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潇湘汐苑】【原创】亡国公主(承接原帖 主M/F 夹杂M/M)

各位!我回来啦!休息这几天我也找到自己的定位,我打算把群留给不潜水的人。
贴吧我会继续更新
但那个群(481473724)会在那边发布贴吧所没有的番外~算是给不潜水党一个小小福利跟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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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刘氏没落
呼延安铎站在小丘上凉亭边的鱼池,呼延苍倚在凉亭的柱子旁,下人们全待在凉亭外,躲得远远的。
“臣弟已经扣下乔乌曼的家人,也承诺了他祸不及家人。但他还是嘴硬的很,只肯认些挛鞮氏与刘誉勾结做些鱼肉乡民的生意,对于挛鞮在攻进长安前是否与流誉过从甚密是半点不认,甚至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说挛鞮师陶全然不知。”


呼延安铎撒了一把鱼食到空中,鱼食如雨点般落在鱼池更各处“挛鞮师陶无子,唯一的女儿又早逝,乔乌曼与金月就像他一双儿女,同样得他们对他也忠诚得很。挛鞮师陶请旨进长安的奏折越来越频繁,不能拖了,先拉下刘誉。至于挛鞮师陶,管教下人无方,加上乔乌曼签下军令状,战败理当问斩,为救乔乌曼,他会让位子给阿尔古的。”
“皇兄英明。”
一阵笛声传来,两人望向凉亭另一侧,姚清依坐在花园旁的石凳,迎着风吹着笛子。呼延安铎看着姚清依微微一笑,呼延苍淡淡地酸了句“这位婕妤娘娘给皇兄后宫添了不少趣事?”
“年幼淘气”呼延安铎带着笑“听说你后院多了位表小姐,还给刑部尚书送了个大礼,尚书的头肿了好几日。怎么?想纳小妾了?”
“她是来给诗诗作伴的!况且若说那丫头我看更对皇兄的味!”
“是吗?哪日让她进宫给朕瞧瞧。”呼延安铎蛮不在乎地说。忽然远方一位女子走向姚清依向姚清依行了个礼。
“那是?”呼延苍问
“挛鞮绾幽,皇后族中的堂妹。”
“眉宇间倒是比皇后温婉许多,皇兄可喜欢?”
“挛鞮的女子现在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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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朝御史台郑坤、刑部尚书与呼延苍同时弹劾刘誉,物证、人证,全都一并呈到了皇上面前,刘誉百口莫辩,事件甚至燃烧至挛鞮一族,两方人马都纷纷弃车保帅,不敢再多言,刘誉当朝即被扣下,大批官兵团团围住宰相府,甚至是平常与刘誉走得近的臣子府外都多了官兵站岗,形同软禁,刑部尚书更是雷厉风行,早已安排好了审讯计划,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所有相关之人都要一一走过刑部,现在人人是活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环境里,还有谁有心情、有胆子去替刘誉奔走呢?


刘妙琴坐在未央宫内哭哭啼啼的“嫔妾的父亲是被冤枉的?”
挛鞮金月扶首侧坐在榻上,喃喃自语“自己死还不够…拉着叔父下水。”听着刘妙琴哭个不停,她烦躁的喊“证据确凿有什么可哭的?有什么可冤枉的?”
刘妙琴震惊“难道皇上不顾嫔妾肚中的皇儿了吗?”
“皇儿是皇儿,罪臣是罪臣,皇上不会因为孩子饶了你父亲,本宫劝你别拿皇儿威胁皇上”
刘妙琴恶狠狠地瞪着地上“这都怪乔乌曼!要不是他无能战败,那群宵小哪敢诬赖我爹?”
挛鞮金月看着刘妙琴,抿了抿唇“谁给你胆子在这放肆?”
“皇后娘娘不用对嫔妾发狠,嫔妾知道娘娘现在是泥菩萨过江,听说皇上又驳了挛鞮师陶请旨入长安的奏折。皇后娘娘与其想着整治嫔妾,不如派人将乔乌曼了结了!以免他受不了刑罚又吐出些更难听的。嫔妾告退了!”
刘妙琴走后玲儿走了进来“皇后娘娘?”
“如何?今日是初一,你去请皇上,皇上何时过来?”
“奴…奴婢…”
“别吞吞吐吐!说!”
“奴婢没见着皇上,皇上只让吴公公转达政事繁忙,今夜就要宿在金龙殿”
“不会的,皇上从来不会不见我”挛鞮金月站起身“皇上不会坏了规矩,他一定会来。雪涓!让雪涓…”挛鞮金月话没有讲话,抓着玲儿的手忽然一软竟然就倒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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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觉得,大快人心。”我坐在金龙殿的主厅,看着眼前已经空了的碗,手里捧着一盘新鲜的水果淋上了醋汁,开心地大啖着。
呼延安铎轻轻一笑“是大快人心,也是时候该把皇权整理整理了。”
“郑家大小似乎立了不少功劳?”
“嗯,等事情告一段落,郑坤升职是一定的,郑尚书或许还能给个爵位,清儿有何高见?”他调戏地看着我。
我咬着水果“清儿可不敢干政。”我吃完盘中的水果,擦了擦嘴“饱了,清儿告退!”
“欸!”他伸手拉着我“今晚就在这睡,上哪呢?”
“…今日是初一,哥哥不去皇后那吗?”
“你乖乖待在这。”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哼,我才不傻,我可不破坏规矩。哥哥就算不去,也别拖我下水!”我轻哼了声,甩开他的手就要往外跑。
刚打开门,就差点碰上了急匆匆走进来的吴虑。
“干什么冒冒失失的?”呼延安铎喝斥了声,吴虑赶紧跪下“皇上息怒!婕妤娘娘恕罪!只是…只是未央宫来报,皇后晕过去了。”
呼延安铎沉着脸放下方才擦嘴的方巾“病了就传太医,去请夙烽去一趟。”说完就要打发吴虑出去,吴虑急忙说“皇上!皇上太医去过了…方才玲儿是来禀报,皇后娘娘有喜了。已经一月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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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呼延苍听着蒙奴说着“人应该还活着,至少离开皇宫前是活着的。事情是起奴亲自办的,暂时找不到其他知情人,但已经掌握…”
蒙奴说到一半,呼延苍忽然举起手,他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他示意蒙奴禁声,脚步声渐大,书房门被推开。
“王爷”郑诗诗站在门外。
呼延苍看见是郑诗诗微微一笑“怎么了?”
“王爷回府后还未用膳呢,厨房已经准备好膳食。”
“快了,再等会。”
“那我能在这看会书吗?”
呼延苍愣了愣“去内厅吧!”他抬了抬下巴,郑诗诗点点头就走进内厅,她随手拿起一本书,轻悄悄的站在墙边。
方才好险她反应快,才没被呼延苍发现她在窗外偷听,她拿着书,贴着强却听不清呼延苍刻意放低的声音,她皱着眉用力地听着,忽觉身后有一目光,回头一看,是那幅仙女坐莲的画。
她叹了口气走向前,她不太喜欢这幅画,她仔细的看了看那仙女看上去没有什么奇怪的,再往下看,那朵粉色莲花绽放着。细细一瞧,不知是否是画工还是纸张的问题,莲花上的细纹似乎特别多,导致远远一望总有一种花瓣干瘪皱褶毫无生气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她不喜欢这话的原因,忽然她听到外头呼延苍喊她的声音,匆匆放下书卷便离开了内厅。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12-27 19:55:00 +0800 CST  
第八十九章 协理六宫
皇后有喜六宫和众多外命妇们都进宫道贺,皇后半倚在榻上接受各宫恭贺有孕之喜。那眉梢中透露着满满傲气,却被我看出一丝不安。
我拉着诗诗的手走出外央宫,
“看来皇上很看重皇后的胎,派了个太医不够还连何太医都在未央宫盯场。”
“是看重也是防范”我笑了笑“挛鞮现在岌岌可危,有孕的消息传出都三日了,皇上还未踏入这未央宫,皇后要被逼急了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两位太医一一验过贺礼,检查皇后的吃住用度,保护皇胎也是保后宫安宁。”
郑诗诗点点头说“她气焰高张,觉得肚子里的孩儿可以解燃眉之急,但我却认为她是腹背受敌。前朝她的家族正被打击,现在她又驼着个孩子,能不能好好执掌后宫都是个问题。”
我附和着“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既然想用这胎稳她地位,我偏要让这胎成为她的绊脚石?”
郑诗诗笑了笑“对了,娘娘,我有虞俐的消息了。”
“如何?”我停下脚步看着她。
“虽不能确定人在哪,但肯定还活着。我知道是蒙奴手下一个叫高鹑的人在办,我是想,娘娘应该派着人盯着这高鹑或许能知一二。”
“好,多谢你。”
送郑诗诗出宫的路上我们走过昭阳殿,昭阳殿内外多了许多侍卫。
“刘誉的审讯已经开始,听说几日前刘妙琴在金龙殿外跪了半个时辰,皇上不肯见,硬是给侍卫拖了回去,现在被皇后命禁足。”我说
“皇后很可能利用刘妙琴来要挟刘氏住口。”
“那也得看看皇后有没有那本事。”我陪着郑诗诗走到宫门口“到这我便不送了,阿…姊姊你在宫外方便,替我把这几顶虎头帽送给齐夫人吧!”
诗诗接过虎头帽,蹲了蹲身子“知道了,娘娘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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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了我跟叮当悄悄地走到昭阳殿,门口的侍卫已经被我们买通,我直闯昭阳殿的寝殿。寝殿内没有半个奴婢伺候,刘妙琴一人披着长发、素衣,两眼无神地坐在床上。

我从提来的食盒中拿出一些点心将点心放到桌上“你米水不进,是想一走了之?还是想害死肚中的孩子?”
“死了又如何…刘家毁了…”她轻声说。我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她已不无昨日那雍容华丽的容颜,取得代之的是憔悴与狼狈。
“也算是个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损实在浪费。”她狠狠瞪了过来“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吗?”
“若要落井下石我根本无需来见你”我淡淡一笑“你死我没有意见,但这样死,死得太无价值。”我站了起身“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证据确凿,刘誉所为理当问斩,抄家灭族都不为过。为何来留着你一族的生命?你可知道?”
她看着我,眼中带点疑惑。
“真蠢…皇上是希望你爹能吐出一些对挛鞮氏不利的消息。那你再说说,现在谁会不希望听到对挛鞮氏不利的消息?”
“皇后…”
“嗯,她甚至希望你刘氏能一肩扛起这罪责。你父亲是无救了,但你要轻轻放过那个有好处要分有坏处要你扛的挛鞮族吗?”
“当然不行!”她失控的大喊。
“你的禁足令是皇后下的,皇后遣走了你得下人换了一批太监、宫女,你这样不吃不喝,死了,是你自己的罪过,皇后还省力。但若是皇后的人没有好好照顾你…那就另当别论了。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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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兰昭容坐在凉亭内,看着韩胥练着字。
“大皇子长得真像皇上,这字也写得挺好。”我拨开炒好的栗子“大皇子喜欢吃这栗子,姚娘娘拨给你吃好吗?”
“看姚娘娘多疼你”兰昭容笑着摸了摸韩胥的头。
“兰姐姐,听说大皇子现在读书读得挺好,已经识得很多字。”
“才刚起步,哪就看得出来了,路还长。”
“路长,姊姊更该为你目前的独子做打算,皇子的才能重要,但母妃位份、权势也重要。”
她嘴边的笑微微凝结了“我本是个卖酒女,幸得当年征战在外的皇上恩宠,他能让我待在他身边,有了韩胥,又位及昭容我已心满意足。”
“认识兰姐姐也要一年了,我敢说大皇子的聪颖不全然来自他父皇,姊姊也是聪明人,又温婉大度。只是…太过谦让了。”
“我不想争…皇上答允我了,会尽力保全我母子,我已满足。”
“皇上是答允你了,但若你不襄助皇上,任凭他人踩到皇上头上,那皇上的答允也无价值了。”
她愣了愣,我低下头“姊姊不用怕,姊姊吉人天相,不用太多心机,只要…该出手时,姐姐不畏惧,便可助皇上、助你的大皇子与你自己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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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后,刘府上下皆走过了刑部大牢,一时间扣下了不少人。我在寝殿中看着手中已经凑出四五成的密道图。
“娘娘!娘娘!”绿儿匆匆跑进来,我赶紧将密道图藏到枕下“绿儿!干什么这样急匆匆的!”我怒斥,绿儿委屈地跪了下来“娘娘息怒,只是…昭阳殿传来消息,玉修媛上吊自尽,太医们正在诊治,各宫都赶过去了。”
我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头发,伸出手“行了,走吧。”


昭阳殿外气氛低糜,殿内宫女太监手忙脚乱地,人们都聚集在寝殿外的廊上。我前脚刚到,后面就听到外头高喊皇上驾到,一群人蹲了下来“皇上万福”
此时太医也走了出来“皇上万福”
“玉修媛如何?”
“还好玉修媛月份大,胎又一直安稳,暂且无碍,只是玉修媛要好好休养。”
皇后急忙站起身冲着宫女、太监斥责“玉修媛为什么自尽?你们都在干什么?”


太监、宫女吓得不敢抬头,一名宫女站出来刚要说话,呼延安铎便举起手让她退下“朕要先见玉修媛。搬些椅凳过来,让皇后跟妃嫔们坐等。”他不理会皇后的阻止,甩甩衣袖进了寝殿,我坐了下来,悄悄往里头探。纱幔飞舞,呼延安铎坐在床榻边拉着张脸,玉修媛躺在床上,哭诉着,手还时不时抓住呼延安铎的衣袖,倾诉着委屈。


呼延安铎再出来时脸色更加铁青,怒斥“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拜高踩低!因为玉修媛被禁足便以下犯上不敬主子是吧!”刚站起的宫女、太监又噗通噗通的跪到了地上,急喊着奴婢不敢。
“让这群奴才通通去领罚!不准再回来伺候!”呼延安铎气得踏出殿外站在长廊上“皇后!玉修媛禁足是你的懿旨,这些奴才也是你安排的吧?”他冷着脸问。


皇后惊得站起身,由玲儿搀扶着跪到地上,一众嫔妃不敢再坐纷纷起身跪了下来,我也跟着跪在地上不发一语,听着皇后哭诉“皇上明察,臣妾禁足玉修媛是因为玉妹妹维护母家不分黑白,扰了皇上。臣妾虽重新安排了人伺候玉修媛,那是为玉妹妹好,不让玉妹妹胡思乱想,谁知这群奴才没有将玉妹妹照顾好,臣妾也不知情。”
“后宫归你管,出了这种欺凌主子,以下犯上,逼得主子自尽之事,你同朕说你不知情!”
“皇上息怒!”挛鞮金月低下了头“臣妾真不知…”
“皇上”一名采女开口“皇上切莫怪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初有孕,听说已经身子不适好几日了,皇后娘娘也是力不从心才没能照顾好玉修媛!皇上息怒。”表面上是替皇后求情,事实上是批评皇后无能执掌后宫‘这丫头真是找了对时机,也是我懂得安排’我看着那名采女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表情。
「眉来眼去」之际抬起头却不小心碰上了呼延安铎冰冷冷的眼神,我赶紧低下了头。
“身子不适就别跪了,通通起来。”呼延安铎思量了下“皇后有身孕身子不适,是该找个襄助皇后执掌后宫之人。”
挛鞮金月瞪大了眼“皇上…臣妾身子马上便好了,臣妾身为后宫之首,绵延子嗣、掌管后宫都是臣妾应当为之事,怎能躲懒劳烦她人呢!”
“距离你生育长公主已经七年了,当初生产又大量血崩,几年前太医还说过你不适合生育,如今好不容易有孕,身子状况又不好,是应当多休息。”
“可…这后宫也无人可以…”
我看了一眼兰昭容,兰昭容捏了捏手掌心“嫔妾愿助皇上、皇后一臂之力。”兰昭容拉起裙襬,跪到了地上。
“兰昭容伺候皇上、皇后已久,是担得起这大任”我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呼延安铎点点头“最近韩胥的课业也由师傅接手了,你也得空,那便传朕口谕”
“皇上…”皇后看着呼延安铎
“兰昭容贤良淑德,教养大皇子有功,晋为昭仪,协助皇后执掌六宫。”
“皇上!”
不管皇后怎么喊,皇上都不再理会“都散了吧!把玉修媛陪嫁的两名婢女召回来照顾玉修媛。蒲娜,同朕回清华宫,朕有话交代你。”他拉起跪在地上的兰昭仪离开了昭阳殿。
我站了起身“那嫔妾也告退了!”对着皇后冰冷的背影,蹲了蹲身子,甩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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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换了寝衣坐在榻上,正喜孜孜地回味今日的丰功伟业,绿儿跟叮当在床榻边整理床榻,忽然呼延安铎没让人通报就出现在我的寝殿,绿儿跟叮当见着他赶紧问安行礼,他没有说话只是瞇着眼看着我,挑了挑眉,我见状也不语,只对着他抬了抬下巴继续坐在榻上拨弄着木案上的花瓶不理会他,也不问安。
他挥了挥手让两人退出寝殿,朝我走来。我依然不理会他,他粗糙的大手猛然掐住我的下巴“好丫头,拿你哥哥当刀子使是吧?”他拦腰抱起我,将我半扔到床榻上。
“谁拿你当刀子使了?”他拉过我不由分说就将我按到了腿上,扒开我的寝裤,粗糙的大手就扇上了我的臀,我咬着牙,那巴掌一下接着一下扇在我那两片屁股蛋上“噢!噢!”那巴掌就像铁板般,抽没两下我屁股又烫又疼,我不耐痛地扭着屁股,却躲不过巴掌一下下拍着那两团嫩肉。
“好痛!”我一边扭一边喊着。
“那个采女不是你安排好的?兰昭仪又何时有那么大的胆子,在皇后面前抢权了?”
我蹬着腿,挣扎着“疼…”屁股蛋已经完全烧起来了。“才…才没有!”
“还不认?”屁股蛋上已经是一片粉红,呼延安铎停下巴掌,却将我的腿框进自己的腿中间,他腿一合我的屁股噘的更高了。一伸手拿过了方才绿儿遗落下来拍棉被的藤拍,照着我的屁股拍了拍,我紧张地想要逃出却躲不过。
藤拍抽了下来留下一条条绯红“噢!”我疼地大喊“没有你跟人眉来眼去的。”
我眼泪悄悄滑下“你坏!是你纵容我的!你自个也不希望挛鞮氏掌权过度!皇后仗着自己有身孕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想拿玉修媛要挟刘誉,不就是要让哥哥更难拉下挛鞮一族嘛!你袖手旁观,秋后算账!你坏!”他反手将我抱在怀里“谁让你跟朕装傻?”
我咬着唇。
“挨打也是该的,你让玉修媛自尽…”
“那可不是我教的!”我反驳“我只要她想办法让你知道皇后没有好好照顾她,才没教她自尽。人家明明有功你还打”我揉着自己发红的臀。
他看着我“既要找个分皇后权柄之人,清儿怎么不选自己?”
“后宫事务繁杂,清儿才不自找麻烦。”
“不做前线战将,乐做幕后军师,是吧?”他拉过我“多帮帮兰昭仪,她聪敏心善却不够有胆。”
“才不,你欺负我还要我帮她。”
“才不?这可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他手不安分的抚上我的大腿,我想要拨开却被他死死抱在腿上“我就不!就不!”
他手直直探入那幽幽花径,弄得我一阵酥麻,他低头咬住我的耳垂,顿时我浑身无力…软在他的怀里。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6-12-28 21:19:00 +0800 CST  
第九十章 王妃威武
郑诗诗和靳萱刚到主厅就见主厅内络绎不绝的人,手里都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总管站在前头一副手足无措样。
“总管”郑诗诗喊了声。
“哎呀!王妃娘娘,您可来了。”
“这些人是?”
“回娘娘的话,那刘丞相不是被革职查办了吗?相位空悬,皇上命王爷先代理,不料就有这一众官员打算来求官…送礼来巴结王爷…这里怎能收呢?奴才要收了,等王爷回来奴才命就没了。”
郑诗诗一听便火大,全都是一群不知道为黎民百姓着想只想着官官相卫的家伙,郑诗诗一脚踏上主厅的梨木椅上,看着底下的众人“你们的主子都要你们送什么来了?拿来给本王妃瞧瞧!”
众人一愣皆着便是一阵骚动,争先恐吓的要递上礼盒,郑诗诗随手选了一个打开礼盒拿出里面一炳玉如意。
底下一个小厮开口“我家主子是尚书仆射,这柄玉如意可是用了特级白脂玉所铸,整块玉石温润柔和,质地细腻,难得宝物,是当年我家主子派人游遍大江南北才寻得大元恐怕就这一块。我家主子说了,这才配得上奕亲王与王妃。望王妃笑纳。”
郑诗诗看了看手中的玉如意“果真是好玉”她笑了笑,一甩手,玉如意飞出砸在主厅的柱子上,应声破裂。
“王妃娘娘…”
“再好的玉用在买官上,也只能是块害人的垃圾。”郑诗诗将礼盒砸回了那名小厮身上。“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再敢送这些东西来,本王妃就奏明皇上让你们的主子进大牢和刘丞相作伴!”
“表姊英明!”靳萱乐得在一旁拍手叫好,众人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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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苍得知此事还是在隔日的朝堂上,不少匈奴族的大臣上书说:奕王妃刁蛮任性,污辱朝臣,失德。


呼延安铎听了来龙去脉,为了刘氏和挛鞮氏之事而终日阴沉的脸庞,矜持不住而笑出了声“朕的这个三弟妹,才能是不输你这帮‘朝中要官’,阻止私相授受、匡正法纪于我大元有功。吴虑!去把母后生前珍爱的那对流金手镯寻来,赏给奕王妃。”
呼延安铎训斥了送礼的臣子,奖赏了郑诗诗。


呼延苍下朝正要回府,却被郑尚书喊住。
“王爷”
“岳父”呼延苍恭敬地行礼,郑寅一愣,虽说从前呼延苍见着他态度都算有礼,但如此恭敬、亲昵还是头一回,年节回娘家不是还称自己是「郑尚书」吗?
“怎敢,下官不敢受…与礼不合”郑寅说
呼延苍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王爷不过是爵位,辈分上您是我的岳父哪有不合礼仪之处。”
郑寅虽心慌,但呼延苍如此反应也证明了郑诗诗在王府的位子,在呼延苍心理的位子。郑寅心中也是些许安慰。
“岳父有什么事吗?”
“喔…诗诗那丫头实在是…给你添麻烦。”
呼延苍笑了笑“皇兄也没有怪罪,况且那种阿谀奉承之人我也不喜欢,就算皇兄怪罪,我也会替诗诗担着,岳父不用担心。”
“诗诗得王爷疼爱,我自是不会担心的。不过现下正当皇上与挛鞮氏争权之际,应当步步为营,若有一步踏差,落人口实,都是对皇上不利的。可以拒绝收礼,但将人的礼物砸碎,就理亏了,还是收敛点好。”
呼延苍点点头“岳父话有理,我会提点诗诗。过两日让诗诗带着萱儿回去给你两老请安。”
呼延苍将人送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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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诗诗在呼延苍书房里抱着账本抓着脑袋,前几日郑诗诗看街边几个叫化子可怜又忍不住挪用公款去给他们买了吃、用的物品。现在这账本该怎么做…正烦恼,忽听到后面一个声音传来“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郑诗诗跳起身“王爷!”
呼延苍拿过账本“看帐呢?正好,也给我看看。”
“王爷,我还没整理好呢,好了再拿给您看?”郑诗诗笑了笑,呼延苍没上心指应了声,抬头看着郑诗诗“今天我遇到岳父了,他有话让我转告你。”
“岳父?…我爹?我爹说什么?”
“来”呼延苍挑了挑眉,郑诗诗靠近他,呼延苍悄悄将手伸到她身后,啪啪!飞快朝屁股蛋抽了两下。
“疼…你这是干嘛?”
“这是岳父让我转告你的,岳父说王妃娘娘就算要拒绝收礼也不好砸了人家礼物,容易给本王和皇上找麻烦。”
“…爹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郑诗诗吓了一跳“人家告状都告到皇上面前去了,你也不知道要先告诉我,让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喔…那皇上生气了?”
“你又没做错事情,皇兄干嘛生气?刚正不阿是好事,但岳父话有理,不该如此激烈,况且时机不对。”
“我爹让你打我…?”郑诗诗怀疑地问。
“岳父让我转告你,但没指定转告的方式阿!”呼延苍露出一抹坏笑。
郑诗诗举起手想往呼延苍身上打,却被呼延苍一把擒住,正经八百地说“以后不管大事小事你都得给我说一句,不管你对还是错。你不告诉我,让我怎么防范别人扯你后腿?”
“知道了”郑诗诗想抽走手,却被呼延苍抓紧,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取出一对流金手镯,带到郑诗诗两手手腕上“皇兄赏你的,奖赏你匡正法纪有功。这手镯是母后生前最爱的一对手镯,听说是父王送给母后的第一份礼物。”
郑诗诗看了看手上那对雕刻细致的手镯,低着头碎念着“你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会练武你就完蛋了。”她一边坐到了一旁的榻上。
“都拿手镯给你了,还生气呢?”呼延苍只见她双唇不停的张合着,却没听清她的话。
“这是皇上赏得你借花献佛,背后有再好的意义有啥用。”
“这是暗示我,该给你买份定情物?”
郑诗诗见他又调戏他,抬了抬头 “小苍子,你还练不练武了?为师认为你的马步还得加强,今日再多蹲几个时辰。”
“还蹲?都蹲多少回了,你是不是捉弄本王啊?”
“谁说的,马步是万物之底,当然得练的扎实。为师现在身心俱乏,得去内厅躺一会,你好好蹲阿小苍子!”郑诗诗甩了头就往内厅走。
“臭丫头”呼延苍笑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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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預告
阿尔古悄悄进了静娴院的寝室,坐到床榻上看着床上熟睡的齐姝华,齐姝华有些苍白消瘦,手里还紧紧握着一顶虎头帽,阿尔古拿了过来一看上头的老虎绣着乱七八糟,阿尔古皱眉。
“将军…”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01 17:2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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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虞俐郡主
阿尔古悄悄进了静娴院的寝室,坐到床榻上看着床上熟睡的齐姝华,齐姝华有些苍白消瘦,手里还紧紧握着一顶虎头帽,阿尔古拿了过来一看上头的老虎绣得乱七八糟,阿尔古皱眉。
“将军…”
“醒了?”
“这是姚婕妤娘娘绣的,从前她还是公主时就给我绣了好多。”齐姝华摸了摸阿尔古手中的虎头帽。
“这绣功…我还没看过更差的。”阿尔古调侃了句。
“我与婕妤娘娘非亲非故难得她如此惦记这孩子,该好好感谢她。”
阿尔古笑了却只笑了一半,非亲非故的姚清依都给他的孩子做了那么多顶虎头帽…自己给自己的孩子做了什么?
阿尔古的手覆盖住齐姝华的额头“还烧吗?你也不知道喊太医。”
“我怕…”
“我知道,知道你怕皇兄知道我那颓废样。我惦记着别人…你还惦记着我。你就不生气吗?”
齐姝华淡淡一笑“生气难道就能让将军爱我如同爱虞姑娘吗?无法成为将军最爱的女人不要紧,我只希望看到将军开心。”
阿尔古眼眶盈泪,他轻轻拉过齐姝华搂在怀里。
门外传来一小厮的声音“将军,奕王府派人来了。”
“请他等会,我陪夫人喝完药便去。”阿尔古轻轻抚着齐姝华的手臂。

姚清依一身小厮打扮,买通了侍卫偷偷跑出了宫,马车往长安近郊走去“娘娘你确定消息准确吗?”叮当问
“当然准确,我们的人回报,高鹑最近就是在这附近守着,还看过他拉着一个年轻女人讲了不少话。”
马车刚停在一条小巷子内,姚清依姚清依拨开车帘,有看见一驾蓝顶马车停在酒楼前,下车的不是别人正式奕王与蒙奴。
姚清依赶紧掉下马车跟了上去,走进酒楼,酒楼一楼的主厅舞台上乐班奏着热闹的音乐,歌姬随着音乐高唱。那儿并非青楼却有不少女子穿戴着花枝招展,陪着客人饮酒作乐。她细细看过底下的人,没有奕王的身影,正觉奇怪时,叮当碰了碰姚清依“少爷…你瞧。”
姚清依往上一看,蒙奴从一间厢房走了出来,一脚垮过凭拦看着底下乐班表演。
“应该是那了”只不过蒙奴守在厢房门口……姚清依拉过一个正好经过他面前的女人,她塞了一锭银子到女人手中,对她比了比上头的蒙奴又交头接耳的讲了几句话。
女人晃着拿柳枝般的细腰走了上去,还没走到蒙奴面前拉长了声音就说“哎哟,这好哥哥生得真俊。”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贴到蒙奴脸上。
“走开,爷我没钱。”蒙奴冷着脸。
“好哥哥怎么这样说,奴家要得不是钱,奴家就是喜欢哥哥…”那女人话没说完,蒙奴就抬起手臂挡住了她,不料她却往前一倒,整个人倒上了“哎呀!奴家的脚!”她扑在蒙奴胸口,蒙奴伸手去接却被她一双臂膀死死缠住在脖子上。“奴家…奴家…”连脸都贴了上去。
姚清依看到这幕笑着溜进了一旁的厢房。
姚清依进了厢房后,死命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墙上。
“娘娘…娘娘”姚清依半天不动,叮当心急地拍了拍姚清依的肩膀。
“嘘”姚清依比了比手势让她安静
“娘娘你听到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姚清依直起身子搔了搔头。“得近点”姚清依看了看厢房内外,发现厢房外都有个露台。
姚清依走到露台外“娘娘…您要干什么?”
“别嚷!”姚清依伸手构住隔壁厢房的露台,抬脚就往旁跨,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两步的距离,但叮当在一旁看得心惊胆跳的,又不敢拉又不敢叫。
姚清依将自己晃到了隔壁露台,压低着身子不敢往上探,但她却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王爷来找我,就不怕…”
“本王找你只是想弄清事实,看来皇兄还是念旧情没有下杀手。”
“念情?”虞俐冷笑了声。“为了推翻大晋利用我,我冒了多大的风险替你们三兄弟挖了大晋的秘密…”
“利用?你也有所求,你也憎恨大晋皇帝想推翻他不是吗?”
“是,但现在不仅那个公主活得好好的,大晋还另起炉灶,我要的是他们全家死…”
“皇兄从未答应!”呼延苍停了下来,他看了看露台,压低声音“你先走,让蒙奴进来。”
呼延苍走进露台旁的窗户,一推开…露台上没有人他往旁一看却看到一件长袍闪进隔壁厢房“蒙奴!”
蒙奴的身影闪成一道闪电,往隔壁厢房跑去,他追着那两抹小厮的背影,伸手一抓拽着了其中一个。
叮当看见蒙奴影子迭了上来,便甩开了姚清依的手“阿…”蒙奴一把掐住叮当的肩膀,手一使力,叮当被死死扣在地上。

姚清依停下脚转身抬着下巴“蒙奴!”
蒙奴抬眼看见站在几步外的姚清依“…婕妤娘娘”
“大胆蒙奴既看见是我了!还不把人放开!”
“…娘娘…”
“本王说不许放。”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蒙奴身后传出。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04 20:17:00 +0800 CST  
虞俐郡主(下)


“本王说不许放。”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蒙奴身后传出。
姚清依咬着牙,看着奕王“奕王殿下,请您把人还给我,我这就回宫,咱俩就当从来没有见过面。”
“娘娘!这儿似乎不是你的关雎宫吧?小王斗胆,请问婕妤为何在此?”
“同我是旧识,她骤然暴毙,死因不清不楚我派人追查了一下。不巧遇见王爷,把人还给我,咱俩当没有此事。”
“宫中嫔妃擅离皇宫,牵扯得可不是小事,娘娘要小王怎么视而不见呢?”
姚清依笑了笑“王爷是打算将本嫔交给皇上?还是交给刑部?若这样做,王爷背地里调查皇上的事情也会曝光呢!”
呼延苍微微一笑,走到姚清依跟前“姚婕妤对小王的行踪如此清楚?是不是找人调查了小王?”
姚清依内心一惊,表面上却毫无波澜淡淡地说“王爷说什么呢?我说了虞俐死因不清不楚我派人追查了一下虞俐,正巧在这碰上王爷罢了。”
“那你怎么会说小王是背着皇兄调查皇兄呢?”
“哼!这有何难?皇宫里的一草一木皆是皇上的,宫女、太监也是。教坊上报虞俐暴毙,但虞俐却安然无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整个教坊都犯了欺君之罪,皇上派王爷追查。而便是虞俐没死皇上明知且有意包容,那么王爷在这,肯定是不合皇上心意了。依王爷那性子,见着我,没赶紧将我押给皇上倒是在这探我虚实,不是心虚是什么?”姚清依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如何?王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俩相安无事?还是押着本嫔到皇上面前互掐脖子?”

“噢!噢!”蒙奴从姚清依身后紧紧抓住了姚清依的手腕,几乎是将人半扛在空中的抬到宫门口,前头的呼延苍将令牌递给门口守卫,宫门已关,门口守卫本不放人,被呼延苍要挟了两句,只好乖乖开门。
两人就这样押着姚清依往金龙殿走去。
“呼延苍!你的奴才弄疼本嫔了,让他松手!你们这群以下犯上的东西!”姚清依抬腿就想往呼延苍身上踹。
“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呼延安铎身着寝衣被寝殿外的声音给吵醒,走了出来,看到这胡闹的一幕也傻了。
“蒙奴!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松手!”呼延安铎怒斥了句,蒙奴赶紧松开手,随着他主子单脚跪地喊了声“皇上万福!”
“安铎哥哥!”姚清依没有行礼而是直接扑向呼延安铎腿边拉着呼延安铎的衣襟“你弟弟他欺负我!他以下…”
“婕妤娘娘!您连这身小厮打扮都没有换下就急着哭诉告状吗?”呼延苍翻了个白眼。
呼延安铎按着姚清依的肩膀将他从腿边拨开“你俩搞什么?”他缓缓走到寝殿的榻上坐了下来。
“臣弟在郊外的迎月楼,瞧见了一身小厮打扮溜出宫的姚婕妤,便来请问皇兄是否准许婕妤娘娘半夜出宫了?”
“你怎么不说说,你在迎月楼干嘛?”姚清依瞪着呼延苍“奕王去迎月楼见一位故人了吧?还是你想告诉本嫔那是虞俐的鬼魂不是虞俐本人啊!”
呼延安铎低垂着眼没有反应,呼延苍瞥了一眼自家大哥,淡淡地说“这事小王自会向皇兄禀告,宫门已关,小王此行只是将婕妤娘娘送回宫,其他的明日早朝过后再向皇兄禀明!”
“你先回府吧!明日早朝过后到御书房见朕!”呼延安铎说。
“是!臣弟告退!”
“不!你不能走!你!”
“清儿!”呼延安铎喝斥了句,才让想抓住呼延苍的姚清依冷静了下来。

姚清依回头看着呼延安铎“没有话要跟朕说吗?”
姚清依看着呼延安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叹了口气“虞俐是你的人吧?”
呼延安铎没有回话。
“是你用来推翻大晋的细作对吧?”
“是”
泪水在此刻才爬上姚清依的眼眶,她不清楚自己为何想哭,却止不住这情绪“那大晋被推翻了,她理当是功臣,你为何又将她赶出皇宫?”
呼延安铎摸了摸额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她是郡主不是舞姬。知道她与我父皇有深仇大恨。知道她想你杀了我全家!知道你拿我全家的性命换她的忠诚!”姚清依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也止不住的下滑。
“朕没有!朕从来没有拿过你的性命与她交换任何东西!她也想推翻大晋我们只是合作!”呼延安铎激动地站起身来,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姚清依。
“你为什么要赶走她?”
“她想害你,朕怎么能不赶走她?”
“你应该帮她杀了我,她帮你完成了大业,你却食言赶走她还拆散她和阿尔古。”
“朕说过没有答应过她何来食言?”
“薄情寡义!”姚清依却像听不进呼延安铎任何解释般,怒吼着。
呼延安铎愣了愣,沉下脸来叹了口气“回宫去吧!等你冷静点,我们再谈!丁郁”呼延安铎唤来了守在门口的叮当“扶你主子回宫!”

御书房内呼延苍跪在地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榻上的呼延安铎。
“你乐什么?你私查虞俐的行踪,是对朕这个皇兄不信任,还是想抓朕的把柄?”
呼延苍笑得更灿烂了“怎么是私查呢?臣弟的一举一动有哪样能逃过皇兄的鹰眼?臣弟追查能如此顺利,也是皇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吧?皇兄既知怎么叫做私查?”呼延苍自知如果虞俐之事与呼延安铎有关,自己所为一定难逃呼延安铎的眼睛,昨晚看着皇兄听到「虞俐」这个名字却如此冷静,呼延苍就确定了呼延安铎一定知情。
“起来吧!”呼延安铎无奈地说。
呼延苍爬了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榻上“皇兄重情义,也是心疼阿尔古为了虞俐不吃不喝吧?”
“只要她不伤害不该伤害之人…养在外头,朕就算了。你让阿尔古知道她的行踪,但别告诉他俩朕也知情,好让他…有点忌惮。挛鞮师陶动作频频,朕急欲扶持的弟弟却如此不争气!让他快点振作,否则朕就把他拖到将军府外抽他板子!”
“皇上”吴虑弯着腰走进来“皇上,边关探子回报,挛鞮师陶正在动身准备回长安。”

边关小族集结攻打由挛鞮师陶镇守乐谷关,挛鞮师陶副将率兵抵抗,挛鞮师陶却上奏折借口回秉军情,请求援助,而带了一支军队欲动身回长安。实则藉由自己在边关的势力要挟呼延安铎,不让他回长安便退兵。
呼延安铎虽早有防范在周围安排了自己的兵马,却因为征战连连,皇家兵马为数不多,若再调动除难掩挛鞮师陶耳目也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呼延安铎召集了心腹君臣共议此事。
“挛鞮师陶也够大胆了不过就是一支军队,进了长安反而成瓮中之鳖。”蔺卢停了下接着说“未免再造成百姓不必要损伤,臣认为不宜刺激挛鞮师陶让挛鞮师陶再此刻退兵,不如行缓兵之计,让他先回长安,皇上也好慢慢调动兵马。”
呼延苍拱手“臣弟也如此认为,不如先让他回长安,绑住他手脚也好做事。如此,也须先处理了刘誉和乔乌曼。刘誉是留不得了,至于立了军令状的乔乌曼。”
“挛鞮师陶此次会这么冲动,多半也是因为这个他疼爱如子的爱徒。若斩了他…恐怕会大乱。”呼延安铎说“朕想,革职夺爵是一定的,抄家但暂允他家人居于原府,至于乔乌曼以调查名义先关押在大牢。就这样。”
“皇上英明!”
呼延安铎这才秉退了众人。
走出御书房的阿尔古迫不及待地跑向站在外头的呼延苍“三哥!”
“走吧!”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05 22:57:00 +0800 CST  
第九十二章 挛鞮师陶


“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姚清依状似悲伤,一边吟诗一边走在庭院中。
坐在石凳上的郑诗诗,抿了口茶“娘娘别走了,若娘娘都失宠,那这整个后宫还有谁是受宠的呢?”
姚清依坐到石凳上,绿儿附和着“王妃娘娘说的一点也不差,皇上虽半个月未到关雎宫,但这半个月皇上是哪也没去,也没召见任何人都独自歇在金龙殿了。况且皇上还时常吩咐送了好多娘娘爱吃的到关雎宫。”
“绿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姚清依瞪了眼绿儿,郑诗诗轻轻一笑“整个朝廷为了挛鞮师陶回长安之事忙得天翻地覆,我来这也是要告诉娘娘,挛鞮师陶回长安娘娘得多防备挛鞮金月了,她可不会少跟她叔父告状的。”
“她现在无实权,我不怕她。不过兰蒲娜倒是让我另眼相看,挛鞮金月虽想把她当作一个橡皮图章,但在她却很积极学习,重要的时刻也会出声,碍于皇上的命令,皇后也不敢如何。”
“娘娘自己不想在这后宫掌权吗?”
“老实说我只求安生,还有求跟皇上和平相处。”姚清依眼神中带点落寞,郑诗诗叹了口气“娘娘,恕我直言。皇上所做也是为了保护你,赶走虞俐或者是对虞俐背信都是为了不让你受伤害。任何人都有资格骂他,就你没有。”
姚清依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但现在是他不肯理我。”
“那娘娘去跟皇上道歉哄哄皇上呗。”郑诗诗拿起桌上摆着的糕点。
“哄?”
郑诗诗咬着糕点,点点头“嗯哄哄就好了”
“怎么哄啊?”姚清依歪着脸,看着郑诗诗,眼里充满了疑问跟祈求。
“…这…这我怎么知道…”郑诗诗愣了愣。
姚清依撇了撇嘴“那你这样说…”
“前阵子…我跟奕王到蓝田县时…曾去过一次青楼……”郑诗诗吞吞吐吐地说“我想大约就是那样子吧?”
“哪样子?”
郑诗诗羞红了脸,放低了音量“那些女人啊,不喊陌生男子叫公子。”
“那叫什么?”
“叫…好哥哥,要不就喊爷。”
“好哥哥?爷?”姚清依皱了皱眉。
“不是这样的娘娘!尾音得长点。拉长点!还有啊!那眼神得迷茫点…迷茫,身子软点。”郑诗诗边说着,姚清依边学着,站在一旁的绿儿那眉心是越来越紧,脸越来越歪。


含元殿外摆好了筵席,呼延安铎一身黑色龙袍,十二道旒冕整齐的垂在额前,呼延苍站在殿下右侧,玉冠端正一身绿白相间的深衣。一旁的阿尔古也一身金色戎装穿戴整齐。三兄弟全都屏气凝神,看着含元殿外慢慢走上来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身材壮硕高大,身板厚实,干黄的肌肤历经边关风沙吹拂更显粗糙,脸上除了岁月的皱痕,更有多处伤疤。灰白的胡子围绕在下巴,炯炯有神的双眼透漏着满满杀气,不怒而威的气场更令人震撼,他一身戎装,走到殿下,单脚跪地,手斜扶在胸前,低下头来。
“草民,挛鞮师陶,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不卑不亢,贯彻了整个含元殿。
呼延安铎没有马上让挛鞮师陶,他顿了顿,这一顿让含元殿的气氛更加沉重。
呼延安铎走下殿,那黑色龙袍一撩,滑过了挛鞮师陶的眼前
“表舅请起!”呼延安铎弯下身假意扶了下“表舅客气了,你是我匈奴族的大将军,怎会是草民?”
“回皇上的话,皇上也说了,草民是匈奴的将军,这将军是单于所封,非大元。”
“表舅战功赫赫,封官加爵是迟早的,只一直在边关无法管及长安军务,尚未册封霸了。何需如此谦虚?”呼延苍缓颊道。
“奕王说的是”挛鞮师陶拱手。
“这就表舅和您的三个外甥,表舅不需如此多礼。”呼延安铎说“阿尔古,叫人。”
阿尔古一愣,拱起手“表…”
“草民的堂妹先皇后也就生了两个儿子,哪来得三个外甥。”挛鞮师陶拒绝了阿尔古这声表舅,阿尔古也只能放下手,呼延安铎没多说什么,只命“赐座!开席!”便甩手坐回了殿上。
宫女们低着头送上了一道道佳肴,又朝杯里添了酒才退到一旁。
“草民此次回长安,除了向皇上禀告军情,还想替草民那鲁莽的徒儿…”
“乔乌曼自主立下军令状,军令如山,表舅从军多年,不会不知吧?”呼延安铎抿了抿嘴“况且乔乌曼勾帮结党还有许多表舅不知的肮脏事,朕至今仍留他一命,也是为了表舅。”
“草民谢皇上恩典。”
“不知边关可还安妥?”呼延安铎抿了一口酒。
“回皇上,一些西戎小族,忌妒我匈奴族的成功以为自己也能有入主中原之日,其中最主要是西羌联合他族起来胡闹。”
“西羌…这些年,是不容小觑,我大元根基未稳,反事小心为妥!朕会调拨周围的游击队伍先过去,表舅此次也要领些军队过去吧?汇集朕与阿尔古的兵马,有蔺卢领军与表舅……”
“倒也无须动及太多皇上的兵马。”挛鞮师陶从怀中取出一块虎符,那虎符令呼延安铎三兄弟顿时无声。
当年还在与大晋作战时,呼延安铎趁从前的左贤王派系折损大将时收服其军,但却发现少了一块虎符,那块虎符能调动的就是左贤王派系下最大队的军马。虎符失踪、呼延安铎坐大,又正逢兵荒马乱之际,无人有异议,便将那队军马站交由呼延安铎调拨。
没想到那块虎符在挛鞮师陶手中,而那队兵马早就跟呼延安铎一起进入长安。
这表示,挛鞮师陶在长安的兵力是远远超过其所上报的人数。
挛鞮师陶微微一笑“表舅我也有些可贡献的,至于带队的大将…你们表舅母身子欠安,这回也将她带进长安希望她能在长安好好养病。而中央也需要一个管事的大将军。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07 20:29:00 +0800 CST  
我要強調一下~如果不在這多留言 群..是進不去的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07 21:03:00 +0800 CST  
第九十三章 骠骑大将军
无奈之下,呼延安铎在朝堂上颁了圣旨封挛鞮师陶为骠骑大将军,留守长安,儿西戎之乱则由蔺卢带兵会合游击队与现守边关的军队,以抗西羌。

下朝后呼延安铎与挛鞮师陶对坐榻上“大将军府尚在修葺中,还得让表舅先委屈阵子,暂驻军营。”
“谢皇上关怀,臣也待了大半生了,不怕。”
“朕已派了位御医给舅母诊病、调养,若舅母住军营不便,朕让皇后安排个宫殿……”呼延安铎还没说完,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吵杂,是个女人正与守门的太监争执。


“娘娘…使不得!皇上吩咐不要人打扰…”
“你认识我吗?”
太监吞吞吐吐“奴才识得,您是姚婕妤。”
姚婕妤提高了音量“识得你还敢拦!问问你们总管去,这御书房!我姚婕妤是进得还是进不得!边去!”


呼延安铎听到这一阵尴尬,他看向在旁的吴虑,想让他去将人拦下“吴虑…”
“皇上”挛鞮师陶拦住了呼延安铎“臣尚未进长安就听闻姚婕妤大名了,皇上不打算让臣拜见拜见?”
呼延安铎还来不及回绝,外头就听见御书房门被推开,姚清依将人都遣了出去。呼延安铎是怒气冲冲看向门处,却迟迟未见人影,接着…就听见姚清依掐紧了喉咙,拉高了音调,一阵软绵的声音从外传来“好哥哥~”
呼延安铎手一软,端着的茶盏差点没翻倒,他赶紧用另一手稳住茶盏,重重放到案上。
“好…”姚清依第二声「好」刚出,踏到了殿旁,看见了与呼延安铎对坐的挛鞮师陶,和眉头紧锁的呼延安铎。
姚清依脸是一阵青一阵白,心理害臊得不得了。挛鞮师陶站起身拱手道“姚婕妤安好。”
呼延安铎看姚清依还发楞,出声提醒“姚婕妤,这是骠骑大将军,挛鞮师陶。”姚清依心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强忍住颤抖的声音,弱弱地说了句“挛鞮大人好。”
呼延安铎伸出手示意她过来,她站了呼延安铎身旁。
“臣这一路早就听闻,大晋睦宁公主貌美入宫封为婕妤,颇受皇上宠爱。看来这形容还差点,不只貌美博皇上的宠爱的功夫也不在话下。”
呼延安铎抿了抿唇,他拉着姚清依的手“表舅,清依不只是朕的妃子更是朕的旧识,是朕心上之人。还望表舅视她如自己的甥媳妇。”
挛鞮师陶没有回话,将茶盏放下后“臣内人在军中养病即可,多谢皇上关爱。另外,臣想请皇上恩典,准臣午后去面见皇后娘娘。”
“嗯…你是皇后的叔父更是养父,多年不见自是要聚聚,她现下有孕,但多思、忧虑,还望表舅能多开导皇后。让她别急躁,忘了后妃之德。”
挛鞮师陶随即跪安离开,姚清依望着挛鞮师陶的背影出了神,还是手指一疼才回头看见呼延安铎那怒气满满的眼神,姚清依看着他满是讨好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呼延安铎伸手掐了下姚清依的鼻尖“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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挛鞮金月站在未央宫门外探了好久,终于听到宫婢传来消息,挛鞮师陶走进为央宫,挛鞮金月立刻向前撩起裙摆就要跪下,挛鞮师陶眼捷手快接住了金月“皇后娘娘这可不行。”
挛鞮金月不理会,拉着挛鞮师陶的手就跪到地上“叔父!”她嗑了头“金月是叔父养大的,哪有什么不行。在金月最苦的时刻能见到叔父,无疑是金月最大的安慰。还未恭贺叔父封做骠骑大将军之喜,实至名归。”
“好了好了!快起来。”
挛鞮师陶将人扶上了主殿的凤椅,自己也挨着她坐了下来。
“骠骑大将军当然得是我,难不成是阿尔古那个贱种!”
“叔父!”挛鞮金月提醒了一声“金月同你说过多次,皇上珍惜阿尔古跟珍惜自己身上的肉一般,这话可别在外头说。”
“哼,妳叔父还怕他?丘林氏当年与我挛鞮大战,屠杀了我们挛鞮一个部落大大小小,包括我的妻子也是死在那场混战中,我挛鞮誓死灭了他丘林所有人。一个漏网之鱼逃到了呼延部落,魅惑了呼延若枭,才有了阿尔古这个贱种!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放过!”挛鞮师陶面露凶光,挛鞮金月拉着挛鞮师陶的袖子“好了好了!叔父也不怕吓着金月肚里的孩子吗?”
“又有孕了?真好。”挛鞮师陶的表情缓了下来“若是个男孩,那会是皇上的嫡长子,还是留着挛鞮血液的嫡子。”
挛鞮金月低头一笑。
“但皇后,有件事叔父不得不说,你身为皇后,该有的国母气度、德行是要有的,皇上是天子,你要耐得住,千万别过度争风吃醋了。叔父来这前,皇上竟说要我提醒你别忘了后妃之德。八年了,依叔父所知,皇上可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你说过。这回可好,说到叔父这来了。”
“再贤德也架不住人家的暗害。那个姚清依手段高明,让兰蒲娜来分了我的权力,借刀杀人!”
“那个姚清依是皇族出身…不容小觑。皇后切莫操之过急,现在可有打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挛鞮金月微微一笑。
“你办事叔父向来放心,好好稳住你皇后的位置,等你诞下皇子,看看能不能救乔乌曼一命。”
“乔乌曼…皇上不会杀他吗?”
“叔父现在手握军权又身在长安,皇上暂且不敢,但若我们在失势就难说了。你俩就如同我一双儿女,他不争气,妳可得争气点,叔父这一生已经失去太多了,可架不住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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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纱帐轻轻飞舞着,帐内的姚清依仅身着一件桃色的抹胸,嫩白的香肩外露,襦裙被高高掀起,她跪在床上,胸口紧贴着大腿,高高噘着那一片粉色的臀。呼延安铎手中的那柄黑戒尺在上头拍了拍。
姚清依的眼眶里已经布满泪水,她将深埋在臂膀里的脸抬了起来“你坏…人家已经帮你磨了一个下午的墨了,手都酸死了,你还打人。”


啪啪两声,戒尺毫不留情地吻上那两片臀办,姚清依哇的一声大哭出声。
“磨墨是为磨练你的耐性,让你不要如此冲动、鲁莽!”呼延安铎高举戒尺又连续抽了下来,姚清依不耐疼得轻轻扭动屁股,还是躲不开那戒尺的亲密接触。
“至于现在,是罚你半夜擅自出宫。”啪啪!屁股两边出现了深红色的板痕。
“还罚你不分青红皂白错怪人!”讲到这呼延安铎的力道似乎更加重了些,疼得姚清依直起腰杆,呼延安铎及时伸手按住了她的腰“知道错没有?”啪啪!
“知道了!知道了!不该出宫,不该骂哥哥,我错了。”
呼延安铎放下了木戒尺,单腿跪上了床榻,厚实的手掌照着那红通通得屁股又啪啪啪啪得拍了下来。
姚清依疼得死命挣扎,毫不容易逃出呼延安铎的魔爪。
她逃到了床榻边,手摀着自己的臀,稀哩哗啦得哭着。
呼延安铎看着她“很难过吗?”
姚清依揉着臀。“虞俐她骗你…让你很难过吧?”
姚清依低下了头“那日我的天…好像一片一片崩塌了…”她沉痛地说“我视如神一一般的父皇原来是黎民百姓的恶梦;慈爱的母后也有自私的时候;最疼爱我的太子哥哥为了他的江山将我送给了他的敌国;旧识的友人其实想杀我。我真不知道我还能相信什么?”
呼延安铎轻轻搂过姚清依“朕可能不是你的天,但…如果你的天,真的一片片崩塌朕也会替你修补,修补不了朕会替你挡着,不让它压到你。”
“你也是坏人,你利用虞俐。”姚清依伸手捏了捏呼延安铎的耳垂。
“一个小小女子…朕的大业能利用她什么?她说你就信”
“那她说她帮了你们三兄弟”
“不过是替朕找了点东西…”
“找什么?”
呼延安铎捏住了姚清依的下巴“屁股不疼了?”
姚清依推开了呼延安铎的手,呼延安铎贴近了姚清依耳边“你今天进御书房时喊得那叫什么?”他调戏地说。
姚清依翻了个白眼“上次逃出宫跟酒楼里那些女人学得!”
“你个臭丫头!”呼延安铎反手就将人推倒在床榻上,之后便只听见姚清依求饶跟轻轻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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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将近,按例呼延安铎在听雨轩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这回郑诗诗与靳萱也有受邀……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08 11:28:00 +0800 CST  
第九十四章 起風了
中秋将近,按例呼延安铎在听雨轩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这回郑诗诗与靳萱也有受邀。

听雨轩内乐声缭绕,我一身枫叶红的深衣,轻摇着手中的小扇,看着对面穿着纯白深衣的郑诗诗点了点头。
“几月不见,你从刁蛮公主成了我的皇嫂阿?”阿尔古坐在我身旁,满脸笑容地将斟了酒的酒杯交给了我。
“大声点,让上头那听听。”我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向殿上挛鞮金月,他笑着跟我碰了碰酒杯。
“将军气色不错,病好了许多吧?”见他会说会笑也大概猜出他已经和虞俐重逢,他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
“齐夫人没来?”
“先前也病了一场,让她在府中养着。”
我往他杯里添了点酒“先预祝将军几月后能抱个白白胖胖的娃儿。”
“多谢”酒杯相撞,美酒满溢。我对面是面色憔悴的刘妙琴,那事件过后刘妙琴解了禁足,但宫中封锁了消息,不准任何有关刘家的消息传到刘妙琴耳中,但她并非傻子…没有消息才是坏消息,也难怪面色越来越憔悴,这种场合其实根本可以命她在宫中休养…皇后却许她来,也不知是何居心?我看了眼殿上的皇后,瞧她那得意劲,挛鞮师陶手握大权她虽未重夺执掌后宫的权力,但看来也是势在必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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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退场后,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呼延安铎举起酒杯“今日中秋夜宴,朕登基也逾一年,内乱外患未平,还望各位爱卿,未来倾力襄助朕,共创盛世、共享荣华。”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呼延安铎高座在殿上看着底下的臣子逐一嘘寒问暖,忽然他眼神飘向了郑诗诗身后“那是…”呼延安铎举起手一指。
郑诗诗向身后的靳萱使了使眼色,靳萱紧张地站起身子到了前方,跪了下来一身青绿色的深衣展在地上“民女…靳萱,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延安铎一笑“原来是奕王府中的表小姐,抬起头来。”
靳萱稍稍抬起脸,呼延安铎端详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兰昭仪说“眉宇间是有点似奕王妃,是个小美人。”
“臣弟倒觉得更像姚婕妤娘娘”阿尔古倾着身子,将腿抬到了椅上,他拍着大腿调笑地说“皇兄是不是又要纳新人了?”
呼延安铎看向阿尔古正好瞥见了一旁的姚清依,姚清依一双漂亮的杏眼往呼延安铎瞪了下。
“朕瞧你病还没好,在这胡言乱语。”呼延安铎抓起桌上的餐巾,朝阿尔古扔了过去,惹得阿尔古一阵发笑。
“确实是胡言乱语,什么人都敢往龙床上送。”挛鞮师陶冷哼了声,听雨轩内顿时一阵安静,尴尬的靳萱还跪在那,泄气的阿尔古悄悄放下腿。
郑诗诗微微一笑“挛鞮大人所言慎事,妾身表妹出身小门,确实无福伺候皇上,妾身只求将来表妹能嫁给一届小书生,平安度日便已满足。”
呼延安铎笑了笑“来人,取库房那支红宝石簪子来赏给表小姐。”
“谢皇上恩典!”靳萱行礼跪安,走回了位置上,郑诗诗将她拉到自己边上,轻轻摸摸她的脸颊以示安慰。


挛鞮师陶朝座位末端朝外使了个眼色,一群舞姬鱼贯而入,响起的乐声气势磅礡,舞姬们的舞步也有所不同,姚清依正奇怪着,抬眼就往见舞群的前头那领舞着不就是挛鞮绾幽吗?姚清依这才恍然大悟。
乐声停止,挛鞮才人跟舞姬们齐声高喊祝贺语,挛鞮师陶站了起身“臣听闻这皇宫内的舞姬舞的全是汉人之舞,心想皇上必然十分想念大漠上那气势磅礡又不失柔美的舞蹈。才私下与挛鞮才人排演了这场表演,还望皇上喜欢。”
“表舅有心了!”
“皇上过誉了!臣再有心,要是没有挛鞮才人细心调教这些舞姬,也难成大器。”
挛鞮绾幽悄悄抬起眼来,对上了呼延安铎双眼,娇羞地低下头又跪地福礼
“臣妾,挛鞮绾幽拜见皇上,臣妾仰赖皇上恩德才得以生存,适逢佳节臣妾也没有什么能献给皇上的,只有这一舞,望皇上欢喜。”
“爱妃辛苦了,赏!众人均有赏!”
呼延安铎一拍案,乐声又重新响起,才结束了这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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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隔日呼延安铎即在朝堂上宣布刑部已定在五日后要问斩刘誉,念及玉修媛八月大的身孕,呼延安铎下令封锁消息,不准传入玉修媛耳中。
午后我坐在花园一角的秋千上,兰昭仪坐在一旁的石凳子,手中捧着一个瓷杯。
“皇后最近身子不爽,一直在休息。刘誉之事,我已耳提面命众宫人必要守紧嘴巴。希望不会出事。”兰昭仪说。
“昭仪姐姐想得过于简单了!现下姊姊与皇后平分执掌后宫之权,皇后不服姐姐是知道的。要我说皇后这时候就算病得快死了也得守在她那张凤椅上,怎得告假多日,让姊姊职掌大权呢?” 我说,她紧张地望着我
“刘誉问斩在即,这宫中哪有不透风的墙,封锁消息是难上加难,她现在告假,要是有什么传入玉修媛耳中,害得玉修媛或腹中胎儿有闪失,姊姊说,皇上责怪谁?况且玉修媛或那胎儿若有什么闪失,得利的又是谁?她这一举两得!”
“这么说光封锁消息是不够的?”兰昭仪问。
“当然不够,玉修媛的命运依我看是注定了,姐姐得做好最坏得打算,最好是保住皇子,保不住皇子也得保住自己。”
兰昭仪挥了挥手换了身边的宫女“现在昭阳宫那有的是擅长调养母体的魏太医。我记得还有一位梁太医号称是最懂养胎之道的,让他也去昭阳宫守着,就说…玉修媛临盆之日近了,却郁郁寡欢,状况不好,要他帮着调养身子。还有产婆,给我找人盯紧这皇宫内最厉害的产婆,到时候…绝对不准她不在身边。”
“是!”那宫女领命后就赶紧跑开。
“姐姐聪敏贤慧,妹妹甘拜下风。”我起身福礼。
“好妹妹,要没有你,姐姐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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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我姚清依算。刘誉问斩后六日,黄昏,呼延安铎正在我宫中沐浴,我蹑手蹑脚地进到屏风后,从身后摀住他的眼睛。
“谁啊?”他问。
“你猜!”
他轻抿薄唇,思量了会“恩…绾幽。”
我瞪大了眼,捞起桶中的水就往他脸上泼,却还听见他笑,我气冲冲地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挨着他的浴桶。“也不知道是兰林殿还是狐狸窝,让安铎哥哥心都摆那了,到了这也忘不了!”
他笑着“胡说,朕的心早放你身上了,哪可能在兰林殿,你知道朕是逗你的,对吧?”他伸手要摸我的下巴,我抬手打开。
“生气啦?”
我转了转眼睛“不生气…是心疼。”
“心疼?”
“心疼哥哥当这皇帝,却身不由己。挛鞮师陶一回长安,哥哥得把荣誉给他,封他做骠骑大将军;还得把权力给他,不敢重用阿尔古;最后没想到身子也得赔给他,宠幸挛鞮绾幽。哥哥这皇帝可真苦。”
“就你最懂朕,朕的解忧丸。”他莞尔“不吃醋吗?”
“当然吃,心疼哥哥…也心疼自己。”
“就那晚,朕也知道你心疼。所以之后便哪也不去,一直在这陪着你。”他温热的手摸着我的脸,我握住他的手轻轻蹭着。
一个吴虑急匆匆出现在屏风后,跪倒在地“皇上!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那来人来通知昭阳殿的玉修媛动了胎气,现下要产子了!”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14 16:09:00 +0800 CST  
第九十五章 打金枝(上)
昭阳殿的寝殿外,呼延安铎坐在廊下的太师椅上,挛鞮金月坐在一旁。他眉头深锁,甚至能瞧见他紧咬着牙,让咀嚼肌上的肌肉都显得明显。
兰昭仪不停在门外探着寝殿内,又紧张地走来走去,姚清依走到呼延安铎旁,轻轻握着呼延安铎的手。
“别怕,玉修媛一定没事的。”
皇后叹了口气“臣妾奇怪怎么好好的就动了胎气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听说了罪臣刘誉遭斩首了,都怪臣妾这几日身子不中用,才将一切交给了兰昭仪…想不到就…”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人多口杂的皇宫,人人心中充斥着算计,难怪兰昭仪娘娘防不胜防。是吧?皇后娘娘。”
皇后瞥了姚清依一眼没有答话,忽然殿内传来了响亮的哭声,产婆抱着孩子走出了殿外“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玉修媛生了一个小皇子。”
呼延安铎深锁的眉头就像花苞初开那刻,一下子舒展开来,他拍了拍大腿,连赞了几声好,接过了产婆手中的婴孩,抱着端详了好了一会。
兰昭仪这才靠了过来“恭喜皇上又得一位小皇子。”
“玉修媛如何?”呼延安铎抱着孩子头也不抬地问。
“回皇上,魏太医与梁太医妙手,产前便调养有方,玉修媛现下无恙,只是心头郁闷难解,太医也担心未来的状况。”
“两位太医?先前不是…”
“臣,魏崇锡,奉皇后娘娘之命留守昭阳殿。玉修媛近来郁郁寡欢,皇后娘娘因怕伤及胎儿,在病中还特派臣来与魏太医一同照顾玉修媛,调养母体,以防万一。”
“你…”姚清依瞪大了眼想要理论,却被兰昭仪一把拦住,低声说“妹妹…算了。”
呼延安铎转头看像挛鞮金月“皇后有功。”
“臣妾不敢,照料后宫本是份内之责。”
呼延安铎拍了拍挛鞮金月的手,抬头又看向兰昭仪
“你方才说玉修媛伤心之事,你去告诉玉修媛,朕会宽恕他在南军的胞兄,只贬做庶人,不再录用。至于这小皇子,朕特许,留在昭阳殿,由她亲自照料,让孩子宽解宽解她的心吧!”呼延安铎将孩子抱给了兰昭仪。




奕王府后花园内小拱桥下有个鲤鱼池,郑诗诗一席白色襦裙,贪玩的她脱了鞋袜,将脚泡进了池子踢阿踢的,踢起水花,玩得不亦乐乎。
“本王说呢?总管禀报这几日池里的鱼都不吃鱼食了。原来是吃王妃的洗脚水吃饱了。”呼延苍悄悄地从诗诗身后走来调侃着。
郑诗诗用手中的扇子,将水扬起泼到了呼延苍身上“让你说!让你说!”
呼延苍笑着蹲了下来一手绕过她小腿,将浸在水中的两个脚丫子拉了上来,她脱下自己的披风盖住她的脚“天冷了,别贪玩。”
“王爷…”
“没事,宫中来请帖了,皇后办了场赏菊会,说是邀各位夫人、王妃进宫赏菊。”
“皇后母族重新得势,皇后又立了功。这下子算是真正重掌后宫了?”
“嗯…”
“可我听姚婕妤说了…那魏崇锡是兰昭仪派去的人。皇后这是抢了功劳…王爷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魏崇锡是太医,还是为皇后所用的太医,王爷不防吗?太医院之首是王爷从小到大的朋友嘛。”
“谁跟那臭小子是朋友?倒是你,怎么突然对这有兴趣了?”
“王爷不是不喜欢挛鞮一族吗?那帮着打击挛鞮氏也是妾身能尽地棉薄之力。”郑诗诗故意眨着大眼睛,笑着看着呼延苍。
“哼,这话你也敢乱说。以后可不许挂在嘴上,朝廷斗争之事你也少参与,我不想看你因为这些事情受到伤害。”
“好了好了别擦了,干得彻底了。”郑诗诗推开了呼延苍的手。
“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处理。”呼延苍站起身来伸出手拉起郑诗诗“不过别跟那姚婕妤走太近。那女人…祸水。”
“妾身替王爷转告皇上去,让皇上别跟姚婕妤走太近!”郑诗诗说着就甩开手跑开了。




靳萱一身碎花襦裙踏坐在马车内轻快地哼着歌,一旁的郑诗诗一身橘白相间曲裾,挽起的长发上顶着一个纯金的祥云冠,显得高雅大方。
郑诗诗瞥见了靳萱头上的那个红宝簪子“怎么戴上这个了?”
“喔!皇后娘娘邀请大家进宫赏菊,萱儿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饰品,才选了这个戴,怕丢表姊面子。表姊觉得不妥吗?”
“是表姊疏忽了,忘了给妳准备。皇上赏得…应该不要紧的。”郑诗诗说着,手上还是一转,将那红宝簪子的红宝石转向了下,看上去就像一只普通的金簪子。
“一会可得乖点、文静点,若其他夫人看见了喜欢搞不好给妳说媒呢。”
“说媒表姊就把萱儿给嫁了吗?”
“那得看萱儿喜欢不喜欢对方啊?”
“还是表姊疼萱儿。”


未央宫中庭院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盆,奴婢们还内外忙活着搬着更是令人惊艳的菊花布置着,各宫妃嫔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对着那些花朵品头论足。
郑诗诗向姚清依行了个礼,姚清依看向她身后的靳萱“哟,表小姐也来了?”
靳萱不自在的撇了撇嘴,郑诗诗缓颊道“婕妤娘娘同你开玩笑呢。”
靳萱低声说“表姊,我去那看花了。”便拔腿跑走。
姚清依轻轻一笑刚拉着郑诗诗要说话,就听到一旁一个宫女通报“皇后娘娘到。”
众人快步走到摆好的桌椅前,半跪了下来,等着挛鞮金月缓步走了进来,端坐到正座上。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赐座。”挛鞮金月一笑
“今日本宫邀请众姊妹,还有几位王公大臣的夫人,一是本宫宫里今年菊花开的特好。所以阿邀请各位来欣赏欣赏,看看本宫精心栽培的成果。二来呢,这宫里长日漫漫拉着各位陪本宫解解闷。”
语毕,众人谄媚奉承的话语此起彼落,姚清依不屑的端起案边的茶杯,姚清依挑了挑眉喝了口茶“嗯~哎呀”姚清依发出了一阵嫌恶声,将茶吐回了茶杯,对着身后的叮当说“这菊花茶又配上这满院子的菊花味,可真腻。”
姚清依这动作自是引来众人的注意,皇后沉着脸“来啊,姚婕妤喝不惯这花茶,给换杯龙井来。那各位便自便吧!”


姚清依拉着郑诗诗在一旁“窃了别人的功劳,重掌大权还一副她很了不起的样子。我真是看不过去。”
“娘娘息怒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靳萱没有管姚清依和郑诗诗在干什么,只顾着和其他夫人领进宫的官家小姐玩闹着。
“萱妹妹,你瞧这花多美!”
“是阿真美!给我瞧瞧”
“不!来抢阿!”那小姐抬起手逗着萱儿,转身就跑。
那头挛鞮金月被绾幽跟几名秀女簇拥着,没瞧见靳萱和那群官家小姐玩闹了起来,挛鞮金月一弯身凑向花盆前,就感觉一阵力量推得她往前扑,皇后身边一群人都摔得人仰马翻,而挛鞮金月也扑倒压在了绾幽身上。
众人惊呼之余就听见有人高喊着传太医。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15 22:58:00 +0800 CST  
第九十六章 打金枝(下)
挛鞮金月被扶坐到一旁,太医跪在一边把脉。
闯了祸的靳萱拉着郑诗诗的手臂,郑诗诗拍了拍她安慰着。姚清依悄悄走到吴忧身边“趁现在到外头守着,有事情就赶紧找皇上去。”


皇后喘着粗气,太医为其把脉的同时,她那凌厉的眼光扫到了靳萱身上,同样摔了一跤的靳萱头发有些散乱,她瞧见了靳萱头上那只红宝石簪子。这丫头与她心头刺姚清依长得神似,得了呼延安铎一两眼的注目便如此招摇吗?
太医拱手“皇后娘娘只是稍受惊吓,小皇子一切安好。”
郑诗诗拉过靳萱跪了下来“萱儿不懂事,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撞了娘娘可是一句不懂事就可算了?”一名秀女说。
“妾身知道自家小妹犯冒了娘娘,愿受罚,妾身就陪小妹在这跪上一个时辰…”
“奕王妃娘娘果真不同凡响”一名官夫人讽刺着“皇后没开口自己就做了决定,也难怪了,人家郎君是奕亲王,最近最出风头的就是奕王了…”
“看来夫人是嫌自家郎君的郎将这官位小了,还是夫人嫌皇上没给你家郎君表现的机会啊?本嫔替您转告皇上。”姚清依一个狠瞪那女人才闭起了嘴。
皇后抬了抬头看到郑诗诗她更加来气,郑诗诗与姚清依走得近,这些日子奕亲王又拼命找她母族官员的麻烦,心中的火烧得更旺了。
“来人!靳萱言行无状,冲撞本宫,还差点害死了小皇子,重打五十藤条,以儆效尤。”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妾身求您高抬贵手”郑诗诗磕起头来。
兰昭仪急忙向前,低声说“皇后娘娘…念在小皇子无事,宫中又刚有喜事…还望娘娘为众皇子积德!”
“大胆!你是说本宫赏罚分明是造孽?”
“臣妾失言!”
“退下,这没你说话的份。”
兰昭仪与皇后争论之际,靳萱已被几个太监拖到了长凳上,手脚被死死按在板凳上。
郑诗诗见状,爬起身就想冲上前,姚清依反手握住郑诗诗的手腕,低声说“你若现在出手,会让你母家陷入更大的灾难。”
咻啪!那粗达三根手指的藤条,重重抽了下来,靳萱张大了口,疼得好几秒喊不出声,藤条又抽了下来,靳萱这才尖叫了起来。
泪水从郑诗诗眼角滑落,郑诗诗死忍着,忍到全身微微地发抖,她转身又跪倒在地上,不停对着皇后磕头求饶。


“皇后娘娘小惩大戒即可!皇后娘娘!”姚清依拉高了嗓音,她瞥了一眼未央宫门外,见吴忧跑开,她才停了下来。


藤条不停地往下抽,靳萱随着藤条落下哭喊着。那撕裂皮肉的疼痛威力不同于戒尺,让靳萱是又疼又怕,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一下一下的划开,发烫发刺…她惨烈的哭喊中还不停喊着郑诗诗“表姊…疼…表姊!”
那一声声惨叫听得郑诗诗心都要碎了,却无可奈何得只能磕头求饶,撞到脑门前的留下深深的红印。姚清依于心不忍也跟着跪在一旁求饶,挛鞮金月反而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二十多下藤条过去了,靳萱的身子被死死喊着,身后的疼痛不断,甚至是愈来越加剧她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裂成一道道了,但自己的身子却是越来越疲乏越来越重,渐渐的嗓子哑了,泪水爬满的脸颊渐渐苍白,碎花裙襬上甚至沾上了血迹。
未央宫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呼延苍跑在前头拨开了侍卫冲了进来“住手!”
郑诗诗转头,看见挨打的不是郑诗诗,呼延苍稍稍松了口气。郑诗诗见着呼延苍更是泪水溃了堤,她扑到呼延苍腿边,搂着呼延苍的腿“王爷…王爷救救萱儿。”
他见郑诗诗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红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头就见到板凳上的靳萱身后血迹斑斑…不忍得倒吸了口气。
“苍弟!你三番两次闯本宫的未央宫,不会过于无礼吗?”
“那皇嫂为何总要让臣弟无可奈何地只能闯宫呢?上回臣弟代掌国事,事关皇嗣不得不闯。这回更是关乎到臣弟府中之人,还望皇嫂不要让臣弟为难。”
皇后凌厉的眼光一扫“谁让你们停的?给本宫继续!”
“皇嫂!”
“本宫说继续!”


“那朕说停呢?”呼延安铎浑厚的声音传来。
众人起身行礼。
“到底闹什么?”
“奕王府中的表小姐言行无状,冲撞臣妾,还差点害死了臣妾肚中孩儿!皇上要为臣妾做主!”
“皇后娘娘会不会太超过了?靳姑娘只是无意碰撞了皇后,皇后肚中的孩子也经太医把脉,平安得很。皇后还下令重责五十藤条,皇上您瞧都打得出血了。”姚清依拉着呼延安铎就告状。


郑诗诗扳过靳萱的脸轻言安慰着面色苍白的靳萱,呼延苍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替靳萱掩着。
“皇兄,靳萱纵然有错…但念在皇嫂肚中皇子平安,也已经罚到这程度,请皇兄宽恕…容臣弟先带靳萱回府医治。”
“去吧!叫上太医跟着!”奕王这才将板凳上的靳萱抱起,离开了未央宫。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17 22:4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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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芳心初动


福熙阁内外闹成了一团,奕王将人放上床榻便退了出去,他等在廊下不久,郑诗诗也被人请了出来,小文搀扶着哭肿双眼的郑诗诗焦虑的守在门外。
“那个伤势…肯定要发烫的…”郑诗诗说。
“表小姐真可怜,好几道口子,都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要留疤怎好,都还没出阁呢。”小文擦着眼角的眼泪,哽咽地说。
呼延苍在一旁默默听着,叹了口气“小文!进去让太医先做止痛就行了,其他先别管。”呼延苍没有管郑诗诗疑惑的眼光,
接着说“蒙奴!立刻去把何夙烽给本王找来!”蒙奴来不及应话转身就跑,呼延苍这才解释道
“从前在战场上,那些士兵的伤是靳萱的好几倍重,何夙烽总能很快地让他们好转,他也很会养伤,除非是太深的伤口不然在他手下都不会留疤。把靳萱交给他吧!一会也让他给你看看这。”
呼延苍的手轻轻碰了碰郑诗诗的额头“回主苑休息会?”
“我想守着萱儿…”
“好,你们,把王妃娘娘照顾好了,听到没有?”
“是!”门外的婢女赶紧福礼称是。


何夙烽将一块纱布轻轻盖上了靳萱的伤处。“表小姐这伤发烫是一定的,但在下敢担保,不出三日,表小姐肯定能退烧。”
何夙烽拧条干净的帕子,轻轻擦过靳萱的脸颊与脖子。
“她这样该如何喝药啊?”郑诗诗问。
何夙烽将靳萱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腿上,郑诗诗舀了汤药递到靳萱口中,何夙烽再轻轻将靳萱下巴抬起看着汤药滑入靳萱的咽喉,就这样喂完一碗药,郑诗诗才放下高悬的心。
“现在,可以让在下替姑娘上药了吧?”何夙烽指了指郑诗诗的额头,郑诗诗方才死活不让他看还急着大吼要让他先看看靳萱。
郑诗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何夙烽将纱布浸过调制好的药水“姑娘真是的,这该得多疼。”
“哪顾得上这些呢?”
“记得每天得坚持上药,姑娘的脸色不好,表小姐在下会看着,姑娘去休息吧!”
“我也要在这守着。”
“姑娘。”
“我不管,何太医别劝了。”
何夙烽无奈地朝一旁招了招手,他将一包药粉交给了过来的奴婢“蔘粉,放到粥里熬过后端来给你们王妃喝。”


处理过伤口后靳萱因为发着高热一直昏睡着,但昏昏沉沉中,她总有一些知觉,她感觉到自己窝在一个厚实的怀中,怀里传来的是温热的感觉。那人不停在耳边轻哄着让她吞下那难以下咽的苦药,喝完药后那人还会将一匙甜腻的蜜糖喂到口中。
靳萱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唯一记得就是那人的胸口与他的嗓音,恍惚中她又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她勉强地张开眼,模模糊糊地只见卧室外的桌椅上,一双男女对坐着。
那人爽朗的笑声传来“姑娘若郁闷,在下给姑娘表演手影吧?”
她又听见自己表姊的声音,接着就见那人寻来了蜡烛,蜡烛点燃后,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蝴蝶就那么印在窗纸上翩翩飞舞着。
靳萱用尽了力气才发出了一声低呜声,郑诗诗急着跑了过来“萱儿!萱儿醒了?”
郑诗诗赶紧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轻轻擦着萱儿的眼、鼻。
靳萱张开眼睛“水…”
何夙烽递过了一只茶杯,让郑诗诗喂靳萱喝下后,靳萱缓了会开口问“表姊…我睡了多久?”
“两日了,都担心死表姊了…”
靳萱一动,牵动伤口马上停下动作,轻呼着疼。
“还痛吧?表小姐再忍忍,过两日肯定不疼了。”何夙烽一边说着一边从婢女手中接过药碗“表小姐先用了这药。”
靳萱接过药碗,轻轻沾了点“苦…”她皱眉。
“苦啊…那…”郑诗诗心急地就要接过药碗“苦也得喝!”何夙烽的声音很轻却不容反驳。靳萱见状傻楞楞地又接过药碗,喝了口,悄悄看了郑诗诗一眼“表姊…糖。”
“糖啊?好,表姊去拿。”
“现在不吃糖,吃糖妨碍喝药。”何夙烽又扳着脸,这跟方才靳萱睡梦中看见那个作手影的何夙烽完全不一样,郑诗诗看靳萱一脸委屈,刚想开口求情,何夙烽便挡了她“姑娘为了表小姐已两日未阖眼,现在表小姐已醒,姑娘放心地回去休息会吧?不然姑娘可要撑不住了,这交给在下吧。”何夙烽的声音又恢复了温柔,靳萱听见他说郑诗诗两日未阖眼,也担心地劝着郑诗诗“表姊两日未阖眼了?表姊快回主苑休息,萱儿会乖的。”
郑诗诗见靳萱如此只好点点头离开了福熙阁,福熙阁的寝室里只剩下靳萱与何夙烽,何夙烽看眼靳萱,温和却又不失严厉地说“快喝了,不然会失药性。”靳萱眨了眨眼睛,捏着鼻子将汤药灌下。


呼延苍坐在主苑的正厅里,手中拿着茶盏,心不在焉,不停地踩着地。“王妃娘娘呢?”他没好气地看着一旁的婢女。
“回禀王爷!娘娘还在福熙阁呢!”
“那何夙烽那小子呢?”
“何太医入府伺疾…自然是在福熙阁…”婢女皱着眉。
呼延苍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背着手“都两日了…怎么…”
“王爷!您要是那么担心,干嘛不去福熙阁看看娘娘?”蒙奴問。
“本王才不去!”呼延苍还在发脾气就听到门外有人喊着王妃娘娘,呼延苍眼睛一亮看向外,果然郑诗诗来了,郑诗诗走进正厅,将手中食盒放上桌。
“王爷怎么不坐着?”
呼延苍走了过去摸了摸郑诗诗的额头“好多了…那小子还算有点用处”他喃喃自语地说。
“你表妹如何?”
“萱儿醒了,我才放下心回来休息。这两日疏忽王爷了!人蔘粥…王爷喝点!”
呼延苍见郑诗诗惦记着他,笑开了怀“你给我准备的?”
“何太医怕我受不了,吩咐人熬的,我这算是借花献佛了。”
呼延苍的笑容瞬间凝结了,他放下碗。
“王爷不喝了?”
“没胃口!”
郑诗诗见他背对着自己,忍俊不禁,她悄悄挥了挥手让下人都退了下去,她走到呼延苍身边,一双纤纤细手绕过了呼延苍的腰身,头轻靠着呼延苍“小苍子,我知道你不喜欢何太医到府里。谢谢你。”
“本王哪有不喜欢什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郑诗诗笑出了声,踮起了脚靠上呼延苍的耳边,在脖子上留下一个吻。“小苍子”
呼延苍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转过身轻轻搂着郑诗诗“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跟靳萱。”
“靳萱冲撞了皇后,皇后肚中有孩儿,护子心切才这样…怎么会有王爷…”
“护子心切?他孩子毕竟没事,这些日子以来我跟挛鞮一族争锋相对她记恨于我,才会小题大作。她叔父现在掌权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如此不给本王脸。是本王无用,本王会给你报仇。”




靳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养病的期间何夙烽天天守在身旁,看着何夙烽时她心口总有股力量绷绷乱跳,她看他笑就觉得高兴,虽然何夙烽只有在看到表姊才会笑。其他时间何夙烽大多是只是恭敬有礼地伺候着他,喔,如果她不喝药何夙烽的脸就会沉得比黑锅还黑。


何夙烽坐在厅外翻看着医书,五日过去了靳萱已经能下床走动,她悄悄地走到何夙烽身旁,看着何夙烽认真看书的脸庞,不自觉地着迷。
“表小姐?”何夙烽一出声,靳萱吓得吞吞吐吐“何…何太医,我能看看这些书吗?”靳萱说。
“请。”何夙烽说完将身后的坐垫铺到了靠近靳萱的榻边。
靳萱拿起来煞有其事地瞧着,“表小姐懂这些吗?”
“我爹也是个大夫。”
“原来,表小姐若喜欢在下将这些留在这给表小姐看吧!在下得回宫了。”何夙烽起身。
“那明日…”靳萱说。
“明日在下不会过来了,表小姐已经好了八成了,在下也得回宫。”
“喔…”
“医书,改日在下再请人来取。”何夙烽收拾好东西“在下告退!”
靳萱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何夙烽离去的背影,感到有些落寞。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21 21:00:00 +0800 CST  
第九十八章 拜师
关雎宫内摆一盒木箱,我将木箱里的一支簪子拾起,转开那簪子有一张小纸条,我打开纸条,看来长兄还是想希望能找到完整的密道图,我烧掉了纸条。正好殿外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我起身行礼,就见他怒气冲冲的坐到榻上。
“这阿苍!摆明了在跟挛鞮族过不去,公报私仇呢!”
“安铎哥哥干嘛生气呢?奕王手脚利落,挛鞮族就算生气也无可奈何啊!”
“现在还是不适合如此张扬,他也不是不谨慎的人,摆明为了红颜而恼怒呢!”
“奕王妃真好有人会为了她怒发冲冠、不顾一切。”我摇着手中的玉如意“哪像本嫔,给人欺负都没地讨。”
“谁敢欺负妳啊?”呼延安铎笑着看我“听这话可酸着呢!”
话至此一个宫女捧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皇上”
“正好!端给姚婕妤,她嘴里酸喝点苦的平衡平衡。”
“这什么啊?如此呛人!”我摀着鼻看着眼前那碗汤药。
“能是什么?不是你一直喝着的坐胎药吗?”
“拿下去,我不要。”我挥着手。
“嗯?”呼延安铎发出了警告声,走了过来接过了药碗“来,听话。”
“苦…”
“听话,不是要妳马上有孕,你没听女人生子是鬼门关走一回,最要紧是现在身子要先养好,未来才不辛苦。喝一口,喝了哥哥带你逛园子去。”
看着他那坚决的眼神,我也只能喝掉那碗补药。


夜里听着呼延安铎均匀的呼吸声,我起身吞了床边盒内的草药丸,转身又躺回了床榻上,看着月色映着呼延安铎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我摸着他的鬓角忽感一阵鼻酸,轻轻将头靠到了呼延安铎肩膀上,听着他均匀的气息沉沉入睡。


靳萱捧着看完的医书跑到了主苑去“表姊!”
郑诗诗坐在榻上,靳萱没头没脑地闯进去,只瞧见身边的呼延苍忽然弹开,赶紧站起身来,靳萱虽不解,还是微微一蹲“王爷万福”
“起来吧!身子好多了吧?能跑能跳的。”呼延苍走到旁边的榻上坐了下来。
“回王爷,好多了。”
郑诗诗伸出手示意靳萱过来,靳萱将手上的书交给郑诗诗“这是何太医的…我全看完了。”
郑诗诗拿过来翻了翻全是无趣的医书,没想到靳萱这好动的丫头能在短时间乖乖看完。
“表姊”靳萱跪到郑诗诗脚下的脚踏上“萱儿有一事相求。”
“怎么了?说吧!”
“萱儿想学医!”这几日在福熙阁,靳萱看着医书经常都会想何夙烽,她想再见她却不知该怎么办?像婢女打听后,她知道了何夙烽执掌太医院…那个从前父亲与兄长最想考进的太医院。那么是不是只要她能学医,考进太医院,就能再见到何夙烽了?
“萱儿想学医,表姊给我找个先生嘛”
“学医的先生?”郑诗诗难为的看向呼延苍,呼延苍淡淡地说“古筝、诗书都还没学好,又想换个学了?”
“我不学那些了…我就想学医,我以后想考进太医院!”
“妳一个女孩子家…过几年就要出阁了,要考什么太医院?”
“萱儿不要出阁!萱儿就想学医了,从前在家里也学,还学得挺好,是父亲不肯教,表姊也知道的,若萱儿不认真,表姊再不准萱儿学也来得及阿。”
“可以是可以,但能教你的老师…表姊还真得想想办法。”
“这是我来办吧!”呼延苍露出一个笑容“可得好好学”




“把这帖药拿去,三碗水熬成两碗…”何夙烽将药包交给了一旁打下手的太监。
“夙烽!”一只手臂忽然环住何夙烽的肩膀,何夙烽一回头就见到笑得开怀的呼延苍。依照何夙烽幼时的经验,看到笑开了花的呼延苍通常没什么好事。
何夙烽推开了呼延苍“王爷,庄重点!”
“臭小子…本王今日可是要带点好消息给你”
“王爷哪能有什么好消息?”
“是嘛?”呼延苍撩起袍子坐到了何夙烽对面的椅子上“靳萱!”
听到呼延苍喊,靳萱慢慢地走到太医院门口,何夙烽看着门口的靳萱看起来就像一个吓傻的小狗一样,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靳萱是想有朝一日能进太医院见到何夙烽没有错…但…她可万万没有想到是现在阿,她紧张得双手交缠。
“本王王妃的表妹你是见过的。她父亲是医馆大夫,她也耳濡目染学了些医术。前几日求她表姊想继续学医,本王是想你爹医术高明,却只有你一个单传,你又未曾收过什么徒弟,真想让你家医术失传?”
何夙烽又看了眼站在门边靳萱“我要不要收徒弟那是我的事情,不用王爷操心。”
“可不是本王求你,她拜托诗诗替她找个师父,但诗诗不认识能教医术的先生,本王也只认识你,所以,严格来说可是诗诗求你,你不答应吗?”呼延苍露出一抹邪媚的笑容。
“你…”
呼延苍拿起桌上的茶盏添了点水“靳萱!进来阿傻愣在那做什么?”
呼延苍将茶盏递给慢慢踱步过来的靳萱“跪下给你师父奉茶。”
何夙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靳萱,那无辜的大眼偷瞧了她一眼又低垂着,似乎深怕被拒绝。
“真想学?”何夙烽问。
“…是!想学!”靳萱抬眼看着何夙烽。
何夙烽接过靳萱手中的茶盏……


呼延苍和靳萱坐在马车内,靳萱小小的脑袋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没回过神。而一旁的呼延苍则是乐得哼曲,把府中的小麻烦送进宫学医,还可以牵制住宫里的大麻烦,一箭双鵰!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22 11:53:00 +0800 CST  
度娘吞你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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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太医院
姚清依坐在榻上,手中捧着茶盏,叮当在一旁不停替姚清依擦着汗,绿儿在一旁轻轻挥着扇子“这都要立冬了,娘娘怎么流那么多汗啊?”
“方才喝了太医院送来的那坐胎药就不太舒服…这几日只要服用后,就有些不舒服。”姚清依说。
“该不会那药里有问题吧?”叮当说。
“那药是皇上下令给的,谁能怎么大胆动手脚啊?”绿儿说。
“扶我去外头走走,越坐越不舒服…”姚清依皱了皱眉,伸出手扶着绿儿,刚站起身,就感到脚下一浮,身子一软,沉沉得晕了过去。


呼延安铎赶到时,何夙烽正替床榻上的姚清依把着脉,满殿的人看见呼延安铎都跪到了地上“发生什么事了?”呼延安铎问。
何夙烽这才站起身来“皇上别急,依臣看,娘娘只是轻微中毒?”
“中毒?”
“并不影响娘娘的性命,估计娘娘一会就能醒,但中毒的原因还得慢慢查。”何夙烽又弯下腰“娘娘得罪了!”他用针刺破了姚清依的手取了她的血。


“你们,娘娘昏倒前都吃了什么?”呼延安铎转身对那还跪在地上的宫女、太坚说。
“回皇上,娘娘昏倒前就只用了,用了皇上送来的坐(河蟹)胎药阿。”叮当说。
“娘娘这几日用过坐胎药后总不舒服…但都是皇上钦赐…”绿儿颤颤地说。
“药渣呢?”何夙烽问。
一个宫女端上了药渣,何夙烽拿过银针,翻搅着药渣“银针未变黑证明里头无毒,这些药材也没有问题。也有可能是娘娘身子不适合这些药材…”


呼延安铎坐到了姚清依的床榻边,轻抚着昏睡中的姚清依“可能是朕害了她?”
“皇上先别自责,中毒原因还得细查,臣先替娘娘解毒,待臣回头细细研究。”
“去吧!查清楚再来回禀朕,你们通通退下吧。”


何夙烽回到太医院时看见一个女孩身着鹅黄色的宫女服,双手交缠地站在太医院门口。何夙烽靠近一看,才发现是靳萱。
“阿…师…师父”靳萱看见何夙烽只觉脑袋一热,赶紧行礼问好。
“喔,来啦!进来吧!”何夙烽将人叫了进来,靳萱看见一张长桌上摆着满满的草药。“把这些药草分好。”他说完这句后便埋首在案前,他细细地查着姚清依的饮食跟用过的药帖……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多时辰。
何夙烽一抬头却看到靳萱站在那张长桌前时而皱眉时而望向自己,何夙烽走到他身边一看发现靳萱将那些草药分得乱七八糟,何夙烽一下沉了脸“你不是学过医吗?”
靳萱被他这么一凶,心跳得更快了“但我…我真的不认识这些…”
何夙烽低头看了一下那些药草,原来…这些药草均是皇宫御用,一般小医馆难得见到,况且还有许多是何夙烽着人从大漠采来,靳萱更加不会懂了。
何夙烽只好耐着性子将这些草药全教了一次,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靳萱本来在福熙阁时她是众人娇宠的表小姐,到了太医院得跟其他打下手的宫女们住在一块不说,每日她总是随着师父最早进太医院,最晚休息。师父忙时她就在一旁读医书或者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那些事务与自己当初在父亲医馆中学得相差十万八千里,艰难的学医之路靳萱只能靠偶尔偷看师父工作的侧脸,和偷溜出去和休息中的小宫女玩秋千来打发,也算是苦中作乐…但靳萱不知道自己这惬意的小日子在她师父眼中,可是十分头疼。


呼延苍虽说靳萱学过医,但那种程度在何夙烽眼中简直是从头教起,这也就罢了,这少根筋的丫头不是粗心大意,就是神游四海,偶尔还干脆跑出去偷懒。何夙烽沉着脸正经说教过,罚写、罚抄、罚站,都试过就是掰不正靳萱一身的臭毛病。


这日夜里靳萱已经开开心心地回住处休息,何夙烽则自己添了一壶酒坐在太医院庭院外喝着酒。


“何太医怎么一人在这喝闷酒?”
何夙烽循声音看去,是秦太医,秦太医是太医院里最资深的太医,不仅医术高明、医德良好,更是桃李满天下,许多现任太医都是他的徒儿。因此何夙烽对这位老前辈向来很尊敬,何夙烽站起身拱手“秦前辈”
“何太医客气了,何太医是因为姚婕妤娘娘的中毒之事苦恼吗?”
“不,那事晚辈已有头绪……晚辈只是…”何夙烽吞吞吐吐,突想起秦太医桃李满天下栽培不少人才“敢请教前辈,前辈教导徒儿时…若徒儿让你不满意前辈该如何?”
秦太医眉头一皱“徒儿嘛,总有不好不全的地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面对不听话的孩子不外乎就是抽一顿板子啰。”秦太医笑了笑。
“抽?”
“何太医年幼时,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何夙烽想起了,他的师父便是他的父亲,是个严父也是个严师,从小不管是生活还是学医术只要他有半点没有做好,父亲二话不说就是拿着竹条抽他一顿。何夙烽似乎被这话给点醒了什么……


御书房内呼延安铎与呼延苍对坐着“你把你府中那个表小姐送进宫了?”
“她想学医臣弟只好成全她。”呼延苍笑了笑对着热腾腾的茶盏轻轻吹(河蟹)着。
“不知道你又搞什么鬼。”
“皇上”吴虑走了进来“何太医求见”
“快请。”
何夙烽走进来刚要行礼,呼延安铎便拦住了“夙烽,坐。”
何夙烽坐到太监搬来的椅子上“臣查出姚婕妤中毒的原因了…”
“是什么?”
“姚婕妤服用的药膳最主要是要使姚婕妤身子温热,但姚婕妤饮食中却有一物令姚婕妤体内虚寒,两药性相对下才使姚婕妤身子受不了而虚弱晕厥。可宫中对嫔妃的饮食极其注意,不可能让嫔妃吃入这种东西,臣查娘娘用膳的纪录也不曾发现有此类的食物。所以臣建议搜宫…以防娘娘宫中有人要陷害娘娘。”
“搜宫…”呼延安铎喃喃自语着。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27 17:10:00 +0800 CST  
第一百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姚清依跟呼延安铎坐在关雎宫的寝殿中,姚清依噘着嘴“何苦这样劳师动众的…”
“什么劳师动众,你宫里可能出了内贼要害你。”呼延安铎解释道。
“哪里会有内贼…肯定是膳房的膳食出了什么错误不敢说…哥哥…”姚清依还想赶走正在搜宫的人。
“好了,查过这没有,朕就去把御膳房翻了。绝不错放伤害你的人。乖。”呼延安铎打断了姚清依的话,姚清依只好闭嘴,她握着自己的手紧张地手心冒汗。忽然搜宫的太监进入了寝殿,开始翻找。
“大胆!连本嫔的寝殿你们也要动吗?”姚清依气得站起身来,太监被她这么一吼吓得停下了动作。
“清儿。”呼延安铎拉住她的手,对那太监说“娘娘的寝殿稍稍看过就行了。”
姚清依看着太监靠近她的妆台,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但又怕阻止会招来嫌疑,当她犹豫不决该如何做的时候,就看见太监拿起妆台里的小木盒,打开后又盖了起来,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何太医。
何夙烽拿起药丸,在鼻尖嗅了嗅,此刻姚清依已经缓缓坐下,她轻闭着双眼。
只听见呼延安铎怒气冲冲地拍桌声,和一群人跪下喊着要呼延安铎息怒。
“这是谁的?是谁如此大胆毒害娘娘!”呼延安铎对着跪成一排的太监与宫女吼着,众人皆静默“好!好!不认是吧?起奴!让刑部着人来审,一个个全都给朕好好用刑!直到有人吐出实话为止。”
一群奴才奴婢不停的磕头否认、求饶,却挡不住呼延安铎的怒气。
姚清依微微的叹了口气,起身来站到呼延安铎身边,双脚跪地“皇上!别牵连无辜了,那药是嫔妾自己的。没有人要毒害嫔妾,嫔妾也知道这药的药性……”
寝殿内顿时静成了一幅画,连一点点呼吸气息声都听不见,宫女与太监悄悄退出了寝殿,呼延苍站在关雎宫外看见这情形,赶紧迎到了刚走出来的何夙烽身边。
“到底怎么了?”
“姚婕妤私自避孕。”何夙烽压低了声音,将手中的木盒塞进呼延苍手中“这药丸是从娘娘寝殿搜出,含有大量的苦丁草能使母体虚寒,进而避孕”
“这种药,难道太医院不知情吗?”呼延苍接过药丸。
“不可能,太医院的药用了多少、用在哪,都有记档,苦丁草宫内本就少有,要制成这样的药丸根本不可能。我想应该是姚婕妤从宫外弄来的。”
“宫外…谁如此大胆替那她…”
“大抵是与她亲近的人,又能随意出入皇宫的吧!收买光禄寺小太监也不无可能。”
呼延苍心里忽然一沉“我先回府了”丢下一句话便跑掉。


寝殿内,姚清依跪在呼延安铎腿边,呼延安铎的手纂成了一个拳,指甲死死扣在肉上“为什么?”
姚清依的声音不卑不亢,她昂起头,看着呼延安铎的双眼,一字一字清晰地说着“我不想替你生孩子。”
呼延安铎手一伸就将人拽到了榻边,姚清依上身扑腾到了榻上,屁股也高高耸在榻边,他半撕半扒的将姚清依的外裳跟长裤全褪去,姚清依空着下体上身也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内里,连肚兜都半露在外。
姚清依侧着脸,瞧见呼延安铎单手解开自己腰间的腰带扣,长手一伸那牛皮制的腰带被抽出了腰间,她紧紧闭上眼,手拽着榻上的坐垫,打算抗战到底不肯求饶。
呼延安铎抡圆了牛皮腰带,啪!一声甩了下来,在那左边的臀办留下一个深深的红印,姚清依咬紧了唇不愿示弱。
呼延安铎又照着那两办臀肉,啪!啪!啪!的抽着,就看臀峰随着皮带抽下而泛起波动,每一下都留下一个粉色的印子。
皮带带来阵阵刺痛咬着那小小的臀肉,但姚清依依然死死拽住榻上的垫子,倔强地咬着唇就是不肯发出声音。
此时每一皮带烙下都已经从粉色转为深深的红印,那一道道的红印子爬满了姚清依巴掌大的屁股,看上去好不可怜,但姚清依强忍着眼角的泪水,那倔强的模样让呼延安铎更加怒火攻心。
左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姚清依疼得抬起头倒吸了口凉气,屁股却噘得更高了。呼延安铎的右手举起皮带又照着那臀峰啪啪啪的抽下,姚清依疼得试图闪躲,红红的屁股左右摇着,却逃不开那皮带一下接着一下抽着。
“阿…噢噢”姚清依终于疼得喊声音,她一张口便收不回那声音,随着皮带的抽打就听见姚清依喘着粗气喊着疼,她感觉自己整遍屁股都在发烫,疼痛不停叫嚣着。不知屁股上的疼痛难耐,心口更像是被锥子狠狠插上般,疼得不得了。
又疼又委屈得她再也熬不住,放任泪水夺眶而出,口中不停噢噢的叫着,纤纤玉指已经和榻上的坐垫全绞在一块,乱踢的双腿也踢掉了脚下的踏木。
她卖力地躲着晃着却还是逃不过那一下下的摧残,那红红的屁股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连哭声都颤抖了起来,要强的她是真的怕了。无奈呼延安铎是打红了眼,皮带还在抽着,被死死压住的姚清依只能将自己还能活动的手用力地往后一勾她抓住了呼延安铎的大腿,就如同抓住浮木的小动物般,她使尽全力去拉住呼延安铎的腿,借力使力将自己的身子转向了呼延安铎她死死抱住呼延安铎的大腿,大声得哭着,抽抽搭搭地说“呜呜…我…我不能…不能生下你的孩子阿…”
“为什么?”呼延安铎这才停下皮带。
姚清依将自己的脸埋在呼延安铎腿边,一边哭一边说“一个和亲公主,自己的日子已是如履薄冰,深怕自己成为两国的棋子,若有了孩子他岂不是更惨?现在你疼我…,但若有一日…你嫌弃我,冷落我了。我孤身一人还可以一死了之,若有个孩子,你是要我们母子分离,还是要我抱着他在冷宫过一辈子?”
姚清依没看见呼延安铎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混上了一点点泪水,他抓着姚清依的肩膀将人推开了他的腿边“你就这么不信我?”
姚清依没有抬头“就算你值得我信任,但你真能庇护我一生吗?若有一日你离开了…我跟孩子还有什么?那就真的是他人的砧上鱼肉,比死还惨了。”
呼延安铎没有回话只是松开了手将人留在原地默默地走出了寝殿。


寝殿外的宫女、太监还跪那儿,吴虑见呼延安铎走了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皇上…”
呼延安铎没有停下脚步,盯着前方,薄唇轻启只留下一句话“姚婕妤,禁足。”
吴虑愣在原地没有在跟上,起奴领着其他御前的宫女、太监跟在呼延安铎身后,看着跟前的主子,身子突然一歪,起奴赶紧上前搀着“皇上…”起奴一看呼延安铎额上一条青筋浮起,双眼眼白是一片血红。“奴才叫轿子吧。”他低声说。
呼延安铎沙哑的嗓音充满着怒气“松手!朕可以自己走!”他甩开了起奴的手,继续往前走。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1-27 19:56:00 +0800 CST  
貼吧最近不知道在吞什麼意思的


開放加群481473724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01 19:36:00 +0800 CST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04 17:27:00 +0800 CST  
第一百零二章 两相思(上)
未央宫内挛鞮金月和众妃嫔说着话“关雎宫那位被禁足,皇上这几日看起来也不太愉快,你们呀,多去给皇上送送茶点什么的,哄皇上开心。”
“皇上确实是不开心,昨日二皇子满月宴皇上也是心不在焉的,连赐名都给忘了。玉修媛肯定伤心吧?”挛鞮才人看了眼刘妙琴,这些日子呼延安铎只见了挛鞮金月跟挛鞮绾幽,令挛鞮绾幽是越发张扬。
刘妙琴瞪了眼挛鞮绾幽,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挛鞮金月只提点了其他人两句便散了。


刘妙琴刚踏出外央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玉妹妹。”
刘妙琴回头看见兰蒲娜走了过来。
“昭仪娘娘。”
“玉妹妹,这些日子身子好多了吧?”
“谢娘娘,嫔妾好多了。”
“那就好,二皇子的事情皇上肯定是忙忘了,你可别放心上。”
“多谢娘娘宽慰,一个失势的嫔妃也没有什么好寄望的…也便不会伤心了。”
“玉妹妹可别自轻自贱了,你不为自己也得为二皇子着想,不如…一会二皇子由本嫔带去见见皇上?”
“就为了求皇上赐名?”刘妙琴看着兰蒲娜。
“玉妹妹聪慧,本嫔借二皇子一用是还想…解救姚婕妤…”
兰蒲娜见刘妙琴没有说话“玉妹妹,你受困昭阳殿时,姚婕妤两度救你于围困,若不是她搞不好你与二皇子已经天人永隔了。就当是还她这个恩情吧!”
“昭仪娘娘午后过来抱二皇子吧!嫔妾先告退了。”说完便福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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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呼延安铎倚在榻边看着奏折,吴虑端来了茶点,轻声说“皇上,昭仪娘娘来了。”
呼延安铎没有抬头“先让她回去吧,朕不想见人。”
“皇上,昭仪娘娘抱着二皇子呢,外头又湿冷…”
呼延安铎垂下眼想了想“请进来吧!”
兰昭仪手中抱着二皇子“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二皇子也给父皇请安了。”
“起来吧!怎么带这小家伙来了?”呼延安铎坐直了身子,刚才坐好兰昭仪便靠了过来将二皇子塞到了他手里。
“嫔妾午后去昭阳殿看看玉修媛,不料二皇子哭闹不休,嫔妾领他出来走走,结果走到御书房前二皇子便不哭了,想必是想念父皇了。”
呼延安铎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他对着孩子说“瞧你兰娘娘,没有的事情,说得刚发生似的。”
兰昭仪笑了笑“皇上英明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其实是昨日满月宴上…皇上似乎忘记了二皇子还未赐名呢,嫔妾才带二皇子过来,顺便让皇上看看。”
“喔…那是。朕想好了,就是忘了说,叫,葛豪。”
“好名字,皇上瞧,二皇子也开心呢。”兰蒲娜坐到了一边的榻上,看着呼延安铎逗弄着二皇子,缓缓说“皇上…嫔妾还有一事要代玉修媛求皇上恩典。”
呼延安铎将怀中小人抱直了一边逗着一边问“说吧!”
“玉修媛希望为二皇子寻个,好养母。”
呼延安铎停下了逗弄孩子的神情,垮下了脸“她好手好脚,朕也没亏待她。她自个不能照顾吗? 要什么养母?”
兰蒲娜低下头“玉妹妹…介意自己是罪臣之女,说要是二皇子由他扶养那以后也是罪臣之后,恐怕一生遭人看不起…才希望换个养母给二皇子。”
“你去告诉他”呼延安铎的声音大了点
“朕从不介意什么母族身分!阿尔古的母妃也是罪臣之后,朕非但没有看不起他,还重用了他!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让她自己好好养着孩子!”
呼延安铎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怀中的小儿哭出了声,兰蒲娜赶紧向前抱过孩子“皇上息怒,嫔妾知道了。”她拍了拍才令怀中孩子停止了哭泣。


兰蒲娜看眼呼延安铎,开始自言自语得说着“皇上说得有理,嫔妾一直觉得…父亲阿,就像狮王。狮王会将自己的儿子赶离狮群,就是要磨练孩子,希望他独立自主,成为另一群狮子里的狮王。
而母亲总是多思忧虑的,深怕自个的孩儿不够能力面对困难,总是担心害怕,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是要为孩子铺好路。父母…竟是如此冲突,所以嫔妾觉得,母亲需要时间理解父亲的用心,父亲也要让母亲安心,是吧?皇上。”


呼延安铎听着兰昭仪的话,她知道兰蒲娜表面上说的是刘妙琴,暗地里指得便是姚清依,呼延安铎细细咀嚼着兰蒲娜的话,心口便是阵阵酸痛,他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兰蒲娜怀中的孩儿,已经静了下来,挥舞着小手,嘴里啊啊啊的想说话“朕明白了。蒲娜…谢谢你。”呼延安铎伸出手,他握住了兰蒲娜的手
兰蒲娜笑了笑“皇上是嫔妾的夫君,何须言谢。”
“朕想念你做的烤囊了。”
“嫔妾这就回宫做,一会给皇上送来。”
“朕晚上去你宫里用膳吧!”
兰昭仪笑了笑“那嫔妾先告退了,得赶紧回宫给皇上准备。”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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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蒲娜前脚走,就见一袭白衣的呼延苍匆匆跑进御书房院落,他已经等这刻等了六、七日了,呼延安铎谁都不肯见,他收买了御前的小宫女让她有任何消息就赶紧跟他回报,终于等到了消息:皇上见了兰蒲娜,他便匆匆赶来。
“吴虑!”呼延苍一把抓过吴虑。“禀告皇兄,奕王求见。”
吴虑一脸为难“皇上…皇上他…”




呼延安铎目送了兰蒲娜离开后,翻着奏折却无心阅读,他把玩着腰间那个绣得歪七扭八的荷包,烦躁地站起起身来回地走。
吴虑又走了进来“皇上,奕王求见”不等呼延安铎回绝,吴虑就接着说“奕王说,他是来「负荆请罪」的,皇上若不见他便光着膀子在外头长跪不起。”
呼延安铎一听皱着眉,看吴虑那为难样,他抬了抬头“让他进来!”
吴虑出去不久,呼延安铎就看见呼延苍光着上膀,身后还背了一支荆棘绑成的小棍,一看见他就飞扑过来跪在他腿前,拉着他的大腿。


“皇兄!臣弟来请罪的!望皇兄原谅。”呼延安铎皱着眉,连甩了好几下腿都甩不开呼延苍,这小子这仗势哪里是来负荆请罪的,分明耍赖来的。


呼延安铎拂了下袖子,扳着脸“三弟何罪之有?”


“臣弟御内不严,又护妻不力…让内人受人要挟,胡涂犯错。”呼延苍知道呼延安铎这几日连他都不肯见,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臣弟知道皇兄英明,一切皆难逃皇兄法眼,但望皇兄念在臣弟内人无辜受人摆布,左右为难,是臣弟没有顾好她,皇兄就放过诗诗,要罚要打就打臣弟吧!”


呼延安铎垂着眼,朝地下的弟弟狠狠瞪了眼“受人要挟?左右为难?”


“可不是嘛…对方是婕妤娘娘深受皇兄宠爱,诗诗只是个小小王妃,婕妤娘娘软硬兼施,诗诗心地善良当然无法回绝…”
“这么说都是朕的清儿恃宠而骄,奕亲王的诗诗无辜可怜,半点错都没有嘛?”
呼延苍抬头看着呼延安铎“姚婕妤确实恃宠而骄…”
呼延安铎瞪了眼呼延苍,呼延苍噎了下,赶紧改口“诗诗纵然有错…也是臣弟没有好好管教,皇兄就罚臣弟吧!臣弟都认打认罚了,若皇兄还不放过诗诗…就真的是太不讲道理了!”
呼延苍紧紧抱住呼延安铎的腿,让呼延安铎都感觉腿一阵疼,见呼延苍态度如此强硬,呼延安铎抽起呼延苍背上的荆棘,朝他裸在外的背就抽了一下。“罪你担是吧?”
“啊!”呼延苍一下不忍住,喊出了声。
“朕不讲道理是吧!”又狠狠抽了一下。
呼延苍忍着疼“皇兄…打过便不气了,便不可再追究了。”
“这就想结束了?既要请罪,私相授受,残害龙嗣可是大罪!起码得把裤子脱了再抽,还得让众人都来观刑!”呼延安铎甩开了呼延苍的手,在他跟前站直了身子“如何?”
呼延苍看着那黑着脸的呼延安铎,捏紧了手,朝地上一磕头。“臣弟领命。”就要站起身子。
呼延安铎一把按住他的肩“臭小子!跪好!”
呼延安铎拿着那荆棘指着呼延苍的眉心“你欠朕一次。”
“皇兄这是原谅了?”
“不原谅能如何?把你夫妻俩送去刑部做对苦命鸳鸯不成?朕说了,你还欠朕一次。”
呼延苍不服嘟嚷着“这都抽了两下,跪了半天了…怎么还欠…”
“不服是吧?”
“欠就欠呗。”
“回你府去!”
呼延安铎辇走了呼延苍,才喊来吴虑“明日午后,替朕将阿尔古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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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依侧倚在床榻上,鬓角边的发丝凌乱,脸色苍白。
“娘娘,奴婢替你擦药吧?”叮当跪在床榻边说。
“不用了…不疼。”
“娘娘…您不吃药,膳食也用得那么少,这怎行啊?”叮当眼中泛着泪水。
姚清依则是面无表情,她摸了摸叮当的脸“我禁足没拖累你们吧?”
“没有!没有!虽说饭食减半,但吴虑念及娘娘恩情,一直帮咱们宫内关前顾后的,送来的饭食都是新鲜可吃的。娘娘别担忧奴婢们。”
站在一旁的绿儿说“皇上还是挂念娘娘的,吴公公来这也肯定是皇上授意,才可…”
“住口!”叮当瞪了绿儿一眼“皇上!皇上!成日你就说皇上!若皇上真的挂念娘娘,能这八日都没来看娘娘嘛!你伺候娘娘却成日巴结皇上,你。”
“好了!”姚清依拉住叮当“绿儿,你先下去吧。”
吓傻的绿儿抹着眼泪离开了寝殿。
“你累坏了,话都胡涂了。”姚清依严肃地看着叮当“你去休息吧!夜里让绿儿守夜。”
“是,奴婢知错了。”
“去吧!”姚清依挥退了叮当,自己站起身来,想走到窗边看看月光,靠近了窗边脚下却踢到了一物。
姚清依低头一看是那只五色麻绳做成的木马,泪水在那瞬间溃了堤,她弯下身子缩在角落暗自垂泪。




========================================(未完)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06 21:59:00 +0800 CST  
第一百零三章 两相思(下)
姚清依低头一看是那只五色麻绳做成的木马,泪水在那瞬间溃了堤,她弯下身子缩在角落暗自垂泪。


呼延安铎独自一人趁着夜色来到了关雎宫,门外的绿儿本蹲着打瞌睡,见黑暗中有人走来,赶紧站起身“皇…”
呼延安铎挥了挥手示意她禁声,她只能微微一蹲。
“你们娘娘这几日如何?”
“娘娘…吃得少、睡得也少…还不让人上药…皇上,娘娘真反省了…娘娘常常偷偷掉泪。”绿儿垂着头。
呼延安铎点点头“好好守着,别让人知道朕来过。”
呼延安铎摸着黑,悄悄推开寝殿的门,走近床榻。
睡眠浅的姚清依听人走进,她撑起身子看见一个人影“绿儿?”朦胧间她见那人影越来越近,不是绿儿…而是一个她熟悉的身影。
那夜乌云遮住了月亮,姚清依并看不清那个人,但光是见到他的身影,自己又鼻头一酸,泪眼蒙眬,更加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呼延安铎点亮了一盏床榻边的灯,回过头就看见床上侧倚的人儿,泪眼蒙眬。而姚清依这也看清了跟前的人,他已不在怒火中烧,反倒是眉目间流露出一股心疼与懊恼…对上这目光的姚清依已忍不住,泪水悄悄滑落。
“清儿…”他坐在床榻边,伸出了手想握住姚清依的手“还疼吗?”
姚清依滑开了手,流着泪,嘴上却说“谢皇上关心,嫔妾很好。”
呼延安铎的胸口像是被重击了下“清儿…你还要跟朕强嘛?”
姚清依看着呼延安铎的眼光,又撇过头去。
“朕知道…是朕没有为你着想,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有那么多顾虑。”呼延安铎对着姚清依的背轻轻低诉着,姚清依听在耳里疼在心里,泪水也不停得滑落,却始终开不了口。
忽然呼延安铎伸手拉过姚清依的手,将一块铜物放到她手里,烛光昏暗,姚清依又哭肿的双眼,她一时看不清,将那物品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发现是一个铜制的老虎,老虎的背上刻着金箔铺成的文字—那是虎符。
姚清依惊得松手,呼延安铎却握住了虎符,紧压在她手里。
“不!这我不能拿!”姚清依激动地说,呼延安铎却死死握住她的手“清儿!冷静点!听朕说。”呼延安铎看着姚清依“这块虎符原是朕的七弟所有,它掌管的是一支三千人的游击队,虽只有三千人,但训练纯良,善于隐藏山林,深入敌营偷袭军队,来无影、去无踪。虽说无法与大军正面交战,但朕相信…若有个万一它要保护一个女人跟几个孩子离开长安,是绝对没有问题。七弟死后,这虎符的一半一直交由阿尔古保管,却从未画拨到阿尔古旗下,朕寻了个缘由将它要回,现在,朕要给你。这是朕给你最基本的保证,你不要怕,若有昭一日朕无法在保护你了,你就用它,回到你兄长身边。”
听着这番话,姚清依早已愣在那儿,她太震撼了,她万万没想到呼延安铎对她的退让能到这个地步“我…我不值得你如此…”姚清依沙哑的声音颤抖地说着。
“你当然值得,朕说过,朕会保护你如同保护自己的江山。”
姚清依往前一扑扎实的扑在呼延安铎的怀里“对不起”她一边哭一边说着,这是此时她心里唯一的想法了。


姚清依再醒来了,呼延安铎已经不在身边,她贪恋地闻着床榻间他留下那股淡淡的香气。那日过后呼延安铎夜里总是摸黑到了关雎宫,这天姚清依沐浴过后正让宫女在一旁替她整理如瀑的长发。
“这几日吴虑送补药送得勤,娘娘这气色已经完全好了。”叮当说。
“奴婢倒觉得是皇上来得勤,娘娘开心…”绿儿说。
姚清依轻推了一下绿儿的脑袋,倒是叮当在一旁沉着脸“可皇上也从未下令解娘娘的禁足令,况且都皇上夜里都一个人过来谁也没带!奴婢还是替娘娘抱不平…”
“好了,别胡说了。你们先下去吧!”
姚清依站在床榻旁来回走着,时不时观望着寝殿门口,终于呼延安夺走了进来。
“安铎哥哥”
呼延安铎拦住了要行礼的姚清依“来,朕瞧瞧。”
“欸…”姚清依紧紧握住呼延安铎的手“已经好多了嘛”姚清依脸泛起一股潮红,这几日呼延安铎来总是要把她按着上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总是一阵又揉又捏,那是太难为情了对她来说根本是另一种刑罚。
呼延安铎见她脸上红通通的,失声笑出“朕想也是,脸红得像苹果一样,气色好。”
“讨厌”姚清依跪到床榻上挨着呼延安铎“哥哥这几日好嘛?”
“能有啥不好的?只是外面乱的很,你乖乖待宫里。”
姚清依明白,外头那些豺狼虎豹哪可能如此轻易放过她,呼延安铎将她关在这也是一种保护她的方式。
姚清依轻轻依着呼延安铎“清儿都听哥哥的。”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06 22:02:00 +0800 CST  
第一百零四章 两心相依
郑诗诗回到寝居门口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对话,那是蒙奴的声音。
“王爷,你放轻松点,马上好了,奴才轻点……”蒙奴的声音夹杂着呼延苍轻声喘息,郑诗诗瞪大了眼二话不说冲进寝居。
一跑进寝居,却看到猛然弹开的两人,呼延苍还慌慌张张地拿起一旁的外袍披上。
“你们…”
郑诗诗还没说话,蒙奴就神情慌张地福礼告退,只留下神情尴尬的呼延苍。
“你和他做什么呢?”郑诗诗问。
呼延苍将外袍拉好“哪能做什么?你不待在屋里好好反省,又跑哪了?”呼延苍拉着脸。
郑诗诗看着忽然拉下脸的呼延苍心理不满跟疑惑是更大了,「这家伙肯定是作贼心虚」郑诗诗心里想着,脑袋里全是刚刚意外听的声音和蒙奴与他紧张的神情,又不知为何忽然想起蓝田游时自己女扮男装这家伙对自己特别热情…该不会爱她是假得,激起他龙阳之好才是真的…
郑诗诗又羞又恼,直指呼延苍就骂“你!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妩媚的双眼登时盈满泪水。“你是不是…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呼延苍听他的话怒火瞬间升起,可看她那双眼泪汪汪的楚楚可怜样,又不忍发火,皱着眉“你胡说什么?”
“你凶我!我才没有胡说!你就是跟蒙奴胡来了!”郑诗诗边骂手竟就上了呼延苍,拉着呼延苍的外袍又扯又拉得。
“欸!你!”呼延苍想抓住她,两人这一扯,外袍就扯上了背后的伤口。
呼延苍倒吸了口凉气,郑诗诗看了眼“你怎么了?我瞧瞧!”郑诗诗不由分说的将呼延苍的外袍给扯开。就看到呼延苍那背上横着两条伤,像是被什么咬过似不规则的小锯齿伤口,皮都给扯破了露出红色的肉。
“…怎么会这样?有人打你了?谁敢打你…你不灭了他全家?”郑诗诗惊讶之余喃喃自语着。
“没有,没事!”呼延苍赶紧扯回外袍。
“这还没事,都伤成这样了,是谁打的?我打他全家去!”郑诗诗越说越气。
“别胡说!”
“到底是谁?谁打你了?”
呼延苍穿好外袍没有多说什么,郑诗诗咬了下唇“你不说?好!那我问蒙奴去!若蒙奴也不告诉我,我就跟皇上告状去,说你给人打了!让他主持公道!”说完就要往外走。
呼延苍一把环住郑诗诗的腰将郑诗诗转过来“你别胡来。”
“我哪里胡来了?你给人打成这样,我不能不管。”
呼延苍紧紧抱住挣扎的郑诗诗“你怎么那么傻啊?还有谁能这样打我…”呼延苍无奈地说。
郑诗诗愣了下,才缓缓说“皇上…皇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打你…”郑诗诗想到了避孕药草之事,愣了下“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皇上打你了?那是我做的又不是你,你给皇上说是你了?”郑诗诗紧张地问
“皇兄能信是我吗?傻了你。你犯错…也是我管教不严,我跟皇兄负荆请罪去了。”呼延苍松开手,悠悠地做床榻边没有瞧见身后的郑诗诗眼眶盈满了泪水,抬眼才看见那颗泪珠缓缓流下。
呼延苍叹了口气,拉着郑诗诗的手“没事,不疼。”
郑诗诗挨着他坐下,脸轻轻靠在他背上“哪不疼…瞧这都破了,你为什么这样?”
“皇兄不会对我怎样的,就这两下,不是便让这事过了吗?”
“不好的是我…”
“我说过,不会把你交出去。我会保护你。”
呼延苍能感觉到点点泪珠落在他的背上,他听见郑诗诗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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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内,太医与各自的徒弟们忙进忙出的,何夙烽一边拿着刚曝晒完的药材走了进来,细细地看着,抬头就看见站在墙角面壁的靳萱,眼睛直直盯着窗外花园正在采花嬉闹的小宫女们傻笑着……
一股火冒上何夙烽的心头“靳萱!”何夙烽怒斥了声,声音大的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吓了一跳,而正主则是被吼了回神,缓缓转过头一脸无辜地应声“师父…”
何夙烽抓过一包药丢给了靳萱“去厨房煎药,别再出错。”
靳萱抓着药包眨了眨大眼走了出去,何夙烽坐了下来,无奈地扶着额头。
“何太医”一个太监走了过来“何太医,奕王妃在院子里,她说要见您。”
何夙烽听到这心里一惊喜,赶紧起身出去,刚踏出太医院就看见郑诗诗拎着一只食盒站在门外。


两人对坐在院落的石凳上“表妹在你这叨扰了,这点小点心不成敬意。”
“姑娘别这么说,既收为徒自是我的责任了。”
“表妹淘气,何太医还得多多用心了。这糕点是刚蒸好的,太医趁热用吧!”郑诗诗拿出食盒的糕点跟木筷交给了何夙烽。


靳萱盯着炉上的药发呆着,百般无聊之际,她晃到厨房外,听到墙边传来郑诗诗的声音,眼睛一亮,又听到自己师父的声音,她悄悄攀着矮墙,看见院子内对坐的郑诗诗与何夙烽
她看何夙烽春风满面笑得愉快,对着郑诗诗的温柔眼神也是自己从来没瞧见过,这让靳萱看得是心里一阵酸楚,落寞地低下头。


靳萱偷看完师父跟表姊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厨房,可是在踏进厨房时,厨房是一阵浓烟,靳萱急得拿水浇熄了火,赶紧拿个抹布将药壶端起!但掀开药碗碗里已经煮糊了。
药碗端到何夙烽面前时,何夙烽的脸是一阵黑,靳萱想道歉,何夙烽却只是掉头到一旁拿了一包新的药包交给一旁一个年轻的小伙,让他赶紧去把药煎了。
“师父…对不起…”
“干啥去了?”
靳萱沉默了会,不敢说自己是跑去偷看他跟郑诗诗了,她吞吞吐吐好一会才说出自己跑去玩了…当她说出那刻,何夙烽眼里像是冒了一串火光。何夙烽一把拽着靳萱的手臂,将人往太医院旁一间小厢房拉。
靳萱没看过如此怒气冲冲的何夙烽,被吓傻得她只能任由何夙烽将人拽到了旁边厢房,旁边厢房内只有简陋的床榻跟书桌,还有摆着几本书的书架,是一间无人居住的厢房。
何夙烽将人拉到的厢房中央,转身到书架旁,在一个靳萱没注意过的小格中,拉出一支半臂长、一指粗的竹条,靳萱瞪大了眼惊恐地看着何夙烽“师父…”
何夙烽甩着竹条指向了一旁的书桌,竹条在空中发出吓人的咻咻声“扶着桌子,塌腰。”
“师父…我…”
“去!”何夙烽一声怒吼,靳萱也只能乖乖伏上了桌子。何夙烽打量了一下靳萱,那厚厚的襦裙盖在臀上,打在上头跟没打差不多,何夙烽用竹条撩起那襦裙,他看了下里头的亵裤,何夙烽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扯下,但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抬起竹条就狠狠抽了一道。
“噢!”靳萱一声惊呼,手就紧紧摀着自己的臀。“好疼…”
“手拿开!”何夙烽喝斥,吓得靳萱松开了手。
“走神!玩!不上心!你这样还敢要求要学医?” 何夙烽每骂一句,手中的竹条旧重重抽下,虽隔着裤子,每下都精准抽在那高起的臀峰,靳萱紧咬着牙却也忍不住,轻轻扭动着屁股想要躲掉那可怕的竹条,嘴里还不停哭着,但何夙烽都像没有听见般,挥动着手中的竹条。
咻!咻!咻!的挥舞着,口中还不停训着“医者是关乎人身体性命的!你若要如此不上心,干脆别学了!回奕王府去,别来骇人!”竹条又狠狠抽几下,比起臀上火辣辣的疼,听见何夙烽赶她回府,她心里是更难过,嚎啕大哭着,嘴里还抽抽搭搭的说着“不要”。
何夙烽停下竹条时才看见桌上的小人儿已经哭乱了鬓发,满脸泪水嘴里还可怜兮兮地说着不要回府,自己缓了下来才知道心疼,但打都打了也不好立刻安慰,只冷冷地说“要再如此不上心,为师会让奕王将你接走!回你屋去!”
何夙烽扔下竹条人就走回太医院,回到自己位置上时,发现一旁还挂着靳萱那件水蓝的斗篷,外头的天如此冷,若是衣裳单薄得走回宫女住宿的院落,恐怕要着凉得,何夙烽拿起斗捧折回厢房,轻轻踏进厢房却瞧见靳萱趴在床榻上埋着哭抽抽搭搭的哭着,何夙烽拿着斗篷在一旁站了一会,左思右想快步跑回太医院抓了一只药膏折回来,再回来时没想到靳萱已经闭上眼,迷迷糊糊的还抽泣着。
何夙烽将斗篷盖上靳萱的身子,将药膏摆到她身边。
看着眼边还挂着泪珠的靳萱,他轻轻叹了口气,看人没有睡熟,轻轻交代了句“起来记得擦药。”便离开了那厢房。

楼主 法瓶  发布于 2017-02-09 21:36:00 +0800 CST  

楼主:法瓶

字数:128170

发表时间:2016-10-20 05: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7-14 07:19:4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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