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郊外的酒吧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个人，those were the days的乐曲声安静又有气氛，夏伊已经连续一个星期点这首曲子，把玩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夹杂着薄雾一般的烟气，打扮冷艳的陪酒女，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昏暗灯光，迷离的眼神中带着彷徨。


不是不知道这个地方不该来，而是真的无法发泄正常的感觉。


在夏伊的心底有个巨大的空洞，那是自从父亲死后留下的，面对着不熟悉的业务，面对着蠢蠢欲动的下属，面对着还要兼修的学业，他想过要做逃兵，他恨不得要自己失忆，除了逃避，还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很多时候需要靠妈妈出面才能解决，他既想长大又想当一切没发生……既然要当做没发生，那么就用酒精来麻痹吧！想到这里，夏伊把面前的酒狠狠的灌进嘴里，是的，他在害怕，他居然在害怕！害怕得发抖，他努力着把自己抱起来，不让自己抖到破碎。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凌子墨一边接电话，一边盯着刚刚送来的公司股市，就听见电话一边传来舅妈焦急的声音：“子墨啊~”


子墨心里暗惊，但愿不要又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光是这阵子重新发展贸易就已经够头疼了，再算上赔偿金，补偿费，保险赔偿……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听见舅妈已经带着哭声说：“子墨，小伊在你家么？”


夏伊？子墨心中又是一愣，那孩子又怎么了？



“我出差回来才知道，夏伊已经拿走我的银行卡，逃了半个月的课，也一直没有回过家，呜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啊？”舅妈已经泣不成声。



“我派人找找，网吧、酒吧、旅店这些地方都找了吗？已经过了24小时，可以报警了。”子墨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么大个人了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挂了电话，凌子墨用手敲着桌子，思考这几天他忙着整理文件，忙着重组舅舅的产业，还要忙着学业，甚至连小沐，他都快有半个月没看见了，而夏伊的出走，真的是让他没想到的，这个臭小子，身为夏家下一任继承人，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敢离家出走，真是……还不如小沐听话！一想到小沐，子墨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那张胖乎乎的小脸，不由得带动嘴角的一丝笑容，但是一面对现实，不由得又是一阵窝火。



中午时分，在**局那边终于查到了夏伊所在的位置，按照法律未成年人是不得进入酒吧的。

**把夏伊从酒吧的吧台上拉出来，而他却不那么合作。



“你们都给我放开，你们要干什么？”夏伊不停的挣扎着，咆哮着，几天没怎么吃饭，用不上力气不说，喝酒之后见到阳光，更是刺得哪儿都难受。



“夏伊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呜呜……”舅妈看着自己宝贝儿子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的抓着凌子墨的胳膊放声恸哭。



“哼……”夏伊看着妈妈哭完全无动于衷，还撇着嘴杵在哪里，不驯的瞥了撇**，问：“需要我到**局住几天么？”




一位年轻的**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瞪了夏伊一眼，说道：“这孩子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凌子墨淡然的笑了笑，实际上他快把牙咬碎了，不过一直在强忍耐自己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火。很有礼貌的对着那位有责任心的**笑了一下，说：“我表弟给你们大家添麻烦了，我会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他。”



微笑着一把抓过夏伊，硬生生的塞进了最近的出租车，留下舅妈善后，凌子墨扶着车门笑着对舅妈说：“舅妈，您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最近一段时间夏伊都在我这里了。”



一关上车门，凌子墨马上卸下了伪装的微笑，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夏伊坐在后面，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整个出租车里带着淡淡的酒味，不禁让凌子墨皱了皱眉头，咬紧牙，一定会好好收拾这个臭小子一顿！



把夏伊带回了家，直接抓着他到了书房，由于还没有醒酒，夏伊的步子有些颠簸，一摇一晃的站在哪里。



凌子墨冷冷的瞥了一眼夏伊，走到洗浴室，拎着一盆凉水，一脚踹在夏伊膝盖上，等他一屈身子，一盆水直接从头浇了下去。



坐在地上，被冰冷的水冻得打了几个激灵，夏伊终于清醒了一点，抬眼盯着自己表哥，年轻的脸上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一个本子，一支笔，扔到夏伊面前。冷冷的一句：“你给我写，都犯什么错了！”



夏伊抓过本子，“唰唰”几下就写好了，递出本子，嘴角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看完本子上写的几个大字：我没错！凌子墨一把把本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冷冷的瞥了夏伊一眼，说：“你给我站墙角那儿反省。”


“不，我没什么好反省的！”

“啪”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夏伊的脸上，顿时五个清晰的手印浮现在脸颊，嘴角微微渗出了一点血丝。





“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夏伊完全傻了，这是自己表哥么？应该不是吧，可是嘴里那一片的腥甜味告诉自己，这就是事实，而事实往往真的不能让他接受。





“你凭什么打我？”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这句话就冲出了夏伊的嘴边。




凌子墨扬了扬眉，淡然一笑：“就凭着当初舅舅把你托付给我，从现在开始，我不仅是你表哥，更是你老子！”

抓着衣领就把夏伊从地上拽起来，面朝着墙壁狠狠推了过去，夏伊刚要挣扎，就被摁在墙上，脖子被一只手摁住了。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只能让头偏了偏，艰难的呼吸几口空气，而后更没让他想到的是，表哥在扯他的裤子，而且是没解开裤带就往下扯，皮带卡一次又一次的卡在腰间，很快磨破了一层油皮，夏伊吃疼，头虽然动不了，但是双手还能动，慌乱间自己去摸腰间的皮带，好不容易解开了，刚想庆幸一下，就觉得从腰间开始往下都一凉，随后撕裂空气的一皮带就落在了身后。




疼，这是夏伊第一个反应，从小到大不是没挨过打，小时候经常因为淘气父亲抓到沙发靠背上揍屁股，只是今天厚重般的疼痛这是怎么了？



羞，这是夏伊第二个反应，自己都已经这么大了，居然还被脱光了跟小孩一样打，无限的羞耻感不觉得让他更加难受，如果不是被按住了脖子，自己怎么也能挣扎一下吧！




“啪啪”两下皮带重重的竖着抽下，皮带从上到下狠狠的撕扯着，而末端扫到了大腿内侧的嫩肉。



夏伊“嗷”一声，捂住腿就开始疯狂的挣扎，让凌子墨差点没摁住，停了一下手，因为这个姿势也确实用不了全力，只能死死抓着那小子的胳膊，想要摁倒一边的窗台上，哪知那小子却死劲挣扎，都不看着乱撞。


“哗”一声，夏伊的一头直接撞在了一摞档案上，文案马上像一只只蝴蝶一样四处飘荡，洒了一地。


因为夏伊没头没脑的挣扎，让凌子墨分了好多力气去制服他，实在没耐心，便一脚踹了上去，也没管自己到底有多用力，也仔细看是什么部位。


这一脚踹的不轻，正好踹在了夏伊的腰上，只见很快就是青紫色的一大片，他整个人也被踹的坐在地上，屁股狠狠的着地，无论是起来还是坐着，怎么动都觉得疼。

凌子墨已经气得没法控制自己了，一把抓过夏伊的胳膊，用窗帘带绑在窗棱上，这样，夏伊趴在了冰冷的窗台上，肚子下是窗台边，正好翘起屁股。



倒退了两步，对折手中的皮带，冷冷的命令道：“双手把着窗棱”



夏伊不由吓得紧紧的绷住自己的双腿，不住的颤抖。



根本就没给夏伊喘口气的事情，皮带就毫无章法的破空而下，这次要比刚刚疼了许多倍，没挨几下，整个臀上就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色，继而变成深红色，继而开始带着青紫色的斑点，继而青紫色大面积增加。


一滴汗从夏伊的额头上流淌下来，滴在了窗台上，摔成了几瓣。


“撅高，再高。”凌子墨边打边命令。



毫无情感的命令让夏伊只能认命的接受，狠狠的压下自己的肚子，与冰冷的窗台摩擦着，听着划破空气的声音。



夏伊低着头，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嘴唇，怎么也不肯发出声音，不想屈服，也不能屈服！



疼，好疼，除了撕裂自己的疼痛之外，还有就是恐惧与无助，不是不想哭，是不知道该怎么哭，是眼泪不听自己使唤不肯落下来，可是那嘴角边咸咸的东西又是什么？



连绵不绝的疼痛，让神经疯狂的在脑子不停的乱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其实真的很想继续忍耐，可是到底在忍耐什么呢？是委屈？还是罪恶感？疼痛感冲击着夏伊所有的神经，表哥你能不能停一下，就停一下，让我喘口气，夏伊心里不停的挣扎，这话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怎么也说不出口。


几次想说，冲出嘴边的却是一声一声“唔~唔……嗷呜~”的呻吟声，夏伊觉得疼痛占据了他太多的神经，以至于他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嘴唇早已咬破，连血腥的味道都没有了，怎么办？



无间隙的责打，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空气里不断回荡的“噼啪”声，内心不断的挣扎。



整个神经都在被疼痛燃烧，像被烈火被烘烤，非但没麻木，反而变得对疼痛异常敏感，不住颤抖着双腿，绷腿越紧越疼。

终于，夏伊忍受不了的放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哥，我错了，这……真的错了，别打了，我错了……”



若是在这个人面前，无论是认错还是被打也应该不算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吧！



果然，凌子墨听完就停手了，解下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把他翻过来，坐到一边的凳子上，抱他放在自己腿上，小心让开伤，淡淡的看着他捂着脸泣不成声。



夏伊先是捂着脸哭，而后不知怎么抱住表哥的脖子哭，把鼻涕眼泪都蹭在表哥的衬衫上，最后整个人都趴在表哥肩膀上，虽然姿势很奇怪，某些地方更是莫名其妙，但是却像溺水的人抱住了一根浮木，这个人是自己目前的所有，有这个人存在，自己就可以存活下去。



良久，夏伊觉得自己一生的眼泪都被哭干净了，太阳穴也跳着跳着的疼，抬起头，就碰上表哥严厉又冰冷的目光，不由得像六月伏天突然掉进了冰窟窿，从心到身都哆嗦了一下，怯怯生的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哭够了？”


“嗯……”


“那去墙角站着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哪儿了，然后都写出来，我一会问你。”



还反省？夏伊听完就皱着眉头刚想抗议，哪知表哥只是淡淡一眼，就把他吓得缩了缩，刚要把胳膊从表哥的脖子拿下来，没有扶持，身后一沉，差点整个人砸在地上，多亏表哥一把抓住他，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掏出了一本日记本，拿出一支笔，放在桌子上。



冷冷的扫了一眼夏伊，说道：“反省半个小时候之后，把你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你自己认为今后该怎么做，都写在这个日记本上，一个小时后我来检查。”



说完凌子墨便出去，带上门，留下夏伊一个人。



夏伊低头站在墙边，细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他白皙的脸上带着尚未褪去的红肿巴掌印，咽了咽口水，喉咙也因为口渴而开始叫嚣的疼痛着，他站不稳的身躯在阳光下直晃，不是他不想稳住，而是太疼了，根本站不住。书房里静悄悄的，连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见，放佛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走光了，只留下了他一个。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慢慢在心里滋生。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撒欢的叫声，细细听起来，再在核对一下时间，应该是小子沐放学了，想到这里，夏伊顾不上身后的疼痛，马上就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表哥看见没关系，但是让表弟看见，自己丢人丢大了，而现在明显还没到反省结束的时间。

现在怎么办？是赶紧把裤子穿上，还是先写检讨，问题自己到现在还什么都反省呢！



小沐背的书包刮了门上，就听见表哥笑骂着说：“小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走路。”这声音在夏伊耳朵里无疑晴天霹雳，他死死的盯着门，打算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就藏到书桌下面去。



终于门外恢复了安静，夏伊双腿抖的已经没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把抓过笔，翻开第一页，扯动了身后的伤，颤抖的双手只能潦草的写道：1、逃课；2、喝酒；3、夜不归宿



“也就这些了吧……应该没有了吧……”夏伊在一边喃喃自语，正思考着，门开了。



夏伊惊吓的刚想跳开，就看见表哥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顿时不由得松口气。继续盯着日记本。



双手递过日记，夏伊轻微一放松，真是疼啊，小声问道：“这回都结束了吧？”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惩罚结束了？”



“表哥，这还没结束……？”夏伊恐惧的睁大了双眼，还要继续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吗？


凌子墨自顾自的从箱子里拿出一块约有八厘米宽，五厘米厚，四十厘米长的毛竹板子。



夏伊瞄了一眼箱子顿时就彻底疯了，这个箱子里全是一模一样的毛竹板子，尺寸都差不多。



凌子墨看着夏伊的反应觉得很好笑，冷哼了一声，说：“这些原本都是给小沐准备的，他没用上，你先用上了。真是越大的越活回去了！”



听完，夏伊的脸立刻红到脖子，这话比打一百板子都难受，是啊，自己放纵堕落，确实该打，想到这里不由得低了下头。



“是你主动趴到沙发上舒服一点，还是自己分腿趴在桌子上？夏伊，你自己选择一个。”末了，瞄了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夏伊，继续说道：“你也可以让我把你绑到楼下的钢琴凳上，不过小沐放学在家了，他可以顺便看你挨打，拿你做个反面教材。”

毫无情感的声音里带着压迫感，还有霸王选项，这根本不用选择好吗？！谁能去楼下挨打，在大庭广众之下。



夏伊几乎是立刻脱口而出：“趴沙发上。”



“那趴过去吧！”



平淡的话语里带着一种压迫感，压着自己根本喘不过气来，只能像一只木偶一样，一瘸一拐的跑到沙发靠背前，咬牙的趴了下去。




而后小心的瞄着表哥脸上的表情，夏伊用蚊子哼哼的声音问：“我能喝点水吗？”说完，头也不敢抬的。



死死闭眼睛半天，没等到落下的板子，倒是听到表哥冷酷的声音里有一丝温柔的说：“起来喝点水，难道要我喂你？”




抬起头，几乎是抢过来就往嘴里灌，水是稍微加了盐，补充了刚刚流泪的盐分，也让头没那么疼了。



等他喝完水，凌子墨才开口道：“说吧，自己都犯了那些错误？”



“错在不该逃课、不该去酒吧、不该喝酒、还不应该彻夜不归。”



“啪啪啪……”三板子，狠狠的随风而下，打的夏伊一个趴不稳，差点掉倒地上。


“没了？”


“没了……”


“啪啪啪”又是急促的三板子，也不多，每次就三下，跟挤牙膏一样，打在原本有伤的地方，更是火烧火燎的疼痛难忍。



“不知道我就打到你想到为止。”



凌子墨扬了扬板子，随后屋子里只剩下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啪啪”声、夏伊低声的啜泣声，跟偶尔一句求饶声，还有就是沉重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夏伊觉得自己已经找不到声音了，身后已经是找不到一块好肉了，到处是硬硬的一片青紫，臀峰上更是布满了白色细小的皮，紧绷的放佛随时会裂开流血，而这才是刚刚开始，天啊！突然，夏伊觉得很想开窗户跳下去，来结束这一切的疼痛。



在每一个板子落下时候，高高撅起屁股；在每一板子抬起时候，狠狠的弓起腰。好吧，与其说是在挨打，更不如说是一种臣服，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根本不在乎未来，既然表哥你想要，那么我就臣服于你。从心到行为的臣服，从今之后，听从你的命令，你的管教，你的约束。

“啪”这下落在了大腿与臀的连接处，让夏伊整个人都一僵，而后所有的板子都落在大腿上。




一刻不停，现在夏伊原本青肿的地方已变得几乎是黑色的了，而原先没有伤痕的大腿上也青紫一片，那种疼痛一直延伸到双腿，双腿上每一根神经都在抖动，让夏伊几近崩溃的神经，痛到骨髓，痛到心灵深处，痛到麻木。




“哥”夏伊带着嘶哑的嗓音喊道，“哥，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太多了，我错在逃避了，错在跟妈妈顶嘴了，我知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好多……”




“可是，哥，我真的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去面对那一切。”夏伊说完便泣不成声的趴倒回沙发上。



“非要挨了这么多的打，才肯说出心里话。”



夏伊泪眼迷离的抬头看着表哥平静的脸，难道他都知道……



“不敢面对就逃避，挨了这么多打，你一点都不冤枉。”



“我……”


“想变强吗？”



表哥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变强，强大到可以不用逃避一切吗？



“想，当然想变强。”



“夏伊，我会让你变强，只是……”凌子墨瞥了瞥夏伊，带着严肃的说道：“要看你把我摆在什么位置上。”



一愣，什么位置上，一动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夏伊强忍住巨大的疼痛，坚毅的回答：“亦兄亦父。”



凌子墨一把拉起夏伊，递给了他一只手，笑着说：“我只会提供给你舞台，真正的蓝天，要你自己变强之后去寻找！”



夏伊握住表哥的手，不由得重重点了点头。



--------------------------------------本次完-------------------------------------
这几天都忙碌在更文改文上，余下的会隔几天发，实在是太疲劳了

286楼
2013-01-03 21:04回复：不码字的晚上真是太美好了，我终于有时间看十一家注孙子兵法了，目测那书自从我更文都快落灰了，还在第11页码摆着呢，啧啧，总算有时间看了啊！太幸福了

这个夏天发生了不少事情，首先是从原本的两室小房子搬到了市中心的楼中楼，小沐、子墨住楼上，夏伊住楼下，凌子墨特意让他俩分开，免得谁挨打被看见都没面子；其次就是凌子墨的工作走上了正轨，每天高负荷的运作也让他心力交瘁，正好暑假可以放松一下；最后就是夏伊被制定了新的目标，也为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而挨了整整一个月反省板子，每天不多就十板子，但是也几乎要了他的命，他现在除了努力工作跟学习什么都不敢做。


空调吹着的凉风也驱散不了炎热，夏伊趴在床上，翻着一大堆作业，一会就一身汗，汗水出在别的地方倒也没什么，但是在红肿不堪的屁股上，那就是一项新的折磨了，但是眼前的作业更重要，如果作业不在规定时间内写完，天知道还会有什么后果，他可不想再被打了，其实好羡慕小沐啊，这么热的天，那孩子被表哥踹去参加了游泳班，自己也想去，但是，去不了！去不了也就算了，连口水都没有，哎……心里期期艾艾的叹了一口气。


夏伊皱着眉头，这题怎么解啊？还有这么厚的奥林匹克物理题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口渴，不由自主的说道：“神啊，赐给我一杯水吧！”


一杯冰凉的橙汁，就在脸边晃了一下，夏伊头也没抬的，一边盯着题，一边接过，还说了声谢谢，“咕咚咕咚”喝下去，真凉快、真解渴。可是，这橙汁哪儿来的？疑惑的一抬头，就看着小沐闪动着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差点没把橙汁都喷出去，慌乱间也不知道是该找个东西把自己盖上，还是应该直接把脸埋在枕头里？真丢人，被小孩看光了……


“夏伊哥，你怎么了？”小沐看着自己表哥一顿乱动，皱眉头小声的问：“哪里不舒服了么？”


这小子倒挺会关心人，比他那个冷的跟冰川一样的哥好多了，只是眼下太羞人了，于是脸死死的埋在枕头里，草草点点头。


“那我去叫人”小沐说完，扭头刚要走，就听见枕头里闷闷的响起：“不用去了。”


小沐转过身，偏了偏头，带着一丝肯定的问：“那你害羞了么？夏伊哥。”


不会吧，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被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一句道破，我的天啊，我果然越活越回去了，还有这小子的犀利劲跟他那个哥是一模一样的！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瞪的大大的。

小沐又回来，这次坐到了床边，也不看表哥的伤，自顾自的说：“我不过就是来看看你的，夏伊哥。”


“嗯？”来看看我？这是什么意思啊？夏伊心里忍不住吐糟。

“我哥让你很辛苦吧？”

“还好，只是他说什么就要听什么，完全不讲理。”

“他就是法西斯，根本不讲道理！”

“可不是，他完全就是专政！独裁！”

“而且被打了还得干活！”夏伊又复说道，现在他俩讨论已经完全激情了，批判的话连绵不绝。

“所以啊，总是要求太多！”


夏伊还欲说，但是半天没听见小沐的回应，抬眼看见那孩子在沉思，不由得轻声问：“小沐怎么了？”

小沐嘟着嘴，苦着脸说：“夏伊哥，你有没有感觉，咱俩好像古代的长工在抱怨奴隶主？”


夏伊一副大义凌人的样子，在空气中挥了挥胳膊，说道：“小沐，咱俩现在已经是一条统一战线上的了。以后要有难同当，坚决抵抗！”


“噗嗤”小沐听完就笑了出来，用手点了点表哥的眉心，学着哥哥的声音说：“你就是欠揍！”


夏伊看着小沐滑稽十足的语气跟略微有些相似表情，不禁被逗的哈哈哈大笑，小沐自己也笑个不停，完全没看见身后的门被开了一个小缝，凌子墨就站在门后看着他俩笑的那么开心，不禁莞尔，长长了的叹口气，自嘲道：“我变成法西斯了。”

每天七点起床，就要奔走于钢琴课、奥数课、英语课、书法课，各种课上，从这个补习班奔跑到下个补习班，这种两点一线的生活，让小沐渐渐觉得腻烦了，更何况天热，特别想偷懒，尤其是钢琴课，小沐每天都看着那个黑黝黝的钢琴，特别想给砸了，然后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看《基督山伯爵》。要不是有哥哥，小沐估计早就不去上课了，天天上学真是累死了，还无聊，哪有看小说有意思。




渐渐小沐发现其实他练不练琴都无所谓，现在老师对他的要求也放宽了很多，而且以他的乐感，只要弹几遍这首曲子就差不多能过了，不会像过去那样，每天固定要弹三个小时，聪明的他就开始给自己放假。对小沐来说，他更伟大的发现是，李姨只要听他在阁楼弹琴就行了，至于弹多少，弹的什么，李姨都听不懂，所以他弹一遍，后面都录音下来，谁也不知道。



第一次尝试没有被发现之后，小沐就开始不那么卖命的练习，于是经常自作聪明的把弹的乐曲录音下来，反复播放，而他就坐一边看小说。




这一天，小沐弹了一遍巴赫《C大调前奏曲》照例录音之后开始放佛放，然后他一边沉浸在音乐里，一边翻出书包里偷偷藏的《雾都孤儿》，坐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完全沉浸在十九世纪黑暗的社会里，全然不知道楼下的哥哥今天早回家。



一进门，就听见隐隐的钢琴声，凌子墨打算坐在客厅休息一会，顺便听小沐弹得钢琴曲。不久发现音频一直是一样的，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端着咖啡的手不由得放下咖啡杯，皱了皱眉头，仔细的听了一遍，这个世界上就算一遍一遍弹的曲子，频率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带着这样的疑问，凌子墨推开了阁楼的门。




小沐还沉浸在小说里完全没听见开门声，读到奥利弗在厨房里跟诺亚克莱普打架，还心里默默为奥利弗打气的时候，突然听见“啪”一声录音机被关上了。




猛地从书中抬起头，小沐很不高兴的被打断，刚想说话，就看见哥哥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冰冷的目光都快把自己戳穿几个窟窿。顿时，慌忙的把手里的小说坐在屁股下面，大眼睛里带着敬畏的看着哥哥。




“凌子沐你在干什么呢？”子墨生气的瞪大眼睛，看着小沐慌乱的不知道该藏这个还是藏那个。心里冷冷一笑，凌子沐啊，你真长大了，真有本事了，这么快开始有各种恶习了。

异常沉着的问：“藏好了吗？”


小沐已经快被吓傻了，都不敢抬头，眼角瞥了瞥哥哥那副波澜不惊的脸，瞬间感觉空气都被抽干了，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没……没藏好。”


凌子墨走到钢琴凳边，坐了下去，拉过站在一边的小沐，一句话都没说，开始扒小沐的裤子，一手抓着小沐一双手。



小沐吓坏了，开始左扭右躲，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弓起，子墨眯起眼睛，只瞥了小孩一眼，小孩马上不敢躲了，老老实实的站着，看自己裤子都被扒掉，眼圈就红了。



摁在腿上，子墨扬手就开始往小沐屁股上抽，因为生气，下手也重了点，三下巴掌，小沐白皙的小屁股上马上一片轻微的红肿。


小沐也不敢太挣扎，疼也只能咬嘴唇，因为让哥哥失望了，这想法让他也很难受，还不如挨打好过一点。


“啪啪”几乎是一顿乱拍，先是被打的地方慢慢开始麻木，带着一点酸胀，而后是犹如潮水的疼痛感，与温热的巴掌产生的刺痛感。



没打多久，哥哥就停下来，把小沐拎坐到钢琴凳上，说：“把练习曲都弹一遍，弹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光着肿胀的屁股坐在冰冷的钢琴凳上实在太难受了，但是小沐丝毫不敢放松神经，一丝不苟的弹奏着，一曲巴赫《C大调前奏曲》弹完，又是一曲肖邦《降E大调夜曲》，完全没有出错，小沐长长舒了口气，忐忑不安的盯着哥哥表情。


钢琴算是结束了，可是噩梦没结束，子墨问：“小沐你作业写完了么？”


小沐吓的一缩，可怜兮兮的带着眼泪说道：“还有奥数题没做。”


子墨把小沐抱回他的房间，摊开作业本，把小沐抱在怀里，看着他写奥数作业。



光着肿胀、疼痛的屁股坐在哥哥的腿上，被他盯着写作业的那种冷飕飕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小沐的手怎么都不听脑袋使唤，明明会做的方程题频频出错，听着身后的哥哥咬牙忍耐的声音，小沐不禁觉得好像大暑天掉进了冰洞里，死劲的打了几个寒战。



终于，在小沐连错了三个数字之后，凌子墨彻底忍不住了，一把拎起小沐，扔到床上，吼道：“趴好，屁股撅起来。”



小沐被摔的直晕，再加上害怕，只能勉强半跪在被子上。


环顾左右也没什么趁手的家伙，只有一块时时放在小沐床头的毛竹板子，一把抓起来，也没等小沐趴好，一手摁住腰，一手打下去。



“啪啪……”不过几板子就覆盖了整个臀部，再从腰下重新打，不过反复了两次，两板交叠的地方就变成了青紫色肿痕，再次反复，原本红肿的地方变成带着血点的青紫，两板叠交的肿痕绽开，微微渗着血珠。整个臀部或整或破，已经没有好地方了，只能将板子往下打，大腿上很快就一片高高肿胀起来的红色。



小沐根本不敢大声哭，更别提挣扎了，只能用手抓着被角，死死的咬着被单，被打着，眼泪、冷汗已经把床单浸湿了一大片。



“啪”又是一板子，这次打在臀推交界处，子沐疼的一僵，随后发出了一声惨叫。他头上如豆大般的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被单上，叫的声音太大了，不禁都牵动了伤，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在一起，哭着跌回了被上，将脸埋在被里，呜咽个不停。



凌子墨看着小沐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一回家就打他，便想摸摸他，谁知，手刚过去，小沐以为哥哥要打他，吓得一把推走了哥哥的手。


“反正你都不要我了，你就打死我好了，如果我死了，你会活的轻松一点的话，那你就打死我啊！”


小沐已经疼疯了，从被里抬起头，小脸给捂得通红，眼睛也哭得通红，满头都是冷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了，这么长久以来的委屈与负气在这一瞬间都发泄了出去。

“什么叫你死了，我会活的轻松一点？你给我说明白点！”凌子墨听完也要气疯了，要不是尚存一丝疑惑，估计他真想把小沐几下打死，知错不改错，谁惯的他这一身的坏毛病。





“你总也不回家，谁知道你到底在干嘛，夏伊还搬这里来了，你明明就是不想要我了！”小沐毫无思索的就喊了出来，越想越合理，不由得趴回去，抱紧被角，委屈的放声大哭，自己被抛弃了，被抛弃了……





思索了一会，想了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凌子墨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敢情这小子是吃醋了，哈哈哈……真可爱，小沐你真有能耐，居然还把我气笑了。





凌子墨戏谑的去摸小沐的胳膊，谁知这小子光顾自己哭，死劲推走他的手，反复了几次，他更觉得小沐孩子气的时候太可爱了。





“沐小包，别哭了行么，听哥哥说。”又一次伸手去摸小沐的胳膊，又照例被推到了一边。微微一笑，打横的把小沐抱起来，宝贝一样的捧在自己怀里。





小沐扁着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死劲抹了一把脸，装硬气道：“我不听！”





凌子墨看着就觉得好笑，用自己最赖的声音说：“听听啦……”





“不听！”小沐依旧硬气回答。

“不听我走了！”子墨吓唬他。


“你走啊！走啊~~~你这个坏蛋。”小沐又开始哭起来，在哥哥怀里张牙舞爪的，挥动着自己的胳膊，有些拳头还打在了哥哥身上。


你个笨小子，我抱着你呢，我往哪儿走？子墨腹诽着，任由怀里的小包子继续张牙舞爪。


把小沐抱起来，跪放在自己腿上，看着小沐哭得跟小包子一样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怜爱，但是还是觉得很好笑的叫了一句：“沐小包？”


小沐听完嘟着嘴，小眉头拧成一个小旮瘩，不高兴的说：“我为什么要叫小包？”


因为你现在就一副包子脸，暗暗想道，凌子墨好像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笑话，无声的笑了半天，而后轻轻掐了掐小沐的包子脸，拉起小沐胖乎乎的小爪子，放在自己胸口上，一手轻轻的用湿手绢给小孩擦了擦花脸，轻声问：“听见心跳了吗？”


小沐鄙夷道：“谁的心脏不跳？不跳就死了！”


“那你知道它是为什么而跳的吗？”

小沐目光里带着迷茫的摇了摇头。

子墨正色了一下，平淡中带着严肃的说道：“小沐，你记住，这颗心主要为你而跳。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能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这回相信我了吗？”

小沐低头神色复杂的，伸直然后按了按哥哥的心口，又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抬起头似乎不明白的问：“那么小沐的心为谁而跳？”


“为你自己。”

“为什么不是为了哥哥？”

“因为你终究会离开我。”

“不要，小沐不要离开哥哥。”死劲的把自己的小手从哥哥的大手里拽出来，一甩胳膊，又开始哭。

“哥，你又不打算要我了？”“呜呜……你怎么总让我离开你？”

小沐跟个小疯子一样，哭的直晃，也不顾自己受伤了，死劲踹着腿。

“小沐，别乱动了！”子墨命令道：“老实点，听哥哥给你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小沐继续嚎哭。

小沐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子墨等了半天，小东西还不肯停下来，只顾着自己哭着，一边哭一边打他哥哥，好多下打的挺疼，子墨的耐心终于随着小沐的哭声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把小沐抱起来放在地上，也不顾他的伤，冷冷的说道：“你给我站这里写反省，反省好，写检讨。”

小沐也不抬头，就站那儿哭。

出了小沐房间，凌子墨坐在客厅里生闷气，这个小破孩，一天怎么都讲不明白，油盐不进，气死他了。

一杯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凌子墨一抬头看见李姨正盯着自己看，不由得站起来问：“李姨，您有什么事吗？”

李姨微微一笑，走到凌子墨对面的沙发上，说：“小墨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子墨坐下，带着气后一丝平静的语态问：“李姨有什么事吗？”

李姨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好像是找入口点，良久，抬起头盯着子墨说道：“是关于小沐的。”顿了顿，继续说：“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其实小沐每天放学都走在最后面，因为先出来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接，他没有人接，所以小沐每次放学都慢吞吞的走在最后面。”迟疑了一下，李姨叹了一口气又说：“我知道你们自小都失了母亲，你妈妈在夏家那么多年也都是我照顾的，小沐跟菲儿很像，都是有话喜欢憋在心里的孩子，遇到让自己伤心的事情，只是不笑，不说话，我看在眼里觉得心里很难受，小墨，你不能凡事多跟小沐讲讲吗？他还小，还需要爱。”

最后一句话，如迷雾中的阳光点醒了子墨，小沐还需要自己更多的爱，自从把他从家里带出来，生活就没过上几天正常日子，过去小沐因为看见妈妈受伤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自己都忙忘了，那孩子的每天夜里都是怎么睡着的？不禁暗暗责备自己，太粗心了。

“李姨，多谢你提醒我，我以后每天都回来陪他。”

李姨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叹息的说：“真是难为你了。”

凌子墨也同样微微一笑，也许这就是小沐表现的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原因，给的爱不够。

好冷啊，更多是疼，屁股疼、腿疼、头疼，浑身上下那儿都疼，小沐的眼睛哭得红的跟小兔子似的，后背上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心里还悄悄告诉自己，是男子汉就不要哭！可是眼泪还是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终于在小沐快晕过去的时候，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把他抱了起来，小沐抬起自己已经哭的缩在一起的小脸，看见哥哥温暖的眼睛，不禁又想哭，却实在没力气。

清凉的水滋润了哭哑的喉咙，恢复了一点力气，身上被温水擦过，换了一身干净宽松的睡衣，身后的伤，也有冷毛巾敷着。小沐总算感觉好了一点，至少伤口不火烧火燎的疼了。

洒了药，子墨轻轻的揉着小沐的伤口，尽管他动作轻柔，还是让小沐疼出一头的汗，死劲的咬着枕头，良久好不容易上了药，子墨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哥，这是你第一次给我上药，就是疼了点。”小沐脸色微红，一手抱着被角一手搂着小熊，带着羞涩的说，说完就把头埋在枕头里。


“还不是因为赶紧让你养好伤，下次接着打”

“不是吧，哥”

“什么不是？就是~你以为你欠我的那么多板子，还想逃掉？不给你加利息就不错了！”说完还带着宠溺，揉了揉小沐的眉心。

“哥……”小沐撒娇的喊道，“你就不能给我免了？”

“免了什么？免了你以后不用吃饭了？做梦！我怕你饿死，你也不是和尚学辟谷的，多吃长点肉，尤其是小屁股上，省着打你，我都嫌咯手。”


“唔”羞死了，小沐把脸砸进枕头里，小声嘟囔：“不带这样的”，随后死劲扭了一下身子。

“你要是一天老老实实给我省心，你以为我乐意打你？还躲，小屁股给我过来，我还没上完药呢！”


凌子墨心想：小破孩，上药也不老实，这就属于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摁住小沐的腰，用最轻柔的力气，给他慢慢按摩着。

“哥，我欠了多少板子？”小沐咂咂嘴，皱着小眉头，蚊子哼哼般的问。

“你说呢？”子墨调侃着说。

“哥，能不能少打点？50下，因为没弹钢琴。”

本来今天这事是想一笔勾销的，听小沐这么说，子墨倒是一愣，随即回答道：“你要是乖，以后就不打，你要是不乖，以后翻倍打，听见没。”

“听见了！”小沐一本正经的回答。

“累不累，要不要睡会？”

“哥，你不要走好不？”小沐又露出了一副包子脸，全是哀求。


“好，哥不走，哥哥守着小沐，乖乖……睡觉吧，闭上眼睛。”凌子墨坐到小沐身边，小沐把手伸到哥哥手里，紧紧的握住。


子墨一手握着小沐的手，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小沐的后背，嘴里哼哼着摇篮曲。


良久，小沐睡着了，虽然疼痛的有些啪不稳，却依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子墨刚想放手，就听见。

“哥，你不要离开我……”小沐在梦中喃喃道，一滴泪，划过眼角，滴在发梢里。


低头看着那滴晶莹的眼泪，凌子墨在心中默默回答道：不离开你，那是不可能的，小沐，你未来不能走我的路，而我能给你，只是我最好的，世界那么大，精彩那么多，你必须去寻找属于你的舞台，在不久的未来，我们都会有不同的生活轨迹。小沐，在你去享受精彩之前，你要变强大，强大到可以抗拒父亲就可以了。


子墨带着平静望着小沐，自己这个孩子已经开始长大了，身上的奶香已经开始消失，幼年的婴儿肥已经渐渐消失不见了，圆圆的脸稍微有些尖，带着少年特有的秀气，灵动的大眼睛也渐渐多了许多内容，眉宇间更是透露着一丝灵气，是啊，孩子总是会长大的，何况是小沐，他终究有一天会从一只雏鹰变成雄鹰，展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