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病入膏肓（重发，F\/F GL）
【七】就不撕！！
“都什么时候了知道吗？长没长点心？！还有心思看闲书！？我不想动手，自己撕！..”
还没想出对策，姜琴一句话惊了凌羽，抱着书见姜琴正盯着她，凌羽也不慌了，撕书自然是不成，但看到姜琴那母狮子般的眼神也了解到这事应该是没法解决了，心里的不满索性就全发了出来：“不......”
音量不大，甚至口气还有些弱气的一个字一出口，四周的同伴都转过头看她，神色各不相同。
“凭什么，我若是真的上课看闲书，您要罚我就罚了，关书什么事，为什么要撕掉？”
“凭什么？”姜琴本来就难消火的情绪立刻被这三个字激得火苗冲天，“就凭你是一高学生！就凭你是一年五班学生！撕！”
凌羽觉得姜琴这个因果关系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这本书今天如果真的撕了，她一定会自剁双手。至于剁了一只手后还怎么剁第二只，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为了保住她那两只弹琴的手，凌羽紧紧抱着她的书，表情很认真态度也很坚决：“我家人来可以，但撕书肯定不行。”
“不撕？那现在跟我去校长室。”
“......”
“撕还是走？”
凌羽抿了抿唇，也不说话了，抱着书随着姜琴往办公楼里走。
半路上，凌羽手机震了起来。
显示是她爸爸的私人手机，凌羽看了眼姜琴，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直接便接了：“爸爸......”
听对面女儿的声音似乎不像平常那样平淡，倒像是带了几分委屈，对他略有些依赖的模样，凌志岩心里突然紧了一下：“怎么了小羽，周姨打电话过来说你在学校出了点事，伤着哪了么？”
“没有。我…...有点事儿.....您叫个人来学校好么？我在校长室等着…...”
一听校长室，凌志岩脸板了起来：“小羽......”
感受到父亲语气的转变，凌羽求道：“爸爸，我回去和您解释好么？......”
凌志岩挂了电话后，打电话叫了凌素素开车去学校。
“都什么时候了知道吗？长没长点心？！还有心思看闲书！？我不想动手，自己撕！..”
还没想出对策，姜琴一句话惊了凌羽，抱着书见姜琴正盯着她，凌羽也不慌了，撕书自然是不成，但看到姜琴那母狮子般的眼神也了解到这事应该是没法解决了，心里的不满索性就全发了出来：“不......”
音量不大，甚至口气还有些弱气的一个字一出口，四周的同伴都转过头看她，神色各不相同。
“凭什么，我若是真的上课看闲书，您要罚我就罚了，关书什么事，为什么要撕掉？”
“凭什么？”姜琴本来就难消火的情绪立刻被这三个字激得火苗冲天，“就凭你是一高学生！就凭你是一年五班学生！撕！”
凌羽觉得姜琴这个因果关系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这本书今天如果真的撕了，她一定会自剁双手。至于剁了一只手后还怎么剁第二只，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为了保住她那两只弹琴的手，凌羽紧紧抱着她的书，表情很认真态度也很坚决：“我家人来可以，但撕书肯定不行。”
“不撕？那现在跟我去校长室。”
“......”
“撕还是走？”
凌羽抿了抿唇，也不说话了，抱着书随着姜琴往办公楼里走。
半路上，凌羽手机震了起来。
显示是她爸爸的私人手机，凌羽看了眼姜琴，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直接便接了：“爸爸......”
听对面女儿的声音似乎不像平常那样平淡，倒像是带了几分委屈，对他略有些依赖的模样，凌志岩心里突然紧了一下：“怎么了小羽，周姨打电话过来说你在学校出了点事，伤着哪了么？”
“没有。我…...有点事儿.....您叫个人来学校好么？我在校长室等着…...”
一听校长室，凌志岩脸板了起来：“小羽......”
感受到父亲语气的转变，凌羽求道：“爸爸，我回去和您解释好么？......”
凌志岩挂了电话后，打电话叫了凌素素开车去学校。
校长办公室在科技馆的3楼，半途经过物理试验室，凌羽想起来12班这节课应该是物理实验，当即喊了报告进去，将书往坐在第一排的乔风凛怀里一塞，转头出去了。
姜琴一愣，一把拽住凌羽：“你给我把书拿回来！”
凌羽低头，语气带着些哀求：“我都跟你去校长室了，就不能不动那本书么？”
姜琴岁数不大也是个倔人：“我让你把书拿回来！你听到没有？”
凌羽抿唇不语。
姜琴也不和她废话了，直接推门进屋，臭着一张脸，拽凌羽衣服：“刚才她把东西放谁那了？”
凌羽吓了一跳，用力挣开姜琴：“放开我！”
物理老师又被吓了一跳，方才凌羽那速度极快的一进一出已经吓了她一跳了，有些不高兴，却看见了近乎暴怒的姜琴与已经红了眼圈的凌羽，物理老师被吓了第三跳，下意识看了眼方才被塞了书的乔风凛，讶然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姜老师？”
凌羽要委屈死了，在她的认知里，姜琴翻她书包拿她的东西的行为本就是不对的，带闲书来学校确实是她的错，但也没必要这样青红不问地就逼人撕书吧？
乔风凛低调地将书塞进桌箱里，冲郑炜煌使了个眼色，十分淡定地走到门口：“老师我们出去说吧，别打扰我们班上课了。”
几人出了门，教室里已经炸开了锅，物理老师不得不回教室组织纪律。
乔风凛眯着眼睛笑，出了教室背贴着墙：“老师，其实那书是我的，我今天东西多拿不了就暂时放在凌羽那里了，老师，我们有话好好说。”
姜琴心里窝火，全然忘了操场上还有一大帮子学生和家长等着：“还说什么说？你把那书拿来！你哪个班的？”
“我12班的”乔风凛一脸乖孩子相，“老师您别这样，那书对我特别重要……真的。”
“去把书拿来！”
“老师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麻烦凌羽了。”
“不拿就喊你班主任去！”
面对着乔风凛赔笑的脸，听姜琴口气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凌羽一咬牙：“事儿是我的事儿，跟她没关系。书不能撕，要去校长室我去。撕了书有什么好处么？”
三人一路吵吵嚷嚷地刚闹到校长室，凌若素就到了，凌若素是从公司来的，一身正装简洁而干练，一双眼上上下下把凌羽打量了足两圈，直到确认自家的宝贝疙瘩真的没受伤才稍松了口气。
姜琴是个新班主任，而且是个极认真的人。她作为年轻人的一腔热情都给了班里的学生，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学生好，即便做法或许跟凌羽的认知有点矛盾，但是不可否认，姜琴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
而凌若素这个人，张校长当然是认识的，风凌企业A市分公司的总经理。看到凌羽呜地唤了声“姑姑”就一脸委屈地扑进凌若素怀里哭了，顿时觉得事情有点难办。
看到凌羽的眼泪，凌若素心疼的不行，原本的一张笑面瞬间就黑了下来。
事情的经过姜琴以老师的视角说了大概，又重点说了凌羽近期成绩下降，上课不专心以及方才对她的顶撞上。
凌羽抱着凌若素含着泪一句话都不讲。凌若素一颗心都记挂在凌羽身上，直到姜琴说完，凌若素感觉肩膀部分的衬衫已经被凌羽眼泪打湿了一点，无奈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凌羽的头。言语轻缓柔和：“这是前年生日小谦送的那本？”
凌羽挂在凌若素身上，含着眼泪点头。
“对不住了老师，给您添麻烦了，那本书对孩子来说是个很重要的礼物，不该一时兴起带到学校来，这孩子有冒犯您的地方，我回家一定会教育她的。”手在凌羽背上拍了拍，“站好，给老师道歉。”
凌羽乖乖地松手抹了把泪：“对不起。”
既然人家家长已经表态了，姜琴也没再说什么，终算是将本来也不大的事情解决了。最后张校长一副小孩子淘气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慈祥模样送走了凌若素和俩孩子。
出了校长室的门，凌羽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乔风凛，歉然道：“对不起……”
乔风凛眯着眼睛笑得十分妩媚：“没事的，说起来这事儿我也有很大责任。”
凌若素觉得乔风凛这对狐狸眼十分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笑道：“谢谢你了小同学，小羽这孩子过于认生，性子又太弱气，从小到大也很难交到几个朋友，无论事情对错大小，有人能帮她我都是特别高兴的。”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凌羽的。”
听到乔风凛毫不犹豫的回应，凌羽有点发愣，继而心里一暖，小小声吐了句谢谢，刚刚哭过的眼圈还有些发红，兔子似的模样让乔风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们是朋友啊。”在凌羽认真望着她的时候，乔风凛双眼弯弯，补充道：“何况我每天中午还睡在你下面。”
“嗯！”凌羽认真地点头。
凌若素依旧一脸笑面看着两人，只是心里稍稍觉得有点别扭，刚刚这俩人的对话似乎哪里不对？你们每天中午都在做啥？？
【八】各种讨厌你
将乔风凛送回教室，顺便给凌羽取了书。一下午的“保书大作战”终于正式结束。
凌羽在车上依旧眼圈有点发红，凌素素见她一脸的不开心自然也不会再舍得说她什么。
开车送凌羽回到住处，在别墅的门口竟意外地看见了凌漪寒的车。
开门，却只见东西未见人影，浴室里有水声在响，凌羽将书抱进屋里，不一会儿，凌漪寒裹着一身白色睡袍披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周身弥着水汽，因着刚洗完澡模样有些懒散，周身的气场倒比往常柔和了不少。
凌漪寒见到沙发上的凌若素时有些惊讶，叫了声“小姑姑”。想了想觉得事情不对，碰巧凌羽从屋里出来，凌漪寒皱了下眉，冷音问道“怎么回事？”
凌若素公司还有不少事儿，方才在校长室一心记挂在凌羽身上只听了个大概，细枝末节的也不大清楚，见凌漪寒在家也就放心离开了。凌羽迫于她姐姐温度堪比冷藏室的气压，不得不坐下来低头叙述事情经过。
凌羽讲的很慢，凌漪寒一身白色浴袍坐在她对面，刚洗过的头发还滴着水，却一脸不急不缓的模样静静听着。讲述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中凌漪寒的表情都没什么大的变动。听凌羽讲完，凌漪寒轻微地皱了下眉：“小羽，你认为你这样做对吗？”
凌羽双手合握放在腿上，不说话。
“那就是不一定对但是没有错了？”
凌羽闷着音：“也不是没有错。”
“那错哪里了？”凌漪寒倒了杯水给她。
“我......”凌羽抬头，凌漪寒身上不自觉发出的压迫力太强，让她十分不舒服，“姐......”
“不知道么？”
“我......不该把书带到学校去......”
凌漪寒摇头：“这不是重点，而且在没收的做法这点上她是有问题的。你的问题在于，这本来是件小事，而你却任由它甚至帮助它闹大。”
凌羽低着头，盯着手里的水杯，不说话。
“而且，你今天的态度和口吻都不是一个学生对老师应有的态度。无论她大你几岁，她都是长辈。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否过分，你发火，就是你不对。况且，她出发点是好的。”
“是......是我的错......”
“明天去道歉，并解释清楚。”
“嗯......”
凌漪寒看了看表：“自己想想吧，想好了过来找我。”
凌羽垂着眼，睫毛轻颤，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姐......”
凌漪寒得到回应便回房间去吹头发，凌羽握着那杯已经不再冒热气的水，心里一个劲地发虚.....
将乔风凛送回教室，顺便给凌羽取了书。一下午的“保书大作战”终于正式结束。
凌羽在车上依旧眼圈有点发红，凌素素见她一脸的不开心自然也不会再舍得说她什么。
开车送凌羽回到住处，在别墅的门口竟意外地看见了凌漪寒的车。
开门，却只见东西未见人影，浴室里有水声在响，凌羽将书抱进屋里，不一会儿，凌漪寒裹着一身白色睡袍披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周身弥着水汽，因着刚洗完澡模样有些懒散，周身的气场倒比往常柔和了不少。
凌漪寒见到沙发上的凌若素时有些惊讶，叫了声“小姑姑”。想了想觉得事情不对，碰巧凌羽从屋里出来，凌漪寒皱了下眉，冷音问道“怎么回事？”
凌若素公司还有不少事儿，方才在校长室一心记挂在凌羽身上只听了个大概，细枝末节的也不大清楚，见凌漪寒在家也就放心离开了。凌羽迫于她姐姐温度堪比冷藏室的气压，不得不坐下来低头叙述事情经过。
凌羽讲的很慢，凌漪寒一身白色浴袍坐在她对面，刚洗过的头发还滴着水，却一脸不急不缓的模样静静听着。讲述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中凌漪寒的表情都没什么大的变动。听凌羽讲完，凌漪寒轻微地皱了下眉：“小羽，你认为你这样做对吗？”
凌羽双手合握放在腿上，不说话。
“那就是不一定对但是没有错了？”
凌羽闷着音：“也不是没有错。”
“那错哪里了？”凌漪寒倒了杯水给她。
“我......”凌羽抬头，凌漪寒身上不自觉发出的压迫力太强，让她十分不舒服，“姐......”
“不知道么？”
“我......不该把书带到学校去......”
凌漪寒摇头：“这不是重点，而且在没收的做法这点上她是有问题的。你的问题在于，这本来是件小事，而你却任由它甚至帮助它闹大。”
凌羽低着头，盯着手里的水杯，不说话。
“而且，你今天的态度和口吻都不是一个学生对老师应有的态度。无论她大你几岁，她都是长辈。无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否过分，你发火，就是你不对。况且，她出发点是好的。”
“是......是我的错......”
“明天去道歉，并解释清楚。”
“嗯......”
凌漪寒看了看表：“自己想想吧，想好了过来找我。”
凌羽垂着眼，睫毛轻颤，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姐......”
凌漪寒得到回应便回房间去吹头发，凌羽握着那杯已经不再冒热气的水，心里一个劲地发虚.....
凌羽知道她姐姐对道德礼貌、尊师敬长这一方面极重视，不过今天这事儿看她的表现和说话的口气倒也不像真的生气，又一想自制如凌漪寒，她生气时表现确实也不明显，今天自己这事儿办得实在有些冲动了。
如果不表现出那么重的不满情绪，好好解释了的话应该也不会闹到校长室去，自己一时着急还将乔风凛也牵扯进来了。毕竟大家就算都有气，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现在这样坐下来想一想的话.....真的是几乎所有的责任都是在自己。
半个小时后，凌漪寒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凌羽捧着已经凉了的水杯，两眼发直地还保持着半个小时前的姿势。
凌漪寒走到她妹妹身边，适时开口：“想好了么？”
凌羽惊了一下，手一松，水杯“啪” 地一声掉在了茶几上。顿时，水溅了出来，凌羽忙找纸巾来擦，凌漪寒皱眉：“毛毛躁躁的，慌什么。”
凌羽抿着唇低头，手里的活计弄好之后，乖乖站在凌漪寒面前，吸了口气，叹出来“姐姐......”
“抬头看着我说话。”
凌羽闻言抬头，看到她姐姐那张习惯性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心里又平添了几分紧张，缓了一下情绪，方才开口：“姐姐，我知道了，今天若不是我的态度，或许事情不会那么糟，我反应过激了......况且......毕竟......她是老师。”
凌漪寒其实很想听她认句错：“所以？”
“所以......”凌羽心里依旧有些委屈，自动把问题抬了一个高度。“是我自制力不够高。”
凌漪寒轻皱了下眉，听出妹妹语气中带着小别扭的情绪：“我今次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的做法不对，欠考虑，下次不能这样做。这跟自制力什么的没有任何关系。”直视着凌羽跟自己有六分像的面容。“别扭什么呢，不服气？”
流羽急急地摇头：“我没有.....”
看了眼自己的腰带，在国外买的纯牛皮细腰带，用起来估计和鞭子一个效果......不行......想了一下：“把你那条腰带给我。”
听了这话凌羽心底瞬间凉了一片，口气顿时便软糯了下来：“姐姐......”
凌漪寒口气依旧十分平静：“趁我还没动气，快点。”
凌羽无奈，犹豫了一下，转身去衣帽间里将她那条黑色皮带拿了来，有些不情愿地递给凌漪寒。
“去你房里。”凌漪寒说完领先向凌羽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凌羽关上门，见凌漪寒点了点她书桌，不敢再造次，乖乖伏身手撑住桌子。
凌漪寒伸手脱了凌羽裤子，黑色的底裤衬得凌羽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剔透。
小心地将带扣握在手里，凌漪寒压下心里的怜惜，皮带连续抽了上去。
凌羽两条细眉立刻纠结在了一起，双手紧紧地扣住了桌檐。
凌漪寒打人的时候不喜欢说话，而且她一生气周遭的气场温度便会下降好几个梯度，凌羽最怕她这点。忍着惧意，皮带抽击在肉体上带来猛烈的灼热痛感，凌羽紧紧地抿着唇，心里越来越慌。
很痛啊......
这种力度虽不高但频率很大的连续抽打，实际上产生的痛感是很残忍的。一会的工夫，凌羽便明显受不住了，身子不自觉地向右躲了躲。
凌漪寒没说什么，皮带停了3秒，继续抽了上去，一样的力度频率，带着些不近人情的冷酷。
连续的抽击下，凌羽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似灼烧一般，不觉前倾了身子，将重心压在双臂间，心里委屈得不行，却不知为何完全不敢哭喊出来。
在凌漪寒身上，一直以来，凌羽都能看到一种名叫冷漠的情绪。她永远猜不透她姐姐的想法，虽然她姐姐那张万年冰山脸也偶尔会对她露出微笑，虽然在她惹祸犯浑时那张面瘫脸也会露出恼怒的表情，但这两年凌羽一直能清楚地感觉到凌漪寒身上那层仿佛刻意的淡淡的疏离。
凌羽觉得，相对于姐姐这个身份，凌漪寒更像一颗明星，光芒四射，却让人感觉不到温度。而自己更像她千万粉丝中的一名，凌漪寒过于完美，完美到令凌羽感觉不到安全感。
凌羽心里闷闷地发堵，身后加了力的一下袭来，凌羽一口气没有喘匀，哽了一下，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凌羽开始哭......
没有声音，没有抽泣，只是呼吸的声音照之前重了些许，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砸，落在木制的书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在这只有皮带击在身上单调声音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凌羽手指紧紧扣在桌檐上，指尖发白。痛到微微抖，却再没有了丝毫要躲避的动作。
“姐姐......”
带着三分哭腔的一声唤，凌羽并非是真的想说什么。有些言语凌羽说不出口，但那一声“姐姐......”中的含义凌漪寒听得懂。
疼......
轻一些......
亦或是，我错了，.不要打了。
凌漪寒手里的皮带顿了一下，凌羽后面裸露出来的部分已经薄薄肿了一层，原本莹白的肌肤亦是转为了深深浅浅的粉红色，手抚上去，带着灼人的热度。
将皮带随意放在桌上，凌漪寒开门走了出去。
凌羽心一凉，慢慢动了动一直紧扣桌檐而有些僵硬的手指，身后热辣辣地痛着，心却仿佛被风一直吹着，凌羽禁不住想打抖。
用力将自己拖到床上，凌羽胡乱地用被子裹住自己，连头也不露，自制的黑暗里，凌羽眼泪如流水一样往下滑，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于是，凌漪寒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粽子一样的玩意儿，顿了一下，平着语气：“我让你动了？”
话音刚落，就见方才还有着微微震动的被子立即静止了下来，似乎是里面的孩子突然僵了下来。
动手掀开凌羽被子，里面的孩子有些无措地看向她，眼里含着一包泪，目光里是十分明显的惶恐。
凌漪寒倒也没再难为她，将手上的手帕敷凌羽微微有些肿的臀上，凌羽不适地抬了下头，凌漪寒刚好看到她脸上挂着的泪。
“认个错就这么难么？”
手帕是沾湿了拧干的，很凉，搭在伤处缓解了很大一部分灼痛感，凌羽也不再哭了，歪着头趴着，眼睛还有些红。听了这句话，凌羽咬了咬唇：“......对不起......”
凌漪寒顿了一下，留一句“歇会儿吧”就出去了。
很痛啊......
这种力度虽不高但频率很大的连续抽打，实际上产生的痛感是很残忍的。一会的工夫，凌羽便明显受不住了，身子不自觉地向右躲了躲。
凌漪寒没说什么，皮带停了3秒，继续抽了上去，一样的力度频率，带着些不近人情的冷酷。
连续的抽击下，凌羽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似灼烧一般，不觉前倾了身子，将重心压在双臂间，心里委屈得不行，却不知为何完全不敢哭喊出来。
在凌漪寒身上，一直以来，凌羽都能看到一种名叫冷漠的情绪。她永远猜不透她姐姐的想法，虽然她姐姐那张万年冰山脸也偶尔会对她露出微笑，虽然在她惹祸犯浑时那张面瘫脸也会露出恼怒的表情，但这两年凌羽一直能清楚地感觉到凌漪寒身上那层仿佛刻意的淡淡的疏离。
凌羽觉得，相对于姐姐这个身份，凌漪寒更像一颗明星，光芒四射，却让人感觉不到温度。而自己更像她千万粉丝中的一名，凌漪寒过于完美，完美到令凌羽感觉不到安全感。
凌羽心里闷闷地发堵，身后加了力的一下袭来，凌羽一口气没有喘匀，哽了一下，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凌羽开始哭......
没有声音，没有抽泣，只是呼吸的声音照之前重了些许，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砸，落在木制的书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在这只有皮带击在身上单调声音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凌羽手指紧紧扣在桌檐上，指尖发白。痛到微微抖，却再没有了丝毫要躲避的动作。
“姐姐......”
带着三分哭腔的一声唤，凌羽并非是真的想说什么。有些言语凌羽说不出口，但那一声“姐姐......”中的含义凌漪寒听得懂。
疼......
轻一些......
亦或是，我错了，.不要打了。
凌漪寒手里的皮带顿了一下，凌羽后面裸露出来的部分已经薄薄肿了一层，原本莹白的肌肤亦是转为了深深浅浅的粉红色，手抚上去，带着灼人的热度。
将皮带随意放在桌上，凌漪寒开门走了出去。
凌羽心一凉，慢慢动了动一直紧扣桌檐而有些僵硬的手指，身后热辣辣地痛着，心却仿佛被风一直吹着，凌羽禁不住想打抖。
用力将自己拖到床上，凌羽胡乱地用被子裹住自己，连头也不露，自制的黑暗里，凌羽眼泪如流水一样往下滑，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于是，凌漪寒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粽子一样的玩意儿，顿了一下，平着语气：“我让你动了？”
话音刚落，就见方才还有着微微震动的被子立即静止了下来，似乎是里面的孩子突然僵了下来。
动手掀开凌羽被子，里面的孩子有些无措地看向她，眼里含着一包泪，目光里是十分明显的惶恐。
凌漪寒倒也没再难为她，将手上的手帕敷凌羽微微有些肿的臀上，凌羽不适地抬了下头，凌漪寒刚好看到她脸上挂着的泪。
“认个错就这么难么？”
手帕是沾湿了拧干的，很凉，搭在伤处缓解了很大一部分灼痛感，凌羽也不再哭了，歪着头趴着，眼睛还有些红。听了这句话，凌羽咬了咬唇：“......对不起......”
凌漪寒顿了一下，留一句“歇会儿吧”就出去了。
凌羽趴在床上给唐璇发短信问情况，得知一群人全被家长接回了家之后放下手机。
凌羽确实是有些后悔，悔自己不够小心，悔自己的态度。凌羽甚至知道凌漪寒也只是想让她长长记性，并没有真正下重手教育她。
什么都明白，却还仍旧是委屈......
我为什么那么紧张那本书？还不都因为是你送我的......
我是有不对......可你白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能两个人坐下来聊聊么......又打我......
凌羽咬着唇，眼中泪珠打转，越想越觉得凌漪寒讨厌......
过了一会儿，当凌漪寒到凌羽房间打算将温了的手帕取走时，凌羽已经睡熟了。凌漪寒看着凌羽和缓的睡颜，突然生了捏一下的冲动。真的是越长大越漂亮了，只是看起来没有小时候那么肉感，瘦得几乎同自己刚入行的时候一样。凌漪寒心里叹了一声，忽然睡梦中的凌羽细眉一蹙，嘟囔着唤了声：“凌谦......”
凌漪寒因惊讶动作定住，仔细看了看凌羽，直到确认了她确实睡着了。转而心里琢磨着这熊孩子什么时候敢不叫姐姐而改喊她本名了，却又看凌羽自己嘟嘟囔囔地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凌漪寒难得好奇心发作凑近去听，听见凌羽模模糊糊地说了个整句：“凌谦......各种......讨厌你......”
凌漪寒：“......”
纵然凌漪寒久经各种变故洗礼冷静如斯，在此时也不得不彻底无语。抑制住嘴角妄图抽搐的感觉及再在凌羽屁股上狠补一顿板子的冲动，凌漪寒拿着手帕出了房间。
居然被讨厌了......还各种讨厌.....真是......
凌羽确实是有些后悔，悔自己不够小心，悔自己的态度。凌羽甚至知道凌漪寒也只是想让她长长记性，并没有真正下重手教育她。
什么都明白，却还仍旧是委屈......
我为什么那么紧张那本书？还不都因为是你送我的......
我是有不对......可你白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能两个人坐下来聊聊么......又打我......
凌羽咬着唇，眼中泪珠打转，越想越觉得凌漪寒讨厌......
过了一会儿，当凌漪寒到凌羽房间打算将温了的手帕取走时，凌羽已经睡熟了。凌漪寒看着凌羽和缓的睡颜，突然生了捏一下的冲动。真的是越长大越漂亮了，只是看起来没有小时候那么肉感，瘦得几乎同自己刚入行的时候一样。凌漪寒心里叹了一声，忽然睡梦中的凌羽细眉一蹙，嘟囔着唤了声：“凌谦......”
凌漪寒因惊讶动作定住，仔细看了看凌羽，直到确认了她确实睡着了。转而心里琢磨着这熊孩子什么时候敢不叫姐姐而改喊她本名了，却又看凌羽自己嘟嘟囔囔地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凌漪寒难得好奇心发作凑近去听，听见凌羽模模糊糊地说了个整句：“凌谦......各种......讨厌你......”
凌漪寒：“......”
纵然凌漪寒久经各种变故洗礼冷静如斯，在此时也不得不彻底无语。抑制住嘴角妄图抽搐的感觉及再在凌羽屁股上狠补一顿板子的冲动，凌漪寒拿着手帕出了房间。
居然被讨厌了......还各种讨厌.....真是......
【九】一斜光明
凌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凌羽睁眼看了看手机时间，又缩回到被子里。身后昨晚被凌漪寒教育过的地方已经不痛了，手帕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姐姐拿走了。凌羽觉得浑身都僵得厉害，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找人请了假，又躺了一会儿，快到九点才慢腾腾地洗澡穿好衣服。
周姨很聪明地没有多问，很麻利地给凌羽热了牛奶和面包。凌羽吃到一半，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那面秦嚣的声音略微有些急“小羽，你今天没来学校？”
凌羽“嗯”了一声，反问：“你去找我了？”
听凌羽声音似乎没事，秦嚣声音恢复了正常：“早晨路过蛋糕店给你带了点吃的，刚刚给你送过去的时候，你同学说你没来。”顿了一下，“那个......我还听说了你昨天在学校的事儿......昨天在家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那个......昨天谦姐回去了？”
秦嚣问的委婉，凌羽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面沉默了一下，秦嚣的声音有些低：“小羽，我跟干爸提一下，我转去你们班吧？”
凌羽沉默不语，当初跟父亲说不要干涉分班的是她，打定心思克服心理障碍的也是她。有些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有些别人只靠本能便能轻易做好的事情，她从来都做不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自小一直都是被人护的紧紧的那一个，小时候对她事无巨细地是凌漪寒，大了些后凌漪寒为了让她锻炼独立而对她渐渐放手，她身边又有了秦嚣。
凌羽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自出生以来便是给家人添麻烦的存在。尹月柔在生她的时候因大出血产生宫内窒息，凌羽自出生便带了语言发育障碍，直到3岁方能如十几个月的婴儿般正常开口学话，她的整个童年都处于所谓高功能孤独症的治疗中。而母亲也是在她出生后，身体才一直不好。
这些年凌羽时不时在想，是不是如果没有自己，父亲便不会因为她的病那么操心，姐姐不会因为时时挂念自己而那么累，母亲也不会因为生产而失了元气。
没有自己的话，是不是这个家会过的更好？
为什么要生下她呢？明明已经有了姐姐那么好的女儿了。
生下她这样一个同陌生人闲聊都磕磕绊绊的孩子。父母虽然从未怪过她什么，心里是不是也会觉得失望？
这想法再一次浮上心头，咬了咬唇，凌羽的呼吸有些沉。
长时间没有说话，电话对面传来秦嚣柔和的声音：“小羽，我什么都听你的，转班你若觉得不妥，我们就稍微等等。过了这学期是要文理分班的，你不要有压力，也不要胡思乱想，有哥在，谦姐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什么都别怕。
秦嚣的声音过于温柔，柔到凌羽一下子就哽咽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哥......”
凌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凌羽睁眼看了看手机时间，又缩回到被子里。身后昨晚被凌漪寒教育过的地方已经不痛了，手帕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姐姐拿走了。凌羽觉得浑身都僵得厉害，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找人请了假，又躺了一会儿，快到九点才慢腾腾地洗澡穿好衣服。
周姨很聪明地没有多问，很麻利地给凌羽热了牛奶和面包。凌羽吃到一半，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那面秦嚣的声音略微有些急“小羽，你今天没来学校？”
凌羽“嗯”了一声，反问：“你去找我了？”
听凌羽声音似乎没事，秦嚣声音恢复了正常：“早晨路过蛋糕店给你带了点吃的，刚刚给你送过去的时候，你同学说你没来。”顿了一下，“那个......我还听说了你昨天在学校的事儿......昨天在家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那个......昨天谦姐回去了？”
秦嚣问的委婉，凌羽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面沉默了一下，秦嚣的声音有些低：“小羽，我跟干爸提一下，我转去你们班吧？”
凌羽沉默不语，当初跟父亲说不要干涉分班的是她，打定心思克服心理障碍的也是她。有些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有些别人只靠本能便能轻易做好的事情，她从来都做不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自小一直都是被人护的紧紧的那一个，小时候对她事无巨细地是凌漪寒，大了些后凌漪寒为了让她锻炼独立而对她渐渐放手，她身边又有了秦嚣。
凌羽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自出生以来便是给家人添麻烦的存在。尹月柔在生她的时候因大出血产生宫内窒息，凌羽自出生便带了语言发育障碍，直到3岁方能如十几个月的婴儿般正常开口学话，她的整个童年都处于所谓高功能孤独症的治疗中。而母亲也是在她出生后，身体才一直不好。
这些年凌羽时不时在想，是不是如果没有自己，父亲便不会因为她的病那么操心，姐姐不会因为时时挂念自己而那么累，母亲也不会因为生产而失了元气。
没有自己的话，是不是这个家会过的更好？
为什么要生下她呢？明明已经有了姐姐那么好的女儿了。
生下她这样一个同陌生人闲聊都磕磕绊绊的孩子。父母虽然从未怪过她什么，心里是不是也会觉得失望？
这想法再一次浮上心头，咬了咬唇，凌羽的呼吸有些沉。
长时间没有说话，电话对面传来秦嚣柔和的声音：“小羽，我什么都听你的，转班你若觉得不妥，我们就稍微等等。过了这学期是要文理分班的，你不要有压力，也不要胡思乱想，有哥在，谦姐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什么都别怕。
秦嚣的声音过于温柔，柔到凌羽一下子就哽咽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哥......”
挂断电话，凌羽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思，坐在桌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去了旁边的琴室。
两人现在住的这套独立的别墅，是凌漪寒18岁生日的时候从凌志岩手里得到的成年礼。而旁边那一套较小的也是在那时候被过到了凌羽名下。
凌羽受英国摇滚文化的影响，在英国时曾和秦嚣以及两个白人男孩组过乐队，回国后，想起这个房子便将它稍微设计了一下，将喜欢的乐器都放了进来，做成了音乐室。
由于厅里墙壁上的涂鸦是深色调的，所以屋子里很黑，凌羽也没开灯，站在架子鼓前“咣咣咣”地敲了一阵。
一阵发泄过后，屋子里喧闹的鼓声消散，空气里遗留下来的只有充盈了满屋的孤独感，凌羽靠在圆形的歌台上，第一次感觉这屋子竟然这么大。
凌羽倚在歌台上发了会儿呆，去楼上取了小提琴下来，站在唯一有阳光可以透进来的窗前，摆上琴架谱，认真地拉起来。
凌羽那天穿了件白色的掐腰衬衫，配了纯黑色的铅笔裤和马丁靴，安静地拉琴时浑身上下充满了宁静的气息。
所以当乔风凛不小心将虚掩的门敲开，看到黑暗中那一斜光明中的场景时，怔在了原地。
一间漆黑的大厅，只有唯一的一扇窗户透进本该属于白昼的光束，光束中间一个高挑的美女夹着一把白色的小提琴。墨色的长发直垂腰际，发梢略有些飞扬，悠扬的琴声随凌羽手上的动作传过来，黑暗中唯一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纯白色的衬衫罩了一层金芒，凌羽在这束金光之内，充满安静恬适的气质。
这画面，从此后便印在了乔风凛心里的最深处，那是她从未对人谈起过的，专属于她自己的回忆。
感觉到屋里亮度的改变，凌羽抬头向门口看去，小提琴声戛然而止，乔风凛背对着阳光，还保持着一手敲门的动作，卷发披在肩上，阳光越过她射进屋子，打出一个橙红色的轮廓，凌羽的心不知怎么就这么暖了起来。
怔了怔，唤道：“乔？”
门口的乔风凛才缓过神来，耸了耸肩，笑道：“这可是你没关门，不是我私闯民宅。”眨了眨眼问道：“我可以进来么？”
“啊请......请进——”凌羽忙搁下琴，走到开关前将大灯打开，顿时，圆形的日光灯将屋子照的通明。屋内各式的暗色调涂鸦与摆设的物事在灯光下分明了起来。
看到这样一个满是乐器的屋子，乔风凛有些惊讶，凌羽嘴边漾着几分笑，带她坐到沙发上，可移沙发前的一张玻璃茶几上，摆了几罐啤酒和碳酸饮料，白纸打印的曲谱堆叠在一起，上面勾勾画画的，是乔风凛看不懂的符号。
“喝点什么？”
“不用在意我。”乔风凛并不跟她客套，随手在茶几上拿了一罐可乐，启开拉环。眼神在屋内环顾:“这是你家？”
凌羽颇喜欢乔风凛这种随性的态度，让她也不会很拘束。凌羽在乔风凛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将茶几归置出一块地方：“我不住在这里，但这是我的地方，我喜欢没事的时候待在这里。”
“现在是没事的时候？”
“我......我有请假的。”被她问了这么一句，凌羽一怔。
乔风凛直言：“我觉得这个时候请假大概不太合适。”
凌羽开咖啡的手一顿，头没有抬起来，侧面一缕长发垂下来，落下半块阴影：“我不知道，我今天不大想去学校......”顿了一下，凌羽似乎是在确定一样喃喃重复：“我不想去。”
“对不起。”
“什么？”凌羽有些惊讶地抬头，嘴角勾了三分的笑“我以为你是来批评我任性不去上课的，结果你是来道歉的么？”末了问道，“你道什么歉？”
来道歉的乔风凛没有一丝的败兵模样，假叹道：“我失算了，书应该放学给你的。没考虑到你老师抽风的因素，这事儿自然是怪我的。”
乔风凛这话完全是哄着她说的，凌羽也自然能听出她的意思，心头略略一暖，低着头，笑容却有些苦涩，轻声道：“不怪你的，都怪我。你那么好，如果你是我，你一定能自己解决非常好，不会像我这样，因为一件小事情惹怒老师，闹到校长室，牵扯到你，打扰到我爸爸，还劳烦我姑姑跑了一趟，都怪我没用，所以不怪别的任何人。”
乔风凛依旧是那副眯眼浅笑的模样，伸手捏上凌羽滑嫩的小脸：“我这样做你觉得讨厌吗？”
凌羽一怔，摇了摇头。
“所以你只是不太擅长与人交流，并不是社交恐惧症。凌羽，你信不信老天是公平的，自身若有欠缺，必定会以其他形式补偿。我师父说，每个人活着都有她生存的意义，是任何其他人都无法替代的。所以你不用惶恐，也不需要责怪自己，每个人活着的方式都不一样，你不需要同别人一样，也不需要你所不喜欢的人认同你。”
乔风凛的表情有些认真，凌羽怔怔地看着她，乔风凛无意讲出的话语正中她心，凌羽半晌说不出话来。
乔风凛见凌羽一副呆呆的样子，想着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多了，正要转个话题的时候，听到了凌羽小声地同她说谢谢。
声音有些异样，乔风凛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她，凌羽的脸有些红，白皙的皮肤透着微微粉色。乔风凛笑起来，突然觉得她有点可爱。
【十】风凛
作为A城最大的夜场，夜晚10点，正是热闹的时刻。乔风凛在这幢内里纸醉金迷的建筑前停下，将她的小摩托扔给了一个眼熟的门童，抬腿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内冷色调的灯芒冷冽，却又隐隐透着些暧昧的氛围。今天当班的Disc Jockey是一个法国男人，穿着贴身的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部分，动作大了的时候隐隐能看到腹肌的线条。
乔风凛绕过几乎比肩继踵的激光舞池，舞池里的男女充盈着活力与疯狂，这种激昂的情绪可以传染，一直到延续第二日的清晨。
乔风凛不为所动，也并不在意这种情绪的传递者究竟是因为身体里的激情，或是身体里某些令人疯狂的药物
远离了舞池，电子的音乐声也小了些，乔风凛看到靠里侧的小吧台边上，站了一个拿着酒杯的长发女人。唤了声：“穆姨。”
女人转头看见她，同正在交谈的男人说了句什么便忙迎了上来，一张脸盈满笑容，看起来让人觉得极舒服：“大小姐，今天有空？”
潜夜是乔家的场子，平日里交由穆音看着。穆音今年已经四十有三，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只三十出头的模样。
乔风凛瞧着她那双含笑的眼，笑容恣意：“没空，但是想穆姨了过来瞧瞧。”
穆音的笑容立刻加深了不少，显然对乔风凛的那句话极为受用。随意找了个卡座，穆音亲自调了两杯酒，坐下来同乔风凛聊天。
乔风凛近一年来在乔家各个场子露面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许多，穆音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乐得同乔风凛闲聊些生意与管理手段上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乔风凛只觉得有什么人摸上了她耳朵，警惕地回头，正对上龙炘玥略显英气的脸，乔风凛怔了一下，惊喜地站起身扑到对方怀里唤道：“师父！”
“像个小孩子似的。”龙炘玥单手兜住她，勾了抹宠溺的笑，右手顺势在乔风凛翘臀上拍了一记：“明天上学呢，早点回去睡觉。”
乔风凛应了一声，问道：“您怎么过来了？”
龙炘玥闻言没有回答，目光却是转向了右侧，站在龙炘玥右边的女人非常敷衍地配合着清了清嗓子，发出了两声假的不能再假的干咳，乔风凛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挂了脸讨好的笑：“薄姐姐~”
女人声音带着些慵懒的喑哑：“我拉你师父来喝两杯，阿凛，要不要一起？”
“这个嘛......”乔风凛勾起笑容，她自是不介意来上两杯的，却不敢张口便答应，询问的眼神看向龙炘玥。
龙炘玥的反应没有令她有丝毫意外：“不行，今天太晚了。回去睡吧宝贝儿。”言罢勾着唇在乔风凛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乔风凛点点头，冲薄叶河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同穆音打了声招呼，真的就这样转身回去了，龙炘玥指了两个人送她。然后同薄叶河一起坐在了方才乔风凛坐过的卡座里。
作为A城最大的夜场，夜晚10点，正是热闹的时刻。乔风凛在这幢内里纸醉金迷的建筑前停下，将她的小摩托扔给了一个眼熟的门童，抬腿走了进去。
一楼的大厅内冷色调的灯芒冷冽，却又隐隐透着些暧昧的氛围。今天当班的Disc Jockey是一个法国男人，穿着贴身的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部分，动作大了的时候隐隐能看到腹肌的线条。
乔风凛绕过几乎比肩继踵的激光舞池，舞池里的男女充盈着活力与疯狂，这种激昂的情绪可以传染，一直到延续第二日的清晨。
乔风凛不为所动，也并不在意这种情绪的传递者究竟是因为身体里的激情，或是身体里某些令人疯狂的药物
远离了舞池，电子的音乐声也小了些，乔风凛看到靠里侧的小吧台边上，站了一个拿着酒杯的长发女人。唤了声：“穆姨。”
女人转头看见她，同正在交谈的男人说了句什么便忙迎了上来，一张脸盈满笑容，看起来让人觉得极舒服：“大小姐，今天有空？”
潜夜是乔家的场子，平日里交由穆音看着。穆音今年已经四十有三，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只三十出头的模样。
乔风凛瞧着她那双含笑的眼，笑容恣意：“没空，但是想穆姨了过来瞧瞧。”
穆音的笑容立刻加深了不少，显然对乔风凛的那句话极为受用。随意找了个卡座，穆音亲自调了两杯酒，坐下来同乔风凛聊天。
乔风凛近一年来在乔家各个场子露面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许多，穆音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乐得同乔风凛闲聊些生意与管理手段上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乔风凛只觉得有什么人摸上了她耳朵，警惕地回头，正对上龙炘玥略显英气的脸，乔风凛怔了一下，惊喜地站起身扑到对方怀里唤道：“师父！”
“像个小孩子似的。”龙炘玥单手兜住她，勾了抹宠溺的笑，右手顺势在乔风凛翘臀上拍了一记：“明天上学呢，早点回去睡觉。”
乔风凛应了一声，问道：“您怎么过来了？”
龙炘玥闻言没有回答，目光却是转向了右侧，站在龙炘玥右边的女人非常敷衍地配合着清了清嗓子，发出了两声假的不能再假的干咳，乔风凛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挂了脸讨好的笑：“薄姐姐~”
女人声音带着些慵懒的喑哑：“我拉你师父来喝两杯，阿凛，要不要一起？”
“这个嘛......”乔风凛勾起笑容，她自是不介意来上两杯的，却不敢张口便答应，询问的眼神看向龙炘玥。
龙炘玥的反应没有令她有丝毫意外：“不行，今天太晚了。回去睡吧宝贝儿。”言罢勾着唇在乔风凛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乔风凛点点头，冲薄叶河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同穆音打了声招呼，真的就这样转身回去了，龙炘玥指了两个人送她。然后同薄叶河一起坐在了方才乔风凛坐过的卡座里。
薄叶河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动作娴熟地点了支烟。穆音亲自去给二人拿酒，等到穆音走远，薄叶河红唇轻勾，啧了一声：“真是严厉。”
龙炘玥并不在意：“有的是人愿意陪你喝酒，阿凛还小。”
青烟漫过指尖，薄叶河的红唇在烟蒂上留下一个印记：“我只是在说你，况且乔老头子岁数可不小了，他没有太多时间等阿凛长大。虽说当年乔继野的死对千叶组来说是个打击，不过事有两面。”
酒很快端了上来，酒童是个面容稚嫩的清秀男孩，给二人倒了酒后，礼貌地退了下去。
龙炘玥端起杯子，说出了薄叶河刚刚没说出的话：“事有两面，正因为乔继野死了才有了阿凛。”
“是，这对于乔家来说或许是件好事，阿凛对于她自己的未来，比你想象的能适应的多，她跟乔继野不一样。她不将这作为一种束缚，她乐在其中。你不可以也没办法把她当成正常的孩子教育，炘玥，阿凛能做得非常好。我现在已经非常期待她再大一些会发生些什么。”
勾了抹笑容，龙炘玥盯着桌上的酒瓶，浅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转着太阳的颜色。这颜色很像乔风凛笑起来时的模样，恣意而阳光。而在这灿若艳阳的笑容下，只有极少人能看得到乔风凛隐藏起来的东西。
龙炘玥就是这极少人中之一。
乔风凛今年15岁，跟着她习武已有整10年，她愿意将她所会的东西都教授给她，最大的原因是乔风凛自己想学。
小小的女孩因爆发力训练导致两条手臂痉挛到只能在地上颤抖，第二日依旧倔强地来训练馆找她。因为体能训练难度过大完不成被她用戒尺教训时，跪在地上哭的可怜兮兮求得却只是‘师父，不要嫌弃我’。
正如薄叶河所说，无论是同龙炘玥学武，或者是跟她父亲学处理千叶组的事务，对于这些足以压垮人的责任与期望，她全盘接受并乐在其中。
她与她死去的哥哥不一样，她能把千叶组做的更好。
薄叶河按灭第二支烟蒂，手肘支在桌子上，白皙修长的右手插进了头发里，面前的酒已然下了一半，因着酒精的缘故，面色已带了些红润：“我说的你都知道，你还怕什么？”
“阿凛毕竟还小，现在开始便参与这种事情，我怕......”龙炘玥闭了闭眼，换了种说法“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没了阿凛，老头子可没时间再生出第三个孩子了。到时候这块地方，可不一定是谁的。你不要忘了阿凛名字中的意思。”
乔风凛。
风凛。
朔风凛冽。
薄叶河一怔，又点了支烟，伸手去摸酒杯。
她并非不懂，只是在她的潜意识里，龙炘玥必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却没想到龙炘玥却同她谈起了这个问题。
似是看透她所想，龙炘玥笑笑：“我不能护她一辈子，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教她保护自己。而且......”
薄叶河酒量并不好，龙炘玥手掩住她的杯口：“我觉得你今天最好保持清醒。”
薄叶河抬眼，烟雾绕在她的面孔上，深色的眼影与嫣红的唇透出三分妩媚：“怎么？你认为我今天还会有手术做？”
龙炘玥勾唇，目光深邃：“谁知道呢。”
“这都几点了。”薄叶河笑了一下，“不会的——”话音未落，手机便响了起来。薄叶河讶然望向龙炘玥，脸色有些僵硬。
龙炘玥无辜摇头：“我乱猜的。”
薄叶河掏出手机看了眼显示，又望向龙炘玥，这一眼带着不加掩饰的责怪：“死乌鸦嘴。”
电话接起来放在耳边，对面声音零散，似乎有风吹过。薄叶河听着对方的话，一言不发脸色沉得几乎发黑。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机，看向已将酒杯放回了茶几上的龙炘玥，眼里敛着波涛暗涌。
“炘玥，阿凛出事了。”
凌晨1点，薄叶河从缝合室里走出来，摘了口罩，褪了色的口红及有些松散了的眼妆显示出了主人酒后工作的几分疲态。
她点了根烟，靠着窗慢慢抽完。将嘴上残余的红色抹了去，这才进了休息室。
她的休息室里，乔风凛正坐在龙炘玥身上可怜巴巴地撒着娇。见她进来，笑着叫了声：“薄姐姐辛苦了。”
薄叶河懒洋洋地勾唇一笑，神情带着些猫样的魅惑：“知道我辛苦就来点实际的。我赚你家点钱不容易，可禁不得你这祖宗吓唬我。”
乔风凛笑起来。
一个小时前，龙炘玥与薄叶河带了几个人赶到电话里所说的地点，只看到乔风凛百无聊赖地靠着墙，身边地上是两个男人，一个一脸血颓靠在墙边，另一个趴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被龙炘玥点了送她回家的两个小弟紧紧地盯着。
薄叶河如平常般什么也不问，在第一时间确认了乔风凛没有丝毫损伤的后，将一个受了伤的小弟带回诊室缝合。
龙炘玥将乔风凛头拢在怀里，乔风凛声音透着些闷：“师父，要不是刚才您告诉我，我根本没发现有人盯上我了。”
龙炘玥依旧是那副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云淡风轻，手在乔风凛脑后揉了揉：“所以说你还太嫩了。”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潜夜看到你的时候。”
乔风凛点点头。龙炘玥安慰道：“你近期在潜夜出入频繁，有些惹眼了，你身边又不带人，难免有些自以为长了眼其实又不长眼的，自己多注意。至于这两个......”龙炘玥淡淡瞥了眼地上的两个男人。唇角勾了抹冷笑，开口下令：“送老爷子那去。让他看看对哪儿压得紧了，就说有人盯上了他的心肝眼珠子，干脆别压着了，直接打散吧。”
言罢揽着乔风凛上了车。
乔风凛坐在车里，随意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讲给龙炘玥听。
方才龙炘玥在赶她回去睡觉的时候对她耳语的那句话，是叫她留心下右侧不远处卡座里的两个男人。
她不动声色，出门刻意将脚步动作放缓，见那两人果然在随后跟了出来。乔风凛眯了眯眼，方才入腹的少量酒精在她体内发了酵，勾出了压抑住的暴虐。
她一路若无其事向僻静处走着，20分钟后，不出所料地在无人处被人拦住。男人尚未及说话，乔风凛便露出一个粲然的笑脸，而后疾速伸手捏上了男人的喉结，一瞬间爆发的力道于眼前笑盈盈的少女形象过于颠覆，乔风凛一脚踹在男人小腹上同时松了手，男人因着冲力正面扑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龙炘玥派来尾随保护她的两个小弟见她动手瞬间加入战局，乔风凛有了帮手便退到一旁。
龙炘玥点出来送她的是潜夜的人，属千叶组内部。下手极为狠辣，即便男人手里有刀，两分钟后，依旧被按着在墙上狠撞了一下，一头血瘫了下来。
其中一人在打斗间腰侧被划了一刀，在乔风凛的授意下拨了薄叶河的电话。
再然后，便是龙炘玥来看到的样子。
休息室里，乔风凛坐在龙炘玥腿上，一张明丽的俏脸挂了几分可怜，讨好的模样不要更明显。
龙炘玥原本扶在乔风凛腰上的手下移，在她紧实的小臀上拧了一把，言语中威胁不言而喻：“最近老头子应该会出手，宝贝儿你要是敢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惹事儿——”
乔风凛疼的一颤，急急地摇头。
对于龙炘玥这种教育方式，薄叶河翻了个白眼，出门抽烟去了。
【十一】不贵，姓青。
第二日凌羽到了班级时，发现座位上已经放了一块目测起来质地极软的垫子，便知道一定是秦嚣送来的。
凌羽有些脸红，她是挨打了没错，但也不至于连凳子也坐不了吧，对于秦嚣这种明显过于备至了的关怀有些无语，不过幸好班级里在早自习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没人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
而唯一不同于往常的，同桌的女生竟破天荒的凑过来拉她，模样极为亲热，凌羽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女生有些讪讪地收回手臂，却保持着亲热的口气：“凌羽，早晨给你送垫子来的那个，是你男朋友么？”
凌羽看着座位上的垫子，犹豫了一下，没有坐下，摇头道：“是我哥。”
“你哥？”对方对这个答案显然是有些不大满意，“认的干哥哥？”
干哥哥这个称呼按理说是对的，但是放在这种语境下总觉得哪里别扭。凌羽正不知该怎么解释，偏巧唐璇凑过来：“垫子是刚才嚣哥送来的，怎么突然送垫子来，你大姨妈了？”
凌羽瞬间被梗了一下，满脸绯红：“你别胡说八道，昨天老师说什么没有？”
“能说什么啊，她一不顺心就阴阳怪气地拐着弯儿埋汰人呗，昨儿有几个哥们站了一天，你今小心着点啊，老姜这会儿似乎不太顺，你可千万别和她顶啊！千万！”
凌羽“嗯”了一声，唐璇用余光瞟到门口的一件紫色衣角，拍了拍凌羽示意她坐下，便回座位了，果然，两分钟后躲在门口偷看纪律的姜琴虎着脸走了进来。
一瞧见她这幅表情，凌羽就觉得心里发堵。
相看两生厌......
整个屋子顿时被低气压所笼罩......
“凌羽，你检讨。”
闻得这句话，凌羽一脸茫然。
什么时候让我写检讨了......
看到凌羽表情便有了答案，姜琴臭着张脸：“出去站着！今天课不用听了！”
凌羽得言，没有片刻犹豫地放下手里东西，带门走了出去。
唐璇抚额，祖宗，你这倒是没和她顶，你态度稍微软一点能死啊？能死啊！？
第二日凌羽到了班级时，发现座位上已经放了一块目测起来质地极软的垫子，便知道一定是秦嚣送来的。
凌羽有些脸红，她是挨打了没错，但也不至于连凳子也坐不了吧，对于秦嚣这种明显过于备至了的关怀有些无语，不过幸好班级里在早自习前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没人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
而唯一不同于往常的，同桌的女生竟破天荒的凑过来拉她，模样极为亲热，凌羽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女生有些讪讪地收回手臂，却保持着亲热的口气：“凌羽，早晨给你送垫子来的那个，是你男朋友么？”
凌羽看着座位上的垫子，犹豫了一下，没有坐下，摇头道：“是我哥。”
“你哥？”对方对这个答案显然是有些不大满意，“认的干哥哥？”
干哥哥这个称呼按理说是对的，但是放在这种语境下总觉得哪里别扭。凌羽正不知该怎么解释，偏巧唐璇凑过来：“垫子是刚才嚣哥送来的，怎么突然送垫子来，你大姨妈了？”
凌羽瞬间被梗了一下，满脸绯红：“你别胡说八道，昨天老师说什么没有？”
“能说什么啊，她一不顺心就阴阳怪气地拐着弯儿埋汰人呗，昨儿有几个哥们站了一天，你今小心着点啊，老姜这会儿似乎不太顺，你可千万别和她顶啊！千万！”
凌羽“嗯”了一声，唐璇用余光瞟到门口的一件紫色衣角，拍了拍凌羽示意她坐下，便回座位了，果然，两分钟后躲在门口偷看纪律的姜琴虎着脸走了进来。
一瞧见她这幅表情，凌羽就觉得心里发堵。
相看两生厌......
整个屋子顿时被低气压所笼罩......
“凌羽，你检讨。”
闻得这句话，凌羽一脸茫然。
什么时候让我写检讨了......
看到凌羽表情便有了答案，姜琴臭着张脸：“出去站着！今天课不用听了！”
凌羽得言，没有片刻犹豫地放下手里东西，带门走了出去。
唐璇抚额，祖宗，你这倒是没和她顶，你态度稍微软一点能死啊？能死啊！？
虽不愿，凌羽却也乖到不行地老老实实在门口站了三节课。
凌羽这两天本来就有些感冒，这么一折腾，便觉得自己有点发热，下了第三节课是大课间操时间，凌羽考虑了一会，决定在门口站到底不去上操。
面前人来人往，凌羽晕乎乎地闭上眼睛，却不敢靠墙，只是低着头，闭眼寐神，顺便自欺欺人地避开路过的同学各式各样的目光。
课间操铃声响过三轮，原本的喧闹的走廊已经渐渐安静，最后空旷的走廊里除了值日生便只剩下她自己。凌羽感觉身子很僵，便将手叠在了腰后做支撑，半靠在了墙上。
过了一会儿，凌羽听到了一阵急速的高跟鞋音，在学校，凌羽倒是鲜少听到有人将高跟鞋踩得这般有气势，一时好奇，睁眼看了过去。
典型的气质型御姐，目测1M7左右的净身高，姿仪养眼，身材正点。更重要的是，凭凌羽多年跟着她姐姐接触时尚圈的眼光来看，这御姐穿着品味着实不错。
正兀自想着，没留神这位颇受她赞扬的主儿居然在自己身前停了下来。凌羽讶然抬头，入眼的是一张美得十分恰当的古典美人脸，含笑间，眼角眉梢却俱是掩饰不住的惑人风情。
倒是.....真的很美......
“这儿站着干嘛呢，挨罚了？”美女开口，声音颇为悦耳。
“嗯......”凌羽应了一声，一时摸不清对方身份。
“脸怎么这么红？”一只素手自顾地抚上凌羽有些发热的额头，凌羽一怔想要躲开，却见她兀自皱了眉，“有点发烧，去我那歇会儿，一会我同你班主任讲。”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人拉走了，直到进了三楼的英语组办公室，凌羽才意识到，这美女居然是个老师。女人给凌羽倒了杯热水，喂了两颗退烧药，嘱咐她休息一会便自己出去了。
凌羽捧着水杯，扫了一眼桌上成堆的师用教材与不少的英文原版书，觉得有些恍惚。喝了几口热水，身上又冷又热的，站了三个小时也确是累了，于是伏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凌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披了件外套，牌子样式都很熟悉，凌羽记得她姐姐有件同系列不同款型的，价位实在不低。就这么随随便便披在了自己身上。抬头看到那个“拐”了自己过来的美女老师正坐在身边的办公桌前看书。一缕长发垂在脸侧，女人听到动静抬头：“醒了？”放下手中书本，走过来伸手在凌羽额上探了探：“烧退了些，还是有些热。我跟姜老师说过了，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叫人来接你回去吧，出门的假条我来开。”
凌羽小脸略红，有些腼腆地笑笑：“不用了，我没事的，谢谢您了。”
“不回去的话，那现在回寝室休息一下，我这里睡着也不舒服。”对方也不勉强她，点了点头将一张写了一串数字的纸条递给她。“这是我的号码，难受就告诉我，不要瞎逞强知道么？”
凌羽应了一声，接过纸条出门前迟疑着问了句：“老师，您贵姓？”
对面美女笑了：“不贵，姓青。青色的青。”
目送着凌羽出了门，青飖忽然嘴角勾了抹与方才得体的御姐形象不同的笑容。
与那人有几分像的脸，却眼睛比那人稍稍大了些，也没有那人周身慑人的气场。不知是不是因为生了病的原因，透着一股子软糯的气息，好萌！
一开始探她额头的时候还一脸错愕地想要躲开，吃药睡了一觉后再摸过去就是一脸迷迷瞪瞪的乖模样。
走前居然还一脸羞涩地问自己姓什么。
青飖被萌的不轻，低着头掩不住一脸笑意。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中午吃饭时间。
“美得都要冒泡了，开心什么呢？”
坐到车上,青飖向主驾驶位上的女人一歪头，眼波流转，如若不是现在在学校门口怕万一给学生看见影响不好，保不齐青飖便直接伸臂搂上去了。
“凌谦，我看见你妹妹了!”
凌漪寒:“......”
凌漪寒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发动车子。
接收到凌漪寒那一眼，仿佛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青飖笑道:“当年第一次见你那会儿，我回家高兴得一夜没睡，只是你太严肃了我一直没敢表现出来。你整天不苟言笑的，我在旁边傻乐，显得我多蠢啊。”
凌漪寒头也不转：“你的蠢并不需要我来衬托。”
青飖眉一拧，盯着凌漪寒线条分明的侧脸气得想要去捏她腰，手伸过去却又舍不得，只堪堪摸了一把，怕影响她开车，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凌漪寒面无表情:“小羽怎么了？”
青飖收了笑容:“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在门口罚站，有点低烧。”
凌漪寒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僵，青飖拍了拍她：“让我喂了颗退烧药，已经没事了，现在如果没回家的话应该在寝室躺着。我回去给她带点东西吧？”
凌漪寒摇头：“吃了饭我接她回家。”
青飖了然地点头：“也好，你今晚也别去我那了，在家陪陪她吧，”
正赶上红灯，凌漪寒转头看她，目光寡淡：“你刚刚才摸了我一把现在又叫我回家？”轻叹了口气：“青老师你可真是不负责任。”
青飖一怔，瞬间脸便烧红了起来：“我......我不是......”
凌漪寒明显有些愉悦地勾了勾嘴角，转过头继续认真开她的车：“开个玩笑，脸红什么？”
青飖：“......”
青飖：“......五分钟内我不想跟你说话。”
此时的凌羽正如青飖所想般，躺在寝室床上，睡得缩成一个团儿，将放学直接回了寝室的乔风凛吓了一跳。
明显有些不舒服的模样，乔风凛没有吵她，拿了自己和凌羽的水壶下楼去打热水。水房人不少，再上来的时候，凌羽已经被走廊里吵杂声音惊醒了。抱着被子静静坐在床上，一脸的病弱气。因为才睡醒，看向她的目光透着些呆，活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乔风凛将一条蜂蜜融在热水里，小心地搅拌了一会儿后递给她。凌羽有些羞涩地道了句谢谢。乔风凛忽然很想摸她的头。
乔风凛当然没有真的摸上去，在她有点奇怪于自己总是时不时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凌羽忽然抬头问道：“乔，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有个姓青的女老师？”
“姓青？”不是什么常见的姓，乔风凛想都没想：“你说青飖吗？”
“青.....瑶？”凌羽一字一顿。
“风吹仙袂飘飖举的飖。”乔风凛补充了一句。
“风吹......什么？”凌羽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是艺术特长生......古文我不是很......”
乔风凛表示理解，找了张纸将那个字写了下来拿给凌羽看：“她给我班代过英语课，教得不错，长得也挺漂亮，怎么了？”
凌羽若有所思，似乎无意识般嘀咕：“确实是挺漂亮......”
乔风凛：“......”
无责任小剧场：
乔风凛（一脸阴戾）：为什么我媳妇当着我的面说别的女人漂亮？
凌漪寒（面无表情）：为什么我媳妇对我妹妹表现出那么大的兴趣？
乔风凛（戾气满满）：为什么我媳妇发烧第一个出现的不是我？
凌漪寒（一脸冰霜）：为什么我妹妹发烧了我媳妇就不让我去她家了？
裹着棉袄顶着锅盖的某作者（一脸正直）：前一个问题请去逼问自家媳妇，后一个问题请反省自身，一身低气压在这欺负我算什么事儿啊？（顶锅盖跑——）
乔风凛（一脸阴戾）：为什么我媳妇当着我的面说别的女人漂亮？
凌漪寒（面无表情）：为什么我媳妇对我妹妹表现出那么大的兴趣？
乔风凛（戾气满满）：为什么我媳妇发烧第一个出现的不是我？
凌漪寒（一脸冰霜）：为什么我妹妹发烧了我媳妇就不让我去她家了？
裹着棉袄顶着锅盖的某作者（一脸正直）：前一个问题请去逼问自家媳妇，后一个问题请反省自身，一身低气压在这欺负我算什么事儿啊？（顶锅盖跑——）
【十二】麻烦
时间是不会因为一个人是否习惯现下的生活而停顿的，就像即便凌羽觉得上课的时间异常难熬，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去了。随着校园内的杨树变得越来越秃，天空中太阳的距离一日日变得辽远，冬季也随之而来。
而随着冬季一同到来的，还有几天后的期末考试。
三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凌羽在心里盘点，她在班级依旧没能交到新的朋友，甚至班级里的大部分同学，她都没有与之说过哪怕一句话。她这一个学期，最大的收获，便只有乔风凛。
这次的期末考试，也是作为下学期正式文理分科的参考考试。作为区分尖子班与普通班的最重要依据，这场考试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下个学期会重新分班呢。”说出这句话的凌羽口气中带着极细微的愉悦感。
“是是是。”乔风凛看着凌羽明明开心极却不好表现的太过火的表情直想笑，“所以呢，你打算学什么？自己有想法吗，或者家里对你的未来有什么意愿？”
“唔......”对于乔风凛的那一串问题，凌羽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在她看来，她父母似乎没有给她哪怕一丝的压力，甚至她母亲曾在她对社交方面无措到哭泣的时候，表示过愿意养她一辈子只要她开心。倒是凌漪寒给了她意见，艺术生学文科到高考时候文化课或许会好补一些：“我应该会学文吧，你呢？”
“我学什么都一样。”乔风凛笑了笑，“学什么最后都是一样的。”
学什么都得回去接老头子的班。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会让凌羽有些迷茫，乔风凛转了话题：“你们班期末考场分完了？”
凌羽点头：“第7考场。”
“......第7考场啊......”乔风凛略带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似乎要有些小麻烦了。”
凌羽一头雾水。
回到寝室凌羽明白了乔风凛所说的小麻烦是什么。
得知她将在第七考场考试的时候，刘萌树袋熊一样抱着凌羽宝贝甜心救世主地叫，求救奉承就差假哭两声将鼻涕抹在她身上了。
不太擅长与别人交流的，更不擅长与别人有身体上接触的凌羽瞬间僵在了原地，手里刚从柜子里拿出的书“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乔风凛见状，提着刘萌后领将她拎去一旁，刘萌一双眼亮晶晶，依旧盯着凌羽看。
凌羽被她盯得有些毛，声音都带着抖：“你你你要干嘛......”
“小羽！！！！现在只有你能拯救我的数学了！！！”
见刘萌激动得似乎马上又要有扑上来的趋势，凌羽十分明智地选择躲到了乔风凛身后，她稍稍反应了一下，明白了刘萌的意思。
作弊......啊......
凌羽有些怨念地看了眼乔风凛。
说好的小麻烦呢？明明这麻烦似乎......一点也不小啊......
时间是不会因为一个人是否习惯现下的生活而停顿的，就像即便凌羽觉得上课的时间异常难熬，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去了。随着校园内的杨树变得越来越秃，天空中太阳的距离一日日变得辽远，冬季也随之而来。
而随着冬季一同到来的，还有几天后的期末考试。
三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凌羽在心里盘点，她在班级依旧没能交到新的朋友，甚至班级里的大部分同学，她都没有与之说过哪怕一句话。她这一个学期，最大的收获，便只有乔风凛。
这次的期末考试，也是作为下学期正式文理分科的参考考试。作为区分尖子班与普通班的最重要依据，这场考试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下个学期会重新分班呢。”说出这句话的凌羽口气中带着极细微的愉悦感。
“是是是。”乔风凛看着凌羽明明开心极却不好表现的太过火的表情直想笑，“所以呢，你打算学什么？自己有想法吗，或者家里对你的未来有什么意愿？”
“唔......”对于乔风凛的那一串问题，凌羽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在她看来，她父母似乎没有给她哪怕一丝的压力，甚至她母亲曾在她对社交方面无措到哭泣的时候，表示过愿意养她一辈子只要她开心。倒是凌漪寒给了她意见，艺术生学文科到高考时候文化课或许会好补一些：“我应该会学文吧，你呢？”
“我学什么都一样。”乔风凛笑了笑，“学什么最后都是一样的。”
学什么都得回去接老头子的班。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会让凌羽有些迷茫，乔风凛转了话题：“你们班期末考场分完了？”
凌羽点头：“第7考场。”
“......第7考场啊......”乔风凛略带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似乎要有些小麻烦了。”
凌羽一头雾水。
回到寝室凌羽明白了乔风凛所说的小麻烦是什么。
得知她将在第七考场考试的时候，刘萌树袋熊一样抱着凌羽宝贝甜心救世主地叫，求救奉承就差假哭两声将鼻涕抹在她身上了。
不太擅长与别人交流的，更不擅长与别人有身体上接触的凌羽瞬间僵在了原地，手里刚从柜子里拿出的书“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乔风凛见状，提着刘萌后领将她拎去一旁，刘萌一双眼亮晶晶，依旧盯着凌羽看。
凌羽被她盯得有些毛，声音都带着抖：“你你你要干嘛......”
“小羽！！！！现在只有你能拯救我的数学了！！！”
见刘萌激动得似乎马上又要有扑上来的趋势，凌羽十分明智地选择躲到了乔风凛身后，她稍稍反应了一下，明白了刘萌的意思。
作弊......啊......
凌羽有些怨念地看了眼乔风凛。
说好的小麻烦呢？明明这麻烦似乎......一点也不小啊......
凌羽不是很擅长数学，更不擅长在数学考试上拯救别人。
或者说她不擅长在任何考试上拯救任何人。
但是对上刘萌泪眼汪汪地模样，她虽为难，最终依旧点了头。
相比于在考场上拯救别人，她更加不擅长去拒绝一个算是半个朋友的人死缠烂打的请求。
凌羽接下了这个麻烦，于是她又陷入了烦恼。心情的低落使得她原本就略显疏离的气质更添了两分不好接近。
考试前没了晚自习，晚上5点放学出了校门，刚过拐角，唐璇摇着凌羽手臂：“怎么了你今天？感觉你不太对劲。”
凌羽还在思考怎样帮刘萌作弊的事情，闻言“啊？”了一声，小声喃喃了一句“有这么明显么？”，却见唐璇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唐璇原本抓着她手臂的手，变成向另一方向推她，眼里都闪着急切，口里急速道：“小羽我今天有些事儿你先走，快走。”
凌羽不明所以，抬头向唐璇方才看的方向望过去，两个社会人打扮的青年正向她们走来，在一众穿着校服的学生中很是扎眼。
凌羽瞬间意识到唐璇是又惹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脚步却定在原地没跟得上思维。
唐璇有些急：“你赶紧走啊！”
“走哪儿去啊？”蓝衣青年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他吐出一口烟，靠得唐璇近了些：“怎么糖糖，这么久不见要好好学习了啊？是不是忘了哥几个啊？辉哥可都说想你了，是不是辉哥？”
他旁边被称为辉哥的黑衣青年笑容轻浮，伸手搭上唐璇肩膀：“糖糖，今天哥带你去玩啊~”说着瞟了眼凌羽：“新朋友啊？这不是二中后转来那个小校花吗，今天一起去啊~”
凌羽后退了一步，唐璇脸色发白，拨掉辉哥搭在她肩上的手：“她没空！”
蓝衣青年依旧是那副表情：“你怎么知道她没空？”说着伸手要去拉凌羽。
“你们想干什么？”凌羽躲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
“不干什么，带你去玩玩啊。”蓝衣青年一脸痞相，再次去勾凌羽肩膀。
凌羽慌忙躲开，无措间，一辆大红色的小摩托带着风停在她身边。而后她听到了乔风凛那熟悉的声音：“干嘛呢小羽，我带你回家啊？”
凌羽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了眼唐璇。蓝衣青年看了眼乔风凛冷哼了一声：“你赶紧走吧，她今天不回家了。”
乔风凛唇角轻勾，手臂轻倚在车把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你哪位？”
蓝衣青年“哈”了一声，指向唐璇：“我哪位？你问她。我劝你别找麻烦。”
“你连自己是哪位都不知道还需要我来问她？”乔风凛略略瞥了唐璇一眼，认真地看向凌羽：“你今天遇到的麻烦还真有点多啊，相比来讲，我就说刘萌那是个小麻烦你还怨我。”
凌羽：“......”
凌羽大脑有些死机，她不大懂乔风凛还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究竟是长了颗多乐观的心。然后她看到乔风凛在对她吐槽完的下一秒，再面对两个青年的时候，虽然依旧是那副带着笑的表情，语气声音却都有了些变化。
“我无意找麻烦，但是我室友我一定要送回家，另外一个是她朋友，我也不能扔下不管，所以这事情我得搀和一下。”在青年爆粗口或者动手前，乔风凛将她的小摩托立在地上，伸手指了指右侧不远处一个停工了许久的工地：“这儿人太多了，我们过去谈谈？”
唐璇目瞪口呆：“你......”
两青年面对乔风凛的反应也有点惊讶，黑衣青年看了看乔风凛含着妩媚的狐狸眼，向同伴做了个跟她走的眼神。
乔风凛勾起一抹笑，向工地走去。在凌羽一步跟上她的时候回头道：“小羽你留在这给我看着点车，这可是我半年零用钱。”
凌羽：“......”
有些不放心般，乔风凛转向唐璇：“你看着小羽，别让人把人给我抢走了，我还要送她回家呢。”
凌羽：“......”
唐璇：“......”
瞧着两人一个面带不解，一个一脸急切，乔风凛随着两个青年走向工地。
凌羽两步追上来，一把握了乔风凛小臂。乔风凛回头亲昵地在她脸上揉了揉：“乖，在这等我。”
或者说她不擅长在任何考试上拯救任何人。
但是对上刘萌泪眼汪汪地模样，她虽为难，最终依旧点了头。
相比于在考场上拯救别人，她更加不擅长去拒绝一个算是半个朋友的人死缠烂打的请求。
凌羽接下了这个麻烦，于是她又陷入了烦恼。心情的低落使得她原本就略显疏离的气质更添了两分不好接近。
考试前没了晚自习，晚上5点放学出了校门，刚过拐角，唐璇摇着凌羽手臂：“怎么了你今天？感觉你不太对劲。”
凌羽还在思考怎样帮刘萌作弊的事情，闻言“啊？”了一声，小声喃喃了一句“有这么明显么？”，却见唐璇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唐璇原本抓着她手臂的手，变成向另一方向推她，眼里都闪着急切，口里急速道：“小羽我今天有些事儿你先走，快走。”
凌羽不明所以，抬头向唐璇方才看的方向望过去，两个社会人打扮的青年正向她们走来，在一众穿着校服的学生中很是扎眼。
凌羽瞬间意识到唐璇是又惹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脚步却定在原地没跟得上思维。
唐璇有些急：“你赶紧走啊！”
“走哪儿去啊？”蓝衣青年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他吐出一口烟，靠得唐璇近了些：“怎么糖糖，这么久不见要好好学习了啊？是不是忘了哥几个啊？辉哥可都说想你了，是不是辉哥？”
他旁边被称为辉哥的黑衣青年笑容轻浮，伸手搭上唐璇肩膀：“糖糖，今天哥带你去玩啊~”说着瞟了眼凌羽：“新朋友啊？这不是二中后转来那个小校花吗，今天一起去啊~”
凌羽后退了一步，唐璇脸色发白，拨掉辉哥搭在她肩上的手：“她没空！”
蓝衣青年依旧是那副表情：“你怎么知道她没空？”说着伸手要去拉凌羽。
“你们想干什么？”凌羽躲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
“不干什么，带你去玩玩啊。”蓝衣青年一脸痞相，再次去勾凌羽肩膀。
凌羽慌忙躲开，无措间，一辆大红色的小摩托带着风停在她身边。而后她听到了乔风凛那熟悉的声音：“干嘛呢小羽，我带你回家啊？”
凌羽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了眼唐璇。蓝衣青年看了眼乔风凛冷哼了一声：“你赶紧走吧，她今天不回家了。”
乔风凛唇角轻勾，手臂轻倚在车把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你哪位？”
蓝衣青年“哈”了一声，指向唐璇：“我哪位？你问她。我劝你别找麻烦。”
“你连自己是哪位都不知道还需要我来问她？”乔风凛略略瞥了唐璇一眼，认真地看向凌羽：“你今天遇到的麻烦还真有点多啊，相比来讲，我就说刘萌那是个小麻烦你还怨我。”
凌羽：“......”
凌羽大脑有些死机，她不大懂乔风凛还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究竟是长了颗多乐观的心。然后她看到乔风凛在对她吐槽完的下一秒，再面对两个青年的时候，虽然依旧是那副带着笑的表情，语气声音却都有了些变化。
“我无意找麻烦，但是我室友我一定要送回家，另外一个是她朋友，我也不能扔下不管，所以这事情我得搀和一下。”在青年爆粗口或者动手前，乔风凛将她的小摩托立在地上，伸手指了指右侧不远处一个停工了许久的工地：“这儿人太多了，我们过去谈谈？”
唐璇目瞪口呆：“你......”
两青年面对乔风凛的反应也有点惊讶，黑衣青年看了看乔风凛含着妩媚的狐狸眼，向同伴做了个跟她走的眼神。
乔风凛勾起一抹笑，向工地走去。在凌羽一步跟上她的时候回头道：“小羽你留在这给我看着点车，这可是我半年零用钱。”
凌羽：“......”
有些不放心般，乔风凛转向唐璇：“你看着小羽，别让人把人给我抢走了，我还要送她回家呢。”
凌羽：“......”
唐璇：“......”
瞧着两人一个面带不解，一个一脸急切，乔风凛随着两个青年走向工地。
凌羽两步追上来，一把握了乔风凛小臂。乔风凛回头亲昵地在她脸上揉了揉：“乖，在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