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长安(架空师徒)

我发四我真想更文来着
实在是这两天脑洞被堵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发生什么
卡住了……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8-31 23:13:00 +0800 CST  
小可爱们别着急…其实楼主从今天上午就在发文了,然而各种吞,不敢发太多次要不然又会被封号…也不知道我是招惹了什么

最近楼主连着四五天没睡好觉,账号又被连着封了两次,真是觉得人生好迷茫…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05 17:36:00 +0800 CST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06 19:09:00 +0800 CST  
第十六章决裂
十一月廿七,浩浩荡荡的大军终于赶到长安城外,乌暗的云低低地垂着,狂风怒号,飞雪悄然飘落,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衬得这世间百态都分外苍白了无生机。
前面的小兵传达了父亲就地扎营明日进京的军令,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翻身下马。
虽有百万大军,城外却静得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已沉沉睡去,我极目远望,金碧辉煌的宫城在这样晦暗的天色中显得更为锐利。今日重回长安,外患已平,待明日入京于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个结束,唯独她的磨难才刚刚开始。我不由得想,宫墙里那位高高在上洞悉一切的天子,到底为她安排了怎样的明天?
我的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阵悲凉,总觉此时的长安城已不再是三个月前我毅然离去不收南襄誓不还的那个长安城,不知是多了什么,又或少了什么。
天色微明,城门吱吱呀呀地开了,城中主道两旁早已聚集了无数人,对着囚车指指点点,我握拳顺着道边扫视过去,目光所及的人都缩着头唯唯诺诺不敢再有动作,我满意地轻哼一声。
宫门外,当今太子亲自出迎,刑部的人自带走了她,我看着她萧条的背影,胸中一阵沉闷。
我清楚地知道,至少此时此刻,我毫无底线地倾向于她,甚至有一瞬竟忘了三个多月前金殿上的那半具尸身。
天子坐明堂,厚赏全军。伍长以上皆升一级,几个重要将领更是赏赐丰厚,唯独我在朝堂上如石头般立了半日,连句问话都没有。
我倒不在乎,想必此次出征的一举一动都早已被陛下知晓,这样晾我半日实在不冤。只是父亲一心认为我已惹怒了陛下,为防止我再惹事端,刚一进府门便又一道禁令将我囚在院中。
我哭笑不得地回了院子,小灵迎上来欲言又止,我心里一突,给阿念使了个眼神,阿念心领神会地将其他人赶了出去。
“怎么了?”我脱去盔甲换上常服,一点一点梳着一头长发。
“小姐出征那日,陛下下令查封城郊,院内的人都被抓去问话。”小灵上前一边帮我梳头打扮,一边低声道。
“青墨和素琴怎么样?”
“其余人都第二日便被放出来了,只青墨素琴整整被关了半月,还是长安令应大人想起她们二人报过官,告诉了刑部陆尚书,又细查几日没发现什么问题才放回来的。”小灵挑了一支碧玉的簪子在我头上比着:“城郊那院子被封了,小姐不在,我便做主在城内找了家客栈让她们先住下,等小姐回来再定夺。”
我心底赞叹小灵考虑周密,“只是我被父亲禁足,年前是出不去的,”我微微蹙眉,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先等等吧,你们替我多打听着些。”
怪异的是,一直到腊月廿三陛下封笔,这案子仿佛被遗忘了一般,一直没什么动静,我略略放心,至少今年不会有什么波澜。
只是日子越拖越久,我越来越沉不住气。
冬去春来,天元三十五年三月,我行了笈礼。五月,阿清加冠,盛国侯为其取字宗醒,立为世子。
我院中的梨花开了又落了,雪白的花落了满地,仿佛下了一场雪。陛下似乎真的把她忘记了,满朝文武也无人提醒,案子被搁置了六个月。
陛下“想起”这件案子的时候盛夏已过,如我所料,刑部主审三司协助。
我将去年埋下的秋月白挖了出来,独自坐在树下自斟自饮。恍惚间,手边的酒杯被人夺去。
“宗醒,你来了…”我强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他紧锁眉头。
“之前你整天愁眉苦脸,现在案子总算开审了你又整日求醉,你到底要如何?”
“我要如何…”我苦笑:“我还能如何?”
眯着眼睛靠了半晌,我拽着他的衣角轻声道:“你让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你在刑部任职,一定能替我安排,”我透过婆娑的泪眼看着他哀求道:“阿清…我求求你,你让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良久的静默,他微叹一声:“姌姌,你这声阿清实在唤地我心酸…我替你安排便是。”
六日后,我带着阿念在阴暗的天牢里见到了她。她一身囚衣靠墙坐着,面色苍白,嘴角还噙了一丝血迹,应是开审这几日受了刑。我不忍再看,转头示意身后的狱卒开门。
约是听到了响动,她睁开眼睛看过来,瞳孔微不可见地一缩。
我迈步进去,阿念偷偷将一个荷包塞进狱卒的手里,那狱卒捏了捏荷包喜笑颜开,恭谨地拱手告退:“郡主请便。”
我紧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转过头端正地跪坐在她面前。
她只看了我两眼便移开了目光:“郡主屈尊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还好吗?”话说出口的刹那,惊雷猛至,吞没了我的声音。
她带着一丝漠然的笑意,整个人竟显得十分遥远,远得仿佛跳出了红尘五行。
“郡主希望好还是不好?”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强压下去道:“我有事向您请教。”
“常莞一介草民,如今身陷囹圄,哪敢指教郡主。”
我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在战场上我为你选了下策,那一战中有三千将士丧生,我为你抛弃了为将之人道,如今我又费尽心思才站在此处,难道仅仅是来看你演恭敬谦卑的吗!”
她的神情略有松动,半晌才扯着嘴角一笑:“郡主有话请问,草民知无不言。”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06 22:01:00 +0800 CST  
嗷终于发出去了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06 22:02:00 +0800 CST  
啊啊啊有一段我一直要改,结果给忘了!!都怪百度成天跟我过不去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06 22:33:00 +0800 CST  
又吞了一层???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07 08:49:00 +0800 CST  
我已无力计较她的措辞,缓慢地说道:“我在回京路上便问过,如今的镇国将军,我的兄长安南,他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我不知道。”她仰着头,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我根本不知道洪豫会发起那一战,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布阵图,其余的战事他从未告诉过我。”
“那您是如何得知我在军中的?”我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一些,长舒一口气又问。
“无意间听到几个兵丁说起中曜军中的和宁郡主,我略略算了算,与他们所说相符的也只有郡主了。”
“为什么把四个最简单的阵法合成一个给洪豫用?”
她扫了我一眼:“郡主心中自有答案,何必来问我。”
“以求心安。”我抚着袖口缓缓道。
她一笑,答非所问:“听闻郡主已定了婚事,草民或是等不到那天了,在此提前恭喜郡主。”
我愤然而起:“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此话该问郡主才是。”她仿佛感受不到我的怒火,仍旧一脸从容。
“看来我今日是多此一举了!”
“郡主,”她的眼角浮起一丝嘲弄:“你该知道,从我被洪豫掳走的那天起,你我便不再是师徒。郡主今日此举,恕草民实在不明何意。”
我冷笑着,连连称好:“你放心,今日我踏出这牢门,便再不会进来!”
“恭送郡主。”她竟挣扎着站起来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我怒火中烧,大踏步走出牢门,身后似乎有一声轻叹,我无暇顾及,跌跌撞撞走过拐角,几乎站立不稳,扶着阿念浑浑噩噩毫无意识,直到阿念轻扯我的衣袖唤我才醒过神,眼前站了一个满脸堆笑的人,我强打精神轻施一礼:“敢问阁下是?”
那人连忙还礼,口称不敢:“下官刑部左侍郎康炆,在此等候郡主多时了。不知郡主有没有空闲与下官谈一谈?”
我颔首:“康大人请。”
黑云压城,银亮的闪电时不时划破长空,狂风呼啸,暴雨将至。我神定气闲地看着对面的康炆,等着他开口。
“郡主可知下官所为何事?”
我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嘴上却说:“和宁并非神人,康大人有话直说吧。”
“好,”康炆笑得有些猥琐:“郡主今日去了天牢?”
“是。若我记得不错,康大人应该是在天牢门口等到我的。”
“郡主娇贵之躯,去天牢做什么?”
我一笑:“和宁出身将门,从小舞刀弄枪的,实在不算什么娇贵之躯。”
“的确。”康炆抚着不长的胡须道:“郡主出身名将之门,杀伐果断,自知当断得断。”
我一顿,含笑看着他:“康大人何意?”
“郡主自有郡主的格局,情义二字,自是困不住郡主的。”
“那可真要让康大人失望了。”我有些明了,却仍旧笑着:“康大人不是专程来给我提忠告的吧?”
“郡主今日之举,可想过会牵连国公府与易大人?”
我心知这才是他的真正意图,索性戳破道:“康大人是盼着和宁牵连宗醒,康大人好上位做尚书?”
“下官并未这样说。”
“陆尚书的父亲近来身子不大好,说不准哪日陆尚书就得丁忧去职,届时尚书位空缺,新尚书必定是康大人与易宗醒中的一个,以康大人的傲气,想必不甘于屈居宗醒之下了。”我把玩着马鞭,忽地抬头粲然一笑:“可是康大人,你这如意算盘真的打得响吗?”
康炆愣愣地问道:“郡主何意?”
“盛国侯府的家风康大人或是不甚了解,只看侯爷替世子取的名字便可知晓一些——易清,易宗醒。无论何时何境,总能保持清醒。这便是风云变幻间易家总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易家与安家向来一心忠君,陛下投桃报李给了两家难以动摇的信任,这两家随便一家都不是康大人靠些小道消息能扳倒的,更何况两家联姻?”我放下马鞭,故作神秘地一笑:“而这份稳固,恰恰是陛下亲赐的。”
我满意地看着康炆的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安慰道:“康大人其实不必如此着急,宗醒已是侯府世子,将来必得袭爵。这样的身份,他能在刑部多久呢?”
康炆微微颤抖,站起身连连告罪:“郡主恕罪,是下官愚钝。”
“无妨,”我站起来告辞:“只是康大人,今日之事若是让旁人知晓,和宁可能就得给康大人看看和宁的手段了。康大人可切莫再冲动啊。”
“不敢,不敢…”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07 08:50:00 +0800 CST  
百度大概是要飞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07 08:57:00 +0800 CST  
又不让发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2 21:47:00 +0800 CST  
第十七章到底意难平
我承认我曾无数次地想过重逢,却从未想到竟是在牢狱这个充满了离合悲情的地方,更未想过重逢会这样惨痛。
戏楼里的伶人还在咿咿呀呀唱阳关,想来世间的相遇也不过是一场大戏,总会曲终人散楼空茶凉。
从天牢回府在窗下坐了没多久,小灵悄悄进来低声道:“小姐,青墨来了。”
“不见。”我毅然道。
“小姐…”小灵有些意外,不由愣在当地。
我没好气地回头吼道:“不见!我说不见!赶出去!”
阿念恰好进来,看到我急红了眼,偷偷拽了拽小灵,小灵忙应了要退出去。
“等等,”我缓和了口气又道:“告诉大门角门各处的人,以后她们二人无论谁来,不准放进来。不经我同意就往进放人,忒没规矩。”
小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看着窗外愈发猛烈的风,漠然地说道:“记着,整个齐国公府都只做陛下的纯臣,自今日起,她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阿念又扯了扯小灵的衣袖,躬身应道:“是。”
小灵不明所以,却也跟着应下来。
又过十日,陛下毫无征兆地将我宣进宫中,我随着带路的公公走在甬道上,心中不由忐忑。
拾级而上,眼前的大殿更显巍峨。
“参见陛下。”
陛下叫了起,我偷眼望过去,看不出喜怒。
“和宁啊,今日召你来,是有桩事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以为陛下要问那件案子,忙打起精神,谁知陛下竟说道:“你和易卿的婚事已订了一年了,朕近日琢磨着寻个合适的机会给你们完婚,你意下如何?”
“陛下厚恩,和宁怎敢推辞?”我斟酌着道:“只是兄长尸骨未寒,和宁实在不想在此时谈婚论嫁。这点心思,还请陛下体谅。”
“也罢,好在你们二人年纪还小,再拖几年也不怎么要紧。只是这郡主府,确实该加紧修建了,朕在布政坊寻了一址,离国公府和宫里都不远,你回家或是进宫都方便。”
我松了口气:“都听陛下安排。”
陛下爽朗一笑,随手一招,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盒子走进来。“这次出征你功不可没,朕一直在想该怎样赏你,昨日突然想起皇姐用过的这把剑,当年朕没舍得列入皇姐的陪葬品,这些年时不时地拿出来思念一番,如今便赏给你吧。”
我大惊,忙跪倒推辞道:“陛下厚恩,和宁感念不尽。只是这剑过于贵重,和宁不能要。”
“这剑本就是你母亲的遗物,赏给你是最合适不过,你无需推辞。”陛下挥了挥手,那小太监抱着剑躬身走过来递给我,我只好战战兢兢地接过剑叩谢。
陛下仍然乐呵呵的,忽的话音一转:“你可有其他要说的?”
这话问的突然,我茫然道:“和宁并无事启奏。”
谁知陛下却道:“你不为常莞求情吗?”
这样平常的语气,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小心地斟酌措辞:“此案自有刑部主审三司协理,和宁不敢越权。”
“不敢么?”陛下微微眯着眼睛,周身的天家威严让我不敢抬头,“你这一路上对常莞百般照拂,朕还以为你会趁今日召见为其求情呢。”
“陛下,自古忠孝两难全,南襄即便是腊月也十分和暖,回京路上若是和宁不闻不问任她受冻受苦,是为人弟子之不孝;进京后此案移交刑部,自与和宁无关,若是和宁还从中插手,便是为人臣之不忠了。”我垂头看着地上的金砖尽力将一番辩解的话说的动听,一滴汗从额头上直接落地,“叭”的一声。
大殿里仍旧一片寂静,我终于明白,在巍巍皇权面前,哪有什么能与之抗衡呢,即便我是他最依赖的姐姐唯一的女儿,也无法据此挑战皇威。
“如此,你对朕的安排当无异议了?”半晌,我终于听到陛下的声音,遥远地仿佛是从天边飘来的一样。
我慌忙叩首道:“此案自有陛下圣裁,和宁不敢有异议。”
陛下轻嗯了一声,缓和了语气:“如此看来此人倒委实是个人才。朕还有些奏折要批,你退下吧。”
我垂首应是,退出来才发觉里衫早已被汗打湿了。
走到宫门口,小灵快步跑过来扶着我:“小姐直接回府吧?”
我摇了摇头:“去看看二哥吧。”
坐在二哥的墓前,我思绪万千,眼前不由得闪过这些年的点滴,低声续续地说着平日无处说的话。
“二哥,今日陛下召我,应是给我警告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如何不明白。”
“二哥可还记得,多年前你总是抱怨陈公子带给你的点心难吃,只怕你到如今都不知道,那些点心都是我上街随便买的,陈公子带的那些早就被我吃了。”
一阵风拂过,草丛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似是在回应。
“可是二哥,七年前我实在不该吃你房中的那盒橙糕的…若不是那盒橙糕,我怎么会走进关中书院,怎会拜入她的门下,又怎会…有今日之烦忧?”说及此处我一哂:“如今外界风云变幻,竟只有二哥这儿还留了一丝清静。”
“可说到底,我怎能真的不管她呢…自我知道二哥的死与她无关,唯一的心结也不存在了…我怎能不管呢…”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3 08:02:00 +0800 CST  
默了良久,我心中一片豁亮:“我看戏本子里都说有些事注定成为故事,有些人注定成为故人,可也有的人注定不是过客,不能如石投湖心那样…可以任其消失。二哥,我知道你会明白的…纵然她说恩断义绝,纵然我已贵为郡主,此意也难平…”
府门外下车,一抬头看到有一男子负手站在府门前不知在看什么,我走过去轻笑道:“陆大人,我家的大门好看么?”
那人闻声回头,正是刑部陆尚书。
“陆大人今日前来,想必不是为拜访家父。”我将他迎进府中,唤人上了茶才慢悠悠地说道。
“是,下官今日来贵府拜访是因为眼下的一桩案子牵扯到了郡主,想来向郡主问些事情。”
我看这位陆尚书一身正气,与那日那位康大人很不一样,因而正色道:“此案重大,和宁省得。不知陆大人想问什么?”
“昨日提审,常莞交代说最后那一役,她找人给了郡主一份布阵图?”
“不错,”我唤来小灵道:“去我书房,将桌上的匣子取来。”
不多时,小灵拿了过来,我打开匣子拿出布阵图递给陆大人:“陆大人请看,这是那日她差人给我送来的布阵图。”
说罢又拿出一摞纸道:“这些是我在她门下时写的一些功课文章,上有她的批注,大人可拿去对比字迹。”
陆尚书果真果断干脆,草草翻了翻便揣进袖口起身告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中终于不似往日那样憋闷。
六七日后,晴空万里,日光乍然倾泻,我独自坐在廊下看书,隐隐听得外边有些嘈杂,蹙着眉头正欲起身,小灵一脸难色地走进来。
“外边怎这样吵?”
“小姐,”小灵吞吞吐吐地说:“青墨素琴又来了,守门的不让进,她们等了一会儿便跪在门外哭求起来,好在现在街上没什么人,否则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总有些…不好。”
我合上书站起来:“你带她们来书房吧。”
小灵带着青墨进来,青墨二人一见到我便又跪下痛哭,除了一句“求郡主救我家姑娘”之外再无它言。
听到她们连“先生”换成了她出师前的“姑娘”,我有些错愕,将她们扶起来道:“先别忙着哭,出何大事了?”
青墨这才擦了擦眼泪,将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不知何时,坊间流传一条小道消息说此案已结,判了斩刑。青墨与素琴想求我在下旨前想想办法,留她一命。用她们二人的话说,“流放我们都认了,只要留她活命。”
我想了一想,问道:“你们想让我如何?”
她们眉间松动,说道:“我们想借助郡主的力量,也在坊间传一条消息。”
我眉心一跳,失声道:“你们想以舆论制圣意?”
看着她们肯定的神色,我低头沉思,半晌才抬起头道:“不可。”
“那以郡主之意该如何?”
我看着她们,缓缓吐出一个字:“等。”
青墨与素琴面面相觑,显然不同意。我细细回想着那日在金殿上陛下的话说道:“她这种身份,陛下最怕的是什么?是她的势力。我们只有让陛下知道,她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唯一的弟子也已与她决裂,她孤身一人无有半分势力,性命全在陛下手中,要想活只能靠陛下开恩,她才能有机会留得一命。若按你们所说,以舆论牵制陛下,只怕传言就不再是传言了。”
我越想越怕,说到最后几乎站立不稳,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道:“你们若想救她,就听我的,什么都不要做。天子,不容任何人胁迫。”
青墨二人亦觉心惊后怕,连连应是,我坐在榻上喃喃道:“但愿我没有猜错。”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3 08:03:00 +0800 CST  
啥时候吐出来的???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3 16:13:00 +0800 CST  
可以看到文吗?需要我重新发不~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3 18:49:00 +0800 CST  
预告:下一章有大戏。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3 21:03:00 +0800 CST  
不知不觉四万字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4 18:52:00 +0800 CST  
第十八章再相逢
我向来都不喜热闹,院子里的小丫头们也被小灵调教地很是沉稳,走动做活间几乎不发出声音。
清风徐荡,秋后的阳光不温不燥,我坐在树下闭上眼睛打盹。正迷迷糊糊间,一阵突兀的响动,随即听到有人坐在身旁,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宗醒大刀阔斧地坐着招呼着:“小灵,把你家小姐藏的最深的好茶给我沏一壶来。”
“怎么?在家侯爷不让你喝茶?”我半眯着眼睛道。
他一乐,凑过来低声道:“姌姌,案子结了。”
我心里一跳,倏地坐直道:“陛下下旨了?”
他点点头道:“前几日便报上去了,陛下今日在朝上下旨,常莞虽为南襄公主,但自幼不知身份,且在战中传送布阵图功不可没,判无罪,念其才气难得,扩建松石学院,允其永居京中,依师门规矩授业教书。”
满心的喜悦如盛夏的花一般轰然开放,我望着他心事沉浮,嘴张了又合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却肃色道:“只是,陛下有旨,松石学院扩建期间,常莞暂居齐国公府。姌姌,我看陛下仍有试探之意——朝中重臣,谁家里没几个陛下的眼线呢?一下朝公爷与安兄便直接去天牢带人了,我过来给你透个底,你…切莫失了分寸。”
我强压下心头的欢喜仔细想了一想,点头应道:“我明白,多谢你。”
说话间,阿念过来道:“小姐,公爷和世子爷回来了,叫您去公爷书房。”
我站起身扶了扶钗环,却听得阿念吞吞吐吐地说:“还有…先生。”
我顿了一下,淡然道:“我晓得。”
阿清也随着站起来:“一起过去吧,我总得去拜见公爷。”
进书房行礼毕,我坐在大哥对面,父亲看看宗醒,对我道:“看来陛下的旨意你已知晓了。”
我点头应是:“陛下既有旨,咱们遵旨照办就是。咱们府中的空院久无人居难免潮冷,不宜休养,依儿之见,大哥院中的侧院很是合适。”大哥口中的茶险些喷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错愕地看着我,咳了许久才停下来道:“真依你所言,你大嫂只怕要和我上全武行了!不妥不妥。”
父亲亦凝眉道:“陛下之所以做如此决定,也是念在先生在京中举目无亲,只你一个徒弟。你院中的东侧院空着也是空着,就让先生住进去。”
我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答应下来,转头吩咐道:“阿念,你去寻一寻,将青墨与素琴接进来。”
阿念尚未答应,父亲便驳斥道:“现在去寻要寻到何年何月?府中又不缺丫头,随便找两个伶俐的过去也就罢了。”
我起身道:“那便都依父亲。父亲大哥若无其他吩咐,儿先退下了。”
父亲颔首:“先生的伤不算轻,你好生照顾。”
我一顿,下意识地看过去,恰落在她的眸中,她穿着在阵前相见时的那袭黑色绸裙,眼神一如当年的澄净无波,却又好似多了些什么。
恍若隔世。
我转过头来,行礼道:“是。”
带她回院的路上,我浑身如针扎虫咬般不适,这些年多少次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低头听教,从未如眼下一样走在她前面。
终于走到东侧院,我侧身将她让进去,扶着她坐在榻上才简短地吩咐道:“阿念,把脉。”
阿念丝毫不含糊,走上前半跪着低头切脉。不多时,阿念退回来道:“小姐,看起来外伤有鞭伤棒伤,用外敷药膏的话需半月可愈。”
我猛然抬头:“用咱们府上的药都要半月?”
“是,”与我相比,阿念的反应十分平静:“只是,小姐,先生的内伤尤为重,”闻言我脑中一阵眩晕,揉着眉心示意她说下去,阿念微微蹲身一礼道:“从脉象上看,先生的肺腑皆受了重击,且应是一掌所致,若我猜的不错,应该是洪豫的断山掌。我只知武事用毒,用药治病我实在力不从心。还需实实在在地找个大夫开副药方子,仔细调理半年才可愈,且这半年间万不能动气。”
“真是让洪豫死的有些便宜。”我咬牙切齿,挥手指使道:“小灵,你去拿药,再拿两身干净衣服来。阿念,你去打盆清水。”眼看着她们二人都退了下去四下无人,我撩衣跪倒俯首道:“弟子不孝,请师父宽衣。”
她并不应声,我亦伏在地上不动,良久才听得她轻叹一声道:“这等小事不敢劳郡主亲为,还请郡主为常某找两个小丫头来。”
我抬起头,泪盈于眶满面悲怆:“师父,事到如今,您还是不肯要我么?”
她的神色间仿佛有一瞬的震裂,急急地转过头去,又过良久,她才回过头道:“郡主,常某行动不便,这一路上已耗尽了全身力气,请郡主体谅,莫要再行此大礼,若被旁人看见,常某百口莫辩。”
我站起身,踉跄两步才堪堪站稳,扶着墙恍恍惚惚地向外走:“我去给您找丫头。”
身后似又有一声叹息,一如那日的天牢。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7 19:38:00 +0800 CST  
我。。。。。。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8 16:35:00 +0800 CST  
发不出去…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9 17:20:00 +0800 CST  
番外之正道
我祖籍不知,父母不详,自记事起便生活在这一处院子,师父说,这是松石书院。
松石书院,在中曜这是一个妇孺皆知的地方,但知道它真正位置的人寥寥无几。
师父说,神秘是因为淡泊。我说那淡泊是因为什么?
师父抬眼远眺目光深邃,没有回答。
我猜师父也不知道,因为师父也还没有出师。捡到我的那年,师父十岁,而我尚在襁褓,如今也才过去四年。
我自不满足于师父强装出来的高深莫测,遂跑去问师祖,师祖将我抱起来放到腿上哈哈一乐说:“淡泊是因为我们胸怀正道。”
我似懂非懂。
两年后,天元十九年,师父出师,我正式拜入她门下,这一年,我六岁。
师父背对着列位祖师的牌位对我说:“自今日起,你就是松石书院第二十三代弟子,愿你能认真修习,方不负为师苦心。”
“是,”我叩首:“弟子无父无母,今日拜师,烦请师父赐名。”
师父了然:“确实不能再没有名字了。只是捡到你时只有一块襁褓,实在不知来历姓氏,你便随为师姓罢,就叫常莞。”
“是。”
那日我终于知道,师父叫常菡。
可惜第二日,许是终于穿上了那袭红梅衣袖的衣服有些激动,我竟十分认真地问道:“师父,您为何不名常萏?”
师父将那把黑得发亮的戒尺狠狠砸在我身上,我痛呼一声,师父咬牙道:“为师本名也不叫这个菡字,是拜入师门后师父依规矩给取的。”
我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原来师祖取名字这样没水平…”
话未说完,又一戒尺甩了上来。
天元二十八年秋,我已随师父受教九年,早已没了儿时的玩心。那日我看到师父的书房门开着,便进去想找本书看,翻翻找找之际,反手碰倒一个盒子,木盒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捡起来才发现竟是一块婴儿的襁褓,电石火花间,我明了。
仔细翻看,只知应是个富贵人家,而带着的那块玉佩,浑然天成的圆润,没有丝毫雕刻的痕迹,却也看不出其他。
正研究间,师父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莞莞,你在做什么?”
我一慌,就地跪倒:“师父,弟子只是想来找本书。”
师父走进来,在我面前蹲下,不怒自威,让我不敢抬头。
“盒子上有书还是玉上有书?”师父从我手中拽出那块玉佩放回盒中收起来才漠然地问。
我低头跪着不敢说话。这么多年我太了解师父的脾气,书读了不少,脾气却大的吓人,若是气的急了她能满口粗话,动起戒尺更是时不时地将我打的几天下不得床。
没想到师父话锋一转,不再提这木盒,而是叹息着道:“再过两三个月,你就可出师了。”
我自幼长在师父膝下,从未想过出师之事,听闻此言惊异地抬起头。“你自幼聪颖过目不忘,小小年纪琴棋书画诗词文章兵法谋略样样精通,如今早已在长安城中名声大噪,为师没什么能教你的了。”师父有些唏嘘:“年底出师,明年开春后你就可收徒授业,切莫坏了师门规矩。”
“是。”话已至此,我只能俯首答应:“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冬至那日,我与师父对饮,师父目光柔和:“莞莞,明日为师就走了。”
我心中难舍,紧握酒盏不说话。
“这些年总是打你罚你,你心里可怨?”
我淡淡一笑,拿起酒壶给师父倒了一杯太禧白:“若无师父教养训导,何来今日之常莞。”
“从七岁拜师,我在这方院中十八年了,如今确实该去逍遥逍遥了,”师父眼睛雪亮,笑着饮下一杯酒,放下酒盏才问道:“莞莞,有没有想过你的徒弟出师后你要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高高的院墙吟了两句行香子:“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是这个理,”师父举杯慨叹:“世事一场大梦,平淡难得。”
第二日,我送师父离开,师父在祖师牌位前拜别,将那把戒尺重新供上,站起身却又拿起戒尺细细端详一番,转身肃色对我道:“跪下,伸手。”
我不明所以,却也跪的端正伸出双手,师父手一扬,毫不收力地击下来,我紧紧咬牙不敢出声。五板后,师父重新将戒尺放好,才扶起我意味深长地嘱咐道:“常莞,为师这最后一罚是告诫你,无论何时何境,哪怕生死存亡之际,莫负胸中正道。”
我一愣,又撩衣跪下郑重地拜了三拜。
三月芳菲,我依师门规矩在长安城关中书院授课五日,收了一个八岁的小徒弟。
齐国侯府的千金,当今陛下的长姐华霖公主的女儿,我为她取名苒。
小苒甚是聪明,身上带着些将门的英气,却又极会讨人喜欢,只是跳脱的很,小错不断,弄得我哭笑不得,只能如师父一般时不时地打骂斥罚。
直到师父再次出现在这方院中。
我觑着师父的神色不甚好,老老实实地跪下行礼,而师父那个说了一半的“滚”字亦被我听得真切,我不知师父到底因何事生气,却知道今日定不好过。
纵然心里已做好了准备,师父一开口我还是愣在当地,心里一凉,不敢置信地问道:“师父以为,是弟子给洪豫出的主意?”

楼主 苏幕遮920  发布于 2017-09-19 19:51:00 +0800 CST  

楼主:苏幕遮920

字数:47831

发表时间:2017-03-08 06: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1-01 10:15: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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