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杨柳枝 (MF、MM)

如此努力,还是如此结果。枉费我一章章在线检测敏感词,一个个地替换。仿佛也没什么用处。辛苦写就的文章,转眼间一片断壁残垣。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0-02 09:57:00 +0800 CST  
完整版在暗夜玫瑰论坛。登陆不了的,需要安装翻墙软件。虽然不容易,可总有坚持的意义。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0-02 13:57:00 +0800 CST  
如果朋友认可我的付出,就继续支持《风流子》。爱你们!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0-02 23:29:00 +0800 CST  
怎么才能把以前删掉的内容发到一个开放的平台上。技术控们出出主意。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0-05 22:34:00 +0800 CST  
对不起,坚持不住了。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0-09 17:56:00 +0800 CST  
在这再发一遍我的扣扣。《风流子》空间内持续更新!爱你们!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0-20 19:43:00 +0800 CST  
二二九六八八六零七一 大猫朋友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0-20 19:44:00 +0800 CST  
仍有人顶文。大写的感动。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1-23 19:30:00 +0800 CST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1-23 19:33:00 +0800 CST  
如果你们喜欢,回头更下这两天在群里讲的故事。江良番外。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6-11-24 07:31:00 +0800 CST  
补楼(160楼下缺文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06 12:13:00 +0800 CST  
烟罗纱窗滤进液池碧水般的明净春光,太子执了一卷《太平广记》靠着填满了江芷兰草的宝蓝镶金边绒锦软垫闲闲翻看。一袭月华色淡淡白衣,领口袖口皆是极浅的棠棣花纹,愈显温润。玲珑脚步珊珊,从殿门外走进来,馥彩流云绣海棠宽身长裙缓缓漾出一缕缕波皱的涟漪。她的手上牵着东宫的庶长子怀毅。小王子快五岁了,身材随他的父亲,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孩子高些,面容却像极了母亲,瘦瘦削削的,总似是带了几分羞怯。
如彬本是和煦的笑意在看到儿子的一刻凝滞了一下,心中也觉得微微发刺,不过,他还是温和地招手示意怀毅走近。怀毅没有动,只转头看了看身边玲珑,眼中说不出是哀求还是委曲。玲珑放开他的小手,沉静地望着他,不似是对着孩子的口气,一字一顿地教导,“毅儿,给你父王跪下,把你刚刚与嫡母妃说过的话讲与你父王听。”小孩子初时还有些怕,可依然照着做了,睫毛挂了泪珠,声音稚嫩却清晰,“父王,我想母妃。我不住在姜母妃那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如彬几步便过去,蹲下身子,将儿子揽于胸前,阖目沉默良久,方吐出话来,“玲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怀毅并不明白这话意思,只试探着伸出小手贴在父亲的腮边,小声地说:“父王,我会听话,我会乖乖的,不要让母妃离开我。”
这样温软小手的触感有谁能够拒绝。不论是玲珑还是如彬,都不自觉带了几分伤感的泪意。看着那相拥在一处的父子,玲珑也抬臂抚上自己的小腹,柔柔言道:“表哥,德又如何,怨又如何,我们心中只有彼此,旁人已是无谓。可孩子却不能不顾,毅儿是你的长子啊。”如彬转首看向她,颇为歉然,话音也透出踌躇,“玉牒除名,交由宗正院论罪幽禁是父皇的旨意。没有累及陈氏一族已是格外开恩。”玲珑却轻松一笑,简单答对:“父皇那里有我呢。”
雕栏玉砌,朱颜未改,沉寂的只有人心。当如彬缓步走进采蘋殿时才茫然发觉,成婚七年,还生育了子嗣,可这里的一景一物,包括静静坐于幽暗殿堂深处的那个女人却是如此的陌生。所有宫人都被撤去了,香炉内只余一捧死灰。细描花鸟,刺绣浮艳的锦缎帘帷凌乱地散漫在青砖地上,狼藉一片。窗外正是高照的艳阳,这里竟像是被隔绝了一般。陈芷莫一身素衣素服,斜倚在黄铜镜前的妆凳上,想是听到了动静,或是从镜中看到了身影,漠然转首,只问了一句:“你是来传旨的吗?”竟又回过身去。这便是多年来自己身边恭顺柔婉的那个侍妾吗?连如彬都有些迟疑了。他只盯住镜中那张憔悴与犀利混杂的面孔,也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那人并不回答,却整了整头上疏散的珠钗,她从来都最重妇容,便是侍寝之时发丝也是分毫不乱。他不想等着她松口,没有太多的时间与耐性在这里盘桓,说不出心中是怒意还是悲凉,冷冷地再问:“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她忽得便起身,依然站在那里,远远相望,满眼皆是浸过冰屑般的笑意,“我与你从来就没有过以前。”如彬的面庞微微扭曲,“陈芷莫,你罪有应得,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如此的肆无忌惮。”听了这样的怒斥,她却是一笑相对,容颜清淡,消瘦的锁骨毕现,“忌惮,我作什么要忌惮?我还有什么值得忌惮?你是我的夫君,可对我却从来都是高山仰止不容亲近。我的爹娘,我的族人呢,不过是将我视作绵延福祉的傀儡与工具。我真正忌惮的只有毅儿,虎毒不食子,我信你,也信太子妃,你们绝不会因为恨我而伤害到他。所以不需忌惮,也不想再忌惮,是生是死,如何生,如何死,我都毫不在乎。”远远的似是有儿啼之声,是怀毅还是怀酘,她辨不分明,心底在狠狠抽搐,只面上将泠泠的笑意撑得圆满。有那傲气与傲骨的不只是他的玲珑,以前不过为了孩子,为了族人,其实真心痴傻,可曾有谁为过自己。如彬的眸光幽幽暗暗,口气却有些颓然,“玲珑与我已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情。毅儿是长子,总要顾及他的颜面,不能让孩子因母家沾污了声誉。留你住在这里,你也依然是东宫的侧妃,只是,只是我们两人算是从此恩断情绝。”陈芷莫初时还勉强听着,待等提到怀毅,怔了怔,似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一层。那人已转身要走,她即刻追了几步,迫迫喊着:“我的毅儿,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如彬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毅儿午后便会被送回来,为了他,你该如何说如何做,想是不用我再吩咐什么?自作孽不可活,但愿你能好自为之。”她只能看到他澹然的背脊,挣扎再挣扎,也没能像以前那样俯身拜下。自闺中起,便被教养如何做一个驯顺的女人,如何相夫教子,主事持家。可便是这样为了他虚耗了青春年华,夫妻一场,能回忆起来的不过是一大难繁文缛节下的客气与疏离而已。在他马上便要消失在视野中的一瞬,明知也许死生都不复再见,心神却奇异地宁静下来,只将话锋藏在悠然的语调中,“太子,你只爱太子妃一个,又为何将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都禁锢在身边,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06 12:14:00 +0800 CST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06 12:19:00 +0800 CST  
补164楼后缺失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07 06:33:00 +0800 CST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07 06:37:00 +0800 CST  
补184楼下被删。第四十四章。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08 06:32:00 +0800 CST  
第四十四章:胜冰雪聪明
璎珞忽然便沉了心思,抬起眼来相望。正对上他也看向自己的目光。日日淡淡含笑,如朗月入怀一般的人儿,面上正现出蓬勃的怒容。只是禁不起细细的打量,愠意之下是难掩失意的萧索,更隐隐含愁,这本不是他该有的心绪,可还是让她不忍,让她心疼。再是强韧的性子,想来也耐不住如此的消磨,她起了身,却低了头,声音莫名地颤了又颤,“你别多心,我不认识他。是无忧这样叫,我便……”她咬了唇说不下去了,谁让自己解释这许多。他深吸了一口气,也走过来,就站在她面前,投下的阴影足以遮住她娇小的身体,还带了合欢陶然清新的气味,“璎珞,那是你的过往,便是楚王也说不得什么。”小人儿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心绪忽如初绽的花苞,张开了层层叠叠的瓣儿,终是像要显露出那柔柔的芯蕊。
走出殿门,一架银顶红帏舆轿已经停在了那里,璎珞禁不住愣了一下,“还要乘轿,我们到底去哪?”知道她小心谨慎,小如又换上了那幅悠哉含谑的惯常面容,轻快言道:“放心,上轿吧。我不会把你骗出去卖了的。你是有主的人,有人敢卖怕也没人敢买。”小人儿听了这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扭身便要回去,却被一把拉住,他的脸几是要贴到她的香腮上,眼角飞扬,“我带你出宫去逛逛,你不是盼了好久了?”她止了脚步面带踌躇,“可以吗?是不是要向皇贵妃和淑妃娘娘回禀一声。”他理也不理只推着她上轿,“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轿子是楚王府的,一会儿到宫门时只要你在里边呆好,别出声就行了。”“这是谁的,是谁的?”她没有听清他的话,还急着想问,他早就失了耐性,连拥带搡地便把她塞进了进去。
轿夫们的腿脚甚是麻利,舆轿疾驰,璎珞只坐在其中,也不知道是去往什么地方。行进了一阵子后,倒是停了片刻,她记得那人的嘱咐连大气儿也没喘,只隐隐约约地听到外头不知是谁喊了个“楚”字,却被急急喝止,倒是听着“扑通”、“扑通”的,像是有人跪倒。她想问又不敢,好在很快便上了路。昨晚赶那绣活又熬了大半宿,如今坐在轿中一颠一晃的,让人很快便生出了倦意。正是香梦轻浅,似醒非醒的时分,只觉一阵子的憋气,竟是被那人的手指夹住了鼻头。她佯装恼他推开大手,才发现轿帘上挑,落于一处垂花门前,周遭佳木葱茏,奇花闪灼之间,却是复道萦行,层楼高起,一派的轩昂壮丽,只不知是谁家的府第。
“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璎珞扶了小如的手下轿,不知道是才睡醒还是什么旁的缘故,只觉得一阵心慌气短。那人倒像是熟门熟路,赶着安慰,“我朋友的家。他们都不在京里,要我帮忙照看着。我们俩去换了衣裳就走。”“为什么还要换衣裳?”她是越劝越慌,对身旁的这个人也是疑虑重重。他那双散漫的眸子中透出晶亮的光芒,指了指自己的纱帽,道:“一个太监陪了一位小姐在闹市中闲逛,旁人看着不觉得怪异吗?”她“哦”了一声,还是如鹿儿般的惊觉,“可你穿了这身衣裳我才安心些。”他笑着抓上她的手腕,更睨了一眼,“再这么牙尖嘴利不饶人,小心你的屁股。”一句话,她便窘迫得仿若无处安身,小脸儿更是要沁出血来。急着转头,看到轿夫们不知何时已经退下,四下里还算是清静,这才回过些神色,只眉心蹙成了一团,“你,你,你胡说什么,还顾不顾上下尊卑?”他便是迷醉于这直逼人心的娇怯,指尖使力握得更紧,脸上玩味之色愈浓,“都落到我手上了,还敢讲什么尊卑。”
璎珞直想大哭一场,可不知怎的,倒真得不觉害怕,只是说不出口的害羞。他早就不再顾她,只扯了她前行。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只见四面是逶迤曲折、牵藤引蔓的游廊,中间的抱厦匾额高悬,正书“关雎堂”三个大字。小人儿虽也是一国公主,可那西南边陲怎与这中原繁盛相较,自是踏进了这重院落,景色入目都不觉讶然生惊。粉墙环护,树树合欢华盖葱郁,如绿云蔚然。又闻异香扑鼻,却是丛丛茉莉活像簇簇雪花,累垂可爱。璎珞还未看够便已跟着小如绕过正堂进了后面的寝室,屋内不设檀熏宝鼎,也不见佛手香椽,只随檐绕柱,错落点缀紫云青芷。还有这三间屋子当中那间的隔扇和风门竟以五色琉璃装成,欲遮还休,各室之景都隐约可见,方显清雅不同。
璎珞看得入神,却不为这些个精巧华贵之处,而在穿堂处当地放着的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插屏。上头雕刻的非一般天朝常见的人物花鸟,正是鄯鄯的玉龙雪山和金沙江之景,更有纳西象征祥瑞的白鹿仙鹤,相伴身着盛装的人们在开满鲜花的云杉坪上翩翩起舞。她呆呆望着,再也抑制不住,低头间,泪水沾湿了衣袖。“璎珞,你想家了?”身后,小如在低低相问。小人儿点了点头,复又摇头,嘶哑了声音回答:“我今日在这里,便是为了我的子民,我的家。”那人的目光既是懂得更有心疼,只专注凝聚在她水气绰绰的秀面上。她已移开眼睛,强扯了笑意回问:“这里是谁的宅子?”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言道:“这间是我的朋友为他的妻子精心布置的卧房。‘关雎堂’将是他们不离不弃,一生相依相守的地方。”
璎珞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感动的酸楚,她想再看那屏风,可未等回头,却是小如牢牢迫视着自己,眸中沉沉尽是流转光华,“朋友的妻子与你一样,也来自己鄯鄯,也喜欢茉莉。所以你看,这里的盆景花卉,雕梁画壁,甚至是锦被绣衾,鲛绡罗帐,一应闺房所用皆以此花为纹饰。唯愿她称心称意,长乐未央。”她却不敢依他所言再四处去打量,因为这房中的一切已在眼中渐渐模糊起来。低头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让泪水再倒流回去,这才绽出明媚笑意,嬉笑着开口:“你那朋友可有兄弟?”
小如双手交握,微眯着眼,神情似夕云时卷时舒,“你要做什么?”璎珞想也不想便回他,话音都透着急迫,“好男人的兄弟自然也是好男人。我要嫁给他,我要嫁给他。”听了这话,那人又是闭眼又是摇头,一双手更身前身后的摆布,就是不知该放到哪里才好。最终还是骤然起了冷笑,一把便薅起身前那恼人的丫头,也分不清抓住的短衫还是罗裙,走了几步顺势一抛便丢到了宽阔的卧榻上。被衾床帏间,茉莉花香兜头兜脑的上来,并不浓郁,却是无处不在。只是小人儿已顾不上沉醉,这厢还惊惧地喊着:“小如,你疯了,你要干什么?”那厢已是巴掌挥舞,铺天盖地地扇下来。
“啪!啪!啪!”伴着三声脆响,璎珞便觉得自己的脸和屁股都泛起了红润。她挣扎着想起来,可被那人按得巧妙,上身和双腿都能恣意摇摆,只那中间的一截纹丝也不能动。倒是自己扑腾得越紧,他打的也越狠,完全是以臂使力,带着手掌甩到翘起的肉丘中央。又麻又痛,激得她上身轻跳,一下子用双手捂住了臀峰,更带了哭腔喊着,“我都疼了,我都疼了。”他腾出一只来,掰开她的遮挡,就劲反剪到背上,又是不歇息地连击,还随着声声诘问:“我提醒过你,我提醒过你了吧?”璎珞被揍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跟着屁股起伏乱窜,头上的珠钗也掉落了好几个。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个所以然,不知道自己嫁与谁和身后这人有什么相干,堂堂的公主竟被一个内监掴打,传出去还如何为人。想到这,她强扭了回头,喘着粗气叫喊:“你再打我,你再打我,我就真得恼了。”他看出了她不只是疼,还是难为情,停了巴掌也放开了按住腰肢的手。她挪了身子起来,原起意也扇他一巴掌或是踹上一脚,可看着那张怒意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脸,想了又想,终是没敢。只恶狠狠地瞪着他,怨妇般地叫喊:“你怎么这样,你们中原男人怎么都这样?”话都没有喊完,身体便再一次腾空,这次是落到他的腿上。那人使力太猛,肋骨都被狠狠硌了一下,闷得她差一点就憋过气去。更憋气的还有身后的刺痛,还是连着的抽打,不分左右,也不论上下,完全是一轮劫难。他的声音同步变得冷厉且骇人:“说,还有哪个男人这样,还有谁这样?”
璎珞最是自诩临危不乱,所以任他呼喝也只哑了嗓子哀嚎,绝不吐出那人的名字来。这招真挺管用,他发了一阵子疯,也终于冷静下来。他还是坐着,却把她戳到自己的面前。两人都静默了一会儿,他伸手向她的臀肉,却被她挥手打开。打开以后,她又生惧意,琥珀色的瞳仁也偷偷瞄向他的脸,话音有讨巧也有埋怨,“别闹了,我们俩都别闹了啊。”他正色盯了她一阵子,无奈一笑,“璎珞,该怎么办?”她说不出自己到底明不明白他的话,便全当不明白。回身到榻上去捡自己散落的钗环。大红锦衾,银丝的茉莉配金线的合欢,直刺得她眼睛发晕。可还是忍不住反复摩挲,绸缎光滑,像女人的肌肤,仿佛是不真实的一般。
他看出了她的羡慕与眷恋,一把将她扯了起来,面对着面,痴痴笑着,又有些幽然,“你喜欢这房子,这个家,是吗?”她也痴痴笑着,却有些哀婉,“我是喜欢这房子,这个家。可它能是我的吗?”他抓住她的肩胛将她转了个,又按坐在自己的膝上,然后双手上行捂住她的双眼,声音如在呢喃:“璎珞,你击三下掌。记住,就三下。”小人儿背对着他,才黯然垮下脸来,可即便如此也依然听话地伸出手来击打。又是“啪!啪!啪!”的三下脆响,她停了手,他放了手。她得以重见眼前的一切,他却像孩子般欢快地叫喊:“好了,璎珞,这里是你的了。”她没有出声,也没有转身。他等了很久,忍不住用力扳过她的身子,这才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你到底是谁啊?”她看着他问。可他不回答。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08 06:32:00 +0800 CST  
第五十五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干戈如奕,凶信惊传。八百里飞骑,火漆急报朝廷。鄯鄯国左卫将军反水,楚王被俘,叛军困守翠坝源空桑山行宫。太子率大军将行宫团团包围。对阵中,璟瑓雷霆一箭贯穿扎罗臂膀。叛王重伤,被卫队于乱军中拖回主殿。宫门深锁,双方僵持不下。困兽犹斗,扎罗命人堵住如彧之口,用铁链铜锁将他绑至殿脊,居高向如彬喊话,提出一命保一命,或是世子敏康、或是公主璎珞,方可交换。且要大璃诏告天下就此罢兵,废除改土归流之策,放他与残众回归封地,以空桑山为界,将鄯鄯一分而二,与兄长隔山而治。被缚的如彧愈听愈恨,口不能言,却冲着兄长使力摇首相挣,数次被身后的兵士用长戟戳倒,起落之间,目眦尽裂。太子望着幼弟白袍染赤,急痛锥心,几要坠马,亏得有扈从在一帮相扶。王师势重,再是不甘,怎奈受制于人。从将帅到小卒,咬得牙关沁血,也苦无应对良策。
噩耗天降,逄淑妃数度昏厥。本是万籁俱寂的长夜,紫辰殿内却灯火通明,太医、医女,人影绰绰,个个面色如土,冷汗淋漓。萧靖衍守在阔榻之前,负手踱步,原本清矍的面上神情焦躁,更是难掩哀伤。“彧儿啊……”随着一声悲号,榻上之人悠悠转醒。曾经艳绝后宫的淑妃逄梅,今夜于这烛光下看来却是颜色凋零。乌云般的发丝隐见苍白,杂乱散落于枕畔,向来精心呵护的玉肌雪肤此时竟如同一片枯槁的死灰,再不复往日雍容夺目之美。萧靖衍鼻翼微微翕张,强抑揪恸,急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淑妃的脸上浮着异样的潮红,喃喃呻吟,凝神许久才看清揽着自己的是皇帝。她想勉力撑起身子,可根本做不到,请安的话语都到了唇边,还是化作悲泣。只有使力抓住他前胸的襟裳,贴上他的胸口,声音越来越低,哽咽再不成调,“救我们的儿子,皇上,救我们的儿子啊。救救他……”忽有温热溅落脸颊,是那父亲的眼泪,“梅儿,梅儿,朕……”
龙困浅滩,金口玉语也只有一半。淑妃嘶哑了嗓子,似哭还笑,“皇上,没有办法了,是吗?是吗?”萧靖衍的目光一动不动,久久凝于那扑簌簌落泪之人,不作声,也不示意。四下沉谧,突然间,传来殿门被冲开的惊动。帝妃倏然转首,一阵摧杀的寒风贯入,吹得帘帷哗哗作响,竟是璎珞扑倒到他们跟前。小人儿青丝纷披,髻发凌乱,脸上的泪痕虽已拭去,裙裳上仍是水渍斑驳。她大着胆子扯住那绣着赤色蟠龙怒目的袍角,极力抑住随时都会溢出的哭声,几是在喊:“皇上,送臣女回鄯鄯,拿我换回如彧,换他回来!”“璎珞。”萧靖淡淡看她,有震惊有了然,终还是归为萧肃,“战事波云诡谲,岂能像你想得那样简单。”她如何会死心,放开手,静静俯下身子,额头重重地叩在光滑明亮的玉石砖上,喉间痛如刀割,一路刺进心里,可还是字字清晰哀叫,“求皇上、娘娘成全!”
听着这求告,淑妃的眼里已剩一片干涸,焦苦的唇纹在她孱弱下垂的嘴角边显得格外凄测,定定瞪着殿内通天落地的雪白鲛纱上勾描的素青色绵绵瓜瓞图案,脸色惨淡如纸。萧靖衍看着眼前这两个哀伤得仿若游魂一般的女子,只有怆然摇头,“璎珞,朕做不到。且不说那扎罗性狡如狐,负隅脱困之计,未必便会守诺。便是他真能履约,让朕用旁人稚子弱女去换回自己的骨肉亲生,也是断断不能。更何况赐婚旨意已下,你与彧儿便同是朕的子女。”说着,他又亲手为旁边的爱妃拢好外袍,将她罩入温暖怀抱,只是身为帝尊,还是要有帝尊的交待,“诸侯环伺,乱臣虽远必诛。朕不会低头,大璃也不会低头。梅儿,你是将门之女,如此的道理,自该明白。”
话一出口,字字剜心,却不容违抗。淑妃虽恹恹倚在夫君身上,亦驯顺颔首。她举眸望向楚楚可怜地跪在榻边的璎珞,眼圈忍不住泛红,只是语声渐渐平和下来,“孩子,要听从皇上的安排。陛下在,太子在,总会有解救之法。”如此的君言王命,便是天下人都能遵从,她也不能。小人儿咽不下一声呜咽,身子摇晃不稳,便有两行清泪滚滚而下,“皇上,皇上,成全小女,成全小女吧。”萧靖衍已含怒侧目,肃然沉声,“来人,将璎珞公主送回如意馆。没有朕的旨意,决不许她离开长安宫。”
更漏漫长,寝殿内的侍从不时何时全被遣散。四周不闻一丝响动,只有淑妃一人静静坐在窗下,茫茫然盯着近旁青铜跪地宫奴捧灯的影子,定定出神。“娘娘。”一个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她缓缓转头,先是看见一片洁白的衣袂,似水,如云。随着烛光摇曳,才昏昏暗暗照出小人儿清丽的侧颜,伴着一支冰玉雕琢的合欢长簪柔光流转。那人还是跪下来,抱住她的双腿,“娘娘,求您,求您。”淑妃怔了好一阵,才握住她的小手,“璎珞,皇上不能,本宫也不能。”“娘娘,如彧他会死的。”只说出这一句,她便紧紧咬住了唇。淑妃一抖,墙上的光影也跟着跳动,又是停了半晌,“无论如何,也不能用一个孩子,去换另一个孩子。”淑妃要抽手,还是被地上的人儿拽住,“娘娘,一个孩子死了,另一个孩子也会死的。”“璎珞!”见尊亲动容,她却抬眸一笑,容色迷蒙,正如她这个年纪的娇痴女儿家模样,“娘娘,我不能没有他。世间之情,生死相许。我不想被孤零零地丢下。”淑妃心头剧颤,“傻孩子,我此时应了你。若你不在了,彧儿又要相随,不还是枉然。”她有瞬时失神,身体也僵住,可很快又笑语软软,不见丝毫戚色,“不会的。彧哥哥是男人啊,您和皇上一定能拦住他。”淑妃再也支撑不住,苍白脸颊涕泪滚落。小人儿微微瑟缩埋首伏在淑妃的膝头,竟是发觉,这母子二人身上皆是相同的合欢清香。她越发娇憨,伸手轻摇那人单薄的身子,“母妃啊,就把出宫的玉牌交给孩儿吧。”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09 07:50:00 +0800 CST  
补315楼后删文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10 09:39:00 +0800 CST  
雷声震动脊瓦,雨借风势,哗哗抽打帘栊。他们的卧房中飘散着一股股淡淡的蔓殊花与棠棣花相融相抵的清雅味道,像是忧伤掩藏了欣喜。“老规矩,别让我再费口舌。脱了裙裳,趴伏到床上去。”话一出口,怀馨先是肌肤灼热起来。快有十日未见了,幽深的欲火已在沉重的躯体内蔓延,差点儿便忘了还没有罚她,只想着能够狠狠抵进她身下的密丛,让她以最屈辱的姿态,伴着那无穷无尽的惊雷急雨被冲撞、被攻掠,让她享尽爱欲妖娆还要涕泪滂沱。
锦瑟猜不透那人心中在想什么,只看到他缓缓解开了腰间的浅棕色的鞶带,卸下金镶玉饰的佩韨,再折上一折,才牢牢握于手中。“快点!”他明显烦燥起来。她从未受过那个,却能想像出那份苦楚。硬撑了一个晚上终于还是惧了,长发不知是何时披散开来,泪水涔涔中,她抽噎着挣扎喘息,“赵馨,我们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他便将鞶带大力抽上身旁的妆台,琳琅珠玉应声而落,叮咚飞溅一地,眼里的怒色也渐渐转为悲哀与绝望,“我也正要问你,我们能不能好好地过日子?父皇母后一逼我,你便跟着生事,再加上那个阴魂不散的楚烈,还让不让人活,让不让人活啊?”
“那你便丢开我,大家全有活路。”锦瑟紧咬的唇间便逼出这样一句低呼。“脱,全都脱光了。我今日便要让你记住,什么才是活路。”他握上鞶带的右手已然止不住地抖动,脸上血色褪尽,惨白到惊心触目。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看得出那人神情恍惚痛到了极处,“赵馨,你还要被皇上教训多少回,关上多少次,才可以放手?”“没有你,父皇也不曾对我好过。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疼惜相望,虚伸手臂,便隔着这不过数步的空间抚向她颤颤的眉心。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子,是从第一眼起便念念不忘的女子,让他如何能够放手,“锦瑟,你要相信我。不论是父皇还是母后,他们最疼我,他们拗不过我的。我一定会给你名份,立你为正妃,让你生下我们的孩子。但你要给我些时间,给我些时间好不好,好不好?”一声又一声,是他切切的呼唤与倾诉,他走得越来越近了。她也期盼着他温热的唇覆上清凉的额头,还有他坚实的臂膀能将她紧紧圈住。想归想,盼归盼,只可惜郎情妾意,女孩儿家的天真烂漫,于那个极寒雪夜早已离她远去。无声里煎熬辗转,她凄凉的泪眼另人绝望,“醒醒吧。逆臣余孽,风尘女子。如此不堪的身份,谁人能容?不要再执拗下去了。凤子龙孙,赫赫前程,怎能被我这样的人毁了名节。”
几个焦雷战战自这名为鸳鸾阁的卧房脊顶掠过,雨倾天倾地的下着,如白刷刷的羽箭狂燥投向大地。灯盏忽明忽寂,一室昏昏暗色里,榉木攒菡萏花围拔步床边,锦瑟手扶雕刻着麒麟送子图案的立柱,一滴又一滴的清泪,滚热地滑落下来,“赵馨,求求你,顾念一下我,也顾念我冤死的爹爹与娘亲。我被卖入娼门之时便是吞尽血泪,好在已隐去了姓名。可如今呢,风口浪尖一般,莫非你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昔日权倾北戎的左明王,不但合族枭首示众,连他唯一的女儿都要沦为这世上低贱肮脏的妓女,这可是‘悖逆’之人的应得的下场?”“你,你是这样想的。我留你在身边,便是让你、让你的家族受辱?”怀馨沉默片刻后才定定启口,眉目幽幽,瞧不出是什么神色。“没错。每一天,我都如置于炭火之上。那两个字,如同墨刑一般,黥在我的颜面。日夜锥刺之痛,人人可见之伤,不就是在你身边挣来的吗?”她与他的目光相触,刀锋般雪亮。
“啪”又一巴掌扇上脸颊。盛怒之下,他强抑气息激荡起伏,冷笑着过来,伸手便要按住那个倚在床榻边上的小身子。“放了我,你放了我啊!”她是无法再忍受这一切,用力撞开他,跳下床奔向大门。然而,不过脚才沾地,立即又被丢回床上。“你还想去哪?除非你死了,否则你休想离开我!”他发疯一般扯碎她的衣衫,狠狠发力将她的双手用衣带缚紧吊在高高的床檐栏杆上。她已无力再反抗,上身前倾木然任其摆布。他竟还不罢休,又猛拽下围幔两旁的锦绦捆住她的两条小腿,一左一右绑在踏板处的横柱上。
玉钗零落,丝帛狼藉。赤裸的身体如同‘人’字型撑开,是极为羞耻的姿态,她在惊吓之中都忘了是该挣扎还是求饶。他的喘息声声起伏,直勾勾盯着两瓣滑嫩圆润的屁股,手中的鞶带在空中画出弧度方才落下,眼见肉团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白印子,慢慢蜕变成嫣红色的檩子又跟着变暗。她哭得凄惨,可还是不肯保证什么,只一遍又一遍上喊着那个他不过是信口胡哓的名字。“我不是赵馨,别再叫我赵馨。”再抽,他下手更重了,仿佛没有丝毫爱惜,打破打烂也不会心软一样。臀峰处肉厚的地方已是乌青发紫,肿痕重叠,整个肉丘都已是高低不平。痛到不能再忍,她扭着手上、脚踝的束缚翻滚,平日里见不得人的私处也露将出来,都顾不得羞怯。他沉浸于恼怒之中,只等着她的承诺,冷漠地看着她扭摆,看她慢慢停下后便按住她的背脊,接着挥动凶物狠狠抽向她的屁股。一直打一直打,这一番又足足有三四十下,不分间隙的痛责,两陀紫肉都已能看到明显的血痕。
“别打死我,我不逃了,不逃了。”锦瑟不知道自己如何会这样说,可她确实再也受不住那皮肉撕裂的苦楚。 “疼,疼啊……”她在求他,泪流满面,还保持着塌腰高撅的挨打姿势。“你真得不再离开我?”最后怒火的还是伴着鞶带深陷皮肉复又弹起的几番跳动泄尽,眼前颤动不休更血痕斑驳的小屁股让他唯余凄惶,胸口处尖尖厉厉的,也不知是什么在那里搅动。“嗯嗯。”她分辨不出那人的喜怒,哪里敢回首,只使力地点头。他终于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她立时扯过一条丝被裹住身子跪缩到床角含着眼泪看着。他最是知道,自己又一次给了她疼痛与耻辱。突然间疲倦又绝望,想不明白作什么要如此地逼迫她,逼迫自己。没有了以往地百般呵哄与无尽温存,他转身便要离开。“赵馨,赵馨……”小人儿哀哀悲泣,可在他听来却像是呼唤着别人。什么也没说,他推门出去。淡青的素纱长衫被大雨淋得紧紧贴在身上。小天带着侍从奔过来拼了命举伞为主人遮挡,他早已气息难透,挥臂推开他们,只牵过马儿冲入重重雨幕。

楼主 我的卯日星官  发布于 2017-03-10 09:39:00 +0800 CST  

楼主:我的卯日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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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6-07-15 20: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2-01 22:23: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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