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08-01|底线 （HE 接沙海）作者：瀛洲牧ml
第五章
“那姑娘是谁？”黑瞎子进屋后收起了调戏的语气，看着吴邪漆黑一片的屋子略有些惆怅。
“你说我一个瞎子见不得光也就罢了，你一个正常人每天都把自己关小黑屋里这是干嘛呢？”
吴邪蹬了鞋子上床，盘腿坐在床头，看着厚厚窗帘掩映下的黎明若有所思。
“她是胖子送来的。”吴邪找了颗烟叼在嘴里，竟是一时没找到打火机，于是求助的看向黑瞎子。
“这姑娘不一样，让她跟着我对我没影响。”
“那姑娘是谁？”黑瞎子进屋后收起了调戏的语气，看着吴邪漆黑一片的屋子略有些惆怅。
“你说我一个瞎子见不得光也就罢了，你一个正常人每天都把自己关小黑屋里这是干嘛呢？”
吴邪蹬了鞋子上床，盘腿坐在床头，看着厚厚窗帘掩映下的黎明若有所思。
“她是胖子送来的。”吴邪找了颗烟叼在嘴里，竟是一时没找到打火机，于是求助的看向黑瞎子。
“这姑娘不一样，让她跟着我对我没影响。”
第七章
吴杰超记忆中并没有很多次坐飞机的经历，上次从北京到杭州也是坐的火车。这回去长白山吴杰超还以为又要在火车上颠簸好几个小时，正为卧铺上坚硬的床板闹心是，她忽然从那叫黑瞎子的人嘴里得到消息，说是她吴老板包了杭州到长白山的一条航线，还有八个小时他们就要出发。
吴杰超不知道包一架飞机要多少钱，只知道那肯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她能吞下一个鸡蛋大的口型逗笑了她的土豪老板，让那人抱着胸在夕阳的余晖下笑得熠熠发光。
“胖子没有我有钱吧？以后你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别再想着那死胖子了。”吴杰超发现他老板自从那天醒过来之后就变得很不一样，好像更活泼了点，更轻松了点，眉头那朵散不去的阴郁好像也不见了，这让她对黑瞎子的怨恨减轻了些，不再想用手刀劈他脖子了。吴杰超对吴邪哼了一声，扭头说谁想着那胖子了，手上却心虚地抓了抓衣角，又很慌张的松开。
吴邪并没拆穿她的小心思，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打算越过她下楼，走到一半却突然腿一软，吴杰超连忙上前架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来。
“身手不错。”黑瞎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吴邪扛到自己肩上。吴杰超脸上掩不住的担心，跟着他回到卧室，默默守在床边一动不动。
“他为什么会这样？会好吗？”吴杰超第一次见到吴邪在他面前晕过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把昏迷着的人给摇断了。黑瞎子那时走出来抢过她手里脸色愈加不好的吴邪，告诉她冷静点，以后晕了就上手接住，别把人脑浆子晃出来。吴杰超到现在还是无法适应吴邪时不时来的这一场突然袭击，但好在她终于学会把人安全的扶好等着黑瞎子出现了。
“你老板他脑子有病，这次是去见他老相好，能不能成全看第一面，所以他找我给他用点猛药先掩盖一下精神病症状，先把人哄回来再说。”黑瞎子继续数着吴邪的脉搏，答案让吴杰超很不满意。
“他晕倒是正常的，你要是有一天发现他一整天都醒着，那他估计就是要犯病了，你最好离得远远的，省得溅一脸血。”黑瞎子把吴邪的手臂放回被子里，扬手示意让她跟自己出去。吴杰超不放心地望着床上的老板，犹犹豫豫地站起身，跟黑瞎子来到走廊里。
“你这趟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吴邪，无论你看见什么，想到什么，只要记住你的身份是他的保镖，别的一概不用管。”黑瞎子语气认真的时候还真的挺吓人，让吴杰超不由自主地点了头。黑瞎子见她点头所以很开心的拍了拍她肩膀，告诉她去守着你吴老板吧，吴杰超就一溜烟跑回了屋子。
吴杰超记忆中并没有很多次坐飞机的经历，上次从北京到杭州也是坐的火车。这回去长白山吴杰超还以为又要在火车上颠簸好几个小时，正为卧铺上坚硬的床板闹心是，她忽然从那叫黑瞎子的人嘴里得到消息，说是她吴老板包了杭州到长白山的一条航线，还有八个小时他们就要出发。
吴杰超不知道包一架飞机要多少钱，只知道那肯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她能吞下一个鸡蛋大的口型逗笑了她的土豪老板，让那人抱着胸在夕阳的余晖下笑得熠熠发光。
“胖子没有我有钱吧？以后你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别再想着那死胖子了。”吴杰超发现他老板自从那天醒过来之后就变得很不一样，好像更活泼了点，更轻松了点，眉头那朵散不去的阴郁好像也不见了，这让她对黑瞎子的怨恨减轻了些，不再想用手刀劈他脖子了。吴杰超对吴邪哼了一声，扭头说谁想着那胖子了，手上却心虚地抓了抓衣角，又很慌张的松开。
吴邪并没拆穿她的小心思，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打算越过她下楼，走到一半却突然腿一软，吴杰超连忙上前架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来。
“身手不错。”黑瞎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吴邪扛到自己肩上。吴杰超脸上掩不住的担心，跟着他回到卧室，默默守在床边一动不动。
“他为什么会这样？会好吗？”吴杰超第一次见到吴邪在他面前晕过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把昏迷着的人给摇断了。黑瞎子那时走出来抢过她手里脸色愈加不好的吴邪，告诉她冷静点，以后晕了就上手接住，别把人脑浆子晃出来。吴杰超到现在还是无法适应吴邪时不时来的这一场突然袭击，但好在她终于学会把人安全的扶好等着黑瞎子出现了。
“你老板他脑子有病，这次是去见他老相好，能不能成全看第一面，所以他找我给他用点猛药先掩盖一下精神病症状，先把人哄回来再说。”黑瞎子继续数着吴邪的脉搏，答案让吴杰超很不满意。
“他晕倒是正常的，你要是有一天发现他一整天都醒着，那他估计就是要犯病了，你最好离得远远的，省得溅一脸血。”黑瞎子把吴邪的手臂放回被子里，扬手示意让她跟自己出去。吴杰超不放心地望着床上的老板，犹犹豫豫地站起身，跟黑瞎子来到走廊里。
“你这趟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吴邪，无论你看见什么，想到什么，只要记住你的身份是他的保镖，别的一概不用管。”黑瞎子语气认真的时候还真的挺吓人，让吴杰超不由自主地点了头。黑瞎子见她点头所以很开心的拍了拍她肩膀，告诉她去守着你吴老板吧，吴杰超就一溜烟跑回了屋子。
飞机起飞的时候吴邪刚醒。他揉揉眼睛伸个懒腰，毫不惊讶他一觉能睡这么长时间。看着窗外黑漆漆却比家中看到的透彻许多的天空，他心情很好的晃醒了身边睡的正香的某个人。
“诶诶，你看！”吴邪的声音带着点雀跃。被推醒的家伙瞥了他一眼，发现那人只是指着外面一个圆圆亮亮的月亮，有些无聊，翻个身又睡了。
“有精神等到了山上折腾你们家老张去，现在别打搅你黑爷……”话没说完，吴邪一脚踹上他膝盖，还好那人躲得快，要不然估计会粉碎性骨折。
“啧，你们家老张！你们全家都老张！”吴邪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去。“说真的，你们真都以为我和他是那种关系？”
黑瞎子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地瞅了瞅他，问：“小三爷，你说真的？你真没想过哑巴那闷骚为你守了十年大门还有点别的什么意思？”
吴邪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我觉得他就应该是这种董存瑞黄继光的人，生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能被他帮助我感到很幸运。”
黑瞎子悲哀地摇了摇头，想着傻徒儿你可别怪为师没提醒过你，等你家哑巴回来了你在床上慢慢领会吧。正想翻个身继续睡，忽听见前面卫生间的位置传来咣当一声关门声。
“你没事了？”吴杰超走过来仔仔细细把吴邪看了一遍，过了半晌才放心的坐在对面。“你们刚刚在聊什么？什么董存瑞黄继光？”
吴邪不想跟她解释这么多没用的，却没想到黑瞎子像是突然疯了一样，紧紧抓住吴杰超的肩膀，几乎是把脸贴在一起。吴杰超伸手就是一拳，本以为以他的身手肯定能躲过，却没想到还真的落在肉上。
“哟哟哟，疼死了，你这母夜叉估计我们家小三爷是看不上了，那我就放心了。”说完黑瞎子还很和蔼地看向吴邪。
“还是你们家哑巴温柔，是不是？”
吴邪回以一记漂亮的左勾拳。
“诶诶，你看！”吴邪的声音带着点雀跃。被推醒的家伙瞥了他一眼，发现那人只是指着外面一个圆圆亮亮的月亮，有些无聊，翻个身又睡了。
“有精神等到了山上折腾你们家老张去，现在别打搅你黑爷……”话没说完，吴邪一脚踹上他膝盖，还好那人躲得快，要不然估计会粉碎性骨折。
“啧，你们家老张！你们全家都老张！”吴邪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去。“说真的，你们真都以为我和他是那种关系？”
黑瞎子坐直了身子，面色凝重地瞅了瞅他，问：“小三爷，你说真的？你真没想过哑巴那闷骚为你守了十年大门还有点别的什么意思？”
吴邪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我觉得他就应该是这种董存瑞黄继光的人，生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能被他帮助我感到很幸运。”
黑瞎子悲哀地摇了摇头，想着傻徒儿你可别怪为师没提醒过你，等你家哑巴回来了你在床上慢慢领会吧。正想翻个身继续睡，忽听见前面卫生间的位置传来咣当一声关门声。
“你没事了？”吴杰超走过来仔仔细细把吴邪看了一遍，过了半晌才放心的坐在对面。“你们刚刚在聊什么？什么董存瑞黄继光？”
吴邪不想跟她解释这么多没用的，却没想到黑瞎子像是突然疯了一样，紧紧抓住吴杰超的肩膀，几乎是把脸贴在一起。吴杰超伸手就是一拳，本以为以他的身手肯定能躲过，却没想到还真的落在肉上。
“哟哟哟，疼死了，你这母夜叉估计我们家小三爷是看不上了，那我就放心了。”说完黑瞎子还很和蔼地看向吴邪。
“还是你们家哑巴温柔，是不是？”
吴邪回以一记漂亮的左勾拳。
黑瞎子笑得夸张，不住点头，结果就看见吴杰超用一种很是古怪的眼神对上吴邪，倒是挺可惜的样子。
“喂喂喂，别听他瞎说，老子这么玉树临风和男的搞太可惜了，你现在要是肯抛弃那胖子投入我的怀抱我一定举双手欢迎！”吴邪坐起来推了黑瞎子一把，就见吴杰超心虚的一仰头，赌气地说：“谁和那胖子了！你不许别人编排你和张起灵，倒是来编排起我了！谁告诉你我喜欢他的！”
吴邪笑得隐晦，只说“行行行，不编排你俩，那你看我跟你说的相亲那件事怎么样？张起灵你看上没？”
“你的人我才不敢要。”黑瞎子对吴杰超竖了个大拇指，吴姑娘狡黠一笑，继续补刀。“要我说，吴老板，你这么大老远的去接人家，要说没什么其他心思我才不信，你肯定也是看上人家了。”
吴邪摇头一笑，像是知道自己又要晕了，连忙给自己换了个好姿势。
“我怕我不去接，他就找不到回……”
“喂喂喂，别听他瞎说，老子这么玉树临风和男的搞太可惜了，你现在要是肯抛弃那胖子投入我的怀抱我一定举双手欢迎！”吴邪坐起来推了黑瞎子一把，就见吴杰超心虚的一仰头，赌气地说：“谁和那胖子了！你不许别人编排你和张起灵，倒是来编排起我了！谁告诉你我喜欢他的！”
吴邪笑得隐晦，只说“行行行，不编排你俩，那你看我跟你说的相亲那件事怎么样？张起灵你看上没？”
“你的人我才不敢要。”黑瞎子对吴杰超竖了个大拇指，吴姑娘狡黠一笑，继续补刀。“要我说，吴老板，你这么大老远的去接人家，要说没什么其他心思我才不信，你肯定也是看上人家了。”
吴邪摇头一笑，像是知道自己又要晕了，连忙给自己换了个好姿势。
“我怕我不去接，他就找不到回……”
下飞机的过程吴邪一概不知，醒的时候已经睡在宾馆的大床上了。他揉揉鼻梁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竟然拧了半天也没拧动。
“天真，你这虚的够可以的啊！”
胖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股北京烤鸭味。吴邪咧嘴一笑伸手把瓶子递过去，胖子随手一拧就开了。
“上我那屋喝一杯，我那窗户能看见长白山。”说着就要把人揪起来，却发现吴邪软趴趴的像条章鱼，根本使不上力气。
“嘿你小子，还跟我耍上无赖了。爱起不起，我看那瞎子像饿死鬼拖生的似的，我要的那几盘菜可不够他塞牙缝的，你再不去别怪兄弟我不向着你。”胖子一边说着一边真把人往床上一甩，吴邪就被pia在床上。
“操，老子是真没劲。”吴邪活动活动脖子看向窗口。“看不看长白山也没什么要紧的，早晚要去的地儿，不过有件事我要问问你。”吴邪转过头，“你怎么把她送我那去了？”
“天真，你这虚的够可以的啊！”
胖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股北京烤鸭味。吴邪咧嘴一笑伸手把瓶子递过去，胖子随手一拧就开了。
“上我那屋喝一杯，我那窗户能看见长白山。”说着就要把人揪起来，却发现吴邪软趴趴的像条章鱼，根本使不上力气。
“嘿你小子，还跟我耍上无赖了。爱起不起，我看那瞎子像饿死鬼拖生的似的，我要的那几盘菜可不够他塞牙缝的，你再不去别怪兄弟我不向着你。”胖子一边说着一边真把人往床上一甩，吴邪就被pia在床上。
“操，老子是真没劲。”吴邪活动活动脖子看向窗口。“看不看长白山也没什么要紧的，早晚要去的地儿，不过有件事我要问问你。”吴邪转过头，“你怎么把她送我那去了？”
胖子见他真起不来也不开玩笑了，大号吨位往床边一坐，压得吴邪觉得床都跟着斜了斜。
“天真你真他娘了不起，我不行，我……”胖子挽了挽袖子，一拍大腿。“她在你那怎么样？”
“没敢亏待她，来那阵还打我一拳来着。”吴邪老实交代。“胖子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她？”
“喜欢，不喜欢就他娘的出了鬼了。”胖子紧皱着眉头，搓着衣服上一块油点。“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槛。我把她送你那去，就是想自己先想想明白，可我在家都喝了几箱啤酒了，连楼下超市的售货员都问我是不是质检局的来抽样调查。”胖子嘿嘿一乐。“我没你那么好心态，看见她，我害怕。”
吴邪盯着胖子愁眉苦脸的样子没说话，趴了一会还是觉得身上没劲，于是叫胖子把自己扶起来，按了按他肩膀。
“我哪来的什么好心态。”吴邪借着他的力站起来，大半个身子贴在他后背。“我就是觉得，我们这帮人大概都是没什么好结果了，老天爷能留条命就是万幸，哪还能要求别的什么。”吴邪推开门，跟着胖子走出去。
“我可以一直带着她，你想不明白也没关系，你不愿意面对的事，兄弟替你担着。”
“天真你真他娘了不起，我不行，我……”胖子挽了挽袖子，一拍大腿。“她在你那怎么样？”
“没敢亏待她，来那阵还打我一拳来着。”吴邪老实交代。“胖子你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她？”
“喜欢，不喜欢就他娘的出了鬼了。”胖子紧皱着眉头，搓着衣服上一块油点。“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槛。我把她送你那去，就是想自己先想想明白，可我在家都喝了几箱啤酒了，连楼下超市的售货员都问我是不是质检局的来抽样调查。”胖子嘿嘿一乐。“我没你那么好心态，看见她，我害怕。”
吴邪盯着胖子愁眉苦脸的样子没说话，趴了一会还是觉得身上没劲，于是叫胖子把自己扶起来，按了按他肩膀。
“我哪来的什么好心态。”吴邪借着他的力站起来，大半个身子贴在他后背。“我就是觉得，我们这帮人大概都是没什么好结果了，老天爷能留条命就是万幸，哪还能要求别的什么。”吴邪推开门，跟着胖子走出去。
“我可以一直带着她，你想不明白也没关系，你不愿意面对的事，兄弟替你担着。”
第九章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黑瞎子一边咬着手里的鸡腿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对面的吴杰超。“我叫黑瞎子。”
吴杰超正百无聊赖地按着手上的遥控器。山脚下的小旅馆没什么信号，电视台也就那几个，她翻了翻也就没了兴致，也抓起盘子里的烧鸡翅膀啃了起来。
“黑瞎子算什么名字，一点也不好听，我的名字也不好听，你就别问了。”吴杰超可不愿意告诉他自己被吴邪起了个无节操的名字，也不想告诉他自己原来的名，总觉得没必要，而且胖子也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别跟别人提自己原来的事，而胖子的话，她总是听的。
“我给你起的名就这么叫不出口啊？”吴邪的声音被胖子肥厚的身躯挡在后面，嗡嗡地传进来。吴杰超看见他走得艰难连忙迎上去，帮着胖子把人放下。黑瞎子扯了张纸擦手，接着抓起吴邪的小手腕摸了摸，像算命似的捏了一会，避过胖子和吴杰超的眼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就听吴邪扑哧一声笑了。
“喂喂喂，你们俩注意点，这还有姑娘在呢！”胖子转头超吴杰超挤了下眼睛，像是忘了刚在吴邪屋里那些担心和拘谨，而吴杰超也没了刚下飞机时的手足无措，大方地回了个笑，倒让胖子看的一时没回过神。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黑瞎子一边咬着手里的鸡腿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对面的吴杰超。“我叫黑瞎子。”
吴杰超正百无聊赖地按着手上的遥控器。山脚下的小旅馆没什么信号，电视台也就那几个，她翻了翻也就没了兴致，也抓起盘子里的烧鸡翅膀啃了起来。
“黑瞎子算什么名字，一点也不好听，我的名字也不好听，你就别问了。”吴杰超可不愿意告诉他自己被吴邪起了个无节操的名字，也不想告诉他自己原来的名，总觉得没必要，而且胖子也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别跟别人提自己原来的事，而胖子的话，她总是听的。
“我给你起的名就这么叫不出口啊？”吴邪的声音被胖子肥厚的身躯挡在后面，嗡嗡地传进来。吴杰超看见他走得艰难连忙迎上去，帮着胖子把人放下。黑瞎子扯了张纸擦手，接着抓起吴邪的小手腕摸了摸，像算命似的捏了一会，避过胖子和吴杰超的眼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就听吴邪扑哧一声笑了。
“喂喂喂，你们俩注意点，这还有姑娘在呢！”胖子转头超吴杰超挤了下眼睛，像是忘了刚在吴邪屋里那些担心和拘谨，而吴杰超也没了刚下飞机时的手足无措，大方地回了个笑，倒让胖子看的一时没回过神。
“胖爷，这我可不敢当，谁敢当着哑巴出山的当口抢他媳妇？瞎子我可还想多活两年。”黑瞎子看吴邪正闭目养神，于是转过头继续啃他的鸡腿。“对了，胖爷，您和这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这女人口风倒是紧，我连个名字都没问出来，好家教！”
吴杰超眼珠子灵动的一翻，啐了他一口，回嘴道“你才是好家教”，而胖子看着吴杰超不符年龄的俏皮样子也是憨憨一笑，自己扯了个塑料凳子坐到旁边，拿过桌上啤酒一仰脖灌了一大口。
“许愿许来的。”胖子憨憨一笑，然后瞧着姑娘脸颊飞上一抹酡红，满意地咂咂嘴。黑瞎子啃着骨头啧啧作响，说着“胖爷威武”，而吴邪那边也终于像是缓过劲来了，撑着床板坐起来，架着黑瞎子的肩膀看向正望向自己的胖子。那边对了个口型说的是“谢了”，接着就瞧见他难得焦急而又抓耳挠腮的上下翻找着什么，最后终于从兜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在黑瞎子的一阵嘘声中单膝跪地。
“我知道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真喜欢你。之前我把你支走是因为我心里还存了个疙瘩，但现在再见到你觉得真没啥能比跟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重要。我年纪也不小了，娶你可能是委屈了你，但我真是认定你了，以后再见多少女人都不会动心了。你今天要是同意，咱以后就好好回去过日子，你说啥是啥，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一直追，我王胖子这辈子反正是不会让别人给你幸福。云彩，嫁给我吧。”
吴杰超眼珠子灵动的一翻，啐了他一口，回嘴道“你才是好家教”，而胖子看着吴杰超不符年龄的俏皮样子也是憨憨一笑，自己扯了个塑料凳子坐到旁边，拿过桌上啤酒一仰脖灌了一大口。
“许愿许来的。”胖子憨憨一笑，然后瞧着姑娘脸颊飞上一抹酡红，满意地咂咂嘴。黑瞎子啃着骨头啧啧作响，说着“胖爷威武”，而吴邪那边也终于像是缓过劲来了，撑着床板坐起来，架着黑瞎子的肩膀看向正望向自己的胖子。那边对了个口型说的是“谢了”，接着就瞧见他难得焦急而又抓耳挠腮的上下翻找着什么，最后终于从兜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在黑瞎子的一阵嘘声中单膝跪地。
“我知道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真喜欢你。之前我把你支走是因为我心里还存了个疙瘩，但现在再见到你觉得真没啥能比跟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重要。我年纪也不小了，娶你可能是委屈了你，但我真是认定你了，以后再见多少女人都不会动心了。你今天要是同意，咱以后就好好回去过日子，你说啥是啥，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一直追，我王胖子这辈子反正是不会让别人给你幸福。云彩，嫁给我吧。”
吴杰超听了他的求婚显然是一脸惊讶，却也是掩饰不住的甜蜜和幸福，而黑瞎子却在听了胖子叫吴杰超“云彩”的时候眯了眯眼睛，不经意地扫了身后的吴邪一眼。
“我……我还要问问我阿爸……”吴杰超虽是没立即同意，不过听她的话也知道这事算是成了。吴邪忽略黑瞎子探究的眼神靠着他对胖子起哄，望着吴杰超娇羞却又满足地往胖子身后躲，由衷的为这个兄弟感到高兴。
“小三爷，瞎子真没想到。”黑瞎子也跟着鼓掌吹口哨，像是调笑又藏着试探。“这起死回生的法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听说不少，不知道小三爷用的是哪个？”
吴邪恢复了点力气，摆脱黑瞎子的支撑自己坐到床沿，开了罐啤酒喝，斜眼看向他。
“告诉你也没用，你这瞎子也活得够久，别再想着留下来贻害人间了。”
黑瞎子盯着吴邪的侧脸良久，最终轻笑一声说小三爷这么说可就伤瞎子的心了，怎么着我也算是个贵族，活着还能给中华民族留个念想不是？吴邪抿了一下唇上的啤酒花，嘴角的笑容明显没落到眼里，从兜里掏出一颗烟想点上，却被旁边的黑瞎子夺走。
“我……我还要问问我阿爸……”吴杰超虽是没立即同意，不过听她的话也知道这事算是成了。吴邪忽略黑瞎子探究的眼神靠着他对胖子起哄，望着吴杰超娇羞却又满足地往胖子身后躲，由衷的为这个兄弟感到高兴。
“小三爷，瞎子真没想到。”黑瞎子也跟着鼓掌吹口哨，像是调笑又藏着试探。“这起死回生的法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听说不少，不知道小三爷用的是哪个？”
吴邪恢复了点力气，摆脱黑瞎子的支撑自己坐到床沿，开了罐啤酒喝，斜眼看向他。
“告诉你也没用，你这瞎子也活得够久，别再想着留下来贻害人间了。”
黑瞎子盯着吴邪的侧脸良久，最终轻笑一声说小三爷这么说可就伤瞎子的心了，怎么着我也算是个贵族，活着还能给中华民族留个念想不是？吴邪抿了一下唇上的啤酒花，嘴角的笑容明显没落到眼里，从兜里掏出一颗烟想点上，却被旁边的黑瞎子夺走。
吴邪还不是很能站稳，却在门口整理好了情绪。吴杰超从走廊那边赶过来的时候明显看见吴邪从一个面无表情的状态，缓慢的，过渡自然的，变回了他一脸阳光傻笑的样子。那人敲了敲门，门里面没回应，接着就听见一阵鞋子踢踏的声音，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吴杰超清晰地看见吴邪骂了句脏话，然后就变成一副整个人都震惊了的样子。
“小哥？”吴邪的呼吸有着停滞后的急促，带着点不确定和惊喜的表情跟声音都让后面赶来的几人暗叹一句好演技，而门里那位则是一直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仔细打量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一群人，轻吐出四个足以让人吐血的字：
“你们是谁？”
“小哥？”吴邪的呼吸有着停滞后的急促，带着点不确定和惊喜的表情跟声音都让后面赶来的几人暗叹一句好演技，而门里那位则是一直保持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仔细打量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一群人，轻吐出四个足以让人吐血的字：
“你们是谁？”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睡觉，总像是睡不醒一样，现在倒是蛮精神。”吴邪见他不搭理自己便自作主张的也给他要了杯水，一边喝一边看向窗外漂浮在云端的景色。
“是不是青铜门里你睡的时间太长了？”吴邪刚刚睡醒，面上的神色还带着点慵懒和倦怠，仿佛一只长满了绒毛的动物，在春日里伸个懒腰，恰好落到别人的风景里。
“你最近在烦恼些事情。”吴邪放下水杯，望向正看着自己的张起灵。“说吧，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
张起灵盯着那人的眼睛。吴邪的眼睛是最普通不过的那种棕黑色，既不深一点也不浅一点，倒是很透亮。许是最近休息不好，能看见他的眼白上带着几条血丝，却又看不出他是否真的疲惫。吴邪等了半晌也没见对面的人回话，叹了口气，盖上被子调暗灯光，像是打算接着补眠，却听到张起灵的声音模糊地传来：
“谢谢。”
“是不是青铜门里你睡的时间太长了？”吴邪刚刚睡醒，面上的神色还带着点慵懒和倦怠，仿佛一只长满了绒毛的动物，在春日里伸个懒腰，恰好落到别人的风景里。
“你最近在烦恼些事情。”吴邪放下水杯，望向正看着自己的张起灵。“说吧，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
张起灵盯着那人的眼睛。吴邪的眼睛是最普通不过的那种棕黑色，既不深一点也不浅一点，倒是很透亮。许是最近休息不好，能看见他的眼白上带着几条血丝，却又看不出他是否真的疲惫。吴邪等了半晌也没见对面的人回话，叹了口气，盖上被子调暗灯光，像是打算接着补眠，却听到张起灵的声音模糊地传来：
“谢谢。”
吴邪有些惊讶，猛地抬起头，却看见对面的人已经闭上眼睛。他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否是幻听，又不好意思真的叫醒这人让他重说一遍，咬咬牙挺纠结的样子，殊不知这一幕已然落进张起灵半眯着的眼睛里。
是他吧，张起灵想。这个吴邪就是他十年前丢在长白山上的那个，那个自己在梦中出现了很多次的身影。记忆里偶尔冒出的那些片段，终于因这个活生生的人而落在了实处。他再也不必怀疑自己脑子里的一切都是荒谬都是虚无，只要有这个人，那就说明张起灵，的的确确是活过的。
此时，那些曾经的别扭感和不知所措终于可以先退居二线，让张起灵暂时享受灵魂归于躯壳的归属感。他知道这个词，从长白山出来之后他也一直在寻觅这样一种东西，而刚刚的吴邪不知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竟让他一瞬间有了安定感，仿佛心灵回归故乡。
吴邪眯着眼睛等待对面的人呼吸平稳。他是知道张起灵是个气息控制得极好的人的，而且飞机自带的机器噪声也不容易让他辨别出这人何时才算是睡着，只是他这么多年连黑瞎子的“眼睫毛神功”都练下来了，那耐心和定力也远非常人可比。他等待着，本以为张起灵并不会轻易在自己面前睡着，毕竟之前他刚刚表露过对自己的不信任，虽说刚刚那句不明原因的“谢谢”让他心里有了些许安稳，但张起灵能这么快睡着，还是要多亏那水里特制的药。
吴邪掀开毯子。他刚刚喝的水里有很强的镇静剂，挥发性的，当然递给张起灵的那杯也有，只不过他算准了这人不会喝。麒麟血什么的吴邪这么多年也做了很多实验，知道现存的大部分药物都对他们没什么影响，那么要想迷倒张起灵，就得下点猛料。吴邪此时也是头脑一片昏聩，按着张起灵的膝盖凑到他面前，仔细摸了摸他耳后，又扒开那人前胸的衣服拿手心捂了捂，看到有墨色线条渐渐上升的时候，他才像是松了口气。
真像个老变态，吴邪揉着太阳穴想。
下飞机的时候正是清晨。杭州这边早就有人等着来接，吴邪捂着层层口罩围巾，在张起灵的目光下讪讪地解释说自己被空调吹的有些嗓子疼，打算捂捂，然后迅速钻进了吴家伙计开来的车里。
是他吧，张起灵想。这个吴邪就是他十年前丢在长白山上的那个，那个自己在梦中出现了很多次的身影。记忆里偶尔冒出的那些片段，终于因这个活生生的人而落在了实处。他再也不必怀疑自己脑子里的一切都是荒谬都是虚无，只要有这个人，那就说明张起灵，的的确确是活过的。
此时，那些曾经的别扭感和不知所措终于可以先退居二线，让张起灵暂时享受灵魂归于躯壳的归属感。他知道这个词，从长白山出来之后他也一直在寻觅这样一种东西，而刚刚的吴邪不知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竟让他一瞬间有了安定感，仿佛心灵回归故乡。
吴邪眯着眼睛等待对面的人呼吸平稳。他是知道张起灵是个气息控制得极好的人的，而且飞机自带的机器噪声也不容易让他辨别出这人何时才算是睡着，只是他这么多年连黑瞎子的“眼睫毛神功”都练下来了，那耐心和定力也远非常人可比。他等待着，本以为张起灵并不会轻易在自己面前睡着，毕竟之前他刚刚表露过对自己的不信任，虽说刚刚那句不明原因的“谢谢”让他心里有了些许安稳，但张起灵能这么快睡着，还是要多亏那水里特制的药。
吴邪掀开毯子。他刚刚喝的水里有很强的镇静剂，挥发性的，当然递给张起灵的那杯也有，只不过他算准了这人不会喝。麒麟血什么的吴邪这么多年也做了很多实验，知道现存的大部分药物都对他们没什么影响，那么要想迷倒张起灵，就得下点猛料。吴邪此时也是头脑一片昏聩，按着张起灵的膝盖凑到他面前，仔细摸了摸他耳后，又扒开那人前胸的衣服拿手心捂了捂，看到有墨色线条渐渐上升的时候，他才像是松了口气。
真像个老变态，吴邪揉着太阳穴想。
下飞机的时候正是清晨。杭州这边早就有人等着来接，吴邪捂着层层口罩围巾，在张起灵的目光下讪讪地解释说自己被空调吹的有些嗓子疼，打算捂捂，然后迅速钻进了吴家伙计开来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