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病入膏肓（重发，F\/F GL）
凌漪寒忙到不回家过年并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凌羽就算有点不开心，也很快便接受了。
年夜，她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春节晚会，不过很快她便后悔了，抱着抱枕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尹月柔喊她吃饺子，凌羽才迷迷瞪瞪地揉眼醒过来。
这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凌羽看了眼时间，懊恼地“啊”了一声，连忙拿起手机给为数不多存了号码的同学发拜年短信。
收到凌羽的拜年短信的时候，乔风凛正陪着她父亲喝酒，老头子酒劲儿有点上来了，看着亲闺女笑得见牙不见眼。乔风凛浅笑着看手机里凌羽发来的那句“新年好。”打字回了相同的三个字。
这些日子，无论是来人拜年，或者出席或处理什么重要事情，老头子都会带着她。过了年便16岁了的乔风凛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乔风凛弯眼向她父亲举起了酒杯，有些事情，是该慢慢地提上日程了。
【十九】二十班
过了年很快便到了开学的日子，相比于上个学期开学前的焦虑，现在的凌羽不仅没有对学校有厌恶感，相反的，还略微有些期待。
开学第一天便发了分班志愿，因为上学期已经有过一次初次志愿调查，学校有了人数上的计划，所以分班前的准备进行得并不拖沓，在递了志愿的三天后，便迎来了正式分班的日子。
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分去哪里，凌羽依旧忍不住有些紧张。
学校本着尽量不拆班的原则，大部分的班级都是分走一部分学生再插进一部分学生进而使得大部分同学不会出现“举目无亲”的状态。
但新组建的尖子班与加强班，便没有办法了。
5班正如王博所说，分出去了一部分理科生，学文的并没有拆班，依旧还由姜琴作为班主任，只是因为变成了文科班，所以班级顺序变成了18班。
在宣布完分走的理科生分别所在的班级后，姜琴顿了一下，叫了三个人的名字。
分别是凌羽，唐璇与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男生是考进了23班文科尖子班的，而她与唐璇则是被分到了20班，也就是新建立的文科加强班。
凌羽没有想到唐璇居然也会跟着她与乔风凛去那所谓的人情班，顿时又惊又喜。姜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带了些冷。凌羽赶忙抿住嘴，将嘴角的那一抹喜色硬生生憋了回去。
凌羽心里暗想：该不会姜琴误会了自己因为被分走了，终于不是她的学生了所以那么开心吧？
可是真的很开心啊！而且.....真的好像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
怎么办，梁子好像结大了......
在同学们欢送的掌声中，凌羽一边环顾了一圈即将成为历史的各位同学，一边随着唐璇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对上王博复杂的目光。
凌羽一怔，心里想的是：似乎她结了梁子的不光老师一个人啊......
过了年很快便到了开学的日子，相比于上个学期开学前的焦虑，现在的凌羽不仅没有对学校有厌恶感，相反的，还略微有些期待。
开学第一天便发了分班志愿，因为上学期已经有过一次初次志愿调查，学校有了人数上的计划，所以分班前的准备进行得并不拖沓，在递了志愿的三天后，便迎来了正式分班的日子。
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分去哪里，凌羽依旧忍不住有些紧张。
学校本着尽量不拆班的原则，大部分的班级都是分走一部分学生再插进一部分学生进而使得大部分同学不会出现“举目无亲”的状态。
但新组建的尖子班与加强班，便没有办法了。
5班正如王博所说，分出去了一部分理科生，学文的并没有拆班，依旧还由姜琴作为班主任，只是因为变成了文科班，所以班级顺序变成了18班。
在宣布完分走的理科生分别所在的班级后，姜琴顿了一下，叫了三个人的名字。
分别是凌羽，唐璇与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男生是考进了23班文科尖子班的，而她与唐璇则是被分到了20班，也就是新建立的文科加强班。
凌羽没有想到唐璇居然也会跟着她与乔风凛去那所谓的人情班，顿时又惊又喜。姜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带了些冷。凌羽赶忙抿住嘴，将嘴角的那一抹喜色硬生生憋了回去。
凌羽心里暗想：该不会姜琴误会了自己因为被分走了，终于不是她的学生了所以那么开心吧？
可是真的很开心啊！而且.....真的好像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
怎么办，梁子好像结大了......
在同学们欢送的掌声中，凌羽一边环顾了一圈即将成为历史的各位同学，一边随着唐璇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对上王博复杂的目光。
凌羽一怔，心里想的是：似乎她结了梁子的不光老师一个人啊......
出了教室，凌羽才发现，由于5班还在忙着搞欢送会，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18班的事实，门口已经围了一群等教室的学生，吵吵嚷嚷堵了一走廊。凌羽觉得有些吵，用献出来的那只手捂住一只耳朵随唐璇往楼上挤。
走廊里一路上都是忙着找新班级的同学，也不乏有些教室还没空出来，一大群同学都堵在走廊里的情形，两人抱着东西一路随着人群挤来挤去，在半路上正碰到抱着一摞书的秦嚣。
拥挤的地方有了秦嚣开路好了很多，到了20班的时候，教室里人不多，没有老师。凌羽跟着秦嚣进了教室，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第二排的乔风凛笑眯眯地同她招手。
乔风凛身边座位空着，凌羽走到她身边，指了指她身边的座位：“我可以坐在这儿么？”
乔风凛“噗”地笑出来：“不然呢，你要把我自己丢在这么？”
凌羽脸一红，乔风凛拉她坐下，笑嗔道：“就是给你留的座位，还问什么，笨。”
瞬间凌羽就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刚在后面找到座位的秦嚣一回头，见凌羽已经坐下了，而唐璇也坐在了凌羽前面的第一排，顿时一愣，手上的东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似乎有点不大相信自家妹妹就这么把他抛弃了。
秦嚣正凌乱间，见到坐在乔风凛后面的男生懒洋洋地向他招了招手：“同病相怜，过来坐这吧兄弟。”
秦嚣没听懂对方那句同病相怜是什么意思，但那座位毕竟离凌羽近，秦嚣便顺着那句话坐了过去。秦嚣将书放好，抬眼便看到了乔风凛披散的长发与自然挺直的脊背，一举一动整个人都颇具气质。反应过来，指了指乔风凛，问同桌男生：“所以你是在追她？”
郑炜煌闻言惊了一下，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哪儿敢追她啊。”半真半假玩笑道：“我跟她混的。”
乔风凛闻言回头笑着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郑炜煌补充道：“乔姐那么漂亮，我哪儿配得上她啊，不敢追不敢追。”
乔风凛憋不住“噗”了一声，凌羽刚好回头，看到郑炜煌后，便认出正那天在校园外撞到的男生，下意识瞪大眼睛手指向郑炜煌：“你！”
郑炜煌学她样子瞪大眼睛指向自己：“我！”
凌羽：“......”
凌羽转回头，表示不想理他了。
乔风凛一挑眉，郑炜煌忙去凌羽那里卖好，点了点凌羽椅子，在凌羽再次回头后道：“美女，我叫郑炜煌。以前跟乔姐一个班。我这人有时候办事儿不经过大脑，你别往心里去，现在我们都一个班了，以后做好同学！”
凌羽点点头，再次转回去。忽然想起那日校门外的事情。那日乔风凛同唐璇说有人搞定了，会不会指的就是这个男生呢？
凌羽将想到的悄悄同乔风凛问了一下，乔风凛稍微犹豫了一下，笑着点点头。
几人聊天间，不时地有同学走进来，凌羽侧脸贴在桌子上看向乔风凛，乔风凛勾唇一挑眉，凌羽笑起来。
凌羽正开心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唤道：“舍长！小羽~”
凌羽抬头看去，那背着书包正一脸笑容看着自己的，分明就是寝室里一号床的姑娘薛颖彤。
凌羽没想到这个班级居然能有这么多熟人，忽然有点不知说什么好，那边薛颖彤问了唐璇之后便坐在了唐璇旁边，回过头来再次向两人打招呼：“舍长，小羽，我们三个在一个班级，让萌萌知道了会不会嫉妒死啊？~”
乔风凛一双狐狸眼弯弯：“我猜会。”
这时，走廊里一阵高跟鞋声音响起，原本有些喧闹的教室瞬间静了下来。凌羽坐直身体，看向门口走进来的女人。
女人体态修长，净身高至少有1米7以上，一头及腰的长发披在身后，原本一张极古典的美人脸，却因脸上盈满了笑意，眼角眉梢都带着惑人的风情。
凌羽有些发愣，想起在走廊里罚站第一次看见她的那日，也是这样的笑容，凌羽甚至还记得她抚在自己额头上手心的温度。
青飖。
走廊里一路上都是忙着找新班级的同学，也不乏有些教室还没空出来，一大群同学都堵在走廊里的情形，两人抱着东西一路随着人群挤来挤去，在半路上正碰到抱着一摞书的秦嚣。
拥挤的地方有了秦嚣开路好了很多，到了20班的时候，教室里人不多，没有老师。凌羽跟着秦嚣进了教室，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第二排的乔风凛笑眯眯地同她招手。
乔风凛身边座位空着，凌羽走到她身边，指了指她身边的座位：“我可以坐在这儿么？”
乔风凛“噗”地笑出来：“不然呢，你要把我自己丢在这么？”
凌羽脸一红，乔风凛拉她坐下，笑嗔道：“就是给你留的座位，还问什么，笨。”
瞬间凌羽就连耳根都红了起来。
刚在后面找到座位的秦嚣一回头，见凌羽已经坐下了，而唐璇也坐在了凌羽前面的第一排，顿时一愣，手上的东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似乎有点不大相信自家妹妹就这么把他抛弃了。
秦嚣正凌乱间，见到坐在乔风凛后面的男生懒洋洋地向他招了招手：“同病相怜，过来坐这吧兄弟。”
秦嚣没听懂对方那句同病相怜是什么意思，但那座位毕竟离凌羽近，秦嚣便顺着那句话坐了过去。秦嚣将书放好，抬眼便看到了乔风凛披散的长发与自然挺直的脊背，一举一动整个人都颇具气质。反应过来，指了指乔风凛，问同桌男生：“所以你是在追她？”
郑炜煌闻言惊了一下，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哪儿敢追她啊。”半真半假玩笑道：“我跟她混的。”
乔风凛闻言回头笑着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郑炜煌补充道：“乔姐那么漂亮，我哪儿配得上她啊，不敢追不敢追。”
乔风凛憋不住“噗”了一声，凌羽刚好回头，看到郑炜煌后，便认出正那天在校园外撞到的男生，下意识瞪大眼睛手指向郑炜煌：“你！”
郑炜煌学她样子瞪大眼睛指向自己：“我！”
凌羽：“......”
凌羽转回头，表示不想理他了。
乔风凛一挑眉，郑炜煌忙去凌羽那里卖好，点了点凌羽椅子，在凌羽再次回头后道：“美女，我叫郑炜煌。以前跟乔姐一个班。我这人有时候办事儿不经过大脑，你别往心里去，现在我们都一个班了，以后做好同学！”
凌羽点点头，再次转回去。忽然想起那日校门外的事情。那日乔风凛同唐璇说有人搞定了，会不会指的就是这个男生呢？
凌羽将想到的悄悄同乔风凛问了一下，乔风凛稍微犹豫了一下，笑着点点头。
几人聊天间，不时地有同学走进来，凌羽侧脸贴在桌子上看向乔风凛，乔风凛勾唇一挑眉，凌羽笑起来。
凌羽正开心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唤道：“舍长！小羽~”
凌羽抬头看去，那背着书包正一脸笑容看着自己的，分明就是寝室里一号床的姑娘薛颖彤。
凌羽没想到这个班级居然能有这么多熟人，忽然有点不知说什么好，那边薛颖彤问了唐璇之后便坐在了唐璇旁边，回过头来再次向两人打招呼：“舍长，小羽，我们三个在一个班级，让萌萌知道了会不会嫉妒死啊？~”
乔风凛一双狐狸眼弯弯：“我猜会。”
这时，走廊里一阵高跟鞋声音响起，原本有些喧闹的教室瞬间静了下来。凌羽坐直身体，看向门口走进来的女人。
女人体态修长，净身高至少有1米7以上，一头及腰的长发披在身后，原本一张极古典的美人脸，却因脸上盈满了笑意，眼角眉梢都带着惑人的风情。
凌羽有些发愣，想起在走廊里罚站第一次看见她的那日，也是这样的笑容，凌羽甚至还记得她抚在自己额头上手心的温度。
青飖。
青飖踩着近10厘米高的高跟鞋，一路踏着节奏走到讲台上，俯视着底下35张或激动或不耐的青春面孔，回身在黑板上写了两个极漂亮俊逸的粉笔字。
“我觉得，但凡进入了20班的都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姓青，青飖。现担任本班班主任，教英语。”
青飖语速极快，言语却很清晰：“很荣幸在接下来的两年半时间里陪大家一起度过，接下来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供我们相互了解与磨合，希望我们可以相处愉快。下面时间同学们可以相互了解一下，声音不要太大，我们20分钟后提前放学。”
话音方落，座下嘈杂声四起，乔风凛勾了勾嘴角，懒洋洋地托着腮，冲身边的凌羽小声道：“青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对她挺有兴趣的？”
“......”
凌羽脸一红......会不会措辞......
她确实对青飖印象极好，因为青飖那日对她又喂药又盖衣的温柔，也因为青飖身上那部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与凌漪寒相似的气质。
从小到大她都对凌漪寒极依赖，即便这几年凌漪寒性子愈发地冷了，因着锻炼她独立的关系对她也不似小时那般事事都呵护备至，她难过了最想依赖的以及心里分量最重的，也依旧是她姐姐。
凌羽没法解释，有些幽怨地看了乔风凛一眼。
乔风凛噗地笑出来，凑过她身边：“开个玩笑嘛。”
凌羽自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抬起头，刚好看到青飖向这边走过来。
青飖走到两人身边，含笑开口：“乔风凛？”
乔风凛点点头，想要站起来，却被青飖按住了肩膀：“不用紧张。坐着就好。”
乔风凛挂出招牌的笑容：“怎么了老师？”
青飖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尖子班的分数，三年半的班长经验，乔同学，有没有兴趣暂代一下班长的职务呢？”
乔风凛笑了一下，也不推让：“老师您相信我的话，我自然不能辜负您啊，我可以。”
青飖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目光转到凌羽身上：“那么，期末考试英语满分的凌羽同学，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课代表呢？”
正高兴于乔风凛做了班长这件事的凌羽顿时一愣，刚刚......青老师说了啥？......
凌羽幼时的病青飖自然是知道的，这样做的目的也是想让凌羽锻炼一下。对上凌羽略显无措的目光，青飖柔声道：“只是帮我分担一些简单的事情，不会很复杂的。”
凌羽有些犹豫道：“老师......其实我......我没有做过任何......我......”
青飖摇了摇头：“没有谁一开始就是有经验的，相信你自己，需要做什么老师都会教你的，嗯？”
乔风凛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凌羽下意识转头看向她，只听乔风凛小声道：“我会帮你的。”
凌羽有些发愣地看着她的笑容，抬头看向青飖，点了点头：“老师，我一定会尽力的！”
青飖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乖。”也不多留，走向别的学生那里。
凌羽盯着桌子，有点犯愁，唐璇回过头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加油小羽！不要怂！”
凌羽觉得自己整个人就是一个怂的代名词，但话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抿唇点了点头。
20分钟后，青飖转回到到讲台上，随意在讲桌上拍了拍，顿时屋里静了下来，青飖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名字，转回身，开口道：“宣布一下暂定班委，我念到名字的同学站起来给大家认识一下。”点了点黑板上的名字：“先是班长，乔风凛。”
乔风凛大大方方地站起身，颔首身体微微弯了一个角度，算是鞠了个躬，一脸的笑意衬得一张脸分外明艳。
“目前班级里有什么大事小情都可以找她处理。我不在的时候，班长的权利等于老师。”青飖摆手示意她坐下：“学委，邵子旭。”
这次站起来的是一个男生，个子不高带着眼镜，文文弱弱的样子。
“数学语文单科成绩都是全班第一，课业上有什么问题不好意思找老师的，可以稍微麻烦一下他。坐吧。”
凌羽坐直身子听着，青飖说话很有特点，语速极快，却言语清晰，且极有条理。言语中重点抓的很准，没什么拖泥带水的东西。凌羽觉得她应该是之前有从事过什么语言类的工作。
......
“最后，凌羽。”
因为黑板已经有了自己名字，凌羽自然也做好了被叫到的准备。略带紧张地站起身，听到青飖介绍：“英语课代表，也就是我的人。”摆手让凌羽坐下:“其他科目的课代表由当科老师自己宣布。没有意见我们放学，班委留一下。”
凌羽木愣愣地坐下，满脑都是青飖那句“我的人。”
“我觉得，但凡进入了20班的都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姓青，青飖。现担任本班班主任，教英语。”
青飖语速极快，言语却很清晰：“很荣幸在接下来的两年半时间里陪大家一起度过，接下来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供我们相互了解与磨合，希望我们可以相处愉快。下面时间同学们可以相互了解一下，声音不要太大，我们20分钟后提前放学。”
话音方落，座下嘈杂声四起，乔风凛勾了勾嘴角，懒洋洋地托着腮，冲身边的凌羽小声道：“青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对她挺有兴趣的？”
“......”
凌羽脸一红......会不会措辞......
她确实对青飖印象极好，因为青飖那日对她又喂药又盖衣的温柔，也因为青飖身上那部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与凌漪寒相似的气质。
从小到大她都对凌漪寒极依赖，即便这几年凌漪寒性子愈发地冷了，因着锻炼她独立的关系对她也不似小时那般事事都呵护备至，她难过了最想依赖的以及心里分量最重的，也依旧是她姐姐。
凌羽没法解释，有些幽怨地看了乔风凛一眼。
乔风凛噗地笑出来，凑过她身边：“开个玩笑嘛。”
凌羽自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抬起头，刚好看到青飖向这边走过来。
青飖走到两人身边，含笑开口：“乔风凛？”
乔风凛点点头，想要站起来，却被青飖按住了肩膀：“不用紧张。坐着就好。”
乔风凛挂出招牌的笑容：“怎么了老师？”
青飖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尖子班的分数，三年半的班长经验，乔同学，有没有兴趣暂代一下班长的职务呢？”
乔风凛笑了一下，也不推让：“老师您相信我的话，我自然不能辜负您啊，我可以。”
青飖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目光转到凌羽身上：“那么，期末考试英语满分的凌羽同学，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课代表呢？”
正高兴于乔风凛做了班长这件事的凌羽顿时一愣，刚刚......青老师说了啥？......
凌羽幼时的病青飖自然是知道的，这样做的目的也是想让凌羽锻炼一下。对上凌羽略显无措的目光，青飖柔声道：“只是帮我分担一些简单的事情，不会很复杂的。”
凌羽有些犹豫道：“老师......其实我......我没有做过任何......我......”
青飖摇了摇头：“没有谁一开始就是有经验的，相信你自己，需要做什么老师都会教你的，嗯？”
乔风凛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凌羽下意识转头看向她，只听乔风凛小声道：“我会帮你的。”
凌羽有些发愣地看着她的笑容，抬头看向青飖，点了点头：“老师，我一定会尽力的！”
青飖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乖。”也不多留，走向别的学生那里。
凌羽盯着桌子，有点犯愁，唐璇回过头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加油小羽！不要怂！”
凌羽觉得自己整个人就是一个怂的代名词，但话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抿唇点了点头。
20分钟后，青飖转回到到讲台上，随意在讲桌上拍了拍，顿时屋里静了下来，青飖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名字，转回身，开口道：“宣布一下暂定班委，我念到名字的同学站起来给大家认识一下。”点了点黑板上的名字：“先是班长，乔风凛。”
乔风凛大大方方地站起身，颔首身体微微弯了一个角度，算是鞠了个躬，一脸的笑意衬得一张脸分外明艳。
“目前班级里有什么大事小情都可以找她处理。我不在的时候，班长的权利等于老师。”青飖摆手示意她坐下：“学委，邵子旭。”
这次站起来的是一个男生，个子不高带着眼镜，文文弱弱的样子。
“数学语文单科成绩都是全班第一，课业上有什么问题不好意思找老师的，可以稍微麻烦一下他。坐吧。”
凌羽坐直身子听着，青飖说话很有特点，语速极快，却言语清晰，且极有条理。言语中重点抓的很准，没什么拖泥带水的东西。凌羽觉得她应该是之前有从事过什么语言类的工作。
......
“最后，凌羽。”
因为黑板已经有了自己名字，凌羽自然也做好了被叫到的准备。略带紧张地站起身，听到青飖介绍：“英语课代表，也就是我的人。”摆手让凌羽坐下:“其他科目的课代表由当科老师自己宣布。没有意见我们放学，班委留一下。”
凌羽木愣愣地坐下，满脑都是青飖那句“我的人。”
【二十】有些像你
凌羽站在一旁，听青飖有条不紊地向各班委安排工作。眼神瞄上旁边一直保持着一脸笑意的乔风凛。青飖这边安排完接下来的事情，遣散了班委，向凌羽招了招手。
凌羽本以为青飖是要安排关于英语课上她所需要做的事情，等到教室内只剩她与青飖两人的时候，青飖托着腮：“小羽，我们来说点私事儿。”
凌羽一怔。
青飖看着她的模样不由笑出来：“是这样的，小羽，我同凌谦认识好多年了，也算是老交情了，我知道你住在她那里，也知道她工作忙。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可以过来找我，还有，如果你不喜欢老师这个称呼，私下里可以喊我青飖姐，或者青姐。”
凌羽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为何凌漪寒明明人在国外且忙得不可开交，却把她的分班搞定得如此痛快，想来面前这位青老师是功不可没。
青飖身上那部分果断干练的气质与凌漪寒实在太过相似，凌羽很快便接受了两人相识这个设定，于是她点了点头，唤了声“青姐姐”。
这一声青姐姐把青飖萌的不轻，眼角眉梢都染着喜色，伸手在凌羽头上摸了摸：“乖，回家吧，明天别迟到。”
青飖讲课的特点与她讲话的特点如出一辙，清晰明确，重点是口语极其标准。整个人乍看上去没什么脾气，一到了课堂上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便在教室里显现起来。青飖并非那种事儿很多的老师，于是凌羽只用了两天，便习惯了她的课代表身份。
二十班的科任老师配置与尖子班相同，老师讲课各有各独有的方式，大多生动且灵活，凌羽就连好多原本不喜欢的科目，现在也渐渐有了些兴趣。
寝室因为原本就不是按照班级分的，所以即便分了班，寝室也没有变化。刘萌先是因为上学期期末考试问题向凌羽道了歉，而后便如薛颖彤所猜想般，因为另外三个人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而嫉妒得炸毛炸得十分彻底。
班级里前后与身边坐的都是朋友，室友的关系也在渐渐拉进，凌羽对新学期的状态感觉非常好。
只是有一件事，有次收了英语作业同青飖在办公室闲聊的时候，听青飖提到凌漪寒最近终于要回来了。
凌羽心里突然有些别扭，为什么青老师作为朋友都知道凌漪寒快要回国的消息，她作为亲妹妹，对此事却丝毫不知。
凌羽站在一旁，听青飖有条不紊地向各班委安排工作。眼神瞄上旁边一直保持着一脸笑意的乔风凛。青飖这边安排完接下来的事情，遣散了班委，向凌羽招了招手。
凌羽本以为青飖是要安排关于英语课上她所需要做的事情，等到教室内只剩她与青飖两人的时候，青飖托着腮：“小羽，我们来说点私事儿。”
凌羽一怔。
青飖看着她的模样不由笑出来：“是这样的，小羽，我同凌谦认识好多年了，也算是老交情了，我知道你住在她那里，也知道她工作忙。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可以过来找我，还有，如果你不喜欢老师这个称呼，私下里可以喊我青飖姐，或者青姐。”
凌羽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为何凌漪寒明明人在国外且忙得不可开交，却把她的分班搞定得如此痛快，想来面前这位青老师是功不可没。
青飖身上那部分果断干练的气质与凌漪寒实在太过相似，凌羽很快便接受了两人相识这个设定，于是她点了点头，唤了声“青姐姐”。
这一声青姐姐把青飖萌的不轻，眼角眉梢都染着喜色，伸手在凌羽头上摸了摸：“乖，回家吧，明天别迟到。”
青飖讲课的特点与她讲话的特点如出一辙，清晰明确，重点是口语极其标准。整个人乍看上去没什么脾气，一到了课堂上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便在教室里显现起来。青飖并非那种事儿很多的老师，于是凌羽只用了两天，便习惯了她的课代表身份。
二十班的科任老师配置与尖子班相同，老师讲课各有各独有的方式，大多生动且灵活，凌羽就连好多原本不喜欢的科目，现在也渐渐有了些兴趣。
寝室因为原本就不是按照班级分的，所以即便分了班，寝室也没有变化。刘萌先是因为上学期期末考试问题向凌羽道了歉，而后便如薛颖彤所猜想般，因为另外三个人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而嫉妒得炸毛炸得十分彻底。
班级里前后与身边坐的都是朋友，室友的关系也在渐渐拉进，凌羽对新学期的状态感觉非常好。
只是有一件事，有次收了英语作业同青飖在办公室闲聊的时候，听青飖提到凌漪寒最近终于要回来了。
凌羽心里突然有些别扭，为什么青老师作为朋友都知道凌漪寒快要回国的消息，她作为亲妹妹，对此事却丝毫不知。
凌漪寒忙完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了。凌羽白天看到她的时候，她因为时差的关系在房里补觉，等晚上凌羽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时那副平静淡定的模样，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与不适，仿佛几个月以来每天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回家后第一天在屋内整整睡了一天的人不是她一样。
晚餐的时候，凌漪寒面前放着一杯蔬菜汁，陪着凌羽吃饭，并与她聊了聊学校的情况。凌羽想了一下，开口问了她与青飖是怎样认识的。
凌漪寒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子，开口道：“青飖以前是我的随身翻译。”顿了一下补充道：“法语翻译。”
凌漪寒不懂法语，在外交流都是讲英语。凌羽知道这件事，也隐隐猜到青飖或许做过类似的语言类工作，却没想到青飖竟然有着这样一个前工作，不由问出口：“那她怎么回国来当老师了？”
凌漪寒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半晌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凌羽见她姐姐不回答，只当她是不知道，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放下手里的勺子：“挺好的，她......有些......”
“有些？”
“不不，蛮好。我很喜欢她。”
凌羽舀了一勺粥塞进嘴里。心里想着刚刚那句没说完的话。
她有些像你......
尤其像......我小时候的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凌羽太过敏感了，近几年来，她总觉得凌漪寒对她有些疏远。并非对她不上心，而是那种貌似不经意，却刻意的远离。
凌漪寒依旧会主动问她自己不在时她学习与生活上的琐事，但是却不会同她主动说起关于自己的事情。
就像凌漪寒只告诉了她搞定了她的分班，却没与她提过一句，新班级的班主任与她是朋友。
就像两天前凌漪寒曾打电话给她，询问新的学期与班级是否适应，却不曾告诉自己，她两天后便会回国了。
凌羽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这几年凌漪寒对她的关心，有些像一个例行的问候。
而不是小时候那般，真正出于喜爱的关心。
只是因为习惯，因为责任，只因为，她是她妹妹。
大概是因为自己长大了不可爱了吧，凌羽有些闷闷地想。
学校里，近一个月来的磨合，无论气质模样，教学方式，或者一些在教学以外事情上的做法。青飖几乎已经完全俘获了二十班这群猴崽子们的心。
而这一个月之后，终于要迎来了座位的第一次变动。由于之前一直是随便坐，本着依旧是友情至上的原则，青飖表示如果有哪个座位的同桌两人不愿意被拆开，需要提前告知她一声，她会尽量在这个基础上使得大部分人对座位满意。
听青飖说完这个通知之后，凌羽下意识便看向了身边的乔风凛，乔风凛转过头，与她视线对上，含笑点了点头，于是一下课，两人便直接去办公室找了青飖，令她们俩稍微有些惊讶的是，紧随她们其后，唐璇居然也拉着薛颖彤过来求不分开。倒是让凌羽有些好奇一个月前还不认识的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漪寒这边虽然回国了，却没有彻底放假，国内的拍摄及通告时常会进行到很晚，有时会选择宿在外面。每天晚上十点之前，凌羽都没法确认凌漪寒今日是不是会在家里睡。
于是晚上十点，沙发上拿着小考试卷还在等着凌漪寒签子的凌羽，盯着手机，陷入了为难中。
【二十一】来不及了快上车
是夜，不算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幽暗的星光。
房里只余一盏壁灯支撑起一小片昏暗的光明，光源角度的限制使得屋内的摆设看不大真切，只瞧见几件衣裳被随意丢在擦得光亮的黑色地板上。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似是因着之前点了熏香的缘故，弥着些淡淡的香气，相和着周遭略带靡醉的气息，笼住床上的两人。
青飖手指颤抖着扣在女人的肩膀上，高仰着头，面上红霞遍布，半咬着唇以便压抑喉咙里破碎的呻吟，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慢...慢些....凌谦.......”
凌漪寒闻言身子向上探了探，抬起一双略带迷离的眼，勾了勾唇角，凑到青飖耳边，声音很低，带着些沙哑的性感：“怎么？疼？”
“不....不是...唔”满含颤音的言语被女人以唇压了回去，凌漪寒指尖动作不仅没停，幅度却更是加大了两分。而后如愿地听到原本破碎的呻吟，变为了带着哭腔的呜咽。
凌漪寒的吻有些过于霸道，灵巧的舌在青飖唇齿间肆意巧取豪夺，青飖含糊不清的言语被堵在喉咙里，手指紧紧扣在凌漪寒背上，身子颤抖得厉害。
她的每一处敏感点凌漪寒都了如指掌，凌漪寒放开她的唇，向下轻咬上她的锁骨，青飖双眼迷离，半晌方渐渐平静下来，有些脱了力地躺在床上。
凌漪寒舔上她茭白的脖子，用牙齿轻轻碾着。青飖摸上她脸颊：“别太靠上亲爱的......我明天要上课的。”
凌漪寒低低笑了一声：“天气还凉，上课系个丝巾不会热的。”
青飖抬起凌漪寒的头，脸颊在她额头上蹭了蹭，还待说什么，便听到电话响了起来。
青飖一怔，感觉到凌漪寒的手自她身体里缓缓抽了出来，顿时一个哆嗦，凌漪寒披了件衣服下了床，示意她去接。这个点钟打电话，极有可能是学生家长，或许是某个学生出了什么事。
青飖强撑起身子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显示的一瞬间脸色有些僵硬，复杂地回望了一眼凌漪寒，开了免提。
电话对面传来了凌羽的声音。
“青老师......”
青飖声音依旧有些沙：“怎么了小羽？”
对面的凌羽语气明显有些紧张：“老师，关于小考的卷子......能不能多缓我一天？”
青飖再次看了凌漪寒一眼：“为什么？”
“我......”凌羽犹豫了一下：“我姐姐今天没在家，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去找我妈签字好么？”
青飖：“......”
凌漪寒：“......”
她怎么就忘了今晚才发的小考试卷需要家长签字，明早交，凌漪寒今晚在她这，凌羽必然是一个人，试卷自然是没法签字的。青飖忽然有一种自打脸的感觉。
许是这边半晌没有回音，凌羽带着试探性地又唤了一声：“老师？”
青飖手捂上有些泛热的脸颊：“可以。小羽，晚上吃饭了么？”
那面“嗯。”了一声：“吃过了，我后天一定交。”
青飖应了一声，嘱咐道：“好，早点睡。”
对面说了句“老师再见。”便挂了电话。
青飖拿着手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凌漪寒披着衣裳进了浴室，青飖揉了揉脑袋，双脚落地的瞬间觉得腿有些软，随便披了件睡袍跟了进去。
是夜，不算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幽暗的星光。
房里只余一盏壁灯支撑起一小片昏暗的光明，光源角度的限制使得屋内的摆设看不大真切，只瞧见几件衣裳被随意丢在擦得光亮的黑色地板上。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似是因着之前点了熏香的缘故，弥着些淡淡的香气，相和着周遭略带靡醉的气息，笼住床上的两人。
青飖手指颤抖着扣在女人的肩膀上，高仰着头，面上红霞遍布，半咬着唇以便压抑喉咙里破碎的呻吟，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慢...慢些....凌谦.......”
凌漪寒闻言身子向上探了探，抬起一双略带迷离的眼，勾了勾唇角，凑到青飖耳边，声音很低，带着些沙哑的性感：“怎么？疼？”
“不....不是...唔”满含颤音的言语被女人以唇压了回去，凌漪寒指尖动作不仅没停，幅度却更是加大了两分。而后如愿地听到原本破碎的呻吟，变为了带着哭腔的呜咽。
凌漪寒的吻有些过于霸道，灵巧的舌在青飖唇齿间肆意巧取豪夺，青飖含糊不清的言语被堵在喉咙里，手指紧紧扣在凌漪寒背上，身子颤抖得厉害。
她的每一处敏感点凌漪寒都了如指掌，凌漪寒放开她的唇，向下轻咬上她的锁骨，青飖双眼迷离，半晌方渐渐平静下来，有些脱了力地躺在床上。
凌漪寒舔上她茭白的脖子，用牙齿轻轻碾着。青飖摸上她脸颊：“别太靠上亲爱的......我明天要上课的。”
凌漪寒低低笑了一声：“天气还凉，上课系个丝巾不会热的。”
青飖抬起凌漪寒的头，脸颊在她额头上蹭了蹭，还待说什么，便听到电话响了起来。
青飖一怔，感觉到凌漪寒的手自她身体里缓缓抽了出来，顿时一个哆嗦，凌漪寒披了件衣服下了床，示意她去接。这个点钟打电话，极有可能是学生家长，或许是某个学生出了什么事。
青飖强撑起身子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显示的一瞬间脸色有些僵硬，复杂地回望了一眼凌漪寒，开了免提。
电话对面传来了凌羽的声音。
“青老师......”
青飖声音依旧有些沙：“怎么了小羽？”
对面的凌羽语气明显有些紧张：“老师，关于小考的卷子......能不能多缓我一天？”
青飖再次看了凌漪寒一眼：“为什么？”
“我......”凌羽犹豫了一下：“我姐姐今天没在家，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去找我妈签字好么？”
青飖：“......”
凌漪寒：“......”
她怎么就忘了今晚才发的小考试卷需要家长签字，明早交，凌漪寒今晚在她这，凌羽必然是一个人，试卷自然是没法签字的。青飖忽然有一种自打脸的感觉。
许是这边半晌没有回音，凌羽带着试探性地又唤了一声：“老师？”
青飖手捂上有些泛热的脸颊：“可以。小羽，晚上吃饭了么？”
那面“嗯。”了一声：“吃过了，我后天一定交。”
青飖应了一声，嘱咐道：“好，早点睡。”
对面说了句“老师再见。”便挂了电话。
青飖拿着手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凌漪寒披着衣裳进了浴室，青飖揉了揉脑袋，双脚落地的瞬间觉得腿有些软，随便披了件睡袍跟了进去。
两人收拾干净，凌漪寒坐在沙发上，问道：“小羽说什么小考的卷子？”
青飖擦着头发，解释道：“英语月测的小考，我出的题，要求签字来着，不过小羽的英语就算不签也没什么。”
凌漪寒点点头：“小羽最近成绩怎么样？”
青飖洗了澡还是有些乏，坐到床上：“英语还不错，但偏科比较严重。”
凌漪寒摇头道：“语文没有办法，小羽从小语言能力就是短板，再加上小时候治疗与生活都在英国，没有特别好的中文环境，她有些量词到现在也分不清，更不用说古文。”
青飖打断她：“我知道，语文在及格线还好，我指的是数学。”
“数学？”
凌漪寒一愣：“小羽数学应该没有问题的。”
青飖的表情有些微妙：“你确定？”
凌漪寒沉默不语，半晌叹道：“看来我需要找她谈谈了。”起身坐到青飖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我记得你年前买了条戒尺来着？”
由着她给自己擦头发的青飖心里顿时出现一阵不好的预感，转头看向她：“怎么？”
“借我。”
青飖瞬间明白了她要做什么，想都没想便摇头拒绝：“不行！”
壁灯昏暗的灯光下，凌漪寒看着她，眸色深沉。青飖瞧着凌漪寒那张精致的脸瞬间就软了下来，却还坚持着不肯松口：“不行......我...放学校了......没法借你用。”
“这样啊......”黑色的发丝不再滴水，却还有些湿润。凌漪寒下巴抵在青飖肩上，在她耳边道：“不借也没关系，我家曾有个鸡毛掸子，竹质手柄的那种，后来用得旧了，我便把毛拔了，竹芯制成的，倒也不算太粗，没有戒尺的话这东西估计也......”
“停。”青飖被她说的毛毛的，打断她表示投降：“别说了，我借。”
鸡毛掸子什么的，还竹芯的......听起来就疼死了好吗？
虽然有些心疼凌羽，但是凌漪寒对凌羽自然有她自己的教育方式，青飖没说什么，去书房把戒尺取了来，黄色的竹雕戒尺，包在绒布的尺套里。拿在手里的时候，青飖还有些犹豫：“小羽不过还是个孩子......这个也挺疼的。”
凌漪寒接过放在包里：“放心。”
凌羽贪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里有她管着倒还好。前阵子她实在太忙以至于顾不上约束她，估计她玩的挺开心，现在也是该帮她收收心了。
跟青飖通完电话正准备睡觉的凌羽忽然打了个喷嚏。凌羽揉了揉鼻子，有点奇怪。感冒了？？
青飖擦着头发，解释道：“英语月测的小考，我出的题，要求签字来着，不过小羽的英语就算不签也没什么。”
凌漪寒点点头：“小羽最近成绩怎么样？”
青飖洗了澡还是有些乏，坐到床上：“英语还不错，但偏科比较严重。”
凌漪寒摇头道：“语文没有办法，小羽从小语言能力就是短板，再加上小时候治疗与生活都在英国，没有特别好的中文环境，她有些量词到现在也分不清，更不用说古文。”
青飖打断她：“我知道，语文在及格线还好，我指的是数学。”
“数学？”
凌漪寒一愣：“小羽数学应该没有问题的。”
青飖的表情有些微妙：“你确定？”
凌漪寒沉默不语，半晌叹道：“看来我需要找她谈谈了。”起身坐到青飖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我记得你年前买了条戒尺来着？”
由着她给自己擦头发的青飖心里顿时出现一阵不好的预感，转头看向她：“怎么？”
“借我。”
青飖瞬间明白了她要做什么，想都没想便摇头拒绝：“不行！”
壁灯昏暗的灯光下，凌漪寒看着她，眸色深沉。青飖瞧着凌漪寒那张精致的脸瞬间就软了下来，却还坚持着不肯松口：“不行......我...放学校了......没法借你用。”
“这样啊......”黑色的发丝不再滴水，却还有些湿润。凌漪寒下巴抵在青飖肩上，在她耳边道：“不借也没关系，我家曾有个鸡毛掸子，竹质手柄的那种，后来用得旧了，我便把毛拔了，竹芯制成的，倒也不算太粗，没有戒尺的话这东西估计也......”
“停。”青飖被她说的毛毛的，打断她表示投降：“别说了，我借。”
鸡毛掸子什么的，还竹芯的......听起来就疼死了好吗？
虽然有些心疼凌羽，但是凌漪寒对凌羽自然有她自己的教育方式，青飖没说什么，去书房把戒尺取了来，黄色的竹雕戒尺，包在绒布的尺套里。拿在手里的时候，青飖还有些犹豫：“小羽不过还是个孩子......这个也挺疼的。”
凌漪寒接过放在包里：“放心。”
凌羽贪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里有她管着倒还好。前阵子她实在太忙以至于顾不上约束她，估计她玩的挺开心，现在也是该帮她收收心了。
跟青飖通完电话正准备睡觉的凌羽忽然打了个喷嚏。凌羽揉了揉鼻子，有点奇怪。感冒了？？
青飖将尺子递给她后忽然沉默了一下，抬眼犹豫道：“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有点......不放心。”
凌漪寒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眼眸深邃。
青飖靠在她身上，柔声道：“我既然跟了你，就不会指望爱人一直在身边陪着，况且你说过要等小羽成年的，凌谦，我们日子长着呢，我都暗恋你那么多年了，不在乎一晚上。”
凌漪寒没有说话，低头吻住了她。
坚定地拒绝了青飖想要送她的举动，凌漪寒开车到家的时候，凌羽正坐在沙发上，口里含着根体温计。见到凌漪寒突然回来，惊了一下，一张口体温计掉在了沙发上。
凌漪寒过去将体温计捡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温度，显示37.5℃，有些低烧。凌漪寒在凌羽额上探了探，稍微有些热，皱眉道：“着凉了？”
凌羽有些闷闷地应了声：“大概是......”
凌漪寒去药箱里寻了粒退烧药，而后倒了杯热水给她：“很晚了，喝了就去睡。”
凌羽乖乖地“嗯”了一声，接过来抿了两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房间取了张纸回来：“前几天的小考，青老师要签字。”
凌漪寒接过看了一眼，满分120，拿了118，还不错。熟练地掏笔签字，然后将卷子递还给凌羽，催她去睡觉。
凌羽乖乖回屋去睡，凌漪寒回房换了件衣服，给青飖打电话报了下平安，顺带着给凌羽请了明天的假。
折腾得有些乏，凌漪寒又冲了个澡，到凌羽房间的时候，凌羽已经睡熟了，侧着身睡颜和缓，一张脸睡得有些红，凌漪寒在她额头上探了探，额上有些湿润，应是出了些汗，凌漪寒放下心来，小心地为她关上门，回房休息了。
【二十二】罚
不知是不是昨晚那颗药里含着安眠成分，第二天凌羽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下床拉开窗帘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凌羽瞬间有点怀疑人生。
凌漪寒坐在沙发上正翻着杂志，见她出来，似乎极为随意地开口：“请过假了，过来小羽。”
凌羽走过去，凌漪寒在她额上摸了摸，烧已经完全退了，靠回在沙发背上：“洗漱去吧，一会吃了饭，我有事找你。”
最后那句有事找你，将凌羽尚未出口的疑问堵了回去，凌漪寒的语气过于平淡，凌羽不由得有些慌。午饭是她喜欢的，凌漪寒这几年练就的对于食物几乎没有任何兴趣，浅浅尝了两口便下桌了。
待到凌羽吃完，凌漪寒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小羽，把你期末成绩单给我看看。”
正喝水的凌羽瞬间呛了一下。
凌羽的反应过于激烈，凌漪寒抬眼时眼神顿时就添了三分严厉：“很惊讶？”
凌羽连忙摇头。
凌漪寒表情颇含深意：“那去拿吧。”
凌羽突然觉得自己拿杯子的手似乎有些哆嗦。
见凌羽僵在原地不动，凌漪寒干脆地合上了手上的杂志靠在沙发靠背上直视她：“怎么？是找不到了还是不想给我看？”
“不不不是。”凌羽将杯子放下便跑回了屋。
凌羽从抽屉里找出那张写着她数学40分的成绩单，心里慌得不行。
含着满腔的紧张将成绩单拿给了她姐姐，凌羽低着头在原地站定。
在各科成绩上扫了一圈，凌漪寒顿时面色有些不好，纤白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成绩单：“解释一下。”
凌羽咬了咬唇，默然不语。
“语文我不勉强你，但是告诉我，数学这40分是怎么回事？”凌漪寒一张脸如同结了霜一样。
“我......”凌羽嗫嚅。
凌漪寒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已经降了下去：“说下去。”
这尚算不得是横过去的一眼，却让凌羽更加惊惧，不自觉向后缩了些许，嘴动了动却没发声。
“有这么难以启齿？我从来不在成绩方面要求你有多出色，但是这次是不是太过了。说吧，怎么回事，150分的卷子连个零头都没答上，小羽，这是你的水平？”
“......”
瞧妹妹那副低头沉默的小模样，凌漪寒“啪”地将单子往茶几上一甩：“说不出我们就耗着！”
“姐......”近似哀求的一声唤，凌羽终是开了口：“我......二卷没分......”
“原因。”
“......协助作弊。”
凌漪寒面色一僵，她原本以为凌羽这次的考试失误是最近一直忙些她所谓的爱好，没怎么用功的缘故。本意是借着这次的成绩提醒她莫要过了火，不想竟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凌漪寒伸手将与自己保持着近一米距离的凌羽拉到身侧：“作弊？......这种欺师骗长的把戏谁教你的！”
凌羽被拉得心一慌，开始摇头。
“话都不会说了？”
“姐姐......”
凌漪寒起身，将凌羽往沙发上带了一把，声音也似冻了冰：“跪着。”
凌羽似是怔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眸，手把着沙发的靠背，背跪在了沙发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凌羽比谁都清楚。可即便是这样，那句认错的话依旧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还依旧答应帮刘萌作弊，况且明明自己的水平也不是很好。或许是因为刘萌与她同寝室的情谊，又或者是因为刘萌的主动靠近与信任。
凌羽和凌漪寒虽是亲姐妹，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凌漪寒的强势与冰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而凌羽外传所谓的冰山，只不过是一层虚嚣的薄壳，不需要太高的温度，只单单是一个友善的靠近便足以融化了那层寒冰。她只不过是一直以一种类似高傲的姿态，掩饰着自身浓浓的执着与软弱。
也许只是想多交一些朋友吧......总不能一直这样障碍下去......
不知是不是昨晚那颗药里含着安眠成分，第二天凌羽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下床拉开窗帘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凌羽瞬间有点怀疑人生。
凌漪寒坐在沙发上正翻着杂志，见她出来，似乎极为随意地开口：“请过假了，过来小羽。”
凌羽走过去，凌漪寒在她额上摸了摸，烧已经完全退了，靠回在沙发背上：“洗漱去吧，一会吃了饭，我有事找你。”
最后那句有事找你，将凌羽尚未出口的疑问堵了回去，凌漪寒的语气过于平淡，凌羽不由得有些慌。午饭是她喜欢的，凌漪寒这几年练就的对于食物几乎没有任何兴趣，浅浅尝了两口便下桌了。
待到凌羽吃完，凌漪寒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小羽，把你期末成绩单给我看看。”
正喝水的凌羽瞬间呛了一下。
凌羽的反应过于激烈，凌漪寒抬眼时眼神顿时就添了三分严厉：“很惊讶？”
凌羽连忙摇头。
凌漪寒表情颇含深意：“那去拿吧。”
凌羽突然觉得自己拿杯子的手似乎有些哆嗦。
见凌羽僵在原地不动，凌漪寒干脆地合上了手上的杂志靠在沙发靠背上直视她：“怎么？是找不到了还是不想给我看？”
“不不不是。”凌羽将杯子放下便跑回了屋。
凌羽从抽屉里找出那张写着她数学40分的成绩单，心里慌得不行。
含着满腔的紧张将成绩单拿给了她姐姐，凌羽低着头在原地站定。
在各科成绩上扫了一圈，凌漪寒顿时面色有些不好，纤白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成绩单：“解释一下。”
凌羽咬了咬唇，默然不语。
“语文我不勉强你，但是告诉我，数学这40分是怎么回事？”凌漪寒一张脸如同结了霜一样。
“我......”凌羽嗫嚅。
凌漪寒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已经降了下去：“说下去。”
这尚算不得是横过去的一眼，却让凌羽更加惊惧，不自觉向后缩了些许，嘴动了动却没发声。
“有这么难以启齿？我从来不在成绩方面要求你有多出色，但是这次是不是太过了。说吧，怎么回事，150分的卷子连个零头都没答上，小羽，这是你的水平？”
“......”
瞧妹妹那副低头沉默的小模样，凌漪寒“啪”地将单子往茶几上一甩：“说不出我们就耗着！”
“姐......”近似哀求的一声唤，凌羽终是开了口：“我......二卷没分......”
“原因。”
“......协助作弊。”
凌漪寒面色一僵，她原本以为凌羽这次的考试失误是最近一直忙些她所谓的爱好，没怎么用功的缘故。本意是借着这次的成绩提醒她莫要过了火，不想竟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凌漪寒伸手将与自己保持着近一米距离的凌羽拉到身侧：“作弊？......这种欺师骗长的把戏谁教你的！”
凌羽被拉得心一慌，开始摇头。
“话都不会说了？”
“姐姐......”
凌漪寒起身，将凌羽往沙发上带了一把，声音也似冻了冰：“跪着。”
凌羽似是怔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眸，手把着沙发的靠背，背跪在了沙发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凌羽比谁都清楚。可即便是这样，那句认错的话依旧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还依旧答应帮刘萌作弊，况且明明自己的水平也不是很好。或许是因为刘萌与她同寝室的情谊，又或者是因为刘萌的主动靠近与信任。
凌羽和凌漪寒虽是亲姐妹，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凌漪寒的强势与冰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而凌羽外传所谓的冰山，只不过是一层虚嚣的薄壳，不需要太高的温度，只单单是一个友善的靠近便足以融化了那层寒冰。她只不过是一直以一种类似高傲的姿态，掩饰着自身浓浓的执着与软弱。
也许只是想多交一些朋友吧......总不能一直这样障碍下去......
正发怔间，身后一阵猛烈的痛感将凌羽的思想生生拽了回来。凌漪寒向来不喜拖沓，方才站定，便抬手十余下抽了上去，力度颇为严厉。
凌羽被这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打击得一时有些受不住，身子向前，几乎全趴在了沙发背上，身子不自觉向右略躲了躲，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姐姐手上的“凶器”。
那是一柄竹尺。
两指宽，一尺半的长度，表面上了一层亮漆，似乎还刻了些文字，很精致。
凌羽不记得家中曾有这种东西，她有些不愿意相信这是她姐姐专门弄来“疼”她的。毕竟，竹尺这种东西相较于木尺的好处是......伤害更小，却更疼。
意识到了这点凌羽有些心颤，却不得不撑着身子跪直。不料凌漪寒的尺子没再落下来，凌羽正疑惑间，听到了她姐姐冷意十足的声音：“外裤脱了。”
凌羽咬着下唇，低头，手有些颤抖地将本就不厚的睡裤拉了下来，带着几分怯然地回头望了凌漪寒。
没意外地，一脸寒冰。
凌羽突然委屈得想掉泪。
经过一轮竹尺洗刷过的皮肤呈现一种与莹白色的玉腿不同的粉色，凌漪寒没有羞辱她的闲心，竹尺夹着风，再次落下来，力道与频率都带着严厉。
没有了布料的遮挡，竹尺的急速下落带来了几乎撕裂的痛感，凌羽呜咽了一声有些哆嗦着再次小幅度向右侧躲了躲，而后瞬间便觉得一只手按在了自己腰上。
因凌羽那下意识的动作，凌漪寒脸上的寒意似乎更浓重了些，按在凌羽腰上的左手施力，右手挥尺的力道亦是重了两分。
凌羽疼得厉害，身子被凌漪寒一只手按住，凌羽老实了下来，双手扣着沙发靠背，头垂下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姐姐......”
“不要？”凌漪寒冷哼了一声，看着凌羽那被尺子凌虐得红肿得异常明显的小臀，极重的一下甩了上去：“现在你该对我说的话是不要？”
凌羽因着那一下的力道几乎是哭叫了出来，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抖，凌羽哭着摇头：“我错了......我错了姐姐。”
又是与方才力道相同一下落在身上，痛极挣开了凌漪寒虚按在自己腰上的左手，凌羽哭得不能自已，右手颤悠悠地抚上方才尺子的落点。一张脸梨花带雨地看向凌漪寒，哭腔求道：“我错了姐.....疼......”
凌漪寒看了看凌羽那一脸的泪，又看了眼手上的竹尺，言语平静：“趴回去。”
凌羽抽噎着抹了把脸上的泪，慢慢地再次跪回到沙发上，臀上肿胀的红色已有些不堪入目，凌漪寒方才那力道极大的两下可以看得到着清晰的尺痕，边缘泛着由于毛细血管破裂形成的紫红色。
凌漪寒再次按上凌羽细软的腰肢，似是因着凌羽方才躲得那一下，挥尺的力道不减反有加重的趋势，凌羽将头埋在沙发背上，闷着音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左手似乎是想遮挡却又不敢，紧紧地扣在腿侧，在白皙的腿上掐出了五个深深的指甲印，几乎将自己生生抠出血来。
凌漪寒一尺子敲在她手背上。凌羽一个哆嗦，呜地将手缩了回去，整个人伏在沙发靠背上哭得直抖。
凌羽身量有些过于单薄，这般呜咽着地缩在一起，衬着臀上的伤，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可怜。
凌漪寒将尺子放下，言语平缓：“2000字检讨，现在写，写完过来找我。”言罢转身进屋了。
凌羽红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在痛的就快要受不住的地方轻轻揉了揉，将睡裤拉上，去自己屋里取了纸笔，将纸放在茶几上，自己则跪在茶几旁的地毯上。
凌羽有时话都说不利索，更别提写东西，高中800字的作文每次考试几乎都要要了她的命。这会儿凌漪寒居然让她写检讨，还开口就是2000字。凌羽握着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落在纸上，洇湿了一大片。
凌羽一边哭，一边磕磕绊绊地组织着语言，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字，由于哭得手抖，加上有些字被泪水洇湿，显得更难看了。
凌羽将纸揉了重新写，结果却还是一样的。
凌羽顿时有一种将纸都撕了然后趴在茶几上哭的冲动。
可是她不敢。
涂涂抹抹，磕磕绊绊地从中午写到晚上，凌羽才勉强凑了个2000字的检讨出来。凌羽顺了一遍她写出来的东西，这字迹难看，言语上还有些不通顺的东西，让她实在有点不敢拿给凌漪寒。
又顺了一遍，凌羽想了好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敲了凌漪寒的门。
凌漪寒接过凌羽递过来的信纸，下半边因为被眼泪打湿过，干的有些皱巴巴的。似乎是很想把字写好，所以笔画下的很重，还是依旧有滑笔的痕迹。有些地方勾勾抹抹，语句不顺，言语态度倒也还算真诚。看凌羽捏着衣角低头可怜巴巴地站在一旁，脸上依稀还带着泪痕，凌漪寒突然有些心软。
将面上还带着些紧张的凌羽扯到身前，然后一把扯下了她睡裤。凌羽一愣，瞬间又红了眼圈，还以为是检讨不合格，面上满满的惊惶与委屈，明明怕极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哽着泪音弱弱求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有好好写......别打了......我不敢了.....我好疼......姐姐......”
那声拖着长音的姐姐里含着的哀求让凌漪寒心有点抖，手在凌羽伤处轻探了探，肿胀的程度消去了些，却依旧带着些不寻常的热度，触感有些硬。相与的，退去了红肿之后，伤处便有明显的暗红和青紫的痕迹显现出来，与原本柔嫩的肌肤相比，透着些狰狞。
将凌羽裤子拉好，对上了凌羽哭得通红的兔子眼，凌漪寒缓了缓神开口道：“勉强算是过了，去休息吧。”
凌羽一怔，乖乖地点了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凌羽有时话都说不利索，更别提写东西，高中800字的作文每次考试几乎都要要了她的命。这会儿凌漪寒居然让她写检讨，还开口就是2000字。凌羽握着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落在纸上，洇湿了一大片。
凌羽一边哭，一边磕磕绊绊地组织着语言，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字，由于哭得手抖，加上有些字被泪水洇湿，显得更难看了。
凌羽将纸揉了重新写，结果却还是一样的。
凌羽顿时有一种将纸都撕了然后趴在茶几上哭的冲动。
可是她不敢。
涂涂抹抹，磕磕绊绊地从中午写到晚上，凌羽才勉强凑了个2000字的检讨出来。凌羽顺了一遍她写出来的东西，这字迹难看，言语上还有些不通顺的东西，让她实在有点不敢拿给凌漪寒。
又顺了一遍，凌羽想了好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敲了凌漪寒的门。
凌漪寒接过凌羽递过来的信纸，下半边因为被眼泪打湿过，干的有些皱巴巴的。似乎是很想把字写好，所以笔画下的很重，还是依旧有滑笔的痕迹。有些地方勾勾抹抹，语句不顺，言语态度倒也还算真诚。看凌羽捏着衣角低头可怜巴巴地站在一旁，脸上依稀还带着泪痕，凌漪寒突然有些心软。
将面上还带着些紧张的凌羽扯到身前，然后一把扯下了她睡裤。凌羽一愣，瞬间又红了眼圈，还以为是检讨不合格，面上满满的惊惶与委屈，明明怕极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哽着泪音弱弱求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有好好写......别打了......我不敢了.....我好疼......姐姐......”
那声拖着长音的姐姐里含着的哀求让凌漪寒心有点抖，手在凌羽伤处轻探了探，肿胀的程度消去了些，却依旧带着些不寻常的热度，触感有些硬。相与的，退去了红肿之后，伤处便有明显的暗红和青紫的痕迹显现出来，与原本柔嫩的肌肤相比，透着些狰狞。
将凌羽裤子拉好，对上了凌羽哭得通红的兔子眼，凌漪寒缓了缓神开口道：“勉强算是过了，去休息吧。”
凌羽一怔，乖乖地点了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二十三】消愁
凌漪寒很少这样打她，从小到大她因为犯浑惹祸被凌漪寒按在膝盖上教训的次数也不少，但往往她一哭，凌漪寒或多或少都会因为心疼她而下手轻点。一想到方才凌漪寒那副声色俱厉的冰冷模样，凌羽就难过得要死，凌羽哭得眼睛有些发痒，忍不住伸手去揉，直揉了一手的眼泪下来。
凌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的，因为哭得太久肿的有些明显。
丑。
果然不如小时候可爱了。
作弊这种事是原则问题，况且她还有个隐瞒的意味在里头。凌羽手在伤处揉了揉，不确定凌漪寒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不敢在外面磨蹭太久，草草地抹了把脸，回房找了本数学题册，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凌漪寒看了眼时间，快7点了。因为方便教育凌羽，周姨在做好午饭之后便被她放假回家了，这会儿也到了晚饭时间了，她晚间没有进食的习惯，但凌羽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凌漪寒气归气，打归打，却也不可能饿着她。
凌羽今天哭得眼泪估计足流了有一碗，凌漪寒打电话叫助理买点咸口的粥送来。倒不是她不想给凌羽做，只是经过她手的食物根本没有能入口的。凌漪寒自身对食物没有太大兴趣，也就很有自知之明地选择不去碰厨房里的任何东西，免得难为自己也难为凌羽。
凌漪寒国内的小助理姓胡，跟了凌漪寒足四年了，个头不高生了张娃娃脸，做事却极有效率。干贝排骨粥送过来的时候还有些烫。
轻敲了敲凌羽的门，半晌没有动静。凌漪寒顿了一下，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灯开着，凌羽怀里抱了个抱枕侧趴着身子，睡得缩成一个团儿，手边的练习册还开着，题做了一半。
凌漪寒将粥搁在桌子上，将凌羽面上睡得凌乱的发丝向耳后拢了拢。凌羽睡相不算安稳，右手有些别扭地一直捂在今日饱受痛楚的小臀上。凌漪寒将她手臂摆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而后再次拉下她睡裤看了看伤，轻轻在她红得泛着些紫的皮肤上揉了揉。
睡梦中的凌羽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即便过了一个下午，显然还是会疼的。凌漪寒看着她的模样，手上动作放的更轻。
凌漪寒原本是没打算打这么重的，她同青飖借戒尺本也是警戒多于责罚，她对凌羽的各项成绩要求都不是很高，学校对凌羽来讲，更重要的是一种经历与氛围。但是成绩上的宽容是一回事，作弊这种牵扯到道德思想上的行为便属于另一回事了。
本以为因为贪玩耽误了学习，没想到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于是原本的警戒变成了重罚，许是惊怒下尺子下的有些重了，凌羽身上两道尺痕依旧清晰，凌漪寒只是给她揉了揉，也没有做些别的什么——打都打了，疼上两天多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想想桌子上的粥温度也该差不多刚好适合入口了，凌漪寒将妹妹睡裤拉上，而后叫醒了凌羽。
凌羽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才想起自己居然在做习题的时候睡着了，看了眼枕边的练习册，凌羽下意识带着些可怜地看向凌漪寒。生怕她问出类似做会儿题就这么困么的问题
凌漪寒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张脸习惯性地没什么表情，吩咐道：“把粥喝了再睡。”
凌羽乖乖地应了一声，抿着唇见凌漪寒转身出了她房间。
还在生气吧......
凌羽有些闷闷地想。
凌漪寒很少这样打她，从小到大她因为犯浑惹祸被凌漪寒按在膝盖上教训的次数也不少，但往往她一哭，凌漪寒或多或少都会因为心疼她而下手轻点。一想到方才凌漪寒那副声色俱厉的冰冷模样，凌羽就难过得要死，凌羽哭得眼睛有些发痒，忍不住伸手去揉，直揉了一手的眼泪下来。
凌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的，因为哭得太久肿的有些明显。
丑。
果然不如小时候可爱了。
作弊这种事是原则问题，况且她还有个隐瞒的意味在里头。凌羽手在伤处揉了揉，不确定凌漪寒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不敢在外面磨蹭太久，草草地抹了把脸，回房找了本数学题册，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凌漪寒看了眼时间，快7点了。因为方便教育凌羽，周姨在做好午饭之后便被她放假回家了，这会儿也到了晚饭时间了，她晚间没有进食的习惯，但凌羽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凌漪寒气归气，打归打，却也不可能饿着她。
凌羽今天哭得眼泪估计足流了有一碗，凌漪寒打电话叫助理买点咸口的粥送来。倒不是她不想给凌羽做，只是经过她手的食物根本没有能入口的。凌漪寒自身对食物没有太大兴趣，也就很有自知之明地选择不去碰厨房里的任何东西，免得难为自己也难为凌羽。
凌漪寒国内的小助理姓胡，跟了凌漪寒足四年了，个头不高生了张娃娃脸，做事却极有效率。干贝排骨粥送过来的时候还有些烫。
轻敲了敲凌羽的门，半晌没有动静。凌漪寒顿了一下，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灯开着，凌羽怀里抱了个抱枕侧趴着身子，睡得缩成一个团儿，手边的练习册还开着，题做了一半。
凌漪寒将粥搁在桌子上，将凌羽面上睡得凌乱的发丝向耳后拢了拢。凌羽睡相不算安稳，右手有些别扭地一直捂在今日饱受痛楚的小臀上。凌漪寒将她手臂摆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而后再次拉下她睡裤看了看伤，轻轻在她红得泛着些紫的皮肤上揉了揉。
睡梦中的凌羽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眉，即便过了一个下午，显然还是会疼的。凌漪寒看着她的模样，手上动作放的更轻。
凌漪寒原本是没打算打这么重的，她同青飖借戒尺本也是警戒多于责罚，她对凌羽的各项成绩要求都不是很高，学校对凌羽来讲，更重要的是一种经历与氛围。但是成绩上的宽容是一回事，作弊这种牵扯到道德思想上的行为便属于另一回事了。
本以为因为贪玩耽误了学习，没想到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于是原本的警戒变成了重罚，许是惊怒下尺子下的有些重了，凌羽身上两道尺痕依旧清晰，凌漪寒只是给她揉了揉，也没有做些别的什么——打都打了，疼上两天多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想想桌子上的粥温度也该差不多刚好适合入口了，凌漪寒将妹妹睡裤拉上，而后叫醒了凌羽。
凌羽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才想起自己居然在做习题的时候睡着了，看了眼枕边的练习册，凌羽下意识带着些可怜地看向凌漪寒。生怕她问出类似做会儿题就这么困么的问题
凌漪寒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张脸习惯性地没什么表情，吩咐道：“把粥喝了再睡。”
凌羽乖乖地应了一声，抿着唇见凌漪寒转身出了她房间。
还在生气吧......
凌羽有些闷闷地想。
凌羽第二日起床的时候眼睛还有些肿，自己随便找冰块敷了敷便去上学了。反正凌漪寒给她请假用的理由也是发烧，对于身边的人过来的关心，凌羽也只推说眼睛是因为没睡好的缘故。
凌羽将签过字的小考卷子拿给青飖，青飖随意看了眼卷子上的签名，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笔体灵逸洒脱的三个字，文字与笔迹都烂熟于心，五年前的自己曾盯着这样一个签名看了整整一个晚上。只是——
“你没告诉凌谦签字要签本名吗？”
凌羽：“......”
看着凌羽顿时懵在原地的表情，青飖在她头上揉了揉，言语温和：“我的科目就算了，她一天几百遍的签成条件反射了，别的科目卷子要签名记得提醒她一下。”
凌羽点点头。
“乖，回去吧。”
当年求你个签名这么不容易，早知道早去给凌羽当老师啊。
亲妹妹试卷上的签字，这要是扔在粉丝圈里，指不定被炒成什么天价呢。
看着凌羽回教室的背影，每次一想到这些，她都觉得自己已经触到了天上的星。青飖笑着摇了摇头，将手里的小考卷子叠了几下放进了自己包里。
身下因为有秦嚣上次买给她的垫子，凌羽坐在教室里的凳子上倒也不至于过于难熬。只是她一直都在思考她与她姐姐之间近些年的存在的问题，一整天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凌漪寒还是关心她的，有关于她的大事小情，即便凌漪寒再忙也会放在心上。但是近些年凌漪寒似乎一直在刻意避免与她有什么太亲密的作为。凌羽想到了她觉得这几年她姐姐越发冷淡了的源头——凌漪寒似乎已经有几年都没怎么抱过她了。
这个说法看似有些奇怪，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凌羽年幼的时候因为生病的缘故，除了母亲与姐姐几乎不敢接触任何人，尹月柔的身体又不好，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遇到什么事情都跑去凌漪寒怀里要抱抱
身下坐久了还有些一抽一抽地疼，昨日她哭成那样也没见凌漪寒有什么安慰的举措，想到姐姐昨日冷淡的模样，凌羽心里难过，果然是......被讨厌了吧。
20班教历史的是个很严谨的老教师，凌羽座位靠前，课上放空又过于频繁，于是在凌羽第四次眼神发直的时候叫了她名字。
“凌羽，说一下古代中国农业经济的基本特点是什么?”
凌羽听到自己名字反射性站起身，却根本不知道老师问的那啥啥啥的特点究竟是啥。
无措间听到身边的乔风凛一字一顿地小声提醒：“以、农、为、本。”
凌羽结结巴巴重复：“以......以农为本......”
“还有呢？”
乔风凛继续小声提醒：“以、小、农、个、体、为......”
“乔风凛要不要你上来答？”
乔风凛以手扶额闭了嘴。
历史老师敲了敲黑板：“五分钟前我问你的知识点就写在这里了，凌羽你要是以这种方式听课，我想你历史不用学了，坐吧。”
刚好下课铃声响起，凌羽坐下，默然不语。
乔风凛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今天，你怪怪的。”
凌羽顺着她手的动作看了她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下午下了第二节课是高三的课间操时间，休息的时间较长，凌羽一个人去了三楼的卫生间。
卫生间里人不多，最里侧的窗边，有个矮小熟悉的身影，指尖青烟缭绕，低头逆着光，表情有些看不大分明，凌羽看着她，忽然有些愣神。
唐璇感觉到有目光的注视抬起头来，小幅度挥手向凌羽打了个招呼：“小羽~”
凌羽没有说话，盯着她手中的半根烟。
唐璇抽烟也是初中时学会的，她离了那群人生活回到正轨，烟瘾却没能戒得了。见凌羽一直盯着她手里的烟，唐璇晃了晃烟盒，笑着打趣道：“怎么小羽，有兴趣？”
凌羽知道她抽烟，虽然凌羽没正面表示过什么，不过看细微的动作表情，唐璇还是知道她是不喜烟味的。于是在问过这句玩笑话后见凌羽居然缓缓点了点头时，唐璇有点懵。
唐璇走到她身边，将手里的半支烟熄了：“你怎么了？”
凌羽对于那句问没有回应，指了指唐璇手里的烟盒，语气听起来有些飘渺不定：“挺多人都说这东西可以消愁，真的吗？”
凌羽问的有些没头没脑，唐璇有点懵懵地摇头：“不知道，大概？”
凌羽抬头看她：“那你为什么抽烟？”
唐璇一怔，仿佛是被凌羽的话戳到了某个点，勾了勾嘴角，冷笑了一下：“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抽烟。”摇了摇手里的烟盒：“想要？”
凌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唐璇将塑料打火机装进烟盒里，整盒递给了凌羽，什么也没问，走了出去。
凌羽接过，打开来看，里面有三支香烟。黄色的过滤嘴连接着白色的纸卷，散着一股烟草干燥的气味。
凌羽满脑都是凌漪寒已经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了的结论，凌羽不知道是不是点起一根烟吸进去再吐出，这种令她难过的想法就会随着烟一起飘走烟消云散。
凌羽拿了一根在手上捻了捻，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
她的想法消散有什么用，改变不了结果。
凌羽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将烟盒放进了口袋里。
【二十四】累赘
三支烟整整齐齐地同打火机一同躺在烟盒里，凌羽没去碰。并没有什么慰藉，以至于第二日凌羽的情绪状态与前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晚自习过后，凌羽收拾了东西，走出教室门后被唐璇拦住了。
唐璇的目光有些晦暗，开口的言语便是道歉：“小羽我昨天不该那样，烟我也不该给你。”
凌羽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抽。”在兜里摸了摸却是空空如也，想着许是在书包里，反正就三支，凌羽有些懒得翻，因着情绪不高的缘故也不太想说话：“没事的，很晚了，回家吧。”
凌羽到家的时候周姨还在，见她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凌羽不明所以开口问了一下，周姨略带歉意地告诉她，上午给她洗衣服的时候口袋里翻出的东西便放在桌子上忘了收，下午被凌漪寒瞧见了。
凌羽还没反应过来她有什么东西在口袋里，于是点点头。
凌羽点头后，周姨的言语有些犹豫：“凌小姐现在在书房里等你。”
凌羽有些惊讶，方才后知后觉地消化了上一句话中的含义，也知道了周姨在此等她的原因，再次点了点头，让周姨回家，自己则将书包放下，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书房，凌羽敲门进来，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姐？”
凌漪寒单手支头坐在桌前，听到声音后睁开眼，言语平静：“站着。”
凌羽低头不语，靠着门边儿站着，余光看向自家姐姐。凌漪寒微闭着眼，拇指按压在太阳穴上。这是一个惯常动作，因着常年的休息不足。
揉了一会儿，凌漪寒睁开眼，脸上看不出表情：“你吸烟的？”
凌羽倏然睁大了眼。凌漪寒从茶几上拿了盒开了封的白色烟盒挥手甩到凌羽怀里，口气冷然：“凌羽，你很好啊！”
凌羽暗抽了口气，虽不敢在脸上表现得过于惊讶，心里却翻了天，这盒烟不是应该在书包里么.....或者说......昨天换外套的时候......
见凌羽低着头，凌漪寒眸色寒凉：“这是默认了？”
“......”
“什么时候学会的？”
默......
等了半分钟没听到回答，凌漪寒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被她耗没了，过去左手抬起凌羽下巴，右手抬起就要一巴掌挥下来。凌羽不敢躲，咬着唇闭眼，脸上竟有两滴眼泪滑了下来。
凌漪寒瞧见那两滴泪，巴掌终是没舍得落下来，放开她，转身深吸了口气以平复心情：“去，手撑桌子。”
凌羽抹了抹脸上的泪，伸手解了腰带，褪了外裤，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走到凌漪寒的电脑桌前，手撑在上面。
凌漪寒将书房窗户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去厅里花瓶中抽了根藤条。
凌羽今天穿的底裤是小型的三角裤，只能盖住重要部位，凌漪寒完全能看清她身上前两天打出的暗红色的伤痕，一道道一片片几乎布满了整个小臀，未处理过的伤痕与光洁莹白的腿一对比，显出了几分狰狞的残忍。
挥手一藤条抽上去，凌漪寒皱着眉斥道：“你回国才多久？作弊！吸烟！凌羽你到底是想怎样？我以为前两天打得够重，现在看来是不痛是么？”
三支烟整整齐齐地同打火机一同躺在烟盒里，凌羽没去碰。并没有什么慰藉，以至于第二日凌羽的情绪状态与前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晚自习过后，凌羽收拾了东西，走出教室门后被唐璇拦住了。
唐璇的目光有些晦暗，开口的言语便是道歉：“小羽我昨天不该那样，烟我也不该给你。”
凌羽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抽。”在兜里摸了摸却是空空如也，想着许是在书包里，反正就三支，凌羽有些懒得翻，因着情绪不高的缘故也不太想说话：“没事的，很晚了，回家吧。”
凌羽到家的时候周姨还在，见她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凌羽不明所以开口问了一下，周姨略带歉意地告诉她，上午给她洗衣服的时候口袋里翻出的东西便放在桌子上忘了收，下午被凌漪寒瞧见了。
凌羽还没反应过来她有什么东西在口袋里，于是点点头。
凌羽点头后，周姨的言语有些犹豫：“凌小姐现在在书房里等你。”
凌羽有些惊讶，方才后知后觉地消化了上一句话中的含义，也知道了周姨在此等她的原因，再次点了点头，让周姨回家，自己则将书包放下，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书房，凌羽敲门进来，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姐？”
凌漪寒单手支头坐在桌前，听到声音后睁开眼，言语平静：“站着。”
凌羽低头不语，靠着门边儿站着，余光看向自家姐姐。凌漪寒微闭着眼，拇指按压在太阳穴上。这是一个惯常动作，因着常年的休息不足。
揉了一会儿，凌漪寒睁开眼，脸上看不出表情：“你吸烟的？”
凌羽倏然睁大了眼。凌漪寒从茶几上拿了盒开了封的白色烟盒挥手甩到凌羽怀里，口气冷然：“凌羽，你很好啊！”
凌羽暗抽了口气，虽不敢在脸上表现得过于惊讶，心里却翻了天，这盒烟不是应该在书包里么.....或者说......昨天换外套的时候......
见凌羽低着头，凌漪寒眸色寒凉：“这是默认了？”
“......”
“什么时候学会的？”
默......
等了半分钟没听到回答，凌漪寒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被她耗没了，过去左手抬起凌羽下巴，右手抬起就要一巴掌挥下来。凌羽不敢躲，咬着唇闭眼，脸上竟有两滴眼泪滑了下来。
凌漪寒瞧见那两滴泪，巴掌终是没舍得落下来，放开她，转身深吸了口气以平复心情：“去，手撑桌子。”
凌羽抹了抹脸上的泪，伸手解了腰带，褪了外裤，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走到凌漪寒的电脑桌前，手撑在上面。
凌漪寒将书房窗户上的帘子放了下来，去厅里花瓶中抽了根藤条。
凌羽今天穿的底裤是小型的三角裤，只能盖住重要部位，凌漪寒完全能看清她身上前两天打出的暗红色的伤痕，一道道一片片几乎布满了整个小臀，未处理过的伤痕与光洁莹白的腿一对比，显出了几分狰狞的残忍。
挥手一藤条抽上去，凌漪寒皱着眉斥道：“你回国才多久？作弊！吸烟！凌羽你到底是想怎样？我以为前两天打得够重，现在看来是不痛是么？”
新伤叠旧痛，凌羽忍不住一声哼，咬着唇摇头。
“啪！”
“说话！什么时候开始的？”
加了力的一下，藤条打过的旧伤得严重的地方带出一道白痕，而后迅速肿成一条明显的棱子。凌羽紧紧地咬着牙依旧阻挡不住发出的呜咽声，言语不清地哭求道：“我不是......姐......”
“啪！”
“因为一个酒我打你多少次了？现在又加个烟，你是真当我管不了你了！”
心疼归心疼，盛怒之下凌漪寒下手却是极凌厉的，再加上凌羽身上原本伤的就不轻，凌漪寒一藤条下来几乎能带出一条血痕来。
连续几下，凌羽痛得双腿几乎都在打颤，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外涌，右手抚在右腿根部都不敢往痛得快要受不住的地方揉。
伸手按住凌羽纤细的小腰，右手结结实实的五下抽了上去。
“啊......姐....不要这样....姐姐......疼......”
凌漪寒从来没这样打过她，大概是嘴唇咬出了血，凌羽觉得嘴里面一股铁锈的味道，扣在桌上的左手加力撑住几乎站不住的身子。想要摆脱按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凌羽身子稍微晃了晃。
停了两秒，凌漪寒又是一组5下抽了上去。
身后的条状痕迹慢慢地由红转紫。
凌羽呜咽了一下痛到哭出来。抽回右手直接咬住中指的指骨防止自己真的大声喊出来，即便这样，喉咙里漏出的呜咽的碎音却是完全昭示出了主人的疼痛程度。
见凌羽痛得直咬自己，凌漪寒心里仿佛被一层不透气的东西包住了，闷闷地有些窒息。藤条顿了一下。凌羽漏出的哭声与呜咽声每一声都敲在凌漪寒心上。
凌漪寒见她手上都沾了血，心一皱，叹我又没不让你喊，何苦把自己咬成这个样子...
凌羽既看不见凌漪寒表情，也听不见她声音，只当她是气极了，默默低着头，也不敢求饶，身后猛烈的痛感令她心都有些颤。
你既然都不喜欢我，何苦还这样管我，费时费力....
凌羽闭着眼，感觉心仿佛变成了一个充了血的气球，“嘭~”的一声炸的四分五裂血雨满身。
凌羽咬着的右手攥紧，耸着肩膀小小声地抽泣。
凌漪寒看着她这个样子，满满的心疼取代了火气。再怎么叛逆也是个青春期的孩子，打成这样，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拿着藤条轻点了点凌羽方才被上了刑的部位：“戒掉。”
藤条触到伤处的时候，凌羽身子一颤，哽咽着“嗯”了一声，闭上眼，满眼浓腥的红色令凌羽感到喘不过气来。
瞧凌羽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凌漪寒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刀刀被凌迟，想伸手过去像小时候那样抱抱哄哄这个自己宠了挂念了十余年的小孩，却在一瞬之间无法伸出手去。
凌漪寒僵了一下，血液及思维方稍稍冷静了些。却被凌羽一句满是哭腔的问话击得眼部再次充血。
“姐......我对你来说是不是个累赘.....”
“啪！”
“说话！什么时候开始的？”
加了力的一下，藤条打过的旧伤得严重的地方带出一道白痕，而后迅速肿成一条明显的棱子。凌羽紧紧地咬着牙依旧阻挡不住发出的呜咽声，言语不清地哭求道：“我不是......姐......”
“啪！”
“因为一个酒我打你多少次了？现在又加个烟，你是真当我管不了你了！”
心疼归心疼，盛怒之下凌漪寒下手却是极凌厉的，再加上凌羽身上原本伤的就不轻，凌漪寒一藤条下来几乎能带出一条血痕来。
连续几下，凌羽痛得双腿几乎都在打颤，眼泪一个劲儿地往外涌，右手抚在右腿根部都不敢往痛得快要受不住的地方揉。
伸手按住凌羽纤细的小腰，右手结结实实的五下抽了上去。
“啊......姐....不要这样....姐姐......疼......”
凌漪寒从来没这样打过她，大概是嘴唇咬出了血，凌羽觉得嘴里面一股铁锈的味道，扣在桌上的左手加力撑住几乎站不住的身子。想要摆脱按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凌羽身子稍微晃了晃。
停了两秒，凌漪寒又是一组5下抽了上去。
身后的条状痕迹慢慢地由红转紫。
凌羽呜咽了一下痛到哭出来。抽回右手直接咬住中指的指骨防止自己真的大声喊出来，即便这样，喉咙里漏出的呜咽的碎音却是完全昭示出了主人的疼痛程度。
见凌羽痛得直咬自己，凌漪寒心里仿佛被一层不透气的东西包住了，闷闷地有些窒息。藤条顿了一下。凌羽漏出的哭声与呜咽声每一声都敲在凌漪寒心上。
凌漪寒见她手上都沾了血，心一皱，叹我又没不让你喊，何苦把自己咬成这个样子...
凌羽既看不见凌漪寒表情，也听不见她声音，只当她是气极了，默默低着头，也不敢求饶，身后猛烈的痛感令她心都有些颤。
你既然都不喜欢我，何苦还这样管我，费时费力....
凌羽闭着眼，感觉心仿佛变成了一个充了血的气球，“嘭~”的一声炸的四分五裂血雨满身。
凌羽咬着的右手攥紧，耸着肩膀小小声地抽泣。
凌漪寒看着她这个样子，满满的心疼取代了火气。再怎么叛逆也是个青春期的孩子，打成这样，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拿着藤条轻点了点凌羽方才被上了刑的部位：“戒掉。”
藤条触到伤处的时候，凌羽身子一颤，哽咽着“嗯”了一声，闭上眼，满眼浓腥的红色令凌羽感到喘不过气来。
瞧凌羽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凌漪寒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刀刀被凌迟，想伸手过去像小时候那样抱抱哄哄这个自己宠了挂念了十余年的小孩，却在一瞬之间无法伸出手去。
凌漪寒僵了一下，血液及思维方稍稍冷静了些。却被凌羽一句满是哭腔的问话击得眼部再次充血。
“姐......我对你来说是不是个累赘.....”
“......凌羽！你说什么！？”
“我......”面对凌漪寒瞬间锐利的目光，凌羽本能地打了个抖，两臂环抱住自己，慢慢地蹲了下去。头埋在两臂之间。抽泣声透着不加掩饰的难过：“我下周就搬回去...姐，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知道你工作很累的，你不需要把我当成责任，爸妈都还在，你没这义务。”
凌漪寒一早因为拍片淋了水，又吹了些冷风，加上原本热量摄入很低又动了火气，这会儿听到凌羽这句话，凌漪寒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手撑住了桌子。
半分钟的沉默，凌漪寒方才觉得眼前的事物恢复明晰。闭了闭眼，伸手拉住凌羽手臂，语气却是意外地波澜不惊：“起来。”
“！！”
凌羽没看到凌漪寒方才的样子，她是真的是被她姐姐吓到了，凌漪寒手触到她手臂的瞬间凌羽猛地将头抬了起来，挂着道道泪水的小脸上是十分明显的惊惧，缩着手臂，凌羽语气有些急：“姐，我知道是我不对......我错了......你看不惯的毛病我以后都不会让你看到.....不要打我了......好疼.....我自己待一会儿好吗.....就当我是思过了好不好......我错了......我......姐姐....我错了.....我胡说的……我好疼……我错了我知错了……”
含着泪的眼和着那一声声的认错，让凌漪寒无比的心酸。只是想单纯地拉她起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倒是让这她误会了么。
不过看凌羽现在的模样，似乎说什么她也不会听得进去。凌漪寒心叹一声，松了手，转身出去。
听到门响，凌羽感觉身心俱疲。缓了一会儿，拖着身子进了浴室。哗哗的温水冲在头上，凌羽环抱着自己，随着水流掉眼泪。
疼......
身上，还有心......
唐璇的那三支烟她并没有动，她没有解释，抛去自己理亏主动向唐璇讨烟与怕凌漪寒以为她在撒谎两个原因不谈，凌羽心里实际赌着一口气的。
尽管知道你管我只是出于长姊的责任，只不过一个血缘关系而已，一个姓氏连接的缘分罢了，却还是忍不住期待你对我好一些......
对于任何人来说，一个与人交流轻微障碍，不可爱，嗜酒，不懂得努力学习，只一门心思扑到她所谓爱好上的妹妹，都是不讨人喜欢的吧....
理所当然的答案..让人觉得好冷.....
疼......
凌羽感觉自己都快哭不出来了，眼睛涩涩地难受。
“我......”面对凌漪寒瞬间锐利的目光，凌羽本能地打了个抖，两臂环抱住自己，慢慢地蹲了下去。头埋在两臂之间。抽泣声透着不加掩饰的难过：“我下周就搬回去...姐，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知道你工作很累的，你不需要把我当成责任，爸妈都还在，你没这义务。”
凌漪寒一早因为拍片淋了水，又吹了些冷风，加上原本热量摄入很低又动了火气，这会儿听到凌羽这句话，凌漪寒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手撑住了桌子。
半分钟的沉默，凌漪寒方才觉得眼前的事物恢复明晰。闭了闭眼，伸手拉住凌羽手臂，语气却是意外地波澜不惊：“起来。”
“！！”
凌羽没看到凌漪寒方才的样子，她是真的是被她姐姐吓到了，凌漪寒手触到她手臂的瞬间凌羽猛地将头抬了起来，挂着道道泪水的小脸上是十分明显的惊惧，缩着手臂，凌羽语气有些急：“姐，我知道是我不对......我错了......你看不惯的毛病我以后都不会让你看到.....不要打我了......好疼.....我自己待一会儿好吗.....就当我是思过了好不好......我错了......我......姐姐....我错了.....我胡说的……我好疼……我错了我知错了……”
含着泪的眼和着那一声声的认错，让凌漪寒无比的心酸。只是想单纯地拉她起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倒是让这她误会了么。
不过看凌羽现在的模样，似乎说什么她也不会听得进去。凌漪寒心叹一声，松了手，转身出去。
听到门响，凌羽感觉身心俱疲。缓了一会儿，拖着身子进了浴室。哗哗的温水冲在头上，凌羽环抱着自己，随着水流掉眼泪。
疼......
身上，还有心......
唐璇的那三支烟她并没有动，她没有解释，抛去自己理亏主动向唐璇讨烟与怕凌漪寒以为她在撒谎两个原因不谈，凌羽心里实际赌着一口气的。
尽管知道你管我只是出于长姊的责任，只不过一个血缘关系而已，一个姓氏连接的缘分罢了，却还是忍不住期待你对我好一些......
对于任何人来说，一个与人交流轻微障碍，不可爱，嗜酒，不懂得努力学习，只一门心思扑到她所谓爱好上的妹妹，都是不讨人喜欢的吧....
理所当然的答案..让人觉得好冷.....
疼......
凌羽感觉自己都快哭不出来了，眼睛涩涩地难受。
凌漪寒这一晚心都痛到麻木了，她完全能感觉到她妹妹平淡的表情下心里的渴望，但却不得不在想给她个拥抱的时候转身躲出去。
她这几年确实在刻意拉远两个人的距离。抑制凌羽对她的过度依赖以及……凌羽的年纪一天天大了，即便是亲姐妹，但对于喜欢女人的自己，凌漪寒觉得她与凌羽间，还是需要避一下嫌。
就算她与凌羽之间必然不会有什么，但是在凌羽未来伴侣的眼里，凌羽对她的过度依赖或许会成为某些事情的根源。
况且，她现下并不能确定，凌羽在知道了她的取向后，是否还真的愿意像小时候一样受了委屈会找她来要个抱抱。
也或许无法接受，也或许会在事情曝光后以她为耻，然后被一些人指着背后说三道四。
小羽有多没安全感，这么多年来她比谁都清楚。宠了这么多年，却因这么一个理由要推开她，凌漪寒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做不到了。
凌漪寒闭眼单手揉着太阳穴，眼角染了微红。
洗了澡，凌羽把自己扔到床上，连看时间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睡了。第二天早晨醒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在疼。
有点庆幸今天是周末，不然真没法想象自己这个样子在学校里坐一天。
眼睛依旧地有些发干，凌羽从床上爬起来，下地走路时觉得身上好疼。抬手轻轻地抚上昨天被上刑的部位，藤条抽出的一道道棱子摸上去分外明显。
凌羽心里难受，洗漱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是白了一个色调，透着一股子六七十年代欧洲贵妇间曾流行过的一种病态的摸样。美学上称其为病态美，但凌羽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跟女鬼一个样，一点都不美。
搓了搓脸颊，凌羽的电话响起来。电话里面是秦嚣依旧热情洋溢的声音，说他们在小区门口，让凌羽起床后直接去乐室。凌羽换了衣服出门前，看到厅里的茶几上摆了一支药膏。凌羽脚步顿了一下，鼻子有些发酸，没去碰那只药膏，站在门口缓了缓情绪便出门去了。
出了门口便看到了正冲她挥手笑得一脸阳光的秦嚣，凌羽心里一涩，忍不住跑过去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哥......”
秦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柔弱吓了一跳，在听到凌羽满带着委屈的声音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一手将凌羽圈住，柔声问“怎么了小羽，谁欺负你了，有哥在呢..”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响，秦嚣微微转头，看到了远处方才去买饮料的乔风凛，以及她掉在地上装着一堆易拉罐的袋子。
她这几年确实在刻意拉远两个人的距离。抑制凌羽对她的过度依赖以及……凌羽的年纪一天天大了，即便是亲姐妹，但对于喜欢女人的自己，凌漪寒觉得她与凌羽间，还是需要避一下嫌。
就算她与凌羽之间必然不会有什么，但是在凌羽未来伴侣的眼里，凌羽对她的过度依赖或许会成为某些事情的根源。
况且，她现下并不能确定，凌羽在知道了她的取向后，是否还真的愿意像小时候一样受了委屈会找她来要个抱抱。
也或许无法接受，也或许会在事情曝光后以她为耻，然后被一些人指着背后说三道四。
小羽有多没安全感，这么多年来她比谁都清楚。宠了这么多年，却因这么一个理由要推开她，凌漪寒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做不到了。
凌漪寒闭眼单手揉着太阳穴，眼角染了微红。
洗了澡，凌羽把自己扔到床上，连看时间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睡了。第二天早晨醒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在疼。
有点庆幸今天是周末，不然真没法想象自己这个样子在学校里坐一天。
眼睛依旧地有些发干，凌羽从床上爬起来，下地走路时觉得身上好疼。抬手轻轻地抚上昨天被上刑的部位，藤条抽出的一道道棱子摸上去分外明显。
凌羽心里难受，洗漱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是白了一个色调，透着一股子六七十年代欧洲贵妇间曾流行过的一种病态的摸样。美学上称其为病态美，但凌羽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跟女鬼一个样，一点都不美。
搓了搓脸颊，凌羽的电话响起来。电话里面是秦嚣依旧热情洋溢的声音，说他们在小区门口，让凌羽起床后直接去乐室。凌羽换了衣服出门前，看到厅里的茶几上摆了一支药膏。凌羽脚步顿了一下，鼻子有些发酸，没去碰那只药膏，站在门口缓了缓情绪便出门去了。
出了门口便看到了正冲她挥手笑得一脸阳光的秦嚣，凌羽心里一涩，忍不住跑过去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哥......”
秦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柔弱吓了一跳，在听到凌羽满带着委屈的声音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一手将凌羽圈住，柔声问“怎么了小羽，谁欺负你了，有哥在呢..”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响，秦嚣微微转头，看到了远处方才去买饮料的乔风凛，以及她掉在地上装着一堆易拉罐的袋子。
【二十五】心结
乔风凛一直都在想着那一幕，秦嚣与凌羽如同一对儿情侣般抱在一起，与而后凌羽眼圈略红却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
那副满带着委屈和逞强的隐忍模样，让乔风凛的心似乎被针扎了一般，持续着有些莫名的刺痛。
为什么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自己的心会有被揉搓了的无力感？明明很合适不是么？......乔风凛到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在泛酸——难道小羽真的是喜欢秦嚣的？
那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态待在小羽身边的？作为朋友？那为什么看到好友谈恋爱我会是这种感觉呢？......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将饮料捡起来后对两人解释说手滑时，笑容有多勉强。
我在失落些什么......
凌羽......
我......
不会是真的动心了吧......
乔风凛纠结到了点子上，一时有些不能接受......
思绪断在这里，乔风凛没有再纠结下去......因为她有点不大想知道答案了......
乔风凛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对女孩的兴趣比对男孩要多得多，否则也不会一直对各类男生的告白视若无睹。乔风凛自家的夜场经营的营生她自是比什么都熟悉，其中不乏一些爱好兴趣比较特别的客人，潜夜也专门有一批对这方面事情异常纯熟的孩子。乔风凛懂得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她也并不排斥......只是......
秦嚣和凌羽都是她朋友，若人家两个真的是一对儿，自己还对人家有心思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呢？......
此刻要说乔风凛纠结得十分苦恼，她身边的凌羽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凌羽在想她姐姐的事，想得她心里涩涩的。
于是两人各想着自己的心事，面前的卷子在眼里完全变成了两张白纸。
“乔风凛，你来说下这题选什么。”
青飖这句话对乔风凛来说无疑就是平地一炸雷。乔风凛一个激灵，从自己的世界里蹿出来，反射性地站起来，将求助的眼神递给了凌羽。
凌羽是和她同时出来的，自然也不知道青飖在讲哪题，无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选什么？B还是C？”青飖口气清冷，班里一时间噤若寒蝉。
“B.....选B......”乔风凛扫了眼卷子，选B的较多......既然2选1，赌一把好了......
教室里顿时一片悉悉索索的议论声，青飖细眉一皱：“凌羽你说呢，选什么。”
“呃......C？”被突然点到名的凌羽对于回答这种二选一的题目其实含着几分侥幸.......听着座下同学们的反应，既然不是B……那就应该是C吧......话音刚落，屋子里同时响起了好几声抽气声，抽得凌羽顿时一阵心虚。
青飖怒极反笑：“看来你俩是真不知道我在讲什么。郑炜煌我讲什么呢？”
“......”郑炜煌心里念叨怎么我躺着也中枪，同情地看了乔风凛一眼，老老实实答：“短文改错......”
摆手让郑炜煌坐下，青飖淡淡地瞟了齐齐傻眼的两位班干部一眼：“这节课听不听没什么效果了，你俩，去办公室门口等我。”
两人相顾无言，低头出去，上到楼上青飖的英语组办公室，在门口站了，乔风凛叹气：“青老师学坏了呢......”凌羽苦笑不语。
乔风凛一直都在想着那一幕，秦嚣与凌羽如同一对儿情侣般抱在一起，与而后凌羽眼圈略红却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
那副满带着委屈和逞强的隐忍模样，让乔风凛的心似乎被针扎了一般，持续着有些莫名的刺痛。
为什么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自己的心会有被揉搓了的无力感？明明很合适不是么？......乔风凛到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在泛酸——难道小羽真的是喜欢秦嚣的？
那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态待在小羽身边的？作为朋友？那为什么看到好友谈恋爱我会是这种感觉呢？......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将饮料捡起来后对两人解释说手滑时，笑容有多勉强。
我在失落些什么......
凌羽......
我......
不会是真的动心了吧......
乔风凛纠结到了点子上，一时有些不能接受......
思绪断在这里，乔风凛没有再纠结下去......因为她有点不大想知道答案了......
乔风凛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对女孩的兴趣比对男孩要多得多，否则也不会一直对各类男生的告白视若无睹。乔风凛自家的夜场经营的营生她自是比什么都熟悉，其中不乏一些爱好兴趣比较特别的客人，潜夜也专门有一批对这方面事情异常纯熟的孩子。乔风凛懂得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她也并不排斥......只是......
秦嚣和凌羽都是她朋友，若人家两个真的是一对儿，自己还对人家有心思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呢？......
此刻要说乔风凛纠结得十分苦恼，她身边的凌羽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凌羽在想她姐姐的事，想得她心里涩涩的。
于是两人各想着自己的心事，面前的卷子在眼里完全变成了两张白纸。
“乔风凛，你来说下这题选什么。”
青飖这句话对乔风凛来说无疑就是平地一炸雷。乔风凛一个激灵，从自己的世界里蹿出来，反射性地站起来，将求助的眼神递给了凌羽。
凌羽是和她同时出来的，自然也不知道青飖在讲哪题，无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选什么？B还是C？”青飖口气清冷，班里一时间噤若寒蝉。
“B.....选B......”乔风凛扫了眼卷子，选B的较多......既然2选1，赌一把好了......
教室里顿时一片悉悉索索的议论声，青飖细眉一皱：“凌羽你说呢，选什么。”
“呃......C？”被突然点到名的凌羽对于回答这种二选一的题目其实含着几分侥幸.......听着座下同学们的反应，既然不是B……那就应该是C吧......话音刚落，屋子里同时响起了好几声抽气声，抽得凌羽顿时一阵心虚。
青飖怒极反笑：“看来你俩是真不知道我在讲什么。郑炜煌我讲什么呢？”
“......”郑炜煌心里念叨怎么我躺着也中枪，同情地看了乔风凛一眼，老老实实答：“短文改错......”
摆手让郑炜煌坐下，青飖淡淡地瞟了齐齐傻眼的两位班干部一眼：“这节课听不听没什么效果了，你俩，去办公室门口等我。”
两人相顾无言，低头出去，上到楼上青飖的英语组办公室，在门口站了，乔风凛叹气：“青老师学坏了呢......”凌羽苦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