死了。”
“怎么死的？”
“枪杀，似乎是手下叛乱…”
蘇沉默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我好像知道是谁干的了。”
当天晚上，霖突然出现在蘇家里，见到了蘇也一声不吭，就坐在椅子上抱着猫。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
黑猫的一只爪子受了伤，缠上了一圈纱布，霖低着头，声音冷冷的。
“连一只猫都要伤害的东西，不配为人，也不配留在世上。”
“把青浦搞得一团糟，到我这里来，需要我庇护？”
“不用，就想请你替我照顾它几天。”霖说，“我做事，从来不用人替我善后。”
蘇匆匆忙忙赶到时，刚刚好迟到了一分钟，荣一如既往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厚厚的圆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教书的老先生而不是黑帮的头把交椅。
“对不起，荣哥，我来晚了。”
“外面又出乱子了吧？”
荣说着，把报纸翻了个面，没有让蘇坐下，这足以让蘇知道他的不快。
“是，路厅长被人枪杀了。”
“谁干的，知道了吗？”
“……八九不离十。”
“他虽然吃喝嫖赌搜刮了不少不义之财，但跟我总算还是有点交情。等你找到了凶手，替我略微处置一下。”
“是，荣哥。”
大约聊了半小时，蘇离开了荣的家，栐尽职尽责地陪同着，担任司机和管家的双重角色。一行人返回宅邸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刚刚起床的霖在浴室里洗澡，一丝不挂。
“你倒是真清闲，”蘇推开浴室大门走进去，在浴缸边蹲下，他手里拿着盘子，里面是霖吃剩的早餐，“为什么又把煎蛋剩下？”
“你想问的不是这件事。”
原来知道自己这次做下的事很大？
“不想让我在这里审你，就穿上衣服跟我出来谈。”
“算了，”霖爽快地说完，唰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水哗啦啦地从他的身体上淌下，浸透了他身上所有的伤疤。“反正也是都要脱的。”
蘇看着霖的裸体，脸色变了。
“惹了麻烦想卖乖了事，没那么容易。”
霖眨了眨眼睛，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低下头，视线落在蘇的双腿之间。
“我还觉得…挺容易的。”
蘇一把揪住霖的手腕，把他拖出了浴室狠狠摔在床上。
“你自找的。”
————————————
栐一直在门口站着，没有任何人敢靠近房间一步，约摸一个小时以后，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霖卧在床上，腿间流出黏腻的液体，蘇站在床边提上裤子，却抽出了腰间的皮带。
“是你自己非要多上一道刑。”
霖疲惫地喘息着，瘫软的身子艳丽非常，蘇盯着他的下半身看，突然猛的一皮带抽在他挺翘的臀部。
“…！”
“为什么杀死路厅长？”
“因为他该杀。”
“为什么该杀？”
“因为他想杀我。”
“他为什么想杀你？”
这次霖沉默了，没有马上给出回答，蘇一皮带掣到霖臀上，双手把皮带狠狠拉紧。
“回答我，霖。”
霖没有说话，半晌，蘇失去了耐心，皮带裹挟着毫无保留的力道，暴风骤雨似地落下。霖死死咬着牙，纤细的手指在床单上抓出惨烈的皱褶，结实的牛皮在蘇手上过于沉重了，更别说方才霖刚刚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激烈性爱。
“就算你不说，我也都猜得到。”
蘇终于停手，此时霖的臀上已经斑驳的都是血愣子，它们大片大片地铺开，仿佛随时可以顶破皮肉流出血来。
“是渊那家伙回来了，他要取而代之，对吧？”
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算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路厅长想杀你，是因为他知道有人想除掉他，而在这里，能办到这件事的人只有你。”
霖转过头，低声道:“我知道路厅长和荣哥有交情，留着他对你们好。”
“但你还是选择跟你的老情人站在一边。”
霖没说话，屋子里陷入诡异的寂静，栐闭上眼睛祈祷霖不会下场太惨，随即就听见房里传来比刚才凶狠十倍的抽打声。
渊…真的要回来了？
“对不起，荣哥，我来晚了。”
“外面又出乱子了吧？”
荣说着，把报纸翻了个面，没有让蘇坐下，这足以让蘇知道他的不快。
“是，路厅长被人枪杀了。”
“谁干的，知道了吗？”
“……八九不离十。”
“他虽然吃喝嫖赌搜刮了不少不义之财，但跟我总算还是有点交情。等你找到了凶手，替我略微处置一下。”
“是，荣哥。”
大约聊了半小时，蘇离开了荣的家，栐尽职尽责地陪同着，担任司机和管家的双重角色。一行人返回宅邸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刚刚起床的霖在浴室里洗澡，一丝不挂。
“你倒是真清闲，”蘇推开浴室大门走进去，在浴缸边蹲下，他手里拿着盘子，里面是霖吃剩的早餐，“为什么又把煎蛋剩下？”
“你想问的不是这件事。”
原来知道自己这次做下的事很大？
“不想让我在这里审你，就穿上衣服跟我出来谈。”
“算了，”霖爽快地说完，唰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水哗啦啦地从他的身体上淌下，浸透了他身上所有的伤疤。“反正也是都要脱的。”
蘇看着霖的裸体，脸色变了。
“惹了麻烦想卖乖了事，没那么容易。”
霖眨了眨眼睛，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低下头，视线落在蘇的双腿之间。
“我还觉得…挺容易的。”
蘇一把揪住霖的手腕，把他拖出了浴室狠狠摔在床上。
“你自找的。”
————————————
栐一直在门口站着，没有任何人敢靠近房间一步，约摸一个小时以后，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霖卧在床上，腿间流出黏腻的液体，蘇站在床边提上裤子，却抽出了腰间的皮带。
“是你自己非要多上一道刑。”
霖疲惫地喘息着，瘫软的身子艳丽非常，蘇盯着他的下半身看，突然猛的一皮带抽在他挺翘的臀部。
“…！”
“为什么杀死路厅长？”
“因为他该杀。”
“为什么该杀？”
“因为他想杀我。”
“他为什么想杀你？”
这次霖沉默了，没有马上给出回答，蘇一皮带掣到霖臀上，双手把皮带狠狠拉紧。
“回答我，霖。”
霖没有说话，半晌，蘇失去了耐心，皮带裹挟着毫无保留的力道，暴风骤雨似地落下。霖死死咬着牙，纤细的手指在床单上抓出惨烈的皱褶，结实的牛皮在蘇手上过于沉重了，更别说方才霖刚刚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激烈性爱。
“就算你不说，我也都猜得到。”
蘇终于停手，此时霖的臀上已经斑驳的都是血愣子，它们大片大片地铺开，仿佛随时可以顶破皮肉流出血来。
“是渊那家伙回来了，他要取而代之，对吧？”
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算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路厅长想杀你，是因为他知道有人想除掉他，而在这里，能办到这件事的人只有你。”
霖转过头，低声道:“我知道路厅长和荣哥有交情，留着他对你们好。”
“但你还是选择跟你的老情人站在一边。”
霖没说话，屋子里陷入诡异的寂静，栐闭上眼睛祈祷霖不会下场太惨，随即就听见房里传来比刚才凶狠十倍的抽打声。
渊…真的要回来了？
“真是很严重的伤呢，霖。”
卧室宽阔的大床上，霖毫不害臊地趴着，赤裸的身体极富美感，只是屁股被打得太惨了。
“破皮了吗？”
“还流血了。”
霖叹了口气，幽幽道:“难怪这么疼。”
“忍着点。”
蘇一向宠着霖，这次却打得有些重，淘气的孩子做了不能轻饶的坏事，结果被揍烂了屁股。
“他去哪了？”
“大哥去了警察局，有些事情。”
霖沉默了几秒钟，说道:“如果他想查渊的事，我都知道。”
“大哥知道你都知道，所以才不问你。”栐犹豫了半晌，还是劝道，“不要再惹大哥生气了，他再宠你也有个底线…”
霖抬起身子，晃了晃被揍开了花的屁股，“他宠我？你真这么觉得？”
“是的，我很坚信这一点。”
“我可没觉得…我还欠他一把伞。”
“一把伞？”
“没什么。”霖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半边屁股，“我想吃午饭，不要鸡蛋。”
“大哥说今天开始每天都要给你吃一些鸡蛋。”
“…我会离家出走的。”
“大哥说你能走就尽管走好了。”
“……”
——————————
路厅长被杀的第三天，接任他的人就到了，高大帅气的渊一进政府大楼就吸引了一路的目光，但他始终目不斜视。
“蘇哥，这位是新任的厅长…”
“不用介绍了，我认识。”
栐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暗恋对象，但更重要的是，他还是霖的初恋情人——
渊这个男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深不可测，
“蘇，你好呀。”
“好久不见。”
蘇和渊握手，气氛甚是融洽，可蘇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
青浦死灰复燃，已是不可阻挡的趋势，此时的蘇只希望，不要再搞出血流成河的大案子了。
卧室宽阔的大床上，霖毫不害臊地趴着，赤裸的身体极富美感，只是屁股被打得太惨了。
“破皮了吗？”
“还流血了。”
霖叹了口气，幽幽道:“难怪这么疼。”
“忍着点。”
蘇一向宠着霖，这次却打得有些重，淘气的孩子做了不能轻饶的坏事，结果被揍烂了屁股。
“他去哪了？”
“大哥去了警察局，有些事情。”
霖沉默了几秒钟，说道:“如果他想查渊的事，我都知道。”
“大哥知道你都知道，所以才不问你。”栐犹豫了半晌，还是劝道，“不要再惹大哥生气了，他再宠你也有个底线…”
霖抬起身子，晃了晃被揍开了花的屁股，“他宠我？你真这么觉得？”
“是的，我很坚信这一点。”
“我可没觉得…我还欠他一把伞。”
“一把伞？”
“没什么。”霖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半边屁股，“我想吃午饭，不要鸡蛋。”
“大哥说今天开始每天都要给你吃一些鸡蛋。”
“…我会离家出走的。”
“大哥说你能走就尽管走好了。”
“……”
——————————
路厅长被杀的第三天，接任他的人就到了，高大帅气的渊一进政府大楼就吸引了一路的目光，但他始终目不斜视。
“蘇哥，这位是新任的厅长…”
“不用介绍了，我认识。”
栐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暗恋对象，但更重要的是，他还是霖的初恋情人——
渊这个男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深不可测，
“蘇，你好呀。”
“好久不见。”
蘇和渊握手，气氛甚是融洽，可蘇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
青浦死灰复燃，已是不可阻挡的趋势，此时的蘇只希望，不要再搞出血流成河的大案子了。
蘇回到庄园时，佣人刚刚把晚饭从霖的房间里推出来，年轻的女仆们脸蛋红红的，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推着餐车。
蘇一看到那几个女仆的样子，就猜到了房间里此时的景象，他推开门一看，霖果然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画画。
“在画什么？你的屁股吗？”
“是你的屁股。”
霖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即使是做爱时也不会有任何拘谨的表现，这一度令蘇很不满，因为他觉得这都是因为霖在渊面前习惯了毫无保留。
他为这个念头感到愤怒，甚至是嫉妒。
“我今天见到渊了，新任的厅长果然是他。”蘇说着，粗糙的手并不温柔地揉弄着霖的屁股，这弄疼了霖，他想逃，却被捉回来。“青浦真是找对了靠山，嗯？”
“很疼。”
“你是不是背着我跟渊见过面了？”
“没有。”
“没有？”蘇突然用力，霖的表情变得痛苦了，“那你为什么会配合他的计划？”
“我说了我没有。”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霖是很有脾气的，尽管有时候这会给他带来一顿好打，但他从来没有改过自己的脾气。
“是那个路厅长自以为我要对他出手，莫名其妙就想先下手为强。”
霖的眼神里有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桀骜不驯，蘇放手了。
“好吧，我信你。”
霖没说话，抓起笔又继续画他的画，蘇在一旁看着，忽然说道:
“青浦的根基还在，东山再起并不难，你背叛过他们，还是小心点。”
“不是有你么。”
霖毫不在意地说着，铅笔在白纸上涂出大片的阴影，蘇一直觉得霖如果不是杀手，一定能成为优秀的画家。
“没错，有我在，青浦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蘇笑了笑，更像是自言自语，“现在的我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不会有任何问题。”
蘇一看到那几个女仆的样子，就猜到了房间里此时的景象，他推开门一看，霖果然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画画。
“在画什么？你的屁股吗？”
“是你的屁股。”
霖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即使是做爱时也不会有任何拘谨的表现，这一度令蘇很不满，因为他觉得这都是因为霖在渊面前习惯了毫无保留。
他为这个念头感到愤怒，甚至是嫉妒。
“我今天见到渊了，新任的厅长果然是他。”蘇说着，粗糙的手并不温柔地揉弄着霖的屁股，这弄疼了霖，他想逃，却被捉回来。“青浦真是找对了靠山，嗯？”
“很疼。”
“你是不是背着我跟渊见过面了？”
“没有。”
“没有？”蘇突然用力，霖的表情变得痛苦了，“那你为什么会配合他的计划？”
“我说了我没有。”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霖是很有脾气的，尽管有时候这会给他带来一顿好打，但他从来没有改过自己的脾气。
“是那个路厅长自以为我要对他出手，莫名其妙就想先下手为强。”
霖的眼神里有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桀骜不驯，蘇放手了。
“好吧，我信你。”
霖没说话，抓起笔又继续画他的画，蘇在一旁看着，忽然说道:
“青浦的根基还在，东山再起并不难，你背叛过他们，还是小心点。”
“不是有你么。”
霖毫不在意地说着，铅笔在白纸上涂出大片的阴影，蘇一直觉得霖如果不是杀手，一定能成为优秀的画家。
“没错，有我在，青浦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蘇笑了笑，更像是自言自语，“现在的我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不会有任何问题。”
碍于情事过于激烈，霖没能如愿在第二天去见他口中的穆，然而又过了一天，当他穿戴整齐去找人的时候，却发现穆已经死了。
霖只用了半分钟，就知道了凶手的身份，穆是即将深入商会的人，最想要除掉他的显然是蘇。霖深知蘇的性格，不难猜到蘇的担忧，与其费时费力对付，还不如趁早了结了他，永绝后患。
蘇，你够狠。
霖是个很少有情绪的杀手，因为情绪会妨碍他执行任务，可此时他非常愤怒，因为穆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老朋友之一。
霖在穆的尸体前站了很久，最后出去拨通了厅长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声音相当甜美。
“我找厅长，叫他亲自跟我说。”
“对不起，请问您是哪位？”
“你告诉他，我是霖，他自然会知道。”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就接到了渊那里，渊的声音和过去一样，这让霖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渊，是我。”
“霖！好久不见——”
“我不是来跟你寒暄的，我在保俶路，穆的尸体也在这儿。”
“…尸体？！”
渊似乎大惊失色，听筒都掉在了地上，霖闭起眼睛，压下心中的痛楚。
“是的，我在这里等你。”
——————————
仅仅二十三分钟，渊便赶到了，打扮与报纸上看起来差不多，只是凌乱了点，看得出，他来得很急。
“很多年不见了，霖。”
渊的声音富有磁性，是很容易令人着迷的那种，霖抬起眼睛看着他，如同冰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你再见。”霖看了看穆的尸体，眼中的悲伤满溢而出。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穆这么好脾气的人，从来不会与人结仇——谁会杀他？”
“我说了，我不知道。”
“这样吧，我已经通知了警局，他们大约十分钟就到，你跟我先离开这里，免得牵扯进来。”
转眼几年过去，渊还是个心细如尘的人，这份融入生活每一个微小细节的体贴，曾令霖沉沦。
“那就走吧。”
“坐我的车。”
渊亲自开车，两人驶离了现场，穆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原处，远处似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
“你要带我去哪？”
“我在天目山的一处办公室。”
一路上渊都没有说过多余的话，渊是个相当克制的人，习惯于掩藏真正的情绪，霖知道他此时的悲伤。
“穆的妻子在哪？”
“在老家，穆的父母需要人照顾，他的儿子也在那边。”
“…穆有儿子了？”
“还没满周岁，他就失去父亲了。”
渊恨得牙痒痒，紧握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了。
“真是悲剧。”
久未谋面的老友因为自己的几句话惨遭杀害，这无疑令爱憎分明的霖怒火中烧。
“你呢，你还好么？”
“还好。”
“蘇对你好吗？”
“…很好。”
渊看了霖一眼，又继续目视前方。
“可我看你坐立不安…”
“我很好。”
渊比蘇要温和些，再生气也没有动手打过他，要是被渊看见他身上那么多伤——
嗯，渊也是不会心疼的，毕竟他们已经结束很久了。
“到了。”
两人下车，进了渊的办公室，这里空间很大，很符合渊的习惯。
“这办公室不是最近修成这样的。”霖一眼看穿，淡淡道，“你来杭州是早有预谋。”
“本来我是想使些政治手腕，把路厅长拉下马的，谁知道，”渊关了门，给霖倒了杯水，“他怎么会突然被人杀了呢？”
霖看着渊的眼睛，没说话，片刻，渊笑了一声。
“你杀人的手法，真是越来越好了。”
“所以呢，你想再把我送进监狱吗？”
“霖，我从来无意做那样的事——”
霖喝了口水，语气平淡，“我只是随便说说，你知道那样只会害死更多警察。”
最初被抓时，霖并没有反抗，因为他只杀该杀的人，警察们显然并不是。然而事情出乎意料，他遭到了此生最为残暴的虐待，在暴力即将上升到性的侵犯时，霖选择了还击。
那一天的警察局，无一生还。
那之后，霖再也没有见过渊。警察们的行径和渊无关，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你会帮我查出是谁杀了穆吗？”
“我是杀手，不是侦探。”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如果有什么线索，请务必告诉我。”
说着，渊写了一张字条，上面有地址，还有电话。
“有任何需要，随时找我。”
霖一口气喝光了玻璃杯里的水，接过字条随手揣进了口袋。
“谢谢，希望不会再见了。”
霖只用了半分钟，就知道了凶手的身份，穆是即将深入商会的人，最想要除掉他的显然是蘇。霖深知蘇的性格，不难猜到蘇的担忧，与其费时费力对付，还不如趁早了结了他，永绝后患。
蘇，你够狠。
霖是个很少有情绪的杀手，因为情绪会妨碍他执行任务，可此时他非常愤怒，因为穆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老朋友之一。
霖在穆的尸体前站了很久，最后出去拨通了厅长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声音相当甜美。
“我找厅长，叫他亲自跟我说。”
“对不起，请问您是哪位？”
“你告诉他，我是霖，他自然会知道。”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就接到了渊那里，渊的声音和过去一样，这让霖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渊，是我。”
“霖！好久不见——”
“我不是来跟你寒暄的，我在保俶路，穆的尸体也在这儿。”
“…尸体？！”
渊似乎大惊失色，听筒都掉在了地上，霖闭起眼睛，压下心中的痛楚。
“是的，我在这里等你。”
——————————
仅仅二十三分钟，渊便赶到了，打扮与报纸上看起来差不多，只是凌乱了点，看得出，他来得很急。
“很多年不见了，霖。”
渊的声音富有磁性，是很容易令人着迷的那种，霖抬起眼睛看着他，如同冰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你再见。”霖看了看穆的尸体，眼中的悲伤满溢而出。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穆这么好脾气的人，从来不会与人结仇——谁会杀他？”
“我说了，我不知道。”
“这样吧，我已经通知了警局，他们大约十分钟就到，你跟我先离开这里，免得牵扯进来。”
转眼几年过去，渊还是个心细如尘的人，这份融入生活每一个微小细节的体贴，曾令霖沉沦。
“那就走吧。”
“坐我的车。”
渊亲自开车，两人驶离了现场，穆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原处，远处似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
“你要带我去哪？”
“我在天目山的一处办公室。”
一路上渊都没有说过多余的话，渊是个相当克制的人，习惯于掩藏真正的情绪，霖知道他此时的悲伤。
“穆的妻子在哪？”
“在老家，穆的父母需要人照顾，他的儿子也在那边。”
“…穆有儿子了？”
“还没满周岁，他就失去父亲了。”
渊恨得牙痒痒，紧握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了。
“真是悲剧。”
久未谋面的老友因为自己的几句话惨遭杀害，这无疑令爱憎分明的霖怒火中烧。
“你呢，你还好么？”
“还好。”
“蘇对你好吗？”
“…很好。”
渊看了霖一眼，又继续目视前方。
“可我看你坐立不安…”
“我很好。”
渊比蘇要温和些，再生气也没有动手打过他，要是被渊看见他身上那么多伤——
嗯，渊也是不会心疼的，毕竟他们已经结束很久了。
“到了。”
两人下车，进了渊的办公室，这里空间很大，很符合渊的习惯。
“这办公室不是最近修成这样的。”霖一眼看穿，淡淡道，“你来杭州是早有预谋。”
“本来我是想使些政治手腕，把路厅长拉下马的，谁知道，”渊关了门，给霖倒了杯水，“他怎么会突然被人杀了呢？”
霖看着渊的眼睛，没说话，片刻，渊笑了一声。
“你杀人的手法，真是越来越好了。”
“所以呢，你想再把我送进监狱吗？”
“霖，我从来无意做那样的事——”
霖喝了口水，语气平淡，“我只是随便说说，你知道那样只会害死更多警察。”
最初被抓时，霖并没有反抗，因为他只杀该杀的人，警察们显然并不是。然而事情出乎意料，他遭到了此生最为残暴的虐待，在暴力即将上升到性的侵犯时，霖选择了还击。
那一天的警察局，无一生还。
那之后，霖再也没有见过渊。警察们的行径和渊无关，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你会帮我查出是谁杀了穆吗？”
“我是杀手，不是侦探。”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如果有什么线索，请务必告诉我。”
说着，渊写了一张字条，上面有地址，还有电话。
“有任何需要，随时找我。”
霖一口气喝光了玻璃杯里的水，接过字条随手揣进了口袋。
“谢谢，希望不会再见了。”
霖回到郊外的庄园，迎头和蘇的车打了个照面，准确地说，是霖突然出现在车前，差点把栐吓得开了枪。
“霖！你在干什么！”
险些被吓出心脏病的栐恼怒地低吼，但他马上意识到蘇是绝不允许任何人对霖不尊敬的，还好蘇没有当面计较，而是更在意霖不太对劲的情绪。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霖无言地盯着蘇看了一会儿，扭头走了，蘇的脸色沉了沉，令栐感到一阵不安。
“大哥，我刚才…”
“怎么处理，你自己知道。”
“……是，大哥。”
蘇下了车，追着霖下车的方向走了，栐心里虽然有火，但也并不敢再有什么动作，蘇对手下一向很严格，他从来都知道的。
“要辛苦你了。”
栐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苦笑着把车开进了车库。
————————————
蘇追进卧室，发现霖缩在被子里像只小狗熊，他试图扒开被子把霖揪出来，却遭到了反抗。
“怎么，和你的老朋友聊得不愉快吗？”
如果不提这事，或许霖还不会情绪失控，但此时他只想翻身而起，一拳招呼在蘇脸上。
“你身上有劣质发油的味道，你去见过渊了？”
“穆的尸体总要有人处理，不见他见谁？”
霖突然转过头，满脸都是质问的表情，蘇皱起眉头，困惑道:
“尸体？你说的那个穆…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
霖一字一顿地说完，又转过身继续躺着，蘇沉默了片刻，说道:“不是我杀的。”
霖背对着蘇，只给他看见一个冷冰冰的后脑勺。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要睡了。”
蘇知道霖不信，也不强行解释，“那你睡吧，我帮你把衣服换了——”
蘇说着就去掀被子，冷不防被霖反手一拳打在手臂上，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也不再温和。
“霖，管好你的拳头，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做的。”
霖连哼一声都没有，用力抓住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
“嘶…”
栐挨了一顿好打，一瘸一拐地走上三楼，刚在门外站稳，就撞见蘇阴沉着脸从卧室里出来。栐立刻停住脚步，伤处被拉扯得钻心地疼，尽管有些龇牙咧嘴，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点头道
“大哥。”
“跟我来吧。”
“是。”
栐跟着蘇离开霖的房间，进了蘇的办公室，栐站在办公桌前面，两腿笔直。
其实身后疼得很厉害，栐的大腿不住地抖个不停，蘇知道这一点，所以没让他坐下。
“渊有一个手下，叫穆，你认识吗？”
栐摇了摇头，“不认识。”
“也没听说过么？”
“…没印象。”
蘇微眯着眼睛，看向窗外，“那倒奇怪了…”
“大哥，他是什么人？”
“霖说，是渊相当器重的人，就像你对我而言一样。”
一句话臊得栐满脸通红，“对不起，大哥，今天是我太不懂事…”
蘇摆摆手，视线落在烟灰缸上。
“除了我，杭州还有谁会有那个本事杀他？”
“霖？”
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遭到了蘇的白眼，栐赶紧闭嘴，心说今天真是忘了看黄历。
“他们打了你多少鞭子？”
“……三十。”
“把你打傻了么？”蘇解释道，“霖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见他，但是他死了，霖以为是我干的，你没看见他今天像只小狼狗似的？”
栐这才明白，窘迫地低下头去，“原来是这样，我这就去查清楚最近除了青浦还有什么势力在活跃，把霖的误会洗清。”
“不急，我要先看看渊有什么动静。”
“可是霖…”
“让他生几天闷气也无所谓，我还制得住他。”
“知道了，大哥。”
“霖！你在干什么！”
险些被吓出心脏病的栐恼怒地低吼，但他马上意识到蘇是绝不允许任何人对霖不尊敬的，还好蘇没有当面计较，而是更在意霖不太对劲的情绪。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霖无言地盯着蘇看了一会儿，扭头走了，蘇的脸色沉了沉，令栐感到一阵不安。
“大哥，我刚才…”
“怎么处理，你自己知道。”
“……是，大哥。”
蘇下了车，追着霖下车的方向走了，栐心里虽然有火，但也并不敢再有什么动作，蘇对手下一向很严格，他从来都知道的。
“要辛苦你了。”
栐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苦笑着把车开进了车库。
————————————
蘇追进卧室，发现霖缩在被子里像只小狗熊，他试图扒开被子把霖揪出来，却遭到了反抗。
“怎么，和你的老朋友聊得不愉快吗？”
如果不提这事，或许霖还不会情绪失控，但此时他只想翻身而起，一拳招呼在蘇脸上。
“你身上有劣质发油的味道，你去见过渊了？”
“穆的尸体总要有人处理，不见他见谁？”
霖突然转过头，满脸都是质问的表情，蘇皱起眉头，困惑道:
“尸体？你说的那个穆…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
霖一字一顿地说完，又转过身继续躺着，蘇沉默了片刻，说道:“不是我杀的。”
霖背对着蘇，只给他看见一个冷冰冰的后脑勺。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要睡了。”
蘇知道霖不信，也不强行解释，“那你睡吧，我帮你把衣服换了——”
蘇说着就去掀被子，冷不防被霖反手一拳打在手臂上，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也不再温和。
“霖，管好你的拳头，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做的。”
霖连哼一声都没有，用力抓住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
“嘶…”
栐挨了一顿好打，一瘸一拐地走上三楼，刚在门外站稳，就撞见蘇阴沉着脸从卧室里出来。栐立刻停住脚步，伤处被拉扯得钻心地疼，尽管有些龇牙咧嘴，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点头道
“大哥。”
“跟我来吧。”
“是。”
栐跟着蘇离开霖的房间，进了蘇的办公室，栐站在办公桌前面，两腿笔直。
其实身后疼得很厉害，栐的大腿不住地抖个不停，蘇知道这一点，所以没让他坐下。
“渊有一个手下，叫穆，你认识吗？”
栐摇了摇头，“不认识。”
“也没听说过么？”
“…没印象。”
蘇微眯着眼睛，看向窗外，“那倒奇怪了…”
“大哥，他是什么人？”
“霖说，是渊相当器重的人，就像你对我而言一样。”
一句话臊得栐满脸通红，“对不起，大哥，今天是我太不懂事…”
蘇摆摆手，视线落在烟灰缸上。
“除了我，杭州还有谁会有那个本事杀他？”
“霖？”
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遭到了蘇的白眼，栐赶紧闭嘴，心说今天真是忘了看黄历。
“他们打了你多少鞭子？”
“……三十。”
“把你打傻了么？”蘇解释道，“霖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见他，但是他死了，霖以为是我干的，你没看见他今天像只小狼狗似的？”
栐这才明白，窘迫地低下头去，“原来是这样，我这就去查清楚最近除了青浦还有什么势力在活跃，把霖的误会洗清。”
“不急，我要先看看渊有什么动静。”
“可是霖…”
“让他生几天闷气也无所谓，我还制得住他。”
“知道了，大哥。”
当晚，栐回到自己的房里，关紧了门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把几乎毫无弹性的西装裤脱下来。三十鞭子，隔着衣裤打的，不至于皮开肉绽，但怎样也是肿胀淤青了。栐不敢耽误明天的事，便想着自己拿点药来涂，哪想到刚脱了裤子光着屁股，门突然开了。
“大哥？！”
除了蘇，没人敢不敲门就进栐的房间，栐大叫了一声，慌慌张张扯被子想把自己遮住。
“您您您…”
“怎么，不光打傻了脑子，舌头也打上结了？”
栐红着脸往后躲，后脑勺磕在了床头。
“啊呀！”
栐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这会儿手足无措的蠢样子，倒是有些可爱。蘇笑出声来，一把扯开他的被子，“躲什么躲，你比我多长什么了？”
栐知道蘇的意思，但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大哥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别废话，趴好了。”
“…”
蘇的话栐从来不敢违背，他选择了顺从，蘇看着他又肿又紫的屁股，没说话。
“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怎么，害臊？”
“……嗯。”
蘇挤了点药膏在手上，若有所思。
“你跟我多少年了？”
“十一年整。”
“我罚过你几次？”
“小时候多一些，一两个月就一次，后来就少一些…”
“这么说有一百多次了？”
“呃…我应该没那么不懂事…”
“但是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对吧？”
栐有些不明白，“大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在霖的外套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他今天去见过渊。”
“…霖和渊又联系上了么？”
“你这个又字就用得很不懂事。”
栐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渊是有备而来，我猜他想利用霖。”
“而那个死去的穆，可能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没错，我确实有这样的怀疑。”蘇的声音低沉，上药的手法很轻，“如果他的目的是挑拨离间，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霖不会的，大哥要对他有信心才是。”
“……你又聪明起来了。”
栐笑了笑，总算有些平日里精明强干的样子，“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把真相查清楚的。”
“不急，养好伤再说。”
“嗯，我会的，谢谢大哥。”
蘇在栐头上乱揉了一把，轻声笑道:“有时候还觉得你是那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儿，把别人打趴下了还要哭鼻子。”
“…大哥！”
“小时候数你最爱哭，打你几下你就哭，还躲在被子里偷着哭…”
“大哥！！别说了！”
“但你好像很快就长大了，还有了自己的爱情…”
“大哥，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栐撑起身子，正色道，“大哥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哪怕是大哥叫我亲手杀了渊，我也一定不会手软。”
“我明白，但你也要明白，”蘇拍了拍栐的肩膀，坚定道，“我是绝对不可能下那样的命令给你的。”
“大哥…”
“好了，早点睡吧，好好休息，霖那边暂时不用管他。”
“知道了，谢谢大哥。”
“大哥？！”
除了蘇，没人敢不敲门就进栐的房间，栐大叫了一声，慌慌张张扯被子想把自己遮住。
“您您您…”
“怎么，不光打傻了脑子，舌头也打上结了？”
栐红着脸往后躲，后脑勺磕在了床头。
“啊呀！”
栐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这会儿手足无措的蠢样子，倒是有些可爱。蘇笑出声来，一把扯开他的被子，“躲什么躲，你比我多长什么了？”
栐知道蘇的意思，但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大哥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别废话，趴好了。”
“…”
蘇的话栐从来不敢违背，他选择了顺从，蘇看着他又肿又紫的屁股，没说话。
“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
“怎么，害臊？”
“……嗯。”
蘇挤了点药膏在手上，若有所思。
“你跟我多少年了？”
“十一年整。”
“我罚过你几次？”
“小时候多一些，一两个月就一次，后来就少一些…”
“这么说有一百多次了？”
“呃…我应该没那么不懂事…”
“但是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对吧？”
栐有些不明白，“大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在霖的外套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他今天去见过渊。”
“…霖和渊又联系上了么？”
“你这个又字就用得很不懂事。”
栐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渊是有备而来，我猜他想利用霖。”
“而那个死去的穆，可能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没错，我确实有这样的怀疑。”蘇的声音低沉，上药的手法很轻，“如果他的目的是挑拨离间，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霖不会的，大哥要对他有信心才是。”
“……你又聪明起来了。”
栐笑了笑，总算有些平日里精明强干的样子，“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把真相查清楚的。”
“不急，养好伤再说。”
“嗯，我会的，谢谢大哥。”
蘇在栐头上乱揉了一把，轻声笑道:“有时候还觉得你是那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儿，把别人打趴下了还要哭鼻子。”
“…大哥！”
“小时候数你最爱哭，打你几下你就哭，还躲在被子里偷着哭…”
“大哥！！别说了！”
“但你好像很快就长大了，还有了自己的爱情…”
“大哥，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栐撑起身子，正色道，“大哥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哪怕是大哥叫我亲手杀了渊，我也一定不会手软。”
“我明白，但你也要明白，”蘇拍了拍栐的肩膀，坚定道，“我是绝对不可能下那样的命令给你的。”
“大哥…”
“好了，早点睡吧，好好休息，霖那边暂时不用管他。”
“知道了，谢谢大哥。”
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穆的死令他难过，致使他一睁眼就心情不好。女佣没像往天那样早早备好吃的给他，大概是他没给蘇好脸色的缘故，霖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走下楼梯，看到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站在蘇面前，不知道又在接受什么新的命令。
穆已经死了，足以威胁沉在商会中的地位的人已经不存在了，蘇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享用一下杀人得手的喜悦就可以了吧。
“霖。”
栐从楼梯的另一头追过来，把霖拦住。
“大哥和沉在谈事，我们还是不靠近比较好。”
“这还是第一次，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霖冷冷地看了栐一眼，栐当即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大错，这就好像蘇在密谋什么，故意要隐瞒一样。
“不是的，霖…你听我解释！”
“栐！”
被打扰的蘇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瞪了栐一眼，栐连忙闭嘴，但又对扭头就走的霖无可奈何。
“总之，新近成立的公司都要给我盯好，把他们背后的人都给我挖出来。”
“是，大哥放心。”
沉穿着笔挺的西装，鼻梁上架着细细的金丝眼镜，怎样看都是风度翩翩、学识渊博的儒雅人士，而不像是黑帮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此时他恭恭敬敬地站在蘇面前，疏离中又带着些禁欲的气质，他抬起头看了看楼梯上手足无措的栐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立刻着手去办。”
“去吧。”
沉恭敬地鞠了个躬，走了，栐硬着头皮从楼梯上走下来，在蘇的面前站好。
“大哥。”
“刚才怎么了，在吵什么？”
“刚刚霖要过来，被我拦下，他说这是大哥第一次有事不让他知道，就走了…”
蘇抬起眼睛，眉目间显出怒气，“我有没有说过，在这栋房子里他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干涉他？”
“因为您在和沉说渊的事情，我以为是不方便被霖听到的…”
蘇盯着栐看，看得栐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闭了嘴，不敢再解释下去了。蘇站起身，绕到栐的身侧，“昨天是打少了，还是打轻了？”
“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
“拿过来。”
“…”
“听不懂？”
栐确实愣了两秒，才明白蘇的意思，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每次犯了事就会被蘇收拾一顿，蘇总叫他把腰带解下来交出去，抽完了再叫他把腰带扎回去，这样他就每天都能看见让他坐立不安的刑具，每天都能记得挨打的理由并且下不为例。
可这顿打也来得太快了…
交出腰带时，栐着实替自己刚挨过三十鞭子的屁股捏了一把汗，蘇亲自动手，不把他打得几天坐不了板凳就怪了。
蘇在生气时不喜欢说话，于是牛皮的腰带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栐跪在沙发前颤抖不已，攥紧拳头咬紧牙关，连叫一声也不敢。
“栐。”
约摸打了二十多下，蘇暂且停手了，栐闻声转过脸来，满头是汗。
“…大哥？”
“就算对面是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首先你不能先乱了方寸，明白吗？”
“……明白。”
“趴好。”
栐咬着嘴唇，听话地摆好挨打的姿势，这令他感到羞耻，也令他感到恐惧。他敏感地听到了脚步声，霖此时就在楼上沉默地看着他，蘇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下手似乎比刚刚更狠了。
牛皮的腰带柔韧有加，抽在有伤的屁股上几乎要令栐流出眼泪来，过于清脆响亮的抽打声在大厅的整个空间里回荡，足以令人想见那意味着何等残酷的惩罚。
又打了五十下整，蘇停手了，栐把身子都压在沙发上，半晌还动弹不得。霖完整地旁观了这一顿好打，自始至终没开口说一个字，蘇有多器重栐，霖是知道的，蘇绝不会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去利用或者伤害栐，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所以之前对他的阻拦，一定不是蘇的命令，是渊对栐的意义实在非同一般，他才会擅作主张。
蘇到底有没有对他说谎，究竟是谁对穆下了杀手？虽然穆是个外表文弱的读书人，但他绝不是那么容易***掉的人，杭州城是否另有高人，既有胆识又有能力，可以在渊刚刚就职时，除掉他最得力的手下？
如果真的不是蘇干的，他一定要亲手把凶手的头打爆。
霖恨恨地想着，转身回了楼上。
穆已经死了，足以威胁沉在商会中的地位的人已经不存在了，蘇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享用一下杀人得手的喜悦就可以了吧。
“霖。”
栐从楼梯的另一头追过来，把霖拦住。
“大哥和沉在谈事，我们还是不靠近比较好。”
“这还是第一次，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霖冷冷地看了栐一眼，栐当即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大错，这就好像蘇在密谋什么，故意要隐瞒一样。
“不是的，霖…你听我解释！”
“栐！”
被打扰的蘇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瞪了栐一眼，栐连忙闭嘴，但又对扭头就走的霖无可奈何。
“总之，新近成立的公司都要给我盯好，把他们背后的人都给我挖出来。”
“是，大哥放心。”
沉穿着笔挺的西装，鼻梁上架着细细的金丝眼镜，怎样看都是风度翩翩、学识渊博的儒雅人士，而不像是黑帮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此时他恭恭敬敬地站在蘇面前，疏离中又带着些禁欲的气质，他抬起头看了看楼梯上手足无措的栐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立刻着手去办。”
“去吧。”
沉恭敬地鞠了个躬，走了，栐硬着头皮从楼梯上走下来，在蘇的面前站好。
“大哥。”
“刚才怎么了，在吵什么？”
“刚刚霖要过来，被我拦下，他说这是大哥第一次有事不让他知道，就走了…”
蘇抬起眼睛，眉目间显出怒气，“我有没有说过，在这栋房子里他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干涉他？”
“因为您在和沉说渊的事情，我以为是不方便被霖听到的…”
蘇盯着栐看，看得栐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闭了嘴，不敢再解释下去了。蘇站起身，绕到栐的身侧，“昨天是打少了，还是打轻了？”
“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
“拿过来。”
“…”
“听不懂？”
栐确实愣了两秒，才明白蘇的意思，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每次犯了事就会被蘇收拾一顿，蘇总叫他把腰带解下来交出去，抽完了再叫他把腰带扎回去，这样他就每天都能看见让他坐立不安的刑具，每天都能记得挨打的理由并且下不为例。
可这顿打也来得太快了…
交出腰带时，栐着实替自己刚挨过三十鞭子的屁股捏了一把汗，蘇亲自动手，不把他打得几天坐不了板凳就怪了。
蘇在生气时不喜欢说话，于是牛皮的腰带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栐跪在沙发前颤抖不已，攥紧拳头咬紧牙关，连叫一声也不敢。
“栐。”
约摸打了二十多下，蘇暂且停手了，栐闻声转过脸来，满头是汗。
“…大哥？”
“就算对面是渊，也没什么可担心的，首先你不能先乱了方寸，明白吗？”
“……明白。”
“趴好。”
栐咬着嘴唇，听话地摆好挨打的姿势，这令他感到羞耻，也令他感到恐惧。他敏感地听到了脚步声，霖此时就在楼上沉默地看着他，蘇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下手似乎比刚刚更狠了。
牛皮的腰带柔韧有加，抽在有伤的屁股上几乎要令栐流出眼泪来，过于清脆响亮的抽打声在大厅的整个空间里回荡，足以令人想见那意味着何等残酷的惩罚。
又打了五十下整，蘇停手了，栐把身子都压在沙发上，半晌还动弹不得。霖完整地旁观了这一顿好打，自始至终没开口说一个字，蘇有多器重栐，霖是知道的，蘇绝不会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去利用或者伤害栐，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所以之前对他的阻拦，一定不是蘇的命令，是渊对栐的意义实在非同一般，他才会擅作主张。
蘇到底有没有对他说谎，究竟是谁对穆下了杀手？虽然穆是个外表文弱的读书人，但他绝不是那么容易***掉的人，杭州城是否另有高人，既有胆识又有能力，可以在渊刚刚就职时，除掉他最得力的手下？
如果真的不是蘇干的，他一定要亲手把凶手的头打爆。
霖恨恨地想着，转身回了楼上。
报纸的头版头条，又一次被渊占据，黑白照片里，渊的脸上简直写着一个词叫“大义凛然”。记者拍下这一瞬间时，渊正在痛心疾首地控诉着凶手残忍杀害穆这位青年才俊的罪行，并立下重誓，一定要将凶手找到，绳之以法。照片的角落里站着沉，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身后有一大群商会的成员，都是在江浙一带叱咤风云的人物。
“绳之以法…”
霖嘟囔着，啪地合上了报纸，然后拎起桌上一大袋药，奔了栐的房间。
咚咚咚。
“哪位？”
“是我，霖。”
“啊，请进吧。”
栐趴在床上，伤重的臀部宛如被暴晒得开裂的西红柿，霖把一袋药放在床头的矮柜上，低沉着声音说:“这种药治外伤好得快，新配的。”
霖虽然是个杀手，却十分推崇中医，即使是子弹打进了肉里，他也拒绝西医为他开刀。栐看了看他，硬挤出个微笑来。
“谢谢你啊，坐。”
“我也不舒服，就不坐了。”霖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胸前，“连累了你两次，我很过意不去。”
“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有错，跟你无关，”栐倒是大度，从来不知道“记仇”两个字怎么写，“你的伤还没好吗？”
“快了。”
栐笑了，“所以呢？你又准备出去大闹一场？”
“并没有人雇佣我杀人，我没什么可闹的。”说这话时，霖似乎很失望，他不太适合平静如水的生活，那样太没滋味了，“但是青浦的人如果想闹事，我倒是乐意奉陪。”
栐夸张地打了个哆嗦，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谁敢招惹你啊，吓都被你吓死了。”
霖把这句话当成夸奖收下，正色道:“其实我来是想问你，青浦现在是谁在领头？”
说到正事，栐也换了表情，“我查过，青浦当年一夜溃散，几乎没剩下什么势力，现在的青浦其实是一个全新的帮派，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在舟山那一带很有声望。”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完全查不出来。”
“连你也查不出来？”
“是的，他们的组织太复杂，查来查去都没什么结果，只知道这人头脑聪明而且相当有手腕，和渊之间是相互扶持的关系。”
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恼火，如果早知道渊的背后有这么深的背景，他可能不会出手杀了路厅长。
现在看来，蘇揍烂他的屁股也不是没有道理。
“除了青浦，杭州还有什么别的势力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应该不会同时冒出两个势力很强的帮派，但我们全然不知的。”
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下手臂，左手随意地捏了捏自己的右肩膀，又转了转头。
“看来你说的没错，我是该出去闹一场了。”
“绳之以法…”
霖嘟囔着，啪地合上了报纸，然后拎起桌上一大袋药，奔了栐的房间。
咚咚咚。
“哪位？”
“是我，霖。”
“啊，请进吧。”
栐趴在床上，伤重的臀部宛如被暴晒得开裂的西红柿，霖把一袋药放在床头的矮柜上，低沉着声音说:“这种药治外伤好得快，新配的。”
霖虽然是个杀手，却十分推崇中医，即使是子弹打进了肉里，他也拒绝西医为他开刀。栐看了看他，硬挤出个微笑来。
“谢谢你啊，坐。”
“我也不舒服，就不坐了。”霖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胸前，“连累了你两次，我很过意不去。”
“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有错，跟你无关，”栐倒是大度，从来不知道“记仇”两个字怎么写，“你的伤还没好吗？”
“快了。”
栐笑了，“所以呢？你又准备出去大闹一场？”
“并没有人雇佣我杀人，我没什么可闹的。”说这话时，霖似乎很失望，他不太适合平静如水的生活，那样太没滋味了，“但是青浦的人如果想闹事，我倒是乐意奉陪。”
栐夸张地打了个哆嗦，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谁敢招惹你啊，吓都被你吓死了。”
霖把这句话当成夸奖收下，正色道:“其实我来是想问你，青浦现在是谁在领头？”
说到正事，栐也换了表情，“我查过，青浦当年一夜溃散，几乎没剩下什么势力，现在的青浦其实是一个全新的帮派，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在舟山那一带很有声望。”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完全查不出来。”
“连你也查不出来？”
“是的，他们的组织太复杂，查来查去都没什么结果，只知道这人头脑聪明而且相当有手腕，和渊之间是相互扶持的关系。”
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恼火，如果早知道渊的背后有这么深的背景，他可能不会出手杀了路厅长。
现在看来，蘇揍烂他的屁股也不是没有道理。
“除了青浦，杭州还有什么别的势力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应该不会同时冒出两个势力很强的帮派，但我们全然不知的。”
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放下手臂，左手随意地捏了捏自己的右肩膀，又转了转头。
“看来你说的没错，我是该出去闹一场了。”
蘇从外面回来，发现霖的卧室空空如也，已经是深夜两点半，这个时间如果他不在房里，那么一定是出去杀人。
“栐呢？”
蘇头疼地问完，又更加头疼地想起栐被他狠打了一顿下不了地了，栐不会知道霖去了哪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
“他什么时候走的？”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霖从来都是来去自由的，他们完全不知道霖什么时候离开的庄园。
蘇有些恼火，因为他知道青浦是来者不善，渊过于深不可测，他没把握渊一定不会伤害霖。
“该死。”
蘇骂了一句，把手下全部轰了出去。
然后蘇就等了霖两天两夜，还是不见霖的人影。
“出去找，把杭州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结果最后是沉把一身是伤的霖给带了回来，出乎意料的是，霖对沉似乎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还很气愤的样子。
“这伤是谁干的？！”
说话时，蘇的怒气不加遮掩地展现了出来，像发怒的狮子，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一群小喽啰，不碍事。”
霖用力挣开沉的搀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你跑到哪里去了？”
“舟山。”
听到这两个字，蘇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为什么去舟山？”
“打草惊蛇，”霖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沉，“本来可以揪出那条蛇的，可惜被人打扰了。”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可是根据我的判断，”沉似乎完全不为霖所威慑，边解释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如果我不插手，你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先把初叫来，检查一下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伤。”比起追究霖的所作所为，蘇还是更在意他的伤势，毕竟沉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他会这样说一定意味着霖伤得不轻，“回头再跟你算账。”
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出去给初打电话了，霖稍微松了口气，身子陷在沙发里显出很重的疲态。
“伤到哪里了？”
“不是枪伤，都是皮外伤。”
“谁干的？”
“青浦的人。”
“跟你说过，现在的青浦是今非昔比，舟山又是他们的老巢，你一个人去发什么疯？”
“我想知道，青浦的老大到底是谁。”
“栐查不出的事情，你觉得你查得出？”
蘇的口气里有明显的嘲讽，霖抬起眼睛很不爽地瞪着他，“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吗？”
“你没有惊到你自己想惊的蛇，但是吓走了我的蛇。”蘇很不客气地指出这一点，拿起茶几上的剪刀唰地一声剪开了霖满是尘土的衣服，“你真是记吃不记打，我是对你太纵容了？”
“青浦的人，下手可没你狠。”
蘇撕开霖的衣服，发现他的前胸和腹部到处是大块的淤青，那一瞬间蘇的眼神里满是杀意，他知道和青浦的争斗已经无法避免了——当然，他一点也不想避免——“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但凡是碰过你的人，都要死。”
“渊呢，他也要死吗？”
蘇沉默了片刻，突然狠狠地把霖的破衣服整个扒了下来，“我会把他的脑袋打爆，亲自。”
“大哥，初到了，让他现在就进来吗？”
蘇低下头，发现霖的嘴角勾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弧度。
“让他进来吧。”
“栐呢？”
蘇头疼地问完，又更加头疼地想起栐被他狠打了一顿下不了地了，栐不会知道霖去了哪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
“他什么时候走的？”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霖从来都是来去自由的，他们完全不知道霖什么时候离开的庄园。
蘇有些恼火，因为他知道青浦是来者不善，渊过于深不可测，他没把握渊一定不会伤害霖。
“该死。”
蘇骂了一句，把手下全部轰了出去。
然后蘇就等了霖两天两夜，还是不见霖的人影。
“出去找，把杭州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结果最后是沉把一身是伤的霖给带了回来，出乎意料的是，霖对沉似乎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还很气愤的样子。
“这伤是谁干的？！”
说话时，蘇的怒气不加遮掩地展现了出来，像发怒的狮子，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一群小喽啰，不碍事。”
霖用力挣开沉的搀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你跑到哪里去了？”
“舟山。”
听到这两个字，蘇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为什么去舟山？”
“打草惊蛇，”霖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沉，“本来可以揪出那条蛇的，可惜被人打扰了。”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可是根据我的判断，”沉似乎完全不为霖所威慑，边解释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如果我不插手，你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先把初叫来，检查一下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伤。”比起追究霖的所作所为，蘇还是更在意他的伤势，毕竟沉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他会这样说一定意味着霖伤得不轻，“回头再跟你算账。”
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出去给初打电话了，霖稍微松了口气，身子陷在沙发里显出很重的疲态。
“伤到哪里了？”
“不是枪伤，都是皮外伤。”
“谁干的？”
“青浦的人。”
“跟你说过，现在的青浦是今非昔比，舟山又是他们的老巢，你一个人去发什么疯？”
“我想知道，青浦的老大到底是谁。”
“栐查不出的事情，你觉得你查得出？”
蘇的口气里有明显的嘲讽，霖抬起眼睛很不爽地瞪着他，“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吗？”
“你没有惊到你自己想惊的蛇，但是吓走了我的蛇。”蘇很不客气地指出这一点，拿起茶几上的剪刀唰地一声剪开了霖满是尘土的衣服，“你真是记吃不记打，我是对你太纵容了？”
“青浦的人，下手可没你狠。”
蘇撕开霖的衣服，发现他的前胸和腹部到处是大块的淤青，那一瞬间蘇的眼神里满是杀意，他知道和青浦的争斗已经无法避免了——当然，他一点也不想避免——“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但凡是碰过你的人，都要死。”
“渊呢，他也要死吗？”
蘇沉默了片刻，突然狠狠地把霖的破衣服整个扒了下来，“我会把他的脑袋打爆，亲自。”
“大哥，初到了，让他现在就进来吗？”
蘇低下头，发现霖的嘴角勾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弧度。
“让他进来吧。”
初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霖身上的伤全部处置完毕，其间蘇就在一旁看着，由得霖被折腾得时不时露出疼痛的表情。
“大哥，他身上的伤都是轻伤，没有伤到筋骨，也没有损伤内脏。”
“那就好，明天这个时间你再来一次。”
“是。”
“那我回去休息了。”霖一看初要走，连忙也跟着要逃，蘇倒是由着他，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去吧，多睡一会儿。”
蘇很大方地在霖屁股上拍了一下，霖相当无语地知道这个霸道又小心眼的男人又要对他滥用私刑了。
“我会睡到明天这个时候的。”
霖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回楼上去了，蘇阴沉着脸，叫了个手下过来。
“叫沉带人去舟山，打过他的人一个不剩地给我做掉。”
“是，大哥。”
——————————
霖一觉醒来，已经是晚饭时间，擦得锃亮的餐车推进了房间，只可惜里面不是他爱吃的鱼和豆腐，而是他讨厌的绳子和细木板子。
“你做什么？”
“正帮规。”
“……”
“未经老大准许，任何人不许找其他帮派寻衅滋事，这一条我教过你，你忘了？”
“我不是你们帮派的人。”
“但你是我的人。”
“……”
“霖，我现在非常生气，你再这样为所欲为，我可能会控制不住——”
霖沉默了，被蘇用鲜艳的红绳子将双手固定在床头，一丝不挂的身体没了棉被的遮盖，满身伤痕都落在蘇的眼里。
“我就知道你这么闹腾，一定是因为你的屁股又不疼了。”
霖的身材偏瘦，双腿细而长，紧窄的腰线以下，臀部相当挺翘。上次的伤几乎完全好了，没留下一眼看得出的伤痕，皮带的伤毕竟还在表皮，好得很快。
“我要去告你人身伤害的。”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蘇挽起衣袖，拿起黑得发亮的木板子，看准霖的臀部，狠狠一下抽了下去。霖的手动了一下，红绳被拉紧，他没有叫，全身的肌肉却都绷紧了。
啪！！！
又是一下，这次是落在右边，被打的地方热辣辣的，似乎有成千上万个细胞在蹦跳。
啪！！！
“嘶…”
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地抖了抖屁股想让自己不那么疼，蘇却一板子追过来，正敲在肉最厚的地方。
“…很疼啊！”
“我说过是在正帮规了，”蘇说着，挥下重重的一板，“惹是生非，就想算了？”
啪！！！啪！！！啪！！！
蘇越打越快，越打越疼，霖咬着嘴唇忍了好几下，终于扛不住了。
“别往那里打…算我求你！”
原来蘇瞄着霖右边屁股上的一小块地方，一直只朝那里落下板子，别的地方还是粉红色，那里已经起过了白砂又转为深深的紫红色了。
霖知道，蘇也知道，这样打是要出内伤的，十天半个月都别想好了。
正如蘇所愿。
啪！！！啪！！！啪！！！
霖实在忍耐不住，叫出了声，蘇一言不发，沉重的板子一次接一次地盖在已经肿得厉害的伤处。霖的颤抖越来越厉害，蘇还从来没有这样刁难过他，疼痛让他觉得生不如死，钻进骨髓里的不适令他忍不住大喊出声:
“蘇！！！”
蘇闻声停手，看见霖的屁股显出极不对称的状态，一边是挺翘紧致让人想捏一把，一边却是严重淤血肿得变了形状。霖的发间出了汗，眼神相当复杂，蘇沉默半晌，一板子抽在霖另一边屁股上。
“去送死的时候，你可不觉得怕。”
“那是因为对我动手的人不一样。”
蘇愣了一下，听懂以后又一板子抽在左边。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被放过。”
“你知道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
“没错，你只是什么都瞒着我自作主张，事后再坦白交代，反正木已成舟。”
蘇无情地戳穿了霖，然后把他的左半边屁股也抽得像右边一样惨，其间霖痛苦又恼怒的叫声没有停过，绳子几乎要被他拽断，蘇知道如果不是事先把他绑起来，霖是一定会反抗说不定还要逃走的。
“舟山那边的事就交给我，沉会善后的。”蘇丢掉木板子，在霖旁边坐下，“至于你，最近最好乖一点。”
再不给我回复我就卡拍卡肉卡各种
“大哥，他身上的伤都是轻伤，没有伤到筋骨，也没有损伤内脏。”
“那就好，明天这个时间你再来一次。”
“是。”
“那我回去休息了。”霖一看初要走，连忙也跟着要逃，蘇倒是由着他，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去吧，多睡一会儿。”
蘇很大方地在霖屁股上拍了一下，霖相当无语地知道这个霸道又小心眼的男人又要对他滥用私刑了。
“我会睡到明天这个时候的。”
霖说完，三步并作两步回楼上去了，蘇阴沉着脸，叫了个手下过来。
“叫沉带人去舟山，打过他的人一个不剩地给我做掉。”
“是，大哥。”
——————————
霖一觉醒来，已经是晚饭时间，擦得锃亮的餐车推进了房间，只可惜里面不是他爱吃的鱼和豆腐，而是他讨厌的绳子和细木板子。
“你做什么？”
“正帮规。”
“……”
“未经老大准许，任何人不许找其他帮派寻衅滋事，这一条我教过你，你忘了？”
“我不是你们帮派的人。”
“但你是我的人。”
“……”
“霖，我现在非常生气，你再这样为所欲为，我可能会控制不住——”
霖沉默了，被蘇用鲜艳的红绳子将双手固定在床头，一丝不挂的身体没了棉被的遮盖，满身伤痕都落在蘇的眼里。
“我就知道你这么闹腾，一定是因为你的屁股又不疼了。”
霖的身材偏瘦，双腿细而长，紧窄的腰线以下，臀部相当挺翘。上次的伤几乎完全好了，没留下一眼看得出的伤痕，皮带的伤毕竟还在表皮，好得很快。
“我要去告你人身伤害的。”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蘇挽起衣袖，拿起黑得发亮的木板子，看准霖的臀部，狠狠一下抽了下去。霖的手动了一下，红绳被拉紧，他没有叫，全身的肌肉却都绷紧了。
啪！！！
又是一下，这次是落在右边，被打的地方热辣辣的，似乎有成千上万个细胞在蹦跳。
啪！！！
“嘶…”
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地抖了抖屁股想让自己不那么疼，蘇却一板子追过来，正敲在肉最厚的地方。
“…很疼啊！”
“我说过是在正帮规了，”蘇说着，挥下重重的一板，“惹是生非，就想算了？”
啪！！！啪！！！啪！！！
蘇越打越快，越打越疼，霖咬着嘴唇忍了好几下，终于扛不住了。
“别往那里打…算我求你！”
原来蘇瞄着霖右边屁股上的一小块地方，一直只朝那里落下板子，别的地方还是粉红色，那里已经起过了白砂又转为深深的紫红色了。
霖知道，蘇也知道，这样打是要出内伤的，十天半个月都别想好了。
正如蘇所愿。
啪！！！啪！！！啪！！！
霖实在忍耐不住，叫出了声，蘇一言不发，沉重的板子一次接一次地盖在已经肿得厉害的伤处。霖的颤抖越来越厉害，蘇还从来没有这样刁难过他，疼痛让他觉得生不如死，钻进骨髓里的不适令他忍不住大喊出声:
“蘇！！！”
蘇闻声停手，看见霖的屁股显出极不对称的状态，一边是挺翘紧致让人想捏一把，一边却是严重淤血肿得变了形状。霖的发间出了汗，眼神相当复杂，蘇沉默半晌，一板子抽在霖另一边屁股上。
“去送死的时候，你可不觉得怕。”
“那是因为对我动手的人不一样。”
蘇愣了一下，听懂以后又一板子抽在左边。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被放过。”
“你知道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
“没错，你只是什么都瞒着我自作主张，事后再坦白交代，反正木已成舟。”
蘇无情地戳穿了霖，然后把他的左半边屁股也抽得像右边一样惨，其间霖痛苦又恼怒的叫声没有停过，绳子几乎要被他拽断，蘇知道如果不是事先把他绑起来，霖是一定会反抗说不定还要逃走的。
“舟山那边的事就交给我，沉会善后的。”蘇丢掉木板子，在霖旁边坐下，“至于你，最近最好乖一点。”
再不给我回复我就卡拍卡肉卡各种非常对不起最近沉迷游戏根本无法自拔，剩下的时间都在重温《倾国倾城》根本停不下来。文荒的宝宝们快去看我的《倾国倾城》啦保证你们一定不会失望的真的！！！
蘇的惩罚令霖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连三天都没能离开他的卧室半步，初被他的伤势吓了一跳，但好在霖并没有因此感染或者发炎。沉奉命清理了青浦的一部分杂兵，这当然引来了舟山地区长官的不满，霖正趴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画画，渊突然带着秘书找上门来。
“蘇先生，恐怕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渊似乎对这件事大为光火，用的是咄咄逼人的口气，蘇却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瞥了渊一眼。
“先生这种称呼就不必了，大惊小怪也不必了，”蘇在办公桌后面翘着二郎腿，一点面子也不给，“只要青浦不安生，以后这种事还会有很多。”
渊的表情非常难看，“你是生意人，你也应该安分一些。”
“霖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能动他一根手指头，否则——”蘇前倾身体，双手交叠在下巴处，“无论是谁，都得死。”
“你这样滋事，我是保不了你的。”
蘇笑了，一派云淡风轻，“我做的事当然我自己担着责任，不劳烦季厅长您费心。”
渊有些恼怒，双手砰地拍在了桌子上，“我刚刚上任，维护治安是我的职责，希望你不要给我闹事，逼我公事公办。”
“你尽管公事公办好了——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两人剑拔弩张，栐在门口一言不发，霖倚在墙边，打呵欠的时候眼角冒出了泪花。
“一大早这是吵什么？”
蘇和渊同时往门口看来。
“霖？你的脸…？”
“青浦的人干的，皮外伤。”
“…”
渊走向霖，似乎有要嘘寒问暖的意思，蘇抢先开口，没有给渊机会。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你该多睡一会儿。”
“你不在，睡不着。”
霖大方地说着肉麻的话，瞬间气绿了渊的脸。
“这样，”蘇转向渊，下了逐客令，“季厅长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恕我失陪。”
“…这一次的事件就算了，我会替你压着，但你记住，是看在霖的份上。”渊有些丧气，但还是态度强硬，“如果你们再闹出事端，法不容情。”
蘇摆摆手，似乎没有听他废话下去的意思，“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说着，蘇走向霖，自然地把手搭在霖肩膀上，潇洒地留下两个相依的背影。始终沉默的栐礼貌地走上前，做了一个礼貌却不友好的动作。
“季厅长，这边请。”
渊沉默地攥紧了拳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知道，这是开战的讯号。
转过走廊，蘇的手从肩膀上移到了霖的屁股上，“疼吗？”
“疼得要死。”
“他应该不会让你疼。”
“那不妨碍我跟你站在一边。”
霖说得理所当然，蘇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的人。”
“蘇先生，恐怕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渊似乎对这件事大为光火，用的是咄咄逼人的口气，蘇却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瞥了渊一眼。
“先生这种称呼就不必了，大惊小怪也不必了，”蘇在办公桌后面翘着二郎腿，一点面子也不给，“只要青浦不安生，以后这种事还会有很多。”
渊的表情非常难看，“你是生意人，你也应该安分一些。”
“霖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能动他一根手指头，否则——”蘇前倾身体，双手交叠在下巴处，“无论是谁，都得死。”
“你这样滋事，我是保不了你的。”
蘇笑了，一派云淡风轻，“我做的事当然我自己担着责任，不劳烦季厅长您费心。”
渊有些恼怒，双手砰地拍在了桌子上，“我刚刚上任，维护治安是我的职责，希望你不要给我闹事，逼我公事公办。”
“你尽管公事公办好了——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两人剑拔弩张，栐在门口一言不发，霖倚在墙边，打呵欠的时候眼角冒出了泪花。
“一大早这是吵什么？”
蘇和渊同时往门口看来。
“霖？你的脸…？”
“青浦的人干的，皮外伤。”
“…”
渊走向霖，似乎有要嘘寒问暖的意思，蘇抢先开口，没有给渊机会。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你该多睡一会儿。”
“你不在，睡不着。”
霖大方地说着肉麻的话，瞬间气绿了渊的脸。
“这样，”蘇转向渊，下了逐客令，“季厅长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恕我失陪。”
“…这一次的事件就算了，我会替你压着，但你记住，是看在霖的份上。”渊有些丧气，但还是态度强硬，“如果你们再闹出事端，法不容情。”
蘇摆摆手，似乎没有听他废话下去的意思，“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说着，蘇走向霖，自然地把手搭在霖肩膀上，潇洒地留下两个相依的背影。始终沉默的栐礼貌地走上前，做了一个礼貌却不友好的动作。
“季厅长，这边请。”
渊沉默地攥紧了拳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知道，这是开战的讯号。
转过走廊，蘇的手从肩膀上移到了霖的屁股上，“疼吗？”
“疼得要死。”
“他应该不会让你疼。”
“那不妨碍我跟你站在一边。”
霖说得理所当然，蘇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的人。”
渊对商会的攻击，几乎是立即展开的，进港船只被扣押，巨额商品在海面上飘荡，仅有的三名海关人员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处理着通关事宜，不到十天就已经令杭商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而就在此时，有心人故意放出风去，说海关突然禁严都是因为舟山发生了帮派的火拼，牵扯到杭州的商帮所致。一时之间，对海关的不满悉数转移到沉的头上，镇定如沉这样的角色，也感到难以应付，不得不向蘇求助。
“后续所有货轮，绕道上海，由此带来的损失，我来赔付。”
“大哥，这笔开销不是小数，还是召集商会成员开会，一起抗议海关…”
“没有钱，你是召集不了他们的，”蘇面朝着窗子，神色凛然，“任凭货物堵着，商会里必然有人要去捧渊的臭脚。”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暂且顶着，我们反攻也要争取到时间才行。”
沉推了推眼镜，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明白了。”
沉告辞离去，进了自己的专用汽车，司机将他送回宅邸，把车开进院子北面的空地。沉走上台阶，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侍女送了红茶过来，又安安静静地退下去。
“见过蘇了？”
墙上出现了一道裂缝，伪装成书架的门被推开，渊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挽袖子边问道，“钱到手了么？”
“哪有那么快。”沉扯开了领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太没有耐心了。”
而就在此时，有心人故意放出风去，说海关突然禁严都是因为舟山发生了帮派的火拼，牵扯到杭州的商帮所致。一时之间，对海关的不满悉数转移到沉的头上，镇定如沉这样的角色，也感到难以应付，不得不向蘇求助。
“后续所有货轮，绕道上海，由此带来的损失，我来赔付。”
“大哥，这笔开销不是小数，还是召集商会成员开会，一起抗议海关…”
“没有钱，你是召集不了他们的，”蘇面朝着窗子，神色凛然，“任凭货物堵着，商会里必然有人要去捧渊的臭脚。”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暂且顶着，我们反攻也要争取到时间才行。”
沉推了推眼镜，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明白了。”
沉告辞离去，进了自己的专用汽车，司机将他送回宅邸，把车开进院子北面的空地。沉走上台阶，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侍女送了红茶过来，又安安静静地退下去。
“见过蘇了？”
墙上出现了一道裂缝，伪装成书架的门被推开，渊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挽袖子边问道，“钱到手了么？”
“哪有那么快。”沉扯开了领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太没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