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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愿,长相守(上)


隔日靳萱一早就待在太医院内正坐着乖乖研读医书,忽然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摆到
了她桌边,何夙烽低沉的声线传来“喝了,好得快。”
靳萱羞红了脸,看了眼那汤药,远远得便闻到苦味。还犹豫不决时,何夙烽又拿来一个小纸包,里头摆着一根晶莹糖糕包覆的糖葫芦。
靳萱眼睛一亮。
“喝了药就能吃。”
“谢谢师父。”看靳萱笑得开心,何夙烽也微微一笑,可不一会又严肃地说“喝了药就快点看书,年前义诊的时间快到了,上回为师教你的部分几日后要抽考,若考不过,昨日便是个借镜了。”
靳萱含着糖葫芦抬起头,看到昨日那支竹条不知何时挂在了何夙烽身后的墙上,她上扬的嘴角又垂了下去。




姚清依磨了吴忧一上午总算跟吴忧借到了一身太监服,换上了太监服她翻出宫墙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往御书房的路上,小心翼翼避开路上其他人,偷溜进了御书房,她蹲御书房的石梯下左探右探,终于探到吴虑端了茶盏走了过来,她赶紧低头走上去“吴总管,奴才来吧!”
面对一个小太监这样突如其来的要求,吴虑本想斥责他大胆,才刚开口,垂眼一看,那小太监一脸白静圆润,大大的杏眼,樱桃小嘴……“姚…”
“嘘!”
吴虑看了一下左右将人拉到一旁“娘娘,奴才的小祖宗啊!皇上还没有解您禁足,您怎么就偷溜出来了……”
“皇上这几日都没有来关雎宫,我听说他好几日熬着都没阖眼,担心所以想过来看看,你就想个办法让我进去嘛!”
“哎哟…”
“吴虑~”姚清依拉着吴虑的袖子耍赖着,吴虑叹了口气“娘娘进去劝劝皇上也好…娘娘端着吧!”吴虑将茶盏交给姚清依,高声说“来啊!将茶端进去给皇上,可别弄差了。”
姚清依拉着嗓子“喳!”
吴虑等姚清依入内后又对着外头的人说“你们通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把里里外外收拾好了!皇上近来繁忙,要再出什么差错,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姚清依低着头走进御书房,悄悄将茶盏的到呼延安铎手边,呼延安铎没有注意到他,他对到一旁,偷偷抬眼看着呼延安铎,朝服都尚未来得及换下,又到御书房忙了起来,鬓边的短须冒着头,可见这几日的操劳。
姚清依站了好一会,呼延安铎才拿起手边的茶盏喝了转了转脖子“几时了?”
姚清依赶紧拉着喉咙“回皇上,未正一刻了。”
“伺候朕午休。”呼延安铎放下茶盏,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榻边,他举高手,姚清依赶紧迎上去,生疏地拉着呼延安铎腰带,好几次扯得呼延安铎摇摇晃晃得,他皱眉却没有多语。
等姚清依褪去朝服,呼延安铎自己拉开了里衣,露出了光膀,趴上了床榻。
姚清依收拾了地上的衣服正想走,就听见呼延安铎说“过来给朕捏肩。”
姚清依缓缓转身,看见光着膀子的呼延安铎大起玩心,走了过去,双手轻轻贴上呼延安铎的背,顺顺滑到呼延安铎的肩头上。
“手怎么这样凉?”呼延安铎闭着眼说。
“皇上恕罪,奴才去暖暖。”
“无妨,继续吧!”姚清依将手又贴到了呼延安铎肩头,轻轻按着,不一会还真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姚清依看着他沉睡的侧脸,轻轻一笑,指尖就沿着背脊轻轻滑下,朝着那背脊画着圈。指尖轻轻撩着呼延安铎的神经,令没有睡熟的呼延安铎张开了眼,但姚清依并没有发现,呼延安铎侧着脸就看见一个身着太监服的「小太监」竟在「轻薄」自己,他气得一抬脚就将人横扫在地。
“大胆奴才!”
姚清依扶着被撞疼的地方,抬起脸埋怨地说“安铎哥哥!”
呼延安铎一看是姚清依急得站起身“清儿,怎么是你啊?”他将人扶起,想不到姚清依还不依不饶得一拳拳砸在呼延安铎的胸口“你坏!你坏”
“朕怎么知道是你…朕就看见一个穿太监服…你!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还在这里?你不是该待在你宫中吗?”挨了好几拳地呼延安铎忽然想起这丫头这不合理地打扮跟不合理地出现。
姚清依抬着头“哼!人家是听说哥哥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担心才过来的!”
“那也不行!你这样胡闹一会又得闹出多大的风波!”呼延安铎拉过人大手朝着衣服下的臀,就啪啪啪的拍了几下。
姚清依摀着臀躲到了一旁,委屈又埋怨地看着呼延安铎。
“看来一会得让吴虑去领板子了。”呼延安铎皱着眉。
“与吴虑无关!是我央求他让我进来的。”
呼延安铎假意看着它处不理会姚清依的辩解,急得姚清依走向他拉着他手“真是我一个人干得,你别牵连无辜。要打打我好了!”姚清依赌气说。
呼延安铎搂着姚清依的腰,将人往怀里抱,姚清依的臀就噘了起来,呼延安铎大手朝着屁股蛋,扇了好几下
姚清依一边嗷嗷叫一边跳脚,却只是让自己更不稳得栽进呼延安铎的怀里,屁股也更高高噘起,被呼延安铎的铁砂掌抽得正着。
她语带哭腔的说“人家是担心你嘛”
“那也不能如此胡闹”呼延安铎正色道。
“人家在宫里,你不来我也哪里都不能去,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自己担心。”姚清依揉着眼睛。
呼延安铎看着姚清依“再忍忍,快过年了。很快就能出来了。”
姚清依摇摇头“出不出来无所谓,只要哥哥不为难,还有…要好好照顾自己。”姚清依摸着呼延安铎的脸颊“都瘦了…”
呼延安铎笑了笑“清儿那么贴心,过年前朕提提你的位份,清儿说修媛好,还是昭媛好?”
“清儿说贵妃好,皇后就更好!”姚清依撇了撇嘴。“犯了事的嫔妃没被惩罚还提了位份…哥哥说这合理吗?”姚清依翻了个白眼。
“臭丫头!回宫待着,夜里朕去看你。”


姚清依穿着那身太监装,走出御书房心想,闷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出来了,实在没有理由直接回宫。她踏着轻快的步伐经过御花园……御花园一隅,矮桥上,呼延苍拉着正踏在栏杆上捞着长在湖边树上的小花。
姚清依看着郑诗诗跳下栏杆,挨在呼延苍的胸前,她抬眼看着呼延苍,两人相视而笑,两人间流动着一股芬芳而温暖的气流,看着姚清依一愣一愣的,她低下眉眼,眼里尽是落寞。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10 19:33:00 +0800 CST  
第一零六章 愿,长相守(下)
年前,姚清依的禁足令终于被解禁,虽说是皇上逢佳节的恩典,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姚清依是真正的宠冠六宫,各宫各院以至于大小官员的夫人全都排着队要巴结这位婕妤娘娘了。


姚清依盘腿坐在踏上,一旁便是郑诗诗,两人倚着案剥着橘子。
“要过年了,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就是阿…天冷,萱儿还执意跟着何太医去义诊,都不知道赶不赶得回来过年,本想让她别去的,都给何太医说了,想不到那丫头又哭又闹的就是要去。”
“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是挺好的吗?对了…此事没牵累姐姐吧?”
“我不是好好地站在娘娘眼前吗?”郑诗诗微微一笑。
“奕王…对你很好…”姚清依顿了顿,语气中听不出是喜是怒,似乎有些打探又有些期待……
“还行。”郑诗诗剥下一片橘子,低着头,含糊地应着。
“姊姊呢?妳对奕王是不是……”
“这我同娘娘说过了,我与娘娘是一条船上的人!娘娘不必担心…”郑诗诗有些恼了,正开口辩解时,姚清依忽然握住她的手“姐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姚清依紧紧握着郑诗诗的手“我…不想…不想再对付呼延氏了。”
郑诗诗瞪大了眼看着姚清依“公主…您说什么?”
姚清依站起身来噗通一声跪在郑诗诗腿边“诗诗姊!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但经过这些事,呼延安铎对我实在是太好太好了,我真的不忍心再面前笑着他,背地却拿刀捅他。”
姚清依眼角一滴泪光闪闪落下“我知道…当初是我逼你嫁给呼延苍,若你想离开我也一定倾力帮你。”
顿时郑诗诗脑袋空空的,她甚至有些无法理解姚清依的话,但她瞧着跪在她腿边的姚清依,想起一年多前,她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那时候,她与她的父亲跪着,姚清依坐在拦边,软硬兼施地要她嫁与奕王,助她大业。她眼神高傲,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要她父女俩为她所用,郑诗诗虽恨极了她却也不得不被她的气场慑服。
而此刻,姚清依跪在她腿边,双眼楚楚可怜,语带哽咽,只是想求自己与心爱的人地能长相厮守。郑诗诗不免酸楚。
她听着姚清依说自己不忍心再背叛呼延安铎,脑海里也浮出了呼延苍的脸,她又何尝不是呢?呼延苍每每对她好,与她亲近,她甜蜜之余却也不敢直视呼延苍的双眼,终究还是动了情。


郑诗诗回握住了姚清依的手“公主,你说的我都能明白。在奕王府的日子也惯了…”郑诗诗眼眶泛泪“况且若我要走,谁都拦不住我,也不用公主麻烦了。”
“诗诗姊…”姚清依双眼里尽是感激之情。
郑诗诗拉起姚清依却又忧心忡忡地说了句“不过我爹…他一直以来效忠的是您的兄长…我怕他老人家不会答允”
姚清依点点头“这也不怕,你爹与我皇兄间的联系就是我…最近皇兄希望能先休养生息,我暂且两边都先拖着,你爹应当不会起疑的。况且我相信皇兄有一日也能明白我的…他一定可以!皇兄最疼我了。”
郑诗诗点了点头但心里终究落下一个不安。


夕阳西下,郑诗诗提着食盒晃回了奕王府,奕王正坐在亭边练字。郑诗诗悄声上前,一手摀住了呼延苍的眼“阿苍!”
呼延苍笑了下,握住她手将她拉到身边“在宫里待了那久,又去跟那个祸水玩了?”
“人家婕妤娘娘现在宫中红人,多少人排着队要见她。”
“切”
“祸不祸水是双面的,别人的祸水指不定是她人的圣水呢。说不定姚娘娘也促成了许多好事……”郑诗诗看着呼延苍。
“哪些?本王倒想知道。”
“这个”郑诗诗将食盒举到了呼延苍的面前,将食盒应是塞到了呼延苍手里“把王爷喂得饱饱的!”


除夕夜宴的尾声,呼延安铎跟一众妃嫔、官员到了梅园中,梅园点着大大小小的灯笼,黑夜也被点明,太监们捧上一盘盘的木牌,打算给大伙写下新年愿望,挂到梅树上祈福。梅园间人影穿梭好不热闹。


呼延安铎站案前在木牌上写下国泰民安四字,挛鞮金月挺着肚子拿着手中的木牌对呼延安铎盈盈一笑“瞧瞧雪涓跟皇上的心思是一路的。”她递上了雪涓写下的木牌,娟娟小字写着「时运通泰」四字。
呼延安铎笑着抱起雪涓“肯定是你母后教你的吧?”
雪涓搂着呼延安铎的脖子“母后心思都牵挂着父皇当然希望天下太平不让父皇忧心。”
“也就是皇后娘娘跟长公主才有这个福气替天下万民祈福,嫔妾福薄也只能许些小愿。”挛鞮绾幽在一旁搭着话。呼延安铎将雪涓放下“去,跟你母后去把许愿牌挂上,把朕的也挂上。”
呼延安铎打发了人,回头查看着其他人,终于在一旁的角落瞧见了披着一席雪白斗捧的姚清依,独自一人挑了一个远远的梅树,站在树下绑着木牌。


姚清依挂上了木牌,得意洋洋地看了下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呼延安铎悄无声息地靠近,又突然朗声道出木牌上的字。
姚清依吓了一跳看向呼延安铎,狠狠的瞪了眼。
“朕看这不像个愿望,倒…像句承诺。”
“承诺也好,愿望也好,反正这是清儿现下心里唯一的事。”
“还没实现的才能叫愿望,这已经实现了,朕一定会做到的。”呼延安铎拉起姚清依的手,姚清依迎了上去,一头栽进呼延安铎的怀中“清儿也一定会陪着哥哥到老。”
一个大大的笑容从呼延安铎脸上浮了起来,伸手搂紧了姚清依。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12 00:03:00 +0800 CST  
第一零七章义诊
年前何夙烽领着几位太医跟各自的徒儿到了长安县外的乡村替那儿较贫苦的居民义诊。
靳萱好不容易磨得诗诗点头让她跟着,她拿着药材从一间老旧厢房走出,那是大家暂时歇脚的地方。靳萱看见何夙烽坐在庭院中,替大排长龙的乡民们一一把脉。看着何夙烽亲切地招呼乡民,屏气凝神地把着脉象,那迎着阳光的侧脸实在让靳萱着迷,她时不时地偷偷瞧着。
忙了一天何夙烽在厢房旁的厨房炒着菜,靳萱蹦蹦跳跳地跑到何夙烽身边“好香阿,师父好厉害!”
她伸手要去拿,却被何夙烽一掌拍在手上,靳萱缩回了手看着她,何夙烽眼睛也不抬就往角落一指“到那站着,好好想想”
靳萱一愣,看着何夙烽那严肃的表情,她慢慢走到墙角站着,就站在那看着一群人坐到了圆桌上开始大快朵颐。

秦太医夹了两口菜看着站在角落巴巴地望着大伙的靳萱,他笑笑地对着“何太医,孩子犯错还是得给饭吃的。”
何太医陪着笑“没事,让她站一会,饿了脑袋才清楚。”

靳萱在一旁听见何夙烽的话,不自觉低下头,委屈地漫出了泪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自己听见何夙烽喊自己才抬起头,屋内已没有其他人只剩下何夙烽与自己。
“知道错哪没有?”
面对何夙烽的问题她脑袋一片空白,她只顾着哭根本没顾上反省,何夙烽看她满眼眶的泪水,也不忍再苛责她。
他抬手将一旁的长凳拉了过来,挥着手中一根半臂长,三指宽的竹板,他点了点长凳“趴着”
“师父…”
何夙烽又点了点凳子,不发一语看着她。
靳萱蹭着趴到了长凳上,手抓着凳脚,何夙烽用竹板将外裙给撩起,留下里头的亵裤。

靳萱只感觉竹板在臀上点了两下,啪!一声重重抽了下来。即便隔着亵裤,靳萱都能清楚感觉那竹板带来的疼痛感,她轻轻咬着唇,心里满满委屈。
何夙烽见她的倔强样,心里更是冒火,手中竹板一下接着一下照着同一办臀上抽打着,靳萱感觉到何夙烽的怒气都化成一下下竹板,抽了上来,臀肉一跳一跳的那办臀肉越来越烫越来越紧。
竹板吻着臀肉啪啪啪的声音夹杂的靳萱时时的低泣,听上去好不可怜。
何夙烽看着靳萱抓着凳脚的双手都因为抽泣开始微微发抖着,微微叹了口气,手中的竹板移到了另一半的屁股蛋上,举高竹板!啪!啪!
竹板抽在屁股蛋上,靳萱撑不住一边哭着一边缩着大腿,想要闪躲竹板,却只是让屁股噘的更高更方便何夙烽下手,竹板更是不偏不倚的一下接着一下抽在那片屁股蛋上。
疼痛加剧让靳萱疼得撑起身子,哭着想逃。
“趴好”何夙烽低声斥了一声,靳萱虽停住了动作却怎么样也不肯再趴回去。师徒俩僵持着,你看我我看你,顿时眉心都冒出了火他一把拉住靳萱的手臂,转身坐在长凳上将人按到了腿上
啪啪啪!竹板连抽了几下,靳萱开始哭出了声,何夙烽一边抽着一边还训斥着来这两三日了!不上心!贪玩!小错不断!”板子啪啪啪地抽在屁股蛋上,靳萱一边哭着一边蹬着腿,屁股蛋是一点一点地肿起发烫。
“今个更好了!把药都给抓错了!”说到这何夙烽手中的板子似乎又多了几分力量“噢!”靳萱喊了声。
何夙烽停下手中的竹板“靳萱!听着”何夙烽将竹板放在她的臀上“这些人虽不比宫中的达官贵人高贵,但却是更加不能出错,他们会来找我们就是因为看不起大夫,若是抓错了药,咱们又回宫了,他们要是吃出什么问题来,该怎么办?所以要比宫中更上心。懂吗?”何夙烽的声音很轻很柔,靳萱听着微微地点点头,抽抽搭搭地说着“对不起。”

何夙烽轻轻拍了拍靳萱的头“起来吧”
靳萱从何夙烽腿上滑下,跪在何夙烽腿边。“怎么?还附带罚跪?”何夙烽调侃地说。靳萱低着头小小声地说“我饿了…”
何夙烽轻声笑出,指了指一旁“去坐着。”
靳萱看向餐桌旁,餐桌边的凳子摆着一块软垫,靳萱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不久何夙烽便端了一碗肉粥到靳萱面前“快吃吧!”
见着香喷喷肉粥的靳萱啥委屈都忘了,她笑开了嘴“真香。”她一边吃着,听着何夙烽叨念着“本打算除夕前两日离开的,日夜兼程应该可以赶回长安,可是听说要下雪了…恐怕有些难度,所以秦太医他们打算明日就走。你就跟秦太医他们一块回长安吧?”
“那师父…?”
“为师想多待几日,替乡民们诊治完再走。”
“那我要陪着师父!”靳萱说。
“你回长安去陪你表姊过年,你表姊说过想你在家里过年。”
靳萱不满地说“那表姊也说过要师父好好照顾好,师父怎么可以帮我丢给别人。”
何夙烽一时语塞“你宁愿在这受冻也不愿回家?”
“师父不也熬着替乡民们看病吗?我也要跟师父一样。”
何夙烽心想自己一人在这的确是会忙不过来,有这小丫头在身边也能做个伴“好吧,你不觉得苦便好。”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12 10:51:00 +0800 CST  
第一零八章 义诊(下)
果不其然,过两日天空真开始飘雪了……


秦太医等人早已回长安,何夙烽又多留了两日终究在除夕前一日还是下起了大雪,厢房内只有一个炕,何夙烽原本要靳萱自个睡,靳萱怕何夙烽冻坏,
软磨硬泡最后连「要是师父冻死了,萱儿也只能死在这。」这种话都说出口才让何夙烽愿意与她同榻,但其实那个炕足以容纳四五个成年男子,靳萱、何夙烽一人一边中间就像隔了一片海。


除夕当天靳萱爬起身,却不见何夙烽的身影,她四处找厢房里的蓑衣跟斗笠不见了,心想应该是何夙烽出去采买了。
靳萱看着外头大雪纷飞,在屋内待着无聊,她撑着伞跑到了院子。一会哼着歌赏着梅花一会又蹲在地上挖着雪。就见中午过了,冬日里天总是黑的特别会,况且今日大雪,刚过了中午,天就已经灰灰的。
靳萱却等不到何夙烽回来,她心里着急得很,就这么撑着伞冒着雪往外走。


何夙烽驾着马回到屋,却不见靳萱身影,心内一沉扔下刚买的东西,转身跳上马又往外奔去。
风雪越来越大靳萱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眼看着前面一片白茫茫根本不似有市集的样子,
靳萱急得掉眼泪,一边哭一边走,双手双脚都冻得疼。却觉得眼前越来越暗,身子越来越冷都快走不动了……突然一阵马啼声传来。
“靳萱!”
靳萱听见风中传来一个浑厚的呼声,雪花飘落中她瞧见一匹棕马奔来,而跳下马的正式穿着蓑衣的何夙烽。
“师父!”靳萱哭着奔了过去,一头就栽进何夙烽的怀中,何夙烽原本一股怒火在胸口就要发作,看着靳萱吓白的小脸哭得双眼通红,软软的身子感受不到半点体温,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叹了口气将人抱起就跳上马奔回屋子。


何夙烽将人丢在椅子上,转头就到厨房打了一盆热水。靳萱缩在椅子上发着抖,
看着师父到竹篓里取了一块老姜,细细削去了皮,又切成姜片将姜片扔进了热水捧着水桶跑了出来。
拉过靳萱的手,轻轻搓几下就放到姜水里泡着,暖好了手他又不管靳萱的反抗将靳萱的鞋袜一并扒去, 将脚给泡进了暖水里。


忙活一阵子看着靳萱的脸颊慢慢恢复点红光,呼吸也缓了下来,何夙烽心里那股火又燃了起来抓起桌边的竹板子,
拉过靳萱的手就往手心上啪啪啪!连抽了三、四下,靳萱疼得哇哇大叫,抽回了手看着满是怒火的何夙烽,瞬间整肚子的委屈一次爆发,
她一边落泪一边怒说“都怨你,你还打我!你出门不带我,让我等那么久,雪又那么大,我担心才出去找的,是你不好!”她抽抽搭搭、用尽全力吼着,
这一吼倒让何夙风语塞,良久看着靳萱豆大的泪珠还不停滑落,他叹了口气“雪路难行,又逢除夕许多摊子都没做生意了,才花了那么久时间。是为师不好,不该把放你独自一人。”何夙烽轻轻握住了靳萱的手,揉了下发烫的手心。“你也不该这样跑出去,想急死你师父?”
靳萱反握住何夙烽的手,她感受着何夙烽手心传来的温度,何夙烽微微一笑“大过年的,不哭了,好好暖暖自己,师父给你弄顿年夜饭。”他放下靳萱的手,往厨房走去,靳萱看着何夙烽的背影,她摸着自己的手心,心跳莫名的加速。




年初一,何夙烽领着靳萱到了附近的庙宇,雪已经停了,庙宇外挤满了人潮,两人上香祈福后爬到一旁的城楼,靳萱手里还抓着何夙烽给她买的糖葫芦,趴在城墙边看着外头。
“往里靠点,要伤了,为师怎么跟你表姊交代?”
靳萱看了眼何夙烽“师父很怕表姊生气吗?”
何夙烽一阵尴尬“为师只是守信诺要把你照顾好…”
靳萱看着城下“那师父是不是很在意表姊?”靳萱偷偷瞥了何夙烽一眼,他没有反驳的神情,反倒是一种淡然的样子,淡淡地说了句“窈窕淑女”
这话让靳萱心理一酸,嘴上还挂着笑“那是…表姊是长安第一美人…自然…
这辈子不可能跟表姊一样漂亮…”
何夙烽这才看出靳萱些许落寞的神情,他笑了笑“一个人的美丑,无关外表,你表姊心地纯良,饱读诗书。你的性子跟他是一路的,纯真良善,何须自轻呢?”
靳萱忽然直起身子,抬起头来“我有一日也会饱读诗书!就跟表姊一样!”说完便转头跑下城楼也不管何夙烽在身后的呼喊。


阿尔古在静娴院的正厅焦急地走来走去,外头婢女跟姑姑们也忙进忙出的,寝室里时不时传来小小的呻吟声,声声次入阿尔古的心中。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13 22:15:00 +0800 CST  
第一零九章 阿嫣


阿尔古在静娴院的正厅焦急地走来走去,外头婢女跟姑姑们也忙进忙出的,寝室里时不时传来小小的呻吟声,声声刺入阿尔古的心中。


方才阿尔古还在书房中心烦,他虽重新寻回了虞俐,虞俐在近郊的迎月楼旁一间绣坊里当绣娘,虞俐见着他也是搂着他又哭又笑的似乎很开心自己找到了她…
但始终,对于虞俐为何被传死亡,又离奇出现在宫外,大哥无法问、三哥装傻、虞俐守口如瓶,每每他追问虞俐便对他刻意疏远…两人这样忽远忽近的感觉已经搞得他心力交瘁。
正在心烦时,一个婢女就跑了过来告诉他,齐姝华要生了。


阿尔古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快两个时辰,听着齐姝华原本还喊着疼,现在只剩虚弱的喘声,他急得几次要闯进寝室,都被拦了下来。


终于,阿尔古听见里头传来一个细细小小的婴孩哭声,产婆抱着一个小娃儿走了过来“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是位千金。”
阿尔古紧皱着眉头如同墨水滴入水缸晕染般舒展开来,阿尔古接过小娃,那小娃儿肤白如雪,软软嫩嫩那么幼小的贴在阿尔古胸口,
阿尔古笑咧了嘴,第一次当爹的他抱着小娃的手那僵硬是人人都看得出,他端详了小娃好一会,问“夫人呢?”


“回将军的话,夫人可累坏了,正躺着休息不过还未入睡。”
“我去看她”阿尔古小心的抱着孩子走了进去,屋内的阿尔古熟悉的血腥味飘在空中,婢女端出的水盆里都是一盆盆的血水,这样怵目惊心的画面阿尔古从未想过会出现在他们夫妻俩的房里。
阿尔古走到床榻边,将小娃轻轻摆在床上“华儿,咱们的女儿可漂亮了,你看看。”


齐姝华侧过头,气若游丝地说“那么小哪看得出漂不漂亮?将军就哄我…”她摸了摸小娃“对不起将军,不是儿子。”
“儿子女儿,都是咱们的宝贝。”阿尔古笑着说“你要想要儿子,好好养着身子,咱们还要给她生十几个弟弟妹妹呢!”
“十几个?将军把华儿当母猪了…”齐姝华埋怨地看了阿尔古一眼。
阿尔古笑了笑“我想给她取个汉人的名字,汉字寓意好,可我念得书不多,名字你替她取吧!只是小名得留给我。”
“将军想好了?”
阿尔古点点头轻轻摸着小娃的头发。
“嫣,就叫阿嫣,那是我母妃的名字。”阿尔古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紧紧盯着小娃像怕少看一眼似的。






姚清依抱着葛豪在怀中逗弄着,一边说着“阿尔古的女儿出世了,葛豪当哥哥啰。”回头又看着呼延安铎“哥哥可去看过了?”
“过两日去,阿苍已经来给朕说过了,很漂亮的小女娃,小名唤作阿嫣。”呼延安铎说着,脸上满是欣慰。忽然一个小女孩绷绷跳跳跑进御书房。
“父皇万福!”
“起来吧,你兰娘娘说你在隔壁跟弟弟练字,怎么跑这来了?”
雪涓将一张纸递了上去“兰娘娘说雪涓写得漂亮,让雪涓拿来给父皇看。”雪涓坐到了榻上伸手拿了糕点吃着。


呼延安铎仔细看着雪涓写得字,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旁的姚清依拉长着脖子看着“是写得很好”呼延安铎说。
“前几日教你骑射的师父也说了,妳马骑得好射箭也表现得很杰出。”呼延安铎拍了拍雪涓的头
“你的眉眼生得跟你皇爷爷很相似,他曾是匈奴的第一勇士也是个明君,你可要向他学习。好好努力,等你大了,父皇设个女官让你入朝为官。”
看着呼延安铎满脸骄傲,一旁的姚清依忽然心理不平衡了,“哥哥真偏心,我也会读书、骑马,你也夸我懂得黎民百姓的辛劳。怎么就没让我入朝为官了?”
“别的朕不知道,起码朕的女儿作业都是自个写得没让他的兄弟代打。”
姚清依被堵回一句,气嘟嘟“哼!”了一声抱着葛豪便跑了出去。
“欸!别跑啊!”呼延安铎喊不住人,对着一旁的宫女说“还不通通跟上去,一会娘娘跑摔了,朕惟你们是问。”


过了那个年,朝廷上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刘誉被拔,相位空悬,呼延安铎有意让呼延苍为相,却多遭阻扰,几番协调过后,呼延安铎推了一位当初辅佐呼延若枭的长老为相,但实权仍握在呼延苍手中。
而刘誉同党所掌握的兵权、行政权,经过几次过招后,呼延氏跟挛鞮氏几乎打成平手,呼延氏虽仍占上风,但挛鞮师陶还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阿嫣满月,呼延安铎借阿嫣是他第一位侄儿之名,封了阿尔古做豫亲王,齐姝华也成了豫亲王妃,后逢二皇子百晬,呼延安铎大封了六宫,
照顾二皇子与协理后宫有功的兰昭仪册封兰惠妃,玉修媛成了玉修容,挛鞮才人提做了美人,几个侍奉过呼延安铎的采女都成了御女,而姚清依则是一跳成了姚修媛。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15 23:39:00 +0800 CST  
第一百一十章 赫连梧雅(上)
近夏的天气还算凉爽,皇宫西侧的瑶庭湖边,湖岸边的凉亭内,姚清依端坐在石凳上,一身朱红曲裾,梳高的发髻上顶着红宝石的金冠,耳垂上的东珠耳坠与纤细的手腕上那乳白的手镯刚好配成一对。
手中拿着一只鸳鸯罗扇,轻轻扇着。明艳动人。
“娘娘,妾身来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姚清依听见郑诗诗的声音,转过身来笑着拦住了郑诗诗弯下的双腿。“姊姊不必多礼,快坐”便拉着郑诗诗坐上了石凳子。
“妳那么急召我入宫,有什么事情啊?”
姚清依示意郑诗诗望向瑶庭湖边,凉亭的几十尺外,有三、四个女孩穿红着绿的正在湖边嬉闹着。
“那些女孩,都是大漠王公贵族家的小姐。”姚清依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你要让我看这些女孩?”
“姊姊是该看看,事关姐姐呢。”
郑诗诗一脸疑惑的看着姚清依,姚清依拉着脸状似严肃的说“皇后趁着新年之意,招待这些女孩入宫小住几日,我本以为她是又想搞些丫头来巩固她的势力分得皇上宠爱,但这几日看她动作频频我才发现她别有居心。”
姚清依站了起身“皇后打算将这些女孩赐婚与王公大臣,口头上说是彰显皇恩、成就美事。骨子里,就是皇后在拉拢人呢!这些日子奕王出尽了锋头,他现在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连挛鞮师陶那老家伙也得敬他三分,而奕王妃这个重要位置却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汉人老臣之女占着,你觉得他们会善罢干休?昨日你夫君进宫了,还待了许久?”
郑诗诗点点头。
“姊姊可知为了啥事?”
“不知。”
“昨日皇上留了奕王用膳,皇后也在,其中的几位也侍奉在侧。”
郑诗诗咬了咬牙,站起了身望向那群女孩“皇后想提拔哪位?”
姚清依下巴一抬,示意郑诗诗看向一名女子,一席匈奴族的传统服装,扎满辫子的发上带着蓝宝石制成的发网,一双水零零的双眼,鼻子小巧尖挺生得十分娇俏可爱
“赫连梧雅,铁弗部落族长之女,也是皇后的表亲。挛鞮绾幽与皇后同样是挛鞮氏的女儿,自然也会受到挛鞮氏的支持,加上之前挛鞮师陶的帮忙,
挛鞮绾幽这次也提了位份。若有一日能有个一儿半女的是很有可能与皇后并驾齐驱,皇后势必得提拔一个更需要依赖她,身分却又不低的女子。
铁弗部长年来辅佐但也依赖着呼延氏,有功劳、好控制还可以摆脱挛鞮氏,你说是不是顶好的人选?”
“娘娘就那么确定,皇后的心思是要将这些女孩赐婚给王公大臣?不是幌子?”
“挛鞮氏现在心眼大得很,不只是宫中也得巩固宫外的,宫中她大权还在握,兰惠妃有权但还算敬她,而前朝挛鞮与奕王争大恐怕两败俱伤,倒不如两派做亲家,有好大伙分啰。”
姚清依带着微笑轻拍了拍郑诗诗的肩膀。 “就算是留在宫中的…安铎哥哥身边那么多女人,我可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了,这几个小丫头我才不放眼里,姊姊可是新上战场的小兵阿。还是早早备战的好。”


夜里郑诗诗沐浴后穿着一身轻便的寝衣窝在床上抱着双腿,见着了呼延苍走进寝居也不理会,呼延苍没有意识到郑诗诗的异状,自顾自地坐上床榻,唠叨着朝上的事。
“王爷昨日进宫那么久,都做啥去了?”郑诗诗打断呼延苍,呼延苍一脸疑惑“不是跟皇兄用了午膳吗?”
“那都还有谁了?”郑诗诗问。
“皇后跟几个部落族长的女儿…怎么了?”呼延苍微微皱眉,看着郑诗诗微怒的样子又突然笑了“你也想吃是吧?下会我带你去。”呼延苍还以为郑诗诗是因为没吃着而发怒,笑着靠近郑诗诗手就轻抚上郑诗诗的腿。
郑诗诗一抬脚将人踹下床榻
“噢!你干什么啊?”
“妾身信期刚致,怕是不方便!”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妾身今晚要睡小文房里!”不理会呼延苍喊她,径自离开。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19 22:00:00 +0800 CST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赫连梧雅(下)
入夏之际,天气渐渐炎热,皇后借赏花之名邀了各宫妃嫔、官夫人们入宫赏花。座位倚在湖边,湖上凉风带来阵阵花香让众妃嫔玩得不亦乐乎。
挛鞮金月挺着六个多月的身子,倚在靠枕上。“这片花海配上眼前这些成群的美人当真是难得的美景。”
挛鞮金月摇着扇子看向了姚清依身边的郑诗诗“奕王妃近来很劳累吧?王爷现在身兼多职,王妃也不得闲吧?”
“谢皇后关心,本是妾身份内之责,没有什么劳累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若有人能替你分担……”
“咳咳咳!”姚清依一阵咳嗽阻断了皇后的话“这茶真苦涩。”
皇后顿了顿,看着姚清依挤出了一个微笑“姚妹妹年轻,老茶喝不习惯,不如让人泡点花茶送上来吧!来人,给修媛娘娘和奕王妃换点花茶。”
皇后一声令下,赫连梧雅就捧着茶盏了走了过来,她走到郑诗诗面前,跪了下来。“赫连梧雅见过王妃娘娘。”
皇后对着郑诗诗笑开嘴“这位是赫连梧雅,铁弗部落族长的嫡女,也是本宫的表亲,算起来都是一家人,快,抬起头来给妳王妃姊姊瞧瞧。”
赫连梧雅悟性挺高,跟皇后一搭一唱,皇后一说,她抬起头就甜甜地喊了声“王妃姊姊请用茶。”
上回见她,是远远一望,这一近看,赫连梧雅长的极为端正,异族血统更让她的外貌添了一分与汉人不同的神秘美感,看得郑诗诗一阵妒忌。
她忍着嘴角的一丝怒意“既是皇后娘娘的表妹,这声姐姐我哪里担待得起?姑娘别开妾身玩笑了,快起…”郑诗诗刚要扶起梧雅,就听到挛鞮金月开口说
“王妃客气了,梧雅小你两岁,这声姐姐你当然担待得起。她虽年纪小,但学东西可快,若王妃肯,梧雅是绝对可以替王妃分忧……”
姚清依看着郑诗诗的拳头越握越紧,眼见就要出拳,姚清依一脚划过梧雅脚下。
梧雅往前一跌手上的茶盏就撒在郑诗诗裙上。
“哎呀!梧雅姑娘可真不小心!”姚清依夸张的大喊,赫连梧雅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姚清依,她很清楚是姚清依将她绊倒“分明是你!”
“我?我是姚修媛!”姚清依站起身来露出一个警告意味浓厚的笑容,赫连梧雅闭上了嘴,姚清依转身拉起郑诗诗“王妃娘娘这裙襬都湿透了,还是去关雎宫换一套吧!皇后娘娘,臣妾先告退了!”说着就转身拉着郑诗诗离开。


姚清依拉着郑诗诗,一群宫女、太监都离得远远的“真过瘾。”姚清依说着,郑诗诗淡淡一笑“看来你的推论是对的,她真想把那女人送进奕王府,你说…会不会是呼延苍已经点头,皇后才跟我…”
“我看恰恰相反!”姚清依停下脚步“纳小妾这事情有多少元配能心甘情愿?当然是从男人处下手轻松点,我想就是在呼延苍处吃了闭门羹,才转而对你施压,所以姐姐妳一定要坚定立场,不让那只乌鸦飞进奕王府!不过姊姊,你可得防范着不能轻易动怒,像方才若你真的出了拳她就有把柄了。”
郑诗诗发现姚清依看出她的怒火忍不俊笑出了声“知道了,谢谢娘娘提醒。”


郑诗诗回到了奕王府中心里思量着姚清依的话,或许姚清依是对的就是呼延苍拒绝了赫连梧雅,皇后才会转而向她施压,那证明呼延苍还是有点良心的。郑诗诗心里开了朵花,脸上也浮起笑容。
还亲自到膳房监工,交代他们准备了呼延苍爱吃的菜。不理会小文的调侃,郑诗诗自顾自地摆好满桌的菜,便往府邸门口走去想去等呼延苍回来一道用晚膳。


呼延苍刚下了马车,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喊着。
“王爷”
赫连梧雅被侍卫挡在外头,跟侍卫拉扯着“让我进去…”
呼延苍皱着眉,他觉得眼前那人似乎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
“王爷!我是赫连梧雅,皇后娘娘的表妹阿…”
呼延苍这才想起是前几日午膳时见过的那女孩“让她进来”
侍卫听命这才放行,赫连梧雅笑着走进来,福礼时高举了手中的食盒“皇后娘娘交代这是要送给王爷的点心,方才王爷走得急,梧雅不敢违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才骑着马追了出来。”
呼延苍接过食盒“姑娘起来吧!姑娘实在客气了,这种小东西让太监送就行了。”
“王爷的东西怎能如此随便…一来,也是听说王爷府邸典雅别致,不知道梧雅是否有机会一饱眼福?”
呼延苍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天色已晚,梧雅姑娘不宜久留宫外,改日小王再让王妃邀请族长与姑娘过来用膳,再让王妃领姑娘参观吧!”
碰了软钉子的梧雅,脸上一阵潮红,本点点头跪安想离开,但转身之时心里一阵不甘,牙一咬,竟然自己左脚绊右脚身子就往侧一倒,眼看就要摔到呼延苍怀里,呼延苍却稍稍退了退身子,眼捷手快的蒙奴上前一捞,竟将梧雅搂在怀里,还一脸坏笑地说“姑娘身子可真软。”
梧雅气冲冲地推开蒙奴“王爷…梧雅告退了!”
“天黑了别骑马了,董成驾马车送姑娘回皇宫。”呼延苍丢下一句话转头便往府邸内走,可惜他没瞧见一直到方才还躲在廊下偷瞧的郑诗诗。


呼延苍走进主苑正厅时,郑诗诗正自顾自的大快朵颐,身前的碗盘堆满了饭菜大口大口吃着,根本没管呼延苍。
呼延苍看她吃得香,只是笑着说句“没等我?”
郑诗诗塞得满嘴“我都要饿昏了!怎么等你!”
呼延苍微微皱眉,刚坐了下来,郑诗诗就丢下碗筷,扔下句饱了便跑开了。婢女赶紧凑上前替饭前习惯先饮汤的呼延苍盛了碗汤,呼延苍端起来喝了一大口,下一秒却全吐了出来,满屋的奴婢吓了一跳,看着呼延苍的脸胀红还咳了好一阵子,才艰难得说出“辣…辣…水”


婢女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茶端给了呼延苍,这不喝还好,一喝是烫得让呼延苍把手中的茶盏都给摔破了。
“这晚膳到底怎么回事!”缓过来的呼延苍怒吼着。
婢女吓得跪倒在地“这…这晚膳是王妃娘娘亲自……亲自准备的阿…”
等呼延苍怒气冲冲到了寝居时,却已经不见郑诗诗的身影“王妃呢?”
守在寝居的婢女看着满脸黑的呼延苍战战兢兢地说“…娘娘,娘娘到小文姑娘房里睡了。”
“本王不是交代了,顾好娘娘不让她上那去睡吗?”
“王爷恕罪。奴婢本是拦着的,可娘娘说…谁要再拦着…就让谁在床上躺上两三日下不了床。”答话的婢女清清楚楚看见呼延苍额前一条青筋瞬间暴露,嘴中还说着“本王倒要看看是谁下不了床了!”


小文站在自己房中看着缩在床上一脸不悦的郑诗诗,和房门外拼命拍着门的呼延苍,气得摀自己的耳朵,难为地大喊“哎呀王爷您就别拍了!小姐不准奴婢给您开门!”
拍门生倒是静了下来,不一会又听见门外人声,呼延苍让府中的守卫将门踹开,却良久没听到动静,就只听见呼延苍气得发抖的声音“好啊!本王竟不知这王府已是郑诗诗的天下啊!郑诗诗!你给我等着!”
小文看向了还在床上的郑诗诗却是不为所动的已经躺平准备入睡。


两夫妻这番闹腾后,呼延苍一直忙于公务,无暇解决府中之事,但三日后呼延安铎在含元殿设宴准备宴请各部族族长,呼延苍当然也在其中,但令他惊讶的是郑诗诗竟然也来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21 23:55:00 +0800 CST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夜宴


两夫妻这番闹腾后,呼延苍一直忙于公务,无暇解决府中之事,但三日后呼延安铎在含元殿设宴准备宴请各部族族长,呼延苍当然也在其中,但令他惊讶的是郑诗诗竟然也来了……


郑诗诗本是不想来这的,她还跟呼延苍赌气呢,但姚清依捎来了一封信,信内没有半个字只画着一只乌鸦飞进了含元殿,郑诗诗咬咬唇立刻抓了马鞭就这么跳上马奔进了皇宫。
呼延苍在含元殿门口看见郑诗诗除了惊讶内心还是有点开心的,他走过就要拉郑诗诗的手,却不料被郑诗诗暗暗推了一把!诗诗推开他后就自顾自地走进里头的座位,碍于已有三三两两的官员在内,呼延苍不好发作,只好坐进去默默坐在郑诗诗身边。
不一会,呼延安铎已经领着姚清依一块入内,各族族长跟自己的儿女也都到齐,连最近常缺席的阿尔古也到了。
何夙烽与呼延安铎兄弟交情不浅也受邀参加,他还领来了靳萱,靳萱见着表姊眼睛一亮,郑诗诗也亲昵的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就让她坐在自己与呼延苍中间,惹得呼延苍脸更黑了。


呼延安铎端起酒杯“今日能在这殿上宴请各位族长实是朕之荣幸,各族都是朕当年在战场上的好战友,今日一统天下亦要倚靠各位族长替朕镇守边关、管理部族。这杯酒,朕就先干了,以示对各族长的敬意!”呼延安铎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乐声响起,婢女们开始端菜送酒,舞女翩翩起舞。
乐声停下时,铁弗部落的族长站起身来后头便领着那娇俏可人的赫连梧雅。
“老臣特带来家乡自酿的梅酒,来献给皇上,虽非什么金银财宝,却是老臣一家大小的心意,老臣将一家就如同这梅酒献给圣上,誓死为圣上效命。”
“赫连族长有心了,将这酒给各位爱倾尝尝吧。”呼延安铎下令,婢女们一涌上前要将梅酒分给各嘉宾,这本非赫连梧雅该做的事情,她却自告奋勇地捧着一坛酒走向呼延苍。
“梧雅长大了,也该婚嫁了,这般美貌与家世,还很贤慧,皇上说,该跟谁才匹配?”挛鞮金月笑着说。
郑诗诗听着皇后的话,又看她笑得可人,心里更是窝火,见她就要将酒递过来,郑诗诗端起自己的酒盏插到了呼延苍的酒盏与那坛酒中间。“给本王妃来点。”
赫连梧雅愣了愣将酒倒入郑诗诗的酒杯,但她怎可能死心,给郑诗诗添完又转向呼延苍,郑诗诗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又将酒杯递过去。
见赫连梧雅没有动作,郑诗诗一笑“姑娘不会如此小气,不愿再分本王妃一杯吧?”
赫连梧雅发现郑诗诗只是再找碴,一时不知所措两人就僵在了那…


他人或许没发现,但对面的姚清依看得清清楚楚,郑诗诗右手边坐着的便是阿尔古,阿尔古自顾自地喝着酒看着舞姬跳舞。
姚清依嘟起嘴发出了两声鸟叫声,成功了吸引阿尔古的注意,姚清依看着阿尔古头朝左手边晃了晃,阿尔古不明所以跟着她朝同一方向晃了晃。姚清依一笑,又冲阿尔古点点头好似在称赞他做得好,接着将身子往反方向倒,阿尔古学着她的模样,姚清依又拉起身子重重反弹到另一边,阿尔古照着办!砰!不偏不倚就这样撞上赫连梧雅对着她的屁=股上。


赫连梧雅一声惊呼,手中的酒坛子都给砸了,阿尔古也吓了一跳,想要解释什么却吞吞吐吐,众人皆看着两人时,姚清依笑出了声“豫亲王都成了父王了这风流毛病怎么一点都没有改,是不是看上了梧雅姑娘,你皇兄最疼你了,快让你皇兄作主将姑娘赐婚于你。”


此话一出,赫连一家人像是炸开的锅一样,赫连梧雅还摀着臀泪水就盈上眼眶,赫连族长更是单腿跪地“皇上,梧雅虽非什么了不得的金枝玉叶,但也是老臣的千金,豫亲王已有众多妻妾,梧雅入豫王府是该排第几个啊?”
阿尔古也不乐意“别胡说!”


姚清依不管阿尔古抗议浅浅一笑“族长不让女儿委屈成妾也是有理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朝上没娶亲的年轻官员多的是,族长可以挑个喜欢的。本嫔瞧,何太医就很好,也尚未娶亲……”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殿上传来了两个声音,一个是赫连族长,他本嫌弃阿尔古不够有权势,还是挛鞮师陶的死敌,现在倒好要往一介小小太医身上推,那还不如阿尔古…但另一个却是郑诗诗身边靳萱……
姚清依瞥了一眼靳萱,转头一笑“怎么不行?莫非族长嫌弃何太医?皇上可视何太医如亲弟,族长这是嫌弃……”姚清依正要朝那小小火苗上淋油又搧风的,但高坐在殿上呼延安铎一声低斥,令众人禁了声


姚清依虽有不平却也看见呼延安铎看她的双眼冒着火光,也不敢再说下去。


宴会结束之时,姚清依本想脚底抹油赶紧跑,方才那场闹剧结束后,姚清依不是没发现呼延安铎看她的眼神都冒着火光。她早已盘算好了,一定得快跑才行,可刚下含元殿的阶梯,手臂上就一紧,呼延安铎已追了上来抓着她的手臂,脸上有抹可怕的笑容……“爱妃今夜到金龙殿陪朕吧!”
姚清依推着呼延安铎的手“爱…爱妃今日没空…”
呼延安铎手上的力气加重,姚清依疼着张开了嘴“痛痛痛…”
呼延安铎白了她一眼,还是心疼的松开了手,往下一滑拉着姚清依手腕往金龙殿走去。


姚清依此时已身着寝衣,跪在软软的床榻上,面对着墙,不安分的挪动着自己的膝盖,她噘着嘴委屈地瞪着墙。
待呼延安铎沐浴完回寝殿,就看见姚清依跪在床榻上,手背在腰间,嘴里还叨叨念着。
“说什么呢?”呼延安铎严肃的声音传来,令姚清依吓得耸耸肩,她回头可怜兮兮地望了眼呼延安铎,看着他依然严肃的神情,姚清依赌气地回过头留给呼延安铎一个背影。


呼延安铎走到床榻边,二话不说就拽着姚清依的手臂就按到床上,姚清依跪趴着,高高耸起的臀不安分的扭着。
呼延安铎大手一扬,啪!“不许动!”
姚清依咬着唇,乖乖保持姿势。呼延安铎拉下姚清依得寝裤,他并没有完全扒去,而是只露出白嫩的=臀瓣。
呼延安铎照着那臀=瓣扬起手,啪啪啪的就落在屁股上,每下巴掌都让臀=肉微微的颤动着。
姚清依随着那巴掌的轻重,轻喊着,她尽量克制自己即使巴掌拍到屁=股上带来令人难奈的疼跟热,她还是因为赌气死撑着。
十几下巴掌拍下,那掌印已经布满那白嫩的臀=瓣,两瓣臀印着粉红的印子,微微发烫的,看姚清依的小脸也憋成了粉色,呼延安铎心理是又气又好笑。
他伸手摸摸姚清依的脸颊“你说说错没错?”
“哼!”姚清依转过脸。
呼延安铎微微皱眉,又扬起大手,边抽边骂“还不知道错!胆子大了你!”
姚清依“啊啊啊”的喊着疼,一边挣扎着撑起身子缩到了床角,摀着臀。埋怨地看着呼延安铎“我哪错了?”


呼延安铎怒极反笑,轻笑了声后,从床边摸出了那把戒尺。姚清依看到戒尺一把拽起自己的寝裤,就往外跳,却只是刚好跳进呼延安铎的怀中,三两下就被按上膝头,双脚被扣在呼延安铎腿间,屁股高高耸在空中,呼延安铎这次将人扒个精=光,姚清依只剩下一间肚兜挂在身上,下半身已是光溜溜。
“会冷!”姚清依抗议着。
“一会便暖了!”呼延安铎话音刚落啪啪啪!三下戒尺就毫不留情得抽上那粉色的臀,留下一个亮红印子。
“哇!”
呼延安铎将手摆在姚清依腰杆上,那戒尺横在她的臀间,他等姚清依静了下来,训斥着“各族族长不说当年都是朕功臣,现在西戎作乱朕蜡烛两头烧,大漠还靠他们镇守、管理人民,岂能让你如此无礼?”啪啪!呼延安铎戒尺又狠狠抽了两下。
“疼…我又不是针对他们,我只是针对那只想爬进奕王府的乌鸦!”豆大的泪珠开始往下滑,看着呼延安铎是一阵心疼,但听着她的话语,呼延安铎皱着眉,啪啪啪“啥乌不乌鸦的!口无遮拦!”
姚清依哭着踢着小腿……“人家要不要嫁给奕王关你啥事啊?”啪啪戒尺又抽了两下,姚清依奋力撑着身子“怎么与我无关!哥哥看不出皇后想让那个乌鸦嫁给奕王拉拢奕王吗?”姚清依说着,她原本期望呼延安铎能转而偏向她,却发现呼延安铎的眼里透着一种了然于胸的目光,姚清依愣了愣…难道这也是呼延安铎的意思?


呼延安铎叹了口气“先不说朕的弟弟到死都不可能背叛朕。铁弗族若能更忠诚的侍奉我们,对皇权…是件好事。”


原来呼延安铎盘算的是同样一件事情,他对皇后的如意算盘乐观其成,他有把握可以藉这件事情将铁弗拉得与他更近,而非让铁弗语奕王走向挛鞮。
姚清依有些伤心,她看着呼延安铎“哥哥要放任这件事情发生吗?要让诗诗姊难过吗?”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这也是为了巩固皇权是无可奈何…阿苍很疼诗诗,朕相信…”
“是!”姚清依抢过了话“你们男人是无可奈何的三宫六院,我们女人就活该独守空闺!”姚清依气得趴在床沿大哭失声。


呼延安铎见她哭得伤心,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他看着还横在腿上的小人,轻声安抚“好了好了…又不是朕要娶…你怎么就如此伤心?”
“你是天子,我管不了!反正都已经那么多个了!但我就是看不惯诗诗姊难过!”姚清依边哭边吼“你们呼延不靠女人就统治不了国家了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呼延安铎有些恼了。“朕没非要阿苍娶她,也没打算用这来统治国家。”
“那你就不许插手!”姚清依撑起身子,满脸泪痕地瞪着呼延安铎。“哥哥不许插手奕王娶不娶那只乌鸦,不许帮腔!”
呼延安铎见她如此坚持得为郑诗诗争取,为她的心善与倔强感到开心又心疼“知道了,朕不插手,让他们夫妻俩自己做决定。同样的,你也不许插手胡闹了!”呼延安铎将人放下,姚清依跪到呼延安铎的腿间,点了点头。
呼延安铎轻笑,低头吻着她的泪痕“朕纳采女没见你如此生气,奕王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如此激动?”
“我才不怕…我是修媛娘娘,你那些小妾不安分我就把他们扒光了抽一顿打入冷宫。”呼延安铎愣了愣,直起身子,又看见姚清依低着头轻轻叨念着,他清清楚楚听到姚清依一边嘴角扬起轻轻低咕着“反正你那么爱我……”呼延安铎面色僵硬心里波涛汹涌、百感交集,看来这丫头是吃定了他,而那之后的好几日,呼延安铎也为了那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付出了不少代价。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26 23:23:00 +0800 CST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28 15:39:00 +0800 CST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夜宴落幕
呼延苍坐在马车内,脸上有藏不着喜悦与笑容。他由衷得开心,因为他终于发现了郑诗诗是在吃醋,为了他而吃醋,证明郑诗诗是真心爱他、在乎他。但这笑容在郑诗诗眼中看起来却是十分诡异而且令人害怕,她往旁靠了靠,她想好了,等马车一停,她便要快速逃回小文房中。


马车停了下来,郑诗诗二话不说跳下马车,拔腿就要跑。蒙奴一个闪身挡在了她前面。
“让开!”
“奴才该死!恕难从命!”
“让!”郑诗诗边说腿便抬了起来,往斜上扫,正要扫上蒙奴的头,呼延苍便伸了出来死死握住她的脚踝,他弯下腰将人一拉,就甩上了肩头。


呼延苍抬着郑诗诗走在王府的长廊上,肩上的郑诗诗不安分的踢着脚,槌着呼延苍的背“放我下来!”
呼延苍笑了笑,抬手,啪啪!落了两个巴掌在郑诗诗的屁股蛋上“妳要再乱动!本王就召集王府上下,正家规!”
郑诗诗咬着唇安分了下来。
呼延苍将人扛进了松萝苑,一把扔在床上,郑诗诗当然不服气,一跃身抬脚就梯上呼延苍的肚子,本来拔腿要跑却听见呼延苍喊疼的声音,郑诗诗回头看着他捧着肚子,心里挂着一丝疑虑但还是担心地靠了上去。
“你…你没…”没事吧?还没说完呼延苍一手就缠上她的手臂,一转一压竟死死扣住郑诗诗的手臂。
“你!”
“兵不厌诈,这可是你教本王的阿!师父!”呼延苍抬手就解开郑诗诗腰间的系带,松开了手,将她拥入怀中,又一把抱起将人放上床,三两下竟捆住了郑诗诗的手腕,郑诗诗的手被捆住就那么躺在床上。
她抬起脚又要踢人,却因为裤间的系带已经不见,腿一踢裤子就松了,她暗叫一声不好不敢轻举妄动,呼延苍却不怕羞地将她裤子顺手拉下。


郑诗诗又气又羞,嘴里不停咒骂着呼延苍,呼延苍转了个身手里竟多了一柄奇怪的板子,说它是板子也不像,一端是木柄,但另一端却是方形的黑牛皮拍子。呼延苍啥话也不说,就拿柄拍子轻轻碰了碰郑诗诗的大腿,让她感觉到牛皮的冰凉跟那厚实感。
郑诗诗咬着唇这下委屈了,明明是他招蜂引蝶怎么到头来挨打的是自己?想到这她眼睛就盈满泪水,不肯再说话。


从惊愕到委屈,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全都落在呼延苍眼里,他微微一笑将皮拍放在郑诗诗身边。抓起床边的枕头垫到了郑诗诗的腰间。他抬起郑诗诗的腿手轻压着郑诗诗的小腿肚,这姿势让腿间的一切风光尽曝呼延苍眼里,郑诗诗羞得很更是不敢乱动了“不要这样…”她的音量小又充满着委屈,这不仅没让呼延苍打消念头,只是更想欺负她了。


他微微一笑,扬起手,啪!啪!两巴掌就落在那屁股蛋上。


郑诗诗吃疼轻呼了声,呼延苍就当没听见扬着手,下下都落在那最肥嫩的臀办上,每一下都留下一个个粉色的巴掌印。


郑诗诗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呼延苍见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啪啪!两下抽在屁股蛋上,两个清晰的红色巴掌印,似乎连手指印也能隐约瞧见。
“阿…”郑诗诗一喊,两行泪水就从眼框边滑落。


呼延苍很满意这个结果,他保持着力道,啪啪啪每下落下都十分响亮,每下也都留下红红的巴掌印子。郑诗诗疼得想要扭动,却又碍于姿势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轻轻缩着大腿想要躲开,却都无济于事,而心理的挣扎让她更加难受眼泪也流得更凶。




随着呼延苍的巴掌抽下她一下下地缩着腿,终于哭出了声,小小声地说句“不要打了…”


呼延苍还真的停下了手,让郑诗诗放下了腿。呼延苍坐到了床沿,看着郑诗诗。
“以后还这么闹吗?”
郑诗诗心里还委屈呢,刚才是屈打成招,现在哪肯再服软。撇开了头。
呼延苍皱着眉,拉着郑诗诗的手,一扯,将人翻过了身。
郑诗诗趴在床上,腰间还枕着那个枕头,屁股噘得高高的。
呼延苍再度扬手,啪啪啪啪,快速拍着“煽动整个王府的下人不尊本王,你还有理了?嗯?”屁股蛋快速弹动着。“你还委屈了不成?打错了?”巴掌随着训斥声而下。
郑诗诗总算是大哭出声“我本来就委屈了!你想讨小妾我还不委屈吗?”


呼延苍停下手“肯说了?”
郑诗诗抽抽搭搭地。
“谁同你说我要纳赫连氏做妾的?”
“就是有!”
“啥叫就是有啊!”呼延苍皱着眉,扬起手又补了一巴掌。
郑诗诗不回话抽泣着,两人间忽然沉默了一会。
“诗诗”呼延苍的手轻轻揉着郑诗诗的背“我不会再娶他人的,不管是侧妃还是侍妾,我都不需要也不想要。”
郑诗诗转过头来看着他“赫连氏对皇权有帮助…”
“那是对皇权,那就让皇兄自个娶。”
“可是皇上若让你娶呢?”
“皇兄让我娶我就得娶吗?”
“我也是你皇兄让你娶的!”郑诗诗反驳着,呼延苍一时语塞。
“…那时我没有妻子,现在有你。我保证我以后不会有其他人。”
“你说过「以后」那种话是流氓哄小姑娘的。”
呼延苍微微一笑摸着郑诗诗的脸“那本王答应你,这件事情我会尽我全力拒绝。若皇兄坚持对皇权有助,大不了本王再披战袍去镇守前线去!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让你委屈……”
“好了!”郑诗诗开口阻止他再说。“胡说八道…”
呼延苍笑了笑,弯下腰手臂圈住了床上泪眼汪汪的人儿,唇霸道地覆盖住她的唇,舌头狠狠钻进她的小嘴,用力地吻着,直到郑诗诗胀红了脸微微喘着气。他才松开了嘴,鼻子轻轻碰着郑诗诗的耳垂。“以后不许那么不相信我。”
呼延苍伸手解开了郑诗诗手上的系带,郑诗诗看了眼还放在身边的皮拍“那是什么?”
呼延苍笑着说“你不是爱睡小文房里吗?本文独守空房,就上库房翻了翻,翻到这柄以前军队里收拾不听话小兵的皮拍,纯牛皮制,打下去不只声响大,也是疼得你两办屁股肉酥酥麻麻。”呼延苍的手轻轻婆娑着郑诗诗粉色的屁股“妳要闹得过头了,本王就用那正正家规。”
郑诗诗不理会呼延苍的威胁,倒是小手不安分的轻碰着呼延苍的脖子,让呼延苍再也把持不住,拉松了自己的腰带就扑了上去。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3-05 08:02:00 +0800 CST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贤良淑德(上)
丽绸绣坊的后院厢房内,粉色的纱帐后一对男女交缠在一块,时不时传来女孩子的娇喘。
虞俐赤裸着身子躺在阿尔古胸前“将军…”她一声娇呼
阿尔古轻抚着她的丽发“我现在是王爷了,爵位高了,在朝中的地位也重了,我肯定能接妳回府的。”
虞俐忽然撑起身子“王爷凭女而贵,还是好好照顾她们母女吧!虞俐不喜欢那。”
阿尔古皱眉“俐姐姐,妳不事对我也有意吗?那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呢?”
“我不想在皇城内的人有任何牵扯。”
阿尔古火气渐升“几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妳传出死讯,若有人要害妳我可以护妳。但你得告诉我。”阿尔古劝着,虞俐却不愿回复他只是背对着他。
阿尔古气得拉住她“妳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原由?”
虞俐用力拨开阿尔古的手,便径自走出了厢房。
阿尔古追出时,正好绣坊的小丫头来通知虞俐说外头有人找他要做衣裳,虞俐转头给了阿尔古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别再过来,但阿尔古哪里忍得住来回踱步几趟后还是跑了前厅。
绣院前厅一个男人将布料交到虞俐手中时,还顺手捏了把虞俐的手掌,虞俐笑着招呼那男人,这一切都看在阿尔古眼里,他怒火中烧握紧拳头就要冲过去,一把扯过男人的衣襟又吼又叫的,吓得众人围了上来,赶紧阻止。


虞俐也奋力将阿尔古拉到回了后院,狠狠推了一把“你到底要干吗?”
“我接妳入府吧?就今日,你现在跟我回去!”阿尔古抓着虞俐的肩头。
虞俐推开阿尔古的手“不了,那儿离皇城太近有我不想见的人!”
“到底是谁?”阿尔古拉过虞俐怒吼着,面对这样失控的阿尔古虞俐眼里却没有半点畏惧,昂起头“若将军要在这儿胡闹,以后虞俐便不再见将军。”她再次推开阿尔古的手,转头离开。
再回到府中时,失魂落魄的阿尔古本想回静娴院看看阿嫣,不料还为踏进主厅就听见里头传来咒骂声跟阿嫣的哭声,到了门口更看见里头一片混乱。
“在干什么?”阿尔古吼了一声,两个本来打成一团的小妾松开了手,衣裳破了头发也乱了,站在里头的姝华抱着嚎啕大哭的阿嫣。阿尔古不管跪了一地的人们只是走了进去将阿嫣抱了过来哄着“好了,好了,阿嫣乖。父王在,不哭。”
阿尔古坐了下来,直到阿嫣停着哭泣,才皱着眉问“在闹什么?”
“是妾身不好”齐姝华跪在一旁“皇宫来了点赏赐,本想分给各位姊姊,但妾身没有安排妥当,才让两位姐姐吵了起来…惊着了阿嫣…”


阿尔古鄙视看了一眼散在地上的首饰、珠宝“就为了这些打了起来?”
“妾身…”那两个犯了错的姬妾正要解释,阿尔古却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只是看着齐姝华“王妃打算怎么解决?”
“妾身想,姊姊们一时胡涂…不如便禁足罚俸…”齐姝华很紧张她跟着阿尔古这些日子,总觉得阿尔古像个孩子天天无忧无虑,府中的事情更是从不过问。她从没见过他如此严肃…如此捉摸不定…
阿尔古停了两秒,随即开口说“乙奴,把人拉下去关起来,等一切备妥后,送回大漠!”
“王爷!王爷饶了臣妾!”两个打架的姬妾听到阿尔古要将他们赶出王府,吓得嗑头求饶,不停求着。
乙奴看了眼自家主子一点动容都没有,便对外头使了使眼色,让人将他们俩拉了下去。
静娴院恢复了一片宁静,其余的小妾全都吓得不敢抬头,齐姝华则是淡淡地看着阿尔古。
“平常你们要怎么闹,怎么打,本王都不管。别来恼了小郡主跟王妃!听懂没有!”
“是!”
“通通回自己屋里去!”
阿尔古斥责了一番后让人都退离了静娴院,齐姝华瞅着阿尔古的眼色缓缓站起身。伸手接过了阿嫣交给奶娘。
她倒了杯茶“王爷每回去了那,似乎都不开心。”
阿尔古叹了口气“她不愿同我回来。”
齐姝华坐到了阿尔古边上“那位姑娘搞不好是替王爷想呢…皇上还没有同意…”
阿尔古没有回话,齐姝华伸出手摸着阿尔古的脸颊“改日妾身抱阿嫣入宫给皇上看,替王爷说两句话,皇上那么疼王爷又那么疼阿嫣,肯定会答应。”齐姝华摸着阿尔古的眉头“王爷这眉再这么皱着,阿嫣可不认得父王以为你是她皇爷爷了。”
阿尔古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齐姝华的脸颊“丫头”齐姝华也笑了,但那笑却带着一丝苦。


赫连梧雅坐在未央宫内哭哭啼啼的“梧雅听说王爷跟皇上说了自己没有纳妾之意,分明是打了梧雅耳光…王爷这样,要我以后怎么见人。”
皇后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哪有什么怎么见人?你还是有机会…”
“哪里有机会了?王爷说了不要我的。”
“哪有男人不爱小妾的?不是奕王不要你,是奕王妃不要你。唉,我看妳阿,不如趁现在好好巴结一下奕王妃,让她至少不讨厌你,将来本宫寻个机会要将你放进王府也简单点。”
“真的?”
“若要那么容易就放弃,本宫帮你进了王府也没用,不如别白费力气了。”
“不不不!皇后娘娘,您答应要帮梧雅的,可不能反悔,梧雅会认真去做得!”皇后微微一笑“这就对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3-20 23:41:00 +0800 CST  
第一百一十五章 贤良淑德(中)
靳萱趴在案边榻腰噘着屁股,长裙被掀了起来只留了亵裤。
竹藤在空中划出一个圆狠狠抽在臀办上,靳萱噢噢喊了几声。
何夙峰的竹藤又照着另一边屁股办,狠狠抽了两三下,靳萱疼得直起身子摸着屁股豆子般的泪珠不停滑落,看上去实在可怜。
“还要不要不专心?”何夙峰说。
靳萱掉着眼泪摇摇头,何夙峰才用竹藤指了指案边示意她坐好读书。
靳萱坐在书桌前,屁股上的痛让她不安分地动着身子,时不时偷看了下在一旁的何夙峰。屁股疼,心里也难受…最近见了他,靳萱心里总怪怪的。
含元殿上自己情不自禁得出口阻止姚清依要赫连梧雅嫁予何夙峰的提议,自己羞得不行也不知道何夙峰心里怎么想…但其实那日场面混乱,何夙峰根本没听清靳萱说了什么。

“要累了就去泡杯养神茶来喝,别老动来动去的。”何夙峰感觉到靳萱的躁动不安,被这么打扰心里也烦得不得了,低斥了声。
靳萱嘟着嘴还真起身跑了出去,看这没心眼的徒弟何夙峰心内轻叹。

过一会儿,靳萱捧着一杯茶跟一份点心,悄悄地走到何夙峰身边轻轻放下。
“师父…”
何夙峰看着她如此乖巧还拿茶给他,脸上带着笑轻说了句“乖”
靳萱看她这一笑,内心又作祟,突红了脸颊跑了出去。
何夙峰不明所以,看着靳萱这样,又大吼了句“又跑哪啊?妳那医书今日要背不完,就别怪为师再狠狠抽你几藤!”

关雎宫的主殿内,榻上的小案摆着几道精美的点心,郑诗诗饮着茶。
“姐姐方才去看表小姐了?”
“是阿,早知道妳这那么多点心,我就先到这包点再去萱儿那。”
姚清依笑了笑“那还不简单,一会再让人包点给表小姐送去就行了。”
两人谈笑着,绿儿便跑了进来“娘娘,那个赫连梧雅在外头说要求见您呢。”
这话让两人的笑瞬间凝结了,郑诗诗皱着眉头,姚清依却不屑地一笑“姐姐别急,在本嫔的宫内看她玩得出什么花样。”姚清依转头让绿儿去请人,不久便瞧见赫连梧雅提着一只木盒走进了关雎宫。她弯了膝盖福礼,姚清依挥了挥手让她起来,语带调侃地说“姑娘是不是找错地了?奕王可不会踏足本嫔宫中。”
梧雅摇了摇头“臣女不是来找奕王的,是来找奕王妃娘娘的。”
郑诗诗一愣,语气冷淡地说“姑娘找我何事?”

赫连梧雅赶忙打开手中的木盒子,一只玉手镯,颜色翠绿均匀无杂质一看就知道是好玉“这只玉镯是臣女爹爹寻来的上好玉石打造而成,臣女想献给王妃娘娘。还望娘娘不嫌弃。”她举着玉镯跪在地上。
“这我不能收。”郑诗诗淡淡地说。
“娘娘,臣女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着这玉与娘娘相配,才想献给娘娘。”梧雅急着解释。
“无功不受禄。”
“娘娘…这玉镯是真的很好…”梧雅红着脸还是依然锲而不舍地说。
“姑娘!”姚清依喝止了梧雅“姑娘说那么多话渴了吧?起身喝杯茶吧!天色晚了奕王妃也该回王府了,否则王爷会担心。”
“那么妾身就告退了。”郑诗诗跪安后就离开了,梧雅见状起身要追,姚清依冷冷地喊“姑娘!不留下来陪本嫔喝杯茶?”她挑了挑眉,笑了笑。
但这次的挫败并没有让赫连梧雅放弃,她依然找着不同的机会去讨好、巴结郑诗诗,甚至是缠上了郑诗诗,弄得郑诗诗心烦不已,而赫连梧雅那一连串愚笨的讨好,也让姚清依心中起了坏想法……

那日皇后寻了由头将郑诗诗叫进宫,说是有上好的玉石要赏赐予郑诗诗,郑诗诗刚接完赏赐离开未央宫就赫连梧雅给缠上。郑诗诗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赫连梧雅却紧紧跟在后头。这一幕闹剧就看在姚清依眼里,姚清依笑着迎向两人。

“修媛娘娘。”郑诗诗跟赫连梧雅双双福礼,姚清依没有理会郑诗诗,倒是热情的拉过梧雅悄悄地说“梧雅姑娘,瞧妳如此喜欢我们奕王妃,不如这样吧?明日午后,咱们约在长安市外。本嫔作东,请你跟王妃喝茶看戏,拉近拉近距离?”
梧雅一听姚清依的话,眼睛一亮“娘娘此话当真。”
“自然。但本嫔这出宫不易,你可不能到处讲啊!你有皇后娘娘给妳的出宫令牌吧?”
“有有有!我不讲绝不讲!”
“愿意?那就先回去吧,本嫔去同王妃商量商量。”姚清依笑着说,梧雅连连点头称是后便离开了,姚清依对着梧雅的背影说“明日别忘了阿。”
郑诗诗深深叹了口气“娘娘同她说什么呢?什么别忘了?”
姚清依浅浅一笑“我约了她明日跟我们一块在长安市集内喝茶看戏。”
“什么!”郑诗诗大喊了一声,姚清依赶紧摀住她的嘴“别喊!你别急,我就是教训教训她。”她放低音量“明日我们把她带出宫,然后呢…就把她丢在市集里。吓唬吓唬她,看看她以后还缠不缠着你。”

“不行!一个年轻姑娘独身一人在市集里多危险…”
“长安市集离衙门多近阿!再说了,他们这种草远打滚出身的,野兽都不怕了还怕长安人?”
“这真不妥…”
“不妥?那姊姊就让她成日继续缠着你好了,看她哪日在妳跟奕王面前晃呀晃的,会不会晃进奕王心里。”姚清依翻了个白眼嘟嚷着。
郑诗诗这几日实在被她缠得心烦,碍于礼教身分却无可奈何,也不想再忍了,看着姚清依“好吧!就按娘娘的话做。”

隔日姚清依打扮成小厮的摸样撇开了一群宫婢跟着赫连梧雅出了宫,到了长安市集果真见到了郑诗诗,赫连梧雅见郑诗诗针来赴约,高兴得不行,上前就拉着郑诗诗想跟她亲近。姚清依笑着看着尴尬的郑诗诗“咱们别在这聊,找个地方歇歇。”
郑诗诗点点头“前面的兰香茶馆……”
“我有更好的去处!”姚清依拉着郑诗诗就往市集的尾边走去。

三人到了一间酒楼,郑诗诗惊讶地拉了拉姚清依,示意她不要,姚清依却淡然一笑暗示她不必害怕,便将两人拉进了酒楼。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4-03 21:47:00 +0800 CST  
第一百一十六章 贤良淑德(下)
酒楼内有着一个大戏台,台上说书人正在拉高着音调讲着故事配合锣鼓声响,热闹非凡,底下的酒客却有一半是喝醉着酒,拍打着桌椅也不知是否真听懂了台上的故事,只是开心地笑着、叫着。
郑诗诗看着赫连梧雅专心盯着舞台上,低声对姚清依说“你打什么主意啊?”
姚清依笑了笑“别担心了,没事,吓唬吓唬他罢了。”
“她一个匈奴人又是女子在这多显眼……”
“小二!拿两壶酒来。”姚清依不管郑诗诗举起手来叫人送来了一桌小菜跟两壶酒。
“梧雅,陪诗诗喝点。”姚清依倒了两杯酒放到了梧雅面前。
梧雅眼神中虽有些犹疑但姚清依极其自然地将酒递了过来,梧雅也接过酒喝了下去。
郑诗诗原还想阻止但两杯黄汤下肚的梧雅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借酒装疯,竟端起酒杯要敬郑诗诗一开口便是一声“姐姐。这杯酒梧雅敬您,还盼您顾念王爷能大度包容,未来好好相处。”
郑诗诗掐着酒杯的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她一咬牙又朝梧雅的酒杯里添了酒。“多喝些。”
看着郑诗诗一杯一杯地往梧雅酒杯里倒,姚清依偷偷乐着。
“两位先用着,我去趟茅厕。”姚清依暗示性地朝郑诗诗手心捏了两下。

两人默契十足,姚清依在茅厕外等没多久,就等到了郑诗诗。
“你打算怎么做啊?”
“姐姐别急,天黑了,咱俩就把这只乌鸦在这晾会。我们去逛逛市集,吓吓她再回来接她呗。”
郑诗诗拉着要走的姚清依“真行吗?这儿附近可都是……”
姚清依看出郑诗诗担心什么笑了笑“就是烟花柳巷,才足以吓吓她。放心吧!那么大的人了!能怎样呢?我还把酒钱结了对她够好的!”姚清依拉着郑诗诗离开了酒楼在长安市集内逛了起来。

两人却没想到这一闲晃还不到半时辰,再回酒楼已经找不到赫连梧雅…起初两人以为赫连梧雅是回宫了。两人匆匆赶回宫门口,守在外接应姚清依的吴忧却说从未见过梧雅回宫,两人到这时候才开始害怕……

夜色已深,等不着郑诗诗回府的呼延苍与蒙奴和一名侍卫找了出来。刚进长安市集不久,就看见慌慌张张的郑诗诗和一身小厮装扮的姚清依,姚清依一瞥见着了呼延苍转身就想逃。
呼延苍跟蒙奴使了个眼色,蒙奴朝姚清依跑掉追了过去。呼延苍则是慢慢地走向郑诗诗。
“王爷…”
“怎么那么晚呢?知道我急死了吗?”
郑诗诗满脸慌张,一时语塞,此时姚清依也被蒙奴半押着回到了两人身旁。
呼延苍满脸不悦得看了看姚清依,又看了眼郑诗诗。“你俩干什么呢?”
姚清依看郑诗诗一脸委屈好似快掉泪,深怕东窗事发的她,抢着辩解“不过是借你家王妃出来玩一会,王爷至于吗?”
呼延苍打量了姚清依一眼,转头又看着郑诗诗的眼睛“我说过,你有话不告诉我,我没办法护你。”
郑诗诗盯着呼延苍满是柔情与担忧的双眼,终于忍不住泪水,一边哭着说出自己将梧雅约出宫后又将人弄丢之事,一旁的姚清依是无奈扶额,呼延苍则是心内一沉,脸瞬间黑了。
“那儿可是长安出名的烟花巷……”呼延苍气得话都说不下去,他深深叹了口气“蒙奴,把亲卫队通通叫上,悄悄地找,一定得把人找到。”呼延苍又看向郑诗诗“妳知道方向,妳陪着去。宫内得有人守者…”呼延苍一把拽上姚清依的臂膀“妳根本王回宫守着,要传出去都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了!”

郑诗诗看着呼延苍拽走了姚清依,心里还是急得不得了,赶紧转头对蒙奴说“咱们是在前面那个酒馆把她弄丢的,咱们先去那个酒馆找?”
蒙奴摇摇头“那样太慢了,也容易惊动他人。你回府把亲卫队叫上,到镜月楼去。王妃娘娘你随奴才走吧!”蒙奴边走边解释道“那儿的老板娘熟知长安所有大小酒楼,每日发生的任何事,他都一清二楚,问她最快!”

梧雅离开了酒馆后,不清楚方向的她乱跑乱窜的,孤身一人又夜深了,还真被附近的豺狼虎豹给盯上了,她被长安一间恶名昭彰的酒楼给缠上了,那的老鸨强抢民女之事时有耳闻,梧雅就被几个大汉给押进了酒楼。

被醉的梧雅失去了理智又受了惊讶,死命呼着,伸手就抓打那些要靠近她的男人,但哪里敌得过几个大男人,被押进酒楼的厢房内,其中一个抓了长鞭就往梧雅身后抽去,梧雅失声大叫,连抽了四五下梧雅才缩成了虾子弯着腰抱着腿躺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老板娘笑着“早那么听话不就好了?非得吃苦。是个匈奴女人?匈奴入关后还都是一些名门贵族,咱们酒楼要能有第一个匈奴姑娘,可真是声名大噪阿!”

“不…不不!我不!我不!”梧雅发疯似的撑起身子又开始狂喊乱叫想要冲出门去,被一名大汉拦了下来。
“啧!还闹!好好收拾收拾,打伤了再医就行!可得打乖了才行!”
鞭子又狠狠抽下,梧雅疼得乱窜,却躲不过那长眼的鞭子。
“给我狠狠……”老板娘话还没说完,一名小厮就推开了门,门刚推开蒙奴就跳了进去,拽着执鞭的大汉,重重摔了出去!

“你们是谁啊!”老板娘大喊,其他男人见状还要冲上去,开门那名小厮却赶紧叫停,跑到了老板娘身边大声说着“他们是奕王府的亲卫,使不得啊!”众人这才停下了手。
蒙奴凌厉的眼光扫了一圈屋内的人“强抢民女?你们是把人交来,还是跟本爷走趟刑部?让本爷封了你们酒楼!”
一群人吓得跪了满地,老板娘求饶着“官爷!别啊!官爷!我们没有…”
“还没有?”
“官爷!别!人还你吧!还你!”老板娘赶紧摇着头求饶。
郑诗诗看着缩在一旁大哭的梧雅,走向前想要安慰,梧雅却吓得拼命缩着身子哭喊着,蒙奴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一掌敲晕梧雅,将人打横抱起。
又朝着门外的亲卫队使了着眼色,亲卫队中的一人就随手从一旁拽起一个男人,将手中的葫芦瓶灌进那人嘴里,顿时那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摸着喉咙疼得打滚却一个声也发不出来,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不用怕”蒙奴冷冷地说“只是一点伤喉咙的药,十天半个月后自然会痊愈就能说话了。不过若在场的各位敢对外说出一个字…那本爷的这群兄弟可是偏好用刀,甚过用药,要是管不好自个的舌头那也甭要。走!”

姚清依被呼延苍给拽回关雎宫,未免事情闹大姚清依一路上是乖得跟只小猫似的,任凭呼延苍拖着拉着给赶回了关雎宫。两人就这么坐立不安得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了蒙奴跟郑诗诗,本以为风雨已过的姚清依,刚松了口气就被呼延苍给押到了金龙殿,这厢姚清依一身小厮的服装还来不及换下,那厢呼延安铎又再度在睡梦中被挖起了身。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4-09 22:39:00 +0800 CST  
第一百一七章 东窗事发(上)
呼延安铎看见三人都跪在上,呼延安铎一颗心也跟着悬得高高的,他不发一语地走到榻边坐了下来。淡淡扫人众人一眼“又怎么了?”
“修媛娘娘要不自个禀告皇兄吧?”呼延苍看向姚清依。
姚清依是看了眼呼延安铎又看了眼郑诗诗,咬着唇不发一语,郑诗诗见状叹了口气“回皇上,妾身…”
“姊姊!”姚清依拉住了郑诗诗,她知道郑诗诗打算将罪往身上揽,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我拐了赫连梧雅跟奕王妃出宫,把赫连梧雅灌醉后,甩下她没想到把人给弄丢了…”
呼延安铎瞪大了眼,这可不是小事,功臣之女被嫔妃给领出宫后失踪了,那闹大了可是有危皇权“丢了?现在呢?”
“回皇兄,人,蒙奴已经找回来了。蒙奴。”
蒙奴这才从一旁走出“皇上,梧雅姑娘被几名恶棍押到城郊一处小酒楼,所幸王妃娘娘及时赶到救下姑娘。只受了点皮肉伤并无大碍,人还晕着,在外头。”

姚清依清楚看见呼延安铎额上那条青筋轻轻颤着,他没有马上回话,紧握着拳沉思了一会“把人送回她的宫殿,起奴,你过去守着,等她醒了…好好警告她,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教教她。吴虑,明日传下去,梧雅姑娘得了怪病,太医交代暂不许人探视,皇后娘娘还怀着皇子自然是不能看的,慢慢地将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全换一批。把所有人的嘴给朕管严实了,有人不安分的就毒哑了赶出宫去。”
起奴与吴虑纷纷称是,正要往外走,蒙奴突然跨出一步“奴才陪起奴哥去吧…”
众人看向他“起奴哥事忙…奴才也比较知道情况…”他结结巴巴的解释,呼延安铎没有抬眼,呼延苍抬了抬头示意他去。
几人离去后,金龙殿一片沉静,“功臣之女,事关社稷”呼延安铎抬眼盯着郑诗诗冷冷地说,郑诗诗看着他那冰冷的眼光,害怕却也不敢闪躲。呼延苍见状背脊更是冒着丝丝冷汗,才刚要开口,一旁姚清依就开口说“都怪我,奕王妃也是被我骗出来的。”呼延苍稍稍松了口气。
“奕王妃半点不知吗?”呼延安铎问。
“是!”“不是!”姚清依与郑诗诗一同开口却答出不同的答案。
“诗诗姊,事态严重…”
“就是事态严重我更不能让你自己担着”两姊妹说着不太小声的悄悄话。

眼看呼延安铎怒气是越来越高,呼延苍赶紧一把拉住郑诗诗的手腕“这事情不清不楚的,还是让臣弟回府问清楚,再来跟皇兄请罪。”说完就要起身。
“谁让动的?”呼延安铎不疾不徐地问。
呼延苍愣了愣,双腿一沉跪了下来,牵着诗诗的手“臣弟明白兹事体大,不敢欺瞒皇兄才领着诗诗来请罪。但此事是臣弟的管教无方,皇兄若要罚就罚臣弟吧。诗诗…”

呼延安铎气得都快吐血了,看了看郑诗诗又看了看呼延苍,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你的人你带回去教!朕可没那闲工夫替你管,至于朕怎么罚你,朕得考虑考虑,退下!”
呼延苍赶紧磕头谢恩,退了出去。姚清依看着呼延安铎没有再看自己,又看着呼延苍跟郑诗诗都要离开了,她手揪着裙子轻声说“那臣妾先告退了…”就要站起身。
“跪着”呼延安铎没有抬头,只传来这一个冰冷的号令。
姚清依慢慢回过头“哥哥…安铎哥哥你三弟他刚刚掐我…”姚清依拉着自己的袖口还要耍赖。
“跪着”一样冰冷的声音传来。
“哥哥……”姚清依噘着嘴。
“跪下!”
姚清依乖乖跪了下来,呼延安铎瞥了一眼又说“手举过头,打直。”
“什么……”姚清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手”呼延安铎一记冰冷的眼刀扫了过来。
姚清依只能乖乖举起手,让过大的袖子垂了下来露出两只细白的手臂,像个孩子被惩罚一样高高举着双手跪在地上。
“好好想想错那了?想清楚再跟朕说。”
姚清依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呼延安铎拿了本书卷坐在榻上专心的看着,看似没有盯着姚清依,但但凡姚清依一个松懈,弯了腿,还是弯了手,呼延安铎就会发出一个警告性的「嗯?」
姚清依吓得赶紧跪直了,抬头看向呼延安铎却不见他看着自己。
一点都不能偷懒,就这么跪着举着手,没有多久便酸得不行,姚清依多次抬起无辜的双眼看向呼延安铎,但呼延安铎却没有半点放水意思。
总算忍不住的她,开始抽泣着。
呼延安铎在心内默默叹了口气,放下书卷看着姚清依“知道错了?”
姚清依楚楚可怜地点点头,呼延安铎看着她“说说错那了?”
这话一出,姚清依简直快晕了,认错就要命了还得细数自己的错误丢人就算了,要是数错了不是更要命。姚清依只委屈地拼命哭,一句话也不说。呼延安铎一把火又燃了起来,一把将人拽了过来,姚清依跪得双腿都麻了,被这么一拉踉跄着脚步,就那么跌上呼延安铎的膝头。

她一身小厮的装扮让呼延安铎更是气恼,拉着裤头拽下了裤子,又伸手抓住衣裳下襟一扯,就将那上衣一分为二。三两下姚清依就只剩下一件肚兜挂在身上。
啪啪啪!呼延安铎甩手就往姚清依左边的臀肉上重重抽了三下。

这一打姚清依是哭得惊天动地,但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委屈,呼延安铎自然听得出那带着怒气的哭喊声,自然是更加生气。一手按着她的腰,扬起另一手啪啪啪啪,就狠狠抽下。

呼延安铎怒气不小,巴掌一下接着一下用足了力,腿上的姚清依本来赌气哭得惊天动地,随着那用巴掌的落下,姚清依是根本忘了哭了,她疼得张大了嘴,歪着脸还来不及哭另一下又落了下来。

姚清依微张着嘴紧紧抓着呼延安铎的裤管,巴掌烙下一个又一个红掌印,姚清依疼得直哼哼。待呼延安铎停下巴掌时,她的眼泪才缓缓流下。
但呼延安铎没有让她歇太久,又扬起手掌朝着屁股蛋抽了上去,姚清依疼得哭出声来,呼延安铎见有了成效放慢了速度却没有减轻力气,朝着屁股蛋一下下拍着!
"把人带出去扔了!你可真行"呼延安铎扬着手抽着。


"妳会不懂她的身分事关社稷吗?要有个三长两短...."呼延安铎气得说不下去手下的力气又加重了两三分狠狠抽着!

"噢噢噢"姚清依清楚感觉呼延安铎的怒气不断上升,屁股上也传来火辣辣的疼,疼得嗷嗷大叫眼泪也不停流哭得好不可怜。

"知错了?"呼延安铎停下手,看着那微微发肿的红臀问道。

姚清依赶紧点点头,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要扔掉她...."
啪!啪!"那也是错!"
呼延又狠狠抽了几下,疼得姚清依直蹬脚嘴上也赶紧求饶。

呼延安铎松开了手将人拉起"跪上去!"姚清依乖乖跪到榻上,转过头看见呼延安铎正在寻找凶器,看他东翻西找最后竟然寻来一枝细藤。
姚清依赶紧转过身摀着那肿起的小屁股"不!不!人家都认错了。"
“就是错了才要罚。”呼延安铎冷冷地说,手中的细藤还跟着甩了两下。
姚清依往里缩了缩“不…你都打过了………”
呼延安铎没有再废话,伸手就要去拉姚清依,姚清依紧张地说“别!别别用藤条,换戒尺吧…”眼看没有办法躲过,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要求。
呼延安铎伸手将她拉过,让她背对自己“戒尺在你的关雎宫,现在这时辰,还要劳师动众去关雎宫取?你嫌事情不够大是吧?趴着,不许动!”
姚清依扶着榻边的墙,呼延安铎拿着细藤敲了敲她的大腿“打直,叉开。噘高。”又点了点姚清依的臀。

姚清依可怜兮兮地咬着唇……呼延安铎却好似没有看见般,举起手就将藤条甩了下来,藤条划过屁股,传来一阵刺痛也留下一条红痕。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4-24 20:16:00 +0800 CST  
文拼命被吞 我真難過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4-30 22:42:00 +0800 CST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4-30 23:26:00 +0800 CST  
第一百一十九章 短暂的宁静(上)
呼延安铎一边练着字,一边听着起奴回报“赫连姑娘那已经安排妥,奴才也好好警告过她了,现在没有皇上命令没有人可以出入暂时安全……奕王还外面等…”起奴话锋一转提起了呼延苍还等在外头
“多嘴。”呼延安铎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起奴低下头,呼延安铎时起手边的湿巾擦了擦手抬眼看已是未时,马上就要黄昏了,呼延苍少说也在外头站了两个时辰……

他放下湿巾往外走“陪朕出去走走。”

呼延苍守在御书房外,午膳没用,滴水未进,却不肯离开半步,终于等到圣驾出来,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往外走。呼延苍讨好地追在呼延安铎身后“皇兄!皇兄!”呼延安铎没有停下脚步,呼延苍追在他身后,奴婢跟太监们都躲得远远地,两人领在前头走进了御花园。
“皇兄,办法臣弟想出来了。赫连氏也不是没有他人了,与现在族长平分春色那个赫连汮一直为我们所用,臣弟马上安排人,扶持赫连汮的儿子在族中的地位。然后他那幼女,一直很仰慕皇兄,曾来求过我想要宫…”
呼延安铎猛然回头瞪着呼延苍“你不能纳妾,却要朕来纳妃!”
“臣弟不想纳妾…反正皇兄已经那么多……”
呼延安铎不理会呼延苍,直接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宫女见状端上了一盘盘点心。
呼延安铎没好气地瞪着呼延苍“站一天不累?还想继续站?”
呼延苍没有坐下“臣弟知道是臣弟管教不善,臣弟愿受罚。但诗诗绝非有心…”
呼延安铎将打开了汤碗的盖子,里头是刚熬好的羹汤,呼延安铎将羹汤摆到了对座。他抬眼看着呼延苍,呼延苍却只是看着他不愿坐下。
呼延安铎轻叹了口气“你仔细想想,跟赫连族长翻脸真是最好的方法?”
“方法臣弟会再想,可是梧雅姑娘臣弟怎样都不会让她进府。”
呼延安铎没有回话“坐下,吃了。”
“臣弟不饿…皇兄不答应,臣弟便永远不饿。”
呼延安铎抬起眼,眼神凌厉地说“你以为朕不敢在这抽你是吧?”
呼延苍盯着呼延安铎没有说话,下一秒呼延安铎快如风般出手抓住了呼延苍的手腕,将他手往背上一扣,眼见下一步就要去拽呼延苍的裤子。
“别!别!我吃我吃!”纵使宫婢们都很识相地躲在几尺外,眼睛死死盯着地板不敢窥探两人,但若真在这动起手,他们随便一个侧脸就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他堂堂一个幕后国相又是圣上唯一胞弟,当众挨抽的事情肯定不出一日就传遍整个长安了,现在求饶丢脸给他大哥一人看总比丢脸给整个长安城的人看好。

呼延安铎也没有为难他,真的松开了手,示意他坐下喝汤。
呼延苍喝没两口就停下汤匙“十王叔一脉男子全都战死沙场,若将赫连族长的长子过继到十王叔膝下,继承爵位……长子实实在在的爵位跟一个飘渺的皇族女婿相比,爵位应该胜过一切,他成了王叔之子…自然也会心系呼延氏。”
“苍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时候变得跟阿尔古一样,不打不成器了?”呼延安铎将一道小菜推到呼延苍面前“会说没有用,把事情办好了才是实在。越快越好。”
“是”

若问起郑诗诗这几日的情况,王府人人都道:王妃失宠,王爷准备纳妾,但王妃却好似没事人一般。
“怎么会没事呢?怕是失心疯的前兆。”多嘴的宫女在长廊上谈论着。

小文捧着茶水要走进主苑,朝长廊上那群拜高踩低的东西狠狠瞪了一眼,那群人不以为然地转头离开。小文收拾了一下情绪,笑盈盈地捧着茶水走进郑诗诗的寝居。
“小姐,小文给你冲好茶了,特香,小姐快尝尝。”
小文看着郑诗诗站在桌边,手里捧着饭用着晚膳,看上去十分正常冷静,但小文却忧心匆匆地放下茶水,走到郑诗诗身边伸手就跟郑诗诗抢碗“小姐…别吃了,都已经第三碗了,小姐平常哪有吃那么多?小姐难过就说出来,别这样!”
“还我!我才不难过!人人都想看我食不下咽的模样,我偏不肯!”
“小姐!”小文将碗拿开“奴婢有去打听,王爷这几日确实是天天在书房里忙到夜深,不是不理小姐。”
“他来不来与我何干?”
“好好好与小姐无干,那小文陪小姐出去走走消食?”
郑诗诗摇摇头,趴回了床上“我困了。”
“小姐…小文给你上药吧?三日了您都没有上药…”
郑诗诗摇摇头阖上了眼。
小文轻叹了口气,熄了灯守在门外…

“王爷,都亥时二刻了,王爷歇息吧?”蒙奴端了杯茶放到呼延苍的餐桌。“主苑灯早熄了。”
“睡了?”呼延苍问。
“奴才不知,奴才方才去主苑看了,灯熄了,也没瞧见半个人影,王妃的寝居奴才也不好进。”
“没人伺候着?”呼延苍抬眼。
“反正奴才是没瞧见。”
呼延苍放下刚端起来的茶盏“走吧!”

呼延苍刚到主苑门口只见寝居内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他悄悄靠近,听见小文的声音“小姐,这一个时辰您已经醒四五回了。只是风声…王爷还没回来呢…夜深霜露重,您别再起身了,会冻坏的。”
小文的话呼延苍听地清清楚楚心中一阵酸疼,他走进寝居,撞上正好要走出来的小文“王爷…”
“下去吧!”呼延苍走到床榻边看着半卧的郑诗诗。
两人对视了一阵子,呼延苍才打破沉默“没睡好吗?”
郑诗诗只是摇摇头不肯说话。
“伤如何了?我瞧瞧。”
郑诗诗闪开了呼延苍的手“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吗?是你打的…”
呼延苍收回了手“你难道就半点没错吗?”
郑诗诗噙着泪,呼延苍心中是又心疼又生气,她委屈他也委屈,自己没日没夜忙了几日也是为了护她,两人这样僵着一会,呼延苍便起身离去。

等在外面的蒙奴看到呼延苍出来追了上去,两人走没几步,蒙奴跟在后头小声地说“明明是去探望王妃的,王爷怎么又要走了?奴才都听说了王妃伤处这几日都没让人上药…”
呼延苍停下脚步,怒气冲冲地说“那她不让本王碰,本王能怎样?”
“王爷就多哄两句嘛!王妃这几日受人欺负,王爷又不理她,她当然委屈。女人家不就要人多哄两句吗?”
呼延苍看着蒙奴点了点头,语带酸气地说“你倒懂挺多啊!不是光长了个子没长脑子嘛!努力点读书,哪日本王推举你入朝为官,指不定还能封个爵位,别再守在这王府当个小小侍卫。”
蒙奴愣愣地看着呼延苍,呼延苍挑挑眉“去读书,把书房里的兵法都看过一遍,明日本王考你,要考不过,自己领板子去。”
“王爷…”
“还不去!”
蒙奴被呼延苍一吼,赶紧跑向书房,而呼延苍也转身回了主苑。
而当呼延苍回来时,郑诗诗正趴在床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地。呼延苍走了过去,手轻轻抚着郑诗诗的头发。
“是我不好,没能让你安安心心当你的王妃娘娘。”
郑诗诗微微露出一只盈满泪水的眼睛,抽抽搭搭地说“我不是故意要害她的。”
“我知道…但身在皇族,不得不更小心。听说你这几日都没让人上药,这可不行,乖我替你上药。”
“不要。”郑诗诗将头埋回了床上。
“这由不得你。”呼延苍抬手将人捞出了棉被中,拉扯间,碰着了伤处,郑诗诗疼的摀住屁股“疼…”
呼延苍虽着急却也是板着脸“听话就不疼了。”说着小心翼翼的拉开郑诗诗的裤子。看着那臀布满了皮拍的印子,印子已经转成了深红色,还有几处带着丝丝紫印。
呼延苍看着一阵心疼,转开了药瓶,用指尖沾着药膏轻轻抹着。

“疼坏了吧?”呼延苍问,郑诗诗点点头“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过不久那个赫连梧雅就会离开长安的。”
“走了只乌鸦,会不会又来只红鹤还是什么的…”
“不管是红鹤还是白鹅,我都会尽力护妳一生喜乐。”呼延苍低头轻轻在郑诗诗腰间烙下一个吻。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5-07 22:43:00 +0800 CST  
第一百二十章 短暂的宁静(下)完

呼延安铎抱着阿嫣,四个月的阿嫣十分爱笑,呼延安铎更是爱不释手的逗弄着。
“哥哥我也想抱抱,让我抱抱。”姚清依坐在呼延安铎身边吵着要抱阿嫣。呼延安铎慈爱地看着阿嫣“来给妳皇伯母抱抱”呼延安铎将阿嫣给姚清依,不知道是姚清依抱得不舒服还是怎么,阿嫣竟哭了起来,而呼延安铎接过手后阿嫣又安静了下来。
呼延安铎不理会姚清依的赌气样骄傲地说“咱们阿嫣比较喜欢皇伯阿?”
齐姝华在一旁陪着笑“肯定是阿尔古与皇上相似,阿嫣看着皇上还以为是父王呢!阿嫣想父王了。”
呼延安铎抱着阿嫣“阿尔古这些日子很忙吧?军中事务大大小小都要他亲手来,虽辛苦,但那是保他位置最好的方法,妳要多照顾他。”
“军中事务所繁忙,但皇上苦心王爷自然明白,王爷没有过怨言。不过王爷最近性子是急躁了点。”
呼延安铎将阿嫣递给姚清依“阿嫣困了,妳抱阿嫣到奶娘那去睡吧。”打发了姚清依,呼延安铎看向齐姝华。
“朕听说不久前阿尔古遣走了两个姬妾?府中那些女人打打闹闹他向来不管这回怎么了?”
“妾身也不明白,只知道王爷每回从郊外回来总是闷闷不乐,似乎心中有事。问了王爷,王爷只说有事想求皇上,但又怕皇上不答应。”齐姝华看似轻松实际上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呼延安铎的神情,见他脸上没有半点波澜,齐姝华鼓起勇气继续说“王爷只说不得心上人心里难过,妾身…这世就只有王爷一人也不懂不得心上人的心情是什么。倒是听过皇上与修媛娘娘许久前便结缘,那还未重得娘娘之时,皇上的心情大约如同现在的王爷吧…”呼延安铎看着手中的茶盏没有接话,齐姝华已是冒了一身冷汗深怕自己触怒了呼延安铎,良久,呼延安铎才说了句“妳的话朕心中有数,回去吧。”

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姚清依才走了进来,嘴里还调侃着“阿嫣才刚睡下呢,豫王妃就匆匆来要抱走。不知是哥哥太流氓还是太吓人了?”
呼延安铎一声轻笑“屁股不疼了?”
姚清依瞬间换了张脸,噘着嘴说“可疼了…”拉过一旁的软垫坐到了呼延安铎的边上,呼延安铎将双腿盘在榻上,背靠着榻背仰着头“清儿…在朕之前,你可有过什么…心上人吗?”
姚清依愣了愣,自幼长在宫中的她自然不是傻,明白伴君如伴虎,寻常人家的郎君问起这种话都要小心回答了,更何况她面对的是一国之君“臣妾,是皇上的妃子…”
“清儿,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同说你谈谈天。”
姚清依看了看呼延安铎的神情,松懈了几分“哪有什么心上人,重遇哥哥时我也才刚过十五。幼时玩比啥都重要,也不懂情爱…不过”姚清依低头沉思了会“从前倒是有个林公子,他长我四岁,他爹是御史台大夫,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父皇与母后都很喜欢他,便让他来当九哥的伴读。他是清儿小时见过最好看也最温和的公子了,也常领着我玩,当时我觉得见不着他的日子总是少了点滋味,少了点色彩,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当时他就是我的心上人吧。”姚清依越讲越起劲,呼延安铎的脸色却越来越沉,最后竟一把扯过姚清依,抬手就往姚清依臀上拍了下。
“啊!”姚清依挣扎着“那可是你自个要问的!要生气就太没有风度!”
呼延安铎的手依然垂放在姚清依的臀上。
姚清依不满的噘着嘴“况且那都是从前的事了……”
“那现在呢?”呼延安铎问。姚清依不理他,只当没听到。
呼延安铎又抬起手,啪啪啪落了三下。
“噢!”
“朕问你现在呢?”
“都说过…执子之手…”
呼延安铎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说没见着他,世界都是无味的?”
姚清依抬起眼“是,那是实话。但现在,你是我的全世界…”
呼延安铎笑得更开了,他的手探进了姚清依的裙内,姚清依紧张的一夹腿想要阻止呼延安铎没想到这一用力,反而让双腿间传来一股酥麻。
顿时双脸通红的她,也不反抗呼延安铎的胡来了,反而迎合着呼延安铎的动作,两人紧紧搂住对方像是恨不得将自己揉进对方的身子里般。

呼延安铎看着榻上半裸的姚清依,心中暖暖的,是啊!得到心上的人滋味是多么的好…
他又想起齐姝华的话,想起阿尔古为了虞俐种种的坚持,突觉自己残忍,他赶走虞俐是为保护姚清依,但若姚清依能好好的……为什么还硬是要棒打鸳鸯呢?


“啊!夏日了外头热得很,皇兄这可真凉爽。”门外传来阿尔古的一声长叹,他走进长乐宫的主殿“皇兄万福”
“嗯,坐。”呼延安铎挥挥手让人端来了冰镇过的新鲜水果盘“热坏没?吃点。”
阿尔古倒也不客气,拿起银叉就开心地吃起西瓜。
“最近军中可好?”
“好的很,皇兄甭担心。”阿尔古嘴里塞满了水果说着。
“西戎之乱,现在前线除了挛鞮也有我们的人,不过朕听说,他们的人…很是添乱。”
阿尔古难得严肃了起来“狗仗人势呗!连咱们的人都敢不放眼里,还有啥不敢的!”
“朕是想…由你去担任主将。”
阿尔古抬起眼。
“朕知道,阿嫣刚出世…”
“皇兄!你说啥呢!能上战场为皇兄效力阿尔古求之不得!”阿尔古这话倒是实话,天生武将的他第一愁的便是无仗可打。
呼延安铎会心一笑“这回回来后,你若有想接回府中的人便去办吧!”
阿尔古原笑得开怀,听到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5-14 10:30:00 +0800 CST  
呼延安铎这句话忽然愣了下“皇兄…”
“怎么?没听清吗?朕说,你想接回府中的人这趟回来后安排一下把人接近府吧!不过朕要告诉你,齐氏贤良淑德,你可不能让人委屈。”
“皇兄没有骗我吧…谁都行?”
“朕是天子!”
阿尔古笑得开心“那皇兄当初俐姐姐…”
“朕让你把人接回来,其他的你就别再多问了。”呼延安铎绷着脸。
“知道了…”阿尔古低下头又吃一口西瓜,嘴角却有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阿尔古离开了皇宫就立刻跑到了丽绸绣坊,虞俐坐在厢房内,修补着客人送来的衣裳,阿尔古开心地跑到虞俐身边。
“俐姊姊!我能接妳入府了。”
虞俐继续缝着衣裳“将军又说啥傻话?”
“不是的。”阿尔古耐着性子说“我说的是真的,皇兄答应了,五日后我将出征西戎,待这趟回来皇兄让我把想接的人接进府,指的就是妳阿。”
虞俐一个闪神针划破了手指,疼地她喊了声,阿尔古赶紧蹲到了虞俐身边,握着她的手“还好吧?”
“将军…要出征?”
“恩,等我回来我就来接你。”
虞俐低头看着蹲在她腿边的阿尔古,伸手捋了捋他耳边的发丝“沙场上刀枪无眼…”
“别怕!想着妳我肯定会平安归来。”
虞俐心中是真的泛起一丝不舍,毕竟是一直以来对她如此好,真心关爱她的人。
虞俐抱住了阿尔古的头将脸轻轻枕在他的头顶。“将军要平安归来。”

夏日的午后闷热不已,齐姝华在寿佛寺内跟着师父跪拜了一个时辰,才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条五色绳缠绕编织而成的链子。
那夜,齐姝华刚沐浴回到了静娴院,就看见阿尔古抱着阿嫣“阿嫣啊!父王要去打仗了,再回府的时候妳应该都会走了,可不能忘了父王阿。”
“阿嫣怎么会忘了父王呢?”齐姝华笑着说,阿尔古将阿嫣递给了奶娘。“王爷再过两日便要出发了,这几日要好好歇息。”齐姝华凑了上去要替阿尔古整理寝衣,褪去了外裳齐姝华却看见阿尔古手上缠着一条五色绳。
“这…”
阿尔古看向手上“喔!俐姊姊知道我要出征上佛寺求得,说带着保平安。”
齐姝华点了点头“虞姑娘有心了。”她转身收拾着衣裳“我先把这衣裳拿出去吧。”说着,齐姝华便顺手将自己求来的五色绳收进了妆奁盒子内。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5-14 10:30:00 +0800 CST  

第一百二十一章再度出征
姚清依在凉亭中与阿尔古对坐,夕阳西下两人面前摆着美酒。原来是阿尔古在临行前特带了壶酒想跟姚清依道别。
两人谈笑间他又斟了点酒“这次回来,我就要接俐姊姊回府了!”
姚清依愣了下,看着阿尔古。
阿尔古笑着喝酒“皇兄答应了,说让我回来把俐姊姊接回府。俐姊姊其实一直生活在宫外呢。”
姚清依心理想着,想起前几日呼延安铎那番有关心上人的问话,她似乎寻出了一个脉络。姚清依叹了口气,还是笑着端起酒杯“恭喜你了,但你可不许欺负王妃阿!”
阿尔古笑着应下,拿起酒杯跟姚清依对干了下。

天刚擦黑,呼延阿尔古踏进静娴院悄悄推看寝居的门,里头的齐姝华与惠儿却没听见他,主仆两还忙着。
“娘娘真是的…皇上都拨了何太医随王爷同行,那何太医医术多高明啊!还用娘娘担心这。”
“何太医是为了整个军队…又不是单单为了王爷,一些常备药我还是给王爷备着好,也不用样样劳烦何太医阿。”齐姝华这头还叨叨念着,那边的惠儿已经看见阿尔古,阿尔古举起手示意她别出声,惠儿低着头默默退下。

略带酒意的阿尔古看着齐姝华坐在妆台前仔细地整理药品,又见她拿出了一条五色绳,叹了口气“这就不用给王爷带了。”
阿尔古手一伸便将绳子拿过手“什么不用了?五色绳,是你上庙里求得?”
“欸!王爷”齐姝华吓了一条匆匆站起身来。
阿尔古摆弄着绳子“庙里求得?求给我的?”
“不是!”齐姝华伸手要抢。
“不是什么?这我认得,跟俐姊姊给我的一样,是保平安用的。”阿尔古举高了手“你不是求给我的?”
齐姝华跳了两下,一把扯过五色绳“你说了,虞姑娘给你求了,那你也用不上了。”她转过身。
阿尔古这下恍然大悟了,他带着笑“还说不是给我求的?”
“给阿嫣的。”
阿尔古抓住齐姝华的手将绳子又抢了过来“阿嫣还小,况且她在王府里养着,绝对平平安安!不需要。”
阿尔古不顾齐姝华的反抗将五色绳挂上了脖子,五色绳正好垂在胸口前。
阿尔古拉过齐姝华的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手上挂了,那就挂在这,你永远在我心头,你与阿嫣,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永远在这。”
齐姝华一时红了脸,槌了阿尔古胸口一下“王爷要再多纳几个姊妹,那手腕、脚踝、胸口全挂光了,我看你挂哪。”
阿尔古笑着抱紧齐姝华“够了够了,有华儿这样的娇妻,还有俐姊姊,一切都够了。”

战鼓响彻云霄配着战马的嘶叫声,士兵们身着戎装举着长矛、利剑,直挺挺地立在风中高歌着。
宣政殿前的长梯上,阿尔古单膝跪地,跪在呼延安铎跟前,呼延安铎将人扶起,又将阿苍也拉过来,兄弟三人说着话。
姚清依跟着挛鞮金月和其他妃妾站在后方看着这幕,转头看见齐姝华抱着阿嫣含着泪水看着阿尔古……
姚清依想起了那日,送走了太子与九哥,眼前的呼延安铎三人看上去就像是当初的父皇、太子和九哥,齐姝华似乎也化成了抱着季麟的秦良媛她的心里空落落的,一时眼眶泛上了泪,忍不住泪水的她转身离开,跑回了关雎宫。

姚清依坐在关雎宫内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叮当端了水果进来“娘娘…娘娘还好吗?”
“没事,只是想起了那日,心有余悸。”
“娘娘别怕,娘娘,刘石说了这几日会有皇上与九王的消息传来,娘娘看了就能安心不少了。”叮当笑着说,却只是让姚清依心悬得更高了,至今,叮当都不知道姚清依已经不打算再帮助兄长们去破坏呼延氏的根基……


阿尔古出征的那半年,姚清依或许比独守空闺的齐姝华更难熬。
阿尔古离开月余,姚便接到她皇兄的密函。
"蛮族军中有我烈士,将与西戎里应外合,望皇妹探悉蛮兵路线与战略,霍瑜将与烈士接应。"

姚清依看完了这段话直至差点喘不过气,才发现自己一直禀住了呼吸。姚清依将信扔进了火盆,匆匆起身独自到了霍瑜当差处。

"娘娘"霍瑜弯膝行礼。
"霍大人请起,霍大人...近来可一切安好?"姚清依琢磨着语句"可...有接到皇兄信息?"霍瑜只当她关心,点点头"娘娘放心,死士已在阿尔古军中,预计与西戎接应。娘娘若有情报,只需交与霍瑜..."
"皇兄与西戎啥时候有了牵扯?不是这些年要好好休息养兵吗?"姚清依打岔问。
霍瑜一愣"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不过各取所需,也不是什么牵扯。皇上大抵是想打击打击匈奴。"
"胡涂!若不能一击毙命,恐怕打草惊蛇,破坏两国和平..."
"娘娘放心,死士与西戎接应用的皆是匈奴叛军的名义,不曾提及我大晋。"

"是谁?那几名死士都是谁?军中还有多少大晋的人?"

"娘娘..."
霍瑜被姚清依的激动有些惊讶。
"我只是怕...漏马脚..你替本嫔查查,我对这些事情不清不楚,怕伤及自己人。"
霍瑜这才放松下来"臣领命。"

夜里,呼延安铎坐在榻上还看着奏折,姚清依跪在他身后,替他揉着肩。
“阿尔古可一切安好吗?路途遥远,到了那…沙场上又刀枪无眼…”
呼延安铎笑了笑“他在长安时,你日日跟他吵吵闹闹,现在不见他却担心起来了?”
姚清依叹了口气“那哪一样…哥哥真是的。”
“阿尔古经验丰富,本就是战场打滚出身的,不苦反而不习惯了,别担心。”
“哥哥还是提醒他一切小心为上吧,不只是敌人,有时身边的人也得防范着”
“清儿今日怎能如此有感?”
“阿尔古那头辛苦着…哥哥也日日不得闲…还是和平最好”姚清依没有回答呼延安铎的问题,自顾自说着,便将头靠在呼延安铎肩上。
呼延安铎伸手搂住姚清依,轻轻摸着她的长发。
又半个月,姚清依借口为了掌控大局不在呼延安铎面前露出马脚,是日日要霍瑜回报军情,却又不能将此明目张胆地告诉呼延安铎,只能偶尔捡个一两样拐着弯提醒着呼延安铎,也不知道呼延安铎是否听进…就怕哪日传来地都是阿尔古的坏消息。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5-20 23:03:00 +0800 CST  

楼主:法瓶

字数:128170

发表时间:2016-10-20 05: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7-14 07:19:43 +0800 CST

评论数:72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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