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命如草芥(古风、重发)

第139章预告:
草芥视上次挨打为耻辱,眼下顺妃再次提起,无异于嘲讽,可除却嘲讽两句,碍于皇上与皇贵妃威严,她也不好再拿这个公主找茬。可殷才人便不同了,见了皇上几面虽有承宠,却不是什么名牌上的重要人物。顺妃近半月不得见天颜,此时看到这新宠无异于被踩了尾巴的猫,怒意全被激起,只见那殷才人面容白皙似能掐出水的雪芙蓉,比之自己引以为傲的脂玉面容还要白嫩,再开口就是找茬了。
“来人,殷才人不施粉黛有损妇容,给本宫板责三十。”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05 07:46:00 +0800 CST  
139.残莲
上回公主虽受了家法,可断没有人敢轻视怠慢于她。倒反,后宫中的嫔妃对这位小不了几岁的公主更为客气了,只因那原本默默无闻、与世无争的殷选侍与公主颇为投缘,前不久便承宠连升两个阶品,而那位原本盛宠的顺妃却因为之前公主赏画受责一事后被皇上冷落了近半月,再没特意过去看望一眼,但因有身孕,皇上在份例上颇为优待,旁人也还是不敢小觑于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公主是明罚暗护,顾虑着体统不得不罚,却极爱惜宠护这个女儿。
岭西比之北国温热许多,靖江王府里四季皆有莲花,但这个时候正值粉莲落败,在满院春末之色里显得些许萧条。草芥与殷才人坐在游廊上纳闲,草芥停止拨动筝弦,殷才人也暂停下手中丝线,问道:“公主,怎么突然停下了?一首《出水莲》不弹完岂不可惜?”
草芥痴痴望着满池唯余垂暮之色的粉莲,吟诵起周敦颐的《爱莲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觉得自己不配弹这首曲子,也不可能弹出曲子的意境了。”
殷才人读过诗书。“莲确是花中君子。公主怎么突然有感而发了?”
“得不到的就知道珍贵了,人性向来如此。从前不觉得莲花特别美,现在却实在喜欢,求而不得便喜欢了吧!解语姐姐,在后宫皇城里的人还可以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的有几个?”
“这样的境界做不到,可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还是可以争取做到的。”
“这便也是我能与解语姐姐谈得来话的缘故吧!”相似的年纪,相似的性格,会让人觉察出更多相似之处。草芥继而道:“同是红藕香残,那句‘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很是应景。”她想起还在出征的心中之人,问道:“解语姐姐,此处没有旁人,你可有爱慕之人?”这个“爱慕之人”指的自然不是自己的皇帝父亲。
她是下臣觐献给陈晦的姬妾。早年虽是文官家的女儿,后来身世浮沉辗转做了官婢被没入他人府中做仆女,家事缥缈,没有背景,因着姣好的面容和读过些诗书便被觐献给天家,地位自然很低微,入宫以来她从没争宠嫉妒过。蝼蚁浮生,即便命不由己,也有自己的情感。在唯有一个夫君的后宫里,若对其他姬妾从无醋意,那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早已心如止水,二是心里藏着那个永远不能在一起的人而心如死灰。草芥看来,殷才人更倾向于后者。
殷才人大骇:“公主……”这样犹豫的反应实则便是一种承认。
草芥含笑道:“安心吧,只是看你从无争宠妒意,我又与你年纪相仿,便猜测了。我不会说出去的。何况,如今你已是我父皇的妃嫔,过往云烟,也只能埋在心里,但有个能吐露的人不也是好事吗?”
“我身世卑微,此生注定缥缈无依只能任人摆布,公主却不然。”
草芥摇头:“不,宗室皇女承天下奉养,享常人不能享,也要受常人不堪受。”
婢女通报提醒,顺妃路过,两人停下交谈,照着宫规跪下行礼问安。
阮玄真自小娇养在交趾深宫中,喜欢奢侈,之前因着皇贵妃的节俭之风并不敢太张扬,如今借着身孕,份利更丰厚,也不愿再收敛本性了。鬓发间点翠流光、金步摇熠熠生辉,翡翠镯子、碧玺璎珞,样样都示意着旁人其身份之贵重。瞧到了眼中钉,开口便先挖苦了殷解语:“殷才人好兴致,时常跟在公主身侧,总比埋头在自己房间里更有机会见到皇上是吧?许久不见公主了,上次的伤用了本宫的膏药,可大好了?”
“谢顺母妃关怀,如今已大好了。一直碍于有伤,未能谢顺母妃的恩典,今儿正好赶巧了。”她磕了头谢恩,说起那瓶早被她丢到井里的膏药,她目无表情,但语气恭顺挑不出错,顺妃本也无意再和她过不去,便免了她的跪礼。
草芥视上次挨打为耻辱,眼下顺妃再次提起,无异于嘲讽,可除却嘲讽两句,碍于皇上与皇贵妃威严,她也不好再拿这个公主找茬。可殷才人便不同了,见了皇上几面虽有承宠,却不是什么名牌上的重要人物。顺妃近半月不得见天颜,此时看到这新宠无异于被踩了尾巴的猫,怒意全被激起,只见那殷才人面容白皙似能掐出水的雪芙蓉,比之自己引以为傲的脂玉面容还要白嫩,再开口就是找茬了。
“来人,殷才人不施粉黛有损妇容,给本宫板责三十。”
顺妃虽不是父皇心中实实疼宠的,但因为交趾的背景,父皇就是做做样子也要多给几分颜面,上次自己当众被笞责,暗里是父皇罚她揣测君上、语涉朝政,明里便是以顶撞尊长、不敬母妃的原由罚的她,吃了一次亏,断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身边的殷才人已被嬷嬷压倒在游廊边上的长石凳上,按照规矩,宫眷受板责皆去衣。殷才人不多时便已经被壮实的嬷嬷宫女解开汗巾、褪了中衣,以光臀之姿示人。这样的惩戒疼痛是其次,更要紧的是羞辱。草芥眼神示意自己的一个婢女速去请正在与皇上用膳的皇贵妃来救场,自己则尽力挽救将要受到伤害的殷才人。再跪下为她求情道:“顺母妃息怒,殷才人向来身子柔弱,面色一直偏苍白,不仔细看是像未施粉黛。但她位分恩宠都不及顺母妃,定然没有上等的胭脂可用。便是为着腹中胎儿的福泽,还望顺母妃不要动怒施责于殷才人。"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06 08:53:00 +0800 CST  
不多时,掌刑嬷嬷已提来了专门用于惩戒宫眷的女板,一寸宽、一厘厚,一臂长,分量不重,却也是名正言顺的宫规家法,威严赫赫不敢轻视。顺妃根本不理会一番劝说,由着草芥跪在一旁,婢女搀扶她坐下监刑。不得不说殷才人身形实在堪妙,多一寸则腴,少一寸则瘦,该厚实的地方绝不让人叹息还差一丝敦厚。正如那已经光露出来的两股,肤色更比她那雪芙蓉般的面庞更白皙,晶莹剔透像透着玉光,而这上等的臀肉竟然能长得像石榴一般饱满充实,这样的身段放在顺妃眼里,想着自己生育后只怕身段更不如眼前的殷才人了,无异于火上浇油。
倏忽间,板子已经夹着不留情面的强风重重拍在那饱满的两瓣玉石榴上,女板分量不重,但警诫之意甚浓,故而着肉的声音尤为清脆,却清脆得刺耳。宫眷受责,便是再疼痛也不能哭喊,若哭喊反抗会增加刑责不说,更要被人耻笑为没有教养的乡野村妇。一板子落下便印出一记红藕色,在白皙的皮肤上颜色渐深鼓起,犹如脂玉中嵌入一道红玛瑙。掌刑嬷嬷看到素来天家宠护有加的公主都要在顺妃面前恭敬跪下,伏低做小、不敢造次,自然更看顺妃眼色行事,掌刑落板丝毫不见松懈,五下板子已让那大白的光腚染上一层水红的朝霞色。美人肌酥软骨,玉腚儿在宫规板子下强忍着疼痛跳动,喉咙里压抑着微微呻吟,这样的画面若落在任何一个男子眼中都要引来一阵迷离快活的欲望。
草芥看顺妃不理会她,膝行几步上前,不卑不亢道:“顺母妃,到底殷才人的妇容妇德还未被皇贵妃斥责过,您当众施责,只怕会让人猜忌您僭越了皇贵妃。”
她这是故意搬出自己的母妃来压制对手,可她知道这一招未必能压制对手,却能真正激怒对手。果不其然,顺妃一拍桌面:“公主此言差矣。本宫是妃位,自然有职权监督惩戒下级妃嫔,殷才人不施粉黛有违宫规在先,本宫惩戒她是替皇贵妃分忧,怎可说成僭越?公主也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否则,这现成的板子也是可以教训在你身上的。”
“儿臣不敢,只是照实直言,若冒犯了您,顺母妃要赏板子,儿臣只能谢恩身受。”草芥这话说得谦卑,但话里底气十足。
顺妃听后,目光中闪烁出锐利的怒色。“来人……”
草芥的婢女兮秋听到顺妃再开口使唤人,心都被揪起来了,只担心自己主子要受牵连,忙磕头求道:“顺妃娘娘请息怒,公主无意冒犯……”兮秋还未说完,临头就被一记耳光袭来。顺妃身边的陪嫁宫婢厉声训斥:“顺妃娘娘在吩咐人,有你一个婢女开口插嘴的份儿?”耳际边又加上一阵阵耳光声,公主的贴身侍婢兮秋也受了掌嘴之罚。
顺妃居高临下瞥一眼膝下跪着的草芥,她是妃位,又承宠,够格责打未册封的公主一顿板子!
………………
Ps:《出水莲》是客家筝派的代表曲目之一。乐曲赞美了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倔强性格和高尚情操,给人以洁身自好、持强不息的哲理启示。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06 08:53:00 +0800 CST  
明天就高考了,天涯祝各位高三战士们好运连连,都超常发挥,进去你们梦想中的大学!
陈晦:瞧瞧人家个个晚自习挑灯夜读!你这个懒东西和人家竞争起来,怕是连蓝翔技校都考不上!
草芥:学习不好,没学习天赋,怪我吗?某人的DNA决定的吧?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06 08:57:00 +0800 CST  
第140章预告:
“皇上和娘娘怎么突然驾临了?”
皇上不提有人禀告的缘故。“朕与皇贵妃用了午膳想到外头走走,这不就正巧碰上了?”
方才至时,只闻耳边板子声、掌掴声清脆,殷才人伏在长凳上赤臀受刑,臀部赤霞漫天,兮秋双颊也被扇得红肿。公主带头跪着求情遭遇训斥,公主的侍婢自然要随主子跪下,殷才人的侍婢因着主子受罚也需跪着,故而满眼而去跪着一片,又动了板子、罚了掌嘴,场面颇大。
皇贵妃通身素雅兰裙,鬓发间仅略微以银器绢花做饰,一根琉璃珠鲽鱼簪子从不离身,可通身的气派是金玉珠翠满身的顺妃万分不及的。皇贵妃也神色如常,瞧不出任何异样,含着笑开口却让人心中捣鼓阵阵、极为不安。“正巧碰上顺妃妹妹在为本宫分忧御下,又在为本宫教训公主,若是公主当真该责打一顿板子,顺妃妹妹便吩咐下去,本宫这个做母妃的绝不袒护。”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07 06:52:00 +0800 CST  
140.华发
道理虽如此,然而草芥此番求情规矩谦卑并无冲撞,合情合理。她虽有惩戒的权力却不能无由滥用。更何况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这位公主上头还有皇上和皇贵妃做主,不同于随常的微末嫔妃。顺妃不动她,却也不打算理会她。“来人,将公主扶到一旁去。公主性子向来如是,本宫早已知晓。何况公主伤势初愈,本宫甚为体恤不愿再计较,这顿板子便免了。但请公主仔细瞧着规矩,这板子虽不打在自己身上,也要心存敬畏。”接着草芥就被宫婢扶着移到一旁跪着观刑,唱数刚巧过半,十五下女板,殷才人雪芙蓉般的两股已被染成了赤红,通身被汗液沁透,两瓣赤臀就如一朵雨后残败的红莲。她不对公主动手,但却要她清清楚楚瞧着殷才人和自己的婢女受责,要她知道在自己面前只能无能为力,要她知道到底是她这个妃位大,还是她这个未册封的公主大,要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她本也不敢对草芥动手,不过图一时口舌之快撑面子,但有些话断不适宜落入自己的上位者耳中。
耳畔间板子声霎时停下了,顺妃不悦,正要训斥掌刑嬷嬷,巍峨的声音就从身后袭来:“真是热闹啊!”低沉平静却犹如排山倒海之势,自己身边的一众宫人霎时间全部跪下,顺妃自己也不例外。
顺妃并非无由施罚,倒也镇静,叩首请安:“臣妾不知皇上、皇贵妃御驾,请皇上、皇贵妃责罚。”
眼下他的后宫明面上是妃位教训才人以正宫规,实则暗里的动机一片狼狈。皇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开口也是温和:“是朕交待他们不必通传的。顺妃你有身孕,先起来吧。”
皇上不叫她爱妃,不叫她玄真,却唤她阶品封号,这是一种隐含的生疏和不满,虽唯独她得以免礼,而胸中一悸。
“皇上和娘娘怎么突然驾临了?”
皇上不提有人禀告的缘故。“朕与皇贵妃用了午膳想到外头走走,这不就正巧碰上了?”
方才至时,只闻耳边板子声、掌掴声清脆,殷才人伏在长凳上赤臀受刑,臀部赤霞漫天,兮秋双颊也被扇得红肿。公主带头跪着求情遭遇训斥可算作被罚跪,公主的侍婢自然要随主子跪下,殷才人的侍婢因着主子受罚也需跪着,故而满眼而去跪着一片,又动了板子、罚了掌嘴,场面颇大。
皇贵妃通身素雅兰裙,鬓发间仅略微以银器绢花做饰,一根琉璃珠鲽鱼簪子从不离身,可通身的气派是金玉珠翠满身的顺妃万分不及的。皇贵妃也神色如常,瞧不出任何异样,含着笑开口却让人心中捣鼓阵阵、极为不安。“正巧碰上顺妃妹妹在为本宫分忧御下,又在为本宫教训公主,若是公主当真该责打一顿板子,顺妃妹妹便吩咐下去,本宫这个做母妃的绝不袒护。”
才站起来的顺妃面色霎时都惨白了,连忙再跪下请罪道:“臣妾怎敢?只是方才公主不见受教,臣妾也盼着公主好,于是也急了,说了气话。臣妾心疼公主还来不及,又怎敢施责?还望皇贵妃娘娘明鉴。”
“是啊,本宫这个女儿最难教导了,本宫自己都要费心思,何况旁人了。”这个旁人说得格外清晰,清清楚楚就是说给她听的。“既然妹妹有孕在身,就不要费心费力在太多旁人旁事上,若是因急切为本宫分忧而伤了胎气,妹妹受苦了不说只怕还要被旁人误会成僭越夺权,这才更让妹妹心寒。再者本宫这个统管后宫的皇贵妃岂不是也要被人诟病失职了?”
顺妃偷瞧一眼在旁似乎毫不放在心上、事不关己的天家,显见就是皇贵妃地位固若金汤的后障。顺妃清楚感觉到脊背上冒起的冷汗,叩首后唯唯诺诺:“是,臣妾今后必然安分守己,绝不敢再僭越。”
皇贵妃又恢复了温和依旧的态度,上前亲自扶起她:“妹妹别误会了,本宫只是纯粹为了你和腹中的龙胎着想,劳心费力只会让你更辛苦。今儿你责罚殷才人也是有理,既然下了责罚的命令自然要行刑完毕。但毕竟殷才人不是犯了什么大过,虽然罚重了,但能让她记住教训也是好事,可到底她也是嫔妃,总要顾着点天家的颜面不是?本宫做主,让掌刑嬷嬷带她回自己的寝室里再受刑吧。”这才扇了顺妃一个耳光告诫她莫要兴风作浪、咄咄逼人,也要全了顺妃高位妃嫔的颜面,于是只好继续委屈了殷才人,只能尽量让她少受些屈辱和疼痛。眼看被羞辱责打过的殷才人蔫萎得如同池中的残莲——既因身体的疼痛,也因这后宫里弱肉强食的规则而导致的心死。皇贵妃再开口交代:“嫔妃里殷才人年纪最轻,又才封的从八品才人,掌刑嬷嬷带她回去小心伺候着剩下的板子。传医女过去,行刑后立时就为她治伤用药。”回房伺候余数,且皇贵妃授意明显,这施责的力度定然也能巧妙地网开一面了。后宫中有不成文的规矩:受了责打不经下令施罚的主上许可,不得私自用药,旨在伤处能让受刑者反省更久、印象更深。显然,顺妃原本是不可能让殷才人用药的,而皇贵妃亲口命令医女前去,显然是体恤殷才人的委屈。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08 11:34:00 +0800 CST  
宫婢伺候着凳上气若游丝的殷才人穿戴规整,给皇上和皇贵妃叩首跪安后扶着带下去。皇贵妃继而道:“公主为殷才人求情心切冒犯了妹妹是该教训,但毕竟本意不坏也是无心,又被妹妹罚了跪,本宫让她给妹妹叩头赔罪后,就由本宫带回去亲自严加管束。本就小事一桩,那就该小事化了,省得伤了后宫的和气。快入夏了,难免燥热火气大。顺妃妹妹回宫后为本宫抄写十日佛经,既是为自己清心,也是为后宫祈福。如此可好?”这实则是对她的禁足和责罚,这句“如此可好”根本没必要说出,顺妃敢不顺服受罚吗?
一场后宫争闹就这么被三下五除二解决了,皇上对皇贵妃四两拨千斤的处置丝毫没有插足之意,甚至看得出来是非常满意的。论说后宫中皇贵妃地位最高、恩宠最浓,但御下统管后宫的手法也让人最是心服口服,绝不敢造次。前朝后宫皆道皇上与皇贵妃伉俪情深,称赞皇贵妃恩威并济、宽严有法、御下公道,更赞誉皇贵妃与天家患难与共,天家敬重爱惜,实乃万千百姓夫妇相处的楷模。
天家对皇贵妃的恩宠爱护也是有目共睹的。例如十日里,天家让皇贵妃侍寝四五日,从前顺妃未孕时会侍奉两日,有两三日会独寝,或宣其他妃嫔侍奉一日。
是夜,奥野枕在陈晦臂上,侧脸紧贴着他依旧坚实的胸膛——这样的待遇是其他妃嫔断然不敢想象的。陈晦打趣道:“皇贵妃今日好生威武,朕仿佛看到山间母虎将老林万物震慑得服服帖帖的。公主现在也学会了机灵,今日分明就是她派人通风报信搬救兵,又算准时间刻意激怒顺妃叫朕与你瞧见,借力使力震慑了顺妃一番。不过,也是顺妃轻狂挑事在先,被皇贵妃一番震慑也是她自找的。”讨论起顺妃,二人毫无障碍,只觉得实在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
“臣妾自幼也是看惯了自己母后御下,多少能捡来些皮毛,只是从前在潜邸里是自己太执拗了,不愿承认是天家的人,只怕一旦承认了就玷污了心中的家国大义,更别提花心思和姬妾们打饥荒了。”
回首幕幕往事,他们蹉跎了八年,如今人到中年,不觉感慨,还有多少八年能共度?实在叹之惜之。“你知道,无论何时,朕一直都是偏护你的?即便当年暹国还没有地位时,即便当年你还在草苑被置之不理时。明里暗里,朕都是心中有你的。只是从前气盛,朕悔之不已,为何当年就偏要和你赌气。”
奥野环抱着他:“莫提当年了,那时我们都年轻,往后不要再走错了。”
相拥沉默,奥野也是娇泼的性子,张嘴就往陈晦耳垂上轻咬一口,却也留下了贝齿痕迹。奥野和他使小性子也不是第一次,比之白日里的庄严肃穆皇贵妃气派,眼下一副娇羞泼辣闺中娘子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疼宠。陈晦佯装怒意:“皇贵妃实在放肆,不曾有哪个妃嫔敢如此冒犯朕!”
“我就是要冒犯,就是要冒犯!皇上说我是母老虎,母老虎不就是咬人的吗?皇上去人家年轻漂亮的香罗玉帐里快活,留着我独守空房,母老虎生气了不就是要咬人的吗?就咬你,就咬你!”
奥野虽年过三十二三,又生育过三个孩子,但样貌身段比之那些二八佳人丝毫无差,时光的积淀更让她显露出男人最无法把持的妩媚,这样的妩媚是青涩的小姑娘绝对没有的。陈晦腹下热气袭来,一个使劲儿就将怀中美人翻身置在自己腿上,一边褪下她那顺滑的丝裤一边说道:“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朕自己娶回来的母老虎,倒要看看这屁股摸不摸得。”
击在臀上的巴掌很温和,但由于臀肉弹劲十足,故而巴掌声颇为清脆。直到把那老虎屁股“摸”得粉红烫手陈晦才放下她。这一放便是一夜合欢云雨……
早起晨间,皇上为皇贵妃亲自画眉梳头时,从皇贵妃浓密的满头青丝中极小心地取下一根白发,完全没弄疼她。“这该是你第一根华发吧!”
奥野难免伤怀,轻抚自己面庞叹然:“岁月不饶人,到底臣妾不再年轻了。”
陈晦温润含笑,也从自己鬓发间取下一丝长长华发,将两根玉丝对折几下又编制成同心结合在一起。“往后,咱们就是结发夫妻了,要长长久久一路走下去。瑛葶虽与朕行过结发礼,但那时朕才是十几岁的少年,只觉得是在完成一项成亲的礼仪,且经他人之手成礼,也不觉其深意。这两丝华发是朕亲手所结,各中含义朕心中明了,更会刻苦铭心。”
奥野接过那枚雪白的同心结,小心翼翼放置在一方雕工精美的小沉香木盒里,倚在陈晦厚实的怀抱里:“臣妾说过,绝不会离开皇上,绝不会。”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08 11:35:00 +0800 CST  
第141章预告:
终是等到了夏末,树上的夏蝉依旧“知了”地叫唤个没完。漫漫长夏,那个人一走就是一个季节,眼下还没有回来的消息。草芥和殷才人坐在独秀峰半山腰上的亭子中纳凉。草芥最喜欢此处了,碍于宫规,出不了王城,但从独秀峰上眺望而去,桂林灵秀各异的山峰尽收眼底,沿着漓江望过去延绵一片。
再往顺妃住所望去,整个夏天都有宫人在她居所之外奋力地捕捉扰人的夏蝉。草芥每次瞧见都要自豪一笑:“蝉最喜欢树根汁液了,顺母妃舌根子歇得太少,寝宫附近的树根竟然也跟着长得太勤了。”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09 11:36:00 +0800 CST  
殷才人也劝道:“是啊,公主这么干盼着也不是办法,若是把身体熬出不适,颂萨世子回来看到了岂不伤心?”
她依旧每天都登上独秀峰远眺。终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十日后,一行玄黑色大军整整齐齐从北门穿行而过,城内百姓欢呼相迎——是凯旋!是胜仗!她欣喜若狂,不顾山石飞快地下山,将追在身后紧张地让她仔细脚下的兮秋远远甩开。她是宫眷,不得擅自离宫,于是她兴高采烈去求贵为副后统管后宫的母妃赐她出宫的令牌。而意想不到的是,她遭拒了。母妃给她的理由是颂萨大战而归,此时前朝定然事务繁忙要加紧禀告,且大战过后也需要休息,先暂时不要打扰他,且又因男女大防,她如今贵为公主之尊,更该谨慎。
这样的理由看似名正言顺,但连着之前近月收不到回信,此番要去看颂萨又遭到拒绝,草芥疑虑更甚。派人到颂萨府里打听、到军营里打听,得到的消息皆是将军安好,请公主勿要挂心,待将军修整后定会回禀公主。打听来的都算是好消息,可林林种种综合起来,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兮秋,给我准备一身宫婢的衣裳。”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0 10:28:00 +0800 CST  
亲们,今天很奇怪,天涯发不出文章,不知道是不是度娘系统又抽搐了?!!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0 10:32:00 +0800 CST  
亲们,天涯现在网络太不稳定,只能以图片形式贴出第141章。你们将就看,我看明天能不能补发出文字形式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0 23:49:00 +0800 CST  
第142章预告
“喜欢吗?像不像你?我出征时还有几天就到你的十七岁生辰,可实在等不到了,又尤为想念你,就照着脑海里的模样趁着闲暇时亲手刻的,现在送给你做生辰礼物。”
她知道,手中的这个木人凝聚了颂萨多少心血、多少思念、多少期盼、多少付出。“颂萨哥哥,为了我这样拼命真的值得吗?”
“我本也已经无路可走,是你让我绝处逢生多了一条道路,也是照明我走完这条道路的光亮。草芥,我要娶你,要让你成为暹国最尊贵的女人!”
他的誓言掷地有声,此时此刻两人四目凝视,周遭寂静无声,当年轻男女心意相通时就会自然而然想得到更进一步的沟通。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1 10:18:00 +0800 CST  
142.亲密
纵使兮秋再呆笨胆小,公主意图已十分明显,她再是畏惧也只能遵照主子的命令行事。草芥把枕头塞在被子里,吩咐兮秋守在门外,今日任何人问起都说公主乏累需要休息。而草芥换好宫婢的衣裳后,机灵地假装成要外出采买的宫女顺利溜出。
再逢阔别已久的热闹集市,草芥一刻也不留恋,目标明确直奔颂萨府邸。去到时,她自报是公主近身侍女,奉公主之命前来探望将军。宫里来的人,又是公主的贴身侍女,管家亲自来招待还甚为客气。
“公主昨日才派人来询问过将军情况,怎么今日又吩咐兮秋姑娘前来了?”
“昨日来的宫女没能亲眼瞧见将军,公主听了回禀尤是不放心,这才吩咐我亲自过来,还要亲自瞧到,有劳管家禀告将军了。”
从一进门管家有意打发她离开不让她见将军开始,草芥就更笃定了心中不安的猜测。若不说自己是耿直肠子的兮秋,颂萨铁定还要敷衍打发。颂萨是知道兮秋的,这个侍婢视公主吩咐为铁令,且直肠直肚绝不敢欺瞒公主。
她随管家方走到颂萨房门外,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兮秋姑娘,将军害了风寒,会过人的,还需调养几天才能好。为免被染上带回宫里,您就在这儿给将军问安吧。”
浓郁的药味更如同石臼在心中捣磨,已走到门前,她才不信什么鬼话,非要弄个水落石出。脚下一个大步,她不顾管家的阻止,就要推门进去。
“兮秋姑娘,将军在里头午休,你怎能冒昧?”
“给我闪开!”
门内传来声响:“让公主进来吧!”
管家大骇,继而连忙跪在草芥眼前,草芥哪里管得上他请罪请安,大步流星就朝里间走去。
映入眼帘的情形让她心中好像被狠狠揪住了似的。颂萨面无血色,双唇泛白,左臂由一捆绷带缠住脖子固定着,一袭雪白寝衣更显得整个人都是虚弱飘渺的。
她看不到颂萨硬挤出来的微笑,满腔怒火愤然吼道:“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去时是春末,回来时已秋初,这四个月来的等待都未曾流过泪水,只因她觉得落泪会给他带去不吉。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虚弱得判若两人的人,她再不愿抑制,垂珠淌过脸庞,沁湿了衣领,是怒,是忧,是急,是喜。
颂萨独臂揽过她搂在怀里,任由她哭够了才开口:“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告诉你,我立下的功绩你一定很开心。这一役中我立下了头功,亲手对阵斩杀了对方主帅,大挫对方士气,振奋了我方威风……”他本以为这些功绩能让心上人颇感安慰而忘记了担忧与悲伤。
可草芥根本不听他的功绩,指着他吊住的左臂,还是带着怒气:“别跟我说功绩,我要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的?你到底受了什么伤?是不是很严重?你先给我看看你的伤!为什么父皇母妃都不告诉我,你也不告诉我?你们还串通着一起瞒着我。”
“你别误会了皇上和皇贵妃,瞒住你是我的主意。你别太担心了,我只是受了普通刀伤。”
草芥一把抚住他的额头,既是更没好气又是更担心:“普通刀伤?你现在还发着热!面无血色,分明就是失血过多!”
他正要再解释,门外传来敲门声后有人禀报:“将军,大夫来为您换药了,可要请大夫现在进来?”
“你让大夫稍后,我现在还不便。”
草芥急往外叫住:“马上请大夫进来!”她知道颂萨定然伤得不轻,再气愤也不该在这当口不懂事发脾气耽误了他,忙把他推扶到椅子上坐下,语气温和了许多:“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难受,伤势肯定不轻。我就是再生气,也不在这时候再让你难受。你快坐下,别误了换药的时辰。你要快康复起来,不能留下遗症。”
大夫打开绷带后更是让她触目惊心——刀口长足三寸,被缝了密密麻麻将近五六十针。这么严重的刀伤,左臂没废掉就已然万幸了,难怪会发炎发热。
待大夫为颂萨换药完毕后,颂萨恢复了些许神采:“这么难看的地方被你瞧了,你要我以后面子往哪儿搁?”
草芥白他一眼:“再不想让我看到也让我看到了。”可方才那道骇人的伤口还是让她心存余悸:“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我不值得你这样罔顾自己的性命!”
“傻瓜,你不值得还有谁值得?本来想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去见你,哪知道还是被你看到我不堪的一面。草芥,我好想你,想进骨子里了!这道刀伤实则都见了白骨,可却不及思念噬骨之痛。”他牵着草芥到自己床头坐下,从枕边取来一方手掌大小的雕刻,显然是被他倍加珍惜之物。
那是一个小巧的木人,身材高瘦,俏皮的双环髻,眉清目秀,撅着小嘴衔着跟狗尾草甚为俏皮。草芥自然认得出,木人雕刻的是自己——过去在王府时,她年纪还小,身份也不高,时常梳这样的双环髻。那时候颂萨还在京城做质子,颇为仰慕汉学而时常来到府中拜访父王和薛先生,而她在父王的静心斋中随侍笔墨茶点,故而时常能见到。
“喜欢吗?像不像你?我出征时还有几天就到你的十七岁生辰,可实在等不到了,又尤为想念你,就照着脑海里的模样趁着闲暇时亲手刻的,现在送给你做生辰礼物。”
她知道,手中的这个木人凝聚了颂萨多少心血、多少思念、多少期盼、多少付出。“颂萨哥哥,为了我这样拼命真的值得吗?”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2 00:56:00 +0800 CST  
“我本也已经无路可走,是你让我绝处逢生多了一条道路,也是照明我走完这条道路的光亮。草芥,我要娶你,要让你成为暹国最尊贵的女人!”
他的誓言掷地有声,此时此刻两人四目凝视,周遭寂静无声,当年轻男女心意相通时就会自然而然想得到更进一步的沟通。
两人随着目光的方向不自觉已十分接近了彼此,鼻尖相触后就犹如一点即燃的烟火。轻启樱唇,鲜嫩的舌尖探撬开对方贝齿、在对方口中翻腾雀跃,她这才知道原来世上除了食物能给人带来甘甜,互吻亦能给人带来这如蜜的味觉。拥吻给人带来热意,他们自然而然为对方褪去身上的累赘。草芥身上曼妙的曲线在颂萨的爱切抚摸下尤为凸显——她已经十七岁了,身材凹凸有致。颂萨拥吻着她,由唇齿到玉颈再到香肩,健康的右手在她身体上游走,顺着大腿往上,在触及她的玉臀时尤为不舍,掌心一合揪了两把这饱满厚实的肉团。草芥双手环抱着他结实的后背,每一寸扎实的肌肉纹路都能清晰感应在自己毫无累赘的身体上。亲密的肌肤之亲让两人呼吸愈发急促,两人脑海中充满了欢愉,而唯一清楚的就是接下来要进行最关键的更进一步。这样的事发生在两情相悦的人身上是这样的甜美。而就在要进行这最关键的最后一步更亲密接触时颂萨突然怔住,停滞在草芥身上。他喘了几口气,这才从迷离中脱身,身下玉体横陈的人儿被此时突然的终止弄得尴尬,问道:“你怎么了?”
“草芥,你可知道现在我们在做些什么?”
这些房中之事在当年差点嫁给顾怀信时就有嬷嬷指点过,草芥红着脸点点头。
颂萨满身热火此时突然被扑灭一样,霎时从草芥身上撤走,为她盖上被子:“对不起,我欺负你了。”
这样的事只有夫妻才能做,否则便是被世人唾弃的“苟且”。草芥自然知晓,她是女儿家,必然很羞涩,但开口却无愧意:“这是我自愿的。颂萨哥哥,你肯定会娶我,我肯定会嫁给你的,不是吗?”
“我爱你,我一定会娶你,可是,这不一样,我们还没有成亲。我们这么做是不合礼法的,是我在欺负轻薄你。草芥,我一定会娶你,但不愿意用这种方式迫使你不得不嫁给我。对不起!幸好最大的过错还没铸成。”
草芥玉体遮在被子下,再不管什么脸面矜持,鼓足勇气道:“颂萨哥哥,若说我没有生气,方才还很开心,你是不是觉得我无耻、肮脏?你是我爱的人,只有和爱的人做这些事,才会感到快乐,是吧?”
这样的回答让颂萨颇为吃惊。“草芥……要说卑鄙无耻,那该是我,都是我的不对,是我先开始的……女儿家本来在这种事上就会吃亏,眼下我已经占了你便宜,三言两语的抱歉实在苍白,你要是不甘要是生气,就只管打我,只管告诉你父皇母妃,是我欺负了你,让他们治我重罪。”
草芥说出方才的话,但也知道礼义廉耻,此举若放在民间被官府捉去,严重到要被赤足过堂当着众人光屁股打板子、游街示众,甚至要被家族沉湖处死。她坐起身来依旧将光滑玉体裹在被子里,面容微粉若娇花:“颂萨哥哥,今天是我们都做错了。你好生休养,我也该早些回宫了。”
颂萨一时也尤为尴尬,随便寻了张小被子就围住了下身,为草芥拾起地上的宫婢衣裳,撇过头去让目光避开她,轻轻放在她身边。
“你换衣裳吧,我到屏风后,放心,我绝不偷看。”方才明明如此亲近地坦诚相见了,现下两人却这般别扭。
“那你要安心养伤,我让人给你送上好的刀伤药来。”
“草芥,我们的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不是怕自己性命名声不保,我只怕你要受到伤害。”
“放心吧,我明白利害轻重。谢谢你送我的小木人,我会珍惜保存的。”她穿戴完毕,就要开门离去,突然止住了脚步回眸望去,颂萨凝视着她——明眸皓齿、面若桃花,这副美丽的容颜在这最美好的碧玉年华渐渐如将要盛怒绽放的花朵,这一幕足已让他一辈子铭记在心。草芥目光含羞,终是开口:“颂萨哥哥,我爱你!”
房门打开,阳光挥洒而入,照出女孩曼妙的纤影,那抹含羞的欣喜微笑虽只被他看到了一瞬,却明明白白都写在了她的娉婷倩影中,一辈子都会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2 00:57:00 +0800 CST  
可爱的看官们,最近看到大家的回复天涯很开心,不是天涯不想回复大家,而是因为天涯在旅行,信号网络真心不好。还有就是,只点赞的亲们,也很谢谢你们的支持,但是天涯也好希望你们可以发言两句喔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2 00:59:00 +0800 CST  
第143章预告:
母妃的宫闱旁种植了最繁茂的桂树,馨香愈发扑鼻袭来,可耳畔边一阵阵若同捣衣声渐渐清晰,越接近,这阵捣衣声越发渗人——她对这样的捣衣声还算熟悉,不安焦躁瞬间涌上心头。她加快步伐,及至母妃宫门时,灯火通明,往里略略探去,只见壁影上条条浮动,上下挥舞,那壁影上条形长长,哪里会是短小的洗衣棒?她心中大感不妙,霎时间仿佛从凌空跌入黑暗的深渊,摸不着方向,更完全没底。只见,母妃近身伺候的嬷嬷异于常日地守在门口,她知道必然出了事,便顾不得一身宫婢装束,忙跑上前。
能在皇贵妃身旁近身伺候的嬷嬷,必当是眼力精明的,定睛一瞧就是公主,先跪下问了安。“嬷嬷,快免礼吧!里面是怎么回事?”
“终是盼回了公主。请公主速回宫给皇贵妃回话!”嬷嬷嘴上客气,动作也客气,但礼制上算不得客气。她一个撇头就又出来了两位皇贵妃主宫里的侍女,她们不顾公主的步伐,先就扶住公主两肘往主宫行去,说是恭请,更像是擒拿。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3 07:39:00 +0800 CST  
143.牵连
回宫的路上,她才真正意识到今天做了件多么大胆放肆的事!然而,怀揣着小木人的她羞涩却也欢喜,心脏像小鹿乱撞一般捣鼓着,连带上步履都变得格外轻盈娇俏。她暂时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虑,满心都是对他们将来的美好憧憬。
顺着宫道走向母亲所住的宫苑——她是未出阁的公主,母亲位分至高,由生母亲自抚养,自然与亲生母妃住在一个宫中,只是她所居副宫,和母亲的主宫有些距离,再者皇贵妃每日操持后宫大小事务,闲暇时间甚少,故而她能钻空子溜出去。可今日的黄昏与心中的欣喜一对比,显得异常冷清,她顿觉有点莫名的不安,记起母妃今日甚忙,父皇更是专心朝务怎么可能有闲暇过问后宫琐碎,倒是也平复了那丝丝莫名的焦躁。
母妃的宫闱旁种植了最繁茂的桂树,馨香愈发扑鼻袭来,可耳畔边一阵阵若同捣衣声渐渐清晰,越接近,这阵捣衣声越发渗人——她对这样的捣衣声还算熟悉,不安焦躁瞬间涌上心头。她加快步伐,及至母妃宫门时,灯火通明,往里略略探去,只见壁影上条条浮动,上下挥舞,那壁影上条形长长,哪里会是短小的洗衣棒?她心中大感不妙,霎时间仿佛从凌空跌入黑暗的深渊,摸不着方向,更完全没底。只见,母妃近身伺候的嬷嬷异于常日地守在门口,她知道必然出了事,便顾不得一身宫婢装束,忙跑上前。
能在皇贵妃身旁近身伺候的嬷嬷,必当是眼力精明的,定睛一瞧就是公主,先跪下问了安。“嬷嬷,快免礼吧!里面是怎么回事?”
“终是盼回了公主。请公主速回宫给皇贵妃回话!”嬷嬷嘴上客气,动作也客气,但礼制上算不得客气。她一个撇头就又出来了两位皇贵妃主宫里的侍女,她们不顾公主的步伐,先就扶住公主两肘往主宫行去,说是恭请,更像是擒拿。
及至步入院内,她这才明白什么是“七上八下”的心惊胆战。只见她副宫里的所有宫婢皆俯趴在刑凳上,臀部未着寸履,已然紫肿斑驳,宫眷、婢女受刑皆不得喊叫,否则惊扰了主上会被视为不敬尊主而遭受更多责罚。她们各个有气无力,眼见公主的身影这才如临大赦却依旧绝望畏惧。而从她方踏步入宫后,那骇人的大竹板子才停下,耳际便再无噗噗捣衣声,但方才大竹板子虎虎生风的呼呼声在脑海里盘旋不散,不绝于耳。
被押在最前头的自然是公主的贴身侍婢兮秋,只见那呆笨老实的丫头满头汗珠,臀股上紅紫斑驳,除此之外,面颊亦红肿非常,显然除却杖责还被罚了掌嘴。
她被宫婢带着穿越张张刑凳,步入皇贵妃主宫寝殿,许是因为紧张,只觉明烛晃晃,今晚光亮异常,照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座上之人在满堂灯火映照下好似周身都裹着一层淡金光华,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让人万分敬畏不得心存侥幸分毫。此刻的座上之人倒看不出雷霆之火,依旧气定神闲单肘撑着侧额,侧伏在贵妃榻上眯着眼歇息,宫婢眼观鼻鼻观心为她打扇纳凉,而为她捶腿按肩时尤为谨慎。一言不发、气定神闲,这样的气势更要叫人骇然了!
她知道今日自己定然是惹怒了母妃,被宫婢扶进殿中就先恭顺跪下磕了头问安。这一身宫婢装束已然铁证如山,何况母妃精明,再是狡辩只会让处境更糟糕。榻上歇息的人眼睛也没睁开一下,继续晒着她。她不得不保持着这般鼻尖贴地的姿势,因着心里不安和身体的困乏,自己心跳和喘息的声音尤为明显——她很紧张。
实则不过几刻钟,于她而言像是熬了好几个时辰。头顶上传来母妃慵懒的声音:“锦嬷嬷,外头动静怎么停下了,这轮好似没打足数呢!”
那是皇贵妃身旁的一品宫人,锦嬷嬷恭敬回话:“娘娘,您中午时交待过,每隔半时辰责打二十板,直至公主回宫方可停下,现在公主已回宫了。”
她出去了好几个时辰,如此而来岂不是说她的婢女们已经伏在刑凳上整整一个下午备受煎熬了?这是严令惩戒,亦是刑讯审问。她正想开口为她们求情,可母亲的声音又从顶上传来,让她觉得如此高高在上无法触及。
“每人再责打二十板就遣她们回副宫里吧,伤药则不必赏了。”
她们受责都是被自己牵连,草芥实在不忍,顾不得礼制,没得免礼便抬了头膝行上去,朝榻上闲适侧卧的母亲求道:“母妃,千错万错都是儿臣一意孤行造成的,她们只是宫婢,何况还有些许人根本不知情。您要责罚请都施责在儿臣身上吧!”
奥野冷冷瞥她一眼,却还是不搭理她,一个狠厉神色向锦嬷嬷递过去:“还不快去!”
老奴自然听命行事。霎时间院子里板子声重新响起,草芥苦苦相求却根本不被理会分毫,她苦苦抓着母妃的裙摆,奥野显然是烦心了:“来人,把公主请出去,为她褪裤,让她跪着仔细观刑。行刑完毕,再带进来回话。”奥野也终于肯对草芥说句话了:“你急什么?板子少不了你的份儿,很快就能上身了!”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4 01:21:00 +0800 CST  
她被宫女带到寝殿门槛上,有皇贵妃亲命,宫婢遵命为公主褪裤时雷厉风行毫不客气,她纵使再不甘愿,理亏的她也无法无胆违令。顷刻间,汗巾子落下时屁股也一片清凉,每一下施加在自己婢女臀部上的板子也好比下下击中自己的臀部。她未得册封,可皇女身份已十分尊贵,可纵是皇女又如何,宫规等级森严,触怒了统领后宫的副后照样要身受宫规处置。她整个副宫中的人在主宫里受责,自己作为她们的主子也只能同样赤着臀部跪着观刑无计可施,传出去,自己的脸面也不必要了。众目睽睽下,屁股被光秃着示人,她只觉得羞愧极,不管皇贵妃的禁令,抽起裤子起身就要上前为她们停止杖刑,身后却传来皇贵妃若无其事的声响:“来人,再加十板!”
她所有的动作都不敢再继续了,不敢再反抗宫婢剥开她护住腚上裤子的双手,好不容易得遮了半边的屁股又光露了出来。她明白:越反抗只会越加重她们的责罚。
板子终是行刑完毕,一众宫婢颤抖着在门外遥遥叩谢了皇贵妃恩典,公主也被宫女伺候着带回了寝殿内。
“锦嬷嬷,传本宫口谕,公主停俸三个月,随常份利配给只得按十品选侍开销。这些银子拿去打赏今日行刑的各个掌刑嬷嬷。”
钱财的事她不甚挂心,并不意识得到在宫中罚俸意味着什么,只当做面子失了几分而已。她此时依旧赤着光腚跪在皇贵妃跟前,显然,在这位统管后宫的威严副后面前,这并不能作为结束她这次私自出宫的最终惩戒。
审问这才开始!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4 01:22:00 +0800 CST  
第144章预告:
“儿臣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只觉得人非草木,不喜欢别人打着为自己着想的名义而被隐瞒操控。”
“自以为是!”皇贵妃语调显露出几分刚毅,显然是真被惹恼到了心坎!
她也说上了气话,直言心中不满:“是的,儿臣愚钝,可人要脸树要皮,总需顾着自己的颜面,自然不喜欢被人恃强凌弱、任人宰割。母妃审讯儿臣宫中的婢女,动了刑罚,儿臣亦是可怜这些被殃及的无辜婢女。”
此处估计有掌声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5 00:06:00 +0800 CST  
144.怄气
她先是被皇贵妃派人搜了身。最舍不得的小木人被赫赫摆在眼前的几案上,身上所有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掏个精光。
她觉得甚是委屈,她的副宫阖宫受责,自己也定然免不过,碍于皇贵妃威严,眼下是没有哪个嫔御在场看笑话,可闹出这么大动静,宫里不消多时就会众人皆知、沸沸扬扬,她肯定要丢脸丢到西天去了。而身上被嬷嬷搜个彻底,还没被下令责罚屁股就已经先露了出来,此番情形倒像足了审贼,实在够没脸的,一时间心中既是委屈亦是愤然。
“娘娘,公主身上的物件已清点如下。”
座榻上的皇贵妃这才闲适地缓缓睁开眼睛,轻描淡写扫一眼案上的物件:“拿去仔细记录,到公主宫中比对过往赏赐份利和配给,即便有再小的物件下落不明也要立时禀报。”
她听说过许多宫婢或嫔御私下派人出宫,便是为了把宫中宝物拿出去私卖,此查验之举亦算例行公事。可分明就是亲母女,奈何要分得这般生疏?自父皇登基以来,连阿娘也变得高高在上了,再不同于过去亲密无间的母女关系,总感觉皇上和皇贵妃跟自己距离太远,明明很想与他们亲近,但却不能罔顾了君臣尊卑的礼数。从前阿娘不是这样的,那八年的草苑时光,总让她恣意纵情于花鸟鱼虫的万千生灵世界中,让她快活开心地玩耍,只是切忌做危害自己的事。
她心有不甘:“母妃奈何非要如此羞辱儿臣?难不成用儿臣的颜面扫地以全母妃公正不阿的名声吗?”
这样的话实乃不敬之语,宫人皆沁了一层冷汗。座上的皇贵妃却看不出愠怒,拿起那座十分精致的小木人,不理会她的埋怨提问,问道:“这个木人是哪里来的?”
她当然不能说出是颂萨送的,否则这就能被有心之人编排成暗通款曲了。但想想今日他们险些做下的事,自己都心虚,真要被母亲生剖出来,只怕颂萨和她乃至整个副宫婢女都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这是买来的。儿臣在集市上看到,甚为喜欢就买下了。”
这木雕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就是自己女儿几年前的模样,做亲娘的会看不出?那个工匠能把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小女孩雕刻得这么逼真,除非雕刻木人的工匠见过她,还对她印象特别深刻。奥野看破不点破:“这个匠人倒是好手艺,看来双手灵巧极了!”不撕破纸窗户,母女间都还有一线空间退步,而她也不可能真的捅破,说得好听她这是心切探伤,可以讹传讹的人不少,说成私自出宫暗通款曲那都是可以的。
但母女心灵相通,草芥怎么会听不出母亲的话中含义指的就是颂萨,但心里气着父母隐瞒实情。“是啊,那匠人右臂受了严重刀伤还能下刀精准,实在让人心痛又佩服。可是,旁人一直隐瞒着,他也一直隐瞒着……”
“他要别人替他隐瞒着自然有他的难处原因,你又何必钻牛角尖?”
“儿臣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只觉得人非草木,不喜欢别人打着为自己着想的名义而被隐瞒操控。”
“自以为是!”皇贵妃语调显露出几分刚毅,显然是真被惹恼到了心坎!
她也说上了气话,直言心中不满:“是的,儿臣愚钝,可人要脸树要皮,总需顾着自己的颜面,自然不喜欢被人恃强凌弱、任人宰割。母妃审讯儿臣宫中的婢女,动了刑罚,儿臣亦是可怜这些被殃及的无辜婢女。”
皇贵妃冷哼一声,再是轻笑。“本宫从宫规行事进行讯问自是名正言顺。何况,他们做奴婢的弄不清自己主子在哪儿,难道不是失职?明知自己主子违背宫规私出宫邸,竟然还协助隐瞒上位,难道不是罪加一等?再者,若要怪别人,你倒该先反省自己。作为她们的主子,你因为自己明知故犯而保不了她们,而本宫作为皇贵妃统管后宫,绝不能徇私;作为你的主宫娘娘还要负责监管副宫,岂能包庇?你却要怪上位执法严厉?实在可笑!”越身兼要职的人才越要如履薄冰,倘若她做得被人诟病百出,自己地位不保,又岂能保护好膝下一双儿女?
可她怨母亲一点情分不讲,还抬出她主宫娘娘的身份来。是啊,座上的这位论阶品,是天家册封的皇贵妃,位同副后统管后宫,品级权力是她这位未得册封的公主实在难以望其项背的;论从属,她由皇贵妃抚养,所居副宫受皇贵妃主宫管束,宫规森严,主宫自然是副宫的主子;论伦常,她是自己的母亲,必然要遵守孝悌,奉命唯谨;论和天家的亲疏,自己虽是天家亲女,但也实在没把握自己能越过她这位承蒙盛宠的皇贵妃。皇贵妃、主子、母亲,无论哪一层关系,座上这位的话于她而言都是纶音佛语。再不同过往草苑、大杂院、小桃源里纯粹的亲子关系了,如今的阿娘已是和她身份尊荣云泥之别的皇贵妃。想到这些,自己便更怄气生分起来。“是了,臣女实在愚钝,皇贵妃是臣女的主子,主子要如何训诫惩治都是臣女本分有幸得受的,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这样生分的话蛰得奥野心中刺痛,可这般情景,为了维护自己的体统,更为了维护女儿的名声,决不能显露出半点迟疑为难。
她开口依旧悠悠:“公主倒显得恭敬顺服,可为何本宫觉察不出太多真切?公主这是知错了吗?”

楼主 只愿潇洒闯天涯  发布于 2017-06-16 00:02:00 +0800 CST  

楼主:只愿潇洒闯天涯

字数:381781

发表时间:2016-09-28 08: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02 19:29: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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