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倾国倾城(古风,耽美,兄弟,君臣)

顾楚凉伏在顾延卿膝头,两条腿还够不着地面,被褪去的裤子挂在膝盖窝处,白嫩圆润的小屁股正被阳光晒着。顾楚凉紧紧攥着顾延卿的衣角,还没挨打就眼里噙着泪花,顾延卿也怕他摔下去,便用左手先把他压住。

啪!

一个红彤彤的掌印盖在顾楚凉的小屁股上,一下便盖去了大半,顾楚凉唔了一声,没敢乱动。

啪!

又一巴掌下来,声音很清脆,顾楚凉扭了扭身子,冷不防被狠揍了一下。

啪!!

“呜!”

顾楚凉不敢大声哭也不敢大声叫,把小脑袋低得不能更低,顾延卿啪啪啪啪就是一串着实不轻的巴掌,打得太快以至于顾楚凉屁股上的肉刚弹起来就又被拍扁下去。

“呜…呜呜——”

由于疼得厉害,顾楚凉开始啜泣,愈演愈烈的疼痛令他越哭越大声,二十来下巴掌以后他更是哭得咳嗽起来。巴掌印凌乱地叠了不知多少层,通红的小屁股也肿了起来,顾夫人闻声赶过来,正瞧见宝贝儿子的惨状。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呀!”

顾延卿好似没听见一样,又使了大力气狠狠揍了顾楚凉五六下,才把他从腿上放下来,叫他站好。

“告诉你娘,爹今天为什么打你?”

顾楚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手抹了好几下眼睛,这才一顿一顿地说:“因为…呜,我不听爹的话,在宫里、呜、不守规矩…”

顾延卿管教孩子,顾夫人向来是不插手的,她心知顾延卿自有他的道理,再怎样心疼也只是叹了口气。

“好儿子,错了不要紧,记住你爹的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

——————————

比试没有结果,顾楚凉和项瑾方打成了平手,倒是秦朗被顾楚凉追打得满院子跑,场面教人不由得想起个成语叫抱头鼠窜。

柳淳央帮项瑾方拭去汗水,手指摩挲着他掌心的老茧,才发觉看似纨绔的少年其实自有坚韧的一面,绝非好吃懒做养尊处优之人。

“能把名扬天下的云麾将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楚凉的功夫真是不得了啊。”

尹月风调侃完,所有人都笑了,柳淳央看着项瑾筠,提议道:“这般奇才,不封个大将军做岂不是太可惜了?”

“言之有理,明日早朝即行封赏。”项瑾筠乐津津说完,又觉得不妥似的,“不,还是后天吧。”

“为什么后天?”项瑾方有些不解。

“我猜今晚秦朗是别想上床了,而明早楚凉估计也下不了床。”

尹月风毫不避讳地说完,被项瑾筠一把拽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薄薄的耳朵上,瞬间就熏红了。

“光天化日教坏朕的弟弟,你明天也别想下床。”

“…”尹月风看着项瑾筠手里的折扇,脸唰地红透了,可他还是伏在项瑾筠耳边,用低哑的声音说了句,“微臣…领罪。”


——特典《山有木兮》 完——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1-22 08:40:00 +0800 CST  
♡-(๑˙ー˙๑)-♡圣旨到:
为庆祝新春佳节,即日起至元宵佳节,将连续放送《倾国倾城》特典,众爱卿可集思广益,依次回复数字+【CP+关键词】,前十七条回复将被收录为特典的主要情节之中,钦此~
众卿家,领旨谢恩吧~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1-27 10:30:00 +0800 CST  
【新春特典】你不知道的倾国倾城(一)
柳淳央难得回府,面上竟有一丝喜色,骆秦川奉了春茶,问道:“少爷看着像有喜事,莫不是得手了?”

柳淳央并不避讳,直言道:“项瑾筠,也没那么难对付。”

“皇子中他的确是翘楚,但要跟你比计谋,他还是差了一些。”

骆秦川所言不虚,柳淳央轻轻笑了一声。

“哄好了他最疼爱的六弟,还怕他这个四哥不倚重我么?”

骆秦川却敛了笑意,“项瑾筠为人正直,不难对付,不过那个戚冉君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多加提防为好。”

“这我当然知道,”柳淳央勾了勾唇角,想到戚冉君的下场就笑了起来,“不过戚冉君的弱点更容易抓住,他比起项瑾筠,简直傲气太多——”

“丞相府公子不像那些个粗人,兴许经不起折腾,你手下留情,别反倒惹恼了项瑾筠。”

柳淳央呷了口茶,“我心中自然有数。”

——————————

戚冉君一大早就出门去快活,先去城东赶了个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买了整整两大麻袋,买完了也不回家,坐着马车就奔了南边的陋巷。巷子里尽是些卖菜算命蒸馒头的小贩,男童女娃光着脏兮兮的脚丫满地跑,戚冉君熟门熟路找去,两只大麻袋往那一放就让孩子们兴奋得哇哇大叫。

“冉君哥哥!”“冉君哥哥你来啦!”“哥哥好!”

“好好好,都乖都乖。”

两个随行的仆人累得够呛,悄悄地耳语起来:“少爷这几天买了这么多东西,这是要干什么呀?”

“夫人说了,只要少爷高兴,想买多少买多少,左右老爷又不在家,没事儿。”

这话给戚冉君听见了,不过他也只当没听见,反正花的都是项瑾筠的钱,他才不心疼。想起项瑾筠,戚冉君又有些火大,把他父皇的男宠叫去给他六弟当老师,就不怕把好好的皇子教成个狐魅人心的下作之人?

那个柳淳央,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另有目的才故意接近项瑾筠,兴许是诱惑老子不成又去诱惑儿子呢?

真不要脸。

戚冉君恨恨地想道。

必须想办法把他从项瑾筠身边赶走。

——————————

“回四皇子的话,戚公子不在府中。”

“他去哪了?”

“不知道,府中下人说,戚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

项瑾筠脸色一沉,手里的书碰地拍在桌上,“这个倔脾气,跟本皇子使小性子?”

刘喜不敢多言,只得低头侯着,前几日戚冉君和项瑾筠为了柳淳央给项瑾方做老师一事争得面红耳赤,不曾想自那之后戚冉君就再没在项瑾筠面前出现过,就连项瑾筠派人去请,戚冉君都避而不见。

所幸二人从小情同手足,也不是头一次争执,刘喜并不太担心,左右过不上几天就要和好如初的。

“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丞相府。”

刘喜奉了命令,立刻退出去了,转过身不忘偷笑,就知道项瑾筠永远是先服软的一个。项瑾筠比戚冉君早些日子出生,虽然身份尊贵,却一直让着戚冉君,久而久之,倒是戚冉君更像个皇子了。



to be continued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1-28 21:19:00 +0800 CST  
项瑾筠到了丞相府,足足候了戚冉君两个多时辰,谁也不知道戚冉君去了哪,项瑾筠也只能在戚冉君院中傻等着。闲坐无聊,项瑾筠便到戚冉君书房里,转悠了两圈,忽然发现他桌上摊开着一本字帖。项瑾筠心说奇了,戚冉君那个眼高于顶的竟然会临别人的字?信手一翻,才发现居然是戚冉君自己写的。

『柳淳央其人,虽状元及第,广有才名,然身为男子,狐媚君王,党同伐异,奸诈阴险,实属居心叵测之徒。』

“……”恨柳淳央到把坏话都写成字帖,这可真是恨到骨子里了。

项瑾筠哭笑不得,又继续看下去。

『项某人自作聪明,沽名钓誉,以选贤用能之名,行扶助奸佞之实,不进忠言,着实愚蠢不堪。』

“……”

好你个戚冉君,吵几句骂几句也就罢了,竟还敢一笔一画写成字帖?今日之事,断不会随便算了!

项瑾筠怒极反笑,手中折扇啪地敲在桌沿上,戚冉君,本皇子便叫你知道厉害!

——————————

“等等。”

天色已晚,戚冉君带着累瘫的家丁回府,刚转过街角就突然停下,凝神静气好似有大事要发生。

“怎么了,少爷?”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哪里不对?”

“算了,没什么。”

戚冉君说不出哪里不妥,只觉得这家不该回,不过他惦记着字帖还没写完,也就把心头莫名的不安忘到了脑后。

刚一进府门,就有家丁冲他挤眉弄眼,戚冉君看得不甚明白,很是费解。

“四——皇——子——”

项瑾筠不让说,家丁只能拼命给戚冉君作口型,可戚冉君哪里看得懂,竟掏了掏耳朵。

“你说什么?”

“他说,你逍遥到哪去了。”

戚冉君猛一回头,未曾想项瑾筠竟能完全隐藏起自己的气息,武艺精湛如他,竟然都无法有所察觉。

不等戚冉君躲开,项瑾筠先一把握住了戚冉君的手腕,“戚大公子,在下可候了你大半天了。”

戚冉君本想还手,突然想起戚景苑就要回来了,若是给他知道自己当众和项瑾筠争执,定然又要数落他的不是。

果然还是先回自己院中,关起门来就算把房盖掀了也无妨。

如此一想,戚冉君立马换了一张笑脸,“不知四皇子大驾光临,让您久等了。”

项瑾筠也不会当着外人面给戚冉君难堪,两人便一同回了戚冉君的院中,下人刚退到院外候着,戚冉君就先发制人一掌向项瑾筠胸前推去。

唰地一声,项瑾筠抖开折扇挡了这虚晃的一招,又侧身一闪,躲开真正的一掌。

“无缘无故突然出招,你这是以下犯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你拿身份压我也没有用。”

说话间,二人你来我往,戚冉君步步紧逼,项瑾筠躲闪后退,一来二去,就从院中打进了书房。

“项某人愚蠢不堪,哪里配打压你呵。”

戚冉君眉头一紧,“堂堂四皇子偷看别人的私物,不觉得无耻吗?”

“骂人还工工整整写成字帖,这事可不是我干出来的。”

戚冉君有些恼怒,抽出腰间的长鞭向着项瑾筠脸上甩去,项瑾筠用折扇一挡,扇子就被卷了去。

“你倒来劲了,嗯?”

“不依不饶的人明明是你吧。”

由于柳淳央的事,戚冉君觉得项瑾筠不听劝阻,是对他的不信任,所以原本心里就有火,再一想项瑾筠一见面就态度强硬,摆明了叫他服软,大少爷脾气一上来,就更是躁怒了。

“怎么一言不合闭门谢客的人是你,不由分说动手打人的也是你,怒气冲天口没遮拦的还是你?你有理了?”

项瑾筠非但不生气,还一副任凭戚冉君胡闹的样子,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更让戚冉君面上挂不住了,戚冉君一鞭掣在地上,抬手就要打,可长鞭抡起一半,忽然就听见门外有动静。

“冉君,晚饭备好了,来吃饭吧。”

戚冉君分神的一瞬,项瑾筠闪身一步上前,一手扭住戚冉君手腕,眨眼就夺了他的鞭子。戚冉君想要还手,项瑾筠突然压低声音说:“想被人看到你现在这个狼狈样子么?”

戚冉君咬牙切齿:“胜之不武,卑鄙。”

项瑾筠冷笑一声,一巴掌糊在戚冉君臀上。

“你再说?”

戚冉君气得炸肺,好像恨不得把项瑾筠活活咬死似的。

“放开!”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嗯?”

“冉君,你和四皇子做什么呢?吃饭了。”

“知道了,娘,马上就去。”

啪!

“项瑾筠!”戚冉君一脸凶相,只是如果不脸红就好了,“趁人之危,君子不为!”

“没办法,我卑鄙嘛。”

项瑾筠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戚冉君臀上。

“你再跟本皇子胡搅蛮缠,我可不介意现在就扒了你的裤子把你摁在这打。”

“……项瑾筠,你够狠。”

“你知道就好。”


to be continued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1-28 23:38:00 +0800 CST  
到底是项瑾筠厉害,降住了戚冉君这个闹别扭的大少爷,吃过了晚饭,两人总算能坐下来好好谈事。

“柳淳央的事情,我想过了,你的担心我也都明白,”项瑾筠料想戚冉君不会主动开口,便先提了话茬,“柳淳央那样的聪明人,不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的。”

“他在皇上面前,尚且胆大包天,更何况你。”

戚冉君很是不屑,项瑾筠却不以为然。

“他确实为了铲除异己而不择手段,但那都是倚仗父皇的恩宠,如今他无根无基,一言一行还不是全看我的脸色。”

项瑾筠的自信,落在戚冉君眼里却只剩下自大,“他一朝失势,自然是孤立无援,此时千方百计巴结上你,只不过是想利用你东山再起罢了。”

“除非改朝换代,他断无再被启用的可能,更何况他与父皇的关系非同一般,谁敢用他?那些文臣的口水,就够淹没一个朝廷的。”

“既然你知道口水呛死人,还淌这趟浑水干什么?”戚冉君又不耐烦起来,“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他想得以保全,不来找我也会去找别人,与其结下愁怨树他为敌,不如卖他个人情省得日后惹麻烦。”项瑾筠也有些火了,“再者说,这和我信不信你有什么关系?”

戚冉君别过脸去,不悦道:“柳淳央巧言了几句,就让你收他为己用,我苦心百般相劝,真是白费口舌。”

“…”

“你执意如此,随你的便,你喜欢给别人当棋子,恕我不奉陪。”

戚冉君说完就走,不顾项瑾筠追在他身后喊他站住,二人从书房走到卧房,戚冉君碰地关门正好把项瑾筠的鼻子撞了个扁。项瑾筠哎呦了一声,捂着脸倒退了两步,这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戚冉君浑然不觉,关了房门褪了外衣,往床上一躺,鞋踢得老远,哪知道项瑾筠的鼻梁险些给他撞断了,正在门外气得跳脚。

好你个戚冉君,今天若是收拾不了你,本皇子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怒极的项瑾筠一脚踹开了房门,冲过去蹭地掀了戚冉君的被子,戚冉君猛地坐起来,“你发什么…疯……你鼻子怎么了?”

项瑾筠气得牙根痒痒,不由分说揪住戚冉君,左手向里侧用力一推,右手倒提了折扇啪地抽在他臀上,“你再跟本皇子装傻,嗯?”

“喂!”

戚冉君又羞又恼,挥手就把项瑾筠的手打掉,项瑾筠的动作却更快,再出手就把戚冉君摁得更紧。

啪!

“项瑾筠!”

啪!啪!

“你给我适可而止!”

戚冉君非常火大,就算撞了他的鼻子,让他打了好几下也够诚意了,还想怎么样?!不过项瑾筠可不是这么想的,本来他还没那么生气,可是真下手才发现,他其实早就想抽戚冉君一顿了。

“你胡闹了这么多天,倒叫我适可而止?”

戚冉君占着下风,项瑾筠使了巧劲压制着他,任凭他如何奋力挣扎,仍是逃不过挨打的命运。折扇坚硬,抽在戚冉君臀上劈啪作响,戚冉君吃痛不过,从小耍滑的毛病又发作了。

“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不能。”

“放开,你忘了这是在谁家里!”

“不怕丢人你就喊人进来,有本事你找父皇告我的状啊。”

项瑾筠软硬不吃,只顾着劈啪劈啪,戚冉君生挨了十多下就扛不住,被逼无奈地低吼了一声:

“我怕了你了还不行么!”

项瑾筠倒是停了手,可嘴上却不罢休,“知道厉害就给我听着,少在那自作多情,你说我不信你,分明是你不信我在先。”

戚冉君终于得以挣脱,头一件事就是捂着自己被抽得发麻的屁股,项瑾筠看他一脸戒备,索性把扇子一扔。

“大不了回头让你打回来,你先冷静点听我说。”项瑾筠一脸无奈,却也一脸真诚,“不管到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管谁怎么说,我项瑾筠,永远都信你。”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1-30 01: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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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1 20:31:00 +0800 CST  
柳淳央在书房独坐了整晚,吕湘的信被捏成一团,骆秦川捡起信纸用手展平,低眉浅笑道:

“怎么,计划不顺利?”

柳淳央半晌没说话,阴沉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他,骆秦川耸了耸肩膀,听起来总有些不怀好意。

“我早说了戚冉君不好对付,项瑾筠对他的信任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破坏不了的。”

“…”

“其他别的什么人,随你怎么踩着上位都没关系,但是唯独戚冉君,你想取而代之…”骆秦川笑了,还拍了拍柳淳央的肩膀,“还是省省吧。”

“你说的是,仅凭我一个人确实很难斗得过他。”柳淳央终于开口,眼神变得异常阴鸷,“虽然不是上策,但也只有利用他才能对付戚冉君了。”

“你指谁?”

柳淳央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

“程祧。”




part1 over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2 22:48:00 +0800 CST  
外面的风雪呼呼地吹打着窗户,秦朗在门口抖落了满身的雪,顺手将披风一甩,就扑到顾楚凉身上紧紧搂着他。

“怎么了?”

顾楚凉本在看书,被他扑了个意料之外,秦朗把脸埋在他胸口,一副撒娇的样子。

“让我抱一会儿。”

“好。”

顾楚凉伸出手,轻抚着秦朗冰凉的背,二人静默无声,许久许久。

“楚凉。”

“嗯?”

秦朗很少这样叫他,顾楚凉更加确信秦朗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柳淳央的族人,根本就不是无辜的。”

“不是无辜的?这话什么意思?”

“沈隆是下令屠灭了柳淳央全家不假,但那是因为他父亲真的谋反。”

“…他不是说是受人陷害吗?!”

秦朗心痛地摇了摇头,这个悲伤的故事已经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程度。

“那时候他还太小,怎么可能知道真相,况且那天的大火也让他受了很大刺激,他记得的东西根本就不完整。”

“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的,当初他能从火海里逃出来,不是因为他幸运或是聪明,而是沈玄拼死救了他。”

“……”这下连顾楚凉也愣住了,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话,“原来他这么多年所执着的一切,其实都是误会吗?”

秦朗紧紧抱着顾楚凉,点了点头。顾楚凉说不清心中那一股感慨从何而来,只是喃喃道:“他所谓的复仇,其实是恩将仇报,那我们被他煽动,所做的也不过是……助纣为虐吗?”

顾楚凉痛心疾首地闭上了眼睛,手指紧紧攥住秦朗的衣衫,“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所有人对他而言难道只是棋子?”

“呵…大概是的吧,上到皇上,下到兄弟们,全都被他利用了。”

顾楚凉长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你说,皇上知道了这些,会如何处置他?”

秦朗抬起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凌迟。”

——————————

“淳央?”

柳淳央猛地回过神,发现项瑾方正定定地看着他。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利用了你。”

柳淳央想把项瑾方推开,却被一把捉住。

“不许推开我,也不许你走。”

项瑾方的样子太过让人怜爱,柳淳央用力将他拥入怀中。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不用和我道歉,”项瑾方搂着柳淳央的脖子,声音颤颤的,“就算你罪大恶极,就算你十恶不赦,你也是我的淳央,我就算死也不会放开你了。”

千言万语在嘴边转了几圈,柳淳央终究还是全数吞了下去,更多的解释已经不需要了,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什么都不重要。

“嗯。”

二人拥抱在一起,注视着彼此的眼睛,项瑾方先扬起脸,柳淳央立刻就吻了上去。唇瓣相触的一瞬间,两具难耐的身体再也克制不住,狂热的亲吻之间,剥落的衣衫凌乱了一地。

“淳央…”

朦胧的眼中,所见是柳淳央炽热的眼神,项瑾方笑了,这世上只有他才能让柳淳央褪去所有的伪装。

这于他而言,何尝不是极高的荣耀?

项瑾方一反常态地主动,推倒柳淳央后便两腿大开跨坐在他身上,分开那天他进入了柳淳央的身体,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还是迷恋柳淳央的身体,迷恋他完全征服自己的样子,渴望被他操纵,就仿佛飞蛾扑火那样心甘情愿而且在所不惜…

“好疼…嗯——”

柳淳央想退出来,项瑾方却用力坐到更深处。

“你休想…呼…你休想逃走!”

淋漓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滴落在柳淳央身上,项瑾方的眼里噙着不知何来的泪,涨红的脸颊说不清是太过激动还是什么。

“不管你去哪…不管你做什么,我项瑾方,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我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柳淳央握住项瑾方的手,十指相扣,“我们这辈子都在一起,下辈子和下下辈子都在一起。”

项瑾方笑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出来,“一言为定!”

————————————

项瑾筠和尹月风的大婚好不热闹,秦朗和顾楚凉站在角落里看着一群大男人鸡飞狗跳,两只手紧握在一起,谁都没有松开。

“他回来了。”

“是啊。”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顾楚凉用力攥住了秦朗的指尖,“你别想太多。”

“我不是个胸宽似海的人,我没有办法原谅。”

“但你必须得祝福,不只是他和靖王爷,还有冉君和沈玄。”

秦朗顺着顾楚凉的目光看去,发现戚冉君从不离身的长鞭在沈玄手上。

“希望他们都好吧。”

顾楚凉笑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愿如此。”



part2 over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3 08:55:00 +0800 CST  
夜深人静,柳淳央在灯下读书,门忽然被碰地撞开,负伤的骆秦川跌跌撞撞地摔进来。

“得手了么?”

“得手了,做得很干净。”鲜血顺着骆秦川的手臂滴答滴答地淌下来,追着他的脚步几乎连成一条溪流,“只是守卫有些难缠,费了一些功夫…”

柳淳央看着地上的血,冷冷道:“你这叫做得干净?”

骆秦川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就跪了下去。

“少爷,我已经尽力…”

“先把你的伤处置了,再来找我回话。”

“…是。”

——————————

自从追随了柳淳央,骆秦川就被当作“天下最聪明的杀手”来养,行事说话稍有差池,总要被打个半死,为的就是让他知道,世道险恶,他的命只有他自己能保。

想到那些生不如死的经历,骆秦川浑身不舒服,但他从来没有觉得厌恶,因为柳淳央怎样罚他都是因为觉得他是可用之才,想让他变成更聪明更果决更周全的杀手,而不是因为厌恶或者嫌弃。

所以每一次他都心甘情愿接受惩处,这一次也是。

“少爷。”

伤口被干净的白纱包扎好了,柳淳央一眼就看到,骆秦川的脸色惨白,显然并没有服用他那止痛的奇药,柳淳央知道,骆秦川不敢。

平素以圆滑世故的外表示人、内心高傲轻蔑的柳府管家骆秦川,此刻缩跪在地上仿佛一只瑟瑟发抖的猫,拿板子进来的家丁面无表情,直在心里嘀咕管家也真是不好当。柳淳央坐在太师椅上继续看书,茶碗口涌起丝缕淡淡的香气,柳淳央调教骆秦川的规矩从没有变过,所以他也根本无需说什么。

认错之前,总要先重笞一顿,什么时候见血,什么时候再答话。骆秦川拉不下面子,总不肯露出伤处给人看,这也是他衣衫单薄,仅着亵服在此的原因。

“管家。”

“…”

这次骆秦川的动作有些慢,这是他的私心,他想从柳淳央的脸上找到柳淳央关心他伤势的蛛丝马迹,可是失败了。

“我明白,谢少爷。”

说完,骆秦川就伏在了条凳上,因为左臂有伤,只能用一只右手扶着条凳以免摔下。两个家丁看柳淳央甚至没有半分理会的意思,相互对了个眼神便抡起板子开打,骆秦川低着头,忽然听见身后板子呼地一声被举起老高。

“啪!!”

骆秦川猛地一抬头,发现柳淳央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心思好像全在书上,也不计较他身上有没有伤。

“啪!!”

又一板子砸下来,这次是砸在左边,身后一阵令人颤抖的疼痛,像洪水那样迅速地铺散开来。骆秦川咬着牙,硬是把痛苦咽下去,他自有他的骄傲,是断不可在别人面前失态的。

“啪!!”

疼,好疼,或许是身上原本就有伤的缘故,才这么几下他就觉得头晕。骆秦川闭着眼,眼前尽是他只身前去灭人满门时,晃在他眼前的刀光,还有触目可及的淋漓鲜血。

啪!!啪!!啪!!啪!!

板子沉重,打得很慢,隔着衣裤看不见到底伤得多重,可在场的人都知道那是求死不能的体会。骆秦川紧紧握着条凳,按以往的经验至少要挨三十来下才能皮开肉绽,等血浸了衣裤,酷刑就算挨过了一半。

可是这一次,他特别希望柳淳央能念在他九死一生还带了伤的份上,宽恕他一二,或者哪怕只是问一句“伤势要紧么”。他并不怕死,执行命令被杀或者被柳淳央下令活活打死都不要紧,他只想这世上还有人在乎他,还有人把他的安危挂在心上。

啪!!啪!!啪!!

大抵是先前失血太多,骆秦川的脑袋晕乎乎不听使唤了,臀上的剧痛令他生不如死,一次又一次击碎他“会这样被打死”的幻觉。

“…少爷…”

骆秦川低声呼唤着,他认为唯一可能救他的人,哪怕,就是这个人亲口下令把他打成这样。

“……少爷…是秦川没用…我知道错了…”

啪!!啪!!啪!!

“饶了我…求你…”

柳淳央没说话,家丁便不敢停,板子噼噼啪啪地抽在骆秦川臀上,二十多下过去还是没有血。

“…救我…四哥…”

柳淳央听见这一声呼唤,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骆秦川满是汗水的头压在冰凉的条凳上,柳淳央走近了才发现他眼中带泪。

“你刚才说什么?”

像是呼应柳淳央冰冷的质问,身后的板子陡然加重,砰砰砰砰四板子下来,几乎把骆秦川伤痕累累的身体拍扁砸碎。

“…少爷…?”

“算了,带他下去。”

瞬间的恐惧给了骆秦川意外的力气,在柳淳央起身走开之前他一把抓住了柳淳央的衣襟,一起被他抓住的,还有柳淳央眼里尚未来得及敛去的失望。

“少爷?”

骆秦川满眼的哀求,仿佛在说着“我不是无用的废物,求你不要对我失望”。柳淳央居高临下看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少爷,是把管家送回房还是…?”

柳淳央舒了一口气,淡淡道:“继续吧,但今日,话就不问了。”

骆秦川这才缓缓松开手,低下头藏起满是泪痕的脸。

“谢少爷。”

——————————

柳府从来不请郎中,因为骆秦川自己就是极好的郎中,柳淳央的惩罚骆秦川不敢不领受,便每次都只是自己强忍着。

而柳淳央也从未爽约过,每次必定会来他房里亲自给他上药。

“少爷。”

骆秦川从床上爬起来,又被按回到床上去,他尚未成年,骨架又小,此刻在柳淳央面前,倒像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4 10:27:00 +0800 CST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4 13:35:00 +0800 CST  
情事过后,尹月风总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尴尬和羞涩,为了防止项瑾筠恶劣的调戏,他总要拼命找些话题来聊,当扒光了戚冉君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时,尹月风的目标又瞄向了秦朗和顾楚凉。

“秦老将军不苟言笑,顾太医又精益求精,想不到他们这样看起来古板严肃的人,对儿子们却那么宽容。”

“也不宽容,还不是被磨得没办法。”项瑾筠搂着尹月风,不安分的手在他腰臀处来回抚弄,“十年了,再硬的心也被磨软了。”

——————————

“前辈!前辈!”兴奋的秦朗边跑边叫,一路穿过顾府的庭院往顾楚凉房里跑去,难得有机会离开军营,他迫不及待想要和顾楚凉抱成一团。

可是刚跑到书房附近,秦朗就听见顾楚凉在声嘶力竭地大哭,他走过去一看,被吓得叫不出声来。书房里满地都是被撕碎的医书,好些还被画得乱七八糟,顾楚凉被摁在桌沿上,沉重的戒尺正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在他已经青紫交加的小屁股上。

顾延卿几乎被气死,下手的力道不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受得了的,顾楚凉哭叫得几乎撕破了嗓子,他也没有丝毫心疼似的。

“…顾…顾伯父…”秦朗没见过这种架势,吓得都懵了,顾楚凉哭得喘不过气,秦朗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别打!!”

秦朗猛地一扑,把顾延卿撞开,又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把顾楚凉挡住,红着眼睛冲顾延卿大喊:

“你要打死他了!不许你打他!”

——————————

“…楚凉不想再学医,就把医书都毁了?”

尹月风只顾着听故事,完全忽略了项瑾筠的手,项瑾筠讲得绘声绘色,比说书唱戏都精彩得多,“是啊,学医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太苦了。”

“那后来呢?”

“他们私奔了。”

“……啊?!”

——————————

顾楚凉被打了个半死,趴在床上哭到天黑还停不下来,秦朗守在他床边心急如焚,难过得哭都哭不出来。

“疼就咬我吧,掐我也行,”秦朗红着眼睛,近乎哀求,“只要你少难受一点,什么都行。”

“我不要学医…呜…不要学…”

“那就不学!我们这辈子都不再看医书了,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们都不做!”秦朗握着顾楚凉的手,口气俨然是在发誓,“我也不去军营了,等你好了,我带你走,我们去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顾楚凉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秦朗,嗓子哑得厉害:“真的吗?”

“真的,你相信我!”秦朗信誓旦旦,承诺道,“到没人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的地方去,我保护你一辈子!”

——————————

“该说他们勇敢,还是说他们傻呢?”

“不如说他们了不起,”项瑾筠颇为感慨,言语间竟有些敬佩,“两个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备足了银钱和细软,一路东躲西藏,把寻找他们的官兵耍得团团转。”

尹月风苦笑一声,“毕竟是将军的爱子,深谙兵法之道啊。”

“他们躲了两个月,最后是徙州县令上报,说他们在那儿。”

“徙州?!他们居然走了那么远?!”

——————————

咚!咚!咚!

衙役从县衙里跑出来,发现击鼓的是个个头小小的孩子。

“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何击鼓?”衙役以为是小儿胡闹,没好气道,“这里可是县衙,鸣冤鼓不是用来玩的!”

“我是太医顾延卿的儿子顾楚凉,秦远霆将军的儿子秦朗快要病死了,你快带人去救他!”

衙役大吃一惊,赶紧禀报了县令,县令立刻带着衙役和郎中赶去,发现秦朗已经烧得几乎没了意识。

“快,退烧要紧!”

一干人忙活了许多天,才把秦朗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顾楚凉日夜守在秦朗身边,表情却一天一天冰冷下去。

“前辈,对不起…”康复的秦朗抱着顾楚凉失声痛哭,一遍一遍地道歉,“都怪我没用,不能保护你…”

“没事的,你没事就好。”顾楚凉平静如水,好像一点也不难过,“我比你大,我保护你才对。”

回到家时,顾楚凉一进家门就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我是回来学医的,请爹把天下最好的医术教给我。”

秦朗病重,他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却无计可施,这是他的无能,他绝不允许类似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所以他要学医,做全天下最厉害的郎中,他要保护秦朗,一辈子。

——————————

“原来如此…楚凉真是了不起。”尹月风慨叹道,丝毫不掩自己的敬佩,“为了所爱之人,可以克服千难万险,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担当,不得了啊。”

“秦朗又何尝不是?如果说顾太医觉得是自己太过无情打跑了亲儿子,对楚凉还有百般愧疚,那秦老将军可没那么好的脾气,秦朗的下场也比楚凉惨了百倍还不止。”

——————————

这一次的打,是家训,秦朗被绑在板凳上,满是旧伤疤的小屁股上摞了几层新伤。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管家数着数目,有些不忍心看,秦朗低着头狠狠咬牙,就是不肯说一句认错的话。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竹板子一指那么厚,怎么痛打也不流血破皮,秦朗满身冷汗就是不肯认错,急得下人直劝。

“少爷,您就服个软,给老爷认个错吧!”

“我没错。”

“少爷!”

“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4 23:58:00 +0800 CST  
“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

“老爷,真的不能再打了,少爷还小,又是大病初愈…这要出事的啊!”

秦远霆沉默许久,摆了摆手。

“把他送回房里好好照顾,别让他再乱跑。”

“是,老爷。”

——————————

“…你哭什么?”

项瑾筠一扭头,发现尹月风眼角亮闪闪的,尹月风拿手背擦了一下,笑道:“既感动,又难过,我一直以为他们幸福得叫人嫉妒,原来是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承受了那么多的苦…”

“我们这样的人,幸福总是比旁人要难一些,但也正是因为难一些,所以更珍贵些。”项瑾筠拥住尹月风,吻了他的额头,“我会用一生珍惜你,月风。”

“我也是。”

尹月风笑了笑,把脸埋在了项瑾筠胸口。





part4 over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4 23:58:00 +0800 CST  
今日的国子监冷清得很,皇子们都随皇帝一同打猎去了,戚景苑本也想同去的,却被一道圣旨留在了老太傅身边。

啪!

“哎唷!”

啪!!

“啊!”

啪!!!

“老师饶命啊我不敢了——”

项盛雄想试自己的学问,就叫戚景苑偷偷把他的文章和一位科举考生的文章换了,这篇文章写得甚好,被直接举荐到皇帝面前,皇帝下旨召见,有意提拔重用,没想到三言两语下来,发现这文章根本就不是他写的。再一细查,就查出戚景苑从中捣乱的手脚,项盛雄因为文章写得好,一个走运就躲了教训,戚景苑却惨了,大白天被老太傅拎到院子里光着屁股挨戒尺。

啪!

“啊呀!”

啪!!

“老师我真不敢了!”

啪啪啪啪啪——

“老师!老师您饶了我吧…”

濮阳广站在一边,非但不替他讲好话,还靠在墙边看戏,煽风点火道:“你给五皇子做了好事,却害了一个寒窗苦读的寒门学子,该打,该狠狠打。”

嗨呀你这个王八蛋,你是状元郎就很了不起吗?!戚景苑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太过专注以至于忘了大声哭叫假装很疼。

啪!!啪!!啪!!

老太傅听了生气,看见戚景苑发呆就更生气,顾不得自己老胳膊老腿容易闪了腰,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坚硬的戒尺往戚景苑屁股上砸。戚景苑惨叫个不停,吵得濮阳广直接堵住了耳朵,任由戚景苑被揍得屁股开花,也没说一句求情的话。


tbc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6 14:41:00 +0800 CST  
今日的国子监冷清得很,皇子们都随皇帝一同打猎去了,戚景苑本也想同去的,却被一道圣旨留在了老太傅身边。

啪!

“哎唷!”

啪!!

“啊!”

啪!!!

“老师饶命啊我不敢了——”

项盛雄想试自己的学问,就叫戚景苑偷偷把他的文章和一位科举考生的文章换了,这篇文章写得甚好,被直接举荐到皇帝面前,皇帝下旨召见,有意提拔重用,没想到三言两语下来,发现这文章根本就不是他写的。再一细查,就查出戚景苑从中捣乱的手脚,项盛雄因为文章写得好,一个走运就躲了教训,戚景苑却惨了,大白天被老太傅拎到院子里光着屁股挨戒尺。

啪!

“啊呀!”

啪!!

“老师我真不敢了!”

啪啪啪啪啪——

“老师!老师您饶了我吧…”

濮阳广站在一边,非但不替他讲好话,还靠在墙边看戏,煽风点火道:“你给五皇子做了好事,却害了一个寒窗苦读的寒门学子,该打,该狠狠打。”

嗨呀你这个王八蛋,你是状元郎就很了不起吗?!戚景苑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太过专注以至于忘了大声哭叫假装很疼。

啪!!啪!!啪!!

老太傅听了生气,看见戚景苑发呆就更生气,顾不得自己老胳膊老腿容易闪了腰,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坚硬的戒尺往戚景苑屁股上砸。戚景苑惨叫个不停,吵得濮阳广直接堵住了耳朵,任由戚景苑被揍得屁股开花,也没说一句求情的话。

——————————

戚景苑挨了通好打,被罚到小黑屋里罚跪,屁股一跳一跳地疼,膝盖就更不舒服了。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是濮阳广,戚景苑顿时冷了三分脸色,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好大的火气,小心伤肝。”

“不劳濮阳大才子费心。”

“我不过说几句公道话,你生什么气呢?”

戚景苑猛地拧过头来,“兄弟有难,你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你觉得自己很公道呵?”

“脑子不灵光,屁股就遭殃,”濮阳广靠在墙边,乐呵呵嗑起瓜子来,“你自己犯傻被揪出来,我这是帮你长记性。”

“你!”

戚景苑恨得牙痒痒,就差蹿起来飞起一脚往濮阳广脸上踹,可惜他身手没那么好,而且他的膝盖和屁股也不允许他有那么大的动作。

“好了,我来是给你报信的,”濮阳广终于戏弄够了,顺手把瓜子皮撒在地上,“你不是相中了许老大人家的孙女儿么,我已经替你打探过了。”

戚景苑眼睛一亮,“你说雁秋?”

“啧啧啧,叫得真亲密,被许老大人听见,当场就得抽得你满地找牙。”

“先别管那些,你快告诉我,你都打探到什么了?”

“她的生辰八字,亲戚朋友,她喜欢的衣服和爱去的地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大仇人瞬间变成了大恩人,戚景苑看濮阳广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神,“跟雁秋有关的,我全都想知道。”

“我千辛万苦打探来的,你拿什么来跟我换?”

戚景苑眼珠一转,大方道:“只要我给得起,什么都行!”

“那以身相许吧。”

濮阳广说得波澜不惊,戚景苑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你疯了?!恶不恶心?!”

濮阳广噗地笑了,“玩笑而已,你当真?”

戚景苑还是捅了濮阳广一杵子,“认真点,你到底要什么?”

“暂时用不着,等我想好再说。”

濮阳广说完就走,一开门正遇见老太傅迎面走来。

“太傅。”

“他好好反省了吗?”

“没,刚刚还说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不是什么大错,”濮阳广一本正经地说着,丝毫看不出是在扯谎,“边说还边嗑了一地的瓜子。”

“…这个顽劣之徒!”老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握着手杖就冲进了门里,濮阳广听见一声怒不可遏的“戚景苑!”,紧接着就是手杖狠抽在屁股上的声音。

“老师我冤枉!!我真冤枉!!”戚景苑欲哭无泪,看着被濮阳广“顺手”扔在自己面前的瓜子皮哭爹喊娘地哀求着,“我冤枉啊——”

——————————

“原来爹也有这么…哈哈,”尹月风听到此处,早已是忍俊不禁,“这么顽皮的时候啊,实在有趣!”

“爹小时候那斑斑劣迹,十个我也比不上,”戚冉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至于你,那更是一点没承到他的疯劲。”

“混小子,背地里跟你弟弟讲你爹的坏话,嗯?!”

戚景苑突然推门进来把,戚冉君吓了一跳,戚冉君一脸惊恐地站起来,尹月风却只是笑盈盈地看热闹不嫌事大。

“爹,我哪敢啊。”

“天底下还有你不敢的事?你当我聋了还是老糊涂了?!”

戚冉君赶紧陪笑,“不敢不敢,爹您是耳聪目明机敏过人未卜先知——”

“他刚才说您看似沉稳老练实则顽劣淘气,闯过的祸比天上的星辰还多,糗事写在竹简上能把丞相府塞满。”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过?!”戚冉君狠瞪了尹月风一眼,赶紧转过来冲戚景苑解释,“爹你听我说不是那么回事…爹!有话好说你先把鞋底放下——”

尹月风看着戚景苑和戚冉君围着桌子你追我赶,轻轻笑出了声。

濮阳大人,你默默爱了三十年的人现在很幸福,在你的安排下他已经拥有了一切,你可以放心了。






part5 over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6 23:28:00 +0800 CST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7 08:48:00 +0800 CST  
“喂,前辈…”秦朗偷偷扯了扯顾楚凉的衣角,声音压到不能更低,“沈玄他…情况不妙啊。”
“那家伙的表情…好像要杀人了。”顾楚凉紧紧攥着秦朗的手腕,死死盯着沈玄看,“冉君能应付得了的吧?能的吧?”
秦朗看着戚冉君一脸的惨白,两腿居然颤抖起来,“哈…总之我们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落荒而逃,没出息且不仗义地丢下一地烂摊子,还有脸色铁青的沈玄和没处可躲的戚冉君。
沈玄猛地抓住戚冉君的手腕,一点也不温柔地把他揪进了卧房摁在了床上,戚冉君知道挣扎求饶什么都没用了,只能闭上眼睛把牙关咬紧。
啪!!!
沈玄的手掌厚实,掌心结了厚厚的茧,沉重的巴掌往柔软的臀肉上拍打,抽得肉都凹陷下去。戚冉君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也不过是屁股晃晃,沈玄噼啪噼啪盖了七八下巴掌,戚冉君也一声都没出。
真是…疼啊!
饶是这般羞耻并疼痛,戚冉君还是一句话也没敢说,毕竟掀了沈家祖宗的灵位,可不是个小罪过——
事情还要从五天前说起。
“嘿!冉君前辈!”
秦朗阳光灿烂,戚冉君却阴云密布,顾楚凉还没见过戚冉君这么难看的表情,赶紧关切道:“你怎么了?”
戚冉君没说话,阴着脸把两人带去了自己屋里,关紧了房门,又压低了声音才肯说:“沈玄家祖先的灵位被我毁了。”
“啊?!!”“什么?!!”
两个人都吃惊地大叫起来,又被戚冉君瞪得赶紧闭嘴,“你怎么搞的?毁人家灵位干什么?”
“我当然不是故意的!”戚冉君很恼火,伸手指向墙角一只被鞭子缠住的小黑猫,“谁知道那些灵位摆放得不稳,一碰就掉!”
原来这一日是四月初一,按渊国习惯,这一天晚辈中的妇人要祭拜祖先,沈玄未娶妻,又不好扔着一大家子祖宗没人理,戚冉君便自告奋勇,担起了去祠堂里祭拜的重任。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戚冉君挨个灵位前摆上了谷物,忽然头顶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戚冉君一抬头就看见房梁角落黑暗处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他。嗖地一下,那东西就向他窜了过来,当戚冉君心中想着“不能动手!”的时候,他已经过于敏捷地一鞭出去把一只小小的黑猫绑了回来——
顺便扫倒了灵位一大片。
“…”
“…”“…”
顾楚凉和秦朗面面相觑,颇有些无语,被缠住的小猫喵喵地叫着,张牙舞爪和鞭子进行着英勇的斗争。
“在渊国…毁别人祖宗的灵位和坟冢是要被剁手剁脚剁脑袋的呀…”秦朗担忧地说着,随即又补充道,“千万不能被沈玄知道,不然他一定大发雷霆…”
“如果灵位没摔坏,再摆好不就得了。”
顾楚凉有点不以为然,戚冉君却更恼怒了。
“我还不知道摆成原样?问题是灵位摔坏了好几个,而且我也不知道它们原来都是在哪放的。”
“这就麻烦了,得赶紧做一模一样的,还得搞清楚灵位摆放的位置…这玩意儿谁知道?”
“这事柳淳央清楚,但我觉得不能问他。”戚冉君宁可被沈玄大发雷霆,也不想欠柳淳央的人情,“我想沈玄他们的老师应该知道这些,他辞官归隐很多年了不会走漏风声。”
“归隐了…你确定能找到?”
“找不到也得找,沈玄还有几天就回来了,在那之前必须把祠堂恢复原样,你们俩动作要快啊。”
“啊?!有我们俩什么事啊?”
秦朗一脸的不愿意,被戚冉君一把揪住,“兄弟有难,你见死不救么?”
“呃…”
“哪有那么严重,不就几个牌位。”顾楚凉不太明白戚冉君的如临大敌,说起了风凉话,“我们俩就告了这么点假出来玩,才没空给你善后。”
“那是你不懂渊国的风俗,被沈玄知道就完了!”
说心里话,顾楚凉还是很乐意看戚冉君这个样子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戚大公子居然有害怕的时候,他还真想亲眼看看所谓“完了”是个什么场面。
可他没想到,他们“完了”得有点太快了。
五天后,渊国王宫,沈家的祠堂里。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顾楚凉最是急性子,暴躁起来直想掀房盖,秦朗赶紧安慰:“前辈,耐心些!”
戚冉君星夜兼程搞来了沈家的族谱和灵堂陈设的规制,秦朗和顾楚凉也亲自动手,好不容易做出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牌位。可是麻烦又来了,五天前戚冉君把牌位乱摆了一通,如今已经记不清哪些是摆放正确的,此时只能把所有的牌位都取下来,再循着族谱和规制找出正确的放上去。可牌位上刻的都是渊国字,七扭八拐弯弯绕绕,在秦朗和顾楚凉看来就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很难辨出区别。
“别抱怨了,明天沈玄就要回来了。”
戚冉君也不认得几个渊国字,只能捡着最像的往台子上摆,关门关窗的祠堂里,满地都是沈家祖先的牌位,三个人在祠堂里心急火燎,顾楚凉更是气得直骂:
“不是一脉单传么!怎么这么多人!”
“什么这么多人?”
“我说沈玄的祖宗怎么这么多!”
“…”“…”
听见沈玄的声音,戚冉君和秦朗都愣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有顾楚凉还浑然不觉,蹲在地上眯着眼睛找牌位。
“戚大公子,你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到人家祠堂来干吗?人家的祖宗好好地在这儿呆着,你全给打到地上,我要是沈玄,我非得——”
顾楚凉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像的牌位,拿起来就要去摆,一回头发现沈玄就黑着脸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
“……呃……”
“你非得怎么样?”
“没怎样。”
顾楚凉嗖地窜到了秦朗的身后,秦朗僵硬地笑着还不忘挥挥小手:“好久不见,呵呵,呵呵呵…”
沈玄看看脚边一地的牌位,又看看一旁的戚冉君,戚冉君到底是身经百战无所畏惧,一步过去就把两个损友挡在了身后。
“我闯的祸,不关他们的事。牌位全是我碰掉的,算账找我。”
如果戚冉君知道沈玄打人这么疼,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跑了秦朗和顾楚凉的。
啪!!啪!!啪!!
别打了,真疼啊!
戚冉君欲哭无泪,除了老老实实趴在床沿上挨打又没别的法子,房门也没有关,可怜戚冉君圆滚滚的屁股正对着房门被揍得噼里啪啦。
“娘,你在干嘛呢?”
菁儿听见声响,好奇地走进了屋子,戚冉君一听菁儿来了,急忙就要起来,可是沈玄偏不让,啪啪两下狠的就把戚冉君又给打回去老实趴着了。
“为什么要打爹爹呀?”
“因为他淘气。”
你才淘气!
戚冉君老脸一红,抬腿就要踢沈玄,沈玄轻松闪开连续的好几脚,还游刃有余地又拍了戚冉君的屁股一下。
“看到没有?”
“看到了,爹爹淘气!”
戚冉君想死的心都有,怎么早没发现这头大黑熊有这么坏?!
感受着菁儿注视的目光,听着屁股上噼里啪啦的拍打声,在内心痛骂着顾楚凉这个猪脑子,戚冉君度过了人生中最羞耻的一天。



part7 over


(๑≧∀≦๑)才怪!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9 10:44:00 +0800 CST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09 11:20:00 +0800 CST  
“等等!”

项瑾筠手里的戒尺刚刚举起,项瑾逍就大喝一声,旁边刚挨了一下的尹月风还沉浸在疼痛中不能自拔,在心里默默想着“你打他绝对不可以比打我轻!”

“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不能打我!”

“说的很有道理嘛,嗯?”项瑾筠突然翻脸,戒尺啪啪啪地抽下来,项瑾逍被打得凄惨,刚要伸手去揉就又被抽在了手心里,“就算你是两百个孩子的太爷爷,朕也有资格教训你。趴好了!”

项瑾逍愣是没敢吱声,旁边的尹月风噗地笑了一声,项瑾筠啪啪两戒尺过去:“还有功夫笑!自己脱!”

尹月风乖乖闭嘴,一转头发现项瑾逍也是一脸吃了苦瓜的表情,两个圆滚滚的光屁股被桌边垫得高高翘起来,尹月风和项瑾逍这对难兄难弟永远有难同当——

啪啪!

好疼!

——————————

“月风,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尹月风眼睛一亮,放下书就迎了出去,只见睿王府的下人搬了七八口大箱子来,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丹砂香。

“这就是你说的,渊国的焰火?”

“嗯,好不容易才从沈玄那里要来的配方,当初他就是用这个,得了你哥芳心的。”

“去你的,说点好话很难吗?”

尹月风瞪了项瑾逍一眼,转头去看箱子了,项瑾逍拍了拍箱子盖,得意洋洋道:“我查过了,沈玄当初是用火炮打的,几十口火炮同时开炮,一场焰火放得惊天动地。你哥觉得这东西能卖,想方设法改成了点火就能上天的,虽然没有火炮的阵仗大,但也比咱们一般见到的爆竹烟花壮观得多。”

“辛苦你了,还亲自跑了一趟渊国。”

“光用嘴说可没诚意,到时候四哥的赏钱,咱们四六开,我六你四。”

项瑾逍活脱一副奸商嘴脸,尹月风笑了。

“只要瑾筠高兴,我倒贴你十成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

项瑾筠生辰在即,文武百官都忙着准备贺礼,尹月风觉得仅仅送些贺礼还不够,一定要单独备一份惊喜给他。生辰那天,举国欢庆,到了晚间,项瑾筠循例在晟和殿大宴群臣,觥筹交错之间,项瑾筠有些醉了。

百官识得眼色,连忙散去,尹月风和项瑾逍一左一右地随行,把项瑾筠领到浔阳宫去。

“有什么事么?藏了什么在这?”

项瑾逍冲太监一挥手:“放!”只听得嗖砰嗖砰的响声不绝于耳,满地烟花冲天而起,项瑾筠仰头望去,只见墨色夜空如同白昼,百十朵璀璨烟花竟相绽放,小小的浔阳宫上空,烟花色彩不断变换,时而美艳如牡丹,时而清丽似雪莲,不仅项瑾筠看得醉了,整个皇宫的人也都被震动。

尹月风在项瑾筠身边,亲手捧出了一盏莲花灯,灯里有洁白的引线,只要点燃就能带着整盏莲花灯飞上天空。

正如同很多年前月心桥的那个晚上,他们在姻缘的两岸凝望彼此的时候。

“月风…”

项瑾筠接过尹月风手里的花灯,又接过项瑾逍递来的火纸,火苗很快引燃了引线,莲花的内里顿时明亮起来。

“瑾筠…”

莲花灯一直没有飞起来。

“四哥,别拿那么紧。”

莲花灯还是没有飞起来。

“呃…是火灭了?”

尹月风有些尴尬。

“灯是亮的啊,我看看…”

项瑾逍刚要伸手去拿,花灯轰地一声炸了,尹月风大惊失色,项瑾逍更是吓得一个箭步蹿上前去。

“四哥?!你还好吗?!”

呛人的浓烟散去,项瑾筠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所幸花灯不大,装填的火药也不多,所以项瑾筠几乎没受什么伤——

就是脸被熏得比沈玄还黑。

与此同时,渊国——

“怎么还不睡?”沈玄看着戚冉君趴在床上勾勾画画,很有冲动扑上去把他压住。

“我突然想到,这么小的地方塞这么多火药,遇上明火,应该会爆炸啊。”

“…你说的是你新做的几个花灯么?!”

“嗯,试着做了几个,都不太满意,还是赶快拆了吧。”

“……可我已经把它拿给项瑾逍了……”

“你说什么?!!”

——————————

项瑾逍伏在桌上,听着旁边尹月风的屁股被抽得啪啪响,但他没工夫同情,只是万幸灯够小,不然他一个不小心就是弑君谋逆的大罪,“把炸药伪装成花灯将皇上炸死”什么的,非得遗臭万年不可。项瑾筠有力气打人,也算是件好事,只是如果能不打他,那就更好了。

啪!啪!啪!

尹月风低着头,表情可怜兮兮的,项瑾逍看不见他被打成什么样子,但肯定不会好就是了。项瑾筠下手不算轻,硬是把尹月风两瓣屁股都揍得通红滚圆,尹月风惨兮兮地求饶,连项瑾逍都一时分辨不清他到底是真疼还是假装。

“瑾筠,我知道错了…”

尹月风一服软,项瑾逍就知道自己肯定完蛋了,果不其然,戒尺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他屁股上落。想到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项瑾逍就想哭,回府以后怎么跟孩子解释?爹弑君失败被你们皇叔叔打了一顿屁股?这怎么说得出口!

啪!啪!啪!

“四哥别打了…四哥!”

啪!啪!啪!

“瑾筠,你别打瑾逍了,”尹月风不知是真坏还是无心,可怜巴巴地求情道,“是我托他买烟花的,花灯也是我…”

“你不必为他开脱,谁的责任朕心里清楚。”

项瑾筠完全不信这话,反倒更舍得力气了。

啪!!!啪!!!啪!!!

“四哥!”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10 00:00:00 +0800 CST  
在项瑾逍凄惨的求饶声中,项瑾筠的生辰终于过去了,可是尹月风和项瑾逍两人屁股上的疼痛,却还要很多天才能过去。





part8 over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10 00:01:00 +0800 CST  
濮阳广回乡省亲,刚赶回陌辽就得到消息,太子手下的中书令和三皇子手下的尚书令互相攀咬,双双锒铛入狱。这本该是拍手称快的喜事,濮阳广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从中撬动双方关系的,正是戚景苑。

“这个糊涂东西,急功近利昏了头了!”

戚景苑正因为自己年纪轻轻就助项盛雄削弱了两位兄长的实力而沾沾自喜,赶进宫来的濮阳广就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拎进了项盛雄的逸阳宫,戚景苑很是气恼地揉着耳朵,口气非常凶:“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给我跪下!”

戚景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叫我跪下?”

“本官身居少傅之职,管不了你么?”

濮阳广状元及第,被封为少傅,官场上权势微淡,在戚景苑这个皇子伴读面前却是威望甚高的。戚景苑盯着濮阳广看了半天,终是屈服下去,暂时咽了那一口气,跪了下来。

“中书令徐大人,尚书令郑大人,都是你搞垮的?”

“是又怎么样。”

“是又怎么样?你觉得自己能耐了是吧?”

戚景苑的眼神摆明就是不服,“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濮阳广气得冷笑,“没什么不对的,不就是把五皇子往火坑里推么,你真是好计谋。”

“谁把他往火坑里推?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事乍一看是两人反目,因各为其主,相互陷害,才闹出了事情两败俱伤,可是只要细想想,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两位老大人都是朝廷要员,会做出狗咬狗的傻事给皇上看?”濮阳广看着戚景苑,咬牙切齿的,“我尚且查得出是你两边挑拨生事,皇上他查不出来么?”

“查出来又如何,恶事是他们自己做的,我既没有诬陷也没有嫁祸,不过是使些手段让他们露出原形罢了。”

“你还嘴硬!皇上知道你从中挑拨,必定猜测是受五皇子指使,怀疑他有野心。”

“太子和三皇子争斗已久,我们进去掺一脚又怎么样?天下应归贤能者所有,他们两个勾心斗角党同伐异你看得下去?!”

“放肆!”

濮阳广抬起手来,一掌糊在戚景苑头上,这一下本来是想打脸的,但他没舍得。

“且不说朝中大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就凭五皇子现在这点根基,非嫡非长,你叫他拿什么跟两位兄长争?你不怕你败露之后,五皇子会被他们整死么?!”

戚景苑憋了一肚子气,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濮阳广有些后悔冲动打了他,再开口时语气也轻了。

“你自己想想吧。”

——————————

五天后,御书房。

“启禀皇上,濮阳大人求见。”

“濮阳?朕正想见他。”项允放下朱笔,淡淡道,“叫他进来。”

濮阳广进门便拜:“微臣参见皇上。”

项允盯着濮阳广看了一会儿,才说道:“平身吧。”

“谢皇上。”

“爱卿今日…何事求见?”

濮阳广又跪下去,“臣闻知皇上正密查中书令尚书令两位大人的案子,特来请罪。”

项允的脸色更难看了,“请的什么罪?”

“两位大人乃国之栋梁,威望甚高,此次两相争斗,事出蹊跷,想必皇上一定疑心,二人为何突然如此。”

“不错,不过你竟连朕密查此案都知道——”

项允拖了个长音,濮阳广立刻叩拜:“皇上圣明,已查到些许端倪,臣恐怕败露,特来请罪。”

“就算你今日不来,日后朕也会查到你头上的。”

“臣明白,故而今日前来招认,两位大人反目,实乃臣从中挑拨至此。”

项允紧盯着濮阳广看,眼神锐利如刀,“你从中挑拨,是为什么?”

“为朝局清明,为圣上不为小人所蒙蔽。”

项允笑了一声,“继续说。”

“臣自年幼,便立志为官,蒙皇上隆恩,不及成年即高居少傅之位。至如今,臣在朝中已有近两年,眼见两位大人党同伐异勾心斗角,本不欲妄言,只是他们虚有忠君的名头,私下里做了诸多不法之事,致使平民受难,有损皇上威严,臣忍无可忍,但无凭无据又势单力薄,唯有出此下策,使离间之计,令二人相互揭发。”

项允知道濮阳广是聪明人,故而仔细咀嚼了濮阳广所说的每一个字,濮阳广也知道项允一定懂他的意思,故而继续说道:

“臣虽出于忠心,但手段实在卑劣,朝廷事务一度受碍,也是臣的过错。微臣知罪,请皇上…严惩。”

项允明白濮阳广的意思,因见不惯中书令尚书令作恶,却没办法惩治,就使了离间计,叫他们狗咬狗。这正是鹬蚌相争,可是那得利的渔翁…真是他这个皇帝吗?

“不愧是朕钦点的状元,濮阳,你真是好计谋啊。”

“臣不敢,在皇上面前,臣的所为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哼,说的倒是好听。”项允一拍桌子,喝道:“来人!”

“在!”

“把他推出缭华门,杖四十!”

“臣知罪,谢皇上隆恩。”

——————————

“不好了景苑!濮阳被父皇下令杖四十,被推到缭华门了!”

“什么!”

项盛雄和戚景苑都心惊不已,急忙往缭华门跑,濮阳广被剥了官服绑在刑凳上,裤子已经褪到膝弯。两个侍卫拿了朱红色的刑杖,分立在两边,戚景苑刚想冲过去,就被项盛雄给摁住。

“不能去!”

“为什么!”

“我听说他进御书房与父皇密谈,出来就被带到这儿了,不能贸然上去求情,不然就是抗旨。”

楼主 白石英二  发布于 2017-02-11 10:13:00 +0800 CST  

楼主:白石英二

字数:1667164

发表时间:2013-12-27 03:4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6 18:22:0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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