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快快完结去开新文了。。。刚看了低眉大大的大神拜师，瞬间觉得哇这个梗好萌。。。

第二十三章 立储
“请父皇安。”莫司辰低头行礼，动作行云流水，声音干净清朗，面上也带着柔和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赏心悦目。
莫博荣看见这样的长子，心情也舒畅起来，也不计较儿子打扰了自己的事情，带了笑意问道：“起吧，可是有什么事情？”
“是。儿臣是想问关于小彦的事情。”
莫博荣想起自己在坤宁宫要长子教导幼子时，莫司辰的欲言又止，点了点头：“想问什么？”
“您需要我教给小彦什么？”
“四书五经，弓马武艺，处理朝政。这些都需要你教。”莫博荣神情温和，“司辰，你很出色，父皇放心。”
“儿臣明白。”莫司辰低头沉吟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您想要我教的是为臣之道还是，帝王心术？”
乾清宫的气氛霎时冷凝下来。
莫博荣看着垂手站在自己面前的长子，曾经，这个孩子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
他只有两个儿子，这么早，就要开始夺嫡了吗？
“你怎么想？”莫博荣淡淡问道。
“小彦年幼，性子未定。”莫司辰闭了闭眼眸，“这两年他进步很快，若再加磨炼日后定可成为宽仁明君。”
“你曾经是帝王，真的甘心以后对你弟弟行礼叩拜吗？”莫博荣步步紧逼。
“是，儿臣愿意。”莫司辰声音平静，“儿臣但求宏国，海晏河清，歌舞升平。”
“你认为自己做不到吗？”
“满朝皆传，儿臣生性残忍。”莫司辰的漠然回话。
“你下去吧。”莫博荣揉了揉眉心，叹气道。

“昕儿，你觉得父皇应该把皇位传给谁？”莫博荣温和的问着女儿。
“父皇，这话您可不该问我。”莫容昕眨眨眼，笑眯眯的说，“父皇要是问的话，您觉得女儿怎么样？”
莫博荣哭笑不得：“昕儿要是真这般想的话，倒也是个方法。”
“别，父皇，我就是一说您可千万别认真了。”莫容昕连忙摆手，“我一个女孩子，为了天下整天兢兢业业，父皇你舍得吗？”
“舍不得，父皇的小公主一辈子过得开开心心就好了。”莫博荣温柔地看着女儿，“不管昕儿说什么，父皇都不会怪你。”
“父皇要是一定向女儿给个答案的话，”莫容昕无奈，“女儿只能说，父皇若是见过大哥坐在龙椅上的样子，您定会觉得那是最适合大哥的位置。”

“小彦，你想过以后吗？”
“儿臣愿为贤王，辅佐大哥给宏国一个开明盛世。”少年信心满满，一脸对未来的向往。
“你就没有想过，你来做这把龙椅么？”莫博荣试探的问。
莫司彦大吃一惊，半响没有回话。
龙椅？自己，也可以吗？
莫博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表示……自家小儿子居然真的没想过。
莫司彦低头看着地砖，若是自己登基为帝，大权在握天下归心，那是何等美妙滋味，不觉心驰神往。
然而想到莫司辰，那个让他又敬又畏长兄，让少年瞬间冷静下来。
若对手是莫司辰，他并没有一争之力。他大哥怎么可能不做皇上？大权在握天下归心，那是独属莫司辰的风度。
“父皇，儿臣一直以为大哥会是太子。”

“梓潼，朕忧心着这皇位传给谁。”莫博荣叹息。
“皇上何必着急，传位的事情还有好久呢。”
“梓潼帮朕想一想可好？”
“皇上怎么来问臣妾？”皇后吃了一惊，皇上最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干政，这也是为什么她这么多年也没有政治眼光。
“两个都是梓潼的孩子，朕还去问谁？”莫博荣笑了笑，“这也是家事。”
“皇上若问，臣妾也就直说了。”皇后温温柔柔的笑，“两个孩子，臣妾更偏心小彦，但是臣妾得说，司辰更能当大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嫡长子莫司辰，学问渊通，武艺卓绝，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于端宁元年十月十九日，授莫司辰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大典告成。 ”
【抄袭神马的表在意】

满足了你们让小辰继位的愿望。。。

出去玩无法更文的我来刷一发存在感。。。
有多少人看过代人受过啊，里面那个袁谁谁还有那谁谁的故事根本就是西安事变啊！

关于低眉大大都更新了而我还没动静这件事情，我深表歉意。。。
毕竟刚开学，忙着部门招新，而我现在还一堆作业没有写。。。
以及，各种课都好难，晚上写了三个小时作业才写一科。课表上三门物理课三门物理实验神马的。。。然而我的专业跟物理没关系。

来一个下章预告吧，下一章兄弟对手戏。
然而我并不擅长兄弟，尤其哥哥是主角好难受。。。删了写写了删折腾了好久，并不确定啥时候能发出来。。。

我就是在自虐。。。
上课干什么不好非去看逆风千里，虐的我心肝脾肺都疼。。。

兵谏真是萌物，我还是对小辰手软了，要是父子正面对上才虐啊

想看文但又怕虐，于是默默重温自己的文。。。我觉得我写的还是太少。。。
以及，为啥我有时间看，没时间写，完全是因为上课玩手机很正常，但是开笔记本实在太嚣张。。。

我本来想着，大不了今晚不写作业给你们来一章，结果。。。被副书记叫出来回不去了。。。嘤嘤嘤所以不是我滴错

英语老师让写五个缩写，我第一反应就是。。BDSM。。【捂脸】这就是三个呢。。

第二十四章 教导
储君应该做什么？
这真是个好问题，标答当然是提高自身修养，加强学习文武艺，参与政事，帮着陛下处理政务，等等。
当然，还有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答案，比如，拉拢朝臣，打压兄弟，等等。
那么，宏国现在这位太子殿下在做什么呢？
用一句话足以概括形容：教导弟弟。
莫司彦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能得太子殿下亲自教导的人目前为止也只有他们姐弟，但是莫司辰教妹妹的时候可谓如春风般温暖，教弟弟的时候……一把辛酸泪。

“殿下，休息吧。”内侍轻声劝着。
“南边灯可熄了？”莫司彦板着脸问。
“……并未熄灯。”内饰声音低下去。
“这便是了。”莫司彦说了一句，继续埋首桌案。
南边，指的是莫司辰的住所。
皇子住东宫，公主住西宫，太子另迁一宫居住，这是宏国皇室惯例。然而莫司辰要教导弟弟，也嫌麻烦，索性还是和莫司彦住在东宫。莫司辰住的位置偏南，距乾清宫更近，莫司彦则是偏北，更靠近坤宁宫。不过兄弟俩还算是同居一处，对方有没有睡下出门看一眼就知道。
莫司彦的乳母又是心急又是叹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二殿下也不知怎么想的，倒像是和太子赌气的模样。那边灯火不灭这边也绝对不睡下。可是二殿下哪能和太子比呢？殿下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可熬不住啊！
而北边，太子住处，灯火通明。
宫女内侍都静悄悄的守在自己的位置上，陪着主子一起熬夜，没有人敢不满，也没有人敢劝谏。
当年在乾清宫的时候，还有陈安能劝一劝。如今大家集体搬来太子居所，只有陈安留在乾清宫，再就没人有资格开这个口。
都是从莫司辰当皇上时候跟着的旧人，大家也早就摸透了主子的脾性，这可不是个能听劝的主。好在跟着这么个主子，大家已经习惯了熬夜。
莫司辰笔染朱砂，埋首批阅奏折。
夜阑珊，更声漏。

翌日并无朝会，兄妹三人自然是到坤宁宫汇合，皇上也从贤妃那里过来，一家人一起用早膳。谁都知道皇上的习惯，无论留宿在哪个妃子的宫里，都不会在那里用膳。若是有早朝便退朝之后在乾清宫用膳，若是没有早朝便到坤宁宫和皇后皇子公主一起。
——这贤妃是之前的婉嫔。原本妃位上淑德二妃，因着德妃之父参与进废后事件，皇上回来就找了个由头，将德妃降为贵人位，废去封号，禁足半年。而皇后一是为了显示自己大度，二是为了牵制淑妃，很快便把婉嫔提了上来。
还没用完膳，便有请安的妃子到了——这都是为了能让皇上看自己一眼，特意早早过来的。皇后挥退了禀报的宫人，一家人该吃吃该喝喝，到都没什么影响。
“儿臣告退。”用完膳，莫司辰带着莫司彦行礼离开。至于一路上碰上的妃子，那就只有她们给太子殿下行礼的份，而能让二皇子行礼的高位妃子，也只有淑贤二妃。
东宫书房内，兄弟二人坐定。
“昨日的书背来我听。”莫司辰语气淡淡。
“是。”莫司彦定了定神，一句句背了出来。
莫司辰静静地听着，心里也在盘算着弟弟的功课。
虽说当年他去上书房考校功课的时候，莫司彦在学诗经，然而等父皇在家亲自教导的时候才发觉，莫司彦的学问委实太差。蒙学那些《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名贤集》之类只要默诵、不求甚解的书学的还算能看，也是因为那时候庆宁王的猜忌表现的不算明显，二来父皇还在家。之后父皇去了边关，庆宁王刻意骄纵，莫司彦的经学学的惨不忍睹，四书都不能背诵，更不必说五经了。那时候父皇又气又急，在家里大骂庆宁王，虽说母后治家有方，这事传不到外面，但是身为嫡长子又是皇上的他知道也并不奇怪。
这两年父皇教导莫司彦更偏重政事，所以他接手莫司彦的学问的时候是从《大学》开始教起的。如今《大学》已经学完，刚开始《论语》。
最初的时候，他想着弟弟轻松惯了，也是个下马威的意思，留的功课不算少。没想到莫司彦不仅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务，还超额学了许多。
他既惊且喜，想着前一世莫司彦的文采武艺，大约是自己低估弟弟了，于是每日的功课越留越多，也是试探莫司彦的底线。
“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莫司辰开口提醒。背不出来了？看来这就是极限了。
“昨日要求你背诵的学而篇、为政篇，回去抄五十遍。今天没有记诵的部分。”莫司辰淡淡地说，“拿书，学而篇第一句，学而时习之……”

上午习文，还算是轻松容易，因为莫司辰要罚也只是罚罚抄书，一派文人作风，而下午习武的时候，莫司辰可就瞬间转换成武人做派了。
“啪”的一鞭子直接抽在手臂上，莫司辰淡淡开口：“手臂抬高。”
莫司彦咬咬牙，抬了抬臂。
学骑射，先练臂力。莫司辰直接让莫司彦摆好拉弓的姿势，便停在那里不许动。手臂僵在那里，没一会便又酸又疼，然而莫司辰要求极严，不说片刻不得放松，就是莫司彦无意识的手臂降低几分就直接上鞭子。
莫司辰瞟瞟弟弟，自己无聊的拉了弓箭，有一下没一下的射着。

正射、侧射、背射；固定靶、移动靶；立射、骑射……不管哪一种，都没看见莫司辰怎样用心，似乎随随便便的一抬手，却是箭无虚发。
“啪”莫司辰连鞭子都懒得拿，直接用手上的弓抽过去：“手臂。”
不管鞭子还是弓，抽上去都是一道檩子。莫司彦再次默默抬臂。

这点玩意我写了一个半月。。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请相信，这是铺垫，这都是铺垫，重点在后面。
我不会重点虐小彦的，毕竟不是主角，要虐也是司辰。
然而我没想好究竟是皇上虐还是凉凉虐。。。

我就奇了怪了，当时写墨轩的时候一堆人问我要其他文连接。。现在人都在哪呢？

速度投票，皇上虐还是凉凉虐。。。我觉得根据前文凉凉虐儿子比较合理，然而父子虐比母子萌。。。还有两个一起虐和俩人都不虐的选项。。。乃们速度楼中楼投票，不然卡文表怪我咯

发烧了，最新体温38º4。。。本来只是头疼，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量了体温，然后发烧的各种症状就都出来了。。。舍友陪着去了医院，其实还是自己去交钱去问大夫，抱着一堆药回来。。。第一次生病不在父母身边，还不敢跟他们说，化验单看不懂，没有人可以问

第二十五章 责罚
莫司辰状似无聊的扯着弓弦，实则注意力全放在莫司彦那里，至于那些箭无虚发，他还真没太注意——前世今生三十年弓马，那不是说着好看的。
“放箭。”莫司辰断喝。
莫司彦吓得一惊，手一松雕翎箭脱弦而出。
这一箭，准头倒是不错，直中红心，然而力道委实太差，之刚刚碰到靶，便被撞了下来。
“可见你并未一直用力拉弓。”莫司辰的声音冷冷在耳畔响起，莫司彦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五鞭，暂且记下。”
莫司辰罚人是直接动鞭子的，这是杀手楼带出来的习惯——跟林墨轩兄弟俩混久了，莫司辰也看过静渊王府的家法。【静渊王殿下，您这可谓“家法恒久远，一本永流传。”】
莫司彦脸色再苍白了三分，却也只老老实实的应道：“是。”
“上马。”
骑射骑射，除了射还有骑不是么。【写完这句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莫司辰驻马一侧，静静看着莫司彦的马术。
莫司彦的马术还算是不错的，君子六艺：礼、乐、御、射、书、数，他的“御”算是最出彩了，莫司辰也是意向比较放心。然而今日，莫司辰却觉得弟弟的水准有所下降。
他眉头一皱，还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却看见马背上的小少年身子一晃，竟从马上一头栽下来！
莫司辰立时吓出一身冷汗，甩蹬离鞍整个人从马背上飞跃而出，到底距离远没能把人接住，莫司彦重重摔在地上，随即被莫司辰拽开——好在来得及，没有被马踏伤。
莫司辰抱着弟弟起身，苍白着脸看着周围已经吓傻的内侍，低吼道：“传御医！”

不对，今天一整天莫司彦都不太对劲。
莫司辰看着御医给莫司彦诊治，想的却是今天一天莫司彦的状态。从早上背不出书，到听书时几次神游，从拉弓无力，到从马上摔下来……是为什么？
“芷画。”莫司辰看向莫司彦的大宫女，目光如电，“你们殿下这些时日几时睡下？”
“约莫子末丑初。”芷画被莫司辰的冷厉吓了一跳，喏喏答道。
“太子殿下不熄灯，我们殿下是不睡的。”另一个大宫女芷书胆子大上几分，补充道。
莫司辰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正此时，皇后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这可怎么回事？”
莫司辰抿了抿唇，俯身跪了下来：“是儿臣的错。”
皇后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匆匆进了内室。
看着母后繁丽的裙摆在面漆迤逦而去，莫司辰微微苦笑。
虽是请罪，却也是试探。而结果，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母后疼宠他不假，但是若他跟小彦冲突，自然是他被弃如敝履。
今生，小彦才是母亲心上最疼爱的儿子。而他，纵然是失而复得，也抵不上十年娇宠。
是他先选择的这条路，那么就势必承担下一切后果。

“儿臣有负父皇所托，请父皇责罚。”穿着太子常服的莫司辰跪在南书房，长长的睫毛垂落，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再不复往日光芒。
“说说吧，前因后果。”
“是儿臣布置的功课过重，小彦休息时间不足。儿臣失察，竟未注意，致使今日小彦摔下马。”
莫司辰俯身叩首，墨色的发丝在两颊垂落至地：“请父皇责罚。”
莫博荣起身，走到了莫司辰面前：“为何失察？”
莫司辰默然无语。
“你和小彦同住一宫，他什么时候歇下你遣个人出门一看便知。你为何失察？”
“……请父皇降罪。”莫司辰再拜。
是他的错误，无可解释。
“听说你罚小彦都是用鞭子的。”莫博荣说的意味深长，“朕一视同仁，五十鞭。”
这数目，确实大了。莫博荣看着莫司辰，似乎在等着什么。
然而，莫司辰只是俯身而拜：“请父皇责罚。”
莫博荣僵了僵，却没有再说话。
去衣，受刑。
莫博荣下手不轻，一鞭下去，莫司辰背上的皮肉被撕裂，鲜血肆意的流淌下来。
莫司辰呼吸一窒，渐渐缓下来，第二鞭随即落下，不快，但是够重。
莫司辰却似逐渐适应了下来，身上肌肉完全放松。这样，不容易受伤，但是会更疼。
面对危险绷紧身体，这属于本能。而克服这种本能的，是绝对的信任与服从。
鞭鞭见血，莫司辰胸口气血翻涌，然而他依然静静地跪在地上，不言，不动。
三十鞭一过，酷刑停了下来。莫博荣再次开口：“你可想好了，你为何失察？若是想好了，后面二十鞭就免了。”
“……儿臣愚钝。”
莫博荣气急，一鞭子照着伤口抽上去，又快又狠。
莫司辰依然不言不语，只是身体不自觉狠狠抽搐一下，显然也是被家法罚的不轻。
莫博荣到底没能打出下一鞭。他把衣服给儿子披上，对着莫司辰诧异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回去好好养伤。”

第二十六章 温情
二更天，夜色寒，更声漏。
莫司辰披着大氅，执笔而书。周围宫侍几欲开口，却到底没有人敢。
殿下身上还有刑伤啊，可是有谁能劝殿下呢。
“北边，怎么样了？”莫司辰眼睛盯着奏章，淡淡开口。
“回殿下，自从下午二皇子殿下送回来之后，皇后娘娘一直守在那里，戌正时那边熄了灯，皇后娘娘才回去。”轻云轻声回到。
“父皇可去看过？”
“陛下酉初三刻去看过二皇子，酉正一刻离开。”蔽月上前回话。
莫司辰点一点头，接着看奏章，心里却止不住的苦涩。小彦摔下马，他是盯着太医诊治的，认真说起来也就是些擦伤和睡眠不足。而他，实打实的三十一鞭，鞭鞭见血，没有太医，也没有父母的关心。
是他不让宫人请太医不假，但除了觉得自己能处理伤口没有必要之外，也未尝不是存了试探的心思。这宫里，随随便便什么胃口不适都能请个太医，而他一身鲜血，父皇母后却没有一个遣太医来照顾的。
就算想着只要能在父母身边尽孝就好，但是事到临头，到底不可能不在意，不可能不委屈。
远处有轻微的脚步声，向着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近。虽然轻，但是以他的耳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莫司辰轻轻挑眉，莫非……是父皇或是母后派人来看看自己？
心中不自觉的雀跃欣喜，莫司辰的注意力几乎不能集中在奏章上面，然而，脚步声到了门口，却……没有通报的声音。
莫司辰的心霎时冷了下来。
没有通报，那便是自己宫中的人了。不是父皇，也不是母后。
他重重的落笔在奏章上批墨，然后转过头去准备斥责那个不守规矩的宫人——他宫里不允许人随意行走，也不完全是迁怒。
然而转过头，阴冷含怒的眼神却对上了一双威严的眼睛。
莫司辰一下子呆愣在那里。惊喜来的太突然，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晚的时候父皇居然亲自来看他！
少年俊秀的容颜霎时明媚起来，桃花眼中是不容错认的喜悦：“儿臣拜见父皇。”
莫博荣本来是肃冷着一张脸，然而对着这样的长子，到底还是冷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起来吧……朕更想在你的卧房看见你。”

强行把儿子拎到卧房，盯着人服侍儿子洗漱更衣躺在床上，莫博荣挥推了宫人。
“伤口该换药了吧。”
“……是。”莫司辰抿了抿唇，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起来，刑伤，确实挺丢人。
莫博荣平静的拿出来一瓶伤药：“父皇过来给你换药。”
“父皇……儿臣自己来。”在杀手楼和军营那种地方呆了十年，照顾自己处理伤口他还是非常擅长的。说到底，还是嫌丢人，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是而立之年了，还要父皇给上药。
莫博荣淡淡瞟了儿子一眼，自己动手扒了莫司辰的衣服：“趴好，别乱动。”
既然父皇这么说，好吧。莫司辰乖乖的把伤口呈现给父皇，这辈子，父子俩从来没有这么亲近的时候。
就好像……回到上一世。
上一世，父王要自己装作纨绔，自己表面是照办了，心里却怨气冲天，明里暗里都没少跟父王对着干。
父王扮演的是严酷无私的角色，自然不可能对自己这个“屡教不改”的“纨绔”儿子有好脸色，不管是出于演戏还是真心实意，父王狠狠打过他几次。而事后，不知出于愧疚还是补偿，父王总会亲自给他上药。
莫司辰一阵恍惚，不自觉开口唤道：“父王。”语气同前世一样，带着依赖和委屈。
莫博荣手微微一顿，他的长子，那个曾经孺慕又依赖他的孩子，转眼间就变成了恪礼疏离的模样。
父王……么？那几年在军营里，面对自己的父王却只能叫王爷，这孩子又该多么的委屈心酸，却又跟谁都不能说。
这孩子，会不会在他面前隐瞒身份恪守规矩的时候，在心里一遍一遍唤他父王，所以现在才会这样叫的自然又亲昵。
就如同昕儿和小彦一样，叫了这么多年父王总改口不过来，这孩子其实也是一样的吧。
然而即便是满满的心疼，莫博荣也只是淡淡问一句：“疼吗？”
按着孩子的性格，就算疼也会说“不疼”吧。
却没想到，趴在床上的少年委委屈屈的说：“父王打得好疼。”
莫司辰抿了抿唇。说出这种话，他也是紧张的。可是面对和前世一样的情境，他突然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了。
尊敬，然而疏离。他对父王，没有了前世的恨，却也没有了前世的亲近。
他想试试，在这样的环境下，说出和前世一样的话，又会怎样。反正前世对父王违逆顶撞，这辈子做得比上一世还要过分，再怎样，也不会更糟糕吧。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让父皇说出来司辰被打的真正原因，然而我没想到我这么能扯。。。从回到上一世开始就扯远了，我本来只是想不到该怎么承接下去，就随便提了一笔前世，然后就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