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涅盘（墨色轩辕姊妹篇，重生，父子）
关于觉得爹不好想反虐之类的。。。简单来说一句话，你们把墨轩他爹代入对比一下。。。
详细来说林弈做法：
离家出走？父母在不远游，先拍一顿！
篡位？当皇上怎么了，进宫再拍一顿！
退位跑了？抓回来，接着拍！
如此种种。。。
再看莫博容：
离家出走？这茬已经忘了。。。
篡位？自己默默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
退位跑了？任劳任怨收拾烂摊子。。。
自己回来了？好声好气口头教导一下。。。
还！要！怎！样！
详细来说林弈做法：
离家出走？父母在不远游，先拍一顿！
篡位？当皇上怎么了，进宫再拍一顿！
退位跑了？抓回来，接着拍！
如此种种。。。
再看莫博容：
离家出走？这茬已经忘了。。。
篡位？自己默默生气，最后还是原谅了。。。
退位跑了？任劳任怨收拾烂摊子。。。
自己回来了？好声好气口头教导一下。。。
还！要！怎！样！
经我仔细研究发现。。。莫博容脾气这么好的人，前世会拍小辰主要因为小辰死犟，在外面勾心斗角累死累活，家里熊孩子还不听话，火就上来了。。。这辈子小辰跟他顶着干的时候基本都是他没辙的时候，等他能收拾小辰的时候小辰就开始听话了。。。然后他们家还没来得及写家法。。。所以拍什么的。。。同样不成立啊。。。
不行啊，虽然删三章重写，但是父子俩性格摆在那里。。。要是强行拍的话不合逻辑，要么爹死活跟儿子过不去，要么儿子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莫博容他不是林弈，有错必罚；莫司辰也不是林墨轩，他一般都善待自己。。。肿么破
第十八章 谈话
在陈安的示意下，殿内所有的宫女内侍都悄悄的退出去，就连陈安自己也静静给皇上满上茶之后退了出去闭上殿门守在外面。
——说起来陈安真是内侍眼中的传奇，本来只是一个被不得宠的皇子不得已留在宫中的贴身太监，一跃成为总管太监，更更不得了的是，任哪个总管太监也没有服侍两任帝王的福气，偏偏这位还真就历两朝不倒。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父子两人，殿门一闭，莫司辰就无声的跪了下来。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这场请罪，迟到了十二年。足足过去十二年，他们才再次以父与子的身份对话。
皇上怔了怔，他确实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莫司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说的。
莫博荣心情复杂的望着长子，良久道：“何罪之有？”
“出而无告，擅自离家，一罪也；军中无状，顶撞父皇，二罪也；克扣军粮，豢养私军，三罪也；假传圣旨，谋朝篡位，四罪也。”莫司辰闭了闭眼眸“请父皇降罪。”
“只有这四条？”莫博荣语气中不带丝毫情绪，但是莫司辰却是身子微微颤抖。
父皇定是生气了！自己还有别的错吗？实在是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他根本算不过来自己犯了多少错，这四条也就是捡重要的说而已。
“儿臣愚钝，请父皇示下。”莫司辰犹豫了片刻，还是颤抖着声音说。
“愚钝？把朝堂搅得乱成一团，然后就撒手不管一走了之。你这真是聪明。”皇上冷哼。
莫司辰心虚。
改革虽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最忌讳也最容易半途而废。他虽然早早兴起了改革之后就把皇位交出去的想法，但是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满朝文武尽皆反对，自己早已落上一个嗜杀的名头，眼看着皇位就要坐不下去改革也势必要停止。他当时匆匆忙忙把皇位扔给了父皇，自己就逃离了宏国，混乱的朝堂是被父皇一手压制的，改革也是父皇继续实施的。
“儿臣给父皇添麻烦了。”莫司辰诚心诚意的说。
“罢了，朕是你父皇，给你收拾残局也不说什么。”莫博荣无奈叹气，“但是，但凡你当时能冷静一下沉得住气，也不至于此。”
“若是你再过上两三年，坐稳了皇位再推行改革之事，何至于此？又或者你手段温和一些，暗中布局缓缓推行，也不至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太过急躁了。”
莫博荣能把改革继续推行下去，一是因为莫博荣在朝多年，对于各方关系谙熟于心，挑动各方党争，借力而行；二是因为在莫司辰的铁血手段之后，莫博荣政策要温和许多，使得朝臣更易接受。
在陈安的示意下，殿内所有的宫女内侍都悄悄的退出去，就连陈安自己也静静给皇上满上茶之后退了出去闭上殿门守在外面。
——说起来陈安真是内侍眼中的传奇，本来只是一个被不得宠的皇子不得已留在宫中的贴身太监，一跃成为总管太监，更更不得了的是，任哪个总管太监也没有服侍两任帝王的福气，偏偏这位还真就历两朝不倒。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父子两人，殿门一闭，莫司辰就无声的跪了下来。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这场请罪，迟到了十二年。足足过去十二年，他们才再次以父与子的身份对话。
皇上怔了怔，他确实没有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莫司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说的。
莫博荣心情复杂的望着长子，良久道：“何罪之有？”
“出而无告，擅自离家，一罪也；军中无状，顶撞父皇，二罪也；克扣军粮，豢养私军，三罪也；假传圣旨，谋朝篡位，四罪也。”莫司辰闭了闭眼眸“请父皇降罪。”
“只有这四条？”莫博荣语气中不带丝毫情绪，但是莫司辰却是身子微微颤抖。
父皇定是生气了！自己还有别的错吗？实在是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他根本算不过来自己犯了多少错，这四条也就是捡重要的说而已。
“儿臣愚钝，请父皇示下。”莫司辰犹豫了片刻，还是颤抖着声音说。
“愚钝？把朝堂搅得乱成一团，然后就撒手不管一走了之。你这真是聪明。”皇上冷哼。
莫司辰心虚。
改革虽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最忌讳也最容易半途而废。他虽然早早兴起了改革之后就把皇位交出去的想法，但是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满朝文武尽皆反对，自己早已落上一个嗜杀的名头，眼看着皇位就要坐不下去改革也势必要停止。他当时匆匆忙忙把皇位扔给了父皇，自己就逃离了宏国，混乱的朝堂是被父皇一手压制的，改革也是父皇继续实施的。
“儿臣给父皇添麻烦了。”莫司辰诚心诚意的说。
“罢了，朕是你父皇，给你收拾残局也不说什么。”莫博荣无奈叹气，“但是，但凡你当时能冷静一下沉得住气，也不至于此。”
“若是你再过上两三年，坐稳了皇位再推行改革之事，何至于此？又或者你手段温和一些，暗中布局缓缓推行，也不至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太过急躁了。”
莫博荣能把改革继续推行下去，一是因为莫博荣在朝多年，对于各方关系谙熟于心，挑动各方党争，借力而行；二是因为在莫司辰的铁血手段之后，莫博荣政策要温和许多，使得朝臣更易接受。
一面要坐稳皇位，一面收拾混乱的朝堂，一面还不忍儿子的改革废掉，突然又需筹办天下议会，莫博荣这段日子也实在不易。【感觉不管哪一件事都是他儿子惹出来的……】
莫司辰不语。
那时候，被端王府拒之门外的他绝望又无助，于是他选择了最激进的道路。
他还是冲动了。他却忘了，身为帝王的他最没有冲动的资格。于是落得那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父皇教训的是。”莫司辰俯身大拜。
“你明白了就好。”莫博荣的声音淡淡，“起来吧。”
前世今生，莫博荣教育孩子的风格一向如此。先是严厉的指出错误，再慢慢讲清楚道理，然后……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像莫容昕这种乖巧听话的，一般不会犯错，就算错了乖乖巧巧的认了错，莫博荣也就不会怎样，甚至还会安慰两句。
但是要像是今生的莫司彦，或者前世的莫司辰，死犟不认错还顶嘴的，那绝对动家法没商量。
莫司辰重生一世，经历了这么多对父皇满心愧疚，自然认错认得快。所以莫博荣也只是说一说就算了，甚至之前的那四条罪状也打算直接揭过不提。
可惜的是，莫司辰并没有体会到自己父皇那种“儿子终于回家了错误什么的就忽略不计吧”的心情。
毕竟这种情绪都是他母后才会有的，而自家父皇……对他的时候不都是不管有错没错都训完了再打一顿才比较正常吗？
——这完全是因为前世不正常的生存环境，以及本身性格又是倔的要死，所以导致了这辈子的误解啊！
关于他犯了错父皇还没有责罚的情况，他唯一的经验就是他父皇生生被他气病了那次……足足一年闭门不见，记忆犹新啊！
所以莫司辰是被吓怕了……也可能是和林墨轩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被影响了……总之，莫司辰完全没想过他家父皇已经原谅他了这种情况。【生拉硬扯的理由我也是佩服我自己】
“父皇。”莫司辰长跪不起，“求您，责罚儿臣。”
莫博荣觉得不太对，站起身直接走过去，就看见莫司辰垂着头跪在那里，一滴一滴的水落在地上。
“抬头看着父皇。”
莫司辰抬头，满面泪痕。
“父皇，您怎样责罚儿臣都好，您罚过儿臣之后能不能原谅儿臣，别再不见儿臣……儿臣，承受不起……”
莫司辰不语。
那时候，被端王府拒之门外的他绝望又无助，于是他选择了最激进的道路。
他还是冲动了。他却忘了，身为帝王的他最没有冲动的资格。于是落得那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父皇教训的是。”莫司辰俯身大拜。
“你明白了就好。”莫博荣的声音淡淡，“起来吧。”
前世今生，莫博荣教育孩子的风格一向如此。先是严厉的指出错误，再慢慢讲清楚道理，然后……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像莫容昕这种乖巧听话的，一般不会犯错，就算错了乖乖巧巧的认了错，莫博荣也就不会怎样，甚至还会安慰两句。
但是要像是今生的莫司彦，或者前世的莫司辰，死犟不认错还顶嘴的，那绝对动家法没商量。
莫司辰重生一世，经历了这么多对父皇满心愧疚，自然认错认得快。所以莫博荣也只是说一说就算了，甚至之前的那四条罪状也打算直接揭过不提。
可惜的是，莫司辰并没有体会到自己父皇那种“儿子终于回家了错误什么的就忽略不计吧”的心情。
毕竟这种情绪都是他母后才会有的，而自家父皇……对他的时候不都是不管有错没错都训完了再打一顿才比较正常吗？
——这完全是因为前世不正常的生存环境，以及本身性格又是倔的要死，所以导致了这辈子的误解啊！
关于他犯了错父皇还没有责罚的情况，他唯一的经验就是他父皇生生被他气病了那次……足足一年闭门不见，记忆犹新啊！
所以莫司辰是被吓怕了……也可能是和林墨轩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被影响了……总之，莫司辰完全没想过他家父皇已经原谅他了这种情况。【生拉硬扯的理由我也是佩服我自己】
“父皇。”莫司辰长跪不起，“求您，责罚儿臣。”
莫博荣觉得不太对，站起身直接走过去，就看见莫司辰垂着头跪在那里，一滴一滴的水落在地上。
“抬头看着父皇。”
莫司辰抬头，满面泪痕。
“父皇，您怎样责罚儿臣都好，您罚过儿臣之后能不能原谅儿臣，别再不见儿臣……儿臣，承受不起……”
第十九章 遗忘
莫司辰抬头，满面泪痕。
“父皇，您怎样责罚儿臣都好，您罚过儿臣之后能不能原谅儿臣，别再不见儿臣……儿臣，承受不起……”
莫博荣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抽出手帕，一点点把儿子脸上的泪水擦干：“都多大的孩子了，还在父皇面前哭。”
莫司辰眨了眨眼，把泪水忍回去。
“父皇不生气了。”莫博荣无可奈何，“也不会不见你。”
“父皇。”莫司辰低低的声音唤着。
“嗯？”
“是儿臣失态了。”莫司辰低下头，语气恢复了平静。
前世，他在外人面前乃至弟弟妹妹甚至母亲面前，都是一副浪荡子弟的模样，唯有在父王面前能肆意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他的不甘，他的脆弱，总还有父王知道。
而今生，恐怕他再也不能了。
无欲则刚。
前世他无畏，因为就算他跟父王口口声声说着“我恨你”，父王也不会不要他。
而今生，他知道，父王已经不是那个在他身上费尽心血的父王。
他们相处五年，之间最多的是猜忌与提防。习惯一旦根深蒂固，便不容易改过来了。
他的父王，真的忍心将他拒之门外。
那道伤太深，深到永远无法愈合。他心里清楚，父王那一年的避而不见，恐怕将会成为他一生的心病，至死方休。
说起来，不过是因为他自作孽。是自己亲手断了亲情，他还有什么资格怨恨。
【能把温情戏瞬间写虐我也是人才……】
莫博荣听到这句话，手也是一僵。
终究还是和这个孩子疏离了，大概那一年，他是真的伤了孩子的心。
“去见你母亲吧。”
“是，儿臣告退。”
一别多年，更兼上一次也算得上不欢而散，母子俩见了面心底也有几分尴尬。
“儿臣拜见母后。”莫司辰大礼参拜。
“快起来让母后看看。”皇后拉着莫司辰的手不住的感慨：“看着倒是瘦了，可是在外面吃了苦。”
莫司辰微微一笑：“哪里就能吃苦了，不过是母后担心儿臣罢了。儿臣看母后气色倒还好。”
皇后笑一笑：“母后除了担心你，也没什么烦心事，可不是气色好么。”
“是儿臣不孝，未能在母后膝下承欢。”
皇后拍拍莫司辰的手：“母后也不是想把你拴住，只是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母后可不是要担心。”
“儿臣知错。”莫司辰温驯的垂下头。
一问一答，掩饰不住的疏离客套，皇后很快就借口天色已晚，把莫司辰送了出去。
莫司辰抬头，满面泪痕。
“父皇，您怎样责罚儿臣都好，您罚过儿臣之后能不能原谅儿臣，别再不见儿臣……儿臣，承受不起……”
莫博荣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抽出手帕，一点点把儿子脸上的泪水擦干：“都多大的孩子了，还在父皇面前哭。”
莫司辰眨了眨眼，把泪水忍回去。
“父皇不生气了。”莫博荣无可奈何，“也不会不见你。”
“父皇。”莫司辰低低的声音唤着。
“嗯？”
“是儿臣失态了。”莫司辰低下头，语气恢复了平静。
前世，他在外人面前乃至弟弟妹妹甚至母亲面前，都是一副浪荡子弟的模样，唯有在父王面前能肆意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他的不甘，他的脆弱，总还有父王知道。
而今生，恐怕他再也不能了。
无欲则刚。
前世他无畏，因为就算他跟父王口口声声说着“我恨你”，父王也不会不要他。
而今生，他知道，父王已经不是那个在他身上费尽心血的父王。
他们相处五年，之间最多的是猜忌与提防。习惯一旦根深蒂固，便不容易改过来了。
他的父王，真的忍心将他拒之门外。
那道伤太深，深到永远无法愈合。他心里清楚，父王那一年的避而不见，恐怕将会成为他一生的心病，至死方休。
说起来，不过是因为他自作孽。是自己亲手断了亲情，他还有什么资格怨恨。
【能把温情戏瞬间写虐我也是人才……】
莫博荣听到这句话，手也是一僵。
终究还是和这个孩子疏离了，大概那一年，他是真的伤了孩子的心。
“去见你母亲吧。”
“是，儿臣告退。”
一别多年，更兼上一次也算得上不欢而散，母子俩见了面心底也有几分尴尬。
“儿臣拜见母后。”莫司辰大礼参拜。
“快起来让母后看看。”皇后拉着莫司辰的手不住的感慨：“看着倒是瘦了，可是在外面吃了苦。”
莫司辰微微一笑：“哪里就能吃苦了，不过是母后担心儿臣罢了。儿臣看母后气色倒还好。”
皇后笑一笑：“母后除了担心你，也没什么烦心事，可不是气色好么。”
“是儿臣不孝，未能在母后膝下承欢。”
皇后拍拍莫司辰的手：“母后也不是想把你拴住，只是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母后可不是要担心。”
“儿臣知错。”莫司辰温驯的垂下头。
一问一答，掩饰不住的疏离客套，皇后很快就借口天色已晚，把莫司辰送了出去。
“司辰到底还是和本宫生分了。”望着莫司辰远去的背影，皇后掩不住失落。
“娘娘哪里的话，老奴看着大殿下还是关心娘娘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罢了。”身边的嬷嬷宽慰着皇后，“大殿下毕竟一个人习惯了。”
“有谁家孩子动不动就跪下请罪的？”皇后苦笑，“怕是之前我为了小彦说他，让他恨上了。”
“我的娘娘哟，大殿下这是尊敬您，您可不能还当大殿下是之前的孩子啊。”嬷嬷无奈，“殿下眼看就要加冠了，难不成还能像七岁时候跟您撒娇不成？”
皇后双眼含泪：“若是早知今日，当年司辰再是跟我撒娇我也不会放他出门。”
“娘娘。殿下这不是回来了，您就别再提当年了啊。”
【我总觉得，小辰现在依然是，自！作！孽！】
“殿下，这里是您的住所。”提灯宫娥引到了地方，细声细气的说。
“嗯。”莫司辰淡淡颔首。
亲王府妻妾规格是一正妃，二侧妃，四庶妃，侍妾无定量。当年端王府正妃侧妃庶妃都是满员的，与此同时还有三名侍妾，刚好后院凑齐十个人，在京中算不得多，但也是不少。
在这一片莺莺燕燕中，也是王妃手段够硬够狠，加上端王敬重嫡妻，到底还是坐稳了位置。如今端王登基为帝，一众女人也水涨船高成了宫妃，端王妃母仪天下，后位也是稳当。
说来端王府虽然女人众多，但是在王妃的打压以及王爷的默许下，竟是没有庶出子女的出生。导致如今宫里只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皆是皇后所出。
所以这宫中住的地方也是非常的宽裕，留一个院落给离宫在外的大殿下也不稀奇。
“见过殿下。”一众宫女太监出来请安。
“免。”莫司辰冷冷淡淡的说一句就径直往里走。
他大概扫了一眼，都是之前他在位的时候身边伺候的。既然这般，那他也省了敲打施恩这一套了，他的脾性，这群奴才早就该摸透了。
“大殿下看见屋中摆设之后有什么反应吗？”皇后身边的嬷嬷问着那个提灯宫娥。
“大殿下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叫了人伺候洗漱就歇下了。”
皇后听完怔了怔，苦笑：“你下去吧。”
“陛下，司辰他果然，根本不记得……”
“太久了吧……”
那屋里的摆设，一如莫司辰七岁时离开的模样，连桌上放书的位置都丝毫未变。
而莫司辰重生之后立刻便离开家，根本没有注意过他七岁时屋里是怎样的情景，而他二十岁的时候，风格已经和七岁时候相差太多。
“娘娘哪里的话，老奴看着大殿下还是关心娘娘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罢了。”身边的嬷嬷宽慰着皇后，“大殿下毕竟一个人习惯了。”
“有谁家孩子动不动就跪下请罪的？”皇后苦笑，“怕是之前我为了小彦说他，让他恨上了。”
“我的娘娘哟，大殿下这是尊敬您，您可不能还当大殿下是之前的孩子啊。”嬷嬷无奈，“殿下眼看就要加冠了，难不成还能像七岁时候跟您撒娇不成？”
皇后双眼含泪：“若是早知今日，当年司辰再是跟我撒娇我也不会放他出门。”
“娘娘。殿下这不是回来了，您就别再提当年了啊。”
【我总觉得，小辰现在依然是，自！作！孽！】
“殿下，这里是您的住所。”提灯宫娥引到了地方，细声细气的说。
“嗯。”莫司辰淡淡颔首。
亲王府妻妾规格是一正妃，二侧妃，四庶妃，侍妾无定量。当年端王府正妃侧妃庶妃都是满员的，与此同时还有三名侍妾，刚好后院凑齐十个人，在京中算不得多，但也是不少。
在这一片莺莺燕燕中，也是王妃手段够硬够狠，加上端王敬重嫡妻，到底还是坐稳了位置。如今端王登基为帝，一众女人也水涨船高成了宫妃，端王妃母仪天下，后位也是稳当。
说来端王府虽然女人众多，但是在王妃的打压以及王爷的默许下，竟是没有庶出子女的出生。导致如今宫里只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皆是皇后所出。
所以这宫中住的地方也是非常的宽裕，留一个院落给离宫在外的大殿下也不稀奇。
“见过殿下。”一众宫女太监出来请安。
“免。”莫司辰冷冷淡淡的说一句就径直往里走。
他大概扫了一眼，都是之前他在位的时候身边伺候的。既然这般，那他也省了敲打施恩这一套了，他的脾性，这群奴才早就该摸透了。
“大殿下看见屋中摆设之后有什么反应吗？”皇后身边的嬷嬷问着那个提灯宫娥。
“大殿下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叫了人伺候洗漱就歇下了。”
皇后听完怔了怔，苦笑：“你下去吧。”
“陛下，司辰他果然，根本不记得……”
“太久了吧……”
那屋里的摆设，一如莫司辰七岁时离开的模样，连桌上放书的位置都丝毫未变。
而莫司辰重生之后立刻便离开家，根本没有注意过他七岁时屋里是怎样的情景，而他二十岁的时候，风格已经和七岁时候相差太多。
第二十章 兄妹
这一夜，皇上和皇后伤心于长子的疏离，莫司辰初初归家忐忑不安，莫容昕闻得长兄不再离开欢欣雀跃，莫司彦得知兄长归来心中生畏……总而言之，这一家人都没有休息好。
但是无论如何，第二天皇上依然要召见群臣，皇后依然要接见嫔妃，皇子公主们也依然要上早朝。
“殿下，您先去拜见大殿下才是。”嬷嬷轻声劝慰。
“本殿当然知道。”莫司彦烦躁的甩甩手。皇子住在东宫，公主住在西宫，他自然是和大哥的住所较近。往日里上朝，他都是先去和姐姐汇合，再一道走的。如今大哥回来，自然应该是他们姐弟到大哥那里，但是……
他是真的怕了莫司辰！
自从那次顶撞大哥被还是端王的父皇责打之后，他就对大哥有了敬畏之心。那是他第一次被打，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天家威严，更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他见过大哥坐在龙椅上的模样，直令满朝文武伏拜于地的威压，还有伏尸千里血流成河的轻描淡写，那是只有亲眼见识过才能明白的帝王威仪，那是庆宁王身上从来没有过的杀伐决断。
还有前几日，天下议会之上，纯钧剑出，一剑染血，那时长兄的肆意张扬和绝对强大的武功，炫目的令人心惊。杀手楼剑神，名不虚传。
若他们只是陌生人，他定然会对莫司辰崇敬不已；若他们是普通的兄弟，他也必然会得意于兄长的强大；但偏偏……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但却交集极少，而少数的几次见面里，他还狠狠地得罪过莫司辰。
莫司彦掩面，明明一手好牌被自己打成这样他也是非常佩服自己。
“走吧。”莫司彦咬咬牙，再是害怕，他也不可能不去拜见兄长。反正都要去，又何必磨磨蹭蹭再得罪大哥一次？
“小彦来了？”莫司彦并没有等多久，穿着皇子朝服的莫司辰便已经出来，眉眼含笑，神色温柔。
莫司彦微微一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兄长。
“见过大哥。”莫司彦规规矩矩的见礼，却被莫司辰托住了手臂，含笑的声音传过来：“小彦真是跟大哥见外了。”
这个礼自然是行不成了，莫司彦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也不敢多说什么。
眼见着要上朝了，莫司辰自然不会让人上茶。看着拘谨的弟弟，莫司辰微微一笑，随意开了话题。
“小彦才十四吧，这么早就上朝了？”
十四岁，还是在上书房的年纪，本朝之前还没有十六以下的皇子上朝的先例，莫司彦是破例了。
“父皇让我上朝听政。”莫司彦的回答依然简单明了。
莫司辰微微一笑，他大概明白父皇的想法。
这一夜，皇上和皇后伤心于长子的疏离，莫司辰初初归家忐忑不安，莫容昕闻得长兄不再离开欢欣雀跃，莫司彦得知兄长归来心中生畏……总而言之，这一家人都没有休息好。
但是无论如何，第二天皇上依然要召见群臣，皇后依然要接见嫔妃，皇子公主们也依然要上早朝。
“殿下，您先去拜见大殿下才是。”嬷嬷轻声劝慰。
“本殿当然知道。”莫司彦烦躁的甩甩手。皇子住在东宫，公主住在西宫，他自然是和大哥的住所较近。往日里上朝，他都是先去和姐姐汇合，再一道走的。如今大哥回来，自然应该是他们姐弟到大哥那里，但是……
他是真的怕了莫司辰！
自从那次顶撞大哥被还是端王的父皇责打之后，他就对大哥有了敬畏之心。那是他第一次被打，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天家威严，更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他见过大哥坐在龙椅上的模样，直令满朝文武伏拜于地的威压，还有伏尸千里血流成河的轻描淡写，那是只有亲眼见识过才能明白的帝王威仪，那是庆宁王身上从来没有过的杀伐决断。
还有前几日，天下议会之上，纯钧剑出，一剑染血，那时长兄的肆意张扬和绝对强大的武功，炫目的令人心惊。杀手楼剑神，名不虚传。
若他们只是陌生人，他定然会对莫司辰崇敬不已；若他们是普通的兄弟，他也必然会得意于兄长的强大；但偏偏……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但却交集极少，而少数的几次见面里，他还狠狠地得罪过莫司辰。
莫司彦掩面，明明一手好牌被自己打成这样他也是非常佩服自己。
“走吧。”莫司彦咬咬牙，再是害怕，他也不可能不去拜见兄长。反正都要去，又何必磨磨蹭蹭再得罪大哥一次？
“小彦来了？”莫司彦并没有等多久，穿着皇子朝服的莫司辰便已经出来，眉眼含笑，神色温柔。
莫司彦微微一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兄长。
“见过大哥。”莫司彦规规矩矩的见礼，却被莫司辰托住了手臂，含笑的声音传过来：“小彦真是跟大哥见外了。”
这个礼自然是行不成了，莫司彦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也不敢多说什么。
眼见着要上朝了，莫司辰自然不会让人上茶。看着拘谨的弟弟，莫司辰微微一笑，随意开了话题。
“小彦才十四吧，这么早就上朝了？”
十四岁，还是在上书房的年纪，本朝之前还没有十六以下的皇子上朝的先例，莫司彦是破例了。
“父皇让我上朝听政。”莫司彦的回答依然简单明了。
莫司辰微微一笑，他大概明白父皇的想法。
小彦虽然被庆宁王养废了，但毕竟年纪还小，若是下狠手教导未必不能教回来。
在朝堂上听一听，之后有父皇指导，小彦起码不会再犯当年的错误。至于书房里教的四书五经，相比之下倒是可以放一放。
如今看着，父皇的教导显然颇有成效。
“朝堂上可还适应？”
“多谢兄长关怀，弟弟还能适应。”
莫司辰无奈摇头，这标准客套的回答……和前世倒是不遑多让。
“那便好，若是有什么不解之处，只管来问大哥。”莫司辰依然温文浅笑。
“是。”莫司彦依然回答的一板一眼。
兄弟俩相顾无言，这个时候外面轻快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哥。”
身穿公主朝服的莫容昕走进来，并不行礼，反而伸手拉着莫司辰的手臂：“大哥好过分呢，也不打声招呼就跑了，九个月了也没有个消息，昕儿担心呢。”
莫司辰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摸了摸妹妹的长发，眉眼间满是宠溺温柔：“是大哥的错。”
“要罚大哥。”莫容昕伸手戳着莫司辰手臂上的肌肉。
莫司彦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他第一次知道姐姐和哥哥的相处模式居然是这样……亲近而随意。
“怎么罚？”莫司辰含笑问。
“嗯，想不出来呢……”
“那就记着吧，以后再说。”莫司辰站起身，“快到上朝的时间了，走吧。”
还未到上朝的时间，此时群臣候在殿外，关系交好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轻声说着话。
便在此时，三个人从殿后绕出来，周遭霎时一静。
二皇子和公主殿下众人自然是熟悉了，而为首那少年，也没有人陌生。
曾经的龙椅之上，玄衣纁裳，温文威仪，圣裁生死，诏令兴亡。他们曾经跪伏在他的脚下，战战兢兢的等候他一个轻描淡写的吩咐。
如今他却是一身四爪九蟒的皇子朝服，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清雅笑意，一双桃花眼秀美朦胧。
从威严的帝王到温和的皇子，从顶礼膜拜到同殿为臣，怕是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能够平静下来。莫司辰却只是轻声和莫容昕说着话，神色宁静温柔。
殿门缓缓开启，莫司辰率先踏入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群臣一同伏拜于地，曾经那个尊贵的帝王，毫不犹豫的折断了自己的骄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陈公公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禀皇上，臣有本奏。”
在朝堂上听一听，之后有父皇指导，小彦起码不会再犯当年的错误。至于书房里教的四书五经，相比之下倒是可以放一放。
如今看着，父皇的教导显然颇有成效。
“朝堂上可还适应？”
“多谢兄长关怀，弟弟还能适应。”
莫司辰无奈摇头，这标准客套的回答……和前世倒是不遑多让。
“那便好，若是有什么不解之处，只管来问大哥。”莫司辰依然温文浅笑。
“是。”莫司彦依然回答的一板一眼。
兄弟俩相顾无言，这个时候外面轻快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哥。”
身穿公主朝服的莫容昕走进来，并不行礼，反而伸手拉着莫司辰的手臂：“大哥好过分呢，也不打声招呼就跑了，九个月了也没有个消息，昕儿担心呢。”
莫司辰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摸了摸妹妹的长发，眉眼间满是宠溺温柔：“是大哥的错。”
“要罚大哥。”莫容昕伸手戳着莫司辰手臂上的肌肉。
莫司彦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他第一次知道姐姐和哥哥的相处模式居然是这样……亲近而随意。
“怎么罚？”莫司辰含笑问。
“嗯，想不出来呢……”
“那就记着吧，以后再说。”莫司辰站起身，“快到上朝的时间了，走吧。”
还未到上朝的时间，此时群臣候在殿外，关系交好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轻声说着话。
便在此时，三个人从殿后绕出来，周遭霎时一静。
二皇子和公主殿下众人自然是熟悉了，而为首那少年，也没有人陌生。
曾经的龙椅之上，玄衣纁裳，温文威仪，圣裁生死，诏令兴亡。他们曾经跪伏在他的脚下，战战兢兢的等候他一个轻描淡写的吩咐。
如今他却是一身四爪九蟒的皇子朝服，精致的面容上带着清雅笑意，一双桃花眼秀美朦胧。
从威严的帝王到温和的皇子，从顶礼膜拜到同殿为臣，怕是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能够平静下来。莫司辰却只是轻声和莫容昕说着话，神色宁静温柔。
殿门缓缓开启，莫司辰率先踏入金銮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群臣一同伏拜于地，曾经那个尊贵的帝王，毫不犹豫的折断了自己的骄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陈公公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禀皇上，臣有本奏。”
第二十一章 朝堂
“陛下宫中子嗣稀薄，皆因皇后善妒，独霸皇宠。其品德有亏，不堪为国母，请陛下废后另立。”
“臣附议。”
“臣附议。”
莫博荣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登基之后，三年一选秀他的后宫不可能不进人，说话的这几个臣子都是家中有女儿要参加选秀的。
真是心思大了，竟然看准的是后位！
他膝下两皇子一公主，确实能称得上子嗣稀少，皆中宫所出，也确实算得上独宠，但是……
那是他所允许的！
他的母妃到死也只是一个贵人，直到司辰登基才给追封孝恪皇太后。母妃不受宠，他被养在惠妃名下，自幼受了多少委屈，连他大婚娶正妻，娶进来的都只是一个庶女！
所以他的王妃打压侧室，年复一年的给那些女人灌下避子汤，即便是生下司辰之后，王妃也不肯停下，这些他都允了。
他不要庶子，其他的女人在府里只能是玩物，只有王妃有资格为他生儿育女。
他的王妃，确实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他并不爱她。
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在他远赴边疆的时候，是王妃在京里为他打理一切，无论荣辱，都是王妃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曾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但是她一直在努力。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何况她为他生下了三个那么聪明懂事的孩子。
他不爱她，但是这辈子只有三个女人能放在他心上，她占了一个名额。
是的，三个，他的母妃、他的皇后、他的小公主。
莫容昕冷笑一声，站出来说话：“张大人听说过三不去吗？”
“有所取而无所归，有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莫司彦看见张大人不说话，果断站出来配合姐姐。
“母后不说为皇祖父守孝、孝敬皇太后守孝，更为孝恪皇太后、惠太皇贵妃守孝，可符合有更三年丧一说？”莫容昕说得自己都觉得心塞，自家父皇有嫡母、养母、生母，真是难为母后了。
“母后嫁于父皇的时候，父皇只是辅国将军。”莫司彦接着说下去，心里也忍不住吐槽，人家皇子封王，都是封亲王郡王，再不济也是镇国将军，自家父皇当年倒好，直接封了最低等，“如今父皇登基称帝，可能算得上前贫贱后富贵？”更别说这皇位还是大哥给抢来的，转手休了母后实在太过分。
“陛下宫中子嗣稀薄，皆因皇后善妒，独霸皇宠。其品德有亏，不堪为国母，请陛下废后另立。”
“臣附议。”
“臣附议。”
莫博荣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登基之后，三年一选秀他的后宫不可能不进人，说话的这几个臣子都是家中有女儿要参加选秀的。
真是心思大了，竟然看准的是后位！
他膝下两皇子一公主，确实能称得上子嗣稀少，皆中宫所出，也确实算得上独宠，但是……
那是他所允许的！
他的母妃到死也只是一个贵人，直到司辰登基才给追封孝恪皇太后。母妃不受宠，他被养在惠妃名下，自幼受了多少委屈，连他大婚娶正妻，娶进来的都只是一个庶女！
所以他的王妃打压侧室，年复一年的给那些女人灌下避子汤，即便是生下司辰之后，王妃也不肯停下，这些他都允了。
他不要庶子，其他的女人在府里只能是玩物，只有王妃有资格为他生儿育女。
他的王妃，确实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他并不爱她。
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在他远赴边疆的时候，是王妃在京里为他打理一切，无论荣辱，都是王妃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曾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但是她一直在努力。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何况她为他生下了三个那么聪明懂事的孩子。
他不爱她，但是这辈子只有三个女人能放在他心上，她占了一个名额。
是的，三个，他的母妃、他的皇后、他的小公主。
莫容昕冷笑一声，站出来说话：“张大人听说过三不去吗？”
“有所取而无所归，有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莫司彦看见张大人不说话，果断站出来配合姐姐。
“母后不说为皇祖父守孝、孝敬皇太后守孝，更为孝恪皇太后、惠太皇贵妃守孝，可符合有更三年丧一说？”莫容昕说得自己都觉得心塞，自家父皇有嫡母、养母、生母，真是难为母后了。
“母后嫁于父皇的时候，父皇只是辅国将军。”莫司彦接着说下去，心里也忍不住吐槽，人家皇子封王，都是封亲王郡王，再不济也是镇国将军，自家父皇当年倒好，直接封了最低等，“如今父皇登基称帝，可能算得上前贫贱后富贵？”更别说这皇位还是大哥给抢来的，转手休了母后实在太过分。
“父皇领兵在外时，母后一人操持府中事物，使父皇无后顾之忧。服侍母妃、善待妾室、照料子女，京中颇得夸赞，皆称贤良，如何能说品德有亏？”莫容昕看似咄咄逼人，其实还有点心虚……说母后贤良的，是庆宁帝的皇后来着，至于善待妾室，如果忽略避子汤确实算是善待……
“皇祖父赐婚之时，亲口赞誉母后德蕴淑明、性娴礼教、温良恭俭，张大人可是想说皇祖父皇祖母识人不明？”莫司彦说着，自己也默默擦汗，话说给皇子赐婚当然得夸赞皇子妃的好了，其实这些词，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他都不确定当年的圣旨是不是这么写的……
莫容昕姐弟俩反应很快，一句接着一句辩驳，根本不给张大人开口的机会，别说满朝文武，就是莫博荣都没有插嘴的机会。
好不容易停下来，张大人正想开口反驳，结果身边还有比他更快的。
“父皇，儿臣有本奏。”莫司辰一本正经的开口，然后和弟弟妹妹一样，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儿臣参张大人治家不严，内帷混乱。儿臣参张老夫人苛待庶子，儿臣参张夫人谋害妾室，儿臣参张家大姑娘出嫁后不敬翁姑，儿臣参……”
总而言之，张大人的母亲妻子女儿，一个都没放过，别说出嫁女，就连没出嫁的女孩子也一并挑出毛病来。张家那位准备进宫当皇后的姑娘，这辈子嫁出去都别想了。
莫司辰冷笑，高门大户，谁家后院没点事情，谁家快出嫁的姑娘能真的单纯？想挑错还不容易，他可是刚从杀手楼回来。
今天这一出，张家以后娶媳嫁女，都是麻烦。不知道被整个家族怨恨的张大人，又能怎么办呢？
莫博荣自然也不会给那些痴心妄想的人辩驳的机会：“这段日子，张卿还是回家闭门思过，清理门户吧。”具体时间多长，那就另说了。
这一场废后危机，便在皇后还不知道的时候，轻易化为无形。毕竟皇上一心敬重皇后，加上皇子公主全都上朝，这还护不住皇后也实在太没用了。
下朝之后，莫司辰往外走去，一双桃花眼眸光清冷：“想是我离开太久，诸位大人已经忘记我的手段了？”
语音危险的上挑，莫司辰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想动本殿身边的人，最好还是自己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父皇亲口批过本殿四个字，不折手段。”莫司辰缓缓扫视群臣，“诸位，可别说本殿没有提醒过。”
放了话，莫司辰轻轻摸了摸莫容昕的头发，拉着妹妹带着弟弟扬长而去。
“皇祖父赐婚之时，亲口赞誉母后德蕴淑明、性娴礼教、温良恭俭，张大人可是想说皇祖父皇祖母识人不明？”莫司彦说着，自己也默默擦汗，话说给皇子赐婚当然得夸赞皇子妃的好了，其实这些词，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他都不确定当年的圣旨是不是这么写的……
莫容昕姐弟俩反应很快，一句接着一句辩驳，根本不给张大人开口的机会，别说满朝文武，就是莫博荣都没有插嘴的机会。
好不容易停下来，张大人正想开口反驳，结果身边还有比他更快的。
“父皇，儿臣有本奏。”莫司辰一本正经的开口，然后和弟弟妹妹一样，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儿臣参张大人治家不严，内帷混乱。儿臣参张老夫人苛待庶子，儿臣参张夫人谋害妾室，儿臣参张家大姑娘出嫁后不敬翁姑，儿臣参……”
总而言之，张大人的母亲妻子女儿，一个都没放过，别说出嫁女，就连没出嫁的女孩子也一并挑出毛病来。张家那位准备进宫当皇后的姑娘，这辈子嫁出去都别想了。
莫司辰冷笑，高门大户，谁家后院没点事情，谁家快出嫁的姑娘能真的单纯？想挑错还不容易，他可是刚从杀手楼回来。
今天这一出，张家以后娶媳嫁女，都是麻烦。不知道被整个家族怨恨的张大人，又能怎么办呢？
莫博荣自然也不会给那些痴心妄想的人辩驳的机会：“这段日子，张卿还是回家闭门思过，清理门户吧。”具体时间多长，那就另说了。
这一场废后危机，便在皇后还不知道的时候，轻易化为无形。毕竟皇上一心敬重皇后，加上皇子公主全都上朝，这还护不住皇后也实在太没用了。
下朝之后，莫司辰往外走去，一双桃花眼眸光清冷：“想是我离开太久，诸位大人已经忘记我的手段了？”
语音危险的上挑，莫司辰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想动本殿身边的人，最好还是自己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
“父皇亲口批过本殿四个字，不折手段。”莫司辰缓缓扫视群臣，“诸位，可别说本殿没有提醒过。”
放了话，莫司辰轻轻摸了摸莫容昕的头发，拉着妹妹带着弟弟扬长而去。
嗯，皇子公主应该不说话，避嫌就好，其实他们手下都有自己派系的官员帮着打嘴仗。。。而且，提三不出也很奇怪，有种承认皇后善妒的感觉。。。将就看吧。。。
来来，我给皇后解释一下。。。
虽然嫁给皇子一个庶女确实是因为皇上当年太不受宠，但是能嫁到皇家，皇后除了出身的家族不错，其自身也是庶女中的战斗机，别的不说宅斗技能绝对满级。但是政治眼光这种事。。是不会有人教给庶女的，而且凉凉并没有机会意识到其重要性。。凉凉以为自己也就是个得宠皇子庶妃啥的，侧妃都不敢想，谁知道运气太好。。
然后皇上知道自己不受宠，当年并没有想太多，所以娶个庶女也捏鼻子忍了。。后来发现自己夫人非常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皇子妃，觉得有点同病相怜，然后就没少帮忙。。皇后凉凉一颗芳心就此沦陷。。毕竟皇上是她正经夫君，而且是多年来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然后夺嫡啥的，皇子死的死残的残，成年皇子就剩下庆宁帝和皇上，之后先帝一撒手去了，庆宁帝继位，皇上一下子从辅国将军飙到亲王。
皇上后院那些人都是长辈指过来的，借此表现对皇上的爱护。。不要不行。
当时嫡长子出生前给妾室避孕非常正常，但是因为凉凉爱上了皇上，所以有了司辰避子汤也没停，其实是凉凉的试探。皇上知道，但是皇上觉得一来自己不想要庶子，二来一个王爷也没人太管。。当时皇上和生母都死了，嫡母和养母也不太管。。所以皇上默许了，然后避子汤就一直延续下来。
皇上并不爱凉凉，但不是没有感情。皇上觉得自己并不追求爱情，凉凉又可以把王府打理得很好他很省心，所以他对妻子很满意从来不打算换，凉凉也是被皇上划分到自己人那一拨里。于是，敢欺负皇后，那就是在欺负皇上。。就是这样的心态。。
嗯，只能说皇后肯定没有静渊王妃那样强大啦，也没有荣亲王妃那样的心胸，毕竟皇后一生都困在后宅里。其实认真来说，皇后不是一个合格的主母，她就差在政治远见上，但好在皇上护着她，儿女又极其给力，她本身又很听皇上的话，所以可以胜任国母这个职位啦
虽然嫁给皇子一个庶女确实是因为皇上当年太不受宠，但是能嫁到皇家，皇后除了出身的家族不错，其自身也是庶女中的战斗机，别的不说宅斗技能绝对满级。但是政治眼光这种事。。是不会有人教给庶女的，而且凉凉并没有机会意识到其重要性。。凉凉以为自己也就是个得宠皇子庶妃啥的，侧妃都不敢想，谁知道运气太好。。
然后皇上知道自己不受宠，当年并没有想太多，所以娶个庶女也捏鼻子忍了。。后来发现自己夫人非常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皇子妃，觉得有点同病相怜，然后就没少帮忙。。皇后凉凉一颗芳心就此沦陷。。毕竟皇上是她正经夫君，而且是多年来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然后夺嫡啥的，皇子死的死残的残，成年皇子就剩下庆宁帝和皇上，之后先帝一撒手去了，庆宁帝继位，皇上一下子从辅国将军飙到亲王。
皇上后院那些人都是长辈指过来的，借此表现对皇上的爱护。。不要不行。
当时嫡长子出生前给妾室避孕非常正常，但是因为凉凉爱上了皇上，所以有了司辰避子汤也没停，其实是凉凉的试探。皇上知道，但是皇上觉得一来自己不想要庶子，二来一个王爷也没人太管。。当时皇上和生母都死了，嫡母和养母也不太管。。所以皇上默许了，然后避子汤就一直延续下来。
皇上并不爱凉凉，但不是没有感情。皇上觉得自己并不追求爱情，凉凉又可以把王府打理得很好他很省心，所以他对妻子很满意从来不打算换，凉凉也是被皇上划分到自己人那一拨里。于是，敢欺负皇后，那就是在欺负皇上。。就是这样的心态。。
嗯，只能说皇后肯定没有静渊王妃那样强大啦，也没有荣亲王妃那样的心胸，毕竟皇后一生都困在后宅里。其实认真来说，皇后不是一个合格的主母，她就差在政治远见上，但好在皇上护着她，儿女又极其给力，她本身又很听皇上的话，所以可以胜任国母这个职位啦
第二十二章 请安
下了朝，兄妹三个人自然是要转去坤宁宫请安的。
“你们都来了。”皇后看见三个孩子过来，立时绽开了笑容，“今天上朝时间长，可是饿了吧。唐嬷嬷，快叫人去传早膳来。”
唐嬷嬷是皇后的乳母，一直跟在皇后身边，极受重用。看在皇后乳母四个字的份上，后宫都没有人敢受了唐嬷嬷全礼，便是皇子公主见了唐嬷嬷也会行个半礼，莫司辰也不例外。
一时间菜上了来，母子四人刚要用饭，门口有人禀报皇上来了。
一般来说，为了上早朝的时候不御前失仪，大家都是早上垫一口，下了朝用餐。同样为了不失仪，皇上也是下朝再用膳。
——无形中，早朝的效率提高了很多。
后宫女人自然没有这种麻烦，一般都是先填了肚子再过来给皇后请安。但是皇后因为孩子都要上朝，索性陪着等孩子们下朝了过来请安时一起用。
——在端王府的时候，他们向来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的。
但是皇上一般都是自己在乾清宫用膳的，毕竟朝政事忙，要是去坤宁宫和皇后用了膳说几句话再回来，实在耽误时间。
——这也就导致了，无论皇上在哪里留宿，晚膳都是在坤宁宫。【皇后果断受宠不解释，虽然孩子占了很大比重】
今天皇上早晨就过来用膳，坤宁宫却并不意外。
皇后固然是没有政治眼光，所以一家人都不跟皇后说政事。但如今国母位置不比端王妃，在皇上的默许下，皇后到底还是能接到朝堂上的消息。
早朝都有人提议废后了，皇上势必要过来安慰皇后的。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带着温婉端庄的微笑。
“梓潼不必多礼。”皇上亲手扶起皇后，两人一同到桌边坐下。
“给父皇请安。”莫司辰微微勾着唇角，带着弟弟妹妹请安。
“起来吧。”莫博荣声音温和。
一家人坐在一处，怎么看都觉得温馨和谐。
“梓潼，早朝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食不言寝不语，皇上今天却破了例。
皇后微微一怔，随即漫开一抹轻柔的笑：“夫妻多年，我自然相信皇上。”
皇上深深的看着皇后，并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把手覆了上去。皇后面色微红，娇嗔的看了皇上一眼，碍于孩子们都在也不敢有什么多余表示。
这边兄妹三人立刻低头专心致志的吃饭，布菜的宫女则是更加尴尬，却又只能更加用心的给皇子公主们布菜。
用罢早膳，皇上看了看三个孩子。
“昕儿也是大姑娘了。”皇上微微感叹。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大家都知道，是可以出嫁了。
莫容昕脸色微红：“父皇。”
“朝政之事，可以放一放，昕儿和你母后学学管家之术才是应该。”皇上温和的抚摸着女儿的头。
果然是准备出嫁了，人选什么的可以开始着手了。皇上想着可以看看朝臣家里孩子的本事，定要找一个家里清贵本身又有才华的；皇后想着请命妇过来聚会，千万找一个家里人少事闲不麻烦的，婆母妯娌的性格都得好好挑选一番；莫司辰想着回去杀手楼调一批资料过来，一定要找一个性格温和宠妻妹妹又喜欢的；莫司彦想着回头跟父皇母后提一提，姐姐喜欢朝政即使婚后也不能困在后宅，可别找个婆家对此有意见的……父母兄弟一个个摩拳擦掌，誓要找一个最好的才能把莫容昕嫁过去，要她一辈子过得开开心心。
“小彦也不必去上书房了。”皇上看着两个儿子，之前自己处理朝政的时候把一双儿女带在身边教导，但是到底耽误了儿子学习文武艺，“司辰，以后你来教导你弟弟。”
长子的水平皇上是极为相信的。端景帝开设学堂曾亲自授课，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显然是四书五经早已圆融贯通；武艺更不必多说了，无论是督师景晞，还是杀手楼剑神，这两个身份都足以说明问题；至于处理朝政，虽然端景帝推行改革时稍显急躁，但是处理政务确实极为妥帖。“小彦，你哥哥无论哪方面都做的极为出众的，跟你哥哥好好学。”皇上满意的看着长子，“若不是为了教导你，父皇肯定要把你哥哥留下来处理政务的。”
莫司彦内心在哀嚎。父皇你还是留大哥处理政务吧！但他也只能上前一步：“儿臣明白，儿臣定跟着大哥学习，不负父皇的期望。”
莫司彦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句：“儿臣遵旨。”母后和弟弟都在，他还是之后跟父皇说吧。
皇上满意地离开了，这边母子四人坐在一起说话。
“母后你不用担心，今天早上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莫司彦安慰母亲。
莫司辰冷笑一声：“今天张大人一家算是警告，光是不能上朝也实在便宜了他！”
莫容昕微微一笑：“母后，张家以后婚嫁都是难题，这代价可不算小。”
莫司辰挑一挑眉：“这是第一次，敢有下次，我不折腾到他家破人亡不算完。”
皇后拍了拍莫司辰的手：“罢了，母后也没什么损失。司辰，以后为人处世可别这样强硬了，就算是皇家，到底也是圆滑一些的好。”
“就算圆滑，也得让他们认识一下皇家的威严。”莫司彦撇了撇嘴，“母后，那些说话的大臣儿臣已经记下了。等选秀的时候母后给他们家女孩子指去当个妾室继室，看他们还敢嚣张。”
皇后拍了拍小儿子的手，没多说话。
下了朝，兄妹三个人自然是要转去坤宁宫请安的。
“你们都来了。”皇后看见三个孩子过来，立时绽开了笑容，“今天上朝时间长，可是饿了吧。唐嬷嬷，快叫人去传早膳来。”
唐嬷嬷是皇后的乳母，一直跟在皇后身边，极受重用。看在皇后乳母四个字的份上，后宫都没有人敢受了唐嬷嬷全礼，便是皇子公主见了唐嬷嬷也会行个半礼，莫司辰也不例外。
一时间菜上了来，母子四人刚要用饭，门口有人禀报皇上来了。
一般来说，为了上早朝的时候不御前失仪，大家都是早上垫一口，下了朝用餐。同样为了不失仪，皇上也是下朝再用膳。
——无形中，早朝的效率提高了很多。
后宫女人自然没有这种麻烦，一般都是先填了肚子再过来给皇后请安。但是皇后因为孩子都要上朝，索性陪着等孩子们下朝了过来请安时一起用。
——在端王府的时候，他们向来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的。
但是皇上一般都是自己在乾清宫用膳的，毕竟朝政事忙，要是去坤宁宫和皇后用了膳说几句话再回来，实在耽误时间。
——这也就导致了，无论皇上在哪里留宿，晚膳都是在坤宁宫。【皇后果断受宠不解释，虽然孩子占了很大比重】
今天皇上早晨就过来用膳，坤宁宫却并不意外。
皇后固然是没有政治眼光，所以一家人都不跟皇后说政事。但如今国母位置不比端王妃，在皇上的默许下，皇后到底还是能接到朝堂上的消息。
早朝都有人提议废后了，皇上势必要过来安慰皇后的。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带着温婉端庄的微笑。
“梓潼不必多礼。”皇上亲手扶起皇后，两人一同到桌边坐下。
“给父皇请安。”莫司辰微微勾着唇角，带着弟弟妹妹请安。
“起来吧。”莫博荣声音温和。
一家人坐在一处，怎么看都觉得温馨和谐。
“梓潼，早朝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食不言寝不语，皇上今天却破了例。
皇后微微一怔，随即漫开一抹轻柔的笑：“夫妻多年，我自然相信皇上。”
皇上深深的看着皇后，并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把手覆了上去。皇后面色微红，娇嗔的看了皇上一眼，碍于孩子们都在也不敢有什么多余表示。
这边兄妹三人立刻低头专心致志的吃饭，布菜的宫女则是更加尴尬，却又只能更加用心的给皇子公主们布菜。
用罢早膳，皇上看了看三个孩子。
“昕儿也是大姑娘了。”皇上微微感叹。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大家都知道，是可以出嫁了。
莫容昕脸色微红：“父皇。”
“朝政之事，可以放一放，昕儿和你母后学学管家之术才是应该。”皇上温和的抚摸着女儿的头。
果然是准备出嫁了，人选什么的可以开始着手了。皇上想着可以看看朝臣家里孩子的本事，定要找一个家里清贵本身又有才华的；皇后想着请命妇过来聚会，千万找一个家里人少事闲不麻烦的，婆母妯娌的性格都得好好挑选一番；莫司辰想着回去杀手楼调一批资料过来，一定要找一个性格温和宠妻妹妹又喜欢的；莫司彦想着回头跟父皇母后提一提，姐姐喜欢朝政即使婚后也不能困在后宅，可别找个婆家对此有意见的……父母兄弟一个个摩拳擦掌，誓要找一个最好的才能把莫容昕嫁过去，要她一辈子过得开开心心。
“小彦也不必去上书房了。”皇上看着两个儿子，之前自己处理朝政的时候把一双儿女带在身边教导，但是到底耽误了儿子学习文武艺，“司辰，以后你来教导你弟弟。”
长子的水平皇上是极为相信的。端景帝开设学堂曾亲自授课，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显然是四书五经早已圆融贯通；武艺更不必多说了，无论是督师景晞，还是杀手楼剑神，这两个身份都足以说明问题；至于处理朝政，虽然端景帝推行改革时稍显急躁，但是处理政务确实极为妥帖。“小彦，你哥哥无论哪方面都做的极为出众的，跟你哥哥好好学。”皇上满意的看着长子，“若不是为了教导你，父皇肯定要把你哥哥留下来处理政务的。”
莫司彦内心在哀嚎。父皇你还是留大哥处理政务吧！但他也只能上前一步：“儿臣明白，儿臣定跟着大哥学习，不负父皇的期望。”
莫司彦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句：“儿臣遵旨。”母后和弟弟都在，他还是之后跟父皇说吧。
皇上满意地离开了，这边母子四人坐在一起说话。
“母后你不用担心，今天早上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莫司彦安慰母亲。
莫司辰冷笑一声：“今天张大人一家算是警告，光是不能上朝也实在便宜了他！”
莫容昕微微一笑：“母后，张家以后婚嫁都是难题，这代价可不算小。”
莫司辰挑一挑眉：“这是第一次，敢有下次，我不折腾到他家破人亡不算完。”
皇后拍了拍莫司辰的手：“罢了，母后也没什么损失。司辰，以后为人处世可别这样强硬了，就算是皇家，到底也是圆滑一些的好。”
“就算圆滑，也得让他们认识一下皇家的威严。”莫司彦撇了撇嘴，“母后，那些说话的大臣儿臣已经记下了。等选秀的时候母后给他们家女孩子指去当个妾室继室，看他们还敢嚣张。”
皇后拍了拍小儿子的手，没多说话。
“嗯，德妃的娘家在那些人之中。”莫司辰跟着补充。
“德妃吗？”皇后微微笑了，“这些日子你父皇多给了几分荣宠，让她心大了。你们放心，不用母后动手，你们父皇就不会再让她继续坐在四妃的位置上。”
“话虽如此，但是母后，您也不能在压着那些人了。”莫容昕轻声开口，“连弟弟都已经十四岁了，即便是别人有了子嗣也不足为惧，他们越不过我们的。”
皇后笑了笑，搂过女儿：“母后明白，以前做王妃的时候，自然无妨。如今进了宫，母后早就停下了她们的避子汤。但是灌了这些年的避子汤，她们的身体早已有损，要调养回来也需要时间。”这是不动声色的开始教导女儿了，“到选秀的时候，母后会选一批秀女进宫，很快就会传消息出来。那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再说母后善妒。”
皇后说着默默思忖，后宫人少，这次选秀要充实后宫自然会进一大批新人，到时候明争暗斗肯定精彩纷呈。自家女儿自家知，女儿感兴趣的都是国家大事，对后宅争斗知之甚少，倒不如多留女儿一段时日，借着这些人争宠让女儿看看后宅手段。
若是有人有孕，这次肯定要护住，到时候可以留在自己坤宁宫，也能借此跟女儿详细说一说怀孕的事情。
皇后这边眨眼间就想出了一堆选秀的好处，结果就看见儿女们担忧的看着自己：“母后……您别伤心。”
皇后“噗”的就笑了出来：“你们这些孩子真是……母后有什么好伤心的，男人三妻四妾是难免，更何况你们父皇是一国之君呢。母后当时嫁给你们父皇的时候还只是将军夫人，就想到了日后后院肯定会不断进人。今日这般，母后早有准备。”
“母后……”莫司辰心里有几分愧疚，若不是父皇登基，母后就不会面临这般境况吧。
“母后未嫁之时曾经以为，母后会被指为皇子庶妃，能以正妻的身份嫁给你们父皇，是母后的幸运。”皇后缓缓说道，“你们父皇不是重女色的人，他一直爱重正妻，母后再清楚不过。母后从来不担心，你们父皇会宠妾灭妻。”
她曾经以为王爷是爱她的，直到很久后才明白，王爷只是敬重嫡妻。
不过这样也好，炽烈的爱情终有一天会消散，只有亲情才会细水长流。就如同她曾经对王爷爱得那样刻骨铭心，也终于抵不过岁月的碾磨。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爱的越深，便越容易看不清，越容易折损在后宅。幸运的是，她是他的正妻；幸运的是，他一直纵容她；幸运的是，他从来不曾放弃她，一直教她如何合格的站在他身边。
【突然觉得皇上其实真的很好啊，这两只最配了，一个有耐心教，一个认真学。皇上前进的很快，凉凉各种跟不上，但是他们都在努力让凉凉跟上皇上的脚步，所以凉凉从来没被皇上拉下过。】
【有句话叫做“堂前教子，枕边教妻”，所以觉得妻子配不上主要是因为男人自己没教啊！嫌弃糟糠之妻的那些混蛋，都是借口！】
如今，放下了，看清了，就不会再行差踏错。
岁月，会让感情沉淀。她能把爱情转化成亲情，他也能把敬重转化成亲情，如今这样，他们没有爱，却有至深的默契，这才是对她这个皇后最有利的局面。
把三个孩子送出去，皇后跟唐嬷嬷说着：“还以为这几个孩子来安慰本宫的，结果反倒要本宫安慰他们。”说着嫌弃的话，眉眼却都是笑意。
唐嬷嬷也不指出皇后的口不对心，只是笑着说：“皇子公主们都是孝顺娘娘。”
“是啊，嬷嬷你昨晚说得对，司辰那孩子只是长大了，并不是和本宫生分了。”皇后终于安下心来，“皇上护着本宫，几个孩子也孝顺本宫。嬷嬷，以前本宫没敢想过，我会这么幸运。”
从一介庶女到一国之母，从机关算尽到事事遂顺，娘娘可算是熬出来 了。唐嬷嬷眼角微湿：“娘娘后面都是好日子呢。”
“德妃吗？”皇后微微笑了，“这些日子你父皇多给了几分荣宠，让她心大了。你们放心，不用母后动手，你们父皇就不会再让她继续坐在四妃的位置上。”
“话虽如此，但是母后，您也不能在压着那些人了。”莫容昕轻声开口，“连弟弟都已经十四岁了，即便是别人有了子嗣也不足为惧，他们越不过我们的。”
皇后笑了笑，搂过女儿：“母后明白，以前做王妃的时候，自然无妨。如今进了宫，母后早就停下了她们的避子汤。但是灌了这些年的避子汤，她们的身体早已有损，要调养回来也需要时间。”这是不动声色的开始教导女儿了，“到选秀的时候，母后会选一批秀女进宫，很快就会传消息出来。那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再说母后善妒。”
皇后说着默默思忖，后宫人少，这次选秀要充实后宫自然会进一大批新人，到时候明争暗斗肯定精彩纷呈。自家女儿自家知，女儿感兴趣的都是国家大事，对后宅争斗知之甚少，倒不如多留女儿一段时日，借着这些人争宠让女儿看看后宅手段。
若是有人有孕，这次肯定要护住，到时候可以留在自己坤宁宫，也能借此跟女儿详细说一说怀孕的事情。
皇后这边眨眼间就想出了一堆选秀的好处，结果就看见儿女们担忧的看着自己：“母后……您别伤心。”
皇后“噗”的就笑了出来：“你们这些孩子真是……母后有什么好伤心的，男人三妻四妾是难免，更何况你们父皇是一国之君呢。母后当时嫁给你们父皇的时候还只是将军夫人，就想到了日后后院肯定会不断进人。今日这般，母后早有准备。”
“母后……”莫司辰心里有几分愧疚，若不是父皇登基，母后就不会面临这般境况吧。
“母后未嫁之时曾经以为，母后会被指为皇子庶妃，能以正妻的身份嫁给你们父皇，是母后的幸运。”皇后缓缓说道，“你们父皇不是重女色的人，他一直爱重正妻，母后再清楚不过。母后从来不担心，你们父皇会宠妾灭妻。”
她曾经以为王爷是爱她的，直到很久后才明白，王爷只是敬重嫡妻。
不过这样也好，炽烈的爱情终有一天会消散，只有亲情才会细水长流。就如同她曾经对王爷爱得那样刻骨铭心，也终于抵不过岁月的碾磨。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爱的越深，便越容易看不清，越容易折损在后宅。幸运的是，她是他的正妻；幸运的是，他一直纵容她；幸运的是，他从来不曾放弃她，一直教她如何合格的站在他身边。
【突然觉得皇上其实真的很好啊，这两只最配了，一个有耐心教，一个认真学。皇上前进的很快，凉凉各种跟不上，但是他们都在努力让凉凉跟上皇上的脚步，所以凉凉从来没被皇上拉下过。】
【有句话叫做“堂前教子，枕边教妻”，所以觉得妻子配不上主要是因为男人自己没教啊！嫌弃糟糠之妻的那些混蛋，都是借口！】
如今，放下了，看清了，就不会再行差踏错。
岁月，会让感情沉淀。她能把爱情转化成亲情，他也能把敬重转化成亲情，如今这样，他们没有爱，却有至深的默契，这才是对她这个皇后最有利的局面。
把三个孩子送出去，皇后跟唐嬷嬷说着：“还以为这几个孩子来安慰本宫的，结果反倒要本宫安慰他们。”说着嫌弃的话，眉眼却都是笑意。
唐嬷嬷也不指出皇后的口不对心，只是笑着说：“皇子公主们都是孝顺娘娘。”
“是啊，嬷嬷你昨晚说得对，司辰那孩子只是长大了，并不是和本宫生分了。”皇后终于安下心来，“皇上护着本宫，几个孩子也孝顺本宫。嬷嬷，以前本宫没敢想过，我会这么幸运。”
从一介庶女到一国之母，从机关算尽到事事遂顺，娘娘可算是熬出来 了。唐嬷嬷眼角微湿：“娘娘后面都是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