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随。虐。忠犬受。
我答应各位。二十八下午一定更。一定足更。我既然开文就应该负责。让大家看到文。这两天个人原因让爸妈也和我一起操心。也辜负了大家。我真的真的很抱歉。不会再失信了。二十八号见
【拾肆】 嗜骨
【寂·自白 已经习惯一个人行走，而孤独，是世纪绝症。】
【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会上悬崖去摘那朵花，因为我要活着。活着是为了在你吃完东西忘记擦嘴的时候，我的眼睛能看得见。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我的耳朵可以听见你发发牢骚。不过，如果有一天，当你找到了一个人，而且你更喜欢他的时候，我就会爬到悬崖上面，为你摘下那一朵花。】
程祁的愤怒显而易见，寂在归程的时候已经猜出七八分了。连续的失败，自己再一次负伤，兄弟死伤众多，主上连货都没让追回直接下了撤令，回去必然会被严惩的。
寂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事态明显朝着更坏的趋势发展。
刚下飞机，就看到等待已久的牧朋朝着自己跑过来，样子有点慌张。他低声地在寂身旁耳语一句，但足够传递程祁要表达的所有意思。
“少主吩咐您立刻前往刑室。”
刑室。向来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刑室。】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刑室阴暗潮湿，因为程祁的个辟，所以完全没有血污的痕迹。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一路颠簸下来，寂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腹侧中了一枪，不过已经进行了处理。
寂随着牧朋一路走下去，鞋子碰到台阶上发出旷荡的声响。因为空旷而显寂寞。
在一条悠长的通道前，牧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说道，“寂少，主上在里面等您。”语气很压抑，泄露了事态的严重性。牧朋暗叹，在程氏，寂少一直很照顾大家，事务繁忙，如果出了差错也多是寂少在顶，看到少主让寂少去刑室，牧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寂点了下头，便向深处走去。
尽头，门虚掩着。
寂跪好，轻轻叩门。
没有任何回应。
寂没有再叩门，只是静静地跪在门口，跪在被光明隔绝掉的黑暗里，那抹剪影，似乎很快就会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不知道跪了多久，只知道膝盖僵直，仿佛跪在了针尖上。身子好沉，像是有一根线，一直拉着自己向下坠落。寂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强迫着自己用最标准的姿势跪好，强迫自己调整呼吸，调整不佳的状态。
他的身体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调整。
也许，【疼痛有益】永远不会是一句空话。 时间被无限地拉长，折叠，看不清它本来的长度，即使时钟也无法衡量。
寂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剥离，正在此刻，听见了主上的声音。
“进来”二字说的平静，爆发前的平静。
寂膝行进去，双膝的刺痛只能通过快速地移动来麻痹。
“寂办事不利，导致任务失败，货物丢失，兄弟伤亡，请主上重重责罚。”
程祁坐在简单的木桌前，手里翻看着文件，没有抬眼。
“还有。”
“寂还让敌人伤到了自己，此罪难恕。”
“还有。”语气依旧平静。
“寂愚钝，不知还有什么了。”
“你说的，大家都看见了，我问的是，大家没看见的。”
大家没看见的。寂仔细地想过，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失误，更何况是没看见的。
“寂愚钝，请主上明示。”
程祁缓步走到寂的身前，眯了眯眼，毫无征兆的一耳光像闪电一般在寂的耳侧瞬间炸开，除了眼前一道白线闪过，轰鸣声也在耳畔回响。寂的身子软软地被掴在地上，嘴角上挂着一抹猩红，但仍旧迅速地重新跪好，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接连不断的耳光。被掴倒就再爬起来，如此反复。血迹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整个左脸都夸张地浮肿起来，带着深紫的指痕，却难掩寂炫目的光华。
程祁很少失控，可是现在他却失控得很严重。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已经麻掉了，随着寂的脸颊一道肿了起来。
因为愤怒。
难掩的愤怒。
难言的愤怒。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
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
太过剧烈，除了一次一次强烈的疼痛，什么也没留下。
不知为何，寂觉得自己的意识倒是清明起来。疼痛也清晰地可在神经上。
“还没想起来么？！”
安静。
程祁扯过桌子上的电脑，上面是之前的那个视频。
点开。
视频里那张脸。
程祁看到了预想到的惊愕。但不仅仅这些。程祁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寂静静地看着屏幕上模糊的画面，他嘴微张，最初的讶异已经消失，交替而来的，是疼，疼到他听得到世界的崩塌声，听得到自己胸腔中渐快的搏动。
“这上面，不是你么？”
明明能够看到就是寂的那张脸，程祁却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这样的渴望，竟然近乎疯狂。
寂微微低了下头，带着一丝苦笑，滚烫的泪水垂直落在了寂的衣襟上，发出“滴答”的声响。程祁第一次见他落泪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见过他强硬，却不曾见他脆弱。他面色如纸，声音低哑而苍白，却字字清晰：“回主上，上面的人，是寂。”
电脑粉碎的声音，仿佛要把耳膜震碎。
爱与喜欢是同义词么。【爱一朵花会给他浇水，喜欢一朵花会把他摘下。】
喜欢与讨厌是反义词么。【喜欢一朵花会把他摘下，讨厌一朵花也会把他摘下。】
电脑的零件散了一地。破碎难收。
寂低下头，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结局。
程祁觉得全身的血液向脑子涌去，咕咚咕咚地流过颈部的动脉。他粗重的喘息，声音在昏暗的屋子里扩散，寂垂首，看不见程祁的神情，看不到他的目光，不似初见时的深邃，而是难以分辨的复杂成分，暴怒掩盖不住莫大的痛苦，而痛苦引发更加强烈的愤怒。程祁想要发泄自己的困顿，却不自知心脏处传来的磨砂般的痛苦来自于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因背叛而愤怒，事实上，更多的愤怒是因为，寂的背叛，只不过，程祁仍不自知。
不知过了多久。
像是僵持，像是冷战，其实不过是彼此的折磨。
程祁知道现在的自己难以自控。时间能够拖住自己，他自知，还有一些东西，只有寂知道。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程祁扳起寂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是湿润的，如泪水般咸涩。
一个陈述句。
寂清楚，主上连是谁都没有问，直接问了那个人在哪里，也就意味着主上根本不在乎什么原因，直接就要结果了这个只是有嫌疑的人。
“回主上，”寂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可靠，只是语速缓慢了很多，寂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回话，他不敢去想，而胸腔里满溢着破碎的痛楚，难以自抑，“寂不知他的行踪。”
程祁一把扼住寂的喉咙，手指慢慢收紧，可以听到骨骼咯咯作响。寂的脸涨得通红，却俊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无法移目。
“寂会不知道么？”程祁冷笑，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心脏竟抽痛了一下。
寂被勒住根本说不出话来，就算说什么，恐怕也会被认为是狡辩。
程祁见寂不说话，还以为寂是存心想要和他耗下去，于是吐出了两个字，“上去。”
松开手，寂就猛地俯下身呛咳了起来，淡紫色的勒痕在颈上浮现。
【上去】二字久远而又熟悉，在没有被驯服的时候，这两个字总会唤起所有疼痛的感触。
寂缓缓起身，身子因为伤痛的关系微微颤抖。站起的瞬间，膝盖的刺痛让寂略微艰难地稳了稳身形，抬起头，看到的是微弱灯光勾勒出的程祁颀长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寂的心猛地被戳痛。
自己让主上失望了。他曾发誓不让主上失望，可是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寂知道在主上是最重要的。但是那个人……是自己亏欠他的，寂没得选择。当时寂还小，但他亲手毁了什么，却今生难忘。正因记得太清晰，所以疼痛随着年份积累，沉重得难以负荷。不知多少次，寂从梦中惊醒，周身一片黑暗，却怎么也抓不住从前的宁静时光，留下的只有巨大的难以填补的空洞，在深夜里轻触即痛。
胃部熟悉的疼痛袭来，翻江倒海。寂强忍着愈发猛烈的疼痛，才想起这次的任务出了问题，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处理，有太多事情比按时吃药更重要。
【对不起，主上，寂自知此生罪孽深重，愿以命抵，寂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只望您相信寂不曾背叛，永远也不会。】一片静默中，寂自知难以活着走出这里，却有话哽在喉间，难以言语，只是望着程祁的背影，双眸像是幽夜里清澈而明亮的月光，浅淡的琥珀色里含着深厚的无人能及的情感。那是一双多情的眼睛，只是披了太久冰冷的伪装。
程祁没有看见。
寂褪去身上的衣物，余光看见双膝已经大面积青紫。伏在四年未见的刑具上，自然不是许久未见的熟悉感，更多的是不断闪现的片段，第一次相见，第一次臣服，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交合……
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是主上赐予，对于寂来说，这已经是一生珍藏的美好。
死在主上手里，是寂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了结方式了。
【寂·自白 已经习惯一个人行走，而孤独，是世纪绝症。】
【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会上悬崖去摘那朵花，因为我要活着。活着是为了在你吃完东西忘记擦嘴的时候，我的眼睛能看得见。当你不开心的时候，我的耳朵可以听见你发发牢骚。不过，如果有一天，当你找到了一个人，而且你更喜欢他的时候，我就会爬到悬崖上面，为你摘下那一朵花。】
程祁的愤怒显而易见，寂在归程的时候已经猜出七八分了。连续的失败，自己再一次负伤，兄弟死伤众多，主上连货都没让追回直接下了撤令，回去必然会被严惩的。
寂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事态明显朝着更坏的趋势发展。
刚下飞机，就看到等待已久的牧朋朝着自己跑过来，样子有点慌张。他低声地在寂身旁耳语一句，但足够传递程祁要表达的所有意思。
“少主吩咐您立刻前往刑室。”
刑室。向来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刑室。】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刑室阴暗潮湿，因为程祁的个辟，所以完全没有血污的痕迹。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一路颠簸下来，寂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腹侧中了一枪，不过已经进行了处理。
寂随着牧朋一路走下去，鞋子碰到台阶上发出旷荡的声响。因为空旷而显寂寞。
在一条悠长的通道前，牧朋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说道，“寂少，主上在里面等您。”语气很压抑，泄露了事态的严重性。牧朋暗叹，在程氏，寂少一直很照顾大家，事务繁忙，如果出了差错也多是寂少在顶，看到少主让寂少去刑室，牧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 寂点了下头，便向深处走去。
尽头，门虚掩着。
寂跪好，轻轻叩门。
没有任何回应。
寂没有再叩门，只是静静地跪在门口，跪在被光明隔绝掉的黑暗里，那抹剪影，似乎很快就会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不知道跪了多久，只知道膝盖僵直，仿佛跪在了针尖上。身子好沉，像是有一根线，一直拉着自己向下坠落。寂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强迫着自己用最标准的姿势跪好，强迫自己调整呼吸，调整不佳的状态。
他的身体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调整。
也许，【疼痛有益】永远不会是一句空话。 时间被无限地拉长，折叠，看不清它本来的长度，即使时钟也无法衡量。
寂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剥离，正在此刻，听见了主上的声音。
“进来”二字说的平静，爆发前的平静。
寂膝行进去，双膝的刺痛只能通过快速地移动来麻痹。
“寂办事不利，导致任务失败，货物丢失，兄弟伤亡，请主上重重责罚。”
程祁坐在简单的木桌前，手里翻看着文件，没有抬眼。
“还有。”
“寂还让敌人伤到了自己，此罪难恕。”
“还有。”语气依旧平静。
“寂愚钝，不知还有什么了。”
“你说的，大家都看见了，我问的是，大家没看见的。”
大家没看见的。寂仔细地想过，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失误，更何况是没看见的。
“寂愚钝，请主上明示。”
程祁缓步走到寂的身前，眯了眯眼，毫无征兆的一耳光像闪电一般在寂的耳侧瞬间炸开，除了眼前一道白线闪过，轰鸣声也在耳畔回响。寂的身子软软地被掴在地上，嘴角上挂着一抹猩红，但仍旧迅速地重新跪好，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接连不断的耳光。被掴倒就再爬起来，如此反复。血迹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整个左脸都夸张地浮肿起来，带着深紫的指痕，却难掩寂炫目的光华。
程祁很少失控，可是现在他却失控得很严重。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已经麻掉了，随着寂的脸颊一道肿了起来。
因为愤怒。
难掩的愤怒。
难言的愤怒。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
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
太过剧烈，除了一次一次强烈的疼痛，什么也没留下。
不知为何，寂觉得自己的意识倒是清明起来。疼痛也清晰地可在神经上。
“还没想起来么？！”
安静。
程祁扯过桌子上的电脑，上面是之前的那个视频。
点开。
视频里那张脸。
程祁看到了预想到的惊愕。但不仅仅这些。程祁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寂静静地看着屏幕上模糊的画面，他嘴微张，最初的讶异已经消失，交替而来的，是疼，疼到他听得到世界的崩塌声，听得到自己胸腔中渐快的搏动。
“这上面，不是你么？”
明明能够看到就是寂的那张脸，程祁却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这样的渴望，竟然近乎疯狂。
寂微微低了下头，带着一丝苦笑，滚烫的泪水垂直落在了寂的衣襟上，发出“滴答”的声响。程祁第一次见他落泪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见过他强硬，却不曾见他脆弱。他面色如纸，声音低哑而苍白，却字字清晰：“回主上，上面的人，是寂。”
电脑粉碎的声音，仿佛要把耳膜震碎。
爱与喜欢是同义词么。【爱一朵花会给他浇水，喜欢一朵花会把他摘下。】
喜欢与讨厌是反义词么。【喜欢一朵花会把他摘下，讨厌一朵花也会把他摘下。】
电脑的零件散了一地。破碎难收。
寂低下头，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结局。
程祁觉得全身的血液向脑子涌去，咕咚咕咚地流过颈部的动脉。他粗重的喘息，声音在昏暗的屋子里扩散，寂垂首，看不见程祁的神情，看不到他的目光，不似初见时的深邃，而是难以分辨的复杂成分，暴怒掩盖不住莫大的痛苦，而痛苦引发更加强烈的愤怒。程祁想要发泄自己的困顿，却不自知心脏处传来的磨砂般的痛苦来自于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因背叛而愤怒，事实上，更多的愤怒是因为，寂的背叛，只不过，程祁仍不自知。
不知过了多久。
像是僵持，像是冷战，其实不过是彼此的折磨。
程祁知道现在的自己难以自控。时间能够拖住自己，他自知，还有一些东西，只有寂知道。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程祁扳起寂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是湿润的，如泪水般咸涩。
一个陈述句。
寂清楚，主上连是谁都没有问，直接问了那个人在哪里，也就意味着主上根本不在乎什么原因，直接就要结果了这个只是有嫌疑的人。
“回主上，”寂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可靠，只是语速缓慢了很多，寂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回话，他不敢去想，而胸腔里满溢着破碎的痛楚，难以自抑，“寂不知他的行踪。”
程祁一把扼住寂的喉咙，手指慢慢收紧，可以听到骨骼咯咯作响。寂的脸涨得通红，却俊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无法移目。
“寂会不知道么？”程祁冷笑，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时心脏竟抽痛了一下。
寂被勒住根本说不出话来，就算说什么，恐怕也会被认为是狡辩。
程祁见寂不说话，还以为寂是存心想要和他耗下去，于是吐出了两个字，“上去。”
松开手，寂就猛地俯下身呛咳了起来，淡紫色的勒痕在颈上浮现。
【上去】二字久远而又熟悉，在没有被驯服的时候，这两个字总会唤起所有疼痛的感触。
寂缓缓起身，身子因为伤痛的关系微微颤抖。站起的瞬间，膝盖的刺痛让寂略微艰难地稳了稳身形，抬起头，看到的是微弱灯光勾勒出的程祁颀长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傲。寂的心猛地被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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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部熟悉的疼痛袭来，翻江倒海。寂强忍着愈发猛烈的疼痛，才想起这次的任务出了问题，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处理，有太多事情比按时吃药更重要。
【对不起，主上，寂自知此生罪孽深重，愿以命抵，寂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只望您相信寂不曾背叛，永远也不会。】一片静默中，寂自知难以活着走出这里，却有话哽在喉间，难以言语，只是望着程祁的背影，双眸像是幽夜里清澈而明亮的月光，浅淡的琥珀色里含着深厚的无人能及的情感。那是一双多情的眼睛，只是披了太久冰冷的伪装。
程祁没有看见。
寂褪去身上的衣物，余光看见双膝已经大面积青紫。伏在四年未见的刑具上，自然不是许久未见的熟悉感，更多的是不断闪现的片段，第一次相见，第一次臣服，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交合……
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是主上赐予，对于寂来说，这已经是一生珍藏的美好。
死在主上手里，是寂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了结方式了。
【拾伍】 无言
【我们的身体里常常会滋长暗物质，自私，嫉妒，懒惰，怀疑这些坏想法常常可以很容易地发泄我们的困顿，却完全没办法把我们解救出来，提醒自己，要迎着光。人生，可以不炫目，不能不透亮。】
“咔哒。”
寂觉得周身一寒。
四年前自己第一次叫出【主上】至今，主上再没有在惩罚的时候束缚过自己。像是一种信任，相信自己不会反抗，可是今天，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寂红肿的脸颊贴在冰冷的刑具上，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没由来地，这样觉得。
程祁扣好寂腰上的带子，在扣好手铐的时候，碰到了寂的手指，纤细修长，不似从前的微凉，而是……滚烫滚烫。
低下头，就对上了寂的眼睛。寂很少抬起头望着程祁，这样的凝视更是少有。
程祁想要吻他。
好似由来已久的渴望，在体内生出一团火来，想吻他，轻轻地吻住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忘记。
程祁克制住了自己。
在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有多用力才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定会是个误会。
第一时间联系到寂，货物什么的都不重要，他要听到他解释，他要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事出有因，而原因，也是自己可以轻易谅解的……
然而……
寂告诉自己……上面的人就是自己……
而且……
寂选择了背叛自己来袒护那个人……
被忽略的痛楚像是水母蛰过的地方，混合了多种高浓度的复杂毒液，通过毒刺蛰到皮肤上，瞬间带来剧痛，留下的是火山熔岩般的伤口和永久不褪的伤疤……
第一次，寂这样忽视自己……或者说……是背叛……程祁无法接受。
决然地转过身，留下寂一个人，眼中印下了深深的落寞。
【未完待续】
【我们的身体里常常会滋长暗物质，自私，嫉妒，懒惰，怀疑这些坏想法常常可以很容易地发泄我们的困顿，却完全没办法把我们解救出来，提醒自己，要迎着光。人生，可以不炫目，不能不透亮。】
“咔哒。”
寂觉得周身一寒。
四年前自己第一次叫出【主上】至今，主上再没有在惩罚的时候束缚过自己。像是一种信任，相信自己不会反抗，可是今天，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寂红肿的脸颊贴在冰冷的刑具上，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没由来地，这样觉得。
程祁扣好寂腰上的带子，在扣好手铐的时候，碰到了寂的手指，纤细修长，不似从前的微凉，而是……滚烫滚烫。
低下头，就对上了寂的眼睛。寂很少抬起头望着程祁，这样的凝视更是少有。
程祁想要吻他。
好似由来已久的渴望，在体内生出一团火来，想吻他，轻轻地吻住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忘记。
程祁克制住了自己。
在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有多用力才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定会是个误会。
第一时间联系到寂，货物什么的都不重要，他要听到他解释，他要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事出有因，而原因，也是自己可以轻易谅解的……
然而……
寂告诉自己……上面的人就是自己……
而且……
寂选择了背叛自己来袒护那个人……
被忽略的痛楚像是水母蛰过的地方，混合了多种高浓度的复杂毒液，通过毒刺蛰到皮肤上，瞬间带来剧痛，留下的是火山熔岩般的伤口和永久不褪的伤疤……
第一次，寂这样忽视自己……或者说……是背叛……程祁无法接受。
决然地转过身，留下寂一个人，眼中印下了深深的落寞。
【未完待续】
【拾伍】 无言
【我们的身体里常常会滋长暗物质，自私，嫉妒，懒惰，怀疑这些坏想法常常可以很容易地发泄我们的困顿，却完全没办法把我们解救出来，提醒自己，要迎着光。人生，可以不炫目，不能不透亮。】
“咔哒。”
寂觉得周身一寒。
四年前自己第一次叫出【主上】至今，主上再没有在惩罚的时候束缚过自己。像是一种信任，相信自己不会反抗，可是今天，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寂红肿的脸颊贴在冰冷的刑具上，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没由来地，这样觉得。
程祁扣好寂腰上的带子，在扣好手铐的时候，碰到了寂的手指，纤细修长，不似从前的微凉，而是……滚烫滚烫。
低下头，就对上了寂的眼睛。寂很少抬起头望着程祁，这样的凝视更是少有。
程祁想要吻他。
好似由来已久的渴望，在体内生出一团火来，想吻他，轻轻地吻住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忘记。
程祁克制住了自己。
在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有多用力才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定会是个误会。
第一时间联系到寂，货物什么的都不重要，他要听到他解释，他要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事出有因，而原因，也是自己可以轻易谅解的……
然而……
寂告诉自己……上面的人就是自己……
而且……
寂选择了背叛自己来袒护那个人……
被忽略的痛楚像是水母蛰过的地方，混合了多种高浓度的复杂毒液，通过毒刺蛰到皮肤上，瞬间带来剧痛，留下的是火山熔岩般的伤口和永久不褪的伤疤……
第一次，寂这样忽视自己……或者说……是背叛……程祁无法接受。
决然地转过身，留下寂一个人，眼中印下了深深的落寞。
地下室里很凉。
程祁拿过挂在墙上的长鞭，那条鞭子通体玄色，是难得一见的蛇鞭，近乎天价。偶然的机会程祁从一位捕蛇人手中得到，鞭子浸了明黄色的蛇毒，不足以致命，却定是一番折磨。在寂之前，程祁曾用它惩罚过一个小组织的头目，不过在背上抽了十来下，那个人就下了狠心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之后程祁再未用它惩罚过其他人，除了寂。
将酒精瓶的瓶嘴向桌子一磕，然后把酒精倒在鞭子上。
屋子里溢满了酒精的味道。在寂的印象里，比起血腥味，酒精的味道更能代表伤口，疼痛，和死亡。
在手上绕了两圈，调整到了合适的长度。很久没有握住这条鞭子了。
寂倾斜地趴伏在刑具上，双腿被分开，臀上和膝窝仍旧残留着之前责打未愈的痕迹，膝窝上的伤更严重些，郁结了紫黑的淤血。左肩上还缠着绷带，腿上腰侧有些细碎的伤口，只是皮外伤，和膝窝上的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那条鞭子……
寂微微颤抖。
“啪！”直接抽在了臀峰上。没有任何在空中甩鞭以示威严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程祁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些，其二是，对于一个顶级调教师来说，根本不需要这种方式来震慑，这种花招只会降低身份。
“那个人，现在，在哪。”每个断句都是重音。
寂没有回答。
“嗖啪！”打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臀峰已经破皮流血。
“嗖啪！嗖啪！”鞭子亲吻着血肉，蛇毒缓慢地入侵。
好狠的力道。寂暗叹。身后好像有千万虫子在蚀咬，仿佛很快就要将他吞噬。
【主上，要这样打死我么？】
“嗖啪！嗖啪！嗖啪！”
“在哪？！”
“嗖啪！”一鞭子打在桌子上。木桌的中央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边缘都起了毛刺，看得出程祁究竟用了多大了的力气。
血顺着腿流了下来，在灯光昏暗的屋子里，隐隐地显着黑色。
程祁的耐心被完全耗尽了。
程祁不再问了，只是近乎疯狂地抽打。
近乎疯狂……
就在寂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响亮而仓促。
“嗖啪！”一鞭子抽到地上，扬起了一地的电脑零件。
“说！”程祁的声音有些嘶哑，却仍是怒极。
寂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让外人进来。
“回少主，大概七十来人闯进了弃院，有半数是杀手，其他的多是一些亡命之徒，场面已经被我们控制，请少主处置。”牧朋未曾见过程祁这般模样，汇报的声音里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弃院的地下室就是程氏集团的刑室和地牢，外人不可能知道……
程祁眯起了眼睛，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都给我抓起来，问问他们谁派他们来的，问不出来，你就别活着来见我！”
“是。”牧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便只剩下越行越远的脚步声。
寂的双手被勒出了血痕，细碎的额发黏在了额头上，看起来憔悴得处处动人。
臀上的伤破碎不堪，血肉模糊。
看着寂臀上的伤口就知道平日里冷静淡漠的程祁根本已经乱了章法。
【我们的身体里常常会滋长暗物质，自私，嫉妒，懒惰，怀疑这些坏想法常常可以很容易地发泄我们的困顿，却完全没办法把我们解救出来，提醒自己，要迎着光。人生，可以不炫目，不能不透亮。】
“咔哒。”
寂觉得周身一寒。
四年前自己第一次叫出【主上】至今，主上再没有在惩罚的时候束缚过自己。像是一种信任，相信自己不会反抗，可是今天，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寂红肿的脸颊贴在冰冷的刑具上，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没由来地，这样觉得。
程祁扣好寂腰上的带子，在扣好手铐的时候，碰到了寂的手指，纤细修长，不似从前的微凉，而是……滚烫滚烫。
低下头，就对上了寂的眼睛。寂很少抬起头望着程祁，这样的凝视更是少有。
程祁想要吻他。
好似由来已久的渴望，在体内生出一团火来，想吻他，轻轻地吻住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忘记。
程祁克制住了自己。
在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有多用力才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定会是个误会。
第一时间联系到寂，货物什么的都不重要，他要听到他解释，他要听到他亲口告诉自己事出有因，而原因，也是自己可以轻易谅解的……
然而……
寂告诉自己……上面的人就是自己……
而且……
寂选择了背叛自己来袒护那个人……
被忽略的痛楚像是水母蛰过的地方，混合了多种高浓度的复杂毒液，通过毒刺蛰到皮肤上，瞬间带来剧痛，留下的是火山熔岩般的伤口和永久不褪的伤疤……
第一次，寂这样忽视自己……或者说……是背叛……程祁无法接受。
决然地转过身，留下寂一个人，眼中印下了深深的落寞。
地下室里很凉。
程祁拿过挂在墙上的长鞭，那条鞭子通体玄色，是难得一见的蛇鞭，近乎天价。偶然的机会程祁从一位捕蛇人手中得到，鞭子浸了明黄色的蛇毒，不足以致命，却定是一番折磨。在寂之前，程祁曾用它惩罚过一个小组织的头目，不过在背上抽了十来下，那个人就下了狠心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之后程祁再未用它惩罚过其他人，除了寂。
将酒精瓶的瓶嘴向桌子一磕，然后把酒精倒在鞭子上。
屋子里溢满了酒精的味道。在寂的印象里，比起血腥味，酒精的味道更能代表伤口，疼痛，和死亡。
在手上绕了两圈，调整到了合适的长度。很久没有握住这条鞭子了。
寂倾斜地趴伏在刑具上，双腿被分开，臀上和膝窝仍旧残留着之前责打未愈的痕迹，膝窝上的伤更严重些，郁结了紫黑的淤血。左肩上还缠着绷带，腿上腰侧有些细碎的伤口，只是皮外伤，和膝窝上的伤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那条鞭子……
寂微微颤抖。
“啪！”直接抽在了臀峰上。没有任何在空中甩鞭以示威严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程祁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些，其二是，对于一个顶级调教师来说，根本不需要这种方式来震慑，这种花招只会降低身份。
“那个人，现在，在哪。”每个断句都是重音。
寂没有回答。
“嗖啪！”打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臀峰已经破皮流血。
“嗖啪！嗖啪！”鞭子亲吻着血肉，蛇毒缓慢地入侵。
好狠的力道。寂暗叹。身后好像有千万虫子在蚀咬，仿佛很快就要将他吞噬。
【主上，要这样打死我么？】
“嗖啪！嗖啪！嗖啪！”
“在哪？！”
“嗖啪！”一鞭子打在桌子上。木桌的中央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边缘都起了毛刺，看得出程祁究竟用了多大了的力气。
血顺着腿流了下来，在灯光昏暗的屋子里，隐隐地显着黑色。
程祁的耐心被完全耗尽了。
程祁不再问了，只是近乎疯狂地抽打。
近乎疯狂……
就在寂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响亮而仓促。
“嗖啪！”一鞭子抽到地上，扬起了一地的电脑零件。
“说！”程祁的声音有些嘶哑，却仍是怒极。
寂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让外人进来。
“回少主，大概七十来人闯进了弃院，有半数是杀手，其他的多是一些亡命之徒，场面已经被我们控制，请少主处置。”牧朋未曾见过程祁这般模样，汇报的声音里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弃院的地下室就是程氏集团的刑室和地牢，外人不可能知道……
程祁眯起了眼睛，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都给我抓起来，问问他们谁派他们来的，问不出来，你就别活着来见我！”
“是。”牧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便只剩下越行越远的脚步声。
寂的双手被勒出了血痕，细碎的额发黏在了额头上，看起来憔悴得处处动人。
臀上的伤破碎不堪，血肉模糊。
看着寂臀上的伤口就知道平日里冷静淡漠的程祁根本已经乱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