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一世安(古风)

也不知致远他,能否撑得下去。
……
此时此刻,将军府中,宋行之和宋慕禹远比林氏所想见的要坚强得多。
正是一夜中天最暗空气最阴冷的时候,也是执夜的士兵精力最不支的时候。夜色掩映下两个黑影悄然移动,是宋氏父子潜往府中一向少有人至的客房。
那夜儿女的一番话让宋行之深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思来想后决定先与驻扎在京城的部属取得联系,探得些宫中消息后再行思量对策。可将军府四面均有禁军在外守着,想要出门无论是提刀硬闯还是飞檐走壁都无半点可能。就在宋行之即将无计可施的时候,宋慕禹犹犹豫豫地告诉他,其实府内有条通往邻坊的密道。
“爹,就是这里了。” 宋慕禹手中拿着一根特别的蜡烛,烛捻套了铁罩,只在接近顶端的部分留一个小口,达到将光束汇聚为点防止烛火暴露行踪的目的。宋行之小心闭紧客房门,瞧见光点照亮屋内供奉的佛像,犹豫一瞬上前按弄两下,少倾果真见半面墙壁无声转开。
宋行之眸中几多疑虑,甚至无意间掺了几分审讯时的步步紧逼,看得宋慕禹心中一颤,“你怎么知道的?”
“这…这个……” 这目光比宋慕禹十几年来见过他父亲最暴跳如雷的时候都要凛冽几分,支吾半晌,他不得不如实将他如何为出府挨了教训,如何受林氏提点思索夜半无人处,又如何在这客房摸索到机关一一道来。
听得爱妻独瞒了他这样大的秘密,宋行之心中要说没几分怒火与醋意那是假的,当下却只能忍下来,劝自己感慨一番林氏心思细腻。他自己常年在外征战,更无亲族,往来拜访者大多前去兵营,府内一年本就接待不了几个人更不用说留宿者;就算客里有人住下,在大延无论天子臣民均敬奉神佛至极,除非特意,又有哪个能偶然探得佛像下的玄机。
“走吧。” 宋行之定了定神道,示意儿子在前带路。密道门在他踏进的一瞬自动关上,举目只见道内四壁平整,宽窄如为他量身定制一般,宋行之不禁暗暗称奇,难道是妻子未雨绸缪,一早便想到要在危机时刻为他留条生路吗?
大概走了一刻有余,宋慕禹在一道门前停下来,道,“从这里出去就是长庆坊了。”
直接去兵营路途太远,府内长期无人必会惹禁军怀疑,林宋两家世代交好,林氏兄长的府邸就在长庆坊,若先去那里问一问消息…… 宋行之略一思量喜上心头,“走,慕儿,随为父去拜见你舅父。”
“爹,” 宋慕禹却迟疑着拦住他,“那个……”
“男子汉大丈夫当断则断,老这么吞吞吐吐成什么样子?”
“爹…,您和我娘,关系不好吗……”
“你?!”
“爹爹您别生气!我是说,娘为何要平白无故,通一条密道到舅父家呢……”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7-12-28 13:53:00 +0800 CST  
三天假快乐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7-12-30 10:55:00 +0800 CST  
第五章
“这有我们几个守着,夫人就放心吧。” 启元殿里,喂仍昏迷的李珞琮喝过药,几个宫女主动收拾起碗碟勺匙,催林清妤去偏殿小憩。

“夫人来殿里几日每次都是匆匆靠着床头歇歇,怕是还不知道偏殿在哪呢吧?” 元翠是启元殿中掌事的宫女,该出嫁的年纪了,性子却比几个小的还要活泼些,听得这句打趣,旁得几个女孩都笑起来,林清妤也弯了唇角。这话倒也在理,入宫几日她便在床头守了几日,当真不知偏殿在哪。

“开始服药以后我们殿下的情况好多了,昨个皇后娘娘也说看着脸上红润起来。再者每日侍候的步骤我们几个早已熟练,夫人实在不必如此操劳。” 在启元殿这些天,几个宫女对林清妤愈发亲近,一来李珞琮是如今延帝最宠爱的皇子,若是不幸去了,她们几个便再难有这样显贵的机会;二来林清妤待人和善,凡事亲力亲为无不尽心,众人也对她逐渐信任,对将军府的猜忌更不由少了些。

元翠一番话引来的一众帮腔让林清妤愈不好推辞,加之连熬三日药也着实累了,遂吩咐几个丫头到行针的时候再叫起她。同元翠一道前往偏殿,不远的距离里花枝团簇,阳光拂在身上消倦解乏,好不惬意。许是少年身子康健,李珞琮对汤药的排斥只持续了一日,恢复的比预想中好得多,最多再三日便能苏醒过来,即有可能直接洗脱宋氏的罪,这令林清妤不由欣喜。只是真凶尚未出现,她多少还有些不安。

“奴婢们思虑不周,这里布置的太过简单了些,还请夫人莫要嫌弃。” 两人到了偏殿,元翠手脚麻利的净碗烹茶,趁林清妤欣赏殿内陈设的功夫一杯洞庭茶已递入手中。林清妤低头吹散几片浮末,只觉她这话说得未免托大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思量片刻只道得亏姑娘们尽心,不然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

两人又聊了几句,无非是问她了些诸如家住何处,有何喜好,三殿下又是怎样个性情之类,辗转聊到她来年行将出宫,待要问之后的打算,元翠却一笑打断道,“夫人趁热尝尝这云梦泽贡来的好茶吧,除去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也就只有我们殿下有这样的恩宠呢。”

这茶汤色碧绿清澈,叶底柔匀,当真上品无疑,只是林清妤一直有个头疼的毛病,眼下精神不济,自觉如此品来倒糟践了这云腴。即推脱说行将小睡,此时饮茶便当真应了它不夜侯的雅号。元翠一笑,自是退去不提。

浅眠半刻有余,往往累到极致的人反而睡不安稳,隐约听得门前似有响动,林清妤起身开门既见一面生的小丫头徘徊,急急告诉她此时元翠等已经要给殿下行针了。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7-12-30 10:57:00 +0800 CST  
亲姨姥为宋慕禹同学起了爱称小木耳,特此通报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7-12-30 19:17:00 +0800 CST  
新年快乐哦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1 00:01:00 +0800 CST  
今天小郁闷,想不出说什么,只希望每一个看到这篇的宝宝都能够开心,不开心的有地方寻求疏导之后也能够开心
以上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2 00:03:00 +0800 CST  
这日夜,启元殿里独留林清妤和白日里那个名唤茶儿的小丫头守夜。晌午间着实惊心了一场,到底只是粗通医理的人,元翠虽是好意,行针的位置却步步不在点上,若是林清妤再晚到半瞬,她下一针就当真要牢牢嵌进不如归去的穴里。急急加了药量并取来若干上佳补品调理,忙碌到晚身心俱疲,却是万不敢再将看护事假手他人了,好在茶儿主动提出要陪她,也算是漫漫长夜有个人作伴。

“不怕夫人怪罪,这些天我常躲起来偷偷的看着夫人,我本以为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要每天委屈着过日子,夫人身份尊贵,却还是…,还是天有不测风云,要…屈尊来照顾殿下……”

午间见的时候以为不过是个连门都不敢敲的腼腆青涩的小姑娘,独处不过半个时辰,林清妤看着她却不由想起几分自家那话唠的影子,莫名有些亲近。只是听她愈说愈没顾忌,林清妤不得不轻咳一声,拿捏起一分严厉,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夫人您别生气,我…我就是……” 茶儿支支吾吾未说出个所以然来,林清妤也未再强求,微眯着眼倚在床头示意自己倦极要她上来按摩几下。茶儿纤白的十指插入乌发轻轻按压,绵若无骨倒真是一双揉按推捏的好手,“你懂医理,看见元翠今日行针有误才来找我的,对吗?”

“奴婢……” 茶儿双手一震匆忙膝行退后几步跪倒,低着头身子微颤指尖泛白,嗫嚅良久却只觉自己辩无可辩,问,“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又不是责怪你,这样紧张做什么,起来吧。” 林清妤说着上前扶她,玉指摩挲她的手,虽是个粗使丫头,皮肤却天生的细腻,她养尊处优亦比不上,“今日的事多亏你机警,本想谢你,现在这情形我倒过意不去了。” 边说边拉人起来,“我只是觉得白日的事你做得在理,方才一番话却糊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呢?”

林清妤目光灼灼直羞的茶儿无地自容,启元殿里众俾子均已元翠为首,今日她让元翠因此颜面大失,日后必受其折辱。加之她本就看不惯其他人奉承逢迎的嘴脸,这般计较下来与其留在这挨日子,倒不如寻个机会离开这妇人是非地。

方才一番试探,也想看看这将军夫人是否当真值得依托。

茶儿垂着头没出声算是默认,两抹红晕悄然蔓上双颊,愈衬得俏脸唇红齿白反看得林清妤喜欢起来,细细端她眉眼,倒和一个人有七分相像…… 细说起来她实则早注意到这姑娘,总趁她煎草药毕,悄悄去辨识药渣……

“三殿下的病情和用药情况想必你也清楚,我会知会元翠提你到殿前照应起居,白日殿内自然人来人往,夜间若还有精神便来陪我一起守夜,如何?”

出宫不易,这般日子虽忙着,却尽可避免与元翠一伙单独碰面,来日若三殿下好转,圣上或亦有恩赏,也算安排的妥帖。

茶儿心下一喜刚想叩首道谢,忽觉颈后一凉,却是一道利刃破空而来,直钉在身后柱上。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2 19:31:00 +0800 CST  
第六章
利器破木发出“嚓”的响声,茶儿大叫一声栽在林清妤怀里,后颈一阵热辣滚烫,裸露的肌肤却飒飒蹭着冷风,一连声尖叫即将破口却被人堵上直呛得一串咳嗽。“喊什么呢?” 林清妤顺着她的背几分无奈道,“划破点皮而已,又不带毒,值当吓成这样?再把巡防营招来。”

“啊?” 茶儿听了这话愣住一瞬,手伸向后颈摸摸果真只是极细一道擦伤,哪有想象中血流如注的样子,不禁又脸红起来。抬起头刚想道谢,却见林清妤的目光方从紧闭的房门收回,转向身侧的柱子时猛地凝滞,茶儿紧跟着看去,待看清那三棱刀尖钉在柱上的纸条后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其上赫然写道:丑三,破城。

丑时三刻,大军破城?这难道…是大将军传与夫人的密信?

那将军这是要…反……

短短四字包含的信息却太过巨大,令茶儿猛地站起,“你识字?” 林清妤突然问,声音中蓦地多了几分冷洌的味道,虽是问句那语气却显然已经定了她的罪。茶儿吓傻似的低声称是,反应过来紧接着疯狂的摇头,发髻上不多的珠玉相撞噼啪作响,惹得人愈加烦乱。棱刀带纸被林清妤劈手拔下,室内蓦地扬起青烟,却是指尖字条转瞬卷起的火,燃烧起焦灼味道。茶儿惊恐的看着林清妤皎白手指尽数浴于火中,空气里不见皮肉滋拉反而香气丛生,想要尖声叫出来,又想起林清妤方才说的话紧紧捂住嘴,口中“呜呜”恰如哑巴痴语,道不清的惶惑惊虑。世人皆道宋将军勇武,夫人却是温婉贤良非常,怎…怎地这眼前的夫人,却凛冽至极,如那手握幽冥鬼火的阎罗一般。

不,若是阎罗,怎会有这满屋的香气,莫不该是陈腐阴沟的霉烂味儿吗?

一瞬犹如神明指引,又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早盖过惶恐,茶儿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几乎是犹如面圣般的严谨端肃,一句话虽音色沙哑,却一字一顿坚定非常,“茶儿蒙夫人相助,必此生追随夫人,探汤蹈火,谨之慎之,万死不敢辞!”

“你……” 下巴被纤长的指抬起来,指尖刺的脖颈有些扎,茶儿低垂双目不敢去看那面容谪仙般冷酷又清丽,只觉得两道目光在脸上逡巡良久,似乎要把她每一寸肌肤都看下。也不知到底多久,轻轻几巴掌拍在脸上让茶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起来吧”,林清妤此时的面容温暖和煦的似方才的事从没发生过,“哪就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5 15:38:00 +0800 CST  
哪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林清妤此时内心实则乱得很,她手握的哪是什么幽冥鬼火,不过是心中燥急了内力生生逼出来的。这件事着实蹊跷,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是宋行之无疑,可是方才她并未听得门外有丝毫飞檐走壁的异动,更别说还密密麻麻守着婢女侍卫轻易容不得任何可疑人员出入;可若说是有谁下的圈套,且不说哪个能将宋行之的字模仿的如此之像,单这一手掷刃的功夫,都让她认定是将军府亲兵才能练就的绝顶武艺。

身陷宫城,消息不通,若宋行之要反,她没有理由不全力相助,可他为何要反呢,是怕一旦三殿下有佯祸及慕儿以及将军府,还是在她进宫的这段时日,京城发生了些旁的事?

入宫擒王不成,束手以待又不成,宋行之呀宋行之,你倒是一纸字条来去匆匆迅如风,你要我这执帚人,当如何应对……

当薄暮微启,雄鸡一唱的时候,林清妤觉得她不能再这样呆坐下去了。

字条上并未点明何日行动,以她对宋行之的了解,领兵多年,倘若当真要叛,也不会将消息过早或过晚的传出去以要人仓促应对或留出令事件发酵的余地。如此算来,大军行动之时必是次日夜。

区区不过十二个时辰,该做的不该做的,都需得争分夺秒一一去办了……

启元殿的下人都注意到今日药庐的青烟升起的格外早。日出时分茶儿领了她被分配的第一个任务归来,“怎样?” ,林清妤正把药汤从砂锅倒进小盅里,碧绿的汤汁滤过纱布,即使是布面残渣都透着一股子草木的涩味。

“昨晚守夜的人并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金銮殿前与我同乡的侍卫我也问过了,他说这几日早朝一如往常,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就是……” 茶儿犹豫一下,小心觑了觑林清妤的脸色,“宋将军连着五日都没来上朝,他听说是圣上派禁军围了将军府……”

“嗯。” 林清妤似乎对这后半段消息并没太多惊讶,淡淡挥手招呼她坐了,淡然地从旁边冰块冰着的小锅里盛出一碗清粥,吩咐道,“早上来不及做什么,喝两口降降火。”

“嗯,是。” 茶儿有些不知所以然的坐了,看林清妤没事人似的依旧摆弄那些药汁愈发觉得这将军夫人心底果真深不可测,默默片刻仍没忍住好奇,“您就不担心将军吗?”

“担心他做什么,又不是出不去了。” 林清妤坦然道。

“也是,以将军的本领,区区几个兵自然不在话下,而且……” 茶儿着急地忙闭了嘴,将军那可是谋划着擒王的人呀,怎么可能出不来,瞧她这什么记性!

“怎么不说了,怕我?” 林清妤抬头看她一眼自顾自道,“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地府的阎王,想要学火等回府我就教你。”

“……” 还说不是阎王,这不是心里想什么这都知道吗,完了完了完了,怕是要有今天没明日了……

“噗——” 许是茶儿的表情太过纠结,林清妤噗一声笑开来,伸手捏捏她的肉脸,“睡着便梦呓这个毛病,你自己恐是不知道的。”

“……”

就在茶儿还沉浸在自己竟然梦呓以及宋夫人笑起来竟是这样好看的痴梦中时,林清妤早已将第三遍药汁滤出并盛在小碗里打算端入寝殿服侍李珞琮饮下。将要踏出房门,轻飘飘几句话传到茶儿耳中,字字震开有如雷霆,“一起走吧,今日替我守住殿门不许任何人进来,午时末皇后娘娘许要来看望殿下,你也给我拦住。”

“还有,” 女子的眼波微微流转一瞬,“若过了寅时我仍未从房间里出来,你带上几个太医一起,冲进去。”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5 23:38:00 +0800 CST  
最近几天怕是事忙,可以送上特制小剧场一份

各位看客有意者欢迎留言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6 14:40:00 +0800 CST  
各位有什么想看的欢迎留言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6 15:46:00 +0800 CST  
小剧场
(全称夜晚放飞自我别说这是我写的之精神错乱小剧场)

公元贰零肆零年
今晚的家庭晚餐上,宋念予吃得极为惴惴。
说是家庭晚餐,宋慕禹年满十八离家上大学去了,宋行之昨天刚刚出差去了,饭桌上也就剩林清妤和宋念予俩人。
“妈,你尝张阿姨今天做的溜白菜可好吃了,这个竹笋炒肉也可香了,多吃点,多吃点……”
宋念予今日甚为殷勤,原因无它,皆是由于她早上赖床误了校车、中午减肥没有吃饭、下午考试只写上一半,以及傍晚回家带来的惨不忍睹的成绩单。
照宋念予的话讲,都是小事儿。
……不要跟她提上学期就因为这些小事儿让她在床上趴了整整一天!
“妈,这个,你看今天头条新闻没有……”
天助她呀,今天可是四月三十!
(国际不打小孩日)
“看了。” 林清妤淡淡地道,在宋念予碗里添了几块竹笋炒肉的竹笋。
“这个,妈,你怎么看?” 宋念予小心翼翼扒着白米饭埋住竹笋,顺便腹诽张妈不安好心。
“不怎么看啊,我们家又没有小孩了。” 林清妤似乎的确提过在她眼里上了初中就不算小孩的理论。
“别人家有啊妈,对实时发表看法不分是否适用于自己。” 这个也是她自己说的没错呀……
“真想听?” 林清妤放下筷子伸伸懒腰靠在椅背上,想了一会儿,“我觉得,偶尔太过分了打几顿也没什么。”
“但是——”
“(⁎⁍̴̛ᴗ⁍̴̛⁎)”
妈,你快说呀,你但是啥呀,但是不适用于今天对不对,对不对!我就说我妈最听社会的号召啦,最有公民的责任感啦,啦啦啦啦啦!
“经常打小孩的女人肯定都很没有气质。”
嗷——————
妈!你最有气质了你最美了最帅了最年轻了,你是我亲妈呀,你怎么能说出来这么有哲理的话呀!!
“但我这半年来好像都没动过你。” 林清妤边说边活动起了手腕。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7 00:25:00 +0800 CST  
为央视爸爸疯狂打call!!!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7 11:08:00 +0800 CST  
忙完三天,今晚更文,明天继续忙

我的礼物到底什么时候能给到宋将军,我也很着急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09 13:19:00 +0800 CST  
第七章
“娘娘息怒,奴婢实不敢冒犯娘娘,只是宋夫人正施药,此时进去恐怕影响三殿下的医治,还请娘娘三思啊!”

“她宋林氏哪次施药避着本宫了?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本宫动手!”

启元殿,茶儿死死把在门口,即时紧张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也不肯把门外的人放进去。皇后杜氏的仪仗铺了一整个院子,密密匝匝的宫女太监,各个厉眼如鹰,芒刺般扎在茶儿身上:还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区区一次等宫女,竟能和皇后娘娘僵持上不下半个时辰。

赶去大明宫报信的遣了一个又一个,皆称陛下正与几位武将商议甘州军情,不许人打扰,在又一个小太监带回同样的消息后,杜氏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混帐东西,报个信都办不到,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死!”

立时有几个侍卫上前拿人,门外传来劈劈啪啪的棍声,早已跪倒的一众人不禁将头埋地更低,皆怕引火烧身。

小太监尖利的叫声渐渐停下,院内重归死寂,只听得隐喻有车辘碾过,知是有人将尸体拖入乱葬岗,茶儿跪坐在地,半个身子都瘫在门上,内心一片寒凉。她不知为何她便铁了心的要听林氏的话,可若再这样相持,下一个被板车拖走的,可就是她了呀……

“皇后娘娘,” 元翠大着胆子膝行至杜氏身侧,“娘娘身份尊贵,何苦为一个贱丫头动气。这丫头不知受了宋林氏何种蛊惑,如此乖戾跋扈之人,奴婢等自当为娘娘效力,除……”

“你说什么?” 元翠一番说辞还没完,已被杜氏镶嵌玳瑁的一双金甲迫着不得不高扬起头,“啪!”,几道长痕猝不及防划上元翠粉光水滑的脸蛋,夕阳映在眼里,她只觉一阵眩晕里似有星点血红从护甲尖旋转着溢出来,脸上却没有痛。

眼前杜氏的嘴一张一合怒气冲冲,听不清说什么,似乎是训斥她身为掌事宫女不该如此教导下人……

一个巴掌打得启元殿前又静下去几分,像是将死之人才有的沉寂。许念在曾经主仆一场的份上,杜氏并未再开杀戒,一通怒斥后一个滚字赶走元翠。启元殿众人看着往日风光无限的姑姑此时面目红肿发丝凌乱,颤巍巍跪爬的样子,各个心中除了畏惧却多了一份不甘和难解,元翠平日里是霸道些,却基本未曾薄待过他们,倒是茶儿向来不与人深交。她们本以为她只是性子内敛,却没想到如今这贱俾不仅对林氏尽行阿谀奉承之所能,连皇后也要让上她三分!

同样都是为奴,为何有人轻易送了性命脑袋揣在裤腰过,有人却可以嚣张至此!

“请皇后娘娘明鉴!”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启元殿前霎时一片人声,于这深宫里久了,本以为各个都已磨成铁石心肠,今日眼怔怔看着皇后不公,元翠受辱,小太监临死的凄厉叫声如萦在耳,这让他们不能不激愤。

道是泣人,不若伤己

“反了!都给我反了!来人,快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拿下!” 杜氏凌厉的声音穿破晚霞,满头珠翠都瑟瑟作响,凤眸扫过矗立两侧的侍卫,一语既出,却只见无一人听命,不动不语。

“你们这是都要反吗?!” 杜氏气急,一掌拍在御座上,护甲掉了一颗也浑然不觉。一众侍卫虽有那胆子小的随之颤了两颤,倒也仍没一个动手,混都死死把茶儿盯着,似是把那小太监的命也一并算在了她头上。

“你们……”
杜氏虽仍是激动,却也知法不责众的道理,况且本就是她无理在先。只是她本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样大,杀死那小太监不过因她气闷致极无处发泄,本就是条贱·命,也值当这群乌合如此声张!

好一个岚妃,就算死,也不让我有半分安宁!

“来人,给我把这丫头……”
“慢着!”

就在杜氏斟酌再三决定痛下杀手之时,启元殿的门打开,茶儿身子一歪栽进门内,林清妤站在那,面色纸般苍白,空气里甚至都被她添上了些血腥气,她并未行礼,就那么笔直的站着,声音敦肃沉静,“皇后娘娘,三殿下醒了。”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10 18:28:00 +0800 CST  
第八章
大延的都城快入秋了,这几日天黑的都比往日早些。

三人两骑并一架车停在朱雀门外,为首的男子器宇不凡,剑眉星目,着一身绢布甲,丝质顺滑,质地轻巧,前胸饰以铜质人面像,肩胛袖口皆缀松石及五色锦带若干,于习武之人的英武间又填了几分逼人贵气,本是佳节庆仪间所着的礼服品样。

早过了落锁的时辰,宋行之今日薄暮接到圣旨宣他在此接林氏回府,连带将军府外围了十日有余的兵士也一并撤了回去。圣旨言到林氏身体有恙命他好好照看,他适才急匆匆寻了府中闲置多时的车架来,并宋慕禹及管家邓伯,策马至朱雀门。

林氏回府,禁军撤兵,想必三殿下的毒性已祛,将军府也洗清了嫌疑。只现下城门已闭,不知何时林氏才会出来,也不知她身体到底如何了。

总喜欢这般孤身犯险,以后他出征在外,留她一人可怎么好……

待三人等的均已心气浮躁,宋慕禹甚至都要冲将进去,城门终缓缓开了一角,一个黑影漏夜出城而来。

“母亲!” 宋慕禹冲上去,两手张开,迟了半晌双膝一软撞在地上,口未张泪痕早流了满脸,哽咽道,“孩儿错了,是孩儿不孝顺……”

“快起来,” 林氏的声音听上去是有几分疲惫的,身形却还算稳,并未到需车架抬回去的程度。宋行之本也想走上去,只是看到妻儿俱都神色凄凄,林氏的眼圈也红着,叹了口气转身牵马,吩咐邓伯驾车准备回家。

宋慕禹跪了一会儿禁不住林氏接连催促站起来乖顺的靠在她肩头,揽着腰,是六岁余开蒙被教导礼仪规矩后便少有过的亲昵举动。“怎么了?” 林氏摸了摸儿子的头,轻轻问,想了一会儿有些狡黠的笑,“爹爹揍你了。”

“娘!” 宋慕禹不依,嘟嘟嘴,“不盼儿点好吗?”

“那怎地这般颓着?”

“娘……” 宋慕禹头埋在她颈窝,贪恋着那一丝母亲温暖的气息,默默一阵赌气道,“儿以后再不给那李三儿桂花饼吃了!”

这话说的孩子气,连忙着牵马的宋行之听到都回转身微笑了笑,“好了,并不怪你,也不怪三殿下。” 林氏道,看着邓伯已准备停当,夜色里马儿鼻腔喷出的热气弥漫开仿若浮生一梦,若真若幻,拍拍儿子,“乖,先和邓伯回家,娘想和你爹爹走一走。”

“啊?好……” 宋慕禹看了看林氏,又看看父亲,虽不情愿规矩却还是懂的。更何况他看宋行之这几日日日忧愁,提心吊胆不比他少去半分,遂松开手,叫了他父亲来,翻身上马和邓伯并车架一道回将军府。

“啪!”

待几人走远了,谁料林氏二话没说先扬了一个巴掌到眼前身材七尺的汉子脸上,眼眶更红了,胸口急剧起伏的呼吸着,“你便这样不相信我吗?!”

“妤儿?” 宋行之被妻子一巴掌扇的满脸懵,虽枪林剑雨贯了这点痛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在他印象里夫妻十余年林氏还从未有过这般失态的时候,一时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了她。懵噔一阵看林氏情绪激动胸口更剧烈的起伏着,甚至还愈再扬手,只得双臂使力将她环在怀里,有的没的道起歉来。

“你走开!放手!” 林氏小姑娘一般在他怀里左右挣扎,不知哪来的力气,拳头如疾风骤雨砸在胸前的铠甲上,似是把那人头当了丈夫出气,倒让宋行之连忙去拦止不住担心铜甲伤了妻子的手。“好了妤儿,没事了,没事了。” 宋行之只得更紧的抱住她,只当她是宫变之下惊恐难抑。

“你……” 林氏的力气到底不若长年习武的男子大,发觉自己动不了了,满腔激愤遍都化作泪水,扑簌簌落了满脸。正待宋行之还在纠结是否要松开手即使多挨两巴掌也不要使她哭坏了身子时,唇前突然一热,他没带防备紧接着被抵到宫墙上……

……

“妤…” 宋行之刚要出声,一团软肉撬开他唇齿直通咽喉,遂与口舌缱绻纠缠在一起。林氏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单手扒着身后的墙,甚至指尖在他腰间狠转了半圈惩罚他要说话一般。

在皇宫待了几日,妻子怎就这般开放了…… 宋行之心里想。

唇与齿悱恻缠绵,珍贝不时轻咬小舌,似要尝些腥咸才肯罢休。开始只是林氏一味攻城拓垒,呼吸急促,女子身上天生的百花香气并那即使在暗夜里也温暖和煦的阳光味四散,挑逗的宋行之血脉贲张,身子一挺反将林氏压在墙上。左右四处无人,墙内宫人侍卫皆懂个口耳不灵的道理,放纵些又何妨。

两人翻覆良久,林氏衣襟发髻皆乱了才停下来,卸了力般倒在宋行之身上。宋行之靠着墙,突然看妻子的样子有些好笑,他们成亲的第二年有了儿子,第六年又添了女儿,他常年领兵在外,将军府被林氏一人撑起打理的井井有条,似乎很久没看见过她这般任性的小女儿情态了。

“你,你……” 林氏实则疲惫至极,不停粗重的喘息着,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被宋行之不停抚着背安抚并灌了几口水才好些,“你,为何要传我那东西……” 林氏虚弱道,眉稍眼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11 12:44:00 +0800 CST  
“你,你……” 林氏实则疲惫至极,不停粗重的喘息着,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完整,被宋行之不停抚着背安抚并灌了几口水才好些,“你,为何要传我那东西……” 林氏虚弱道,眉稍眼角皆是怨怼,喘了半口气又道,“我说我能治好三殿下,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非要,非要……”

“非要什么?” 宋行之急问,他实不懂林氏在气他些什么,妻子医术如何他虽并不如何清楚,这几日也着实担心的要命,但既然妤儿允诺的事,他从来就不曾怀疑过。

“你还装不知道!” 林氏气急又重锤了几拳在他身上,力道却显然没有之前足了,“那纸条…… 皇上待你不薄,出了事以后也只是派人围府而已,根本没动过慕儿半分,你怎么能够,能够,差一点就……” 说着又絮絮泣出声来。

“你说什么纸条?” 宋行之直觉事情不太对了。

“用棱刀刺进屋里的纸条,不是你给我的?” 林氏也是一愣,身子挺直了些压低声音,立时严肃起来,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待均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林氏低呼不好,拉着宋行之直从高墙翻进宫内。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11 12:45:00 +0800 CST  
接下来就是一两章过渡章节和交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更新会慢些,没有大家想要的登基称帝,但会加几个新人物,比如林子赋他爹如何,李珞琮他爹如何,岚妃是谁,以及解释林氏藏了什么秘密,茶儿究竟是何背景及林宋二人当何去何从。

各位看官品文之间不妨多发些评论以便冬瓜斟酌接下来剧情的走向和如此鬼畜的文风各位是否可以接受。且与诸君共商文字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敬祝万安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11 15:01:00 +0800 CST  
此时的启元殿里,李珞琮虽已醒转,身体还虚着,再加上今日帝后轮番向他查问那日策马始末,好不容易熬到太医请了脉后,才戌时初刻便已昏昏欲睡。

待皇后杜氏回宫,喧嚣了一天的启元殿重归平静,宫人各归其位,唯独茶儿被大明宫的人带走,不知所踪。

李珞琮一向浅眠,亦不喜有过多人侍候,因而虽才他大病初愈,寝店内值夜者也不过元翠一人。加之元翠甚不放心自请盯着药庐煎药,空空荡荡的殿阁里就只余懒懒倚在床头打呵欠的李珞琮一个。

少年此时正翻看一本《山海经》绘本,每看一页便要许久,指间挨着书页逐页描摹,乃至元翠端着药推门进来也恍然未觉。“三殿下”,元翠在离床榻约一丈的地方停下,行了个福利,“按太医的吩咐,殿下该用药了。”

“元翠姑姑,那药闻着就苦,不用了成吗?” 李珞琮扔了书,面带愁容求道。他从小便这样,喜欢刀剑武艺,再痛的伤都能忍下来,唯到吃药的时候,受不了一丝一毫的苦和涩。

“殿下身子虚弱,陛下吩咐奴婢要谨遵太医所嘱,不得松懈丝毫。” 元翠道,实知李珞琮正病着,拗不过她。

“那你先放那,看完这几页我自己喝,你累了一天,去休息吧。” 李珞琮是个没架子的皇子,指指书,点点床头小桌,呵呵笑起来企图用憨态掩饰眼底精灵。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12 17:47:00 +0800 CST  
“奴婢等着殿下看完。”元翠却显然早不吃他这套了。

“诶…”李珞琮见逃药无望,故作深沉叹口气,坐直上半身接过药碗先闻了闻,还好还好,这药苦的并非难以接受。

元翠紧盯着李珞琮的动作,似是恐他一眨眼的功夫这位三殿下便又不知耍了什么诡计。看李珞琮将药碗送至嘴边打算一饮而尽的态势,刚想稍松一口气,翠色的碗却被移开,“元翠姑姑,你先叫他们备上蜜饯果子我再喝,苦的短些。”

元翠是才想到今次的确落了些东西,依言交代门外婢女,不多时几盘青梅、佛手等依样被端进殿。再无缘由赖皮下去,李珞琮才又不情不愿的端起药碗,先用小匙搅了搅,在元翠急切的注视下正欲送进嘴边,门外突然响起兵刃之声,太过突然吓得元翠一个激灵跪坐在地上。

寝殿的门随即被推开,来者一身浅青齐胸襦裙,衣发略有些散乱,太过匆忙连肩臂间的披帛也掉了,却是林氏破门而来。她并未急着言语,喘息急促似乎一时也言不出什么,只飞起身形转瞬夺了李珞琮手中那药碗,待屋内的人反应过来只见药已尽数被泼在屋内栽的一盆金桔中,本跪坐在地的元翠被林氏扭住双臂逼至对角的桌边,再无退路。

“宋夫人?”李珞琮一惊,不顾身子乏力强撑着下得床去,边向两人靠近边小心翼翼的问,“宋夫人这是为何?”

林氏仍喘地说不出话来,提膝一顶使元翠跪爬在旁边的椅子上不能再动弹一分,眼神向对角横去,却见那金桔转瞬枯败的不成样子,泥土中泛着白气,似是冷水泼到烤红的烙铁般朦胧。

“药…,元翠?”李珞琮是个聪明的,看过金桔的惨状心下了然,不禁隐然心有戚戚之意,目光徘徊于元翠并盆栽上,少倾却撑起病体向林氏行下一礼,“珞琮谢宋夫人救命之恩。”

“起来。”林氏的声音比之在朱雀门前更沙哑上些许,示意李珞琮上前,几乎耳语般的音量嘱咐他检查剩余药渣及这碗药是否尚有其余人经手。李珞琮见她实则虚弱,面色似比他这大病初愈之人还薄上几分,刚想叫闻声冲进来的殿前侍卫帮手桎梏元翠好扶她坐下歇歇,殿外响起“陛下驾到”的尖细通禀声,夜色中两个人影随声而至。

“妤儿!”未及门前,只听男声急切呼唤,再转身却是林氏软软摊在冲进屋的宋行之怀中,晕了过去。

楼主 蹇典簣鉂勶笍  发布于 2018-01-12 17:48:00 +0800 CST  

楼主:蹇典簣鉂勶笍

字数:45520

发表时间:2017-12-20 20: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13 14:11:0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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