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病入膏肓（重发，F\/F GL）
【三十二】水果
一辆纯黑色的轿车停在城东区近郊的一处别墅前，车上下来的女人软衫长裤穿着简单。女人身上的气场过于沉稳，即便是笑着，却依旧让人联想到蛰伏着的虎。
看清女人的瞬间，两个站在别墅外的黑衣男人立刻站直了身子，一人跑来车前殷勤地为她关车门，另一人躬身行礼道：“龙小姐。”
龙炘玥点头“嗯”了一声，抬腿进了别墅。
等到龙炘玥进了屋，方才行礼的男人向同伴指了指龙炘玥开来的车，小声道：“龙小姐也太低调了，帕萨特？我还以为谁来了，她一出来可吓死我了。”
“什么啊……”另一人看傻子一样看他：“兄弟，你看清楚点，这可是辉腾，龙小姐嫌别的张扬亲自挑的。”
男人闻言一愣，盯着眼前外表其貌不扬的黑色轿车，用沉默对龙炘玥过于低调的审美表达出了深刻的不理解。
别墅一楼厅里的几个男人正在谈论着什么，见龙炘玥进屋，原本坐着的男人们纷纷站起身，领头的男人忙迎了上去：“龙小姐。”
龙炘玥摆了摆手，随意找了个沙发坐下，问领头的男人道：“霍斌，那批东西怎么回事？”
霍斌道：“放心吧龙小姐，刚刚碰上了一些人，有了点小摩擦。那批货没事。”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小弟拎了个银色的小箱子过来，霍斌接过，将之推到龙炘玥面前：“您要的东西。”
龙炘玥打开略略看了一眼又合上：“结果怎么样？”
霍斌道：“他们人不多，我们也急着走。领头的被阿通捅了两下脑袋还被我开了，就算死不了估计也得躺一阵子，我们伤了两个弟兄，没伤在重要地方，刚才找了人包扎，现在在楼上，没什么大碍。”
龙炘玥听完勾了勾嘴角：“霍斌，依你看对面是什么人。”
霍斌闻言抿了抿唇，面上现了几分为难：“老实说，龙小姐，我不知道。对面没有熟脸，也没带枪， 对哪面都是有些怀疑，我没法确认。”
龙炘玥笑意加深，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霍斌一愣：“这……真的吗？”
龙炘玥指了指手边的小银箱子，笑道：“是真还是假，很快就会知道了。薄医生呢？”
“薄医生？……”话题转的有些快，脑子转的忽然有点跟不上的霍斌有些尴尬：“我们没找到薄医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联系上她。应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龙炘玥眉一皱。霍斌忙道：“不不不，我估计她是起晚了没听见。”
龙炘玥摆手止住他的话：“我去她家看看，你这面伤员安抚好。真假谜题揭晓前，别说多余的话。”言罢拎了东西站起身，霍斌应了声“龙小姐放心，我懂。”起身送她出门，亲自去给她开车门。
对于他的殷勤龙炘玥没什么表示，开车驶出了别墅的院子。
一辆纯黑色的轿车停在城东区近郊的一处别墅前，车上下来的女人软衫长裤穿着简单。女人身上的气场过于沉稳，即便是笑着，却依旧让人联想到蛰伏着的虎。
看清女人的瞬间，两个站在别墅外的黑衣男人立刻站直了身子，一人跑来车前殷勤地为她关车门，另一人躬身行礼道：“龙小姐。”
龙炘玥点头“嗯”了一声，抬腿进了别墅。
等到龙炘玥进了屋，方才行礼的男人向同伴指了指龙炘玥开来的车，小声道：“龙小姐也太低调了，帕萨特？我还以为谁来了，她一出来可吓死我了。”
“什么啊……”另一人看傻子一样看他：“兄弟，你看清楚点，这可是辉腾，龙小姐嫌别的张扬亲自挑的。”
男人闻言一愣，盯着眼前外表其貌不扬的黑色轿车，用沉默对龙炘玥过于低调的审美表达出了深刻的不理解。
别墅一楼厅里的几个男人正在谈论着什么，见龙炘玥进屋，原本坐着的男人们纷纷站起身，领头的男人忙迎了上去：“龙小姐。”
龙炘玥摆了摆手，随意找了个沙发坐下，问领头的男人道：“霍斌，那批东西怎么回事？”
霍斌道：“放心吧龙小姐，刚刚碰上了一些人，有了点小摩擦。那批货没事。”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小弟拎了个银色的小箱子过来，霍斌接过，将之推到龙炘玥面前：“您要的东西。”
龙炘玥打开略略看了一眼又合上：“结果怎么样？”
霍斌道：“他们人不多，我们也急着走。领头的被阿通捅了两下脑袋还被我开了，就算死不了估计也得躺一阵子，我们伤了两个弟兄，没伤在重要地方，刚才找了人包扎，现在在楼上，没什么大碍。”
龙炘玥听完勾了勾嘴角：“霍斌，依你看对面是什么人。”
霍斌闻言抿了抿唇，面上现了几分为难：“老实说，龙小姐，我不知道。对面没有熟脸，也没带枪， 对哪面都是有些怀疑，我没法确认。”
龙炘玥笑意加深，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霍斌一愣：“这……真的吗？”
龙炘玥指了指手边的小银箱子，笑道：“是真还是假，很快就会知道了。薄医生呢？”
“薄医生？……”话题转的有些快，脑子转的忽然有点跟不上的霍斌有些尴尬：“我们没找到薄医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联系上她。应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龙炘玥眉一皱。霍斌忙道：“不不不，我估计她是起晚了没听见。”
龙炘玥摆手止住他的话：“我去她家看看，你这面伤员安抚好。真假谜题揭晓前，别说多余的话。”言罢拎了东西站起身，霍斌应了声“龙小姐放心，我懂。”起身送她出门，亲自去给她开车门。
对于他的殷勤龙炘玥没什么表示，开车驶出了别墅的院子。
车行了约40分钟，到了薄叶河住的地方。
薄叶河的房子不算大，小区位置与管理都是极佳的，正适合她一个人居住。如若不是离学校太远，龙炘玥当初也考虑过给乔风凛在这弄上一套。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龙炘玥直接刷指纹开门。
薄叶河的指纹库里有她的指纹，密码也再简单不过，是她某个去世了三年好友的生日，一直没有更换。
厅里酒瓶衣物一片狼藉，屋里还隐约弥着一股极淡的略有些淫靡的香气。这是潜夜专供的一种熏香，味道与作用龙炘玥再熟悉不过。
按捺住心底略略升起的暴躁，龙炘玥径直去开了客房的门。
客房内熏香的味道更加浓烈，相和着红酒的醺然，看了眼大床上被子下的两个熟睡的女人，龙炘玥也不难猜出昨晚这里发生过什么。
薄叶河刚好睡在靠外的一侧，残妆还留在脸上，龙炘玥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拍了拍，也没有刻意收着力。薄叶河吃痛，有些痛苦地皱眉睁开眼，似乎是因为体内酒精残留的缘故，看起来整个人有些懵懵的。
龙炘玥扳着她下巴：“五分钟，穿衣服起来。”言罢转身出了客房。
揉着宿醉后的涨疼的脑袋坐起来。她身边的女人因着声音，有些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怎么这大清早就有抓奸的，你有主啊？”
薄叶河缓了一会才闹清楚方才发生的事情，随便套了衬衫短裤，揉着头发对床上的女人道：“你别出来。”
客厅里，龙炘玥坐在沙发上等她，薄叶河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而后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薄叶河声音有些哑：“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龙炘玥转过头看她：“来看看你是不是死了，顺便提醒你一下。”
龙炘玥语气飘忽，薄叶河有些讪讪的：“提醒我.....什么啊......”
龙炘玥勾了勾嘴角：“我进来这么久连杯水都没有，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薄叶河在厅里厨房转了一圈，才想起她自己也有挺久没好好喝过水了，走回来有些尴尬道：“家里没有热水了，饮水机里那桶估计有一个星期多了，时间久了不卫生，要不你喝点咖啡或者......红酒......”
说出口的话越发地心虚，薄叶河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龙炘玥是她当初通过鞠朗认识的，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即便龙炘玥长了她几岁，她也依旧习惯随着鞠朗叫她名字。
龙炘玥对她的提议未置一词，开口道：“你就站着吧，清醒一下。”
薄叶河的房子不算大，小区位置与管理都是极佳的，正适合她一个人居住。如若不是离学校太远，龙炘玥当初也考虑过给乔风凛在这弄上一套。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龙炘玥直接刷指纹开门。
薄叶河的指纹库里有她的指纹，密码也再简单不过，是她某个去世了三年好友的生日，一直没有更换。
厅里酒瓶衣物一片狼藉，屋里还隐约弥着一股极淡的略有些淫靡的香气。这是潜夜专供的一种熏香，味道与作用龙炘玥再熟悉不过。
按捺住心底略略升起的暴躁，龙炘玥径直去开了客房的门。
客房内熏香的味道更加浓烈，相和着红酒的醺然，看了眼大床上被子下的两个熟睡的女人，龙炘玥也不难猜出昨晚这里发生过什么。
薄叶河刚好睡在靠外的一侧，残妆还留在脸上，龙炘玥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拍了拍，也没有刻意收着力。薄叶河吃痛，有些痛苦地皱眉睁开眼，似乎是因为体内酒精残留的缘故，看起来整个人有些懵懵的。
龙炘玥扳着她下巴：“五分钟，穿衣服起来。”言罢转身出了客房。
揉着宿醉后的涨疼的脑袋坐起来。她身边的女人因着声音，有些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怎么这大清早就有抓奸的，你有主啊？”
薄叶河缓了一会才闹清楚方才发生的事情，随便套了衬衫短裤，揉着头发对床上的女人道：“你别出来。”
客厅里，龙炘玥坐在沙发上等她，薄叶河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而后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薄叶河声音有些哑：“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龙炘玥转过头看她：“来看看你是不是死了，顺便提醒你一下。”
龙炘玥语气飘忽，薄叶河有些讪讪的：“提醒我.....什么啊......”
龙炘玥勾了勾嘴角：“我进来这么久连杯水都没有，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薄叶河在厅里厨房转了一圈，才想起她自己也有挺久没好好喝过水了，走回来有些尴尬道：“家里没有热水了，饮水机里那桶估计有一个星期多了，时间久了不卫生，要不你喝点咖啡或者......红酒......”
说出口的话越发地心虚，薄叶河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龙炘玥是她当初通过鞠朗认识的，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即便龙炘玥长了她几岁，她也依旧习惯随着鞠朗叫她名字。
龙炘玥对她的提议未置一词，开口道：“你就站着吧，清醒一下。”
薄叶河年纪小，鞠朗为人严谨，生前习惯上一直拿她当后辈管着。龙炘玥作为鞠朗的好友，此刻忽然少有地在她面前端前辈架子，让薄叶河忽然间有些发愣。
“玩够了么，薄叶河，三年了，给你的时间不短了。这三年你每年冬天都要闷声作一阵子死，现在开春了也恢复不了么？明年呢？还打算继续么？”
龙炘玥认真下来气场有些过于慑人，薄叶河愣了一下，顶着她的气压忽然笑了出来：“你以前不会管我的。”
“你要搞明白，你是鞠朗的人不是我的，而且你知道我下手的程度，薄叶河我不想对你动手。”
“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薄叶河嘴角微勾，“人这么脆弱，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我既然还活着，还能看到太阳，还能看到这空荡的屋子，就不如再恣意一点。 ”
龙炘玥起身走到她面前：“恣意只是看起来的，别给你的颓废找借口。”
薄叶河一怔，笑容尖锐：“对！我就是在找借口，这些年我工作在灰色地带，我吸烟成瘾我酗酒我滥情跟各种女人上床，我往死里作践自己，我做所有她生前不许我做的事情！我他妈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把她气活变成鬼也回来打我！”
一声响亮的耳光止住了薄叶河口不择言的话语，薄叶河捂着脸低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
龙炘玥盯着她，仿佛能看得到她方才疯狂的情绪下骨子里蜷缩着的虚嚣。
薄叶河没有动，龙炘玥扳着她的下巴令她抬起头：“不想动手不代表不会动手。你不是阿凛，不是孩子，不需要我教你怎么活着才像人，我也没有她的耐心。三天，给我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做不到的话，我也不介意亲手送你去见鞠朗。”
听到龙炘玥离开的门响，薄叶河颓然坐在了沙发上。一直站在客房门边的女人走过来，双手托起了薄叶河的脸颊，在看清那白皙的肌肤上明显肿起的掌印时，“啧”了一声问道：“这应该不是你女朋友吧？下手这么狠，家里有冰么？”
薄叶河无力地摇头：“冰箱最上面那格。”
女人取了冰，仔细包了条毛巾过来给她敷脸，笑道：“你技术挺好，空窗的话介不介意做个长期？”
对于她这句话，薄叶河先是一愣，然后突然觉得好有意思，失笑出来，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胆子还真挺大的，刚刚发生什么你不都看见了么，这样还敢跟我约长期？”
女人毫不在意：“约个床伴罢了，你有没有心上人跟我又没关系，另外她从头到尾瞧都没瞧我一眼，我怕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边诚。”
“边......橙？”薄叶河拿冰块捂着脸，愣了一下吐出一口气，骂道：“fuck，怎么又他妈是个水果。”
“玩够了么，薄叶河，三年了，给你的时间不短了。这三年你每年冬天都要闷声作一阵子死，现在开春了也恢复不了么？明年呢？还打算继续么？”
龙炘玥认真下来气场有些过于慑人，薄叶河愣了一下，顶着她的气压忽然笑了出来：“你以前不会管我的。”
“你要搞明白，你是鞠朗的人不是我的，而且你知道我下手的程度，薄叶河我不想对你动手。”
“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薄叶河嘴角微勾，“人这么脆弱，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我既然还活着，还能看到太阳，还能看到这空荡的屋子，就不如再恣意一点。 ”
龙炘玥起身走到她面前：“恣意只是看起来的，别给你的颓废找借口。”
薄叶河一怔，笑容尖锐：“对！我就是在找借口，这些年我工作在灰色地带，我吸烟成瘾我酗酒我滥情跟各种女人上床，我往死里作践自己，我做所有她生前不许我做的事情！我他妈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把她气活变成鬼也回来打我！”
一声响亮的耳光止住了薄叶河口不择言的话语，薄叶河捂着脸低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
龙炘玥盯着她，仿佛能看得到她方才疯狂的情绪下骨子里蜷缩着的虚嚣。
薄叶河没有动，龙炘玥扳着她的下巴令她抬起头：“不想动手不代表不会动手。你不是阿凛，不是孩子，不需要我教你怎么活着才像人，我也没有她的耐心。三天，给我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做不到的话，我也不介意亲手送你去见鞠朗。”
听到龙炘玥离开的门响，薄叶河颓然坐在了沙发上。一直站在客房门边的女人走过来，双手托起了薄叶河的脸颊，在看清那白皙的肌肤上明显肿起的掌印时，“啧”了一声问道：“这应该不是你女朋友吧？下手这么狠，家里有冰么？”
薄叶河无力地摇头：“冰箱最上面那格。”
女人取了冰，仔细包了条毛巾过来给她敷脸，笑道：“你技术挺好，空窗的话介不介意做个长期？”
对于她这句话，薄叶河先是一愣，然后突然觉得好有意思，失笑出来，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胆子还真挺大的，刚刚发生什么你不都看见了么，这样还敢跟我约长期？”
女人毫不在意：“约个床伴罢了，你有没有心上人跟我又没关系，另外她从头到尾瞧都没瞧我一眼，我怕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边诚。”
“边......橙？”薄叶河拿冰块捂着脸，愣了一下吐出一口气，骂道：“fuck，怎么又他妈是个水果。”
【三十三】么么哒
下课铃已然响过了20分钟，同前几天一样，教室里依旧还留了7.8个为了运动会的准备执意迟迟不肯去食堂吃饭的同学。
将手上最后一个金属铜片贴上去，凌羽搓了搓遗留在手上的胶，抬头看向忙着制作别的道具的乔风凛：“乔，这个班牌上的铜片，是不是以后还要抠下来啊？”
乔风凛点头：“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别黏得太紧，走队列的时候不会掉下来就好。”
凌羽若有所思地应了一下，手里的班牌原本分量就不轻，粘了铜片之后更是重了些，凌羽提了这一会儿觉得胳膊有些酸，觉得自己真该像姐姐一样多锻炼了。
五点一线十五分钟就站到腿抖，这会儿班牌都快拿不动了。真是......太虚了......
“班长，小羽，食堂没多少人了，吃饭去吧，一会该没东西了。”
薛颖彤刚一进门就已经招呼上了，乔风凛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眼时间，懊恼道：“是呢，我都没注意，小羽，饿不饿？”
凌羽手里还提着班牌，这会儿乔风凛问起来才觉得饿，有点脸红地应道：“还行......”
伸手接过凌羽手里的班牌，唐璇将她向外推了一把：“饿了还磨蹭什么啊，这边我来弄。”
凌羽点头，小声道了句谢。唐璇坏笑着凑到她耳边，避着乔风凛小声道：“谢什么谢，来么么哒一个。”
凌羽：“......”
乔风凛收拾好东西见凌羽还呆站在原地，一张脸涨的绯红，不由得直接看向旁边模样十分愉悦的唐璇，挑眉道：“糖糖，你对我的人做了什么？”
凌羽：“......”
唐璇“噗”了一声差点喷出来：“我的天，乔姐你都说是你的人了，我还敢做什么啊！”看了眼因为乔风凛那一句问脸涨得更红的凌羽，唐璇再次轻推了她一把：“快跟你的人吃饭去吧，你再站在这脸红一会儿，你的人就要过来掐死我了。”
凌羽：“......”
怨念地看了唐璇一眼，凌羽跟着乔风凛出了教室。
下课铃已然响过了20分钟，同前几天一样，教室里依旧还留了7.8个为了运动会的准备执意迟迟不肯去食堂吃饭的同学。
将手上最后一个金属铜片贴上去，凌羽搓了搓遗留在手上的胶，抬头看向忙着制作别的道具的乔风凛：“乔，这个班牌上的铜片，是不是以后还要抠下来啊？”
乔风凛点头：“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别黏得太紧，走队列的时候不会掉下来就好。”
凌羽若有所思地应了一下，手里的班牌原本分量就不轻，粘了铜片之后更是重了些，凌羽提了这一会儿觉得胳膊有些酸，觉得自己真该像姐姐一样多锻炼了。
五点一线十五分钟就站到腿抖，这会儿班牌都快拿不动了。真是......太虚了......
“班长，小羽，食堂没多少人了，吃饭去吧，一会该没东西了。”
薛颖彤刚一进门就已经招呼上了，乔风凛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眼时间，懊恼道：“是呢，我都没注意，小羽，饿不饿？”
凌羽手里还提着班牌，这会儿乔风凛问起来才觉得饿，有点脸红地应道：“还行......”
伸手接过凌羽手里的班牌，唐璇将她向外推了一把：“饿了还磨蹭什么啊，这边我来弄。”
凌羽点头，小声道了句谢。唐璇坏笑着凑到她耳边，避着乔风凛小声道：“谢什么谢，来么么哒一个。”
凌羽：“......”
乔风凛收拾好东西见凌羽还呆站在原地，一张脸涨的绯红，不由得直接看向旁边模样十分愉悦的唐璇，挑眉道：“糖糖，你对我的人做了什么？”
凌羽：“......”
唐璇“噗”了一声差点喷出来：“我的天，乔姐你都说是你的人了，我还敢做什么啊！”看了眼因为乔风凛那一句问脸涨得更红的凌羽，唐璇再次轻推了她一把：“快跟你的人吃饭去吧，你再站在这脸红一会儿，你的人就要过来掐死我了。”
凌羽：“......”
怨念地看了唐璇一眼，凌羽跟着乔风凛出了教室。
感受到凌羽的幽怨气场，乔风凛笑着拉她：“糖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凌羽抿唇不理她。
乔风凛无奈地“啧”了一声。
凌羽看着她的模样忽然很想笑，正想说什么，却忽然被乔风凛牵着向另一方向走去，尚未来得及问什么，便听到了乔风凛向不远处一长发的女生打招呼。
“学姐~”
“诶？”那女生一回头，直接对上乔风凛笑弯了的双眼：“哟，小学妹啊，才吃饭去？”
乔风凛笑着点头：“可不是，刚放学的时候人太多了，我俩挤不过别人，就只能现在吃了。学姐吃完了？”
对方点头，将目光落到凌羽身上：“这你同学啊，长得挺漂亮。”
凌羽脸一红，乔风凛笑：“同学加室友，叫凌羽，以后学校里一些事，还得请学姐多照顾。”
“好说~”对方女生很好说话地摆了摆手。乔风凛随口问道：“嗯.....学姐，最近怎么没瞧见楚学姐？”
“啊......”提到楚洛洛，女生的语调一下子低落了下来：“最近洛洛一直都没来上课，听老师说好像是请了病假，具体没有细讲。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我也有点担心。”
病假......
乔风凛暗暗皱眉，面上却也挂上了一片忧心：“这样啊......好吧，谢谢学姐。”
“没事儿，快去吃饭吧！”
“学姐再见。”
“再见。”
等到走远，凌羽知道乔风凛主要是想打听楚洛洛的事，开口：“你跟学姐很熟么？”
乔风凛摇头：“也算不上熟，聊过几次，想起来了就问问。”
凌羽团着眉：“可是楚学姐不会有事吧？在酒吧的时候看那一耳光好像还挺重的，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越想越可疑，怎么办啊乔乔？！”
乔风凛顿了一下，叶沐璇她不熟，但是在她进汉韵集团这几年表现出的犀利手段也能看出，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楚洛洛有事在乔风凛看来已经是一定的了。
乔风凛的好奇心并不是特别重，在学校她也一直秉着龙炘玥对她的嘱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楚洛洛是在潜夜出的事，而且就在她眼皮底下。她同楚洛洛聊过几次，对方确实也如学校里传言所说的，脾气与性格都是极好。所以这件事情，乔风凛就算不假手参与，也是想了解一下。
面对凌羽略带担忧的模样，乔风凛笑道：“别急，我觉得既然请了病假，那就应该不会有事，若真有什么，学校里风言风语早就传出来了，你要是在意的话，要不过几天我们再问问。”
乔风凛话说得在理，凌羽也没有别的主意，于是点点头。
凌羽抿唇不理她。
乔风凛无奈地“啧”了一声。
凌羽看着她的模样忽然很想笑，正想说什么，却忽然被乔风凛牵着向另一方向走去，尚未来得及问什么，便听到了乔风凛向不远处一长发的女生打招呼。
“学姐~”
“诶？”那女生一回头，直接对上乔风凛笑弯了的双眼：“哟，小学妹啊，才吃饭去？”
乔风凛笑着点头：“可不是，刚放学的时候人太多了，我俩挤不过别人，就只能现在吃了。学姐吃完了？”
对方点头，将目光落到凌羽身上：“这你同学啊，长得挺漂亮。”
凌羽脸一红，乔风凛笑：“同学加室友，叫凌羽，以后学校里一些事，还得请学姐多照顾。”
“好说~”对方女生很好说话地摆了摆手。乔风凛随口问道：“嗯.....学姐，最近怎么没瞧见楚学姐？”
“啊......”提到楚洛洛，女生的语调一下子低落了下来：“最近洛洛一直都没来上课，听老师说好像是请了病假，具体没有细讲。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我也有点担心。”
病假......
乔风凛暗暗皱眉，面上却也挂上了一片忧心：“这样啊......好吧，谢谢学姐。”
“没事儿，快去吃饭吧！”
“学姐再见。”
“再见。”
等到走远，凌羽知道乔风凛主要是想打听楚洛洛的事，开口：“你跟学姐很熟么？”
乔风凛摇头：“也算不上熟，聊过几次，想起来了就问问。”
凌羽团着眉：“可是楚学姐不会有事吧？在酒吧的时候看那一耳光好像还挺重的，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越想越可疑，怎么办啊乔乔？！”
乔风凛顿了一下，叶沐璇她不熟，但是在她进汉韵集团这几年表现出的犀利手段也能看出，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楚洛洛有事在乔风凛看来已经是一定的了。
乔风凛的好奇心并不是特别重，在学校她也一直秉着龙炘玥对她的嘱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楚洛洛是在潜夜出的事，而且就在她眼皮底下。她同楚洛洛聊过几次，对方确实也如学校里传言所说的，脾气与性格都是极好。所以这件事情，乔风凛就算不假手参与，也是想了解一下。
面对凌羽略带担忧的模样，乔风凛笑道：“别急，我觉得既然请了病假，那就应该不会有事，若真有什么，学校里风言风语早就传出来了，你要是在意的话，要不过几天我们再问问。”
乔风凛话说得在理，凌羽也没有别的主意，于是点点头。
心里放着楚洛洛的事情，乔风凛犹豫了一下，在下午的时候叫了郑炜煌，通知他晚饭时间同她去一趟胧月会所。
乔家近些年除了经营着道上人尽皆知的那些生意，暗底下还同人合作做着些消息的贩卖工作，而在表面上做为遮掩的，正是以休闲娱乐为长而闻名A市的一所名为胧月的会员制会所。
胧月会所最初由乔风凛的姑姑乔灼经营，乔灼死后，便一直交由乔灼生前的心腹苏以镜打理。乔风凛平日里几乎不在那里露面，一来没有必要，二来，也是因为姑姑的去世而对那地方有些避讳。
但既然事情有关于汉韵集团家的小姐，乔风凛觉得倒是有必要过去走一趟。
两人来到胧月会所，方进门就被人礼貌地拦下。
对方穿着绣着胧月会馆标志的白衬衫，笑容礼貌且得体：“小姐，请您出示会员卡我来帮您看一下预约。”
乔风凛在钱包里翻了翻，摸出一张金色的卡片递了过去。那人接过看了一眼，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双手将卡片递还回来，直接躬身到底唤道：“大小姐......”
止住对方那一叠声的道歉，乔风凛收回卡片做了个嘘的手势，对男人笑道：“小哥，时间很紧，我就不用预约了吧？我找苏先生。”
在耳麦里将事情报告了苏以镜，男人按着苏以镜的意思直接将乔风凛带上了10楼的私人房间。
乔风凛坐在沙发上，目光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
这屋子依旧同多年前无异，甚至连屋内玩具摆设的位置都没有丝毫的变动。乔风凛盯着第二格柜子里那个愚蠢的玩具熊，那是当年乔灼买给她的。
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狂躁无从释放，乔风凛抿着唇不适地皱了下眉，鬼使神差地在男人问她想要喝什么的时候开口要了杯红酒。
男人如同一个完美的仆从，没有惊讶更没有劝阻，端上来的液体颜色鲜艳，让乔风凛联想到血管破碎时迸裂出的鲜红。
就在发愣的当口，乔风凛听到了礼貌的敲门声。知晓是苏以镜到了，乔风凛缓过神应了声“进”。
“大小姐，您找我？”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面前方进门的男子态度恭谦，微微颔首。
“苏先生坐。”乔风凛指了指旁侧的沙发，男人依言坐下，等乔风凛开口。
乔风凛开门见山：“麻烦苏先生同我说说叶沐璇。”
似乎是细细思量了一下，苏以镜方才开口：“叶小姐是胧月的会员也是常客了，今年26岁，是汉韵集团家的小姐，汉韵集团以服装业为主，近些年对娱乐行业也涉及很广，目前的董事是她母亲叶倾岚女士。叶沐璇还有个同母弟弟，现今19岁，名叫叶子恒，叶家总得来说关系比较复杂......”
“苏先生。”挥手打断男人的话，乔风凛抬眼:“我希望你明白，我今天既然过来找你，就是想听点不能被大家知道的消息。比如，叶沐璇资料上以外的特点，爱好，取向，或者我换个说法，她有没有特别在意的......女高中生？”
乔家近些年除了经营着道上人尽皆知的那些生意，暗底下还同人合作做着些消息的贩卖工作，而在表面上做为遮掩的，正是以休闲娱乐为长而闻名A市的一所名为胧月的会员制会所。
胧月会所最初由乔风凛的姑姑乔灼经营，乔灼死后，便一直交由乔灼生前的心腹苏以镜打理。乔风凛平日里几乎不在那里露面，一来没有必要，二来，也是因为姑姑的去世而对那地方有些避讳。
但既然事情有关于汉韵集团家的小姐，乔风凛觉得倒是有必要过去走一趟。
两人来到胧月会所，方进门就被人礼貌地拦下。
对方穿着绣着胧月会馆标志的白衬衫，笑容礼貌且得体：“小姐，请您出示会员卡我来帮您看一下预约。”
乔风凛在钱包里翻了翻，摸出一张金色的卡片递了过去。那人接过看了一眼，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双手将卡片递还回来，直接躬身到底唤道：“大小姐......”
止住对方那一叠声的道歉，乔风凛收回卡片做了个嘘的手势，对男人笑道：“小哥，时间很紧，我就不用预约了吧？我找苏先生。”
在耳麦里将事情报告了苏以镜，男人按着苏以镜的意思直接将乔风凛带上了10楼的私人房间。
乔风凛坐在沙发上，目光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
这屋子依旧同多年前无异，甚至连屋内玩具摆设的位置都没有丝毫的变动。乔风凛盯着第二格柜子里那个愚蠢的玩具熊，那是当年乔灼买给她的。
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狂躁无从释放，乔风凛抿着唇不适地皱了下眉，鬼使神差地在男人问她想要喝什么的时候开口要了杯红酒。
男人如同一个完美的仆从，没有惊讶更没有劝阻，端上来的液体颜色鲜艳，让乔风凛联想到血管破碎时迸裂出的鲜红。
就在发愣的当口，乔风凛听到了礼貌的敲门声。知晓是苏以镜到了，乔风凛缓过神应了声“进”。
“大小姐，您找我？”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面前方进门的男子态度恭谦，微微颔首。
“苏先生坐。”乔风凛指了指旁侧的沙发，男人依言坐下，等乔风凛开口。
乔风凛开门见山：“麻烦苏先生同我说说叶沐璇。”
似乎是细细思量了一下，苏以镜方才开口：“叶小姐是胧月的会员也是常客了，今年26岁，是汉韵集团家的小姐，汉韵集团以服装业为主，近些年对娱乐行业也涉及很广，目前的董事是她母亲叶倾岚女士。叶沐璇还有个同母弟弟，现今19岁，名叫叶子恒，叶家总得来说关系比较复杂......”
“苏先生。”挥手打断男人的话，乔风凛抬眼:“我希望你明白，我今天既然过来找你，就是想听点不能被大家知道的消息。比如，叶沐璇资料上以外的特点，爱好，取向，或者我换个说法，她有没有特别在意的......女高中生？”
“叶沐璇洁癖十分严重，几乎从来不在外面过夜。胧月9楼有一个屋子是专门为她留的，但是她从来没在这里睡过。叶沐璇近两年虽然同宁家三少爷走得很近，但是就我看来她应该是喜欢女孩子的，当然，也不排除双性恋的可能。”
“怎么说？”
“原因......宁家少爷带过不少女人过来玩，并不刻意避着她。两人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实际进展，倒像是合作关系。还有就是，叶沐璇私生活也很乱，还有点特殊爱好，这个爱好只针对于女孩子。至于女高中生，她喜欢小的，玩过的高中生不在少数，您要找特殊的话，据说她家里有个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是她几年前执意从美国带回来的，一直养在身边，对外也没有名分。”
“妹妹？”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乔风凛用手摸了摸眉骨，“知道名字么？”
“似乎小名叫做洛洛。”
“洛洛.....”乔风凛冷哼了一声：“特殊爱好，指的是什么？”
听了这句问，苏以镜有一瞬间的犹豫。抬头对上乔风凛惯性眯起的眼，那双眼内眼角微微下垂，微微眯起的时候似是在笑，此刻内里的瞳仁，却是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
“叶沐璇有S倾向，且十分挑剔，她的M一般都是年纪不大的身材好且漂亮的女孩子，下手非常重。我们之前有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给她提供过几个条件十分不错的女孩子供她发泄，都是未成年的。”
未成年、身材好、漂亮的女孩子。乔风凛似乎有点明白苏以镜说话前那一分犹豫的原因。端起桌上的红酒，想要抿上一口，却在一瞬间想到了凌羽那对酒精分外敏感的狗鼻子，只闻了闻，复又放下了。
“我想劳烦苏先生查一下她这个所谓从美国带回来的妹妹。”
“好的。”苏以镜点头。
“没问题的话。”乔风凛看了看腕表：“苏先生去忙吧。”
苏以镜应了一声，方要退出门，却听见沙发上的人忽然唤了声“等等！”
苏以镜立身抬头，却见乔风凛换上了一脸灿烂笑容：“我听说苏先生酒酿的不错？”
回学校的路上，乔风凛坐在后座，把玩着手里那一小瓶浅黄色的梅酒，瓶身精致，花纹考究，没有任何的标签logo。乔风凛盯着底部苏以镜特意放入的一颗硕大的青色梅子，十分满意。
耽误的时间有些长，饭自是没有时间吃了，即便这样，到了学校时也几乎与上课铃声前后脚。
凌羽瞧着她有些冒了汗的额头，问道：“做什么去了急成这样？”
乔风凛展颜一笑：“没什么，去问了点儿事儿。”
凌羽“哦”了一声，递了她一包纸巾，不再言语。
挨到放学，乔风凛将从苏以镜那要来的酒递给凌羽：“一个朋友酿的，你拿着尝尝看。”
凌羽讶然看着那瓶精致的梅酒，怔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晚自习急匆匆的，就是去取这个？”
乔风凛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心虚般急忙摇头：“不......不是，只是顺路。”
话音未落便被人轻轻抱住，乔风凛顿时愣住，木愣愣地抬头，正对上凌羽有些脸红的笑容。
“乔乔，么么哒。”
“怎么说？”
“原因......宁家少爷带过不少女人过来玩，并不刻意避着她。两人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实际进展，倒像是合作关系。还有就是，叶沐璇私生活也很乱，还有点特殊爱好，这个爱好只针对于女孩子。至于女高中生，她喜欢小的，玩过的高中生不在少数，您要找特殊的话，据说她家里有个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是她几年前执意从美国带回来的，一直养在身边，对外也没有名分。”
“妹妹？”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乔风凛用手摸了摸眉骨，“知道名字么？”
“似乎小名叫做洛洛。”
“洛洛.....”乔风凛冷哼了一声：“特殊爱好，指的是什么？”
听了这句问，苏以镜有一瞬间的犹豫。抬头对上乔风凛惯性眯起的眼，那双眼内眼角微微下垂，微微眯起的时候似是在笑，此刻内里的瞳仁，却是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
“叶沐璇有S倾向，且十分挑剔，她的M一般都是年纪不大的身材好且漂亮的女孩子，下手非常重。我们之前有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给她提供过几个条件十分不错的女孩子供她发泄，都是未成年的。”
未成年、身材好、漂亮的女孩子。乔风凛似乎有点明白苏以镜说话前那一分犹豫的原因。端起桌上的红酒，想要抿上一口，却在一瞬间想到了凌羽那对酒精分外敏感的狗鼻子，只闻了闻，复又放下了。
“我想劳烦苏先生查一下她这个所谓从美国带回来的妹妹。”
“好的。”苏以镜点头。
“没问题的话。”乔风凛看了看腕表：“苏先生去忙吧。”
苏以镜应了一声，方要退出门，却听见沙发上的人忽然唤了声“等等！”
苏以镜立身抬头，却见乔风凛换上了一脸灿烂笑容：“我听说苏先生酒酿的不错？”
回学校的路上，乔风凛坐在后座，把玩着手里那一小瓶浅黄色的梅酒，瓶身精致，花纹考究，没有任何的标签logo。乔风凛盯着底部苏以镜特意放入的一颗硕大的青色梅子，十分满意。
耽误的时间有些长，饭自是没有时间吃了，即便这样，到了学校时也几乎与上课铃声前后脚。
凌羽瞧着她有些冒了汗的额头，问道：“做什么去了急成这样？”
乔风凛展颜一笑：“没什么，去问了点儿事儿。”
凌羽“哦”了一声，递了她一包纸巾，不再言语。
挨到放学，乔风凛将从苏以镜那要来的酒递给凌羽：“一个朋友酿的，你拿着尝尝看。”
凌羽讶然看着那瓶精致的梅酒，怔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晚自习急匆匆的，就是去取这个？”
乔风凛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心虚般急忙摇头：“不......不是，只是顺路。”
话音未落便被人轻轻抱住，乔风凛顿时愣住，木愣愣地抬头，正对上凌羽有些脸红的笑容。
“乔乔，么么哒。”
【三十四】惯坏了么
凌羽开心地拎着酒回到家的时候，凌漪寒刚好颈上搭着条毛巾从健身房里出来，抬眼瞧见凌羽手上的袋子，随口问道：“拿的什么？”
凌羽一愣，下意识便把袋子藏在了身后。
凌漪寒看得好笑：“我又不抢你东西，你藏什么。偷酒喝心虚？”
凌羽：“......”
凌漪寒实在太了解她，就连玩笑话都能直接蒙到点子上。凌羽老老实实地将袋子拿过去，整个儿一副自首的样子。
凌漪寒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蒙对了，这会儿看到袋子里的东西，语气极为平静：“哪儿来的？”
凌羽低头道：“同学送的......”
凌漪寒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送你酒？”
高中生之间送礼物居然送酒这件事一听似乎是有些不大正常，但是细想来像自己这样对各类酒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的高中生，似乎也是不大正常的吧。不正常的人对上不正常的事的话......负负得正那就应该是正常的，于是凌羽点点头。
凌漪寒表情波澜不惊：“果酒度数不高，你就算偶尔买一瓶我也不会过于责备你什么，但是撒谎的话，问题就大了。”
凌羽急切地摇头：“我没有......同学说是她朋友自己酿的，送一瓶给我......”
凌漪寒拎起来瞧了瞧，只觉得瓶子十分眼熟，用两秒钟想起了瓶子的所属地，大体也猜到了酒是怎么来的。看到凌羽有些急切的小脸，凌漪寒示意她过来。
凌羽有些委屈：“姐姐我没有说谎......”
凌漪寒勾了勾嘴角，伸手过去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嗯，我信。但是要少喝，酒精这玩意儿你即便再喜欢也必须要有节制，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来讲酒是好东西，但却也是伤身的东西。像上次那样，再也不许了。听到了么？”
知道凌漪寒指的是她上次在潜夜喝醉的事情，因为各种原因凌漪寒没有责怪她，凌羽有些歉然地点头。
凌漪寒眸色深沉：“再让我知道你那样喝酒，记得，结果绝对不会比上次那顿藤条来得轻。”
说起那顿疼了她许久的藤条，凌羽抿了抿唇伸手去抱凌漪寒，撒娇道：“我不会了......我错了，姐姐不要怪我......”
凌漪寒由着她抱着，还没来得及开口，怀里的凌羽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
“姐姐......我没有吸过烟......”
凌漪寒一怔。
“真的......我之前确实有那个想法来着，但是我没动，三支烟都在那了。我没吸过烟，姐姐你信我么？”
感觉到环着自己的小手有些抖，凌漪寒沉默了一下，抬起她小脸认真道：“信，我信。小羽，当时为什么不说？”
得到如此确切的回复，凌羽瞬间眼眶红了个透，哽咽道：“你都看到东西了......你才打过我不久，原本的气都没有消。你发了那么大的火，我伤都没好你就对我动藤条，你以前从来不会那样打我的......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怕你不信我......我不敢说......况且......那些东西也确实是我主动要的。”
“那现在呢？”
凌羽一愣：“现在？”
“还会觉得我不喜欢你么？还会因为怕我不信而有话不敢告诉我么？还会因为心里难过就想用吸烟排解么？”
凌羽认真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凌漪寒坐在沙发上，拉她坐在身边：“小羽，我可以包容你一切的小别扭小任性，但是你要学会权衡，你一定要清楚什么事情是真正不该做的。吸烟只是其中的一小点，既然它对你无益，还会伤害你的身体，那便不要去碰它。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有何理由，都不要有任何伤害自己的想法
凌羽十分认真地点头。
凌羽开心地拎着酒回到家的时候，凌漪寒刚好颈上搭着条毛巾从健身房里出来，抬眼瞧见凌羽手上的袋子，随口问道：“拿的什么？”
凌羽一愣，下意识便把袋子藏在了身后。
凌漪寒看得好笑：“我又不抢你东西，你藏什么。偷酒喝心虚？”
凌羽：“......”
凌漪寒实在太了解她，就连玩笑话都能直接蒙到点子上。凌羽老老实实地将袋子拿过去，整个儿一副自首的样子。
凌漪寒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蒙对了，这会儿看到袋子里的东西，语气极为平静：“哪儿来的？”
凌羽低头道：“同学送的......”
凌漪寒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送你酒？”
高中生之间送礼物居然送酒这件事一听似乎是有些不大正常，但是细想来像自己这样对各类酒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的高中生，似乎也是不大正常的吧。不正常的人对上不正常的事的话......负负得正那就应该是正常的，于是凌羽点点头。
凌漪寒表情波澜不惊：“果酒度数不高，你就算偶尔买一瓶我也不会过于责备你什么，但是撒谎的话，问题就大了。”
凌羽急切地摇头：“我没有......同学说是她朋友自己酿的，送一瓶给我......”
凌漪寒拎起来瞧了瞧，只觉得瓶子十分眼熟，用两秒钟想起了瓶子的所属地，大体也猜到了酒是怎么来的。看到凌羽有些急切的小脸，凌漪寒示意她过来。
凌羽有些委屈：“姐姐我没有说谎......”
凌漪寒勾了勾嘴角，伸手过去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嗯，我信。但是要少喝，酒精这玩意儿你即便再喜欢也必须要有节制，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来讲酒是好东西，但却也是伤身的东西。像上次那样，再也不许了。听到了么？”
知道凌漪寒指的是她上次在潜夜喝醉的事情，因为各种原因凌漪寒没有责怪她，凌羽有些歉然地点头。
凌漪寒眸色深沉：“再让我知道你那样喝酒，记得，结果绝对不会比上次那顿藤条来得轻。”
说起那顿疼了她许久的藤条，凌羽抿了抿唇伸手去抱凌漪寒，撒娇道：“我不会了......我错了，姐姐不要怪我......”
凌漪寒由着她抱着，还没来得及开口，怀里的凌羽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
“姐姐......我没有吸过烟......”
凌漪寒一怔。
“真的......我之前确实有那个想法来着，但是我没动，三支烟都在那了。我没吸过烟，姐姐你信我么？”
感觉到环着自己的小手有些抖，凌漪寒沉默了一下，抬起她小脸认真道：“信，我信。小羽，当时为什么不说？”
得到如此确切的回复，凌羽瞬间眼眶红了个透，哽咽道：“你都看到东西了......你才打过我不久，原本的气都没有消。你发了那么大的火，我伤都没好你就对我动藤条，你以前从来不会那样打我的......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怕你不信我......我不敢说......况且......那些东西也确实是我主动要的。”
“那现在呢？”
凌羽一愣：“现在？”
“还会觉得我不喜欢你么？还会因为怕我不信而有话不敢告诉我么？还会因为心里难过就想用吸烟排解么？”
凌羽认真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凌漪寒坐在沙发上，拉她坐在身边：“小羽，我可以包容你一切的小别扭小任性，但是你要学会权衡，你一定要清楚什么事情是真正不该做的。吸烟只是其中的一小点，既然它对你无益，还会伤害你的身体，那便不要去碰它。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有何理由，都不要有任何伤害自己的想法
凌羽十分认真地点头。
凌漪寒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好了，不说这个，去看看那个盒子。”
凌羽有些疑惑地打开来看，盒子里面是条样式繁杂的浅蓝色小裙子，做工配饰都很考究，布料摸起来手感不错，凌羽问道：“这是给我的么？”
凌漪寒点头：“看看喜欢么？”
凌羽拿出来在镜前比了比，长度大约到膝盖的小裙子，很是可爱的样子，凌羽“嗯”了一声。凌漪寒道：“喜欢就好，过几日爷爷的寿辰，你就穿这个吧。”
凌羽展颜：“好。”
凌漪寒看着她，叮嘱道：“那日人可能会有点多，无论生意上的或是家族里的，不认识的人你若是不晓得该如何应付那就不应付。爷爷的生日是自家的主场，不要太拘谨，有人搭话只需要多笑笑，别失了礼貌就好，去找奶奶多聊聊天，许久不见，爷爷奶奶一定都想你了。”
凌漪寒说的有点多，凌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转回头看她：“姐你不去的么？”
凌漪寒摇头。
凌羽讶然追问：“为什么？”
凌漪寒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凌羽将裙子放回盒子里，垂眼闷声道：“那我也不去了。”
凌漪寒看了她一眼：“在这个事情上任性，想挨打么？哪有长辈寿辰无故不到场的道理？”
凌羽一急：“那你......”方出口两个字便是一顿，凌羽口气瞬间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姐姐......是不是爷爷不同意你跟青姐姐的事情啊？......”
凌漪寒愣了一下，而后伸手揉在凌羽头上：“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做什么，爷爷奶奶岁数大了，最是喜欢孩子的时候。到时候我的事你不要管也别提，乖乖的，多与他们亲近一下，知道么？”
凌羽闷闷地点头。
凌羽将盒子抱回屋里去看书，凌漪寒默默叹了口气。
凌家父母性子随性，对她的教育也一样，总抱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想法肯随她一个人去闯，老爷子却不这么想。起初她跑去做模特时候，爷爷虽未说什么，凌漪寒也知道他是不高兴的。
她是凌家小辈里公认的最优秀的孩子，也是老爷子早早私定下的继承人。且那圈子里关系复杂，对于人体之美的追求又过于严苛，老爷子既不愿放她出去又担心她的身体。本来是抱着她当时心高气傲年纪又小，在外面闹腾够了就回家，即便吃些苦也算是历练的想法才没有过于反对。却没想到她作为一个亚洲人居然真的能在那群欧美人为主导的圈子里站住了脚，成绩与口碑还都极为不错。
而当老爷子好不容易接受了孙女的职业时，去年凌漪寒却领了个女人回家，跪在家人面前坦然承认自己喜欢女人。老爷子顿时坐不住了，不由分说介绍了世交家的公子给凌漪寒认识，没想到孙女非但不领情，还直接同男方直言自己有爱人，把老爷子气得差点脑溢血。
凌漪寒有自己的想法与生活方式，她的一些思想与爷爷相悖，家中父亲与姑姑也都还年轻，对于老人的一些安排凌漪寒无法接受也不想妥协，同时也怕真的将老人气得生病，于是在满含歉意的同时也只得无可奈何地选择了不去爷爷面前碍眼。
但是有这样宽容的父母，自己也早该知足了吧。凌漪寒勾了勾嘴角，也回了房去。
凌羽有些疑惑地打开来看，盒子里面是条样式繁杂的浅蓝色小裙子，做工配饰都很考究，布料摸起来手感不错，凌羽问道：“这是给我的么？”
凌漪寒点头：“看看喜欢么？”
凌羽拿出来在镜前比了比，长度大约到膝盖的小裙子，很是可爱的样子，凌羽“嗯”了一声。凌漪寒道：“喜欢就好，过几日爷爷的寿辰，你就穿这个吧。”
凌羽展颜：“好。”
凌漪寒看着她，叮嘱道：“那日人可能会有点多，无论生意上的或是家族里的，不认识的人你若是不晓得该如何应付那就不应付。爷爷的生日是自家的主场，不要太拘谨，有人搭话只需要多笑笑，别失了礼貌就好，去找奶奶多聊聊天，许久不见，爷爷奶奶一定都想你了。”
凌漪寒说的有点多，凌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转回头看她：“姐你不去的么？”
凌漪寒摇头。
凌羽讶然追问：“为什么？”
凌漪寒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凌羽将裙子放回盒子里，垂眼闷声道：“那我也不去了。”
凌漪寒看了她一眼：“在这个事情上任性，想挨打么？哪有长辈寿辰无故不到场的道理？”
凌羽一急：“那你......”方出口两个字便是一顿，凌羽口气瞬间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姐姐......是不是爷爷不同意你跟青姐姐的事情啊？......”
凌漪寒愣了一下，而后伸手揉在凌羽头上：“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做什么，爷爷奶奶岁数大了，最是喜欢孩子的时候。到时候我的事你不要管也别提，乖乖的，多与他们亲近一下，知道么？”
凌羽闷闷地点头。
凌羽将盒子抱回屋里去看书，凌漪寒默默叹了口气。
凌家父母性子随性，对她的教育也一样，总抱着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想法肯随她一个人去闯，老爷子却不这么想。起初她跑去做模特时候，爷爷虽未说什么，凌漪寒也知道他是不高兴的。
她是凌家小辈里公认的最优秀的孩子，也是老爷子早早私定下的继承人。且那圈子里关系复杂，对于人体之美的追求又过于严苛，老爷子既不愿放她出去又担心她的身体。本来是抱着她当时心高气傲年纪又小，在外面闹腾够了就回家，即便吃些苦也算是历练的想法才没有过于反对。却没想到她作为一个亚洲人居然真的能在那群欧美人为主导的圈子里站住了脚，成绩与口碑还都极为不错。
而当老爷子好不容易接受了孙女的职业时，去年凌漪寒却领了个女人回家，跪在家人面前坦然承认自己喜欢女人。老爷子顿时坐不住了，不由分说介绍了世交家的公子给凌漪寒认识，没想到孙女非但不领情，还直接同男方直言自己有爱人，把老爷子气得差点脑溢血。
凌漪寒有自己的想法与生活方式，她的一些思想与爷爷相悖，家中父亲与姑姑也都还年轻，对于老人的一些安排凌漪寒无法接受也不想妥协，同时也怕真的将老人气得生病，于是在满含歉意的同时也只得无可奈何地选择了不去爷爷面前碍眼。
但是有这样宽容的父母，自己也早该知足了吧。凌漪寒勾了勾嘴角，也回了房去。
回房冲了个澡，刚刚吹干的长发顺服地垂在身后。凌漪寒拿了本书，刚靠在床头，就听见了敲门声，而后便看见凌羽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难得鬼头鬼脑的样子，凌漪寒忍不住想笑，招呼她：“鬼鬼祟祟地，还不进来。”
凌羽进来直接坐在了她姐姐的椅子上，同床上的凌漪寒保持了一定距离。凌漪寒看出她的小心思，开口问她“有事？”
凌羽点头：“姐姐......妈妈说让你回个电话给她。”
“......”凌漪寒不用思考也知道凌羽一定是打电话在母亲那说了什么。但即便凌羽不来告诉她回电话，这个电话她也一定会打。毕竟决定好了的事情也是要知会母亲一声，况且，寿辰的礼物她也需要母亲帮她捎带过去。
凌漪寒将书放下：“过来小羽。”
“嗯？”凌羽有些心虚，却也乖乖地起身走过去。“怎么了......姐姐......”
凌漪寒伸手环住她，手在她身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子：“不是说了让你什么都别管么？”
凌羽屁股上挨了这一巴掌，整个人都靠进了凌漪寒怀里，因着凌漪寒是坐在床上的，高度的原因凌羽搂住了凌漪寒脖子，弱声道：“可我担心你嘛......”
凌漪寒嘴角勾了抹笑，抬手揉上凌羽头发：“小傻子，姐姐的事情能自己解决好，我既然选择了，就早已经有了应对所有变故的心理准备。要是总让你为我担心，我这姐姐做的就实在不够格了。你就只需要高高兴兴地做你该做与想做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有我在。懂了？”
凌羽手稍微松了松，让自己能看见凌漪寒的表情，抿了抿唇，认真道：“可我有时候也想帮你分担一下......”
凌漪寒笑容柔软：“那就帮我......照顾好你自己，乖乖的，不要生病，不要过于放纵，不要让爸妈和我担心。”
凌羽怔了一下，点点头，凑过去在凌漪寒脸上亲了一下：“姐姐......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凌漪寒笑着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我都以这个标准惯了你十几年了，惯坏了么？”
难得鬼头鬼脑的样子，凌漪寒忍不住想笑，招呼她：“鬼鬼祟祟地，还不进来。”
凌羽进来直接坐在了她姐姐的椅子上，同床上的凌漪寒保持了一定距离。凌漪寒看出她的小心思，开口问她“有事？”
凌羽点头：“姐姐......妈妈说让你回个电话给她。”
“......”凌漪寒不用思考也知道凌羽一定是打电话在母亲那说了什么。但即便凌羽不来告诉她回电话，这个电话她也一定会打。毕竟决定好了的事情也是要知会母亲一声，况且，寿辰的礼物她也需要母亲帮她捎带过去。
凌漪寒将书放下：“过来小羽。”
“嗯？”凌羽有些心虚，却也乖乖地起身走过去。“怎么了......姐姐......”
凌漪寒伸手环住她，手在她身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子：“不是说了让你什么都别管么？”
凌羽屁股上挨了这一巴掌，整个人都靠进了凌漪寒怀里，因着凌漪寒是坐在床上的，高度的原因凌羽搂住了凌漪寒脖子，弱声道：“可我担心你嘛......”
凌漪寒嘴角勾了抹笑，抬手揉上凌羽头发：“小傻子，姐姐的事情能自己解决好，我既然选择了，就早已经有了应对所有变故的心理准备。要是总让你为我担心，我这姐姐做的就实在不够格了。你就只需要高高兴兴地做你该做与想做的事情，其他的一切，都有我在。懂了？”
凌羽手稍微松了松，让自己能看见凌漪寒的表情，抿了抿唇，认真道：“可我有时候也想帮你分担一下......”
凌漪寒笑容柔软：“那就帮我......照顾好你自己，乖乖的，不要生病，不要过于放纵，不要让爸妈和我担心。”
凌羽怔了一下，点点头，凑过去在凌漪寒脸上亲了一下：“姐姐......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凌漪寒笑着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我都以这个标准惯了你十几年了，惯坏了么？”
【三十五】小朋友
因为凌羽放学那一声么么哒，乔风凛一整晚都处于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直到身后一下极为熟悉的痛意传来，乔风凛才彻底缓过神。
这一下挨得毫无防备，乔风凛疼得差点跳起来。带着些心虚地看向身边正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女人，乔风凛揉着身后唤了声：“师父......”
“手。”
乔风凛有些不情愿地将手收回来，紧接着力道不减的第二下便落在了同一处。乔风凛疼得一哆嗦，唤出口声音比方才那声更多了两分可怜：“师父......疼......”
“不疼怎么把你魂儿叫回来？想什么呢宝贝儿，连跟我对练都敢走神？”龙炘玥挑了下眉，言语里这个“我”字咬的很重，“要不是力道卸的早，估计这会儿你就得找薄医生玩去了。”
“......”乔风凛心虚地没搭话，龙炘玥坐在沙发上叫她：“宝贝儿，来我这趴着。”
因为知道龙炘玥没真生气，乔风凛蹭过去乖乖趴在龙炘玥腿上，双臂环着龙炘玥腰卖可怜：“师父......我错了，我不走神了，打轻点行不行。”
龙炘玥手揉在她头上：“宝贝儿，最近总心不在焉的，是在学校累着了还是单纯讨打来着？”
乔风凛声音有些闷：“累倒是没累着......”
龙炘玥一巴掌甩在她身后：“那看来就是我最近对你要求太松了，必须时刻疼着才能认真是吧？”
乔风凛抽了口冷气，忙道：“不不不不是不是怎么会......师父我错了，我不敢了。”
“那这么心神不定是怎么回事，恋爱了？”
乔风凛一僵：“......”
感觉到身上的孩子一瞬间僵住，龙炘玥难得惊讶：“还真是？？”
“不不不......”乔风凛下意识摇头，一张小脸有些红，认真解释道：“没......师父您知道我占有欲有点强，我以前也没用心交过朋友......可能有点......过于在意了......师父我不会了。”
龙炘玥看着她，倒也没露出什么严肃表情：“内在情绪上我倒是不大反对你早恋，但是宝贝儿你还是得拎清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会儿你不管在外面是玩人还是玩别的什么，要是影响了你真正该做的事儿，在我这都叫玩物丧志。”手在乔风凛臀上拍了拍：“到时候受苦的可是你这个部位。”
龙炘玥言语里提醒与警告的意味明显，乔风凛忙不迭地点头。
手在乔风凛脊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行了起来吧宝贝儿。看你最近还算安分的份儿上，今天不打你。里屋里有个银色的小箱子，去拿过来。”
乔风凛闻言瞬间从龙炘玥身上跳下来，开心地搂着龙炘玥脖子蹭了两下。龙炘玥被她蹭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伸手再次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催促道：“快去！”
乔风凛依言照做，箱子不大，分量却不算轻，乔风凛拎了它出来，问道：“这装的什么呀师父？还挺沉的。”
示意她将箱子放在桌上，龙炘玥道：“自己打开看。”
乔风凛开了箱子，看到箱子里的东西顿时一愣，满脸讶异转头怔道：“师父这......”
因为凌羽放学那一声么么哒，乔风凛一整晚都处于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直到身后一下极为熟悉的痛意传来，乔风凛才彻底缓过神。
这一下挨得毫无防备，乔风凛疼得差点跳起来。带着些心虚地看向身边正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女人，乔风凛揉着身后唤了声：“师父......”
“手。”
乔风凛有些不情愿地将手收回来，紧接着力道不减的第二下便落在了同一处。乔风凛疼得一哆嗦，唤出口声音比方才那声更多了两分可怜：“师父......疼......”
“不疼怎么把你魂儿叫回来？想什么呢宝贝儿，连跟我对练都敢走神？”龙炘玥挑了下眉，言语里这个“我”字咬的很重，“要不是力道卸的早，估计这会儿你就得找薄医生玩去了。”
“......”乔风凛心虚地没搭话，龙炘玥坐在沙发上叫她：“宝贝儿，来我这趴着。”
因为知道龙炘玥没真生气，乔风凛蹭过去乖乖趴在龙炘玥腿上，双臂环着龙炘玥腰卖可怜：“师父......我错了，我不走神了，打轻点行不行。”
龙炘玥手揉在她头上：“宝贝儿，最近总心不在焉的，是在学校累着了还是单纯讨打来着？”
乔风凛声音有些闷：“累倒是没累着......”
龙炘玥一巴掌甩在她身后：“那看来就是我最近对你要求太松了，必须时刻疼着才能认真是吧？”
乔风凛抽了口冷气，忙道：“不不不不是不是怎么会......师父我错了，我不敢了。”
“那这么心神不定是怎么回事，恋爱了？”
乔风凛一僵：“......”
感觉到身上的孩子一瞬间僵住，龙炘玥难得惊讶：“还真是？？”
“不不不......”乔风凛下意识摇头，一张小脸有些红，认真解释道：“没......师父您知道我占有欲有点强，我以前也没用心交过朋友......可能有点......过于在意了......师父我不会了。”
龙炘玥看着她，倒也没露出什么严肃表情：“内在情绪上我倒是不大反对你早恋，但是宝贝儿你还是得拎清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会儿你不管在外面是玩人还是玩别的什么，要是影响了你真正该做的事儿，在我这都叫玩物丧志。”手在乔风凛臀上拍了拍：“到时候受苦的可是你这个部位。”
龙炘玥言语里提醒与警告的意味明显，乔风凛忙不迭地点头。
手在乔风凛脊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行了起来吧宝贝儿。看你最近还算安分的份儿上，今天不打你。里屋里有个银色的小箱子，去拿过来。”
乔风凛闻言瞬间从龙炘玥身上跳下来，开心地搂着龙炘玥脖子蹭了两下。龙炘玥被她蹭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伸手再次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催促道：“快去！”
乔风凛依言照做，箱子不大，分量却不算轻，乔风凛拎了它出来，问道：“这装的什么呀师父？还挺沉的。”
示意她将箱子放在桌上，龙炘玥道：“自己打开看。”
乔风凛开了箱子，看到箱子里的东西顿时一愣，满脸讶异转头怔道：“师父这......”
“提前的生日礼物。”
“可我生日还有两个月呢......”乔风凛盯着箱子里静静躺在红色天鹅绒软布里的银色手枪，手已经忍不住摸了上去，却还是问了一句：“况且这东西......您现在给我没问题吗？”
龙炘玥起身走到她身边：“确实原打算等过两年再给你的，但是现在给你也没什么不好，我给你弄枪也就只有老爷子和霍斌知道，所以没关系。”
龙炘玥都这样说了，乔风凛自然也不会再犹豫什么，将枪拿出来在手里握了一下。枪体为银色，带了些黑与白的装饰花纹。枪柄的右下角用中文刻了个小小的凛字，乔风凛认得那是龙炘玥的手写体。
“这枪是我托人特制的，更改了口径与破击力，整体的重量和大小都尽力做得与你模拟训练时用的那把近似，至于手感，还需要你自己去磨合。怎么样，还满意么宝贝儿？”
虽没直接说出来，但乔风凛却也看得出这明显是龙炘玥亲自参与设计为她量身定制的枪。这样一个明显极用心的礼物，乔风凛又怎么可能会不满意。
手里的枪都顾不得放下，乔风凛便伸手抱住龙炘玥，头蹭在她颈间表白道：“师父我爱您。”
龙炘玥托住她，失笑道：“我揍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爱我？”
乔风凛吐了下舌头，开始胡说八道：“也爱！只是太疼了说不出话，只能把爱藏在心里。”
龙炘玥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少在这忽悠我，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东西可不是给你玩的，你以为我提前两个月把礼物给你的原因是什么。”
乔风凛一怔，表情严肃下来。
龙炘玥十分平静：“两个月的时间给你磨合这把枪。你16岁生日，老爷子会设宴，到时候带上它。”
“......会有人摆场子？”
龙炘玥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只是觉得时候应该差不多了，被你这没成年的毛孩子压一头，有些人孙子也该装够了。但是不要过于担心，宝贝儿，不仅仅是这次，还有以后，这一路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但是在我触及不到或有心无力的地方，倘若真的遇到危急关头，其他什么都不要在乎，你要记得你才是最重要的。答应师父，不管什么代价，都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说的鼻子有点发酸，乔风凛有些说不出话，只点点头。
龙炘玥伸手揉在乔风凛发上，笑道：“所以很遗憾生日宴不能请你那个令你神情恍惚的小朋友过来玩了，下次有机会领过来给师父瞧瞧。”
乔风凛“噗”了一声，双手合十求道：“师父我错了！下次我定再不敢走神了，您就忘了我那个无辜的小朋友吧。”
龙炘玥也不再逗她了：“我觉得还有件事儿需要让你知道一下，小毓上个月搬出去了，现在住的地方是苏以镜找的，很安全。她搬出去后刚好赶在高考前改姓换名，现在她叫许千棘。”
乔风凛有些无奈地叹道：“我猜到了，果然她还是想姓许，地棘天荆。她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师父，我觉得表姐总有一天会连带着将我都恨上。”
沉吟了一下，龙炘玥问道：“宝贝儿，你很在乎吗？”
乔风凛点了点头：“在乎，但相比她怎么看我，我更在意她究竟怎样看姑姑，姑姑生前那么疼我，我真是没法看她亲女儿......心里或许有恨着她的想法存在......”
“宝贝儿，不要自以为是地胡思乱想，血缘的力量很大的，她既然接受了苏以镜的帮忙，必然是不会对乔灼心存芥蒂。如果是你，你会只因为一个猜测便同你已然去世了的至亲置气吗？”
乔风凛垂眼低头，抿唇小声道：“师父......我觉得血缘的力量也没有那么伟大......”
“可我生日还有两个月呢......”乔风凛盯着箱子里静静躺在红色天鹅绒软布里的银色手枪，手已经忍不住摸了上去，却还是问了一句：“况且这东西......您现在给我没问题吗？”
龙炘玥起身走到她身边：“确实原打算等过两年再给你的，但是现在给你也没什么不好，我给你弄枪也就只有老爷子和霍斌知道，所以没关系。”
龙炘玥都这样说了，乔风凛自然也不会再犹豫什么，将枪拿出来在手里握了一下。枪体为银色，带了些黑与白的装饰花纹。枪柄的右下角用中文刻了个小小的凛字，乔风凛认得那是龙炘玥的手写体。
“这枪是我托人特制的，更改了口径与破击力，整体的重量和大小都尽力做得与你模拟训练时用的那把近似，至于手感，还需要你自己去磨合。怎么样，还满意么宝贝儿？”
虽没直接说出来，但乔风凛却也看得出这明显是龙炘玥亲自参与设计为她量身定制的枪。这样一个明显极用心的礼物，乔风凛又怎么可能会不满意。
手里的枪都顾不得放下，乔风凛便伸手抱住龙炘玥，头蹭在她颈间表白道：“师父我爱您。”
龙炘玥托住她，失笑道：“我揍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爱我？”
乔风凛吐了下舌头，开始胡说八道：“也爱！只是太疼了说不出话，只能把爱藏在心里。”
龙炘玥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少在这忽悠我，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东西可不是给你玩的，你以为我提前两个月把礼物给你的原因是什么。”
乔风凛一怔，表情严肃下来。
龙炘玥十分平静：“两个月的时间给你磨合这把枪。你16岁生日，老爷子会设宴，到时候带上它。”
“......会有人摆场子？”
龙炘玥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只是觉得时候应该差不多了，被你这没成年的毛孩子压一头，有些人孙子也该装够了。但是不要过于担心，宝贝儿，不仅仅是这次，还有以后，这一路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但是在我触及不到或有心无力的地方，倘若真的遇到危急关头，其他什么都不要在乎，你要记得你才是最重要的。答应师父，不管什么代价，都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说的鼻子有点发酸，乔风凛有些说不出话，只点点头。
龙炘玥伸手揉在乔风凛发上，笑道：“所以很遗憾生日宴不能请你那个令你神情恍惚的小朋友过来玩了，下次有机会领过来给师父瞧瞧。”
乔风凛“噗”了一声，双手合十求道：“师父我错了！下次我定再不敢走神了，您就忘了我那个无辜的小朋友吧。”
龙炘玥也不再逗她了：“我觉得还有件事儿需要让你知道一下，小毓上个月搬出去了，现在住的地方是苏以镜找的，很安全。她搬出去后刚好赶在高考前改姓换名，现在她叫许千棘。”
乔风凛有些无奈地叹道：“我猜到了，果然她还是想姓许，地棘天荆。她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师父，我觉得表姐总有一天会连带着将我都恨上。”
沉吟了一下，龙炘玥问道：“宝贝儿，你很在乎吗？”
乔风凛点了点头：“在乎，但相比她怎么看我，我更在意她究竟怎样看姑姑，姑姑生前那么疼我，我真是没法看她亲女儿......心里或许有恨着她的想法存在......”
“宝贝儿，不要自以为是地胡思乱想，血缘的力量很大的，她既然接受了苏以镜的帮忙，必然是不会对乔灼心存芥蒂。如果是你，你会只因为一个猜测便同你已然去世了的至亲置气吗？”
乔风凛垂眼低头，抿唇小声道：“师父......我觉得血缘的力量也没有那么伟大......”
【三十六】 游戏
龙炘玥直接揪着她耳朵将她脑袋抬起来，乔风凛吃痛抬手揉上去，觉得有些委屈：“师父......”
“老毛病又犯了？”
“我......”乔风凛心里的言语不敢再说出口。众所周知的，她与她父亲相差了55岁，年龄差几乎隔了一辈。乔老爷子原本只有一个独生子，万般纵溺宠爱，那孩子却十分不幸地意外死在了22岁。
于是才有了她。
她出生后，乔老爷子对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专人做了亲子鉴定。在确定是自己的亲女儿之后，她被取名乔风凛，意为朔风凛冽。
她自出生便被贴上了继承人的标签，在同时也被标上了高危的符号。她自小被各种保镖围绕，年幼时完全处于无缝的监控与保护之中。她看似得到了她哥哥生前应该得到的一切，只是没了一个孩子应得的自由。
但这并不是孩童时期的乔风凛所明了的，她所知道的，只是她有些孤独。
没有孩子可以同她玩耍，更没有人敢同她玩闹。而她的亲生父亲，似乎已将所有的慈爱在已故去的儿子身上全部掏空，再没有任何多余爱来赐予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
乔风凛自会走路开始，便由专人带着练习一些所谓防身术的基础，过于孤独的乔风凛终于有了事情可做，便将之当成了一种游戏。这场游戏一直持续到她5岁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当时年仅20岁的龙炘玥。
黑夜老街的巷子口，女人的短发非常有质感地坠在耳侧，身手利落且干脆。乔风凛被父亲抱在怀里，看到经常跟在自己身后的六个黑衣男人被她轻轻松松地放倒在地上。龙炘玥微微抬眼，乔风凛看到那双眼中似乎有着一把刀，微微敛着寒芒。
乔风凛在那时隐约觉得，她一直以来所以为的游戏，或许并不该是一场游戏。
乔风凛直到现在也不知晓龙炘玥当时与她父亲有着怎样的协议与交易，总之自那以后，她身后再没了凶神恶煞的保镖时刻跟随，而她也是在那时开始跟在龙炘玥身边，开始接触她所谓真正意义上的“防身之术”。也是自那之后，真正开始接受龙炘玥的规矩与管教。
许是因着有了对比，她跟在龙炘玥身边的时间越长，对于乔家的一些事情，越是觉得委屈与心冷。
乔风凛一直觉得自己不被亲人爱着，她父亲想要的就只是一个流着他血的接班人，至于那人是男是女，生成什么模样，有什么爱好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只要是他的种便好了。
乔风凛觉得，这世上能真正喜爱她的，便只有乔灼与龙炘玥两个人，而在乔灼去世之后，便只剩了龙炘玥一个。
龙炘玥直接揪着她耳朵将她脑袋抬起来，乔风凛吃痛抬手揉上去，觉得有些委屈：“师父......”
“老毛病又犯了？”
“我......”乔风凛心里的言语不敢再说出口。众所周知的，她与她父亲相差了55岁，年龄差几乎隔了一辈。乔老爷子原本只有一个独生子，万般纵溺宠爱，那孩子却十分不幸地意外死在了22岁。
于是才有了她。
她出生后，乔老爷子对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专人做了亲子鉴定。在确定是自己的亲女儿之后，她被取名乔风凛，意为朔风凛冽。
她自出生便被贴上了继承人的标签，在同时也被标上了高危的符号。她自小被各种保镖围绕，年幼时完全处于无缝的监控与保护之中。她看似得到了她哥哥生前应该得到的一切，只是没了一个孩子应得的自由。
但这并不是孩童时期的乔风凛所明了的，她所知道的，只是她有些孤独。
没有孩子可以同她玩耍，更没有人敢同她玩闹。而她的亲生父亲，似乎已将所有的慈爱在已故去的儿子身上全部掏空，再没有任何多余爱来赐予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
乔风凛自会走路开始，便由专人带着练习一些所谓防身术的基础，过于孤独的乔风凛终于有了事情可做，便将之当成了一种游戏。这场游戏一直持续到她5岁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当时年仅20岁的龙炘玥。
黑夜老街的巷子口，女人的短发非常有质感地坠在耳侧，身手利落且干脆。乔风凛被父亲抱在怀里，看到经常跟在自己身后的六个黑衣男人被她轻轻松松地放倒在地上。龙炘玥微微抬眼，乔风凛看到那双眼中似乎有着一把刀，微微敛着寒芒。
乔风凛在那时隐约觉得，她一直以来所以为的游戏，或许并不该是一场游戏。
乔风凛直到现在也不知晓龙炘玥当时与她父亲有着怎样的协议与交易，总之自那以后，她身后再没了凶神恶煞的保镖时刻跟随，而她也是在那时开始跟在龙炘玥身边，开始接触她所谓真正意义上的“防身之术”。也是自那之后，真正开始接受龙炘玥的规矩与管教。
许是因着有了对比，她跟在龙炘玥身边的时间越长，对于乔家的一些事情，越是觉得委屈与心冷。
乔风凛一直觉得自己不被亲人爱着，她父亲想要的就只是一个流着他血的接班人，至于那人是男是女，生成什么模样，有什么爱好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只要是他的种便好了。
乔风凛觉得，这世上能真正喜爱她的，便只有乔灼与龙炘玥两个人，而在乔灼去世之后，便只剩了龙炘玥一个。
乔风凛抿着唇没有言语，龙炘玥也不再跟她废话，直接拉了她到沙发上，手上一个用力将乔风凛放趴在自己膝盖上。顺手抄了方才随手放下的戒尺，直接便是一下落在乔风凛臀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降临，乔风凛疼得一抖，有些委屈地咬着唇没有吭声。
带着赌气的小模样，龙炘玥连着三下狠狠落在同一处，挑眉道：“倔？”
尺子落得有些重，本来心里本来便含着委屈的乔风凛听到那声问瞬间便哭出了声：“我不是......师父我不是跟您倔......”
对乔风凛的哭声充耳不闻，带着些冷酷地，龙炘玥手上的戒尺再次落下来。
“早便说过的话还需要我说多少次？”
乔风凛为了方便运动下身只一件短裤，布料极软且薄，这会儿尺子落在身上，同直接打在肉上也几乎没有区别，乔风凛疼得厉害，泣道：“不......不需要......师父......”
龙炘玥手上戒尺换了个方向，落下的力道依旧不减。
“我说过什么？”
乔风凛疼得想要伸手去揉，却又不敢，默默攥紧了沙发上的抱枕，抽噎着乖乖答道：“您说人活着总会有她独一无二的价值，既然活着，便要走下去。那些我以为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
龙炘玥手上的尺子点了点乔风凛的臀：“所以你刚刚那消沉的话语是又在想什么？”
乔风凛哭着摇头：“师父我错了......我又钻牛角尖了”
龙炘玥闭了闭眼，感觉膝盖上的孩子哭得有些过于可怜，手在她被打疼的地方揉了揉。隔着短裤都能感受到灼手的温度，龙炘玥将尺子放下，给她顺了顺背：“宝贝儿，别在让我因为同样的事情打你。”
乔风凛抽噎了一声，闷闷地应道：“嗯......我知道了......师父。”顿了一下，开口问道：“您会陪着我么？”
龙炘玥的手放在乔风凛背上，看着她，没有说话。
乔风凛抬起头回望她，再次问道：“我会走下去，我会按照所有人的期望走下去，师父，您会陪着我么？”
龙炘玥与她对视，女孩微微抿着唇，流过泪的眼睛有些红，眼里含着认真与期望。让龙炘玥不由想起在乔风凛五岁那年，自己问她是否想学些真东西时，她那瞬间脱口的回答，与同现在如出一辙的表情。
龙炘玥勾了勾嘴角，伸手揉在乔风凛发上，认真点头道：“会，宝贝儿，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突如其来的疼痛降临，乔风凛疼得一抖，有些委屈地咬着唇没有吭声。
带着赌气的小模样，龙炘玥连着三下狠狠落在同一处，挑眉道：“倔？”
尺子落得有些重，本来心里本来便含着委屈的乔风凛听到那声问瞬间便哭出了声：“我不是......师父我不是跟您倔......”
对乔风凛的哭声充耳不闻，带着些冷酷地，龙炘玥手上的戒尺再次落下来。
“早便说过的话还需要我说多少次？”
乔风凛为了方便运动下身只一件短裤，布料极软且薄，这会儿尺子落在身上，同直接打在肉上也几乎没有区别，乔风凛疼得厉害，泣道：“不......不需要......师父......”
龙炘玥手上戒尺换了个方向，落下的力道依旧不减。
“我说过什么？”
乔风凛疼得想要伸手去揉，却又不敢，默默攥紧了沙发上的抱枕，抽噎着乖乖答道：“您说人活着总会有她独一无二的价值，既然活着，便要走下去。那些我以为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
龙炘玥手上的尺子点了点乔风凛的臀：“所以你刚刚那消沉的话语是又在想什么？”
乔风凛哭着摇头：“师父我错了......我又钻牛角尖了”
龙炘玥闭了闭眼，感觉膝盖上的孩子哭得有些过于可怜，手在她被打疼的地方揉了揉。隔着短裤都能感受到灼手的温度，龙炘玥将尺子放下，给她顺了顺背：“宝贝儿，别在让我因为同样的事情打你。”
乔风凛抽噎了一声，闷闷地应道：“嗯......我知道了......师父。”顿了一下，开口问道：“您会陪着我么？”
龙炘玥的手放在乔风凛背上，看着她，没有说话。
乔风凛抬起头回望她，再次问道：“我会走下去，我会按照所有人的期望走下去，师父，您会陪着我么？”
龙炘玥与她对视，女孩微微抿着唇，流过泪的眼睛有些红，眼里含着认真与期望。让龙炘玥不由想起在乔风凛五岁那年，自己问她是否想学些真东西时，她那瞬间脱口的回答，与同现在如出一辙的表情。
龙炘玥勾了勾嘴角，伸手揉在乔风凛发上，认真点头道：“会，宝贝儿，我会陪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回到家洗澡的时候乔风凛自己在身后揉了揉，伤处有些涨涨的，摸上去感觉有些肿，但已经不疼了。这么多年来，龙炘玥的脾气性格她早就了解也早便习惯了。小惩大诫，这次师父下手也实在说不上重。
龙炘玥一直以来对于指导乔风凛练武这件事上都分外严苛，乔风凛刚开始同她学武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总是达不到要求，身上几乎伤痕不断，有时候疼得狠了讨不到饶训练时都在哭。龙炘玥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抱抱哄哄给她揉揉，到了训练的时候依旧严格如初。
后来乔风凛渐渐习惯了龙炘玥的模式，也渐渐感受到了龙炘玥严师的外衣下，内里细致的体贴与爱护。
这两年随着她渐渐长大，龙炘玥也在越来越多的方面对她放宽政策。而乔风凛却觉得自己对龙炘玥的依赖似乎比小时候更深了。
这么点小伤也没有上药的必要，乔风凛裹了件浴袍光着脚在地砖上踩着一路湿漉漉的脚印回到卧室，刚好听到短信的提示音。
乔风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短信是苏以镜发来的。乔风凛有点惊讶于他的速度，立刻开了电脑登陆邮箱查看苏以镜给她发来的资料。
十几年前的许多事已不可考，苏以镜整理到手的资料不多，时间线却很明确。楚洛洛资料里显示她曾出生被抛弃，被领养，然后养母意外身亡她再次被送回福利院，之后被带到中国，一直在叶家生活，养父母的名字写的是叶家的一位远房亲戚。另外资料上显示，当时叶家对叶沐璇带一个陌生的异国孤儿回家的行为是持反对意见的。
乔风凛看了看资料上楚洛洛的照片，这张脸在初见的时候她便觉得很美，白皙的皮肤，烟灰色的瞳，混血的面容自带魅惑。
叶家自身家中关系就复杂得很，任何行为都或许能够涉及到她在企业内能否拥有话事权的问题。她却在19岁的时候不顾家人反对硬是在异国带了个漂亮女孩回来“养”。联系到之前苏以镜说出的特殊爱好，乔风凛越想越觉得叶沐璇实在有点意思。
勾了勾嘴角将电脑关上，乔风凛呈大字躺在了床上。
消息虽然有些零散，也足够她隐约猜测出两人间发生的事情。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告诉凌羽啊.....
手摸上床头的触碰开关，房间里的灯暗了下去。
明天见，天然呆的小朋友。
龙炘玥一直以来对于指导乔风凛练武这件事上都分外严苛，乔风凛刚开始同她学武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总是达不到要求，身上几乎伤痕不断，有时候疼得狠了讨不到饶训练时都在哭。龙炘玥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抱抱哄哄给她揉揉，到了训练的时候依旧严格如初。
后来乔风凛渐渐习惯了龙炘玥的模式，也渐渐感受到了龙炘玥严师的外衣下，内里细致的体贴与爱护。
这两年随着她渐渐长大，龙炘玥也在越来越多的方面对她放宽政策。而乔风凛却觉得自己对龙炘玥的依赖似乎比小时候更深了。
这么点小伤也没有上药的必要，乔风凛裹了件浴袍光着脚在地砖上踩着一路湿漉漉的脚印回到卧室，刚好听到短信的提示音。
乔风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短信是苏以镜发来的。乔风凛有点惊讶于他的速度，立刻开了电脑登陆邮箱查看苏以镜给她发来的资料。
十几年前的许多事已不可考，苏以镜整理到手的资料不多，时间线却很明确。楚洛洛资料里显示她曾出生被抛弃，被领养，然后养母意外身亡她再次被送回福利院，之后被带到中国，一直在叶家生活，养父母的名字写的是叶家的一位远房亲戚。另外资料上显示，当时叶家对叶沐璇带一个陌生的异国孤儿回家的行为是持反对意见的。
乔风凛看了看资料上楚洛洛的照片，这张脸在初见的时候她便觉得很美，白皙的皮肤，烟灰色的瞳，混血的面容自带魅惑。
叶家自身家中关系就复杂得很，任何行为都或许能够涉及到她在企业内能否拥有话事权的问题。她却在19岁的时候不顾家人反对硬是在异国带了个漂亮女孩回来“养”。联系到之前苏以镜说出的特殊爱好，乔风凛越想越觉得叶沐璇实在有点意思。
勾了勾嘴角将电脑关上，乔风凛呈大字躺在了床上。
消息虽然有些零散，也足够她隐约猜测出两人间发生的事情。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告诉凌羽啊.....
手摸上床头的触碰开关，房间里的灯暗了下去。
明天见，天然呆的小朋友。
【三十七】寿宴
凌羽不晓得自家母亲在电话里对姐姐究竟说了什么，导致第二日凌漪寒真的改变了主意同意去参加爷爷的生日宴。
凌羽开心得不行，在爷爷生日的当天穿上了那件姐姐特意给她置办的小裙子，在正精心化着妆的凌漪寒面前转来转去。
被明显已经兴奋过头的凌羽转的直发晕，凌漪寒语气平静：“如果你不想肿着屁股去参加宴会的话，现在就给我坐好。”
凌羽老实下来，乖乖找地方坐下，终于将那句好奇了她好久了的问题问了出来：“姐，妈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凌漪寒语气依旧平静：“不告诉你。”
凌羽：“......”
凌羽顿了一下，凑到凌漪寒身边，脸颊贴近她，求道：“告诉我嘛姐姐，我想知道。”
凌漪寒有点惊讶，手指点在凌羽的小鼻子上，笑道：“你这是在同姐姐撒娇么小羽？”
凌羽脸一红，小幅度地点点头，小声回道：“是......所以告诉我嘛......”
凌漪寒笑意加深，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不告诉你。”
凌羽：“......”
凌羽坐在车上，手按住额头，脑中密密麻麻的弹幕刷过的都是“欺负人......”
姐妹俩回到爷爷奶奶所住的别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两人的到来吸引了很大一部分人的目光，凌漪寒嘱咐了凌羽直接上楼去找爷爷奶奶，自己一个人向着人群迎了上去。
凌羽回头看了姐姐一眼，凌漪寒正娴熟地同各路亲戚与家里公司生意场上的伙伴寒暄，凌羽觉得自己在交际方面这辈子也到不了姐姐的程度，于是默默上了楼。
凌漪寒这面话还没聊上十分钟，凌羽便再次下楼来，拉了拉她胳膊，在凌漪寒低头的时候在她耳边小声道：“姐姐......爷爷找你。”
凌漪寒点了点头，对面大约四十余岁的女人惊讶道：“这是小羽吧，一晃眼也这么大了。”
凌漪寒在还在发愣的凌羽后背上拍了一下：“叫婶婶。”凌羽乖乖唤了句“婶婶好。”
凌漪寒向正在聊天的对方表示了一下歉意，带着凌羽上了楼。
凌家老爷子已经七十多了，拄着根雕花竹杖，依旧精神矍铄，在凌漪寒恭敬地唤了声爷爷之后一脸不悦地“哼”了一声，命令道：“凌谦，跟我来书房。”
老爷子身子骨硬朗，完全没到需要拄杖的程度，手里的雕花竹杖多数时间都是用来装饰的。这会儿老爷子一生气直接拎了竹杖领先向书房走。
凌漪寒应了声“是。”有些无奈地垂了下眸，再抬眼的时候正对上奶奶含笑的眼，圆脸的小个子老太太冲她宽慰地点了点头示意她没关系，凌漪寒勾了勾唇角，对奶奶展了个笑容，转身随爷爷进了书房。
老爷子坐在书房的大椅子上，凌漪寒垂目恭敬地站在一旁，站姿标准，不言不语如同一棵笔直生长的树。
这是无声地宣扬立场的一种姿态，老爷子又是一声冷哼，半晌开口问道：“你那个姓青的丫头呢？怎么没带来？”
凌漪寒犹豫了一下，回道：“感情关系没得到您的首肯，不敢把她带到您面前来碍眼。”
老爷子闻言哼道：“要不是我说要见你，你是不是也原打算不来我面前碍眼？”
顿了一下，凌漪寒垂眼道：“是。”
老爷子举杖欲打，凌漪寒不躲不闪闭上了眼。
老爷子气得一拐杖敲在她肩上，竹杖杵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怒道：“躲都不知道躲！倔的！跟你爹，跟你姑都一个德行！！”
一声不吭地硬挨了这一下，见爷爷气得打晃，凌漪寒赶忙去扶他，歉然道：“爷爷，都是孙女的错，您生气就打我两下，别气坏了身子。”
被凌漪寒哄着顺了口气，老爷子口气依旧不善：“打你有什么用！？是能把你打得老老实实嫁人生子还是能把你打得乖乖回来公司帮忙？！”
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唇，似是有些认命般，凌漪寒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凌羽不晓得自家母亲在电话里对姐姐究竟说了什么，导致第二日凌漪寒真的改变了主意同意去参加爷爷的生日宴。
凌羽开心得不行，在爷爷生日的当天穿上了那件姐姐特意给她置办的小裙子，在正精心化着妆的凌漪寒面前转来转去。
被明显已经兴奋过头的凌羽转的直发晕，凌漪寒语气平静：“如果你不想肿着屁股去参加宴会的话，现在就给我坐好。”
凌羽老实下来，乖乖找地方坐下，终于将那句好奇了她好久了的问题问了出来：“姐，妈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凌漪寒语气依旧平静：“不告诉你。”
凌羽：“......”
凌羽顿了一下，凑到凌漪寒身边，脸颊贴近她，求道：“告诉我嘛姐姐，我想知道。”
凌漪寒有点惊讶，手指点在凌羽的小鼻子上，笑道：“你这是在同姐姐撒娇么小羽？”
凌羽脸一红，小幅度地点点头，小声回道：“是......所以告诉我嘛......”
凌漪寒笑意加深，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不告诉你。”
凌羽：“......”
凌羽坐在车上，手按住额头，脑中密密麻麻的弹幕刷过的都是“欺负人......”
姐妹俩回到爷爷奶奶所住的别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两人的到来吸引了很大一部分人的目光，凌漪寒嘱咐了凌羽直接上楼去找爷爷奶奶，自己一个人向着人群迎了上去。
凌羽回头看了姐姐一眼，凌漪寒正娴熟地同各路亲戚与家里公司生意场上的伙伴寒暄，凌羽觉得自己在交际方面这辈子也到不了姐姐的程度，于是默默上了楼。
凌漪寒这面话还没聊上十分钟，凌羽便再次下楼来，拉了拉她胳膊，在凌漪寒低头的时候在她耳边小声道：“姐姐......爷爷找你。”
凌漪寒点了点头，对面大约四十余岁的女人惊讶道：“这是小羽吧，一晃眼也这么大了。”
凌漪寒在还在发愣的凌羽后背上拍了一下：“叫婶婶。”凌羽乖乖唤了句“婶婶好。”
凌漪寒向正在聊天的对方表示了一下歉意，带着凌羽上了楼。
凌家老爷子已经七十多了，拄着根雕花竹杖，依旧精神矍铄，在凌漪寒恭敬地唤了声爷爷之后一脸不悦地“哼”了一声，命令道：“凌谦，跟我来书房。”
老爷子身子骨硬朗，完全没到需要拄杖的程度，手里的雕花竹杖多数时间都是用来装饰的。这会儿老爷子一生气直接拎了竹杖领先向书房走。
凌漪寒应了声“是。”有些无奈地垂了下眸，再抬眼的时候正对上奶奶含笑的眼，圆脸的小个子老太太冲她宽慰地点了点头示意她没关系，凌漪寒勾了勾唇角，对奶奶展了个笑容，转身随爷爷进了书房。
老爷子坐在书房的大椅子上，凌漪寒垂目恭敬地站在一旁，站姿标准，不言不语如同一棵笔直生长的树。
这是无声地宣扬立场的一种姿态，老爷子又是一声冷哼，半晌开口问道：“你那个姓青的丫头呢？怎么没带来？”
凌漪寒犹豫了一下，回道：“感情关系没得到您的首肯，不敢把她带到您面前来碍眼。”
老爷子闻言哼道：“要不是我说要见你，你是不是也原打算不来我面前碍眼？”
顿了一下，凌漪寒垂眼道：“是。”
老爷子举杖欲打，凌漪寒不躲不闪闭上了眼。
老爷子气得一拐杖敲在她肩上，竹杖杵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怒道：“躲都不知道躲！倔的！跟你爹，跟你姑都一个德行！！”
一声不吭地硬挨了这一下，见爷爷气得打晃，凌漪寒赶忙去扶他，歉然道：“爷爷，都是孙女的错，您生气就打我两下，别气坏了身子。”
被凌漪寒哄着顺了口气，老爷子口气依旧不善：“打你有什么用！？是能把你打得老老实实嫁人生子还是能把你打得乖乖回来公司帮忙？！”
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唇，似是有些认命般，凌漪寒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老爷子因她这一个动作愣了一下，他这自小便傲骨嶙嶙从不曾在人前低头的孙女，因着同一件事，或者说因为同一个女人，已经是第二次在他面前跪下了。
老爷子有些疲惫地坐回到椅子上。半晌，闭眼叹道：“罢了，命里注定......勉强不来......”
语气里含了满满怅惘，凌漪寒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似是在自言自语般，老爷子开始念叨家事：“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你爸和你姑两个孩子，原本人丁也不怎么兴旺，你爸那性子太过无拘，本也不适合行商，所幸还有个你姑姑脑子精明。”
叹了口气，老爷子继续道：“论到你这辈，你从小无论哪方面，都是堂亲表亲的小辈里最优秀的，也是我寄希望最大的。我原本指望着你毕业了就回来给你姑姑帮帮忙，我也好早点把公司交下来，谁想到你这主意正的没毕业呢就跑去做了模特！”
“素素是独身主义，当年她也是像你这样跪在这求我不要逼她，打了骂了也不松口，就跟你现在一模一样。后来我答应她了，就像她说，结婚是为了能生活得更好，勉强嫁人会让她觉得不幸福。我没办法逼她去遵循社会的共性，因为素素是我女儿，我舍不得看着她不幸福。就像我现在没办法真的以强硬手段逼你去喜欢一个男人，因为你是我孙女。”
凌漪寒眼眶一红，抿唇道：“对不起……爷爷……是我让您失望了，但是我跟青飖是真的，求爷爷允我任性这一回。”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你起来吧，凌谦，你是成年人了，言行喜好都由你自己负责，父母长辈都只能作为引导。你心在那姓青的丫头身上，我就算在这打死你你也会跟我倔着。既然你态度改变不了，我允不允你，又有什么重要的。”
凌漪寒依旧没有起身，摇头道：“您的立场很重要。爷爷，这段感情我不奢求您的祝福，只求您能接受她。我们一样可以孝敬父母孝敬您，能做得比所有人都好。我们之间没有问题，感情也不会比街上任何一对夫妻差，不过就是性别不一样，对您来讲又影响了什么呢？我不过爱了一个我想爱的人，爷爷，这就是罪了么？”
老爷子手中的竹杖“咚”地一声杵在地上。
凌漪寒垂目不言，等着竹杖落在身上。
半晌的沉默，爷爷有些意外地没有动手，只是跪的时间太长，凌漪寒觉得膝盖处骨头与地板的接触产生的疼痛愈加强烈。老爷子再次看了她一眼：“叫你起来没听见？”
凌漪寒抿了抿唇，不再逞强，站了起来。
“有时间把你那青丫头再带过来看看。”
凌漪寒一愣，面上立刻浮了些惊喜神色。唤道：“爷爷......”
老头子一挥手打断她：“凌谦，你也有25了，模特是个青春行业，你在行内这么多年比我清楚，差不多在外面玩够了就早些收收心，回来帮帮你爸和你姑，也回来调养下身子，太瘦了总归是不好。”
凌漪寒沉默了一下，应道：“我知道了。”
老爷子靠在椅背上，打发道：“你出去吧，看看你姑来了没有，再找找你爸又去哪儿了，一上午不见个人影。”叹了口气，“没个省心的。”
应了声“是”，凌漪寒退出了书房，将门带上。
凌羽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迎了过来，看到凌漪寒膝盖上跪出的印子有些难过地扁了下嘴。凌漪寒伸手揉在她头上：“姑姑来了么？”
凌羽摇头。
“那爸呢？”
凌羽再次摇头：“没见着......”
凌漪寒有些无奈：“去陪奶奶吧乖，我去找找爸。”
凌羽点头，有些犹豫地问：“姐.....你疼不疼......”
凌漪寒失笑，摇头道：“不疼，快去吧。”
老爷子有些疲惫地坐回到椅子上。半晌，闭眼叹道：“罢了，命里注定......勉强不来......”
语气里含了满满怅惘，凌漪寒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似是在自言自语般，老爷子开始念叨家事：“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你爸和你姑两个孩子，原本人丁也不怎么兴旺，你爸那性子太过无拘，本也不适合行商，所幸还有个你姑姑脑子精明。”
叹了口气，老爷子继续道：“论到你这辈，你从小无论哪方面，都是堂亲表亲的小辈里最优秀的，也是我寄希望最大的。我原本指望着你毕业了就回来给你姑姑帮帮忙，我也好早点把公司交下来，谁想到你这主意正的没毕业呢就跑去做了模特！”
“素素是独身主义，当年她也是像你这样跪在这求我不要逼她，打了骂了也不松口，就跟你现在一模一样。后来我答应她了，就像她说，结婚是为了能生活得更好，勉强嫁人会让她觉得不幸福。我没办法逼她去遵循社会的共性，因为素素是我女儿，我舍不得看着她不幸福。就像我现在没办法真的以强硬手段逼你去喜欢一个男人，因为你是我孙女。”
凌漪寒眼眶一红，抿唇道：“对不起……爷爷……是我让您失望了，但是我跟青飖是真的，求爷爷允我任性这一回。”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漠然道：“你起来吧，凌谦，你是成年人了，言行喜好都由你自己负责，父母长辈都只能作为引导。你心在那姓青的丫头身上，我就算在这打死你你也会跟我倔着。既然你态度改变不了，我允不允你，又有什么重要的。”
凌漪寒依旧没有起身，摇头道：“您的立场很重要。爷爷，这段感情我不奢求您的祝福，只求您能接受她。我们一样可以孝敬父母孝敬您，能做得比所有人都好。我们之间没有问题，感情也不会比街上任何一对夫妻差，不过就是性别不一样，对您来讲又影响了什么呢？我不过爱了一个我想爱的人，爷爷，这就是罪了么？”
老爷子手中的竹杖“咚”地一声杵在地上。
凌漪寒垂目不言，等着竹杖落在身上。
半晌的沉默，爷爷有些意外地没有动手，只是跪的时间太长，凌漪寒觉得膝盖处骨头与地板的接触产生的疼痛愈加强烈。老爷子再次看了她一眼：“叫你起来没听见？”
凌漪寒抿了抿唇，不再逞强，站了起来。
“有时间把你那青丫头再带过来看看。”
凌漪寒一愣，面上立刻浮了些惊喜神色。唤道：“爷爷......”
老头子一挥手打断她：“凌谦，你也有25了，模特是个青春行业，你在行内这么多年比我清楚，差不多在外面玩够了就早些收收心，回来帮帮你爸和你姑，也回来调养下身子，太瘦了总归是不好。”
凌漪寒沉默了一下，应道：“我知道了。”
老爷子靠在椅背上，打发道：“你出去吧，看看你姑来了没有，再找找你爸又去哪儿了，一上午不见个人影。”叹了口气，“没个省心的。”
应了声“是”，凌漪寒退出了书房，将门带上。
凌羽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迎了过来，看到凌漪寒膝盖上跪出的印子有些难过地扁了下嘴。凌漪寒伸手揉在她头上：“姑姑来了么？”
凌羽摇头。
“那爸呢？”
凌羽再次摇头：“没见着......”
凌漪寒有些无奈：“去陪奶奶吧乖，我去找找爸。”
凌羽点头，有些犹豫地问：“姐.....你疼不疼......”
凌漪寒失笑，摇头道：“不疼，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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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添柴
“龙小姐。”
闻得前面的一声唤，后座上正闭目养神的龙炘玥慢慢睁开眼：“怎么？”
“龙小姐，刚刚右边那辆吉普，跟之前在南郊想截我们货的，应该是同一辆。”
龙炘玥抬眼：“确定么，阿通？”
开车的年轻男人点了点头：“开车的那个小王八羔子当时在我捅他们老大的时候给了我一下子，我胳膊上现在还有伤，绝对不会记错！”
“跟上去。”
林子通一愣：“龙小姐，可我们一会儿还要......”
“我说跟上去。”
林子通不再犹豫，一脚油门直追了上去。
车子偏离了原本的方向行驶，在右耳处挂着的微型耳麦上点了一下，龙炘玥命令道：“霍斌你们先走，阿侃跟着我。”
林子通车子开得很稳，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对方也显然是不大高明。行到西郊车流渐少，林子通放慢车速，道：“龙小姐，再跟下去估计就要正面碰了。”
龙炘玥嘴角一勾：“碰。刚巧早晨刚听说了一件事，我今天就是来找不自在的。”
还好郊区的路途不算远，远远看到方才的吉普正停在一家不算大的废弃仓库旁。林子通揣好枪，按照龙炘玥的指示一脚油门秀车技般地直接将车子停在仓库门口。
门外的两个男人立刻围了上来，林子通瞬间开了车门将枪顶在一人头上。龙炘玥开门下车：“去叫姓袁的出来。”
另一个西装男人后退着进了仓库，林子通手里的枪顶在男人头上提着男人领子，一脸狠意地跟进，龙炘玥一脸风淡云轻地跟在最后。
仓库内包括方才进来的西装男人共有四人，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到变故立刻便站了起来，在看到龙炘玥的瞬间愣了一下，堆笑道：“龙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示意阿通放开手里的男人，龙炘玥笑道：“您手下有人截了我的货，这事儿不知道袁少爷知不知情。”
袁景轩面色一僵，转头对手下骂道：“没长眼的！还不给龙小姐看座！”待到手下小弟搬了轻型的沙发过来，袁景轩赔笑道，“龙小姐，我能不能问一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龙炘玥坐到沙发上，依旧是那副不愠不火的模样：“9天前。袁少爷手下人多，难免有管教不好的地方，阿通。”
林子通得言，一把扯了袁景轩身旁的男人：“龙小姐，截我们货的就是这个，这小子那时候还划了我一刀。”
听到仓库外的车声，知晓是龙炘玥带了人，袁景轩面色有些难看。龙炘玥笑道：“不是我不给袁少爷面子，只是既然想拿我的货，少不得是要吐点血出来的，不然挂了自家面子，老爷子那边儿我也不好交代，袁少爷说是不是？”
“龙小姐。”
闻得前面的一声唤，后座上正闭目养神的龙炘玥慢慢睁开眼：“怎么？”
“龙小姐，刚刚右边那辆吉普，跟之前在南郊想截我们货的，应该是同一辆。”
龙炘玥抬眼：“确定么，阿通？”
开车的年轻男人点了点头：“开车的那个小王八羔子当时在我捅他们老大的时候给了我一下子，我胳膊上现在还有伤，绝对不会记错！”
“跟上去。”
林子通一愣：“龙小姐，可我们一会儿还要......”
“我说跟上去。”
林子通不再犹豫，一脚油门直追了上去。
车子偏离了原本的方向行驶，在右耳处挂着的微型耳麦上点了一下，龙炘玥命令道：“霍斌你们先走，阿侃跟着我。”
林子通车子开得很稳，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对方也显然是不大高明。行到西郊车流渐少，林子通放慢车速，道：“龙小姐，再跟下去估计就要正面碰了。”
龙炘玥嘴角一勾：“碰。刚巧早晨刚听说了一件事，我今天就是来找不自在的。”
还好郊区的路途不算远，远远看到方才的吉普正停在一家不算大的废弃仓库旁。林子通揣好枪，按照龙炘玥的指示一脚油门秀车技般地直接将车子停在仓库门口。
门外的两个男人立刻围了上来，林子通瞬间开了车门将枪顶在一人头上。龙炘玥开门下车：“去叫姓袁的出来。”
另一个西装男人后退着进了仓库，林子通手里的枪顶在男人头上提着男人领子，一脸狠意地跟进，龙炘玥一脸风淡云轻地跟在最后。
仓库内包括方才进来的西装男人共有四人，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到变故立刻便站了起来，在看到龙炘玥的瞬间愣了一下，堆笑道：“龙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示意阿通放开手里的男人，龙炘玥笑道：“您手下有人截了我的货，这事儿不知道袁少爷知不知情。”
袁景轩面色一僵，转头对手下骂道：“没长眼的！还不给龙小姐看座！”待到手下小弟搬了轻型的沙发过来，袁景轩赔笑道，“龙小姐，我能不能问一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龙炘玥坐到沙发上，依旧是那副不愠不火的模样：“9天前。袁少爷手下人多，难免有管教不好的地方，阿通。”
林子通得言，一把扯了袁景轩身旁的男人：“龙小姐，截我们货的就是这个，这小子那时候还划了我一刀。”
听到仓库外的车声，知晓是龙炘玥带了人，袁景轩面色有些难看。龙炘玥笑道：“不是我不给袁少爷面子，只是既然想拿我的货，少不得是要吐点血出来的，不然挂了自家面子，老爷子那边儿我也不好交代，袁少爷说是不是？”
袁景轩闭口不言，龙炘玥压根也没指望他回答，直接起身抬腿便是一脚踹在男人小腹处。
挨了这一脚，男人捂着肚子弓腰倒在地上。龙炘玥一脚踩在他脖颈上，依旧笑着：“说吧，东西在哪儿？”
被龙炘玥踩在脚底下，却见袁景轩似乎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男人心一横，咬牙吼骂道：“臭娘儿们，那批货我们根本就没得手！妈的你自己人私吞了还他妈过来找老子麻烦！老子要是拿了你的货，就是你养的！”
林子通见状一枪托甩在他头上，男人立即昏死了过去。
龙炘玥坐回到沙发上，将脸转向脸色铁青的袁景轩：“袁少爷这都听到了，方才在路上阿通指认的时候我原还是不信的，毕竟你居龙会与我们千叶组这么多年的交情，袁家家大业大的又怎么可能惦记我这点小玩意儿。但是刚刚，你这小弟说得可是‘没得手’......你说这件事情，我是不是可以上报老爷子了。”
袁景轩脸色发青，急道：“龙小姐，这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狗东西那天一定是喝了点酒找不着北了，瞎了眼去招惹您。我回头一定拷问他都有谁参与，到时我亲自领着他上门给您道歉！一定给您个交代！”
龙炘玥摆了摆手：“言重了，本来也只是我的事情，闹到老爷子那去影响了两家关系也不好。不过我刚才进仓库的时候听到了点响动，好像是......我一个熟人的声音，袁少爷，你们是不是抓了我朋友？”
听了这话，袁景轩顿时脸色一沉，犹豫道：“是您......朋友？”
龙炘玥盯着他，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晌，袁景轩沉声道：“将凌总请出来。”
一会儿的工夫，两个男人从里间带了一个女人出来，女人一身黑色正装，发丝有些凌乱，双手反绑在身后，嘴上贴着胶布。
龙炘玥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松绑。”
男人犹豫地看了袁景轩一眼，后者虽面有些不甘，依旧点了点头。
挥手让阿通将女人扶过来，龙炘玥在地上躺着的男人身上踢了一脚，笑道：“都说做我们这行的，智商不够，拿命来凑。这次看在袁少爷的面子上，这智商不够的，命就先给您留下了，以后自家这些个不懂事儿的，还请好好管教。”言罢带人出了门。
扶着凌若素上了车，将车开远了些，林子通开口问道：“龙小姐，这真是您朋友啊？”
龙炘玥摇头：“不认识。只是居龙会这把火早晚要烧起来，我不过随手添了把柴而已。”
龙炘玥在今早就知晓居龙会绑了个人，只是不知道绑的是谁。袁家也算是在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有着自己的场子地盘，赚着自己的银子。袁家在不缺钱的情况下突然做绑架这种得罪人的事，除去真的有仇，就只可能是被委托了。
本着既然碰上了就顺便找找麻烦的想法，龙炘玥开口向袁景轩要了人。毁了袁家这单生意，龙炘玥不知袁家这把火是否能如她预期般，提前烧出来。
只是......龙炘玥看了眼身边一直自从被带出来就没发过一言的凌若素。
这风凌集团董事的小女儿，倒是个意外收获。
挨了这一脚，男人捂着肚子弓腰倒在地上。龙炘玥一脚踩在他脖颈上，依旧笑着：“说吧，东西在哪儿？”
被龙炘玥踩在脚底下，却见袁景轩似乎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男人心一横，咬牙吼骂道：“臭娘儿们，那批货我们根本就没得手！妈的你自己人私吞了还他妈过来找老子麻烦！老子要是拿了你的货，就是你养的！”
林子通见状一枪托甩在他头上，男人立即昏死了过去。
龙炘玥坐回到沙发上，将脸转向脸色铁青的袁景轩：“袁少爷这都听到了，方才在路上阿通指认的时候我原还是不信的，毕竟你居龙会与我们千叶组这么多年的交情，袁家家大业大的又怎么可能惦记我这点小玩意儿。但是刚刚，你这小弟说得可是‘没得手’......你说这件事情，我是不是可以上报老爷子了。”
袁景轩脸色发青，急道：“龙小姐，这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狗东西那天一定是喝了点酒找不着北了，瞎了眼去招惹您。我回头一定拷问他都有谁参与，到时我亲自领着他上门给您道歉！一定给您个交代！”
龙炘玥摆了摆手：“言重了，本来也只是我的事情，闹到老爷子那去影响了两家关系也不好。不过我刚才进仓库的时候听到了点响动，好像是......我一个熟人的声音，袁少爷，你们是不是抓了我朋友？”
听了这话，袁景轩顿时脸色一沉，犹豫道：“是您......朋友？”
龙炘玥盯着他，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晌，袁景轩沉声道：“将凌总请出来。”
一会儿的工夫，两个男人从里间带了一个女人出来，女人一身黑色正装，发丝有些凌乱，双手反绑在身后，嘴上贴着胶布。
龙炘玥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松绑。”
男人犹豫地看了袁景轩一眼，后者虽面有些不甘，依旧点了点头。
挥手让阿通将女人扶过来，龙炘玥在地上躺着的男人身上踢了一脚，笑道：“都说做我们这行的，智商不够，拿命来凑。这次看在袁少爷的面子上，这智商不够的，命就先给您留下了，以后自家这些个不懂事儿的，还请好好管教。”言罢带人出了门。
扶着凌若素上了车，将车开远了些，林子通开口问道：“龙小姐，这真是您朋友啊？”
龙炘玥摇头：“不认识。只是居龙会这把火早晚要烧起来，我不过随手添了把柴而已。”
龙炘玥在今早就知晓居龙会绑了个人，只是不知道绑的是谁。袁家也算是在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有着自己的场子地盘，赚着自己的银子。袁家在不缺钱的情况下突然做绑架这种得罪人的事，除去真的有仇，就只可能是被委托了。
本着既然碰上了就顺便找找麻烦的想法，龙炘玥开口向袁景轩要了人。毁了袁家这单生意，龙炘玥不知袁家这把火是否能如她预期般，提前烧出来。
只是......龙炘玥看了眼身边一直自从被带出来就没发过一言的凌若素。
这风凌集团董事的小女儿，倒是个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