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君子攸宁(古风耽美重生)(被删重发)

【【【企图用汪叽和wifi外加小天使来勾引读者】】】】

求度娘别再删我楼!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0:00 +0800 CST  
简单粗的说明??
架空历史,不受历史拘束,融合各个时期元素,例如春秋实行的养士之风,明清流行的玉石,汉代衣着夹杂着不知什么年代出现的食物等等。
无大阴谋大虐等等跌宕起伏,但毕竟小虐怡情。
日短更,会毫不留情面的卡在各种环节。
不可避免雷点等等,欢迎各位太太猛烈鞭打,反正我也不一定改,别憋坏了我的太太们。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紧紧为满足自己的脑洞,并无抄袭别人的意图,重申一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觉醒来之前的帖子被删。悲恸不已等不及审核恢复就重发了。虽然文不火,但是也是我的心血。求度娘,高抬贵手。
说明没了。如果有就在补充,下面请欣赏简单粗的介绍??
沈其琛(字沉戟)-祁攸宁(字晨罄)【其他cp请自行站队】
祁家宁小少爷离家意外坠崖,醒来之后失忆了?恰巧救了命悬一线的沈其琛,被他带了回去。好吃好喝小半年后原来的哥哥找来了,接他回家。回家干嘛?一顿好打!!小少爷一生气,又跑了,直奔沈庄……
赤谷沈庄:
庄主沈其琛,字沉戟。年龄26左右。(时间线发生于几年之内,所以在此年龄均用左右来定)
家业:商-香料,布匹;文武-养士;
标签:地方大户/地头蛇
武士:沈三月,沈九月,沈十二…
文士:齐杨垣,字子常;孟益文,字降秋…等
燕岭祁家:
家主:祁佑逐,字慕久。28左右
二爷:祁佑端,字羡生。22左右
小少爷:祁攸宁,字晨罄。
年龄:16左右
家业:官僚世家。文武-养士。(等级类似春秋时期诸侯)
标签:将军府
好菜不怕晚,看文的宝贝儿们别着急,欢迎催更,催的多更的多。下面上文。
注:前期短时间内少sp情节,想看的人多了可以放番外或小段子给你们过过瘾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4:00 +0800 CST  
1.
“孩子,你是否相信前世今生。”
“不论你相信与否,权当是贫道还你罢。”
这是祁攸宁跳楼时听到的话,当他再醒来时,身处山涧…山涧???不应该是医院吗???祁攸宁腾的坐起,下肢酸麻不受控制,再次跌回水中,不偏不倚呛了口水。抬起头慌乱的抹了把脸,清醒了不少。脑子里的记忆走马灯一样浮现。
丑闻,曝光,父母,贪污,自杀……祁攸宁觉得脑仁一阵阵绞痛,原有的记忆似乎变了模样。兄长, 家族,玉,追杀……
两段记忆交织着,混乱着,仿佛两个实力相当的勇士在祁攸宁脑子里厮杀,他只能尽量不去回忆才缓解头疼。
祁攸宁低头看着水中倒映,脸还是自己的脸,只是头发长了些。再看身上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挂的破破烂烂,还有不少血迹,但看得出是一身古代的服饰。
双腿慢慢能活动了,祁攸宁从水中爬上了岸。坐在岸边呆滞的看着水流,这的水浅且清,不那么湍急,该是山下方了,三面环山,一面广阔,走一走也许能走出去。但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己应该是已经死了的人,就算活过来也应当在医院,但这身古人打扮是什么鬼东西?难不成自己穿越剧拍的多了,真的就穿了??
祁攸宁又摸了摸身上,背部上方靠近肩膀位置似乎有伤口,自己看不到,胸前,手臂,腿上多是细细的伤口,似乎是刮蹭出来的,这具身体多半是在山上遭了什么难摔了一跤,不对,感觉更像是从山上滚下来了,还有些较深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白,没看到的时候还没感觉,但这些狰狞的伤口被人看到了之后仿佛是些渴望被人关注的孩子一样嘶叫着发疼。
应该是被人追杀而死,然后被我占据了身体?祁攸宁猜测。他尽量避免牵动伤口继续摸索身上看是否能找出些证明这具身体的东西。
果不其然在里衣胸前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个缝在内侧的口袋,口袋里装着一块圆形玉佩,玉佩周边雕着镂空云纹,中间刻着一个宁字。祁攸宁脸上抽了抽,不是吧…脸一样,总不能名字也一样吧。
正想着,突然脖颈架上了冷硬锋利的尖锐物,祁攸宁的脑袋登时僵住,一是怕自己稍稍一动就血溅山谷了,刚活过来又死了……二是想,别是那些追杀这具身体的杀手,现在还没动手杀自己是要捉活口?就像自己演的电视剧,捉了活口就严刑折磨之类的?打住…自己的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
“何人?”是个男子的声音,似乎还是费了很大劲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5:00 +0800 CST  
2.
“何人?”是个男子的声音,似乎还是费了很大劲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然而话音刚落,那冷器就顺着祁攸宁的肩膀滑了下来,吓得祁攸宁以为自己脑袋掉下来。
那是一把沾着血的剑,剑很锋利,掉下来的时候还是划破了祁攸宁的脖子,倒是不深,也流了不多的血,这是没划到动脉,否则祁攸宁就真又交代在这了。
祁攸宁闭着眼睛,就听身旁“咚”的一声,一个和祁攸宁一样浑身是伤的男人倒在他旁边。这应该就是刚刚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人。
祁攸宁放松了身体,凑过去看那人,手指放在他脖子下面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如果不是脸上有血的话看起来应该很苍白吧,这一身伤的似乎还很重。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喊道:“喂,喂,醒醒啊。”
连着唤了好几声那人都没反应,祁攸宁生怕自己把他的脸打肿了回头这人再找自己算账,就停了手,拽着人的衣服往溪水边上靠了靠,捧起一捧溪水往这男人脸上泼去,就着溪水给这人把脸上的血污用手擦掉。
山上下来的溪水冰冷,这么泼也没让男人醒过来。洗干净了之后看清也没那么多伤。祁攸宁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古装好看的人,但现代的人身上的那股子劲儿总觉着有些地方不那么协调,眼前这人这张脸和长发配在一起说不上的…好看,祁攸宁甚至觉得如果他现在换成一身正常装束会更赏心悦目吧。
祁攸宁把他的衣服扯开,想了想还是撕自己的衣服吧。从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撕下一块破布,在溪水中揉搓几下,学着平时演戏时那样给人先把血迹沾掉,再放在水中再洗,再擦。宁少爷以前是公子哥,基本没做过这些事,都是剧本中怎么描述怎么做,这回碰见真的了,除了擦完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也不认识什么止血的草药,就算认识,你让他放嘴里嚼一嚼按在别人身上他也做不来啊。
祁攸宁想,反正人有自愈能力,血小板会结痂,等他伤口结痂了,醒了就可以走了吧。那我就先去找出口了。想到什么做什么。
祁攸宁站起来就想走,但他忘了自己也是一身的伤。刚迈腿身上就一阵一阵的疼。好在都是皮肉疼,没殃及筋骨。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6:00 +0800 CST  
3.
这另一条腿还没有迈出去,祁攸宁就低头看向地上的人犹豫不决。把这个人自己留在这,万一他身上的伤太多,失血过多死了呢?万一血腥味引来了野兽把他吃掉呢?万一追杀他的那些人找到了他呢?一连串的万一在祁攸宁脑子里蹦出来。但带上他的话,自己这身体没什么力气也是一身的伤口…
想了半天,祁攸宁还是弯腰捡起那人的剑拄在地上当拐杖用,又废了半天劲把那人勉强架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往那边的山口挪去。
就当积德了。
刚才这人躺在脚边时还没有发现,他比自己这具身体高出一头还多些,祁攸宁把他架起来,他的脚还拖在地上。
拍戏的时候这样架着的人都会自己在下面走两步减轻些重量。但现实和戏毕竟不一样,现在一个昏迷不醒的成年男人完完全全压在他身上,祁攸宁身上皮肉又疼,走不了几步就歇上一会。再架着人一步步的蹭。
似乎走了许久,这山很没有尽头一样走不出去,宁少爷之前多半是出门就坐车,爬山也是人工修好的路,和已经计算好的目标路程。像这样自己开辟道路毫无目的的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在山坳里行走的情况根本没有过。
祁攸宁也毕竟不是古人,不能根据太阳或其他自然现象辨别准确时间。只能知道天色渐暗,他也饥肠辘辘,这走了半晌不见村庄人影,难不成要在这露宿不成?
看这情形,也只能这样了。祁攸宁实在是架不动这个男人,就将自己破烂的外衫铺在地上,将这人放在上面,拖着外衣走。这样还省些力气。
他找了一处山脚有几块凸出来的石头的地方,带着人坐下,能勉强避避风,若是下雨他可就没招了。坐在地上祁攸宁想,电视里那些可以随时找到山洞的都是骗人的……
接下来就该生火了,祁攸宁是想按照剧情来的,可是他不会生火,捡了几根干树枝,拿着两块石头一通乱擦,就是一点火星都没有,就在他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一个长得很像剧情中火折子的东西的滚到自己脚边。
祁攸宁捡了起来,细细打量一番说:“还真有这东西啊。”
身后一身干哑的哼响“嗯。”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6:00 +0800 CST  
福,利,1

祁攸宁双手握着一条戒尺高高举起,跪在屋子中间。下身裤子脱了一半,刚好掉在膝盖前面。露出来的部分花花绿绿添了油彩般的好看。那张脸上写满了“我委屈,我不服。”
沈其琛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时不时拽着戒尺往上提道:“跪直。别像个没骨头的。”
祁攸宁腰一挺,就绷的臀肉一阵阵的疼,又不敢说话反驳。只能愤愤的看着沈其琛在他身边晃悠够了又坐在他面前吃东西。
沈其琛不看他,只是一边往嘴里送点心一边道:“你若是知错了,我便吩咐厨子做些你爱吃的。你若是不知,那等我吃完这糕点,继续。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7:00 +0800 CST  
福,利,2

“啊!要死啦!要死啦!”
“死不了!祁攸宁你要是再敢给我嚎,我就把你嘴缝上!”
“不行不行,疼疼疼!”
“不疼谁揍你!”
“啊!姓沈的你要断子绝孙啦!”
“……”
沈其琛的脸比锅底还黑,举着藤条的手也不知落下好,还是不落下好。思量了一下,高举重落,生生在人皮肤上抽出一道紫檩子。
“啊!”祁攸宁这声算是撕心裂肺,前所未有,吓的门外的沈三月以为宁小公子死了爹。“你…你…。”祁攸宁缓了半天才适应刚刚那股子疼劲儿,有些脱力的又骂了一句:“你…断子绝孙啊…”
“老子决定跟你在一起,还在乎个鬼断子绝孙。”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8:00 +0800 CST  
4.
祁攸宁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继续观察这东西,也不太确定这东西到底怎么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转身看过去。这人已经醒了,靠坐在石壁上面色苍白的打量四周。
“你醒了。”祁攸宁凑过去说。
这人并未言语,只是微微点下头。又看到伤口似乎清理过了,便抬头看向祁攸宁
“那个,我不太会治伤,你的伤口我也是简单清理了一下。你感觉…怎么样?”祁攸宁问道。
那人打量他半晌才开口,嗓音还是哑着,似乎喉咙受了伤“无碍,谢谢。”说着便要起身,但他似乎又不仅仅是皮外伤,撑着岩壁半天也没能站起来,又老老实实的坐下。
祁攸宁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如果他站起来能走最好,站不起来也是正常,毕竟昏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上的不轻。祁攸宁把手上的火折子递到人眼前晃一晃。“快要天黑了,这地方一时半会的也走不出去,只能先在这避避风,你给的这东西我不会用,你能不能把它点着,要不我们今晚就得冻死。”
男人皱了皱眉,似乎不敢相信竟有人不会用火折子。“你把上面的盖子拿下来,吹一下,点了火,再盖上。”
原来这么简单,祁攸宁道了声谢,转身就点着了火。
祁攸宁想把火折子放回那人身上,但看得出这人脸上的警惕,就把东西别在自己的束腰上。然后靠在离他稍远一点的地方。借着火光打量他的脸。侧脸线条分明,合上的眼眸轮廓也清晰明了,那人仿佛察觉,扭头看他“怎么?”
祁攸宁像个偷东西被人发现却又不揭穿的小孩,连忙转过头盯着火苗“没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道。
祁攸宁想了想,自己算是重生了吧,可以与之前的一切斩断联系重新开始了,那之前什么名字也就不重要了。他现在用着这具身体还身分不明,只有一个写着宁字的玉佩,摇摇头说:“不记得了,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碰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贴身带着的玉佩上写了个宁字,你也可以叫我阿宁。”
“阿宁…”那人轻轻叫了一声,还未等祁攸宁答应就接着来了一声“宁儿。”
这一声叫的祁攸宁起了鸡皮疙瘩,又莫名的觉着熟悉,但以前确实没人这么叫他。
“你多大了?”
祁攸宁又陷入了沉思,前前后后两次不语的思考都让人信以为真这孩子是真的失忆了。他死的时候是二十多岁,就权当这个身体也是吧。
“大概有二十出头吧……”
谁想那人却笑出了声“你这模样,也不过十五前后,怎么也看不出个二十来。”这人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哑,可能是说的话多了些,缓过来了。
祁攸宁也没过多在意这身体有多高,只觉得比这人矮些,脸也几乎是他现代的脸,说是几乎也是因为水中倒影看个大概罢了。
“怎落魄如此?”那人继续发问。
“许是被人追杀,脑子里只是有些印象。”说到这,祁攸宁觉得自己都快把老底兜出去了,关于这个人的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便张嘴问“那,你叫什么?又为什么这么狼狈?”
那人沉默片刻,道:“姓沈,回家路中遭人劫杀。”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8:00 +0800 CST  
5.
“姓沈?那你叫什么?”
“你不是也只告诉我一个字,这也公平。”
祁攸宁也没过多追问,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还能到家在他脖子上让他说不成。说到刀,祁攸宁这才想起了那把剑,“你的剑,下次别随便往人脖子上架,你看看,万一你没拿稳,今天横尸荒野可能不止我一个了。”祁攸宁凑过去给人看自己脖子上的划痕。
姓沈的扫了一眼,脖子上那伤口明显是新的,但还没有他身上的三分严重,也晓得这人大概也是没话找话。身上的伤着实不轻,就再次闭上眼睛休息养神。
“歇吧,明儿一早继续走。”
祁攸宁一看那人闭上眼睛就准备睡,周围还黑乎乎的,赶紧凑到他身边,“沈…大哥,你说这山里会不会有野兽啊?唉?你饿不饿?晚上会不会冷啊?……”
姓沈的听着沈攸宁吧啦吧啦一通问题,只给了他两个字“聒噪。”随后就不再言语了。
祁攸宁也不知道这人是睡了还是闭目养神,想了想,既然他都不怕,我怕什么。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姓沈的直到祁攸宁呼吸平稳了又睁开眼睛仔细打量这个人。一身衣服料子不凡,却刮的到处是口子,深一点的还能看见里面皮肤的伤痕。他留意了自己身子下面垫着的外衫还是这个孩子的。手上有伤,但看得出之前是双养尊处优的手。身子骨偏瘦,手腕上的骨节突出分明,不像是练过武的人,也不像是那些杀手之间的人,更像是哪家落难的少爷。如果是来杀他的应该早就趁着自己昏迷动手了,也不会像现在睡的这么毫无防备。
姓沈的也闭上了眼睛,两人就着小火堆的暖和劲儿,一人靠一块岩壁睡了过去。
祁攸宁再睁眼睛时候天已经打亮了,火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灭的,山里这时候冷的不行,祁攸宁抱着胳膊直打冷颤。刚想凑到那人身边取暖,就发现那人脸上不正常的红着。呼吸也变得沉重,身子还有些发抖。
祁攸宁心道,坏了,这大哥身上这么多伤,有在外面冻了一晚上,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发烧就发烧,这古代人又没有抗生素,还不得在这病死啊。
祁攸宁都把他拖了这么远了,也不可能放下他自己跑,好歹是一条人命,就算最后救不过来他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祁攸宁一骨碌爬起来,摸摸那人的额头,温度有些高,应该是发烧。再扯开那人衣服看了看伤,没仔细处理的地方开始变得狰狞,但好在结痂之后没有流血。
祁攸宁手足无措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拖着这人往前走,在这等死也不是办法。便又把人放平在衣服上。拖拽前行。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9:00 +0800 CST  
6.
刚醒过来的时候祁攸宁还很饿,感觉身上用不上力气,咬着牙拖人走了半晌,反倒不饿了。但是已经没了力气,就撒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前面是树林,进了里面就没有什么遮风避雨的地方了,但穿过这林子,也许就有人家了呢?这样渺茫未知的希望让祁攸宁有点手足无措。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本来就是要死的人,就算在这死掉了也没什么。但是人总是贪心的。他在跳楼的那一刻就有后悔过,人活着,还能做很多事,但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既然老天给他一个活着的机会,那他也不想辜负老天。
祁攸宁准备再次站起来要去拖人。
那人却已经醒了。费力的抬手指了指一旁,祁攸宁顺着看过去,布满藤蔓的岩壁上有一处颜色偏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有个山洞。
山洞!!祁攸宁要收回基本都是骗人的话,拖着姓沈的往那边挪。挪着挪着就停下来问,“那别是什么野兽的巢穴,那我们死的可就太冤了。”
姓沈的眼睛都没睁开。“这附近的山林多是陡崖,林子也不见深,兽类虽有却并不多见,这洞被遮的隐蔽,藤蔓顶着边长,不会。”似乎是歇了一会又说。“你把这藤蔓拽下来,让光能照进去,我们便在这休息上几日。”
“几日?不赶路吗?”祁攸宁准备动手扯藤蔓问道。
姓沈的撑着地做起来,理了理气息说,“我的人约是在附近寻我,等他们便是。何况,你我都有伤,你拖着我,又能走多久?倒不如让我调理一下,自己走。”
祁攸宁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自己拖着他费尽了力气。在走下去横尸荒野都是保不齐的事。
清理干净了洞口,祁攸宁透着阳光往里面看了看,洞不大,也不深,似乎像是个凹槽,里面一堆碎石,祁攸宁进去稍作清理,就出来准备拖人。
姓沈的见他回来,向他伸出一只手道:“扶我起来。”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19:00 +0800 CST  
7.
祁攸宁连忙走过去扶他,嘴里埋怨:“坐起来都费劲,你能走吗?”
姓沈的抓住祁攸宁的手腕借力站起来,触碰他手腕的时候表情稍有变化。
没有内力,果真不是习武者。
祁攸宁看见他的表情,以为是拉抻了伤口,嘴上不满道:“我都拖了你这么长时间,还差这两步吗?”
姓沈的翘起嘴角笑了笑,不着痕迹地说了声:“谢谢。”
不知道祁攸宁听没听到,反正他自顾自的捡树枝,生火,嘴里还念叨着:“这回要多捡一些,昨晚可冻死我了…。”
姓沈的就靠在岩壁上看他折腾。眼里没有那么多的防备,更像是看着给自己打扫房间的贤妻…
祁攸宁收拾完洞里问:“你饿不饿,前面有树林,我先声明我不会打猎,只能看看有没有果子充饥。”
姓沈的点点头,祁攸宁就出了山洞。他前脚刚走,姓沈的就盘腿坐了起来。运功疗伤,调理气息。
他是被沈庄旧派追杀,此次这些人谋划已久,下了死手,但打着打着突然碰见另一批人,两方衣着类似,不明情况,便混战起来,也正是双方混战,他才有机会逃过一劫。想必后来者应该是要杀阿宁的人。
祁攸宁不认得什么野果子,看到长得像的就摘回去,那人应该认得,能吃的回头再来摘就好了。
这些果子基本长在树顶部分,祁攸宁会爬不会下…抱着果子不知道怎么下去。磨蹭半天才搂着枝干一点点下来,这一趟身上又添了不少刮伤。
祁攸宁觉得有些讽刺。好日子过多了,重生就是为了让他受苦受难吗?
祁攸宁抱着果子回到山洞的时候,姓沈的已经端坐靠在岩壁边上了,身上盖着他的衣服。应当是调理完了。祁攸宁想,古人不都有什么内功,运气疗伤这一类的说法吗。看他气色也似乎好了不少。
他把摘了的果子放在他身边说:“我不知道哪个能吃,你看看,能吃的我再去摘。”
姓沈的没去看果子,而是先抓住祁攸宁的胳膊。祁攸宁明显感觉到这人比之前有劲多了。
他撸起祁攸宁破破烂烂的袖子,看着新添的伤口,又抓起另一只手,看得出手上原本光滑,现在多添了不少口子。祁攸宁也不反抗,任由他看着,还跟他讨趣儿:“好看吧,红红黄黄的。”
姓沈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互不相识,这人也是一身伤痕,明明可以弃他而去放任他自生自灭,但他却费尽力气也拖着他这半死不活的走了这么久。一开始有些怀疑,几番试探才放松了警惕。想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开他,捡起个果子就往嘴里塞。
祁攸宁见他吃了,就知道这果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转身出去想再多摘一些,刚走到洞口,就听那人说:“沈其琛。”
祁攸宁知道这是他的名字。他也晓得这人一直对自己有所防备。
祁攸宁没回头,向身后摆了摆手。“好,记得了。”
两个人靠着摘果子捡柴火在小山洞里呆了足足两日。这两日里,祁攸宁从没见沈其琛站起来过,基本上不是靠在岩壁上看他忙活,就是半躺着闭目养神。但气色明显有所好转。

第三天一早,祁攸宁抱着一堆果子再回来的时候,洞里的人不见了,祁攸宁的外衫堆在岩壁边上。火苗还一跳一跳的燃烧着。祁攸宁坐在地上。把手放在火边取暖。
“走吧,走吧。你家人来接你了吧?别被那些坏人抓去就好了。”
“那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20:00 +0800 CST  
今日一更

8.
“那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祁攸宁正看着火苗发呆,身后突然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回头看去,沈其琛披着件绣着锦纹的披风,站在那里挡出一大片阴影。
祁攸宁想,他当时大概是点头了吧。那人身边的侍从将他抱起来,像抱孩子那样抱着…祁攸宁又想,为什么不是公主抱?我这身体当真有那么小吗?
他们走进树林似乎不久,就走上了一条林间路,路中间有辆大马车。镶着金边的大马车。祁攸宁看直了眼:“你家…该不会是皇亲国戚吧。”
沈其琛被人扶着,上了车。转过头朝他伸手笑了笑:“上来吧。”
祁攸宁被他的侍从放在地上,抓住沈其琛的手,跃上马车,跟人坐了进去。马车里很宽敞,沈其琛坐在正中间,而祁攸宁拘谨的坐在了侧面。这个样子看的沈其琛觉得好笑。
“三月,走车。”沈其琛一声吩咐,马车动了。
“你刚刚说什么?三月?是地名还是能人名?”祁攸宁觉得沈其琛说话简洁,有时候他又反应不过来古人的言语,又想弄清楚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就张嘴问了一连串。
沈其琛回答:“驾车到的人叫沈三月,刚刚抱着你的是沈九月,是我亲信。”
祁攸宁噗嗤笑了:“三月,九月。他们是兄弟吗?这个名字起的够简单粗暴。”
沈其琛回答:“不是兄弟,三月是三月份进的沈庄,九月是九月份进的沈庄。都是我起的。”
后半句是沈其琛顿了顿才说的,他看得出祁攸宁想嘲笑这个事情,但是没办法,当时给这两二人起名字的时候也不过十岁左右,性子随意的很。
祁攸宁听了后半句,强行憋住了笑,一直默默告诉自己,不可以嘲笑别人,更不可以嘲笑别人的名字。
“宁儿。”沈其琛突然唤他。
“啊?”祁攸宁下意识的回答。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祁攸宁摇头,他不是不记得,而他根本就不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但是想起那天两段记忆的冲突,祁攸宁总觉的他会记起什么。所以他又试着想了想。
“哥哥!”脑海里有个声音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祁攸宁觉得脑子里那种撕裂的痛感又来了,他马上停止回忆。但疼痛似乎不受他控制肆意的蔓延。疼的祁攸宁眼前发黑,张着嘴喘了半天也喊不出声音来,他抱着头跌坐在马车里,眼前渐渐变黑……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20:00 +0800 CST  
还好有存稿。接下来要回忆杀了。一片刀子横过,请注意!!??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05:26:00 +0800 CST  
第一拍预告

石子路硌的祁攸宁身上生疼,那两个人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压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地上。后面又来一人抓住他脚踝,这回是真动弹不得了。祁攸宁骂道:“考!有能耐你自己跟老子打啊!”
【那谁】抿嘴一笑,骤然眼中狠戾,怒声喝到:“打!”
拎着板子的那人上来抡圆了胳膊往下砸去……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10:58:00 +0800 CST  
预告大概发的有点早了。。码完了这段拍才发现。。哎呀怎么办?要不要上福利补偿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17:23:00 +0800 CST  
国庆二更

9.
“不行!那种戏子!有什么好做的?”祁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这都什么年代了,也就你还叫这职业戏子!迂腐!”祁攸宁反驳。
“啪!”祁攸宁挨了一巴掌
“混账,有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祁父骂道。
“这是我自己的人生,用不着你管。”说完摔门而去。
这一年,祁攸宁不顾家里反对,报了影视学院。

祁攸宁下半身赤。裸,臀上新鲜的伤痕叫嚣着。然而他面上没有什么痛苦之色,反倒是颇为享受的意乱情迷的模样。刚刚还在抽打他的男人虚趴在他上面。一只手在他火热的臀上游走,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在他脖颈子上啃咬,还时不时的用手拍打那个圆润的部位。
“大明星,你这幅骚样子,你粉丝知道吗?”
祁攸宁身子一僵,随即冷静下来。贴着人手的臀部往上送了送,拧过脖子吻在人面颊上。说:“杨老板说笑,这幅样子也就给您一人欣赏。何况,杨老板不说,谁又能知道呢?”祁攸宁的嗓音很清明,此时语速缓慢,说不出的勾人。
那杨老板没再说什么,起身在祁攸宁屁股上拍了拍,说:“跪起来,脸贴床上。”
祁攸宁照做,刚刚摆好了姿势,散鞭就抽了上来。祁攸宁没有发出呼痛的声音,而是一声接一声的呻Y…

这个时候祁攸宁出道两年多了,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偶像,拥有全国各地的粉丝。他很知足。但是娱乐圈总不是那么好混的。
出道之前祁攸宁混过一段时间的sp圈。玩的也算比较开的。出道之后就再也没碰过这东西,也是怕影响自己的前途,他也想过如果这件事情被爆出去他该怎么解释,毕竟是些搬不上台面的东西。
忍了两年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找个了信得过的人,实践。
实践的第二天一早,祁攸宁还光着屁股趴在自己公寓的大床上。他算好了这两天没通告才敢出来玩的。实践的时候处在享受拍打的过程,但是实践过后就是痛苦的。昨晚玩的过了火,导致现在祁攸宁只能趴着。
他还在睡梦就被叮叮当当一阵敲门声吵醒。八成是他经纪人,反正他也有钥匙,祁攸宁就没理会他。
果真等了不到两分钟,他经纪人就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祁攸宁屁股上的伤痕一览无遗。
祁攸宁心一惊,赶紧抓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半跪在床上惊恐的看着面目扭曲的经纪人,像犯了错的孩子叫了一声:“莱哥?…”
“祁攸宁!你事大了!”说着把厚厚一叠照片摔在祁攸宁脸上,照片散落一床。
祁攸宁被打的鼻梁生疼,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床上的照片,就一眼,足够让他万念俱灰。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18:24:00 +0800 CST  
八点放福利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18:51:00 +0800 CST  
国庆福利—古代小攸宁

“哥!哥!有话,啊!好好说!啊!”板子长了眼一样准确的落在祁攸宁身后。
祁佑逐一言不发,按住祁攸宁的腰朝着一个地方就是连续好几下。
“啊!这事不能怪我!真不是我!不信你问二哥呀!二哥!”祁攸宁疼的直哭,嘴里忙喊着祁佑端求救。祁佑端就跪在旁边。心里嘀咕。二哥都自身难保了,小宁儿你就不能不拖着二哥下水吗?
“哥,这事…”
“问你了吗?”祁佑端话还没说就被祁佑逐堵了回去。祁佑逐手上也没闲着,朝着祁攸宁屁股上又是多下。
“不论事出何因,你那一盆子…什么东西都扣在人脸上,祁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那,那…”祁攸宁抽抽嗒嗒的似乎要狡辩,又怕他哥手里的板子再落下来。啃哧半天才说:“以后不会了呗。”
“若是有下次。直接拖你出去到人家面前打。”祁佑逐把板子扔在祁佑端身上。祁佑端稳稳地接好,举过头顶。祁佑逐看了他一眼说:“再跪半个时辰。”又转身把原本跪趴在床边的祁攸宁整个搬到床上。“半个时辰后让你二哥给你擦药。明儿晚饭前十遍规训和一份自省。”
“知道了……”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7 20:12:00 +0800 CST  
一更

10.
“竟然是个同性恋。”
“火的这么快,原来是靠屁股上位。”
“演技不咋地,床上功夫是不也就这个样子了?”
“滚出娱乐圈!”
“对!滚圈!”
……
照片还是流了出去。被曝光的都是他与男人缠绵的图片,这个男人正是杨老板,他们公司的一位股东。
公司高层知道了这件事,杨老板那边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但是他所有的通告,戏,演出。全部取消。
祁攸宁把手机摔在床上,痛苦的撕扯着头发。这件事情出来已经四天了。热度不减反增。因为网友人肉了他的家人,爆出他官二代的身份。
原本小明星与上层领导发生关系并非什么不常见的事,公司能压则压,就算爆出来了大不了被雪藏。但是现在涉及到了他爸爸官员的身份,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妈妈原本身体就不好,这样一折腾跟着就病倒了。爸爸被停职受检现在还没消息。网友攻击不断,斥责同性恋的,斥责官二代的,斥责他人品的……
祁攸宁的经纪人也一直没出现。公司自从第二天让他在家等消息之后就再没了消息。祁攸宁不敢去见父母,在自己公寓里又呆了三天。
整整一周,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当他接到妈妈去世的通知时,他以为天似乎要塌了。而接下来几天后的一个电话让他觉得天不仅仅是塌了,还刚刚好砸在自己身上。
祁攸宁能走到当红明星这一步不是因为他运气好,也不是因为有实力。而是因为他爸爸。利用政府官员的身份,层层关系,贿赂,疏通,才给儿子铺好这么一条平坦的路。网友的实力不可小觑,闹到了政府机构和检察院。爸爸被查出贪污受贿等等罪名,锒铛入狱。而入狱的第二天祁攸宁就接到了这个电话:“祁先生吗?您的父亲在监狱自杀了。”
“我们很抱歉,请您节哀。”
“根据法律规定,您需要来一趟领取您父亲的尸体。”
“啪!”好像是什么东西,给了祁攸宁响亮的一巴掌。打得祁攸宁再也起不来了。
一切因何而起?有人要整父亲?有人要整他?这都不重要了。祁攸宁站在地王大厦的楼顶,风灌进他的口鼻,清醒了他的脑子。这是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如果可以重来…
祁攸宁想,自己大概不会再踏入娱乐圈了吧……
闭上眼睛,满脸泪水,像是拥抱世界一般,向前倒下去…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8 05:03:00 +0800 CST  
希望每一位看贴的宝贝儿们都可以下来溜达溜达,留个言唠唠嗑鞭策鞭策提个意见等等等等。么么哒…

楼主 离兮兮兮安  发布于 2017-10-08 07:52:00 +0800 CST  

楼主:离兮兮兮安

字数:122457

发表时间:2017-10-07 13: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7-06 00:42:48 +0800 CST

评论数:187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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