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一生所爱,忍让白云外

只可以她和那亡国的褒姒一般,纵使千金也买不来她的一笑,日日蹙着眉头,心中纠结的挂念凌雁秋。
听到这些凌雁秋心里担忧,后怕,生气的情绪纠缠在一起,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蔓延在心头,不由自主的将素慧容抱在怀里细细端详。素慧容有些羞涩,但对凌雁秋的思念又促使她不舍得离开凌雁秋的怀抱。
“现在,怎么变得这样瘦了。”感觉到慧容身上都是骨头,凌雁秋有些心疼,生怕她在这里受到了委屈。她站起来拉着素慧容的手,“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素慧容却轻轻抽回了手:“不行啊,大侠。”她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却掩盖不住无尽的心事,“谢公子救我于危难,我此来是报恩,不能就这样离开...何况,我同他签了契约,要在这里待上一年,否则,若你是赎我走...我,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
看着眼前的素慧容,凌雁秋却觉得她有点陌生,那个和她在大漠看日落的蓉蓉去了哪里,那个拔刀刺她毫不留情的蓉蓉去了哪里,那个温婉可人叫她大侠的蓉蓉去了哪里?为何,素慧容同她一般变得举棋不定,再也没有从前的洒脱。也许是这一场浩劫,给我们的影响都太大了,我们也许是真的应该彼此好好静静吧。
叹了口气,凌雁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牵着素慧容的手:“你好好休息吧,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我...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注视着素慧容的侧脸,她多想亲吻她,可是她不能。凌雁秋松开了手,缓步离开,关上房门的一霎红了眼眶,却不知屋内的素慧容早已泪如雨下。
离开暗香阁,凌雁秋回到客栈,要了一壶酒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饮酒。看着月亮却又想起素慧容,慧容,你又何曾能知,我的不安,我的不舍,只是因为我爱你啊。可我还能爱你吗?你...会让我爱你吗。我从前以为我离你近了些,可现在我发现我们的距离又变得越来越远,我真的捉摸不透你。你...知道我正在想着你吗?
殊不知,她走后素慧容才失声痛哭。凌雁秋,凌雁秋,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我们,没有以后了。我留在这里你以为真的那么简单吗,十日之后,我就要嫁进王府做侍妾了。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在你身边笑靥如花的慧容了。如今的我,已经不配站在你的身边,雁秋,对不起...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1:44:00 +0800 CST  
思念成疾,三日过后,凌雁秋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念想,再次到暗香阁去寻素慧容,却被老鸨告知,七日过后王爷就要迎娶蓉蓉做妾,这几日便不接客了。
什么!?听到这消息,凌雁秋险些站立不稳,她欲上前去问个究竟,老鸨却拦下了她。凌雁秋转身离去,却是绕到了房子的后面,略施轻功便上到了二楼。窗户未关,凌雁秋轻巧进入,便看到屏风后面的素慧容正对镜贴花。
“好兴致。”凌雁秋冷哼一声,从屏风后走出,首先看到的是素慧容满面的泪水,心疼了一下。素慧容见凌雁秋从屏风后出,慌忙擦了一把脸,故意冷着脸道:“你来做什么。”凌雁秋跨到她身边,狠狠的掖住素慧容的手腕:“你要嫁人了!?”
素慧容别过脸去不敢看她,心中悲戚眼皮微微颤动抑制着眼泪,故作冷漠:“是,我要嫁进王府了。这和你没关系,以后我便是王妃。放开我!”凌雁秋反而更用力的捏住她手腕,声音沙哑:“我不许!素慧容你不能嫁给王爷。”
“你不许又如何?你是我什么人,凌雁秋,我本就是为雨公公做事,我们...算是敌人。我感激你救过我命,可是雨化田现在死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听闻这话凌雁秋脑子嗡的一声,像是听到多么震惊的消息。
一把扣住素慧容的手腕背在腰间,顺势将她按到在桌子上,凌雁秋一巴掌落在素慧容挺翘的臀上。
“啊!”素慧容失声叫了出来,继而开始挣扎,可武功尽失的她又如何能脱离凌雁秋的控制,无法挣脱凌雁秋的束缚。
凌雁秋功力本就不弱,如今心中怒气难以自制,挥下去的巴掌自然并不会轻。虽然隔着一层布,可素慧容还是痛的几次差点叫出声。可她不肯不愿,这般被凌雁秋责打,已经让她觉得颜面尽失,万般羞耻。
手掌打在臀上的声音有些沉闷,在这一晚之前,素慧容从没意识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酷刑。从前在雨化田手下训练杀手,她亦是其中的佼佼者,受过的刑罚责打何尝会少,可回想起来,都不如此时此刻凌雁秋那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手掌。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1:45:00 +0800 CST  
“你不辞而别,我苦苦追寻你一路,现在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回答么?慧容!你对我...难道我对你的感情仅仅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么?”随着她的呵斥责问,手掌也十分应景的,犹如暴风骤雨搬呼啸而下,噼啪带响落在素慧容臀上,隔着一层布,声音有些沉闷。
立刻素慧容脑海里再也顾不上琢磨其他,只有几种经历,才能保证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哭喊挣扎。这是煎熬的刑罚,为了自以为的尊严,她艰难得忍耐着,知道嘴里有血腥味弥漫。
“慧容...我很在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凌雁秋停下手,发现素慧容竟已将嘴唇咬破了。凌雁秋将她扶起来,把着她的肩,“慧容,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回到龙门客栈去,好好生活,好吗?”
素慧容推开她,表情却是愤怒的:“我嫁!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凌雁秋,你醒醒吧。”她自己说着,眼泪却是从她秀美的脸庞滑下来,掉在了地上。
凌雁秋心中一片悲凉,无力的松开了手,却在下一刻将素慧容摁在床沿,顺手抄起桌上的镇纸狠狠挥了下去。镇纸是实心的木制,感觉和从前挨的板子差不多,可却痛过板子,凌雁秋每挥动手中的镇纸,虽然是打在臀上,却像是砸在了素慧容的心上。
忍着痛,素慧容默默的掉着眼泪,身后像是风声呼啸,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感觉臀上一定肿起来了吧,凌雁秋,你功夫还是那么好...不由得,她又回忆起当初她们在大漠之中的场景,只可惜,物是人非。
她不再记得凌雁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凌雁秋来的像一阵风,走的时候更是悄无声息,若不是身后的痛提醒着她,她会以为凌雁秋其实根本没来过。素慧容倚靠在窗户边,直到深夜,关窗户时,才发现凌雁秋的笛子落在了窗边。她小心的拾起来,护在怀里,就像当初在边塞凌雁秋小心将它放入怀中一般。
七日后肃亲王亲自前来迎娶素慧容,她一身大红,笑的娇羞,纤纤一握的腰身分外妖娆。暗香阁到王爷府尚有一段距离,城中百姓都在街道两旁看着这盛事。
过了城门却见一黑衣人背对他们而立,王爷呵斥道:“来着何人?速速回避,本王大喜之日,不要让本王觉得晦气。”
来人缓缓转过身子,锐利的眼神,深邃的像看不到底,紧紧抿着嘴唇。她一言不发,拔剑而上,直逼素慧容而去。
“快!保护王妃!”王爷慌忙招呼周围的人,自己也接过宝剑迎锋而上。只可惜王爷虽然年轻高大,武功却完全不能和凌雁秋比,几招下来便占了下风。凌雁秋冷笑道:“草包?”转身便抓着素慧容的手腕施展轻功,无视身后跑步追赶的人。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1:46:00 +0800 CST  
在远山之巅停下,素慧容愤怒的抽回手,怒视着眼前的人。和当初救她时一模一样的装扮,那时虽是演戏自己却就在那一瞬间折服在她眼底,如今不过区区几个月的光景,怎么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什么都变了呢?
凌雁秋潇洒的摘下帽子,凝视着她,“别回去了,我们离开。”
素慧容不敢看她,看着远方,没有回答。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手:“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过了今天我再也不会说,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素慧容声色俱厉,狠狠甩开凌雁秋的手,“你记住,从今天起我就是王妃,以后能拉我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肃亲王!”
她眼底的冷意亦犹如一汪凉水,将凌雁秋心中的火焰浇灭。凌雁秋突然感觉很无力,她轻轻的去探素慧容的手指:“你根本不知道...你..我不想要你嫁给他只是因为!...”因为我爱你啊!这话,却终究没有出口。
素慧容缩回了手,没有让凌雁秋把住,她往前两步,又退回来,冷冷的看着凌雁秋:“你的东西,还给你。”说着把怀中的笛子拿出来,放在凌雁秋脚边,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王爷身边时,那边的人都快急疯了,却是见准王妃完好无损的回来,王爷欣喜的搂住她左右看了无事,又将手小心的贴在她小腹上道:“儿子啊,乖,没事了。吓到了吧。”竟是一副夫妻恩爱的场景,素慧容苦笑着,摇头说没事,那人并未为难她。好在王爷也为追问,知道她腹中之子安好,便命人继续往前。
对不起,凌雁秋,现在的我早已配不上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劫,可我还是爱上了你。周怀安是个好男人,他会好好待你的。你就当做,从来没有遇见过我吧。素慧容靠在肃亲王身上,手指却是紧紧攒着衣角,感受着腹中的孩子。当初我失去父母,亲戚说,不要来找我;后来被雨化田收养为他做事,受尽折磨他说,不要来找我;凌雁秋说,来找我,我却不能去。你呢,孩子,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回到龙门客栈已经是两天之后,她推门而入的时候,顾少堂正在桌边打盹儿,倒是被她吓了一跳。然后是常小文出来给她打水,安排房间,却是不见风里刀,顾少堂说风里刀个没良心的上京城当雨化田去了,抛弃了她。
一连睡了一天一夜,翻来覆去的噩梦,醒来以后浑身的冷汗,然后就看到顾少堂熟悉的笑容:“醒了啊,我听力梦里一直叫蓉蓉,你...没事吧?”凌雁秋笑笑,摇了摇头,下床闹着饿了,常小文便端了好酒好菜出来,三个女人把酒言欢,龙门客栈今晚不接客。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1:48:00 +0800 CST  
一个月后,凌雁秋依然会在梦中叫着蓉蓉醒来,只是心中的波澜已不如刚离开素慧容那几日。风里刀意外的回来了一日,住在龙门客栈,晚上撇了西厂的人缩到当初几人常聚的房间,却见她三人都在。风里刀眼睛尖一把抢来凌雁秋手中的笛子把玩,凌雁秋去要他不给,两人就追打起来,却不小心掉进床底下。风里刀见凌雁秋板着脸,便说去捡,刚弄的笛子滚 出来却不小心撞倒了一旁的柜子。然后柜子倒下来,砸在了笛子上。
“哎呀。”风里刀往后一缩躲到了顾少堂身后,常小文也上前拉着凌雁秋怕她一时激动做出什么,凌雁秋推开她蹲下去,把柜子移开,笛子已经已经被砸的细碎,硕大一颗眼泪突然就掉下来。顾少堂他们看在眼里,只当是凌雁秋为了周怀安送她的笛子在悲哀,却不知缅怀的人名字叫做素慧容。
风里刀眼见,看见下面有纸条,叫凌雁秋看,凌雁秋拾起来就看了一眼,突然失声哭出来,嘴里一直念着“我知。我知道啊!”三人不知纸条上是什么,风里刀想偷过来看,却被顾少堂一巴掌打了回去。凌雁秋中邪一般的表现,更是令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风里刀就得回京城去,总是顾少堂百般不舍却还是只得放人。说来也怪,那日后凌雁秋便愈发的沉默寡言,日日夜夜无事便拿着 把匕首端详,独自一人坐在房顶上饮酒。常小文记性好,私底下告诉顾少堂那匕首不就是一年前在这里她送给素慧容后来素慧容用来捅了凌雁秋的刀么。
在凌雁秋回到龙门客栈的第三年,也是素慧容嫁到王府的第三年,斗转星移,原来临别那一眼至此已经三年了。
入秋之后大漠的天气一下凉了起来,尤其是早晚温差极大,早早的常小文就做好了皮毛的披风,每天晚上顾少堂就爬到屋顶给凌雁秋拿酒和披风。却发现凌雁秋醉了,嘴里说胡话,她仔细听了,竟是蓉蓉。无意碰到她的手滚烫,再摸脸颊也是,赶紧把人弄了下来,探了额头发现她竟然发烧了。
好在常小文略懂些医术,寻常草药客栈里也有,煎来给凌雁秋服下,又用酒擦了身子。两人轮流守了一夜天将亮烧才退下来,本松了口气,可到中午竟然烧的更厉害,顾少堂这才慌了神快马加鞭请了大夫回来,此时凌雁秋已经高烧了整整易日伟退。
大夫开了药,却说这是心病,抑郁成疾,“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这病无药可医,这是相思病。”老头儿说完这话便离开了。
转眼又是一个月,凌雁秋的病拖着,总不见大好,时不时的还被顾少堂抓住偷喝酒。一直到临近年关,大漠飞雪,那日一早常小文见下了好大的雪便想去扶凌雁秋起来看看,才发现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再不会张开了。
第二天风里刀赶回来给凌雁秋下葬,却说道昨日清早肃亲王的妾室产下一名女婴。她们都在凌雁秋醉酒时听说了,那王妃就是素慧容,仔细想来昨日清早,不就是凌雁秋去的时候么。终究还是孽缘,更闻素慧容给那孩子取名念秋。
顾少堂说,雁秋曾跟她说,如果有一日我去了,就烧了我,将我的骨灰随风而扬,总有一片能到她的身边。放在树枝上,风里刀看见凌雁秋手里攒着东西。三人费劲取出来,是那一张纸条,摊开看了,才明白那日雁秋突然哭起来念叨的那句“我知道”是什么。
那纸条上只有一句诗,是素慧容的字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全文完】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1:51:00 +0800 CST  
【只要我长大】

“老师,我喜欢你。”烟若看到作业本上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翻到封面看了名字,霍鱼渊,果然,那个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说她是女孩子其实又有什么不对,因为鱼渊说话总是自称为“爷”,头发短的很,穿着打扮也都像男孩。烟若只是笑笑,在本子上刷刷写下一行字,恰好课代表进来,烟若让他将作业本带去教室发了。意料之中的,中午吃过饭回办公室,就看到等在那里的女生,穿着白衬衫的霍鱼渊。
五月份的天气还不太热,学校里的蝉已经活跃起来。高二的学生没有高三那种马上高考的压力,但也自有他们马上升高三的惆怅。见烟若走进来,霍鱼渊立即起身,映着阳光露出一个标志性微笑,配上她骄人的长相,用文艺的话说就是“看着她的笑容好像永远有阳光环绕”。“老师。”霍鱼渊礼貌的打了招呼,烟若也温柔的笑笑冲她点头,坐到椅子上然后拉了霍鱼渊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跟前。
霍鱼渊很乖的站在烟若跟前,垂头咬着下唇,像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也只有烟若能知道她的真面目。烟若一直微笑看着她,又拉着她温柔的说:“小渊,你写的东西老师都看到了。你觉得如何呢?”霍鱼渊不想她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沉默了一小下就开口:“是真的。老师。我喜欢你的。”烟若怜爱的揉她的头,斟酌着语气如何委婉些:“小渊,你才十六岁,如何跟我说爱不爱啊。现在你该做什么不用我多说,高考离你不远了。”像所有老师一样烟若终也免不了俗,说到学习霍鱼渊果然垮了脸,一脸不开心的说:“知道了…”烟若心里知道她是不高兴,没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探到霍鱼渊身后轻轻一拍道:“下下周的考试,好好考啊。若是考不好…”剩下的话没说,只又略重拍了一下,霍鱼渊红着脸躲开,低头跑出办公室。见人走了,烟若才叹了口气,鱼渊啊鱼渊,你可知你一句喜欢要让你承受多少?窗外的树木愈发长的茂盛,烟若想着刚才霍鱼渊害羞的样子,突然记起了第一次动手的场景。
那还是高一的时候,这个特立独行的孩子引起了她的注意,每次批改作业她的书写最好看,总是意大利斜体的英文,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而且文笔很好,中国的孩子学习英语写作几乎相当于小学生的水平,老师通常要求语句通顺没有语病,可霍鱼渊的作文不同。读起来有让人非常舒服的感觉,她也善于运用各种有难度的句子,和熟语。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1:52:00 +0800 CST  
只是这么一篇优秀的作文往往得不到高分,因为她会犯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单词。作文中的错误单词有时甚至是一字头的双数,而这种错误却是英语老师最深恶痛绝的。在无数次警告教育后,烟若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动了手。
只是尺子打了她十下手心,果然第二天交上来的作文就明显好了很多。可是好景不长,维持不了几天变又像是打回原形一般的糟糕,如此反反复复几次,烟若终于决定要和霍鱼渊好好谈谈。可惜这场谈话最后变成了烟若手持戒尺对霍鱼渊屁股的一顿教训,那一天之后很明显的霍鱼渊改正了许多,直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作文文采上涨不少,错词也愈来愈少,直到 不见。要不怎么说小孩儿的耳朵是长在屁股上的呢,烟若无声笑笑,常常用这个来威胁霍鱼渊,虽然她再没动过手,但效果却甚好。
转眼到了期末,烟若不是班主任不用日日清早便来,不过她倒也年轻又没有家庭,便每天和学生同样的时间到学校,稍一观察便发现霍鱼渊迟到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临近期末,过后便是一诊,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开始迟到了,什么事情能重要过眼前的这事。
和霍鱼渊相处也一年有余,烟若自问也算是比较了解霍鱼渊的,知道她不是那种只知道玩不懂事的孩子,应该是能分的清轻重缓急。话说响鼓不用重锤,她本没打算要动手,只想着周末放学以后将霍鱼渊留下来好好谈谈,督促着就好。
周六是要补课的,上午最后一节课上完了以后,便放假,周日下午三点便要到校学习,这群孩子还是辛苦的很。休息的时间这么短,霍鱼渊又是自己在街上租的房子住,倒也不知道她安不安全。
烟若的课是在上午第二节,让她诧异的是霍鱼渊竟然在她将近下课时才到,走的挺慢,像是有伤。下课以后烟若将霍鱼渊叫到了办公室想问问她怎么回事,却是看她身子单薄的很有些心疼,给她倒了杯热水拉着手要她坐下。谁知道这孩子却是别扭的不肯坐下,想着平时也没见她害羞,怎么今日还不好意思坐了。
霍鱼渊不肯坐着,烟若也没强迫她,只是略略点拨了一下,要她知道一诊的重要性,和这个阶段的关键意义,便要她回去了。只是一整天都在身边观察着,疑惑这一天霍鱼渊怎么就坐立不安的,像是屁股上有刺一样不停的动。放学的时候烟若跟在她身后,也看她是直接去的车棚取了自行车,走的也是平常回家的路,才稍微放心下来。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1:54:00 +0800 CST  
一直风平浪静的过到了一诊结束,他们也要升到高三,学校暂定的假期是两周,所以别的时间都要补课。考试结束以后放了三天假,霍鱼渊回家里休息了三天,再来到学校那天晚上却是去缠上了烟若。说是租房子那里到期了,自己还是不想住学校的八人寝,和家里说了,觉得自己和她的关系最好,这才特意来同烟若商量,能不能去她家住一年。还立马立正发誓说,房租生活费一定不能少给的,因为还很厚脸皮的想在烟若家蹭早饭和宵夜。
想到前些日子她总是迟到,还有那天墨茗其妙似乎受了伤,加上烟若也打心底挺喜欢这个孩子,便答应了下来。只是说不要收她的钱,霍鱼渊不肯缠着她闹,烟若没办法便象征性的收了一半的钱,把霍鱼渊赶回了教室学习。
当天晚上烟若便帮着霍鱼渊去宿舍把东西搬到车里,行李也少,一个旅行箱一个大包就装完。霍鱼渊开的MINI COOPER,说是家里买的,一个年轻老师的工资买不起这车,看来她家境倒也不俗。房子是烟若自己给首付买的,本是一套一的,她把原来的客厅改成了一个吧台加酒柜的开放式客厅,靠窗的一边当做了书房来用,还有一个小型的开放式厨房。卫生间在房间里,一张king size的大床几乎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二,还有个巨大的衣柜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衣服。
霍鱼渊咽了口唾沫:“烟姐,就一张床啊?”烟若白了她一眼:“怎么了,和我一起睡还委屈大小姐了啊?不乐意和我睡就滚去睡沙发!”霍鱼渊讨好的凑上去:“没有没有,我可乐意睡你了。哈哈哈~”烟若把她按在床上挠痒痒:“小东西,占我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个人一下笑闹做一团,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刻。
刚开学一段时间霍鱼渊倒也颇为老实,认真学习听教听话,烟若便也渐渐放松了管教。那段时间班上转来一个少数民族的女生,烟若作为副班主任,本来也年轻便多放了心思在那个女生身上。却不想这对于霍鱼渊却是一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试想一个对你无微不至严厉管教的人,突然间给你自由了,然后把她的满腔热血放到别人的身上,对另外一个人关怀备至,那种感受怎么能够感同身受。在这样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里,霍鱼渊根本就喜欢上了烟若,她虽然外表像是男生但终究不是天生的T,从前告诉烟若喜欢她也不过是对一个温柔漂亮又关注她的老师的好感,说到底终究是好感。可是在这个时候她还是相信日久生情的话是对了,在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已对烟若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寂寞,如果非要用一个网词来形容霍鱼渊的心情便是这样两个字,于是她的状态一下子一落千丈,第二次月考瞬间下降到班级二十多名。烟若对于她的突然堕落感到惊讶,反思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似乎是少了一点,但也没想要动手。想着本来就是高三的学生了,还是个大了的女孩儿,不能每次这样打的她没脸也是伤了自尊,却没想到人的成长如果不伴随着疼痛,有几个孩子能肚子平静的反思出错误。本打算好好找她谈谈,可聊了两次霍鱼渊表面上依然是乖巧的说知道了老师,可转身就忘记了她的话继续在语文课上做数学题,在数学课上被英文单词,在英语课上趴在桌子上睡觉,甚至发展到了烟若的课也时常走神,或者睡觉玩手机,整堂课根本不会往黑板上看一下。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00:00 +0800 CST  
其实烟若不知道,只要是她不在学校的晚自习,霍鱼渊都会逃课出去到离学校不太远的几间酒吧坐着,倒也不敢喝酒怕回去被发现,点一杯柠檬水就呆到放学时间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去。回去以后甚至偶尔烟若不在家,知道那个满族的姑娘不适应这里的生活,烟若偶尔便抽出时间来扮演着大姐姐的形象,陪伴她听她倾诉心事,可在霍鱼渊眼里这不过都是些伎俩。每次在班上看到那个女生,霍鱼渊脑海里就立刻浮现出华妃娘娘的那句话,哼,果然,**就是矫情。

有一间叫做七月的酒吧里面去的总是女生,霍鱼渊喜欢里面的气氛便常去坐坐,一来二往倒和里面一个常和她搭讪的女生混的熟悉起来。女生大她几岁,大学上了没多久就休学,现在在杂志社做平面模特,身材很棒高挑苗条胸也很大,那双眼睛亮的像夜空里的星星,笑起来的申请特别像烟若。有一天女孩抽烟和她聊天,聊的开心忘记了世间差一点回家太晚,临走前女孩突然在她唇边吻了一下。霍鱼渊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仓皇而逃,粉嫩的脸颊让女孩以为她的羞涩了,她前脚离开后脚那些女孩子就都凑上去恭喜夏娜,说成功把这个可爱羞涩的小T勾搭到手。霍鱼渊那时天天只是单相思着烟若哪里知道那么多,那间全是女生去的酒吧,本就是LES吧,夏娜喜欢上了她,全酒吧的人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第三次月考如期而至,这一次霍鱼渊甚至根本没有复习,完全是裸考,在综合考试的时候和后桌的人作弊被老师当场抓住,霍鱼渊扯着嘴角笑笑收拾了东西就走,留下后桌的同学苦苦求老师不要给处分。烟若得到消息去找霍鱼渊的时候才知道她根本不在学校了,打电话也是关机,烟若气极开着车到处找她。而这个时候的霍鱼渊还是像受伤的小兽躲到了那间酒吧,夏娜陪她喝酒什么都不问,霍鱼渊的酒量其实根本不好,两三小瓶的啤酒就让她神志不清。于是在夏娜吻她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夏娜将舌头探进她口中的时候她开始迎合她,两个人就在酒吧里相拥激吻。
烟若还在外面火急火燎的找霍鱼渊,却在等红灯的时候接到了主任的电话,学校临时有一个出差,大部分老师都在监考,而别的老师或是资历老或是经历浅,思来想去还是她最适合。去的地方也不远,就在周边一个县城,不过得呆上两天,后天下午能回来,专车接送,问她愿不愿意。烟若想想这是上级的指示,名的是询问其实不过是在下达通知,自己也该给她和霍鱼渊一个平静的时间,便应了下来。
又给霍鱼渊发了信息,说自己要出差两天,后天下午回来,要她好好吃饭注意身体,自己回来以后会陪她。出差那两天霍鱼渊一直没有给她回信息,她心中说不担心是假的,只盼着这两天回去好好哄一下这个别扭的孩子。两天后的早晨那边说吃了中午饭就可以离开,烟若却等不及事情一完饭也没吃就乘车赶回去。也没告诉霍鱼渊,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赤裸的背,暧昧的呻吟,因为沉浸在**【喝喝】里而没有注意到门口多出来的一个人,身体因为欲望夸张的张开,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淫【喝喝】欲的气息,霍鱼渊闭上眼睛却在那一瞬间觉得芒刺在背,浑身难受,张开眼睛就看到门口呆若木鸡的烟若。“啊!老师!”霍鱼渊慌忙撑起身子尽量温柔的把夏娜推开,烟若一句话都说不出,满心欢喜的回来要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谁知到看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副场景,而且是女孩儿和女孩儿。
烟若走进来,霍鱼渊穿着t恤和内裤下床到她面前张口要解释,烟若反手一记耳光抽过去适时的让霍鱼渊沉默下来。她走到那个刚穿好衣服的女孩儿面前问她:“你是哪个学校的。”夏娜嘴角带笑瞥她一眼,把裙子整理好:“这和你没关系吧?”然后转头冲霍鱼渊甜甜一笑:“我先走了,拜拜~”高跟鞋发出咔咔的声音,夏娜扭着屁股离开,反而称的房间里更加沉默,空气里都是暗潮涌动。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06:00 +0800 CST  
烟若根本没什么耐心和霍鱼渊废话,甚至不要一个解释,一把将霍鱼渊拉过去按在腿上。霍鱼渊忍不住想拦住她,不想在发生了这种事之后还被她按在腿上剥尽衣裤责打,手却被反摁在腰上。稍微挣扎了两下,也就罢了,终究是自己,说不清的是犯贱还是犯错,若今天不从着烟若,只怕是最后的情分都尽了。臀上猛然一凉,霍鱼渊的头几乎想钻到地缝里,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害羞呢,方才她什么都看到了,那才是你该觉得羞耻的吧。又不住的自嘲般地安慰自己,你看你们多亲近,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对你的,烟若其实不是讨厌你了,她只是生气,生气而已。让她出了这口气,她就又会像之前那样对你好了,她还是当你个孩子,和从前没有区别!想到这,心里似乎平静了几分。烟若的巴掌就狠狠地落了下来。打的霍鱼渊不住的倒吸冷气,没想到手也可以打的那么疼。
烟若心中有气,巴掌下去的不留余地,高频率的打击很快就把霍鱼渊那本来很白皙的皮肤打的通红。两条腿虽然尽量的克制,仍然有些控制不住的上下扬着踢着。烟若知道自己打的多重,她不知道霍鱼渊有多痛,但清楚打的自己的手掌都是火辣辣地疼。狠打了五六十下,两个人都喘着气。“疼不疼?羞不羞?”烟若问她。霍鱼渊低着脑袋沉默了一下,“疼。”她觉得实在太没面子了,却还面对着另外一个问题,她不再说话。烟若似乎早知道是这样逃避的沉默,她一把拽过桌上一把厚实的木头尺子,光滑的背面狠狠地打下去。这东西的疼痛超出了霍鱼渊的预料,冷不防地□出声。烟若心中有几分心疼却还是用力挥着尺子:“我替你感到羞耻!我对同志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是!我不允许!即便你真的是,你才多大,就和她做这种事情,你想过后果么!”丝毫不停歇地抽打下去,打了三四十下,霍鱼渊便克制不住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闪,嘴唇死死的咬着不想出声,眼泪却早就落下来。
她还没想通是什么东西在收拾他,那硬质的东西虽然不像学校里的竹条教鞭那样一下就抽到肉里一般的痛,可是没有间歇的连续重打却像把肉都打软打坏了般的疼成一片。好一会,直到烟若自己都觉得胳膊酸得厉害,终于暂时停了下来。“你不许再和她来往。”烟若说完顿了顿,又道:“不管你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我不想...也不准!你,变成同性恋。”霍鱼渊鼻子一酸,什么和什么啊?打击肉体还要刺激灵魂么?她喘着气不回答。果然不出意料的又是昏天暗日的一顿好打。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了,身子好象被打烂了一般的疼,霍鱼渊一身都是汗,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起来。然而烟若并不为所动,不出声的一味狠打。霍鱼渊头昏脑涨的,觉得几乎都被打麻木的时候,烟若终于又停了下来。“你记住了么?告诉我,答应我!”她又重复了一遍,应景的狠狠的在霍鱼渊屁股上落了几尺子。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07:00 +0800 CST  
霍鱼渊哭的抽泣起来,心说,我不过是喜欢你,难道就是什么天大的罪吗?干什么非得要我说出口,向你承诺,可我的心,我怎么控制的住。这么想着,身上又痛,烟若竟然轻轻地在她那片火辣的疼痛上轻轻地揉了起来。虽然被揉的很痛,霍鱼渊却觉得心中一暖,眼泪就更加克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板上。她不免觉得有点委屈,突然间就冷落了自己对别人百般温和,管也不肯管自己,可现在好不容易和自己说话了,说了这么多却是在这样一场惨绝人寰的责打之中。烟若隐约听到了霍鱼渊那竭尽全力克制也没压抑住的抽泣声,她挑了挑眉,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几乎都被打麻木的皮肉被温柔的揉过之后更敏感了,再加上打击来的太出人意料,霍鱼渊忍不住压着嗓子哀叫起来。烟若一边打一边重复那个问题:“听到了么你?告诉我啊,听话,答应我你不会!”
霍鱼渊无力地扬着腿,两条腿都又酸又软,也不知道到底是疼的受不了了,还是这种折磨人的打击和审问方式,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哑了嗓子叫:“不!我不!我只不过是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老师...烟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逼我..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烟若停了停,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霍鱼渊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一句话没有便又没命的抽打起来。强烈的疼痛侵袭了霍鱼渊的思想,便强忍着仍然大声喊叫:“对不起!老师我不该惹你生气!对不起...可是,我只有一颗心,它告诉我它爱你啊!难道就因为我是女生么,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爱你!如果我生命里没有你,我宁愿去死...”
烟若终于停了手说:“你还小,你知道什么是爱吗?”霍鱼渊终于得以休息一下,吸吸鼻子,闷声闷气的回答:“我知道。年龄,根本不能代表什么。”烟若说:“那你说,你口中爱,是什么?”霍鱼渊答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看到你对别人好,我会吃醋会不开心。可是我认为的爱,是即使像现在这样我们都不高兴的时候,我依然想要去爱你,即使得不到乐趣,却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冲动。”烟若舒展了眉,“你还太年轻,只想着眼前欢愉,你未曾知道真正的同志要面对多少,家庭,社会,歧视,白眼。你以为你能够承受吗?”霍鱼渊想了想,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地回答:“我可以!”烟若看着趴在自己腿上身体仍隐隐发抖的霍鱼渊:“如果你爱一个人,就必须有能给她足够的安全的能力,而不是让她以下半生的幸福甚至有的人是用生命,来陪你演一出爱情悲剧。”烟若这么说着,又是一下打了下去。霍鱼渊身子一抖,似乎这短暂的歇息然她也冷静了几分,竟然咬着牙没出声,沉默了一下她低下头,声音很轻:“是我不对。但是我不后悔。”烟若气极,一边打一边训斥:“你不后悔?这是一生的大事!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你不后悔!”霍鱼渊痛的死命挣扎了几下,却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停下来,她看到眼泪一颗颗往下落掉在地上,声音哽在喉咙里听起来带着哭腔:“老师!我错了...”烟若一愣,继而停了手把戒尺放在她臀上等待下文。“我答应你,别打了...我好疼。”
那日之后烟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对她百般的好,身子上难受了好几日,烟若每次上药都承诺她说以后再不打她了,那时离高考不过还有七八个月,霍鱼渊借着屁股痛夜夜把头埋在烟若怀中痛哭,以后,我们哪里还有多久的以后呢。
高考比你想象的来的更快,六月初的天炎热起来,那两天霍鱼渊倒是出奇的平静,也不失眠,考完了也不对答案。烟若喜欢她这态度,天天去接她,回家吃饭,陪她看电视聊天。考完的那天下午,霍家的家长来接她回家,搬走放在烟若加的行李,家长们又一起请烟若吃了饭,说是感谢她这么久以来对霍鱼渊的照顾。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10:00 +0800 CST  
成绩出来那天下了场大雨,预示着霍鱼渊的成绩并不尽人意,只考了一个普通二本,但她没打算复读,报考了极北的学校,学的师范。整个暑假都缠在烟若身边,她们穷游了两三个省,一直在那些农家借住,人们都说这两姊妹感情可真好。霍鱼渊有时看着烟若流汗的侧脸,因为太阳而晒的红红的,想起来在网上被传的滥了的话,但却真的是这样啊,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大一的暑假回来去看烟若见到了做律师的李宗,她乖巧的叫她姐夫。
大二的寒假听说他们订婚了,她发信息祝贺却不敢去看她幸福的笑脸,只怕刺痛自己的眼睛。
大三的暑假她应邀做了她的伴娘,见证她一生最重要的时刻。
大四的寒假听说她的宝宝滑掉了,她在家里捂着被子哭的比烟若还伤心。
她留在那个城市念研究生,三年都没回家一次,毕业以后刚回到这个小城那天,恰逢烟若女儿两岁生日。她匆忙赶到,送上迟到的祝福,讨了她的女儿做了干妈。
霍鱼渊尽职的履行着干妈的职责,还将她们家保姆的活儿都做了,天天接送李暖幼儿园上放学。回到高中母校做了一名老师,天天都能看到烟若。
一晃多年,她没有结婚,不交男朋友女朋友,夏娜后来找过她一次,但那时早已物是人非。烟若也和她聊过,她只说自己还年轻不着急。
李暖上小学那年第一天哭闹不止不肯去,她一到那里李暖便乖顺起来。傍晚她去接孩子回家,看着李暖在夕阳下向她奔来,突然想起多少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夕阳西下时她趁着烟若睡着亲吻了她,便落下泪来。
李暖给她擦,亲她的脸颊说:“干妈~你为什么对暖暖这么好?”
霍鱼渊牵着她的小手,眉目里都是爱:“因为你妈妈很爱很爱你,而干妈,很爱很爱你妈妈。”

【全文完】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12:00 +0800 CST  
【少年】

那苗疆女子肤若白雪,穿金戴银,背着一框药行走在中原土地上。
她是五毒教圣女,貌如仙女下凡。多少男人妄想亵渎,却被她轻易用毒杀害。身边总带着五毒教独有宠物,有时是两条蛇,有时是青蛙,有时是蝎子。
她翻越蜀道进了四川,走到唐家堡的地界。
她没有名字,人都唤之毒娘。在唐家集暂居下来,悬壶济世。
毒娘面容姣好,一时在成都名燥一时。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却教人只敢远观。
那日她进唐家堡的后山,只为一味罕见草药。
终于采到那味药,毒娘抬头撞见阳光的瞬间,眼里撞进一个少年。
那少年眉目间都是清冷的气质,一身蓝色唐家校服,倒立在问道坡上,深邃的眼睛望着她。
【你是唐家堡的弟子吗?在干嘛?】毒娘好奇的看着那个清秀的少年。
少年白皙的脸上染了淡淡的红,【我没完成今天的课业,师姐罚我倒立。】
真是可爱的男孩子。*^o^*毒娘想着,微笑看着少年。
被她看的羞涩至极,唐家堡的弟子受罚怎能让外人瞧见。少年起身运功,两步蹬腿一个大轻功就上了天,背上展开特属于唐家堡的大风筝随风摇曳,瞬间花了毒娘的眼。
回到房内毒娘继续行医救人,病人却频频告诉她,你眉眼里都是笑意。
只是第二次见面,略有些尴尬了。
大师姐要味罕见的药给唐老太太炼药丸,托了毒娘寻找。毒娘亲自给大师姐送去,敲门进去后竟见得那少年。
双手平平托在大师姐面前,桌上是柄戒尺,红肿的手心昭示着少年的痛楚。
【愣什么,继续背。】师姐忽的挥下戒尺,拉回了少年落在毒娘身上的目光。
【师姐,我想练功,为什么要被这些诗文。】少年耳尖都浮上粉色,声音有些委屈。
【唐门没有废物,只知武不懂计谋的人,怎么能做唐家堡的弟子。】师姐声音冷淡,像一块冰。
毒娘觉得不能呆下去见别人教训子弟,忙要离开,却在光上门的一瞬间听到师姐的声音,【褪裤。】
【师姐!……我,我十六了……】少年声音哽咽的厉害起来,有些颤抖。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20:00 +0800 CST  
毒娘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的靠在门边。
师姐并没说话,然后是兮兮舒舒的衣物声。
啪!
【记住。我唐家堡是杀手,如果你不能在一群对立人中活着出来,有什么资格做唐门弟子。】
接着是尖锐的三声,啪啪啪!毒娘的心,揪了一下。
【有勇无谋是大忌,若没有熟练掌握兵法,你如何成为出色的杀手。难道仅仅用暗器和毒,唐门便能屹立多年吗?】
一直没有少年的声音,倒是更大声的三下砸在毒娘心上。啪啪啪!
【你应当读书,不单单因为你姓唐,更因为你是大唐子民。现金民不聊生,你懂的越多,以后就能救更多人的命。】
啪!
【额…就像,那毒娘一样吗?师姐。】
像我吗?毒娘看着眼前的木门,想象着少年红着屁股的样子。
【是。】
啪啪!
【嗯!……】不知是回答还是痛极的呻吟,少年的声音有些压在喉咙里。
【端正了态度,便记得惩罚,初衷是要你改正。报数吧。】
噼里啪啦的责打声不绝于耳,毒娘几乎能感觉到少年细腻肌肤上肿起来的红痕。耳畔都是他竭力隐忍的貌似平静的报数,唐门的弟子,从来不会输,更不会示弱。
哪怕面对责打自己的师姐,依然保持内心的冷漠高傲。
即便是最亲密的人,也维持那分冷艳高贵。只因你是唐家堡的人。
面对眼前美艳的毒娘,少年有几分慌张,几分羞赫。趴在床上休息,后臀还火烧火燎的疼,毒娘进来的一瞬因挺起身子牵动伤痕,深深吸了口气。
毒娘带着神秘的笑容将一小瓷瓶放在桌上离去。
本以为会让关系尴尬,而后竟渐渐熟洛了。
少年是唐老太太的关门弟子,一直由大师姐抚养长大,知书达理,功夫卓群。
毒娘是苗疆五毒的圣女,叛教离开只为一心爱男子,却换来男子的背叛。立志杀尽负心人亦救危难人水火之中。
入秋,蜀间多雨。
苗疆少雨,毒娘的宝贝宠物饰品不能淋雨,本人便也从小烦厌起雨水来。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21:00 +0800 CST  
少年便突然抱着她,大轻功上天,身后的大风筝挡住了所有的雨水。
那一刻少年认真的侧脸,映刻在毒娘心中。
后来少年因为这事被师姐狠狠责罚,毒娘才知道,大轻功是留着唐门弟子逃无可逃时救命所用。危险性极高,稍不留神便粉身碎骨。万不得轻易使用。
听说少年被禁足。毒娘很久没看到他。
又听说十八岁少年开始执行任务,频频受伤,用的是毒娘精心配置的药。
她竟在唐家集定居下来。
总是有年轻的唐门弟子因掌握不好大轻功的效力而亡。看着那些年轻的尸体,毒娘便会想到少年认真的侧脸。
蜀中依然频频多雨。
只是那些雨从来没有落在过她身上。
毒娘再也没有见过少年,久到让她以为那些回忆只是一场梦境。
那天雨下的极大,为了练药她还是出了门,依然没有雨水落在她美丽的发稍。
后来她在血泊中见得一穿蓝色校服的唐门弟子,清秀而又严肃的脸在血水的映衬下恍然间让她想起初见时的光。成年已久的男子身边,是断骨的大风筝。
毒娘像是明白了什么,抱着尸体在雨中发疯一般的哭。
据说,那是毒娘入川多年,第一次淋了雨。
从此再没有人,能在雨天 护她周全。

【end】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21:00 +0800 CST  
【安史之乱】

唐萝是被师父捡回来的孩子,那年冬天蜀中竟下了场大雪。唐怀智练早功回来就在大雪中发现了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将她带回来,取名唐萝。
唐羽看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不禁想伸手摸摸,瞬间爱极了这小师妹。八岁的她,仿佛瞬间就有了师姐的摸样。
唐萝三岁,唐羽九岁。唐怀智越来越忙,除了唐羽练功几乎都不在她身边,而唐羽小小的就担上了照顾师妹的责任。
两个人相处的亦师亦友,非常和谐。唐萝十五岁是按唐家堡规定,可以选择一个镇派内功学习。唐羽练的惊羽绝,如今在江湖上早已小有成就,二十一岁的她在藏剑大会一站成名。唐萝练了天罗诡绝,想象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和师姐一样站在山的顶峰。
师姐愈发忙起来,从前早已习惯时时有师姐陪伴左右的唐萝只能慢慢学着独立起来,不依赖师姐在优胜劣汰的唐家堡立足下去。
三年已过,十八岁的唐萝等回了唐羽。那晚她们相拥而眠,躲在同一个被窝里互诉衷肠。翌日,傍晚,两人在同一个木桶里沐浴。
水汽映的两人的脸颊模糊起来,热水让脸颊红润的很。看着对方的胴体,十八的少女和二十四岁的熟女美妙的裸体呈现在对方面前。
唐羽扣住唐萝的手指,慢慢凑到她面前,然后温柔的衔住她柔嫩的唇瓣。唐萝浑身像触电一般,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她似乎和唐羽一样,感受一些别样的情愫。
不是相依相偎的亲情,不是相教相随的师姐妹,不是相互扶持的友谊。
那种感觉从未有过。像一百个真橙之心同时绽放,像琴瑟共鸣的和谐,像雾气萦绕身边。
师姐突然握住唐萝的手,极其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说,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仗剑随行。师妹,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唐萝瞬间想倒在唐羽怀里了。
那日过后,两人的相处多了层别的感觉。尤其是唐羽看向唐萝的眼神里,多了许多柔情,像是清水融人其中。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23:00 +0800 CST  
入秋,多夜雨。那日清晨,唐家堡内来了位不速之客。是藏剑山庄的二少爷,叶无双。
风度翩翩,举世无双。
情窦初开的唐萝从前只知自己是喜欢师姐的,想和她世世在一起。可见到叶无双时,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愿意为了他去死。
唐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煎熬,却不说破。心说,师妹开心,就好了。
却不知,叶无双衣冠禽兽,仗着叶家势力欺辱了不知多少少女。那些如花的女孩儿,在他手下备受折磨。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看上的,不过是她的身子。
叶无双似乎从不知道怜香惜玉何物,那夜又是一场大雨,在幽暗的柴房,他粗暴的占有了他。
唐萝六神无主紧紧攒着布料蜷缩在角落,眼泪像水一样往下流。直到翌日中午,唐羽才找到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她。
当天傍晚,唐家集中央就放上了叶无双的尸体。
叶无双临死前,轻剑已经折断,重剑落在一边。唐羽冷漠的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开口道,谁敢欺负我师妹,我就让他全家陪葬。叶无双绝望的留下眼泪,唐羽缓缓抬起了千机匣,一发追命箭带走了他。
回到房间时,唐萝正睡着,唐羽想着去给她熬些粥。中途不知为何总想回房间看看唐萝,推门而入,就看到吊在房梁上的唐萝。
抬手甩出化血镖划断,接住唐萝瘦小的身躯,看唐萝缓缓睁开眼镜,嘶哑的吼着,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唐羽心痛如刀割,不断吻着唐萝的额头,还有脸上的泪水,轻拍她的后背,不住念着,唐萝乖,师姐在。师姐不会再让人欺负了,不怕了。
唐萝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唐羽,就要往桌角撞去。唐羽忙大力将她拉扯回来,一巴掌打红了左半边脸颊。
唐萝!你做什么!唐羽拉她回来,抱在怀里,语气温柔下来,不要傻,好不好,你还有我。
唐萝的眼神绝望的让人心疼,看不见任何希望,师姐,我脏。你别碰我,我怕脏了你衣裳。
唐羽被她的话气的几乎笑了,扯着衣袖把她拖到床上双手反剪到背后,扯下唯一贴身的小衣,用力一掌挥了下去。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25:00 +0800 CST  
唐萝沉默,像是没有痛觉。唐羽的手掌尽职的起着它的作用,一左一右责打着两团白皙的小肉团。终于,唐萝开始挣扎,唐羽松了口气,知道痛,那还有救。
但她没停手,反而加大了力气。直到听到唐萝那竭力隐忍也没控制住的抽泣声,她停了手,把唐萝揽在怀里,吻了她。
不日里藏剑山庄便知晓此事,向唐家堡要人,要唐羽偿命。唐老太太自然不会向藏剑山庄妥协,但也不能公然私藏杀人犯。只得将唐羽逐出唐门,唐萝也要求随她同行。
唐羽和唐萝去找了唐怀智,跪在他面前哭的泣不成声。
徒儿不孝,幼时未能在师父膝下尽欢,成日亦未在师父堂前尽孝。师父,您就当没有过我这个不孝之徒吧。
唐羽和唐萝给唐怀智磕头谢师,离开了唐门,投身江湖之中。
第二年,安史之乱爆发。路过天策府,她们结识一位霸气军娘,军娘看她们居无定所,又身怀技艺,留了她们住下来。
期间一个军爷对唐萝虎视眈眈,也被唐羽的千机匣吓了回去。
她总是抱着她深情宽宽,说,我一辈子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听闻城已被判军为困的那天,军娘做主事人,为她们举行了婚礼。
唐羽举着酒杯说,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之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鬼神以为凭。从此高山不阻吾志,涧深不断吾行,风霜不掩吾情。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享受这最后平和的一夜。
唐萝羞涩,只说了断断一句话,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
那夜,大家都醉了。唐羽和唐萝终于融入彼此的身体中。
今晚就是最后的极致的疯狂,哪管他明日要面临怎样血雨腥风。
唐萝不怕,她记得唐羽曾说过的话。她信她。
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相随。
三日后,城破。
唐羽和军娘带着仅存的二十名士兵,誓守城门。
她们知道她们早已孤立无援,这最后一搏,终是一死。
一个个的人倒下了,最后军娘也倒在唐羽面前,那双美丽的眼睛不甘的望着苍天。
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
唐羽笑了一下,抱紧怀中的唐萝,温柔的说,师妹不怕,我尽一生护你周全,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只是她怀中唐萝的骨灰再也听不到了。
最后一眼阳光消失在唐羽眼中。
她的鲜血染红了骨灰盒子。判军打开盒子没看到好东西,又是一刀。
唐羽的血,和唐萝的骨灰融为一体。
血腥弥漫,血色映红了天。
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相随。

【end】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26:00 +0800 CST  
【我在等一个道姑,我还在幻想她会回来】

她是苗疆人。没有父亲,母亲是五毒教的巫女。
七岁那年开始和母亲学习医术毒术,炼蛊控蛊。却因为太年幼被蛊反噬,身体永远比同龄人生长的慢。大巫师,那个巫蛊之术极厉害的男人说,她的体型将永远停留在十五岁的样子。
她不在乎,仿佛只是听一个故事,这一切都和她遥不可及。
八岁,母亲去世。为了五毒教的发展献出了年轻的生命,却没有人铭记,只是一阵风吹过沙海,尘埃便被撵碎在历史车辙下。
她成了孤儿,却依然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族人见她天资聪颖,传之武功,一匹快马送至中原。
说是一番历练,其实大家都清楚,不过要她自生自灭罢了。那一刻,她还是眯眼笑着,眉眼里像她母亲,漾不开的柔情。
九岁时,她已在中原江湖摸爬滚打一整年,方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纯澈的笑容,却一如从前。
那日她在长安城外闲逛,不知怎么走的就进了狼窝。几匹瞪着血红眼睛的饿狼将她围在中间,嘶吼着。
她是有功夫的,可双拳尚且难敌四手,何况是这样一群野狼。抗争几番,她手中作为武器的笛子也被打的滚落到一边,那个时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死亡。
也是第一次感到害怕。
几乎绝望的闭上眼睛,她等待着狼群咬破喉咙的一刹。
那个时候她都没有哭。
预想的疼痛迟迟不到,小萝莉着急了,她欲张眼就感到一阵刺眼的光。然后是狼群的惨叫。
没事了。她听到一个温和端庄的声音。
小萝莉爬起来站好,顺着声音寻过去,她看到一个道姑。
穿着干净洁白的道袍,宽大的袖子随风飘荡。小萝莉痴望她,就像误落凡尘的仙子。然后露出天真的笑靥。
就这样,道姑把毒萝捡回了家。
毒萝是道姑给她起的,道姑说五毒教的萝莉,不就是毒萝么。
毒萝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是道姑叫的。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29:00 +0800 CST  
因为她喜欢道姑。
道姑就把她养在身边,授以道法,教之剑术。
她们住在纯阳派纯阳宫,逍遥自在,与世无争。
毒萝十岁一年,安史之乱爆发,她们被迫出关,行走江湖。
一成女,一萝莉,一柄剑,一支笛。
时势造英雄。这两个乱世中的奇女子,终于被完全卷进纷乱纠葛中,再无法置身事外。
十一岁,她杀了一个人。
一个怀孕七月的孕妇,腹中胎儿被残忍剥出。
毒萝自己并不知情,是那只蛊的作祟。道姑在夜里被细微的声音吵醒,跟出去就看到这骇人一幕。
道姑将她捆起来,扒尽下身的衣物,死死束缚在床上。转身出去折了柳条,刷刷挥舞下去。
道姑内力深厚,平日里责罚总收着力气怕伤着毒萝。本以为一番教导已让她像普通中原人生活,谁料竟丝毫没收住她骨子里作为苗疆人的阴狠。
道姑很生气。
手中的柳条挥下去便不收力气,一起来就是道血红的棱子。
此刻的毒萝早已清醒过来,不敢运内功去抵挡,生生受下道姑的责打。
只觉得像刀子一下下划在皮肤上。
终于她受不了的嚎叫,声音像受伤的小兽。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此时云开日见,道姑才冷静下来。
慌忙解开毒萝的束缚,一向冷静的道姑见着毒萝身后的黑紫不知所措。
又想到这是她自己的杰作,懊悔不已。
追问之下,毒萝道出当年被蛊反噬的经历。道姑说要陪她一同克服。
那些日子是难得的悠闲,后来想起来,那大概是她们出关后少有的几次欢愉。
一边养伤,一边想尽各种办法治疗蛊毒。
只是大多数时候得到的都是两个字,无解。
而盘缠越来越少了。
无奈下,两人只能重新起航。
从纯阳到长安,从长安去了洛阳,辗转去了洛道,继而她们一路向西,到成都停了下来。
一路颠沛,又一年。

楼主 _阿士匹灵_  发布于 2013-05-04 22:30:00 +0800 CST  

楼主:_阿士匹灵_

字数:87132

发表时间:2013-05-04 15:5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8 23:02:51 +0800 CST

评论数:13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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