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栖匣之鹄(F/M)

那两个星号是什么…好吧,上面想说的是,明天有事不能更新,就是这样……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2 20:01:00 +0800 CST  

快里马:嘿嘿,我来更新了~

安水瑷:嗯~文缓慢的爬来了~

藏夕:半夜四点…这真是个熬不到那么晚也起不了那么早的尴尬时间,所以~~咱还是采取“假装”策略吧,嘿嘿~

Sunny_柠檬茶:绝对不会是BE的,应该算是HE吧…可能会有些不那么happy的因素存在

游荡桔卡:闻卿所言,沧旸含笑道“此提议甚合我意”,西溟则满是怨念的望着游荡桔卡同学,心中揣度着,殿下不会那样做,即使真的如此…只要能回去便好。

雪心缘冰悠:咳咳,究竟是哪里会看出特别贡献的苗头啦…不过,今天的文还是有点胖的

夏夏_刘:谢谢阅读,也谢谢你的回复~看过晓拂鸾纱的《我们都要爱下去》,嗯~情人节快乐~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4 16:35:00 +0800 CST  

(十八)玉融冰消

沧旸本是心无旁骛的审度西溟的伤势,并无他念,几乎处理好时才发觉如此做法甚是不妥,竟然完全没有避讳,手中拧好的软巾一时也不知是否该再敷上去,可是依少年的个性,若是不管他,恐怕他病死饿死也有可能。于是只能心中默念着广寒常挂在嘴边的“医者父母心”,将那软巾再次敷在肿的严重的部位,引得少年双臂拢得更紧,头埋得更深,沧旸也只好借说话来转移思维,“你脑中塞满了顽石么?回府中受杖,又无人监督,为何反而令人打的更重?”
“药为何不吃?伤成这般又为何不诊治?”
“今后在陛下面前再不可如此。”
“府中也要好好打理,这么冷清怎么行?”
…… ……

沧旸又是责问又是嘱咐着,西溟却一直闷闷的,没有回应,直到沧旸以为他可能睡着时,才听到一句“殿下不是再不理西溟了吗?不是要请陛下取消这门婚事吗?任西溟自生自灭岂不更好?”西溟实是心中委屈,说出的话也有些任性,却未想到,听在沧旸耳中,又是另一番含义。

少年声音低低的传来,很是虚弱无力,沧旸恨自己仍是心疼了,随即又忿然,眼前之人一再提醒你,原来是不愿与你成亲,所以才会这样做,你的感情,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负担,宁愿求死也不肯答应……纵然想让自己心平气和,还是无法接受被人如此嫌恶,竟越想越是羞怒,终究还是气道,“林大人真是好气魄,以死相挟也不肯答应这门婚事,难道我就是心甘情愿的?你不屑与我盟订齐眉,我也不愿与你白头偕老!与我成亲竟会让人产生求死之心,林肇曈,沧旸究竟因何让你如此轻视?”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于激动,竟然对着一个病人大吵,沧旸抑制了心中燃起的怒火,眼前之人有伤在身,何必在意…于是,又勉强笑道,“林大人,因这样不堪的沧旸求死多不值得,还是待日后以你的高洁来衬托沧旸的卑污吧!”

“不……不是……这样的……属下……”,西溟似乎想解释什么,声音却弱不可闻,焦急中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是剧痛,费力喘息了几次也未完整的说完一句话,沧旸也未用心去听,西溟此时定定注视着沧旸的双眼蓄着水雾,写满被误解的焦急与无助,以及对眼前之人深深的眷恋与倾慕。也许还是年少,那一日,沧旸竟然没有读懂那眼神中的含义……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4 16:40:00 +0800 CST  

冷静了一下,沧旸突然想起,为何西溟伤成这般,却不见林父的踪影,便问道,“你的父亲呢?”
西溟听到沧旸问及父亲,心中便异常苦涩,于是再度树起了沉默的纺线。将父亲接入林府,他却不肯与西溟相认,还斥责他甘心为奴,是景帝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他却还要为景帝之女效力,他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西溟着实进退两难,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沧旸,究竟要怎么办?哪个都不想辜负,却哪个都不原谅他,父亲无论如何不肯认他,沧旸下定决心赶走他,错了这一次,就什么都没有了么?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么?

见西溟并不回答,沧旸以为他故意不理,也尽量不去计较,又拿了块软巾盖在少年腿上,将少年的小衣退下一些,却看到他的膝上竟然也瘀黑着,有些疑惑,“膝盖怎么会伤了?”
好一阵的静默,少年才开口道,“我…惹爹爹生气了……”,声音中充满了委屈。
默默的再度涂好药,沧旸轻叹,“还有哪里伤到了?”
少年再次沉默,沧旸斥道,“说话!”
“没…了…殿下…已经给…上过药了…”

沧旸令瑶光去寻问候在门外林府的仆从才知,西溟每日从朝中回府,都会去见林父,却总是被拒之门外,于是顽固的少年就跪在门外等,直至夕阳西下时才起身回到自己房中,偶尔林父肯出门来见少年,也不知少年每次说了些什么,必然会引得林父大怒,招来一番捶楚……

原来西溟在受杖前一日,已经挨了打,怪不得会伤得这么重。沧旸心中有些难受,终究还是无法抛下他不管,如此不善表达自己的少年,竟然连他的父亲都没有办法理解他,换做陌生人又怎会去迁就?纵是他现在不愿,可毕竟自己是真心的喜欢他,也许可以等到笨拙的他心中亦有自己的一天,如果真的不会有这一天,那么到时定不会再执着,可若要现在就放手,她不甘心更不放心。冷静了一下,沧旸突然用温和却又令人发寒的语气对西溟说到,“林肇曈,沧旸的夫君,非你不可!”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4 16:46:00 +0800 CST  

西溟闻言睁大了双眼,回头不解的看沧旸,想开口,却是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费力启唇,喉咙却突然间沙哑到发不出声音…
看到西溟的惊讶以及不置可否的态度,沧旸不知道如何为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做一个解释,总不能说看到他这个样子,自己心疼了吧……于是便故作冷漠道,“睚眦必报虽然不是我的作风,但是偶尔尝试一下也必定很是有趣。不属于我的,管他愿与不愿,夺过来毁掉又何尝不可?”

西溟本来也未想过沧旸是真心要同他缔结姻缘,于是便信了她说的话,以为她这样做,是因为,真的不再喜欢……
这时,广寒已熬好药,轻轻叩门,西溟听到声音,又紧张起来,求助的望向沧旸,沧旸便将被子拉了上来。广寒进了门,将药端了过来,嘴上却也没闲着,“殿下向来偏爱西溟的,又没有被打得皮开肉绽,就给他用那能救命的伤药,府中一共也就这么一瓶,一点都不吝惜。况且殿下一直是厌恶见血的,居然亲自给西溟上药,何时也能对广寒这么体贴入微?”

却不知床上那人听了这话心中更是酸涩无比,只怨自己真是愚笨,多说多错,不说也错,从未发觉过,又亲手毁掉了这份感情…
沧旸也未与广寒计较,接过药,笑道,“药本就是拿来用的,等你何时挨了打,就知我对你好不好了。”将药碗递给西溟,见少年脸上竟有一丝期待,却不明白他在期待什么,莫非他竟喜欢喝药不成?沧旸只是闻到药的味道,就知道苦涩至极,将碗摆在西溟面前,“喝吧”,少年有些失望,费力拿起药碗,竟是歇了三次才喝完。

“小曈今晚便随我回府吧,按礼也当去住几日的,若不早些养好身子,如何成亲?林父我会派人照顾,府中也会遣人打理。”沧旸仍是温和的笑着,可是这久违的称呼竟令林肇曈身子不由一震,继而充满了寒意……沧旸的确是想将西溟带回府中,好好照顾,未曾想到少年却坚定的相信了她所说过“毁掉”之类的言语,以为她提起旧事,是要蓄意报复折磨…

一旁的广寒见此便试探着问,“殿下,西溟平时就很木讷羞赧得很,有什么事,只装在心里,也不会说出来,做错了事,心中也是万般懊悔,殿下让西溟回去,是不是就原谅他了?”然而广寒未敢说出的是,殿下也是一个惯于隐藏内心感受的人,这样的两个人究竟要如何相知?连旁人都看得出的感情,唯有这两人还混沌不清……
沧旸并未回答,西溟心中便又忐忑了几分。


再次回到承昀王府,西溟被安置到了一个布置简约舒适的院落中,身边甚至还有两名小侍伺候,只是西溟并不习惯被人侍候,于是这两名小侍所起到的作用也就无异于房内两盆郁郁葱葱的绿萝。回到王府的当日,西溟的高烧就已经退下,伤好的很快,不知其中有没有意念的作用,十日后果然痊愈,群医会诊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4 16:59:00 +0800 CST  
哈~好有速度~~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4 17:10:00 +0800 CST  
话说总觉得游戏里面那坚果好可怜啊…不过立在那里倒是很让人很安心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4 17:13:00 +0800 CST  
是啊,终于把西溟又骗回去了~在我手忙脚乱来不及保护的时候,坚果墙总是被咬到流泪…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4 17:19:00 +0800 CST  
这个…今天晚上不能更了,明天吧,嘿嘿~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4 17:29:00 +0800 CST  


(十九)似火夭桃

风和暖,燕寻巢,柳如烟,莺弄巧,春已将尽之时,便是三王女成亲之日,亦迎来了千绥许久不曾有过的举国欢庆,那三人皆身穿大红喜袍,如似火夭桃,于王宫向景帝行拜礼,未用辇车,而是乘了枣红,墨染,皓白三匹结红绸骏马,一路回到承昀王府,烟花灯火,耀得乾坤如昼,王女在前,两位夫君紧随其后。只见少女冷傲清艳,端丽的容颜敛着威严,淡然的微笑纳着坚定;右侧的男子眉目如画,俊逸无瑕,举手投足间雍容闲雅,悠然自若;左侧的少年日角珠庭,挺拔坚毅,甚是内敛沉稳;这二位帝婿若是相比,实似清韵濯濯的羊脂白玉与棱角分明的高峻顽石,孰优孰劣只能全凭雕琢之人的心思。此时此景,纵然红线不能锁住朱颜,同心无法凝结笑靥,今后驰隙流年又如同燧石之火,寄梦之身,起码在这一刻,亦曾绚烂过。

结此姻缘实是一波三折,西溟抗旨一事不提,吉日已定,女官入林府宣旨之时,林父又是拒不接旨,而后也不知沧旸同林父谈了些什么,一个时辰之后,林父竟认可了这门亲事,待西溟也和善许多。西溟问过沧旸二人交谈的内容,沧旸却避而不答,只告诉他以后改回本来的名字,又笑道,原来你这性格是承自你的父亲。于此相对,丞相府一方则进展得过为顺利,沧旸并未想过,姜予暄竟然就这样轻易应下了这门婚事。

行至王府门前,亲友朝臣已然等候在此。依千绥风俗,新婿进门之前,还有被生荆所制,一寸宽的小杖戏打的风俗,一般而言要由女方家中长辈执行,意在告戒新婿成婚之后应当恭俭自律。数目可多可少,以十为基数,沧旸之母是当今圣上,自然不会出现在此,所以只能由夙煜代为执行。

姜予暄为正君,自然要先行承受,他神色自若的走到夙煜身前,深揖道“予暄领责”,继而自行俯卧在早已备好的软榻上,轻轻阖上了双目,夙煜以目光询问沧旸,却见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并不言语,只好依照寻常惯例,不轻不重落下手中小杖。待沧旸醒悟时,已经打了三板,见那俊美的男子眉心微蹙,沧旸才道“予暄文弱,请二姐轻责。”夙煜闻此方减了手中力气,十板之后,便被沧旸拦下。之后,夙煜按例微笑着劝诫二人几句相敬相让的话语。沧旸也是笑着应下,不去在意姜予暄刻意回避之事,以及夙煜笑容中的那一抹苦涩。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6 00:51:00 +0800 CST  

待侍从扶姜予暄起身,林肇曈便也面红耳赤道“肇曈请二姐教诲……”,随即也伏趴在那软榻之上,沧旸一时起了逗弄之意,对夙煜道,“劳二姐替沧旸好生教导。”夙煜一愣,无奈的摇头,手上也加重了力度,每打一下,都要停下训诫一句,林肇曈需应道“记住了”,才会继续打下一板。对林肇曈而言,那小杖威力不大,但是十板后,沧旸也没有喊停的意思,前来恭贺新禧之人络绎不绝,于是在府门前津津乐道围观林肇曈挨打场面的人墙也越来越厚,虽然这只是为了增添热闹喜庆的气氛,也实在太过难为情……

正在林肇曈纠结之时,突闻姜予暄道“殿下,肇曈前些时日的杖伤复原不久,想必今日无法承受过多,还请殿下饶恕。”
沧旸果然思索了一下,两个月已经很久了,于是又笑道“那怎么行,小曈可是顽皮恶劣得很,不听话的夫君,就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闻言林肇曈更觉脸上燥热,这下可好,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顽皮恶劣而被打,臀上已经开始胀痛了,二王女还在引经据典的训导着,若是殿下就让二王女这么一直打下去,那会不会引来整个都城的人都来观看…林肇曈咬唇,知道沧旸是有意为难他的,可是,要打要罚能不能等到没有别人在的时候…转头看着沧旸,目光中带了祈求,声音低沉,“殿下,肇曈知错了…”
许是很少见到肯这般示弱的林肇曈,沧旸再一次怜惜起这位少年,打了也有三十几下了吧,于是请夙煜停手,林肇曈自己起身,绯红的脸颊不亚于身上的喜袍。

众多仪式一一完成,终于只剩下宴请宾客了,来者频频敬酒,姜予暄或是浅酌一口,或是微笑婉拒,应对得甚是熟练;沧旸则是有白安贺等人照应着,唯有林肇曈不知如何推却,老老实实的每一杯都一饮而尽,酒宴尚未过半,就已招架不住,头晕晕的,血管突突的跳着,走路也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不知何时沧旸来到了身边,低声道,“不许再喝了,回房去睡觉。”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6 00:53:00 +0800 CST  

“是…”林肇曈应了一声,便乖乖从筵席上退下,侍从见走路有些摇晃的林侧君,便上前将其引回养伤时所居住的院落。一日下来,又累又倦,还未吃过食物,腹中空空,饮酒之后更加难受,侍从却适时端来一碗温热的药粥,说是殿下嘱咐拿来的,林肇曈吃了半碗,感觉舒适了些,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爆竹声,歌舞声,都已住了,就连那一排红蜡,都几乎燃尽,摇曳暗淡下来,朦胧之中,听到门外有两位侍女在小声的议论什么,一人感叹道,“世上怎会有正君大人那么温柔俊美的男子,只是看上一眼,就令人沉醉。”另一人笑着接话道,“你们不知道,刚刚殿下与正君喝合卺酒时,也看呆了呢,合卺酒本该二人一同饮下,正君执酒敬殿下,可是殿下好久都没反应,广寒姐姐提醒了好几次,殿下才回过神来,慌乱中竟一手执着自己的酒,另一手将正君手里的酒接过来,两盏全都喝掉了。殿下难得如此方寸大乱,左右两手各握半个瓠瓜的样子让周围的下人看到都忍俊不禁,可是正君大人想是怕殿下尴尬,竟若无其事般接过殿下手中的瓠瓜放在桌上,只是包容的笑着。”

“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遇到如正君一般美好的男子……”
“怎么可能,世上绝对只此一人,不过,其实侧君大人也不错啊,英武俊朗,有一身功夫,千绥国为官的男子并无几人,想必也是不凡的。”
“说的也是,可是我觉得殿下似乎更喜欢正君一些。”
“好了好了,我们别议论主子了,小心给人听见……”
两位侍女的声音越来越远,林肇曈却彻彻底底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6 00:56:00 +0800 CST  
安水瑷:那个南瓜出场很晚的…总有保护不了的时候…吧

壳壳坚果:啊……不要流泪不要流泪,等待辛苦了,好吧,的确越过了“今天”的界限

雪心缘冰悠:咦?何出此言呢,嘿嘿嘿~

游荡桔卡:如果姜予暄想欺负他,应该丝毫没有压力吧…

夏夏_刘:文来了,居然还有后援团?好神奇啊~

藏夕:是吧,假装的也挺好的,嘿嘿,今天的沙发是我的

钱颖欢:

今天的文有点仓促有点纠结,因为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改来改去也写不好……还有,为了防止表达不清,西溟的本名是林肇曈,后来他自己改了,现在又改回去了…所以这两个名字代表的是一个人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6 01:12:00 +0800 CST  

寒水蓝:嗯,也许他会想一些诸如沧旸从来没有在看他的时候那样入神过,果然在她心中的分量远不及姜公子,原来她打发自己去睡觉,是为了可以和姜公子单独相处之类的……

安水瑷:嘿嘿,不是我更的比较晚,是林肇曈同学这一章的台词比较多,他背不下来而已

藏夕:嗯嗯,就是给你预留的~没有什么可拆穿的~

游荡桔卡:传说中的洞房还有待时日啊~不管沧旸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那杯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合卺酒没有同姜予暄喝成功,至于他能不能同夙煜在一起,其实其实,还没想好……

钱颖欢:是啊,成亲怎么说也算是更近一步了嘛~

壳壳坚果:咳咳,你真相了,确实是专门拿出来对付西溟的,不过这习俗绝对不是自创的~据说是南北朝时期北方的习俗,原文记载是“婿拜阁日,妇家亲宾妇女毕集,各以杖打婿为戏乐,至有大委顿者。”然后就被我XE的歪曲篡改了一下而已……

女巫来也:哈哈,怎么是爬回来的?

嶟峣:辛苦了

韩祈慧:谢谢啦,会加油的~~

雪心缘冰悠:嘿嘿,因为我经常暗中行动~

Sunny_柠檬茶: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7 13:42:00 +0800 CST  

(二十)镜中之人

林肇曈怔怔的坐在床边,两位侍女的话不住在头脑中翻涌,若不曾沉溺于几个时辰前的喧嚣,就不会有现在这份难解的寂寥,那欢喜终究只是别人的。一种莫名的感觉徘徊心头,沉滞,苦涩,心中竟隐隐作痛,这…究竟是怎么了?本来以为回来就好,其他诸事无需在意,可是为何反而更加失意沮丧?

沧旸说过的话,一句句在耳边盘旋,从十二年前初次相见开始,就未曾忘记过,我要你做好朋友,在宫中总是一个人,很孤单…做我的夫君好不好…为何出尔反尔…小曈照顾好自己…你可认得我…给你自由…无论何事,定然帮你解决…不要做不该做的事,为你说过的话负责…我不再需要你…你何曾信任过我…你的筹码用完了,从此再不倾心…沧旸因何让你轻视至此…我的夫君,非你不可…管他愿与不愿,毁掉又何尝不可……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林肇曈才发现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事,他只关注着沧旸的所思所想,却从未在意过自己心中的感受,她的喜也罢怒也罢,都只是一味默默接受,并无回应。其实,许多事情也并非如她所想,不愿让她误解…缓缓的整理着思绪,他并不理解如今心中这种复杂的感受因何而起,尚未想通,便敏感地察觉到院中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她?

心中莫名涌起一份期待,复又轻叹,是错觉吧?今日,她该陪在姜予暄的身边,也许,今后的每一日,都是如此……突然,房门被推开又轻轻阖上,一阵凉风涌入,有人轻手轻脚的进来,却仍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金属盘撞击地面的声音,然后有几颗花生红枣远远的滚到了林肇曈脚边,原来是果盘翻倒了,少女压低了的嗔怒声传来,真的是她?

沧旸绕过屏风,见端坐于床上的林肇曈,稍有些惊讶,“没有睡?还是,吵醒你了?”
少女脸上也有一抹红晕,应该是有些醉了,许是因为酒,许是…因为人吧……林肇曈站起身,立在一旁,并不看向少女,而是将视线转到一旁,却无意看到了窗纸上张贴的喜字,神色有些不自然,“殿下为何来此?”

少女反问道,“不然要在哪里?”
沉默片刻,林肇曈垂眸,“殿下今日该留在正君处。”
沧旸却冷冷道,“该与不该,不用你来说”,她又何尝不知若遵循礼制的确该留在那里,可是,看着男子完美无瑕的面孔,脑中浮现的,心中所想的竟然都是另外一个人,嘱咐她的正君早些歇息,就踱到了少年的院中,果然,还是在这里更觉舒适。


整日的疲惫涌来,沧旸只抛下一句“我累了,要睡觉”,便自行脱了鞋子,倚靠在床上。
这句话着实让少年不知所措,“殿下,要…要睡在…这里吗?”
“你要睡在里面还是外面?”不理会林肇曈所言,沧旸又问到。
少年却更加语无伦次,“我…我也要…睡在这里?”
“那就外面好了。”沧旸和衣躺在里侧,却腹诽着,有必要那么惊讶么?若不是今日必须要留在一人房中,才不挤在你这硬邦邦的窄床上。
“那……属下去叫蟾宫来服侍殿下睡下。”林肇曈在一旁百转千回懵怔了许久,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不必,我已经睡下了……你现在不能再自称属下了,在家中更不能称臣”,沧旸提醒到。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7 13:54:00 +0800 CST  

林肇曈立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凝神思索了许久,似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后退几步,双膝跪下,“殿下说过不能再自称西溟,肇曈记得了…”少年低垂着头,不愿抬起,他怕看到沧旸,想说的话便无从说起,见沧旸默不作声,便继续说到,“十二年前,殿下不仅帮我安葬母亲,也救了我的性命,我便立誓一定要报答殿下的恩情。六年之前,初见到殿下之时,的确是不认得了,因为殿下,改变得太多,而并非忘却,那个小女孩是肇曈生命中最耀眼的光芒…后来,不肯相认,是因为明明已经获得自由,应该去找父亲,却心甘情愿留下做奴仆,我那时并不相信您堂堂一个王女能够记得六年前一个仅仅萍水相逢,脏兮兮的小男孩,官奴,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身份,如此卑微,如何做得殿下的朋友,殿下年幼时会不计较,可六年之后肇曈又怎能再有此妄念…殿下对我有恩,我却妄图将殿下劫持为人质,害得殿下左腕之伤永不能痊愈,这是肇曈心中最为悔恨之事,无法释怀之事,所以实在无颜提及林肇曈这个名字,只愿做殿下的左手,永远守护在殿下身边。至于,背叛之事,肇曈至死都不会背叛殿下,只是因为一时无措,四王女掌握着父亲的性命,肇曈也想告诉殿下,也不愿自己面对,可是,却不想为殿下增忧,殿下又怎会因一个不相干的人同自己的妹妹起冲突,而且,肇曈不知殿下知道此事会作何反应,实在不敢拿父亲的生命冒险,那是肇曈世上唯一一位亲人…朝堂之上,也是真心认为殿下憎恨肇曈,不愿再见我,才贸然抗旨,但是,从未有过一丝不愿…”

少年眼眶已经泛红,勉强平静了心绪,“肇曈笨拙,一直自以为是,一意孤行,又自不量力…不顾殿下的感受,直至今日才能想通,殿下请容肇曈为自己辩解这一次,若是说错了,惹殿下恼了,甘愿受罚。若殿下仍是不肯原谅,请想一下……这一切又并非……并非我一人之过,六年前我不认得殿下,殿下不是也负气不肯认肇曈么?殿下也未曾真正信任过肇曈,许多事情都瞒着我,只与析木广寒四人说,又为何要求肇曈事事如实相告?肇曈对感情之事实为迟钝,殿下从前既未明言曾对肇曈倾心,我又怎敢奢望,殿下怎能因此责怪肇曈然后又不明不白收回了这份感情?”一番话林肇曈说得忐忐忑忑,如此指责殿下也许没有几人敢做,深吸一口气,双拳握紧,接下来的话,他并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如果,殿下已经决意收回这份感情,肇曈便不求其他,只为报恩。”

然而,等了好久好久,沧旸都没有反应,林肇曈小心翼翼的抬头,不由无奈失笑,泄气的坐在地上,原来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的睡了,鼓足了勇气说的那一番话,恐怕也只有自己听到了,今日凭借那阵阵酒意压制住了平日的赧然,以自己的个性,这些话要是再说一遍,真的说不出了,难道,注定要被误解么?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7 13:57:00 +0800 CST  

游荡桔卡:只能说他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啊~嘿嘿,要林肇曈意识到心中真正所想以及表现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安水瑷:林肇曈同样表示很无奈,很无辜,背下的台词似乎还起到了反作用……

雪心缘冰悠:于是,你睡了以后,我更文了

莫名灬痛:纸为风鸢那一篇…再让我拖一拖…

凝舞蓝梦:嗯,她的确听到了,但是不知道是听到了部分还是全部

Sunny_柠檬茶:假装没听到?其实也有这个可能啦~

藏夕:你的话总是非常有喜感

夏夏_刘:哈哈,很有创意的想法,于是乎正君同学顿时化身成了一个心机深沉又邪恶的人士

钱颖欢:hello~~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9 01:08:00 +0800 CST  

(二十一)莲烛荧然

随即,林肇曈又开始为难,沧旸让他睡在外侧,若是这般杵在地上一夜,她会不高兴吧,已过了午夜,沐浴是迟了,熄灭了红烛,只留下一盏灯,于柜中取出一套衣物,确认少女已经睡熟,便转过身换下那沾满了酒气的喜服。

还未更换完,竟听到身后少女惊异地“啊”了一声,少年顿觉错愕慌乱,也不回头,瞬间隐到了灯火照不到的黑暗处,如雕像一般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房中寂静了许久,少女才轻咳了一声,道“我口渴”,这才听到墙角处窸窣作响,少年已换好了衣物,僵直的在桌上拿了什么就递给沧旸。

见是碗粥,沧旸有些茫然,尝了一口,皱了眉头道,“不好吃。”
林肇曈这才觉察到竟然将自己吃剩那半碗凉透的粥给了沧旸,想来少女未曾受过这种待遇吧,她竟然真的不明就里的吃了一口,林肇曈打算赶在少女恼了之前有所行动,慌忙中将碗夺了回来,而后才觉得此举有些缺乏礼数,而沧旸还咬着那柄勺子,少年想接过勺子,手抬起又放下,如此几次,甚为窘迫。沧旸本不知少年意图,只是含着勺子疑惑的看着他,后来注意到张皇失措的少年原来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勺子,哑然失笑。

回到都城也有半年,沧旸也近十九岁了,按理说这个年龄也该有儿女了,但是自从十二岁去了棘州,只随着先生学习诗书韬略以及辨识毒物的本领,并未接触过情感之事,今天,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未着衣物的男子。想到刚刚睁开眼睛却正看到少年未着衣物的背影,实在是太过意外,然而少年的身子结实匀称,很是修长漂亮,只是…只是某个部位还是红红的,思及此又是忍俊不禁。林肇曈有些错愕,他从未见过沧旸如此粲然开怀的笑,虽然不知她在笑什么,能够开心就好。


倒了杯温水,待沧旸喝下,林肇曈有些犹豫的问道,“殿下……何时醒来的?”
而沧旸只把玩着被子,并不打算回答。
“殿下,可…听到了什么?”
“听到你说,不求其他,只为报恩”,少女坐在床上,抬眸注视着林肇曈,“一日不与我划清界限,你就寝食难安么?”
最后那一句,她只听到了最后那一句?林肇曈有些着急,“没有…其他了?”
沧旸思索了一下,皱眉道,“似乎还有些指责我的话?”

林肇曈并未迟疑,直接应道,“是……”
沧旸不由哂笑道,“如此坦然又理直气壮,何恃而不恐?罢了,明早再同你清算。”
只有…这些?少年很是懊恼,这样说来,那番话竟还不如不说。见沧旸不再理他,只好动作极轻缓的上了床,将被子盖在沧旸身上,自己则紧邻床沿而卧。过了许久,沧旸听着少年的呼吸声渐渐平缓,方将锦被同样覆在他的身上,却不知少年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一夜无眠。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9 01:15:00 +0800 CST  

第二日沧旸醒来时,巳时已过,睁开眼睛便看到僵硬的平躺在床上,保持一个姿势丝毫不敢动一下的少年,一时有些疑惑,随即想起原来昨日他们成婚了…
“殿下醒了?”少年轻声问到,声音中稍有丝沙哑。沧旸蹙眉,抬手试了少年额上温度,微微发热,这才发现被子又完完全全盖在了自己身上,少年只穿着一件中衣,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总是暖暖的掌心,都已经冰冷,而燃着的炉火,也早就熄了,虽已是暖春,可夜晚仍是微寒,沧旸不知少年并非着凉,只是过于紧张,生气的坐起,“你,转过去,趴在床上。”

林肇曈虽然不明不白,但也照做,刚刚翻过身,臀上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打得少年霎时红透了俊颜,听沧旸训斥道,“被子都不知道盖,又想自虐是不是?”说着又打了一掌,林肇曈被打的实在冤枉,虽然昨晚的确帮少女盖了几次被子,可也没有把自己完全晾在外头的打算,只是少女睡熟后就把被子一点点都卷在了身上,他也知道冷…但总不能再抢回来,怕吵醒了少女,又不敢乱动,只好就这样一直等到清晨…

本着教训人的时候就不能心软的原则,少女重重的拍打着,虽只用手,威力也不可小觑。林肇曈昨日才挨了小杖,压了一夜,身后很是肿痛,如今沧旸一时也没有停手的意思,林肇曈转头望着她,期期艾艾道,“殿下……”
这一声轻唤让少女抬起的手顿了一下,等着少年说下去,林肇曈又道,“今日还要回宫中拜见陛下与主君…回来再打吧”。
随即手更重的落在少年臀上,沧旸故意冷着脸道,“昨晚,还说了什么?”

因为转过头,所以能够清清楚楚看到自己挨打场面的少年,羞得只想如今朝的晨露一般消散,房间内清脆的回响声成功引来了候在门外的侍从们的注意,“殿下,可需叫人进来侍候?”
听到侍从们的脚步声渐近,感觉少年身子瞬间绷紧,身子动了一下,想要起来却又不敢,沧旸只道,“院外候着!”

“不说?”沧旸问到,而少年则坚定的沉默着,沧旸直到感觉掌下那拱起的部位明显滚烫起来,才停了手,“不说就算了,想照顾别人,先要有本事照顾好自己”,看少年一副隐忍的表情,问到,“疼么?”

林肇曈再次转头,看着少女一副‘若敢说谎就再打’的神情,只好如实的点点头,沧旸则冷声道,“那就记住了,否则,下次会更疼。”林肇曈有苦难言,终于倾吐心事,却被彻底歪曲,被人晾在外面冻了一夜,还要被打,这一切却都像自己做错事一般…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19 01:20:00 +0800 CST  

游荡桔卡:好吧,小曈说的话其实沧旸听到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就是个可怜的孩子……

壳壳坚果:要早点休息啊,早睡早起身体好……

吝啬的柔情:嘿嘿

藏夕:嗷呜嗷呜嗷呜……

钱颖欢:

雪心缘冰悠:可是你睡觉前我还没开始写,我发文的时候你又睡了怎么办满足第二个要求,更多多的吧……

Sunny_柠檬茶:嗯嗯,就是这样的~~


楼主 昔韶  发布于 2012-02-20 00:51:00 +0800 CST  

楼主:昔韶

字数:125350

发表时间:2012-02-02 06: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8 23:13:11 +0800 CST

评论数:71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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